第17章 無法入睡的一夜
我總感覺最近女兒跟我似乎產生了一些芥蒂。
女兒最近好像沒那麼粘我了，在飯桌上似乎也有些沉默，不怎麼愛說話了。
可能是因為女兒長時間的用課餘時間進行高強度的儀仗隊訓練，讓她有些疲憊吧。
其實從前幾天我就注意到了，晚上她放學回家的時候看上去都很累，臉色也有些不自然，甚至有一次她正常地走著，卻突然腿一軟差點摔倒，就連晚上睡覺的時間都比平時早了半個小時。
其實女兒對儀仗隊的付出我都看在眼裡，只是女兒小小年紀本應該是活力無限的時候，卻為了這個所謂的學校榮譽的儀仗隊搞的自己心神俱疲，讓我很是心疼。
這也是我不喜歡女兒參加儀仗隊、脫口而出想要女兒退出儀仗隊的原因之一。
不過，女兒最近的沉默，更大的原因，大概正是因為我命令她退出儀仗隊的訓練的那件事。
雖然在那之後，我立刻就去了女兒的房間裡，跟她道了歉，也解釋過了，那只是我的一時氣話。
只要她喜歡，她可以繼續在儀仗隊。
但我終究是遷怒了女兒。
女兒因此覺得委屈，一段時間內不想理我，也是我應得的報應。
好在我每晚給女兒的晚安吻的常例依然保留了下來，雖然最近女兒不會再拉著我，要我坐在她的床邊聽她講學校里的事，但我注意到了，當我吻到她的額頭的時候，她的嘴角還是會忍不住翹起來。
這說明女兒並沒有僅僅因為這一件事就變得討厭我了，這讓我鬆了一口氣。
戀人之間最重要的就是信任。
雖然女兒大概還不是很懂這個道理，但她喜歡著我的情感作不了假。
不自矜的說，女兒最重視的應該就是我的看法。
而我不信任她，把不合理的猜測強加到她的頭上，錯怪了她，不知道給她帶來了多大的心理創傷。
想到這裡，我就有些追悔莫及，後悔那一晚自己沒能控制住自己的怒氣。
但今天這個周六的早上，女兒卻罕見地主動開口跟我搭起了話。
「爸爸，等下我要出去玩。嗯……中午可能不回來吃飯，中午就不用等我啦。」女兒用紙巾擦了擦剛吃完早飯的嘴巴，動作十分地優雅。
「嗯？你一個人出去玩？是去找小鏡嗎？」
我看了看小豪的房門，小豪的房門依然緊閉，大概是還在睡覺，女兒此時要出門，自然不可能是跟他一起出去玩。
話又說回來，因為平時要上學，小豪還會早起吃早飯，但周末他幾乎從來都沒出來吃過早飯。
「不是啦……我是要去面基。」
「面基？」我有些詫異地看向女兒。
「爸爸你不知道什麼是面基嗎？」 女兒把手指搭在嘴邊，十分可愛地想著怎麼跟我解釋，然後說道，「就是網絡上認識的網友，去現實中見面的意思。」
「爸爸還是知道面基是什麼意思的，不要把爸爸想得那麼老古董。」我彈了一下女兒的額頭，讓女兒朝吐了吐舌頭，「我只是在想，我的女兒，居然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成長到了可以單獨一個人去見網友的地步了啊。」
或許在現在，隨便一個小孩子都能跟網上認識的朋友面基，但在我年輕的時候，面基還是一件比較重要的事情。
「爸爸也不許小瞧我，我已經長大了！」女兒不滿地撒起了嬌，「不就面個基而已嘛，也沒什麼困難的。」
我連忙道歉：「唔，那是爸爸不對。不過，你要面基的對象是誰？」
我還是比較擔憂女兒的安全問題，萬一對方是個五大三粗，以拐賣人口為生的大壞蛋呢？ 對方的身份問題我還是必須要過問一下。
而且我也有些擔心，女兒是不是被網上的一些很會說好話的渣男給騙去面基了。
雖然女兒才小學六年級，但也不乏喜歡這個年紀的蘿莉的變態——雖然我也是。
但女兒吸了一口豆漿，顯然沒明白我的意思：「是在遊戲裡認識的朋友。」
「嗯，是爸爸沒說清楚。爸爸的意思是，他現實中是什麼身份。」
「哦～原來爸爸是這個意思。」女兒恍然大悟，「跟我面基的不止一個人，兩個都是比我大一點的學姐。」
「大一點的學姐？初中生嗎？」
「嗯。不過不是我們學校的學姐。」女兒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雖然這個周末，我本來已經打算好了，要帶女兒一起去溜冰，用疾馳滑行的速度讓她忘掉最近的不快。
但既然女兒已經有了自己的打算，我又確定了那兩個網友都是比她稍微大一點的女孩子，女兒不會有什麼危險之後，我也就乾脆地從善如流，大手一揮，允許了女兒的請求。
畢竟我也想當一個開明的、受女兒歡迎的好爸爸啊。
「好吧。」我點了點頭。
「好耶！」女兒歡呼了一聲，就撲到了我的身上，「爸爸果然最好了！」
唔，果然還是當一個開明的好爸爸更受歡迎？
女兒很快就回去了自己的房間，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出門去玩去了。
小豪起床後來到客廳，也曾四處打量，奇怪地問了一句「晶晶去哪兒了？」，在我跟他解釋了女兒的去向之後，他就又沉默了下去。
沒有女兒在，跟小豪一起呆在家裡的這一天頗有些無聊，時間顯得也漫長了不少。
看樣子女兒真是個受歡迎的小可愛，也算是我跟小豪相處的潤滑劑，女兒一不在，我跟小豪的相處就尷尬了不少。
好在小豪得知女兒不在家之後，也沒有自討沒趣。
除了午飯的時候出來吃了飯以外，其他時間，他基本都待在自己的房間裡不知道鼓搗著什麼，倒也沒有干擾我的休息。
時間不知不覺就來到了下午。
正當我猶豫要不要打個電話給女兒，問問女兒晚上要不要回來吃飯，順便問問女兒是否安全的時候，家裡的大門傳來了被鑰匙打開的聲音。
「爸爸，我回來啦」
聽到女兒清脆蘿莉音的問候，我抬起了頭來。
女兒正在玄關，交替著勾起白嫩修長的雙腿，脫掉了女兒那雙雪嫩的幼女嫩足在裡面悶了一天的白色學生運動鞋，露出了女兒乾淨好看而且小巧可愛的白色棉襪足底。
女兒穿著的夏季棉襪超薄透氣，也透出了女兒那雙幼嫩雙足的白皙肉色，即使隔著襪子，也看得出女兒的小腳肉嘟嘟的，帶著幼女特有的肉感卻又不失少女的纖細，讓人看了忍不住食指大動，想要把這雙幼女的乾淨棉襪玉足含進嘴裡，好好品嘗一番。
好不容易才把目光從女兒的肉嫩足底上移開，再往上看，又是一雙沒有任何布料裝飾、就這麼暴露在空氣中、任由每個看到它們的人欣賞的一雙蘿莉長腿。
如果說女兒的足底還保留著一絲孩童特有的肉乎乎的肉感，那女兒的小腿就已經徹底地褪去了孩童的青澀，沒有一絲一毫的贅肉，整體修長筆直，即使是小腿肚的曲線也十分柔和，全是芊芊少女的模樣。
而再往上看，女兒的短褲之下的少女大腿，雖然露出來的不多，卻也足以讓人驚艷。
這雙大白腿在清瘦之餘，又透露著軟膩的飽滿。
軟彈的蘿莉大腿嫩肉從少女短褲的褲筒中伸出，露出了一抹驚鴻般的雪膩。
若是女兒穿上了長筒襪，這雙豐滿的大腿，大概會被襪口勒出盈漲的肉感勒肉出來吧？
唔……女兒這兩個月實在是出落地越發動人了。
即使拋開女兒那張足以稱得上是傾國傾城的漂亮小臉不談，即使只看女兒的那雙玉腿，明明只是正常的脫鞋動作，明明只是再普通不過的夏日清涼打扮，放在女兒的身上，卻讓我這個做爸爸的都忍不住朝著旖旎的方向胡思亂想。
真是罪過。
我多麼想把這份罪過攬在自己身上，現在就徹底地占有女兒的這份美麗。可惜目前我還做不到。
我瞟了一眼依然緊閉著的小豪的房門，嘆了口氣。
此時女兒已經小心翼翼地整理好了自己穿過的白色運動鞋，整齊地放在了一旁——愛乾淨的女兒從來不會錯過這些細節，大概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女兒的白棉襪即使是在鞋裡悶了一整天也依然無比乾淨——也換好了可愛的粉兔子脫鞋，一步步地踩著那雙棉襪玉足，來到了我的身邊，坐在了我的身旁。
「爸爸怎麼嘆了一口氣？」女兒關心地問道。
「沒什麼，我只是在想我的女兒長得可真好看。」我掩飾著自己對女兒的欲望。
「唔？」女兒皺了皺可愛的小鼻子，湊近了我的臉看著我，「爸爸怎麼突然誇起我來了。」
纖長的睫毛，如夜空中的星辰一般璀璨明亮的眼睛，小巧白皙的瓊鼻，如同櫻花一般淡粉色的嫩唇，再加上完全看不見毛孔的幼女臉蛋，和女兒別在耳後的青絲。
女兒近在咫尺的絕美小臉讓我幾乎忘記了呼吸，心跳也開始加速，是啊，我怎麼忘了，女兒青澀初長成的身材當然動人心魄，但比起她那絕美的臉蛋來說，其他的一切都不值一提。
女兒的淡粉色櫻唇是如此的誘人，她的大眼睛也撲棱撲棱地閃爍著，有些迷離，像是在對我訴說著她心底的某種狂熱的渴望，像是彼岸花上的蝴蝶，誘使我走向她，捕捉她，占有她。
我想順著這種渴望吻下去，但又怕平凡普通的我褻瀆了如同不沾凡塵的絕美天使。
我也不知道我這樣盯著女兒看了多久，但在我的畏畏縮縮中，女兒似乎也看出了我的怯懦，那抹眼裡的渴望逐漸被藏進了眼底，取代而之的是她平靜的小臉。
女兒突然靦腆地一笑。
「爸爸看呆了呢。」
「嗯？……咳。」
我尷尬地清咳了一聲，我怎麼就這麼毫不掩飾地看著女兒看呆了呢？
「我喜歡爸爸。」
女兒的突然的又一次告白依然讓我不知所措。女兒依然愛著我，得知這一點讓我非常振奮。
我緊張地看了一眼小豪的房門。還好，在我剛剛全神貫注地看著女兒的小臉的時候，小豪的房門並沒有打開。
「如果爸爸喜歡上我的時候，要跟我說哦。」
女兒的聲音平靜又空靈，像是在訴說一件跟自己無關的事情，「咳，爸爸知道了。還是跟爸爸說說今天跟網友們玩什麼去了吧。」我儘量轉移著話題。
女兒這次倒沒有對我的不敢回應表現出失望的表情，讓我鬆了一口氣。
但她過於平靜、沒有一絲波瀾的小臉，又讓我有些失落。
呵，男人啊，能唾手可得的不想要，她不那麼在乎你了，卻又會難過，真是犯賤。
我自嘲地想著。
在聽到我的話後，女兒一本正經地搬著手指數了起來：「唔，也沒什麼啊。幾個女生在一起，當然還是去逛一逛街，拍拍大頭貼，去奶茶店聊聊天，去貓咖擼擼貓之類的……」
我內心嘀咕著，女人的花樣就是多，就連女兒這個年紀的小女孩都不例外，一天居然能玩這麼多項目，要是我的話，找個咖啡館，帶個筆記本電腦，我就能坐一整天。
「唔，對了，有件事我得跟爸爸說一下。」
「嗯？什麼事？」
「小玉和珈珈也喜歡cosplay，而且她們在同一個cosplay的學生社團里，她們也邀請我加入了這個社團。然後，這個十一假期，學姐們還邀請我，要我一起去漫展出cosplay。」
我挑了挑眉毛，看來這個我從沒聽女兒那裡聽過的「小玉」和「珈珈」就是這次跟女兒見面的網友了。
「然後呢？」
我知道，女兒這么正經地跟我說的事，肯定不會這麼簡單。
「嗯，然後……」女兒坐在沙發上，雙腿蹭來蹭去的，有些緊張，「因為這次的漫展比較遠，在番○區。小玉姐姐說，為了方便大家集合，也為了方便住的遠的社團成員不用在趕往漫展的路上就花上兩三個小時……」
女兒的突然止住了聲音，像是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說下去。
「所以？」我只好主動詢問道。
「唔，所以……小玉姐姐說，所以，cosplay社團的社長租下了漫展會場附近一個酒店的總統套房。她說，房間夠大，大家可以擠一擠，晚上正好開個迎新晚會，大家交流一下，玩一晚上，晚上我們住臥室里，男生們睡客廳沙發就行了。第二天也免得大家在從家裡出發，還得早起趕車，趕半天路到了會場後已經累得筋疲力盡。而且出cos和拍攝都挺累的，中午大家還可以回酒店休息一下……」
女兒絮絮叨叨地數著住在酒店的好處，頗有些繁瑣，不過我已經聽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說你們打算一起在酒店裡住一個晚上？」
「唔……嗯……是的……」
她不安地把十指交叉在一起，緩解著自己的情緒。
女兒顯然也明白，夜不歸宿、甚至是跟別的男生住在一起，對於她這樣一個只有○1歲的○學生來說，是一件多麼出格的事情。
我剛聽到女兒承認她是想要在外跟別人一起住宿一晚的時候，我心裡也十分震驚，還有些許憤怒。
但看著女兒不安的表情，我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就在前幾天，我生氣地讓女兒退出儀仗隊的時候，女兒臉上的表情就是這麼不安和彷徨。
我已經因為憤怒讓女兒傷心失望過一次了，這一次我不能任由憤怒支配自己的情緒。
我捏了捏眉心，沒有立刻回應女兒，而是仔細思考起來：既然女兒明顯知道夜不歸宿是一件很難對家長啟齒的要求，但她依然把這件事跟我說了，就說明她確實很想去。
說實話，女兒也快上初中了，說不定初中就會開始住校。
冷靜下來再想的話，夜不歸宿也不是那麼不能接受的一件事。
只不過，跟安全的校園宿舍不一樣，這可是在外跟陌生人一起住酒店。
女兒的安全問題又該如何解決呢？
女兒顯然也知道我正在糾結該不該允許她的請求，此時乖巧地坐在一邊，沒有打擾我的思考。
想了一會兒，我開口問道：「你們社團一共多少人？」
「加上我的話……應該是七個。」
「全都是小初的學生嗎？」
「那倒不是，聽小雨姐姐說，社長是個大學生。」
倒也合理，如果全是未成年，怎麼掏的出身份證開房呢。
「有幾個女生？」
「唔，女生就只有我、小玉和珈珈。」
那也就是說是四男三女。
按道理來說，既然這個cosplay社團是學生社團，又有別的女孩一起，那應該不會發生什麼奇怪的事。
可畢竟對方全都是陌生人，今天之前女兒甚至都沒見過他們中的任何一員，而我也沒有見過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
我問向女兒：「爸爸覺得還是不太放心你的安全問題，爸爸可以跟著一起去嗎？」
「唔……」女兒有些遲疑。
見狀我搖了搖頭：「當爸爸沒說好了。」
是啊，學生社團的聚會，正是青春正盛的學生們一起瘋玩的場合，帶個家長一起去算怎麼回事，讓大家玩得縮手縮腳，誰都玩不痛快嗎？
我這個提議只會讓女兒覺得難堪，也難怪女兒不怎麼願意答應。
女兒的臉色變幻了一會兒，試探性地說道：「唔，要不，讓小豪哥哥陪我去吧？小玉姐姐說，可以讓小豪哥哥一起去。」
「小豪？」
上次女兒去漫展，確實就是小豪一起陪著去的，事後也沒出什麼茬子。
如果小豪陪著去的話，女兒倒也算是有了人身安全上的保障，年紀上小豪也沒什麼問題，依然是學生。
不過小玉是怎麼知道小豪的？
女兒主動跟她聊起過小豪嗎？
女兒現在會主動跟人聊起小豪了？
那女兒會跟她們聊起我嗎？
我再次搖了搖頭，把這些紛雜的雜亂想法拋出腦海。
女兒卻以為是我不同意，失落地問道：「不行嗎？」
這丫頭，剛剛我沒有回應她的告白的時候都沒有表現得這麼失落。就這麼想跟小豪一起去參加這個漫展嗎？
不過既然女兒剛剛還說喜歡我，等待著我回應她的那天，那我當然不至於為了這點小事就吃醋。
「不，爸爸允許你去。只不過小豪還沒同意呢，你還得徵求他的意見呢。」
女兒聽到我說同意她在外留宿，參加社團活動，臉上的失落一下就轉成了笑逐顏開。
「沒關係，小豪哥哥一定會同意的！」
我最後留戀地看了一眼女兒此刻因為坐姿而從短褲的褲管中露出來更多風光的白嫩大腿，不無醋意地想著。
……這妮子對小豪莫名其妙的信心是從哪裡來的？
不管我怎麼想，事實確實如女兒所說，在晚飯的餐桌上，小豪很乾脆地就答應了女兒的請求。
對此我倒是毫不意外，畢竟女兒這麼漂亮，世界上忍心拒絕她的請求的男人估計也沒有幾個，小豪自然不會例外。
但這樣一來，就等於十一那天晚上，兩小隻都會因為準備參加漫展而去到G市另一邊的城市酒店裡去住一晚上，家中會只留我一個人獨守空巢。
想到這裡，我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仿佛自己已經失去了什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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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最後的幾天，過得平平無奇。家中的日曆很快就翻到了新的一頁。
「爸爸，我穿上漢服好看嗎？」
窗外陽光明媚，我看著身著帶著繁雜墜飾的白色漢服的女兒，心情有些複雜。
只不過過去了短短几天，我感覺女兒的身形又比幾天前更高挑修長了一些。
女兒在進入了小學的最後一個學年後，也終於進入了青春發育期了。
如今像花苞初開、初步有了少女氣質的女兒，比起剛放暑假那會兒穿著可愛lolita裙子的可愛蘿莉，氣質上已經有了質的變化。
如果說暑假的時候的女兒，只是讓我把她當做「需要呵護的孩子」來看，那現在的女兒，已經成為了一個令我怦然心動的女孩。
「晶晶，你最近是不是長高了一點？」我看了眼女兒的頭頂，試圖用自己的身體作為對照來對比女兒的身高，不過女兒是坐在化妝鏡前的座位上的，顯然這樣的對比沒什麼用。
「嗯？有嗎？我最近沒量過身高，還沒什麼感覺誒。」女兒對著鏡子，雙手繞到腦後，擺弄著髮髻，耳邊露出來的幾根青絲在空氣中輕輕飄動，好像撫在了我的鼻子上，讓我有些心痒痒的。
「嗯，爸爸感覺你是長高了一些。」
「是嗎？那可太好了。小鏡明明比我小一些，但長得比我高一些，一直讓我叫她姐姐。我想長到小豪哥哥那麼高，小鏡就只有羨慕我的份兒啦。」女兒甜甜地笑了起來。
我的眉頭不自然地跳了跳。
想長高是每個孩子的天性，不過女兒最近是不是提小豪提得也太頻繁了？
小豪估計已經超過一米八了，哪有想長得這麼高的女孩子。
「長小豪那麼高幹什麼，女孩子長那麼高就嫁不出去了。」
女兒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可是小豪哥哥那樣的身高讓人很有安全感嘛。」
意思是我這樣的身高就沒什麼安全感？小豪明明也就跟我差不多高吧？
「晶晶不用長那麼高，爸爸就喜歡現在的你。」我忍不住吃醋道。
女兒皺了皺小鼻子，可愛的「哼」了一聲說道：「可爸爸明明說過，要等我再長大一點才會喜歡我。」
「呃……」
我被女兒的反擊懟得啞口無言。
在露營的那一天，我確實拿過「等你再長大一點」的藉口，迴避了女兒的告白。
女兒似乎對這件事已經不那麼傷心，甚至能拿這件事來揶揄我了，我也不知道這是好還是壞。
女兒顯然不知道我複雜的心情，一邊綁著髮髻一邊用好聽的蘿莉音哼著歌。
對於只有小鏡一個朋友的女兒來說，這一次參加這個cosplay學生社團，能夠參加同齡人的晚會，想是是很難得、而且也十分高興的一件事吧。
在這個難得的好日子裡，我也不想打擾女兒的好心情，轉而對女兒問道：「你們不是今晚住在酒店裡，明天才參加漫展嗎？怎麼今天就穿上漢服了？」
「唔，因為今天我們不參加漫展。」提到今天的行程，女兒的聲音里有掩飾不住的開心，「小玉姐姐說，我們今天先集合，在外面先玩一天，不過因為我們是cosplay社團，所以今天大家都要打扮得漂亮一些。」
「所以你才要穿上漢服？」
「嗯！小玉姐姐她們跟我約好了，今天一起穿漢服出來玩。」女兒已經紮好了髮髻，做著最後的調整，又看了眼早就放在一旁的白色絲襪， 「好啦，爸爸快出去，我要穿襪子了。」
我順著女兒的話低頭看了看，女兒秀氣的裸足此時還未著片縷，正塞在熟悉的小兔子拖鞋裡，但我卻想起了女兒穿著白襪的柔嫩足底的樣子，下體忍不住微微一硬。
「我想要看著女兒穿上絲襪。」這個念頭在我的腦海中一旦升起，就壓不下去了。
我絞盡腦汁，試圖找個理由留在女兒的房間裡：「不就是換一雙襪子，還要把爸爸趕出去？」
然而這樣蹩腳的藉口不可能瞞得住冰雪聰明的女兒。
「爸爸想看？」女兒完成了對自己的長髮最後的調整，偷偷地瞟了我一眼，臉色微微變紅，小小聲地嘟囔道：「爸爸，真是有色心……」再後面的聲音，女兒放得太輕，我有些聽不清了。
我有些尷尬地低下了頭，在女兒面前有些無地自容。我剛想找個藉口溜掉，躲開女兒嬌羞又有些埋怨的眼神，卻聽女兒又說道。
「好啦，如果是爸爸想看的話……」
我抬起頭來，只見女兒輕輕地將一隻腳抬起，那雙腳白皙如玉，纖細而勻稱，如半弦月般優雅的足弓微微凹了下去。
她小心翼翼地將腳尖伸進絲襪的開口處，動作輕柔地把絲襪拉上了腳踝。
絲襪像一層輕柔的紗網，緊緊貼合著女兒幼嫩白皙的肌膚，緩緩地包裹住了她的秀足，展現出了這雙完美幼足的誘人線條。
專門提供給蘿莉用來在夏季穿的薄白絲，並沒能完全遮住女兒白嫩小腳的肉色。
透過透肉的白絲，女兒腳掌的輪廓清晰可見，甚至能看到幼女腳底微微透露出來的紅潤。
白絲緊貼著她肉乎乎的腳掌，幾乎沒有任何空隙，女兒腳底的軟肉在貼身的白絲下顯得特別嬌嫩。
而十個小小的幼女腳趾圓潤飽滿，每一個都仿佛被精心雕琢過，正不安又緊張地蜷縮著。
美少女換絲襪果然是世上最美的景色。
我如痴如醉地盯著女兒，巴不得時間流逝地更慢一些，好讓我再多欣賞一會兒女兒穿上絲襪的美景。
不過可惜的是，在女兒的幼足套進白絲以後，女兒把絲襪拉上她那對修長的玉腿的速度就快了許多，很快女兒提著襪口的小手就掠過了她那完美曲線的修長小腿，鑽進了裙底里，不過女兒的手臂也帶起了襦裙的一角，讓我得以窺見女兒裙下的驚鴻一瞥。
唔，原來今天穿的是淺藍色的……
女兒終於穿好了白絲，抬起了腦袋，臉紅紅地看著我，眼神里竟然有了一絲嫵媚。
「好啦，這下色狼爸爸滿意了吧。」
這撩人心弦的眼神，這曖昧不清的嬌嗔……三個月前，女兒還只會換上一套洛麗塔小裙子，笨拙地試圖吸引我的注意力來著。
在那時候的我看來，女兒只有可愛，但怎麼都和性感撩人搭不上邊。
而現在，女兒的舉手投足之間已經帶著一股誘人的婀娜了。
女兒果然是長大了，變得會勾引爸爸了。
不過你還別說，我心裡還真有些得意。
女兒很早熟，但卻害羞又保守，絕對不可能讓其他男人或者男孩看到她穿絲襪的過程，就譬如現在正在客廳里等待晶晶整理好裝扮的小豪。
雖然女兒最近跟他在一起玩的比較多，提起他也提的比較多，可他終究只是女兒的玩伴，如果是在他的面前，女兒大概是不會願意當著他的面穿上絲襪的吧？
大概也就只有我這個被她喜歡著的爸爸能看到這樣的美景了。
不過女兒的話茬顯然是不能接的。
「咳，嗯。既然晶晶你換好衣服了，那就準備出門吧。」我裝作沒聽到，低頭走出了房間。
在客廳里等待已久的小豪顯然已經等的有些不耐煩了，在簡單的交流了幾句之後，就提起了裝著女兒的cos服的旅行袋，走了出去。
「那……爸爸，再見啦。」女兒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小豪，又依依不捨回頭看了我一眼，向我揮了揮手。
等女兒和小豪關上了房門，我的心裡一下子就變得空落落的。
今天晚上女兒就不會回家，而是會在外面過夜了啊，家中突然只剩我一個人，似乎變得有些冷清。
我往沙發上一靠，舒適的感覺沖淡了一些心裡的孤寂，但我心底里卻突然冒出來一個奇怪的想法。
等等，女兒剛才是怎麼猜到我想看她穿絲襪的？女兒知道男人喜歡看女孩子穿絲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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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我罕見的失眠了。
我望向窗外，城市已經睡去，但城市的燈光依然通明，不知道女兒此時在幹什麼呢？
是已經早早的睡著，準備明日的漫展，還是依然在跟新認識的朋友們徹夜暢談呢？
我起身下床，打開女兒的房門，看著女兒空蕩蕩的粉色可愛床鋪，有些失落。
如果不是這場漫展，女兒此刻應該正睡在這張床上，睡得正熟吧？
我還可以看到她睡著時的可愛容顏，甚至可以輕撫她的小臉，回憶晚安吻時，她額頭上的滑嫩觸感。
可今天，沒有晚安吻，女兒也不住在家中。
我嘆了口氣。
雖然在晚飯的點上，女兒已經給我打過電話，說她平安地到了酒店，但我依舊心緒如麻，心中煩擾不斷。
女兒只是一個晚上沒有住在家中，就讓我如此患得患失嗎？
上一個讓我如此患得患失的女人，是雪，我毫無疑問是愛著雪的，至少是愛過雪的。
而如今，女兒也讓我有了這樣複雜的心情。
所以我果然也是愛著女兒的嗎？
我突然回憶起了女兒在小河邊向我告白的那一幕，如果我接受的女兒的告白的話，女兒此刻應該還作為我的秘密小情人，親密地留在我身邊，跟我你儂我儂地甜甜蜜蜜，而不是去參加什麼漫展、留我一個人獨守空巢吧？
也許我不該拒絕女兒的告白……
我帶著這樣的悔意，在床上輾轉反側，直到天邊有了蒙蒙的白邊，才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我醒來時，已是午後。
醒來時，我渾身冷汗淋漓，像是剛洗完澡沒擦乾身子一樣，渾身都濕漉漉的，而我的心臟也跳得極快，像是要跳出我的胸腔一樣。
我是做噩夢了嗎？大概是吧？但夢中的內容，我已經記不太清楚了。
不過不管怎樣，女兒晚上應該就回家了，也不知道女兒今天晚上會不會回家吃飯？
我點亮了手機，撥通了女兒的號碼，打算問一下這件事——而且經過昨晚一晚的折磨，我現在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聽到女兒那如天籟一般的聲音了。
手機里傳來的提示長音讓我有些煩躁，但好在很快女兒就接通了電話。
「爸爸？」女兒主動先開了口。她的聲音輕輕的，卻帶著一絲沙啞，語氣里滿是疲憊。
我皺了皺眉頭，把原本打算問的問題放在了一邊，關心地問道：「晶晶，你聲音怎麼那麼沙？是不是哭過？」
「啊？不……不是啦……」女兒聽到我的問題，才慌慌張張地用強打起精神後的語氣說：「沒有，就是有點累而已……」
「有點累？那你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現在已是下午，如果女兒一大早就去了漫展的話，已經玩了好幾個小時，累也是正常的，只是，如果是累，跟嗓子沙啞又有什麼關係呢？
而且從女兒接通電話開始，我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嗯……昨……唔……昨晚我們玩得有點瘋，我現在在酒店休息。」
聽女兒這麼一說，我才明白到底是哪裡不對勁。
漫展我也了解過，漫展的會場人山人海，嘈雜地比菜市場也好不了多少，而女兒那邊完全沒有嘈雜的背景音，反而十分安靜，完全不像是在漫展的會場裡，所以女兒輕聲說話我才能聽得清楚。
「你還在酒店裡？昨晚玩得瘋？你今天沒去漫展嗎？」
「我……」女兒的聲音猶豫了半晌之後才說道，「沒有……」
女兒昨晚玩得得有多瘋，才能休息到現在還在酒店裡啊？她上次不是對cos很感興趣嗎？這次就這麼直接放棄了去漫展cos的機會？
我捏了捏眉心，這樣的發展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我總感覺還是有哪裡不對勁。不會是那個所謂的cosplay社團真的有問題吧？畢竟我沒有見過女兒嘴裡的小玉和珈珈。
還是說……
一個可怕的想法從我的腦海里冒了出來：女兒對我撒謊了。
根本沒有什麼cosplay社團，也沒有什么小玉和珈珈，女兒只是找了個藉口，跟小豪兩個人一起在外面過了一晚。
不……雖然女兒最近有在玩平板電腦的時候對我撒過謊，證明她確實學會了撒謊，但她應該不會做出這樣的事……她明明在離家之前，還羞澀地在我面前換上了白絲，而且還在說喜歡我。
我願意相信她。
但我的心裡還是一陣煎熬。
我太在乎女兒了，也太愛她了。
我需要一個證據，讓我安下心來，說服自己不去焦慮，不去胡思亂想。
但我又不能直接質問女兒，上次我冤枉了女兒的經歷現在還歷歷在目，我不想再讓女兒失望了。
給小豪打電話？那又有什麼用。如果是女兒跟小豪串通好了欺騙我，我給小豪打電話，又能得到什麼答案呢？
對了，既然女兒說是因為昨晚玩得太瘋才在酒店休息的，那其他人應該也很累，今天酒店裡應該不止她一個人才對。
「晶晶，你……既然太累了，在休息，那你身邊有人照顧你嗎？」我琢磨著用詞，轉彎抹角地旁敲側擊，儘量不讓自己的語氣顯得異常。
「唔？只有小豪哥哥留下來照顧我，大部分人都去漫展了。」女兒的回答讓我心裡一涼，但很快女兒又說道，「不過珈珈姐姐也在房間裡休息。」
另一個女孩也在休息？
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再也顧不得掩飾什麼，直截了當地對女兒說道：「那你能讓她接一下電話嗎？」
「唔……」
女兒的聲音像是有些不情願，但最終還是沒有反對，也沒有問我為什麼。
我聽到女兒似乎是床上爬了起來，走到了其他房間，在幾聲隔得很遠的細細私語後，我的手機里傳來一陣噪音，女兒的學生手錶似乎轉交到了其他人手裡。
「喂，大叔啊。」一個陌生的年輕的女孩嗓音響了起來，「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大叔？我聽到這個稱呼有些天旋地轉。我才三十多好不好，還年富力強好不好。哪怕是叫我一聲叔叔呢？
女孩的聲音里一點對長輩的尊重都沒有，但我的心裡沒有不高興，反而是一陣慶幸和開心：我最害怕的那個可怕的想法，終究被證明了只是我虛妄的幻想。
女兒並沒有欺騙我，她身邊就有其他女孩陪著她，小豪跟她獨處的事自然也就無從談起。
我客氣地說道：「沒什麼事，叔叔就想請你多照顧一下晶晶，她年紀還小……」
「好啦好啦知道啦。那個叫小豪的會幫忙照顧她的，我跟晶晶都很累，沒什麼事就先掛啦。」女孩毫不客氣地打斷了我。
「哎等等……」
聽著手機里傳出來的忙音，我不禁苦笑了起來。
剛剛我是怎麼想的，怎麼會覺得女兒跟小豪走到了一起去，而且還聯合起來欺騙我？
身陷熱戀的女孩總是會患得患失，但看來老男人也不會例外。
接電話的女孩的敷衍態度，我倒沒怎麼在意，不是每個女孩都像晶晶一樣擁有良好的家教，也許這個女孩在家裡也囂張跋扈慣了，對大人完全沒有敬畏之心也說不定。
只不過，經過這一番鬧騰，我倒是忘了問女兒晚上要不要回家吃飯，只好又發了個簡訊過去。
在女兒告訴我晚飯不回家吃之後，我才安下心來，隨便弄了點東西，填飽了我一整天沒吃過飯的肚子。
由於中午吃的比較晚，女兒也不回家吃飯，我晚飯就做的晚了些，正在我做飯的時候，我就聽到了玄關處開門的聲音。
我有些恍惚：這個時間點，小豪和晶晶一起回家，就好像現在根本不是十一長假，而是平日裡兩小只在上課的時候一樣。
但是我等了一會兒，也沒有等來女兒回家的問候，正好我做好了最後一道菜，鏟菜起鍋，走出了廚房。
一來到客廳，我看到已經換回了日常常服的女兒正小心翼翼地踮著腳尖，似乎正準備偷偷摸摸地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去，而小豪還在玄關處整理提回來的大包小包的行李，而一聽到我打開了廚房的門，兩人都紛紛向我望了過來。
我把做好的飯菜放到餐桌上，有些奇怪地開口：「晶晶你這是幹嘛，怎麼回家了都不跟我說一聲？」
女兒像是被撞破的小賊一樣，停在了過道上，看上去有些尷尬，但還是回應道：「我以為爸爸吃完了飯在洗碗……」
我在洗碗，就不能來跟我打個招呼嗎？這邏輯挺奇怪的。我挑了挑眉，但還是選擇不去糾結這些細節，免得搞得好像我在責怪女兒一樣。
經歷過一晚上的煎熬和擔心，起床後莫名其妙的可怕想法。現在的我看到女兒，就如同劫後重生一般，心裡只有開心和歡喜。
「你們既然這麼早就回來，還不如回家吃飯，正好讓我給你做一頓大餐呢。」
這次沒等女兒說話，整理好行李，終於站起來的小豪卻搶先開口了：「我們社團搞了一場分別宴，我們拗不過他們，才一起吃了晚飯，吃完晚飯我們就回家了，所以回來得早。」
小豪說的話我不置可否，我看向了女兒，卻發現女兒有些難耐地頻頻回頭望向自己的臥室。
「晶晶，你想回房休息了？」
「唔……嗯……是的。」女兒被我叫到名字，有些緊張。
「你不是白天才在酒店了休息了一天嗎？怎麼還要休息？」
「唔……我……爸爸打完電話後，我下午就去了漫展，所以……現在有些累……」女兒低下頭，躲閃著我的目光。
這是典型的撒謊的表現。女兒是在對我撒謊嗎？但我起床後打電話的時候才懷疑過她，但結果證明我是錯的。
我自嘲地一笑：大概只是我多想了。
我也真是，怎麼老是把跟女兒日常中的相處，搞得跟審判和質問一樣。
將心比心，有哪家的孩子會喜歡自家的父母這樣子對自己呢？
想到這裡，我把目光放柔和了不少，看向了女兒：「既然你累了，那你先去休息吧。」
女兒遲疑了片刻，像是想要對我說什麼，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只是向我點了點頭，然後沉默地消失在了走廊的拐角。
眼見著女兒去休息了，小豪似乎也失去了留在客廳里的興趣，跟我說了一聲，也回到了他的房間裡。
我一個人孤獨地吃著飯菜，心裡卻在默默地盤算著： 晶晶這丫頭，怎麼在酒店休息了一整天，只是去了漫展會場一個下午就這麼累？
該不會她昨晚玩了一整個通宵吧？
女兒最近好像沒那麼粘我了，在飯桌上似乎也有些沉默，不怎麼愛說話了。
可能是因為女兒長時間的用課餘時間進行高強度的儀仗隊訓練，讓她有些疲憊吧。
其實從前幾天我就注意到了，晚上她放學回家的時候看上去都很累，臉色也有些不自然，甚至有一次她正常地走著，卻突然腿一軟差點摔倒，就連晚上睡覺的時間都比平時早了半個小時。
其實女兒對儀仗隊的付出我都看在眼裡，只是女兒小小年紀本應該是活力無限的時候，卻為了這個所謂的學校榮譽的儀仗隊搞的自己心神俱疲，讓我很是心疼。
這也是我不喜歡女兒參加儀仗隊、脫口而出想要女兒退出儀仗隊的原因之一。
不過，女兒最近的沉默，更大的原因，大概正是因為我命令她退出儀仗隊的訓練的那件事。
雖然在那之後，我立刻就去了女兒的房間裡，跟她道了歉，也解釋過了，那只是我的一時氣話。
只要她喜歡，她可以繼續在儀仗隊。
但我終究是遷怒了女兒。
女兒因此覺得委屈，一段時間內不想理我，也是我應得的報應。
好在我每晚給女兒的晚安吻的常例依然保留了下來，雖然最近女兒不會再拉著我，要我坐在她的床邊聽她講學校里的事，但我注意到了，當我吻到她的額頭的時候，她的嘴角還是會忍不住翹起來。
這說明女兒並沒有僅僅因為這一件事就變得討厭我了，這讓我鬆了一口氣。
戀人之間最重要的就是信任。
雖然女兒大概還不是很懂這個道理，但她喜歡著我的情感作不了假。
不自矜的說，女兒最重視的應該就是我的看法。
而我不信任她，把不合理的猜測強加到她的頭上，錯怪了她，不知道給她帶來了多大的心理創傷。
想到這裡，我就有些追悔莫及，後悔那一晚自己沒能控制住自己的怒氣。
但今天這個周六的早上，女兒卻罕見地主動開口跟我搭起了話。
「爸爸，等下我要出去玩。嗯……中午可能不回來吃飯，中午就不用等我啦。」女兒用紙巾擦了擦剛吃完早飯的嘴巴，動作十分地優雅。
「嗯？你一個人出去玩？是去找小鏡嗎？」
我看了看小豪的房門，小豪的房門依然緊閉，大概是還在睡覺，女兒此時要出門，自然不可能是跟他一起出去玩。
話又說回來，因為平時要上學，小豪還會早起吃早飯，但周末他幾乎從來都沒出來吃過早飯。
「不是啦……我是要去面基。」
「面基？」我有些詫異地看向女兒。
「爸爸你不知道什麼是面基嗎？」 女兒把手指搭在嘴邊，十分可愛地想著怎麼跟我解釋，然後說道，「就是網絡上認識的網友，去現實中見面的意思。」
「爸爸還是知道面基是什麼意思的，不要把爸爸想得那麼老古董。」我彈了一下女兒的額頭，讓女兒朝吐了吐舌頭，「我只是在想，我的女兒，居然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成長到了可以單獨一個人去見網友的地步了啊。」
或許在現在，隨便一個小孩子都能跟網上認識的朋友面基，但在我年輕的時候，面基還是一件比較重要的事情。
「爸爸也不許小瞧我，我已經長大了！」女兒不滿地撒起了嬌，「不就面個基而已嘛，也沒什麼困難的。」
我連忙道歉：「唔，那是爸爸不對。不過，你要面基的對象是誰？」
我還是比較擔憂女兒的安全問題，萬一對方是個五大三粗，以拐賣人口為生的大壞蛋呢？ 對方的身份問題我還是必須要過問一下。
而且我也有些擔心，女兒是不是被網上的一些很會說好話的渣男給騙去面基了。
雖然女兒才小學六年級，但也不乏喜歡這個年紀的蘿莉的變態——雖然我也是。
但女兒吸了一口豆漿，顯然沒明白我的意思：「是在遊戲裡認識的朋友。」
「嗯，是爸爸沒說清楚。爸爸的意思是，他現實中是什麼身份。」
「哦～原來爸爸是這個意思。」女兒恍然大悟，「跟我面基的不止一個人，兩個都是比我大一點的學姐。」
「大一點的學姐？初中生嗎？」
「嗯。不過不是我們學校的學姐。」女兒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雖然這個周末，我本來已經打算好了，要帶女兒一起去溜冰，用疾馳滑行的速度讓她忘掉最近的不快。
但既然女兒已經有了自己的打算，我又確定了那兩個網友都是比她稍微大一點的女孩子，女兒不會有什麼危險之後，我也就乾脆地從善如流，大手一揮，允許了女兒的請求。
畢竟我也想當一個開明的、受女兒歡迎的好爸爸啊。
「好吧。」我點了點頭。
「好耶！」女兒歡呼了一聲，就撲到了我的身上，「爸爸果然最好了！」
唔，果然還是當一個開明的好爸爸更受歡迎？
女兒很快就回去了自己的房間，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出門去玩去了。
小豪起床後來到客廳，也曾四處打量，奇怪地問了一句「晶晶去哪兒了？」，在我跟他解釋了女兒的去向之後，他就又沉默了下去。
沒有女兒在，跟小豪一起呆在家裡的這一天頗有些無聊，時間顯得也漫長了不少。
看樣子女兒真是個受歡迎的小可愛，也算是我跟小豪相處的潤滑劑，女兒一不在，我跟小豪的相處就尷尬了不少。
好在小豪得知女兒不在家之後，也沒有自討沒趣。
除了午飯的時候出來吃了飯以外，其他時間，他基本都待在自己的房間裡不知道鼓搗著什麼，倒也沒有干擾我的休息。
時間不知不覺就來到了下午。
正當我猶豫要不要打個電話給女兒，問問女兒晚上要不要回來吃飯，順便問問女兒是否安全的時候，家裡的大門傳來了被鑰匙打開的聲音。
「爸爸，我回來啦」
聽到女兒清脆蘿莉音的問候，我抬起了頭來。
女兒正在玄關，交替著勾起白嫩修長的雙腿，脫掉了女兒那雙雪嫩的幼女嫩足在裡面悶了一天的白色學生運動鞋，露出了女兒乾淨好看而且小巧可愛的白色棉襪足底。
女兒穿著的夏季棉襪超薄透氣，也透出了女兒那雙幼嫩雙足的白皙肉色，即使隔著襪子，也看得出女兒的小腳肉嘟嘟的，帶著幼女特有的肉感卻又不失少女的纖細，讓人看了忍不住食指大動，想要把這雙幼女的乾淨棉襪玉足含進嘴裡，好好品嘗一番。
好不容易才把目光從女兒的肉嫩足底上移開，再往上看，又是一雙沒有任何布料裝飾、就這麼暴露在空氣中、任由每個看到它們的人欣賞的一雙蘿莉長腿。
如果說女兒的足底還保留著一絲孩童特有的肉乎乎的肉感，那女兒的小腿就已經徹底地褪去了孩童的青澀，沒有一絲一毫的贅肉，整體修長筆直，即使是小腿肚的曲線也十分柔和，全是芊芊少女的模樣。
而再往上看，女兒的短褲之下的少女大腿，雖然露出來的不多，卻也足以讓人驚艷。
這雙大白腿在清瘦之餘，又透露著軟膩的飽滿。
軟彈的蘿莉大腿嫩肉從少女短褲的褲筒中伸出，露出了一抹驚鴻般的雪膩。
若是女兒穿上了長筒襪，這雙豐滿的大腿，大概會被襪口勒出盈漲的肉感勒肉出來吧？
唔……女兒這兩個月實在是出落地越發動人了。
即使拋開女兒那張足以稱得上是傾國傾城的漂亮小臉不談，即使只看女兒的那雙玉腿，明明只是正常的脫鞋動作，明明只是再普通不過的夏日清涼打扮，放在女兒的身上，卻讓我這個做爸爸的都忍不住朝著旖旎的方向胡思亂想。
真是罪過。
我多麼想把這份罪過攬在自己身上，現在就徹底地占有女兒的這份美麗。可惜目前我還做不到。
我瞟了一眼依然緊閉著的小豪的房門，嘆了口氣。
此時女兒已經小心翼翼地整理好了自己穿過的白色運動鞋，整齊地放在了一旁——愛乾淨的女兒從來不會錯過這些細節，大概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女兒的白棉襪即使是在鞋裡悶了一整天也依然無比乾淨——也換好了可愛的粉兔子脫鞋，一步步地踩著那雙棉襪玉足，來到了我的身邊，坐在了我的身旁。
「爸爸怎麼嘆了一口氣？」女兒關心地問道。
「沒什麼，我只是在想我的女兒長得可真好看。」我掩飾著自己對女兒的欲望。
「唔？」女兒皺了皺可愛的小鼻子，湊近了我的臉看著我，「爸爸怎麼突然誇起我來了。」
纖長的睫毛，如夜空中的星辰一般璀璨明亮的眼睛，小巧白皙的瓊鼻，如同櫻花一般淡粉色的嫩唇，再加上完全看不見毛孔的幼女臉蛋，和女兒別在耳後的青絲。
女兒近在咫尺的絕美小臉讓我幾乎忘記了呼吸，心跳也開始加速，是啊，我怎麼忘了，女兒青澀初長成的身材當然動人心魄，但比起她那絕美的臉蛋來說，其他的一切都不值一提。
女兒的淡粉色櫻唇是如此的誘人，她的大眼睛也撲棱撲棱地閃爍著，有些迷離，像是在對我訴說著她心底的某種狂熱的渴望，像是彼岸花上的蝴蝶，誘使我走向她，捕捉她，占有她。
我想順著這種渴望吻下去，但又怕平凡普通的我褻瀆了如同不沾凡塵的絕美天使。
我也不知道我這樣盯著女兒看了多久，但在我的畏畏縮縮中，女兒似乎也看出了我的怯懦，那抹眼裡的渴望逐漸被藏進了眼底，取代而之的是她平靜的小臉。
女兒突然靦腆地一笑。
「爸爸看呆了呢。」
「嗯？……咳。」
我尷尬地清咳了一聲，我怎麼就這麼毫不掩飾地看著女兒看呆了呢？
「我喜歡爸爸。」
女兒的突然的又一次告白依然讓我不知所措。女兒依然愛著我，得知這一點讓我非常振奮。
我緊張地看了一眼小豪的房門。還好，在我剛剛全神貫注地看著女兒的小臉的時候，小豪的房門並沒有打開。
「如果爸爸喜歡上我的時候，要跟我說哦。」
女兒的聲音平靜又空靈，像是在訴說一件跟自己無關的事情，「咳，爸爸知道了。還是跟爸爸說說今天跟網友們玩什麼去了吧。」我儘量轉移著話題。
女兒這次倒沒有對我的不敢回應表現出失望的表情，讓我鬆了一口氣。
但她過於平靜、沒有一絲波瀾的小臉，又讓我有些失落。
呵，男人啊，能唾手可得的不想要，她不那麼在乎你了，卻又會難過，真是犯賤。
我自嘲地想著。
在聽到我的話後，女兒一本正經地搬著手指數了起來：「唔，也沒什麼啊。幾個女生在一起，當然還是去逛一逛街，拍拍大頭貼，去奶茶店聊聊天，去貓咖擼擼貓之類的……」
我內心嘀咕著，女人的花樣就是多，就連女兒這個年紀的小女孩都不例外，一天居然能玩這麼多項目，要是我的話，找個咖啡館，帶個筆記本電腦，我就能坐一整天。
「唔，對了，有件事我得跟爸爸說一下。」
「嗯？什麼事？」
「小玉和珈珈也喜歡cosplay，而且她們在同一個cosplay的學生社團里，她們也邀請我加入了這個社團。然後，這個十一假期，學姐們還邀請我，要我一起去漫展出cosplay。」
我挑了挑眉毛，看來這個我從沒聽女兒那裡聽過的「小玉」和「珈珈」就是這次跟女兒見面的網友了。
「然後呢？」
我知道，女兒這么正經地跟我說的事，肯定不會這麼簡單。
「嗯，然後……」女兒坐在沙發上，雙腿蹭來蹭去的，有些緊張，「因為這次的漫展比較遠，在番○區。小玉姐姐說，為了方便大家集合，也為了方便住的遠的社團成員不用在趕往漫展的路上就花上兩三個小時……」
女兒的突然止住了聲音，像是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說下去。
「所以？」我只好主動詢問道。
「唔，所以……小玉姐姐說，所以，cosplay社團的社長租下了漫展會場附近一個酒店的總統套房。她說，房間夠大，大家可以擠一擠，晚上正好開個迎新晚會，大家交流一下，玩一晚上，晚上我們住臥室里，男生們睡客廳沙發就行了。第二天也免得大家在從家裡出發，還得早起趕車，趕半天路到了會場後已經累得筋疲力盡。而且出cos和拍攝都挺累的，中午大家還可以回酒店休息一下……」
女兒絮絮叨叨地數著住在酒店的好處，頗有些繁瑣，不過我已經聽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說你們打算一起在酒店裡住一個晚上？」
「唔……嗯……是的……」
她不安地把十指交叉在一起，緩解著自己的情緒。
女兒顯然也明白，夜不歸宿、甚至是跟別的男生住在一起，對於她這樣一個只有○1歲的○學生來說，是一件多麼出格的事情。
我剛聽到女兒承認她是想要在外跟別人一起住宿一晚的時候，我心裡也十分震驚，還有些許憤怒。
但看著女兒不安的表情，我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就在前幾天，我生氣地讓女兒退出儀仗隊的時候，女兒臉上的表情就是這麼不安和彷徨。
我已經因為憤怒讓女兒傷心失望過一次了，這一次我不能任由憤怒支配自己的情緒。
我捏了捏眉心，沒有立刻回應女兒，而是仔細思考起來：既然女兒明顯知道夜不歸宿是一件很難對家長啟齒的要求，但她依然把這件事跟我說了，就說明她確實很想去。
說實話，女兒也快上初中了，說不定初中就會開始住校。
冷靜下來再想的話，夜不歸宿也不是那麼不能接受的一件事。
只不過，跟安全的校園宿舍不一樣，這可是在外跟陌生人一起住酒店。
女兒的安全問題又該如何解決呢？
女兒顯然也知道我正在糾結該不該允許她的請求，此時乖巧地坐在一邊，沒有打擾我的思考。
想了一會兒，我開口問道：「你們社團一共多少人？」
「加上我的話……應該是七個。」
「全都是小初的學生嗎？」
「那倒不是，聽小雨姐姐說，社長是個大學生。」
倒也合理，如果全是未成年，怎麼掏的出身份證開房呢。
「有幾個女生？」
「唔，女生就只有我、小玉和珈珈。」
那也就是說是四男三女。
按道理來說，既然這個cosplay社團是學生社團，又有別的女孩一起，那應該不會發生什麼奇怪的事。
可畢竟對方全都是陌生人，今天之前女兒甚至都沒見過他們中的任何一員，而我也沒有見過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
我問向女兒：「爸爸覺得還是不太放心你的安全問題，爸爸可以跟著一起去嗎？」
「唔……」女兒有些遲疑。
見狀我搖了搖頭：「當爸爸沒說好了。」
是啊，學生社團的聚會，正是青春正盛的學生們一起瘋玩的場合，帶個家長一起去算怎麼回事，讓大家玩得縮手縮腳，誰都玩不痛快嗎？
我這個提議只會讓女兒覺得難堪，也難怪女兒不怎麼願意答應。
女兒的臉色變幻了一會兒，試探性地說道：「唔，要不，讓小豪哥哥陪我去吧？小玉姐姐說，可以讓小豪哥哥一起去。」
「小豪？」
上次女兒去漫展，確實就是小豪一起陪著去的，事後也沒出什麼茬子。
如果小豪陪著去的話，女兒倒也算是有了人身安全上的保障，年紀上小豪也沒什麼問題，依然是學生。
不過小玉是怎麼知道小豪的？
女兒主動跟她聊起過小豪嗎？
女兒現在會主動跟人聊起小豪了？
那女兒會跟她們聊起我嗎？
我再次搖了搖頭，把這些紛雜的雜亂想法拋出腦海。
女兒卻以為是我不同意，失落地問道：「不行嗎？」
這丫頭，剛剛我沒有回應她的告白的時候都沒有表現得這麼失落。就這麼想跟小豪一起去參加這個漫展嗎？
不過既然女兒剛剛還說喜歡我，等待著我回應她的那天，那我當然不至於為了這點小事就吃醋。
「不，爸爸允許你去。只不過小豪還沒同意呢，你還得徵求他的意見呢。」
女兒聽到我說同意她在外留宿，參加社團活動，臉上的失落一下就轉成了笑逐顏開。
「沒關係，小豪哥哥一定會同意的！」
我最後留戀地看了一眼女兒此刻因為坐姿而從短褲的褲管中露出來更多風光的白嫩大腿，不無醋意地想著。
……這妮子對小豪莫名其妙的信心是從哪裡來的？
不管我怎麼想，事實確實如女兒所說，在晚飯的餐桌上，小豪很乾脆地就答應了女兒的請求。
對此我倒是毫不意外，畢竟女兒這麼漂亮，世界上忍心拒絕她的請求的男人估計也沒有幾個，小豪自然不會例外。
但這樣一來，就等於十一那天晚上，兩小隻都會因為準備參加漫展而去到G市另一邊的城市酒店裡去住一晚上，家中會只留我一個人獨守空巢。
想到這裡，我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仿佛自己已經失去了什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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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最後的幾天，過得平平無奇。家中的日曆很快就翻到了新的一頁。
「爸爸，我穿上漢服好看嗎？」
窗外陽光明媚，我看著身著帶著繁雜墜飾的白色漢服的女兒，心情有些複雜。
只不過過去了短短几天，我感覺女兒的身形又比幾天前更高挑修長了一些。
女兒在進入了小學的最後一個學年後，也終於進入了青春發育期了。
如今像花苞初開、初步有了少女氣質的女兒，比起剛放暑假那會兒穿著可愛lolita裙子的可愛蘿莉，氣質上已經有了質的變化。
如果說暑假的時候的女兒，只是讓我把她當做「需要呵護的孩子」來看，那現在的女兒，已經成為了一個令我怦然心動的女孩。
「晶晶，你最近是不是長高了一點？」我看了眼女兒的頭頂，試圖用自己的身體作為對照來對比女兒的身高，不過女兒是坐在化妝鏡前的座位上的，顯然這樣的對比沒什麼用。
「嗯？有嗎？我最近沒量過身高，還沒什麼感覺誒。」女兒對著鏡子，雙手繞到腦後，擺弄著髮髻，耳邊露出來的幾根青絲在空氣中輕輕飄動，好像撫在了我的鼻子上，讓我有些心痒痒的。
「嗯，爸爸感覺你是長高了一些。」
「是嗎？那可太好了。小鏡明明比我小一些，但長得比我高一些，一直讓我叫她姐姐。我想長到小豪哥哥那麼高，小鏡就只有羨慕我的份兒啦。」女兒甜甜地笑了起來。
我的眉頭不自然地跳了跳。
想長高是每個孩子的天性，不過女兒最近是不是提小豪提得也太頻繁了？
小豪估計已經超過一米八了，哪有想長得這麼高的女孩子。
「長小豪那麼高幹什麼，女孩子長那麼高就嫁不出去了。」
女兒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可是小豪哥哥那樣的身高讓人很有安全感嘛。」
意思是我這樣的身高就沒什麼安全感？小豪明明也就跟我差不多高吧？
「晶晶不用長那麼高，爸爸就喜歡現在的你。」我忍不住吃醋道。
女兒皺了皺小鼻子，可愛的「哼」了一聲說道：「可爸爸明明說過，要等我再長大一點才會喜歡我。」
「呃……」
我被女兒的反擊懟得啞口無言。
在露營的那一天，我確實拿過「等你再長大一點」的藉口，迴避了女兒的告白。
女兒似乎對這件事已經不那麼傷心，甚至能拿這件事來揶揄我了，我也不知道這是好還是壞。
女兒顯然不知道我複雜的心情，一邊綁著髮髻一邊用好聽的蘿莉音哼著歌。
對於只有小鏡一個朋友的女兒來說，這一次參加這個cosplay學生社團，能夠參加同齡人的晚會，想是是很難得、而且也十分高興的一件事吧。
在這個難得的好日子裡，我也不想打擾女兒的好心情，轉而對女兒問道：「你們不是今晚住在酒店裡，明天才參加漫展嗎？怎麼今天就穿上漢服了？」
「唔，因為今天我們不參加漫展。」提到今天的行程，女兒的聲音里有掩飾不住的開心，「小玉姐姐說，我們今天先集合，在外面先玩一天，不過因為我們是cosplay社團，所以今天大家都要打扮得漂亮一些。」
「所以你才要穿上漢服？」
「嗯！小玉姐姐她們跟我約好了，今天一起穿漢服出來玩。」女兒已經紮好了髮髻，做著最後的調整，又看了眼早就放在一旁的白色絲襪， 「好啦，爸爸快出去，我要穿襪子了。」
我順著女兒的話低頭看了看，女兒秀氣的裸足此時還未著片縷，正塞在熟悉的小兔子拖鞋裡，但我卻想起了女兒穿著白襪的柔嫩足底的樣子，下體忍不住微微一硬。
「我想要看著女兒穿上絲襪。」這個念頭在我的腦海中一旦升起，就壓不下去了。
我絞盡腦汁，試圖找個理由留在女兒的房間裡：「不就是換一雙襪子，還要把爸爸趕出去？」
然而這樣蹩腳的藉口不可能瞞得住冰雪聰明的女兒。
「爸爸想看？」女兒完成了對自己的長髮最後的調整，偷偷地瞟了我一眼，臉色微微變紅，小小聲地嘟囔道：「爸爸，真是有色心……」再後面的聲音，女兒放得太輕，我有些聽不清了。
我有些尷尬地低下了頭，在女兒面前有些無地自容。我剛想找個藉口溜掉，躲開女兒嬌羞又有些埋怨的眼神，卻聽女兒又說道。
「好啦，如果是爸爸想看的話……」
我抬起頭來，只見女兒輕輕地將一隻腳抬起，那雙腳白皙如玉，纖細而勻稱，如半弦月般優雅的足弓微微凹了下去。
她小心翼翼地將腳尖伸進絲襪的開口處，動作輕柔地把絲襪拉上了腳踝。
絲襪像一層輕柔的紗網，緊緊貼合著女兒幼嫩白皙的肌膚，緩緩地包裹住了她的秀足，展現出了這雙完美幼足的誘人線條。
專門提供給蘿莉用來在夏季穿的薄白絲，並沒能完全遮住女兒白嫩小腳的肉色。
透過透肉的白絲，女兒腳掌的輪廓清晰可見，甚至能看到幼女腳底微微透露出來的紅潤。
白絲緊貼著她肉乎乎的腳掌，幾乎沒有任何空隙，女兒腳底的軟肉在貼身的白絲下顯得特別嬌嫩。
而十個小小的幼女腳趾圓潤飽滿，每一個都仿佛被精心雕琢過，正不安又緊張地蜷縮著。
美少女換絲襪果然是世上最美的景色。
我如痴如醉地盯著女兒，巴不得時間流逝地更慢一些，好讓我再多欣賞一會兒女兒穿上絲襪的美景。
不過可惜的是，在女兒的幼足套進白絲以後，女兒把絲襪拉上她那對修長的玉腿的速度就快了許多，很快女兒提著襪口的小手就掠過了她那完美曲線的修長小腿，鑽進了裙底里，不過女兒的手臂也帶起了襦裙的一角，讓我得以窺見女兒裙下的驚鴻一瞥。
唔，原來今天穿的是淺藍色的……
女兒終於穿好了白絲，抬起了腦袋，臉紅紅地看著我，眼神里竟然有了一絲嫵媚。
「好啦，這下色狼爸爸滿意了吧。」
這撩人心弦的眼神，這曖昧不清的嬌嗔……三個月前，女兒還只會換上一套洛麗塔小裙子，笨拙地試圖吸引我的注意力來著。
在那時候的我看來，女兒只有可愛，但怎麼都和性感撩人搭不上邊。
而現在，女兒的舉手投足之間已經帶著一股誘人的婀娜了。
女兒果然是長大了，變得會勾引爸爸了。
不過你還別說，我心裡還真有些得意。
女兒很早熟，但卻害羞又保守，絕對不可能讓其他男人或者男孩看到她穿絲襪的過程，就譬如現在正在客廳里等待晶晶整理好裝扮的小豪。
雖然女兒最近跟他在一起玩的比較多，提起他也提的比較多，可他終究只是女兒的玩伴，如果是在他的面前，女兒大概是不會願意當著他的面穿上絲襪的吧？
大概也就只有我這個被她喜歡著的爸爸能看到這樣的美景了。
不過女兒的話茬顯然是不能接的。
「咳，嗯。既然晶晶你換好衣服了，那就準備出門吧。」我裝作沒聽到，低頭走出了房間。
在客廳里等待已久的小豪顯然已經等的有些不耐煩了，在簡單的交流了幾句之後，就提起了裝著女兒的cos服的旅行袋，走了出去。
「那……爸爸，再見啦。」女兒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小豪，又依依不捨回頭看了我一眼，向我揮了揮手。
等女兒和小豪關上了房門，我的心裡一下子就變得空落落的。
今天晚上女兒就不會回家，而是會在外面過夜了啊，家中突然只剩我一個人，似乎變得有些冷清。
我往沙發上一靠，舒適的感覺沖淡了一些心裡的孤寂，但我心底里卻突然冒出來一個奇怪的想法。
等等，女兒剛才是怎麼猜到我想看她穿絲襪的？女兒知道男人喜歡看女孩子穿絲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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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我罕見的失眠了。
我望向窗外，城市已經睡去，但城市的燈光依然通明，不知道女兒此時在幹什麼呢？
是已經早早的睡著，準備明日的漫展，還是依然在跟新認識的朋友們徹夜暢談呢？
我起身下床，打開女兒的房門，看著女兒空蕩蕩的粉色可愛床鋪，有些失落。
如果不是這場漫展，女兒此刻應該正睡在這張床上，睡得正熟吧？
我還可以看到她睡著時的可愛容顏，甚至可以輕撫她的小臉，回憶晚安吻時，她額頭上的滑嫩觸感。
可今天，沒有晚安吻，女兒也不住在家中。
我嘆了口氣。
雖然在晚飯的點上，女兒已經給我打過電話，說她平安地到了酒店，但我依舊心緒如麻，心中煩擾不斷。
女兒只是一個晚上沒有住在家中，就讓我如此患得患失嗎？
上一個讓我如此患得患失的女人，是雪，我毫無疑問是愛著雪的，至少是愛過雪的。
而如今，女兒也讓我有了這樣複雜的心情。
所以我果然也是愛著女兒的嗎？
我突然回憶起了女兒在小河邊向我告白的那一幕，如果我接受的女兒的告白的話，女兒此刻應該還作為我的秘密小情人，親密地留在我身邊，跟我你儂我儂地甜甜蜜蜜，而不是去參加什麼漫展、留我一個人獨守空巢吧？
也許我不該拒絕女兒的告白……
我帶著這樣的悔意，在床上輾轉反側，直到天邊有了蒙蒙的白邊，才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我醒來時，已是午後。
醒來時，我渾身冷汗淋漓，像是剛洗完澡沒擦乾身子一樣，渾身都濕漉漉的，而我的心臟也跳得極快，像是要跳出我的胸腔一樣。
我是做噩夢了嗎？大概是吧？但夢中的內容，我已經記不太清楚了。
不過不管怎樣，女兒晚上應該就回家了，也不知道女兒今天晚上會不會回家吃飯？
我點亮了手機，撥通了女兒的號碼，打算問一下這件事——而且經過昨晚一晚的折磨，我現在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聽到女兒那如天籟一般的聲音了。
手機里傳來的提示長音讓我有些煩躁，但好在很快女兒就接通了電話。
「爸爸？」女兒主動先開了口。她的聲音輕輕的，卻帶著一絲沙啞，語氣里滿是疲憊。
我皺了皺眉頭，把原本打算問的問題放在了一邊，關心地問道：「晶晶，你聲音怎麼那麼沙？是不是哭過？」
「啊？不……不是啦……」女兒聽到我的問題，才慌慌張張地用強打起精神後的語氣說：「沒有，就是有點累而已……」
「有點累？那你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現在已是下午，如果女兒一大早就去了漫展的話，已經玩了好幾個小時，累也是正常的，只是，如果是累，跟嗓子沙啞又有什麼關係呢？
而且從女兒接通電話開始，我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嗯……昨……唔……昨晚我們玩得有點瘋，我現在在酒店休息。」
聽女兒這麼一說，我才明白到底是哪裡不對勁。
漫展我也了解過，漫展的會場人山人海，嘈雜地比菜市場也好不了多少，而女兒那邊完全沒有嘈雜的背景音，反而十分安靜，完全不像是在漫展的會場裡，所以女兒輕聲說話我才能聽得清楚。
「你還在酒店裡？昨晚玩得瘋？你今天沒去漫展嗎？」
「我……」女兒的聲音猶豫了半晌之後才說道，「沒有……」
女兒昨晚玩得得有多瘋，才能休息到現在還在酒店裡啊？她上次不是對cos很感興趣嗎？這次就這麼直接放棄了去漫展cos的機會？
我捏了捏眉心，這樣的發展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我總感覺還是有哪裡不對勁。不會是那個所謂的cosplay社團真的有問題吧？畢竟我沒有見過女兒嘴裡的小玉和珈珈。
還是說……
一個可怕的想法從我的腦海里冒了出來：女兒對我撒謊了。
根本沒有什麼cosplay社團，也沒有什么小玉和珈珈，女兒只是找了個藉口，跟小豪兩個人一起在外面過了一晚。
不……雖然女兒最近有在玩平板電腦的時候對我撒過謊，證明她確實學會了撒謊，但她應該不會做出這樣的事……她明明在離家之前，還羞澀地在我面前換上了白絲，而且還在說喜歡我。
我願意相信她。
但我的心裡還是一陣煎熬。
我太在乎女兒了，也太愛她了。
我需要一個證據，讓我安下心來，說服自己不去焦慮，不去胡思亂想。
但我又不能直接質問女兒，上次我冤枉了女兒的經歷現在還歷歷在目，我不想再讓女兒失望了。
給小豪打電話？那又有什麼用。如果是女兒跟小豪串通好了欺騙我，我給小豪打電話，又能得到什麼答案呢？
對了，既然女兒說是因為昨晚玩得太瘋才在酒店休息的，那其他人應該也很累，今天酒店裡應該不止她一個人才對。
「晶晶，你……既然太累了，在休息，那你身邊有人照顧你嗎？」我琢磨著用詞，轉彎抹角地旁敲側擊，儘量不讓自己的語氣顯得異常。
「唔？只有小豪哥哥留下來照顧我，大部分人都去漫展了。」女兒的回答讓我心裡一涼，但很快女兒又說道，「不過珈珈姐姐也在房間裡休息。」
另一個女孩也在休息？
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再也顧不得掩飾什麼，直截了當地對女兒說道：「那你能讓她接一下電話嗎？」
「唔……」
女兒的聲音像是有些不情願，但最終還是沒有反對，也沒有問我為什麼。
我聽到女兒似乎是床上爬了起來，走到了其他房間，在幾聲隔得很遠的細細私語後，我的手機里傳來一陣噪音，女兒的學生手錶似乎轉交到了其他人手裡。
「喂，大叔啊。」一個陌生的年輕的女孩嗓音響了起來，「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大叔？我聽到這個稱呼有些天旋地轉。我才三十多好不好，還年富力強好不好。哪怕是叫我一聲叔叔呢？
女孩的聲音里一點對長輩的尊重都沒有，但我的心裡沒有不高興，反而是一陣慶幸和開心：我最害怕的那個可怕的想法，終究被證明了只是我虛妄的幻想。
女兒並沒有欺騙我，她身邊就有其他女孩陪著她，小豪跟她獨處的事自然也就無從談起。
我客氣地說道：「沒什麼事，叔叔就想請你多照顧一下晶晶，她年紀還小……」
「好啦好啦知道啦。那個叫小豪的會幫忙照顧她的，我跟晶晶都很累，沒什麼事就先掛啦。」女孩毫不客氣地打斷了我。
「哎等等……」
聽著手機里傳出來的忙音，我不禁苦笑了起來。
剛剛我是怎麼想的，怎麼會覺得女兒跟小豪走到了一起去，而且還聯合起來欺騙我？
身陷熱戀的女孩總是會患得患失，但看來老男人也不會例外。
接電話的女孩的敷衍態度，我倒沒怎麼在意，不是每個女孩都像晶晶一樣擁有良好的家教，也許這個女孩在家裡也囂張跋扈慣了，對大人完全沒有敬畏之心也說不定。
只不過，經過這一番鬧騰，我倒是忘了問女兒晚上要不要回家吃飯，只好又發了個簡訊過去。
在女兒告訴我晚飯不回家吃之後，我才安下心來，隨便弄了點東西，填飽了我一整天沒吃過飯的肚子。
由於中午吃的比較晚，女兒也不回家吃飯，我晚飯就做的晚了些，正在我做飯的時候，我就聽到了玄關處開門的聲音。
我有些恍惚：這個時間點，小豪和晶晶一起回家，就好像現在根本不是十一長假，而是平日裡兩小只在上課的時候一樣。
但是我等了一會兒，也沒有等來女兒回家的問候，正好我做好了最後一道菜，鏟菜起鍋，走出了廚房。
一來到客廳，我看到已經換回了日常常服的女兒正小心翼翼地踮著腳尖，似乎正準備偷偷摸摸地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去，而小豪還在玄關處整理提回來的大包小包的行李，而一聽到我打開了廚房的門，兩人都紛紛向我望了過來。
我把做好的飯菜放到餐桌上，有些奇怪地開口：「晶晶你這是幹嘛，怎麼回家了都不跟我說一聲？」
女兒像是被撞破的小賊一樣，停在了過道上，看上去有些尷尬，但還是回應道：「我以為爸爸吃完了飯在洗碗……」
我在洗碗，就不能來跟我打個招呼嗎？這邏輯挺奇怪的。我挑了挑眉，但還是選擇不去糾結這些細節，免得搞得好像我在責怪女兒一樣。
經歷過一晚上的煎熬和擔心，起床後莫名其妙的可怕想法。現在的我看到女兒，就如同劫後重生一般，心裡只有開心和歡喜。
「你們既然這麼早就回來，還不如回家吃飯，正好讓我給你做一頓大餐呢。」
這次沒等女兒說話，整理好行李，終於站起來的小豪卻搶先開口了：「我們社團搞了一場分別宴，我們拗不過他們，才一起吃了晚飯，吃完晚飯我們就回家了，所以回來得早。」
小豪說的話我不置可否，我看向了女兒，卻發現女兒有些難耐地頻頻回頭望向自己的臥室。
「晶晶，你想回房休息了？」
「唔……嗯……是的。」女兒被我叫到名字，有些緊張。
「你不是白天才在酒店了休息了一天嗎？怎麼還要休息？」
「唔……我……爸爸打完電話後，我下午就去了漫展，所以……現在有些累……」女兒低下頭，躲閃著我的目光。
這是典型的撒謊的表現。女兒是在對我撒謊嗎？但我起床後打電話的時候才懷疑過她，但結果證明我是錯的。
我自嘲地一笑：大概只是我多想了。
我也真是，怎麼老是把跟女兒日常中的相處，搞得跟審判和質問一樣。
將心比心，有哪家的孩子會喜歡自家的父母這樣子對自己呢？
想到這裡，我把目光放柔和了不少，看向了女兒：「既然你累了，那你先去休息吧。」
女兒遲疑了片刻，像是想要對我說什麼，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只是向我點了點頭，然後沉默地消失在了走廊的拐角。
眼見著女兒去休息了，小豪似乎也失去了留在客廳里的興趣，跟我說了一聲，也回到了他的房間裡。
我一個人孤獨地吃著飯菜，心裡卻在默默地盤算著： 晶晶這丫頭，怎麼在酒店休息了一整天，只是去了漫展會場一個下午就這麼累？
該不會她昨晚玩了一整個通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