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傅霄的錢就是她的錢,誰敢搶她的錢,就是和二小姐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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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霄從未在茗晗口中聽過這未曾謀面的「岳父」,但能拋棄自己女人和女兒的男人,想必不會和他有什麼共同語言。

  於是便開門見山:「你想要什麼?」

  見傅霄上道,鄭康搓著手,「茗晗畢竟是我的女兒,我沒有孩子未來就沒有保障,當然是希望認回她。」

  「什麼?」想到過鄭康無恥,但沒想到他如此無恥,原以為一筆錢就能打發掉,沒想到竟打著認回女兒的算盤。

  「不要得寸進尺。」

  傅霄冷冷威脅,可鄭康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才剛亮明身份,緊接著就端出茗晗父親的姿態。

  「她那個媽是個什麼人,你們應該都知道,我不能招一個那樣的女人進門,讓她帶走茗晗也是迫不得已的。」

  湊到嘴邊的打火機頓了一下,隨後冒出一束火苗。傅霄抽了口煙,強壓著怒意,發癢的拳頭才沒打到鄭康臉上。

  「方思思死前找過你。」

  鄭康心裡咯噔一下,顯然沒想到他知道的這麼仔細。

  「她去求你救女兒,而你讓人輪姦她。」

  安靜過後,鄭康徹底拋棄了父親這層面具,一改剛剛的無奈現出貪婪本性。

  「這麼說也簡單了。」

  「你要是不想讓人知道你老婆是妓女的女兒,最好讓她乖乖認我。」

  鄭康盯著不斷冒出霧氣的菸頭,裊裊直上。煙霧讓他想起了方思思,死女人讓他覺得晦氣,連帶著她給自己生的女兒都覺得忌諱。

  所以趕緊改口:「不認也可以,但要做到我滿意。」

  傅霄動了動視線,餘光里一直有個女人站在馬路對面朝著這邊張望。

  見他發覺,鄭康所幸直接指著她:「那是我老婆,如果今天我有什麼事,明天那丫頭的學校同學就都會知道,她媽是個妓女。」

  「呵……」

  男人氣笑了,搖著頭,細長的眼瞳泛起紅光。

  他當然可以擰斷鄭康的脖子,再送他們夫妻二人在地獄團聚。

  可是他不敢冒這個風險,他不知道這個混蛋還把這件事告訴給了誰,那個人會不會像他說的一樣,毀了小姑娘的生活。

  「這一次——」按照鄭康給的帳號給他轉了比錢過去,「你最好老老實實的。」

  鄭康眼睛一亮,用身體擋住女人張望的目光,「一定,一定。」

  -

  門鈴響了幾聲,貓眼外沒有人,倒是緩緩出現一隻公仔。

  女人勾起笑容,她記得這個公仔,是有一次她和傅霄逛街時看上的,那時候因為沒有現貨還著實不舒服了一會兒。

  「你去和誰約會了?」

  不過是隨口一問,傅霄臉上的笑容卻僵了一瞬。

  幸好茗晗的注意力都在公仔身上,等她趴到他懷裡時傅霄已經又帶上微笑,輕輕揉著她後腦的軟發。

  「鬧你了嗎?」

  女人搖搖頭,全身撒發著馬上要成為母親的溫潤光芒。

  傅霄靜靜端詳她的眼睛,茗晗不似平時那麼古靈精怪,她乖巧地靠著他,輕輕撫摸小肚子。

  傍晚的光線很柔和,變成一段段錯落的斑駁,有些投進她眼裡,折射眼尾琥珀的色澤。

  傅霄慶幸過,慶幸她的童年如此黯淡,卻依舊保全了純潔的翎羽,這雙勾人的眼眸何曾泥濘過,比站得最高的捲雲還要清淡。

  「茗晗。」

  「嗯?」

  「我一定做個好爸爸。  」

  「怎麼突然說這個?」

  男人不再說話,頭埋在女人頸窩裡。

  茗晗開始有意無意地在他身上嗅,傅霄不可能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所以她聞得不是香水味,而是一種不屬於他的香菸氣味。

  味道是喚起記憶最有力的武器,那年她已經有了記憶,母女倆是如何被那個稱作父親的人掃地出門,她記得清清楚楚。

  女人眼睫寸寸落下去,凝視他的眼神逐漸深沉。

  「姐姐。」

  傅霄睡著,茗晗到陽台關上門撥通祁凌的電話。祁凌身體一向不好,陳盛禹對妻子寵愛無度,事事都要經過他。

  電話也不例外,接電話的是個男聲。

  「姐夫?」

  「茗晗?」

  他們結婚至今,祁茗晗還是第一次叫姐夫,陳盛禹回頭看了眼正在和幾個孩子玩的妻子。

  問她:「你有什麼事?」

  「真聰明啊姐夫,你能不能,幫我查個人啊?」

  陳盛禹做情報出身,想查鄭康在哪裡輕而易舉。

  他知道這個小丫頭壞得很,但看在妻子柔軟請求的份上還是毫不猶豫答應,管她去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哄了小凌高興就行。

  祁茗晗跟了鄭康幾天,在只能坐下兩個人的小車裡啃著餅乾。檸檬水一飲而盡,完全沒有被鄭康影響了心情。

  「寶寶,你媽媽是個沒心沒肺的人。」

  她撫摸著肚子,想像著裡面的孩子也在回應她,模樣,大概是和傅霄差不多的撲克臉。

  「你也要和我一樣心大,不要被阿貓阿狗影響。」

  夜晚的會所門口,紙醉金迷的氣息膨脹到瀰漫出來。

  傅霄出現在路的拐角,他最討厭這種人多的地方,更厭惡那些管不住自己褲襠的男人。

  「誒——」

  鄭康攬住他的脖子,一股灼燒的感覺順著兩人相觸的皮膚竄到頭頂,傅霄冷著臉將他推到一邊,扔給他一張卡。

  「這是最後一次,別再找我,她以後和你沒關係了。」

  「那是肯定的。」

  鄭康每次都這麼說,而身體迫不及待抱著美人親熱。

  茗晗讀懂了兩人的唇語,她翻著白眼罵街,傅霄的錢就是她的錢,誰敢搶她的錢,就是和二小姐過不去。

  傅霄不願意在這種地方久待,一腳油門離開這個路口。茗晗戴上墨鏡,拿著小手包走進會所,步伐搖曳生姿,怎麼也看不出是個孕婦。

  「小哥,來一下。」

  輕輕拽住服務生,摘下墨鏡,足以惑亂心神的眸光射向鄭康消失的地方。

  「幫我把那個先生叫出來,就說一位姓傅的先生找他。」

  服務生拿了好處,自然屁顛屁顛地幫她辦事,一聽是姓傅的先生,鄭康終於捨得離開溫柔鄉出來找他。

  天已經完全黑下來,鄭康沒看到傅霄,倒是被幾個男人捆成粽子扔在車斗里。

  又空又大的車斗只裝了他一個人,不知要帶他去哪,也不知還有多遠。

  他被捆了雙手雙腳無法支撐身體,只能隨著顛簸在鐵皮上打滾,磕到一邊又彈回來繼續朝著另一邊軲轆。

  良久後車終於停下來,周圍的風都冷了幾度,看來是到了遠離城市的山區里。

  按理說以他現在的情況不該有人算計,難道是這些天露了富?

  鄭康在心裡羅列出無數可能,又一一否定。

  突然,領口被拉起來,又粗魯地將他按在地上。石子毫不留情割破他的膝蓋,疼得皺起眉毛,塞在嘴裡的毛巾才被拿走。

  「別殺我,你們想要什麼都行,我女婿很有錢!」

  祁茗晗一陣陣冒火,她捏著眉心,快要吐了。

  「你哪來的女婿?!你他媽有女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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