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洱海領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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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這樣的姿勢很難受,但已經被掏空了的穆桂英還是往下耷拉著腦袋,一頭烏黑的青絲蓬亂地披散在臉頰兩側。

  如果走近細看,那一頭秀髮之間,已經生出不少銀絲來。

  從發兵征南,直至現在,不過短短几個月光景,可對穆桂英而言,卻比一輩子還要漫長,無論是她想像得到的,還是想像不到的痛苦,都讓她徹底嘗了個遍,這使得她變得憔悴蒼老,歲月宛如在她身上平白又增添了十年。

  「嘻嘻,」范夫人不願打攪那些士兵們的雅興,一直袖手旁觀,等到他們完事,這才走上前來,托起穆桂英的臉笑道,「真沒想到,這些士兵的玩法如此新穎。不過,我還是很喜歡你現在的樣子!」只有在這時,范夫人才能感覺到自己勝利,即便此前穆桂英一絲不掛地站在她面前,任由她鞭笞凌辱,但范夫人總是能從她的眼裡瞧出一絲不屈。

  這會讓她產生深深的挫敗感,似乎又回到了當初屈尊於穆桂英之下的時候。

  她現在的這個樣子,所有的英氣和不屈,都會在羞恥中被消磨。

  「呃噗……呃噗……」穆桂英的臉被託了起來,可蒼白的雙唇間還是在不停地往外冒著精液。

  這些精液,也說不清到底是她剛才來不及吞咽下去的,還是被強行射進肚子裡,這時又因為反胃而重新嘔吐出來的。

  穆桂英無暇回答范夫人的話,事實上她連自己究竟是清醒著還是昏迷著都已經分不清了,眼前一片黑,耳邊又嗡鳴不停,她仿佛又回到了和死神交匯的那個地方去。

  范夫人繞著穆桂英的身子走了一圈,最終在她的身後停了下來,高聳的臀部中間,前後兩個肉洞由於終日飽受蹂躪,已經變得松垮垮的,再加上又被前來消遣的士兵連續射了好幾輪,這時整個下體都糊滿了白色的濃漿,分不出前後。

  范夫人也不嫌髒,把兩個手指插進了她的陰戶中,指尖貼著鬆弛的淫肉,用力地摳挖了幾下,沒想到卻從裡頭挖出更多了濁液來,在她的大腿中間拉出幾條長長的晶絲,和地面幾乎連到了一起。

  當她手指插進穆桂英體內,穆桂英也仿佛完全沒有知覺一般,只是身體隨之顫抖了一下,又沉沉地往下墜去。

  范夫人一邊摳挖,一邊把自己的半個身子壓到了穆桂英的玉背上去,把嘴貼到她的耳邊,輕聲說:「穆桂英,儂王已經決定要迎娶你的女兒了。到時候,你作為陛下的岳母,又該出席自己女兒的婚禮了……」

  「唔……」穆桂英到底還是有一些意識的,聽到這話,努力地想要重新抬起頭說些什麼,可是一口氣還沒提上來,便又泄了下去。

  已經危如累卵的身體,被范夫人這麼一壓,手腕腳踝上的劇痛不說,兩肩和大腿根部的關節像是要脫臼似的,酸痛不已,很快令她又萎靡下來。

  范夫人招招手,令人把穆桂英從木樁上放下,關進一個竹籠之內,扔進禮社江,洗刷乾淨。

  儂智高聽了范夫人的話,絕對在威楚府城外多逗留一日,儘管現在全軍上下物資匱乏,卻還是想把自己和楊金花的婚禮給辦了。

  這事宜急不宜緩,因為一旦進了大理府,再倉促行婚禮,獻岳母,會讓楊家父子覺得不夠誠意。

  何況,到時他寄人籬下,他可以強占楊金花,楊義貞父子又何嘗不能?

  只有先給她按上一個名分,才能保證她永遠留在身邊。

  禮社江的清水絲毫洗不去穆桂英的虛脫和疲憊,當她被放進竹籠,浸入水中,和著腥臭的精液喝了幾口冰寒刺骨的江水,整個人反而變得更加渾渾噩噩起來。

  最後,她也記不清自己是怎麼被人抬回大帳里的,等她昏睡了一宿醒來之後,卻聽到外面鑼鼓喧天。

  「呃……」穆桂英頭痛欲裂,雲南雖然氣候宜人,但畢竟還沒到天氣真正轉暖的時候,被人光著身子在外頭綁了半個晚上,又被毫不留情地扔進江中洗刷,即便是再強壯的身子,也抵不住如此折騰。

  看起來,她像是染了風寒。

  她吃力地從床上坐起身子,卻發現手腳上仍被戴著沉重的鐵鐐,只要她一動,便咣當咣當地響個不停。

  「怎麼回事?」穆桂英似乎已經把昨晚范夫人對她說的消息忘記了,想不明白大營里究竟發生了什麼喜事,鬧出如此動靜。

  想那儂智高,如今已是喪家之犬,從越過最寧府的邊境之後,處處潛行匿蹤,生怕被大理的斥候探到。

  今日也不知怎的,卻把鑼鼓鬧的震天響,難道就不怕威楚府里的駐軍衝出來,殺他一陣麼?

  就在穆桂英疑惑間,忽然范夫人帶著幾個親兵從外面闖了進來,道:「陛下的吉時已至,還要勞煩穆元帥親自前去送親!」言罷,不由分說,令人把穆桂英從床上揪了起來,也不替她打開鐐銬,推推搡搡地就往外走。

  穆桂英體虛疲乏尚未恢復,這時又像是染了病,雙腳踩在地上,不停地發抖打顫,整個人就像踩在雲層上似的,落不到實處。

  忽然,她的後背被人用力地推了一下,還沒來得及趔趄,身子便撲通一聲,朝前跪了下去。

  「賤人,老娘可曾說過,讓你站著去送親了麼?」范夫人在把穆桂英推倒之後,見她又掙扎著想要爬起來,便抬起一隻腳來,用力地踏在了她的後頸之上,將她的半張臉用力地踩著壓到了地上,「如你這般賤貨,只配跪著進儂王的大帳!你可聽明白了?」

  「呃,唔唔……」穆桂英的脖子後面被堅硬沉重的戰靴踩著,咽喉仿佛要被擰斷了一般,透不過氣,更說不出話,只能臉貼著滿是石子的泥地痛苦地點了點頭。

  范夫人這才把腳鬆開,指著外頭道:「快爬出去!」

  穆桂英屈辱地手腳並用,在遍布砂石的地上慢慢地爬了起來。

  地上的那些碎石泥沙,這時就像一把把鋒利的錐子,不停地扎進她的掌心和膝蓋,疼得她渾身顫抖不停。

  每次行軍時,儂智高怕傷到她的身子,都會讓她穿上靴子或者布履,好歹能保護她的足底。

  可范夫人恨死了穆桂英,自然不會如此心慈手軟,什麼也不給她穿戴,就讓她光溜溜地直接在地上爬行。

  昨天被馬上磨破的皮膚,這時還在火辣辣地作痛,現在碎石泥沙,又將她扎得疼痛不已,真是舊傷未愈,又添新疤。

  出了妓營,一路上的僮兵便多了起來。

  雖然穆桂英總是一絲不掛地裸露在他們眼前,身體已是無任何秘密可言,可那些士兵見了,還是手捂著嘴,竊笑不停。

  更有甚者,還故意湊到她的身邊,用投槍的槍桿朝著穆桂英的肛門上用力地戳幾下。

  穆桂英羞恥到了極點,自己怎麼說,在大宋國也是一人之下的大元帥,現在竟變得人盡可夫,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再想到這已是女兒第二次嫁給僮人,更是令她臉上無光。

  興許范夫人說得沒錯,這次她即便可以僥倖脫身,也是萬萬回不到京城去了。

  僮軍的人數已經越來越少,所以營寨也不大,穆桂英爬了一會兒,便已到了儂智高的中軍大帳前。

  她看到生完孩子後尚未出月的楊金花也是一臉蒼白,立在大帳門口。

  她的身上,被穿戴上了鮮紅色的喜服,看起來有些詭異。

  臉色白得像紙,喜服卻又紅得像血,這讓她整個人仿佛女鬼一般恐怖。

  楊金花神色冷漠,聽到穆桂英爬動時,手腳上鐐銬的叮噹作響,這才緩緩轉過頭來。

  只不過,她現在對這個生身之母也沒有半點好感,總覺得像母親這樣有關國體的大人物,遭此處境,唯有一死方能保住名節。

  可是穆桂英不僅沒死,而且還苟且偷生,在角力場上,殺死了從小伴著她一起長大的楊排風。

  看了一眼穆桂英之後,楊金花又把臉扭了過去,仿佛跪在她眼前的,是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

  這也是最讓穆桂英痛心的地方。

  她之所以忍辱苟活,是想要親手把女兒從水深火熱之中拯救出來,就算救不出,至少也能替她擋下一部分罪受。

  卻沒料到,自己竟然成了女兒眼中貪生怕死,不知羞恥的女子。

  頓時,穆桂英心如刀絞,差點又落下眼淚來。

  「吉時已到,恭迎新娘!」大帳內,有人在高聲唱班。

  「走!到你下賤的母帥那裡去!」一動不動地站在那兒的楊金花忽然被身邊的人用力地推了一把,將她推到了穆桂英的身邊。

  這時,穆桂英才看清,在楊金花寬大的喜服袖子下,雙腕上竟然也被戴著一副鐵銬。

  左右兩隻鐵銬之間的鏈子不足一寸,但在鐵鏈之上,卻連著另一根長長索鏈,摸約有丈余長,一直拖到她穿著繡花鞋的腳邊,在地上堆成幾圈。

  而在鐵鏈的另一頭,卻連著一個皮圈,就像他們經常把穆桂英當成狗時佩戴的一樣。

  果然,范夫人把那個掉在地上的皮圈撿了起來,鎖在穆桂英的脖子上,緊接著又從腰後拔出馬鞭來,對著她豐滿的臀部狠狠地抽了下去。

  啪的一聲脆響,但見白花花的嫩肉亂顫,肥美的屁股上又增添了一道新的血痕。

  「啊!」穆桂英慘叫起來,趴在地上的身子猛的顫了一下,差點沒一頭栽倒在地。

  「爬進去!」范夫人厲聲命令道。

  穆桂英害怕再遭皮肉之苦,只能慢慢地朝著正對面已經被兩名僮兵揭開帘子的大帳里爬了進去。

  在一路敵人的嘲笑和譏諷中,她感覺到自己卑賤得連腳下的泥土都不如。

  可她卻一刻也不敢停下來,只能閉著眼,忍受著莫大的屈辱,一步一步地挨進儂智高的大帳。

  南王大婚,本應大肆操辦,但現在時間緊迫,只能一切從簡。

  大帳內,除了懸掛一些大紅配飾之外,竟別無裝點,和當年儂智光迎娶楊金花時的場面比起來,簡直天壤之別。

  儂智高也穿上了大紅喜服,臉上的表情說不出是歡喜還是憂慮。

  穆桂英剛爬進大帳,便感覺自己的脖子和皮圈緊緊地勒住了,讓她有些窒息。不禁回頭望去,卻見楊金花已是駐足不前。

  雖然她也和穆桂英一樣變得麻木不仁,可打從心底里,還是牴觸這場婚事的。她不願在敵人的胯下承歡,甚至再一次為他們生下孽種來。

  「走!」范夫人只道穆桂英是故意停下來的,皮鞭又使勁地朝著她的屁股抽去。

  「啊!啊啊!」吃痛的穆桂英像一頭耕地的牛,在一陣陣突如其來的劇痛的驅使下,試圖把楊金花拉進大帳里去。

  無奈楊金花的雙腳就像被釘子釘在了地上一般,死活不肯挪步。

  如此一來,受苦的還是穆桂英,只將脖子上的皮圈越勒越緊。

  最後,穆桂英只能用含淚的雙眼乞求般地看著自己的女兒,輕聲喊道:「金花……求求你,跟我一起進來吧……」

  雖然楊金花對穆桂英充滿了怨恨,但畢竟血濃於水,看著曾經不可一世的母親此刻活生生地挨著敵人的毆打,被凌辱得完全不成人樣,心頭仿佛被什麼銳物刺扎了一下,禁不住地往前輕輕邁開了腳步,跟在那扇左右晃動不停,卻又看上去像是四分五裂的屁股後面跨進了大帳。

  儂智高對此十分滿意,哈哈大笑,也不顧全禮儀,親自上前,把楊金花的鐵銬給卸了,一把將她抱起,扛著她走到主案上,將她往桌子上一擺,立時上下其手起來,道:「漢人的那些繁瑣禮儀,咱在此便免了吧!來人,快將合卺酒端上來,飲了酒,送入洞房,也算是成了婚事!」

  「恭賀陛下!」范夫人帶著大南國僅存的那幾個文武,零零散散地跪了一地。

  正飲下酒,儂智高又抱著楊金花要去寢帳,忽然聽到外頭一聲震天動地的巨響,宛如山嶽傾頹。一眨眼的工夫,便見濃煙滾滾,火光四起。

  儂智高迎娶楊金花,卻完全沒把她的母親放在眼裡,穆桂英的處境也並不會因此有些許改善,就在帝妃二人要送進寢帳之時,那些文武早已將穆桂英團團圍了起來,正準備將憋了一整晚的精液全部射在這位屈辱的女元帥身上。

  現在被炮聲一驚,又個個四散逃竄。

  「陛下,不好了!」一名滿臉血跡和塵土的士兵急匆匆地進了大帳稟報導,「有人襲營!」

  「何人如此大膽?」儂智高好不容易凝聚起來的興致,頓時被一掃而空。不由地濃眉倒豎,大聲喝問道。

  「小,小人不知!」士兵顯得很是慌張,結結巴巴地道,「只看到迎面而來的大旗上,繡著一朵巨大的雪花……」

  雪花?穆桂英不由地一愣,很快便知道了來者是何人。

  早在征南之前,她也想過擊敗儂智高之後,他很有可能會遁入大理。

  宋理之間,百年無兵禍,若真要動起手來,亦需小心應對才是。

  柳州、桂州、邕州等知州將大理國的文案在穆桂英抵達湖廣之時,便已獻到了她的手中。

  高智升的領地是點蒼山,蒼山之雪,舉世聞名,因而其族徽大旗之上,繡的均是雪花。

  此前高家小姐已經在盤江沿岸和儂智高接仗過一陣,但彼時她是跟著大理皇帝段思廉的三世孫出的宮,因此打的並非高家旗號。

  如今看來,想必是高家的精銳已經南下威楚府,打算攔截儂智高進羊苴咩城了。

  儂智高久在廣南,自然也明白高家的旗號,一聽那士兵的話,頓時臉色大變,道:「大事不妙,速速拔寨而起,往大理府而去!」

  本是一樁喜事,誰知一眨眼之間,竟然變成了悲劇。炮火連天而下,頓時掀翻了僮軍的許多帳篷,處處哀嚎,慘不忍聞。

  「走!賤人,你別想跑!」范夫人不由分說,一把揪起穆桂英,將她生拉硬扯地到了一架馬車跟前,把她塞到了車廂之內。

  只是高升潔的偏師,儂智高尚且無法阻擋,此時點蒼的精銳齊出,又如何能夠打得過。不一會兒工夫,他的麾下已是亂作了一團,四散奔逃。

  穆桂英在一團迷糊之中,被范夫人拉出了大帳,看到遠處濃煙滾滾,宛如一場鋪天蓋地的海嘯。

  所過之處,扎在江岸上的帳篷皆盡損毀。

  而那高豎著的雪花大旗,依然迎風招展,指引著高家的爨僰軍橫掃千里。

  儂智高抱著楊金花,也急匆匆地從大帳里出來,二話不說,翻身上馬,逃也似的朝著大理府的方向飛馳而去。

  早已是草木皆兵的僮兵,此時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看到儂智高的大旗往後逃了,哪裡還有交戰的心思?

  儂智高左衝右突,卻發現那高家的人馬,密密麻麻,宛若螞蟻一般,將他內三層,外三層地圍了起來。

  一時間,悲從中來,不禁仰天長嘆道:「想我儂智高英雄一世,卻沒料到落得如此下場!尚未到了大理府,便要身首異處了!」

  就在他哀嘆之間,忽然聽到山後又是一聲炮響,直將他的眼皮震得跳了一跳。

  自個兒已是到了窮途末路之際,這時若是再殺出一隊高家的人馬來,必是雪上加霜。

  就在他已經做好受死準備之際,忽然見到不遠處山崗之上,一輪明月浮了起來。

  明月自然也是繡在大旗上的,與點蒼山之雪齊名的,便是洱海之月。所以洱海領主楊允賢的人馬,旗幟上繡的必然是一輪明月。

  儂智高見到這輪明月,如獲大赦一般,急忙高喊道:「楊家領主和世子,快快救我!」

  可是對面飛馳而來的人馬仿佛沒有聽到他的喊話一般,徑直從他的身邊沖了過去。

  儂智高看到,殺在隊伍最前列的那位少年,便是他不久之前剛剛會晤過的楊義貞。

  楊義貞自幼孔武有力,衝鋒陷陣,自是不在話下。

  兩股洶湧的激流撞在一起,乒桌球乓的戰刃相交聲,不絕於耳。

  沒想到,洱海的人馬,居然在這時殺到,救了已是危如累卵的儂智高一命。

  這時,落荒而逃的儂智高忽然感覺到後背心一陣涼意。

  不知不覺間,他已汗濕了自己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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