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第二十幕:慾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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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東西,是失去了才知道它的珍貴。

  而有的東西,則是失去了才知道……它的可笑。

  麗塔已經記不清那天她到底都說了什麼,又都聽那個男人說了什麼了。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但她還是很清楚的記得的。

  她屬於他,但她同樣屬於自由。

  她可以自由支配時間,支配金錢,支配那些曾經屬於他的人際關係和社會資源。

  他給予了她最大限度的自由,甚至允許她繼續和他們沒有確立關係時那樣,在他離開的時間裡自由選擇床上的伴侶。

  但有些東西,有些事,他……她的男人,是不允許的。

  她還記得自己最初聽到這些話時的反應,她笑了,當著男人的面兒笑彎了腰。

  然後她流出了眼淚,她覺得這是男人對她的不信任,覺得那一條條用縱容來形容都不為過的約定是對她的侮辱。

  但後來,她明白了男人是真正的。

  他是真的對她如此縱容。

  而她也轉變了態度,將那些她一開始覺得可笑的約定當成了自己的準則。

  但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她開始覺得,那些約定,重新變得可笑了呢?

  是剛才嗎?是剛剛她終於被迫的打破了自己恪守的戒律的那一刻嗎?

  是因為顧大鵬嗎,因為這個頻頻超出她預想的男人嗎?

  不,不是的。

  麗塔很像就這麼把責任歸咎於眼前的顧大鵬,那樣,她就能逃避掉對自己內心的追索了。

  但她不能這麼做……逃避,從來都不是她的風格。

  或許,她早就開始這麼想了。

  從她主動去試探這約定的底限那天開始;從她對約定外的一切都百無禁忌的那天開始;從她只記住了約定的內容卻忘記了他的臉那天開始……

  麗塔驚恐的發現,她記不清「那天」究竟是哪天了。

  這就是時間的無情之處,時間根本就不會分辨那些回憶對於你來說是重要的,那些又是次要的……

  只要時間流過,它就會帶走所有的細節,一視同仁,不會有任何的區別對待。

  但時間又會將一些你想要忘記的東西永遠的留下,就像河灘上的鵝卵石,沉積在河床之上,要用一生的時間去沖刷、去打磨才能讓它最後變成一粒能被水流帶走的沙子。

  那麼,現在……既然鵝卵石已經留下了,既然水流已經帶不走它了。

  那就,都無所謂了,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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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邊倒的局勢出現了變化。

  顧大鵬突然發現,被他完全壓制住的麗塔·劉的反應開始變得不一樣了。

  一開始,他還以為那只是先前那番進攻的後遺症。

  雖然他也不明白為什麼像麗塔·劉這樣理應「經驗豐富」的女人卻對接吻這種理應「稀鬆平常」的事情反應如此激烈,但他既然抓到了麗塔·劉的弱點,就沒有理由視而不見。

  但現在,氣氛有些異常……

  顧大鵬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地方讓他產生了危機感,局勢的主動權理應還握在他的手上,站在他面前的麗塔·劉也沒有做出任何過激的舉動。

  但他就是覺得不對勁。

  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或者說打消自己的顧慮,顧大鵬再次靠近到了麗塔·劉的身邊。

  老實說,剛才挨的那一咬已經讓他的頭腦清醒多了,他一開始意識到自己懷裡抱著的女人是麗塔·劉的時候其實是有些後怕的,但清醒過來的他也開始有了別的打算。

  只要他能在這裡讓麗塔·劉這女人屈服,他就重新擁有了救出蘇夢夢的希望。

  而剛才的經歷也給了顧大鵬一種錯覺……一種他可以輕易擺平麗塔·劉的錯覺。

  顧大鵬湊到了麗塔·劉身邊,雙手握住了她的肩膀。

  麗塔·劉沒有掙扎,也沒有做出任何抵抗或者不情願的反應,她甚至微微抬起了頭,面對著顧大鵬閉上了眼睛。

  顧大鵬的心中警鐘大作。

  但沒等他反應過來,麗塔·劉就主動靠了過來,嘴唇狠狠地貼在了顧大鵬的嘴上。

  這一次,攻守雙方完全顛倒了。

  麗塔·劉的舌頭很快就鑽進了措手不及的顧大鵬嘴裡,她就像一條靈活的水蛇,在顧大鵬的牙齒和嘴唇之間鑽來鑽去,不時挑逗一下顧大鵬的舌尖,卻不給他任何能逮住她的機會。

  在接吻上還只是雛兒的顧大鵬立即就暴露了他現學現賣的本質,他甚至連再次利用肺活量作弊的機會都沒有,因為麗塔·劉根本沒有給他這個機會,每當他想要用舌頭去堵住麗塔·劉的嘴,麗塔·劉就會靈巧地抽舌而出,轉而去進攻他的嘴唇,一來二去,反而是顧大鵬先喪盡了優勢,不得不強行從這場不對等的吻戰中抽離。

  顧大鵬推開了麗塔·劉,他大口地喘息著,同時用驚訝的目光打量著眼前的女人。

  麗塔·劉的呼吸也已經變得急促,但比起狼狽不堪的顧大鵬,她的姿態無異要優雅從容的多。

  她伸出手擦掉掛在嘴角的唾液,舌尖同時摩擦過纖長的指尖。

  「你剛剛不是很喜歡這樣嗎?怎麼,現在為什麼要逃?」顧大鵬只能一言不發。

  這不只是因為他無法反駁麗塔·劉的話,更因為眼前麗塔·劉的變化。

  如果說一開始的麗塔·劉還只是一朵長刺的玫瑰,而且刺還是被剪掉了的。

  那現在的麗塔·劉就完全變成了一隻發情的雌豹,舉手投足都散發著欲望與壓迫力。

  「來啊,繼續啊,顧大鵬。」麗塔·劉邁開步子,向著顧大鵬的方向前進,而顧大鵬同時挪動了腳步,向著遠離她的反方向後退。

  「怎麼,你不想救蘇夢夢了嗎?」從麗塔·劉嘴裡聽到蘇夢夢的名字後,顧大鵬站住了腳步,但他依然用警惕的目光看著麗塔·劉。

  「哦,對了……你怕我反悔對嗎?」麗塔·劉眯著眼睛打量著全身的肌肉都因為緊張而繃緊的顧大鵬。

  她突然將手伸向了胯下,當著顧大鵬的面兒,從那裡掏出了一樣小小的東西。

  然後她看都沒看手裡一眼,直接將那東西扔給了顧大鵬。

  顧大鵬下意識地伸手接住。

  那是一根圓柱狀、形狀規則的物件,上面裹滿了黏煳煳的液體,入手的觸感十分滑膩,似乎隨手會從顧大鵬的手心裡滑出去。

  顧大鵬知道這個形狀是什麼。

  但他還是將手放在了眼前看了一眼。

  棋子。

  躺在他手心裡的,是一枚黑色的棋子。

  一枚黑色的……皇后。

  「我說過的話從來都是算話的,無論黑色的還是白色的,只要你拿到了皇后,我就會滿足你的一個願望,任何願望。你拿不到白色的,那我就把黑色的賞給你。現在,你擁有一個願望了。」

  顧大鵬握著那枚剛剛從麗塔·劉體內被挖出來的黑色皇后,心情萬般複雜。

  他看著眼前的麗塔·劉,她臉上的表情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優雅,取而代之的是一律只有離得最近的他才能看到的……瘋狂。

  「你到底想做什麼?」

  「做什麼?呵呵,呵呵呵呵……」聽到顧大鵬如此發問的麗塔·劉像是聽見了最好笑的笑話一般,發出讓顧大鵬渾身發毛的笑聲。

  她終於停下了神經質的笑,垂下頭,突然低聲道:「是啊,我到底想幹什麼呢……」

  「嗯?」顧大鵬沒有聽清麗塔·劉的這句話。

  而麗塔·劉也沒有重複一遍的意思,她重新抬起頭,盯著顧大鵬開口:「顧大鵬,你難道還不明白嗎?棋子,我給你了。但這並不是你自己贏來的,而是我施捨給你的。」

  顧大鵬皺起了眉頭,但他知道眼前這個逐漸失控的女人說的都是事實。

  「那麼……作為把棋子讓給了你的人,我,能不能提一個願望呢?」

  聽見麗塔·劉如此發言的顧大鵬只得道:「你說吧,什麼願望,只要我能……」

  「干我。」

  「你說什麼?」

  「我,要,你……干我。」麗塔·劉一字一句的複述了一遍自己的話。

  她邁開腳步,一步一頓,搖曳生姿的走到了顧大鵬面前。

  她作為一個女人的魅力也在這短短的幾秒鐘內展現到了極致,無論是眼神還是表情,無論是上身傲然的山峰還是下身深邃的幽谷,都在散發著對任何男人來說都堪稱致命的誘惑力。

  麗塔·劉繼續前進著,她那僅有彩繪妝點的身體逐漸和顧大鵬同樣赤裸的胸膛緊貼在一起。

  然後,她貼到了顧大鵬的耳邊,如同引人入地獄的魔鬼一般呢喃道:「怎麼,你做不到嗎?」

  顧大鵬的身體爆炸了。

  來自麗塔·劉最後的引誘像是點燃的導火索一般引爆了他體內積蓄的欲望。

  他的手不受控制的擁抱住麗塔·劉的身體,卻沒有在任何一處多作停留,而是順著女人完美的背部曲線開始了盡情的撫摸與探索。

  無比撩人的呻吟從麗塔·劉的口中響起,更加助長了顧大鵬肆無忌憚的氣焰。

  他的下身早就高高豎起了欲望的象徵,此刻他一秒鐘的時間都不想浪費,麗塔·劉的一隻大腿被抬了起來,兩人相近的身高讓他們幾乎不用做任何調整就能開始這場人類最原始的運動。

  「快,給我!」麗塔·劉甚至主動握住了顧大鵬勃起的陽具,指引著空不出手來的男人找到最正確的進入的角度。

  然後,顧大鵬要做的事情就只有一個了……

  「啊啊啊啊啊……」麗塔·劉的身體也被點燃了。

  插進她體內的陽具像是滾燙的鐵棒,讓她壓抑已久的欲望終於得到了宣洩。

  只是一開始的插入,她的身體就開始了顫抖,包裹住男人陽具的陰道內也瞬間繃緊收縮,像是一張饑渴的小嘴一般完全吸住了顧大鵬的陽具。

  顧大鵬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他完全沒有想到麗塔·劉這個女人居然會渴求到了他剛插進去就來了高潮的地步。

  包裹住他下身的軟肉更是如同另一種生物一般活絡無比,不僅有層層相迭的環狀物在摩擦他的莖身,最深入的龜頭更是完全陷入了一團富有彈性的軟肉之內,就像被含進了另一張嘴裡被不停地吮吸。

  他不得不拔出來了,此刻即便是深呼吸大法也救不了他,他必須暫時撤退以免出醜。

  但就在他準備抽身而退的時候,麗塔·劉的腿卻勾住了他的腰,讓他動彈不得。

  「怎麼,這就要走?」媚眼如絲的麗塔·劉摟著顧大鵬的脖子,像是要把顧大鵬揉進身體裡一般拉近著兩人之間已經是負數的距離。

  她的眼神彷佛反射著光芒,那種如同野獸一般饑渴的光芒。

  「我們……才剛剛開始呢。」然後,麗塔·劉的另一條腿也盤在了顧大鵬的腰上。

  緊密相連在一起的兩人,就這麼同時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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