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回 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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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柱這一睡,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被電話鈐聲吵醒,來電者正是他的妹子允霖,叫他駕車到公司大門口接她,與他一起前去光輝企業。

  卓文在旁聽見他在電話的對答,已猜上了三分,心下發慌起來,一時間又想不到應付方法,要是讓國柱看見孔昕昕,見她樣貌和舒雅長得一模一樣,這頭大色狼怎肯輕易放過她,一定會想盡辦法去引誘她,到時真的不敢想像下去!

  走出方家大門,卓文緊緊跟隨其後,也不待國柱打開車門,他那個魂魄之身已穿車而入,坐到助手席上。

  行車途中,卓文一直打量著身旁的國柱,他不得不承應,眼前這個男人確是有股迷人的魅力,個子高大,樣貌雋拔,再加上天賦異稟,生就一根粗大雄壯的肉棒,如此卓絕的男人,怎能不讓女人神魂顛倒!

  但國柱越是優長,卓文越感不安,回憶當日他和舒雅做愛情景,舒雅不但投懷送抱,還不時作出主動,為這個男人吹含送穴,顯然已對國柱動了真情,假若再不阻止二人,日子長了,想要舒雅回心轉意,恐怕並不容易!

  他光是要阻撓舒雅,免得她愈陷愈深,已令卓文頭痛不已,若然再加上一個孔昕昕,情形就更加複雜,可他又不能束之高閣,置之不理,但要如何扳回眼前的形勢,一時間又想不出法子來,確讓卓文越想越感憂心!

  不用半小時車程,車子已來到中區雪廠街,卓文看見允霖已站在新顯利大廈門口。

  當國柱駛近停了下來,卓文暗叫一聲不好,才想起自己是坐在助手席,一旦允霖坐進來,他實不知自己的魂魄能否穿透她身體?

  就在卓文惶惶無措之際,車門已經打開,卓文更是一驚!

  接著,一陣香噴噴的芳香直撲了過來,只見允霖的身軀已壓在他身上。

  卓文摸一摸自己的身體,卻無異狀,而允霖亦沒有任何反應,他終於能夠鬆一口氣。

  「我以為你心急去見俊賢,今天會一早吵醒我,還好你懂得體諒你二哥!」國柱邊說邊駛離雪廠街。

  「才不是。」允霖道:「若非俊賢早上有事情不在公司,要到醫院探一個朋友,我早就來吵醒你了!」

  「真巧,我們辦妥俊賢的事後,一會我也要到醫院走一趟。」

  卓文聽見微微一怔:「這頭大色狼莫非是想到醫院探問我?呸!他巴不得我立即死去,哪有這麼好心!」

  再細心一想,頓覺有些不妥:「不對,難道他到醫院是……是要去見舒雅,不會有錯,一定是這樣。」

  允霖道:「我忘記了一件事,前時我在光輝企業門外碰見俊賢和孔昕昕,又見二人舉止親熱,一氣之下,便用手機拍了下來,你要不要看看他們的樣子?」

  卓文聽見大吃一驚,整個人都跳了起來,叫道:「不要!不要給他看……」誰知這一個驚嚇,卻驚出個大事來,只覺身子倏然一顫,四下靈光閃現,整個身子像鑽進一個物體之中。

  卓文更加驚恐,不由衝口而出:「我……我究竟做什麼?」

  身旁的國柱笑道:「我怎知道你做什麼!相片呢,不是說要給我看嗎?」

  卓文登時呆楞住,心想:「剛才我的說話,怎會……怎會從允霖的口裡說出來,莫非我的魂魄已附到她身上?」

  一想到這裡,卓文立即揮一揮手,果然不出他所料,眼前揮動的手,竟然又白又嫩,這不是允霖的玉手麼!

  「你又做什麼呀,有蚊子嗎?」國柱側過頭瞧著卓文。

  「好……好像是……」卓文硬著頭皮應了一聲,而嘴裡發出的聲音,卻是允霖又嬌又脆的說話聲,這回他終於證實了,自己確已附身到允霖身子裡。

  國柱催促道:「快點拿相片出來,我也想看看二人是怎個模樣。」

  卓文無奈,只好打開允霖的手提包,一眼就看見手機放在顯眼處,掏了出來進入相簿,假意尋找了一回,搖頭道:「找不到,可能是前陣子刪去了。」

  只見國柱搖頭一笑:「你不是要留著俊賢的相片欣賞麼,竟然會刪掉!」

  卓文微微一笑:「前幾天我清理相簿,或許不小心一起刪除掉!」

  他口裡說著,心裡卻想著另一件事:「既然我已附身到允霖的身體,要阻止他去見孔昕昕,相信現在正是個大好機會了!」

  幾番琢磨,終於給卓文想到一個法子,卻見他再打開手提包,尋找了片刻,佯作一驚道:「不好,我……我忘記拿文件!快回頭,馬上載我回公司。」

  「什麼?你不是說笑吧……」國柱皺起眉頭,顯得極度不滿。

  「誰和你說笑。」卓文假裝按電話,向國柱道:「我先通知俊賢,說我遲一點到。」拿起手提放在耳邊,假意和俊賢通電話。

  過了一會,卓文收回電話,說道:「不用回去了,俊賢有要事外出,改日再見面好了。」

  「胡混了半天,終於弄成這個樣子!」國柱無奈地搖了搖頭:「現在我先送你回公司,我還要到醫院去。」

  卓文突然想起來,當初那個鬼差曾經說過,若然附在他人身上,時間絕對不能超過三小時,但他卻沒有教我如何脫離別人的身體!

  只有三個小時,瞬間就到,到時若無法離開允霖的身體,真不知會發生什麼事情來?

  他越想越害怕,連忙道:「你要去醫院,橫豎我閒著,我和你一起去。」

  「不!」國柱驚道:「你不能去。」

  「為何我不能去,莫非你是說謊,根本就不是去醫院探朋友?」

  國柱怎能和妹子直說,其實自己是去看舒雅,當下道:「不行就是不行!我確實是要去醫院,但不方便和你一起去。」

  卓文靈機一觸:「好吧,你就載我到醫院大門,將車匙留給我,我有地方要去,想借你的車子用一下。」

  國柱只要能夠擺脫這個磨人精,確實什麼都會應承,嘆道:「真是沒你辦法,你想怎樣就怎樣吧。」

  卓文一笑,再沒有出聲,直到醫院大門口,接過國柱遞來的車匙,便坐到駕駛席,看著他走進醫院大堂後,方啟動引擎,找了個車位停下。

  卓文恐怕國柱仍在大堂會碰見他,便在車上待了數分鐘,才走出汽車。

  當卓文一走進醫院,遠處一個熟悉的臉孔躍入他眼帘,不是那個鬼差還有誰!

  卓文大喜,連忙走了過去,一臉堆歡道:「鬼差大哥,認得我嗎?」

  「又是你,今回又想問我什麼?」接著由上往下打量著他,搖了搖頭:「看來你肯定是個風流種子,這個女孩子很不錯噯!」

  卓文一笑:「這裡人來人往,借一步說話好麼?」

  「你跟我來。」鬼差回身便向前走,卓文緊跟其後,左轉右轉,一連拐了好幾個彎,來到一個偏僻而清靜的角落,鬼差問道:「說吧!」

  卓文就將剛才發生的事,一一向他說了,再問道:「現在已過了半小時,還有兩個小時多一些,我就到了時限,但我不曉得怎樣離開這個身子,想麻煩鬼差大哥指點下。」

  只見鬼差木著嘴臉,徐徐道:「方法有很多種,一種是你再走到街上,找輛高速行駛的汽車,再被車當頭撞一次……」

  卓文沒待他說完,趕忙搖頭道:「這個萬萬使不得,她豈不是要被車撞死!」

  「也說得對。」鬼差又道:「可以找塊石頭在腦袋砸一下,只要一痛,你的魂魄就會從她體內飛出來。」

  「這個……這個似乎行不通。」

  卓文搖頭道:「假若我用力不足,自然無效,但用力太猛,又怕將她砸壞!除了這兩個方法,還有其他辦法麼?」

  鬼差有些不耐煩道:「你這個人真麻煩,這個又不好,那個又不行。如果你能夠操練到自出自入,就不用這麼煩人了!」

  卓文心想:「你以為是肏穴麼,自出自入!」

  鬼差搖了搖頭,接著嘆道:「好吧,你可以用這個方法試一試。」

  說罷,鬼差從口袋裡掏出一包藥丸:「這個是醫院裡的口服麻醉劑,服後大約一小時便會清醒。」

  卓文接過藥丸,問道:「這個有什麼用途?」

  「當然有用。你的魂魄想要脫離這個美人兒,就給我閉起嘴巴,好好聽清楚。首先,你要去買一瓶辣椒油,而且一定要足夠辛辣。第二步是服下迷藥,好讓她的肉身先行昏迷過去,緊記只須服一片,千萬不能過量。」

  「服了迷藥,我會不會同樣昏迷過去?」

  「你大可以放心,迷藥對你的魂魄是完全沒有效用,你依然會清醒。接下來第三步,你要喝兩大口辣椒油,保證你的魂魄馬上彈飛而出,萬試萬靈。」

  卓文簡直聽傻了眼睛:「這個……這個!我……我最怕是吃辣,恐怕……」

  「我就只有這個方法,試不試就由你,再見!」話後頭也不回,轉身就走。

  卓文手上拿著那包藥丸,眼巴巴的看住鬼差遠去,心想:「這個鬼差肯定知道我會去找他,所以站在醫院大堂候我來,還預先為我準備了麻醉劑,看來我什麼事都難以瞞他!」

  按照鬼差的吩咐,卓文駕車找了一間超市,買了一瓶辣椒油,再回到醫院的停車間,掏出藥丸服下,沒想此藥相當厲害,只消數分鐘時間,允霖的肉身已昏昏沉沉,而卓文自己卻如在夢裡一般,但還懂得用手撬開牙齒,灌了一口辣椒油。

  霎時之間,口腔猶如火燒一般,眼淚鼻涕登時齊流,卓文握緊喉嚨大叫一聲,整個人都跳了起來,趴伏在方向盤上不住喘咳,久久無法平服過來。

  待得稍稍平息,已是十多分鐘後。

  卓文回頭一看,只見允霖滿臉通紅,但依然昏睡不醒,方知道自己已脫離她的身體,心頭一喜:「成功了……」

  看著允霖的睡姿,見她面貌清麗脫俗,如何看也不像個淫蕩的女子,直到此刻,卓文才明白到『人不可以貌相』的道理!

  他的目光接著往下移,來到她高聳飽滿的胸部,不禁令卓文嘖嘖叫絕,暗忖:「光是這副身材,已叫人難以抵擋!」

  忽地,卓文突然想起一件事,立即後悔起來,暗罵自己一聲蠢貨:「剛才我附身在她體內,正好是一個大機會,為何不懂得找個隱蔽的地方自撫一番,將她整個身子摸個透澈!現在已脫離了她的身子,恐怕再難有這個機會了!」

  卓文在車廂里四下打量一會,看見那瓶辣椒油仍放在擋風玻璃前,但他自知已回復為一個魂魄,全無能力拿起或移動任何東西,只得索罷,便任由辣椒油放在那裡,就算允霖醒轉過來起疑,也是沒有辦法。

  他目前最重要做的事,就是馬上去看舒雅,心想:「醫院是公眾地方,相信那頭大色狼不會向她打主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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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雅整個晚上雖然臥在床上,但直到天亮依然難以入眠,一時想著卓文,一時又想起國柱,腦袋裡思潮起伏!

  到了早上,昕昕前來敲門。

  「姊,你……你什麼事呀,雙眼滿是紅筋,沒有睡嗎?」昕昕見她這副憔悴模樣,劈頭便問。

  舒雅卻沒有回應她,只道:「送我到醫院好麼?我想看看卓文。」

  昕昕知道她擔心卓文的安危,點頭道:「好、好。但你整夜不睡,我反而更擔心你,要是弄壞了自己就麻煩了……」

  「我沒事,不用擔心我。」舒雅連忙脫去身上的睡衣,昕昕在旁看見,亦只得搖頭一嘆。

  當二人來到客廳,卻見俊賢已坐在沙發上,看見他們,便站起身道:「現在還早,你二人為何不多睡一會?」

  昕昕反駁道:「你呢?只懂得說別人,卻不懂得說自己。」

  「我……」俊賢昨晚同樣難以入睡,整夜輾轉反側,將近天光才睡了一會,又立即醒轉過來。

  昕昕道:「不要又我又你了,吃過早餐,我們立刻去醫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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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走進深切治療部的房間,竟然看不見卓文的蹤影,三人吃了一驚,這一嚇當真非同小可,立時你眼望我眼,心裡均想:「卓文會不會是……」一念及此,舒雅連忙衝出房間,卓文和昕昕直追其後,來到櫃位一問,方知道卓文換了房間,移到頂層的私家病房,三人才鬆了一口氣。

  原來昨天醫生曾經和孔日輝商量,醫生認為卓文只是昏迷過去,一時未能甦醒而已,假若再經過仔細觀察檢驗,確定傷勢已無大礙,可能會移到一般病房去。

  孔日輝聽後,便自作主張要求入住私人病房,好讓舒雅和卓文的父母能夠隨時看他,免去了限時限日探病之苦,才會弄出今次這件事情來。

  舒雅三人圍在卓文病床邊,見他仍然昏睡不醒,顯然還沒有多大進展,不禁人人面帶憂容。

  三人候到中午時分,因為今天俊賢仍有重要公事要辦,正是要和允霖簽署GG合約,必須要趕回光輝企業。

  昕昕本想留下來陪舒雅,卻被舒雅連番推拒,亦只好跟隨俊賢一起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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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文走進病房,竟不見了自己的肉身,急得跳腳起來,可惜他只是一個魂魄,無法向人查問,幸好又遇上那個鬼差,才曉得自己已換了房間。

  當他來到病房門口,隱隱聽見房間內傳出對話聲,卓文心想:「莫非那個混蛋在裡面?」

  當即穿門而入,果然看見國柱正在房間,二人面照面的站著,而國柱還握著她的玉手。

  卓文看得腦袋轟然作響,再看一眼自己的肉身,依然直挺挺的睡在床上,更是怒火中燒,罵道:「反了,反了,竟敢在我床前卿卿我我,簡直豈有此理!」

  只聽國柱氣急敗喪道:「你……你剛才說的話都是真話嗎?到底你想清楚沒有!」

  舒雅點了點頭:「我已經想得很清楚,今次的意外主要因我而起,我不能眼睜睜瞧著卓文這樣。國柱,我們的關係就到這裡為止了,好麼?」

  卓文立時打起精神來:「到底發生什麼事?突然會三百六十度大轉變!」

  國柱大急起來:「舒雅你不能嫁他,聽到沒有,我不准許你這樣!」

  「對不起,已經太遲了!在你還沒進病房前,我已經向天許了誓言,只要卓文今次闖過這一關,能夠甦醒過來,我會嫁給他。」

  卓文大喜過望,幾乎便要跳起來高呼:「舒雅你這個決定十分對,絕對要和這個混蛋一刀兩段。這個無恥下流的混帳東西,連自己的妹妹都不放過,你怎能和他在一起!」

  國柱握緊舒雅的手,用力搖頭道:「不可以,難道我對你是怎樣,你都不知道!」

  「真的對不起。」舒雅滿目柔情的看著他:「你就忘記我好了……」

  「叫我怎可能忘記你!你是我遇過最理想的女子,我又怎能忘記。」

  國柱長聲一嘆:「沒錯,我以前確是個花花公子,身邊從來不乏女人,但這些都是過去的事,自從我碰見你後,我已不再作他想了,只是一條心想和你好,愛你、疼你,你知道嗎?」

  卓文在旁叫道:「不要聽他的說話,這個人絕非好料子,千萬不要再被他欺騙。」

  「國柱,你聽我說……」怎料一話未完,國柱手上用力,已將她拉近身來,緊緊擁抱住她的身子。

  站在身旁的卓文發急起來:「喂!你想怎樣?快放開手……」

  國柱便是聽見,他又怎肯放手,頭一低已吻住舒雅的小嘴。

  只見舒雅「嗯」了一聲,想要推開他,但以她的氣力,真如蚍蜉撼大樹,哪裡擋得過他!

  舒雅無奈,想要扭頭避開,卻被他的大手固定住頭頭,只好伸出拳頭輕輕捶打他。

  但舒雅似乎太高估自己的定力了,莫說眼前這個男人曾經和她發生過關係,光是那股濃烈的男兒氣息,足以令她昏頭搭腦。

  卓文簡直看得頓足捶胸,眼見舒雅的反抗越來越弱,自己又無法幫上半點忙,只得在旁干瞪著眼睛,教他怎能不急躁!

  「唔……」一聲細膩的呻吟忽然從舒雅口裡綻出,原本抗拒的玉手,已慢慢移到男人的頸後,一根甜膩膩的香舌不住在男人口腔撩撥,竟然和國柱舌戰起來。

  國柱得勢不饒人,手掌已來到她高聳的玉峰,五指一緊,隔著衣衫將整個乳房拿在手中。

  「啊!國柱……」舒雅輕喚了一聲,把男人抱得更緊,靈動的舌尖不住挑逗他的情慾。

  這一個熱吻,足足有半個小時,國柱才緩緩移開唇舌,盯著眼前的舒雅道:「我不捨得離開你,但我知道,你也是捨不得我,對嗎?」

  舒雅滿目含情看著他,接著輕輕點頭:「人家確實捨不得你,很想像現在一樣,永遠讓你抱在懷中……」

  「這樣說,你是不嫁他了?」

  「對不起?」舒雅徐徐搖頭:「我既然向天許過誓,就不能反悔,我喜歡你和我嫁給卓文,是兩碼子的事,知道麼。」

  「這樣你叫我怎好?我可不能看著你嫁給別人!」國柱仍是握緊她一個乳房,徐緩搓揉。

  「求你不要這樣!」舒雅給他摸得甚是難過:「你這樣我會受不住,求你放手,不要再摸好嗎?」

  卓文聽著二人的對話,整個心都冷了一截,他確沒料到,舒雅對這個男人竟會如此投入!

  不由在想:「舒雅口裡雖然說嫁給我,但她的心是願意嗎?得到她的人卻得不到她的心,我依然只是一個失敗者!」

  接著搖頭一嘆,轉身向房門走去,只覺眼不見為乾淨!

  這時國柱的說話從他身後響起:「如果我不放手,一定要繼續摸呢?」

  「這……這個我也沒法子,只好……只好由得你!」舒雅瞧著他,放低聲線幽幽道:「吻我,人家想你再吻我……」

  卓文字字入耳,心中一陣絞痛,正要穿門離去,但他卻沒想到,病房門忽然被人打開,一個肉身已穿過他的魂魄,緊接而來,便是昕昕的說話聲:「姐,我來了!」

  只見昕昕牽著俊賢,徐步走進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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