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七月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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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七日,成都盛夏的開頭,黃道巨蟹座的尾巴,李遠文的生日。而對這天最沒有感覺的,可能就是李遠文自己了。

  楊蓉的祝福早已收到,又是出差不能回來的抱歉,小姑娘在簡訊里給了一個大大的擁抱。

  李倩儀起得比李遠文早,仿佛準備了什麼東西,一路上神神秘秘的,不知道葫蘆里賣什麼藥。

  唯一難受的可能就是楊錦,簡訊電話通通石沉大海,老婆徹夜未歸,他也便整夜沒有合眼。

  到了辦公室。李倩儀終於揭開了謎底,她拿出一個舊舊的筆記本,遞給了壽星。

  「生日快樂!給你的禮物!」

  李遠文接過禮物,這本子好像是自己畢業後從李倩儀宿舍順走的東西之一,封面圖案的年代感都要溢出了。

  當他打開第一頁,果然是李倩儀清秀娟麗的筆跡。

  「《長恨歌》呀,你今天早上抄的?」

  「是啊,遠文。簡陋了點,沒什麼時間準備。」

  李倩儀難得在公司沒有稱他為李總,低垂的臉微微泛紅,讓男人想起了女人前夜俯首吞吐的風情。

  「沒事,我很喜歡。昨晚的禮物我也喜歡。」

  女人羞極,一巴掌溫柔地打在男人手臂上,竟像是在撒嬌。

  李遠文哈哈大笑,放下筆記本便轉身出門去洗手間了。

  等他返回,座位上竟坐著神色嚴峻的宋強,手裡拿著剛才的筆記本一頁一頁翻著。

  李倩儀站在旁邊,大氣也不敢出。

  兩人對視一眼,眼色同樣疑惑。

  「遠文啊,好久不讀書了,看到你這本《長恨歌》頗有感觸,跟你探討一下。」

  宋強聲音四平八穩、語氣不緊不慢,可熟悉他的李遠文早就知道,這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你說白居易這樣的大文學家,是不是一寫起東西就喜歡弄虛作假、似是而非?」

  「麻煩宋總指點。何來弄虛作假?」

  李遠文怯怯地問了一句,眼神突然瞥到宋強手邊不就是自己早上剛給他的季度總結,心裡有些瞭然。

  「好,我問你。這楊玉環本是李隆基的兒媳婦,兩人結合根本就是皇家內部的荒唐事,何來『楊家有女初長成,養在深閨人未識』?」

  「嗯……宋總,這是古人為尊者諱。不合倫理綱常之事,白居易作為臣子無法明說。」

  李遠文畢竟文學功底還在,雖有預感自己要遭殃,倒也侃侃而談。

  「好,好……為尊者諱。那馬嵬坡上,『六軍不發無奈何,宛轉蛾眉馬前死』。據我所知,逃難路上李隆基身邊只有左右龍武軍和左右羽林軍。四軍而已,何來六軍?」

  「《周禮》有云:王六軍,大國三軍,次國二軍,小國一軍。六軍指代的本就是天子的軍隊。」

  「指代?行吧。那這群人自長安一路浩浩蕩蕩,向南逃到咱們成都便止步不前,峨眉山又在成都以南三百里地,他李隆基如何能夠親眼見到『峨嵋山下少人行,旌旗無光日色薄』?」

  「呃……峨眉山……畢竟是四川最有名氣的山,這裡……是泛指蜀地山川吧……」

  「泛指!有什麼好泛指?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還有什麼為尊者諱、什麼指代,連《周禮》都出來了,寫個東西哪那麼多毛病!」

  宋強終於發怒,直接把桌上的季度總結扔了出去。

  「別人要看的總結是數據,是客戶反饋,是效益!不是讓你搞文學創作,花里胡哨地吹牛逼!你這個東西我要敢給上面展示,你以為是丟你的人嗎,打的是我的臉!」

  「宋總,是我的失誤。我今天一定改好,明天再給您過目……」

  李遠文第一時間便明白了自己的問題,心裡暗叫不好,趕忙放低姿態。可這隻換來宋強的一聲冷哼。

  「失誤?那李隆基晚年沉迷女色,致使國家衰敗,也算失誤嗎?」

  李遠文語塞,宋強卻沒有饒過他,眼睛在李倩儀身上打了個轉,又看回李遠文,語重心長起來:

  「如果李隆基勵精圖治、鞠躬盡瘁,未必不能延續盛唐氣象,楊玉環也不見得會慘死。可他沉迷男女情愛,最後國家女人雙雙不保!」

  語畢,宋強不再理會面面相覷的兩人,徑直走了出去。李倩儀撿起地上的總結報告,遞迴給李遠文。男人接過後,直接坐在椅子上沉思起來。

  「宋總是不是太挑剔了……」

  良久,還是李倩儀先開了口。

  「沒有,宋總說的很中肯。是我最近太順了……」

  李遠文後半句話憋在心裡:還有一半原因就是在你身上心思花的太多。

  「可白居易有什麼錯,被宋總一通數落?」

  李遠文繼續盯著眼前的女人,依然那麼美麗動人,經過前夜的親密接觸,舉手投足之間再也沒了防備和隔閡。

  他心裡不由嘆息,口都口了,本想趁著生日能更進一步。

  可惜現在被自己的工作失誤所累,不能如願了。

  「倩儀,其實除了宋總所說,白居易還犯了兩處錯誤。」

  「真的?」

  女人一臉不信,男人只好繼續下去。

  「唐人夜晚點燈,需要燈草作為燈芯,快燒盡了便需挑動一下。可皇宮奢侈,都是高大挺拔的蠟燭,怎會用燈草呢?根本不會有『孤燈挑盡未成眠』一說。」

  「而軍中戰馬的脖子上常掛鈴鐺,又稱鸞鈴。雨中行軍,鸞鈴的叮叮噹噹和細雨的滴滴答答融在一起,更顯淒婉,惹得唐玄宗思念貴妃,才有雨霖鈴這詞牌。而皇帝本就嬌貴至極,逃難的唐玄宗又年老體衰,根本不可能在夜晚行軍。也便不存在『夜雨聞鈴腸斷聲』了。」

  李倩儀雖驚嘆於男人的博學多識,可還是一臉疑惑,不知道他要表達什麼。李遠文喝了口水,吞咽之聲清晰可聞,好似嘆息。

  「白居易為何這麼寫?以己度人而已。他既沒住過皇宮,又沒去過軍隊,寫起《長恨歌》便只能通過自己的經歷和見識加以聯想。而你我二人,都出自中文系,寫起東西本能般搞些修辭文采,往文學上靠——還以為別人都會欣賞。這豈非也是以己度人?」

  李倩儀有些懂了,看著眼前仍底氣不足的男人,倒開始打起氣來:

  「李總,宋總只說了成果的部分,說明整個結構是沒有問題的,我們只改成果部分就好。」

  「最重要的就是成果啊!算了,文字改動可以推到晚上。下班之前,務必要把數據儘可能多地收集。倩儀,麻煩你幫我多跑跑腿了……」

  ……

  轉眼太陽已經落山,月亮爬了上來。

  李遠文還在伏案工作,李倩儀出門買了晚飯,正在回來的路上。

  楊錦依然焦躁不安,過了下班時間,老婆仍沒有任何音訊,他正準備驅車趕往公司,可又沒想明白如何通過門禁,頭皮都要抓掉了。

  算了,要不就在停車場守株待兔吧。楊錦打開門正要出發,電梯抵達,行色匆匆的林玉玲走了出來。兩人均面帶疑惑,還是女人先笑了:

  「楊老闆出門啊?不急的話先聊一聊?」

  兩人便一起進屋,楊錦剛坐在沙發上,林玉玲便主人一樣地靠了上去,還自顧自解開了襯衣上面的三個扣子。

  她用手扇著風,假裝很熱的樣子。

  楊錦頭一歪,瞬間瞥見林玉玲襯衣領口的風光——這個女人連胸罩都沒穿!

  心中瞭然,向旁邊挪了半米,離開了女人的身軀。

  「一日夫妻百日恩,楊錦你怎麼這麼薄情啊……」

  「誰跟你是夫妻!」

  「呦,當年床上可不是這麼叫的。」

  「當年是當年,現在我老婆是倩儀。玉玲,你要有什麼歪心思趁早收起來。」

  楊錦一臉鄙夷,站起身來就要送客。林玉玲倒毫不在意,媚笑連連:

  「李倩儀那賤人哪配得上你?」

  「你他媽說什麼!」

  林玉玲本想說「婊子」,突然想到上次自己被李遠文操弄的經歷,心下一顫,脫口而出的只是「賤人」,可這已足夠惹惱楊錦。

  看著男人青筋暴起的額頭,目眥盡裂的神情,林玉玲只是輕輕從包里拿出一個手機,遞了過去。

  映入楊錦眼帘的是一張辦公室的照片,邊緣的黑框似乎暴露了這是門縫裡的偷拍。

  照片上女人梨花帶雨,摟著她的男人不知所措。

  怎麼回事?兩人怎麼抱在一起?倩儀竟然還哭了!難道是,李遠文欺負了倩儀?怎麼欺負的呢?

  楊錦的猜測八九不離十,可畢竟不明內情,他的思緒一活泛起來,就完全沒有限制。

  腦海中李遠文直接把自己的愛妻按在桌上,扒開裙子便挺身而入。

  又黑又粗的雞巴進進出出,老婆臉上露出自己從未見過的滿足表情……久違的屈辱快感又回到了楊錦身上,他額頭青筋暴起,下身卻暴起得更加劇烈。

  林玉玲得意一笑,乾脆外套也整個脫掉,只著一件領口大開的襯衣又靠了上去:

  「我早說這個女人配不上你吧?老公養著,還每天和老情人摟摟抱抱。咱倆也是老情人,何不再續前緣……」

  林玉玲看到了楊錦臉上的憤怒,卻發覺不了他皮膚下面暗流涌動的快感。

  楊錦一把將林玉玲壓在沙發上,雙手用力將襯衣撕向兩側,連扣子都飛到了地上。

  可他對野兔一樣跳出的兩個肉球無動於衷,只是狠狠地盯著女人的臉:

  「說!李遠文對倩儀做了什麼?」

  ……

  楊錦錯怪了李遠文,他和他的李秘書至少現在還是清清白白。

  李遠文匆匆吃了幾口晚飯,便繼續忙碌了。

  李倩儀守在旁邊,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心裡愈加焦急。

  「怎麼走來走去的?」

  李遠文倒是沒被打擾,可以看出了身邊的女人有心事。

  「沒,就是買完晚飯以後,不知道自己還能幫上什麼忙……」

  「哦,那倒沒事。你不行先回家?」

  「那怎麼行!我是你的秘書,怎麼能你在忙碌,我倒去休息了?」

  李倩儀自是不想回家面對楊錦,既出於厭惡,也確實於心有愧。

  李遠文又怎能看不出女人的心思,要不是工作,今晚說不定可以顛鸞倒鳳一番,真是可惜。

  「哈……」

  李遠文雖沒怎麼吃晚飯,可還是困意襲來,舒展雙臂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

  「李總,需要提提神嗎?我去給你買點咖啡?」

  李倩儀終於發現了自己可以貢獻的地方,趕忙主動請纓。李遠文眼珠一轉,計上心來。

  「咖啡喝不慣。你要沒事就照顧照顧我吧。」

  「怎麼照顧?」

  「你在家怎麼照顧楊哥,就怎麼照顧我。」

  男人的話十分曖昧,女人低下頭,聲音幾不可聞:

  「我才沒有照顧楊錦……」

  「過來一下……」

  李遠文打了個手勢,李倩儀便把頭伸了過來。耳邊傳來男人輕輕的聲音,女人羞得簡直要反手一巴掌扇到男人臉上,可心裡竟不忍拒絕:

  「算了,畢竟是他的生日……何況他承諾過,只要我不願意,便不會碰我……」

  ……

  林玉玲襯衣被撕爛,本就沒穿乳罩和內褲的她,面對一臉憤怒的男人,突然心虛得狠。

  可她知道這是離間楊錦夫婦的最好機會。

  只得鼓起勇氣,信口胡說。

  「李遠文,他……他……狠狠打了李倩儀……」

  「什麼!怎麼打的?」

  「他從後面把她按在辦公桌上,狠狠地打她的屁股……」

  楊錦驚呆了,自己和李倩儀做愛的時候,情到深處經常也想打屁股調調情,可總是不捨得。李遠文這個混蛋,他怎麼敢……怎麼下得去手?

  「李遠文他打得不夠爽,還把裙子扒了直接打在肉上……」

  「屁股都打紅了,李倩儀疼得直叫嚷……求李遠文摸她,不要再打了……」

  「可李遠文沒摸幾下,就直接脫了褲子,從後面幹了進去……」

  要是李遠文和李倩儀聽到這話,肯定能意識到,林玉玲描述的根本是她自己和宋強。

  可楊錦哪裡知道內情,整個人都瘋了。

  嘴上罵著李遠文和李倩儀兩個混蛋,心裡又像過敏般陣陣奇癢,讓他忍不住也動起手來。

  「啊!疼……」

  遭殃的是林玉玲這對堅挺的雙峰,在用力的揉搓中不斷留下楊錦手掌的痕跡。

  但她心裡開始得意,再忍一忍……忍一忍……楊錦要拋棄李倩儀了!

  「繼續說啊!」

  焦急又激動的楊錦直接一巴掌下去,打在不安分的肉球上。

  「啊……他倆……他倆就這麼幹起來了呀……」

  「啪!」

  楊錦又扇了一巴掌,不忍對李倩儀做的事,全發泄在林玉玲身上。

  「什麼叫幹起來了?怎麼幹的?細節呢?」

  「疼……就是……就是……李遠文在背後……李倩儀在前面……」

  「廢話!」

  林玉玲也有些覺得不對勁了,楊錦怎麼喜歡聽他老婆被人凌辱的事?

  可自己確實也沒準備,一時半會編不出來。

  正沉思著,楊錦竟然直接脫了褲子,在她面前就這麼擼動起自己的傢伙。

  「快說!他倆怎麼幹的?」

  林玉玲驚呆了,一時無語,胸部立即又挨了一巴掌。

  「哎呦……他倆……他倆就是像打樁機一樣!李倩儀這個賤人……一直喊著快一點,再快一點……李遠文這個混蛋就真的用盡全力……每下都撞出啪啪的聲音……」

  「啊……」

  楊錦終於到了興奮點,股股白漿噴射而出,落在林玉玲雙峰和臉上。

  女人雖不明所以,但也期待地望著楊錦,媚眼如絲,勾引他快點進入自己的身體……

  ……

  林玉玲的描述荒唐透頂,可李遠文辦公室現在的場景,楊錦怕也不願見到。

  「轉過身去……」

  李倩儀羞澀地命令著她的老闆,可聽起來卻更像是撒嬌。

  「那不行。我轉過去怎麼工作?」

  李遠文饒有興致地打量著臉頰通紅的女人,又接了一句:

  「閉眼也不行,工作不了。」

  「那我去你身後……」

  李倩儀說著便要走過去,卻被李遠文一把攔住:

  「你要不願意就算了,我也只是一提……」

  原來,之前李遠文在耳邊對李倩儀的請求是——把衣服全部脫掉!

  他還厚著臉皮解釋,如果能看到李倩儀的美麗身體,他肯定不會犯困,這比咖啡管用多了。

  李遠文以退為進,倒是弄的李倩儀不好意思起來……明明身子都做好準備交給這個男人了,早晚都要走這一遭……想到這裡,終於下了決心。

  先把外套和高跟鞋脫了下來。

  「倩儀……慢一點……慢一點……」

  只是幾個動作,什麼都還沒露出來,李遠文下身已經堅硬如鐵。

  可他還是得寸進尺,他知道除了最後全裸的玉體,欣賞女人脫衣的過程也一樣享受。

  「你怎麼這麼多心眼……」

  女人小聲地嗔怪著,但手中動作確實慢了下來。

  襯衫扣子一個一個地解開,她想起了工作第一天,眼前的男人也曾同樣地一個一個解開她的扣子……當整個襯衣脫下,上身便只餘一件白色的抹胸。

  鋒利的雙肩、精緻的鎖骨、微微肉感的小腹全部坦誠相見。

  李遠文平時就能從手臂或脖頸看出女人的皮膚雪白柔嫩,現在整個上身更是驗證了這點。

  他心裡不禁感嘆:果真是『溫泉水滑洗凝脂』,她演楊玉環果真太合適了。

  看著男人已被自己勾住,李倩儀輕喝一聲:

  「工作!」

  可李遠文剛低下頭,她便抬起腿壓在辦公桌上,開始慢慢地卷下自己的絲襪。

  男人一下子就難受了,自己因為工作沒法上了這個女人,只想飽飽眼福。

  可現在這個情景,好像還是沒法專心工作啊……算了,本來看一眼就占一眼的便宜,不用貪多……李遠文狠下心來,乾脆真的不看了,開始專心工作。

  這倒有些出乎女人的意料了。

  早就放下矜持的她,見男人不再專注自己,竟生起了悶氣。

  脫下絲襪和裙子後,只有三點還有遮掩。

  她直接走到男人身邊,轉身將背朝向他:

  「我解不開。李總你幫幫我。」

  「好,你稍微彎下腰,我夠不到。」

  女人聞言微微欠身,李遠文椅子轉了過去,靈活地移動到了女人後面,一把便將內褲褪了下來!

  李倩儀還等著用上身好好刺激一下男人,沒想到暴露出來的竟是自己的花穴!

  「啊!你幹什麼?」

  李倩儀趕忙直起身,可瞬間的春色已刻在男人心裡——濃密的毛髮,厚厚的陰唇,泛濫的穴口,腫脹的陰蒂……

  「不是你解不開內褲,讓我幫你嗎?」

  「內褲哪裡需要解?你就是欺負我……」

  女人趕忙退開兩步,可男人直接起身,一手按住還掛在小腿的內褲。

  「我忙還沒幫完呢,你怎麼走了?」

  「不用你幫了!你答應過我,不碰我。」

  「我手在內褲上,沒碰你啊……」

  李倩儀對男人的無恥無可奈何,又轉念一想,反正本來就是要脫光的,便將右腿從內褲里抬了出來。

  可當她要抬左腿時,李遠文竟一把拉住內褲,順勢把左腿拉起到腰的高度。

  重心不穩的女人倒向辦公桌,只得用手撐住。

  「倩儀,你不對勁……這內褲太濕了,我都抓不穩。」

  李倩儀沒有心思回復男人的調笑,現在的她趴在桌上,一條腿立在地面,另一條腿被拉起,整個小穴已是毫無遮攔地展示在男人眼前……而她受困於姿勢,一時又無能為力。

  即使李遠文遵守承諾不碰她,豈不也是想看多久,就看多久?

  想看多仔細,就看多仔細?

  她的水更多了。下體的熱度已經表明,即使毫無碰觸,男人的臉已離得無比之近……

  ……

  「咔嚓!」

  林玉玲身上的精液還沒幹,正對旁邊的楊錦暗送秋波,這勾人的神態卻被手機準確地記錄下來。

  「你幹什麼!?」

  林玉玲生氣了。自己已經在李遠文手裡留下了不堪入目的照片,現在竟然也被楊錦拍個正著。

  「我幹什麼?你自己居心不良,滿嘴胡話,還敢問我?」

  原來,射精後的楊錦清醒下來,便知道林玉玲的話有多麼離譜。

  只怪護妻心切,沒能第一時間戳穿,還讓她看到了自己的醜態。

  只好先行下手,拍點照片逼讓女人管住自己的嘴。

  「你憑什麼說我滿嘴胡話?」

  「呵,你把倩儀被欺負的場面描述得這麼清楚,難道他倆當著你面演了個A片?」

  「我在門縫中看到的,不行嗎?」

  「那你他媽就拍了張倩儀哭泣的照片?他倆做了這麼久,你還能不拍下來?是看入迷了?」

  雖然準確地說,李倩儀是在李遠文懷中哭泣,兩人肯定發生了點什麼。

  可要是像林玉玲說得那麼誇張,也當真離譜。

  女人無法反駁,進而惱羞成怒:

  「呦,你看著老婆跟別的男人不清不楚,還開心了是吧。你是不是傳說中的綠帽奴?」

  楊錦臉色直接鐵青,這三個字頻頻出現在他的心裡,讓他懷疑自己。可從別人口中說出,卻很難不憤怒。只是肉棒又有些發硬,似是重煥生機。

  「你再說一遍!」

  楊錦又扇了林玉玲一巴掌,這次打的是臀部,將裙擺都震了起來,直接露出女人沒穿內褲的下體。

  「你就是綠帽奴!老婆被別人干,自己在旁邊擼!不僅李倩儀是賤人,你也是,你全家都是賤人!」

  楊錦終於爆發,直接挺身捅入。

  林玉玲沒想到剛剛發射的男人恢復得如此之快,沒有任何準備便承受起急風驟雨般的攻擊。

  兩塊隨著撞擊晃晃悠悠的臀肉也被不時拍打。

  「啪!」

  「楊錦你混蛋!」

  「啪!」

  「楊錦你老婆早晚被李遠文乾死!」

  「啪!」

  「楊錦你不要拍!不要拍……」

  林玉玲口吐惡言,還想來出桀驁不馴。

  直接被楊錦重新拿出的手機嚇得把臉歪向一邊。

  楊錦毫不憐香惜玉,另一隻手一把抓住女人的頭髮,強行將頭又拽了回來,下體的抽插更加劇烈,完全不似做愛,更像是一種酷刑,一種摧殘身心的懲罰。

  「賤人,道歉!給倩儀道歉!」

  男人按下了錄像鍵,女人的上身在鏡頭中上上下下,一對乳房晃晃悠悠。

  「道歉!」

  見女人不說話,楊錦不僅加重了語氣,手也加重了力度。林玉玲頭皮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終於無法忍受:

  「對不起,倩儀……對不起……對不起……嗚……嗚……」

  楊錦的手鬆開頭髮,直接掐上女人的脖子。

  林玉玲頓感無法呼吸,卻在這壓迫至極的一瞬間升入頂點,下體一陣抽搐收縮。

  一直不留力的楊錦也承受不住,成了強弩之末。

  楊錦鬆開手,直接拔出肉棒,指向女人的臉龐。

  林玉玲喉嚨一松,還在大口地喘息,陣陣灼熱的精液便灑了一臉、流了一嘴……楊錦的鏡頭也適時地移到前面,對林玉玲來了個面部特寫,給這段荒淫的記錄留下一個完美的結尾。

  楊錦享受了極致的快感,但苦澀的淚水也在雙頰滑落。

  林玉玲那洶湧澎湃的高潮,倩儀……出現在倩儀身上該多好……

  ……

  楊錦好好調教了林玉玲,卻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的愛妻也在被另一個男人調教著,只是方式不同。

  花穴看夠了,每一道皺褶、每一滴露水李遠文簡直都能記住。

  他終於放下了女人的腿。

  李倩儀恨不得全身都羞得通紅。

  這個男人沒有碰她一下,卻給了她連做愛都無法帶來的感覺。

  她心裡雖有些惱怒,可那最後的矜持也消失殆盡。

  然而李遠文真的就回去工作了,沒有一點多餘的動作和神情,頗有「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風範。

  有了之前差點走火的危險經驗,他早能夠做到及時忍耐、欲擒故縱——何況女人的淪陷只是時間問題,當下確實也是工作更加重要。

  看著返工的男人,李倩儀有些慶幸,畢竟她再也無法承受男人的任何調戲。

  她踢掉腳踝的內褲,把胸罩也脫了下來,乾脆徹徹底底地兌現了李遠文的要求,成了一個全裸的秘書,一個冰肌玉骨、身無一縷的女人……

  李遠文便享受起這隻有A片裡才見過的頂級私人服務。

  一會女人在他後背捏捏肩,胸前巨大的柔軟直接頂在男人的後背上;一會女人給她倒杯水,彎下腰來,飽滿的雙峰狀若水滴……

  「渴了,餵我……」

  看著剛倒完水的女人,李遠文溫柔地說道。可眼睛卻盯著那對巨乳,讓人很難不產生歧義。

  李倩儀只好彎下腰來,端起水杯送到男人嘴邊。可男人好像覺得姿勢不舒服,直接站了起來,女人也順勢直起身來。

  「咕嘟,咕嘟……」

  李遠文大口喝著,嘴角卻漏下幾滴,直接滴到女人的乳房上。

  李遠文向下看去,似是在說:「好浪費啊。」可李倩儀瞪了他一眼,他也便重新喝水去了。

  這一次,李遠文仍大口喝著,可竟漏了更多水下來,全部流淌到同一個位置。

  甚至在女人的肉球上,水流也緩緩向下,匯聚到了乳頭……男人再次向下看去,無論女人警告的目光多麼兇狠,都無動於衷。

  終於,女人轉過了頭,似是默許。

  男人便舔了上去,除了水分,簡直是要把奶都吸出來。

  「啊……不要……癢……」

  女人的呻吟和求饒響起,男人便停了下來,還驕傲地舔了一圈嘴唇:

  「全都喝到了,這下一點也不渴了!」

  男人立即回去工作,這種擦槍卻不走火的交流,在這個靜謐的夜晚發生了無數次。

  可李遠文也不是神,這般春色無邊,工作效率怎麼可能會高?

  果然直到夜裡十點多,他才把季度總結全部改完。

  ……

  飛進飛出,機場仍是喧鬧無比。滑行的飛機緩緩停下,一身便裝的楊蓉跑了下來——再晚一些可就要錯過那個男人的生日了!

  楊錦打發了林玉玲,獨自躺在剛剛爆發一場大戰的沙發上,心亂如麻。

  雖然視頻在手,林玉玲肯定不會亂說什麼。

  可他到底是背叛了妻子,上了別的女人——儘管是對這個女人侮辱愛妻的懲罰。

  他在林玉玲身上享受到了征服的快感,可在李倩儀那裡,收穫的只有一次又一次努力後的失望,現在連面都見不著了……他越想越累,越累越痛,漸漸睡了過去,抑或根本沒有睡著,只是半睡半醒間逃避著現實?

  他的腦中浮現了很多畫面,一幕一幕,電影一般回溯:

  「孩子沒了可以再要……」 醫院裡兩人互相安慰,抱頭哭泣。

  「我會努力做一個好妻子,請多指教……」 剛結婚時,女人如是說。

  「我願意。」 他知道,自己擊敗了李遠文……

  當下的情景越來越模糊,過去的種種越來越清晰。所有畫面最終化作寥寥幾句詩,不斷迴響:

  君臣相顧盡沾衣,東望都門信馬歸。

  歸來池苑皆依舊,太液芙蓉未央柳。

  芙蓉如面柳如眉,對此如何不淚垂。

  春風桃李花開日,秋雨梧桐葉落時。

  ……

  辦公室里,沒人知道楊錦的痛苦無奈,也沒人關心。

  李遠文寫完季度總結,累得頭昏腦脹、疲憊滿身,眼皮都要合不上了。

  夜還長,他不介意和全裸的女秘書再發生點什麼,但還是要先小憩一會。

  女人修長潔白的倩影在瞳孔里越來越模糊,男人入睡前最後一個念頭便是:一顆美麗的果子,果然要熟透再嘗,才美味絕倫……可他沒有料到,自己的秘書可不僅僅是熟透,馬上都要落到地上了。

  李倩儀渾身燥熱難耐,她才不似李遠文般是個自律的狠人,四處燃起的欲望已漸漸壓過理智。

  這個可惡的男人!怎麼欺負完自己就去睡覺了呢?

  儘管看到李遠文的勞累心有不忍,可空虛的身體亟待填滿,讓她如何不焦急。

  男人的鼾聲漸漸響起,女人的膽子也大了起來。

  她抬起男人的左手,按在自己傲人的雙峰上摩擦起來。

  哼,他竟然答應不碰我,就真的不碰我……

  李倩儀並未發覺自己的思想已不可理喻,她只明白胸前的快感無比真實。

  「啊……」

  欲望開始得到紓解,李倩儀又把男人的手緩緩向下,用男人的手指摩挲起自己的陰蒂。

  「遠文,遠文,摸我……你摸得我好爽……」

  「遠文,狠狠摸我,給我高潮好嗎……我要……」

  沒人能聽到,李倩儀便肆無忌憚地發起騷來。

  李遠文會不會醒過來?

  她不知道,但卻真真切切地想到了被醒來的男人就地正法的場景,陰道一陣蠕動,被調戲一整晚而敏感至極的身體很快就達到頂點。

  高潮過後,女人直接把男人的手指塞進陰戶,可睡夢中的男人又怎會如上次般彎曲他靈活的指節?

  機械地抽插幾下後,李倩儀自覺沒趣,直接解開男人的拉鏈,扒出了挺拔的分身,就要邁腿向下坐去。

  可她卻在萬籟俱寂的辦公樓里,聽到了電梯門打開的聲音!

  楊蓉走出電梯,遠遠看著李遠文辦公室的燈光,心下瞭然。

  怪不得家裡沒人,果然是在加班。

  她偷偷回來是要給男人一個驚喜,所以不敢打電話,竟然自己繞了這麼多路。

  低頭看看表,已經11點38分,她趕忙走了過去。

  怎麼辦?

  高跟鞋的聲音越來越近,李倩儀身上的慾火像被一盆涼水澆滅。

  她趕忙衝到門前,先把門鎖上。

  然後回身把李遠文的肉棒塞了回去,又把內衣褲塞進包里,飛快地穿起外衣和裙子。

  「怎麼還鎖門啦?開門啊。」

  楊蓉疑惑地敲著門,打開門的卻是一個熟悉的女人,兩人面面相覷。

  「小蓉,你怎麼來了?」

  「我來……不對不對,嫂子,你怎麼在遠……李總這?」

  看著沙發上熟睡的男人,楊蓉臉上寫滿了問號。

  「哦,我現在是李總的秘書。李總今天加班寫總結,我一直在幫忙。剛寫完他就睡了,我不放心,在這照顧一下。」

  李倩儀倒也不是入職第一天了,開始侃侃而談,雖然心裡還是慌得要死。

  「啊?李總是提過他招了一個秘書,可怎麼是嫂子你呢?我哥也沒告訴我啊。」

  「你哥沒說嗎?那可得回去數落數落他,怎麼這麼重要的事都不跟你說。」

  李倩儀心裡一陣冷笑,楊錦那齷齪的心思,怎麼會跟你說。

  「那嫂子你先回去吧。我剛出差回來,李總讓我來幫他看看數據。這個點了,你不回家我哥肯定要擔心啦。」

  「行。你倆也別太晚了。」

  李倩儀心裡疑惑極了。

  李遠文叫了楊蓉來幫忙,她怎麼不知道?

  而且季度總結不是已經改完了嗎?

  但本來也沒有必須留下的藉口,心虛的她便趕緊溜了。

  楊蓉將門關上,心裡也是同樣疑惑。

  嫂子陪李遠文待到這麼晚,還能在辦公室守著他睡覺,門還鎖著!

  難道是老闆和秘書的那種關係?

  她越想越慌,尤其是剛才還瞥見了嫂子胸前的凸點,她是不是沒穿內衣?

  楊蓉趕忙跑向李遠文,飛速拉開拉鏈,一條通體堅硬的青龍果然抬起了頭。

  心上人和嫂子竟然有這種關係,楊蓉幾欲哭泣……可轉念一想,不對,男人不是有晨勃嗎?

  那是不是睡覺的時候硬著是正常的?

  她在辦公室來回踱著步子,突然又想起李遠文那漫長的不應期。

  對啊,這才說明他和嫂子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否則怎麼可能硬的起來?

  想到這裡,女人擦掉眼角的淚水,開開心心地跑到門前。

  她從包里拿出一張紙板貼了上去,又把門鎖上,然後返身給男人戴上安全套,自己脫下內褲直接坐了上去,開始了李倩儀將行未行的苟且。

  李遠文做了一個夢,回到了大學校園,自己躺在宿舍床上,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上午。

  一身長裙的校花李倩儀一直在身邊守著他,拿起他的手,一會摸摸她驕傲的胸,一會摸摸她神秘的花園……李遠文很想起身自己來摸,可如鬼壓床般,竟不能動彈一下。

  漸漸地,自己的拉鏈已被拉開,心中的女神坐了上來!

  「倩……欠你的,真是上輩子欠你的,累成這樣還要被你折騰。」

  「生日快樂!」

  李遠文睜開了眼,看到眼前嬌俏的小美人,趕忙改口。楊蓉沒有發覺這話語的斷層,仍在享受地起伏著。

  「大忙人,你不是明天才回來嗎?」

  「今天是你生日嘛!我下班以後先飛回來,明天一早再飛回去。」

  「那你豈不是一天多點時間,就得飛三趟?這也太累了吧。」

  「說了,今天是你生日嘛!」

  李遠文眼眶有些濕潤,想說很多話卻不知從何開口。

  剛要出聲,就被女人一把捂住了嘴。

  楊蓉指了指辦公室的門,李遠文定睛一看,上面竟赫然貼著三個大字:長生殿!

  「七月七日長生殿,夜半無人私語時……」

  耳邊傳來楊蓉的輕聲細語,李遠文突然心生愧疚。

  他雖周旋於兩個女人之間,可從未愧疚過。

  畢竟他還是單身,也沒有給過承諾。

  你情我願的事,難道還能算作出軌嗎?

  可這一刻,他強烈地覺得家裡的華清池、蓬萊宮、昭陽殿都比不上這裡的長生殿。

  他通過自己的努力,即將完全得到李倩儀的身心。

  可五年之後的今天,這還是他最想要的結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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