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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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情節略不合理,但已經是最合適的走向了,不管你信不信,我反正是信了。——章前言

  不是自吹自擂,我確實是個有點小聰明的人,不然也不會從小就在不愛學習的狀態中偏偏每次升學考試(高考除外)都考到了理想的位置。

  身邊朋友都說我鬼點子比較多,邪門歪道奇技淫巧就是不用在正道上。

  至少是面對一個問題的時候,是思維活躍的,靈光飛快,是能找到說服自己的對策的。

  不管完美與否,自己心理建設做好了,事情就不會向著客觀的糟糕發展。

  就在當時,母親臉色煞白,怒目圓睜,又是不可置信的神情看著我,上齒咬下唇,呼吸急促。

  就像小時候發現了我做了一些「逆天」錯事,下一秒,一般就是就近抄傢伙向我招呼了。

  通常是打到了我,才會開始開口教訓。

  然而,這下算什麼事,她該說我什麼?

  痛斥我「你居然連你阿媽都敢猥褻」「小畜生不學好」抑或是「當流氓強姦犯」?

  而父親就在邊上,難道她真的敢把她內心對我的揣測,對我可能擁有的不「臣」之心,在父親面前說開。

  如此一來,以後一家如何相處面對,如何繼續對孩子的教育。

  我注意到,如果不是怕驚醒父親,母親應該第一時間對我拳打腳踢,甚至她自己一邊既滿腔怒火又傷心欲絕從而眼淚橫飛,一邊開口痛罵。

  就彼此之間短短沉默數秒,千鈞一髮之際,我雖恐慌,卻也腦子無比清明。

  我想到了,難道這種事母親沒有責任嗎,雖然是無意的,她終究在自己兒子面前暴露了自己誘人的軀體,更別說就在兒子身旁做了夫妻間的事;作為青春期的小男孩,受到了不良影響從而對自己母親的身體產生了好奇,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況且我並沒有找到那一步,只是用手用眼睛探索了。

  如果母親能想到這些點,她就不會把我們都不敢提及的禁忌擺上檯面。

  顯然我給母親出了個難題。

  人的一生中會有無數次演技高光時刻,或幫你達成目標,或幫你逃避厄難。

  那時候,我想起了整個初中生涯都在看的羅爾綱先生的《太平天國史》,想起了演技出色的東王楊秀清,依靠「天父下凡」的把戲,篡奪了大部分宗教神權解釋權,甚至一度凌駕於天王之上。

  有些行為,雖然看起來拙劣,但放在特定的背景之下,卻又無比高明。

  明眼人看出問題,也只能暗吃啞巴虧。

  我決定演一齣戲,順便把父親也驚醒,一來通過他的真實反應來使我的戲更加真實;二來寄希望於因為他的存在,令母親對坦露某些事情有所顧慮。

  我不得不佩服自己真他娘是個人才。

  有人會懷疑,一個中學生哪能想到這麼多。

  其實不大不小的孩子腦子裡壞水是最多的,很多時候,他們更加不顧慮後果,也不擅於權衡利弊,沒有道德與法律的約束感,全憑心意。

  說回當時。

  我不顧母親的目光與其他反應,也不再看向她,只直視眼前;開始裝作全身顫抖哆嗦,並用嘴巴大口喘氣,仿佛受到了某種驚嚇一樣。

  當然,我無法做到楊秀清那個聲情並茂的地步。

  可在昏暗中,也勉強夠用。

  「不要……不要過來…啊…你是誰」,我用驚恐的語氣斷斷續續地開口,然後抱頭裝作很痛苦。

  母親估計看我這樣發神經的表現,我猜她也是眉頭緊皺並疑惑,厲聲喝道,[黎御卿?你發什麼神經!]。

  這會她估計也穿好了衣服。

  我不理會她,嘴裡還在念念有詞卻又含糊不清。

  母親看我沒反應,直接伸出長腿踢了我一腳,還好是踢到我手臂位置,我假裝不知道是母親踢我,但也就力順勢往我自己床沿這邊倒,停止了嘴上的「嘮叨」,睜大眼睛,繼續呆呆看著前方。

  這下的動靜總算影響到父親,我已經能聽到他睡夢中被打擾的嘟囔呢喃,似乎下一秒就要醒來。

  我加大戲碼,趕緊抱住母親的大腿,母親掙扎,我死死抱住,像是一個風浪中找到救生圈的溺水人,並用哭腔大喊「阿爸阿媽……我好怕啊」。

  這聲呼喊終於吵醒父親,他緩慢起身,撓了撓惺忪睡眼,不知什麼情況,只訓斥道,「三更半夜搞什麼鬼」。

  然後他看向母親,問[他怎麼了]。

  母親眉頭緊皺,一幅思考狀,盯著我,似乎想看穿些什麼,才搖了搖頭,[不知道,我也是剛被他吵醒]。

  我聽到母親這樣說,頓覺大喜,母親居然第一時間忘記了控訴我的不倫行為,我預想到的極端糟糕場面看來不會發生了。

  然後父親直接起床,走到門廊處打開了所有燈,一時亮如白晝,在此之前我撒開了母親的腿。[有什麼事不能說的],父親問道。

  然後我捂著自己胸口,裝作平復自己內心的樣子,依舊呼吸劇烈而不穩,幾乎哭出聲來。

  雖然說明的是,我當時真的想哭出聲了,當然這個情緒是來自於戀母的求而不得、自認為的被母親「背刺」。

  「我…………我不知道是做噩夢了還是真的」,「我睡夢中看到有個女人在拉著我,就在我床邊」。我顫抖地說道。

  這下把他們都整沉默了,從小到大,父母對於怪力亂神之事雖然有所保留,但儘量不會在我們面前提及的。

  在再早些年份,他們確確實實見識過裝神弄鬼的事,甚至他們也見證過參與過那些在農村大行其道的神婆做的「儀式」。

  比如曾經有一次村里來了個著名神婆,一時萬人空巷,很多家裡有孩子夭折的,或者意外的,都圍了上去,通過神婆「溝通天地鬼神」,問問在下面的親人的情況,以及對今後的指示。

  當時我也在場,我至今都記得那個場景,以及明白為什麼大部分人都信了。

  因為神婆當場「露了」一手,她搓了搓自己的雙手,突然發出一聲巨大聲響,且手中冒出了一股無氣味的白煙。

  有點像電視上的法師,就這一手,確實「折服」了愚昧無知的鄉民。

  日後我們談及這事,都以神婆這個變戲法般的表演來證明,她確實有真本事在身。雖然後來明白了,大概是用了某些化學物質吧。

  父親點了一根煙,低著頭,開口道,[胡說八道什麼,世界上就沒有那些東西。你是不是發燒了]。

  母親則是先看了我一眼,我不知道當時她內心想什麼,只是當下情形,走向完全變了,也只得順下往下走,她探過身來,用手捂了我額頭一下。

  說,[也沒發燙啊]。

  然後又說,[這麼大個人了膽子還這么小,做個惡夢嚇成這樣]。

  還責怪我,[你最近是不是看了什麼電影,才會這樣胡思亂想]。

  我覺得戲也差不多了,已經到達我設想的階段,也就不再浮誇,[可能真是發惡夢了,在這賓館睡得不是很舒服]。

  [繼續睡吧,我們都在你怕什麼],母親此時已經有了關懷的意味,似乎忘記了我剛剛的行為。

  其實這橋段也不算太假。

  因為我從小到大,在狂風暴雨或者打雷的夜晚、在聽到村里一些怪力亂神的傳言之後、在聽到了寂靜夜晚遠方因喪事傳來的刺耳又可怕的嗩吶聲、乃至僅僅因為自己看了恐怖電影被嚇著,我都不敢一個人睡,要麼在恐懼中硬撐一個晚上,通宵等到天亮;要麼很不好意思地去到父母房間,直接說自己害怕不敢睡,有好幾次,站立房門的我還把母親給嚇著了。

  膽小,我是有前科的,所以當時父母不會過多懷疑,這也不算什麼大事。那個晚上就這樣過去了。

  《浮生取義》裡面說過:很多不能登大雅之堂、無法公之於眾的事情,都可以發生在家裡,隱藏在家裡。

  家庭這個最神聖的地方,又是最世俗的地方;而且,家庭的神聖性,往往就體現在它的世俗性上--正如孔子所說的,「父為子隱,子為父隱」不僅不會破壞家庭的神聖性,而且是家庭生活所要求的。

  如果母親不提及昨夜的情形,我想正是大概基於這樣的無形約束。

  當然,也可以認為是被我的「裝瘋賣傻」唬住了。

  第二天早早被父母的洗漱動靜吵醒。中國父母在作息上有著堅定的自律,無論昨夜經歷過怎樣的折騰,依舊早早醒來,也無所謂睡眠時間。

  醒來後的我並沒有立即起床,假寐著回想昨夜的種種,像是做了幻夢一場,不敢相信真的觸碰到了一些我渴望但覺此生無望的事物。

  手上似乎還有對前凸的後翹的美好肉體的觸感記憶;我再舉起昨晚沒有清洗的左手,搓了搓手指,如同稀釋的薄薄一層膠水在手上風乾後的糙滑感,忽然對這隻手很陌生,感覺它像一個惡魔,不屬於我自身,它真的做出了「毀人清譽」的暴行,進一步摧毀了母親在我心目中神聖不可侵犯的形象。

  經此一役,道德束縛感、倫理約束、羞恥感,在我這邊,或多或少地坍塌了。

  生理上的食髓知味,精神上的禁忌快意,性癖上的慾壑難填,得到了充足的滋養。

  我沒有計劃去安撫躁動的心,但我知道,總有更合適的機會,或者更能激勵行動的心境,到那時,我又會得到什麼呢。

  不久後父親就兇巴巴地叫醒我了,說早上要去喝早茶,讓我趕緊洗漱收拾。

  就在我刷牙洗臉的時候,我發現母親時不時在門口踱步,偶爾低頭偶爾盯著我,也不說話,眼神似笑非笑。

  我最怕她這個眼神,在過去往往意味著看穿了一切,掌握了你所有「犯錯」事實,就等著你扛不住壓力而投降招供;如果你狡辯或者裝作如無其事,她便會神色轉為鄙夷冷哼,開始點明我的十宗罪了。

  昨晚的戲都演了,這下我自然不能像小時候那樣不打而招,好歹快初中畢業的人了,還能沒點定力。

  我也不理會她,無視她勘探般的目光,自顧自照著鏡子刷牙,甚至還歡快地含糊不清地哼唱了起來。

  我瞥見母親無奈地搖了搖頭走開了。

  一切搞定後,就和父親朋友一家一道去隔壁酒樓喝早茶了。

  話說這位叔叔的妻子曾經也是我的意淫對象,她長得普普通通,甚至體態上看上去比我母親年紀還大點,皮膚狀態也沒我母親好,她臉上掛不住肉,法令紋魚尾紋都挺明顯的了,但眼睛特別勾人,且身材屬於標準型;最重要的是,因為她是在鎮上開服裝店的,不事農耕,半點時尚,帶有一點市儈世俗味的鄉鎮「少婦」,這點令年少的我著迷。

  一來在我的臆想中,這類人比較好拿下,試想一個普普通通的婦女,竟然能吸引到我這樣的中學生,她本人很大可能會心生漣漪,迷失於青少年的愛慕中而淪陷;二來,最實際的,她這幅身體沒有令我反感的點,作為性意識覺醒,恨不得日天日地的青春期少年,看到正常點的女性都能勾起性慾,說得難聽點可謂飢不擇食,而這位阿姨的條件還遠遠未到飢不擇食的定義。

  他們有個比我小几歲的兒子,昨晚我們一家去到他們房聊了幾句,這位阿姨剛洗完澡出來,頭髮濕漉漉的,他們的兒子也在房間。

  我瞬間將自己的骯髒想法套到了他們母子身上。

  並且因為她兒子年紀更小,顯得更加刺激。

  我自己也對她產生了幻想。

  試想,當你在賓館房間這種令人浮想聯翩的場合看到一位能挑起你性慾的女性,你腦海中定會無視其他人的存在,總覺得似乎有機會發生點艷麗的事。

  我一度覺得,如果我們有機會僅僅兩人同處一室,保不准我能吃到點豆腐。

  這位阿姨算是我日常能見到的可以一衝的女性了。

  我一時覺得身邊人遙不可及,一時覺得身邊人不應該是唾手可得的嗎,利用你們本來的關係,有什麼不能進行的?

  無論我做什麼,關係就能兜底,不至於把我送進牢籠深淵。

  而因為沒有獨處的機會,因為自己膽怯不前,終究未能在最性情蓬勃的時候得償所願,這種遺憾令我十分難受。

  那天喝完早茶,已經是大中午,我們一行就繼續下一項行程,逛街買衣服。

  父親在給予我的物質上總是以儘可能的高規格,那時候安踏李寧361堪比小縣城的奢侈品,在父親的支持下,我買了一雙3百來塊的李寧鞋子,和一件361T恤。

  母親還責怪他,給我買這麼貴的東西,跟其他同學格格不入不好,而且不利於形成勤儉樸素的消費觀。

  然後女人逛街必看內衣店,當母親和那位阿姨進去志玲姐姐代言的都市麗人後,我們男的自覺遠離這類場所,站在門口等待。

  但對於產生了不倫意識的我來說,我第一次留意起母親買內衣這事,我想看看她會買些什麼款式,什麼顏色,會不會買成套的,還有豐腴的她買的尺碼會不會比那位阿姨明顯大很多,她們之間會怎樣談論大小這種女人私密問題。

  我看到了店員在母親身上比劃,突然有種母親被男凝規訓的意味,雖然那店員是女的,對於胸部的豐滿,在那個年代,尤其是傳統女性而言,並非是一個自豪的事情吧,甚至還會有一絲羞恥;人們對於豐滿的女性,不僅戴有有色眼鏡,還會給她們帶上侮辱性的外號。

  然而母親不同,我分明看到了那店員真心讚賞的眼光神色,不僅僅顧客是上帝的規則,更多是母親的胸型豐挺飽滿,足以令同為女性的店員羨慕讚嘆。

  我什麼時候,才能對母親身上的某些地方指指點點呢,真到了那時,應該是我可以為所欲為的時候了吧。

  當我看到母親舉起的那件紫色文胸明顯比那位阿姨拿起的大很多,竟覺一絲淫靡一絲滑稽,母親很自然地笑了,不知道當時她們說了什麼,母親是自豪呢還是覺得有一些羞澀呢。

  我還看到母親拿起文胸在自己身上虛空試穿了起來,這樣的場景竟然讓我覺得她不是看是否適配自己,而像是展示給某個人看一樣,將女人的一面展露無遺,我想我什麼時候會是她的展示對象。

  母親進出了幾次試衣間,給我留下了無限念想。

  我沒有關注她最終買了什麼內衣,因為,不管她同意、知情與否,當以後在家,我總會能親手把量的。

  不到五點,我們就回到了賓館,等待著晚飯與宵夜時間。

  然後父親和他朋友進入了「工作狀態」,而我們其他人,則百無聊賴,看起了電視。

  那時候的縣城度假在今天看來就是這麼樸實無華,其實對於我們來說,住賓館確有新奇感有種在大都市的體驗感,而酒樓晚茶或宵夜這類所謂夜生活,我們也能品出獲得感和滿足感。

  總之,是那個年代那個地方標準的「資產階級情調」生活。

  這一夜我不敢再「造次」,老實巴交的,母親似乎也忘記了那回事,我算是徹底度過了前夜的罪惡審判。

  第二天喝完早茶,我們便離開了縣城,回到了鎮上,我則回了學校。

  臨走前,母親欲言又止的,最終也就說了句「其他別多想了,有什麼事考完試再說」,只是那眼神頗有深意。

  回校後就是渾渾噩噩的日常了,只有當幻想母親的時候,感覺自己精力旺盛。

  有時又舍遠求近,我甚至在英語課堂上,看著英語老師,擼了一發,由於近在咫尺,幻想畫面特別真實,手被桌子擋住,輕微動作就出來了,足夠隱蔽,也不知道有沒有人發現。

  不過發現了又怎樣,應該沒人知道我在做什麼吧。

  只是不知道英語老師看向我這邊的時候,會不會發現我眼裡那團淫邪的火焰。

  那時候我覺得自己是個極度饑渴的人,毫不節制,應該沒人有我這樣「自殘」的頻率;同時又沾沾自喜,獲得了一個輕鬆的撈取極大滿足快感的途徑。

  青春期中開始手淫的人不在少數,也不算什麼特別的事,大部分人都能隨著年紀增長,或自己有所經歷而節制乃至不感興趣起來。

  但我感斷言,在青春期產生了不倫之心的那種人,他們會更瘋狂。

  相比其他人幻想的是普通女性,這類人在主觀客觀上面臨更巨大的阻礙,迫使他們通過這種方式去消解邪欲。

  六月底轉眼就到,在中考的前幾天一個晚上,我還和幾個同學去通宵;翻牆時候還被巡查的教育處主任發現,反正天黑,他也認不出我們更抓不住我們,我們壓根不鳥他的呵斥,風扯緊乎,頗像頑劣的猴子。

  至於中考當天、考試的感受,我是一概不記得了,說重要嘛重要,說不重要嘛反正重點高中是手到擒來。

  也不期待放榜,畢竟考得再好也沒有什麼獎勵。

  不過接下里整整大兩個月的暑假,令我覺得生活萬般美好。

  暫時沒有任何煩惱,就是玩,最令人激動的還是迎來了和母親的朝夕相處,父親基本都在外地工作。

  也正因如此,從前令我感到無比痛苦的一點點農活都變得有趣起來。

  母親的存在,完全令我忘記做農活的疲倦。

  當氣溫逐漸升高,當人心漸漸躁動,當人們身上的衣物愈發清涼,被青春期洗滌過的夏天,我期待著從母親那裡贏得另外的屬於少年的禁忌體驗。

  與母親朝夕相處的暑假裡,我雖對母親藏有覬覦之心,但也並非是完全被欲望所控制。

  能吸引中學生注意的還有好多好多事物,一場籃球、山塘河流的一次野泳、撈蝦抓魚網鳥、清風半夜玩上單機遊戲……所有這些事情一樣能給我快樂,也令我看上去更像一個正常的完整人格的未成年學生。

  只是,當外界的激情消退,當母親在家中無意展露了女人的一面,我就會開啟不道德的念想。

  大部分是在自己房間、在洗澡時候的幻想。

  沒有好機會的情況下,我不會再打草驚蛇了。

  以前的寒暑假,都只能跟寨子裡的人玩耍。

  無論是小升初還是中升高,一旦暑假來到,那些曾經在校園裡與你形影不離的好同學好朋友,就直接相忘於江湖了。

  因為通訊與交通不發達,雖然不算很遠,可幾公里距離就是天塹了。

  畢竟我們也不能肆無忌憚地開摩托,也不是家家戶戶都有空閒的的摩托。

  在同一個村子裡的小學同學尚且因升學而生疏,何況來自不同村落的中學同學。

  好在鄉村的山野田河,依舊饋贈了我們一個獨一無二的快樂的童年和少年時代,從沒感到精神世界的匱乏。

  樂極生悲的是,母親那份工作的事情,一直是縈繞在我頭頂的一團烏雲。

  很難說清楚那時的心態,就好像如今的幾歲小孩不舍母親的出門工作吧,至少感覺被拋棄了一部分。

  那時的我還有著幼稚的自私心態,希望母親圍繞著這個家團團轉,哪裡能理解出去工作也是為了這個家庭,為了孩子更好的生活與成長。

  我更擔憂的是,母親出去工作後,將會遇到很多很多不一樣的人,似乎有些我無法控制的事情要發生。

  這種擔憂源於我小時候看過的一場電影——1984年張艾嘉主演的《高粱地里大麥熟》。

  張艾嘉飾演的妻子,因為丈夫重傷臥床,斷絕了生活來源,為了家庭為了年幼的兒子,先是被抵押到妓院,後來又屈身於一個軍官,丈夫在痛苦與生活的無奈中接受了這一切,不僅將妻子拱手讓人,連兒子都送給了別人養。

  可悲的是,這對夫妻仍舊恩愛,最終只能在夕陽西下於高粱地里野合。

  這電影第一次讓我感受到了一種由家庭悲劇催生的屈辱感,淡淡敘事感染上一重無奈的抑鬱。

  不過坦白說,首先聲明我本人沒有綠帽綠M情結,因為片中的妻子同時又是一位母親,小小年紀的我竟然覺得後期淪落於悲劇的女主角反而令人更有欲求。

  正是因為舊社會多災多難給原本親密無間的恩愛夫妻製造了一道鴻溝,後來的「偷情」反而更有異樣的吸引力,更令人甘之若飴。

  我或許有點被迫害妄想症,或是想像力過於豐富而極端,看到母親即將出去工作,總會想起這部電影。即使背景與面臨情形毫無相似之處。

  那時候我內心確確實實希望母親這趟「求職」失敗。

  可她在上次縣城之旅之前已經「進修」了三個月,正式入職成為鄉鎮上班族是不可避免了吧。

  在我中考之前,我就在想,如果順利的話,說不定現在已經入職了。

  考完試那天我恨不得馬上到家,問問母親現在是什麼進展了。

  那天到家後,母親沒有過多問我考得怎麼樣,她還是那個要求,有高中讀就行了。

  而我很多次想問她工作那事,又覺得開不了口,一個臭屁孩問這個總感覺怪怪的。

  第二天晚上準備晚餐的時候,我在廚房幫燒火,母親嫻熟的炒著菜。

  她穿了一件寬鬆的蝙蝠袖T恤,到膝蓋的純棉短褲,很普通的居家穿著,只是那袖口過寬大,稍微抬手就能看到內衣的樣子,伸一隻手進去也綽綽有餘,在搖搖晃晃中,總有種叫人伸手去掏一把的衝動。

  過肩的濃密頭髮扎了個低馬尾再上折夾起來,留下一個雞毛撣子一樣的發尾,隨身上動靜而晃動,配上乾脆利落的做飯過程,滿滿的良家少婦觀感。

  從她的表情,我無法得知她工作進展,再看這幅嬌母身段,一種不安在我內心蔓延,我才忍不住開口問了她這事。

  結果令我欣喜!

  母親也是從伯父那邊得知消息,說那公司突然招了幾個所謂專業對口的大學生,所以母親這邊一時就難以操作了,加上當時市國資委還掌管屬下公司中層及以下人員的最終人事決定權,自行招募很勉強。

  好在母親也並不沮喪,畢竟我們也沒付出什麼代價,這工作也不是非要不可。

  那個年代很誇張,聽說有人二十萬隻為進國企拿3K月薪,二十萬是行情價了。

  而我們只是通過關係,用了一下人情,沒如願的話也沒什麼打擊。

  不過那邊領導也沒說絕對不行,只是說再等等。我那時就認為這是一種說辭而已,自身關係不夠硬,這事鐵定黃了,可以儘早另謀出路了。

  至少短時間內母親是出不去了,我也可以安心地過暑假了。

  那時候父親把電腦留下了,沒帶去工地,畢竟我也結束中考了,加上沒有網絡,我也沒有辦法玩網遊,不擔心我沉迷。

  我一開始也覺得沒網絡的話這電腦確實沒什麼卵用。

  不過我在發小家,看到他拿那種老式的白色的台式機玩一款單機遊戲《帝國時代二》,一開始看得不明就裡的。

  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向他借了遊戲光碟,回家安裝了起來,一玩,覺得挺有趣,尤其對於我這種世界軍事通史愛好者來說。

  作為一款經典的即時戰略遊戲,帝國二雖然畫面一般,所謂即時戰略也不夠豐富真實,但它依舊帶我們重溫了歷史上那些顯赫帝國與軍事人物的文明與榮光。

  不同文明的特色也帶給了玩家豐富驚喜體驗感。

  我最喜歡的還是經典戰役關卡,仿佛置身其中,從弱到強,一路探索一路征服,親手奠定了那些改變世界歷史進程的戰役的重大歷史意義。

  開局滿圖陰影,幾個散兵游勇,前路未知,就在奇遇與挑戰中建立一支蕩平天下的軍隊,似乎真的與歷史時空與那些歷史人物與場景產生碰撞交集,這種遊戲體驗令我深深迷戀。

  暑假某天晚上,我正深陷於帝國二某個戰役關卡,塞爾柱土耳其帝國陣營,黃沙漫天下,經過一小時的發育廝殺,一路掃蕩,我麾下一支重裝駱駝騎兵集團逐漸成型,準備給拜占庭帝國沉重一擊。

  突然傳來母親的說話聲,[喂,黎御卿,過來,有事找你]。

  我聽著怪怪的,母親很少這樣對我說話啊,神神秘秘又鄭重其事。肯定不是一般家庭事務。我玩得正嗨,沒有第一時間回她。

  [嘖,玩什麼這麼入腦,阿媽叫你都不應],母親佯裝生氣地說道。

  我這才把遊戲暫停了,對站在房門口的母親說道,[什麼事啊,你倒是過來說啊真是的]。

  母親走了進來,說[你這麼有空,幫我個忙唄]。

  我這人其實也很「功利」,此刻母親穿得相對嚴嚴實實又松松垮垮的,我也就沒多關注,誰都不會整天像泰迪一樣發情吧。

  繼續看回暫停的遊戲屏幕問什麼事。

  母親說,[幫我寫個入組織(你懂的,這裡就不明說了)申請書]。

  這玩意我也聽聞過,現在一聽我就煩難了,雖然我挺能寫亂七八糟的東西,但不是我自己願意的,會感到無比煎熬。

  這形成了我以後的工作中一大戒條,千萬不能讓人你知道你寫材料很出色,不然以後公司單位的文字任務都得你來,也不管你什麼崗位。

  母親也是多多少少認為我是個文史愛好者,平時亂看亂寫不在少數,有一定積澱,寫這種東西比較合適。

  而她自身對歷史方面的知識儲備基本為O,覺得很難下筆,也就想到找我了。

  那時我也不太在意母親要入組織幹嘛,後來才知道是走村委那邊的線,是為了村委的工作還是日後的工作不得而知。

  我面露難色,很為難地說道,[這個……還是自己寫比較好吧],怕母親繼續嚴令我,我又說[這個應該不要求寫得多麼文采飛揚的,真情實感就行了,你寫好我最多幫你修改潤色唄]。

  母親一聽不悅道,[哈,你以為我不知道啊。問題是我都多少年沒寫過長篇大論了,就是想讓你幫我打個版]。

  說是打版,基本都是我通篇幅解決了。

  估計看我一口就推脫,越想越氣,畢竟兒子幫母親是天經地義,應義不容辭,作為父母總歸不會害你為難你,讓你幫忙的肯定是力所能及的事。

  母親連環發炮,[平時又老是吹牛說自己讀了多少書,寫東西多麼厲害,關鍵時候屁用沒有!],[我要是自己寫得了那用得著求你],[供你吃穿用度,幫你煮飯忙前忙後,現在讓你幫小小忙都做不到,你們兩父子都一個樣,沒良心的]。

  我一聽,壞了,這又捧又殺的越說越嚴重,連忙改口應允,[行了行了,我幫你寫行了吧]。

  然後我又學起電視上的情景,[幫你寫好的話,我有什麼好處]。

  母親輕輕戳了一下我腦袋,啐了我一句,[煮飯給你吃還不夠啊,你還想要什麼好處]。

  這時我冒出了其他小心思,我想著,說不定寫這玩意,我們母子因為需要深入交流,我能沾點便宜呢,頓時覺得這差事也不錯。

  按照老套的劇情,這時我一般提些以前沒有過的奇怪的訴求,但我們哪裡有母子間討價還價這種傳統啊。

  也就暫時沒多說什麼,不過如果讓我想到了一個隱蔽的滿足邪念的迂迴方式,我會提出來的。

  小心思歸小心思,這份材料還是要認真對待的。

  於是我著手準備,因為以前沒寫過這麼有政治意味的東西,翻了一堆書來供參考構思,包括自己的歷史課本,還有向當老師的鄰居借了本組織史相關書籍。

  那時也沒有手機,電腦也沒網絡,借鑑無門,只能無中生有了。

  由於沒有例子參考,不知道別人怎麼寫,但組織在我心目中是神聖的偉大的,絕對要用盡畢生所學來寫這材料。

  有十來天時間,非常充裕,我計劃每天寫一點。

  這是難得的自然地與母親親密獨處的機會,必須拉長戰線,伺機突破。

  首先打好框架,我直接應用金字塔原理的核心要義,結論先行,開宗明義。

  先大概闡述動機與理想信念,結合自己成長經歷所見所聞,第一第二故鄉的日新月異,從歷史與現實中深刻認識到了到組織的偉光正,遂渴望加入組織,將個人前途與社會價值有機結合起來。

  接下來就圍繞這些要點填充內容,最後還要剖析自身的優勢。

  然後我寫的的時候總是忍不住掉書袋,橫渠四句是常規操作,還專從冷門的南北朝駢文來找句子來引用。

  沒想到頭幾天母親沒有問我進度也沒有來監工與指導,第四天晚上了才來詳細探看。

  我都急了,起碼個人成長履歷和她娘家那邊的情況我得問她本人要信息啊。

  那晚我寫得正投入,雖然察覺到母親已經進來了、就站在我身旁並半俯身子看著我寫的內容,我一時也沒理會她,當寫完某個句子後,我才習慣性地伸個懶腰做了個擴胸的動作舒緩疲勞。

  沒想到右手手肘好像直接打到了一坨軟綿綿的肉團,然後伴隨一聲不滿的嬌嗔,[嘖,看著點],我才想起母親在旁,也意識到了剛才碰著的是什麼部位。

  我就偏過頭喊了一聲媽,又繼續低頭恢復寫作狀態。

  母親也知道我無心之過,沒在意,也再次俯下身子,用手臂撐著桌面,認真觀摩起來。

  顯然母親剛洗完澡,身上的洗髮水沐浴露味道還很濃郁,垂下的髮絲撩得我的臉痒痒的。

  我就下意識地看了偏頭看了一眼母親,好傢夥,只一眼,就讓我注意到了她此時低垂的領口門戶大開,紅色的文胸格外突兀顯眼。

  感覺此時她的頭髮已經不是撩到我臉痒痒了,而是心猿意馬。

  我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不,不止一眼,我故意緩慢開口,[你……的……頭……發……弄……到……我……啦],眼睛卻盯著她的領口處,裡面白酥酥一片豐腴,文胸也不能完全抵抗地心引力,兩隻大白兔似的乳房軟軟地垂著。

  文胸沒有罩到那部分乳肉給人吹彈可破的感覺,似乎只呼吸就會跟著晃悠。

  這一眼馬上令我小雞兒起了反應,還好當時下半身都被桌面遮擋著。

  母親也意識到自己頭髮問題,沒發現我的偷瞄,說了句,[啊 ,不好意思]。

  然後站直了身子,攏了攏自己的頭髮,嫻熟地綁了起來並往上繞了個結。

  只是這個動作也把我看呆了,雙手繞後起了個挺胸的作用,薄薄的天藍色無袖襯衣根本束縛不了雙峰的雄偉,在胸前撐得飽滿,袖口處露出文胸一角,若隱若現,加上那潔淨又有幾道皺褶的腋下,令人覺得風情無限。

  這一次,我毫不避忌,痴痴的看著母親的動作,甚至對視了起來,母親邊處理頭髮,見我盯著她,動作都慢了幾分。

  我們彼此沒有說話,只是她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眼神溫柔,沒有迴避我的目光,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怎麼,啊媽很好看嗎,這樣盯著我],母親嗔怪道,然後不再與我對視了。她這個反應,怎麼讓我產生了含情脈脈的錯覺。

  她弄好頭髮以後,見我還在痴呆般地盯著她,不知道能否察覺我盯的是她的胸脯。[還看,繼續寫啊]。

  但我總忍不住用餘光掃視她,母親又看了一下我寫的,笑道[都快高中生了,寫的字還是那麼丑],我一聽就不爽了,我字哪裡丑,只能說不漂亮,擺脫,我是在幫你忙誒,你怎麼能說我的不是。

  然後我又忍不住偏頭看她,母親的嘴唇離我不過5公分,說實話,她的唇色雖不鮮紅,卻也有種嬌艷感,說話時嘴裡呼出的熱氣噴灑在我臉上,那聲音都感覺軟酥酥的,我差點就忍不住親上去了,雖然我對親吻沒概念。

  母親下身是灰色的短褲,水洗次數過多,已經變得很薄,上身低俯,屁股卻是站翹著,從腰肢順下是個圓潤的起伏。

  最終我的目光還是看向了母親領口內的風光,露出的細膩乳肉上青筋可見,多了幾分真實感。

  傻子都知道我看的哪裡了,母親見我痴漢的目光,低頭一看,終於意識到自己胸前失守,竟讓我大飽了眼福,於是輕輕拍了一下我腦袋,有點惱羞成怒,[什麼都敢看,小心生沙眼],並站了起來,整理一下衣服。

  然後母親乾脆搬了個凳子過來,坐在了我旁邊,這下我沒有偷窺餘地了。

  就當我情人眼裡出西施,從前老土的甚至像是老人家穿的衣服,放在母親身上,配上她恰到好處的豐腴身材,竟更有居家少婦的感覺了。

  事實就是這樣,當我用欣賞的發現美的眼光去看待,一切都不一樣了。

  土氣也好普通也好,不更有居家女性的獨特氣質嗎,未成年的我偏愛這一款。

  坐下來之後母親終於開始指點江山,首當其衝的是本來我還沾沾自喜的名句引用,橫渠四句太過虛太過宏大了,得改;一些古文連字都不認得何況意思,得改。

  我認真想了想也是,倒不是歧視小鎮婦女,但一個小鎮婦女引用這種句子,不太真實。

  然後母親跟我說了說她個人成長至今的那部分,不過我壓根沒聽進去,因為我正盯著她併攏雙腿的根部想入非非,那在薄短褲下鼓脹的部位令人神往;那時候對長腿沒什麼性意識上的觀感,但看著母親短褲外裸露的雙腿,圓潤健美,有種力量感,我竟然有種奇怪的想法,好想被這雙腿夾著,「絞殺」。

  [清楚了沒有],母親最後問道。

  我才中幻想中回過神,[啊……哦哦,明白了],其實啥也沒聽進去。

  母親也是將信將疑打量著我,[一點也不專心,都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

  [啊!],是我,痛呼了一聲,母親不知為何突然掐了一把我的腰,看她臉色好像氣沖沖的,我苦死不得的看向她,想問為什麼。

  [真是死性不改,也不看看我是你媽],母親叉手抱胸,沒好氣地看著我,厲聲道。

  接著她起身往外走了,邊說道[就這樣吧,不用寫太長,我到時抄都累]。

  我起初有點丈二摸不著頭腦,低頭一看,糟糕,原來我坐姿不知不覺屁股靠椅背,球褲頂起的帳篷已經暴露,母親稍微一瞄就看到了。

  我頓時覺得臉上火辣辣的,不過內心卻不是很恐慌,畢竟母親也沒過多深究這回事。

  其實我還挺希望她深究,不管本意如何,母子間一旦談論到這個問題,禁忌枷鎖將不可避免鬆動。

  母親走到我房門,停了下來,背對著我,說了句[就快高中了,什麼該想該做的自己心中有數]。

  我無比懊惱,這麼快就暴露,這趟寫作之行目的還未達到呢,下回母親必然有所防範,我也得畏手畏腳,連視覺享受估計都得斷了。

  一直到我寫完,母親這個甲方收貨為止,我再沒有逾矩行為,組織申請書這事就過了。

  一直到稻穀收割時,我都沒有機會接觸母親的身體,當然很大原因我的心也被夏天的鄉村生活吸引走了,都在山野間放浪,不倫並非少年生活的主旋律。

  這個時候已經流行收割機,加上我家耕種不多,稻穀的農活倒也不多,就是曬跟收,與反覆無常的天氣拉鋸。

  有時候吃著飯天氣說變就變,也得放下碗筷去收起曬下的稻穀,人的潛能在磅礴大雨面前發揮出色,動作迅速,又感疲於奔命,是農民勞苦的一個縮影,是為孩提時代農忙時節一大記憶。

  龍眼掛滿枝頭,稻穀開始收割放曬,丘陵旱地的花生也差不多成熟。

  8月初,我們家也開始收花生了。

  那天因為要運載裝袋的花生,所以就開了男裝摩托去。

  去的時候母親也坐我摩托,肩挑兩個空簸箕,兩把長傘,老舊的鋁製長筒飯盒裝上米少水多的稀飯,開始這一天的勞作。

  與北方不同,我們這裡沒有大片的蘆葦叢、高粱地,這些8月份的木薯林,就是我們童年時代的隱蔽樂園。

  小孩子對於能藏匿的場景都十分好奇和喜歡,仿佛躲了進去,就真正擁有了自己的一方天地,可以做很多事,可以做任何事都不怕被別人嘲笑;可以釋放情緒,也可以只是靜靜的躺著,與山野與自然融為一體。

  小山坡的旱地本來就少人來往,來的也在埋頭苦幹自己地里的活,鑽進了木薯林,誰都打擾不了我們的小秘密。

  我記得好笑的是,小學時候有個同學,很嘚瑟地帶我去看了看他埋在木薯林的「寶藏」,偷摘來附近人家種的半梭蕉,在地里挖坑,覆蓋上一些葉子,一段時間就成熟了。

  當時沒有熟,他還「警告」我不准拿他的蕉,這不是隔壁王二不曾偷嗎。

  最後我還是算了個時間,起了他的老底,將他的蕉一網打盡,直接當場就吃了幾根,並把蕉皮填回那個坑。

  我一想像他看到自己老家「被偷」的情形就覺得十分好笑。

  蕉林也是個很舒適的地方,這種地方更少人穿行。

  林正英的電影曾經出現過芭蕉林妖精,不過沒嚇著我,白天的光線還是充足,遮陽不避光天然的空調效果,置身其中,空無一人,消暑解燥,身心舒暢,頗有「獨坐幽篁里」「返景入深林」的意境。

  家裡主要幾塊花生地正好在山坡邊緣,被河道彎曲環抱,往外往下是樹高草密的古河道河灘,雖然馬路就在對面,但基本沒人能穿行上來,只得繞一大圈。

  也就是說,我家花生地,是人跡罕見的,除了我們自己,誰沒事來這裡。

  雖然有時候有幾個相熟的同寨人也在地里勞作,一聲招呼過後,甚至人都沒見著,又隱入黃土地里。

  我首次體會到北島的那句詩:沉默依然是東方的故事,人民在古老的壁畫上,默默死去,默默永生。

  望著遠方的稻田,回望我周邊木薯林、大蕉林提供的的秘密天地,想起了張艾嘉那部關於高粱地的電影,在最初的悸動中,我也期盼著某一天,就在我們腳下的土地,在大自然里,在孩童時代的隱蔽樂園中,去做一件不能在世俗中公開的事。

  為了遮陽母親也是穿得嚴嚴實實的,長袖的確良襯衫,戴上草帽,利索地干起活來,不像我,總要醞釀一下狀態。

  看著地里的這罐粥水平平無奇,可就是解餓解渴的神器。

  需要的時候,直接倒一點到飯盒蓋子,痛快地喝一口。

  有時候粥水和一點米掉在黃土地上,飯罐粘上泥土草屑,引來少量螞蟻在周圍奔忙,這樣看上去「很髒」的一罐粥水,最是滋養辛勤的勞動者。

  到了地里後不管太陽曬著沒有,撐開傘用扁擔或者周邊找條長棍綁著,插在地里,製造一個陰涼地。

  不過很多時候都用不著,大部分花生地就是木薯地,二合一;木薯林8月正茂,為收花生的人民抵擋了烈日。

  找個好地方坐好,陰涼又要坐得舒適,方便活動。母親負責將花生從地里拔出來,我負責摘,扔進簸箕里,最後裝袋。

  接近中午時分,山地里的人民陸續回家吃飯,萬籟俱寂,四周恬靜而安謐,沒有一絲清風吹拂松樹和杉木,它們在烈日透射下挺直身子,只有亂石間淙淙的水流,像琴兒那樣發出喁喁細語。

  早上收穫了兩大袋後,綁上摩托,我自行運回家,母親則是走路,也不遠。

  吃飯午飯休息到兩點多,繼續前去,直到把那一帶自家的花生地都悉數收割。

  在我裝車完畢準備回程時,意外來了。

  母親看到不遠處別人的年邁龍眼樹下,有些砍掉的枝丫,想著自己反正是空手回去,就打算去捆了當柴火。

  就在樹下呆了那麼一會,便被一種我們叫做「大蠶」的超級恐怖的某類毒蛾幼蟲「襲擊」了。

  這個季節,正是它們的成長期,隱匿在樹枝表面,有時又與樹枝融為一體按,恐怖的是,正因為粗長肥大,不堪重力,時不時會掉幾條下來,在我們見識過之後,從此經過一些高大的有一定年份的龍眼樹下面,都得加快腳步。

  說到這個大蟲,忍不住廢話幾句。

  不知道有沒有朋友被它嚇到過,爬樹摘龍眼的時候,很容易就中招,因為不僅它自身毒刺毒毛,它趴窩過的地方,它的繭,它幼時的蟲房,表面都有毒毛,人觸之痛苦無比。

  大的有兩指粗,十幾公分長,毛毛蟲已經不能夠形容它了,且它本身毛不多,甚至能看到它身上的皮膚。

  直到2023年,我某度都找不到這種蟲子叫什麼。

  我就奇了怪了,按道理這是龍眼樹上常見的毒蛾幼蟲,應該挺出名的,怎麼找不到信息,莫非只有我們這裡的龍眼樹有這種蟲?

  我看了上百張毒蛾幼蟲的圖片,都找不到它的身影,其他毒蛾幼蟲跟它比起來,簡直是個弟弟。

  如果有朋友知道我說的是哪種蟲子,知道它的學名的,麻煩告知我。

  有時我甚至想,不會這他媽根本不是什麼么蛾子的幼蟲吧,會不會這就是它本身的終極形態。

  它對人造成的痛苦呢,我覺得傳說中的洋辣子都難以望其項背。

  不小心觸碰到它的毒毛之後,仿佛甩都甩不掉,好像無數根燒紅的細針埋進了你的皮膚,灼痛無比,而且持續的時間還特別長。

  你的手不紅不腫,可就是莫名其妙的劇痛無比,你看不到你皮膚有沾上什麼,可總感覺有無形的針刺在。

  總之,因為忌憚這玩意,我們那裡不少老龍眼樹都沒人敢摘,直接爛樹上。

  用竹竿做夾子在樹下撈到多少是多少,爬的話簡直有生命危險,這蟲視覺和觸角都給天不怕地不怕的鄉下人造成極大威懾。

  加上上了年紀的龍眼樹結的果品質也一般了,不完整摘下也不覺得浪費。

  據母親所說,有一條直接掉在她後脖,她一時緊張,直接被蟲子從衣服裡面,自己的背部滑過,才掉落地上。

  我看到母親在哪裡,面露痛苦,整個身軀扭動,伸手到後背像鼓搗著什麼,我才過去,問她發生什麼事了。

  [痛死我了,大蠶掉身上了],當然,母親言語上的反應也不誇張。

  但灼痛是實實在在的,不斷的用手搓自己的後背,想要緩解這種痛苦。

  要是掉我身上,我恐怕當場升天,鬼哭狼嚎響徹天際得了。

  我看到她腳下,那條罪魁禍首已經慘死當場,綠色的內臟肝汁流了滿地,顯然,被母親一腳踩死。我暗暗咂舌,這鞋子不能要了吧。

  我曾經就中招過,也不懂什麼科學的緩解方法,基本是硬扛這痛苦,最多就不斷在草地上或者自己的頭髮上摩擦中招的部位,試圖把那似是而非的「毒毛」蹭掉;還有個土法,我認為沒用,就是……塗口水。

  農村嘛,也沒什麼常識,凡是中蟲毒都用口水招呼。

  回家後,母親也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塗上皮康霜。直到晚上忙完,也沒發現她有什麼異樣,我以為這「創傷」就這麼過了。

  不過到了快睡覺的時候,[黎御卿,快過來],很小聲,又似乎帶點不好意思,母親呼叫我。

  現在回想,每當涉及到母子間過分的親密舉動的時候,母親叫我的語氣都跟平時其他事情的命令式口吻大為不同。

  總有種下了某種決心,但還是淡淡羞澀,稍稍扭捏的感覺。

  我應了聲[來了],進了她房間。

  母親一邊摸著自己脖子、後背,一邊受盡折磨的神色,說道,[嘶,後背還是很痛,感覺有些針有些毛沒弄掉],[你幫我仔細看看,有的話幫我弄掉它]。

  我一聽,精神為之一振,苦等的光明正大的親密接觸機會終於來了,感謝那條死去的大蠶。

  母親又開口道,[你去拿一塊小毛巾沾點熱水,這樣好抹掉]。

  我拿了毛巾回來後,就站在母親身後,看著她手雙手分別攥著白色汗衫兩邊,慢慢撩起,腰肢,文胸背帶,幾乎整個後背逐漸顯露,像是一個女人在你面前等著你做那種事一樣的脫衣姿態。

  看得我小腹痒痒的,瞬間就龍抬頭。

  但這樣兩手提著衣服,肩胛骨處還是被遮蓋著,不方便。我強裝自然地說道,[要不……你把衣服脫了吧,不然都擋住了,反正穿著內衣]。

  母親沒有說話,只是稍微回了下頭,然後就高舉雙手,利索地脫掉了汗衫,扔在床上。

  客觀說,哪怕皮膚再差再衰老的人,後背都是均勻滑膩的,就算不白,也是肉乎乎的耀眼。

  何況母親皮膚不算差。

  母親就這樣站著,任由我將她只剩紅色文胸背扣遮擋的順滑後背,近距離地看了個徹徹底底。

  我腦袋稍微偏移,就能看到她那被文胸包裹著的堅挺雙峰,豐滿而有種尖銳,撕裂了平庸的空間。

  我渾身似是被某種火焰燃燒著,看得走神。

  母親開口了,[愣著幹嘛,快動手啊]。

  我這才再靠近一步,探頭過去,並伸出了雙手,扒拉著母親的脖子和後背,由上而下地一路認真觀詳。

  我整個臉都距離母親滑膩的後背肌膚很近,我能聞到她身上好聞的婦人香,她一定也能感受到我灼熱的呼吸噴在她裸露的肌膚上,因為我發現我每次呼氣,母親身子都微微顫動一下。

  為了看清楚,我不僅湊得近,還直接上手,把她後背那層肌膚扒拉展開來。

  [嘶……],感受到我手上動作,刺激到了母親被毒蟲「灼傷」的部位,母親忍不住發出難耐的聲音。

  當我扒拉的雙手稍微用力,[啊……痛……],母親這一聲,在我耳里如同嬌喘,好像我對母親做著什麼兒童不宜的事情一樣。

  一時令我血脈噴張,小雞兒硬得想刺穿褲襠。

  [怎麼樣,發現沒有],母親問。

  說實話,作為過來人,我知道是沒有的,如果你自己不去搓,接觸到毒蟲的地方甚至都不紅不腫,但確實有種似是而非的感覺。

  我為了讓這香艷時刻持續久點,故意說,[好像有……不確定,我再仔細看看]。

  我一邊觀摩,一邊不管有沒有都用毛巾輕輕擦拭著,像是真的把一些東西蹭掉。

  「嗯……」,我一擦拭,母親就回饋以綿長的輕吟,似痛似爽,聽著很難不讓人想歪。

  我都幾乎想不顧一切把她就地正法了。難道她不知道她這樣對我這種種初哥有多大的誘惑力嗎。

  當我『摸到』母親文胸背扣的時候,我又想到個壞點子。我用手指扣進裡面,拉扯了幾下背扣帶,像是勒了勒母親的雙乳,動作極為淫靡。

  [你幹什麼!],母親警覺道。趁她未發作,我趕緊說,[要不這個也解了吧,挺礙事的]。

  母親沒回應,我適時加多句,[這裡又沒外人]。這話挺搞笑的,不是外人也有禁忌啊,我就是要將這種禁忌模糊掉。

  [煩人],母親雖然這樣說,還是雙手繞後,嫻熟地解開了背扣,這個動作讓我想起賓館之夜那個旖旎的情形。

  然後我察覺到母親雙手捂著文胸,肩帶沒落,但依舊很不放心的樣子。

  就感覺在提防什麼似的,這種感覺反而讓我在母親面前更像個男人,而不是讓她放心的兒子。

  我已經能看到她兩個大白兔露出一點側面,讓人直覺腫脹飽滿。此刻,如果我想摸,其實也是輕而易舉的。

  我沒再糾結這上面,一路向下,直到腰臀連接處,下面的風光更誘人。

  我己經半蹲下來,我的臉就正對著她柔軟的腰椎,再往下是高高隆起的臀峰,女人的豐腴與凹凸展露無遺。

  我注意到,薄薄的米黃色短褲緊貼母親臀瓣,近乎透明,肉感真實,連內褲的痕跡都沒發現。

  本來到了腰椎處,我這次的「檢查」就該停止了。但看著渾圓的美臀,我心有不甘。

  色向膽邊生,我從不吸取這方面的教訓。

  我摸著母親滑膩微彈的腰椎,手掌已經觸碰到她棉短褲的褲頭了。

  我見母親沒有出聲,猶豫了一下,用兩根手指勾著她的彈力褲腰,拉開了她的短褲!

  簡直是巨大的視覺衝擊。

  裡面居然沒穿內褲,當我意識到這點後,整個呼吸都紊亂了,好像看到了自己的母親是個率性的開放的熟婦一樣,但她的隨便卻對我殺傷力十足。

  在頭頂日光燈燈光傾瀉下,照亮了兩片渾圓飽滿的白膩屁股,肥嘟嘟圓滾滾,挺翹得看不見大腿根,猛烈地為我吹響了欲望的號角。

  我盯著母親褲子裡的這對半球,小腹中獸血沸騰,腦子裡霜雪撲面。

  第一次在這種光線下,看著母親的圓臀。

  只要我再低頭,就能超越賓館之夜,與這對勾人美臀做個更羞恥的親密接觸。

  其實是一瞬間的事。母親馬上察覺。

  [喂!],母親也不敢相信我這個舉動,怒喝一聲。

  嚇得我急忙鬆手。

  [啊],母親一聲慘叫,鬆手太急,彈力褲急速回縮,顯然彈疼了她的腰臀,好像屁股肉都晃悠了幾下。

  母親轉過身,也不管胸前只剩文胸掛著,日光燈下裸露著白膩的乳肉,面若冰霜,見我還敢看著她的胸脯,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像看仇人一樣說道,[整天想著亂看什麼,沒大沒小的]。

  我連忙解釋,[不是,我想看看你屁股有沒有中招啊……],然後換成低聲[誰知道你沒穿內褲]。有種惡人先告狀的意思。

  母親估計是某種羞澀秘密被兒子揭穿,更加惱羞成怒,[你……我不允許的話,穿不穿你都不能亂動!]。

  這話聽來很容易讓我產生誤會,那你是有同意的時候咯?

  母親也發現這話怪怪的,一時也不知怎麼繼續教訓我,只好轉身繼續背對我,[剛才弄乾淨了沒]。

  看母親不再說剛才的小插曲,我鬆了一口氣,用手摩挲著母親的背脊,說道,[絕對弄乾淨了,現在還感到疼嗎]。

  [嘶……怎麼還是那麼疼],隨著我的觸摸,母親倒吸一口氣。

  [可能毒素沒清乾淨吧,還在你肌膚裡面],這時我腦海里突然想起電視劇幫人吸蛇毒的畫面,又一個更歪的心思冒了出來,可以將香艷的情景推向深入。

  [我以前爬龍眼樹經常碰到到這些毒刺,有個方法其實挺有效的……不過……唉……算了……難搞]。

  [阿媽不如就這樣吧,過久一點怎麼都會好了]。

  [痛著我怎麼睡……你以前是怎麼弄的],母親說。

  我故作為難道,[挺噁心的這辦法]。

  [婆婆媽媽的,快說吧什麼辦法],母親不耐煩了。

  我回答道,[用口水就挺好的]。

  其實有沒有效不得而知,估計是心理作用。

  我以為母親會很嫌棄這個土法子。

  沒想到她如夢初醒般,[對哦,怎麼忘了這個]。

  她還笑道,[你小時候被黃蜂蜇,還是我用口水幫你消毒,你還很嫌棄呢]。

  [行了阿媽,這種陳年舊事就別說了],我連忙打著往事話題。

  [行吧,那就試試吧],母親說。

  可我們都突然意識到,這怎麼操作啊,氣氛一時凝重了起來。

  總不能讓母親吐在杯子,收集起來,然後我才……或者說我直接用手指伸進她的嘴巴,蘸一點再……先別說噁心了,這畫面就令人頂不住。

  我心虛地問道,[那……那只能用我的了?]。

  母親轉過頭打量我一眼,好像在思考什麼,[你的就你的吧,母不嫌子丑,你都是吃我口水長大的,今日就讓你報仇吧]。

  [大不了弄完後過多一會我去洗個澡。]

  我頓作大無畏氣概,[放心吧啊媽,我是早晚都刷牙的人,乾淨得很。保證藥到病除]。

  只是我想到我們母子之間居然會在口水這個令人難以接受的東西上產生勾連,實在是怪異又荒唐。

  同時又發散聯想,口水就想到嘴巴,想到接吻,更想到用口去貼近那些與性有關的肉體,雖然噁心,確實又令人想去嘗試。

  就在我處理大腦複雜情緒的時候,母親已經趴在了床上,後背裸露,對了,剛才她已經把內衣重新扣上。

  母親看我又站著像傻子一樣發呆,她臉部枕著自己交叉的雙手,偏過頭來,眼睛飛速眨了幾下,細長的睫毛像會說話般,眉目嬌俏,對我說道,[快過來呀]。

  天啊,你們可以想像我當時的感受。

  一個只穿著文胸的熟婦,趴在床上,臀部高高隆起,這樣的眼神側過頭看著我,看著一個青少年,說這樣的話,就像是即將會上演一場不倫戲碼,我怎麼覺得此刻的母親眼神好像有點曖昧。

  想入非非中,我偷偷地咽了一下口水,用手裝作不經意地壓了下槍,不然小雞兒頂出的帳篷將會很顯眼。然後走過去,坐在床沿。

  今晚的情節走向越來越失控了。

  在床打量母親誘人的後身軀,觀感又是不一樣。

  也不管母親同意與否,我探出顫抖的雙手,開始解她的背扣,不用說,又是「踉踉蹌蹌」的不得要領,母親也感受到我的笨拙,[嘖,笨死了],邊說邊繞手自己做了每日都要做的動作。

  聽到母親這樣說,我也是不滿了,[我又沒脫過女人的我哪裡懂]。

  估計母親也意識到跟未成年的兒子糾結這種問題不太適當,只好無言以對。

  背扣由母親自己解開後,我可能是腦袋犯渾了,直接雙手脫掉了她的肩帶,[喂,你別亂動,你還想把我脫光不成],母親一邊輕打了一下我的左手以示拒絕,一邊不滿道。

  不過母親腦袋枕著雙手,其實我也脫不開,肩帶卡在了手臂中央。

  但是整個場面看起來更色情了一點,因受身體擠壓在下面的兩隻大白兔都往外漫溢了一點乳肉,看得我口乾舌燥的。

  神奇的是,母親也不拉好肩帶,就任由它這樣。

  於是就開始了很「重口味」的行為了。我用手指沾了一下自己的口水,首先塗抹在母親脖頸下,並輕輕打磨按揉。

  接著是後背,順著背溝線,摸著滑膩後背,我就一直在一個位置用指腹來回撫摸,看著這具身軀,總想做點別的。

  沒辦法,當你長期對著吸引你的事物,你總有一天也會說出難為情的、奇怪的、荒謬的,甚至是不過腦子的話,做出一些有違人倫道德、生活常識的行為。

  我當時就達到了這樣的狀態。

  沒有鼓足勇氣,因為鼓足勇氣這種預備動作在之前,在覬覦母親的所有歲月里,我都做了無數次。

  我直接說,[媽,我感覺你後背挺好看的,說不出什麼感覺,就是很有力量感又很有女性魅力]。

  母親愣了一下,沒想到我會說這種話,但是女人天生對誇讚無防禦心。[是嗎,都是以前耕田辛苦鍛鍊來的]。

  然後母親又抬起頭回身,看了我一眼,好像很無語,[懶叻,你一學生哥知道什麼是女性魅力呀]。

  又繼續自嘲一句,[阿媽都一把年紀鄉下婆咯,什麼魅不魅力的]。

  我又繼續彩虹屁,[鄉下就鄉下吧,但以我這種聰明人的眼光來看,在XX鎮其實沒幾個婦女比你耐看]。

  母親樂了,噗嗤一笑,[誇張,你爸都不敢說這種話]。

  我回,[那是他不懂欣賞]。

  母親鄙夷道,[他不懂你懂?],[誒我說,你欣賞你媽有什麼用,沒大沒小]。

  說話間,我也不沾口水了,母親也沒察覺,就直接在母親背脊輕撫。

  然後我又採用溫情攻勢,[媽你看你背部的肉就很光滑,不像你前面脖子往下整天被曬到,都長有斑點了]。

  母親倒沒多大感觸,[老咯,還有,我一個人干那麼多活你爸又幫不上忙,你以為還能是十八二十二的小姑娘細皮嫩肉啊],對於身體的自然瑕疵,母親很坦然。

  [我知道阿媽你辛苦,我以後會多幫你幹活],我回應道。

  [無所謂了,反正現在耕作的不多了,你呀,讀好書幫你自己就得了],母親教育道。

  此刻禁忌與親情攪拌,我做了個很不妥,但又很契合的行為。我低下頭,親了一下母親的背部,蜻蜓點水般,也覺滿嘴滑膩生香。

  [嗯,你幹什麼呢],或許母親的防禦心也下來了吧,加上我這也不算很過分的舉動,母親沒有怒沒有驚,只是嗔怪了一下。

  雖然這種行為從前未有過,但也算是母子親昵的表現吧,總歸不是壞事。

  就今晚的言行,我看一些母子間的「潛規則」已經被打破,這時我腦海中浮現了一個大膽的計劃。

  我開口道,聲音都帶著顫慄,因為這事實在太不雅太逾矩,[媽……我……]。因為緊張我一時無法完整說出。

  [嗯?怎麼了],母親慵懶地回應。

  [不不不不如……我……學電視那樣]。

  [什麼?],母親很是疑惑。

  [就是,電視上放的,有人被蛇咬到,然後就……另一個人用嘴幫吸出來],我小心翼翼地說。

  [那你想怎樣],母親問。

  算了,我踏馬豁出去了,扭捏捏捏的何日才能圓夢。

  我深呼吸一口氣,為自己鼓勁,[不……不如我直接用嘴幫你……]。

  踏馬這話實在一下令人聯想到床戲中的口交部分,我都算勇了。

  不知母親聽到這種話心裡是怎麼想的。

  母親馬上轉過頭來,先是很凝重地看著我,面無表情,我實在無法讀出她的情緒。

  然後我好像又看到她嘴角動了動,像是笑了笑,眼睛從深邃到柔情到耐人尋味,沒有開口說話。

  她接下來的行為令我目瞪口呆。

  母親下床站了起來,屁股挺翹,與薄短褲緊貼,雙手捂著文胸,沒穿鞋,走到了房門,輕輕地,緩緩地,把門關上,還順便看了我一眼。

  這一套下來,就好像母子間要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了,明明家裡不可能有人來打擾,不會有人看到我們接下來做什麼,但母親偏偏去關了門。

  我竟然有種母親要讓我圓夢的錯覺。

  門掩上,母親重新趴回床上,只是把頭埋得更深了,似乎不想理會外界。母親說話了,[就按你剛才說的吧]。

  我一聽,大喜過望,幸福感都快把我砸暈了,母親居然不覺得這樣的行為很不合適嗎,至少在母子間。難道,她也不在乎。

  我壓抑住亢奮說道,[可以的阿媽,放心,我不會嫌棄的]。

  母親揚了一下自己小腿,說道,[哼,我洗了澡了,乾淨得多過你]。[我等會要去再洗個澡才行]。

  我也不再廢話,跪坐在她左側,低下了頭,親上了夢寐以求的母背。身心刺激,難以描述。

  是的,很荒謬,此刻我對母親的行為,就像你們平時去大保健被技師用嘴巴服務後背,太過怪癖又色情了。

  如果第三方看我我們此時的舉動,一定會覺得這對男女就是在做那種事。

  一開始我真的只是單純用嘴唇親吻著母親的嬌軀後背,輕輕摩挲,感受肉滑肉香,熾熱的鼻息噴在母親肌膚上。

  我很想伸出手,攀上那誘人的臀峰,也只是想想,這樣就真的過分了。

  都到這份上了,我沒必要也做不到矜持了,我伸出了舌頭,在背溝上下掃動。

  「嗯……」,母親這一聲像是嬌吟,我看到她還是深埋腦袋,只是臉頰看出來,好像紅了。

  此刻我活像舔狗,對著母親的背部一時親一時吮一時舔,「嗯……」,母親軟綿綿地發聲,只是反應稍微大了點頻繁了點。

  我又吮吸了一下,「啊……」,不知母親是痛還是舒服還是自然的敏感反應,我看到她手臂都起了一點雞皮疙瘩,臉頰越發潮紅,微汗滲出。

  我一隻手直接扶在母親大腿根部,感受著其中的圓潤。母親沒有反對,可能覺得我需要一個支撐點吧。但我不敢亂動,只是扶著。

  很快親到了腰間,「嗯……哼」,母親這裡明顯更敏感,我發現她身軀都微微顫抖,令人浮想聯翩的嬌吟從被自己雙手捂住的口中溢出,越來越多,越來越不受控。

  「嗯……快點吧,怪難受的」。

  我的腦袋幾乎到達賓館之夜最終到達的部位。

  只有薄薄布料掩飾的圓臀,就在我眼前,布料稍微陷進股溝,將母親的分割成兩半圓球,我似乎都能聞到那裡傳來的迷醉人的氣息。

  只要我勇敢把這短褲趴下來,我就能用嘴巴嘗到我魂牽夢縈的嬌母禁地,嘗到最美好的禁忌果實。

  就想像間,我的小雞兒都幾欲噴發,慾火在全身亂竄,整個人都酥麻了。

  我繼續舔弄腰椎部位,弄得母親似乎呼吸氣息都紊亂了,只是她不再發出動聽的吟語,雙手成了緊握拳頭狀。

  當我長長地舔了一下腰椎的背溝,「嗯……」,母親臀部都輕抬了一下。

  好像怕我誤會這聲呻吟,母親說話了,[這大蠶真是毒啊,你以後最好也別爬那些老叔了]。

  我嘴巴也離開了母親的肉體,盯著母親的臀峰,說道,[是啊,挺可怕的]。

  我重新親上母親腰臀連接處。在情慾最高峰的時候,再也無法抑制內心的衝動!

  扶摸著母親大腿根的右手,快速把母親的短褲拉了下來,一個隆起的臀球,暴露無遺,臀肉還顫動了一下,圓潤,白膩,耀眼,又似乎妖艷得吸人精魄。

  母親慌亂了,急促叫喊,[喂,不准碰那裡!],她用一隻手按、推著我的腦袋,這是自然的反應,本意是想阻止我的腦袋亂動。

  沒想到這一手,正正把我腦袋推向了她白膩的屁股,還按了下來,我整個臉與母親的圓臀來了個親密接觸,臉上傳來棉彈的觸感,嘴巴鼻子正卡在她緊閉著的臀溝,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雖然沒有聞到什麼,但都覺麝香入肺,神清氣爽,血氣翻湧。

  母親也發現不對勁了,怒道,[你給我住手聽到沒有!]。是啊,我手沒再亂動了啊。

  千鈞一髮,這只能算偷襲,不過我也很滿足了,小雞兒得到了最強烈的刺激。

  我發現母親撐起雙手,就快起身了。

  趁著最後的空隙,我伸出舌頭,擠開一點點母親的臀縫,舔弄了一下。

  這一瞬母親已經起身了,屁股頂開了我的腦袋,讓我最後感受了一把肉彈。

  母親拉上短褲,也不管上身快掉落的文胸,半個大奶都露了出來,顫巍巍的。

  [黎御卿,你瘋了是不],母親怒氣沖沖,臉色是又羞又慍,眼神想要吃人般。

  似乎想起了賓館之夜,想起了之前我的各種逾矩言行,沒想到今晚又被狠狠地吃了一把豆腐,哪裡還像正常的母子了,以後還怎麼教育孩子了。

  實在是怒不可歇。

  這時母親也意識到胸前風光暴露,趕緊捂住文胸,並拉好肩帶,隨著呼吸雙乳更顯堅挺。

  然後母親重重地打了一下我腦袋,咬牙切齒,[惡不噁心啊你]。

  我向來怕跟母親正面對抗,只得狡辯,[我……我以為那裡也要]。

  [剛說了不用你是裝沒聽到啊],母親瞪著我說。

  [我忘了],我裝作很不好意思,意識到犯了錯一樣,低頭,撓頭。

  這時母親也把汗衫穿了回來,並繼續訓斥,[是真忘還是假忘,你自己心知肚明],不知母親說這話內心想的什麼,還是面紅耳赤的。

  [就不應該讓你亂來,還知不知道我是你媽]。

  [滿腦子壞水,像當人兒子的樣嗎],母親的怒氣緩和了不少。

  我有恃無恐,反正她不會真的對我怎樣,打就打唄,反正超出正常母子關係範疇的話她說不出口的,我也就順勢再扯淡,[我也是一片好心幫阿媽你]。

  [有你這樣幫的嗎],母親嗔怒道,斜眼瞪了我一下。

  [明明你自己同意的],我嘟囔道。

  母親都氣笑了,[你……!總之你最近就是沒點分寸,別以為我不知道]。

  我:[媽你說的啥呀,我們增進母子感情不是挺好的嗎]。

  母親冷笑道,[哼,是增進母子感情才好,別增了亂七八糟的],[我以後得多注意你才行]。

  [行了,你出去吧]。母親不再理會我。

  我覺得也差不多了,當務之急,我打算手沖最後一波,剛才的強烈刺激還沒得到徹底釋放。

  只是我不知道的是,母親看著我的身影,眼神複雜,內心翻起了滔天巨浪。

  即使自己不願意也從沒想過,可一而再再而三,不能明說的禁忌正在被一點點撕裂,各種不該存在的東西擠了進來,慢慢侵襲、腐蝕著傳統家庭婦女、一位母親的天然人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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