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惡有惡報
「你們這些……來人,把她們全部拿下!」
被銀杏的「好奇」問題氣得滿臉脹成豬肝色的法特,終於忍不住從原本坐著的「人體躺椅」上面站起身來,以略帶顫抖的右手指著蕾琵雅等女。
「抓住她們之後,就讓她們體驗一下自己變成家俱的滋味!」
「認為做得到的話,就試試看吧!」
蕾琵雅冷哼一聲。「以金萱女皇陛下的聖旨,在此下令:『聖劍騎士團』,戰鬥開始!」
「……雷光戰斧,使用『靈子光槍』!」
『是,主人。啟動「靈子光槍」(Plasma Lancer)。』
「記得只要把這些傢伙們震飛出去,別讓他們來礙事就行了。」
銀杏將右手握著的雷舞聖劍往外一揮,六枚金色的魔力光球已經隨著她往前指出去的左手,浮現在她身邊的前方。
「發射!」『發射,靈子光槍。』
隨著雷光戰斧發出的回應,變形為錐形體的金色光槍瞬間加速飛出,跟著銀杏預設的軌道直接攻擊所指定的目標,並且迅速將挨了雷擊的對手給打飛出去。
「也該是讓你們在虛幻與現實交叉構成的夢境之中……後悔你們自己為虎作倀的罪行羅。」
芙蕾雅深呼吸一口氣,讓身上的「熾焰女武神」戰甲和手中幻象劍的劍刃同時亮起紅光,接著在揮動右手往外甩開幻象劍的同時,位於背後的白色羽翼更隨之翩然展開,當場幻化出無數相同的身影。
「承受天譴吧!這就是芙蕾雅的秘劍,『幻象刻印』!」
「哇啊啊啊啊啊?!」
在要害受到攻擊而失去行動能力,而紛紛倒地的守衛們發出哀嚎的聲音中,只留下芙蕾雅如同猛禽般自在飛舞的身影。
「當你們為了成就自己的~或者是你們那隻死肥豬老闆的欲望,而砍斷了我原有的手腳的時候,也使我獲得了真正的力量,與自己該去執行的使命:就是將你們連同你們的老闆,一起丟到地獄最深處!」
舉起了現在成為自己右手的「漩流手甲」,跟著珍妮特進入的雪子臉上,也正以和蕾琵雅等人相同的冰冷表情,瞪視著面前不敢靠近自己半步的守衛們。
「音速聖劍!」
『我準備好了,拍檔!裝填魔力彈。』
「就讓你們徹底看清楚,這是我從參謀身上偷學到的絕技!一擊……必倒!」
作出拉弓姿態的雪子大喝一聲,於正穿著輪鞋狀態的「音速聖劍」腳下,隨著高昂聲音迴響於室內的同時,浮現出散發湛藍光芒的三角形魔法陣。
「『天神……烈破』────!!!!」
「冰晶、轟炎!」
『已經確保住「家俱」的狀態無虞了,女士。』
「感謝羅!」
珍妮特露出微笑,手上分別握著的兩把魔法槍也變成了第三種型態:不僅保有原本由本身魔力變化出來的雙色刀刃,還加上了原本可以發射魔力彈的第一型態結構,除了強化第二型態的穿入目標能力,更追加穿入目標後、對於目標內部發動深入打擊能力的特殊戰鬥型態-「突擊槍刃」。
「多虧你們的幫忙,現在的我就可以放心戰鬥了。魔力彈裝填!」『是,女士!』
「雖然很想欽佩你們的勇氣,但可惜的是……不願意放下武器投降的你們,只有受到制裁的結局!」
隨著珍妮特舉起的兩把槍劍發出光芒,無數的魔力光彈浮現在她的身體周邊。
「對付你們根本不需要什麼誇張的絕招,只用一招就夠讓你們吃足苦頭了!去吧,『十字熾火』!」
在周圍的騷亂聲音逐漸消失之後,原本還拔劍面對著法特的蕾琵雅突然嘆了口氣,並且收回原本已經拔出來握在手上的飛燕劍。
「……我說,法特老兄,難怪閣下的部下這麼不耐打。」
看了一眼因為被面前幾乎一面倒的戰局結果所刺激,驚訝得目瞪口呆的法特,蕾琵雅在長嘆了一口氣的同時,空著的雙手往外聳了聳。
「這些被你斷了後代,使得男性雄風盡失的倒楣鬼,和閣下身上那隻『垂頭喪氣』的『小』雞一樣,根本就不堪一擊嘛。」
「也是啦,不然也不會有這頭肥豬買了一堆壯陽藥的傳聞……吧。」
扛著雷舞聖劍的銀杏也忍不住搖頭。
「憑這樣的『弱雞』就以為可以當起後宮的國王,這種事情傳出去給人聽到的話,不被聽者笑掉大牙才怪呢。」
「你們這群……好,那我就展現一下讓你們目瞪口呆的『男性雄風』!」
渾然不覺自己已經被蕾琵雅和銀杏的笨拙「激將法」牽著鼻子跑,氣得臉色青紫的法特大喊一聲,隨即擺出了有模有樣的馬步架式,接著在眾女面前運氣挺起下半身的肉槍,將原本蕾琵雅口中的「小雞」化為擁有一定尺寸粗細,也算是「有點樣子」的「大雕」。
「怎麼樣?」
蕾琵雅平靜的嘴角,這時突然揚起一絲冷笑。
「法特閣下,恭喜你,你中計了。」
「咦?」
「接下來該你們出手羅,雪子、珍妮特!」
在法特露出疑問表情的瞬間,蕾琵雅早已揮動右手,下達了一個令法特頓時發抖的命令。
「就讓這傢伙親身體驗一下,自己的部下當初被他給『斷根』的感覺吧!」
「喔!」
珍妮特率先舉起右手握著的冰晶。「冰晶!」
『遵命,女士!「神聖射手」。』
「『神聖射手』,發射!雪子!」
「好!」
踩在「翔空星道」上面,加速朝著法特奔馳的雪子,同時舉起左手的漩流手甲。「音速聖劍!」
『裝填魔力彈!』
「用這一拳讓你徹底『永垂不朽』!看我的!!」
『發動,沉寂星震(Stan Tilt)。』
「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法特瞬時發出的殺豬般喊叫聲當中,他還來不及縮小的肉棒,就遭到先發射冰凍魔法彈的珍妮特一槍凍結成冰棒,接著就被殺到面前的雪子以順勢揮出的左鉤拳給打成粉碎。
「還沒結束呢!漩流重炮(Revoluver Cannon)!」
「咕啊?!」
雪子接下來朝著法特的肚子直接補上的右正拳,更是瞬間讓法特肥豬般的身軀隨著這股力量浮起,張到最大卻發不出聲音的嘴巴裡面,也噴出了大量夾雜著鮮血的血沫。
「……法特·董,接下來就由我『銀劍天使』蕾琵雅·密斯里魯以手中的兩把長劍,在此將你惡貫滿盈的人生畫下句點!」
蕾琵雅再度拔出飛燕劍~只是這時,她的左手也多了一把雕工十分精細、過去卻很少使用的妖精細身長劍在手。
「我將以我密斯里魯家族傳承的『秘銀劍舞』,徹底斬斷這份纏繞不休的孽緣!」
隨著兩道交錯的銀光如同閃電般划過眼前,掛在法特身軀上的腦袋也緊接著朝空中飛起,然後與失去了生命聯繫的肥胖身體先後倒落地面。
「學姊,茱絲蒂娜伯爵率領的『飛蝗』部隊剛剛趕到,並在與外面的團員們會合之後,成功壓制住剩餘的守衛部隊。伯爵閣下預定在徹底控制此地之後,轉而開始進行安撫女奴們並帶離現場的工作。」
帶著稍早在外面發動炮擊魔法打破城牆的麒麟、疾風進入宅邸的珍妮佛,於提出報告的同時向蕾琵雅行軍禮。
「接下來,請您對我們下達命令吧。」
「……嗯。傳我的命令:你們分頭在此處宅邸的各個地方展開詳細調查與徹底搜索,找尋可能還有生命跡象、但是沒有在第一時間內被發現的『人體家俱』和女奴,之後將她們都帶出宅邸去。」
於收起自己的招牌雙劍的同時,蕾琵雅如此下令。
「然後,在對身心受創的她們施以緊急治療的同時,你們順便協助疾風,將目前整理出來的所有失蹤人口資料與女奴進行交叉比對,至少務必要讓在這裡可說是已經一無所有的她們,還可以找回自己原有的身分。」
「是!」
「對了,如果做完這些事情之後還有時間的話,別忘了依照銀杏剛剛提的建議,順便在這隻死豬的肚臍眼上面插一條燈蕊,點火當蠟燭燒。」
轉過身來面對眾女的蕾琵雅說到這裡,突然豎起右手拇指,往身後指了一下剛剛遭到自己親自斬下豬腦袋的,法特原本的肥胖身體。
「既然這傢伙生前這麼愛看女孩變成家俱的樣子,那麼也該讓他親自扮演一次『人體燭台』,自己感受一下滋味如何吧。」
【凱拉爾皇宮 謁見大廳】
眉塢被蕾琵雅率領「聖劍騎士團」攻陷的四天之後,五月三十一日早上。
「首先,朕要特別在此感謝在這段緊迫時間當中,投入調查與偵破工作的各位團員們。」
坐在皇位上的金萱女皇輕輕點頭。
「蕾琵雅愛卿,關於本次事件,『飯桶』的家族有沒有牽涉在其中?」
「啟奏陛下,依據分別來自珍芮·韓特城主、八神疾風搜查官的報告與建議,所有牽涉於該事件中的董家族成員、及法特過去的部屬現均已被拘禁於監獄,並等候即將於近期內開始的審判。」
在清一色穿著黑銀雙色制服、及膝白裙和白色長筒馬靴,列隊於朝議上的聖劍騎士團全體團員前方,率領她們的蕾琵雅首先向前跨出一步,緊握著系掛於左腰腰帶上的兩把劍柄,向金萱女皇行禮之後,才繼續回答剛剛金萱女皇提出的問題。
「只是,對於這些僥倖能存活下來、身體的傷害卻已無法復原的受害者們來說,透過法律責任的追究與金錢的賠償,並沒有辦法治療她們受創甚深的身心、以及重新拾回那段已經失而不得返的過去時光。」
「……愛卿,這麼說你贊成讓受害者們可以合法地以牙還牙?」
「陛下,臣認為公爵閣下的意思並非如此~而是需要藉此次的事件,更強調帝國法律的無上地位。」
疾風接著站出隊列,看了一眼站在約瑟夫宰相身後的文官們。
「畢竟在國內,能夠擁有陛下賜予的『先斬後奏』權的公爵陛下與臣兩人,處事的準則也同樣是頒布至今已久的帝國法律。因此臣等認為,若不能讓這些急於趁機從罪犯身上討回血債的受害者們,藉此深刻感受並理解法律的存在必要性,那麼未來也將會有更多受害者會視法律為無物,主張以私人方式來解決一切爭端。」
「請恕臣剛剛解釋不周,造成陛下理解上的誤會。事實上,八神搜查官和臣對此的意見確實一致。」
蕾琵雅再次行禮。
「於今日朝議之前,我等已經將所有的情報與證據移交給司法部方面續行審理。而部分身體遭到嚴重創傷的受害者,也已完成了妥善的安排。」
「嗯。雖然受害者們已經失去的東西再也無法挽回,但是經過這件事之後,也促使我們在未來可以透過建立更多預防機制的方式,來阻止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
金萱女皇站起身來。
「既然說,各位愛卿已經把本次事件的後續處理工作,全部移交給司法部繼續進行的話,那麼朕就在此不干涉司法部的處理方式了~沒有其他事情的話,今天的朝議就此結束。」
「是!」
「待會除了蕾琵雅愛卿以外,其餘的都可以先行退下。」
金萱女皇說完,看著對於這個突來的命令露出些微納悶表情的蕾琵雅。「愛卿請留步,朕有些私人方面的事情,想要和閣下當面詳細討論。」
「呃……遵旨,陛下。」
等到前來參加朝議的眾臣、與銀杏帶頭的聖劍騎士團團員離開謁見大廳之後許久,吁了口氣的金萱女皇才從自己坐著的皇位上站起身來,接著踏出步伐走下台階來到蕾琵雅面前,然後藉由伸出雙手摟抱著蕾琵雅腰際的動作,讓自己和蕾琵雅之間的距離一口氣縮短。
「……萱姊?」
「就聽你的萱姊我先講一句話,蕾兒。其實我也很想贊成你剛剛沒說出口的建議,但是我並不會、也不要你往後照著這樣的模式去對付任何敵人。」
金萱女皇淡淡地搖了搖頭。
「相信蕾兒你也很清楚,我們目前能替那些受到迫害、導致身心殘廢的那些女孩們所作的,就是概括承受加諸於她們身體與心靈上面,至今無法癒合的傷口與痛楚,接受她們現在的模樣,並盡力讓她們得以在最後離開人間的時候,多少能保有自己原本屬於人的尊嚴。至於那些犯罪者遺留下來的親屬,就依照現行的法律去決定、並給予關於她們過去沒有善盡規勸與阻止責任,所應該付出的代價吧。」
「是的,萱姊。蕾兒很清楚。」
蕾琵雅說著,輕輕點了點頭。「不過聽萱姊此話的意思,是打算安排已經無法復原的她們……?」
「嗯。雖然說這樣做,多少還是會讓人認為我們心口不一吧。」
金萱微微露出苦笑。「畢竟擁有『美女家俱』的除了莎拉以外,現在又加上你……」
「這點我是早有覺悟了啦,萱姊。事實上,疾風也曾向我報告過,關於早先在治療同時進行的復原工作的工作結果。依照她所提出的報告內容,這些女孩有過半恐怕已經成了『廢人』等級~不僅徹底忘記了自己原本擁有的身分、與一切的相關記憶,就連基本的自理生活能力都完全被剝削,只能依靠某些輔助的力量來從旁協助她們繼續生存下去。」
蕾琵雅說到這裡,忍不住嘆了口氣。
「因此我在前來這裡之前,沒事先經過萱姊同意,就發信向包括朱可夫陛下、萊因女皇陛下、維吉妮亞長老等等的各族元首取得聯繫,希望能獲得他們的默許,接納並善待這些或許無法再次被稱為『人』的受害者。」
「這點就沒關係了啦,蕾兒。當初也是我允許你可以『遇事專擅』、『先斬後奏』的嘛。」
金萱一聽到蕾琵雅趁機以這件事向自己請罪,忍不住吃吃笑出聲來。
「而且不僅是你會如此想而已,我也同樣覺得:對於這些受害者來說,能夠藉此遠離這個令她們失去了一切的帝國本土,以別的方式與身份靜靜地度過餘生,或許也是比較好的方法。各族對這件事的回信如何?」
「生產各種精良武器與防具、行銷帝國各地的矮人族,由於需要一批數量龐大的『人體模特兒』做為長期的商品展示之用,因此蕾兒已經委請賽菲莉雅全權決定並挑選適當的對象,並於幾天前由賽菲親自護送回到南方的根據地。」
蕾琵雅細想了一下,說道:「朱可夫陛下也透過雷歐帕爾特大使捎來訊息,同意收容這些受害者當中,在接受過調教過之後擁有強烈的性慾需求、可以輕鬆應對獸人男性各種恣意求歡手法的對象;至於萊因女皇陛下、維吉妮亞長老,則分別透過芙蕾雅和海克麗妮城主辭謝了這個提議;最後剩下兩大妖精族的部份,目前我還沒得到負責聯絡的翡翠和寒梅的消息,只是……」
「只是?」
「除了以上的這些之外,魔界的七位王者之一:主宰『色慾』之罪的阿斯莫德陛下,前天突然親自來到我的宅邸拜訪,並一口允諾接收剩餘的大半受害者作為其徒眾。」
蕾琵雅話鋒一轉,看了一眼微微露出驚訝表情的金萱。「呃,我知道以一個凡人的身分來說,和惡魔打交道算是很危險的事情,但是……」
「既然在整個國家裡面,也只有你都能把一個女神加上一個魔王之女當愛奴來養,我覺得以後恐怕也沒人拿你有辦法。」
神色放鬆的金萱忍不住咯咯嬌笑。「還是說,和魔王的首次會面,讓你一直緊張到現在?」
「也許……是吧。」
蕾琵雅輕輕點頭,腦海中卻回想起兩天前的那次意外相遇。
【五月二十九日晚間 密斯里魯宅邸】
「主人,請容奴兒在此向您正式介紹:這位就是先前提供『惡魔之種』力量根源的,共同管理魔界的七位王者之一:『色慾魔王』阿斯莫德陛下。」儘管有安妮塔的居中介紹,但是蕾琵雅還是對於面前這位有著完美到無法挑剔的體型曲線、留著一頭長度及腰的柔亮黑色長髮、身穿一襲十分貼身的緊身拘束皮衣、交叉著的雙腿包覆於一雙大紅色的超長筒馬靴之下、有著一張白皙面貌的女性的真實身分,還是感到有些意外。
「陛下,這位小姐就是奴兒現在所服從的主人,『銀劍天使』蕾琵雅·密斯里魯公爵閣下。」
「請別介意我以這副模樣親自來見您,蕾琵雅小姐。因為我覺得自己用這樣的造型,才是對您比較不會失禮的打扮。」
阿斯莫德讓抹上粉紅色唇蜜的小嘴露出微微一笑,水靈靈的紅色雙眼隨即望了坐上對面沙發的蕾琵雅一眼,開口就吐出了低沉而深富磁性的語音。
「我相信身為人類的您應該很清楚,我們魔族帶給人類的形象總是多變而邪惡、充滿了無窮盡的力量。但是我今天來拜訪您的主要目的,並不是為了要讓您成為我的信徒。」
「……我是有點被嚇到了,老實說。」
蕾琵雅輕輕點頭。「但即使如此,身為安妮塔的主人,我還是很想替安妮塔感謝您這段期間的幫忙。」
「哪裡,安妮塔算是我朋友的女兒嘛。我這做長輩的,本來就該幫忙自己的晚輩。」
阿斯莫德哈哈一笑,接著恢復了平靜的表情。
「不過有一件事情,卻連身為魔王的我想破了頭,都想不透其所以然~在你們人類當中,似乎有些人很喜歡藉由『剝奪對象的完整性』,當成用來強調自己高高在上的手段?」
「您說的……是指『美女牧場』?」
「就是這件事。」
阿斯莫德點點頭。「而且我還知道,您目前正為了要安排剩餘的那些『人體家俱』在傷腦筋。」
「陛下有什麼好主意?」
蕾琵雅似乎聽出了阿斯莫德話中另有所指,索性直接開口問道:「能否讓我洗耳恭聽?」
「我說過了,我是看在和安妮塔的關係份上才前來這裡,和她所服從的主人親自見一面。」
阿斯莫德笑了笑,舉起右手打了個手勢。
「正好我住的地方還算是『地廣人稀』,所以我可以依照上次的相同做法,安排這次的受害者們全都成為我的子民。我的交換條件也很簡單~請您好好照顧、並且平等地對待我族的安妮塔,和神族的『女武神』席爾薇雅。」
「就這樣?」
「就只有這樣。」
阿斯莫德微微一笑,沒理會蕾琵雅臉上露出的訝異表情。
「我看得出來,你並不像、也不願意成為所謂世人口中的『受人傳誦的、征服魔王的偉大勇者』,而是個想要擁有所謂的『平凡幸福』的單純女人。然而在您身上所產生的異常變化,卻讓你已經永遠失去了實現這個渴望的可能。」
「…………」
「但是相對來說,包括我們魔族在內的各個種族能否和平相處,最重要的關鍵也在您身上。」
阿斯莫德再次笑了笑。
「蕾琵雅小姐,您不僅被魔族與神族共同視為『最大的勁敵』,更是足以左右包括我們兩族在內,各種族之間的『平衡關係』的重要關鍵。」
「雖然說很感謝陛下把我捧得這麼高,但現在的我連自家老婆和愛奴們都快搞不定了……」
蕾琵雅忍不住苦笑。「而且既然如同您剛剛說的,我的存在對於神族與魔族來說十分重要,您不是更應該趁機設法拉攏我成為魔族的一份子?」
「若是真的有必要這麼做的話,我剛剛早就想盡辦法誘惑您,藉以讓您自投羅網了,公爵閣下。不過講真的,我們魔族和神族之間彼此看不順眼也都已經這麼久的時間,總有感覺到彈性疲乏的時候嘛。」
阿斯莫德在哈哈大笑同時說出的這個理由,讓蕾琵雅和安妮塔聽了都忍不住傻眼。
「況且,自遙遠的古代以來,就一直主掌著這名為『色慾』之罪業的我,其實也和現在的您一樣,比較喜歡和對手在床上肉搏較量高低~而不是在慘烈的戰場上,拿鮮血和生命來比出高下。」
「誠如您稍早所言,魔族給人的印象幾乎都是以負面居多,但是像您這麼老實的魔王……」
蕾琵雅再次露出苦笑。「請恕我失禮,我還真是打從出生以來頭一次見到。」
「現在見到了,也不算太遲啊。」
阿斯莫德於再度大笑的同時站起身來,當著蕾琵雅和安妮塔這對主奴面前,於腳下發動一個散發紫色光輝的傳送魔法陣,身影隨之逐漸沉入魔法陣中消失無蹤。
「而且,以後不管是我們魔族或神族,說不定都會有需要您大力幫忙的時候。能趁現在先和您建立起交情,對我們來說也總是件好事。」
【凱拉爾皇宮】
「……原來如此。」
聽完蕾琵雅轉述與阿斯莫德的見面過程之後,金萱輕輕點頭。
「蕾兒,看來你的名聲,可說是連神魔二界都已經注意到羅。」
「哎,萱姊您就別糗我了。」
蕾琵雅輕輕搖頭,在露出一臉苦笑的同時皺起眉頭。
「雖然說有這樣的名氣在身,無論對外交涉或處理任何事情對我都很方便~可是,卻已經換不回我『已經不是完整女人』的現實。」
「蕾兒,你已經替我們背負夠多的東西在身上了。所以你沒能夠親身經歷到的、身為『女性』那方面的體驗,就讓我們這群『後宮娘娘』替你承擔下來吧。」
金萱說著噘起嘴,在蕾琵雅的臉頰邊吻了一記。
「你只要記得,我們的工作與責任,就是為你留下傳承後代的子嗣~無論將來會是領導這個國家走向新局面的凱拉爾新皇帝,或是成為象徵『帝國守護者』的密斯里魯家族新任當家,你這位『銀劍天使』留下的傳奇故事與豐功偉績,都將會隨著你留給我們的血統繼續傳承下去。」
「只希望別被人在我的墓碑上面扔臭雞蛋潑糞便,就已經夠讓我謝天謝地的了。」
說完這句話,蕾琵雅隨即也低下頭,和正好迎上來的金萱彼此親吻。
「萱姊,我向你保證:只要我還活在這世界上的一天,我就是以自己的劍刃守護你和這個國家的『銀劍天使』,也是你永遠的蕾兒。」
「嗯。」
金萱露出微笑,輕輕點了點頭。「我也永遠會是你的萱姊、萱奴、萱兒~隨便你愛怎麼稱呼都行。」
在交換了漫長的舌吻之後,金萱似乎想起了某件還有點小問題的事,連忙輕輕推了蕾琵雅一把。
「剛剛想到一個問題……蕾兒,照常理來說,芙蕾雅應該是翼人王國的下任女皇不是嗎?」
金萱看著露出疑問表情的蕾琵雅。
「而且現在領導著翼人王國的萊茵女皇陛下,目前也就只有芙蕾雅這麼一個獨生女兒,怎會捨得放她跑來凱拉爾當外交官,順便跟在你身邊?」
「萱姊,你這可問倒我了~天曉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根據萊茵女皇陛下回復的信件中所述,她是因為曾聽依莉絲城主和芙蕾雅都提到過我身上的『異稟』,因此才放心地將芙蕾雅這隻她眼中的『脫韁野馬』踢給我管教。」
蕾琵雅說到這裡嘆了口氣,一臉無奈地聳了聳肩膀。「老實說,我已經開始擔心秘密遲早保不住。」
「依我看,萊茵女皇陛下應該也是想找機會和你親近親近,順便切磋一下『床上的技術』吧。」
金萱忍不住哈哈大笑。
「我也聽說過,她雖然年紀相當於人類的四十多歲,但是無論身段或是床戰能力都可說是一把罩,你得先提防自己別被她搞得下不了床喔。」
「我想這還不至於是我該擔心的事情啦,萱姊。芙蕾雅也曾經向我提過,萊茵女皇陛下有過一個晚上就把包括自己的男妾在內,十幾個原本『精蟲上腦』的翼人男性搞到再起不能的『輝煌』紀錄。」
蕾琵雅再度笑了笑。
「雖說她哈『棒』的程度,和先前藉酒假裝花痴、趁機把我推倒的芙蕾雅幾乎是一個模子翻版,但我可沒這麼簡單就讓她輕鬆地把我吃得死死。」
「說得也是。」
曾親身體驗過蕾琵雅身懷的「實力」的金萱,也露出會心一笑。
「若需要你的萱奴出手幫忙的話,儘管別客氣~我會義不容辭地和她來個『雙女皇真人秀』,讓你和銀杏她們看個過癮。」
「前提是真有需要的話,萱姊。而且萊茵女皇陛下到時放不放得下身段配合演出,又是另一回事。」
蕾琵雅也露齒一笑,伸出雙手將金萱摟住自己腰際的手給鬆開。「萱姊,那麼我就先告辭了。」
目送著蕾琵雅原地後退一步、鞠躬行禮並轉身離開的身影消失於門後許久,金萱女皇維持平靜表情的臉上,卻露出了期待好戲上演的微笑。
因為她很清楚:即將屈服於蕾琵雅「棒」下的美女獵物,現在大概又得加上一位。
【密斯里魯宅邸 蕾琵雅的寢室】
「……這麼說,照你的看法,萊茵女皇陛下是打算以芙蕾雅作為這樁『政治婚姻』的籌碼?」
「我是很想這麼認為,但是對此我還是滿肚子問號。」
回到宅邸房間裡面的蕾琵雅一邊換上睡袍,一邊看著坐在床沿的銀杏。
「我一直在猜想,萊茵女皇到底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樣的好處?以及這個好處到底好在哪裡,可以讓她捨得把即將成為下一任翼人女皇的芙蕾雅當做交換的籌碼?」
「會不會真的如同姊姊所想的一樣,萊茵女皇陛下是想要藉機……『親自』和你見面?」
銀杏露齒一笑。「如果真是如此,我想你得多準備幾顆持久的藥物。」
「不用這麼麻煩。我媽不見得希望對象『金槍不倒』,她比較愛讓自己當主角。」
在珍妮佛的伴隨之下進入寢室的芙蕾雅露出微笑,走向銀杏所在的床沿坐下之後,才對蕾琵雅露出一個頑皮的微笑。
「但我在想,她對於你身上的『秘密』會有比較多的興趣。」
「學姊,既然如此,何不用你身上的『秘密』去了解萊茵女皇陛下的想法?」
珍妮佛微微一笑。「況且學姐你可能忘記了,你還有個絕對能讓萊茵女皇陛下屈服的秘密武器。」
「秘密武器?」銀杏露出了納悶的表情。
「莫非是……啊!是『她』!」靈光一閃,想到什麼的芙蕾雅突然雙手一拍。
「你的意思是指……席爾薇雅?」
「有~」
一道金光竄過,穿上金色薄紗睡袍的席爾薇雅滿臉帶笑地出現在蕾琵雅與眾人面前~但隨即,又遭到蕾琵雅反射性地高舉起右手、扣起中指指節,當頭賞了一髮結實的爆栗。
「好痛~!主人您幹嘛又往奴兒的腦袋敲啦……會讓奴兒變笨的耶!」
「我已經講過很多次,不准你每次都搞這種神出鬼沒的現身方法來嚇人!現在你還是搞這種嚇死人不償命的出場方式來嚇我這個主人,我不敲你我敲誰啊我?」
蕾琵雅不悅地嘟起嘴巴抱怨了一句,然後徐徐抽回剛剛狠狠敲了席爾薇雅腦袋一枚爆栗的右手,在銀杏等「妻妾」的哄堂大笑聲中,朝著扣起的中指吹了口氣。
「你家主人我還想多活幾年好和這些美女老婆們攜手共度,你這女神愛奴卻老是搞這種令我心臟病發的把戲!」
「主人您怎麼這麼說,奴兒身為你的愛奴,本來就該『隨傳隨到』的啊。」
席爾薇雅癟著嘴,滿臉委屈地摸了摸被蕾琵雅剛剛狠敲之後,現在還隱隱作痛的後腦。
「而且,奴兒也確實有個能讓萊茵女皇乖乖臣服於您腳下的方法。」
「說來聽聽。」
「其實在場的芙蕾雅公主也很清楚這點:翼人王國歷代所信奉的守護神,就是我們『女武神』~而且如同主人您遇見過的安潔莉娜女皇一樣,歷代翼人皇室均以『擁有女武神的血統』這點引以為榮。」
總算正經地併攏雙膝跪坐、並挺起胸膛向蕾琵雅解釋的席爾薇雅停頓了片刻,接著開口說道:「但是,如果製造一個機會,讓萊茵女皇看到她們的『先祖』屈服於人類腳下,向被其稱為『主人』的人類懇求施予的情景,那時候的萊茵女皇會怎麼做?」
「你的意思是要……假借『神諭』來裝神弄鬼?」
「方法類似,但並不完全是。」
對於銀杏提出的問題,席爾薇雅回以一個輕輕點頭。
「總之,奴兒想請主人同意,讓奴兒來進行整個引誘計劃~奴兒在此向您保證,萊茵女皇屆時絕對會主動向您屈膝臣服,您要她做什麼她都乖乖照辦。」
「既然你都有了十足的把握,我用主人的身分授權給你去從中搞鬼是沒問題……只是,我蠻怕萊茵女皇的『吃重咸』程度可不是我能應付得來的耶。」
蕾琵雅皺起眉頭,搔了搔頭髮。「萬一她也學金萱姊那樣,向我要個孩子來繼承皇位,我該怎麼處理?」
「沒問題啦,主人。擁有奴兒和安妮塔的您其實早就可以『種瓜得瓜』了,不過您一直沒發現。」
席爾薇雅此話一出口,除了銀杏、珍妮佛和芙蕾雅都露出了充滿期待與喜悅的表情以外,蕾琵雅自己倒是因為稍稍被這句話給嚇到了而目瞪口呆。
「無論對象是人類、獸人、妖精、矮人、龍族或是翼人女性都一樣,獲得奴兒和安妮塔的力量所加持並守護的您,都可以讓她們孕育並生出屬於您的孩子。」
「這麼方便啊,不曉得讓一個女神懷孕的話會是什麼光景……」
蕾琵雅忍不住喃喃自語,接著卻露出一臉不懷好意的微笑,轉頭看著席爾薇雅。
「既然你都自己跑來這裡了,乾脆趁機『驗證』一下!各位親愛的老婆大人,幫我把這個古靈精怪的愛奴給架上床去!」
「好~」銀杏等女齊聲嬌笑著,然後先後起身把跪在床邊的席爾薇雅連手揪上床。
「主、主人!您也別……啊啊啊~!奴兒、奴兒願意幫主人生孩子,用奴兒的肚子生育屬於主人和奴兒的孩子就是了啦……請主人儘量用力插進奴兒的裡面、插到奴兒的肉穴爛掉都可以啦~~~(淚)」
被銀杏的「好奇」問題氣得滿臉脹成豬肝色的法特,終於忍不住從原本坐著的「人體躺椅」上面站起身來,以略帶顫抖的右手指著蕾琵雅等女。
「抓住她們之後,就讓她們體驗一下自己變成家俱的滋味!」
「認為做得到的話,就試試看吧!」
蕾琵雅冷哼一聲。「以金萱女皇陛下的聖旨,在此下令:『聖劍騎士團』,戰鬥開始!」
「……雷光戰斧,使用『靈子光槍』!」
『是,主人。啟動「靈子光槍」(Plasma Lancer)。』
「記得只要把這些傢伙們震飛出去,別讓他們來礙事就行了。」
銀杏將右手握著的雷舞聖劍往外一揮,六枚金色的魔力光球已經隨著她往前指出去的左手,浮現在她身邊的前方。
「發射!」『發射,靈子光槍。』
隨著雷光戰斧發出的回應,變形為錐形體的金色光槍瞬間加速飛出,跟著銀杏預設的軌道直接攻擊所指定的目標,並且迅速將挨了雷擊的對手給打飛出去。
「也該是讓你們在虛幻與現實交叉構成的夢境之中……後悔你們自己為虎作倀的罪行羅。」
芙蕾雅深呼吸一口氣,讓身上的「熾焰女武神」戰甲和手中幻象劍的劍刃同時亮起紅光,接著在揮動右手往外甩開幻象劍的同時,位於背後的白色羽翼更隨之翩然展開,當場幻化出無數相同的身影。
「承受天譴吧!這就是芙蕾雅的秘劍,『幻象刻印』!」
「哇啊啊啊啊啊?!」
在要害受到攻擊而失去行動能力,而紛紛倒地的守衛們發出哀嚎的聲音中,只留下芙蕾雅如同猛禽般自在飛舞的身影。
「當你們為了成就自己的~或者是你們那隻死肥豬老闆的欲望,而砍斷了我原有的手腳的時候,也使我獲得了真正的力量,與自己該去執行的使命:就是將你們連同你們的老闆,一起丟到地獄最深處!」
舉起了現在成為自己右手的「漩流手甲」,跟著珍妮特進入的雪子臉上,也正以和蕾琵雅等人相同的冰冷表情,瞪視著面前不敢靠近自己半步的守衛們。
「音速聖劍!」
『我準備好了,拍檔!裝填魔力彈。』
「就讓你們徹底看清楚,這是我從參謀身上偷學到的絕技!一擊……必倒!」
作出拉弓姿態的雪子大喝一聲,於正穿著輪鞋狀態的「音速聖劍」腳下,隨著高昂聲音迴響於室內的同時,浮現出散發湛藍光芒的三角形魔法陣。
「『天神……烈破』────!!!!」
「冰晶、轟炎!」
『已經確保住「家俱」的狀態無虞了,女士。』
「感謝羅!」
珍妮特露出微笑,手上分別握著的兩把魔法槍也變成了第三種型態:不僅保有原本由本身魔力變化出來的雙色刀刃,還加上了原本可以發射魔力彈的第一型態結構,除了強化第二型態的穿入目標能力,更追加穿入目標後、對於目標內部發動深入打擊能力的特殊戰鬥型態-「突擊槍刃」。
「多虧你們的幫忙,現在的我就可以放心戰鬥了。魔力彈裝填!」『是,女士!』
「雖然很想欽佩你們的勇氣,但可惜的是……不願意放下武器投降的你們,只有受到制裁的結局!」
隨著珍妮特舉起的兩把槍劍發出光芒,無數的魔力光彈浮現在她的身體周邊。
「對付你們根本不需要什麼誇張的絕招,只用一招就夠讓你們吃足苦頭了!去吧,『十字熾火』!」
在周圍的騷亂聲音逐漸消失之後,原本還拔劍面對著法特的蕾琵雅突然嘆了口氣,並且收回原本已經拔出來握在手上的飛燕劍。
「……我說,法特老兄,難怪閣下的部下這麼不耐打。」
看了一眼因為被面前幾乎一面倒的戰局結果所刺激,驚訝得目瞪口呆的法特,蕾琵雅在長嘆了一口氣的同時,空著的雙手往外聳了聳。
「這些被你斷了後代,使得男性雄風盡失的倒楣鬼,和閣下身上那隻『垂頭喪氣』的『小』雞一樣,根本就不堪一擊嘛。」
「也是啦,不然也不會有這頭肥豬買了一堆壯陽藥的傳聞……吧。」
扛著雷舞聖劍的銀杏也忍不住搖頭。
「憑這樣的『弱雞』就以為可以當起後宮的國王,這種事情傳出去給人聽到的話,不被聽者笑掉大牙才怪呢。」
「你們這群……好,那我就展現一下讓你們目瞪口呆的『男性雄風』!」
渾然不覺自己已經被蕾琵雅和銀杏的笨拙「激將法」牽著鼻子跑,氣得臉色青紫的法特大喊一聲,隨即擺出了有模有樣的馬步架式,接著在眾女面前運氣挺起下半身的肉槍,將原本蕾琵雅口中的「小雞」化為擁有一定尺寸粗細,也算是「有點樣子」的「大雕」。
「怎麼樣?」
蕾琵雅平靜的嘴角,這時突然揚起一絲冷笑。
「法特閣下,恭喜你,你中計了。」
「咦?」
「接下來該你們出手羅,雪子、珍妮特!」
在法特露出疑問表情的瞬間,蕾琵雅早已揮動右手,下達了一個令法特頓時發抖的命令。
「就讓這傢伙親身體驗一下,自己的部下當初被他給『斷根』的感覺吧!」
「喔!」
珍妮特率先舉起右手握著的冰晶。「冰晶!」
『遵命,女士!「神聖射手」。』
「『神聖射手』,發射!雪子!」
「好!」
踩在「翔空星道」上面,加速朝著法特奔馳的雪子,同時舉起左手的漩流手甲。「音速聖劍!」
『裝填魔力彈!』
「用這一拳讓你徹底『永垂不朽』!看我的!!」
『發動,沉寂星震(Stan Tilt)。』
「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法特瞬時發出的殺豬般喊叫聲當中,他還來不及縮小的肉棒,就遭到先發射冰凍魔法彈的珍妮特一槍凍結成冰棒,接著就被殺到面前的雪子以順勢揮出的左鉤拳給打成粉碎。
「還沒結束呢!漩流重炮(Revoluver Cannon)!」
「咕啊?!」
雪子接下來朝著法特的肚子直接補上的右正拳,更是瞬間讓法特肥豬般的身軀隨著這股力量浮起,張到最大卻發不出聲音的嘴巴裡面,也噴出了大量夾雜著鮮血的血沫。
「……法特·董,接下來就由我『銀劍天使』蕾琵雅·密斯里魯以手中的兩把長劍,在此將你惡貫滿盈的人生畫下句點!」
蕾琵雅再度拔出飛燕劍~只是這時,她的左手也多了一把雕工十分精細、過去卻很少使用的妖精細身長劍在手。
「我將以我密斯里魯家族傳承的『秘銀劍舞』,徹底斬斷這份纏繞不休的孽緣!」
隨著兩道交錯的銀光如同閃電般划過眼前,掛在法特身軀上的腦袋也緊接著朝空中飛起,然後與失去了生命聯繫的肥胖身體先後倒落地面。
「學姊,茱絲蒂娜伯爵率領的『飛蝗』部隊剛剛趕到,並在與外面的團員們會合之後,成功壓制住剩餘的守衛部隊。伯爵閣下預定在徹底控制此地之後,轉而開始進行安撫女奴們並帶離現場的工作。」
帶著稍早在外面發動炮擊魔法打破城牆的麒麟、疾風進入宅邸的珍妮佛,於提出報告的同時向蕾琵雅行軍禮。
「接下來,請您對我們下達命令吧。」
「……嗯。傳我的命令:你們分頭在此處宅邸的各個地方展開詳細調查與徹底搜索,找尋可能還有生命跡象、但是沒有在第一時間內被發現的『人體家俱』和女奴,之後將她們都帶出宅邸去。」
於收起自己的招牌雙劍的同時,蕾琵雅如此下令。
「然後,在對身心受創的她們施以緊急治療的同時,你們順便協助疾風,將目前整理出來的所有失蹤人口資料與女奴進行交叉比對,至少務必要讓在這裡可說是已經一無所有的她們,還可以找回自己原有的身分。」
「是!」
「對了,如果做完這些事情之後還有時間的話,別忘了依照銀杏剛剛提的建議,順便在這隻死豬的肚臍眼上面插一條燈蕊,點火當蠟燭燒。」
轉過身來面對眾女的蕾琵雅說到這裡,突然豎起右手拇指,往身後指了一下剛剛遭到自己親自斬下豬腦袋的,法特原本的肥胖身體。
「既然這傢伙生前這麼愛看女孩變成家俱的樣子,那麼也該讓他親自扮演一次『人體燭台』,自己感受一下滋味如何吧。」
【凱拉爾皇宮 謁見大廳】
眉塢被蕾琵雅率領「聖劍騎士團」攻陷的四天之後,五月三十一日早上。
「首先,朕要特別在此感謝在這段緊迫時間當中,投入調查與偵破工作的各位團員們。」
坐在皇位上的金萱女皇輕輕點頭。
「蕾琵雅愛卿,關於本次事件,『飯桶』的家族有沒有牽涉在其中?」
「啟奏陛下,依據分別來自珍芮·韓特城主、八神疾風搜查官的報告與建議,所有牽涉於該事件中的董家族成員、及法特過去的部屬現均已被拘禁於監獄,並等候即將於近期內開始的審判。」
在清一色穿著黑銀雙色制服、及膝白裙和白色長筒馬靴,列隊於朝議上的聖劍騎士團全體團員前方,率領她們的蕾琵雅首先向前跨出一步,緊握著系掛於左腰腰帶上的兩把劍柄,向金萱女皇行禮之後,才繼續回答剛剛金萱女皇提出的問題。
「只是,對於這些僥倖能存活下來、身體的傷害卻已無法復原的受害者們來說,透過法律責任的追究與金錢的賠償,並沒有辦法治療她們受創甚深的身心、以及重新拾回那段已經失而不得返的過去時光。」
「……愛卿,這麼說你贊成讓受害者們可以合法地以牙還牙?」
「陛下,臣認為公爵閣下的意思並非如此~而是需要藉此次的事件,更強調帝國法律的無上地位。」
疾風接著站出隊列,看了一眼站在約瑟夫宰相身後的文官們。
「畢竟在國內,能夠擁有陛下賜予的『先斬後奏』權的公爵陛下與臣兩人,處事的準則也同樣是頒布至今已久的帝國法律。因此臣等認為,若不能讓這些急於趁機從罪犯身上討回血債的受害者們,藉此深刻感受並理解法律的存在必要性,那麼未來也將會有更多受害者會視法律為無物,主張以私人方式來解決一切爭端。」
「請恕臣剛剛解釋不周,造成陛下理解上的誤會。事實上,八神搜查官和臣對此的意見確實一致。」
蕾琵雅再次行禮。
「於今日朝議之前,我等已經將所有的情報與證據移交給司法部方面續行審理。而部分身體遭到嚴重創傷的受害者,也已完成了妥善的安排。」
「嗯。雖然受害者們已經失去的東西再也無法挽回,但是經過這件事之後,也促使我們在未來可以透過建立更多預防機制的方式,來阻止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
金萱女皇站起身來。
「既然說,各位愛卿已經把本次事件的後續處理工作,全部移交給司法部繼續進行的話,那麼朕就在此不干涉司法部的處理方式了~沒有其他事情的話,今天的朝議就此結束。」
「是!」
「待會除了蕾琵雅愛卿以外,其餘的都可以先行退下。」
金萱女皇說完,看著對於這個突來的命令露出些微納悶表情的蕾琵雅。「愛卿請留步,朕有些私人方面的事情,想要和閣下當面詳細討論。」
「呃……遵旨,陛下。」
等到前來參加朝議的眾臣、與銀杏帶頭的聖劍騎士團團員離開謁見大廳之後許久,吁了口氣的金萱女皇才從自己坐著的皇位上站起身來,接著踏出步伐走下台階來到蕾琵雅面前,然後藉由伸出雙手摟抱著蕾琵雅腰際的動作,讓自己和蕾琵雅之間的距離一口氣縮短。
「……萱姊?」
「就聽你的萱姊我先講一句話,蕾兒。其實我也很想贊成你剛剛沒說出口的建議,但是我並不會、也不要你往後照著這樣的模式去對付任何敵人。」
金萱女皇淡淡地搖了搖頭。
「相信蕾兒你也很清楚,我們目前能替那些受到迫害、導致身心殘廢的那些女孩們所作的,就是概括承受加諸於她們身體與心靈上面,至今無法癒合的傷口與痛楚,接受她們現在的模樣,並盡力讓她們得以在最後離開人間的時候,多少能保有自己原本屬於人的尊嚴。至於那些犯罪者遺留下來的親屬,就依照現行的法律去決定、並給予關於她們過去沒有善盡規勸與阻止責任,所應該付出的代價吧。」
「是的,萱姊。蕾兒很清楚。」
蕾琵雅說著,輕輕點了點頭。「不過聽萱姊此話的意思,是打算安排已經無法復原的她們……?」
「嗯。雖然說這樣做,多少還是會讓人認為我們心口不一吧。」
金萱微微露出苦笑。「畢竟擁有『美女家俱』的除了莎拉以外,現在又加上你……」
「這點我是早有覺悟了啦,萱姊。事實上,疾風也曾向我報告過,關於早先在治療同時進行的復原工作的工作結果。依照她所提出的報告內容,這些女孩有過半恐怕已經成了『廢人』等級~不僅徹底忘記了自己原本擁有的身分、與一切的相關記憶,就連基本的自理生活能力都完全被剝削,只能依靠某些輔助的力量來從旁協助她們繼續生存下去。」
蕾琵雅說到這裡,忍不住嘆了口氣。
「因此我在前來這裡之前,沒事先經過萱姊同意,就發信向包括朱可夫陛下、萊因女皇陛下、維吉妮亞長老等等的各族元首取得聯繫,希望能獲得他們的默許,接納並善待這些或許無法再次被稱為『人』的受害者。」
「這點就沒關係了啦,蕾兒。當初也是我允許你可以『遇事專擅』、『先斬後奏』的嘛。」
金萱一聽到蕾琵雅趁機以這件事向自己請罪,忍不住吃吃笑出聲來。
「而且不僅是你會如此想而已,我也同樣覺得:對於這些受害者來說,能夠藉此遠離這個令她們失去了一切的帝國本土,以別的方式與身份靜靜地度過餘生,或許也是比較好的方法。各族對這件事的回信如何?」
「生產各種精良武器與防具、行銷帝國各地的矮人族,由於需要一批數量龐大的『人體模特兒』做為長期的商品展示之用,因此蕾兒已經委請賽菲莉雅全權決定並挑選適當的對象,並於幾天前由賽菲親自護送回到南方的根據地。」
蕾琵雅細想了一下,說道:「朱可夫陛下也透過雷歐帕爾特大使捎來訊息,同意收容這些受害者當中,在接受過調教過之後擁有強烈的性慾需求、可以輕鬆應對獸人男性各種恣意求歡手法的對象;至於萊因女皇陛下、維吉妮亞長老,則分別透過芙蕾雅和海克麗妮城主辭謝了這個提議;最後剩下兩大妖精族的部份,目前我還沒得到負責聯絡的翡翠和寒梅的消息,只是……」
「只是?」
「除了以上的這些之外,魔界的七位王者之一:主宰『色慾』之罪的阿斯莫德陛下,前天突然親自來到我的宅邸拜訪,並一口允諾接收剩餘的大半受害者作為其徒眾。」
蕾琵雅話鋒一轉,看了一眼微微露出驚訝表情的金萱。「呃,我知道以一個凡人的身分來說,和惡魔打交道算是很危險的事情,但是……」
「既然在整個國家裡面,也只有你都能把一個女神加上一個魔王之女當愛奴來養,我覺得以後恐怕也沒人拿你有辦法。」
神色放鬆的金萱忍不住咯咯嬌笑。「還是說,和魔王的首次會面,讓你一直緊張到現在?」
「也許……是吧。」
蕾琵雅輕輕點頭,腦海中卻回想起兩天前的那次意外相遇。
【五月二十九日晚間 密斯里魯宅邸】
「主人,請容奴兒在此向您正式介紹:這位就是先前提供『惡魔之種』力量根源的,共同管理魔界的七位王者之一:『色慾魔王』阿斯莫德陛下。」儘管有安妮塔的居中介紹,但是蕾琵雅還是對於面前這位有著完美到無法挑剔的體型曲線、留著一頭長度及腰的柔亮黑色長髮、身穿一襲十分貼身的緊身拘束皮衣、交叉著的雙腿包覆於一雙大紅色的超長筒馬靴之下、有著一張白皙面貌的女性的真實身分,還是感到有些意外。
「陛下,這位小姐就是奴兒現在所服從的主人,『銀劍天使』蕾琵雅·密斯里魯公爵閣下。」
「請別介意我以這副模樣親自來見您,蕾琵雅小姐。因為我覺得自己用這樣的造型,才是對您比較不會失禮的打扮。」
阿斯莫德讓抹上粉紅色唇蜜的小嘴露出微微一笑,水靈靈的紅色雙眼隨即望了坐上對面沙發的蕾琵雅一眼,開口就吐出了低沉而深富磁性的語音。
「我相信身為人類的您應該很清楚,我們魔族帶給人類的形象總是多變而邪惡、充滿了無窮盡的力量。但是我今天來拜訪您的主要目的,並不是為了要讓您成為我的信徒。」
「……我是有點被嚇到了,老實說。」
蕾琵雅輕輕點頭。「但即使如此,身為安妮塔的主人,我還是很想替安妮塔感謝您這段期間的幫忙。」
「哪裡,安妮塔算是我朋友的女兒嘛。我這做長輩的,本來就該幫忙自己的晚輩。」
阿斯莫德哈哈一笑,接著恢復了平靜的表情。
「不過有一件事情,卻連身為魔王的我想破了頭,都想不透其所以然~在你們人類當中,似乎有些人很喜歡藉由『剝奪對象的完整性』,當成用來強調自己高高在上的手段?」
「您說的……是指『美女牧場』?」
「就是這件事。」
阿斯莫德點點頭。「而且我還知道,您目前正為了要安排剩餘的那些『人體家俱』在傷腦筋。」
「陛下有什麼好主意?」
蕾琵雅似乎聽出了阿斯莫德話中另有所指,索性直接開口問道:「能否讓我洗耳恭聽?」
「我說過了,我是看在和安妮塔的關係份上才前來這裡,和她所服從的主人親自見一面。」
阿斯莫德笑了笑,舉起右手打了個手勢。
「正好我住的地方還算是『地廣人稀』,所以我可以依照上次的相同做法,安排這次的受害者們全都成為我的子民。我的交換條件也很簡單~請您好好照顧、並且平等地對待我族的安妮塔,和神族的『女武神』席爾薇雅。」
「就這樣?」
「就只有這樣。」
阿斯莫德微微一笑,沒理會蕾琵雅臉上露出的訝異表情。
「我看得出來,你並不像、也不願意成為所謂世人口中的『受人傳誦的、征服魔王的偉大勇者』,而是個想要擁有所謂的『平凡幸福』的單純女人。然而在您身上所產生的異常變化,卻讓你已經永遠失去了實現這個渴望的可能。」
「…………」
「但是相對來說,包括我們魔族在內的各個種族能否和平相處,最重要的關鍵也在您身上。」
阿斯莫德再次笑了笑。
「蕾琵雅小姐,您不僅被魔族與神族共同視為『最大的勁敵』,更是足以左右包括我們兩族在內,各種族之間的『平衡關係』的重要關鍵。」
「雖然說很感謝陛下把我捧得這麼高,但現在的我連自家老婆和愛奴們都快搞不定了……」
蕾琵雅忍不住苦笑。「而且既然如同您剛剛說的,我的存在對於神族與魔族來說十分重要,您不是更應該趁機設法拉攏我成為魔族的一份子?」
「若是真的有必要這麼做的話,我剛剛早就想盡辦法誘惑您,藉以讓您自投羅網了,公爵閣下。不過講真的,我們魔族和神族之間彼此看不順眼也都已經這麼久的時間,總有感覺到彈性疲乏的時候嘛。」
阿斯莫德在哈哈大笑同時說出的這個理由,讓蕾琵雅和安妮塔聽了都忍不住傻眼。
「況且,自遙遠的古代以來,就一直主掌著這名為『色慾』之罪業的我,其實也和現在的您一樣,比較喜歡和對手在床上肉搏較量高低~而不是在慘烈的戰場上,拿鮮血和生命來比出高下。」
「誠如您稍早所言,魔族給人的印象幾乎都是以負面居多,但是像您這麼老實的魔王……」
蕾琵雅再次露出苦笑。「請恕我失禮,我還真是打從出生以來頭一次見到。」
「現在見到了,也不算太遲啊。」
阿斯莫德於再度大笑的同時站起身來,當著蕾琵雅和安妮塔這對主奴面前,於腳下發動一個散發紫色光輝的傳送魔法陣,身影隨之逐漸沉入魔法陣中消失無蹤。
「而且,以後不管是我們魔族或神族,說不定都會有需要您大力幫忙的時候。能趁現在先和您建立起交情,對我們來說也總是件好事。」
【凱拉爾皇宮】
「……原來如此。」
聽完蕾琵雅轉述與阿斯莫德的見面過程之後,金萱輕輕點頭。
「蕾兒,看來你的名聲,可說是連神魔二界都已經注意到羅。」
「哎,萱姊您就別糗我了。」
蕾琵雅輕輕搖頭,在露出一臉苦笑的同時皺起眉頭。
「雖然說有這樣的名氣在身,無論對外交涉或處理任何事情對我都很方便~可是,卻已經換不回我『已經不是完整女人』的現實。」
「蕾兒,你已經替我們背負夠多的東西在身上了。所以你沒能夠親身經歷到的、身為『女性』那方面的體驗,就讓我們這群『後宮娘娘』替你承擔下來吧。」
金萱說著噘起嘴,在蕾琵雅的臉頰邊吻了一記。
「你只要記得,我們的工作與責任,就是為你留下傳承後代的子嗣~無論將來會是領導這個國家走向新局面的凱拉爾新皇帝,或是成為象徵『帝國守護者』的密斯里魯家族新任當家,你這位『銀劍天使』留下的傳奇故事與豐功偉績,都將會隨著你留給我們的血統繼續傳承下去。」
「只希望別被人在我的墓碑上面扔臭雞蛋潑糞便,就已經夠讓我謝天謝地的了。」
說完這句話,蕾琵雅隨即也低下頭,和正好迎上來的金萱彼此親吻。
「萱姊,我向你保證:只要我還活在這世界上的一天,我就是以自己的劍刃守護你和這個國家的『銀劍天使』,也是你永遠的蕾兒。」
「嗯。」
金萱露出微笑,輕輕點了點頭。「我也永遠會是你的萱姊、萱奴、萱兒~隨便你愛怎麼稱呼都行。」
在交換了漫長的舌吻之後,金萱似乎想起了某件還有點小問題的事,連忙輕輕推了蕾琵雅一把。
「剛剛想到一個問題……蕾兒,照常理來說,芙蕾雅應該是翼人王國的下任女皇不是嗎?」
金萱看著露出疑問表情的蕾琵雅。
「而且現在領導著翼人王國的萊茵女皇陛下,目前也就只有芙蕾雅這麼一個獨生女兒,怎會捨得放她跑來凱拉爾當外交官,順便跟在你身邊?」
「萱姊,你這可問倒我了~天曉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根據萊茵女皇陛下回復的信件中所述,她是因為曾聽依莉絲城主和芙蕾雅都提到過我身上的『異稟』,因此才放心地將芙蕾雅這隻她眼中的『脫韁野馬』踢給我管教。」
蕾琵雅說到這裡嘆了口氣,一臉無奈地聳了聳肩膀。「老實說,我已經開始擔心秘密遲早保不住。」
「依我看,萊茵女皇陛下應該也是想找機會和你親近親近,順便切磋一下『床上的技術』吧。」
金萱忍不住哈哈大笑。
「我也聽說過,她雖然年紀相當於人類的四十多歲,但是無論身段或是床戰能力都可說是一把罩,你得先提防自己別被她搞得下不了床喔。」
「我想這還不至於是我該擔心的事情啦,萱姊。芙蕾雅也曾經向我提過,萊茵女皇陛下有過一個晚上就把包括自己的男妾在內,十幾個原本『精蟲上腦』的翼人男性搞到再起不能的『輝煌』紀錄。」
蕾琵雅再度笑了笑。
「雖說她哈『棒』的程度,和先前藉酒假裝花痴、趁機把我推倒的芙蕾雅幾乎是一個模子翻版,但我可沒這麼簡單就讓她輕鬆地把我吃得死死。」
「說得也是。」
曾親身體驗過蕾琵雅身懷的「實力」的金萱,也露出會心一笑。
「若需要你的萱奴出手幫忙的話,儘管別客氣~我會義不容辭地和她來個『雙女皇真人秀』,讓你和銀杏她們看個過癮。」
「前提是真有需要的話,萱姊。而且萊茵女皇陛下到時放不放得下身段配合演出,又是另一回事。」
蕾琵雅也露齒一笑,伸出雙手將金萱摟住自己腰際的手給鬆開。「萱姊,那麼我就先告辭了。」
目送著蕾琵雅原地後退一步、鞠躬行禮並轉身離開的身影消失於門後許久,金萱女皇維持平靜表情的臉上,卻露出了期待好戲上演的微笑。
因為她很清楚:即將屈服於蕾琵雅「棒」下的美女獵物,現在大概又得加上一位。
【密斯里魯宅邸 蕾琵雅的寢室】
「……這麼說,照你的看法,萊茵女皇陛下是打算以芙蕾雅作為這樁『政治婚姻』的籌碼?」
「我是很想這麼認為,但是對此我還是滿肚子問號。」
回到宅邸房間裡面的蕾琵雅一邊換上睡袍,一邊看著坐在床沿的銀杏。
「我一直在猜想,萊茵女皇到底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樣的好處?以及這個好處到底好在哪裡,可以讓她捨得把即將成為下一任翼人女皇的芙蕾雅當做交換的籌碼?」
「會不會真的如同姊姊所想的一樣,萊茵女皇陛下是想要藉機……『親自』和你見面?」
銀杏露齒一笑。「如果真是如此,我想你得多準備幾顆持久的藥物。」
「不用這麼麻煩。我媽不見得希望對象『金槍不倒』,她比較愛讓自己當主角。」
在珍妮佛的伴隨之下進入寢室的芙蕾雅露出微笑,走向銀杏所在的床沿坐下之後,才對蕾琵雅露出一個頑皮的微笑。
「但我在想,她對於你身上的『秘密』會有比較多的興趣。」
「學姊,既然如此,何不用你身上的『秘密』去了解萊茵女皇陛下的想法?」
珍妮佛微微一笑。「況且學姐你可能忘記了,你還有個絕對能讓萊茵女皇陛下屈服的秘密武器。」
「秘密武器?」銀杏露出了納悶的表情。
「莫非是……啊!是『她』!」靈光一閃,想到什麼的芙蕾雅突然雙手一拍。
「你的意思是指……席爾薇雅?」
「有~」
一道金光竄過,穿上金色薄紗睡袍的席爾薇雅滿臉帶笑地出現在蕾琵雅與眾人面前~但隨即,又遭到蕾琵雅反射性地高舉起右手、扣起中指指節,當頭賞了一髮結實的爆栗。
「好痛~!主人您幹嘛又往奴兒的腦袋敲啦……會讓奴兒變笨的耶!」
「我已經講過很多次,不准你每次都搞這種神出鬼沒的現身方法來嚇人!現在你還是搞這種嚇死人不償命的出場方式來嚇我這個主人,我不敲你我敲誰啊我?」
蕾琵雅不悅地嘟起嘴巴抱怨了一句,然後徐徐抽回剛剛狠狠敲了席爾薇雅腦袋一枚爆栗的右手,在銀杏等「妻妾」的哄堂大笑聲中,朝著扣起的中指吹了口氣。
「你家主人我還想多活幾年好和這些美女老婆們攜手共度,你這女神愛奴卻老是搞這種令我心臟病發的把戲!」
「主人您怎麼這麼說,奴兒身為你的愛奴,本來就該『隨傳隨到』的啊。」
席爾薇雅癟著嘴,滿臉委屈地摸了摸被蕾琵雅剛剛狠敲之後,現在還隱隱作痛的後腦。
「而且,奴兒也確實有個能讓萊茵女皇乖乖臣服於您腳下的方法。」
「說來聽聽。」
「其實在場的芙蕾雅公主也很清楚這點:翼人王國歷代所信奉的守護神,就是我們『女武神』~而且如同主人您遇見過的安潔莉娜女皇一樣,歷代翼人皇室均以『擁有女武神的血統』這點引以為榮。」
總算正經地併攏雙膝跪坐、並挺起胸膛向蕾琵雅解釋的席爾薇雅停頓了片刻,接著開口說道:「但是,如果製造一個機會,讓萊茵女皇看到她們的『先祖』屈服於人類腳下,向被其稱為『主人』的人類懇求施予的情景,那時候的萊茵女皇會怎麼做?」
「你的意思是要……假借『神諭』來裝神弄鬼?」
「方法類似,但並不完全是。」
對於銀杏提出的問題,席爾薇雅回以一個輕輕點頭。
「總之,奴兒想請主人同意,讓奴兒來進行整個引誘計劃~奴兒在此向您保證,萊茵女皇屆時絕對會主動向您屈膝臣服,您要她做什麼她都乖乖照辦。」
「既然你都有了十足的把握,我用主人的身分授權給你去從中搞鬼是沒問題……只是,我蠻怕萊茵女皇的『吃重咸』程度可不是我能應付得來的耶。」
蕾琵雅皺起眉頭,搔了搔頭髮。「萬一她也學金萱姊那樣,向我要個孩子來繼承皇位,我該怎麼處理?」
「沒問題啦,主人。擁有奴兒和安妮塔的您其實早就可以『種瓜得瓜』了,不過您一直沒發現。」
席爾薇雅此話一出口,除了銀杏、珍妮佛和芙蕾雅都露出了充滿期待與喜悅的表情以外,蕾琵雅自己倒是因為稍稍被這句話給嚇到了而目瞪口呆。
「無論對象是人類、獸人、妖精、矮人、龍族或是翼人女性都一樣,獲得奴兒和安妮塔的力量所加持並守護的您,都可以讓她們孕育並生出屬於您的孩子。」
「這麼方便啊,不曉得讓一個女神懷孕的話會是什麼光景……」
蕾琵雅忍不住喃喃自語,接著卻露出一臉不懷好意的微笑,轉頭看著席爾薇雅。
「既然你都自己跑來這裡了,乾脆趁機『驗證』一下!各位親愛的老婆大人,幫我把這個古靈精怪的愛奴給架上床去!」
「好~」銀杏等女齊聲嬌笑著,然後先後起身把跪在床邊的席爾薇雅連手揪上床。
「主、主人!您也別……啊啊啊~!奴兒、奴兒願意幫主人生孩子,用奴兒的肚子生育屬於主人和奴兒的孩子就是了啦……請主人儘量用力插進奴兒的裡面、插到奴兒的肉穴爛掉都可以啦~~~(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