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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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人不知道是什麼目的跟著我們,現在我連自己的基本處境都搞不清楚,男人婆肯定是知道的,不過一直到剛才都沒機會問清楚,他們不是從別墅跟過來的,是我們進了市區以後盯上我們的,所以跟別墅里的人應該沒關係,也根本不認識男人婆。

  男人婆跟他們交流了幾句,不過我聽不到在說什麼,那群人里看著最囂張的一個似乎說話很不客氣,指著男人婆的鼻子,被她一把握住手指掰下去,直接跪到了地上!

  真實的打架跟影視劇里可不一樣,想要以一對多,除非實力差距很大,像散打冠軍對一幫普通人,那或許能橫掃,還會打得很漂亮,就像影視劇里演的。

  如果實力差不多,那絕對不好看,也不可能贏,雙拳難敵四手說的就是這種實力相當的情況。

  我不知道男人婆跟那幫人的差距有多大,但看他們的樣子,就不是普通混混,至少也是金牌打手級別的,從外形就能看出是練過的。

  男人婆特種兵出身,能被紀良選中當貼身保鏢,也不可能是吃素的。

  一個膝頂就將那個跪倒的男人放翻在地,一個肘擊正中旁邊另一人的太陽穴,直接軟了,被邊上的同伴扶住才沒倒下……

  男人婆瞬間就秒了兩個!這得益於先下手為強,屬於偷襲了,那些人也瞬間反應過來,男人婆身上挨了幾拳加幾腳。

  不過她很快就從被她放倒的兩人缺口處沖了出去!

  一個箭步衝到牆邊,這是減少被圍攻的方向,同時能攻擊到她的人少了至少一半,只有180的角度,比剛才360度圍攻好了太多。

  此刻開始,就沒那麼好看了,甚至有些狼狽,從我的角度其實根本看不清楚狀況,只見一片混亂,逃散的圍觀群眾,被圍毆的男人婆身影幾乎被那些壯漢遮擋完了,陸陸續續倒在地上的打手,逃竄出包圍圈的男人婆狼狽不堪的樣子……

  有幾個精明些的打手追了一會兒,就往我這邊跑了過來,我開始還有點擔心,等他們找路邊的磚頭石塊,在牧馬人車窗上,根本砸不出痕跡的時候,我就放心了,點了一根煙,悠閒的抽起來,很快又掐滅了……

  忘了密閉空間裡煙是出不去的,打開通風,理都沒理那些車外暴跳如雷,罵罵咧咧的人,繼續觀察男人婆那邊的情況。

  她這時候其實挺尷尬,頭髮被揪得亂七八糟,衣服褲子被扯得破了幾個大洞,露出裡面健碩的肌肉,還好三點關鍵位置沒被曝光,不過我想就算露了她也不會在意……

  借著路邊的障礙物逃竄,運動中找著機會將逼近的人放倒,隨手抄起能用的傢伙朝追她的人丟……

  她繞了一個大圈,往我所在的車這邊迂迴,衝過來的時候,被剛才過來準備抓我的一個大漢堵截,那傢伙不知道從哪裡找了一根鋼筋,本來是想再過來砸車的,看到男人婆跑了過來,就迎了上去,掄著那根鋼筋朝她砸了過去,男人婆沒有閃避,直接跨了一大步沖向他,一頭槌頂在那人鼻子上!

  長兵器近身了就等於廢了,鋼筋不但沒砸中男人婆,還被她一把給奪了過來,那個大漢捂著鼻子蹲到了地上,「啪嗒啪嗒」鼻血順著手指縫流了一地,很快一大攤,男人婆沒有管他,掄著鋼筋就沖了過來,圍在車邊的幾個打手一鬨而散。

  拿在手上剛才砸車的石頭、磚塊朝著男人婆呼嘯而去,這幾個傢伙里有一人看著練過暗器,丟石頭的手法跟其他人不一樣,快准狠!

  是唯一一個男人婆沒躲開的,不過還好避開了要害部位,直擊咽喉的石頭砸在了肩膀上,男人婆忍著劇痛先追上他,在他撿起第二塊投擲物時廢了他。

  將鋼筋杵在地上,彎腰喘著大氣,看來男人婆消耗很大,體力有點不支了,剩下七八個還完好無損,或者輕微傷的壯漢圍了過來,她直起腰,橫握著鋼筋指向那些人,慢慢後退,直到背抵在車上,那幾個人也沒敢輕舉妄動,逼近到鋼筋攻擊範圍外,兩三米的地方就不動了。

  這樣僵持了兩分鐘,突然間警笛聲從遠處傳來,剛才就有圍觀的群眾報了警,這個出警速度算慢的了,畢竟我們剛才路過的那家警局離這裡並沒多遠。

  圍著男人婆的壯漢猶豫了一下,分散開來去找倒在地上的同夥,或拉或背或扶,迅速撤退。

  剛才看到男人婆跑過來的時候,我就已經移到了駕駛位上,此時立刻打開中控鎖,讓她上車。

  男人婆丟掉鋼筋,踉踉蹌蹌的跑到副駕位置,拉開車門,靠在座椅上捂著腰喊了聲:「快走!」

  我發動牧馬人,一腳油門朝著圍觀人群沖了過去,嚇得他們作鳥獸散,這個時候跟剛進這條巷道的時候不同,大部分行人被剛才的打鬥吸引過來看熱鬧,後面的路段已經基本沒人,我們很快便衝出了狹窄的街道,上了大路。

  警車是從後面來的,那些跟蹤我們的人先跟他們遭遇,我倆跑得快,沒被堵上,他們就沒那麼幸運了,畢竟車也多,只跑掉了頭輛車。

  知道了男人婆的厲害,一輛車裡就五個人,剛十幾個都沒能拿下,他們應該是心裡沒底,就沒再追我們。

  繞了點路,確定再沒車跟著我們,我才在男人婆的指揮下開進了一個小區,把車停好,我打開車窗,拿出煙來點了一支,遞給男人婆,她斜著眼睛瞪了我一下,馬上皺著眉頭解開安全帶,彎腰將頭靠在車窗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我其實培訓的時候就知道她不抽菸,只是逗她一下。

  「受傷了?」我抽了口煙,吐出一個煙圈,表面悠閒,其實內心特別感動,這婆娘今天為了護我,把命都拼上了,剛才的情況,是個人都看得出來有多危險,我抽菸也只是為了壓壓驚。

  「廢話,你去跟他們練練?他們隨便一個就能幹掉十個你,我相當於挑了一百多個你,能不受傷嗎?」男人婆沒好氣的說道。

  「嗯,恭喜啊,百人斬少女,離千人斬還有一定距離,加油,努力實現萬人斬的宏偉目標!」

  我繼續調侃她,其實現實中真正能做到百人斬的,也只有那場近代侵略戰爭中的殺人比賽,無法反抗的俘虜讓你殺,都會累死你!

  千人斬萬人斬那都是瞎編亂造的中二情節。

  「少貧了,你要是知道現在的處境,就笑不出來了!」

  「到底什麼情況,現在能跟我說說了吧?」我恢復了嚴肅的表情,猛吸了口煙,直直的盯著她的眼睛。

  「先扶我上去,我要處理一下傷口,等會慢慢跟你說。」沉默了一會,男人婆才打開車門,靠在門邊緩緩說道。

  「好!」我把煙丟出了窗外,熄火拔了鑰匙,繞到她那邊,扶著她關好副駕的門,按了一下鑰匙上的遙控車鎖。

  看她走路都有點費勁,乾脆把她背了起來,朝電梯間走去。

  「不是這個電梯間,那邊,3棟。」趴在我背上,男人婆指了指另一個方向。

  到了她家門口,男人婆伸手按了一下指紋鎖,房門剛一打開,迎面就撲來一股怪味,進到裡面,簡直就是個垃圾場,比男生的宿舍都不如,酒瓶、菸頭、外賣盒……到處都是一堆一堆的垃圾,茶几上的碗裡還有沒吃完,都已經開始腐爛發霉了的食物。

  「你不是不抽菸嗎?怎麼這麼多菸頭?」我把她丟到沙發上,望著眼前的垃圾場皺眉問道。

  「那些都是我戰友來的時候抽的,沒收拾……扶我到房間裡去,這裡沒法弄。」男人婆靠在沙發上,有氣無力的說道。

  「你咋這麼重?」我本來想用公主抱把她弄進房間,可惜試了一下,居然沒抱起來……只能還是背著她往臥室走。

  臥室里就乾淨的多了,我把她放到床上,按她的指示找到了醫療箱,對這方面一竅不通的我,也只能在旁邊看著她自己弄,順手幫點小忙,比如脫衣服纏繃帶什麼的……

  男人婆從來沒把自己當過女人,當然她的性取向是正常的,只不過把性當成吃飯睡覺一樣,也不挑食,想要了,隨便誰都可以。

  一般來說,以她的身材長相和性格,很難博得男人青睞,但是男人本來褲腰帶就松,加上她又有神奇的按摩手法,所以從來也不缺這方面的資源。

  在我面前脫個精光上藥,她沒有哪怕一點的害羞,就像我是個透明人,她看不到一樣,我跟她接觸也挺久了,培訓的時候朝夕相處,只把她當個工具人,現在把她當兄弟,也沒任何不自在,就這樣自然而然的幫她拉著繃帶,在乳房和性器之間遊走卻視而不見。

  這就像婦科男醫生,見多了女性私密部位,麻木了,根本不會引起任何反應。

  當然,我想這也僅限於那些顏值、身材、皮膚都不咋地的女人,換作一個神顏、豐乳肥臀的白嫩少婦,該起反應還是照樣起,勃起的程度恐怕比常人更甚,沒對比就沒反差,把平時因見慣而潛藏起來的欲望,一次性爆發出來。

  處理完傷勢,男人婆靠在床頭休息,我點了根煙,望著她幽幽說道:「現在可以說說了,我們現在的處境到底是怎麼回事?」

  「別在我臥室抽菸,出去抽完了再進來!」男人婆擺了擺手,不耐煩的說道。

  我走到客廳,猛吸了幾口煙,然後掐掉,返回臥室。

  「是你的處境,跟我沒關係,老闆讓我照看著你,不能讓你掛掉。」男人婆閉著眼睛,聽到我的腳步聲後喃喃說道。

  「什麼情況?那些人想要我的命?」敢情男人婆並不是因為講義氣拼命護著我,是紀良讓她這麼做的,我最近怎麼這麼喜歡自作多情……

  「現在黑道白道都在找你,夫人設了個局,讓你萬劫不復,現在只有老闆能救你,等著吧,我這裡暫時安全,給老闆幾天時間,他擺平了這事,你就可以回家了。」

  「為什麼?我跟夫人無冤無仇,她為什麼要設局害我的命?黑道我能理解,拿錢辦事,剛才你說白道也在找我,之前在車上你也說過夫人報了警,我去警局就會被扣押,又是個啥情況?」

  「夫人報警說你強暴了她!提供的證據確鑿,現在警方已經對你發了通緝令,黑道,也不是拿錢辦事,夫人做事,從來不會給人留下任何把柄。」

  「什麼?!我強暴夫人?還證據確鑿?!這他媽都是什麼事啊?明明是夫人引導我,跟我玩的遊戲,怎麼反過來就告我……這證據又是從哪來的?就算查監控,事實真相也能一目了然吧,這通緝……警方也太不負責任了。」

  「你難道不知道監控視頻是可以剪輯的?現在的AI技術,換個臉太簡單了,別說你真跟她玩了那勞什子遊戲,就算你根本沒去過別墅,他們也能造出任何他們想要的證據!現在你去過,還參加了活動,那麼多人證,你怎麼說得清?跳進黃河也洗不乾淨了!」

  「……」我有些無語,事實的確如此,我有一萬張嘴也說不清,這從始至終都是一個圈套,讓我鑽進去以後就不可能活著出來了,我現在明白夫人最後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了,我做人做到底,她送佛送到西,我扮演華梓偉的身份直到死去,她才會滿意,遊戲才真正結束!

  這滔天的恨意,無限的殺機,怎麼就讓我給碰上了,我長得象她初戀,開始以為撿到寶了,占了大便宜,現在看來,是撞到死神了,倒霉透頂!

  「黑道不是拿錢辦事又是啥意思?那個真正的華梓偉呢?我當他的替死鬼,他本尊倒是逍遙自在,活得好好的,真的不甘心哪……」我手都有些抖,氣悶的說。

  「早就死了,十年前就跟他新婚妻子田雨涵雙雙遇難……老闆之前一直沒跟我講過,所以夫人讓你角色扮演華梓偉的時候,我還什麼都不知道,不然會早點警覺提醒你的。直到夫人報了警,老闆才察覺到不對勁,告訴了我整個事情的原委,我跟你說過的夫人在她父母雙亡後,闖下的大禍,就是害死了他們兩口子。」

  「紀良呢?你之前在給我培訓的時候講流程,還總是提起他,這次活動我連他影子都沒見著。」

  「以前的活動,老闆都是要參與的,就怕夫人胡鬧,但是這次活動,正好上次慈善晚會的募捐款出了點問題,他要去處理,現在看來,這是夫人有意安排的。」

  「說說華梓偉夫婦是怎麼被夫人害死的吧……」我心中的恐懼在迅速蔓延,夫人真的太可怕了,她美麗的外表下,是一個恐怖的惡魔!

  從慈善晚會見到我的第一眼起,她就在想著怎麼弄死我了!

  「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但你在這兩天接觸的人里,有兩個是當年參與害死他們兩口子的幫凶,一個叫王亦菲,另一個叫劉夢璇……」男人婆拉過被子,蓋在身上。

  我操!那個對我深情款款的小少婦,和名器婦人,都是陰謀害我的主要幫凶!枉我還對她倆印象不錯,差點深陷其中!

  「夫人這次的整個謀劃,都是在復刻當年跟華梓偉的種種恩怨情仇,從最初相識的美好回憶,到他拋棄夫人,跟田雨涵走到一起的整個過程,順序或許有顛倒,但重要場景應該沒有遺漏,象第一天你倆在客廳那次互不相識的偶遇,應該就是他們初相識的場景,後來的種種安排,都是有象徵意義的……

  整個過程的細節你比我清楚,只是我們都不了解他倆的羅曼史,所以無從理解,我只能說從表象看,最後一場是夫人根據自己的想像,讓她心中的華梓偉後悔離開了她,想從老闆手中把她搶回去的美好願望,從而給這整個事件畫上完美的句號。」

  聽著男人婆的分析,我也仔細回憶這兩天發生的所有事情,試著理清楚頭緒,可腦子就像一片漿糊,亂七八糟的,根本沒辦法冷靜下來,只能在各種碎片化的記憶中尋找線索,試圖看清夫人下的這盤棋中,所有脈絡走向。

  夫人說過,他倆是在學校聯誼會上認識的,那麼整個活動的外圈,就是模擬的聯誼會,我細想那天外圈的人,有幾個老外,說不定真的就是他倆的同學,被邀請來參加外圈活動。

  至於內圈,是夫人混亂淫靡的內心,還是從小生活環境的真實寫照,就不得而知了,作為末代皇族的後裔,從小生活奢靡,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初識,華梓偉被她的美貌吸引,就像一股清泉,流入了她糜亂的生活,在她心中留下了根深蒂固的初戀種子,甜蜜的戀愛,他倆如膠似漆……

  可交往中,她的各種試探,毫無邊界的行徑,讓華梓偉難以忍受,最終選擇了與她分手。

  田雨涵,是什麼時候介入的?在他倆分手前,還是分手後,不知道……

  華梓偉拋棄了她跟田雨涵在一起,夫人是一定會想方設法拆散他們的,這時候,王亦菲和劉夢璇就登場了,王亦菲攻心,劉夢璇偷體,一個含情脈脈,愛意綿綿,一個名器陷體,體貼入微,是個男人都招架不住,我想華梓偉也很難扛得住誘惑。

  至于田雨涵那邊,以夫人的秉性和對她恨之入骨的怨念,讓她變成人盡可夫,千人睡萬人騎的肉便器……等等!

  那個名器婦人帶我去的有趣神秘節目……前妻作為展品……我操!

  他媽的這個惡魔,把我代入華梓偉還不夠,前妻代入的就是田雨涵!

  我心中升起一股惡寒,夫人那張絕美的面龐,在我心裡逐漸變得猙獰可怖……凹凸有致,線條優美的玲瓏身段,披上了死神漆黑的斗篷,天然馥郁的體香,摻雜著腐爛屍體的惡臭!

  那顆天上最璀璨的啟明星,變成了收割生命的脈衝星!

  滿是骷髏頭骨的祭壇,散發著陰森恐怖的氣息,原本以為她只是讓人上癮的慢性毒花罌粟,卻不曾想竟是用虛幻奪人性命的曼陀羅……

  「你知道紀良的外甥王老畢吧?」我焦急的問男人婆。

  「誰?王老畢?老闆的外甥叫王睿哲,不過好像是有個外號叫老畢格,因為他就喜歡操別人老婆……怎麼突然提到他了?」男人婆睜開眼睛,奇怪的望著我。

  「我前妻被他給騙到了別墅參加活動!這個應該也是夫人的安排,她代入的角色是華梓偉的妻子田雨涵!不行,我得回去救她!」我心急火燎的拿起車鑰匙,就要往門外沖。

  「站住!你回去不但救不了她,反而會把自己給搭進去!」男人婆不顧受傷的身體,跳下床攔在了門口。

  「可……」男人婆就算受了傷,我也弄不過她,沒等我開口,就被她提溜起來按到了床上,光著屁股坐在我身上,將我壓得喘不上氣來。

  我使勁拍打床鋪,喉嚨里發出「呼哧呼哧」的聲響,她才挪開了屁股,躺到了旁邊,不過手依然沒有放開我,抓著我的衣領將我拖向她,兩條光腿鎖住了我的頭,我聞著她胯間的酸臭汗味,氣急敗壞的吼叫著:「你放開我!不去救她她會死的!」

  「我去都救不了她,憑你?能掙脫開我就讓你去。」男人婆笑著繼續夾緊我的頭,還故意將她的私處對準我的臉,貼近了在我的嘴巴和鼻子上磨蹭,邊蹭邊浪笑著繼續擠兌我。

  被她騷臭的陰戶懟臉,我沒有任何脾氣,也反抗不了,只能任她施為,她似乎勾起了性趣,越磨越起勁,屄縫裡開始流水,大呼小叫著讓我給她舔,我因為擔心前妻,一點興致也沒有,閉著眼睛,緊閉雙唇,裝死……

  男人婆折騰了一會,也沒了興趣,將我丟在一邊,鑽進被子靠在床頭養神,我被她這麼一折騰,也冷靜了下來,我過去,的確只是送死,多賠上一條命而已,無力的攤在床上,我眼淚止不住奪眶而出,為自己的無能傷心落淚。

  「大男人還哭鼻子,羞不羞啊,放心好了,你前婆娘死不了,頂多就是被他們給玩殘。交給老闆吧,他不會再讓夫人搞出人命來的,十年前擺平這種事都難如登天,更何況現在,牽涉到命案,麻煩很大……」

  「你不是說夫人做事,從來不會給人留下把柄嗎?對了,黑道不是拿錢辦事的話,為什麼要追殺我們?」我抹了把臉,悻悻然的問男人婆。

  「你知道官場的潛規則嗎?」男人婆沒回答我的問題,反而問我。

  「不知道,我又沒當過官。」我睨了男人婆一眼。

  「官場說話都不明說,繞著彎說些有的沒的,懂得人都懂,不懂的就不是圈內的人,這樣就不會被人抓住把柄。最高明的連話都不用說,隨便做一件事,周圍的人就都懂他的意思,自覺按他的意思行動。

  東窗事發,沒有任何證據能指證指使人,就算下面有人背叛他,說出他做的那件事就是指令,他也可以推脫說是那人誤會了他的意思……這就是最高明的做局手段!」

  我冷汗直流,是啊,夫人根本不需要給那些黑道錢,她報警說我強暴了她,就是一個明確的指示,等事成之後,再以其他形式反饋黑幫好處,這樣就神不知鬼不覺,沒人能指證到她身上,我如果被抓,結果也是一樣的,獄裡下手還簡單些,黑道上混的,亡命徒、死刑犯一抓一大把,給夠了家人好處,搶著幹這種事。

  這樣前妻豈不是更危險!

  她被王老畢忽悠,自願參加那種節目當展品,肯定簽了協議的,那種協議為了規避風險,條款都很苛刻,對個人非常不利,到時候出事了,隨便編造一條理由,就能以「因某意外,導致展品身亡,根據協議,公司概不負責」推得一乾二淨,跟王老畢都沒任何關係,更何況幕後的夫人!

  我越想越怕,坐立不安,男人婆被我站起來又坐下,坐下又站起來給整煩了,罵道:「你他媽能不能安靜點,我都說了交給老闆去處理,你可以把心放肚子裡,王睿哲雖然聽夫人的,但他更怕老闆。」

  我心想也是,王老畢最愛人妻,他不可能對身邊這個最美人妻兼舅媽的極品尤物不動心,而以夫人的亂性,亂自家外甥的可能性極大,紀良再寵溺她,也不可能對這種事容忍,所以王老畢就算對夫人唯命是從,舅舅和舅媽的命令相悖,他也只會聽舅舅的,明面上要和舅媽劃清界限。

  只要紀良站在我這邊,能開口保前妻,那前妻性命當無虞,可紀良為什麼要站我這邊?

  男人婆說了,她是奉了老闆的命,保我周全,可紀良不是最寵夫人嗎?

  夫人想要我的命,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成全了,對他們這些上層來說,我的命如同螻蟻,何必忤逆愛妻的意願,這樣不是徒增矛盾嗎?

  「紀良為何要保我?」搞不懂就問,跟男人婆交往就這點好,不需要藏著掖著,直來直去更符合她的個性。

  「你傻呀,老闆不要面子的嗎?現在他老婆被人強暴了,鬧得滿城風雨,眾所周知,如果你掛了,這事情還怎麼查得清楚,老闆當然要出面澄清這個事情。夫人這次做的有些過分了,你的命是小事,老闆的面子是大事!放心吧,老闆親自出馬,包裹真相的那團迷霧,就會變成薄薄的一張紙,紙是包不住火的,真相遲早水落石出。」

  操!

  是啊,紀良的能量,不是夫人和王老畢能比的,黑白兩道,給夫人面子也是衝著紀良去的,他只要出面,事實真相一定能查得一清二楚,我也就安全了,可前妻跟他的面子似乎沒有什麼關係,證明他老婆沒有被強暴過,只是貪玩做的遊戲,並不需要前妻活著當證人!

  「不行,你得給你老闆打個電話,就說我前妻在王老畢那裡,必須保證她的安全,不然我也不想活了,現在就回去別墅找她,大不了一起殉葬!」我無比堅定的望著男人婆,站起身來做出隨時要走的姿態。

  「喲,看不出來,你對前妻還挺在意的嘛,捨命相救?行,我這就給老闆打電話,放心,老闆為人很正直的,對草菅人命的行為一直深惡痛絕,這事他不會不管的。」男人婆拿出電話,給她老闆撥了過去。

  夫人的整個謀劃都天衣無縫,唯一疏漏的是她並不知道我是個淫妻癖患者,對於前妻被人凌辱,只有性奮和雞動,沒有多少憤怒和絕望,跟她謀害華梓偉的時候完全不同,華梓偉受王亦菲和劉夢璇誘惑,做出了對不起田雨涵的事,本來就心存愧疚,又看到新婚妻子在自己面前被人侮辱,心態崩潰是必然的。

  人一旦心態崩塌,生無可戀,那做出任何事情都是有可能的,稍作心理暗示或者引導,就能朝著你想要的方向發展,這個在做局中是很重要的部分,沒掌控好,輕則謀劃失敗,重則反噬自身。

  當然,那些頂級的陽謀是不需要操控人心的,像漢武帝的推恩令,孫臏的圍魏救趙,無論朝哪個方向發展,都是對謀劃者有利,被謀劃者只能避重就輕,選擇損失最小的方向,做不到完全規避。

  但那種必勝局的陽謀需要很多先決條件,也不是任何情況下都能成局的,世間爭鬥,大多數還是陰謀,需要根據不同的人制定不同的方略,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然夫人沒有了解到我的隱疾,故而未能竟全功。

  但她做的這個局,總體來說,目的是達到了的,我到最後雖然沒有因為前妻的境況而崩潰,卻因為這個局成功使我對夫人產生了依戀,而她最後的絕情,讓我心態失衡,同樣達到了生無可戀的效果,如果那幾個在花園蹲守我的混混,行為再激進一點,怕是我就血濺當場,無力回天了。

  或許他們只是不想在別墅里動手,見了他們老大,把我帶出莊園,成為失蹤人口,查無可查……

  想想就後怕,若非男人婆及時出現,我如今恐怕已經變成一具屍體了,就像我扮演的那個華梓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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