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淫落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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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燈初上,世紀初的燕京雖然還沒有20年後那般璀璨,但已經有了幾分世界名城的輪廓,即便在這灑滿繁星的黑夜中,依舊難掩繁華和喧囂。

  來來往往的男男女女奔走在夜場的燕京中,為生活,為夢想,或是根本不知道為了什麼,只是沉浸在人群中一起忙碌著。

  人大外國語學院,院長辦公室中依舊亮著燈,一位已經年歲不小了的老人正在靜靜的翻閱著最新的語言學文獻,許久,方鍾放下手中的英文文獻,摘下眼鏡,有些疲憊的揉了揉眼,輕輕嘆了口氣,有些唏噓的說道,「唉,歲月不饒人啊,這才八點鐘,就已經熬不住了,老咯,老咯。」

  頗為感慨的搖了搖頭,方鍾拿出手機,再次核對了一下新任教授的班機時間,「快了,6點的班次,算算時間也快到了。」

  說曹操,曹操到,方鍾話音剛落,就聽見了敲門聲。

  「咚咚咚。」

  「請進。」

  來人是人大外國語學院的教學秘書,一個打扮幹練,初為人妻的靚麗青年女職工。

  「院長,韓教授和金教授已經到了。」

  「快,請他們進來。」方鍾急忙起身,同教學秘書一起走了出去,看到了剛從樓梯轉角轉過來的一對兒男女,都是三十來歲的青年模樣,穿著呢子大衣的亞洲面孔,衣著打扮考究,儀態氣質與常人不可同日而語,帶著一種高級感,其中男方雖是學者身份,卻帶著一絲青年大叔的痞帥,女的更是宛若時裝模特,像個無情的穿搭衣架,前凸後翹的S形身材完美的勾勒出了她的魅力,兩人站在一起登的是郎才女貌,神仙眷侶。

  方鍾作為一院之長,老於交際,人還未至,話已先行,「哈哈,韓教授,金教授,可算等到你們了,一路上過來可還順利?」

  韓、金二人伸出手,帶著矜持的微笑一一跟方鍾握了握手,用漢語說道,「順利,順利,多謝方院長關心了。」×2「哦呦呦,不愧是語言學方面的專家,兩位的漢語水平完全不下於我啊,跟土生土長的華國人根本沒有區別。」方鍾笑呵呵的讚揚道。

  「方院長過譽了。」韓武興莞爾一笑,並不顯得驕傲,坦然的說道,「我跟夫人既然選定了來華國任教,自然要認真學習相關的語言,這是分內之事。」

  一番寒暄之後,方鍾將兩人迎進了自己的辦公室,細細同他們商討了教學安排和研究方面的細則,包括經費撥款、帶學生的數量之類的,期間只要兩位教授提出不同的意見,方鍾統統採納,絕不堅持己見,非常的民主,是以一番交談過後,稱得上是賓主盡歡。

  說完了正事兒,方鐘的神態越發的和藹,「早就聽聞貴伉儷的學術淵博,接人待物如沐春風,如今一見,果真名不虛傳啊,見面更勝聞名啊。」

  韓武興呵呵一笑,並不當人,花花轎子人抬人嘛,誰信誰才是蠢,「方院長過譽了,鄙人萬萬擔不起院長這般誇讚,折煞我也。」

  「哈哈哈,韓教授,你呀你,深的漢家的內斂學問啊,就是太謙虛了,讓人想要找你幫忙,也沒法開口啊。」方鐘好似多年的老友般指著韓武興笑道。

  「那倒是我的不對了,多謝方院長幫我指正,若是有能榜上方院長的地方,還請方院長不吝賜教。」韓武興面帶慚愧之色,好像真的犯了錯一般,不得不說,都是千年的狐狸,沒一個好相處的。

  方鍾怎麼聽不出來韓武興的客套?

  但他沉吟了片刻,還是開口道,「韓教授想必也知道人大方面的需求,這次你入職的全盤綠燈,就是因為你提出的常青藤交換生項目,在這個項目正式開始前,不知道是否可以先行」測試「一批學生,讓他們體驗一下交換生項目是否可行?」

  「哦?不知道方院長的意思是?」韓武興笑眯眯的問道。

  「我這裡有幾個優秀的同學,希望韓教授和金教授能先走一批」提前批「,將他們送往常青藤進修,嗯,其中包括本人的孫女,還有校長和書記家的幾個晚輩。」方鐘面色如常的說道,以權謀私?

  不存在的,都是正常程序罷了。

  韓武興沉默了一下,讓方鍾心裡有些打鼓,為了防止對方聽不懂他的意思,他甚至點名了這些加塞學生的身份,不會還是…下一秒,韓武興就笑了起來,笑的十分燦爛,「當然可以,安排部分」優秀學生「去先行體驗,這是十分合理的事情,我明天就跟那邊協商溝通一下,保證諸位同學可以去往心儀的專業。」

  方鍾聞言大喜過望,「太好了,那就多謝韓教授了。」

  「方院長客氣,合作愉快。」說著,韓武興笑著伸出了手。

  「合作愉快,合作愉快。」方鍾緊緊的握住了韓武興的手,老臉笑的燦爛的像一朵盛開的菊花。

  親自笑著將兩人送出了校門,方鍾忍不住感嘆一聲,「真好啊,韓裔阿美人。」也不知他在感慨那個方面,卻見她看向金教授的眼神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貪婪和饑渴。

  此時的方鍾倒不急著回家了,而是心中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收斂了神色後,他木著臉,帶著教學秘書返回了自己的辦公室,進門後一把攬住了少婦嬌軟的腰肢,一邊將他的老嘴印上秘書香軟的唇瓣,用他乾涸的嘴巴吸舔著對方檀口裡香津,一邊用他皺巴巴的老手撩開對方的上衣,伸了進去,感受著那不同於自己垂垂老矣的老婆身上的滑膩肌膚,嗅著那香噴噴的雌香,感受著那豐軟的酥乳,啊,著真是一種絕頂美好的體驗,年輕真好啊。

  …「那是我日夜思念深深愛著的人吶到底我該如何表達她會接受我嗎?也許永遠都不會跟他說出那句話註定我要浪跡天涯怎麼能有牽掛…轉眼過去多年時間多少離合悲歡曾經志在四方少年羨慕南飛的雁各自奔前程的身影匆匆漸行漸遠未來在哪裡平凡啊誰給我答案」

  黑暗的轎車內,迴蕩著一曲最新的流行樂,一點菸火光在后座上閃爍,沉穩的男聲隨著曲調哼唱,調中帶著化不開的惆悵和追憶,隨著歌聲短暫的追憶著過往的崢嶸歲月,緬懷著那個英雄輩出的草莽年代。

  一曲唱罷,轎車內陷入了久久的沉默,連那唯一一點閃爍的菸頭也不再跳動,安安靜靜的立在男人的手中,武明賢眼神朦朧,回憶著自己一路走來的種種。

  從80年出海開始,最初是從阿美莉卡往國內倒賣廢紙,一噸標準國際廢紙的回收率有七成,由國有造紙廠做成新紙後再在國內賣出去,一趟下來利潤能有5倍,前程是光明的,過程是曲折的,因為這是港島社團的生意,因為競爭,他被南越大圈丟過炸藥包,被槍擊過,被暗殺過,若不是命硬再加上一點點運氣,他恐怕早早的就死在異國他鄉了,根本不會有如今的權勢。

  賺了點錢之後,他開始做轎車擋風玻璃,在那個私家車只屬於有權勢的人的年代,一塊進口轎車的前擋風玻璃的要價為2000,還是美刀,而自己生產的成本在500華元左右,這跟撿錢差不多,可是在那個年代,但凡你稍微有點觀察力,有點經商頭腦,那真的就是在撿錢,遍地都是錢。

  不過靠撿錢,可以大富,不可能大貴,想要成為世界上最有權勢的那一批人,武明賢一步都不能停,必須不停的向上走,往上爬,他走下來了,坐在峰頂的他回望那個時代,感慨真的是時勢造英雄,島國的廣場協定,毛熊解體,一鯨落萬物生。

  窺得頂峰的風光,堪稱世界權勢階層的武明賢本應是人生贏家,但他卻有一個致命缺陷,早年受傷時傷到了生殖系統,他,不能生育,沒有後代。

  武明賢瘋狂的求醫問藥,將整個世界都翻騰過來了一遍,毛熊解散後,基輔的人體市場裡他安排了常駐人手,配對的器官換了又換,可他始終沒辦法擁有生殖能力!

  在倒騰了整個世界的後,武明賢也不是沒有收穫,他找到了一個配方,一個儀式,一個安神催眠的中藥配方(有薰香版本)和一個深度催眠引導術式,這也成為了他之後轉型的關鍵,也是他如今權勢的核心。

  但他沒有後代,他終究還是個人,而不是教義中宣傳的那樣,是神的化身,他死後,不可無人繼承他的權勢,修繕、祭拜他的墳冢,雖然他如今的身份是韓籍阿美人,但他骨子裡依舊有著解不開的華夏情節。

  他得有個後。

  所幸,武明賢有個大哥,武明理,武明理有個兒子,武帥,剛入獄,殺人未遂,故意傷害,而這一切,都得拜這首歌的編曲李牧所賜。

  「真是一首好歌啊。」武明賢感嘆道,將手中燃盡的菸頭按進了菸灰缸里,下一刻,武明賢的語氣變得耐人尋味起來,「可是這不該是你寫出來的,一個18歲的高中生,寫不出來這種曲子。」

  「阿影啊,查一下他,查查他周圍的人,他的同學,朋友,老師,看他從什麼時候開始有了變化,當然,重點是去」問問「他的父母,看他們的兒子有什麼奇怪的變化沒有,最親近的人,對於這種變化的察覺,應當是最敏銳的。」

  「是,主人!」前排一直沉默的司機乾脆利落的回答道。「主人,金舒妍那邊剛剛傳來消息,他們已經入職了,詢問下一步計劃。」

  「讓他們趕緊去救我那個不成器的侄子吧,我的嗣子,可不能廢在監獄裡。」手指無意識的敲擊著後排的扶手,武明賢語氣隨意的說道。

  「是,主人。主人,李牧回來了,現在正在您的右手邊方向,白衣白鞋那個。」司機再度應下並迅速匯報導。

  「哦?就是他啊,有點意思,希望這次能讓我好好玩玩。」隨意的瞥了一眼李牧的模樣後,武明賢招呼司機開車,他的計劃,其實早就開始了。

  被室友擁簇著拍馬屁的李牧疑惑的轉過頭來,看了那那輛深黑色,帶著些許內斂的奢華的轎車,感覺十分怪異,那種淡淡的窺伺的感覺讓他如芒在背,「奇怪,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思考了許久都沒有得出答案,李牧只能搖了搖頭,記下了這個事後便繼續和舍友一起朝寢室走去了。

  …滴答,滴答,滴答。

  寂靜的看守所監室內,武帥呆愣愣的蹲在廁所邊,挺著水龍頭裡滴滴答答的水滴聲,身上不起眼的地方還隱隱作疼,那是監室的前輩大哥們送給他的禮物,全部傷在不容易看出來的地方,作為一個人大的名牌大學生,在監室里遭到這種待遇,實在是太正常了,人性的惡在受限制的密閉空間裡被無限放大,羨慕嫉妒還有一旦炫耀無力的想法,足夠讓他們收拾一頓武帥了。

  今天的監室有些空曠,原本的大哥們,最近都上了庭審,一個兩個都在審判後被送進了監獄,只剩下了新來的武帥和一個據說是殺了人的恐怖惡徒,一起呆在燕京朝陽區的第一看守所里。

  絕望的武帥有些後悔,他不後悔捅了孫坦,那是他應得的,也不後悔捅人後返回人大,他是覺得自己應該死在人大,從樓上跳下去,把自己的血,浸染在人大的土地上,以死明志,反抗這黑暗的世道。

  就像他不甘心做一個被放棄的替罪羊,他也不甘心在監獄裡度過十幾二十年,然後再像個野人一般被放出來。

  真的,我真的該死了的,死了多好,一了百了,反正我的父母都以我為恥,不想來見我。

  就在武帥自怨自艾,悔不當初的時候,那位殺了人的室友輕輕站了起來,一步步朝著武帥靠近,沉浸在自己世界裡的武帥第一時間沒有發現,待到對方走近了後才察覺到,還以為對方是要上廁所,急忙挪著屁股給他騰出了一個位置,卻不想對方一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呃?!!嗬…」武帥就像脫水的魚兒一般拼命的掙扎,卻不想對方的手想鉗子一般死死的卡住了他的脖子,他這人高馬大的模樣竟然扛不住。

  尖銳的哨聲響起,兩個24小時值班的管教立刻趕來,迅速出手,將那個殺人犯制服,按倒在地,扣上手銬後榜在了門杆子上,然後兩人急忙開始查看武帥的情況。

  「武帥,你怎麼樣?能聽見嗎?」被掐的迷迷糊糊地武帥大口大口的喘息著,被管教抓住晃了又晃,像個被玩壞的布娃娃一般,迷糊之中,他好像看到了眼前的管教,奇怪的感覺這個男管教的胸肌怎麼那麼發達。

  「咳咳咳…咳咳咳…我…我沒事…」武帥斷斷續續的說著,就在他剛出聲時,監室內卻猛地斷了電,周遭本來旁觀的其他監室的犯人頓時撒開了歡,幾個不嫌事兒大的還吹起了口哨,反正管教現在看不見他們,刺激得很,還不會被事後教育。

  然而犯人沒看到的是,黑暗的掩護下,一個管教迅速脫下了自己的衣服,扯下了面部的偽裝,拔下武帥的衣服換了上去,另一個管教則是協助武帥脫下衣服,幫助他換上了管教的衣服。

  武帥瞪大了眼睛,驚訝的看著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卻被那個胸肌浮誇管教糊了個膜在臉上,「別出聲,武帥,我們是來救你的,保持安靜,跟我走。」

  臥槽,你怎麼是女的?

  管教說罷,不管武帥的震驚,拉著變身管教的他快步朝外走去,一邊走一邊用男生吆喝,「都給我安靜點,這是跳閘了馬上來電,跳的歡等會兒全給你們嚴管一周!」

  一聽要嚴管一周,犯人們都老實了,看守所里的嚴管相當於監獄裡的緊閉,那他媽一整天坐在床頭面壁思過,是個人都受不了。

  武帥剛出走廊離開監區,就聽電閘一響,來電了,前面領著他走那個管教熟練的跟同事打招呼,「強子,8號那個精神病又攻擊其他犯人了,你關注下那個武帥,他要是有不良反應即時把他送醫務室,他媽的,耽誤老子時間,我老婆今天要生,我媽給我打來電話她剛進手術室,你趕緊接個班,我得走了。」

  賀強也知道同事家裡的事情,笑著點了點頭,「行,偉哥、劉哥,你們去吧,我等會叫著向武去看看。」

  前面走著的管教點了點頭,招呼武帥去換了衣服,一起出了看守所,兩人招呼了一輛計程車,朝著醫院去了,到醫院下了車後,武帥又被那人拉著進了廁所,早就等在這裡的原版管教見到兩人進來後,一聲不吭的走了出去,一番倒騰後,武帥兩人又變了個模樣,走出了廁所,走進了燕京的黑夜。

  …被催眠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

  武帥會這麼告訴你:

  那是高空跳傘般的強烈的失重感,滾筒洗衣機般的暈眩的迷亂,思維對於時空和維度的認知變得混亂,就像是被捲入深淵一般,一點點向下沉,又像是帶著那種被強風裹挾時的微弱窒息感一步一步向前,然後在思維的波動達到某個共振極限後,轟的一聲,整個世界歸於寂靜與安寧,寧靜,安詳與恬適,靈魂靜靜的沉睡在自我編制的樂土,聆聽者著思維世界之外的信號。

  「信仰,神明,新生,追隨。」

  「你從憤怒和絕望中復甦,你是光耀的聖者,是覺醒的賢者,是本性的顯者,是諸人的擁有者,你是神、是聖、是賢,你是教諭的代行者,您是,至高無上的美。」

  緩緩睜開雙眼,映入武帥眼帘的,是暖色系的天花板吊燈,他的腦子有點亂,並沒有第一時間坐起來,他的身體也讓他感到陌生。

  武帥不知道自己迷迷糊糊的睡了多久,卻能非常清楚的感覺到他和以前不一樣了,輕輕的握了握手,充滿了前所未有的力量感。

  「怎麼樣,脫胎換骨的感覺不錯吧?」充滿磁性的低沉嗓音傳來,武明賢帶著兩個容貌昳麗的丰韻女子走了進來,笑著問道。

  「大伯?我這是…?」見到武明賢,武帥猛地想起了自己的經歷,錯亂的記憶迅速撥亂反正,之前經歷的種種浮上心頭,讓他想起了此間的諸事,對面這位大伯先是神通廣大的把他從看守所里撈了出來,然後直接拿著DNA鑑定報告來認親,講真的他當時是有點懵逼的,對方後來還跟他說要他過繼過去當他武明賢的兒子,還要把一個據說在亞洲,歐洲和北美都相當有勢力的私人教團給他繼承,搞得武帥迷得很。

  不過聯想到自己現在身上的變化,武帥打了個激靈,急忙把自己的手往下伸,摸到了自己的褲襠,然後大喜?

  「臥槽,大伯,這也才魔幻了吧?!竟然真的變大了這麼多,二次發育都沒這麼離譜吧?」

  在外殺伐果斷的武明賢露出了老父親的笑容,責怪道,「還叫大伯啊?就算不習慣叫爹,那也應該叫我教宗,這麼大的人了,沒一點兒規矩。」

  本身武帥心裡對這個救自己出來的親大伯就非常認可,加上父母那邊已經不要他了,那個殺人未遂的武帥身份也被人頂替去坐牢了,現在的他真的就相當於被大伯武明賢再造了,算得上是武明賢的兒子,於是連連稱是,討好的笑道,「是,是,老爹,這到底是是怎麼做到的啊,太神奇了?」

  武明賢笑了笑,開始給自己的嗣子科普,「帥啊,如果你有了一個可以催眠別人,肆意妄為的能力,你會先做什麼?」

  「當然是催眠那個裝純的臭婊子爛貨蘇映雪,當著她姘頭李牧的面狠狠把她草一邊,然後讓她一輩子在我身邊做母豬,做肉便器。」武帥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

  「你呀你,都是要當教子的人了,格局也太小了,為什麼總是想著催眠別人,沒想過催眠自己?」武明賢笑罵道。

  「催眠自己?」武帥迷茫道。

  「人的潛力是很大的,大道你根本不知道盡頭。淺顯的來說,絕大多數人都缺乏足夠的自律和專注,在看待問題和做事的時候浮於表面或者半途而廢,如果催眠自己,讓自己變得自律,那會發生什麼?簡單的例子,以目前的應試教育而言,一本,985和211,恐怕是輕而易舉的。再說大一點兒,一個母親,可以以超過奧運冠軍的速度跑過去接住墜樓的孩子,爆發處那種速度和力量,被人類的潛意識鎖住,被自我保護所限制的力量如果解放出來,會是什麼樣?再比如你現在的二次發育,人類的成長和發育集中在少年和青春期,那麼如果通過催眠欺騙你的大腦讓它以為你還是的正在發育的青春期少年,那麼你的身體會不會煥發第二春,進行二次成長?」

  武明賢的一番話讓武帥呆愣在原地,坐在床上有些發蒙。

  「帥啊,操控人心固然是必要的,但可不能忘了提升自己,自己畢竟還是最可靠的。」武明賢拍了拍武帥的肩膀,語重心長的教導道。

  「好好想想吧,金舒妍,好好服侍我的教子,幫他融入韓武興的身份,將來等他繼位,教宗之下的主教議會,你當一席。」

  「是。」金舒妍恭敬拜首,恭送教宗離去,若不是她開口說話,武帥甚至沒有發現她,這個靜靜的跪坐在床邊,穿著一身白色深V修身長裙的驚艷美御姐,那種超脫00年時代潮流的衣裝打扮和恬靜中帶著信賴和狂熱的動人眼神,讓武帥的心狠狠的跳動了一下。

  微微仰起小臉,露出一抹純淨中帶著迷之幸福的表情,金舒妍聲音軟軟的問道:「吾主,現在是否要起床?您卑微的奴婢懇請侍奉您晨醒。」

  從武帥這個角度看去,兩峰雪白的乳肉一覽無餘,胸前哪一點甜美的嫣紅也是若隱若現,他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說道,「起、起床,你服侍我吧。」

  「謹遵主的諭令。」金舒妍再度拜首,然後非常淑女的把臀從腳後跟上抬起,手撐著身子向後上放延展,優雅的站了起來,讓武帥心中直呼臥槽,站起來都這這麼有范兒,我親爹武明賢也太牛逼了!!

  …「餵?映雪啊,明天就是周末了,要不要來表姑家裡玩啊?你來燕京讀大學來了這麼久,還沒有來過表姑家裡呢。」

  接到表姑蘇月華的電話,蘇映雪也很無奈,她知道這大概是爸媽的安排,可也沒辦法反抗,蘇父蘇母不能說不愛她,相反他們就是太愛她了,以致於事事都要知道,什麼都要管,這種強勢的愛讓蘇映雪有些窒息,有時候她非常的渴望一點自由,像李牧那樣的自由,而不是做一個籠中鳥。

  「餵?映雪,你在聽嗎?你之前不是一直有留學的想法嗎?我跟你說哦,我鄰居家的小姑娘從阿美莉卡回來,聽說了你的事兒,給我介紹了一個亞裔姐妹會呢,聽說是個非常厲害的俱樂部,在北美那邊很有影響力,你要不要來跟人見一面?」

  「啊,我在聽。」被打斷了思緒的蘇映雪急忙說道,然後有些好奇的問,「俱樂部嗎?什麼俱樂部啊?」

  「說的英文,叫什麼Love and Nature,據說是個很有影響力的私人俱樂部,下轄相關協會,慈善基金會和投資基金會之類的,是個大勢力呢!」蘇月華興奮的說道,那語氣就好像她是這個俱樂部的主人一樣。

  「愛與自然?」蘇映雪琢磨了一下,馬上就明白了,「這是個環境保護的俱樂部吧?嗯,應該還和動物保護有關,在阿美莉卡那邊挺有名的,確實很有影響力。」

  「對對對,裡面都是些大人物,她說這次回來,是打算發展華國分部的,聽說了映雪你的志向,表示非常讚賞,希望能跟你見一面,還給我送了禮物呢,我跟你說啊,阿美莉卡的東西就是不一樣,她送的那個薰香哦,真的好用,不僅聞起來非常棒,而且我最近的睡眠質量都提高了很多呢!」蘇月華不留餘力的推銷道,在華國還沒有加入WTO的2001,自由燈塔可是人人嚮往的地方,哪怕在阿美家的一點點微不足道小東西,都能引發內地的盲目追捧,何況是知識分子們玩的高級東西?

  蘇映雪聽了也是怦然心動,自由的阿美家很早就讓她心生嚮往了,雖然現在有了李牧,但按照兩人的事業發展來看,出國是個大有裨益的事情,而且只要在國內,就難免收到父母的監管,真正的自由,估計只能在阿美家追尋了,相信以李牧的聰明才智,在阿美家創業的話,也會很厲害吧。

  帶著對上流社會和世界中心的嚮往,蘇映雪欣然應下了姑媽的邀約,在對李牧的思念和眷戀中沉沉的睡去,等待著周末的到來。

  …「…大地母親給予我們生命,當我們是幼兒時,我們索取,我們成長,當我們成年後,我們熱愛,我們回報,人類是自然界的一員,不應只愛自己,要愛別人,要愛彼此,愛每一束花,每一束草,每一片藍天,每一一汪大海,神愛世人,世人也應滿懷感激的愛這個世界,Love and Nature,願你與我同行。」

  房間內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為這位阿美留學生的精彩演說兒鼓掌,這是一場臨時起意的演說,畢竟那位留學生都沒想到一次普通的聚會會引來這麼多人,還都是燕京各大大學的優秀學生,研究生,各式各樣妍麗秀美的女大學生共聚一堂,可謂是百花爭妍,爭著搶著想要攀上亞裔姐妹會的大船,獲得去阿美留學的介紹信。

  哦,還有她們風韻猶存,風情萬種的母親,都是權貴階層,都是千里挑一的美人兒,也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甚至蘇映雪坐在裡面,風采都被遮蓋了不少,可她依舊是最耀眼的之一。

  「怎麼樣?」蘇月華拽了蘇映雪的衣服,小聲問道。

  「很棒,演講的這位姐姐是個很厲害的人,非常的自信,感染力很強,有一種,嗯,有一種阿美人的味道。」蘇映雪說道,對這次聚會非常滿意,對姐妹會背後的私人俱樂部Love and Nature都非常好奇。

  「各位!各位!雖然我們的分部還未正式建立,正在走流程,但是作為來到華國的第一次聚會,我私人送大家一份禮物。」說著,打扮的青春靚麗,非常時髦的女留學生舉起了一副精美的風景油畫,「這,使我們協會裡的畫家專門畫出來的畫,她的畫在阿美,市值10w美刀,現在免費送給大家,不求別的,只為大家在看到這副畫,或是看到美麗的自然風景的時候,不要忘記我們Love and Nature,希望大家在力所能及的時候,不要吝嗇自己的愛。」

  再次掌聲雷動,到訪的二十幾人每個人都領了一份,還配上了一小瓶島國知名奢侈品牌櫻花的名貴薰香。

  這次聚會在一片其樂融融中圓滿結束,蘇映雪和表姑蘇月華也結伴回到了家中,一進門,結過婚離異的表姑就張開了雙臂,像個自由飛翔的小鳥一樣在屋子裡飛來飛舞,一邊飛一邊唱,「阿~美~莉~卡~歐耶!阿~美~莉~卡~歐耶!」

  蘇映雪有些哭笑不得,表姑的英語不好,翻來覆去都是這兩句,但她也不好打攪蘇月華,於是就任由表姑發泄自己的快樂,她則是坐在沙發上,開始研究起了手裡的兩件禮品:一瓶薰香,一副風景畫。

  蘇映雪非常喜歡這幅畫,有山有水有樹林,有自由翱翔的小鳥,像個自由自在的室外桃源,嗚~太羨慕了,她忍不住出手摸了摸這幅畫,心中對自由的嚮往越發的不可遏制,逐漸沉浸在畫卷勾勒的美景中,就像是身臨其境,如愛麗絲夢遊仙境一般親身探索這副被她命名為《自由》的畫。

  欣賞了許久,蘇映雪本打算將話放下了,卻突然有一股醉心的清香飄進了她的鼻尖,是蘇月華打開了一瓶薰香,一瞬間,這令人陶醉的感覺就衝上了蘇映雪的大腦,搭配這副特質的畫,直接將她拉進了一個瑰麗又自由的幻想世界中。

  「美貌…財富…自由…高貴…我愛主,正如主愛我一般…罪人終生虔誠的信奉她的神,只為獲得的神的垂憐的與榮寵…」蘇月華的喃喃自語突兀的傳來,卻見這位容貌不俗的離異少婦已經熟練跪在了蒲團上,手裡捧著那瓶醉魂的薰香,面前放著那張引人入勝的魔畫,帶著痴迷和幸福,傻笑著喃喃自語。

  蘇映雪聽到了蘇月華的話嗎?

  大概是聽到了,但她忽略了,此刻的她像個小女孩般在深林中,小溪邊撒歡,享受那種無拘無束的暢快和寫意,感受這種久違的自由。

  自由,love(愛),nature(自然),成為了這個幻境的主題,讓蘇映雪發自內心的認同姐妹會的宗旨。

  「看到了麼?在高傲清冷的女人,也有她的熱愛和夢想。」磁性的男低音響起,武明賢對武帥教導道。

  卻見蘇月華家裡,不知何時多出來了兩個男人,一個是武明賢,一個則是現在二次發育後變了面貌,改了身材,身份為人大外語教授的「韓武興」,即是武帥。

  隨意的伸手挑起蘇月華的下巴,看著她像個狂熱分子一般緊緊的盯著面前的畫,貪婪的呼吸著鼻尖的薰香,武明賢笑了笑,對武帥說道,「看這個女人,她的追求就很簡單,容貌、財富和地位,出眾的外表,可供揮霍的財富,凌駕於其他人之上的地位,她渴望去阿美莉卡,成為那裡的一份子,成為上流社會的人,然後衣錦還鄉,回到華國做人上人。淺度的思維強化進行了一周,她的執念被大大的加深了,等到她進入執念更進一步,成為深度執念的時候,我會安排她去一趟阿美莉卡。你猜猜她會經歷什麼?」

  「呃?嫁給一個中老年的底層白男?一輩子被白用白玩,像個女傭一樣?」武帥在這些日子惡補了組織里的相關只是,想了想,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誰知武明賢聽了卻笑了起來,「別逗了,兒子,她連英語都不會說,去了哪有白男要她,當狗她都不陪,大概率還是去唐人街找個同胞投靠,然後賣慘,畫餅,最多再陪睡一次,讓同胞幫她回來。」

  「額,然後呢?」武帥問道。

  「然後她當然會回來找我們啊,憤怒的質問我們為什麼她沒有夢想成真。」武明賢說道。

  「可真是個傻逼女。」武帥厭惡的說道。

  「誰說不是呢?」武明賢深以為然,「如果是你,你打算怎麼解決?」

  「額,老爹,我還沒學過這個。」武帥有些尷尬的說道。

  「啊,我忘了,那我就直接說了,這個時候你只需要拉過來一成功的案例,狠狠的訓斥錯,劈頭蓋臉,毫不留情的那種,然後讓她滾就行了,這個賤皮子立馬就會化身舔狗,開始瘋狂認錯。」

  「然後呢?」

  「然後你再跟她說是因為她不夠虔誠,所以才沒有實現夢想,她愛的不真,愛的太功利,急功近利的,在這個時候,你說什麼她都會信的。」吸了一口雪茄,武明賢淡淡的說道,「讓後你就可以開始訓練這隻狗了,按照你的想法,分階段培訓,每完成一個階段就把她放出去去短暫的爽一會兒,訓練完成,你就得到了一條好狗。」

  「狗?」武帥有些遲疑,「做了這麼多隻得到了一條狗,那蘇映雪她…」

  「她不一樣,她跟金舒妍一樣,是要做管理層的人,不是狗這種要多少有多少的消耗品,甚至連信眾都算不上。」武明賢盯著蘇映雪看了兩眼,非常肯定的跟武帥說道,「她很累,活的很累,她抗拒不了放鬆,抗拒不了那種自由自在的感覺。」

  「累?」武帥學著武明賢的樣子看了幾眼蘇映雪,沒看出來她哪裡累了。

  「是的,心累,身體的疲憊可以通過睡覺來緩解,但心理的疲憊卻是會積累的,愛情是一個很好的舒緩身心的方式,但她目前還沒開始,或者說,還沒完全開始,這方面你得謝謝李牧,謝謝他的紅顏知己多。」

  武帥聞言冷笑道,「可不是嘛,我可得謝謝他,以後他的所有女人都會是我的忠犬,謝謝他替我找這麼多優質的女人。」

  「其實馴服這種優質的女人,跟熬鷹一樣,方法沒什麼可以軀殼的地方,就是慢慢熬,人吶,基本都無法規避自己的弱點,從她的弱點發起進攻,就會無往而不利。」又抽了一口雪茄,武明賢悠悠的感嘆道,平時他是沒有這麼多話的,但現在為了教兒子,也就變成了話癆。

  「受教了,多謝老爹。」武帥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急忙做出一副恭敬的姿態。

  「行了,別在這假客氣了,去吧,去親她一口,可以舌吻,但不要太久。」武明賢吩咐道。

  「啊?」

  「啊什麼,不打個印記,馴出來了,她是愛我還是愛你?」武明賢沒好氣的說道。

  「哦哦。」武帥聞言,急忙湊了上去,趁著那股薰香,輕輕的吻上了蘇映雪的櫻唇,絲絲縷縷香甜的氣味兒從女孩的嘴裡傳來,香軟小舌靜靜的躺在檀口裡,卻被外來的強盜一把給抓住了,肆意的吮吸著上面瓊漿玉液,然後將他自己的氣味也順勢渡了進去。

  武帥牢記武明賢的吩咐,沒有在蘇映雪嘴裡面糾纏太久,約莫過了十秒,就趕緊退了出來,緊張的模樣多少帶了幾分滑稽,惹得武明賢哈哈大笑。

  摟過武帥的肩膀,父子兩人結伴向外走去,「帥啊,回去跟金舒妍多練練接吻,別搞得那麼生澀,也太給你爹丟人了。」…蘇映雪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夢,一令她回味無窮的夢,她雖然忘掉了夢裡的許多細節,但她確信那是一個美夢,因為她現在感覺十分的輕鬆,之前的日積月累那種沉重疲憊感,被父母把控人生方向,那種過度的愛所帶來的的枷鎖都不復存在,她現在身心都十分的愉悅。

  「真的是一場前所未有的體驗呢。」蘇映雪的語氣裡帶著驚喜,她轉頭望去,看到了自己的表姑,蘇月華醒的其實比蘇映雪還要早一些,只是那個夢太美,她一直沉浸在餘味中沒有說話。

  「表姑?」蘇映雪試探著問道。

  「我在。」蘇月華輕輕回答,將頭轉過來灼灼的看著蘇映雪,問道,「映雪,你說人是不是生來就有罪的?」

  「這…」蘇映雪有些奇怪表姑怎麼突然會問這個,踟躕了一會,慢慢的組織起了語言,「在聖經中卻是有這種原罪論,人人都有罪,他們認為是先祖亞當傳下來的。不過在我們的文化里,並沒有這種說法吧?表姑怎麼突然想到了這個。」

  蘇映雪本以為蘇月華是被傳教了,在自己解釋過後應該會好很多,誰知她聽了蘇映雪的話,卻說道,「不,也有的,孟子說,人之初,性本善,那麼隨著年歲的增長,我們的天性被沾污,是不是就有了罪惡?他們還從科學角度給我解釋:人為了維持自身的存在,就必須要掠奪,奪走其他單位的物質能量,這是不可自辯的,不要用生存所迫來掩蓋罪行,所以人習慣了一個標準,一個能容納這種程度的標準,它叫道德。」

  蘇映雪啞然,一時間竟然覺得蘇月華說的有道理,「這…」

  「連你也覺得有道理對嗎?」蘇月華苦笑道,「我還以為能從映雪你這裡得到否定的答案,告訴我這就是傳教的呢,可是根本無法反駁啊。」

  當然無法反駁,畢竟培植信徒的第一步就是形成共識,而後才是夾雜私貨。

  「映雪,你覺得人需要自由嗎?自由是像空氣一樣的必須品?還是一種奢侈品一般的非必需品?」蘇月華又問道。

  「呃…應該是必需品?」有了上個問題的先見之明,儘管蘇映雪非常渴望自由的愛情,自由的生活與發展,她心中卻始終有些打鼓,試探著說道。

  「那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你覺得我們現在自由嗎?」蘇月華緊緊的盯著蘇映雪問道。

  「我…我不知道。」蘇映雪張了張嘴,想說不自由,因為她父母限制了她的人生,可她又想說自由,因為她可以自由地選擇和李牧戀愛。

  「自由是相對的,有時候,我們放棄一些自由,可以獲得更多的自由。」蘇月華偏過頭,看著屬於她的那幅畫說道。

  「相對的自由…?」蘇映雪有些懵,不太懂表姑為什麼跟自己說這個,「表姑,你說這個是?」

  「這是Nature教派的傳教士跟我說的,我在考慮要不要加入,她們俱樂部的每個成員,都是Nature的信徒,非信徒不可加入。」

  「這樣嗎…」蘇映雪如有所悟,通過蘇月華和這瓶對方送的助眠小薰香,她對Nature教派的第一印象還是很不錯的,此刻聽了表姑的話,也在認真思量著是否考慮加入這個教派。

  「映雪?」

  「啊…啊!怎麼了,表姑?」蘇映雪猛然回神,問道。

  蘇月華奇怪的看著她,「剛才喊你好幾聲都沒反應,在想什麼呢,我是說時候不早了,你今天還回宿舍嗎,不回宿舍的話,就住在我家吧?」

  「啊,好的,那今天就打擾表姑了。」蘇映雪從善如流,也忽然想明白了,自己何必這麼著急呢,自己跟李牧都還是大一新生,就算將來有意向去外國發展,那也還早,根本不著急,自己可以慢慢的了解下這個教團呀。

  想通了這點,蘇映雪便也不再著急了,開開心心的和表姑一起去準備晚飯了。

  …是夜,蘇映雪在一片朦朧的黑暗中穿行,約莫過了一會兒,眼前出現了亮光,跟之前一樣,蘇映雪再度來到了那片山水桃源,像是撒歡的小鹿一邊在林澗溪水便玩耍,肆意的釋放著自己的天性。

  忽然,她看到遠處走來一個偉岸的男子,穿著她夢中情人的衣物,蘇映雪下意識的就以為這是李牧,「李牧?你怎麼來了?」蘇映雪問道。

  對方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走到了蘇映雪的身邊,牽住了她的手,俯身給她了一個吻,一瞬間,蘇映雪感覺到自己身體被束縛進一個有力的懷抱,未訴的衷腸被男人味十足的霸道吻堵進了嘴裡,一條溫熱的大舌滑入她的口中,貪婪地攫取著屬於她的氣息,像是宣告占有的領主一般細緻的掃過她口腔里的沒一個角落,裹挾著她檀口裡的全部有益菌,情景交融下的瞬間悸動,讓蘇映雪如臨仙境一般沉浸在這令人陶醉的情境之中。

  那一吻好長,那味道好香。

  蘇映雪再醒來時,已經是上午了,久夢乍回,卻已濕身,蘇映雪第一時間就感受到了下體不正常的濕潤,她並不是那種對性一無所知的小女生,也明白在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忍不住撅起了小嘴,似喜似嗔的嘟囔道,「李牧你可真是個壞人。」

  嬌靨微紅的蘇映雪,起身合上了那一小瓶精貴的薰香,據是說對外售價1w美刀一瓶的東西,聳動瓊鼻吸了寫空氣里殘留的好聞的味道,她好似聞到了李牧的味道,就是那種夢中接吻時對方口水的味道,「啊呀,我怎麼會知道這種東西?」蘇映雪心裡羞恥難當,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在潛意識裡記下了李牧口水的味道,這未免太過荒謬,可這夢也太過真實,一時間害羞極了,心中一顆芳心都全然系在了李牧臉上,雙手抱著往日裡清冷美麗的玉臉,像是見不得人一般。

  她卻不知道,固化在她潛意識裡的味道是口水沒錯,卻是武帥的味道。

  蘇映雪考慮了很久,最終並沒有把助眠薰香帶回宿舍,因為這味道實在是太明顯了,她的室友並不一定都會喜歡,還會有其他的許多不確定的麻煩,所以她還是決定把助眠薰香放在表姑家,周末有時間來表姑家睡一個晚上就好了。

  畢竟她其實已經習慣了疲憊,大概只有疲憊才能提醒她現實究竟是什麼樣,能讓她清醒的意識到她並不是夢中那自由的少女,而是被父母令人窒息的愛遙控的女孩。

  「能喘息幾分,已經很好了呢,畢竟以前只有在偷偷看李牧的時候稍稍放鬆。」蘇映雪這樣對自己說道,嘴角帶著幸福的微笑,她就是這樣的人,仿佛一想到李牧,世界都明亮了幾分。

  於是,蘇映雪就過上了有規律的生活,有課是在學校認真學習,偶爾李牧想起她了,帶她這個所謂的正宮去吃飯,但大多數時候蘇映雪還是一個人,同高中生活相比,雖然學習任務一樣不輕鬆,但至少弦崩的沒有那麼緊了,畢竟距離父母比較遠了,父母一般也就是打電話叮囑幾句,很難想過去一樣事事過問,加上還有一個同樣有意向加入Nature教派的表姑給她打掩護,生活還是很輕鬆。

  「只是,不能像高中那樣每天見到李牧了。」蘇映雪有些失落的想到,某個瞬間他感覺李牧就像高飛的雄鷹一般,很少再出現在她的眼前,她不是不顧男人視野無理的要求男人陪自己的女人,她只是,想要李牧分一點關心給她,畢竟他們說好了,要來追她。

  「李牧,你個壞人,什麼時候才來追我呀。」蘇映雪撐著自己的盛世美顏,怔怔的想到,「不過還好我有助眠薰香,哼哼,才不是沒有我就睡不著了。」

  在某個瞬間,蘇映雪好像看到了自己以後的生活,李牧就像自己的爸爸一樣沒日沒夜的忙工作,自己則是只有在他下班後的時間裡才能和他溫存。

  「我是不是,該找點事情做?哪怕是作為打發時間來用。」蘇映雪喃喃道,「加入Nature教派,應該是一個很好的選擇吧?而且李牧將來要是想在國外發展什麼的,Nature俱樂部的人脈也很有用。」

  種種考量之下,蘇映雪逐漸堅定了加入Nature教派的想法,準備不日就尋找Nature教派的傳教士正是宣誓加入。

  蘇映雪聯繫了之前那位阿美莉卡的留學生,表達了自己作為一個人大優秀學生,想要加入Nature教派的想法,對方欣然允諾,並且就近給她推薦了一位有資格為她舉行入教洗禮的大人物,據說是一位有可能升任主教的司祭!

  蘇映雪很驚訝,也對Nature教派越發的信服,為對方廣泛且龐大的信仰基礎兒驚訝,而她得到的聯繫方式竟然是一位教授的辦公室!

  按照得到的消息,蘇映雪一路查看著地圖,來到了外國語學院的教授辦公室。

  「咚咚咚」蘇映雪確定了辦公室後,抬手敲門。

  「請進。」非常標準的普通話傳來,蘇映雪推門而入,看到了一男一女兩位打扮非常潮流的青年教授,兩人正並肩坐在沙發上,非常親昵的共同看著一些文獻。

  蘇映雪表現的稍顯拘謹,恭敬的鞠了個躬,說道,「老師好。」

  金舒妍溫柔的笑了笑,「你好,這位同學,有什麼事情嗎?」

  「請問,您是金舒妍教授嗎?」蘇映雪看著金舒妍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我就是,坐吧,同學,別這麼拘謹,這位是我先生,也是咱們外語學院的教授,韓武興。」金舒妍落落大方的介紹道。

  「謝謝金教授。」蘇映雪道謝之後,並沒有坐下,繼續說道,「金教授您好,是王思雨姐姐介紹我來的,我想加入Nature教派,她說需要找您為我做入教洗禮。」

  「哦,你就是蘇映雪啊,真是個大美人!」金舒妍面露恍然之色,一旁的「韓武興」也連連點頭,「不錯不錯,卻是是一位非常靚麗的女同學,不愧是被譽為2001人大之花的同學。」

  「人大之花?」蘇映雪有些懵。

  「就是那個貼吧嘛,中文網際網路上很有名那個,人大吧評選的最美校花就有你一個,我們倆可也是經常在網上衝浪的。」看蘇映雪依舊有些迷糊,金舒妍笑了笑也沒再多說,把話題引回了入教洗禮這件事上:

  Nature教派的入教儀式分兩步走,一是洗禮,另一是聖餐禮。

  洗禮即加入教會的儀式,亦稱聖洗。

  Nature教派認為洗禮不僅是信徒正式入教的儀式,而且象徵著入教者的原罪和本罪得到赦免,為其接受聖靈和恩典的證明。

  現在和教派流行的洗禮的儀式主要是灑水(或稱為點水禮)和受浸(或稱浸禮)兩種方式。

  灑水禮的意思就是牧師在主持洗禮時,用一點水灑在接受洗禮的信徒頭上。浸禮的意思就是接受洗禮的信徒全人浸在水中。

  Nature採用的是浸禮而不用點水禮,這同他們的部分教義有關,教徒們一般認為,只有將全身浸泡在聖水之中洗滌一邊之後,才擁有被神寵愛的資格,才能怔怔的成為神的信徒,點水禮未免顯得有些敷衍,並不足以洗滌人身上的罪孽。

  在洗禮之時洗掉罪孽與哀愁,在洗禮之後依仰我主,謹遵我主諭旨,一切罪孽與哀愁,一切的負面情緒與後果,都將由主承擔,主必將庇佑他虔誠的信。

  徒相較於莊重的洗禮,聖餐禮就要顯得稍微不那麼重要,只需要在洗禮之時吃下主賞賜的聖餐就好。

  Nature教派認為,領受洗禮時同下服下了聖餐的人,將可以在洗禮結束後皈依主的懷抱。

  「洗禮儀式具有可見性和外在性,但領受者在接受儀式時將會發生」內在「的變化,因此理解洗禮的含義,決不可能只看作一個人加入了教會或教會接納一個成員的簡單程序,其中還蘊含著更深層的神學意義。」金舒妍這麼總結道,蘇映雪聽完之後感覺大開眼界,金舒妍說的東西給她一種非常正規化的感覺。

  「是不是覺得很奇怪,覺得入教儀式很繁瑣?」金舒妍笑著問道,「有這種感覺其實很正常,因為東西方文明發展不同,中世紀的西方很多都是總政一體化的,宗教是有著國家的概念的,這也是你想要跟國際接軌必須有的認知。」

  「真的是,打開眼界。」蘇映雪感慨道,想要加入Nature教派的想法越發的強烈,她十分想要去看看那個自由的西方世界,去體會真正的自有滋味。

  「金教授,請問什麼時候可以為我舉行入教儀式?」蘇映雪有些期待的問道。

  金舒妍笑著說道,「這周末就可以,映雪同學給我留個電話,但時候我通知你去哪。」

  「好的,金教授。」蘇映雪寫下手機號碼,遞給了金舒妍,「那我就不打擾您二位了,我們周末見。」

  「好的,周末見。」金舒妍接過紙條,跟蘇映雪揮了揮手。「下次見面,就要叫我金司祭了。」

  蘇映雪出了辦公室,有些雀躍的朝寢室走去,路上甚是在考慮是否要把這件事告訴李牧,想了想還是先不告訴他了,最好是給他一個驚喜,走著走著,蘇映雪卻忽然想到一個細節,有些奇怪的想到,「金司祭的辦公室里的氣味,好好聞哦,是加了淡淡的助眠薰香嗎?」

  「咣」辦公室的門被關上,衣冠楚楚,儀表唐唐的「韓武興」瞬間就散了夾,松松垮垮的靠在了沙發上,沖金舒妍揮了揮手,金舒妍得到主人的召喚,媚笑著扭著豐滿的蜜桃臀走了歸來,蓮步輕移,裊裊婷婷的倚靠在了武帥的肩膀上。

  大手肆意的在金舒妍豐滿的乳球上抓揉,武帥攬著金舒妍香噴噴的身子笑眯眯的說道,「真香啊,一股子香騷的味道。」

  「都是主人調教的好。」金舒妍諂媚的笑著,伸出丁香小舌輕輕舔了舔武帥的臉,就像是乖巧的寵物狗一般。

  「不錯,真不錯,期待著蘇映雪那婊子變得跟你一樣的那一天。」武帥邪笑著,用力的捏著金舒妍的爆乳,那大力的模樣頗有幾分要把這對豐潤的圓乳給捏爆的樣子,可看金舒妍的面色卻毫無痛苦,甚至主動扭擺著柳腰給武帥提供發力點,臉上滿是被臨幸的幸福,對於她而言,主加諸與她身上的任何都是恩賜,雷霆雨露都是君恩,而君恩,是她應當感激零涕的感恩的。

  …董艾的夢想是找一個絕頂精英類的男人做自己的另一半,但由於她本人就十分優秀,尋找配偶時的眼光也被大大的抬高了,別說人大耳朵這些同學,就連那些在國外拿了MBA的學長回來倒追自己,她都沒有心動過,原因很簡單,她覺得對方還遠達不到自己心裡要求的精英標準。

  他們最多算的上准精英,缺乏久經閱歷的鍛鍊和年歲加持後的坦然和自信,而這往往是三十以後的男人才會擁有的優秀品質。

  是以,同齡人中,董艾幾乎找不到合適的對象,她也不喜歡那些通過年歲的痴長壓自己一頭的中年男人。

  在外人看來,董艾是一個極其自立自強的女人,似乎事業才是她唯一的追求,她就像是一台沒有感情的成就機器一般,在人生這款遊戲裡攻克著各種成就。

  甚至說,她對兩性感情有沒有興趣都是兩說,也不乏有些嫉妒她的女生謠傳她其實是個百合,還是百合攻。

  但誰也不知道,驕傲的女強人外表下,隱藏著的是董艾對男人深深的渴望,她就像是一隻高昂著頭顱,從容優雅的想周遭的異性生物展示她的美麗與優秀的白天鵝,不遺餘力的宣揚自己的名號,同時在心裡充滿了對男人的渴望,渴望著一個足夠強大的男人強勢的介入她的生活,扯下她掩飾的表象,打碎她引以為傲的驕傲,讓她深深的明悟對方的不可阻擋,徹底的征服她,然後駕馭她,她將會成為對方最乖巧,最懂事,最溫馴,最賢良淑德,最善解人意、溫柔體貼的嬌妻,她會乖乖的以為在對方的身邊,像侍奉神明一般,侍奉自己的男人。

  多少次午夜夢回,董艾都會被那美妙的令人心醉的夢境所吸引,扼腕嘆息自己何事才能在現實生活中遇到這樣一個完美的心動對象。

  直到她遇到了李牧,她才激動萬分地在對方的設上看到了一絲夢中男神的影子,懷揣著一絲激動和一絲難以置信的忐忑,董艾來到了李牧的公司幫他打工,順便考察下這個讓她心動的學弟究竟能否成長為她心目中的完美男神。

  再給他一點兒成長的時間,董艾這般想到,但她從未想到會這麼快遇到另一個同樣是她理想型的男人。

  一個完全體的男人。

  「你好,董艾小姐,很高興見到你。」一個身材挺拔,器宇軒昂的男人走進了董艾的辦公室,他大約26…7年紀,臉部線條十分硬朗,是那種性別特徵十分明顯的英俊,而非帶著女相的鮮肉長相,從她西裝下的肌肉可以看出對方是一個有著健身塑型習慣的人,矯健的身姿搭配英氣逼人的面容給人一種很好的觀感,最起碼作為一個剛剛跟對方認識的異性,哪怕還沒開始正式交談,第一印象的好感就已經留下了。

  「你好,武…武明賢先生。」伸出白嫩的小手跟對方有力的大手握了握,柔荑上傳來的溫潤觸感讓董艾心頭一跳,莫名的有些羞澀,這時她才意識到了自己對方的好感。

  「公關部門的嗎?好厲害的社交手段。」董艾心中稱讚道,不過覺得對方也就這樣了,並不會因此就把武明賢列入男神行列,因為術業有專攻,說直白點,她可不會找個看上去十分符合她擇偶標準的牛郎做自己的伴侶。

  社交技能和形象管理是能力的一部分沒錯,但是只有這兩個技能是遠遠不夠的。

  按捺下心中對於外表英挺瀟灑的帥氣男性的悸動,董艾臉上露出了公式化的笑容,「武明賢先生,不知道您這次來是?您在前台流言說,有投資意向?」

  「確實如此。」畫了年輕妝的武明賢點了點頭,送上了自己的名片,「3321的潛力我非常看好。」

  接過武明賢的名片,董艾驚奇的發現這位比她打不了多少歲的職場西裝帥哥竟然是軟銀的中華區財務總監!

  這推翻了董艾對武明賢的片面的,刻板的印象,給她一種奇怪的感覺。

  「我們對3321做過詳細的調查,其創始人李牧先生是一位很有才華的年輕人,也了解到,3321並沒有接受外部投資的意向,但是,如果3321有拓展中華區以外的市場的想法,或許可以選擇軟銀。」武明賢從容不迫的介紹到,說完後,他露出一個善意的微笑,「不過,與3321共同開拓海外市場,只是我們的一個投資意向,這次來的主要目的,是我們發現了一位潛力無窮的合作夥伴。」

  面對武明賢的迷之微笑,董艾則顯得有些驚愕,她沒想到對方的 信息渠道這麼靈通,已經把3321的底細摸得清清楚楚,也沒想到對方找上門另有打算。

  「武先生,您的意思是?」董艾試探著問道。

  並沒有正面回答董艾的問題,武明賢笑著問了董艾一個問題,「董艾小姐,您怎麼看待現在的中華區?」

  「嗯…」董艾思索了一會,雖然不太明白武明賢的意思,還是說道。

  「激情澎湃,有活力,有巨大的潛力,發展迅速,日新月異,是遠東地區的一顆耀眼的明星。」

  董艾本以為武明賢會通過貶低大中華區的方式來否定她,給予自己壓力的同時再說出自己的高論,誰知武明賢聽了董艾的話,卻十分贊同的點了點頭。

  「中華區的崛起勢不可擋,她必將成為世界上的一股不容忽視的強大力量。」武明賢不吝自己的讚美,由衷的說道,轉頭又問了董艾一個問題,「那麼請問董艾小姐怎麼看阿美莉卡?」

  「阿美莉卡麼…」輕聲念到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名字,董艾的眼神里閃過對人類燈塔的嚮往和熱切期盼,「她自由,強大,浪漫,繁華,是人類文明的燈塔,是引領世界潮流的核心。」

  「您對這世界有著十分清晰的認知。」武明賢的眼中閃過一絲讚嘆,目光灼灼的看著董艾,「誠如您所言,中華區的崛起勢不可擋,但中華區始終是後來者,過去,現在,乃至將來的很長一段時間,制定世界規則的都將是阿美莉卡,董艾小姐,有興趣加入我們嗎?加入阿美莉卡的陣營,投資正在快速發展的中華區,能力卓絕的你才是軟銀髮掘的那個寶藏。」

  董艾非常驚訝,她萬萬沒想到對方是為她而來的,她何德何能能得到這種大資本的青睞,心中又是喜悅,又是羞澀,就像是醜媳婦見公婆一般,臉上的表情精彩的難以形容,「武先生,我沒聽錯吧,您的意思是…」

  董艾的話還沒說完,武明賢就盯著她的眼睛打斷了她,「是的,你沒聽錯,軟銀專門為你而來,軟銀認可你的能力,希望董艾小姐可以加入我們的合伙人培養計劃,在不遠的將來成為我們的管理層合伙人。」

  「這實在是太夢幻了,天哪,我是在做夢嗎?」董艾有些難以置信,說到底,她還是個沒有畢業的大學生,能被這種世界上數得上號的資本大鱷看中,真的就跟天上掉餡兒餅一般。

  「需要我掐你一把嗎?」武明賢打趣到。

  「或許是的。」董艾掩口笑道,喜悅之情溢於言表,但還是有些忐忑的問道「武先生,這真是太令人難以置信,要知道我只是一個尚未畢業的大學生,我真的可以被網銀這樣的大資本看中嗎?」

  「這是真的,董艾小姐,你問我多少次我都會告訴你這是真的。」武明賢肯定的說道。

  董艾的新跳的非常快,突然被這麼大一個機遇砸在頭上,她一時間有些發蒙,軟銀的眼界跟她的眼界根本不是一個量級的,如果把軟銀比作在大海中遨遊的巨鯨,她不過是池塘里蹦跳的蝦米,這種落差感讓她根本無法相信,不是,憑什麼呢,為什麼就找到了她這個小透明呢?

  董艾甚至不敢想像加入軟銀之後的場景,要知道,在2001年的現在,中華區甚至還沒有加入世貿組織,就像是被世界主流摒棄的邊角料,不入流路人甲一般,與阿美莉卡主導的世界金融秩序根本搭不上話,國內的公司與那些世界財團也根本就沒有可比性,董艾正是對這些有著遠超常人的了解,所以她的反應才顯得這麼誇張。

  如果將她這隻小蝦米從她狹隘的眼界裡拿出來,放進大海里,那麼無論是她想要施展才華還是尋找配偶,她都有足夠的舞台和匹配池去選擇,絕對不會再出現這种放眼望去,只剩下一個李牧能看入眼的情況。

  「董艾小姐的心情看起來不太平靜,或許我需要等上一天,明天再來給跟你溝通詳細的事宜。」武明賢笑著說道。

  「抱歉武先生,我實在太激動了,畢竟這可是軟銀啊,而我現在只是一個毫無名氣的大學生,甚至接受3321都沒多久,您就找到了我,並且告訴我軟銀邀請我加入,這實在是太魔幻了,就像是一覺睡醒後我突然實現了畢生的人生目標一般。」

  「現實確實比小說更魔幻。」武明賢笑著點了點頭,說道,「軟銀不吝於投資有天分的天才,這只是一份培養計劃,只有董艾小姐在培養計劃期間達到了軟銀的標準,才能正式加入。」

  董艾有心一口答應下來,但考慮到自己目前正在為李牧打理3321,並沒有太多空餘精力去參加培養計劃,一時間有些糾結,「呃,武先生,我想問問,就是問問,如果我加入了這個培養計劃,是不是要立刻開始啊?」說完,董艾緊張的看著武明賢的臉,等待著他的回應。

  而武明賢的第一句話,就讓董艾把心提到了嗓子眼,「是的,」武明賢說道,然後話鋒一轉,「不過,我們知道你現在的狀況,也不急於把你從3321中抽調出來,前期培養可以先從一些簡單的事情開始,比如…」

  「比如什麼?」董艾焦急的追問道。

  「擁有一個信仰。」

  武明賢瀟灑的走了,帶走了董艾簽字培養計劃,留下了兩瓶安神助眠的精美薰香,雖然說找一個信仰這事兒在中華區聽起來很怪,但董艾作為一個之前並無信仰的人,並不介意為融入西方社會做一些改變,畢竟,那可是先進的阿美莉卡啊,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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