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願獻上一切
教堂前，華服軍官話一落音。
「多謝了！」
誰知那男人竟大吼一聲，一團濃烈的黑霧突然爆發出來，瞬間淹沒教堂前每一寸空間。
「怎麼回事？！」
那華服軍官駭然後退兩步，大聲驚呼。
立刻有人出言安撫。
「是魔法迷霧，沒關係，他跑不了的！」
插嘴的中年男人一襲烏黑長袍，直視前方的深邃雙眼透著魔法特有的瑩瑩輝光，顯然是暗中施展了某種魔法。
他身材不高，甚至略顯單薄，可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會質疑他的話。
不單因為他是科林大將軍最最倚重的隨軍魔法師，身居要職舉足輕重，更因為他本人久經沙場，靠著實打實的本領屢立奇功。
誰能想到？明明是體魄孱弱的魔法師，又矮又瘦，不躲在後排丟魔法，卻常常沖在最前線與全副武裝的士兵們並肩殺敵。
最最不可思議的是，十年前那場琥珀城圍剿戰，他竟然親率一支小隊於亂戰中殺穿敵陣，魔光一閃，取敵上將首級！
一舉名動諸國，婦孺皆知。
連那酒館裡的吟遊詩人都傳唱著「近戰法師羅伯特：絕命無雙萬人敵」的詩篇，真正是活著的傳奇。
聽見羅伯特這句話，華服軍官立刻鬆了口氣，抖擻一下肩膀，假裝不經意地抬手在胸前勳章上輕輕一撣，下巴一昂，傲然挺立。
作為領隊，他當然清楚，這次抓捕行動之所以如此興師動眾，就是因為擔心對方那位高階黑暗賢者太過邪惡和危險，科林大將軍才特意讓這位「絕命無雙萬人敵」親自壓陣，確保萬無一失。
有這樣的王牌親自出馬，什麼魔法迷霧？
區區雕蟲小技也配在羅伯特大法師面前顯擺？
哼！
困獸而已！
今天這次抓捕要是還能出什麼意外，勞資找塊豆腐一頭撞死好了！
就在這時，黑色迷霧裡傳出一道嬌聲。
「我投降！別動手！」
怎麼是那個女人開頭？有問題！
敏銳察覺到異樣，華服軍官當機立斷，先是高聲宣布道。
「所有人睜大眼睛！一隻蒼蠅也不許放過！」
然後他偏頭問。
「羅伯特參謀，那黑霧詭異異常，咱這麼等著也不是個事，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破解？」
「當然有！給我施法許可。」
作為隨軍魔法師，當眾施展魔法必須先得到施法許可，這是軍紀，與職位高地無關，即便是羅伯特也不能例外。
「同意施法！」
得到口頭許可的羅伯特上前一步，舉起手裡法杖對著天空，魔法特有的光輝熠熠奪目。
一陣微風不知從哪裡吹來，或許來自四面八方。
須臾間，原本濃郁不散迷霧竟然飛快地消褪。
可是，所有人都看見了，教堂門前只剩下一個傾國傾城的絕色美人。除此之外，只見地上散落著那個男人的衣物和一把普通款式的法杖。
「我投降！」
絕美的精靈女人重申立場，將潔白如玉的雙手舉過弱弱的香肩，好教所有人都看得見。
「那個男人呢？他人呢？！哪兒去了？！」
華服軍官大聲喝問。
精靈女人只舉著纖纖玉手嬌聲回答。
「剛才一下子眼前就黑了，什麼都看不見，我也不知道他逃去了哪裡。」
這他媽團團圍住還能跑了？飛天都不行，除非遁地！
華服軍官大手一揮。
「給我搜！仔細搜！一個都不許放過」
……
10分鐘後，除了1名精靈女人和15名人類修女，顯然再沒有抓到任何犯人。
「那麼大個活人，怎麼就沒了呢？！再給我搜！就是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到！」
華服軍官痛心疾首般咆哮著，絲毫顧不上自己的失態。
而教堂前方，等級高達LV43的羅伯特枉然地站在男人消失的那裡，滿臉疑惑地環顧四周，自言自語。
「簡直不可思議……」
……
幽暗的牢房裡，羅莎莉亞靜靜地縮在牢籠的角落，把頭藏進膝蓋。
一切都完了，已經看不到希望。
咔嚓！
那是牢房大門打開的聲音。
羅莎莉亞沒有抬頭，反正，就這樣了，反正，怎樣都好。
咚，咚，咚……
腳步聲逐漸走進，耳邊傳來女孩們的騷動。
「領主大人？！」
果然是領主大人……
為什麼是「果然」？因為，內心深處其實早已知曉。
「領主大人，我們不是壞人！」
「領主大人，求求你放我們出去！」
女孩們七嘴八舌亂作一團。
「抱歉抱歉，是公主殿下的命令，我也救不了你們，呵呵呵……居然跟個這麼極品的精靈女人，你們的神使大人還真會享受，哈哈哈哈，精靈，你叫什麼名字？想不想活命？不說話？沉默救不了你，後果你很快就會知道，呵呵呵……」
如此言語的領主讓羅莎莉亞感到陌生，卻並不意外。
腳步聲走到近前。
「羅莎莉亞修女，你還好嗎？」
羅莎莉亞終於抬起了頭，看向牢籠外負手而立的啤酒肚男人。
這個一手遮天的男人曾經給予過自己很多很多幫助，可是羅莎莉亞從來不覺得對方是出於善意。
「領主大人，有什麼事？」
「呵呵呵，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你嗎？我得知你們被關在這裡，就第一時間趕來，希望你們能平安無事。」
羅莎莉亞勉強自己保持最低限度的禮貌。
「多謝領主大人關心。」
「呵呵呵，應該的應該的，畢竟，老修女救了我母親的命，我母親一直叮囑我要照顧你們，我也從來沒有忘記。我還記得，當年……」
「領主大人您日理萬機，不是專門來和我一個罪犯敘舊的吧？」
羅莎莉亞不想再看對方的表演，於是打斷了他。
不知道為什麼，羅莎莉亞感到前所未有的煩躁，甚至……恨！
「呵呵呵，羅莎莉亞修女好像不太開心，也對，這種時候任誰也不會開心。要怪就怪你們的神使大人吧，居然丟下你們自己跑了，哈，讓你們在這裡替他受罪，真夠沒種！」
「請別侮辱他，他是個好人。」
羅莎莉亞感到莫名的生氣，很生氣，她不想聽任何人侮辱那個人，也無論任何理由。
「好人？你看看那裡是誰？是他的女人！為了逃命，連自己的女人都丟下不要，你還說他是個好人？哼！他好在哪裡？」
竟不知該如何反駁，羅莎莉亞甚至對自己感到生氣。
她垂下腦袋埋進膝蓋，不想聽對方再說。
「羅莎莉亞修女，我們認識已經很多年了，難道你還沒有發現？你眼前就有一個好人啊。我資助你們教堂好多年，什麼時候說過一個不字？你放心，放一百個心，我一定會救你們出去，會竭盡全力救你們出去，和那個冒牌神使不一樣。」
羅莎莉亞抬起頭，看見啤酒肚男人正傾力表演。她心裡輕笑一聲，反正都無所謂了，她決定說出她從不曾說出口的話。
「領主大人，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
「我？忘記了？什麼？」
「我們教堂從來沒做過得罪人的事，為什麼總那麼多人敵視我們？敵視也就算了，正教會的心胸真就狹小到容不下我們一個連信徒都沒有的教堂？城外的農場到底是誰燒掉的？那些假裝向我神敬拜之人，為什麼經常在你的宅邸出入？我記性不怎麼好，可騙吃騙喝的人還是記得住。而你，前天剛說終止資助，這麼快就忘了？當晚就有人來鬧事，也真巧～還清楚我的魔法不能傷人。這個秘密，知道的人可不多，神使大人初來乍到，你為什麼非要針對他？還要我繼續說嗎？比如，老修女的遺產，你惦記了這麼多年，卻每一次都忘記問我藏在哪裡？所以說，你忘記的真不少了。」
威爾斯領主本來還面無表情地聽著羅莎莉亞不疾不徐地說著，可一說起「老修女的遺產」，他的眼睛仿佛在發光。
「原來你早就知道了，讓我白白演了好多年的戲。哼，什麼時候發現的？」
話到說到這個份上，沒什麼好裝的了，打開天窗說亮話反而更簡潔。
「領主大人，你這麼坦白，不怕被人聽到嗎？」
「沒關係，反正這裡又沒有外人。」
說著，威爾斯領主用手掃了掃四周。牢房裡沒有關押別的犯人，只有剛抓來的「豐收大教堂餘孽」，全是他一手安排。
「她們不是外人嗎？」
「可以是，也可以不是，取決於你。」
這是威脅，毫無疑問。
羅莎莉亞意識到自己太過衝動，說話沒有考慮到後果。
「你的神使大人丟下了你，現在只有我才能給你們一條生路，這些事實也希望你沒有忘記，羅莎莉亞修女。」
威爾斯領主循循善誘，畢竟用蠻力未必能得到答案。
咬了咬嘴唇，羅莎莉亞深吸一口氣。
「你怎麼保證，拿了老修女的遺產還會兌現諾言？」
「呵呵呵，你也可以不說，讓這個秘密永遠爛在你肚子裡，就是可惜了這些可愛的修女們，結局太過悲慘。」
旁邊幾個牢籠里的十幾位修女就是再不傻也能看得懂氣氛，分得清是敵是友。又聽威爾斯領主這麼說，一個個花容失色。
身處絕境，羅莎莉亞竟突然鼓起勇氣。
「不說，最慘不過一死，說了，還是會死，同樣是死，為什麼要便宜了你？」
連羅莎莉亞自己都覺得自己說得極好！
「呵呵呵呵，羅莎莉亞修女，要是我讓你們所有人生不如死呢？你沒有想到吧？還是說，需要我來告訴你？」
威爾斯領主捋了捋自己的小鬍子，得意洋洋地挺了挺勃起的下體。
對付女人，他有的是辦法，更何況眼前這群天真幼稚沒見過世面的女人，不，連女人都還不是。
牢籠里，更加縮了縮身子的羅莎莉亞斬釘截鐵。
「那也比死強。」
「是嗎？那我現在就來教教你，讓你看看，生不如死的女人會怎麼樣。」
威爾斯領主從懷裡掏出一大串鑰匙，挑出其中一把，咔嚓一下打開羅莎莉亞這間牢籠的門。這個牢籠里只有羅莎莉亞一人，同樣是他安排好的。
「神使大人！」
旁邊牢籠一個修女突然叫道。
「哼！神使大人？你們的神使大人早就夾著尾巴逃走了，像條狗一樣！哈哈哈！沒人會救你們！永遠都沒有！哈哈哈……」
威爾斯領主面目猙獰地大笑著，一步步逼近羅莎莉亞。
「羅莎莉亞修女，我知道，你還沒有嘗過男人的滋味，呵呵呵，其實你早就寂寞難耐了吧？今天就讓我來教你嘗嘗，男人的滋味，是如何。」
被淫笑的威爾斯領主打亂了心神，羅莎莉亞驚慌地抱緊身子，她本就縮在角落，還能朝哪裡躲去？她扯著嗓子大喊。
「你別過來！我要喊人了！你別過來！滾開……」
可這根本阻止不了伸來的魔爪。
「哈哈哈，你就是喊破喉嚨也沒人會來救你！還是乖乖……」
「破喉嚨！」
一個聲音突然在威爾斯領主背後響起。
噗通一聲，威爾斯領主伏倒在地。
「至少這一次，喊破喉嚨，很管用，對吧？」
……
時間回到兩分鐘前。
當威爾斯領主和羅莎莉亞起了爭執，誰也沒有注意到，縮在單人牢籠里的索菲婭緩緩地打開她的腿，露出她光潔如玉的陰戶。
正中間那條動人心弦的裂縫流淌著甜美的花蜜，早已濕成一片。
裂縫中的花蕾顫抖著，蠕動著，努力地想要張開小嘴，一吐一吐。
終於，她成功了！
一個腦袋從花蕾張開的小嘴裡吐了出來。
那腦袋有著大大的眼睛和大大的嘴，甚至還伸出長長的舌頭卷了卷！
然後，五個手指的巴掌從花蕾里伸出來，接著是另一個巴掌……最後，是的，我，雙手一撐，從索菲婭溫暖濕潤淫水直流的陰道深處鑽了出來。
逃過士兵的搜捕，只因我從未離開。
先用「暗影迷霧」遮蔽所有人的視野，再用「變形詛咒」把我自己變成青蛙，最後讓索菲婭把我塞進她溫暖濕潤的陰道，一氣呵成。
我發誓，這是世界上最溫暖最舒適的洞穴，沒有之一。
我，以青蛙的姿態，鑽出索菲婭銷魂的蜜穴，落到地上，先抖一抖滿身淫水，再向前一躍，找到個寬敞空間。
我解除我對我自己的「變形詛咒」。
瞬間，我猛然膨脹，一下子變回了人形，以四手四腳的醜陋姿勢赤條條地趴在地上。
隔壁牢籠里的莉莉被我毫無徵兆的出現嚇了一大跳，叫出一聲「神使大人」，我連忙把食指放到嘴唇邊示意年輕修女們不要出聲。
她們乖乖地捂上嘴巴，連連點頭。
緊接著，我投在地上的影子活了起來，迅速流動著爬到我身上將我裹起，換句話說，我把我的影子穿在了身上。
正如它的效果，魔法名為「影子外衣」，我之前就用過了，和「變形詛咒」一樣，是我「妖術」技能達到LVMAX時自選的三個上級魔法之一，非常強力。
這時候的我，看起來就是一道站著的黑影。
我邁步向前，在年輕修女們瞪大的眼睛注視之下，很輕易就穿過了牢籠的鐵欄，沒有半點阻礙。
再向前，我又穿過羅莎莉亞所在的牢籠鐵欄，站在威爾斯領主身後。
他說，你就是喊破喉嚨也沒人會來救你！
我喊，破喉嚨！
我伸手一拍威爾斯的肩膀，施放中級魔法——「殘廢之觸」。
「殘廢之觸」，觸誰誰殘廢。
欲圖施暴的男人就這樣廢掉了，倒在地上。
我看向驚恐未定的羅莎莉亞。
「至少這一次，喊破喉嚨，很管用，對吧？」
認出了我的聲音，滿臉驚訝的羅莎莉亞試著問。
「神使大人？」
我把包裹頭部的影子褪下，露出我的臉，面無表情。
「原來你早就有頭緒了。」
剛才發生的一切我當然全部都聽到了，而昨天，我問她怎麼得罪了周圍鄰居女人，她回答我說「沒有頭緒」。
這不是天大的謊言嗎？
她明明知道是領主從中作梗。
表面上資助豐收大教堂，其實卻暗中迫害，讓豐收大教堂四面楚歌，風雨飄搖。
也不知道老修女到底留下了什麼遺產，以至於要用這等麻煩的手段。
羅莎莉亞楞了一下，很快理解我的意思，噗通一聲跪到我面前，低下頭雙手合握懺悔道。
「由衷祈求您的寬恕，神使大人，請原諒怯懦的我沒有勇氣向您坦白真相。因為我無法想像您一旦知曉領主的圖謀會做些什麼。其實這兩天來我一直在猶豫，可每一次鼓起勇氣，又感到非常害怕，害怕因為我的錯誤導致更壞的結果，不單因為我，也因為教堂還有那麼多女孩，一旦選錯，後果不堪設想，但我也為我的謊言感到無比羞恥，卻找不到更好的解決辦法……」
「藉口太長啦。」
我不耐煩地打斷羅莎莉亞的懺悔，同時讓影子重新覆蓋我的腦袋，不讓任何人看出我表情。
在我看來，只要腦子沒問題，就不會把守護多年的秘密暴露給一個外人，羅莎莉亞不告訴我真相是很自然的事。
真正讓我在意的是，她為什麼偏要把我捲入其中？
雖說我也是自作自受，好死不死搭人家順風車進城，那個撞在槍口上的說辭還是我自己編的，後來發生的事也都是我自己的選擇，怪不得別人。
可是這並不意味著我可以不關心羅莎莉亞的企圖，也不代表羅莎莉亞就可以隨意利用我。凡事，一是一，二是二，不能混為一談。
跪在我身前的羅莎莉亞更加緊張，我想她還沒搞明白我的意思，可我就是不明說。
「神使大人，我知道我罪孽深重……」
她把腦袋壓得更低，稍稍停頓之後，似乎鼓起了勇氣，肩膀一沉，一字一句說道。
「請容許我奉獻，神使大人，我希望將所有一切都奉獻與您，祈求能稍微減輕我的罪孽，也祈求您的救贖。」
「救贖？你想要什麼救贖？」
這種含混不清的禱告言語讓我討厭。
羅莎莉亞鏗鏘有力地回答。
「神使大人，請允許我追隨您。無論您去往何處，請允許我追隨您。我將奉獻我的一切，鞍前馬後，令行禁止，用我的一生侍奉您。」
她匍匐在地，無比虔誠的樣子。
可我還是不領情。
「你不是應該侍奉你的豐收之神嗎？為什麼變成了我？而且，你明明知道，我不是什麼神使，只是個過路人。」
我說著看向隔壁幾個牢籠，年輕修女們都保持著祈禱的姿勢，堅定不移地向我祈禱。
這讓我感到意外。
這意味著，連她們也一樣，從一開始就知道我是「假」的神使，只是個個都假裝不知道。
伏在地上的羅莎莉亞給出讓我更加意外的回答。
「在我的心裡，您就是豐收之神的使者，您就是豐收之神，霍拉，的化身，侍奉您就是侍奉豐收之神。只要您接受我，只要您不拋棄我，我願獻上一切，永遠追隨、 侍奉您。」
也就是說，比起虛無縹緲的神明，更願意信仰我這個切實可見的人咯？
為了消弭二者的矛盾，就拿「神使」身份當作藉口。
我這樣理解應該沒錯。
而且，獻上一切？這可不是隨便說說。我要麼不要，要了就是全部，真真正正的全部！
我稍作打算，徐徐道。
「事先說明。第一，在你心裡把我當作什麼都可以，可以繼續當作你的神使大人，可是我不會把我自己當作什麼神使，我就是我，賢者洛克。第二，我要的一切可不是禱告用的修飾詞，而是字面意義上的那種一切，真正的一切都屬於我。如果不能接受的話，我可以幫你們逃出這個牢獄，就此分道揚鑣。」
雖然我也可以撂下她們不管，可看在她們當下的態度上，我畢竟不是什麼惡魔，舉手之勞是我最後的仁慈。
「洛克大人，我願意。我，羅莎莉亞·懷特鄭重發誓，永遠獻上一切，永遠追隨您，永遠遵循您的意志，只求您不拋棄我。」
羅莎莉亞毫不猶豫地立下誓言，讓我感受到她的決心。
「洛克大人，我也願意！請允許我追隨您，侍奉您，為您獻上一切。」
是蒂娜在說話。
其他人也紛紛同樣祈求，一時間，全員匍匐在地，就連索菲婭都跟風朝我頂禮膜拜。這傢伙！玩得挺嗨啊！
可問題是，我一共只有兩個「支配之眼」，只能奴役兩個人，這麼多人怎麼搞？
除了羅莎莉亞LV23等級非常可觀之外，其他人都不超過LV5，根本沒有當我僕從的資格。
對了，我的「僕從」欄暫時只有3個空位，就算我願意也絕對收不了這麼多人。
怎麼辦呢？
我環顧四周匍匐之人，突然想起，不是還有那個辦法嗎？！
躺在地上的威爾斯領主只是無法動彈而已，其實腦子非常清醒，我和羅莎莉亞的對話他也全都聽見了。
本來，如何處置他我還沒有想好。
現在，正好拿來練手！
我弓腰把他翻了個身，讓他正面朝上。
「你們看好了！」
提醒一句，我把手伸向威爾斯領主的額頭。
此前在泥沼城，「妖術」技能達到LVMAX時，我例行自選了三個「妖術」魔法，全是上級魔法。
一個是「變形詛咒」，剛才還用來藏身。
一個是「影子外衣」，直到現在還在為我遮掩裸體。
最後一個，也是我特別喜歡的一個，直到現在也還沒機會施展，叫作「洗腦」。
我發動「洗腦」魔法，將無數意念灌進威爾斯領主的大腦。
他閉著的眼皮下面，眼珠子肉眼可見地快速轉動，和做夢的時候很像。
魔法持續了1分鐘左右，我又施展中級魔法「暗影淨化」將之前「殘廢之觸」的魔法效果祛除，讓他恢復行動。
果然，他睜開了眼。
「跪下！」
我命令。
他立刻爬起身，跪在我面前。
「主人！」
這一聲「主人」可是他自己說的。
這雖然讓我意外，可我沒空在乎這個，有更加讓我意外的事。
我眼前的界面多出來一個欄位，顯示為「統帥」。
欄位里只有一個標誌，正是威爾斯領主。
我能看到他的具體屬性，個人等級LV18，職業是「貴族」，能看見「絕對忠誠」選項，可是卻看不到他的技能。
這就和索菲婭的「僕從」欄不一樣了。
雖說一上來就自帶「絕對忠誠」選項，不需要我調教就能滿忠誠度，這一點是很方便，可是，收藏不了技能就很雞肋了。
而且選項那邊沒有多餘位置，顯然沒辦法解鎖更多選項。
換句話說，我對他的控制力不像對索菲婭那樣強，也沒有發展空間，特別是無法收藏他的技能，價值大減。
不過以速成傀儡來衡量，這很方便。
「信息」欄還提示說，「統帥」欄解鎖，當前統帥欄位1/1400。
也就是說，像這樣的，我能支配1400個。
乖乖！這數量可真不小！
從震驚中恢復過來，我看向腳下跪著的衣著華貴的威爾斯領主，想起還有正事要辦。
「多謝了！」
誰知那男人竟大吼一聲，一團濃烈的黑霧突然爆發出來，瞬間淹沒教堂前每一寸空間。
「怎麼回事？！」
那華服軍官駭然後退兩步，大聲驚呼。
立刻有人出言安撫。
「是魔法迷霧，沒關係，他跑不了的！」
插嘴的中年男人一襲烏黑長袍，直視前方的深邃雙眼透著魔法特有的瑩瑩輝光，顯然是暗中施展了某種魔法。
他身材不高，甚至略顯單薄，可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會質疑他的話。
不單因為他是科林大將軍最最倚重的隨軍魔法師，身居要職舉足輕重，更因為他本人久經沙場，靠著實打實的本領屢立奇功。
誰能想到？明明是體魄孱弱的魔法師，又矮又瘦，不躲在後排丟魔法，卻常常沖在最前線與全副武裝的士兵們並肩殺敵。
最最不可思議的是，十年前那場琥珀城圍剿戰，他竟然親率一支小隊於亂戰中殺穿敵陣，魔光一閃，取敵上將首級！
一舉名動諸國，婦孺皆知。
連那酒館裡的吟遊詩人都傳唱著「近戰法師羅伯特：絕命無雙萬人敵」的詩篇，真正是活著的傳奇。
聽見羅伯特這句話，華服軍官立刻鬆了口氣，抖擻一下肩膀，假裝不經意地抬手在胸前勳章上輕輕一撣，下巴一昂，傲然挺立。
作為領隊，他當然清楚，這次抓捕行動之所以如此興師動眾，就是因為擔心對方那位高階黑暗賢者太過邪惡和危險，科林大將軍才特意讓這位「絕命無雙萬人敵」親自壓陣，確保萬無一失。
有這樣的王牌親自出馬，什麼魔法迷霧？
區區雕蟲小技也配在羅伯特大法師面前顯擺？
哼！
困獸而已！
今天這次抓捕要是還能出什麼意外，勞資找塊豆腐一頭撞死好了！
就在這時，黑色迷霧裡傳出一道嬌聲。
「我投降！別動手！」
怎麼是那個女人開頭？有問題！
敏銳察覺到異樣，華服軍官當機立斷，先是高聲宣布道。
「所有人睜大眼睛！一隻蒼蠅也不許放過！」
然後他偏頭問。
「羅伯特參謀，那黑霧詭異異常，咱這麼等著也不是個事，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破解？」
「當然有！給我施法許可。」
作為隨軍魔法師，當眾施展魔法必須先得到施法許可，這是軍紀，與職位高地無關，即便是羅伯特也不能例外。
「同意施法！」
得到口頭許可的羅伯特上前一步，舉起手裡法杖對著天空，魔法特有的光輝熠熠奪目。
一陣微風不知從哪裡吹來，或許來自四面八方。
須臾間，原本濃郁不散迷霧竟然飛快地消褪。
可是，所有人都看見了，教堂門前只剩下一個傾國傾城的絕色美人。除此之外，只見地上散落著那個男人的衣物和一把普通款式的法杖。
「我投降！」
絕美的精靈女人重申立場，將潔白如玉的雙手舉過弱弱的香肩，好教所有人都看得見。
「那個男人呢？他人呢？！哪兒去了？！」
華服軍官大聲喝問。
精靈女人只舉著纖纖玉手嬌聲回答。
「剛才一下子眼前就黑了，什麼都看不見，我也不知道他逃去了哪裡。」
這他媽團團圍住還能跑了？飛天都不行，除非遁地！
華服軍官大手一揮。
「給我搜！仔細搜！一個都不許放過」
……
10分鐘後，除了1名精靈女人和15名人類修女，顯然再沒有抓到任何犯人。
「那麼大個活人，怎麼就沒了呢？！再給我搜！就是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到！」
華服軍官痛心疾首般咆哮著，絲毫顧不上自己的失態。
而教堂前方，等級高達LV43的羅伯特枉然地站在男人消失的那裡，滿臉疑惑地環顧四周，自言自語。
「簡直不可思議……」
……
幽暗的牢房裡，羅莎莉亞靜靜地縮在牢籠的角落，把頭藏進膝蓋。
一切都完了，已經看不到希望。
咔嚓！
那是牢房大門打開的聲音。
羅莎莉亞沒有抬頭，反正，就這樣了，反正，怎樣都好。
咚，咚，咚……
腳步聲逐漸走進，耳邊傳來女孩們的騷動。
「領主大人？！」
果然是領主大人……
為什麼是「果然」？因為，內心深處其實早已知曉。
「領主大人，我們不是壞人！」
「領主大人，求求你放我們出去！」
女孩們七嘴八舌亂作一團。
「抱歉抱歉，是公主殿下的命令，我也救不了你們，呵呵呵……居然跟個這麼極品的精靈女人，你們的神使大人還真會享受，哈哈哈哈，精靈，你叫什麼名字？想不想活命？不說話？沉默救不了你，後果你很快就會知道，呵呵呵……」
如此言語的領主讓羅莎莉亞感到陌生，卻並不意外。
腳步聲走到近前。
「羅莎莉亞修女，你還好嗎？」
羅莎莉亞終於抬起了頭，看向牢籠外負手而立的啤酒肚男人。
這個一手遮天的男人曾經給予過自己很多很多幫助，可是羅莎莉亞從來不覺得對方是出於善意。
「領主大人，有什麼事？」
「呵呵呵，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你嗎？我得知你們被關在這裡，就第一時間趕來，希望你們能平安無事。」
羅莎莉亞勉強自己保持最低限度的禮貌。
「多謝領主大人關心。」
「呵呵呵，應該的應該的，畢竟，老修女救了我母親的命，我母親一直叮囑我要照顧你們，我也從來沒有忘記。我還記得，當年……」
「領主大人您日理萬機，不是專門來和我一個罪犯敘舊的吧？」
羅莎莉亞不想再看對方的表演，於是打斷了他。
不知道為什麼，羅莎莉亞感到前所未有的煩躁，甚至……恨！
「呵呵呵，羅莎莉亞修女好像不太開心，也對，這種時候任誰也不會開心。要怪就怪你們的神使大人吧，居然丟下你們自己跑了，哈，讓你們在這裡替他受罪，真夠沒種！」
「請別侮辱他，他是個好人。」
羅莎莉亞感到莫名的生氣，很生氣，她不想聽任何人侮辱那個人，也無論任何理由。
「好人？你看看那裡是誰？是他的女人！為了逃命，連自己的女人都丟下不要，你還說他是個好人？哼！他好在哪裡？」
竟不知該如何反駁，羅莎莉亞甚至對自己感到生氣。
她垂下腦袋埋進膝蓋，不想聽對方再說。
「羅莎莉亞修女，我們認識已經很多年了，難道你還沒有發現？你眼前就有一個好人啊。我資助你們教堂好多年，什麼時候說過一個不字？你放心，放一百個心，我一定會救你們出去，會竭盡全力救你們出去，和那個冒牌神使不一樣。」
羅莎莉亞抬起頭，看見啤酒肚男人正傾力表演。她心裡輕笑一聲，反正都無所謂了，她決定說出她從不曾說出口的話。
「領主大人，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
「我？忘記了？什麼？」
「我們教堂從來沒做過得罪人的事，為什麼總那麼多人敵視我們？敵視也就算了，正教會的心胸真就狹小到容不下我們一個連信徒都沒有的教堂？城外的農場到底是誰燒掉的？那些假裝向我神敬拜之人，為什麼經常在你的宅邸出入？我記性不怎麼好，可騙吃騙喝的人還是記得住。而你，前天剛說終止資助，這麼快就忘了？當晚就有人來鬧事，也真巧～還清楚我的魔法不能傷人。這個秘密，知道的人可不多，神使大人初來乍到，你為什麼非要針對他？還要我繼續說嗎？比如，老修女的遺產，你惦記了這麼多年，卻每一次都忘記問我藏在哪裡？所以說，你忘記的真不少了。」
威爾斯領主本來還面無表情地聽著羅莎莉亞不疾不徐地說著，可一說起「老修女的遺產」，他的眼睛仿佛在發光。
「原來你早就知道了，讓我白白演了好多年的戲。哼，什麼時候發現的？」
話到說到這個份上，沒什麼好裝的了，打開天窗說亮話反而更簡潔。
「領主大人，你這麼坦白，不怕被人聽到嗎？」
「沒關係，反正這裡又沒有外人。」
說著，威爾斯領主用手掃了掃四周。牢房裡沒有關押別的犯人，只有剛抓來的「豐收大教堂餘孽」，全是他一手安排。
「她們不是外人嗎？」
「可以是，也可以不是，取決於你。」
這是威脅，毫無疑問。
羅莎莉亞意識到自己太過衝動，說話沒有考慮到後果。
「你的神使大人丟下了你，現在只有我才能給你們一條生路，這些事實也希望你沒有忘記，羅莎莉亞修女。」
威爾斯領主循循善誘，畢竟用蠻力未必能得到答案。
咬了咬嘴唇，羅莎莉亞深吸一口氣。
「你怎麼保證，拿了老修女的遺產還會兌現諾言？」
「呵呵呵，你也可以不說，讓這個秘密永遠爛在你肚子裡，就是可惜了這些可愛的修女們，結局太過悲慘。」
旁邊幾個牢籠里的十幾位修女就是再不傻也能看得懂氣氛，分得清是敵是友。又聽威爾斯領主這麼說，一個個花容失色。
身處絕境，羅莎莉亞竟突然鼓起勇氣。
「不說，最慘不過一死，說了，還是會死，同樣是死，為什麼要便宜了你？」
連羅莎莉亞自己都覺得自己說得極好！
「呵呵呵呵，羅莎莉亞修女，要是我讓你們所有人生不如死呢？你沒有想到吧？還是說，需要我來告訴你？」
威爾斯領主捋了捋自己的小鬍子，得意洋洋地挺了挺勃起的下體。
對付女人，他有的是辦法，更何況眼前這群天真幼稚沒見過世面的女人，不，連女人都還不是。
牢籠里，更加縮了縮身子的羅莎莉亞斬釘截鐵。
「那也比死強。」
「是嗎？那我現在就來教教你，讓你看看，生不如死的女人會怎麼樣。」
威爾斯領主從懷裡掏出一大串鑰匙，挑出其中一把，咔嚓一下打開羅莎莉亞這間牢籠的門。這個牢籠里只有羅莎莉亞一人，同樣是他安排好的。
「神使大人！」
旁邊牢籠一個修女突然叫道。
「哼！神使大人？你們的神使大人早就夾著尾巴逃走了，像條狗一樣！哈哈哈！沒人會救你們！永遠都沒有！哈哈哈……」
威爾斯領主面目猙獰地大笑著，一步步逼近羅莎莉亞。
「羅莎莉亞修女，我知道，你還沒有嘗過男人的滋味，呵呵呵，其實你早就寂寞難耐了吧？今天就讓我來教你嘗嘗，男人的滋味，是如何。」
被淫笑的威爾斯領主打亂了心神，羅莎莉亞驚慌地抱緊身子，她本就縮在角落，還能朝哪裡躲去？她扯著嗓子大喊。
「你別過來！我要喊人了！你別過來！滾開……」
可這根本阻止不了伸來的魔爪。
「哈哈哈，你就是喊破喉嚨也沒人會來救你！還是乖乖……」
「破喉嚨！」
一個聲音突然在威爾斯領主背後響起。
噗通一聲，威爾斯領主伏倒在地。
「至少這一次，喊破喉嚨，很管用，對吧？」
……
時間回到兩分鐘前。
當威爾斯領主和羅莎莉亞起了爭執，誰也沒有注意到，縮在單人牢籠里的索菲婭緩緩地打開她的腿，露出她光潔如玉的陰戶。
正中間那條動人心弦的裂縫流淌著甜美的花蜜，早已濕成一片。
裂縫中的花蕾顫抖著，蠕動著，努力地想要張開小嘴，一吐一吐。
終於，她成功了！
一個腦袋從花蕾張開的小嘴裡吐了出來。
那腦袋有著大大的眼睛和大大的嘴，甚至還伸出長長的舌頭卷了卷！
然後，五個手指的巴掌從花蕾里伸出來，接著是另一個巴掌……最後，是的，我，雙手一撐，從索菲婭溫暖濕潤淫水直流的陰道深處鑽了出來。
逃過士兵的搜捕，只因我從未離開。
先用「暗影迷霧」遮蔽所有人的視野，再用「變形詛咒」把我自己變成青蛙，最後讓索菲婭把我塞進她溫暖濕潤的陰道，一氣呵成。
我發誓，這是世界上最溫暖最舒適的洞穴，沒有之一。
我，以青蛙的姿態，鑽出索菲婭銷魂的蜜穴，落到地上，先抖一抖滿身淫水，再向前一躍，找到個寬敞空間。
我解除我對我自己的「變形詛咒」。
瞬間，我猛然膨脹，一下子變回了人形，以四手四腳的醜陋姿勢赤條條地趴在地上。
隔壁牢籠里的莉莉被我毫無徵兆的出現嚇了一大跳，叫出一聲「神使大人」，我連忙把食指放到嘴唇邊示意年輕修女們不要出聲。
她們乖乖地捂上嘴巴，連連點頭。
緊接著，我投在地上的影子活了起來，迅速流動著爬到我身上將我裹起，換句話說，我把我的影子穿在了身上。
正如它的效果，魔法名為「影子外衣」，我之前就用過了，和「變形詛咒」一樣，是我「妖術」技能達到LVMAX時自選的三個上級魔法之一，非常強力。
這時候的我，看起來就是一道站著的黑影。
我邁步向前，在年輕修女們瞪大的眼睛注視之下，很輕易就穿過了牢籠的鐵欄，沒有半點阻礙。
再向前，我又穿過羅莎莉亞所在的牢籠鐵欄，站在威爾斯領主身後。
他說，你就是喊破喉嚨也沒人會來救你！
我喊，破喉嚨！
我伸手一拍威爾斯的肩膀，施放中級魔法——「殘廢之觸」。
「殘廢之觸」，觸誰誰殘廢。
欲圖施暴的男人就這樣廢掉了，倒在地上。
我看向驚恐未定的羅莎莉亞。
「至少這一次，喊破喉嚨，很管用，對吧？」
認出了我的聲音，滿臉驚訝的羅莎莉亞試著問。
「神使大人？」
我把包裹頭部的影子褪下，露出我的臉，面無表情。
「原來你早就有頭緒了。」
剛才發生的一切我當然全部都聽到了，而昨天，我問她怎麼得罪了周圍鄰居女人，她回答我說「沒有頭緒」。
這不是天大的謊言嗎？
她明明知道是領主從中作梗。
表面上資助豐收大教堂，其實卻暗中迫害，讓豐收大教堂四面楚歌，風雨飄搖。
也不知道老修女到底留下了什麼遺產，以至於要用這等麻煩的手段。
羅莎莉亞楞了一下，很快理解我的意思，噗通一聲跪到我面前，低下頭雙手合握懺悔道。
「由衷祈求您的寬恕，神使大人，請原諒怯懦的我沒有勇氣向您坦白真相。因為我無法想像您一旦知曉領主的圖謀會做些什麼。其實這兩天來我一直在猶豫，可每一次鼓起勇氣，又感到非常害怕，害怕因為我的錯誤導致更壞的結果，不單因為我，也因為教堂還有那麼多女孩，一旦選錯，後果不堪設想，但我也為我的謊言感到無比羞恥，卻找不到更好的解決辦法……」
「藉口太長啦。」
我不耐煩地打斷羅莎莉亞的懺悔，同時讓影子重新覆蓋我的腦袋，不讓任何人看出我表情。
在我看來，只要腦子沒問題，就不會把守護多年的秘密暴露給一個外人，羅莎莉亞不告訴我真相是很自然的事。
真正讓我在意的是，她為什麼偏要把我捲入其中？
雖說我也是自作自受，好死不死搭人家順風車進城，那個撞在槍口上的說辭還是我自己編的，後來發生的事也都是我自己的選擇，怪不得別人。
可是這並不意味著我可以不關心羅莎莉亞的企圖，也不代表羅莎莉亞就可以隨意利用我。凡事，一是一，二是二，不能混為一談。
跪在我身前的羅莎莉亞更加緊張，我想她還沒搞明白我的意思，可我就是不明說。
「神使大人，我知道我罪孽深重……」
她把腦袋壓得更低，稍稍停頓之後，似乎鼓起了勇氣，肩膀一沉，一字一句說道。
「請容許我奉獻，神使大人，我希望將所有一切都奉獻與您，祈求能稍微減輕我的罪孽，也祈求您的救贖。」
「救贖？你想要什麼救贖？」
這種含混不清的禱告言語讓我討厭。
羅莎莉亞鏗鏘有力地回答。
「神使大人，請允許我追隨您。無論您去往何處，請允許我追隨您。我將奉獻我的一切，鞍前馬後，令行禁止，用我的一生侍奉您。」
她匍匐在地，無比虔誠的樣子。
可我還是不領情。
「你不是應該侍奉你的豐收之神嗎？為什麼變成了我？而且，你明明知道，我不是什麼神使，只是個過路人。」
我說著看向隔壁幾個牢籠，年輕修女們都保持著祈禱的姿勢，堅定不移地向我祈禱。
這讓我感到意外。
這意味著，連她們也一樣，從一開始就知道我是「假」的神使，只是個個都假裝不知道。
伏在地上的羅莎莉亞給出讓我更加意外的回答。
「在我的心裡，您就是豐收之神的使者，您就是豐收之神，霍拉，的化身，侍奉您就是侍奉豐收之神。只要您接受我，只要您不拋棄我，我願獻上一切，永遠追隨、 侍奉您。」
也就是說，比起虛無縹緲的神明，更願意信仰我這個切實可見的人咯？
為了消弭二者的矛盾，就拿「神使」身份當作藉口。
我這樣理解應該沒錯。
而且，獻上一切？這可不是隨便說說。我要麼不要，要了就是全部，真真正正的全部！
我稍作打算，徐徐道。
「事先說明。第一，在你心裡把我當作什麼都可以，可以繼續當作你的神使大人，可是我不會把我自己當作什麼神使，我就是我，賢者洛克。第二，我要的一切可不是禱告用的修飾詞，而是字面意義上的那種一切，真正的一切都屬於我。如果不能接受的話，我可以幫你們逃出這個牢獄，就此分道揚鑣。」
雖然我也可以撂下她們不管，可看在她們當下的態度上，我畢竟不是什麼惡魔，舉手之勞是我最後的仁慈。
「洛克大人，我願意。我，羅莎莉亞·懷特鄭重發誓，永遠獻上一切，永遠追隨您，永遠遵循您的意志，只求您不拋棄我。」
羅莎莉亞毫不猶豫地立下誓言，讓我感受到她的決心。
「洛克大人，我也願意！請允許我追隨您，侍奉您，為您獻上一切。」
是蒂娜在說話。
其他人也紛紛同樣祈求，一時間，全員匍匐在地，就連索菲婭都跟風朝我頂禮膜拜。這傢伙！玩得挺嗨啊！
可問題是，我一共只有兩個「支配之眼」，只能奴役兩個人，這麼多人怎麼搞？
除了羅莎莉亞LV23等級非常可觀之外，其他人都不超過LV5，根本沒有當我僕從的資格。
對了，我的「僕從」欄暫時只有3個空位，就算我願意也絕對收不了這麼多人。
怎麼辦呢？
我環顧四周匍匐之人，突然想起，不是還有那個辦法嗎？！
躺在地上的威爾斯領主只是無法動彈而已，其實腦子非常清醒，我和羅莎莉亞的對話他也全都聽見了。
本來，如何處置他我還沒有想好。
現在，正好拿來練手！
我弓腰把他翻了個身，讓他正面朝上。
「你們看好了！」
提醒一句，我把手伸向威爾斯領主的額頭。
此前在泥沼城，「妖術」技能達到LVMAX時，我例行自選了三個「妖術」魔法，全是上級魔法。
一個是「變形詛咒」，剛才還用來藏身。
一個是「影子外衣」，直到現在還在為我遮掩裸體。
最後一個，也是我特別喜歡的一個，直到現在也還沒機會施展，叫作「洗腦」。
我發動「洗腦」魔法，將無數意念灌進威爾斯領主的大腦。
他閉著的眼皮下面，眼珠子肉眼可見地快速轉動，和做夢的時候很像。
魔法持續了1分鐘左右，我又施展中級魔法「暗影淨化」將之前「殘廢之觸」的魔法效果祛除，讓他恢復行動。
果然，他睜開了眼。
「跪下！」
我命令。
他立刻爬起身，跪在我面前。
「主人！」
這一聲「主人」可是他自己說的。
這雖然讓我意外，可我沒空在乎這個，有更加讓我意外的事。
我眼前的界面多出來一個欄位，顯示為「統帥」。
欄位里只有一個標誌，正是威爾斯領主。
我能看到他的具體屬性，個人等級LV18，職業是「貴族」，能看見「絕對忠誠」選項，可是卻看不到他的技能。
這就和索菲婭的「僕從」欄不一樣了。
雖說一上來就自帶「絕對忠誠」選項，不需要我調教就能滿忠誠度，這一點是很方便，可是，收藏不了技能就很雞肋了。
而且選項那邊沒有多餘位置，顯然沒辦法解鎖更多選項。
換句話說，我對他的控制力不像對索菲婭那樣強，也沒有發展空間，特別是無法收藏他的技能，價值大減。
不過以速成傀儡來衡量，這很方便。
「信息」欄還提示說，「統帥」欄解鎖，當前統帥欄位1/1400。
也就是說，像這樣的，我能支配1400個。
乖乖！這數量可真不小！
從震驚中恢復過來，我看向腳下跪著的衣著華貴的威爾斯領主，想起還有正事要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