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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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光皎潔,星漢燦爛。

  舉杯邀月,談笑攜風。

  這次寫真馬牧野不但給了我一千塊,還給了姐姐兩千塊,我倆喜得巨資。難得打出租,在江邊找了家高檔餐廳。江風徐徐,好不愜意。

  「弟,我們倆這三千塊錢,我們自己留一半兒,另一半兒寄給爸媽吧。前兩天媽打電話過來說,爸的腰痛更嚴重了。」爸的身體一直不好,為了供養兩個小孩念書,早早透支了身體,因此姐的提議我非常贊成。

  今晚,姐為自己的第一桶金慶祝,甚至點了兩罐啤酒,一人一罐。

  我倆都不勝酒力,還沒喝一半,已是滿臉通紅。

  不同的是,姐是白裡透紅,我是黑里透紅。

  「弟弟…你說,今天拍寫真的時候,姐姐好看嗎。」姐姐已是七分醉三分醒,嘴唇微張,眼睛撲朔。

  「好看…好看…看得我都想…」都說酒壯慫人膽,我這話沒經大腦,便從嘴裡溜了出來。

  「你想幹嘛?」姐姐突然的問話將我的醉意震醒了幾分,腦子飛速旋轉,想著如何回答。

  「看的我都想用手機拍兩張。」我笑嘻嘻地回答,心中卻是一陣洶湧。

  「下次,下次…你跟他們一起拍。」姐姐露出傻傻的笑容,兩顆門牙映著月光,煞是可愛。

  「一次寫真兩千,一個月拍一次,一年就有兩萬多!馬學長還說,他們現在在跟做短視頻的公司合作,請我去拍視頻,賺得更多!看來,漂亮真的可以當飯吃!」

  姐姐越說越開心,連說帶喝,最終竟然醉倒在桌上。我扶著姐,一直送到一樓宿管阿姨,特地請求阿姨幫忙送到寢室。

  「你這個小伙子不錯!其他男生,看到女孩子醉了,都趁機在外面開房上床了,哪還會送過來喲。」

  我正欲解釋,話又咽了回去,只是笑笑。不知為何,聽罷阿姨的話,我竟有種為時已晚的不甘和懊悔。

  雖然我也喝了不少的酒,但這一天,我失眠了。

  一閉上眼,眼前浮現的是姐姐那熟悉的面容,她褪去衣裳,身著薄紗,沖我笑著,兩個梨渦依舊那麼可愛。

  「臭弟弟,怎麼連你姐也不放過…」

  眼前的姐姐雙頰撲紅,眼色迷離,粗重的呼吸聲惹人遐想。

  我的下身不自主地勃起,雙手套弄著,「眼前」的姐姐擺出寫真的各種姿勢,而我,一手拿著手機拍照,另一隻手則衝著姐姐玩弄自己的肉棒。

  姐姐的笑聲越來越嫵媚,而我的肉棒也越來越堅挺。

  終於,我再也不能自已,刺激到達頂峰,一股精液噴薄而出。眼前一陣白光閃過,姐姐,不見了。

  「呼…」我從幻境中被拉回現實,巨大的悔意呼嘯而來。

  方才,我嘗試去鬆動一把名為「禁忌」的枷鎖,而現在,這把枷鎖壓得我心頭直發慌。

  射精已經結束,但我的心跳依舊沒能平復,雙手抖個不停。

  我想,我這算是生了病,思想齷齪,圖謀不倫的心病。

  一縷名為放縱的黑煙,從枷鎖中逸出。

  「不行,絕對不行。」我拼命搖頭,希望將這縷黑煙給甩出去,但它卻藏了起來,藏在我內心欲望的最深處。

  ——

  沒過幾天,姐姐的寫真被校園官方微博轉發,姐姐的頭銜從「軍訓女神」變成了「師大校花」,在整個大學城都小有名氣。

  「女神榜中榜」的排名中,姐姐也一躍成為新生榜前三,總榜前二十。下面的評論更加熱鬧:

  「這不是軍訓女神嗎,馬社長牛啊,真拍寫真了,先擼為敬!下次來點更刺激的!」

  「這次寫真還是太保守了,啥也看不見,我先投幣,相信馬社長一定能調教好這小妮子。」

  「我跟這妹子一個專業,上專業課規規矩矩的,沒想到也是個反差婊哈哈。」

  「只要學妹放得開,這身材,這顏值,妥妥能進榜單前十。不過也不著急,我就喜歡這種調教的過程!」

  「這小表情,這小嘴,太銷魂了。要是能揪著她的辮子,狠狠地插她的嘴,這輩子就值了。」

  下面的許多評論更是污穢不堪,大學城的學校大多是一本高校,沒想到這些天之驕子,竟然也有如此見不得光的一面。

  姐姐自然看不到這些評論,他還在為自己的美被發現而激動不已,專門發了條朋友圈,引得家族群的長輩們紛紛點讚。

  爸媽更是開心,我們給爸媽寄回去的錢,名義正是姐姐接受採訪,拍攝照片,外面公司給的版權錢。

  「女孩子在外拋頭露面總歸不好,你和阿蘭的心意我們領了。以後好好念書,別弄這些七七八八的耽誤學業。我跟阿蘭說她不聽,你有空勸勸。」

  電話那頭是爸無奈但又倔強的聲音,他要強了一輩子,在子女面前,也從不露出半點虛弱。

  「你就別管這麼多了,我覺得他倆這樣挺好的。這一千多,就當是給你發工資,你休息半個月,上次大夫讓你休息你還不聽。」

  電話里是母親在嘮叨。父親的腰是老病,要治療別無他法,只能靜養,而整個家最閒不下來也不能閒下來的,恰恰也是他。

  「現在還不到休息的時候嘞,阿空討媳婦還得彩禮錢。等他們倆生娃了,我就休息,去城裡給他們帶娃。」

  之後父親便又是一頓關於如何娶好媳婦的長篇演講,我興趣寥寥,配合著「哦」了幾聲便掛斷了電話。

  ——

  九月很快就要過去,宿舍里話題的變化預兆著國慶節的到來。

  志遠自不必說,他和似錦學姐約好了去海南三亞的機票。大家打趣道,景區便利店不多,得提前準備幾個小雨傘。

  另外兩位,一位叫俞國雄,長期單身。

  一位叫武大衛,女朋友被人挖了牆角,剛加入單身俱樂部。

  二人正好互相湊個搭子,準備去貴州看「村BA」。

  「小兄弟,你國慶去哪兒玩?」志遠冷不丁把話題轉移到我的頭上。

  「我剛來南方,還沒逛夠呢,這次逛逛先。」我苦笑著,給自己找了個理由。

  我和姐都是好動的,但旅遊除了耗精力,也耗錢。

  去外面睡一晚上就得好幾百,車費又是好幾百,可不是小數目。

  思來想去,還是在市內逛逛,坐著地鐵窮游。

  高中千盼萬盼只想著能放一天假,現在八天假就在眼前卻無福消受,這可真是黑色幽默。

  我正為這八天假期白白浪費而苦惱之時,姐姐和馬牧野幾乎同時給我發了條消息。

  「弟,馬學長說國慶要拍部短劇,去攝影基地。咱們正好可以藉機會出去耍耍,包吃包住。」

  「真的嗎!那可太好了,放假不用再窩在宿舍了!」

  「而且,這一次,馬牧野直接給我一萬塊,雖然拍戲辛苦了點,但我覺得值。」

  「要不你跟馬學長要一下劇本,看看拍的是什麼?萬一不適合你呢。」

  我想起app 上大家請願「馬社長」的發言,越發覺得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他的大手筆,越來越像「詐騙」前的蠅頭小利。

  「我問了,是短視頻劇,現在在抖音上很火的。我演一個女大學生,還是女二號呢。」

  「嗯…正好我陪你去,你一個人出遠門,我跟你有個照應。」

  另一個對話框中,我徑直跟馬牧野要劇本,他卻打起了哈哈。

  「都是短劇,沒啥劇本,拍到哪算哪。成本低,兩天就拍完了。」

  「我姐姐的角色很正常吧,不會像你某些寫真那樣穿得暴露不堪吧?」

  「小兄弟你這可就冤枉我了,雖然成本低,但是也是正規公司。現在不是流行扮豬吃老虎的爽劇麼,你姐姐扮演一個囂張跋扈的女大學生,對追求他的男學生愛搭不理還羞辱。最後人家學成歸來,你姐卻家道中落,還在路上被色狼欺負,最後被男學生搭救,你姐就洗心革面了。」

  「等等?被色狼欺負,到時候拍戲可別真的欺負我姐啊。」

  「放心好了,演員演員,都是演的嘛。那麼多鏡頭盯著呢,不敢亂動。」

  我將信將疑,app 中大家一口一個「馬社長」,但之前馬學長幫著把姐推上官方新聞,又用官號轉發姐姐的寫真,似乎也沒那麼齷齪。

  「真是個神秘莫測的人。」我感嘆道。

  ——

  影視基地在佛城的一座大山中,占地頗為可觀。

  基地分為多個拍攝區域,從古代的飛檐翹角,到近代的中西合璧,到國外的尖塔古堡,一應俱全。

  我姐雖然是女二號,但戲份比起主角少了不少。

  也就開頭,結尾露兩次臉。

  因此我們得以在閒暇之餘四處看看。

  最後一場戲開拍,姐姐去了現場,因為下了大雨,劇組車座位不夠,我作為「閒雜人等」被留在酒店,正好幫忙處理一些道具交接的活兒。

  當然,馬牧野給的報酬不低,我也樂得在酒店吹空調。

  我特地找他要了個帳號,可以連接到現場監視器,查看現場情況。

  我對自己的安排頗為滿意,這場大雨,看來是一場給我賺外快的「及時雨」。

  拍攝開始了,姐姐扮演的人物此時剛剛經歷父親破產,母親離婚的慘劇,一個人在河邊走路散心。

  姐姐穿了件白色連衣裙,裙裾上的蕾絲散發著女人的可愛氣息,而深紅色的高跟鞋又彰顯出職場女人的身份。

  姐姐正走著,被兩個人攔住了。這兩位一高一胖,穿著邋遢的T 恤,一眼看上去就不是善茬。

  「這位靚女,看起來今天心情不好啊。」胖子盯著姐姐的胸部,眼神色咪咪的。

  「是不是缺錢,給哥倆爽一下,比上班舒服多了。」

  高個子上手就要搭姐姐的肩,被姐姐一把甩開,「哪涼快哪待著,再騷擾我我就告警了!」

  「這倆髒兮兮的,就算是演戲,我姐也太吃虧了。」我在心中暗倒苦水。

  「警察?這裡平時都沒人過來,更別說警察了!」高個子使了個眼色,胖子二話不說,一把將姐姐推倒在地。

  還沒得姐姐反應過來,胖子向前一跨,束住姐姐的雙手。

  「救命啊!救命啊!你們,怎麼能這樣!」姐姐呼號著,那神情,我分不清究竟是演,還是真的被嚇破了膽。

  胖子不知道哪裡掏出來根繩子,將姐姐的兩手綁住,另一端系在河邊的欄杆上,甚至掏出毛巾將姐姐的口給封住。

  姐姐不安地扭動著,但雙手被束在身後,除了扭動也沒法進行別的反抗。

  趁胖子正在制服姐姐,高個子的手摸到了姐姐的裙擺,向前走近,身子就快要貼住姐姐,褲襠的中心,分明已被頂起一個小三角。

  鏡頭切換到側面,姐姐在奮力地掙扎,手腕被勒出深深的紅印,眼神寫滿了恐懼,她盯著攝像頭,希望劇組能夠喊。

  眼見高個要貼住自己,姐姐更加極力地扭動臀部來躲避正面接觸。

  但高個已經將手在大腿和小腹之間來回揉搓,任憑姐姐如何掙扎,高個子的手從沒有停過。

  而劇組那頭,也仿佛隱形一般,安靜的可怕,任由姐姐受盡欺侮。

  這時胖子也從側面開始進攻,他那張肥豬似的大嘴在姐姐的脖子上來回舔舐,姐姐絕望地看向攝像頭,急得眼淚都掉了出來,但導演沒有任何喊停的意思,姐姐的臉已經憋得通紅,「嗚嗚」地發出求救聲。

  「還哭?!看來是個正經貨啊!」高個子用手一扯,竟將連衣裙的下端撕出一個缺口,缺口處,黑色的內褲若隱若現。

  男人鼻子在姐姐臉前遊走,貪婪地吮吸著眼前女人的香氣。

  而胖子的膽子也不小,將目標轉移到姐姐的胸部,姐姐情急之下,用頭一頂,跟胖子的腦袋來了個對對碰。

  「好啊你個小騷貨,還敢反抗!」胖子一把抓住姐姐的胸,一撕扯,粉色的內衣,胸前的溝壑全都顯露了出來。

  高個和胖子毫不客氣,四隻骯髒的大手在姐姐的乳房揉搓,胸部在二人的蹂躪下變了形。

  我在酒店心急如焚,心想著怎麼還不叫停,打馬牧野的電話和微信,都是占線狀態。

  影視基地離酒店有一公里多,說遠不遠,但現在大雨滂沱,過去也非易事。

  「把她毛巾給我撤了!」高個子命令道。

  「救命啊!救命!你們…」姐姐的每一聲喊叫都帶著哭腔,這絕非是演戲,而是字字泣血的呼號。

  高個正要用嘴吻住姐姐,一聲「停!」從畫面外傳來,劇情中的男主角姍姍來遲,高個和胖子落荒而逃,男主角追逐兩個色狼跑出畫面,只留下姐姐在原地哭的稀里嘩啦。

  我長呼一口氣,可算是結束了。但一股憤怒從心底升起,我得找馬牧野要個說法!

  跟酒店要了輛自行車,我冒著大雨往拍攝場地疾馳而去。等我到時,整場戲剛拍完,大家收拾東西,只有姐姐躲在角落,蜷縮著一言不發。

  「姐,我們找馬牧野算帳去!這不是欺負人嗎!」

  「我們回去。」姐姐的聲音小得像只蚊子。

  「現在下雨呢,這裡也打不了車。」

  「我要回去。」姐姐的聲音微小而堅定。

  我騎著單車,姐姐坐在后座,抱住我,二人就這麼淋著雨回了酒店。

  我擔心姐姐想不開,跟著她回了房間,守著她。姐姐不再哭泣,卻安靜地讓我害怕,除了洗澡換衣服讓我在門外等著,沒有再說一句話。

  沒等我去找馬牧野麻煩,他自己找上門來,衣服都被淋濕了,看起來也是冒著雨過來的。

  「實在是不好意思,兩位學妹學弟。拍攝的時候我正好有事兒,我不知道片場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我有責任,非常抱歉」馬牧野開門見山就認錯,態度倒也誠懇。

  「之前說好的是正規公司,對面兩個流氓毛手毛腳的,也沒人叫停!你們是想借著拍戲把我姐怎麼樣嗎?」我的怒氣沒地撒,正好一次性釋放了。

  「確實不好意思,今天給咱們兮蘭學妹造成了影響。我已經跟製作公司說了,衣服被撕爛的片段,絕對不會出現。第二,如果以後兮蘭學妹還跟我們合作,我一定會提前把劇本演員摸清楚,絕對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以後不會再跟你們有合作了。」姐姐沒有哭,也看不出憤怒,只是很平淡地說出這句話,「空明,我們回學校。」

  這次的拍攝,以及國慶假期以不快而宣告結束。

  馬牧野最後又加了兩千,給姐姐的卡里轉帳一萬二,他似乎很有錢。

  但正如我爸所言:錢不能解決所有問題。

  姐姐對大學的好奇因為這件事而按下了暫停鍵,她將精力全都放在了學習上。

  在外接了家教的活兒,周末也不閒著。

  馬牧野後來好幾次找她想道歉,被姐婉言拒絕。

  那部短劇於半個月後上映,如馬牧野所言,那段姐姐不堪回首的片段被大幅刪減。

  這部劇小小火了一把,也帶動著姐姐在學校的人氣更上一層樓。

  後來,馬牧野又給姐姐轉了一千五,說是流量分成。

  姐姐把錢的大部分轉給了爸媽,我媽樂得合不攏嘴,在鄉里鄉親逢人便說,「我家閨女在外面演戲,賺了一萬多,來,你們看看我閨女演的好不好。」爸漸漸地也不再嘮叨姐姐拋頭露面的事兒,而是開始感慨自己命好,苦日子總算到頭了。

  爸媽以為這次拍戲皆大歡喜,姐姐也慢慢從這件事裡走了出來。直到半個月後…

  ——

  我像往常一樣,隔三差五去榜中榜看姐姐的排名,以及下面的評論。這個app的烏煙瘴氣,我已經習慣。但這天,下面的評論卻有些不對勁:

  「誰有兮蘭學妹的8 分鐘視頻,重金購買。」

  「那個8 分鐘視頻是真的假的啊,女生叫得很悽慘,看著不像是演戲。」

  「散了吧散了吧,我看過,沒漏點。不過身材確實不錯,嘖嘖。」

  難道,那天拍攝的視頻真的流出了?一想起姐姐被人羞辱的樣子在網上流傳,被這麼多人視奸,我就說不出的難受和恐慌。

  正當我對著手機屏幕愣神,大衛走了進來,他還沒走出失去女朋友的陰影,每天懟天懟地,沒兩句就跟人吵吵上。

  「喲,你也看榜中榜啊。」他一把奪過我的手機,翻了一翻,笑到,「你也在找這女的視頻啊,我有,要不要我發你。」

  「視頻里都是些啥?」我一聽,急得站了起來。

  「害!師大那個校花,害,就是個騷貨。被兩個人強姦,內衣內褲都露出來了。那妹子,真的正點啊!」大衛越說越起勁,「胸也大,皮膚也白。可惜視頻到一半就沒有了,不知道後面有沒有肏到。」

  「這些女人都一個樣,表面斯文端莊,背地裡一個比一個騷。要我看她雖然叫的慘,但心裡早就想被肏了。」

  我一聽,起得火冒三丈,站著沖他吼起來,「你嘴巴放乾淨點,人家遭遇不幸你不同情就算了,說這些不著調的話。你這覺悟,難怪你女朋友不要你。」

  我比他矮一頭,塊頭也小一圈。放平時我肯定不敢惹她,但這時,我的憤怒讓我完全忘記了這些。

  「你他媽再說一遍?裝什麼裝,你不就是想肏沒肏到在這裡裝聖人呢。你就說,這妹子給你肏你肏不肏!」我的話戳中大衛的逆鱗,他開始歇斯底里起來,唾沫星子噴的我眼睛都快睜不開。

  我再也無法忍受,衝著他的臉就是一記正拳!他躲閃不及,一個踉蹌,右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脹起來。

  「你敢打我!」他的個頭比我高不少,順勢一腳正踢中我的膝蓋。

  一陣劇烈的疼痛向我襲來,大衛張牙舞爪地向我襲來,門口的群眾衝進來要抱住他。

  但他的塊頭比起拉架的幾位都大上不少,依然氣勢洶洶地要找我麻煩。

  寢室原本就不大,我想要躲,卻一時站不起來,左右一看,大衛的筆記本電腦正好落在床上,我抄起筆記本往前一扔,想要喝退他!

  沒成想,不偏不倚筆記本正中他的鼻樑骨四周。疼得他眼睛直流淚!

  「老子今天不弄死你!」他的咆哮震耳欲聾,我趕緊蜷縮起來,雙手護頭,弓住腰身,然後祈禱著大家能把他攔住!

  大衛的手被大夥摁住,他只得用腳狠狠地踹。我不知被踹了多少下,終於大衛被趕來的宿管大叔攔住,帶到外面冷靜去了。

  看著大衛被好幾個人硬拉著帶走,我的血液逐漸涼了下來,看著一地狼籍,我竟有些後悔了,方才先動手的是我,打破筆記本的也是我。

  現在這殘局,真不知該如何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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