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生日
一夜沒睡著，第二天肖涵頂著兩個黑眼圈下樓準備做早餐。
結果剛下樓就看見桌上已經擺好了早餐，都是她愛吃的，牛奶旁邊放了張卡。
肖涵眼前一亮，快步走過去，看見了卡上的便利貼。
上面寫了三個字：壓歲錢。
肖涵沒看明白是個意思，昨天怎麼要都不給，今天莫名其妙又給了？
她坐下來剛喝了一口牛奶，手機就響了起來。
她接起來：幹嘛？
那邊問：一大早沒見著你就不關心我去哪了？
關我屁事。
肖磊也不生氣，問：卡看到了嗎？喜歡嗎？
肖涵切了一聲：一天一變，昨天裝窮今天裝闊，演戲吶你？不是說不拜年就不給嗎？
那邊低笑一聲：昨晚已經拜過了……很受用。
肖涵一口牛奶噴了出來。
那邊還不算完：我不在家別太想我，很快就回來。
肖涵不知道他哪來這麼厚的臉皮，權當沒聽見，你要去哪？
許驍陪著許悠然去劇組了，公司這邊有點事兒，我來公司了，處理完之後要出趟國，快的話十來天，慢的話一個多月。
去國外幹嘛？咱家公司有問題？
肖磊說：那邊人事變動太大，百分之百有問題，趁著國內這邊放假，我正好去那邊處理完再回來。
肖涵吃完飯，知道了。
那邊問：你就沒有什麼想跟我說的？
肖涵認真想了想：別忘了給我買禮物，要貴的。
親一下我能把公司送你。
肖涵啪地掛了電話。
寒假剩下的時間，肖涵都在家看劇本背劇本，偶爾跟許悠然視頻。
晚上還要不耐煩地接肖磊打來的電話。
開學前許悠然殺青回來，兩個姑娘叫上離家出走一半個月的周博揚，在他家酒吧開了個歡送會。
肖涵還是頭一次看見周博揚哭得那麼猙獰，鬧絕食鬧離家出走鬧了整整一個寒假，最終還是要移民。
哎呀，好了，你整的好像這輩子都見不到面一樣。許驍哥的公司正準備投大片，指不定就要去國外拍攝和宣發，到時候我們還能不找你？
肖涵扯了張衛生紙胡亂地擦周博揚的臉：再說了，我將來進軍國外市場紅遍全球，澳洲粉頭我就選你！到時候咱倆得天天見面！
周博揚成功被逗笑：你吹牛能不能打個草稿？你現在還跑龍套呢！
哎你找打是不是？老娘這麼認真安慰你你還瞧不起人？我媽是誰？當年國外紅毯第一亞洲美人是誰？有其母必有其女不知道？
周博揚一抹眼淚：那你倆說好了，誰都不能忘了我！
許悠然點點頭，從包里拿出了一個小盒子遞給周博揚，我們怎麼會忘記你，高中大學這麼多年，忘得掉嗎？想忘掉我們也不會做這些了。
肖涵點頭：我第一次幹這麼肉麻的事，還賊貴，你趕緊打開唄。
周博揚打開盒子，裡面是三條刻了字的手鍊，一條男款，兩條女款。
他拿起來看了看，說：這是三人情侶款嗎？
我呸！悠悠我就說不能整這種事！難聽死了！拿來拿來不送了！肖涵嫌棄地要把手鍊盒子搶過來，周博揚趕緊搶先一步戴上。
周博揚，這是我和肖涵專門去定製的友誼手鍊，上面刻了我們三個的名字，不是情侶款啊。
周博揚很滿意這禮物，我就開個玩笑，瞧把肖大媽氣的。
肖涵挽了挽袖子：悠悠讓開！我撕爛他的嘴！讓國外美女見識見識什麼叫奇醜大嘴男！
原本有些傷感的氣氛，因兩人的打打鬧鬧變得輕鬆了些。
一周後送別周博揚，許悠然和肖涵各自進組，開始了新一輪的工作。
這次的拍攝主要在海邊，海景很美，但肖涵很忙。
劇本一天一改，每次都要開拍前才能拿到最終版，肖涵無數次打電話跟許悠然抱怨這麼個拍法，這劇早晚要撲。
許悠然做製片，平時跟導演和編劇打交道最多，自然明白頻繁改劇本雖不是什麼值得倡導的事，但也時有發生，只能勸肖涵一定不能因為劇本到手太晚發脾氣。
肖涵也不是第一回碰見這事兒，她笑著回許悠然：悠悠啊，我的工作風格你都忘啦？
抱怨頂啥用，背就是了！
好了先不說了，我得繼續背啦，明早4點開工。
那邊許悠然囑託了幾句讓肖涵注意身體，就掛了電話，不想占用肖涵太多時間。
電話剛掛就又響了起來，肖涵盯著劇本沒看來電顯示就接起來：幹嘛呀悠悠？
你倆說什麼能說這麼長時間？那邊傳來肖磊的聲音。
肖涵立馬變了態度：你管呢？！回回在我看劇本的時候來煩我！
許悠然給你打電話就是關心，老子給你打電話就是煩你？
肖涵不知死活地回覆：是的。
那邊沉默。
肖涵看了眼屏幕，顯示還在通話中，她說：你裝什麼啞巴啊？沒事我就掛了啊。
肖涵。那邊是肖磊戲謔的聲音，我看你有點欠操。
……肖涵後背一涼，我就開個玩笑。你凶什麼凶。
那邊肖磊說：少關心點許悠然，她有人疼。你應該想想另一件重要的事兒。
肖涵喝了口水，什麼事？
那邊傳來男人愉悅的聲音：我明天回來，明天我生日。
生日？
肖涵壓根不知道肖磊生日是什麼時候。
這麼多年從來沒見肖磊過過生日。
所以她第一反應就是，這狗東西又編理由來騷擾她。
她自有辦法應對：那可惜了，我現在在劇組呢，沒法給你過生日。
沿東海域是吧？乖乖等我。
還沒等肖涵回話，那邊就已經掛斷了電話。
沿東海域這麼大，劇組酒店這麼多，她就不信他找得到。
於是第二天晚上收工回來，看見屋裡多了個人時，肖涵立馬懷疑自己身上有跟蹤器。
男人一米八幾的個子站在房間裡，整個屋子立馬顯得小了好多。
肖涵看著他臉上一副這裡為什麼能住人的嫌棄表情，問：你怎麼進來的？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肖磊挑眉：你猜。
肖涵想了想，白了他一眼：你有那閒錢收買劇組的人不如拿來給我！
肖磊走近：給你你就跑路了能等著我來找你？我還不知道你？
肖涵撇撇嘴，說的倒是實話。
她走過去坐下，從一堆雜亂無章的劇本單頁里拿出一台筆記本電腦，一邊打開一邊問：你今天真過生日？過多少歲的？
男人倒水的手一頓：你連你親哥多少歲都不知道？
肖涵皺眉：嚷什麼啊？不就二十多？！反正不到三十唄。
肖磊走過來，把水放到了她面前，二十七。下次再忘你試試。
肖涵把杯子裡的水一飲而盡，咂咂舌：快三十了還好意思掛在嘴邊兒說啊？怕別人不知道你老？
男人的手一把捏住她精緻的下巴：上次說你欠操不長記性是吧。
肖涵脾氣上來瞪著他：你就會拿這破事兒威脅我！你那麼多女人你幹嘛非逮著我不放？你出去打聽打聽誰家哥哥會跟親妹妹說這些！
肖磊也不惱：你哥就是流氓你不知道？我不碰你已經夠意思了，話都不讓說就過分了吧？再說我哪來什么女人，有你之後就沒有別人了。
肖涵一愣，隨後就是滿臉的不相信：要不是親眼見過你撒謊啥樣我差點就信了！
我今晚忙的很，你要過生日找別人陪你，我好不容易收工早的得趕緊把論文寫了，不然那老師又掛我麻煩死了！
你寫你的。肖磊一邊說著，一邊解衣服。
肖涵嗖地站起來：你幹什麼？！
肖磊被她滿臉緊張的樣子逗笑：怕什麼？我洗個澡，下飛機就直接過來了沒顧上回家。
肖涵鬆了口氣，忽然又問：那你回家洗啊，你在我這兒洗什麼澡？
當我是鐵人？從這兒回家開車三個小時，不怕我疲勞駕駛出事？再說這兒的破酒店都被劇組住滿了，我不住這兒還能住哪？
肖涵剛要開口拒絕，肖磊就盯著她：我本來沒想幹什麼，你要再拒絕別怪我不客氣了。
肖涵立馬閉嘴。
反正她今晚多半是要通宵寫作業，也犯不上跟他爭床睡。
肖磊洗完澡出來倒是挺安靜，懶洋洋地趴在床上玩了會兒手機，然後支著下巴看肖涵寫作業。
她穿著最簡單的白色T恤和寬鬆的居家長褲，坐在地毯上露出纖細的腳踝。
長發隨意地扎著，幾許碎發被別在耳後，屋裡的暖光照在乾淨的臉蛋上，長長的睫毛一眨一眨的，專注地敲著鍵盤，殷紅的小嘴還在念叨著什麼。
這麼簡簡單單，卻讓他怎麼都挪不開眼。
凌晨一點，敲完最後一個字，肖涵大大地伸了個懶腰：累死我了終於寫完了！
她心情愉悅地起身，看了眼抱著枕頭像是睡著了一樣的某人，她走過去扯著被子蓋在了他身上。
然後假裝什麼都沒發生地進了浴室洗漱。
床上的男人睜開了眼睛，看了眼身上的被子，唇角勾起。
肖涵將頭髮吹得半干出來看了看眼手機，一瞬間發出了驚天地泣鬼神的尖叫：天要滅我！天要滅我！
肖磊剛有的睡意成功被吵得煙消雲散，他坐起來看著她：嚎什麼？
肖涵一臉的生無可戀：我才看見這篇論文要交英文的！
這個變態老師要求的截至時間是12點，我本來就交晚了，結果還沒按照他的要求，他肯定要掛我了！
忽然想到了什麼，肖涵眼前一亮，衝過去抱住了肖磊的胳膊：哥我愛你！祝你生日快樂！
那三個字從她嘴裡說出來，即便那般的不走心，卻還是令男人心尖兒一顫。
面上沒表現出什麼，他說：你這目的性是不是太強了點兒？我等到十二點都沒等來一句生日快樂，這都過了還快樂什麼？
肖涵擠出甜甜的笑容：好話不怕晚嘛，你幫我把作業翻譯了交上去，等我忙完一定給你補過生日！我還給你送禮物！好不好嘛？
肖磊捏了捏她的臉蛋，我想要什麼禮物你都答應？
肖涵重重地點點頭，然後又猛地搖搖頭：太貴的不行哈。
男人一笑：放心，你給的起。
結果剛下樓就看見桌上已經擺好了早餐，都是她愛吃的，牛奶旁邊放了張卡。
肖涵眼前一亮，快步走過去，看見了卡上的便利貼。
上面寫了三個字：壓歲錢。
肖涵沒看明白是個意思，昨天怎麼要都不給，今天莫名其妙又給了？
她坐下來剛喝了一口牛奶，手機就響了起來。
她接起來：幹嘛？
那邊問：一大早沒見著你就不關心我去哪了？
關我屁事。
肖磊也不生氣，問：卡看到了嗎？喜歡嗎？
肖涵切了一聲：一天一變，昨天裝窮今天裝闊，演戲吶你？不是說不拜年就不給嗎？
那邊低笑一聲：昨晚已經拜過了……很受用。
肖涵一口牛奶噴了出來。
那邊還不算完：我不在家別太想我，很快就回來。
肖涵不知道他哪來這麼厚的臉皮，權當沒聽見，你要去哪？
許驍陪著許悠然去劇組了，公司這邊有點事兒，我來公司了，處理完之後要出趟國，快的話十來天，慢的話一個多月。
去國外幹嘛？咱家公司有問題？
肖磊說：那邊人事變動太大，百分之百有問題，趁著國內這邊放假，我正好去那邊處理完再回來。
肖涵吃完飯，知道了。
那邊問：你就沒有什麼想跟我說的？
肖涵認真想了想：別忘了給我買禮物，要貴的。
親一下我能把公司送你。
肖涵啪地掛了電話。
寒假剩下的時間，肖涵都在家看劇本背劇本，偶爾跟許悠然視頻。
晚上還要不耐煩地接肖磊打來的電話。
開學前許悠然殺青回來，兩個姑娘叫上離家出走一半個月的周博揚，在他家酒吧開了個歡送會。
肖涵還是頭一次看見周博揚哭得那麼猙獰，鬧絕食鬧離家出走鬧了整整一個寒假，最終還是要移民。
哎呀，好了，你整的好像這輩子都見不到面一樣。許驍哥的公司正準備投大片，指不定就要去國外拍攝和宣發，到時候我們還能不找你？
肖涵扯了張衛生紙胡亂地擦周博揚的臉：再說了，我將來進軍國外市場紅遍全球，澳洲粉頭我就選你！到時候咱倆得天天見面！
周博揚成功被逗笑：你吹牛能不能打個草稿？你現在還跑龍套呢！
哎你找打是不是？老娘這麼認真安慰你你還瞧不起人？我媽是誰？當年國外紅毯第一亞洲美人是誰？有其母必有其女不知道？
周博揚一抹眼淚：那你倆說好了，誰都不能忘了我！
許悠然點點頭，從包里拿出了一個小盒子遞給周博揚，我們怎麼會忘記你，高中大學這麼多年，忘得掉嗎？想忘掉我們也不會做這些了。
肖涵點頭：我第一次幹這麼肉麻的事，還賊貴，你趕緊打開唄。
周博揚打開盒子，裡面是三條刻了字的手鍊，一條男款，兩條女款。
他拿起來看了看，說：這是三人情侶款嗎？
我呸！悠悠我就說不能整這種事！難聽死了！拿來拿來不送了！肖涵嫌棄地要把手鍊盒子搶過來，周博揚趕緊搶先一步戴上。
周博揚，這是我和肖涵專門去定製的友誼手鍊，上面刻了我們三個的名字，不是情侶款啊。
周博揚很滿意這禮物，我就開個玩笑，瞧把肖大媽氣的。
肖涵挽了挽袖子：悠悠讓開！我撕爛他的嘴！讓國外美女見識見識什麼叫奇醜大嘴男！
原本有些傷感的氣氛，因兩人的打打鬧鬧變得輕鬆了些。
一周後送別周博揚，許悠然和肖涵各自進組，開始了新一輪的工作。
這次的拍攝主要在海邊，海景很美，但肖涵很忙。
劇本一天一改，每次都要開拍前才能拿到最終版，肖涵無數次打電話跟許悠然抱怨這麼個拍法，這劇早晚要撲。
許悠然做製片，平時跟導演和編劇打交道最多，自然明白頻繁改劇本雖不是什麼值得倡導的事，但也時有發生，只能勸肖涵一定不能因為劇本到手太晚發脾氣。
肖涵也不是第一回碰見這事兒，她笑著回許悠然：悠悠啊，我的工作風格你都忘啦？
抱怨頂啥用，背就是了！
好了先不說了，我得繼續背啦，明早4點開工。
那邊許悠然囑託了幾句讓肖涵注意身體，就掛了電話，不想占用肖涵太多時間。
電話剛掛就又響了起來，肖涵盯著劇本沒看來電顯示就接起來：幹嘛呀悠悠？
你倆說什麼能說這麼長時間？那邊傳來肖磊的聲音。
肖涵立馬變了態度：你管呢？！回回在我看劇本的時候來煩我！
許悠然給你打電話就是關心，老子給你打電話就是煩你？
肖涵不知死活地回覆：是的。
那邊沉默。
肖涵看了眼屏幕，顯示還在通話中，她說：你裝什麼啞巴啊？沒事我就掛了啊。
肖涵。那邊是肖磊戲謔的聲音，我看你有點欠操。
……肖涵後背一涼，我就開個玩笑。你凶什麼凶。
那邊肖磊說：少關心點許悠然，她有人疼。你應該想想另一件重要的事兒。
肖涵喝了口水，什麼事？
那邊傳來男人愉悅的聲音：我明天回來，明天我生日。
生日？
肖涵壓根不知道肖磊生日是什麼時候。
這麼多年從來沒見肖磊過過生日。
所以她第一反應就是，這狗東西又編理由來騷擾她。
她自有辦法應對：那可惜了，我現在在劇組呢，沒法給你過生日。
沿東海域是吧？乖乖等我。
還沒等肖涵回話，那邊就已經掛斷了電話。
沿東海域這麼大，劇組酒店這麼多，她就不信他找得到。
於是第二天晚上收工回來，看見屋裡多了個人時，肖涵立馬懷疑自己身上有跟蹤器。
男人一米八幾的個子站在房間裡，整個屋子立馬顯得小了好多。
肖涵看著他臉上一副這裡為什麼能住人的嫌棄表情，問：你怎麼進來的？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肖磊挑眉：你猜。
肖涵想了想，白了他一眼：你有那閒錢收買劇組的人不如拿來給我！
肖磊走近：給你你就跑路了能等著我來找你？我還不知道你？
肖涵撇撇嘴，說的倒是實話。
她走過去坐下，從一堆雜亂無章的劇本單頁里拿出一台筆記本電腦，一邊打開一邊問：你今天真過生日？過多少歲的？
男人倒水的手一頓：你連你親哥多少歲都不知道？
肖涵皺眉：嚷什麼啊？不就二十多？！反正不到三十唄。
肖磊走過來，把水放到了她面前，二十七。下次再忘你試試。
肖涵把杯子裡的水一飲而盡，咂咂舌：快三十了還好意思掛在嘴邊兒說啊？怕別人不知道你老？
男人的手一把捏住她精緻的下巴：上次說你欠操不長記性是吧。
肖涵脾氣上來瞪著他：你就會拿這破事兒威脅我！你那麼多女人你幹嘛非逮著我不放？你出去打聽打聽誰家哥哥會跟親妹妹說這些！
肖磊也不惱：你哥就是流氓你不知道？我不碰你已經夠意思了，話都不讓說就過分了吧？再說我哪來什么女人，有你之後就沒有別人了。
肖涵一愣，隨後就是滿臉的不相信：要不是親眼見過你撒謊啥樣我差點就信了！
我今晚忙的很，你要過生日找別人陪你，我好不容易收工早的得趕緊把論文寫了，不然那老師又掛我麻煩死了！
你寫你的。肖磊一邊說著，一邊解衣服。
肖涵嗖地站起來：你幹什麼？！
肖磊被她滿臉緊張的樣子逗笑：怕什麼？我洗個澡，下飛機就直接過來了沒顧上回家。
肖涵鬆了口氣，忽然又問：那你回家洗啊，你在我這兒洗什麼澡？
當我是鐵人？從這兒回家開車三個小時，不怕我疲勞駕駛出事？再說這兒的破酒店都被劇組住滿了，我不住這兒還能住哪？
肖涵剛要開口拒絕，肖磊就盯著她：我本來沒想幹什麼，你要再拒絕別怪我不客氣了。
肖涵立馬閉嘴。
反正她今晚多半是要通宵寫作業，也犯不上跟他爭床睡。
肖磊洗完澡出來倒是挺安靜，懶洋洋地趴在床上玩了會兒手機，然後支著下巴看肖涵寫作業。
她穿著最簡單的白色T恤和寬鬆的居家長褲，坐在地毯上露出纖細的腳踝。
長發隨意地扎著，幾許碎發被別在耳後，屋裡的暖光照在乾淨的臉蛋上，長長的睫毛一眨一眨的，專注地敲著鍵盤，殷紅的小嘴還在念叨著什麼。
這麼簡簡單單，卻讓他怎麼都挪不開眼。
凌晨一點，敲完最後一個字，肖涵大大地伸了個懶腰：累死我了終於寫完了！
她心情愉悅地起身，看了眼抱著枕頭像是睡著了一樣的某人，她走過去扯著被子蓋在了他身上。
然後假裝什麼都沒發生地進了浴室洗漱。
床上的男人睜開了眼睛，看了眼身上的被子，唇角勾起。
肖涵將頭髮吹得半干出來看了看眼手機，一瞬間發出了驚天地泣鬼神的尖叫：天要滅我！天要滅我！
肖磊剛有的睡意成功被吵得煙消雲散，他坐起來看著她：嚎什麼？
肖涵一臉的生無可戀：我才看見這篇論文要交英文的！
這個變態老師要求的截至時間是12點，我本來就交晚了，結果還沒按照他的要求，他肯定要掛我了！
忽然想到了什麼，肖涵眼前一亮，衝過去抱住了肖磊的胳膊：哥我愛你！祝你生日快樂！
那三個字從她嘴裡說出來，即便那般的不走心，卻還是令男人心尖兒一顫。
面上沒表現出什麼，他說：你這目的性是不是太強了點兒？我等到十二點都沒等來一句生日快樂，這都過了還快樂什麼？
肖涵擠出甜甜的笑容：好話不怕晚嘛，你幫我把作業翻譯了交上去，等我忙完一定給你補過生日！我還給你送禮物！好不好嘛？
肖磊捏了捏她的臉蛋，我想要什麼禮物你都答應？
肖涵重重地點點頭，然後又猛地搖搖頭：太貴的不行哈。
男人一笑：放心，你給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