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狗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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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滴滴滴滴 ~」鬧鐘把二人吵醒了。

  一飛翻身按掉鬧鐘,轉過身又摸上招娣的奶子,她推開他作怪的手,起床穿衣服。

  以前但凡媽媽起來了,看到她還在睡的話,就會用雞毛撣子把她打起來,所以她沒有睡懶覺的習慣。

  起床刷牙洗臉,順帶把一飛的牙刷擠上牙膏,擱在杯子上。

  客廳狗籠里的蛋黃聽到動靜,焦急的轉著圈,發出「嗚~ 嗚~ 」的哀求聲。

  她轉身進了房間,把他要穿的衣服扔在他身上,說:「快去餵狗,它在哭啦!」

  「哎 ~」一飛無奈起床,先餵了狗,然後要牽著它出門。

  「刷牙、洗臉啊 ~」招娣在衛生間門縫裡對著一飛喊。

  「回來再洗,我一會買包子回來,你別做早飯了。」

  招娣把髒衣服扔進洗衣機清洗,打掃到了客廳里,聞到一股尿騷味,一看是狗籠下面的托盤裡有一些狗尿,她抽出來拿去小院子裡清洗。

  「滴滴滴滴 ~ 滴滴滴滴 ~」,手機鈴聲響起,她循著聲音去找,是一飛的手機沒帶,他總是丟三落四的,不叫人省心,手機上來電顯示:賠錢貨。

  他拿起手機接聽。

  「喂,一飛,昨晚那個賠錢貨伺候得你怎麼樣,有我舒服嗎?」

  「賠錢貨,沒事打你姐夫手機幹什麼。」

  「賠錢貨,我倒是想打你手機,可是你沒有手機啊 ~」

  「沒事少來煩你姐夫,找你自己男朋友去。」

  「我就是關心一下,你們過的好不好,如果你們過的不好,一飛是你妹夫也說不定,他可說我比你舒服呢。」

  「滾,少來挑撥離間,你都處了幾個男朋友了,你那個黑屄一飛才不要肏。」

  「賠錢貨,你敢罵我,我讓媽收拾你!」

  「噔 噔 噔 噔~」下樓的聲音。

  招娣的神經開始緊張起來了。

  「媽,賠錢貨又和一飛吵架了,你快罵她。」

  「什麼 ~,把手機給我!」

  招娣趕緊把電話掛了,並把手機關機。

  「咚 ~ 咚 ~ 」敲門的聲音。

  「進來吧。」她又躲進了廚房間裡。

  「哈 ~ 哈 ~ 哈 ~」黑狗舌頭拉的老長,喘著粗氣,口水滴了一路,一進門就喝水去了。

  「進去。」一飛等它喝好水,解了狗繩,讓它進狗籠。

  黑狗看著一飛,不動,他從一個袋子裡抓了幾顆紅棗,扔了一顆進狗籠,黑狗一下子就竄進去了,他把門關上,又餵了它幾顆紅棗。

  「它還要做交易,才肯進籠子啊。」她走出廚房間,笑著對一飛說。

  「這品種的狗特別饞,外號拉不拉豬,為了一口吃的什麼都肯干。因為特別饞,所以也特別容易訓練。」

  「我餵它,它還咬我嗎?」她拿拖把,把狗子剛才滴一路的口水擦了。

  「你就是踩了它尾巴,它也不咬你,拉布拉多和隔壁房東家的金毛都是特別親人的品種,很溫順的。」

  「我不信,如果不凶,它長那麼黑那麼大幹什麼。」

  吃早飯的時候,她把手機遞給一飛。

  「剛才賠錢貨打電話來過,她向我媽告狀我和你吵架,一會你開機了,我媽可能要打過來。」

  「行,我知道了。」

  「你去上班把狗帶去嗎?」

  「不帶,這是我私下裡賺外快的,可不能讓老闆知道。」

  「那我在家,它也在家,我害怕,能把它牽到院子裡去嗎?」

  「這麼熱的天,在院子裡要曬死了,你就讓它在籠子裡吧。它不咬人,也不出來。今天晚上有人約了來看狗,可能晚上就賣掉了。」

  「好吧。」

  一飛走後,招娣把衣服晾了,又把床單、枕套、毯子等等拿去洗,夏天的太陽特別厲害,一會就能曬乾。

  她走來走去,黑狗的視線就盯著她移動,還扒拉籠子想要出來,嘴裡不停發出「嗚~ 嗚~ 」的哀求聲,聽的她肚腸根都癢。

  「我給你吃個棗子,你別叫了好不好?」她問蛋黃,她去袋子裡拿棗子,它果然不叫了,開始用舌頭舔嘴唇和鼻子。

  她向籠子走近,它站起來,尾巴甩在籠子上「咣~咣~」作響。

  「坐下,你坐下。」

  黑狗果然就坐下了。

  她把棗子往籠子裡一扔,黑狗張大嘴一口就接住了,開始咔吧咔吧嚼。

  大嘴張開,接棗子那一瞬間,把她人都看麻了,汗毛都豎起來了。

  那大嘴,那鋒利的犬牙,在她腦中揮之不去,她衛生也不搞了,走出門去排解一下。

  上海的商廈里琳琅滿目的商品,看得人眼花繚亂,商場裡的冷氣很足,人很舒坦。

  在手機櫃檯,招娣看到妹妹李如男在用的那款Nokia手機,要一個月的工資!

  是她那個富二代男友的爸爸買給她的,她陪了那個老男人一晚。

  李如男的世界她是真的不懂,如果說她很愛錢,那麼應該裝乖巧,想盡辦法嫁入豪門,可她陪男友的爸爸睡覺,顯然是嫁不過去了,撿芝麻丟西瓜明顯不智。

  如果說她不愛錢,又有什麼必要為了一個手機,糟蹋自己清白的身體。

  僅僅差了2歲,怎麼會和妹妹有這麼大的代溝。

  她恨李如男,她很聰明、腦筋很快,卻慣會騙人,自己10次挨打有8次是給她背黑鍋。

  但畢竟是親妹妹,也不願意見她走無意義的彎路,吃無意義的苦。

  最重要的是:如果她過的不好,一定會來禍害自己和一飛。

  逛到中午,她什麼都沒買,進了菜場看看晚上做什麼菜吃。

  回到家中,做了一碗陽春麵對付一下,坐在沙發上吹電扇,和籠子裡的蛋黃大眼瞪小眼。

  黑狗的眼睛很大,瞪的圓圓的,凶神惡煞的,卻慘的得口水滴個不停。

  林正英抓鬼要用黑狗血,不知道這種洋狗的血,對抓中國的鬼有沒有用。

  這個狗需要餵午飯嗎?忘了問一飛了。

  她在菜場殺雞的地方要了幾個人家扔掉的雞頭、雞屁股,一會用水煮熟給它吃吧,肯定比吃狗糧有營養。

  她看過狗糧了,咖啡色顆粒狀的東西,捏碎了也看不到什麼肉絲,都是澱粉,價格還賣的貴,騙人錢的玩意。

  她又想起商場裡那套黑色的蕾絲內衣,自己穿上的話一飛肯定喜歡,要射好多好多,不過價格太貴了,那麼一點點布料居然要200多,明顯是宰人的。

  李如男那個賠錢貨,說一飛玩過她?那個謊話精見不得自己好,肯定是在挑撥,而且一飛不喜歡她那對小奶,不能上她的上黃狼當。

  幼兒園的工作是一飛找的,園長有個貓咪閹割手術是他做的,閒聊天聊到的,就把工作定下了。自己肯定得干好,不然自己丟臉還害一飛丟臉。

  不知不覺,看著撒潑、打滾的黑狗發呆到下午3點,黑狗的一個舉動終於引起了她的注意力。

  它蹲在籠子裡尿了。

  天氣熱,尿騷味慢慢瀰漫出來,被電風扇向她吹來,她走過去,它就站起來了。

  她想伸手把托盤抽出來,它就把嘴伸過來。

  她怕被咬,又把手收回來,後來找到了把老虎鉗,用鉗子把托盤夾出來,拿到小院裡清洗。

  五點半,一飛回來了,蛋黃就起勁了,以往只要他回家,立馬就會放它出去。

  可是這次與以往不同,他看著桌子上已經做好的紅燒肉、虎皮椒、蔥末燉蛋,並沒有把蛋黃放出來。

  等了一會的蛋黃開始發脾氣,嚎起來了,他只得把它牽到院子裡。

  「我給它燉了雞頭、雞屁股,你看看能不能吃。」招娣對一飛說。

  「屎它都能吃,這些它肯定能吃,就是鹽要少,狗不像人會出汗,不能多吃鹽。」

  一飛把她煮好的雞頭雞屁股扔進狗食盆里,看到黑狗滿足的側著腦袋一通嚼,招娣覺得很欣慰,她喜歡看別人狼吞虎咽地吃她做的東西。

  「過一會有人來看狗,興許就能賣掉。」一飛說。

  「多少錢啊?」

  「400。」

  「那你買來多少錢啊?」

  「400。」

  「怎麼餵了這麼大一點不漲啊?」

  「狗的月份越大價錢越低,都喜歡買小狗,從小養。」

  「噢。」

  招娣邊吃著晚飯,邊看著客廳玻璃門,黑狗一動不動的坐在那兒,往門裡面看,唯一在動的是它不斷滴落的口水。

  「滴滴滴滴 ~」一飛得手機鈴聲響起。

  「餵?」

  「現在就來了? 噢,您在那別動,我來接您。」

  「本來說好7點到的,這會就來了,你繼續吃,我去接一下。」

  招娣看著一飛跑出門,又看看玻璃門外一動不動的黑狗。

  不一會,他帶著一個中年男人進到家裡來。

  「噢,吃著那,打擾了,你繼續吃。」中年男人和招娣打了招呼。

  「狗在院子裡,你看看。」

  一飛和中年男人去了院子裡,招娣在門內看著。

  他給男人演示蛋黃已經會的各種才藝,坐、趴、轉圈、打滾、握手、撿、放、等等,她覺得這狗會的還蠻多的。

  狗子確實不錯,加上低廉的價格,很快達成了交易。男人牽著黑狗,一飛幫忙拎著狗糧、狗繩、玩具等一堆東西,一道出了門。

  家裡沒狗了,她終於不用擔驚受怕了,她鬆了口氣。

  吃了晚飯,招娣靠在一飛身上,被摸著奶子看電視,這麼熱的天,摸得她奶子上一層手汗。

  忽然,他的手機響了,「嗯,好,我馬上就來。」

  「我去公司加個班,我大概1、2個小時回來。」他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走慢點,注意安全啊。」她用T恤擦了擦奶子上的手汗,叮囑他。

  「知道了,一會你洗個澡,等我回來再收拾你。」

  要被收拾了!招娣心情愉快地進了浴室,特別用帶香味的沐浴液洗了一飛最喜歡玩的奶子。

  她身量不高,160的身高,110斤的體重,微胖,顏值也就是耐看而已,好在屁股和奶子上的肉比較豐滿,一飛很喜歡玩奶子,也愛打屁股。

  反觀挨千刀的李如男,胸脯平平,169的身高卻是100斤的體重,有著一雙大長腿,臉蛋也更秀麗一些,真要讓人懷疑不是一個媽生的,氣死個人。

  興奮地等待著,等一飛回到家的時候,她已經在床上睡著了。

  早上叫醒她的不是鬧鐘,而是手機鈴聲。

  「餵 ~」,一飛慵懶的接聽。

  「你在家呢嗎?你的這隻狗不行啊,它要咬人的,我現在就給你送回來。」招娣聽能到手機里的聲音。

  「噢,在家呢,你來吧。」

  「怎麼就咬人呢?不是說不咬人嗎?」她著急的問。

  「看看再說。」

  兩人穿衣起床,招娣洗漱後去到廚房裡,用昨天剩下的肉湯下麵條。

  有人敲門,一飛開門讓昨天那個中年男人進來。

  招娣看到黑狗進了屋,自己走進狗籠里去了,還用狗爪子把狗籠門扒拉著關起來,趴著嘆了口氣不動了。

  一飛沒有多廢話,把錢退給人家,拿回東西就完事了。

  「它怎麼了,怎麼還會自己進狗籠啊?」她拉開廚房門問。

  「估計是被打了。」

  「你問了嗎?它到底有沒有咬人啊?」

  「沒問,沒必要問,要退狗能有一千種理由,一種理由我都懶得聽他編。」

  一飛給蛋黃倒上狗糧,它嘆了口氣,不出來吃。他把門栓插上,去餐桌前和她吃麵了。

  「肯定是被打了,受刺激了。」他指指蛋黃說。

  「這人怎麼比狗還凶啊!」

  「這狗的命苦,明明很乖、很聰明,就是遇不到合適的人家,邪門。」

  吃了早餐,一飛要帶蛋黃出去溜溜,它都不樂意去,趴在狗窩裡不動彈。

  「它生我的氣了,怪我把它給別人。」他笑著說。

  一飛去上班後,又剩下招娣和蛋黃大眼瞪小眼,只是今天黑狗沒什麼精神,她也不怎麼害怕了。

  「你怎麼才一個晚上,就讓人送回來啦?」

  「他們怎麼你了?你說話啊!」

  「要吃棗子嗎你?」

  招娣伸手去拿干棗,蛋黃趴著的頭豎起來了。

  「叫什麼蛋黃啊,應該叫棗子。」

  她拿棗子的手伸到籠子上面,一放手,它接到落下的棗子,牙齒咬合時還發出清脆的咔咔聲。

  「你嘴巴這麼厲害,怎麼還讓人打啦?你沒用啊!」

  蛋黃吃了棗子,躺下翻開肚皮對著招娣,農村裡的孩子都知道,狗對你翻肚皮就是表示討好。

  「你撒嬌也沒用,我可不敢放你出來的,誰讓你長得那麼黑呢。」

  蛋黃在籠子裡撒打滾,不見招娣放它出來,它也就漸漸消停了。

  招娣今天去菜場了買個小雞,又要了一些雞頭、雞屁股,雞肉生炒,買了些平菇把雞油、雞血、雞雜做個湯,還買了點生菜白灼,晚飯齊活。

  「晚上還有人來看狗,我把論壇上的帖子改了,300就賣,早點賣掉,省得你在家提心弔膽的。」一飛喝著湯,表情對晚餐很滿意,邊吃邊說。

  「噢。」她應了一生,轉頭看向正在小院裡撒潑的黑色身影,感覺它的命不該這麼賤。

  「慢慢賣也關係,總要給它找個好人家。」她說。

  「這狗運動量很大,以前我下了班帶它出去溜很久的,也不是總關在籠子裡。它現在總是關在籠子裡也要憋出病來的。早點賣掉對它也好。」

  晚上,招娣靠在一飛懷裡,被摸著奶子看電視。

  院子的玻璃門外,黑狗一動不動的看著屋內,屋裡的人但凡有站起來的動作,它就興奮的站起來搖著尾巴,當意識到不是起來放自己進去時,又坐下一動不動的望著。

  「滴滴滴滴 ~」,一飛的手機響了。

  「餵。」

  「是的,愛河小區3棟106,嗯,我出來接您。」他站起來往外走。

  招娣望向門外,黑狗站在玻璃門外看著裡面,全黑的狗,只有眼圈和牙齒是白的,怪嚇人的。

  聽到走近的腳步聲,她起身去開門,看到一飛領了個胖男人進門。

  「你好。」招娣和來人打招呼。

  「嗯,狗在哪呢?」

  「在院裡。」一飛接茬。

  「看看。」胖男人說。

  「蛋黃,坐下。」一飛開了門,給狗子下令。

  黑狗坐下來,在胖男人靠近時伸長脖子去聞他褲子上的味道,胖男人一把抓住它後脖頸上的肉,把它拎起來掂了掂份量。

  「你這狗養的不好啊,這麼瘦。150賣嗎?」

  「不好賣的。」一飛接話。

  「我跟你說,你這狗就值150。」

  招娣感覺糟透了,這人進了門不問狗的名字,不問懂什麼命令,只嫌棄狗瘦。此時黑狗已經夾著尾巴,蹲到牆角去了。

  她看向一飛,他正沉默不語的看著胖男人。

  「我們不賣了。」招娣等不及一飛做決定,出言道。

  此情此景,讓她回想起小時候家裡抱了小豬仔,她用繩子牽著小豬仔玩,打豬草給它吃,在河灘上給它洗澡。

  後來豬仔越長越大,不能溜了,她也每天拌豬飼料給它吃,而它第二年冬天就被宰了。

  當時她痛哭流涕,而李如男那個賠錢貨,卻眉開眼笑的夸姐姐養的豬真好吃。

  「你們逗我玩是吧?」胖男人把臉一拉,瞪了招娣一眼,嚇她一跳。

  「你走吧。」一飛移身擋住胖男人的視線。

  「老子放下那麼多事情,大老遠跑過來,你們說不賣就不賣了?」胖男人嘴角扯起來,一副兇狠的模樣。

  「你是想現在就走,還是吃兩個耳光再走?」一飛拳頭握緊,額頭撞到對方腦門上瞪著他。

  「晦氣。」胖男人遇強則弱,萎了,轉身就走。

  「ping ~」胖男人摔門而去。

  「老公,你好man啊,今晚我一定好好伺候你。」招娣開心的摟著一飛的手,笑著諂媚的說。

  每當有被保護的感受,她的褲襠就開始濕潤,特別想要討好自己的保護者。

  蛋黃看到那個身上帶著血腥氣的兇惡的男人離開,靜悄悄的走進了客廳,本來打算躲進狗籠里,卻被招娣的氣味吸引,向她緩緩走去。

  招娣正把一飛的胳膊埋進自己的乳溝里,吸允他伸進口中的舌頭,突然感覺到一個濕濕的東西碰到自己腿上,低頭一看黑狗的嘴已經貼到腿上了。

  「啊 ~ 」招娣嚇得蹦起來,跳到旁邊的沙發上。

  黑狗蛋黃同樣被她激烈的反應嚇了一跳,跑進了自己的狗籠里。

  「不賣了?」一飛把狗籠門關上,看著驚魂未定的招娣,伸手摸著她的良心發問。

  招娣被一飛玩的很痛快,屄是快樂了,奶子卻遭了罪,被他扇的有點淤青了,還留下幾顆牙印。

  她騎在一飛身上自己動,D罩杯的奶子上下跳動,被一飛又揉又捏又咬,快感和疼痛交織在一起,令她升天。

  她並不介意奶子上留下他使用的痕跡,畢竟是他最喜歡的玩具,被他從初中的A罩杯,一路捏成現在的D罩杯,她很高興自己的奶子能讓他如此沉迷。

  一飛的工作算不得好,幾乎全年無休,周末尤其繁忙,一個月2600,加上外快三四千。

  他去上班後,招娣又一個人在家,好在過些日子,她也要去幼兒園上班了。

  屋裡很乾淨,已經沒什麼好打掃的了,她穿著T恤和牛仔短褲,坐在沙發上吹著電扇,百無聊賴地換著電視頻道。

  一旁的狗籠里,已經吃好拉過的蛋黃,正在啃一根繩結,視線卻一隻在她身上轉悠。

  她也看著蛋黃,黑狗第一次見特別唬人,其實多看幾眼還蠻好看的,毛皮黝黑中有油亮,在陽光下比黃狗更耀眼。

  「嗚 ~ 嗚 ~」,它用前爪扒拉了幾下門,想要出來。

  「放它出來!」招娣腦中也是這個想法,可是對於狗的懼怕把她牢牢按在沙發上。

  自己的男人是做這行的,永遠逃避不是辦法,早晚她還是要和狗接觸的。

  淮安老家有一個非常大的小區在開發。

  家人們在找關係,想要合適的價格買下一套婚房和一間商鋪,等一飛在上海把該學的都學會了,就回老家在自家的店鋪里開寵物店。

  到那時,自己這個老闆娘還永遠不去店裡了?這不現實!適應是唯一的出路,她站起來,走近籠子,雙手捏拳給自己打氣。

  蛋黃感受到招娣的意圖,站起來前腿搭在門框上,頭頂著籠頂。這隻8個月的黑色拉布拉多,已經有40多斤重。

  「我放你出來,你要乖乖的,不能咬我,不要追我,知不知道?」她和狗談著條件。

  「坐下。」放它出來前,她還要確認一下它聽不聽話。

  黑狗聽到命令,在籠子裡坐好。

  「好狗。」她學一飛表揚了一下狗子。

  招娣拉開插銷,往後退了幾步,黑狗用頭頂開籠門,走了出來。

  "坐下。"她再次命令。

  黑狗並沒有聽話坐下,而是徑直走向她,她發現自己上當了,事情開始失控。

  只是一晃,它濕濕的鼻子又印在她的腿上,她向後急退,利用沙發前的實木茶几把自己和它隔開。

  狗子疑惑的看著她,從一邊繞過來,想要繼續靠近她。

  她驚恐的往另一邊躲過去,黑狗停了一下,從另一邊繞過來。

  招娣也繞著走,始終和狗子隔著茶几。

  狗子加速了。

  「啊 ~ 」招娣繞著茶几跑,一隻手扶著實木茶几保持平衡。

  她跑起來,狗就更來勁了,一人一狗在客廳里展開了追逐。

  「坐下,坐下。」她焦急的喊著。

  黑狗充耳不聞,一味追著她跑。

  「壞狗!壞狗!」

  她的力量漸漸不濟,和黑狗的距離越來越近。

  她不斷回首看向黑狗,只見它眼睛凶神惡煞地盯著自己,嘴裂的老大,長舌頭從嘴裡甩出來,4顆鋒利的犬牙與她只在咫尺之間,瘋狂的追著自己。

  驚得她汗毛全都豎起,雞皮嘎達都起來了,她卯足了吃奶的勁使勁奔。

  「啊 ~」,招娣的腿在茶几上磕了一下,她摔在沙發上,立即蜷縮身體,雙手護頭保護自己。

  黑狗立即撲了上來,一隻腳踩在她的手臂上,濕漉漉的長舌頭在她手臂上猛舔,並試圖從縫隙中襲擊她的臉。

  「啊 ~,壞狗。」招娣的喊聲中已經帶著哭腔。

  狗子不再襲擊她,從她身上下去了。

  「吧嗒 ~ 吧嗒 ~ 」狗子喝水的聲音傳來。

  招娣立馬從沙發上起身,奔出了門。

  「ping ~ 」黑狗回頭疑惑的看著門,新朋友已經不在家裡了,明明剛才玩的那麼開心,它跑到門前,用爪子扒拉門。

  「嗚 ~ 嗚 ~」又剩下它獨自一狗,它難過的哭泣。

  偌大的上海,哪都可以去,又無處可去。

  抹了把眼淚,逃出家門的招娣,汗淋淋的喘著粗氣,走向最近的公園,買了瓶水,在亭子裡邊休息邊反思著剛才愚蠢的行為。

  只要一閉眼,那裂開的大嘴,乳黃色的獠牙就浮現在腦海里揮之不去,手臂上被舔過的地方也是黏糊糊的難受。

  這分明是只狡詐的、欺軟怕硬的壞狗,怪不得沒人要,扔了它拉倒!

  「招娣啊。」

  招娣正沉浸在負面情緒中,聽到有人叫她,抬頭一看,是房東牽著她的大金毛,她領著菜,似乎剛從菜場回來。

  「阿姨好。」

  招娣打了招呼警惕的看向大黃狗,它看起來熱的不行,渾身的長毛看著就覺得熱,聳拉著腦袋,從嘴裡垂下來的舌頭不停的滴著口水,讓人覺得再多曬一會,它就會脫水而亡。

  「你還怕狗啊?」

  「是的阿姨,我從小就怕狗。」

  「你老公幹獸醫的,你怕狗可不行啊。我跟你說,這狗啊是勢利眼,你怕它,它就蹬鼻子上臉,你不怕它,它就低三下氣的討好你。」

  大金毛見主人似乎又要說一陣子閒話,在亭子裡趴了下來,呵呵呵地喘著粗氣,滴著口水。

  「菜場賣雞的小妹跟我說,多了一個人去要雞頭的,我跟她一聊就知道是你。你是個會過日子的,王一飛有福氣啊。我跟你說,男人的命還不好,全看他老婆不會不持家,娶到好的老婆和不好的老婆,那差別可大了。我們小區5號樓有一個...」

  招娣被房東逮著聊了小半天,她只能不斷地點頭應承。

  拒絕了房東去她家吃飯的邀請,她去商場閒逛,蹭冷氣。

  不知不覺又走到了內衣店,那套黑色的內衣,交錯的線條,能把她飽滿的奶子和屁股襯托的更性感。

  艱難的拒絕了店員的推銷,守護住了自己的錢包,一直逛到一飛快下班了,她拎著菜在門口等著。

  「忘帶鑰匙了?」一飛見到她等在門口,開口詢問。

  「我把狗放出來了,它追我,我就逃出來了。」她無奈地說。

  「呵呵,它追你,你就打它呀。」

  「我哪敢!」

  一飛開了門,她跟在他身後,躲進了廚房。

  客廳裡面一團亂,狗東西放飛自我了一下午,如今才覺得大事不妙,縮在角落裡。

  一飛拿著被咬的稀爛的抽紙盒,走到狗東西面前給它看,「是你咬的嗎?」

  狗東西靠在牆角,把上半身貼在牆角上,半眯著眼,一副準備好隨時挨巴掌的模樣。

  招娣隔著玻璃門看的忍俊不禁,這狗東西果然就是吃軟怕硬,就敢欺負自己。

  一飛把它咬壞的東西,一個個拿到它面前訓話,它昂著頭眼睛半開半閉,一副極其猥瑣的嘴臉。

  吃晚飯的時候,一飛並沒有把狗子關進狗籠,或趕到院子裡去。

  有一飛在,招娣也沒那麼害怕它了,獨自和它在的時候也沒真的被咬,一飛在當然更不會被咬了。

  狗東西伸著頭張望桌子上的食物,看不清時還會人立而起。它在一飛身邊轉,見不受搭理,又在招娣身邊轉。

  招娣神經已經繃緊了,狗在哪個方向,那裡的皮膚就起雞皮嘎達。

  它對她叫了一聲,用狗嘴往上頂她的胳膊,吸引她的注意力,她看見一個黑色的狗嘴在胳膊下探進來,嚇得忙把筷子上的肉扔了出去,掉在一旁的地上,狗東西立馬奔過去吃。

  「狗得到食物就會認為這樣做是對的,以後你吃飯它會一直纏著你的。」一飛說。

  「那怎麼辦啊?」

  她話音剛落,狗東西又來用狗嘴頂她的胳膊了,一飛起身走來,抓住它項圈,把它拎進狗窩裡去。

  吃了晚飯,一飛邀招娣和他一起去遛狗。

  蛋黃到了公園裡,才肯把它的便便拉出來,一飛用手裹著塑膠袋,把狗屎撿起來紮好,扔進垃圾箱。

  她見到不少人的狗拉了屎,主人都不管的,甚至有遛狗都不牽繩的。很多腰纏萬貫的上海土著,還不如自己這鄉下來的農村人有素質。

  「什麼樣的人,養什麼樣的狗,屌人養惡狗。」他說。

  「給你遛遛?」他問她。

  她接過狗繩,立馬感受到狗子的力量,這四條腿的東西果然比兩條腿的拉力大,她直接被它拖著走。

  一飛又教她如何牽引不會拉傷肩膀,好在狗東西現在注意力都在聞公園各處的味道上,沒有襲擊她的想法。

  「我去買雪糕。」一飛指了指公園邊的小賣部說。

  「你,快點回來,快點!」她傾斜著身子,雙手拽著狗繩,費力地和狗東西拔河,不讓它去聞草坪上的一坨狗屎。

  一會,一飛買了2支雪糕回來,接過狗繩,二人邊走邊吃。

  狗真是勢利眼,被一飛拉著,它立馬就溫順了。

  蛋黃髮現二人在吃東西,開始繞著他們轉,一飛不理它。

  她見它熱得不停地流口水,把剩下的小半支雪糕給它舔,它舔了幾下就咬碎了吞下。

  遛了一個多小時,三個哺乳動物回家了。

  忙了一天的一飛先去洗澡,把身上各種狗的味道洗掉,招娣坐在沙發上,蛋黃又湊過來,要聞她。

  「坐下,坐下。」

  蛋黃坐下了。

  「趴下。」

  蛋黃趴下了,等了一會,沒有食物獎勵,又沒有一起玩,它又站起來。

  「趴下,趴下。」

  蛋黃趴下,然後趴在地上,慢慢往招娣那裡挪過去。

  「別動,別過來。」招娣把腳縮到沙發上。

  它爬到沙發上,坐在她身邊,小心翼翼的把鼻子探向她。

  「啊 ~ 」招娣驚叫一聲。

  蛋黃把頭縮回去,把前腿搭過來。

  「啊 ~ 」招娣又驚叫一聲,雙手護住身體,身體盡力往遠離狗子的方向靠。

  蛋黃下沙發轉了一圈,又跳上了沙發,招娣從沙發上下來,手上拿了個抱枕。

  「坐下,你走開,回籠子裡去。」她拿著抱枕,作勢欲打。

  狗東西還是走過來,她拿抱枕向狗頭上拍去,它一口咬住抱枕,和她拉扯起來。

  拉扯的時候它發出威脅的低吼聲,眼睛裡開始冒出幽幽的綠光,她被它眼中的綠光嚇到了,放開抱枕轉身就跑,它鬆開抱枕追過去。

  兩個哺乳動物又開始重複上午的追逐。

  一飛洗澡時聽到招娣的驚叫聲,心想她又在大驚小怪,可是驚叫聲不斷,他又有點擔心,加快洗澡的速度。

  裹著浴巾走出衛生間,他看到招娣一臉驚恐地繞著沙發前的實木茶几和蛋黃繞著圈,狗子明顯遊刃有餘的在驅趕著她。

  不知怎的,一飛一點都沒想去救她,自己的女人被自己的狗驅趕著,她臉色漲紅,被汗水浸濕的T恤貼在身上,上下亂甩的奶子,輪廓清晰可見,簡直比任何電影、A片都好看。

  又連續繞了好幾圈,招娣才發現他的身影,她立馬跑向他,趴在他身後劇烈喘息,蛋黃見遊戲結束,到狗盆那兒喝水去了。

  「你把它關進籠子裡去。」

  「好,好。」一飛等蛋黃喝完水,往狗籠里扔了2顆棗子,貪吃的狗子就鑽進去了。

  「你看你一身汗,我幫你洗洗。」一飛性致盎然的把招娣往衛生間裡推,不一會,招娣的呻吟聲從衛生間響起。

  身體的疲累和滿足的性愛促進了良好的睡眠,這一覺她睡的非常好。

  次日,一飛去上班後,招娣牽著蛋黃出去溜,雖然她知道不太可能被咬,心理上她還是比較悚。

  炎炎夏日,9點鐘的太陽已經有點辣了。

  她們在亭子裡歇一會,她想摸摸它的頭,她的手從左邊靠過去,它的頭也向左轉,嚇得她把手縮回去,從右邊摸過去,它的頭也向右轉,比劃了好幾下,愣是沒摸到。

  中途它還拉了泡屎,她隔著塑膠袋也能感受到狗屎的溫熱與軟糯,噁心的觸感讓她泛起雞皮嘎達。

  去菜場買菜,又順帶討了點雞頭雞屁股,回家了。

  一路上她拖著狗東西,和它較著勁,讓她意識到自己110斤的體重,力氣卻不一定比得過40斤的狗東西。

  到了家裡,等狗東西喝了水,用棗子引它進狗籠,她的雙臂和後背十分的酸軟。

  日子一天一天過。

  招娣和蛋黃已經能正常相處了,期間又有2個人來看狗,都被她拒絕了。

  9個月的狗子跟35歲的大姑娘一樣難找人家,而招娣覺得為了三五十塊都在砍價的人,必定給不了狗東西好生活。

  之後一飛也就沒有再找買家了,這狗就算是砸在手裡了。

  坐過過山車後,發覺沒事的人,可能會愛上過山車的刺激。

  招娣在確認了狗東西確實不會咬她之後,她愛上了被狗追逐的驚險、刺激。

  狗東西也很樂意和她玩耍,一飛也很樂意看她和狗的嬉戲。

  開心、歡樂,家庭氛圍很好,三個哺乳動物都很快樂。

  招娣開始上班了,幼兒園老師上班比一飛早,下班也早。

  下班後回家牽著狗子去菜場買菜,她買了個駝包掛在狗背上,買的東西都裝在駝包里,多消耗點它的體力,省的它力氣用不完拆家。

  「招娣,一飛下班後你讓他來我家一趟,我家的大黃好像病了,讓他抽空過來看看。」她在小區遇到了獨自外出的房東陳阿姨。

  「哎,好的陳阿姨,他回來我就跟他講。」

  「我出去吃晚飯,讓他吃好再來。」

  「好,陳阿姨再見。」

  「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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