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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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31,6:00AM

  這是新年前的最後一天。

  從研究所走出,寒風迎面而來,穿著厚棉衣的男人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手錶上的溫度計儼然已指向零下5度,這在素來溫暖的這座城裡並不多見。

  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粉色霧氣,雖然沒有異味或是危害性,對視線的遮擋效果也有限,但依然透露出一股山雨欲來的壓抑感。

  所謂事出其反必有妖,此刻這番奇異景象毫無疑問便是在警告、在預示著什麼。

  男人雖然對個中緣由心知肚明,但卻並不在意。

  他漫不經心地推了推塞在耳朵里的隱形耳機,晃動指尖的鑰匙串,一邊吹著乾澀生疏的口哨,一邊走向停在研究所門外的摩托車。

  生疏地將鑰匙插入鎖孔點火,男人試探著擰了幾下油門,而後躍上車座,將油門一擰到底,朝著城區的方向絕塵而去。

  12.31,7:00AM

  城區里依舊熙熙攘攘,晨間趕著上班的車輛匯成車流,路邊的行人夾緊外衣快步趕路,一切都如往日般井然有序,忙碌普通,卻又充滿希望。

  但男人卻知道,這不過是粉飾太平而已。

  他撇了撇嘴,駕駛著摩托車在車流中蠻橫地穿行起來。不時有車輛按喇叭來對他的橫衝直撞表示抗議,而他則回之以開懷大笑。

  粉色薄霧背後的真相併沒有對男人的心情產生太多影響,比起擔憂,他更情願享受此刻的隨心所欲。

  「今天的第一站該做什麼呢。去泡腳?去市中心?還是乾脆去網吧消磨時間呢……」看著街道兩邊琳琅滿目的招牌,男人輕聲自言自語。

  一向循規守矩的他有太多想要去的地方,一時間竟犯起了選擇困難。

  最後還是肚中發出的輕響為他作出了決定。

  「也罷,時間還早,先找些吃的再說。」他咧嘴笑了笑,隨意找了家亮著燈的商店,將摩托車停在門外,鑰匙也不拔,便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或許是因為時間尚早,這家商店才剛剛開門,店內沒有顧客,只有一名售貨員坐在櫃檯後面,放鬆地刷著手機頁面。

  她看得已有些入神,不過在聽見他進店的聲音後,還是相當迅速地放下了手機,站直挺胸,朝他擺出了優美合禮的儀態。

  「早上好,歡迎光臨,請問先生有什麼需要嗎?」她的嘴唇彎起微小的弧度,向走到櫃檯前的他詢問道。

  笑容恰到好處,柔美而又不顯做作,聲音亦是優美動聽。

  售貨員無疑是同行中的尖子生,每一個細節都做得無可挑剔,恰如她這足稱光彩奪目的容顏。

  男人沒有立即作出回復,而是先上下打量了一番售貨員。

  本就清秀的俏臉在白熾燈的照耀下披上了一層霞光,更顯白皙光潔,精緻的五官經由淡妝點綴,抓人眼球卻又不會過於妖艷以致庸俗。

  至於身材,更是不必多說。她不僅胸部傲人,腰杆纖細,翹臀亦是相當圓潤——光是目測,就足以想像捏起來會有多麼彈性十足。

  她穿的制服裙看上去看上去可能偏小了一些,上衣為了包裹住胸部而緊緊貼在了她的身上,倒反而格外強調出了她胸前那對尤物的飽滿,頗有幾分欲蓋彌彰的意味。

  「先生?」被他這麼直勾勾地盯著,售貨員明顯也有些不太適應。她小心地出聲,提醒男人把注意力回到正事上來。

  「哈哈,抱歉抱歉。小姐你實在太漂亮,我忍不住就多看了幾眼。」聽見她的提示,男人恍然驚覺,連連賠笑,「給我拿袋麵包吧,隨便哪種都行。」

  「好的,請稍等。」既然男人已經道歉,出於職業素養,售貨員也就沒有繼續計較他剛才那有些過分貪婪的目光。

  她微笑著點了點頭,轉身在貨架上翻找起來。

  只是這一轉身,她那被深色套裙包裹的翹臀又毫無遮掩地展示在了男人眼前。

  儘管本人並沒有刻意賣弄風騷的意思,但她這具充滿了成熟美感的肉體卻怎麼都缺乏了些許說服力。

  僅僅只是不經意間地輕輕扭動翹臀,也能夠稱得上是風韻十足。

  「真是相當棒的女人吶。」他不禁吹了聲口哨,輕聲嘀咕。

  「您好,呃……」很不湊巧,他這相當輕蔑的舉動也剛好被回過身的售貨員看在了眼裡,引得她嘴角和眼角不由自主地輕微抽動。

  三番五次被冒犯,不管多和氣的人都難免會有些慍怒。明眼人都看得出,售貨員的怒氣在那瞬間已經近乎滿溢,險些無法壓制。

  但最終,職業素養還是讓她強行壓住了怒意。

  她乾笑一聲,將手中的麵包放在櫃檯上,勉強擠出一個相當生硬的笑容:「先生,您的麵包,一共十元。」

  「啊,謝謝。」男人當然能察覺得到售貨員的態度變化,但他卻並沒有立即付錢的意思,反而不緊不慢地和售貨員聊了起來,「話說起來,售貨員小姐,你知道明天要發生什麼事嗎?」

  「明天……明天就是新年了。」

  即便已對男人全無好感,但這種尚在情理之中的提問,售貨員還是能夠作出答覆的。

  「對,明天是新年。那你知道明天將要抵達的『諾斯丹瑪斯射線』嗎?」

  沒有回應。

  售貨員像是走神了一般略過了這個話題,儘管此時她的目光清澈透亮,神情也專注自然。

  「行吧,那就換個話題——你看得到外面那粉紅色的霧氣嗎?」

  依舊毫無回應。

  明明是相當準確的名詞,對售貨員來說卻像是次聲波。與其說她是全無反應,倒不如說是全無察覺。

  「好嘛,看來對『未選中者』的處理計劃執行地相當徹底。」知道背後原因的男人無奈地聳了聳肩,自言自語,「那就從這位漂亮的女士開始吧。」

  一邊說著,他一邊把手插進褲袋,掏出來一個只有紅色按鈕的長方體匣子。

  「冒犯了。」

  說著讓人不解的話語,男人在售貨員有些詫異的眼神中,朝她按下了匣子上的按鈕。

  只聽一聲輕響,售貨員的身體忽然靜止了,光彩迅速從她眸子中褪去,迷茫湧上眉宇。

  她的靈魂仿佛也隨著眼中光彩暗淡而被剝離出了身體,嬌俏的面容不再充滿靈氣,而是越發變得呆滯僵硬。

  「好了,該怎麼『招待』這位售貨員小姐呢……」目光在商店內掃過,男人咧嘴一笑,心中有了想法。

  他伸手拔下了收銀機的插頭,確認收銀機停止工作以後,重新將匣子朝售貨員舉了起來。

  再按一下按鈕,售貨員如大夢初醒一般驚覺,雙眼短暫迷離後重新變得神采奕奕。

  緊接著,意識到自己和顧客對話時忽然走神,她的臉頰不禁有些燒紅。

  「抱歉,我剛才走神了……請問還有什麼事嗎?」她小心地說道,向男人表達自己歉意。

  儘管對這位顧客沒有什麼好感,但走神畢竟是自己失禮在先,工作與私人情緒上的主次關係,作為尖子生的售貨員當然能拎得清。

  「沒什麼事了,結帳吧。」壓住嘴角已有些按捺不住的壞笑,男人掏出手機,朝售貨員的方向出示了自己的付款碼。

  見他準備用手機支付,售貨員朝他禮貌性地笑了笑,拿起麵包,用收銀機的掃描器在包裝袋上掃過。

  「好的,一共十元……哎?」

  理所當然的,被男人拔了電源的收銀機沒有任何回應,引得她一聲困惑。

  「不好意思,收銀機似乎出了點問題,請容我檢查一下……」

  「應該是壞了吧?不用檢查了。」她解釋的話才說到一半,便被男人隨口打斷。

  然而反常的是,對於男人這相當不禮貌的行為,售貨員卻完全沒有表現出什麼不滿的情緒。

  她甚至點了點頭,對男人的說法表示了同意:「的確,應該是壞了。」

  明明她只要一低頭就能發現是電源被拔下的原因,但她卻對男人的言語表現出了難以置信的信服。

  「那麼,請問先生您有攜帶現金麼?收銀機無法使用,沒有辦法進行線上支付了。」

  接受了[收銀機已壞]的信息後,售貨員迅速提出了其他的可行提議。然而男人只是搖了搖頭:「沒有哦,現在誰出門還帶現金吶。」

  「那就只能聯繫修理店來維修收銀機了,請問先生您能接受等上一段時間……」

  「我說,收銀機壞了的話,換一個新的不就行了嗎?」

  又是不留情面的打斷,男人的態度表現得有些不耐煩。

  但他的話語,售貨員卻是一時理解不了:「新的……在哪?」

  「真笨啊——你來當收銀機,不就行了嗎?」

  相當不客氣且莫名其妙的提議,若是其他人聽見,怕是會覺得男人是在胡言亂語。

  然而,忍耐男人失禮行為已久的售貨員卻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的確,可以由我來當收銀機。多謝先生的提醒。」

  一邊說著,她一邊推開櫃檯的隔門,走到男人跟前,腦袋朝里趴在了櫃檯上。

  她的小腹貼於櫃檯,上半身則賣力地仰起,呈現一個仿佛卡在了櫃檯上的滑稽姿勢。

  由於是朝里趴下,在她趴好以後,被套裙包裹住的下半身就毫無保留地展示在了男人的面前。

  透過貼合在翹臀上的套裙,甚至能若隱若現地看見她的內褲。

  然而,剛才還對男人的貪婪目光表現出不滿的售貨員,此時卻毫不介意自己下身春光外泄,展示在這自己分明有些討厭的男人眼前。

  只因她已全身心都把自己當作了收銀機——對收銀機而言,當然沒有什麼春光外泄一說。

  她既不介意,垂涎這翹臀已久的男人自然更不會客氣。

  在售貨員模仿收銀機的動作做完後,他便立即湊了上去,伸手將她的套裙往上掀開,而後將臉緊緊貼在了她的翹臀上,輕輕摩擦起來。

  售貨員的翹臀如他意料的柔軟且富有彈性,肌膚光滑細膩,像是最舒適的靠枕,讓人流連忘返。

  她的內褲就在他近在咫尺的地方。

  與她有些清純正經的外貌不同,她下身穿著的卻是黑色蕾絲邊的鏤空內褲,透過其中鏤空的部分,她下身那誘人的肉穴幾乎可以說是一覽無餘。

  「想不到售貨員小姐表面和內在差的這麼多呢,真是人不可貌相呀。」

  嘴上調笑著,男人已伸出手來,用力在售貨員另一邊的屁股上拍打了幾下,發出「啪啪」的脆響。

  只是,對於男人這顯然已經極其過分的話語和舉動,售貨員卻依舊錶現得相當淡漠。

  她直接無視了自己後半身發生的事,伸手拎起麵包的包裝袋放在面前,而後嘴唇微微張開,舌頭從中探出,觸碰貼合在標籤上,輕輕舔舐起來。

  這極其反常的舉動被她以相當平淡的態度實行著,其代表的,卻是收銀台掃描商標的功能。

  不過人畢竟不是真的機器,儘管她已相當賣力地去舔標籤,讓紙質的標籤沾滿口水,變得濕漉漉的一片,卻還是沒能掃描出結果。

  由於這個過程中她始終大張著嘴巴,口水難以避免地在她口腔中蓄積,並隨著她擺動腦袋的動作被甩出。

  一部分口水直接甩在了她面前的地面上,另一部分則是順著嘴角流到下巴,而後再緩緩滴落在地。

  無論如何,這副模樣都算不上雅觀。很難想像做出這番表現的人在不久前還相當正經理智。

  男人將腦袋抬起幾分,欣賞了一下此刻售貨員臉上的神態,不禁哈哈大笑。

  她這賣力舔舐標籤以致弄得口水橫流的滑稽模樣,說是痴傻也不為過,哪還有幾分原來認真懂禮的樣子。

  「機器使用不了,會不會是電源沒有接上呢?」配合著她將自己認知為收銀機的行為,男人向她提出了像模像樣的建議。

  只是他手上做著的,卻不那么正經……

  先是用力在售貨員豐腴柔軟的臀肉上捏了一把,留下一個淺淺的紅色手印,隨後伸手探入她套裙深處,摸索到內褲邊沿,將其一口氣拽了下來,扯到她的膝蓋附近。

  這樣一來,她下身的私密之處便徹底沒了遮掩,誘人的股溝像是有著吸力一般吸人眼球,讓人忍不住想要深入探索一番。

  「那麼,來試著接上『電線』吧?」

  輕輕分開臀肉,露出掩藏其中光潔無毛的肉穴。

  男人朝售貨員的方向比劃了一下手勢,隨即嬉笑著將手指插入了她的肉穴之中,慢慢摳弄挑逗起來。

  「嘟……呼呼……嘀嘀……」

  伴隨著他將手指插入肉穴,售貨員竟真的如同接上了電源的機器,開始發出了一些聲響。

  只是這些從她喉嚨中不自覺傳出的聲響卻是雜亂無章,音節亦是毫無意義。

  她就像一台老舊失修的機器,應有功能無法運行,反而發出莫名奇妙的怪響。

  「看來有些接觸不良呢~」

  調侃一句,男人將手指更加深入,挑逗的速度亦是越發加快。

  儘管在認知上已經將自己當成了機器,但售貨員的身體終究還是人類。

  男人這般挑逗,即便她已極大程度壓制住了感官,可身體本能做出的反應卻依然無法避免。

  她的肉壁變得濕潤,喉中傳出的音節混雜更多近似浪叫的成分,一陣陣緋紅湧上她淡漠的臉龐,讓她本就口水四溢的容顏更顯崩壞。

  「嘟……嘟……咿呀……嘀嘀……」

  最終,只聽「噗」的一聲輕響,淫液不受控制地從她肉穴中流淌而出,在地上積成一小片水窪。

  而男人則心滿意足地抽出了沾滿她淫液的手指,站到一旁,饒有興趣地看著周身已是一片狼藉的售貨員。

  在男人不懈的「加深接觸」下,售貨員終於成功運行了自己身為收銀機的功能。

  淫液流淌出來的同時,她的嘴裡也發出了擁有明確意思的語句:「嘟——掃描完成,一共十元。」

  在那之後,[自己是售貨員]的認知重新回到售貨員的身上。她的俏臉逐漸緩和,雙眼也重新獲得了靈動的色彩。

  「您好,一共十元,先生您可以支付了。」

  她回過頭來,朝男人露出一個疲憊的笑意,用略顯沙啞的嗓音說道。

  明明身體剛剛經歷過一番高潮,身上亦是一片狼藉,但售貨員本人卻恍若未覺——儘管身體的每一處都在本能地向她反饋著疲倦。

  這是因為她同時在執行「售貨員」和「收銀機」兩個身份,即便是在恢復了「售貨員」自我認知的現在,她也依然將自己的身體認知為「收銀機」。

  「好的,收款的事就麻煩你咯。」

  隨手將還沾在指尖的淫液蹭在售貨員的衣角,用她的制服當抹布擦乾手。男人再次拿出手機,向售貨員的方向出示了付款碼。

  「我明白了。」

  售貨員神態自然地答覆道。緊接著,她再一次張開了嘴,將舌頭伸了出來。

  眼見售貨員要像舔標籤掃描那樣通過舔手機屏幕來掃描付款碼,男人連忙叫停:「掃付款碼的埠是手指才對,別搞錯了。」

  聽見他的話語,售貨員立即把舌頭收了回去。

  她向他點了點頭,臉上露出尷尬的微笑,而後伸出手來,輕輕觸碰了一下男人手機的屏幕。

  只是,她這台用肉身作為代替的「收銀機」,又怎能實現電子產品才能具備的線上收銀功能呢?

  她的觸碰理所當然沒有得到任何成果,付款碼界面毫無反應。

  「咦?怎麼會呢?」

  售貨員不禁輕咦一聲,舉起空閒的那隻手,像拍老舊損壞的機器一樣用力拍打了幾下自己的屁股,在好不容易復原的臀肉上又留下了一個鮮紅的巴掌印。

  她臉上的神色不由得有些變化,然而卻並不是因為自己身體一片狼藉、又或是拍打屁股弄疼了自己,而是在苦惱收銀機無法正常使用的問題。

  明明是一本正經的工作態度,在做著的卻是任何心智正常的人都不會做的愚蠢行為,這其中的反差感不禁逗得男人開懷大笑。

  大笑之餘,他還不忘「好心」提醒對方幾句:「應當是功能不適配吧。或許你這台收銀機只能支持別的支付方式呢?」

  「別的支付方式……您說。」

  「我看你也不像是能接受現金支付的樣子,總不能把硬幣塞進嘴裡對吧……對了,內射是你能夠支持的吧?內射一次相當於支付十元,沒問題吧?」

  說著像是性騷擾一般的話語,男人用相當輕浮的語氣提出荒誕不經的建議。

  然而售貨員在短暫遲疑之後,卻非常認真地點了點頭,對他的提議表達了贊同:「您說的對,可以通過內射來進行支付。那麼,一共十元,換算為內射一次,請您支付。」

  一邊說著,她還一邊伸出雙手,朝站在自己身後的男人做了個請的動作,而後主動扒開臀肉,將依然濡濕的肉穴展現在男人面前。

  「喔,相當主動嘛~那我可不客氣咯。」

  調笑一聲,男人走進局部,解開自己的褲帶,將長褲與內褲拉了下去,而早已腫脹難耐的肉棒一經解脫,便迫不及待地彈了出來。

  將胯下這巨物貼著售貨員肉穴邊緣磨蹭幾下,他找准窄縫的位置,用力一挺胯,將肉棒像長槍一般刺入了她的肉穴中。

  「喔~」剛一進入肉穴,售貨員那緊緻的肉壁便立即貼合了上來,像有著吸力一般緊緊抓住了男人的肉棒,強烈的舒適感使得男人不禁一聲驚嘆。

  他不知道售貨員究竟是有意這樣還是天生如此,但毫無疑問,她絕對是個對男人有著無可拒絕的吸引力的尤物。

  嘗試著推進幾分,緊緻的肉壁自然而然地傳出阻力來阻止他肉棒的繼續深入。

  然而由於事先已經由淫液潤滑,這阻力並沒有起到特別明顯的作用,反而卡在一個恰到好處的程度,既不會完全阻止肉棒深入,又能通過肉褶和肉棒的輕輕摩擦來為男人帶來更強的刺激。

  也許在將自己的身體認知為「收銀機」,並且意識到能用自己身體承受射精來進行支付以後,她便在潛意識裡調動起了自己的身體,讓它變成了能夠更加高效支付——更加高效榨精的樣子也說不定。

  想明白了這一點,男人更是不甘示弱。

  他伸手扶住售貨員翹臀的兩側,以此作為支撐,同時腰間使力,蠻橫地推進、抽出、再推進,通過抽插的勢頭來越發推動肉棒進入肉穴深處。

  而這個過程中,由肉褶產生的摩擦更加劇烈,帶來的歡愉快感也隨之變得強烈。

  而售貨員本人則是微笑著回過頭來,認真「欣賞」著男人的[支付]行為,靜候他完成支付。

  明明快感應該是相互的,她的臉上卻始終保持著恬靜自然。身體上的感官似乎已被她完全切斷,進而將頭和身體分成了相互獨立的兩個功能件。

  因為相互獨立,所以儘管身體在快感衝擊下已本能地做出反應,她本人卻毫無察覺,哪怕汗水已經打濕了她的上衣,將她的衣服緊緊吸在了身上。

  ——畢竟對她來說,自己的身體只不過是一台[收銀機]而已啊。

  當然,真要說的話,其實現在的她都不能算是[收銀機],而是純粹的[榨精機器]。

  就[榨精機器]而言,她的扮演可以說是相當出色。

  唯一稱得上美中不足的就是,男人在推進的過程中,並沒有遭到那象徵處子之身的薄膜阻攔。

  不過這也沒辦法,畢竟是不是處子這種事,怎麼輪得到自己這個僅有一面之緣的路人挑三揀四呢。

  男人笑著撇了撇嘴,一把將肉棒推至最深處。

  精意在抽插的快感中不斷上涌,早已抵達臨界。現在便是解除克制的時候。

  他放開了對精意的壓制,滾燙的精液從他肉棒頂端噴薄而出,在售貨員的陰道深處肆意擴散,侵染了所能接觸的每一寸區域。

  「嘟——支付已完成。」

  售貨員喉中不自覺地發出生硬平淡的聲音,像一台真正的收銀機一樣播報起了支付完成。

  而後,她又立即恢復了原本那種溫和禮貌的嗓音,向男人解說道:「您好先生,您的支付已完成,感謝您的支持。」

  「不錯不錯,售貨員小姐的服務質量,我非常滿意。」

  男人略含深意地回復道,同時壞笑著抽出了插在售貨員肉穴中的肉棒。

  壓抑已久的性慾,使得他在售貨員體內留下了自己近期最瘋狂的一次射精,甚至肉棒拔出後,都有些許白濁混雜著淫液被帶出來。

  「感謝您的評……咦?咿啊?咿啊啊啊……」

  售貨員本來還想對男人的高度評價表達一下謝意,然而感謝的話才說到一半,便被她嘴裡接連蹦出的呼聲打斷了。

  就像是打開了什麼開關,她原本平靜禮貌的容顏在一瞬間潰散,緋紅瞬間湧上臉頰。

  她不由自主地張開嘴,發出劇烈的喘息聲,雙眼亦是迅速上翻,露出大量眼白。

  ——這是因為,在男人抽出肉棒的時候,收銀工作已經完成,她對自己身體是[收銀機]的認知也隨之結束。

  頭和身體的認知重新恢復為一個整體,於是身體上被積壓已久的快感便在一瞬間全部爆發開來。

  至於這樣的行為會不會對售貨員的大腦造成一定程度的損傷,男人並不在意,也沒有去考慮的必要。

  他只是拍了一下售貨員微微顫抖的翹臀,拎起被她放在櫃檯上的麵包,一邊拆開包裝將其中一片塞入口中,一邊哈哈大笑:「多謝款待,等我走後你就恢復正常吧,到時候記得把收銀機的電接上哦,哈哈哈哈。」

  說著,他還像是惡作劇一樣取出一片麵包,在售貨員淫液與精液流淌的肉穴邊緣擦了擦,而後一把塞進了售貨員的嘴裡。

  做完這些之後,他吹了一聲口哨,用她的套裙當抹布擦乾淨肉棒頂端殘餘的精液,而後提起褲子,拿起麵包的包裝袋,邁著相當囂張的步伐走向了商店出口。

  站在打開的感應門前,感受著外界迫不及待鑽入室內的寒風,男人像是想起了什麼,忽的回過頭來,朝向售貨員的方向拋出一個飛吻,同時拋下一句沒頭沒尾的話語:「對了,新年快樂,『未選中者』~」

  說完以後,他再次哈哈大笑,迎著風走出門去。

  12.31,9:00AM

  「[知名預言家諾斯丹瑪斯預言了世界末日將會在20世紀末到來。然而隨著21世紀到來,這一預言已是不攻自破。作為紀念,航天局將新發現的一處星系命名為諾斯丹瑪斯星系,以慶賀2000年的到來]。」

  圖書館內,男人翻閱著略微泛黃的舊雜誌,輕輕念出面前雜誌上寫著的標題。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而後像是自言自語般,順著這句話念起了雜誌上並不存在的內容:「[然而人類卻不知道,在若干年後,以這諾斯丹瑪斯星係為起點的宇宙射線將會穿越宇宙抵達地球,造成地表氣候聚變,並消滅地表所有生物]。」

  「諾斯丹瑪斯的預言失敗了,於是他親自降下了世界末日。」

  隨手把雜誌合上,男人靠在了圖書館的靠椅上,看著天花板怔怔出神。

  受到射線將至的影響,地球在這一年內發生了四次海嘯,八次地震,以及數十座休眠火山的突然噴發。

  光是它的預兆,便已經讓這個星球千瘡百孔。

  當然,也不是沒有好消息:諾斯丹瑪斯射線只會影響地表,對於地面一定高度以下的設施便會失去作用——只不過這個一定高度,並不只是防空洞或是地下室這種程度便是了。

  因而便又有了一個壞消息,即便舉全人類之力修建地下防護設施,防護設施中所能容納的也只有相當小的一部分人,大部分人都無法進入設施,只能在地表等待滅亡。

  而在這個最終關頭,人類作出了最無可奈何的決定。

  除了最核心的部分技術人員,剩下的名額全部交由抽籤來決定,將大部分人的命運交給上帝。

  按理說,人類作為一種自私的動物,並不是每個人都有安然面對末日的覺悟的。

  一旦沒有抽中,恐怕大部分人都不會服氣。

  他們會鬧騰起來,利用自己的權勢胡作非為,甚至破罐子破摔做出什麼不可理喻的舉動。

  這個星球都不需要射線到來,便會因為恐慌而提前滅亡在秩序和制度的崩塌里。

  然而現實卻是,沒有被選中的人們依然生活的井井有條,社會的秩序依然穩定。

  哪怕明天便是射線抵達的日子,人們還是如同毫不知情,依舊過著和平常沒有什麼區別的生活。

  造成這局面的最大功臣,就是這個玩意。

  將先前對售貨員使用過的匣子放在桌上,男人撇了撇嘴。

  經由這數月加班加點的研究,集結神經學的眾多人才,人類終於開發出了能夠影響大腦篡改認知的儀器。

  在完成抽籤篩選以後,世界上最大的洗腦終端便放出了覆蓋全球的波段,將「諾斯丹瑪斯射線」、「世界末日」等概念從所有「未選中者」的認知中抹去了。

  這是一個出於人道主義,不得已營造出來的美夢。而這個匣子,便是這能夠操控人類的儀器的簡化版,也可以稱之為是「人類操控器」。

  男人是這一項目的參與者之一,擁有無需抽籤便能進入地下設施的豁免權。

  在射線即將到達的今天,研究所的領導放開了對他們這些研究員的保密要求,任由他們回到地上,並且擁有使用量產操控器的權力——只要在射線到來之前能夠返回地下設施,

  大部分人都選擇用這最後一天去找自己還有所留念的事物,比如家人、設施、飲食。

  而男人則是選擇了使用這台操控器肆意妄為,體驗自己從來沒體驗過的放縱。

  「……」忽然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傳入耳中,打斷了男人的思緒。

  儘管聲音的主人努力壓低嗓音,但還是被周圍安靜的環境襯托得相當突出。

  是清脆悅耳的少女嗓音,男人能夠很輕鬆地分辨出,在聲音的那一頭是兩名妙齡少女正在低聲聊天。

  聲音的主人與男人素不相識,討論的話題也和男人毫無關係,可男人卻忽然來了興致。

  他嘴角微微上揚,拿起放在桌上的操控器,決定和這兩位甚至沒有見過面容的少女遊戲一番。

  循著討論聲繞過幾個書架,男人沒有費多少勁便找到了聲音的來源。

  令男人感到驚喜的是,這兩名正在悄悄進行著討論的少女姿色相當不錯。

  靠近書架的少女戴著一副深色的圓框眼鏡,不算太厚的鏡片後是一雙明淨透亮的眼眸,在室內燈光的渲染下熠熠生輝。

  她的面部輪廓非常柔和,眉眼之間天然透露出一股溫婉氣質,深色的長髮被她紮成側馬尾,辮子柔順地垂在她的肩頭,與她嬌俏的面容相映得彰,充滿聰慧知性的美感。

  她穿著一件下擺幾乎超過膝蓋的長外套,厚實的衣物包裹整個身軀,將她可能擁有的窈窕身姿盡數掩蓋,拉到最頂端的拉鏈和放在一旁書桌上的圍巾則悄然發出暗示,表明少女或許有些怕冷的事實。

  而站在眼鏡少女身邊有著披肩長發的少女則更加張揚一些,不僅臉上化了淡妝,鬢邊的幾絡髮絲更是挑染成了暗沉的酒紅色,而這也將她本就嬌俏的臉龐點綴得更加艷麗,透露出別樣的魅惑感。

  比起安靜溫婉的同伴,她的面部輪廓要更加稜角分明一些,張揚之餘更洋溢著活力與熱情。

  這一點也同樣反映在了少女的穿搭上,和用長外套將自己裹成「捲筒」的同伴不同,她穿的是一件深色運動外套,敞開處毫不費力便可看清她穿著其中的灰褐色毛衣,以及將這件毛衣撐得有些鼓囊的胸脯。

  下身穿著的運動長褲更是緊緊包裹臀部與腿部,勾勒出她美好的身形曲線。

  即使並沒有任何主觀意願上的勾引,男人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在看見她時被她稍稍多吸引了一會兒目光。

  活力少女喋喋不休,而眼鏡少女則翻閱著手中書籍,時不時用柔糯溫和的聲音回應幾句。

  性格上截然不同的兩位嬌俏少女,以這麼一種有些微妙的方式建立著討論。討論的內容相當日常,卻不難感受到二人蘊含其中的深厚友誼。

  真是令人羨慕的友誼呢。男人不禁笑了笑。

  男人的到來並沒有對兩位少女產生什麼影響,她們甚至都沒有轉頭看男人一眼,依舊自顧自地進行著閒聊話題:「明天的假期,你有沒有什麼打算呀。」

  這也是當然的,畢竟他和她們素昧平生,此刻之前根本毫無交集,她們自然不可能把男人來此的目的和自己聯繫到一起。

  不過,這樣倒也不是什麼壞事。

  趁著二人的注意力還沒放到自己身上,男人悄悄拿起操控器,對著兩位少女按了一下按鈕。

  「新聞說今晚會有流……」

  二人討論的聲音瞬間停止。

  儘管圖書館內的鐘表還在正常運作,但兩位少女卻像是被停滯住了時間,保持著男人按下按鈕那瞬間的動作一動不動。

  她們的神態凝固在臉上,神情自然且充滿靈氣,有如定格的相片。

  活力少女甚至擺出了一個單腿站立、手掌拍向同伴肩膀的姿勢,並以相當不可思議的平衡性維持住了這個本該在瞬間便結束的姿勢。

  她張著嘴想要繼續說些什麼,然而卻沒有任何聲音從她喉嚨中傳出。

  「[無視我的存在,包括我對你們做的動作和產生的影響,但你們實際聽得見我的指令並且會照做。]」

  隨口拋下一個最基礎的指令,男人重新舉起操控器,對兩名少女各按了一下。

  「……星雨,不介意的話,晚上一起去看看唄。」

  時間重新開始流動,靈魂回歸兩名少女身上。她們接著先前中斷時的音節詞語繼續開始了討論,仿佛剛才的突然靜止從沒發生過。

  「你清醒一點,天氣預報說今晚是陰天,看不到星星的。而且我可還記得,你暑假喊我去露營,結果害得咱倆被蟲子咬了一身包。」

  眼鏡少女抬頭看向同伴,略顯無奈地笑道。

  同伴表達異議,活力少女卻並不氣餒。

  她輕輕搖晃眼鏡少女的肩膀,用撒嬌般的語氣懇求道:「去嘛去嘛,冬天野外又沒有蟲子,看到流星雨就回來嘛~」

  「今天這天……唔……咕唔……」

  眼鏡少女還想要說什麼,然而話才剛說出一個開頭,便變為了悶澀的嗚嗚聲。

  在二人無法注意到的地方,男人已悄然吻上了眼鏡少女的嘴唇。

  他貪婪地磨蹭著少女柔軟的嘴唇,舌頭撬開貝齒探入少女口中,品嘗少女口中甜津。

  眼鏡少女對他的行為毫無察覺,依舊在自顧自地與同伴說著話。

  只是由於嘴唇被封死,牙關被探入的舌頭堵塞無法閉合,舌頭也因為被動接受男人的纏綿而無法自由運作,她所能發出來的唯一聲音,便只有這完全無法分辯含義的嗚嗚聲。

  然而作為她交流的對象,活力少女卻聽懂了她的意思,並且極其自然地順著她的意思接下了話茬:「天冷多加幾件衣服就好了啦,況且,你哪有這麼怕冷啊~」

  「唔……唔唔……」

  不知道在她們兩人的視角,現在又會是怎麼樣的一番場景呢?

  看著二人明明牛頭不對馬嘴卻還能正常進行對話的表現,男人不禁心想道。

  又仔細品嘗了一會兒少女口中的甜津,男人心滿意足地退出了探入眼鏡少女口中的舌頭,臨退出前,還不忘多舔了一圈少女紅潤的嘴唇。

  一道銀線隨著男人的退出而從少女口中被扯出,在空氣中被拉斷後便掛在了少女的嘴角。

  然而少女沒有發現,她的同伴也沒有提醒,她們就任由這有些不雅觀的形象保留在眼鏡少女的臉上,毫無察覺。

  「午飯這家店吃怎麼樣,我好多朋友都在推薦這一家哎。」

  在男人與眼鏡少女接吻的這段時間,兩名少女的討論已經進入了一個新的話題。

  活力少女拿著打開網頁的手機遞向同伴,想要給她看手機上顯示的內容。

  然而男人卻搶先出手,把手機搶到了自己手裡,而後壞笑著看向二人。

  活力少女依然毫無察覺,即便手機已不在手上,她還是保持著拿手機的手型,將空無一物的手掌遞到了眼鏡少女的面前。

  而眼鏡少女則是相當認真地看起了她的手掌,隨後微微皺眉,仿佛真的看到了那並不存在的網頁:「這個……會不會太貴了呀……」

  「沒事的沒事的,偶爾吃一次,都是小錢啦。」

  「這倒也是……」一邊說著,眼鏡少女一邊露出了思考的神情。

  她的手下意識伸向托著的書籍,想要翻開下一頁。

  只是書籍也同樣被男人先手取走,而她只能毫無察覺地平舉左手托著空氣,右手手指捻動空中並不存在的書頁,做出翻頁的動作。

  「真是兩個可愛的笨蛋。」

  嘴上調侃一句,男人隨手將少女們的書籍和手機丟到一旁書架上,而後站到了眼鏡少女的正面。

  拉開少女所穿棉衣的拉鏈,男人的手順著衣領往兩側滑去,搭上少女的肩膀,擰動大臂讓她兩隻手臂都轉到背後,再輕輕一晃她的身體。

  於是沉重厚實的外套便悄然鬆脫,在她毫無察覺之間順著手臂滑到了地上,而她那被厚實棉衣包裹遮掩的玲瓏曲線也是得以展露出來。

  與外表的安靜低調略有不同,少女的胸脯相當有料,在貼身毛衣的包裹下透露出優美圓潤的輪廓。

  不過令男人感到意外的是,明明看起來有些怕冷,眼鏡少女下身穿著的卻是齊膝的格子花裙子和深色的褲襪,而並非他意料之中的厚實長褲。

  「哦?你不是看起來挺怕冷的嗎,裡面穿成這副模樣,難道就一點都不冷?真的不考慮穿件秋褲嗎?」

  男人不安分地朝眼鏡少女伸出手,一邊撫摸她胸前的凸起,一邊隨口向她調侃詢問。

  即使隔著許多層布料,他也依然可以感受到入手之處的柔軟與彈性,不難想像那衣料之下會是何等尤物。

  「不過你什麼時候這……[我穿的是保暖褲襪,保暖效果並不比秋褲差]……麼能吃辣了?」

  回答的話語在少女毫無察覺之間從唇邊流出,強行合併的兩段語句順暢自然,仿佛她本來就打算如此言語。

  只是這句輕描淡寫的話語卻偏巧嗆到了男人。

  對女性穿搭一竅不通的事實被對方無意識間戳穿,他不由得尷尬地咳嗽兩聲,眼神閃爍,最後轉向了另外的話題:「比起這個,不如讓我們更加坦誠相見一點吧?」

  嘴上還在用提議語氣說著話,男人的手卻早已自作主張地抓住了眼鏡少女的手臂。

  他將她保持著向後伸直狀態的雙臂向上掰動,讓她擺出了一個雙臂高舉的姿勢。

  而後雙手下滑,抓住她的上衣邊沿,將毛衣連著裡面穿著的保暖內衣一同向上提了起來。

  儘管毛衣狹窄的領口使得脫下的過程略受阻攔,但在男人手上施加的蠻力面前,這阻攔也只能說收效甚微。

  幾番拉扯後,他成功將少女上身的衣物強行脫下。

  緊接著,只聽「咔」的一聲輕響,少女的眼鏡也隨著他拽起衣物的動作而飛了出去,磕在了圖書館的地面上。

  然而,儘管眼鏡已經從鼻樑上離開,眼鏡少女卻依然是一副毫無察覺的模樣,自顧自地接著活力少女的話茬聊天。

  即使由於瞬間的視線模糊而微微眯起雙眼,她也還是沒有意識到已有相當重要的東西從自己臉上消失。

  別說是伸手去將眼鏡撿起,就連下意識想要找尋的動作都沒有被進行。

  還是男人「好心」地幫她將眼鏡撿了起來,隨意擦了擦灰,而後擺回了她的鼻樑上。

  只是這一磕一擦,鏡片沾上了些許灰塵和擦痕,也就遠不如起初那般明亮透徹了。

  不過她顯然不在意這些。

  「真是不懂禮貌的小姑娘~看來需要一點懲罰呢。」

  笑著調侃一句少女無動於衷的態度,男人將一隻手印在她包裹著傲人胸脯的胸罩上,輕輕揉捏起來。

  少女的胸罩是相當樸素的白色款,看得出來眼鏡少女平日裡並沒有太多特意裝扮誘惑人的意願。

  然而她那飽滿傲人的胸部卻是天生的惑人尤物,哪怕沒有刻意裝點,只是將胸罩撐得繃緊,也已經是十足誘人。

  又感受了一陣手中傳來的柔軟,男人將手順著胸罩帶滑向少女背後,解開了她上身最後一件衣物的帶扣。

  本就已是繃緊狀態的胸罩一經解開便立即往回收縮,以一個半搭著的狀態掛在了少女胸脯上方,而少女束縛已久的美乳更是迫不及待地竄了出來。

  以一個略微下垂的狀態向男人展現了自己的全貌。

  「嘿,你這小妖精。」

  將這乳肉托如掌中,男人的手指捻住少女粉嫩的乳頭,輕輕把玩了起來。

  按說這樣的行為,對一名顯然未經人事的少女來說應該是刺激極大的。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男人剛上手沒多久,便感覺少女的乳頭明顯變硬了幾分,白皙的胸脯上也開始蔓延開來點點緋紅。

  但這緋紅卻並沒有擴散太多,僅僅只停留在胸脯上。

  少女的呼吸聲和說話聲依然平穩流暢,面上的表情依舊平靜,看不出有任何快感上涌的模樣。

  「這樣也挺沒意思的,還是要加點情趣啊……」男人撇了撇嘴,輕聲嘀咕。

  他的目光從眼鏡少女的臉上挪開,環顧四周,而後集中在了一旁與她聊天的活力少女身上。

  「差點把你忘了……那就麻煩你跳個舞來為我們助下興吧?一邊跳舞一邊脫衣服,可以吧?」他壞笑著朝她說道。

  「……話說,你知道隔壁班的地理老師嗎?」

  對於他提出的非分要求,活力少女沒有作出回答,依然保持著與同伴聊天。

  但她的身體卻動了起來。雙腿邁起蹦跳的舞步,鞋跟踩在地板上發出踏踏的脆響,腰肢也隨著舞步而扭動起魅惑的幅度。

  儘管她跳舞的行為與圖書館的氛圍格格不入,鞋跟敲擊地面的聲音在圖書館僻靜的環境下也格外刺耳,但不得不承認,她的舞姿相當熟練且優美,抬手踏步間都透露出一股別樣的魅惑感,抓人眼球,讓人難以移開視線。

  這倒有些超出了男人的意料。他本來只是想看到少女笨拙生疏的糗態,卻沒想到對方竟是深諳此道,甚至能夠令他一飽眼福。

  「跳得挺不錯的嘛,是在哪裡學過嗎?」興致被她的舞姿勾引上來,男人隨口調笑了一句。

  「他最近辭職了,聽說還請他……[我初中考慮過考藝術生,有特意去跟著學習過]……們班的學生吃了頓大餐。」

  回答的話語生硬地插入了她原本說著的話題中,打斷了話語的連貫性,不過討論中的兩人顯然都不在乎這一點——她們的認知會幫助她們將斷開的話語自行接上,並且忽視掉中間那段前言不搭後語的回答。

  而在開口的同時,活力少女也開始履行起了男人給予的另一個指令——

  保持著腳上踩著的舞步,她的雙手攀上了自己的領口,用一個輕巧的甩手將外衣甩下肩頭,半搭在上臂上。

  而後她再搭著兩側向旁邊一推,外衣便立即滑到了她的腕邊。

  將雙手從袖管中抽出,她的手掌抓住外衣邊沿,以相當瀟灑的動作將外衣向自己身後丟了出去。

  這一套動作她做的極其流暢,並且和腳上的舞步協調的相當完美,仿佛技藝精湛的脫衣舞女郎,魅惑之餘更充滿著她本身性格中的自信與張揚。

  這精彩的演出就連男人也不禁喝彩。他充滿讚賞意味地吹了聲口哨,朝她壞笑道:「你不會學習的是脫衣舞吧,怎麼會這麼熟練?」

  「說實話,我還挺……[沒有,我也是第一次]……喜歡他的。」

  「第一次跳脫衣舞就能將上身和下身協調的如此完美,你的身體協調性還真是相當出眾啊……那你繼續跳吧,正好讓我好好欣賞一下,哈哈哈哈。」

  男人相當開心地點了點頭,雙手推動眼鏡少女的肩膀,讓她轉向背對活力少女的方向以方便自己欣賞對方的舞姿,而後將目光轉回了眼鏡少女的臉上。

  「久等啦,小可愛~」

  一邊挑逗性地說著,他一邊抓住了她木瓜般的巨乳,手指捏住乳頭上下擺弄,配合著手掌將這對誘人的圓球捏成各種滑稽形狀,如同把玩著一件讓人愛不釋手的玩具。

  「真是一對絕妙尤物,讓人忍不住想多玩一會兒呢……」感受著指尖有如水球般滑膩柔軟的乳肉,一個有些邪惡的玩法湧上了男人心間,「不如這樣吧,[當我把你乳房向兩側捏開時,你恢復對我的認知;當我把你乳房向內擠壓時,你恢復現在的認知狀態],你覺得可以麼?」

  眼鏡少女沒有回答——這種涉及主觀想法的詢問不在她認知的[指令]之內。

  這也在男人的意料之中,他不過是象徵性地問上一句,隨即便自顧自地接了下去:「不說話,那就是可以咯?那在我拍掌以後,遊戲就開始吧。順便,在進行這場遊戲的過程中,你會想不起任何人的名字哦。」

  最後一句是男人瞥見起舞中的活力少女後臨時起的想法——他基本能確定,這位文弱的眼鏡少女在認知正常後會大聲向同伴呼救,到那時,她試圖呼救卻無法想起任何能夠求援的人姓名的窘況,或許會讓這場遊戲更有意思。

  真是叫人期待吶。

  男人咧嘴一笑,將手放到眼鏡少女眼前,隨意拍了個掌。

  眼鏡少女與同伴交流的語調瞬間遲滯了幾分,但很快又恢復了正常。

  「那麼,遊戲開始~」伴隨著調侃的語調,男人抓起眼鏡少女的雙乳,將它們向兩側一捏。

  「他的選修課我有去上過,確實不……啊!你做什麼!」

  眼鏡少女原本微笑說著的話語突然轉向一聲尖銳不少的驚呼,平靜的俏臉瞬間漲得通紅,湧現出羞澀與慌亂。

  從[一切正常]向[自己被非禮了]的狀況轉變實在太過突兀,她顯然也沒有回過勁來,只能下意識將男人一推,扭過頭向自己的好友求助。

  然而這一扭頭,她卻發現好友的模樣更是奇怪——她明明一直朝著自己的方向看,卻像是根本沒看見這個試圖猥褻自己的男人一樣,只是神情平靜地說著話。

  而且她還跳著相當放肆的舞步,不僅嘈雜不符合圖書館內的氛圍,還伴隨著舞步一件件脫下自己的衣服丟到一旁。

  眼鏡少女很清楚,自己的這名好友雖然性格很放得開,卻絕對不是這種肆意妄為不知廉恥的人。

  她張了張嘴,想要呼喊對方的名字,然而那個再熟悉不過的名字臨近嘴邊,卻怎麼也叫不出來。

  著急、鬱悶等情緒積蓄之下,她的眼眶都略微有些泛紅起來。

  所幸好友對她的狀況並不是毫無反應。見她這副著急模樣,好友短暫詫異後,露出了一個關心的表情:「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差?」

  這對不知所措的她而言無疑如同救命稻草,她幾乎是帶著哭腔開口:「有……」

  「哎?我怎麼了嗎?」

  只是求援的話語還沒出口,男人便搶先衝到了她跟前,抓住她的胸脯,向中間擠了一下。

  於是她立即恢復了先前無視男人的認知狀態,本來由於害羞與焦慮而漲得通紅的俏臉瞬間平靜下來,就連已經吐出一半的求援話語,也唐突轉為了一句略顯迷茫的反問。

  「你問我呀?表情突然變得這麼嚇人,我還以為你真遇上什麼麻煩了呢。」對此,活力少女只是沒好氣地回以一句抱怨,隨即露出一個有些古怪的壞笑,「想不到我們的乖乖女都學會騙人了,是不是被這書上的故事嚇到了呀?」

  一邊說著,她還一邊探過頭來,仿佛要湊上前去看眼鏡少女原本捧著的書籍——然而她的身體卻保持著跳舞脫衣的舉動,腦袋與身體處於全然不同的動靜狀態,僅依靠驚人的協調性維持著平衡。

  「少來,我又不是你。」不再察覺到夥伴異樣的眼鏡少女打趣了一句,繼而有些迷茫地說道,「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她輕輕捋動垂在肩頭的辮子,沉思起在方才那片刻,自己到底經歷了什麼。

  這副沉思的模樣配合她柔和的俏臉與輕柔的嗓音,在原本的書卷氣之餘更平添了幾分楚楚可憐。

  而作為這狀況的始作俑者,男人則滿臉儘是滿足的笑意。他不禁鼓起了掌,像是欣賞了一場絕佳的短劇。

  這毫無來頭的迷茫並沒有困擾眼鏡少女很久,她在嘗試思量無果後,很快便將這突如其來的異樣感拋之腦後,重新回到了先前磕叨家常的話題中。

  當然,男人顯然並沒有滿足於這小小的「惡作劇」。

  在二人重新展開話題的同時,他早已不安分地蹲到了眼鏡少女的身前,伸出手輕輕撫摸起了她被褲襪包裹著的大腿。

  入手處的觸感滑膩舒適,褲襪上的紋路仿佛有吸引力一般推動他的手指,而他則順其自然地沿著大腿往上攀緣,一路摩挲直至深入厚裙子的深處,並抵達少女下身的隱秘之處。

  用手指在層層包裹的私處摩挲幾下,察覺到少女的臉頰不自覺湧上些許緋紅,男人又是一聲壞笑。

  他忽地抽出摩挲眼鏡少女私處的手指,雙手從上方伸出,插入她褲襪的上沿,再一路深入,用拇指強行搭住了她內褲的邊沿,將她褲襪、內褲以及裙子的邊沿一同掌握在了虎口中。

  「我幫你脫掉咯,你不會介意吧?」

  隨口詢問一句,男人沒有等待少女答應或是反對,自顧自地將雙手貼著她大腿側邊向下滑。

  而少女下身的衣物則是在他這相對小心些許的活動中被悄然褪下,隨著他的手指滑動到她的小腿間。

  即使褲襪已然緊繃勒住大腿,傳達出些許不舒適的信號,但眼鏡少女卻依舊是一副渾然未覺的模樣,仿佛男人這番非禮行為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瑣事。

  只有她裸露的陰唇出於身體本能輕輕嗡動,以略顯活躍興奮的狀態反饋了他的挑逗。

  「看來你們也不討厭這場遊戲的嘛~」看著幾乎全裸卻依然毫無察覺聊著天的二人,男人摸著下巴,如自言自語般感慨道,「不過為了方便後續要做的事,還是讓我們定一些新的遊戲規則吧。[恢復對我的認知後,你不會想要向任何人求援,並且在親眼看見前不會察覺到外界的任何異樣]。」

  尚處於認知屏蔽中的兩名少女並沒有理會男人,而男人同樣也沒有使用商量口吻的意思。

  他只是如同宣告一般提出自己的要求,隨即自顧自在眼鏡少女跟前站定,將她飽滿的雙乳再次向外捏動。

  於是少女剛恢復恬靜淡然的俏臉迅速被慌亂再次覆蓋。

  她試圖像先前一樣將男人推開,只是這次男人卻有了準備,搶在她推之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雙手如鐵鉗般死死將她的手臂按在原處,讓她掙脫不得。

  意識到自己無法逃跑後,被消除了求援想法的少女並沒有大聲呼喊來嘗試向任何人求助,而是抬起頭來,正面對上了男人堆滿壞笑的臉。

  「你……你是什麼人!」

  她鏡片後的雙眼微微眯起,強壓住眼神中的不知所措,露出一個儘可能兇狠的表情,用冷淡的聲音質問道。

  然而她柔和的面部線條卻完全撐不起這麼兇狠的神態,反而有幾分故作嬌羞的意味,微微顫抖的嗓音更是暴露出她鼓勁質問背後難掩的慌亂。

  她與其說是在質問威脅,倒不如說是在逞強,有如一隻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兇狠危險的炸毛小貓咪。

  「放輕鬆小貓咪,我只是個普通路人,沒必要這麼緊張嘛。」這副逞強模樣逗得男人哈哈大笑。

  他一邊說著,一邊騰出一隻手伸向眼鏡少女,想要像撫摸貓咪那樣撫摸少女的腦袋。

  然而少女卻立即偏開腦袋,躲過了他的動作,而後架起他放開禁錮的手,將他的手擋在了離自己有些許距離的位置。

  她的嬌軀依舊緊繃著,銀牙緊咬,目光中滿是抗拒的意味。

  「快放開我,公然猥褻是……」

  斥責聲戛然而止——原來是男人趁機抓住少女的乳肉,向中間按壓了一下。

  眼鏡少女緊繃的嬌軀迅速放鬆下來,她的神態變得恬靜淡然,回到了先前那副微笑沉默、側耳傾聽好友喋喋不休的狀態中去。

  ——在[無法察覺到男人存在]的認知側,她始終都保持在與好友的交流中無人打擾,自然也不會慌亂,更不會出聲斥責。

  這時候再讓她[恢復正常認知],就會……

  男人再次將少女的胸脯向兩側捏動。

  「……犯法的!」

  被他允許[恢復正常認知]的少女立即接上了先前說到一半的斥責,表情也隨之切換成了先前那副抗拒十足的模樣。

  她的這一表情切換毫無中間過程,只在瞬間便覆蓋住了整張俏臉,便是最技藝精湛的變臉大師也不逞多讓。

  「哈哈哈,真有意思,[請再重複一遍]。」

  儘管男人說的是相當冒犯的提議,用的語氣也滿是戲謔,但已經緊繃抗拒到極點、隨時有可能拼命掙扎的眼鏡少女卻怪異地照做了。

  她像是忘記了自己剛說完的話語,用和先前完全相同的語氣發出一模一樣斥責:「快放開我,公然猥褻是犯法的!」

  「[再重複一遍]。」

  「快 放 開 我 公 然 猥 褻 是 犯 法 的。」

  這次男人在少女的斥責過程中加上了對她胸脯的揉捏與按壓,於是原本連貫的一句話便演變成了一字一停的怪異詞句,她的神態也隨之反覆在[恬靜淡然]和[慌亂抗拒]間來回切換,表情切換之迅速令人嘆為觀止。

  明明是冷淡中夾雜著慍怒的語氣,但在她如同喜劇演員般反覆進行切換的表情與高低起伏一驚一乍的語調襯托下,能給人感覺到的卻只有滑稽。

  不過,若是忽略掉她面上的神態和語句本身的含義,這種以一定節奏感起伏漲落的語調倒像是在哼唱某種奇特的曲調,並歪打正著,以微妙的協調感對上了不遠處活力少女的舞步鼓點——就像是眼鏡少女在為自己的好友伴奏一樣。

  發現了這一點的男人更是興致盎然。

  他放開抓著眼睛少女胸脯的手,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她的嘴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別這麼凶嘛,女孩子生氣可是會長皺紋的~[別抵抗了,笑一笑吧]。」

  說著,他同時鬆開了控制住少女手腕的手。

  然而,好不容易掙脫束縛,原本一直努力掙扎著的少女卻反而不動了。

  她直直地杵在原地,像是被固定住的雕塑。

  困惑由於身體不受控制而浮現在她臉上,但很快便被另外的表情所取代。

  她的唇角開始輕輕勾起些許弧度,並越發上揚。

  儘管她本人立即意識到了自己的表情正在不受控制,並努力嘗試壓住表情,以致臉上的肌肉不自然地顫抖,但卻完全是徒勞。

  沒過多久,多餘的表情便盡數從她俏臉上消退,只餘下了溫和甜美的笑意。

  從恢復少女的認知以來,男人對她所做的每一樁事都能稱得上是非禮,可少女這用以回復他的笑容卻純粹自然、不摻有任何虛偽勉強的態度。

  若是有不知情路人路過,恐怕都要以為他倆是正處調情中的小情侶。

  只是眼鏡少女清澈透亮的眸中卻全無笑意,她的眸子在眼眶中不安分地轉動,以一種著急迫切的情緒在找尋著什麼,聰慧的少女認清了自己身體正由於不知名原因受制於男人的事實,並且也明白自己無論如何掙扎都只是無用功。

  她此刻唯一能做的只剩下找到自己的好友,用眼神提醒她儘快逃跑,以免和自己一樣淪為男人的玩物。

  然而,在她努力調整視線,終於用眼角餘光找尋到了好友身影的時候,她卻發現,自己的好友儘管嘴上說個不停,可身體卻是以全裸的模樣跳著艷舞。

  她的雙眼由于震驚而瞪得滾圓,而一直饒有興趣地關注著她視線朝向的男人,則在此時如同惡作劇得逞般哈哈大笑。

  他把頭轉向活力少女,裝腔作勢地說道:「看來你們的關係很要好咯。」

  「……[當然,我們從小時候起便是鄰居,是最要好的朋友]……」依舊保持著有問必答狀態的少女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她包括內衣在內的所有衣服都已在方才那段時間裡被她全數脫下丟在一旁,手腳的動作由於不用配合脫衣而得以完全放開,一對飽滿的乳房隨著舞姿上下晃動,光潔無毛的私處更是在腰臀扭動間若隱若現,吸人眼球。

  儘管她回答時用的是平靜舒緩的語氣,臉上洋溢著的也完全是充滿青春活力的笑容,但結合上這挑逗性極強的舞步,卻反而給人以一股賣弄風騷的媚意。

  注意到眼鏡少女逐漸暗淡的眸子中流露出些許歡喜,男人壞笑一聲,對著活力少女提出了全新指示:「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好孤立你。這樣吧,[在我拍掌後你也恢復對我的認知,但會無條件答應我提出的任何要求,無理由相信我說的任何說法]。」

  「好了,現在開始。」

  隨著男人的拍掌聲落下,活力少女的表情陡然一變。

  她幾乎是在瞬間停下了正在做著的事,以相當快的速度衝刺上前,用力將男人推開,而後張開雙臂擋在了男人與眼鏡少女中間。

  「離她遠點,你這個混蛋!」與一直表現得有些弱氣的眼鏡少女不同,活力少女的攻擊性明顯更強,她不僅語氣上更加兇狠,推開男人時所使用的力度也同樣更大。

  即使男人早有準備,也還是被她推得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

  「有意……」

  「笑什麼,你現在要麼趕緊滾,要麼等著進局子跟警察解釋去吧!」

  沒等男人感慨的話語說完,活力少女又是一句話嗆上來,給男人下達了最後通牒。

  她的雙手緊握成拳,手臂上的肌肉繃緊,一副隨時都能動手將面前這略顯瘦弱的男人痛扁一頓的模樣。

  ——跳舞的姑娘爆發力都很強,是這麼說的吧?

  男人在心中暗暗感慨,臉上的笑變得更加燦爛。

  他隨手指了指活力少女,以一種不緊不慢的語氣對她說道:「在那之前,你不考慮把衣服穿上嗎?」

  經由他這麼一提醒,活力少女才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一樣,低頭打量起了自己的身體。

  理所當然的,一絲緋紅迅速浮現在她憤怒不已的俏臉上,為已經氣到極點的她重新點綴上了些許嬌羞。

  她下意識地抓起散落在身邊的運動外套遮擋在身前,而後抬起頭,惡狠狠地說道:「看來你在進局子之前,還需要一點教訓……」

  「能請你把她推倒在那邊桌上,協助我和她做愛嗎?」

  然而,面對著氣勢洶洶的少女,男人只是相當淡定地對她提了個建議。

  若是平時,這非分至極的提議恐怕只會被當作是在胡言亂語,除了激怒別無效果。

  可活力少女卻猶豫了。

  憤怒的表情從她臉上消退,轉而變為滿臉的為難。

  「這個……這……」

  她的目光不安地在男人與眼鏡少女之間來回閃爍,貝齒輕咬嘴唇,仿佛真的陷入了難以抉擇的境地。

  明明一方是最重要的摯友,一方不僅素昧平生還一直出言不遜,兩方根本沒有權衡的必要,可她卻猶豫了。

  並且,作出了男人之外任何人都無法預料到的決定。

  「對……對不起,但這……這是他要求的,我不能拒絕……」

  活力少女轉向同伴的方向,原本激昂的嗓音越來越低,最終僅餘下了停留在口中的喃喃自語,在眼鏡少女難以置信的目光中,她低下頭,向動彈不得的夥伴伸出手,將她一把推倒在了後方的桌子上,之後更是爬上桌子跪坐到她的小腹上,用全身的重量壓住了這名自己十分在乎的好友。

  「這樣……就可以了吧?」做完這些後,她回過頭來,朝男人詢問道。

  儘管她是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但結合她正做著的事,給人的感覺卻只有無能憤怒的悲哀。

  然而男人只是搖了搖頭,滿臉壞笑地說道:「沒有哦。接下來,我要你幫忙挑逗刺激她,讓她的身體興奮起來併到達高潮——作為她最要好的朋友,你肯定知道她最敏感的位置都有哪些吧。」

  「你!」

  「怎麼了?不能做到麼?」

  「……」

  活力少女又一次沉默了。

  她的嘴角微微抽動,在憤怒的邊緣徘徊不已。但最終,她還是咬牙點了點頭:「當然可以。」

  「那就請你趕快開始吧。」得到肯定的回覆,男人立即開始催促起來,甚至嬉笑著朝少女做了個請的手勢。

  「你這傢伙,我一定要把你送進警察局。」活力少女狠狠瞪了男人一眼,怒罵道。

  可她的身體卻聽話地動了起來,豐腴的屁股沿眼鏡少女的小腹稍往後滑,挺直的腰身朝前倒下,從跪坐轉為和眼鏡少女面對面躺倒,將整個身體都平壓在她的身上。

  她一隻手按住眼鏡少女的手腕,另一隻手則攀上她豐滿的巨乳,輕輕揉捏起來,食指與拇指不時交碰,捻動眼鏡少女胸前早已挺立的紅豆。

  而後,她更是張開嘴低下頭,將眼鏡少女另一邊的乳肉含入口中,如同嬰兒哺乳般吮吸舔舐起來。

  「很好,就這樣保持……喂,你,現在可以出聲了。」誇讚了活力少女一句,男人指向已經閉上雙眼不願再看的眼鏡少女,稍稍放開了些許對她的控制。

  然而眼鏡少女卻依舊沉默不語。她的嘴唇緊緊抿著,像是在以自己僅有的方式來對男人表示抗議。

  只是她唇角依舊掛著的那抹笑意,卻讓這抗議顯得有幾分欲拒還迎。

  「不論怎麼看,都是個相當可愛的姑娘呢。」

  聽見他這一句稱讚,眼鏡少女的嘴唇似乎抿得更緊了些。

  而男人則如奸計得逞一般撇了撇嘴,隨意拉了張凳子在一旁坐下,饒有興趣地欣賞起了這齣由兩位少女共同表演的大戲。

  儘管眼鏡少女不願讓他從這場對自己的玩弄中獲得樂趣,並為此努力壓制住了自己呼喊出聲的衝動,但卻只是徒勞——畢竟,她終究只是個有些弱氣的少女罷了。

  活力少女的攻勢開始沒多久,眼鏡少女的呼吸方式便開始轉為了大口喘氣,如同醉酒般的紅暈如潮水般湧上她的臉龐,並迅速向下蔓延,為她白皙的肌膚染上了些許通透的粉色。

  作為她最要好的夥伴,活力少女十分清楚她胸部最為敏感這一事,也正因如此,她能精準抓住最容易令眼鏡少女身體興奮起來的方式。

  在她這相當賣力的挑逗之下,眼鏡少女根本沒有辦法壓制身體本能產生的性慾——被恢復了認知的現在,她已無法再像之前那樣無視這源自本能的衝動了。

  破碎的呢喃從她已無法維持閉攏的唇間吐出,恰如她此時在性慾衝擊下瀕臨崩潰的理性。

  她的雙眼已然睜開,只是那對漂亮的深色眸子卻不見先前知性溫柔的模樣,而是無意識地上翻著。

  她的身體劇烈震顫著,渾身肌肉呈現緊繃的狀態。

  最終,在一聲輕微的「噗」聲中,一道水箭從她翹臀間的肉穴噴射而出,將壓在她身上的活力少女胯間打濕一片。

  而後湧出的清流則是籍由重力沿著大腿流淌而下,在她們二人所躺著的桌邊地面匯成一灘深色水漬。

  ——她抵達了高潮,在她最為重要的好友的攻勢下。

  「呼,這樣……這樣你滿意了……呼……滿意了吧?」

  完成了男人提出的要求,活力少女也終於得以從一片狼藉的夥伴身上起身。

  她一邊說話一邊喘著粗氣,漂亮的臉龐羞紅一片,瞪向男人的目光里充斥著憤怒,簡直就像要噴出火來一般。

  或許只要男人作出答應,她那壓抑了許久的憤怒就會驅使著她將這個無禮之徒痛打一頓,並且扭送進警察局吧?

  然而很可惜,她能否釋放憤怒的選擇權,卻掌握在男人而非她自己的手裡。

  「真是一場熱情的演出。嘿,我說,[你該不會是女同性戀吧]?」男人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話,而是答非所問,漫不經心地拋出一句飽含嘲諷的話語。

  若是以往,男人這句嘲諷無疑是在火上澆油,徒為活力少女積攢怒意。即使她暫時發作不得,也該惡語相向回擊幾句。

  可方才還怒氣沖沖的她卻立即愣在了原地,面上流露出幾分困惑的神情:「我是……同性戀?」

  「不然你怎麼會在演出里表現的這麼熱情?肯定是覬覦已久,借著我的要求順水推舟了吧?[你這個同性戀]。」

  「我是同……不對,我沒……我不是……」

  明明身處占理的一方,活力少女卻在男人的胡攪蠻纏前表現得慌亂不已,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辯解。

  她的聲音在這個過程中逐漸低落,最終只剩口中喃喃自語。

  「[你就是女同性戀]。」

  隨著男人有意加重力度的話語,活力少女如同恍悟般一錘掌心,原本愁雲密布壓抑不堪的俏臉頓時放鬆開來。

  她的唇角與眉梢微微上揚,甚至語氣都帶上了幾分茅塞頓開的欣喜:「沒錯,我就是同性戀。」

  見活力少女在自己引導下輕而易舉地改變自我認知,男人不禁捧腹大笑。

  他捏了捏活力少女柔軟的臉龐,像老友般打趣道:「所以說,我給你這個順水推舟的機會,你是不是還得謝謝咱?」

  「的確……謝謝你!」原本只是一句戲言,沒想到活力少女卻相當認真。

  充滿活力的笑容從她眉梢擴散到整張臉龐,漂亮的眼睛眯成兩道狹縫,聲音也不再是先前那麼具有攻擊性,反而比她和摯友交流時所用的聲線還要清脆緩和。

  「罷了罷了……不過話說回來,只是剛才那種程度,你真的就滿足了嗎?[我想你肯定沒有滿足吧]。」

  「唔……嗯。」男人的提議讓活力少女重新將目光轉移回了癱在桌上已然不省人事的眼鏡少女身上。

  只是這次,她考慮時看著對方的目光卻不再如原先那般關切擔憂,而是充滿貪婪與侵略性。

  明明應對的是同一件事,她前後的表現卻稱得上判若兩人。

  如果說先前她表現出的更多是對好友受欺凌的憤怒與受制於人的不甘,那麼此時,她卻只剩下了對再來一次的期待與渴望。

  她甚至還不動聲色地舔了一下自己嘴唇,猶如注視著獵物的獵人,儘管這個「獵物」本該是她最要好的朋友:「果然還是沒有呢……要不……」

  「那就繼續吧。」男人隨意擺了擺手,應允道。

  男人的話語才剛出口,活力少女便迫不及待地歡呼一聲,朝癱在桌上的眼鏡少女撲了過去。

  對於自我認知遭到改寫的她來說,男人的這個要求不再具備任何侮辱、嘲諷的性質,反而成了讓她釋放本性的藉口。

  這也是為何她會在瞬間喪失怒意,並且不需要任何強制要求便會主動繼續先前的行為。

  再次緊貼在眼鏡少女身上,活力少女的心態卻已大不相同。

  這次她沒有再用手來揉捏眼鏡少女的乳肉,而是轉用自己同樣不俗的巨乳來與她互相磨蹭,二人胸前的那點紅豆隨著她扭動嬌軀而不斷觸碰,帶起陣陣誘人的乳波。

  不僅如此,她還伸手撬開了眼鏡少女半開著的唇瓣,嘴唇緊緊貼住對方的小嘴,像熱戀中的情人一般與她激烈親吻起來。

  雖然看不見二人香舌纏綿的細節,不過光憑活力少女那快速湧上緋紅的俏臉,也足以讓男人想像到那會是多麼親熱激烈的景象。

  「關係真好。」

  稱讚一句,男人移動腳步,從二人的側面走向了她們的後方。從他所站著的角度,二人由於嬌軀緊貼而堆疊做一處的粉嫩肉穴一覽無餘。

  由於身上正進行著劇烈運動,活力少女的陰唇同樣在興奮地緩慢開合,居於陰唇中央的花心若隱若現,仿佛有著什麼魔力般抓人眼球,讓人按捺不住想要深入探索的欲望。

  與相當主動的她相比,被她壓在身下的眼鏡少女卻顯得有些太過平靜了——畢竟她早在之前的挑逗中便已高潮昏迷,即使此時身體在好友的挑逗下變得再次興奮,沒有意識主導,能做的也只有微微顫抖,像一具被身上人劇烈運動所帶動的破布娃娃。

  「雖然這樣也不錯,但毫無互動的動作戲果然還是欠缺了什麼啊。」男人輕輕感嘆一句,走上前用指尖敲了敲眼鏡少女奶白色的大腿,命令道,「你,[現在立即恢復意識]。」

  正常來說,已經陷入失神不省人事的人,再怎麼強迫也很難立即喚醒。

  男人給出的這個命令,無疑是有些強人所難的意味蘊含其中。

  可在他話音落下後,眼鏡少女翻白渙散的眸子裡卻真的有了些許對焦。

  她像是沒弄清狀況般眨巴眨巴眼,而後漂亮的眸子猛然睜大,流露出比先前還要驚恐數倍的眼神。

  她的身體開始劇烈掙扎,雙手拼命伸向活力少女的臉頰,試圖將她那近在咫尺的臉推開,然而卻被她一把抓住,以十指相扣的方式輕鬆按回了桌面。

  沉悶的聲音從二人緊貼的唇間漏出,卻是含糊不清,難辨其意。

  眼鏡少女明顯是想要說些什麼,但由於嘴唇與舌頭都受到活力少女封鎖,能形成的也就只有這破碎模糊的音節。

  所幸男人還算「好心」,見她有話要說,便向活力少女搖了搖手,示意她暫時放開對眼鏡少女的束縛。

  即使這令活力少女面露不滿,但由於先前[不能拒絕男人]的命令依舊在生效,她還是相當不情不願地放開了對眼鏡少女的熱情深吻。

  「咳……咳咳……」活力少女的嘴唇剛從嘴邊離開,眼鏡少女便立即劇烈咳嗽起來。

  她的咳聲撕心裂肺,仿佛是有什麼東西卡在了喉中,想要通過咳嗽將其吐出。

  ——顯然,她對於這過於激烈的場面還沒有適應力。

  男人張了張嘴,想要再調笑她幾句,卻沒想到話還沒到嘴邊,壓在她身上的活力少女竟搶先開了口。

  她注視著被自己壓在身下夥伴,面上浮出些許不悅,沉聲問道:「怎麼了,你就這麼討厭我嗎?」

  眼鏡少女恐怕都沒見過也沒想過自己的好友會對自己露出這麼嚇人的表情,聽見發問不由得一愣,支吾道:「沒……沒有……我沒有……」

  「呵呵呵,那就好~」得到答覆的活力少女捂嘴嬌笑,原本剛直開朗的眉眼間透露出一股別致的邪氣,猶如滿腹壞水的邪魅。

  好友的這番反常表現也是令眼鏡少女大為恐懼。

  她先是在口中喃喃自語,而後轉作一聲鼓足全身力氣的質問:「不對……不對……你不是她!你到底是誰!還有你,你對她做了什麼!」

  「我嗎?我什麼都沒做哦?」對於眼鏡少女突然轉向自己滿懷怒意的目光,男人只是裝作無辜地聳了聳肩。

  而壓在她身上的活力少女則是主動俯下身來,趴到她耳邊,用鵝毛般的嗓音輕輕說道:「他只不過是讓我想清楚了一些事情而已,我其實很好哦。」

  然而,即使話已由活力少女親自說出,眼鏡少女卻依然是一副不願相信的驚恐神情。

  她輕輕搖動腦袋,像是要驅散眼前噩夢般呢喃:「不對……不對……」

  而這反而使得活力少女有些不耐煩了。她輕蔑地撇了撇嘴,抬頭看向男人,自顧自說道:「真是無聊……我可以繼續了麼?」

  「請吧。」也沒想到將其自我認知改寫後,活力少女竟會變得這麼蠻橫霸道,男人一時有些哭笑不得,只得擺了擺手,答應了她的要求。

  她們二人說得輕描淡寫,可作為當事人的眼鏡少女卻又是被嚇得不輕。

  她當然知道他們所說的「繼續」指的是什麼,因而在活力少女重新將目光轉向她時俏臉瞬間變得煞白。

  「不要……不要……」面對著好友寫滿貪婪、不斷逼近自己的俏臉,她就連質問的勇氣也已喪失,逐漸降低的聲音里只餘下了蟲鳴般微不可聞的求饒聲。

  她的嗓音透露出疲憊沙啞,目光搖曳縹緲,絕望幾乎稱得上溢於言表。

  只是活力少女卻全然不為所動。她的目光始終保持著直視,相當無情地與眼鏡少女討饒的眼神相對,唇角微微上揚,竟還透露出幾分享受。

  二人的嘴唇親密接觸,嬌軀再次開始磨蹭纏綿,眼鏡少女只得無奈地閉上了雙眼。

  兩行清淚自她眼角滑落,為她本就略顯弱氣的俏臉更點綴了幾分楚楚可憐。

  拿起放在一旁屬於眼鏡少女的手機,用她的手指解開屏保,男人打開相機,對準正在親熱中的二人連按快門,嬉皮笑臉地拍下了這一人歡愉一人哀愁的滑稽場面。

  而後,他又將手機鏡頭挪到二人緊貼著的下身,把二人湊得極近的隱秘私處也順道記錄了下來。

  做完這些後,他點開其中一張相片,將手機屏幕湊到眼鏡少女通紅的臉頰邊,柔聲說道:「嘿,這可是你倆友誼的證明,我替你們拍下來了,確定不看看嗎?」

  可惜的是,此刻的兩名少女都已無暇回應他的建議。

  眼鏡少女雙眼緊閉試圖逃避這場夢魘,活力少女沉迷於情慾越發興致高漲,二人都有更專注於做的事,這純粹只是調侃的話語,對她們來說倒顯得無關緊要了。

  「好嘛,你們忙你們的。」目睹此景,男人無奈地聳了聳肩,放下手機走到二人身後,雙手撫摸起了活力少女圓潤飽滿的翹臀,「既然性慾都到這了,那我也不客氣咯?我想你們不會介意我享用你們的身子吧?」

  「請便。」對於他的問話,活力少女只是給出了一個肯定的答覆,甚至頭也沒抬,仿佛只是在隨口應下「借用一下紙巾」之類的瑣事。

  就像是為了強調自己的肯定答覆,她甚至還主動舉起一隻手,用力在自己的翹臀上拍打了幾下,用清脆的啪啪聲來提示男人看向自己翹臀之間的粉嫩肉穴,表明自己已經同意了他的提議。

  一圈一圈的臀浪在她的飽滿翹臀上蕩漾開來,配合著臀浪中心那由她自己拍下的淺淺掌印,只是看著便能感受到撲面而來的淫糜感。

  「真是放浪,女孩子家家的,也不知道矜持一點。」笑罵著調侃一句,男人也是不與她客氣,雙手解開褲帶拉下褲子,露出腫脹不堪的肉棒,再往前伸各抓住她的一邊臀肉,向兩側一扒,便令她原本只是若隱若現的肉穴大大方方地展示了出來。

  調整肉棒位置以對準她還在興奮開合著的肉穴,男人低吼一聲,下身前推,將肉棒筆直地插入了她的肉穴。

  沉迷於高漲的興致的她對此沒有表現出任何抗拒,緊緻的肉穴順從地一開一合,將他的肉棒包裹吞入。

  托先前那預熱工作的福,她的肉穴內部早已泥濘不堪,分泌的淫液濕潤肉壁,正好充當了與他肉棒之間的潤滑劑,讓肉棒被緊緊包裹磨蹭之餘,又不至於力度過猛進而導致損傷。

  她緊緻的肉壁甚至在輕輕活動著,以一種奇妙的吸力抓住他的肉棒,給他帶來舒適感的同時,還主動磨蹭著將肉棒推動帶入到肉穴的深處。

  從肉穴的緊緻程度來看,活力少女大概並沒有她臉上所表現的那麼成熟,至少這誘人的粉嫩肉穴,在之前很大概率沒有被人使用過。

  這一猜想在他幾度抽插,最後用肉棒頂住她肉穴內的一處薄膜時得到了證實。

  然而,儘管是初次被人享用身子,但她在這過程中由於興致高漲而主動作出的配合卻是格外香艷誘人,肉穴的活動熟練自然,仿佛深諳此道的妓女。

  淫液隨著肉棒的抽插從二人交合處洋溢而出,打濕活力少女胯間的同時,更是流淌直下,將眼鏡少女的下身也侵染得一片狼藉。

  男人並不記得自己曾給她植入過任何性愛相關的知識,性愛方面的事皆是放任她自由發揮。

  初次做愛,僅依靠身體的本能就能熱烈到這種程度,還真是叫人不由得讚嘆這位活力少女在性愛方面無師自通的高超天賦。

  ——說不定她本身就是個勾引男人的天才。

  男人低吼一聲抒發出胸中暢快,低頭看向胯下因為全身興奮而微微顫抖著的少女嬌軀,心中如是感慨。

  在高漲的性慾刺激下,活力少女呈健康的小麥色的肌膚上迸發出了不少汗珠,臉頰上更是眼淚和汗水混雜一處,一副涕泗橫流的崩壞容顏。

  她的視線看起來有些迷離,漂亮的深褐色眸子裡滿是情慾,臉上畫著的淡妝幾乎全花了,胡亂地糊在她的臉蛋上,和先前那副充滿活力的嬌俏模樣判若兩人。

  她胸前那對美乳依舊在興奮地磨蹭著眼鏡少女的胸脯,兩團柔軟的乳肉幾乎被壓扁成了餅裝,磨蹭之間散發出淫糜的氛圍。

  至於被她壓在身下的眼鏡少女,經過她這一番接連不休的纏綿,儘管眼帘依舊緊閉,但俏臉上卻早已迸發出了不少汗珠,臉頰也是漲得一片緋紅,只能通過緊咬嘴唇來勉強維持住最後的理性。

  然而,在活力少女對她敏感處發起的猛烈攻勢下,這僅存不多的理性也顯得岌岌可危。

  她明顯已經抵達了臨界點,只差最後一下衝擊便會被徹底摧毀心理防線……

  男人雙手扶住活力少女的腰間,用肉棒在她肉穴內的薄膜附近蹭了蹭,倒是還有幾分多和她纏綿一會兒的興致,但性慾高漲的活力少女卻已然是急不可耐,她的肉壁興奮地磨蹭著他的肉棒,推擠著讓他的肉棒觸碰在薄膜上,仿佛在催促著他攻破這道障礙繼續深入,隱約之間,甚至透露出幾分脅迫的意味。

  ——不過在那之前,自己得先滿足一下這隻小饞貓。

  無奈地掃了身下比自己還要急切的少女一眼,男人一時間也是有些哭笑不得——他並沒有過多控制此時活力少女的行為,完全沒想到一個篡改認知的指令竟然能讓她亢奮到這種程度。

  「你平日裡大概是真憋壞了吧?」他隨口調侃道。

  嘴上言語雖有些感慨,但他身上的動作卻完全沒有任何遲疑,當即將肉棒稍稍抽出些許,略微弓腰,再腰腹用力猛地向前一頂。

  肉棒順著她肉穴內迎合的勢頭高歌猛進,那道象徵著純潔的薄膜甚至沒能阻擋一瞬,便被他蠻橫地攻破,任由他的肉棒進入肉穴的更深處。

  「哦哦哦……把你感受到的快感也傳遞給你的夥伴吧!」

  隨著男人的低吼,活力少女順從地伸出一隻手插進自己和眼鏡少女緊密接觸的腹部間隙,搭住同伴的下身,手指探入對方私處,用指尖挑逗摩挲起了肉穴的內壁。

  只是被肉棒猛烈抽插的快感卻並不允許她這麼慢條斯理。

  沒過多久,她的身軀便隨著肉棒插入深處而驟然緊繃,腦袋向後仰起,嬌艷的嘴唇稍稍分開,似乎想要以呼喊的方式宣洩快感。

  探入眼鏡少女下身的手指只是象徵性地愛撫幾下,便迅速因受到刺激而變得狂亂,幾乎是以發瘋一般的頻率摳挖了起來。

  原本扶在身側支撐著她身體的另一隻手失力彎曲,讓她整個身體都壓在了眼鏡少女的身上,飽滿的胸脯相當沉重地在對方胸脯上猛壓了一下。

  比活力少女還要早的,一聲微弱的呻吟率先從她身下傳了出來。

  即使眼鏡少女始終在努力堅持,但她的意志力卻終究有限。

  敏感部位接連被按壓磨蹭,下身還被同伴以狂暴粗魯的方式「傳遞快感」,她本就岌岌可危的心理防線越發緊繃,並最終在一個瞬間斷開,如決堤般潰毀。

  緊咬著的嘴唇隨著呻吟鬆弛,眼鏡少女的舌頭不由自主探出唇外,如散熱般耷拉在嘴角,隨著她不斷呼出的濕熱氣息而輕輕嗡動。

  閉合的眼帘也分開了些許,若隱若現的眸子同樣像是蒙著一層朦朧的水氣,迷離困惑,卻又透露出淡淡的情慾。

  她的下半身由於快感上涌而輕輕顫抖,淫液像決堤般從肉穴中噴涌,在男人的大腿上打濕一片,甚至濺射到了他和活力少女的交合處。

  心理防線徹底失守,苦苦維持的理性崩潰倒塌,眼鏡少女的態度似乎也隨之發生了些許微妙的變化。

  已經沉浸在快感帶來的高潮中的她雙手不再像先前那樣努力掙扎試圖推開壓在身上的同伴,而是胡亂地在身前揮舞。

  最後,她甚至主動摟住了活力少女的後背,像最親熱的愛人一般將她拽回壓著自己的位置,如調情般吻起了她的脖頸。

  儘管眼角的淚痕尚未乾涸,可此刻的眼鏡少女卻看起來卻格外開心。

  對於好友主動發起纏綿調情的行為,活力少女表現得相當滿意。

  她親吻她的臉頰以示回應,本就熱情扭動著的身軀幅度更是激烈。

  已經濡濕不堪的肉壁緊貼男人的肉棒,極度興奮地吸附擼動著,讓男人每一下輕微活動都能感受到無比愉悅的快感。

  「呼,你們兩個關係可真好啊。」肉棒上延綿不斷傳回的快感刺激得他本能一哆嗦,不禁出聲感慨道。

  像是被兩位少女的「熱情」所感染,在她們抵達高潮的同時,男人也感覺有一股射精的衝動涌了上來。

  情慾在這片刻之間高漲至頂峰,看著身下由於快感而嬌軀泛紅的少女,他無聲咧了咧嘴,收起更多和兩位少女繼續玩鬧的心思,猛地將肉棒向前頂,蠻橫推進到活力少女肉穴的最深處,在這隱秘深邃之處盡情釋放開來。

  濃稠的白濁一股接一股地射出,侵染灌注少女初經人事的肉穴,像是宣示主權一般在她的身體內部留下屬於男人的印記。

  雖說不久前剛在售貨員小姐身上發泄過一次,但他卻依舊能感覺到有使不完的慾念。

  射精的規模相較先前不僅沒有減弱,甚至還隱隱更猛烈了些——就好像,一台熄火多時的發動機,在售貨員小姐身上磨合預熱後,終於在活力少女身上找回了本應擁有的強勁動力。

  一直到將活力少女的肉穴灌注得有些滿溢,肉棒前端的射精欲望才總算有所平息。

  射出最後一發,確認不再噴薄後,男人心滿意足地抽出了肉棒。

  少許白濁混雜著殷紅從活力少女外翻開的陰唇中被帶出,淌過她身下眼鏡少女那濡濕的胯間,滴在桌邊的地板上。

  受到男人這近乎狂暴的灌注,活力少女似乎也終於喪失了活力,虛脫一般趴倒在眼鏡少女身上,雙目輕闔,只剩嬌軀還隨著口中呼出的粗氣微微顫動,表明著她依舊沉醉於其中的強烈性慾。

  然而這卻還沒完。

  似是感覺到了身上的壓力減輕,早已沉浸在性慾中、閉目享受著的眼鏡少女慢慢睜開眼睛,抬起腦袋看向了男人的方向。

  她原本明亮清澈的眸子此刻潮濕泥濘,像是蒙著一層水霧,眼神中也不再有那股知性溫和的色彩,反而透露出絲絲媚意,就連對她相當重要的眼鏡歪到一邊了她也毫無察覺,就任由它半掛在鼻樑上。

  她的臉頰通紅,殘留有幾點汗珠,微張著的嘴巴一邊喘出濕潤的熱氣,一邊勾起微妙的弧度,似笑非笑,就這麼侵略性十足地看向男人,並逐漸向下轉移視線,一直到緊盯他還高漲著的肉棒。

  「嘿,這可不行……」意識到對方的意圖,男人輕聲念叨一句,趁著眼鏡少女視線越發直愣的間隙,朝她按下了控制器。

  性慾依然旺盛是沒錯,但真要讓自己立即再戰一回合,卻還是有些強人所難了。

  「雖然很可惜,不過還是到此為止吧,我可沒辦法再繼續滿足你了。」對保持魅惑表情停止在原地的眼鏡少女道歉一句,男人擦乾淨肉棒前端沾染的污濁,順手提溜起褲子,後退了幾步。

  本來只是一時興起想要和兩位少女「玩遊戲」,倒是沒想到會玩壞到這種程度……不過想想也是,兩人終究只是涉世未深的普通少女,性經驗淺薄,受不起這番接連刺激也是正常。

  「好像玩的有點過火了啊……」性慾逐漸平緩,男人冷靜下來,表情和語氣上倒有了幾分過意不去。

  雖說肆意妄為在今天都是被允許的,不過這樣搞確實也不太合適,還是應該給點補償……

  稍加思索,他拉開外衣口袋的拉鏈,隨手拿出自己塞滿積蓄的鼓囊錢包,放在了兩位少女的腦袋邊。

  「在五分鐘後,你們會穿好衣服,恢復到我初次對你們進行控制時的狀態,無視我對你們的一切命令和行為繼續原本該做的事。這個錢包你們會收好並且隨意使用,不會想起任何相關的事。」

  交代完所有的事,男人按下控制器上的按鈕確認命令,隨即轉過身,揮著手離開了二人所在的圖書館角落。

  「『新年快樂』,還有,可別忘了去看流星雨哦……一點點冷,和世紀奇觀相比算不了什麼,不是麼?」

  像是在對兩人提出建議,又像是自言自語的嘀咕,男人走入書架間的盲區,忽地低聲念叨了一句,也不管兩位少女聽不聽得見。

  12.31,1:00PM

  ——據說一些地方的夜總會會在場地的中央設置舞池,有穿著暴露的舞女翩然其上,用擦邊的色情內容和台下觀眾互動,為他們提供「特殊」服務。

  ——這樣的場景一般情況不會暴露於大眾場合,只會作為灰色地帶的特產存在,然而……

  在一家裝修精美、食客來往眾多的餐廳中,此時正發生著一場平時不多見的香艷「演出」。

  原本可能是造景區的一處較高平台被清理一空,精緻的盆栽和綠化像垃圾一般胡亂堆放其下,哪怕泥土灑了一地也無人清理,兩塊清洗乾淨的白色桌布覆蓋平台上,勉強將其打造成舞台模樣。

  而就在這簡陋的「舞台」上,正有一名女子浮誇地扭動著腰杆。

  女子的年紀大概四十來歲,容顏上早已算不得年輕姣好,不過所幸保養得不錯,還保留有相當不錯的成熟韻味。

  她的五官稜角分明,天然有一股悽厲冷漠的氣質繚繞眉宇間,狹長的鳳目只是視線掃過,就能讓人感受到有淡淡的寒意。

  即使此刻身體正跳著香艷的脫衣舞,女子卻依然擺著一副嚴肅認真的表情,神態間毫無媚意,就仿佛只是在不帶任何感情地在執行一項工作任務,而不是有意想要勾引挑逗台下欣賞自己舞姿的某人。

  她身上的衣服在脫衣舞過程中早已脫下大半,被她隨手丟下舞台,胸罩甚至直接掛在了一名正在用餐的青年頭頂上,但青年卻像是毫無所聞,只是自顧自和同伴閒聊。

  從半掛在腰間的制服來看,她明顯比其他服務員要穿的更加正經一些,身份也顯而易見要更高一些。

  然而就是這麼一位身居高位的女子,現在卻當著餐廳中所有人、包括自己的這些下屬的面在大跳脫衣舞,絲毫不顧及自己應有的形象。

  而造成這種極其反常的狀況,當然便是……

  「這老女人跳起舞來倒是還有點韻味,看來倒也不是除了尖酸刻薄外一無是處嘛。喂,你覺得這樣的她怎麼樣?」

  在正對著「舞台」、採光最好的餐桌上,男人喝一口飲料,轉頭向坐在身側的女人調侃道。

  與他同桌的女人穿著一身標準的服務員制服,臉上化了淡妝,容貌在餐廳的暖色燈光映照下頗為靚麗。

  她的面部線條精緻柔和,很自然地具備著一種親和力,而眉宇之間則隱約還留有幾分稚氣,令她姣好的面容又平添了些許青澀。

  不難看出,她從事這行經驗尚淺,還沒有像其他服務員那樣養成職業化的微笑,依然有一股初出校園的學生味。

  但就是這麼一位工作經驗可能是餐廳內所有服務員里最淺的小姑娘,卻偏偏能夠坐在最好的位置上,享受其他同事乃至頂頭上司的服務和演出。

  餐桌周圍不斷有忙碌的服務員奔波而過,然而不管是走過的其他服務員還是青澀的服務員自己,看起來都完全沒有意識到,她獨自一人休憩這件事似乎有那麼些許不妥。

  「哎,我覺得嗎……嚴格來說,經理她應該沒有系統學習過舞蹈,很多地方都跳得缺乏章法,只能依靠刻意賣弄身姿來吸引觀眾視線。但是她的表情又太過嚴肅,會給觀眾不算好的第一印象,可能會影響到後續對她的評價……我不確定這是否是正確的。」

  聽聞男人的問話,年輕的服務員相當認真地抬頭盯了一會兒台上的經理,用略顯謹慎的語調小聲給出了評論。

  眼見她的這副拘禮模樣,男人不由得被逗得哈哈大笑。

  他隨手颳了刮對方的俏臉,調笑道:「怕啥呢,你看她那蠢樣,哪有反駁你評論的資格?大膽點,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對她做什麼就做什麼。」

  本來只是想隨便找個好點的地方填飽肚子,結果正好目睹了經理對這位年輕服務員激烈訓斥,甚至想要體罰對方,男人也是一時興起,索性用控制器扭曲了兩人的定位,讓經理上台表演,而受訓的小姑娘則陪著自己當座上賓……就是沒想到這位年輕的服務員性格好像比想像的還要怯弱一點,哪怕已經把她的自我定位修改成貴客,面對這樣的局面,她也依然拿不出絕對的自信。

  雖然使用控制器可以隨意篡改年輕服務員的性格,但是他還是覺得讓她保留原本的樣子,用言語來鼓勵她會比較好一點。

  「真的隨便做什麼嗎……?」然而,即使說到這個份上,年輕服務員看起來也還是還有些不安。

  她的目光搖曳躲閃幾下,再三確認男人的肯定意思後,才像是鼓起勇氣一般從座位上站起身,走上了臨時搭建的舞台。

  經理仍在板著臉自顧自跳脫衣舞,一邊跳一邊胡亂向四周甩自己所剩不多的衣物。

  即使先前斥責的下屬站到自己跟前,她也依然毫無察覺,仿佛根本沒看到其他人。

  甚至隨手丟開的內褲還筆直甩在了年輕服務員臉上,刺激得本就緊張不已的她全身猛然一震。

  眼看年輕服務員面部肌肉不自覺抽動,手顫抖著扯下丟在臉上的內褲,男人不禁嘴角有些上揚。

  「總……總之,請你先停止跳舞。」深吸一口氣以平定心情,她勉強組織語言能力,向面前的經理提出了命令。

  幾乎是在命令出口的瞬間,經理立即如同精準運行的機械一般停止動作,恢復成了雙腿併攏站立的姿態。

  即使身上已幾乎沒有衣物遮擋,乳頭大剌剌地展露在外,讓所有面朝「舞台」的客人都能看個仔細,她還是毫無羞恥心一般靜止站立,像是一台等候啟動指令的仿生機器人。

  興許是命令的奏效給予了一定鼓勵,男人清晰地注意到,年輕服務員緊繃著的眉頭似乎舒緩了一些。

  「萬事開頭難」,既然她已經開了這個頭,那麼接下來她會……

  「現在蹲下。」在男人思索的同時,年輕服務員再次向面前的經理提出了命令。

  即使板著一張臉,靜止站立著的經理卻並沒有對眼前下屬的發號施令產生出任何情緒 ,她只是沉默著分開腿,身體重心下壓,如年輕服務員命令的那樣蹲下身去。

  這一動作使得她下身稍稍前傾,分開的大腿中央,那道沒有內褲遮掩的隱秘縫隙也隨之向前方展露開來。

  即使已不像少女般粉嫩,但她那在空氣中輕輕嗡動的陰唇依然能透露出相當不錯的誘惑感。

  然而年輕服務員的關注點卻並不在這裡,沒等經理蹲下站穩,她便再次修改了命令:「停止蹲下,現在起立。」

  於是經理只能立即打斷自己蹲下的動作,重新回歸站立的動作。也許是動作轉變得太過生硬,驟然起身之下,她整個人都隱約有些失衡搖晃。

  但年輕服務員的命令卻並未停止,依舊是不等經理停歇的,她再次給出了諸如「抬腿」、「跳」、「轉圈」之類的命令。

  經理忠實地照做了。

  儘管她的額頭和體表因為連續劇烈運動而迸出大顆汗珠,氣息也因為疲勞而變得粗重,但她依舊毫無怨言地完成了年輕服務員要求的每一個命令,甚至臉上還能保留住之前那嚴肅認真的表情——雖然她的嘴角已經有了明顯抽搐的痕跡,臉上的表情怎麼看都已經接近繃不住的邊緣。

  ……這也正常嘛,老女人畢竟生理意義上還是人類,受限於體質,她總歸還是會累的。

  隨手夾起一塊肉塞進嘴裡,男人看著台上老女人越發疲憊的狀態,心中暗自想道。

  ……這小姑娘這樣命令她,除了測試自己對她的控制程度,大概也有一些報復心理混在裡面吧?

  估摸著平時小姑娘沒少被體罰,現在立場互換之下,索性也變相「體罰」起了她。

  察覺到一絲不留痕跡的愉悅笑容從年輕服務員嘴角閃過,他自作主張地揣摩起了對方可能有著的心思。

  雖然用控制器可以立馬讓她開口說出答案,不過沒那必要。偶爾保持這麼一點點距離,倒也還蠻有趣的。

  通過剛才的那一會兒交流,他基本能確認這位年輕的服務員是那種怕生怕人的性格類型,因而工作上始終唯唯諾諾,不敢在上司和同事面前展露任何脾性。

  只有讓她意識到自己不用顧忌他人可以為所欲為,她真正的心思或許才會在外人面前顯現出來。

  這才是他最想看到的,看一個隱藏心思的弱氣姑娘釋放自我會是什麼模樣。

  ——看起來,現在就是那個時候了。

  在被命令操控著連續進行了約三四分鐘的不間斷做動作後,經理的體力狀態似乎也終於抵達了極限,在被要求擺出一個賣弄風騷的姿勢後,她忽然如散架一般失去平衡,渾身癱軟躺倒在了舞台上。

  她的手腳試圖支撐身體繼續執行命令,但身體卻表現得鬆弛癱軟,全然不聽使喚,不論她再怎麼努力嘗試,最終能做到的也只有原地搖手蹬腿,活似一隻翻倒了起不了身的爬蟲。

  「嘁,還真是個沒用的東西。」不屑的話語從年輕服務員嘴裡隨口拋出,她不耐煩地皺了皺眉,恰如男人剛到時經理訓斥她時的模樣,「合著你自己也做不好,也不知道哪來的臉面責罰我。」

  看來這位年輕的服務員嘴上唯唯諾諾,心裡倒是對自己被訓斥一事耿耿於懷嘛。

  興許是逐漸適應了自己此刻上位者的身份,年輕服務員的聲音明顯響亮了幾分,臉上的表情也漸漸從拘禮謹慎轉向了淡淡的刻薄。

  眼見經理如同斷線的人偶一般癱倒,在原地笨拙蹬腿起不了身,無法繼續按命令執行動作,她不僅毫無憐意,甚至還滿懷嫌棄地踢了她一腳,像是對她的笨拙感到極度不耐煩。

  這一腳看起來用了不小的力氣,經理直接被她踢得原地打了個滾。

  不過經理對此倒是毫無怨言,只是沉默地利用這個機會翻身,喘著氣匍匐在台上。

  居然會是這種表現嗎?

  釋放自我後,年輕服務員的表現簡直和經理之前對待她時的尖酸刻薄如出一轍……就是不知道到底是她性格本來如此,還是她單純在模仿經理的刻薄,想要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男人撇了撇嘴,托著下巴思索道。

  「嘁,連起身都做不好,沒用的家……呃……」興許是感應到了男人的視線,看起來還想再數落經理幾句的年輕服務員忽然收住臨近嘴邊的話語,轉頭看向了他的方向。

  刻薄在一瞬間消融緩和,緋紅隨著與男人的對視迅速攀上她的臉頰。

  明明男人還什麼話都沒來得及說,她便已搶在前面向他表達了歉意,語氣雖說比一開始那種唯唯諾諾要好上不少,卻還是透露出一股強烈的羞澀感:「抱歉,抱歉,我是不是太過失態了……」

  ——看來是後者。

  他用控制器為她安排了「把我當成摯友,不會對我留有顧慮」的設定,讓她能夠在自己面前自然地表現出所有情感。

  不過之前畢竟有「經理」這個干擾要素在,他確認不了她是否受到了經理的影響,以至於無法完全表露真心。

  但現在,經理這個干擾要素已然排除。

  她在對經理尖酸刻薄的同時,依然對自己這個「摯友」保有溫柔體貼,這就說明「刻薄」對她而言並非本性,而單純是一個以惡報惡的對人態度。

  那就好,看來自己沒看走眼。

  男人一邊在心中暗暗感慨,一邊笑著朝年輕服務員點點頭,示意她無需顧慮自己。

  也許是真的非常在乎「摯友」的感受,在確認他不介意後,年輕服務員露出了一個如釋重負的表情。

  她看起來並沒有太多和「朋友」打交道的經驗,因而處處拘禮,生怕輕舉妄動會破壞掉這可能對她而言來之不易的友誼。

  他沒有讓年輕服務員給自己分享過去,自然不知道她出了這個工作場所後是怎麼樣的社交關係,但從表現出的蛛絲馬跡來推測她人生經歷,倒不失為一件有趣的事。

  不過她並沒有給他太多觀察自己的機會,只是一個湊巧的對上視線,就引得她慌亂轉頭,閉眼深吸幾口氣,再睜眼看回經理的方向。

  看著趴倒在跟前的經理,她的表情明顯變得冷漠了許多,對經理的濃烈惡意同樣不再受任何顧慮束縛,甚至讓她對她用起了飽含侮辱性的稱呼:「蠢狗,沒別人教就什麼都不會做了嗎?傻呆著是想一點都不想幹了?」

  ……這似乎是經理之前呵斥她時說的話,想不到竟會反饋回她自己身上。

  只不過和服務員那時的唯唯諾諾不同,經理無法理解這構不成命令的語句,因而表現得也是無動於衷。

  「還真是條聽不懂人話的蠢狗,那讓你干點符合身份的事好了。」這表現似乎使得服務員有些不悅,她伸出一隻腳來,用鞋尖頂住經理的面門,幫她腦袋稍稍抬起以便她看向自己,命令道,「去,舔我的鞋面。」

  沒有對帶有侮辱性質的命令表達出任何異議,經理依舊保持著沉默,雙手在命令的驅使下緩緩舉起,鄭重地托在服務員鞋底,像對待一件珍品一樣將這隻伸到面前的鞋捧到嘴邊。

  雖說服務員穿著的是不會穿出工作場所的小皮鞋,乍一看鞋面油光鋥亮幾乎沒有什麼灰塵,但它的主人既是經常在店裡忙碌,它自然也不可能像看上去的那麼乾淨……作為管理服務員儀容的人,經理肯定對這件事一清二楚,然而她還是不帶任何猶豫地吐出舌頭,仔細舔舐起了鞋面。

  她的表情相當認真,仿佛面前的皮鞋是她無論如何也要侍奉好的對象,明明本人毫無意識,卻能從她的動作中清晰感受到些許諂媚獻殷勤的味道——儘管她實際做著的事就好像一台吸塵器,毫無知覺地把灰塵全部舔淨,再吃進嘴裡。

  有夠滑稽的還真是。

  看著服務員稍稍挪動腳的位置,經理立馬挪動身子讓自己的嘴追上她的鞋面,男人不禁感慨著笑出了聲。

  吃飽喝足,他開始思考著起身離去,以及離去前想做的事。

  「要不要解除其他人的無視狀態,讓大家都來欣賞經理這副蠢樣呢……」在口中輕輕念叨,男人看著享受經理舔舐鞋面的服務員,又搖了搖頭,「不行,這樣對服務員小姐可能會是一種打擊……那就這樣好了。」

  隨手按著控制器環繞一圈,讓喧囂的餐廳寂靜下來後,他看向周圍陷入呆滯的人們,像宣布要事一樣大聲下達了命令:「從現在起,台上這位服務員就是餐廳的主人,所有的人員,包括顧客都要對她的要求言聽計從,命令在我離開餐廳後開始生效。」

  沒有人對他作出回應,但他相信控制器的效果已經修改了在場所有人的意識。

  「那麼,就這樣咯。」將控制器收入口袋,男人站起身,向台上同樣呆滯在原地的年輕服務員搖了搖手,作了個道別。

  「祝你今天玩得愉快,不知道姓名的小姑娘。」

  12.31,1:30PM

  離開餐廳,男人在外面的購物中心閒逛了起來。

  肚子裡的飽脹感愈發強烈,他不由自主地打個飽嗝,進而有些後悔午飯時胡吃海塞。

  「有時候適當浪費,還真不是什麼壞事。」眼見迎面走來的一名年輕女子對他肆無忌憚打飽嗝的行為露出嫌惡表情,男人無奈地聳了聳肩。

  他快步向前,和女子擦肩而過,像逃跑一般走出她的視線範圍。

  但緊接著,就在男人的身後,那名女子突然毫無徵兆地開腿蹲下,雙手抱頭,在大庭廣眾之下大聲學起了狗叫。

  這異常行為引起了其他路人的注意。

  有好心人詢問她發生了什麼,但回復他們卻是不摻雜有任何感情的狗叫聲。

  任由其他人怎麼搖晃女子的身體,她都完全沒有停下或是清醒過來的意思。

  「但太過明目張胆地表達自己感情,也不是什麼好事。」

  男人無聲咧了咧嘴,把握住控制器的手插回口袋,像沒事人一樣吹聲口哨,乘電梯離開了這一層。

  雖說想來點「飯後運動」,但真要浪費時間在這個無趣的女人身上,他又覺得似乎沒那麼大的必要。

  「飯後運動」,還是應該選比較有趣的對象來,就比如……她。

  隨意掃視周遭一圈,男人已是有了心儀的目標。

  在他視線停駐的方向,一對看起來還很年輕的情侶正在嬉笑打鬧。

  男生一隻手拎著大包小包,一隻手握著奶茶,像逗孩子一樣在同伴嘴邊晃來晃去,女生則裝模作樣地握拳威脅,卻又順著他的意圖伸手去搶他手中的奶茶。

  明明男生戲耍女生的動作並不快,可女生卻像是故意放慢了動作,幾次都和男生的手恰巧錯過。

  她輕聲罵著男生的戲弄行為,然而精緻的臉蛋上卻洋溢著幸福笑意,看不出絲毫被捉弄的惱怒。

  最終,她如同耍賴般抱住了男生的胳膊,但又並沒有去拿他握著的奶茶,只是滿臉壞笑地把腦袋靠在他肩頭,示意他把奶茶遞過來。

  而男生則是回之以一個誇張的聳肩,故作不情願地扭捏著把吸管遞到了同伴嘴邊。

  他們看起來玩得相當開心,歡笑間洋溢而出的幸福甚至能感染到周圍路人,讓看到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揚起嘴角。

  「真是非常恩愛的小情侶啊……」看著兩人打情罵俏,男人摸了摸自己稍稍揚起的嘴角,話語之間莫名帶上了幾分酸溜,「好啊,真好啊。」

  男生陽光帥氣,女生嬌俏狡黠,兩人不管外貌還是性格都是那麼的門當戶對,想來假以時日,也會成為一對相當恩愛的夫妻……呵,假以時日。

  他輕哼一聲,朝這對年輕的情侶按下了控制器按鈕。

  嬉笑聲像是被按下停止鍵一般戛然而止,兩人就這麼保持著姿勢呆立在了原地。

  女生依舊挽著男友的胳膊靠在他的肩頭,但呆滯感卻從她凝固著笑意的眉眼間逐漸擴散開來。

  上前幾步走到二人面前,男人瞥一眼女生眼眶中黑白分明但毫無神采的漂亮眸子,向兩人下達了命令:「你,從現在起是一個投幣性愛玩具;而你則會接受這個設定,並同意把『投幣玩具』借給肯付錢的人使用。顧客就是上帝,所以肯付錢的人不管提什麼你們都會同意,都會如實應答,並且不應當讓他感到不悅。」

  「商場裡經常會有扭蛋機、街機一類的玩意,有個投幣玩具也是很合理的嘛。對了,投幣口在這裡哦。」簡單為二人安排好身份,男人玩味地評價一句,隨手指向女生被毛衣包裹應該是胸部溝壑的位置,示意面前兩位受控者接受這個追加的設定,而後壞笑著結束了設定狀態。

  神采重新回到情侶眼中,他們銜接被按下按鈕前做著的事,就好像從來沒有中斷過一樣——但緊接著,兩人便立即注意到了他這個擋在面前的不速之客。

  幾乎是下意識地,男生將女生護在了身後,雙眼瞪著男人,滿懷敵意地詢問道:「請問有何貴幹?」

  控制器不會讓人保有停止期間的記憶,對他們來說,自己恐怕是毫無徵兆出現在面前的……不怪他會這麼緊張,確實還蠻可疑的。

  男人無奈聳聳肩,直截了當地對他的問題做出了回答:「我想借用你的投幣玩具。」

  「……投幣玩具?」聽聞此言,男生露出一個有些迷茫的表情,看起來還沒消化完他賦予的設定。

  倒是被他護在身後的女生或許本就聰慧機靈,在聽到男人的回答時便率先想通了話中的意思:「投幣玩具,是……是指我嗎?」

  她的聲音很輕,像是在向男人詢問,又像是喃喃自語:「可我應該是人,人能是投幣玩具嗎?我,我是投幣玩具嗎?」

  「沒錯,我說的就是你,投幣玩具。」瞅見女生臉上的情緒波動和迷茫,男人隨口作出了答覆。

  或許是這個答覆出口時兩人正好消化完了他給出的設定,又或許是這句平淡的回答為尚處於混亂的他們確認了自己的定位,在他這句話說完後,男生像是恍然大悟一般點了點頭,他身後的女生則是停下了繼續言語,慢慢收斂起臉上所有的情緒和迷茫,直到徹底變成木然的表情。

  「你要借的是這個投幣玩具啊,當然可以。不過要用的話,可是需要你自掏腰包哦?」態度像是瞬間來了個轉彎,男生不再伸展胳膊將女生護在身後,反而主動扶住她的後背,把她朝男人的方向推了推。

  他的表情變得平淡輕鬆,仿佛借出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雜物,甚至還有興致跟男人打趣一句。

  而女生對此毫無異議,只是沉默抬頭,用沉寂得有些空洞的漂亮眸子看向男人,仿佛真變成了一台無感情的機械。

  ——畢竟在他的認知里,先前要保護的是自己的愛人,現在借出的則只是一個可以隨意交人使用的投幣玩具。

  二者所指代的對象儘管沒有變,但對人的重要性卻稱得上天差地別了。

  故作疑惑地摸了摸女生被毛衣包裹得鼓囊的胸脯,男人從口袋裡掏出一枚硬幣,在二人眼前搖晃一下,半詢問半提醒地說道:「不對吧,你這投幣玩具的投幣口在哪裡啊?」

  「投幣口?呃……」這個問題似乎難到了男生,讓他表情變得有些尷尬起來。

  儘管認知里已經將女生當成了投幣玩具,但他對於如何使用她卻是毫無記憶,「投幣玩具的持有者」和「從未使用過投幣玩具」這兩件事互相干擾,產生的微妙生疏感和違和感似乎讓他有些不知所措,甚至一時間連男人剛交給他的暗示都想不起來。

  但幸好,已經將思維模式轉為機械邏輯的女生沒有被情感和記憶困擾,及時反應了過來。

  她以相當固定的頻率眨巴三下眼睛,仿佛在嘗試從【大腦】這個資料庫中讀取相關數據,而後遲緩機械地開了口:「投幣口位置……已檢索……檢測到異常遮擋……正在處理……」

  這句話的語氣毫無感情,透露出一股類似合成音的木然感,仿佛說著話的她真的只是一台搭載了簡單ai的投幣玩具。

  隨即,就像是要進一步強調自己的身份一般,女生緩慢僵硬地舉起雙臂,用手搭住毛衣下沿,將毛衣連同內衣一起向上緩緩卷了起來。

  ——看來在她的認知……或者說「程序」里,她認為是身上的衣物妨礙了使用投幣口,於是把它們全部判定為了「異常遮擋」。

  為了能讓自己被正確使用,她就必須主動清理掉這些遮擋……至於自己身上為什麼會有這些衣物遮擋,她看起來完全沒有在考慮。

  「畢竟這也不是一個投幣玩具需要思考的事。」饒有興趣地欣賞著女生把衣物逐漸掀高,露出越來越多的肌膚,男人思緒至此,輕聲感慨一句,不留痕跡地笑了笑。

  雖說女生的面部線條有種天然的慵懶感,給人一種不常出門的宅女印象,但她的身材卻意外不賴,平坦的小腹毫無贅肉,即使沒有刻意緊繃也絲毫不會顯得鬆弛,清晰可見的馬甲線更是給人以賞心悅目的視覺感官,只是看著就讓人感覺蠢蠢欲動。

  男人一時也是有些按捺不住,索性趁著她「處理遮擋」的這個空隙,用力在她腰間捏了一下。

  「呃。」女生本能性地輕哼一聲,下意識皺了皺眉,手上的動作陡然一滯,隨即又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恢復平靜,繼續機械做起了原本在做的事。

  看來,即使自我認知已經被修改成了投幣玩具,她的感官和身體本能也依然是客觀存在的——這也正常,畢竟人也不可能真的變成機械嘛。

  「你這投幣玩具怎麼還有……」

  「處理完成,請使用。」本想就這件事再向男生調侃幾句,但男人才剛轉過頭,女生那不含任何情感的聲音便不合時宜地響起,讓他不得不打斷了沒說完的話語。

  不過,或許是認知里把女生說的話當成了類似系統音的東西,男生並沒有被她突如其來的語音播報打斷聊天狀態,反倒對男人的戛然而止表示出了不解:「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我說你這投幣玩具怎麼還……」

  「處理完成,請使用。」男人試圖向男生複述剛才沒說完的話,可女生卻再次打斷了他。

  明明聲音依舊毫無平仄和感情,像是生硬的合成音,他卻總有種類似被催促的感覺。

  如果不主動停止她,接下來她恐怕會一直播報自己準備就緒的狀態,不依不撓直到滿足她認知里的「傳達到信息」吧。

  想明白女生的行為邏輯,男人挑了挑眉,沒好氣地轉回腦袋,看向了她的位置。

  此時的女生已經把毛衣內衣都卷到了胸部往上的位置,雙手搭著捲起的沿口停駐於接近肩膀的位置,固定以防止衣物沿身體輪廓滑落,胸前只剩一件相當保守的純白色胸罩還束縛著尺寸恰到好處的美乳,勾勒出優美的弧線輪廓,誘人的上下乳溝亦是在這時展露得一覽無餘。

  她的表情依舊木然,呆滯的眸子直勾勾看著前方,嘴唇微張,隨著她平穩固定的呼吸而輕輕嗡動,看不出任何情緒層面的波動,仿佛只是在執行一道既定的程序,並對自己此刻當眾露出這一事全無關心。

  而就在男人看向她的這段時間裡,她又一次自顧自地開始了播報:「處理完成,請……」

  「停,我知道你處理完成了,不用繼續通知了。」不過這次男人也沒慣著,直截了當地打斷了她,命令她結束通知。

  當即,便如同被按下了靜音鍵的,女生剛說了一半的話語戛然而止,轉為了和木然表情相符的沉默。

  「行,看來可以正常使用了。投幣口在這裡,沒錯吧。」滿意地對重歸沉默的女生點點頭,男人重新拿出硬幣,一邊用側面划過她的乳溝,一邊裝模作樣地向男生詢問道。

  有了他的這一提示,男生終於像是恍然大悟般一拍手,想起了他賦予的設定,跟著他連連點頭附和:「沒錯,沒錯,這裡就是投幣口,你只要在這裡投幣,就可以正常使用了。」

  「那我可不客氣咯。」男生這完全在意料之內的附和引得他不禁大笑。

  他別有深意地伸出一隻手去拍拍男生的肩膀,而後將硬幣塞進了女生的乳溝。

  即使有胸罩幫忙勒緊,女生的兩瓣乳肉依然沒有緊貼到足以夾住硬幣。

  這枚硬幣才剛從上乳溝塞入沒多久,便又從她的下乳溝漏出,「叮鐺」一聲磕在商場地板上。

  不過「投幣玩具」小姐看起來並不在意硬幣沒有被接住這件事。

  於她而言,所謂的投幣只是作為一個象徵或是信號,提示她可以進一步履行身為投幣玩具的職責——雖說為她安排設定時沒有具體地要求該怎麼充當投幣玩具,但男人相信,她自己會利用智慧來思考如何扮演好一個玩具的。

  撿起掉在地上的硬幣,撣了撣上面不存在的灰,男人滿懷興致地看向女生的臉蛋,期待她會給出什麼點子。

  保持著掀起衣服的姿勢沉默片刻,女生慢慢抬起頭,用平淡機械的語調給出了答覆:「請,選擇使用的模式。」

  真是意外討巧的答覆,不僅符合她投幣玩具的身份,還把決定權拋回了自己這個使用者手裡。

  儘管語調依然平淡得像個全無個性的機械,但這句答覆的內容卻表達得意外挺有個人特色,一如自己剛見到她那時一樣狡黠。

  看來,即使自我認知已經是投幣玩具,但本來的性格依然會在無意識間影響她的措辭言行,讓本該表現得像機械裝置那樣一板一眼的她作出更圓滑討巧的選擇……還真是有趣的表現。

  「既然這樣,那先來口交模式吧。」思緒至此,男人笑了笑,順著女生的話提出了要求。

  聽見這句命令性質的話語,女生毫無徵兆地翻了翻白眼,像是在讀取相關程序。

  而在眸子重新翻回眼眶中央後,她相當自然流暢地放下了捲起的衣物,確認對象似的看一眼男人的臉,隨即沉默著原地跪了下去。

  這一跪的動作乾脆利落,甚至膝蓋磕在地板上發出一聲悶響,足以清晰感受到她這一下的力道之大,然而,儘管跪地動作用力得能讓男人這個無關者看著都覺得疼,但女生自己卻是毫無反應,依舊沉默不語,甚至連一瞬的皺眉都沒有出現。

  反倒是在一旁看著的男生下意識地驚呼了一句,前跨一步像是想要去攙扶女生,卻又忽然停駐原地,一臉詫異地撓撓頭,像是不解自己為什麼會對玩具被正常使用這件事大驚小怪。

  疼痛尚且影響不到女生,男生的驚呼自然也不會,在跪地穩定住身形後,女生沉默著伸出雙手,替男人解開褲帶和紐扣,將褲子連著內褲一起拉了下來。

  男人的肉棒本就積蓄已久,此時離開內褲束縛,幾乎是以彈的形式掙脫出來,女生的臉蛋湊得太近,當即便被暴漲開來的肉棒毫不留情地抽了兩下臉頰。

  不過她看起來並不介意這件事,反而像是通過這一下確認了自己需要侍奉的目標,當即毫無遲疑地大張開嘴,迎著他的肉棒湊上前去,將肉棒前端吞進了口腔之中。

  而後她稍稍合攏唇瓣,小心地調整自己嘴型讓嘴巴扣緊粗壯的肉棒,像一個鬆緊恰到好處的繩扣,固定住的同時不至於過分勒緊——當然,柔軟的嘴唇也不是任何一種材質的繩扣能夠比擬的,在她調整鬆緊度的時候,男人從肉棒上能感覺到只有柔軟舒適的觸感,而沒有任何被勒住的感覺。

  雖說表現得有些生疏笨拙,但這個調整過程中嘴唇按壓磨蹭肉棒的行為,倒也稱得上一種技藝嫻熟者刻意之下難以給出的微妙體驗。

  閉眼細細享受一會兒身下的柔軟觸感,男人留意到肉棒上的按壓感停駐在一個相對舒適的程度,短暫停止後,開始貼著肉棒表面前後活動了起來。

  看來她也是找到合適的位置來執行命令了……還真別說,初體驗還挺像模像樣。

  感慨著睜開眼睛,他仔細觀察了一下身下不斷前後擺動腦袋、眼神專注盯著前方的女生,她的嘴唇依舊按壓著肉棒,保持住壓迫感來刺激性慾的同時隨著腦袋前後運動輕輕磨蹭表面,利用磨蹭的勢頭拽著肉棒表皮向後活動,讓被包裹住的肉棒前端一點一點在自己口腔之中裸露出來。

  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口交經驗太過匱乏,在完成這件事以後,她就再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了,只是一直機械地前後擺動腦袋,仿佛一個扣在肉棒上的針筒,僅僅在配合著套住的活塞進行運動。

  雖說這樣也很能刺激性慾,但還是太過單調了些。

  男人一邊在心中思索著,一邊伸出雙手扶住女生的後腦,玩似的挑起幾絡髮絲用手指輕輕捻動。

  感受著指尖滑過的柔順黑髮,他決定「手動調試」一下這位投幣玩具小姐,讓她能夠更好地完成職責。

  「首先,抬起你的舌頭,把你的舌頭在口交途中利用起來,不要讓它閒著,用它來配合你的口交。」男人半誘導半命令地說了起來,在確保女生能接收到信息的同時又給她留了點思考餘地,期待她會利用她的聰明才智推導出什麼的侍奉形式。

  全身心都投入在扮演投幣玩具這件事上的女生迅速接納了這條命令。

  嘴上雖沒有任何答覆,但她的舌頭已是遵照命令的要求動了起來……只是這個「動起來」的形式卻令男人大失所望。

  她確實像命令說的那樣抬起了舌頭,但舌頭卻並沒有像後半句說的那樣「配合口交」,而是呆呆停駐在口腔內的半空,完全沒有更進一步的意思。

  所以說她這是……偷懶不想思考了?

  投幣玩具會一板一眼執行命令的特性似乎正巧對上了她懶散怕麻煩的性格,二者一拍即合,讓她選擇了放棄思考,僅僅按照自己接收到的命令行動,以此來扮演好投幣玩具……想到這裡,男人一時也是有些哭笑不得,忍不住笑罵了她一句:「你這投幣玩具當的可真夠省力的,就真說一句才做一句啊?」

  「那可不,她平時老懶了。」女生沒有理會和思考他這一句明顯不是命令的話語,倒是在一旁看著的男生接過了話茬,笑著和附和了男人一句,只是在下一秒,這輕鬆笑意就轉為了詫異,「不對,我為什麼會用懶來形容一個投幣玩具?」

  他抓耳撓腮,看起來百思不得其解。

  而男人對此只是無奈撇撇嘴,輕聲對胯下依然僅前後擺動著腦袋的女生念叨了一句:「看得出來,你們平時是真不怎麼做愛啊。就算把你設定成了性愛用的投幣玩具,他對你的印象和記憶也都是些這樣的玩意,而不是你什麼什麼方面比較好用,這樣的相處關係,真不知道該評價是好還是壞了。」

  「行吧,那你聽好,利用舌頭是指你在擺動腦袋的時候,順便用舌頭去舔肉棒表面,尤其是你剝出來的龜頭部分,懂了嗎?」說著,男人還伸出手在她額頭戳了一下,就像是在教訓頑劣學生的教師。

  這句命令式的話語在出口瞬間便迅速發揮了作用,儘管女生的面部表情依舊毫無波瀾,但男人卻能明顯感覺到,自己胯下此刻傳來的觸感較之先前有了不小的變化。

  濡濕的舌面輕柔拂過肉棒表面,女生的舌頭向前探搭在肉棒上,隨著擺動的腦袋輕輕舔舐剛被唇瓣「親吻」過的位置,略微粗糙的舌苔摩挲肉棒,相較柔軟的嘴唇給以更加猛烈的快感刺激。

  同時溫熱的舌面和冰涼的嘴唇無意識間還形成了一種反差,舔舐間冷暖相衝,前後強烈的反差更是舒適感十足。

  甚至她還會不時用舌尖輕觸肉棒被她用嘴剝開包皮的部位,像挑逗似的磨蹭幾下男人的龜頭,帶來些微酥麻瘙癢的感覺,卻又不怎麼停留,每次都恰到好處地控制在男人快感最為高漲的時機前後撤開,穩定刺激快感的同時又透露出幾分狡黠。

  適應了先前那平穩機械的口交節奏,男人一時也是被女生這陡然變得熱情激烈的突然襲擊弄得有些猝不及防。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心神,才總算壓制住那在瞬間上涌高漲的性慾,讓自己沒有在這一波攻勢中當場向女生繳械。

  但即使如此,他的呼吸節奏也還是無法避免地急促了不少。

  「哼,你這傢伙藏的還挺深嘛。」男人嘴上依然不饒人地調笑女生,聲音卻是在她激烈的侍奉中略微顫抖了幾分,「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是本來就會,還是單純在性交這方面有天賦,一經點撥就頓悟了。」

  「既然你這麼想要,那我就順你的意思好了!」

  本想再多享用一會兒女生的口交,奈何她後半段的口交實在太能刺激性慾,在她這舌頭和嘴唇配合的侍奉纏綿下,男人只感覺到精意一陣陣湧上肉棒前段,才多堅持一小會就隱約有了瀕臨承受極限的趨勢。

  意識到自己意志力的克制效果在女生口交帶來的強烈快感面前完全是杯水車薪,他索性瞅准一個性慾被口交挑逗至最高點的時機,低吼一聲,猛的將肉棒向前挺進,頂進了女生的口腔深處。

  女生的舌頭本還想繼續與肉棒挑逗纏綿,卻被他這一下蠻橫地撞到了一邊,只能在原處不知所措地亂蹭,舔舐男人早已腫脹到極限的肉棒的末端。

  而這也在無形間形成了一種信號,受到這最後這一點快感的刺激,男人的肉棒開始放肆地在女生口腔里射了起來。

  積攢了一個正午的白濁在她口腔中擴散,占據了下顎內部的每一寸空閒空間,甚至有少量順著她的喉嚨向下淌,流進了她口腔的最深處。

  一直到射精的勢頭逐漸趨於平緩,最後基本平息下來,男人這才心滿意足地從女生的嘴裡抽出了肉棒。

  即使自我認知是沒有情緒的投幣玩具,但流進喉嚨的那部分白濁還是嗆得她本能劇烈咳嗽了幾聲——然而她的表情卻毫無變化,甚至嘴型都還保持著男人撤出時那貼合他肉棒輪廓的O字型,像是對這可能非常不舒服的自我狀況毫無在意。

  透過她雙唇分開的空隙,可以清晰的看到她嘴裡囤積得像是一個小水窪的白濁,而她的舌頭在停止工作後返回原位,則是絲毫不帶猶豫地浸入其中,就像完全沒有察覺到口腔和舌頭周圍的濃稠一般。

  「好心」地命令女生把積蓄口中的精液全部吞下以後,男人看著她稍稍仰起腦袋以方便吞咽白濁,喉嚨中傳出咕咕的輕響,不禁愉悅地笑出了聲。

  沉默著將精液全部咽下,女生重新低下了頭,一雙空洞無神的眸子靜靜停駐眼眶中央,筆直看著面前的男人,像是陷入待機的機械裝置,在靜候著自己被再次使用。

  「看來漸入佳境了呢。雖然要手動調整挺麻煩的,但調整完成以後,你意外的還不錯。」輕聲感慨一句,男人不安分地伸手,在女生嬌俏的臉蛋上用力捏了一把。

  儘管白皙的臉頰上明顯出現了幾點紅暈,她卻依舊是一聲不吭,仿佛完全沒有留意到身體上反饋的不適感。

  「就口交這一塊,我宣布你作為一個性愛玩具合格了。」鬆開捏著女生臉蛋的手,男人替她擦去在剛才搖晃腦袋過程中淌出掛在唇角的口水,轉頭看向了男生的方向,「你這投幣玩具可真不錯,弄到手多久了?」

  「大概有快十年了吧,我們中學時期就開始交往了……」興許是等待男人使用投幣玩具的時間有點無聊,男生在旁邊找了個欄杆靠著,低頭刷起了手機,聽見男人問話,他也只是隨口答了一句,連頭都沒有抬一下。

  「那你一定很喜歡她咯?」

  「當然愛……呃?」

  後知後覺地挑了挑眉,男生漫不經心的話語突然頓了頓,隨即轉成了略顯困惑的自言自語:「不對,為什麼我會用交往來形容和玩具的關係……愛……應該是愛用才對吧?」

  記憶和認知在此時產生了分歧,他思索再三,最終決定順著認知來說服自己。

  哼,記憶果然不堪一擊。

  看著男生滿臉疑惑地在原地喃喃自語,男人不留痕跡地撇撇嘴,看回了恢復待機狀態的女生。

  在轉頭跟男生說話的這段時間裡,她已經重新掀開毛衣,像之前一樣露出了乳溝,看來在她現在的認知里,露出乳溝這個「投幣口」也是待機狀態的一部分。

  「還挺懂事。」男人見此不禁莞爾,誇讚著摸了摸她的腦袋。

  他取出剛才掉在地上的那枚硬幣,將其再次塞進了女生的乳溝。

  和之前一樣的,硬幣依舊沒有被女生的胸脯夾住,又一次滾落到了地面上,發出叮噹一聲響。

  而女生則像是把這聲音當成了一個信號,幾乎是硬幣落地聲響起的同時,她也用平淡機械的語調開了口:「請,選擇使用的模式。」

  「靠住欄杆,我要日你了。」隨手指了一下女生面前的欄杆,男人直截了當地對她說明了意圖。

  即使這句話並沒有明說什麼模式,但女生還是聽懂了他的意思,她當即慢悠悠地站起身,搖晃著走到欄杆旁邊,整個身子趴在上面,雙臂交疊,手肘抵住欄杆內側,以此來作為支撐固定。

  她的重心前傾,下身自然而然地撅起,過膝短裙輕輕蓋在她的屁股上,隱約勾勒出翹挺的臀肉以及中間那道股溝的優美輪廓。

  棉質的深色筒襪從裙底下延伸而出,包裹著她的整根小腿,保暖性能十足的同時又意外勾人視線,讓人的第一眼就能看到女生那精緻玲瓏的腿部,再追隨著它的引導將視線順筒襪自踝間往上飄移,一直到看它埋入短裙其中,心癢卻又無法再繼續一探究竟——畢竟一般情況下,掀女生裙子多少是有點不禮貌的。

  當然,這些對已經把自己認知為是投幣玩具的女生來說,自是已經沒有意義了。

  哪怕男人已經把手掌搭在了她的屁股上,離臀肉只有短裙這薄薄一層布料,女生也依然是毫無反應,只是呆呆地趴著,神態木然呆滯,忠實執行自己投幣玩具的使命,用手指勾住短裙的邊沿,男人幾乎沒有用力便將女生的短裙向上掀開,翻到了蓋在腰間的位置,她裙下那白皙飽滿的大腿也隨之在男人眼前展露出來。

  也許是購物中心裡的空調開得太過暖和,女生的大腿在裙底下被悶得略微有點粉紅,光潔白皙的肌膚和若隱若現的紅暈相映成彰,好似成色極佳的美玉。

  順著大腿的輪廓向上挪動視線,她純白的棉質內褲也是進入了男人的視野。

  由於正重心朝下地撅著屁股,這條本來很保守的內褲此時緊貼在了她翹挺的屁股上,兩瓣臀肉撐起的誘人圓球中間,一道凹陷窄縫的輪廓若隱若現,視覺上來看倒意外有了幾分媚意。

  隨手把這件保守的棉質內褲向下拉扯幾下,它便順從地從女生撅起的翹臀上滑脫,落到了她膝蓋附近的位置。

  失去這最後一塊布料遮掩,女生身下那誘人的肉穴也是毫無保留地展露在男人眼前。

  和保守的穿著及清純的外表有些反差的,女生的肉體天然就透露出一股惑人媚意,兩片飽滿的陰唇輕輕閉合,形成一個完美的駱駝趾模樣,整體呈現一種沒怎麼經歷過人事的粉嫩。

  由於此時正重心前傾趴在欄杆上,她的陰阜就這麼筆直地朝向了男人的方向,像是挑釁一般隨著她的呼吸輕輕嗡動開合,無意識勾引著他上前。

  實際上這並非女生出於「當好投幣玩具」這一目的做出的故意勾引行為,而只不過是她正常的生理活動。

  但對於正迫不及待要享用女生肉穴的男人來說,這其中的誘惑刺激效果卻是沒什麼差別。

  他只感覺剛才被女生的熱烈口交榨取過一次、尚且有些軟塌的肉棒迅速腫脹變硬,像是急切渴望再和女生戰上一個回合一般催促他提槍上前。

  而這本來也是男人所期待的。

  「那我不客氣咯。接下來我的肉棒會成為你的啟動鑰匙,只要插入你就會啟動功能。」

  感受到下身那股源自本能的衝動,他咧嘴笑笑,裝模作樣地交代女生一句,隨即毫不客氣地掰開她那兩瓣圓潤飽滿的臀肉,挺起肉棒,對準陰唇間那道因這一行為而稍稍撐大的縫隙用力刺了下去。

  幾乎沒有費什麼力氣的,男人的肉棒徑直闖入女生身下的這道「門戶」,插進了她的肉穴之中,蠻橫的入侵行為刺激得她下意識一皺眉,發出一聲輕微的嗚呼。

  然而這源自本能的反應在她臉上卻並沒有存在太久,幾乎是在下個瞬間,她便整頓收斂起臉上的表情,恢復成那副木然呆滯的模樣,緩緩播報了起來:「檢測到……插入,功能……正在啟動。」

  即使已儘可能讓語氣顯得木然平淡,但女生的聲音依舊透露出一股明顯的顫抖感。

  看來這個用幾句命令來賦予概念的「投幣玩具」還沒有到完全可以屏蔽忽視身體上衝擊的程度……不過倒也無妨,反正她的身體能夠履行好作為性愛玩具的職責就行了。

  雙手扶住女生圓潤飽滿的屁股作為支撐,男人用力前頂,讓肉棒在她的肉穴之中再前進了幾分。

  和面上表現的遲緩不同,她的身體在男人插入時便已經有了反應,濡濕緊緻的肉壁幾乎是在肉棒插入的瞬間便主動貼合了上來,從四面八方對肉棒施加壓力,肉壁上的褶皺隨著他的推進持續不斷地磨蹭肉棒表面,以強烈的滯澀感阻礙他繼續向前,迫使他加大身下推進的力度,而這一行為又更進一步的加劇了磨蹭,給肉棒帶來更加明顯的瘙癢感——不過這瘙癢感並沒有超過無法忍受的程度,而是被她主動控制在了恰到好處能產生最多快感的位置,推進起來滯澀但沒有痛苦,反而愉悅感十足,與其說是阻礙,倒不如說更接近屬於她這個投幣玩具的「體驗優化」。

  從肉穴的緊緻程度來看,她明明沒有太多次性愛的經驗才對,想不到真使用起來,侍奉人的本事倒是一點不差……也不知道是她本來就精於此道,還是她的身體在當好投幣玩具的暗示下自己琢磨出了更能取悅使用者的方式。

  男人思索著,不禁被下身傳回的這愉悅快感刺激得深吸了一口氣。

  唯一稱得上美中不足的,大抵就是她的初次並沒有留住吧。

  肉棒在女生肉壁的磨蹭和擠壓中一路深入到肉穴的深處,察覺到過程中完全沒有遇到該有的那道薄膜阻礙,男人撇了撇嘴,像是早就對此有所預料。

  雖說自己並沒有什麼處女情結,對於她不是處女的原因也在心裡一清二楚,但遇上這種事,嘴上卻是免不得有些酸溜了。

  他猛的加大了胯下推進的力氣,不再顧及什麼循序漸進,激烈地衝撞抽插起了她的肉穴,包裹著肉棒的肉壁在這攻勢中稍稍擴張,隨即也像是興奮起來了一般,回饋以更加熱烈的摩擦按壓。

  快感在肉棒和女生肉穴的激烈交互中逐漸攀高,一波接一波衝上了他的大腦,讓他不由自主地喘起了粗氣,剛剛才在女生的口交中繳械的肉棒,此時也是再次有一股精意湧現上來,在最前端有了蓄勢待發的勢頭。

  至於胯下被他猛烈抽插的女生,此時早已嬌軀通紅,肉穴內也越發濡濕了些許。

  她的整個身體緊繃著用力下壓,貼在了支撐她的那根金屬橫杆上,舌頭誇張的吐出嘴外,像是在努力緩解身體的過熱狀態,平淡木然的表情雖還在她泛紅的俏臉上有所保留,卻也明顯抵達了崩潰的邊緣——即使從男人的視角看不見她具體的表情,但她顫抖不已的臉頰,倒也不難讓人推測出這點。

  不過在放開發泄之前,他還有一件想做的事。

  用力拍打幾下女生的翹臀,用清脆的啪啪聲刺激自己暫時壓下高漲的性慾,男人轉頭看向在一旁玩手機消磨時間的男生,故作平靜地問了一句:「你這投幣玩具,之前還有其他人用過嗎?」

  「啊?沒有啊,之前就我一個人用過,用的次數還不多嘞。」雖然不理解男人為什麼突然要問這個事,但男生作為「投幣玩具的持有者」,還是老老實實回答了他的問題。

  話畢,他稍加思索,又略顯不滿地追加了一句,「這投幣玩具對我而言是最重要的東西,別把她想的太人盡可用了。」

  「是這樣啊,好,好!」得到早有預期的答案,男人似笑非笑地稱了句好。

  他雙手扶住女生的腰杆,腰間發力猛地一挺胯,一鼓作氣將肉棒頂進了女生肉穴的最深處。

  快感在這最猛烈的一次衝刺中抵達頂峰,蓄勢待發的肉棒受到這一下刺激號令,才剛抵達目的地停下,便迫不及待地開始了宣洩。

  白濁在女生的肉穴中肆虐侵染,席捲、玷污了能夠到達的每一處,甚至借著衝勁灌進男人尚未來得及探索的隱秘區域,女生的身體也在驟然加大的快感中猛烈顫抖,像是被電擊刺激到了每一個細胞。

  然而她的嘴裡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呻吟也好嬌喘也罷,她的喉管就像是被凍結了一般,那誇張分開的嘴裡連半個音節都沒有吐出來——看來即使到了這個份上,她還是沒有忘記自己投幣玩具的身份,這倒稱得上是意外之喜了,

  良久,感受到最後一滴精液也從肉棒頂端噴涌離開,男人才總算滿意地退了出來。

  理所當然的,這次也同樣有少許白濁被從女生的肉穴中帶出,滿溢在她還有些擴張的肉穴邊緣,並淌到地面上。

  也許是剛才的快感終於榨乾了女生的氣力,一失去他的支撐,她的身體竟如同破布娃娃一樣從靠著的欄杆上滑了下來,一屁股癱坐在剛淌落在地的精液上,整個身體搖搖欲墜,看起來連這個松垮的坐姿都只能說是勉強維持。

  她的臉上此刻連木然表情都不再留存,只剩下了空茫和呆滯,大腦這個「處理器」也似乎在高潮中短暫喪失作用,陷入了宕機。

  「你這傢伙,用起來也太大手大腳了,真不怕給她玩壞了啊。」眼見「投幣玩具」癱坐在地,男生當即皺了皺眉,肉疼地朝男人抱怨道。

  他下意識地在女生身邊蹲下,伸手繞進她的臂彎,想要攙扶她起來,卻又因對她的認知存在分歧而混亂遲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該用對人的輕柔對待女友,還是該用對物的粗暴對待投幣玩具。

  眼見男生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男人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有些惡劣的「主意」。

  「看你好像也不太清楚該怎麼對待投幣玩具,要不乾脆把她送人了吧?」他裝模作樣地拍拍男生的肩膀,嬉笑著向他提議。

  聽見這句離譜至極的提議,男生立即抬頭盯住了男人的臉。

  哪怕被命令了「肯付錢的人提什麼都會同意」,但面對這過於不合理的要求,他還是露出了相當疑惑且猶豫的眼神。

  不過男人並不在意他的反應究竟如何,說完這句表面提議實則告知的話語,他便毫不客氣地上前,一把推開扶著女生的男生,代替他蹲在女生面前,並用手輕輕托住了女生的後腦。

  呆滯和空茫依舊遍布女生清麗的臉蛋,她深色的眸子渙散擴大,嘴角濡出少許涎水,顯然還沒能從快感中緩解過來,整個人看起來痴痴傻傻,好似一台過載受損的機械,迫切需要充足的時間來自我修復智能。

  不過有「肯付錢的人提什麼都會同意」這個底層命令在,男人相信,自己說的話她就算沒有智能也依然可以聽懂並且照做。

  至於他要說的話嘛……

  「調整記憶程序,【刪除】原來持有者的所有信息。」

  既然記憶和情感在控制器面前都不堪一擊,那命令說的直白過分一點也就沒什麼所謂了吧。

  反正最後她肯定會服從命令,如自己要求的那樣忘掉男友的……對吧。

  說完這句殘酷的命令,男人注視著女生的眸子,如是思索道。

  他的嘴角故作興致勃發地上揚,但看著她的眼神卻不由自主流露出一股迫切著急的意味,就好像急於從她的後續行為中得到某個答案或是證據,以此來佐證什麼東西的正確性。

  然而,就像是要和他的急切對著幹一般,女生聽見這句命令後全無反應,沒有立即給出答覆,反而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

  她的表情毫無變化,木然得好似精雕細琢的雕像,讓人不禁懷疑她是不是沒有聽清命令的要求。

  一直到男人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女生才終於遲緩地開了口——只是她說的話卻和男人預計的相去甚遠。

  「程序發生錯誤。」她用輕微但像機器一樣冷漠的語調說道。

  控制狀態並沒有解除,她依然保持著自己是投幣玩具的認知,不然也不會繼續用這種刻意模仿機械播報的語氣……但就和之前用「選擇模式」把侍奉形式的選擇問題拋給男人一樣的,性格狡黠的她用「程序錯誤」這個符合自己投幣玩具身份的理由,在無意識間向他表達了拒絕的意思。

  明明已經在控制器的作用下放棄了所有情感,但不知為何,她還是像本能一般作出了更加感性的選擇。

  只是這次,男人並沒有像先前選擇模式時那樣感到有趣,反而對此表現出了明顯的不悅,原本維持在臉上的嬉笑表情也是這瞬間蕩然無存。

  「調整記憶程序,【刪除】原來持有者的所有信息。」他重複了一遍命令,刻意加重了刪除兩個字的讀音。

  然而回答他的依舊只有女生那句冰冷的「程序發生錯誤」,不管他怎麼強調,她都不願意改變拒絕的意向。

  其實這種狀況並不算難處理,只需要一個更加圓滑的說法,像是「暫時屏蔽原來持有者的信息」,多命令嘗試幾次,總會有辦法繞過此時判斷能力低下的她的排斥點,達成等同於刪除記憶的效果……

  男人當然清楚這件事,卻並沒有改口,只是執著地強調著【刪除】不肯鬆口,像是固執地想要證明自己的觀點,證明「情感和記憶在控制面前不堪一擊」這件事是正確的。

  在接連數次得到同樣的答覆後,他甚至像是急眼了一樣用力拽住女生衣領,幾乎是用吼地向她下達命令:「別他媽的錯誤了,我要你刪除掉他!刪除掉!聽懂了沒!」

  「程序發生錯誤……受到異常程序干擾……無法刪除……」然而不管他怎麼命令、咆哮,女生給他的答覆都依然是拒絕。

  也許是這句話中的某個詞刺激到了男人,先前一直玩世不恭的他竟直接失了態,狠狠地一耳光扇在了女生的臉上,激動到顫抖的話語中也完全不顧形象地加上了污言穢語:「狗東西裝什麼清高,給我把關於他,關於你男友的記憶全部刪除掉,全部!刪除掉!」

  這一巴掌上用的力氣相當大,直接將女生打的側身翻倒,蜷縮癱倒在了地板上。

  幾乎是下意識的,在一旁愣神看著的男生衝上前來,揪著他的衣領,像威脅似的把他拽了起來。

  儘管他很快就因為控制的作用而疑惑自己為何衝動,略顯迷惘地放下男人,但他在那瞬間潛意識裡的憤怒,男人卻是從他的眼中看得一清二楚。

  至於女生,男人這一巴掌對本就因高潮而意識情況不太穩定的她傷害不小,倒地後她連扮演投幣玩具進行播報的餘力都不再具備,口裡只剩下了不斷復讀的、輕微的無意識呢喃——即使這個距離完全無法聽清呢喃的內容,但男人知道她無意識間在念叨的是什麼。

  ——是男生的名字。

  像是在瞬間失去了所有力氣,男人後退幾步,頹然坐在了一間店鋪門口的矮凳上。

  毫無疑問,在這場控制和情感的爭鋒相對中,他已然是輸了,甚至可以稱得上是一敗塗地。

  而他一直強調著想要得到證明的觀點,也在這一刻得到了最有力的回擊。

  「媽的,就非要這麼剛硬嗎……」他的表情格外沮喪,語氣逐漸低落,最後變成了只存在於口中的輕聲嘀咕,「又不是真要你徹底忘掉,事後會讓你恢復記憶的啊……」

  也許是被他在瞬間的情緒失控給嚇到了,男生停下前去扶起女生的腳步,在與他有些距離的位置小心觀察起了他。

  儘管不能理解男人為什麼這麼執著於對投幣玩具輸入這一條指令,但有「不應讓顧客感到不悅」這條命令在,他一時也不敢在他發火時有什麼輕舉妄動,三人就這麼以一種微妙的氛圍僵持在了原地。

  過往的行人中有人留意到了這一氛圍怪異的場景,但還沒來得及上前詢問情況,就被男人用控制器隨手驅散。

  他手中捏著控制器,目光在男生和女生之間來回掃過,良久,才終於一聲長嘆:「哎,行吧。你們贏了,贏太多了。我認輸,對不起。」

  他朝男生按下控制器,向他揮了揮手示意:「你,你過來。」

  在控制器的作用下,男生連詫異都沒有來得及表現,便立即轉身走到男人面前,低著頭等候起了他的命令。

  「這個給你,就當是賠禮了。」然而,面對令他一敗塗地的當事人之一,男人這次卻並沒有像先前一樣發火,他只是悻悻然地摘下左手中指的戒指,塞進了男生的手裡,「去給你的公主戴上吧,從此以後,一定要愛著彼此,也不要再把視線從彼此身上離開了。」

  也許是這句話表達的太過含蓄,男生接過戒指,身體卻完全沒有行動,臉上也還是一副迷茫的表情,似是理解不了這句不像命令的命令究竟指代了些什麼。

  對此,男人只是無奈地搖搖頭,伸手指向了倒在地上的女生:「說的是她。她不是什麼投幣玩具,她是愛著你也被你愛著,只屬於你的公主。還有,等我走了以後,這個控制狀態也可以解除了,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去吧。」

  得到這一句提醒,男生的眼神似乎在瞬間清醒了幾分。

  他沉默著小跑到女生的身邊,不再有任何猶豫地摟住她的肩膀,將她輕輕擁入了懷中。

  也許是命令正好對上了心中所想,即使仍處於控制狀態,但他的嘴角卻在無意識間上揚,透露出顯而易見的喜悅。

  他小心地讓女生靠在自己肩頭暫歇,而後輕輕托起她的左手,將男人給他的這枚戒指戴在了她的無名指上。

  「果然你下意識就會這樣做。」起身走過二人身側,男人看見這個完全在意料之中的戴戒指位置,不由得有些酸溜的感慨了一句。

  他看起來似乎釋然了一些,又好像沒那麼釋然。

  「等我走後,控制自動解除,然後……然後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就祝你們幸福吧。還有,新年快樂。」

  越過還停駐在地面上的兩人,他背朝著他們聳了聳肩。嘴上雖和之前一樣說著祝福的話,但這次他一點都不想回過頭去。

  向後擺擺手以示告別,他不再理會這對沉默著停駐在地上的情侶,逕自走向了離開這一層的扶梯。

  12.31,5:00PM

  從購物中心離開,男人似乎也沒了繼續遊玩的興致。

  他隨意找路人「借」了輛車開上高架橋,花費一下午時間尋路奔波,最終駕車穿過市區,抵達了位於城市角落的一座居民樓前。

  隨著天色漸晚太陽西沉,室外的溫度更低了幾分,本來還算晴朗的天空也逐漸烏雲密布,開始順著風勢下起了大雪。

  男人才剛走出駕駛室站好,便立即有不少雪花被大風裹挾著向他襲來,鑽進他的袖口領口,毫不留情地用寒冷浸透他身體的每一部分,直至骨髓。

  身上的厚棉衣在這寒冷麵前幾乎就是一張紙板,完全起不到一點禦寒作用。

  感受到身體的溫度在這片刻迅速降低,男人無奈地撇撇嘴,胳膊抱住胸前以夾緊衣服,迎著大雪朝居民樓的方向小跑過去。

  然而,即使已經躲進了建築里,這份寒冷卻還是絲毫未減。

  寒風從樓道間的每一個縫隙每一扇窗戶滲入,不依不饒地糾纏著他,不給他任何喘息的餘地。

  ——怕不是老天都看不下去自己磨磨唧唧,想催促自己趕緊找個遮風避雪的場所咯。

  穿出陰暗的樓道,男人在三樓的一扇防盜門前停下腳步,思緒不由得有些發散開來。

  ——雖說有段時間沒有回來,但這種令人安心的熟悉感卻是沒怎麼變過……可真令人懷念。

  看著這扇厚重的大門,他似是想起了喜悅的事,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

  只是,席捲著穿過樓道的大風大雪,以及它們帶來的嚴寒並不允許他思考感慨太多。

  思緒才剛剛發散,寒冷便不合時宜地刺激他的體表,攪擾他的興致。

  「真是夠性急的。」他輕聲自言自語,也不知是在感慨這一直催促人躲進室內的寒風,還是在感慨尚未進屋便提前發散思緒的自己,「還是先進屋,再想這些有的沒的吧。」

  伸手從口袋裡掏出一串鑰匙,男人拎起其中最大的一把,輕車熟路地插進身前房門的鎖孔,順時針轉動了半周。

  房門在他的舉動下應聲開啟,一股暖和到有些讓人覺得發悶的熱流立時撲面而來,就仿佛是屋子在歡迎著他這位「訪客」進屋,熱情地想要為他驅散寒冷。

  蹭了蹭被冷熱溫差刺激得有些發癢的鼻子,男人聳聳肩,邁開腳步,踏入了玄關之中。

  隨著房門被他順手帶上,外界的寒冷和風雪全部被隔絕在外,再無法侵擾他分毫。

  「……到家了。」站定在玄關,男人輕聲嘀咕了一句。

  不知是因為屋內的溫暖讓人不自覺感到慵懶,還是因為見到屋內的景象令人心生懷念,他的神態明顯鬆弛懶散了很多。

  屋子裡還殘留有不少生活過的氣息,沙發上開了半包的薯片,電視上已經播放到頭的電視劇,還有陽台外洗衣台上胡亂堆積著的衣物,無不在訴說著這間屋子曾有住客的事實。

  甚至茶几上還有一瓶開了蓋被喝到一半的可樂,瓶中早就沒有了一點氣泡。

  ——然而留下這氣息的住客卻並不在屋裡,還算寬敞的屋子裡寂靜無聲,只有空調因為長期運作而發出些許不和諧的噪音。

  「真是的,好歹顧及一下電費啊。」男人似乎對這狀況早有預期,儘管清楚電費多少在現在已經毫無意義,他還是故作輕鬆地對空氣揶揄了一句。

  理所當然的,空蕩的屋子裡沒有人對他做出回應。不過男人本來也不在意這些,話說完便自顧自地換鞋進屋,半躺著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哎,放縱自我果然不太適合我,還得是家裡舒服。」讓整個身體都放鬆地陷進沙發靠背,男人不由得一聲感慨。

  他看起來像在刻意地避開去想什麼,為此還隨手抓過被丟在沙發上開了包裝的薯片,試圖通過嚼點零食來轉移注意。

  只是看到手中那早就軟塌得像塊抹布的薯片,他稍稍猶豫,最終自己都有些繃不住地笑笑,放棄了這個想法:「算了吧,我又不是要飯的,吃什麼剩飯啊。」

  將這袋明顯沒法再吃的薯片以精準的弧度拋進垃圾桶,男人轉頭再次摸索起了身側,試圖尋找下一個能用來轉移注意力的東西。

  而這次,就在先前摸到薯片的位置旁邊,他看見了一本紙頁乾枯粗糙,邊角捲曲破損的書籍。

  那是一本被翻開在一個跨頁位置的童話書,書本的內頁泛著黃色,紙張也由於長期翻閱而滿是捲曲和褶皺,一些插畫明顯褪色,幾乎無法看清內容,整本書從裡到外都透露出一股老舊的氣息。

  雖說看不見書的封面,但男人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這本書的名字。

  ——《冬之國的雪精靈》,講述了一位生活在冬之國的雪精靈的故事。

  雪精靈的生活無憂無慮,但總有一隻大雪怪會給她帶來麻煩,每次她都會動用智慧化解大雪怪帶來的危機。

  後來,雪精靈知道了大雪怪鬧事只是因為太過孤獨,於是孤身一人前往他的洞窟,給他帶了冬之國的禮物。

  再後來,她們成了最好的朋友……

  男人的嘴角不自覺上揚,思緒發散間似乎回到了很久以前和嬌小的少女一起蜷縮在孤兒院角落,自己給她念出書中故事的時光,她格外喜歡這個故事,纏著自己念了一遍又一遍。

  「[這一天,雪精靈被大雪怪邀請一起去登冬之國邊境的高山,大雪怪給她吹了氣球,綁在了她的手臂上。這天本是雪精靈最開心的一天,但是當他們登上山頂後,大雪怪卻忽然趁著她看風景的時機把她推了下去。]」

  「[雪精靈跌落到了一個從來沒有到達過的地方,依靠著手上綁著的氣球,她完全沒有受傷,但她不能理解為什麼大雪怪忽然會這麼做。他難道又變壞了?又或者是想瞞著自己做什麼?她躺在陌生的街道,如是想道……]呵。」熟練地背出翻開的這頁、也是這本書最後一個章節的內容,男人輕哼一聲,忽的打斷了這自言自語般的念誦。

  「多大的人了,還看這種小孩子才看的讀物。」他合上童話書,嘴上不饒人的念叨道,也不知說的是翻開書看的他自己,還是早些時候趴在這裡吃著薯片翻著書的女人,「成年人就該干點成年人的事,比如……」

  本還想再囉嗦些什麼,但想到自己縱慾一天後那虛脫一樣的疲勞感,男人最終還是停下了絮絮叨叨。

  哪怕他實際只是在對空氣念叨個沒完,說的再離譜也不會有人反駁質疑。

  肚子像是為了替主人緩解尷尬一般湊巧響了起來,也算是提醒了他還有什麼事忘了去做。

  「行,先吃個晚飯吧。」

  12.31,7:00PM

  說是晚飯,但男人能從屋子裡找到的其實也只有幾桶特大桶泡麵,家裡雖然有冰箱,但裡面裝著的卻全是飲料、甜食,壓根沒有稱得上是食材的東西——倒是相當符合對她的刻板印象就是了。

  所幸男人並不在意填飽肚子的是飯菜還是泡麵。

  搜尋食材無果後,他便隨遇而安,找了桶外表看起來最大份的泡麵泡了起來。

  興許是因為家中熟悉且溫暖,明明只是一桶再普通不過的泡麵,他此時吃起來卻比中午那頓奢侈的胡喝海塞還要香上數倍,就連平時嫌太油的麵湯也被他喝的一乾二淨。

  完事了放下泡麵桶,他甚至還覺得有些不盡興,又打開櫥櫃翻出一瓶保存完好的黃酒,自顧自在沙發上暢飲了起來。

  如果是在平時自己這麼幹,怕是又要被女人用影響健康為由狠狠數落一頓……明明這酒都是她自己旅遊時想買的土特產,回到家了卻又管得緊一口也不給自己喝,真是迷惑行為。

  「心理醫生也是醫生,我說你不准喝就不准喝!」她肯定會這樣強調,然後蠻不講理地搶走酒壺。

  以前聊天總是那傢伙更有理有據,每次爭辯自己總是處於理虧認輸的那一邊。縱觀兩人從小到大相伴的這麼長時間,自己似乎就沒贏過一次。

  哈,至少這最後一次,雖然理論還是她的更對,但贏的人卻是自己了。

  思緒延伸到這僅有的「最後一次的勝利」,男人沒有表現出任何喜悅,反而明顯地露出一絲落寞,而後又像是為了緩解鬱悶一般,用力猛灌了幾口酒。

  「嗨嗨嗨,反正贏了就行。」輕聲嘀咕一句,男人搖了搖頭,拿出放在口袋裡的控制器,看著它簡陋的面板怔怔出神。

  「你說人的精神和情感沒有那麼脆弱,可你自己碰上這玩意,不也一樣被矇騙、被控制了嗎?」他像是要質問誰一般自言自語,哪怕屋裡並沒有其他能向他應答的人——那個會和他聊天爭辯的傢伙,現在應該已經在能夠躲避諾斯丹瑪斯射線的地下設施里開始新生活了吧。

  「老說自己運氣好,怎麼在你這種大事面前運氣這麼差,害我要搞得這麼麻煩。」他把身體蜷縮進沙發,對著客廳燈光無意義地比劃幾下手勢,輕聲念道。

  作為參與控制器研究的主要成員,男人擁有無需抽籤便可進入地下設施的豁免權……但和他同處一屋的女人卻沒有。

  沒有參與控制器的開發研究,也沒有抽到進入地下設施的簽號,她是徹頭徹尾的「未選中者」。

  素來好運的她在這件最要命的事上栽了跟頭。

  這不是他能夠接受的結局,於是他拼了命去尋找解決的辦法,卻無濟於事,進入地下設施的名額固定,任何人都無法動手腳,控制器對於可以進入地下設施的「被選中者」也無法生效。

  以他個人綿薄的影響力,接受這個來自命運的玩笑似乎已經成了唯一的選擇。

  但在最後,在半個月前最後一次進駐研究所時,他總算是想到了辦法,一個最笨的辦法。

  ——他用控制器修改了她的記憶,讓她知道了關於諾斯丹瑪斯射線的所有事,封存了她關於自己的所有記憶。

  在那之後,他把自己的銘牌交給了她,命令她前往地下設施,然後解除控制狀態。

  她會以為自己是被選中者,忘記掉關於他的一切,然後在地下設施里度過這場席捲地表的災難,開始與他毫無交集的新生活。

  依照命令的縝密程度,還有交給她的銘牌為證,他相信絕對不會有人認得出她其實是未選中者。

  就是不知道這個封存記憶的命令能夠維持多久了。

  在對她下達有關記憶的命令時,他沒有使用「刪除」這麼激進的字眼,因而她被命令時表現得比較順從,估計還是能夠維持一定的時間的……希望這個時間可以是永遠。

  把控制器隨手丟去一旁,男人打開電視,決定隨便看些什麼東西湊合度過這剩下的一點時間。

  12.31,11:00PM

  「這片子也不好看啊,也不知道當初電影院看了回來為啥會這麼心心念念。」

  看完一部記憶中好評不少的老電影,男人看著片尾的演員表滾動,有些睏倦的打了個哈欠。

  明明是記憶里能讓自己和女人都回味無窮的精彩電影,他此時卻只覺得提不起興趣,想來大抵是所處環境和心境不同,大大影響了觀影體驗。

  罷了,反正繼續傻呆著也沒有意義,還是早點休息算了。

  關掉播放著片尾曲的電視,男人環顧再次陷入寂靜的屋內空間,苦笑著摘下了塞在耳朵里的隱形耳機。

  就是這東西屏蔽了來自控制器的波段,讓他能夠在使用控制器控制其他人的同時自己不受影響,眼下結束的時刻即將來臨,再戴著它也沒什麼意義了。

  回想這自暴自棄近乎胡鬧般縱慾的一天,男人只覺得有些想笑。

  或許自己天生就不是當壞人的料,胡鬧一整天,結果把錢包、戒指都送了出去。

  想當惡人,又總擔心自己做得太過火。

  不知道,售貨員小姐有沒有完成業績準時下班?

  活力少女和眼鏡少女有沒有按討論的那樣去看流星雨?

  服務員小姐這一日管理者是否玩得盡興?

  還有男生和女生,是否真的再沒有把視線從彼此身上移開?

  無所謂了,反正以後也不會再有交集。接下來,控制器該迎來它的最後一個控制對象了。

  從桌上拿起控制器,男人調轉發信口,讓控制器對準了自己。

  就當這最後一會兒的「未選中者」吧,什麼都不知道,其實也挺幸福的。

  他思索著,拇指輕輕搭在了控制器的按鈕上。

  然而,就在他即將按下按鈕的瞬間,玄關方向卻突兀地傳來一聲門鈴聲,打斷了他的動作。

  「這個點居然還有來訪者?該不會是搶劫犯吧?」回憶自己和女人的交際圈,男人怎麼也想不出會有誰在這個時間登門拜訪,思來想去,或許只有怪談故事裡的搶劫犯最有可能。

  不過真是搶劫犯也無所謂了,起碼還能帶來點樂子,不是嗎?

  心中如此想著,他慢悠悠地走到玄關,將門開出了一條小縫,想要通過這條縫觀察一下外界。

  然而令他猝不及防的是,門剛打一打開,外面的人便直接把門拉到了大開,緊接著,有什麼柔軟而又溫暖的東西裹著屋外的寒風和雪花撞進了他的懷裡。

  「我就知道你肯定會在這裡。」慵懶但溫柔的聲音從他懷中響起,語氣中似乎還透露出幾分得意:「親愛的,我又贏了。」

  男人低頭,看到的果然是女人那張精緻嬌俏的臉龐。

  她的衣服、髮絲甚至眉毛上都殘留有不少的雪花,整個人看起來冷得有些瑟瑟發抖,但臉上的表情卻只是一抹帶點俏皮的微笑,就好像是童話故事中的雪精靈。

  「你的情緒表現得太明顯了。」沒有等他說些什麼,女人仿佛是預判到了男人的疑惑,輕輕戳了戳他的臉頰,自顧自用撒嬌一般的語氣解釋了起來,「那段時間你一直都處於一個非常焦慮的狀態,就算我再笨,也多少能猜到你是在想些什麼了。為了防止你做什麼傻事,我提前用只有我自己能看懂的加密方式寫了筆記,以防萬一。」

  「沒想到這確實派上了用場,在被你命令封存記憶,進入到地下設施以後,我通過翻閱筆記解密出了這部分關於你的信息。有這個信息作為根基,我對自己進行催眠,慢慢引導修復了這段被你特意篡改過的記憶……我好歹也修完了心理學和生物學,多投入點時間,做到這個還是沒啥問題的。」

  「我之前就說過了,人類的記憶和情感沒有那麼脆弱,你這回該信了吧。」

  說著,她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副大獲全勝的得意模樣。

  然而男人卻沒怎麼聽進去她的這番解說。他的表情有點恍惚,莫名想起了自己方才停下翻閱,沒有念出來的故事結局。

  ——在外面的世界經歷無數磨難後,雪精靈終於回到了冬之國。冬天即將過去,冰雪融化,冬之國的一切都將在即將到來的初春中消亡。

  雪精靈在這即將消失的冬之國中找呀找呀,終於,她在第一次見到大雪怪的洞窟里找到了蜷縮成一團的大雪怪。

  看到回來的雪精靈,大雪怪非常生氣。

  他大聲咆哮著,在洞窟里泄憤似的胡亂摔打,像是變回了那個孤獨惡劣的怪物。

  在砸碎了洞中的所有瓶罐後,他質問道:

  「可惡的雪精靈,你為什麼要回來,冬之國有我一個人就足夠了,我才應該是那個陪伴冬之國到永遠的人。」男人質問道。

  用如星子般燦爛的眸子瞥了他一眼,女人不禁莞爾,輕聲回答:

  「因為這裡有我珍視的那個人,有我的一切。」雪精靈輕聲回答。

  她伸出雙手,抱住了孤獨的他。

  12.31,11:58PM

  「這種幾千幾萬年都難得一遇的奇景,要是一個人獨自欣賞,那未免太卑鄙了,不是麼?」

  「確實如此……記得從小到大,你一直都心心念念想看一場流星雨,這回倒是正好,正好能趕上本世紀最大的流星雨。」

  「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1.1,0:00AM

  隨著一顆流星划過天空,漆黑的夜空在瞬間被點亮,燦如明晝。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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