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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章)

  看吶!世界是多麼的混亂,瘋狂邪惡充斥著這整個被人類構築的世界。

  每個人的臉上,都有張名為「聖者」(Saint)的假面具,被逼迫於罪惡與神聖之夾縫的人們啊!不知何時才能夠真正面對自己那潛藏於心中已久的黑┅┅

  ※某個年代,某個被稱為「靈元5862年」的時間┅┅一個尚被「魔法」與「科技」所擺弄的年代,但仔細想想┅┅人類又有何時不是如此呢?

  距離「靈質大戰」已有五千多年的今日,科技已經漸漸地從壓迫中釋放,但諷刺的是,原本人人自豪的「魔法」與「超能力」,卻已達到了某種程度上的瓶頸。(注∶「靈質大戰」簡單說來,就是支持科技與支持魔法的兩方產生衝突,科技因而有一段時間被視為異端而禁止研究。)不知是因為蜇伏過久亦或是突然興起的反動之故,原本人人視之為下等學術的科學卻成了今日所有人賴以維生的利器,尤其是在炸藥、電腦甚至於核能發展後的現在。

  於是,世界邁向了被後世稱之為「科技大革命」的嶄新時代。

  這股科技化的風潮幾乎遍及了世界各地,就連向來已「魔法源頭」之一自豪的「王都──濕婆」也在一股強大的改革聲浪下,拋棄了固有的閉關自守政策,開始了急速的全面科技改革,於是┅┅新的世界到來了!

  「王都──濕婆」┅┅一個對外人來說總是蒙上一層神秘面紗的名字,面積是全世界排名第二,僅次於「皇都──軒轅」,但人口卻是倒數第三,僅次於比他小上接近十倍的「奧丁」和專門流放一級罪犯的「朱德卡」。若非憑著本身擁有的豐富礦產以及在魔法領域上的地位,只怕此地早已是一片荒涼了。

  已經是個寂靜無聲的的夜了,不知是幸或不幸,這裡的人們除了幾個盛大的節日外,並沒有所謂的繁華夜生活,這也使得黑夜中的王都顯得格外的冷清與死寂。

  正如某個不知名的作家所說的∶「在這個黑夜中,仿佛發生什麼事都沒什麼好奇怪的。」

  此刻這裡給人的感覺簡直就是完完全全的符合這句話,但┅┅發生事情的地點卻不是在這個看的見夜空的地方。

  「救命啊~~~!」位於濕婆首都地下遺蹟的第三層,刺耳的尖叫正自發源處向四面八方傳布著,仿佛有生命的一般,悽厲的慘叫聲刺入了每個正在此地做例行巡邏的「MSF」成員的肌膚中。

  「可惡!有完沒完啊?」

  一個名叫「飛鳥」的女性大罵一聲後隨即便向聲音來源處奔去,而其他兩個同伴也緊跟在後。

  所謂的「MSF」,是自濕婆的科技革命以來,所成立的特別行動小組,是個基本上獨立運作,並由隊長「 碧絲」所領導的一支純女性組成小隊。

  團員的組成複雜,有的專精「魔導」,有的擅長於科技,但卻俱都是一時之選。而這群不平凡的小隊自然也是負責最特殊的任務,那便是──抵抗「妖魔」

  的來襲。

  「混帳!聲音不是從這裡傳來的嗎?」

  飛鳥說著並左右張望著,而她那梳成如夜空般一長束的美麗秀髮也隨之搖曳著,就仿佛頓時為這個毫無生氣的死寂之地增添了許多光明似的。

  「飛鳥!雷達顯示往左邊五十公尺!」

  一個名叫「水柔」的女性說著,她在MSF是負責電子儀器的任務。與飛鳥不同,她有著如同名字般柔情似水的嬌麗神態,因為急速奔跑而顯得有些紅潤的雙頰只怕會令每個人都難以抵擋想一親芳澤的欲望,但事實上,她操控武器與電腦的能卻比她的相貌還要更令人訝異的。

  三人依照著雷達的顯示,終於跑到了聲音來源前的十多公尺處,並且在一個石柱旁停了下來,觀看著前方的動靜。

  只見前方正有只不知名的怪物在強姦著被它抓住的少女。

  不知何時,濕婆的地上世界開始發生了接二連三的人口失蹤與離奇死亡的事件,經過了政府在輿論的逼迫下所做出的調查結果,卻得到了一個駭人聽聞的事實,那就是∶原本所有人都以為只出現在傳說與古書中的「妖魔」竟然開始出現了。正確說來,它們只是群「負能量生命體」,但藉著侵蝕寄生擁有肉體的生物後,它們成為了所謂的妖魔。這群怪物的智商有高有低,但是在各種生物能力方面,它們卻能強化成原宿主的數十倍。而更令人害怕的,卻是他們的理性已經完全消失,只剩下了「生長」與「繁殖」兩種生物本能。簡單說來,他們跟很多人類相同,腦中只有「食物」與「性」兩樣東西。

  此時,只見那隻早已化成類似獸型的妖魔,已將身前少女的衣服撕裂開來,並用著它那根如同經過突變一般的巨大肉棒,在毫無預警的情況下,扳開她緊閉的雙腿,狠狠的在少女的陰部抽插著。

  「啊┅┅啊┅┅不要啊┅┅不要┅┅」

  被這樣毫不留情的粗暴活塞動作 虐,少女用如同裂帛的痛苦呻吟求救著,破瓜之血由她陰部隨著搖晃的身體灑落在地。但這卻象是代替了愛液的潤滑劑一般,使得它抽送的更為順利。

  現場除了聽叫女孩的哀嚎聲之外,還不時聽到妖魔發出著「呼呼呼」的喘氣聲,仿佛是想突顯自己占有著這個女孩身體一般,它的聲音越來越大,同時動作也更加快速。

  「啊┅┅不行┅┅拜託┅┅不要這樣┅┅我不行了┅┅」

  少女宛若瘋狂般的大叫著,痛苦的感受反而成了興奮劑一般,刺耳的叫聲促使著它的動作更加快速。

  「不要啊~~我┅┅我┅┅啊~~~!」

  她此時已經陷入了精神崩潰下的瘋狂之中了,雖然心中仍是極度的抗拒著這個插入自己下體中的巨物,但身體卻不由自主的隨之擺動,象是為了忘卻被妖怪強姦這個不可思議的事實般,女孩極力要求著肉體的歡愉。

  仿佛是順應著她的要求一般,妖魔把女孩從地上拉起,強硬的將她身子轉過去,巨大的粗根再次猛烈的自後方插入女孩此刻已經濕潤的花穴,進行著如野獸交媾般背後位性交。

  「啊┅┅啊┅┅啊┅┅我要瘋了┅┅我不行了~~~」女孩說著突然提高了聲調大聲叫著,看來是達到某種程度的高潮。

  儘管女孩已經因高潮而使神智接近恍惚的狀態,但她身後的妖魔卻毫無憐香惜玉之心,繼續進行著他那如同永不結束的抽送。

  「好~~~再來~~~再來~~~我要瘋了~~~!」

  女孩此時早已不知所云地說著模糊的話語,被妖魔強姦而失了處女之身,自己又處於這個不知名的地方,種種的恐懼此時隨著女孩理智的崩潰,而被肉體的情慾取而代之了。

  「嘻嘻~~~再來~~~再來嘛~~~呵呵呵~~~」察覺到女孩變化的妖魔,也更加地扭動著腰部,口中發出的吼聲也隨之增大,配合著女孩熾熱的呻吟聲,宛如形成了一首極盡淫穢的交響曲。

  「還要~~~我還要~~~快┅┅快~~~快給我嘛~~~!」

  「真是 心!」

  看著女孩從抗拒到接受甚至轉為渴求的變化,飛鳥不屑地將頭撇了過去,但手中緊握的長刀一刻也沒有放下。

  「┅┅要不要先通知隊長?」

  一個叫「葵」的女孩正試著詢問著身為自己前輩的飛鳥意見,她是今年剛加入MSF的成員,專攻ESP(心靈感應)類的能力。

  「不必了!這種腳色光靠我一個人就綽綽有餘了!」

  「等一下!不等紫菀嗎?沒有她就不能淨化妖魔了。」

  「這種東西根本不必去救!」

  說著,飛鳥便不顧水柔的阻攔,逕自衝上前去,拔出手中的單刃劍揮向了還沉醉在性交歡愉中的它。

  「妖怪!受死吧!」

  剎那之間,飛鳥的刀將它的頭斬斷,卻見它的肉棒卻還是深深的插入少女的早已紅腫的密穴里。而頭卻早已落地,並自頸部噴出了暗紅色的血液。

  「啊~~~」也許是因突如其來的衝擊之故,少女隨之也達到了高潮而昏倒在地。水柔連忙上前將她用毯子包了起來。

  「她還好吧?」

  「嗯┅┅身體方面絕對可以治療,但┅┅」

  說著,水柔不禁低下頭來。而飛鳥也不禁沉默了,因為她們都知道,即使這個女孩接受了治療後,政府也會為了「不想擾動民心」為由,藉治療之名將她軟禁,雖然生命有了保障,但卻付出了一輩子的自由。

  「混帳!為何不能公開這些怪物存在的事實?他媽的的狗屁政府!難道我們不能說出真相嗎?」

  正當飛鳥破口大罵之際,一位年約二十五歲的長髮女性緩緩的自眾人後方走來,並說∶「徜若你想對媒體說∶『有群會寄生人的怪物躲在地下遺蹟中,夜晚出來地面找尋獵物繁殖』,你認為可信度多少?」

  「隊長好!」三人一見到隊長的到來,連忙轉身行禮。

  「飛鳥,你做的很好,但是為何不等紫菀到達呢?」

  「報告隊長!┅┅我不認為它有淨化的必要!」在一陣猶豫下,飛鳥說出了心中的話。

  「話雖如此,但這卻不是你該決定的,知道嗎?」

  「┅┅是。」

  「隊長!這不是她一個人的錯,在場沒有阻止的我也有責任。」

  「對啊!不是飛鳥姐一個人的錯!」

  「你們┅┅」

  看著好友極力為自己說話,飛鳥不禁露出了欣喜的微笑。

  「┅┅看在你這次的功勞上,我就當作沒看見,但下次可不能如此。」

  碧絲沉吟了半餉後,露出一副「真拿你沒辦法」的無奈笑容說。

  「是的!」

  「今天巡邏就到此為止,大家趕快回地面上吧。」

  說著, 碧絲對著自己手腕上的通訊器說∶「薰,把車開過來。」

  「┅┅確認座標,請再等一下。」

  通訊器那頭的少女回答完後的不久,便可聽見遠處傳來陣陣的機械移動聲。

  雖然距離尚未達到視線可及的範圍,但那個震耳欲聾的機械音卻大的出奇,仿佛是地面也微微的在晃動著一般,不懂得人搞不好以為是哪裡傳來的遠雷呢。

  聲音的來源是被MSF稱之為「最終防線」的「移動要塞」,原本應該是屬於軍隊用的大型武器,但由於 碧絲不斷的向上級提出增強MSF軍備武力的要求,於是在一個月前,這台曾被濕婆陸軍戲稱為「華而不實又礙眼的東西」的巨物,終於有機會登上戰爭的舞台。

  移動要塞車的規模甚巨,足足有四個籃球場的大小,其中配備有二十間個人寢室、儲藏室、武器庫、會議廳、停車棚,以及一個因所有隊員們集體提議而從會客室改建成的巨大澡堂。

  儲藏室中隨時備有半年份的糧食及水,即使遇到了長期的征途一時也不需擔心補給線被敵人截斷。

  「啊~~~終於回來了!」

  一回到會議廳中的飛鳥整個人座倒在沙發上,並用著毫不秀氣的動作伸著懶腰。

  原本就有著佼好身材的她,更因這個動作而使得全身近乎完美的曲線顯露無遺,只可惜在場包括擁有者本人在內的所有人都不會去欣賞。

  「身為一個女孩,你的行為難道不能裝重點嗎?」在一旁用著端莊姿態的女孩看著飛鳥的行為,不禁皺著眉頭說。

  女孩的名字叫做「橘」,在部隊中是負責醫療的工作。

  「羅唆!在我們故鄉中,只有武士與非武士,沒有女孩這種職業!」

  「什麼故鄉不故鄉的,真是一個沒見過市面的野人。」

  橘一邊用著她高亢的語調說著,一邊象是刻意顯示自己的優雅一般,輕輕的挪了挪嬌軀。

  那比之飛鳥不惶多讓的優美曲線是令任何男人都甘心敗倒的,儘管在這個光線稍嫌單調與寂聊的會議廳中,她的美麗甚也足以使同性為之目眩吧。至少她自己對自己身材的自信是遠遠超過飛鳥的。

  「那你又如何呢?一個嬌生慣養的富家千金!」

  飛鳥不甘示弱地說著,在外人看來,也許會以為她們是彼此敵對的,但實際上,飛鳥在這整個MSF中,除了隊長以外,最信任的就是橘了,而橘也曾經說過∶「我一天不跟飛鳥吵,架那一天我心情就不好」。

  「她們感情真好呢!」

  「是啊,我好羨慕呢!」

  在一旁的水柔與葵看著這對不吵不相識的朋友,不禁相視微笑著。

  而就在距離眾人休息的會議室不遠處,MSF的隊長 碧絲正面色凝地聽著紫菀的報告。

  「你說的消息正確嗎?」

  「我曾說過不確定的消息過嗎?」

  面對 碧絲的質疑,紫菀用著極度自信的態度回答著。但這卻使得 碧絲也無法回話了,的確,自從紫菀加入MSF後,她從不輕易做出行動或說話,但是只要她說話,那也必定是正確的,因此 碧絲對於紫菀的能力有著極高的信任,但這次的問題卻出在於,紫菀所報告的事情實在太過令人匪夷所思了。

  「我想你應該了解,我們不應該擅自將要塞改變移動方向,去探索這一層還未明確的區域。」

  「理論上來說的確是這樣沒錯,但我能保證,如果照我所指引的方向走去,一定能找到某種程度的關鍵。」

  「┅┅關鍵嗎?即使我願意,只怕這種模稜兩可的理由也無法令到她們滿意吧?」

  從開始到現在,例行的巡邏已經超過了八個小時,儘管隊員們再怎麼優秀,也不應該苛求她們還能繼續緊繃著神經戒備吧?

  「這個我也知道,所以我想請您讓我一個人┅┅」

  就在紫菀話還未說完之時, 碧絲手上的通訊器卻傳來了緊急的訊息∶「隊長!請您趕快到操控室來!」

  「這個問題我們等一下再討論!」

  「恩!」

  說完,兩人便急忙向位於頂樓的操控室跑去。

  「發生什麼事了?」

  隨著電子門的開啟, 碧絲一進入操控室便立即問正凝視著前方的薰。

  「您看,『她』從剛剛就一直出現在我們前方了。」薰說著,並指向窗外的一處。

  「那是┅┅」

  隨著薰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的 碧絲卻因眼前的光景而無法說話。只見原本只有一片漆黑且單調的前方,不知何時竟出現了一個女性人形的光芒一直浮在距離要塞三公尺外的空中。

  「是幽靈嗎?」

  「不可能,前方溫度絲毫沒有下降,而且┅┅雷達確定前方有著某種程度質量的物體。」

  薰勉強用著平靜的語氣說著自己也不敢相信的結論,一般而言,徜若是精神體(幽靈、鬼魂)是不會具有可偵測到的質量的,如果眼前不是個「實體」,那麼就只能以「能量大到可具有質量」這個理由做出解釋,但問題卻在於這個能量之大,絕對不是這個世界該出現的。

  「她想要我們跟她走。」

  此刻,最先恢復思考能力的紫菀說出了這句話。而當她說完時,前方的光芒就象是再感謝著她一般,高興的上下浮動著。

  「隊長┅┅」

  看著這一幕的薰與紫菀,不約而同地看向了唯一具有決定權的 碧絲。

  「┅┅跟過去看看吧!」

  當這句話說完的瞬間,前方的光芒突然向另一邊飛去,薰連忙煞住車,隨著她飛離的方向跟去。

  「發生什麼事了?」

  由於毫無預警的緊急煞車,飛鳥氣呼呼的跑到了操縱室問著,由於衣服在煞車時被打翻的咖啡弄髒了,此刻的她,索性脫下制服,上半身僅僅穿著運動型的內衣,露出了和個性不符的光滑肌膚。當然,這樣的做法又不免遭到橘的一陣譏諷了。

  「你這是什麼樣子啊?」

  「報告隊長!因為┅┅這個┅┅」

  「算了,不必解釋了。趕快去換上新的制服,我們可能又有工作了。」

  「┅┅是的!但是┅┅」

  飛鳥看著神情嚴肅的隊長,心中的疑問正因不知該不該說出口而欲言又止。

  「還有其他問題嗎?」

  「報告隊長!可否說明原因?」

  看著一時與塞的飛鳥而出面發話的,是緩緩跟在其後的水柔。

  「很可惜的,原因我也想知道┅┅」

  「┅┅」

  面對著隊長如此令人摸不著頭腦的回答,全場頓時沉默了下來。

  大約過了一分鐘時間,操控室熒幕前的感熱儀突然發出了「嗶」的警告聲,而且隨著時間,警告聲頻率也更為急促。

  「有生命體!」

  「是妖魔嗎?」

  「不,由體溫看來┅┅是個普通人類。」

  「普通人類?這裡?」飛鳥說出了大家心中的疑問。

  此處已經距離地人大本營的第七層不算甚遠了,四周到處都充斥著妖魔以及已經失去生物本能只剩下為唯一生存欲望的殺戮的「骨骸獸」,就連象自己一般受過專業訓練的人都不見得能來到這裡,更何況是普通人?

  「還活著嗎?」

  「等一下┅┅他還活著,只是暈厥過去罷了。」

  「車可以開進到那裡嗎?」

  「不行,太窄了,車子最多到這裡。」

  由於地下遺蹟是由天然形成加上上古文明所建造而成的,許多地方就象是迷宮一般,也有很多條小路是移動要塞無法開入的地方。

  「隊長┅┅」

  飛鳥皺著眉頭看向了 碧絲,因為此刻發生在眼前的事實在太過荒唐了,加上長達八小時的長時間精神緊張,她此刻已經按耐不住原本就十分火爆的個性,漸漸的失去了身為MSF該有的服從性。

  「水柔,你跟葵下去把他救上來。」大概是知曉了飛鳥此刻的情況, 碧絲命令著在一旁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水柔與葵。

  「隊長!這樣太危險了!這很可能是個陷井啊!」

  對於隊長的命令,飛鳥首先提出激烈的抗議。儘管她此刻已經失去了耐性,但理性卻還是有的,她無論無何也無法不將眼前的事情往好的方面想。

  斗室之中只聽得她繼續激烈地說著∶「即使不是陷井,在這種還未做過搜查的地方下車也太危險了,我們犯不著為了區區一個人類的生命去讓水柔她們去冒險吧?」

  「飛鳥,你知道自己的立場嗎?」

  「報告隊長!我是個MSF小組的成員。」

  「既然如此,你應該了解我們的第一職責為何吧?」

  「┅┅保護人類。」

  「沒錯,只要他還活著,不管是否真的是陷井,我們都必須去救他,知道了嗎?」

  「是┅┅可是┅┅」

  「┅┅隊長,由我來吧。」

  正當飛鳥還想爭辯之際,原本只是靜靜地站在一旁的紫菀突然發話了。

  「你確定嗎?紫菀。」

  「請放心,就算是陷井,我也比在場所有的人更有機會活下去。」

  此言一出,飛鳥不禁又發起怒來,若非一旁的水柔攔阻,只怕又要多生事端了。

  紫菀是這小隊中唯一具有攻擊性魔導力的人才,也是對付妖魔的不敗兵器,因此對於MSF小隊而言,紫菀無疑是個絕對無法缺少的存在。但即使如此,飛鳥卻對紫菀這種高傲神態感到不悅。

  「┅┅好吧,就由你跟┅┅」

  正當拉碧絲找尋著適合的人選之際,紫菀卻又發話了∶「我一個人就夠了,人多反而增加危險。」

  「你這個┅┅!」

  「飛鳥!不要這樣!」

  水柔和橘同時拉住已經將揮出拳的飛鳥。

  就在此時,紫菀卻無視於眾人的眼光,逕自走向了出口處。

  「放開我!」

  等到了紫菀走出了操控室十數秒後,飛鳥急忙掙脫了橘與水柔的手,對 碧絲說聲∶「我也出去幫忙」後,便急忙跑出了操控室。

  「你┅┅」

  「我也來幫忙,不行嗎?」

  「┅┅隨便你。」

  面對飛鳥極具敵意的語氣,紫菀卻只是淡淡的回答著,但這種仿佛睥睨一切的神態卻不由得令飛鳥更加地怒火中燒。

  「薰,距離目標還有多少距離?」

  「就在前方十七公尺了。」

  「我要加快腳步了,快跟上來吧。」

  說著,也不等飛鳥的答話,紫菀便向奔去。其身形之美妙,速度之迅捷,就連從出生便習武至今的飛鳥也望塵莫及的。

  「可惡!」在心中暗暗罵了一聲後,飛鳥也起步向前奔去,雖然速度比之紫菀略有不及,但卻仍是極快的速度。

  當她奔到了紫菀的身後時,卻發現紫菀動也不動地凝視著前方的暗處。

  「你在干什┅┅」

  當她話還未說完時,卻發現前方至少有數十隻眼睛正盯著她,並發出紅色的光芒。在一片寂靜黑暗的地下遺蹟中,那數十隻帶著紅光的亮點如同是帶來災禍的亡星般,陣陣鼓動著飛鳥心中的恐懼。

  「骨骸獸!媽的!果然是陷井。」

  語罷,飛鳥正想抽出腰間的長刀,但卻被紫菀阻止了。

  「不要拔刀,它們沒有敵意。」

  「你瘋了嗎?它們怎麼可能┅┅」

  飛鳥話還未說完,那群骨骸獸竟象是想證明自己毫無敵意一般,緩緩地低伏著龐大的身軀,象是象自己的君王行禮似的,慢慢的退到了更遠處。

  「它們┅┅?」

  正當紫菀同樣的對眼前的事情難以得到解釋之時,那到指引她們來此的光又再度出現了。

  但似乎只有紫菀一個人能夠看見。

  「他是你要我們來的目的嗎?」紫菀在心中如此問著,不可思議的,那位由光化作的女性身影卻象是回答一般的露出了微笑,隨即消失在空氣中。

  而一旁不明究理的飛鳥只是一臉茫然地看著如同發著呆般的紫菀。

  「你們怎麼了?」

  從通訊器中傳出突如其來的聲音,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默,也使紫菀回過神來。

  「沒事,現在已發現目標,正準備返回。」

  「收到,請小心。」

  「是的,通話完畢。」

  說著,紫菀便蹲了下來,試圖拉起倒在地上的人,但沒想到卻徒勞無功。這並非因為地上之人的體重過重,而是因為紫菀太過瘦弱之故。看來紫菀雖然在魔導力上有驚人的實力,但是在體力上卻是MSF中最弱的。

  「要幫忙嗎?」

  「要。」

  「呃┅┅好,你站過去一點。」

  面對著紫菀如此直接了當的說,飛鳥一時之間不禁呆了一下。原本她以為像紫菀這種人一定會逞強的才是,怎知她竟然如此的直接?

  「┅┅謝謝。」

  「呃┅┅不、不客氣┅┅」

  作夢也沒想到在自己眼中如此高傲不可一世的紫菀竟然會如此坦承,飛鳥剎時愣住了,好半餉後才吞吞吐吐的回答著。

  「他的情況如何?」

  當兩人回來後,橘立刻依照 碧絲的命令,對救回來的人進行診斷。

  「一切正常。」

  「┅┅他是人類嗎?」

  「由基因型看來是個百分之百的人類,男性、二十歲左有,至於其他的,也只能回到地面上再做進一步的檢查了。」

  「也只有這樣了┅┅」

  碧絲說著並嘆了口氣,對薰做出了回程的指示後,便走回了大家所聚集的會議室中。

  「紫┅┅」

  正當她走入會議室中叫著紫菀之時,卻突然被水柔用手勢阻止了話語。

  「她們已經睡了。」水柔走到啦碧絲身旁悄聲說著。

  卻見原本大家都以為天生八字不合的紫菀跟飛鳥兩人,此時都因為極度的疲勞,而背靠著背雙雙睡去了。

  「難得她們能和平相處,就不要吵她們好了。」

  水柔說著,而 碧絲也以微笑表示贊同,儘管工作時他身為隊長,但在以外的時間,她卻將這些隊員們視為女兒一般的存在。因此看到此融洽的景象,她心中也不禁有中欣慰。

  「晚安了。」

  說完,眾人走出了會議室,留下兩個熟睡的女孩。

  夜又更深了,有人此時熟睡,也有人此時正要入夢,但可有誰知曉┅┅距離這安詳的時間破壞還剩下多久呢┅┅

  (第一章)距

  人物介紹∶(為了大家閱讀方便,僅介紹此篇出場人物)葵∶MSF中年紀最小的成員,具有ESP的能力(超心靈感應),個性開朗活潑,當前尚無任何情感經驗,對於同屬於MSF的水柔以及如小姊姊般的飛鳥有著憧憬。

  水柔∶MSF中除了隊長外最年長的成員,擅長電子儀器,個性溫和,在MSF小隊中扮演著如母親般的角色。

  碧絲∶MSF小隊的隊長,也是招集人。擅長各類大小型槍械,個性看來有些嚴肅,其實卻不然。

  雙葉∶本篇男主角的現役女友,人人眼中的乖乖牌好學生。

  幻冥∶本故事的男主角,只怕也是史上最不象樣的男主角,一切成謎。

  路人甲乙∶女性臨時演員。

  路西法∶本故事的作者,故事中所有角色人人慾殺之而後快的超級魔王。

  接下來,就請大家欣賞此篇小說了。

  ※我┅┅隨著狂瀾起伏,隨著風而逝去,毫無落腳之地。

  壯闊洶湧的海潮,依舊如那澎湃的心,隨著毫無鬥志的我,慢慢地、悄悄地┅┅靜謐地灑落在這無風的夜裡。當心如影子般,被月華驅逐,胸中思緒如塵,除了溫柔,我到底還剩下些什麼┅┅

  ※當破曉的晨光降臨在這片或許曾經受過神之恩賜的聖地──「濕婆」之時,MSF小隊的所有成員都早已回到了政府斥資為她們興建的宿舍之中了。

  但唯獨葵、水柔兩人,卻是在醫院奉命守在她們救回來的青年身旁,盡忠職守的兩人一刻也未曾闔眼。

  「請。」水柔拿著咖啡遞給了坐在青年床旁,象是家屬一樣守候著他轉醒的葵。

  「喔!謝謝!」本來已經昏昏欲睡的葵,象是突然從淺睡中被驚醒般,試圖用大聲的回答驅趕睡意。

  「你已經值班很久了,去睡一下,讓我來吧。」

  「水柔姐┅┅說到值班的時間,你也跟我差不多啊。」

  葵帶著苦笑地看著水柔,儘管水柔的神色依舊帶著嫵媚的亮麗,但是深知其個性的葵卻知道,其實水柔的疲憊絕對不比自己少到哪去,不,甚至可說,若非她的精神在支持著,體力遠比自己差的水柔早就應該不支倒地了。

  「你還要上課吧?不去睡一下怎麼成呢?」

  「沒關係,我今天的課只有兩堂而且都是排在下午。」

  也許是為了賭氣吧,葵嘟著小嘴說著,這情況在外人看來,就象是個小孩在對母親鬧彆扭一般。

  現年十九歲、已經達到成年法定年齡的葵,其實現在還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學生,雖然學校曾經表示能讓她提前畢業,但向來對任何事絕不肯輕言放棄的她,仍是執意要將剩下一年的課程修完。

  「大學生┅┅真好┅┅這個名字感覺象是離我好遠一般。」

  見水柔感嘆地說著,葵連忙說∶「哪會遠?水柔姐只不過大我三屆罷了!」

  其實葵說的一點也沒錯,今年七月才將滿二十二歲的她,雖然儼然是平均年齡只有二十歲的MSF小隊中的長女,但是若與其他任何同年的女性相比,水柔卻是出乎意料的年輕,優雅的成熟以及如孩子般的純真,兩種極不相似的形容詞竟在她身上得到了平衡。

  「呵呵┅┅女人的時間是一般人的數倍的,等到你象我一樣,在半夜鏡子前看著自己增加的皺紋時,你也能體會到的。」

  「不會吧!」

  葵發出了害怕的悲鳴,在她心中,如果連似水柔一般的完美女性都是如此,那自己以後能見人嗎?

  「呵呵呵~~傻瓜!騙你的啦,我先說喔,可不要到處說我有皺紋的事。」

  「就算我說了,大概十年內沒人會相信吧┅┅」看著水柔紅潤的雙頰以及如陶瓷般極為細緻的肌膚,葵不禁在心中如此感嘆著。

  「若是我有飛鳥姐的身材和水柔姐的相貌就好了!」──這是近來葵最常對天祈禱的一個願望。但光從他那身雖不算發育完全,卻濃纖合度的身材,以及充滿著光輝般的可愛臉龐看來,上天似乎是給了她不亞於兩人的魅力。

  「不過話說回來了,難道你除了工作外,沒有其他的事好做嗎?」

  「其他的事是指┅┅?」

  「┅┅這個啊。」

  水柔先是微笑不答,隨即舉起手,比著意味著「男朋友」的手勢。

  「不是我自誇,從我懂事至今┅┅一~~~個也沒有!」

  葵用著誇張的手勢配合說著。因為軍警世家,出生家教甚嚴的她,從出生開始便被父母帶著極度的期望之下扶養,一般的男孩想接近她無疑是自討苦吃,再加上,不知為何地,葵至今從未遇過一個真正令她有心動感受的男孩出現在自己的生命舞台上。

  「啊~~真是乏味啊!哪象我那時候,整日跟男朋友混在一起,我們還曾經互訂終生呢!」

  「那┅┅現在呢?」

  葵半帶著期望的問著,但可惜答案卻與心中所想的相反。

  「吹了啊!他不同意我加入MSF,於是在我執意加入後沒多久他就跟我分手了。」

  「┅┅對不起┅┅」

  「沒關係,也許我跟他當個普通朋友比較適合吧,直到現在我們還常常聯絡┅┅他跟我說他下個月要結婚了┅┅」

  水柔先是刻意用著開朗的音調敘述著,但聲音卻越發平靜,讓人有種欲哭無淚的感受。

  「水柔姐┅┅」

  一旁的葵看了,神色也不由得隨之黯淡了下來,但卻不知該說什麼來安慰著個總是安慰自己的人。

  「算了算了!不提這個了,來談談你吧,難道你從未遇見讓自己心動的男人嗎?」

  「我啊? ~~~!別提了,我連可稱之為男人的人都遇不到,又何來讓自己心動呢?學校是這樣,在MSF小隊┅┅我想也是找不到吧。」(作者注∶找得到才恐怖)

  「就是啊!好象誰說過人類的擇偶範圍是半徑十公尺內,那我看我們都是無望了。」

  水柔半開玩笑地說,但神色中卻顯得有些許的失落感,對她而言,能夠擁有一個愛她的丈夫、她愛的兒女,一家人生活在一個儘管不大,卻很溫暖的家中,是她曾經嚮往過的最大幸福,但┅┅也不知是自己還是他人的錯,如今這個幸福早已遠去成空了。

  「┅┅說得對!象我們,四周可稱為異性的也只有妖魔罷了┅┅但我可對它們沒興趣。」為了再度轉移這個令人感慨的話題,葵故作無意地說著。

  「那在我們眼前的人怎麼說呢?他可是個不折不扣的人類。」

  「英勇的公主到地下遺蹟中救出被抓走的王子,然後 入情網┅┅這種爛劇情只怕連三流小說都不會寫出來。」

  葵說著便自己笑了起來,而水柔也為葵開朗的笑聲所感泄,抿嘴而笑。

  就在此時,一個聲音卻傳入兩人的耳中∶「多謝誇獎,美麗的公主,但我並非王子。」

  「呃┅┅!」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到的葵,頓時止住了笑聲。

  「你醒了?」

  「應該算是┅┅如果這不是夢的話。」

  「夢?」

  「突然醒來,身旁多了兩位美麗的公主,而我的手腳卻都被銬著,不知這是地獄還是天堂的我,也只能勉強地將這奇怪的遭遇寄託為名為『夢境』的現實之中。」

  「我們是不是救到一個詩人?」葵不禁如此的想著,並同時看向了青年,誰知道此時他也是正凝視著自己,兩者眼光接觸之時,葵不由得臉泛紅潮,連忙將頭撇了過去,躲避著這個仿佛看透自己一切溫柔視線。

  「抱歉,因為某種理由,我們必須將你鎖著。」

  水柔輕聲說著。儘管初步診斷是沒有被侵蝕,但是為了以防萬一, 碧絲仍是將他鎖了起來。

  「沒關係,請便。」

  「呃┅┅難道你不想問我們什麼理由嗎?」

  「理由如何對我而言無所謂,只希望這樣能讓你們比較方便些就好了。」

  青年用著不符合年齡的達觀態度回答著,聲音是多麼溫柔,感覺就象是在自己耳邊輕聲訴說著絲絲愛意一般的,令人感到無比的受用。

  「你難道不怕我們是壞人,會對你不利嗎?」

  「你們是嗎?」

  「┅┅不是。」

  「那不就好了,只要你們認為不是,我又何必需要擔心?」

  「可是┅┅」

  正當葵考慮著該如何說下去的同時, 碧絲剛好從門口走了進來。

  「隊長好!」

  兩人一見到 碧絲,立即起身敬禮,而 碧絲也用充滿魅力的微笑回應著。

  「你好,我是 碧絲,MSF小隊的隊長。」

  「我叫幻冥,一個再普通也不過的學生, 碧絲小姐,很高興認識你。」

  說完,幻冥依舊保持著溫柔的笑容,絲毫不為 碧絲冰冷的言語以及銳利的眼光而有所改變。

  「葵,麻煩替我幫幻冥先生的枷鎖解開。」

  「是。」

  回答完後,葵走到了幻冥的床旁,小心翼翼地替他打開了扣著雙手的手銬。

  但正當她想替他解下鎖著腳部的扣環時,幻冥的手卻突然溫柔地抓住她的手掌,葵頓時感受到仿佛有一股熱流自他手心傳來,蔓延在自己的臉上。

  「我自己來就行了,謝謝你。」

  說完,幻冥放開了抓著葵的手,彎著身子將自己腳上的金屬扣環打開。

  正當這時,突然一個金屬物抵住了他的額頭,那是 碧絲愛用的左輪槍的槍管。

  「隊長!」

  水柔想去阻止,但 碧絲卻一語不發地看著眼前的幻冥,眼光越發地銳利寒冷。

  「不要緊張,我什麼事都不會做。」

  誰知,幻冥竟將那抵住自己腦袋,瞬間可讓自己死亡的利器視若無物,而用著那仿佛千百年都不曾改變過的溫柔語調輕聲說著,在他面前,原本應比他年長個五歲左右的 碧絲,竟然就象是個正在鬧彆扭的小女孩似的。

  「┅┅你到底是什麼人?」

  「很抱歉,正如之前說的,我是個普通大學生,如果你認為用槍指著我可以比較安心,那我也無所謂。」

  說著,幻冥絲毫不畏懼地站起身來,並對 碧絲露出溫柔無比的微笑。

  那種微笑就象是初春所展露地晨曦光線一般溫暖,就連 碧絲刻意擺出的冰冷神態,在他的笑容底下,也慢慢地逐漸開始融化。

  「很抱歉。」

  終於,微笑戰勝了武器, 碧絲收起了槍,並對幻冥道歉著。

  「不,我相信你是絕對有理由如此做的。」

  「那請問你的理由呢?」

  「你是指哪件事?」

  「徜若真如你所說的,那為何一個平凡的大學生會跑到如此不平凡的地方卻毫髮無傷呢?」

  儘管對幻冥地敵意早已消去大半,但 碧絲還是無法理解這些疑竇。

  「若我說,我自己也不知道,不知,你是否能夠接受呢?」

  「很抱歉,不能。」

  面對幻冥用著認真的語氣說著令人生氣的答案, 碧絲並未生氣┅┅不,也許是因為生不起氣來吧。

  「那我換個說法吧,有時候,人總無法控制自己的改變,隨著這世界的似是而非,昨日之我早已非今日之我,萬物無常的流動,並非我所能說出的,徜若真要一言以蔽之,即──不可解。」

  「┅┅」

  面對著幻冥口中說出令人摸不著頭緒的話,三人頓時安靜了下來。

  「還有些事,我就此告辭了,若還有什麼事,歡迎再來找我。再見。」

  說著,再MSF的三人都忘了阻止之際,幻冥便走出了病房。

  「隊長┅┅」過了好半餉,如大夢初醒的水柔才緩緩地問著。

  「┅┅算了,這件事先列入觀察,不要呈報上級。但是要通知MSF小隊成員,我們可能需要調查與監視他的一舉一動。你們兩人趕快回宿舍休息吧。」

  碧絲說完,目送著兩位隊員的離去。

  「我還是那個因為一個微笑而心動的年齡嗎?」 碧絲想著不禁苦笑。

  ※古典且悠揚的鐘聲,隨著下課時間的到來,飄蕩在這所「聖王都大學」中。

  「聖王都大學」──是當前全「濕婆」最大的公立大學,原本據說千百年前是只有貴族與富家子地才能進入的貴族學校,但隨著改革開放的風潮吹撫世界,「聖王都大學」也開放為只要努力就能考上的學校。

  而由於近來的科技化聲浪,「聖王都大學」也由三年前增加了許許多多的科技資訊相關領域科目,使得這所外人看來總是古色古香的傳統建築中,也漸漸散發了許多活躍的生命力。

  此時,一個名叫「雙葉」的女孩並未隨著下課的人潮走出教室,反而是慢條斯理地將筆記本與講義闔上,輕輕地摘下了只有在上課時才會戴上的無框眼鏡,並且順手將自己的長髮梳至耳後。

  雙葉的相貌相當文靜,一舉一動仿佛都帶有著書卷的氣息,細瘦修長的身軀以及有些過度白淅的肌膚,在在都可以證明著她給人的那種安靜與祥和。

  「雙葉,我們去吃飯吧!」

  兩個與她年齡相仿的女孩對她提出了邀約。

  「呃┅┅對不起┅┅我┅┅」

  只見雙葉面對著好友的邀約,她卻習慣性地銜著自己的姆指,一面吞吞吐吐地說著。

  「你有約了嗎?」

  「呃┅┅對┅┅」

  「反正一定是跟幻冥,對吧?」

  「嗯┅┅」

  「真搞不懂你是喜歡上他哪一點?」

  「因為┅┅幻冥他┅┅很溫柔啊┅┅」

  聽到了好友的調侃,雙葉象是受了委屈一般,低頭輕聲抗議著。

  「我們也知道他是個好好先生,但是難道你不覺得他這樣有時會令人感到無力嗎?」

  「嗯┅┅是這樣沒錯┅┅但是┅┅我就是喜歡他啊┅┅」說著,雙葉的頭越來越低,臉色也越來越紅。

  「真是的,那種只有溫柔的男性有哪一點好,男孩子還是要又酷、又壞才夠帥!」

  「抱歉,我既不酷也不帥,只擁有著近乎缺點的溫柔。」

  「呃┅┅!」

  兩個女孩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批評的對象竟然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後。

  「幻冥!」

  「抱歉,讓你久等了。」

  幻冥微微一笑,隨即走到了已經站起身的雙葉面前。

  「呃┅┅我們先走了!」

  兩個女孩說完便一溜煙地跑走了。諾大的教室中登時只剩下了兩人。

  「我們也走吧。」

  「恩!」

  雙葉開心卻又羞赦的回答著。伸手牽住了幻冥早已伸出的手腕,並肩走出了教室。

  「幻冥┅┅」

  走在校園中的雙葉突然喚著身旁的他。但那聲音卻小的如同微風輕動樹梢的旋律一般,若非今日的校園較為安靜,否則還真無法聽到雙葉的聲音。

  「恩?」

  「你┅┅下午還有課嗎?」

  「呃┅┅還有一堂選修的古典文學。」稍稍沉吟了一下後,幻冥回答著。

  「喔┅┅」聽到了這樣的回答,雙葉似乎顯得有些失望。

  「不去也可以。」

  「啊?」幻冥突然說出的話,讓雙葉楞了一下。

  卻聽幻冥接下來又說∶「反正老師已經沒什麼好教我了,而且他說今年我只要能完成那篇報告,憑我的成績一定過關。」

  「那┅┅今天┅┅我父母因為親戚結婚,都出去了,後天才會回來┅┅所以┅┅呃┅┅要不要┅┅」

  只見雙葉斷斷續續地說著,並且仍是習慣性的咬著自己的手指。

  看著這一幕的幻冥,微微一笑,並抓住她放在嘴旁的手說∶「那麼,我就打擾了。」

  「嗯┅┅好。」

  這也許就是雙葉會喜歡上幻冥的原因,他總是能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總是能夠不讓自己一個人在那語無倫次,他的溫柔對自己而言,就象是清風一般,無微不至地吹襲著自己的心房。

  黃昏時分,在外面書店以及小餐館稍微閒逛了一下的兩人,不知不覺地走到了平日原本就此分別的路口。

  但這次兩人並未就此分別,幻冥隨著雙葉帶領之下,走進了這個自己只有來過四、五次的大樓中。

  當兩人經過搭電梯必經的警衛室時,雙葉不由得低下了頭來,象是想躲過警衛的視線一般。相反的,幻冥卻毫不在意地走過警衛櫃檯前,並露出微笑地向警衛打著招呼,令人不知到底誰才是這裡的原住戶。

  「請進┅┅」

  「打擾了。」

  將鞋子脫下並且整齊的排在玄關後,幻冥走入了雙葉的家中。

  這是一個再普通也不過的房舍了,三房一廳,約有三十坪大。雖然稱不上什麼豪宅,但對於家中只有父母以及身為獨生女的她而言,這樣的空間卻也已經是綽綽有餘的了。

  「你的房間沒什麼改變嘛。」

  隨著雙葉走入了她的香閨的幻冥,輕鬆地說著。但是雙葉卻早已緊張的一顆心象是要跳出來一樣。

  儘管幻冥早已不是第一次來到自己的房間中,但對雙葉而言,這與第一次的緊張感簡直無異。

  「啊,這張畫掛上了啊?」

  「嗯┅┅因為是你畫的啊。」

  雙葉看著幻冥手指的那幅掛在自己床前的素描說著,記得那是自己有一次在校園的樹底下打瞌睡時,醒來卻發現了幻冥以自己的睡姿畫的這幅放在自己的身旁,當然,這幅畫從此便成了她的寶貝。

  「好象有半年了,和畫相比才發現,你又變可愛了唷。」

  也不知道是真心還是玩笑,幻冥對著雙葉如此說著。不論他這句話的本意為何,但因為這句話,雙葉的心跳又更快了,幾乎已經接近了情緒爆發的臨界點。

  「啊,這本書也┅┅」

  正當幻冥伸手從書架中拿出一本自己送給雙葉的詩集時,雙葉突然從後面緊抱住了幻冥。

  「怎麼了嗎?」將書輕輕放回了書架後的幻冥,緩緩的轉回身子,輕聲問著雙葉。

  「我┅┅」

  其實此時雙葉早已羞地說不出話來了,她只是用著那熾熱的視線看著幻冥。

  「這是第幾次了呢?」雙葉心中如此想著。

  記得兩人從由自己告白交往至今,已經過了半年多了,雖然對於一對情侶而言並不算太長,但是對於雙葉而言,這卻是仿佛長達半世紀般的真正初戀。

  在這期間,雙葉早就已經與幻冥發生過關係了,而出乎意料的,這幾次似乎都是由自己抱住他開始的┅┅就象現在一樣。

  「沒關係┅┅這是結婚前的最後一次┅┅」每次到了這個時候,雙葉總是對自己如此說,但卻從未做到過,不知為何雙葉心中救是缺乏了安全感,好象不用身體的接觸,她就無法確認幻冥依然陪著自己一般。

  正當她在胡思亂想之時,幻冥的手已經輕輕的替她褪下了襯衫,用著純樸花樣包裹著的玉乳頓時呈現在幻冥面前。

  「啊┅┅啊┅┅啊┅┅」

  隨著幻冥時輕時重,乎快乎慢的撫摸著,雙葉發出了斷斷續續的細微呻吟。

  「啊!」

  一聲較大的呻吟自她口中傳出,那是因為此時幻冥已將她的胸罩解開,形狀美好的玉乳象是一雙陶瓷做的美麗雕塑一般,帶給人無限的吸引力。

  「啊┅┅不行┅┅不┅┅啊┅┅」

  象是感受著雙葉的體溫般,他的手在少女光滑且蒼白的肌膚上舞動著,並不時似有似無的撫弄著那櫻色的突起。

  「啊┅┅啊┅┅我┅┅這裡┅┅這┅┅」

  一反常態的,雙葉主動拉著他的手,移向了自己的群擺下。

  幻冥索性將她的裙子解開,隨著布料的滑落,少女修長白淅的雙腿以及那早因濃厚的愛意而濕潤的三角地帶,儘管隔著白色布料,但仍就頓時展露無遺。

  「啊┅┅喔┅┅啊~~~」「都已經濕了,乾脆也脫下來吧。」

  「嗯┅┅啊┅┅啊┅┅」

  雙葉並沒有直接回答,但卻仍是任由幻冥將她僅剩的衣料剝去。

  只見少女那滿溢花朵氣息的密穴,正因為幻冥的視線而溢出涔涔的水流來。

  「不要!那裡┅┅哪裡┅┅啊~~~」

  「不要緊的。」

  說著,幻冥輕輕地撫弄著陰唇,雙葉全身登時如觸電一般地扭動著身體。

  「啊~~~啊~~~啊~~~!」她此刻如同已經忘記了害羞似的,大聲呻吟著。「喔┅┅喔┅┅啊┅┅我┅┅我已經┅┅」說著,她的身體因為承受不了這強烈的感官刺激而往後倒在床上。

  「不要┅┅哪裡┅┅哪裡┅┅很髒┅┅」當幻冥的頭靠向了她的密穴時,雙葉小聲的抗議著。

  其實為了今天的到來,她將自己的身體洗的格外的乾淨,就差沒有脫層皮下來了,但是女孩子家畢竟是害羞,她用著手想抵擋著幻冥的入侵。

  但害羞的心情中就擋不住滿溢的情慾,雙葉的手從抵抗變成了抓著幻冥的頭髮,上半身因為幻冥的舔弄著花穴而扭動了起來。而中傳入的,是唾液與愛液交會而成的淫靡水聲。

  「幻冥┅┅我┅┅」

  「恩?」

  抬頭看著雙葉欲言又止的神情,幻冥一瞬間領會了她的想法。於是他的手停止了撫弄,將自己的腰帶解開。

  「準備好了嗎?」賁張的怒棒在洞口猶豫著,幻冥溫柔地問著她。

  「恩!」

  她說完,幻冥便不再猶豫,挺腰,鋼棍一口氣插入了雙葉柔軟的密穴里。

  「啊~~~啊~~~啊~~~啊~~~好熱┅┅好熱┅┅」

  感受到那摩擦著自己密肉巨物的溫度,雙葉激烈的大叫著,身體隨著韻律搖晃著。

  「好漲┅┅幻冥充滿了我┅┅幻冥的┅┅在我體內!」

  隨著幻冥速度的增加,雙葉的喊叫越發狂野,她用腳勾住了幻冥的腰,試圖增加兩人之間的結合度。

  此刻,她因為激烈的扭動而使身子移到了床前,突然間看到了那張自己的畫像,畫中自己的睡姿竟然純潔的像個天使般,與現在正追求著肉慾的自己簡直判若兩人,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自己呢?

  「不要看著我,我是個壞女孩,我沒這麼純潔!」她在心中吶喊著,身體更加的起伏擺動,象是為了忘卻這一切一般。

  「幻冥┅┅幻冥┅┅我┅┅愛你┅┅」她用力挺起了上半身,抱住幻冥的肩膀大喊著。

  但幻冥卻未回答,只是露出一貫的微笑,但誰都沒發覺,他那微笑竟帶著一絲寂聊。

  「啊~~啊~~~還要┅┅再來┅┅再來┅┅不行┅┅腦子一片混亂~~」

  此刻的雙葉已經語無倫次了,她再度咬著自己的手指,一次又一次,迎接著他的出入。

  「不行,不行┅┅我不行了┅┅要┅┅要┅┅一起┅┅一起┅┅在裡面┅┅在我身體裡┅┅」

  「可以嗎?」

  「沒關係┅┅啊┅┅啊┅┅不行了┅┅啊~~~~!」

  一陣如同悲鳴般的叫喊之後,兩人達到了高潮。幻冥白濁的精液射入了雙葉的密穴中,並混合著愛液緩緩流出。

  「怎麼了嗎?今天似乎特別的激烈。」激情過後,幻冥問著氣喘呼呼的躺在自己身旁的雙葉。

  「呃┅┅我┅┅」

  「並不是在責怪你,否則我也該責怪我自己。」輕撫著雙葉柔順的髮絲,幻冥如此說著。

  「我好怕┅┅」

  「怕?」

  「每次與你見面,都覺得我們之間的距離又遠了,你永遠在前進,而我卻像是在後退一般。」說著,雙葉不自覺地流出了淚水來,她抓著幻冥的手激烈地說著。

  「小傻瓜,乖,不要怕,我沒有到任何的地方去啊。」

  「我知道,可是┅┅」

  突然間,幻冥的嘴止住了讓雙葉繼續說下去。

  「唔┅┅唔┅┅嗯┅┅」

  兩人的舌頭彼此交纏著,火熱的液體不斷的交互流動著。象是為了再次確認幻冥的存在一般,雙葉極力索求著幻冥的舌。

  「別在胡思亂想了,知道嗎?」

  「恩!」

  看著幻冥那永恆般的微笑,雙葉的心終於安定了下來,她閉上眼,細細體會剛才所殘留著餘韻,幻冥就這樣陪伴著她。

  「若是時間就此停下該多好。」在幻冥的懷中,雙葉不停的祈禱著這個幾乎無法實現的願望。

  也不知過了多久,因為之前的激情,雙葉早已沉沉睡去了。

  抽出了被雙葉緊抓著的手後,幻冥悄悄地站起身來,並拾起了掉落在地上的被單,替雙葉蓋上。

  「劍靈,出來吧。」

  當他話一說完,一道光出現在他身前,並慢慢地凝聚成女孩的模樣,那正是昨晚MSF成員在地下都市看到的女子。

  女孩並未說話,只是微笑的抱住了幻冥,一瞬間,光與幻冥結合,幻冥的背上頓時出現了一雙約有四公尺長的光翼。

  「『愛』嗎?我現在還無法了解┅┅」

  他對熟睡中的雙葉說完之後,便穿透了玻璃,金色的光翼翱翔於深黑的夜空中┅┅

  (第二章)

  人物介紹∶(為了大家閱讀方便,僅介紹此篇出場人物)葵∶MSF中年紀最小的成員,具有ESP的能力(超心靈感應),個性開朗活潑,當前尚無任何情感經驗,對於同屬於MSF的水柔以及如小姊姊般的飛鳥有著憧憬。

  碧絲∶MSF小隊的隊長,也是招集人。擅長各類大小型槍械,個性看來有些嚴肅,其實卻不然。

  幻冥∶本故事的男主角,只怕也是史上最不象樣的男主角,一切成謎。

  飛鳥∶出身與武士家族,自小接受與兄長相同的武士道精神,因此個性相當陽剛,對幻冥帶著敵意。

  紫菀∶出身秘宗,會使秘宗咒法。以自己的意願加入MSF,對生命早已看開,但卻對妖魔有著相當的仇恨,有一個名叫撫子的姊姊。

  路西法∶本故事的作者,故事中所有角色人人慾殺之而後快的超級魔王。

  接下來,就請大家欣賞此篇小說了。

  ※又是個新的一天了,如果我還清醒著,那必定是這世界瘋了。

  在刺眼的陽光下,我看不見前方,除非那就是我眼前黑暗的一切┅┅※一個每日一成不變的時刻┅┅上午十一點十五分。

  隨著教授走入了教室,學生們俱都停止了原本的談話,開始聚精會神地上著這門堂名為「文學與哲學」的課程。也許是因為大學之故,學生選擇的課往往都與自己的喜好有所雷同,但也正因如此,在這個經濟實在說不上是景氣的現在,這門科目實在算是蠻冷門的。

  只見一個原本最多可以容納兩百五十人的教室里,只有大約五分之一不到的人,以三三兩兩的方式,坐在座位上聽著看。但儘管人數再怎麼少,在場的同學卻也未注意到今日此教室中來了個新面孔。

  此刻,葵正坐在距離幻冥後方約五公尺處的位子上聽著教授的講課┅┅正確說來應該是假裝聽著。

  今天一早,原本只是要到學園散散步的葵,無意中卻見到了幻冥,在好奇心與閒著也是閒著的雙重想法作崇之下,葵所幸也跟著幻冥混入了教室中。

  「各位同學,我們可以由作者這句『天地人神皆渾沌,世間豈有正義存?』

  之中,看出作者對於當時的社會┅┅」只聽得教授在台前興致勃勃地說著,而葵卻早已昏昏欲睡了。

  「真是的,我幹嘛要自願做這種爛工作?」一面在心中暗暗後悔,葵一面輕拍著自己的臉頰,試圖振作精神。

  「他看起來很正常啊,隊長為什麼要去懷疑他呢?」葵不禁在心中疑惑著,但儘管如此,葵卻也不敢有絲毫的怠慢,仍是努力地進行著這個自己給自己的任務,無奈,這堂課程的方向似乎與她完全的不兼容,才上了十幾分鐘,葵早已失去了大半的知覺。

  隨著教授的講課聲漸漸遠去,葵的意志早已被睡魔拉入了夢境中。

  「葵小姐。」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陣溫柔的聲音配合著輕敲桌子的響聲將葵拉回了現實的世界。

  「唔┅┅再讓人家睡一下啦。」

  大概是天生低血壓之故,葵用著習慣的台詞,撒嬌般地說著。

  「是沒什麼關係啦,但是時間地點可能都不大適當喔。」

  「嗯~~~現在幾點了?」

  「十二點了。」

  「課呢?」

  「已經結束了。」

  葵一邊問著,一邊卻還是慵懶的趴在桌上。

  「那┅┅幻冥去哪了呢?」

  「我在這裡啊。」

  「呃?啊~~~~!」

  一瞬間,葵的意志清醒了,她急速坐起身子,有些害怕地看著身旁的幻冥。

  卻見幻冥即使面對著如此的情況,卻仍不改原本的微笑,靜靜地看著葵。

  「你、你、你┅┅」以為自己跟蹤的行跡敗漏了,葵頓時語塞了起來。

  「今天天氣真是不錯呢。」

  「啊?」

  「在這種有些暖和的天氣下,任誰都會有忙中偷閒,想小睡片刻的欲望呢,不是嗎?」

  「┅┅對、對啊!」面對著幻冥突如其來的問題,葵象是被那笑容迷惑住一般,不由自主的回答著。

  不知從何時起,葵對於幻冥的戒心竟然消失大半了,甚至可說是萌生出了某種程度的好感。

  「不知我是否有這種榮幸,能夠在這美好的天氣下,邀請我眼前美麗的公主一起共進午餐呢?」

  「啊?」

  正當葵還在懷疑自己是否有聽錯之時,幻冥已經伸出手來,用著象是古代紳士般的禮儀,對葵作出邀請。

  隨著幻冥的帶領之下,葵來到了一家名為「ECHO」的餐廳中。

  「歡迎光臨!請往這邊走。」

  隨著電動門的開啟,一陣濃郁的咖啡與紅茶香氣以及女服務生開朗的聲音正歡迎著兩人的到來。

  這間店在平時是咖啡廳,但到了中午及晚上,則是兼賣餐點。

  儘管外面有些喧囂吵雜,但因隔著隔音玻璃之故,這裡優雅的環境可說是鬧中取靜,也許正因為如此,ECHO從開幕至今,總是許多情侶們約會的第一選擇。其人氣之盛,就連當前未曾有男友的葵也略有耳聞。

  「請問你們要點些什麼?」當兩人到了位於窗邊的位置坐下後,服務生親切地問著。

  「EARLGREY請加一點白蘭地,謝謝。」闔上菜單後,幻冥用著優雅的語氣熟悉地點著。

  「就這樣嗎?」

  「是的,暫時先這樣。」

  「那小姐您呢?」

  「呃!我┅┅」

  平常總是到速食店隨便點個「X號餐」了事的葵,面對著菜單上琳琅滿目的外文名字,一時之間頓時手足無措了起來。

  「麻煩,綜合水果派、大吉嶺┅┅加鮮奶。先這樣就可以了。」

  「好的,請稍等幾分鐘。」

  說完,服務生便轉身離開,現場只剩下了微笑不語的幻冥以及不知該說什麼話好的葵。

  「抱歉,擅自幫你點了,但我想這裡的綜合水果派應該沒幾個人會討厭,而且中午喝紅茶也比咖啡對身體適合。」

  「沒、沒關係┅┅反倒是才該道謝呢,讓你破費了┅┅」

  「哪裡的話,能夠見到眼前的公主展露的笑顏,對我這個小丑來說,是花再多錢都換不得的無價之寶。」

  幻冥說著,隨即凝視著正前方的葵,溫柔的視線讓葵感到自己仿佛被光輝包容著一般,葵不由自主的被這種感覺吸引。

  「謝謝你的誇獎,但我知道,自己根本不漂亮┅┅」

  葵突然有些失落地說著,論相貌,自己絕比不上同隊的水柔,論身材,更無法與永有完美比例的飛鳥並肩,在葵自己的視線中看到的自己,就仿佛是只不會化作天鵝的醜小鴨一般。

  「何必用謙虛掩飾著你這令花朵都不由得形遂自慚的美貌呢?」

  「我┅┅」

  正當葵想辯駁著的同時,服務生卻端著盤子走來。

  「請慢用。」

  隨著服務生的再次離去,兩人之間頓時又陷入了沉默。

  「陽光灑落,隔著玻璃窗照映著,被流泄的光輝點綴的,是美麗卻不自知的可人兒──仙度麗 。」

  「恩?」

  「一首感嘆眼前美景的詞句再怎麼的美妙,卻仍舊比不上真實的萬分之一。

  美麗卻不自知的公主,你不覺得嗎?」

  「┅┅」

  面對著幻冥如此表露無疑的讚美著,葵頓時不知該如何回答,臉上頓時呈現出了一抹緋紅,並難為情的低下了頭說∶「別再說這個了好嗎?」

  「悉聽尊便,佳人之命豈有違理?」

  「┅┅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請說。」

  「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正如我之前所說的一般,只是個路過的小丑,因為聽說這裡有個仙度麗 的存在,才特意來到這裡,希望見到這比的美貌。」

  「我不是要問這個!」聽到幻冥仍舊是如此不著邊際的答案,葵有些微嗔地說著。但在這層情感下,葵卻又有種異樣的感受。

  身為軍警世家出生的自己,雖然總是被誇獎為「好優秀的孩子」又或是「傑出的好學生」之類的評語,但她一生中從未被任何人用「可愛」、「美麗」讚美著,更別說是如今幻冥如此特意的讚美了。也因此,對於這些評語,葵都有些無法相信,對自己的相貌及身材缺乏的自信早已過於根深蒂固了。

  「抱歉,出於我的自私,現在說給你聽的就只有這些了。」

  「為什麼?」

  「你不覺得留下一些話題會增加我們見面的機會嗎?」

  此刻,幻冥站起身,輕輕地抓著葵細瘦的手吻了一下,「我失陪了,請好好享受這午餐。」說完,他便拿起了帳單向門口走去。

  「┅┅美麗嗎?我才不是呢┅┅」看著幻冥的遠去,葵在心中不禁重複著他的話語。但無論如何卻仍舊無法相信,無法相信自己擁有著名為美麗的魅力。

  ※夜晚,在深暗的地下遺蹟第四層中,MSF小隊的成員依然進行著她們那不為人之的偉大工作。

  「啊~~~今天也真是無聊呢!」

  「飛鳥姐您別這麼說嘛,沒有妖魔出沒不是件令人高興的事情嗎?」

  面對飛鳥那一副「只恨太平無一事」的個性,紫菀未致可否,而葵則報以苦笑地回答著。

  看著前方一片廣闊的深黑,葵的腦中卻不由地想著今日中午所發生的事。

  「對了,飛鳥姐,你知道關於上次被我們救回來的人┅┅隊長她┅┅有沒有提過呢?」

  「隊長說警視情報部仍無資料傳來,我們只能戒備,不能先將他假想為任何敵方或友方。」

  紫菀率先替飛鳥回答了葵的疑問。 碧絲原本是想派人跟蹤監視幻冥,但是一來人手不足,二來又無確切的證據,因而只能暫且作罷。

  「這麼麻煩幹什麼?抓回來烤打一頓後看他說不說。」

  「飛鳥姐!我們不是警察,不能做這種違反人權的事,而且┅┅我們MSF的工作不是應該為保護人類嗎?」

  「知道了啦,我只不過是開開玩笑罷了,真是的,一個小女孩說話越來越象隊長了。」

  一面發著牢騷的飛鳥,一面用著輕盈的步伐走著。

  「等一下。」突然間,走在兩人身後的紫菀出聲叫住了飛鳥與葵。

  「怎麼了嗎?」

  「安靜!」用著小聲卻嚴厲的嗓音制止了葵的問話後,紫菀閉上眼側耳傾聽著四方傳來的聲音。

  「有一大群東西正接近我們。」

  「怎麼會?這一區不是都已經掃蕩完畢了嗎?」

  「那群東西似乎不是從這一區出現的。」

  「這麼說┅┅第四層通往第五層的『迴廊』被打開了!」

  飛鳥略帶顫抖地說著,地下遺蹟共分七層,每一層都是用魔導力型成的魔法陣「迴廊」來作為傳送,越下層越大,妖魔也越強,因此若是紫菀與飛鳥的判斷無誤,那么正在接近她們的就是第五層的中級妖魔了。

  「快點聯絡隊長他們!」

  「┅┅通訊器失靈了!」

  看著通訊器上的熒幕寫著「收不到訊號」,葵噸時亂了陣腳。

  「若是這附近有強大的磁場的話┅┅」

  「錯不了的,新的迴廊在附近被打開了。」

  此時,就連葵都可隱約感覺到遠方有一群大軍正往這邊奔來。而靈敏度過人的飛鳥與紫菀不禁相視了一眼,兩人的眼神中都透露出了嚴肅且帶著些許恐慌。

  「葵,你們不能用ESP呼喚隊長她們?」

  「┅┅不行,強大的咒場也同樣影響著我的能力。」

  葵努力的集中精神,但腦中所發出的訊息卻仍如石沉大海一般,毫無絲毫的回音。

  就在這時,遠方傳來如如遠雷一般的咆哮聲,而且一次比一次接近。

  「現在只有一個方法了┅┅」

  紫菀說著,並看向了的茫然不知所措的葵,對她說∶「聲音從我們的左方傳來,迴廊八成也開在那裡,你現在立刻往東方跑去,當你跑出了迴廊咒場的影響範圍後立即聯絡 碧絲,知道嗎?」

  「那┅┅你們怎麼辦呢?」

  「我們負責擋住那群怪物,如果運氣好,我們都不會有事,如過運氣不好,相信隊長也會替我們報仇的。」紫菀平淡地說著,如同早將生死置之度外一般。

  「怎麼可以這樣?我要跟你們一起作戰!」

  「不要任性,事到如今,這是最好的方法。」

  「飛鳥姐┅┅」

  「恩,她說的沒錯。」

  飛鳥冷冷地回答著,隨即轉身拔劍面向正混雜著哮聲與吼聲的西方。

  「還不快去!」

  「你們┅┅千萬別死!」

  說完,葵知道自己絕不能在這樣猶豫下去,於是她一咬牙,轉頭便向東方跑去。

  「千萬別死!千萬別死!千萬別死!」葵一面在心中默念著,一面努力的試圖與隊長通上訊息,但卻俱是徒勞無功。

  「快啊!」一面在心中祈禱著,葵腳上仍是毫不停懈的努力跑著,但那咒場所影響的範圍竟象是永無止境的一般,使得葵在這看不見目標且沒有終點的比賽中,漸漸灰心了起來。

  正當她幾乎已經感到絕望的時候,一隻手抓住了她的肩膀┅┅另一方面,隨著葵的遠去不久後,敵方也用著遠遠超越人的速度奔來,並將她們緩緩包圍了起來。

  只見言前將近五十隻的怪物,身上復蓋著類似中古時期的鎧甲,它們不似骨骸獸一般,盔甲下有的深黑色的肌肉,而原本應該世人臉的頭上卻長著類似牛或羊頭的相貌,宛如古代神話中的巨獸一般。

  「可惡!第五層都是這種怪物嗎?」

  看著這一圈井然有序的包圍往,飛鳥不禁對與自己背靠背警戒著的紫菀發著牢騷。

  「蚩尤、阿努朗斯、雌雄同體山羊、卓安旯洛必┅┅」(作者注∶他們分別代表是∶魔王、死神、魔神、迷宮守護獸)

  「啊?你在念什麼?」

  「我們眼前的怪物,文獻中對於 們的力量可是給予很高的評價呢?」紫菀有些苦笑般地說著,但緊握著符咒的手中也不禁開始發抖了起來。

  「我現在才知道你有幽默感。」

  「┅┅小心!」

  原本想回答飛鳥的紫菀,卻因四周防禦結界突然被突破而止住了話頭。

  「去死!」

  飛鳥轉身、抽刀、收刀,頃刻間便將一隻巨獸攔腰斬斷,而紫菀也立即丟出符咒,將原本缺角的結界補上。

  「可惡!還剩下多少只啊?」

  飛鳥說著看了看自己已經有點鈍的刀,隨即又補了一句∶「今天要是瞞著老爸,把那把『天光神影』帶來就好了。」

  「飛鳥!」

  「好!看我的!」

  說完,又是一記居合斬將闖入結界中的巨獸一分為二。

  「說真的,這個結界難道不能跟著走嗎?」

  「┅┅答案跟你剛剛說的差不多,若是我把『封靈玉』帶來就好了。」

  說著,紫菀也嘆了口氣,心中不禁罵著自己為何會犯下此一過失。看著早已見底的咒符帶,紫菀對眼前的局勢實在不敢說有任何的期望,為今之計,也只能相信葵了。

  「紫菀!」

  突然間,五芒星結界有兩角同時被破了,飛鳥勉強斬了由右方沖入的一隻,但此刻另一隻卻隨即向紫菀殺去。

  「臨、兵、斗┅┅」在這倉促之中,儘管紫菀知道來不及,卻也只好拼著命開始打出「早九字印」。

  「皆、陳┅┅啊!」

  「紫菀!」

  只見巨獸手一揮,將紫菀打倒在地,而其他巨獸也立即風擁而上。

  「撫子姊姊┅┅我走了┅┅」紫菀心中不禁默默地說著,隨及閉起眼睛等待死亡。

  但過了良久,敵人竟然毫無動靜。紫菀戰戰兢兢的睜開了眼,卻見到全部的敵人竟然全都停下了攻擊,並仰望著上空。

  「紫菀!你沒事吧?」飛鳥趁著機會,趕快跑到她身邊並將她拉起。

  「恩,沒事┅┅但那是┅┅」紫菀一臉茫然地指著天空說。

  只見上空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閃著金色神聖光芒的人型,在 背後的黃金羽翼,就如同生物一般,不斷地變化著它們數量。

  「恩,雖然我不是基督徒,但是我此刻似乎見到了天使。」

  「天使是婆羅門教所創造的┅┅」

  「管他的!我們得救就好了!」

  卻見那天使般的人型緩緩落下,並且從 懷中跑出了一位女孩。

  「飛鳥姐!紫菀姐!太好了,你們都沒事!」飛奔至兩人身前的少女開心地說著。

  「葵!」

  這聲驚訝是出自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

  「那麼┅┅他是┅┅」

  「是幻冥,剛剛我在那邊遇到他的。」

  「兩位小姐,幸會了。」

  此時,幻冥也收起了光翼,向兩人走來。而隨著他的走來,那群巨獸們也立即誠隍誠恐地將道路讓了出來。它們就象是個忠心的臣子般,正等待著幻冥下達命令。

  「你們可以走了,她們不是敵人。」

  說著,幻冥手一揮,巨獸們就如臨大赦一般,伏在地上向後退去。

  「謝謝你。」

  「無需道謝,葵小姐,保護公主本來就是每個人的義務,更何況是一次保護了三位公主。」說著,幻冥眼神輕輕的看了在一旁正充滿戒心看著自己的紫菀一眼,隨即說∶「咒場已經消失了,你們應該可以連絡上 碧絲小姐了,那我在此就先告辭了┅┅」

  「站住!」正當幻冥想轉身時,飛鳥卻舉劍指著他。

  「有事嗎?飛鳥小姐?」

  「不要小姐小姐叫得這麼親熱!」

  「那我可以直稱你為飛鳥嗎?」

  「呃┅┅不要跟我開玩笑。」

  「抱歉,讓您誤會了,但我自始自終都一直正正經經與您對話著。」說著,幻冥又立即露出了慣有的微笑,完全不把指著自己眉心的劍當成一回事。

  「那我也直接跟你說吧,請跟我們會去協助調查。」

  「飛鳥姐!不要這樣,幻冥不是才剛剛救了你們嗎?」

  葵說著並抓著飛鳥的手說,但卻被飛鳥無情的推開。

  「紫菀姐!您也說說話啊!」

  「┅┅飛鳥說的沒錯┅┅而且,你┅┅」說著,紫菀轉頭向著幻冥說∶「你身上有象是魔的味道。」

  「多謝誇獎。」面對紫菀的話,幻冥並未多做解釋,只是仍舊露出那仿佛永遠不會改變的笑容∶「既然兩位公主執意,那我就躬敬不如從命了。」

  ※「我抗議!為什麼要放走他?」飛鳥邊拍著桌子邊大聲說著。

  當移動要塞將三人接回後,飛鳥就把幻冥反鎖在倉庫中,準備等著 碧絲的裁決。

  但卻沒想到, 碧絲連問都沒有問,就下令釋放幻冥。這使得原本個性衝動的飛鳥不由得大為光火。

  「飛鳥,我們的職責沒有如此的權力,難道你不懂嗎?」

  「可是隊長,那小子太奇怪了,妖魔就象是聽他命令一般,不信你去問問紫菀跟葵。」

  「是這樣的嗎?」

  碧絲看著紫菀與葵,卻見紫菀緩緩的點了點頭,但葵卻激動地說著∶「可是┅┅幻冥不是救了你們嗎?」

  「葵,你就是太容易上當了,他會救我們一定是另有陰謀。」

  「有什麼陰謀?」

  「呃┅┅這┅┅這┅┅」

  第一次遇到了葵會據理力爭的時候,飛鳥不禁被那種氣質震攝住了一般,好半餉回答不出話來。

  在她記憶中,那個總是將自己的話奉作真理的葵,不知何時,竟也有著極大的成長,懂得發言表示自己的意見了。

  「若是只因為懷疑,就可隨意抓人,那我們跟那群只懂得貪污的警察又有何分別?」

  葵大聲的說完後,便跑出了會議室,來到了囚禁著幻冥的倉庫前。隔著一個小孔對他說話。

  「幻冥┅┅你沒事吧?」

  「葵小姐,你還好吧?看你似乎有些生氣。」

  「你還有時間管我?難道你不了解自己的處境嗎?」

  面對著葵的關心,幻冥仍是不改其笑容地說∶「君子隨遇而安之,更何況這裡的情況也沒有多遭。」

  「對不起┅┅是我害了你。」

  「千萬別如此說,徜若您因這樣的小事情就落淚,那才真的是害了我。」

  「為什麼?」

  「害美麗女孩掉淚的人,簡直是千古罪人。答應我,不論何時都儘量保持著笑容好嗎?」

  「┅┅好┅┅」說著,葵儘量的露出了微笑來。

  「這樣我就放心了。美麗還是要配上笑容才更令人心動,不是嗎?」

  「我一點都不美麗!從沒人說過┅┅」

  突然間,幻冥的話仿佛觸動了葵的心弦一般,使她內心的情感激昂著。

  「那我說的算不算呢?」

  「呃┅┅你┅┅我┅┅」

  隨著葵的尷尬,兩人之間頓時沉默了起來。

  「葵小姐。」突然間打破沉默的,是幻冥的再次發言。

  「呃!┅┅是┅┅」

  「如果真的覺得過意不去,可以答應我一個要求嗎?」

  「啊?」

  「如果能的話,我希望能夠有這個榮幸與機會請你出去走走。」

  「啊?」

  「我想聽到的不是『啊』,是『我願意』或『我不願意』。」

  幻冥再度用微笑看著她,對葵而言,那種微笑是她一生也不曾遇到過的,給人的感覺就象是仿佛拒絕這樣的邀約自己便會後悔一生般。

  「可是我┅┅」

  「沒關係,時間地點都由你定,就算是一百年後我也願意等。」

  聽到了幻冥誇張的話,葵不禁噗嗤的一聲笑了出來並說∶「沒這麼嚴重啦!

  呃┅┅我想想┅┅明天我下午沒課┅┅就明天下午一點吧,地點┅┅上次的咖啡店可以嗎?」

  「當然,得到這個機會對我已經是種奢侈了,我又如何能夠再多要求呢?」

  此時,拉碧絲從走廊的另一端向這裡走來。

  「隊長好!」

  「晚安,拉碧絲小姐。」

  「被囚禁成這樣,你難道一點反抗都沒有嗎?」

  碧絲半開玩笑地說著。隨即拿出了倉庫的鑰匙來替他打開了門。

  「不須我協助調查了嗎?」

  「你有能協助的地方嗎?」

  「沒有,我這一生除了溫柔之外,沒有任何足以讓我自傲的東西。」

  說著,幻冥露出了帶著些許孤寂,不知為何,看著如此的幻冥,葵竟有種想抱著他的衝動。不知從何時起,幻冥的一舉一動,在在都牽繫著她的心靈深處。

  「啊!抱歉,說了些不知所云的話,請別在意。」

  幻冥說著便立即恢復了原來的笑容,並走出了倉庫。

  「需要我們送你至地面嗎?」

  在移動要塞的出口前, 碧絲有些擔心的問著,而葵因為的遭遇現在則是完全的放心。

  「不用了,這裡我似乎比你們熟。」

  「啊?」

  「還有些事,我在此先告辭了,祝你們MSF全體成員有個美麗的夜晚,另外,幫我跟那位一直板著表情女孩說∶『就算是生氣,我也希望她能夠有機會表現自己』。」

  『他一定是在說紫菀姐吧?』葵腦中如此想著,但心中卻不知為何地有些吃味。而幻冥竟然就象是洞悉了葵的心情一般,伸出手來拉起了她的手吻著並說∶「再見了,美麗的仙度麗 。」

  說完,幻冥便轉身離開消失在黑暗的地下遺蹟中。

  (第三章)疑

  人物介紹∶(為了大家閱讀方便,僅介紹此篇出場人物)彩∶夢想之家孤兒院的義工,一個看似平凡的女孩,但實際上似乎有一段不為人之的過去,而幻冥在那段過去中似乎占有著極大的地位。

  鞠∶住在夢想之家孤兒院孤兒院的女孩,雙腳殘廢,當前就讀於濕婆的「聖王都大學」附屬高中,對幻冥有中憧憬,同時也只有幻冥在時才會有笑容。

  葵∶MSF中年紀最小的成員,具有ESP的能力(超心靈感應),個性開朗活潑,當前尚無任何情感經驗,對於同屬於MSF的水柔以及如小姊姊般的飛鳥有著憧憬,對自己極度沒有自信。

  幻冥∶本故事的男主角,只怕也是史上最不象樣的男主角,當前讀大學二年級,當前除了知道他父母雙亡及曾經待過孤兒院外,其他一切成謎。

  路西法∶本故事的作者,故事中所有角色人人慾殺之而後快的超級魔王。

  ※你在乎世人的眼光嗎?

  那就閉上眼睛吧!

  不要去理會那些只帶著數落的眼神,勇敢的看向前方,因為那裡┅┅有著你遺忘許久,卻又不曾失去的自己。

  ※一個再平常也不過的早晨,天空看來仍是如此的孤寂,明明是早晨的朝陽,卻不知為何的絲毫不帶著朝氣。但若說是落日餘暉,卻又少了份心曠神宜的美。

  在這樣的天空下,幻冥此刻手中提著一個沉重的大袋子,用著不急不徐的步伐踏入了前方大門上寫著「夢想之家孤兒院」的建築物中。

  「啊!是幻冥哥哥耶!」

  當幻冥剛踏入孤兒院的空地時,一群小孩如此喊著,並拋下手邊的玩具,開心地跑到他身旁來。

  「大家好久不見了呢!有乖乖聽院長和姊姊的話嗎?」

  「有!」大約三十位的孩子們齊聲回答著。

  「有認真的寫作業嗎?」

  「有!」仍是一般的回答,不過可以確定聲音比之前的還要少一點。

  「這些是禮物,大家拿去分著吃吧,記住,一人只能拿一樣喔。」

  剛把裝著無數零食點心的袋子放到地上的瞬間,孩子們一窩蜂地搶著,但儘管場面混亂,這些孩子們卻仍是謹記幻冥的話,每個人只挑了一樣自己想要的點心。

  「不要急,每個人都有!」

  幻冥笑著說,但他臉上露出的笑容,卻不是那種看到他人得到自己的恩惠而有的虛榮微笑,相反的,幻冥的微笑讓人看了,卻象是包覆了許多痛苦與生命特質之人才會有的真實笑容。

  「幻冥大哥!」

  剛從孩子堆中努力擠出的幻冥,因聽到一陣呼喚聲而回頭。

  「好久不見了呢,彩┅┅你看來又變漂亮不少了。」

  那名叫彩的女孩聽到幻冥如此稱讚自己,瞬間臉紅的象是被火燒的一樣,低下頭走到幻冥跟前,小聲地說∶「討厭啦幻冥哥!就是喜歡說這些有的沒的!」

  「如果你不喜歡,我可以說些別的。」幻冥微笑說著,隨即又輕輕的湊進彩的耳邊說∶「樁姬是如此的美麗,但比之純潔的你,卻又自嘆不如了。」

  聽著耳邊幻冥與愛語般輕輕細訴的聲音,彩不禁開朗的笑了,因為那正是幻冥與她初次見面時所說的話,也是敲動她的心房,使她整個命運改變的一句話。

  「我不會忘記的┅┅永遠┅┅」彩在心裡對眼前的幻冥如此說著,而幻冥竟然象是透析了她的想法般,輕輕地順了順她的髮絲。

  這個動作就象是在輕撫著貓兒的毛般,既輕且柔,幻冥手心的溫暖不斷的傳入她的全身,讓她感到異常的安詳。曾幾何時,彩多麼希望時間能夠就此停住。

  「院長在嗎?」

  「啊!她在院長室。」恍若大夢出醒的彩,用帶有些許失落的語氣回答著。

  「那我去見她一下,馬上就回來。」

  「啊!我跟你去吧!」

  「不用了,你還要帶著些孩子們呢。」

  「┅┅」彩心中不知有多麼的希望能夠多一點時間陪在幻冥的身邊,但是此時卻也不禁無話可說。

  「放心,我很快就回來了。」說完,幻冥便走向了院長室。

  「您好,很久不見了,別來無恙。」

  「幻冥啊?才一個星期不見,怎麼說是好久呢?」

  眼前的老太太開心的回答著,但儘管如此說著,她卻仍是相當高興幻冥的到來。

  「對我而言,這是我唯一的家,既然是家,就算離開一天也是很久的。」

  幻冥用著充滿情感的語調說著,對此刻的他而言,人世間肯真心收留他的地方,除了那個已經失去父母的家以外,就只剩下這裡了。也因此,幻冥對這裡的情感比對任何地方都深。

  「┅┅你的叔叔那邊怎麼了嗎?」

  「謝謝您的關心,托您的福,他們日子過的很好,而且我這個不速之客也走了。」

  幻冥用著極為平淡的語氣說著這個驚人的事實,但是從眼神中卻也同樣絲毫看不出他有心中有任何怨尤。

  「這樣啊┅┅」

  「您不必自責,當初離開這裡雖不是我自己的意識,但是您也是為了我好,而叔叔那邊雖然是為了我父母的保險金而想領養我,但他們畢竟也對我有恩,對於他們,除了感謝之外我也不知該說什麼。」

  這些話若是一般人說來,任誰都會以為這是場面話,但在幻冥口中,這些感謝以及情感卻是這麼的自然,就如同充斥再大自然宇宙中永恆的天籟一般,讓人感到仿佛眼前是個全新的世界一般。

  「對了,今天來,最主要是有個東西必須給您。」

  說著,幻冥將放在衣袋中信封取出,輕輕的放在桌前。

  「這、這、這是┅┅?」

  「誠如您所見,這個孤兒院的土地永久所有權。」

  「但是銀行┅┅」

  「請您不要擔心,這就是從銀行那邊償還了所有金額後換來的。」

  聽到了這句話,院長卻皺了皺眉頭,並將那信封放下,輕輕的推還給幻冥。

  「┅┅我不能收!那筆錢是你父母的一聲所換取的,應該給你當學費用,若是我就此收了,豈不是如你叔叔一般?」

  「您誤會了!這是幾日前,我遇到一個旅行中的至交好友,與他把酒┅┅呃┅┅暢談之後偶然提起這裡的事,過了幾天後就收到這封信的。」

  因為院長不喜歡別人喝酒抽菸,於是幻冥中途不由得換了個形容詞。

  「真的?」院長似乎還是有些難以致信,於是再度詢問。

  「不信您看捐贈人的署名。」

  「┅┅聖┅┅月?是那個企業家呢?希望能夠好好謝謝他。」

  「這您就別費心了,他只希望您們能夠在這裡安安穩穩的生活著就夠了,這樣說也許有些奇怪,但我能保證它比當今世上任何人都還要明了孤寂的滋味,也因此,他更不希望這裡的孩子們會變得無家可歸。至於哪個企業家嘛┅┅相信不出幾年後,他的名字會變成所有人耳熟能詳的存在。」

  對許多人而言,捐助些零錢也許是施加恩惠給可憐的人。但是對幻冥或是對聖月而言,這卻是種輕視。同情不如友情,沒人希望捨棄尊嚴換求生存,也許正是因為如此,幻冥、聖月以及這所孤兒院的孩子們會彼此在命運上有所牽繫。

  「那請代我在此對他獻上深深的祝福與感謝。」

  「這個自然。」

  幻冥說著輕輕點了個頭,隨即看向窗外的一小棟房舍中。

  「鞠她┅┅還好吧?」

  「她啊┅┅已經好很多了,但是整天仍然悶悶不樂的。」

  「我可以去看看她嗎?」

  「也好,她似乎只有在你來時才會感到高興。」

  「那麼┅┅告辭了。」說著,幻冥轉身向鞠所在的房舍處走去。

  鞠是一個來到這裡不滿一年的十六歲女孩,因為先天的病因,使她的腿永遠無法走動,連醫生都聲明治癒不可能。一年前父母相繼過世後,無親無故的她因而流落到這裡來。也許是有些同病相憐之故,幻冥從遇見她開始就對她非常的照顧,宛然將她當成自己的妹妹一般看待。

  當幻冥走入了鞠個人的小房間時,只見一個臉上滿是病容的少女正躺在床上專心地看著手中的書。看來她似乎並未察覺到幻冥的來訪。

  「恩?聖經嗎?」

  「啊!幻冥哥!」

  女孩對於突然出現的人,先是嚇了一跳,隨即開心的放下了書本看著他。

  「好久不見了呢。」

  「恩!對啊,真的好久了呢。」

  雖然對一般人而言僅僅只是一個星期不到的時間,但對於終日只能面對著書本,毫無任何其他朋友的鞠而言,這樣的日子有多麼難熬確是可想而知的。

  「怎麼會突然在看聖經這種東西?」

  「呃┅┅沒有啦┅┅其實┅┅幻冥哥,您相信這世界上有神嗎?」

  「┅┅有。但不是人類所膜拜的那種,神只是種能量具像的累積。」

  「不管怎麼說,就是有嘍?」

  幻冥不在回答,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

  「那┅┅我八成是做了什麼壞事吧┅┅所以┅┅我的腿┅┅」

  「乖,不可能是這樣的,神是瞎子, 們只會保佑那群自以為正義的無恥之徒, 既不神聖也不萬能,只是個以為世間還有救的笨蛋罷了。」

  幻冥如此說著,但言語中卻未有絲毫的恨意,讓人聽來,倒象是在責備自己一般。

  「可是┅┅」

  正當鞠想繼續說著時,一個包裝精美的長方形小盒卻出現在她眼前。

  「送給你。」

  「┅┅謝謝,我可以拆開嗎?」

  「當然。」

  一得到幻冥的許可,鞠立即高興的將盒外那層包裝小心翼翼的撕開,並從那個小開口中抽出了一本書來。

  「這是┅┅?」

  「泰戈爾的詩集┅┅我想,比起聖經,他的詩應該更適合你吧。」

  「為什麼?」

  「因為┅┅少女情懷總是詩啊。」

  幻冥輕聲的在她耳畔說著,由於距離極近,感受到身旁男子溫熱鼻息的鞠,不自覺的低下頭,看著手中的詩集。此時耳邊卻又傳來幻冥溫柔的聲音說著∶「如果在愛中只有痛苦,那又為什麼要愛呢?那是多麼痴傻,你要求她的,只為已把自己的心獻給了她!願望只在你血中燃燒,瘋狂在你眼中閃爍,為什麼有這樣功過的循環?┅┅於世無求的人┅┅」

  「好棒的詩┅┅」

  聽著如此美妙的詩配上幻冥獨有的聲音,使鞠忍不住讚嘆著。但隨即卻說∶「即便是充滿痛苦,但人至少一生也想愛一次啊┅┅」

  鞠帶著女孩特有的羞澀與自己獨特的病容說著,讓人看來更增添了一層美麗與令人疼惜。

  而幻冥卻未接話,只是在一旁微笑不語。

  「外面天氣不錯,要不要出去逛逛?」

  「呃┅┅嗯┅┅」

  鞠才剛面帶羞澀的回答完,整個人便被幻冥抱起。

  「抓好,小心不要掉了。」幻冥細心的叮嚀著。但此時鞠心裡卻想∶「我才不想放手呢!」

  但是幸福的時光總是很短暫的,更何況只是從床邊走自牆腳的輪椅?

  「來,小心。」一面溫柔地叮嚀著,幻冥輕輕地將她放在輪椅上。

  「謝謝┅┅」

  鞠輕聲說著,但是環抱住幻冥的手卻始終不曾放開,而幻冥只是微微一笑,伸出來手來讓她挽著自己。

  兩人來到了位於院後的小樹林中,幻冥溫柔的替鞠推著輪椅,而鞠卻只是一直微笑不語,象是整個人沉浸在幸福中一般。

  「您今天怎麼會有時間來這裡?」

  「早上剛好沒課。」

  「這樣啊~~我還以為已經大學二年的課業會比較重。」

  因為某些原因,幻冥中途曾休學一年,因此現在只有大學二年級。

  「這所學校不大相同,只要你四年累積的學分有達標準,而必修科目也通過就能順利畢業了。」

  「說到這裡,幻冥哥在我們附屬高中那裡可是個名人喔!」

  「有名的怪人吧?」

  「也不是這麼說啦,但是幻冥哥在一年內幾乎報遍所有冷門科系的事,我們那邊幾乎沒人不曉得。」

  所謂的冷門科系,就如之前的「哲學與文學」一般,都是些需要哲學思想的科目,但由於具有太高的催眠性與太低的商業性,因此在濕婆的大學中遠不及諸如機械、電子、電腦等熱門科技。但也正因如此,幻冥的存在也就變成了學生與教授們茶餘飯後的話題之一。

  「我只是覺得,反正獎學金都有給付了,乾脆趁機多讀一些書吧。」

  「這樣不會辛苦嗎?」

  「一點也不,做一百件自己喜歡做的事,遠比做一件自己不喜歡的事還來得容易。」

  「這樣啊┅┅我真希望自己能早點上大學,選自己喜歡的系去讀。」

  「有目標了嗎?」

  聽到幻冥的問題,鞠卻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並露出慧詰的微笑,之後卻不再說話。

  「若是要我幫忙的,隨時說一聲,我一點也不會介意當一個沒什麼作用的家教。」

  「那我就期待這一天到來喔┅┅老師。」

  鞠說完再度開心的抿嘴而笑,而幻冥卻只是靜靜地看著已經恢復許多生氣的他,緩緩的漫步走在這片綠蔭底下。

  ※「啊~~死定了!死定了啦!」

  在通往咖啡店ECHO的路上,一個名叫葵的少女不禁在心中如此大喊著。

  但儘管如此,她的腳下卻仍是用著百米短跑的速度在衝刺著。

  「都是水柔姐啦!她硬逼著人家穿這種衣服。讓我穿這種衣服,一定醜死了啦!」

  看著自己身這套連身裙,葵不禁氣惱著自己為何這麼沒主見。但是事實上,葵此刻身穿的衣服在他人眼中卻是相當的適合,雖然衣服並不華麗,但穿在葵身上卻可襯托出她與生俱來的嬌俏可愛,只可惜本人似乎一點也無自覺。

  「終┅┅於┅┅到了!」一面喘著氣,葵一面喃喃自語著∶「已經一點半了啊┅┅」

  站在咖啡廳前的玻璃窗看著裡面,卻發現不到幻冥的身影。

  「已經走啦┅┅也對┅┅象我這樣的女孩,又有誰會願意┅┅」

  葵自言自語著,不知為何,看到幻冥沒來的事實竟然對她有此大的傷害。對於情感總是相當敏銳的她,此時不由得流下類來。

  但正當她要轉身離去時,一條手帕卻突然進入她的眼前。

  「為何要哭呢?美麗的公主。」

  「┅┅幻冥!」

  「我不就在這嗎?」

  對著淚水盈眶的葵,幻冥報以一貫的微笑,但這微笑對葵來說,卻帶有著莫大的吸引力在。

  「走吧。」

  「┅┅嗯!」

  看著幻冥伸出的手,葵先是猶豫了一會,但還是盪開了微笑,伸出手來牽住他。

  「你有想去什麼地方嗎?」

  「┅┅呃┅┅這┅┅」

  一被問到這個問題,卻不由自主的彆扭了起來,卻見她之之唔唔了好一會兒後,才拿出一張放在她手提袋中的宣傳單。那是一張最近剛開幕不到半年的遊樂園宣傳單,從上面數處被紅筆圈起來的遊樂設施看來,葵似乎已經計劃要到那裡很久了。

  「是『星輝樂園』嗎?」

  「嗯┅┅」被幻冥問著葵乖乖的點著頭,但心裡卻開始慌張∶「完蛋了,一定會被笑很幼稚的!」

  「那我們走吧。」

  「啊┅┅?」

  「怎麼了嗎?你不是想去這裡嗎?」

  「呃┅┅沒有┅┅只是┅┅」

  「那就走吧。」說著,仿佛為了替葵下定決心一般,幻冥用加強些許力量卻不失溫柔的手,拉著葵走向「星輝樂園」。

  「星輝樂園」,是隨著濕婆這股科技潮流中與電玩一起順道傳來的新東西之一,這對於生活向來樸素的濕婆居名的衝擊並不亞於核電廠的興建,但是對於自稱新一代的年輕人而言,「星輝樂園」的出現卻是利多於弊的。

  很遺憾的,葵的父親對於那些所謂的新潮玩意完全不感興趣,他甚至還對電視中許多新一代的偶象大有不滿。「年輕人,不懂得用這副身體報效國家,整天就只知道唱那種亂七八糟的歌曲!」──這是他對所有的歌星一貫的評語。

  也正因如此,葵的家庭可說是對於那些新潮流是完全隔絕的。但儘管如此,現在已經成年的葵,卻不知有多少次,當想來到這個「星輝樂園」痛痛快快的玩樂一番。

  「哇~~這裡好大喔!」

  剛踏入樂園的葵像個小學生般開心地讚嘆著。一直以來只有機會看到GG的她,今天是第一次得償宿願。

  「哇~~那是雲霄飛車耶!」

  「啊!還有旋轉木馬!」

  看著正象個小女孩般,因為這些新奇的事物而喊叫的葵。就連幻冥都不禁面露苦笑。

  就這樣,在幻冥的陪伴之下,葵用著比平常還要活潑三倍的精力,一個設施接一個設施的玩著。

  由於並非例假日,園中的人並不多,葵與幻冥很快的就將遊樂設施大致玩了一遍。

  「哇~~這裡的東西竟然比商店街那裡還多!」看著陳列在眼前琳琅滿目的小飾品,葵再次發出了讚嘆聲。

  一般而言,每個遊樂園為了賺錢,都會在園內放些專門賣紀念品或是特產的小店,當然,星輝樂園也不例外。只是┅┅當地人會買這裡所謂的特產嗎?

  「有喜歡的嗎?」

  看著不斷流連在飾品專櫃前的幻冥,走到她身旁輕聲問著。但是一聽到幻冥問題的葵,卻立刻放回手中已經把玩好一會兒的一對水晶耳環,並說∶「呃┅┅沒有┅┅」

  「喔?是嗎?」幻冥說完,拿起了那對水晶耳環,走到了店員面前說∶「麻煩,我要買這副耳環。」

  「呃┅┅不用啦!」葵從背後啦著幻冥的衣角悄聲說著。

  「好的,是要送給你妹妹嗎?」

  大概是因為幻冥與葵之間的神色,既不象是單純的朋友,也不象是一對親密的情侶之故,這位向來以為自己眼光不會出錯的店員才會妄下斷語。

  「啊?妹妹┅┅」聽到了店員對於自己與幻冥的形容詞竟然是兄妹,葵頓時感到有些不知所措,心裡總有一種說不出的不悅感。

  正當葵低頭默默不語時,幻冥卻突然抱住她的肩膀說∶「抱歉,他是我的女朋友。」

  這個舉動令葵一瞬間呆住了,但隨即恢復知覺的她,不知為何的,對於抱著自己肩膀的幻冥心中卻無絲毫的抗拒,並還不由自主的輕輕將頭靠向他的胸膛。

  「謝謝光臨!」

  隨著店員的聲音,兩人走出了紀念品店,而葵也立即如同一隻小鳥般,害羞地飛離幻冥的懷中。

  「呃┅┅這個┅┅我┅┅」因為剛剛的事情,一時之間,葵真不該如何面對幻冥。

  但卻見幻冥此時卻主動走到自己的前方,伸出手來對她微笑地說著∶「還有點時間,再去玩一下吧。」

  「┅┅嗯!」

  看了看天空,只見因為黃昏的到來,天空被夕霞泄上了一層橘紅,這是葵第一次會去欣賞自己身邊一切美麗的事物,因為在幻冥身邊的自己,心中竟感到如此的祥和,如此的安寧。

  「最後┅┅去搭那個吧。」葵指著不遠處的一個摩天輪說著。在她印象中,那是許多情侶到此約會的最後一個地點。被大學的同學耳濡目泄之下,葵似乎也希望今天的約會能以摩天倫畫下一個完美的句點。

  「今天真是非常的謝謝你。」

  在摩天輪中,葵對著也同樣面對著自己的幻冥如此說著。儘管這對情侶而言是有些可笑的語句,但對葵而言,她真的非常感謝幻冥陪著自己的這一整天。

  「一直以來,我總以為自己不可能有這個機會能與別人一起來到這裡玩。」

  葵頓了一頓,隨即又說∶「很奇怪吧?這麼大的人了,還是如此的孩子氣,一點都不象個女人。」

  「不┅┅你很有魅力。」

  「才不是呢!剛剛在學校時大家也都盯著我,一定認為∶『這個女孩的穿著真不搭調』,對吧?」看著這件自己認為極不適合的衣服,葵半自嘲地說著。

  「你真的這樣認為嗎?」

  「┅┅啊!」

  正當葵思索著的同時,幻冥卻將她拉過來,緊抱在懷中。

  「你的美麗如同害羞的鳥兒般,令人想緊緊擁抱在懷中。」

  「┅┅」葵先是一陣小小的掙扎,但隨即卻無力的任由幻冥緊抱著。

  就在這樣如此溫暖且舒服的擁抱之下,葵仿佛卸卻了一身的疲憊般,昏昏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葵才悠悠轉醒。「唔┅┅這裡是?」看著四周的擺設與自己正躺著的床,葵不禁感到奇怪。

  「這裡是我家。」

  「喔┅┅你┅┅你家?」

  一瞬間,葵的低血壓毛病再度全消,但看到身邊的幻冥眼神中卻無絲毫的惡意,於是她的警戒心又冷卻了下來。

  「抱歉,看你睡這麼熟實在不忍心叫你,但是直接送你回到宿舍我想應該是不大好的吧?」

  「┅┅嗯,沒關係。可是┅┅你怎麼送我來這裡┅┅?」

  不論如何,若要搬運自己總會讓人起疑吧?但幻冥確伸出手指蓋住她的嘴以及問題,並說∶「仙度麗 ,就讓今晚出現點奇蹟吧。」

  「┅┅嗯。」

  看著幻冥誠懇且溫柔的眼神,葵不由的把心中一切的不合理拋開。

  「肚子餓嗎?」

  「呃┅┅這個┅┅是有一點啦┅┅」

  「等我一下。」

  說完,幻冥便轉身走出了房間。不到一會兒的時間,他便端著兩個托盤以及一個冰桶再度走進來。

  「不知我是否有這個榮幸,能跟你共進晚餐呢?」

  看著幻冥刻意表現出的誇張態度,葵也隨之報以微笑並輕輕點了點頭。

  「這是┅┅?」

  「我做的不合胃口嗎?」

  「呃!不是!我是說┅┅很好吃。」

  「謝謝你的誇獎,葵小姐。」

  突然間,葵象是鼓足了勇氣般,對著幻冥輕聲說著∶「葵┅┅」

  「恩?」

  「叫我葵就好了┅┅我的朋友都這樣叫我。」

  葵說這話時頭又不由地低了下來,雖然她的朋友都直接稱呼她為葵,但事實上,幻冥確是第一個被允許直接稱呼她的男性。

  但隨著時間流過,因為葵一直低頭不敢直視眼前的幻冥,使兩人之間沉默的氣氛持續了十多分鐘。

  「葵。」

  「呃!┅┅是!」

  看著慌張回答的葵,幻冥只是微微一笑,並從他冰桶中拿出那瓶冰了許久的紅酒來。

  「你能喝嗎?」

  「呃┅┅我這┅┅」

  葵不由得想起以前曾經被飛鳥姐強灌酒的慘況,記得她才喝了一小杯清酒就醉了,甚至連自己喝醉時說過什麼話都全然不記得。

  看著猶豫中的葵,幻冥卻不做進一步的強迫,只是將酒放回了桶中,並說∶「那我去拿別的飲料來好了。」

  「啊!等一下┅┅」

  「恩?」

  「我想┅┅偶爾喝一點┅┅應該沒有關係┅┅吧┅┅」

  得到了葵的許可後,幻冥便將紅酒上的軟木塞用拔塞器轉開,並將黑色瓶中所裝盛的紅色液體倒入事先準備好的高腳杯中。

  「這是『沙多拉斐德.路得西魯特』,據說,象這般的好紅酒,就算是喝多了,隔天也不會有宿醉的後遺症。」

  葵聽到酒的名字並無什麼太大的感覺,但事實上,幻冥手中的酒卻是貴的嚇人。

  「 ?靈元┅┅5843年┅┅」

  「這應該是你出生的那年吧?」

  「嗯┅┅」

  「那年的酒,剛好碰到葡萄生產特別旺盛,因此被可說是比原來的酒更增添一股濃厚的香純,但可惜同年卻發生大戰,使得這種酒的製造停頓了,據說這些酒還曾遺落到完全不懂酒的商人手中,差點當成葡萄汁了。」說著,幻冥舉起了高腳杯,輕輕的搖晃著裡面紅色的液體,接著又說∶「跟你一樣,原本就是入口芳相四溢的名酒,卻被自己掩蓋成葡萄汁。美麗的仙度麗拉。」

  「┅┅我真的┅┅美麗嗎?」

  「當然。」幻冥不假思索的完,隨即舉了酒杯,對著葵說∶「為今晚美麗的你干一杯。」

  在這美好的氣氛下,葵也隨著幻冥的帶動,將酒杯放到嘴邊,輕輕啜了一小口。

  「好好喝┅┅」

  「也許是因為與你同年出生吧,這酒特別的甘美喔。」

  在喝了幾杯後,葵終於比較能自然面對幻冥,並與她聊起了自己的家庭。

  「爸爸是個老古板,他拒絕一切的改變,就連我想出外讀書,也是跟他吵一架後才勉強成功的,他永遠把我當成小孩看待┅┅」

  聽著葵真情流露地說著,幻冥卻是一語不發的乖乖當個聽眾。只聽葵又繼續說∶「記得是在國小吧,我曾經鼓起了十多年來的勇氣,象我們班的一個男生告白,偷偷把我寫的信放在鞋箱中┅┅」

  「結果呢?」

  「結果┅┅結果第二天┅┅他在班上男同學前將信貼出,還說∶『誰會願意跟這種醜八怪交往』,呵呵┅┅醜八怪┅┅」說著說著,葵便不由自主的哭了出來,看來她是酒醉就哭的那一型。

  此時,幻冥不知從何處拿出了一個盒子來,對她說著∶「送給你。」

  「這是┅┅?」

  葵打開了盒子,只見裡面放了一件淡藍色的晚禮服。蕾絲的花邊加上許多大小不一的皺摺,雖美麗卻不失清新的剪裁,正好足以映襯出葵的魅力來。

  「AOI┅┅葵,也可當作『蒼』字解釋,也就是藍色。」

  「這麼貴重的禮物┅┅我不能┅┅」

  葵想推回去,但卻被幻冥阻止了∶「既然都買了,當然必須要有他的主人,我想我應該是不能穿這種衣服吧。」

  「可是┅┅」

  「如果可以的話,我只有一個要求。」

  「┅┅嗯?」

  「我希望你能夠穿上它。」

  「呃┅┅在這裡嗎?」

  「請放心,我可以出去,等你換好再進來。」

  說著,幻冥便欲起身走出。但葵卻突然拉住了他說∶「不┅┅我┅┅我希望你看著┅┅」

  此時葵的臉因為害羞與酒醉之故,早就紅的發燙,但她卻還是努力的將話說完。

  葵慢慢的走到放在角落的大鏡子前,帶著嬌羞的將連身裙的拉煉拉下。被對著幻冥的臉不時的從鏡中窺視著幻冥的眼神,卻見他此刻正一臉認真的看著自己的背影。

  脫下了連身裙後的她,整個後背頓時裸露在幻冥的面前,那是多麼的白淅有光澤的肌膚。

  她輕輕的拉起了盒中的晚禮服,蹲下身來穿上。

  「┅┅好看嗎?」

  幻冥並沒有立即回答,他起身走到葵的背後,指尖慢慢的遊動在她的背上,並在她耳邊說著∶「好看極了,葵┅┅」

  從耳邊傳來的聲音,以及男子的鼻息,葵頓時覺得自己渾身癱軟,她由背後挽著幻冥的頸子,就這樣倒在他身上。

  「葵┅┅」

  幻冥想將身子抽離,但葵確抓的更緊。她仰著頭對幻冥說∶「沒關係┅┅不┅┅我希望。」

  兩人不再說話,因為行動取代了一切。

  「唔┅┅」

  在葵的一聲嬌喘下,幻冥輕輕地吻著葵的耳根。而幻冥的手也換緩伸入了葵的衣服里,帶著些許放肆地撫弄著她的玉乳。晚禮服隨著幻冥的進攻而捲起,白皙的肌膚透過眼前的鏡子呈現在她的眼前。

  「你看┅┅這是你美麗的身軀喔。」

  說著,幻冥的指尖緩緩的滑過了她的臉、鮮紅的朱唇、頸子在那小巧可愛的玉乳上逗留了一陣後,又緩緩的降到腹部┅┅甚至下腹部。

  「嘻嘻,好癢喔!」

  剛開始,葵雖然是如此地說著,但不久後,她卻感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熱,被幻冥手指所碰觸過的地方,就象有火焰在其中燃燒一般,但大腿深處那私密之地,即使沒有經過幻冥的撫弄,卻也早已熾熱無比。

  緩慢的,但卻又帶著絲絲的惹人急躁,幻冥的手終於移到了那蕾絲裝飾的薄布上,他輕輕的在那早已濕潤的布上摩擦著,葵感覺到自己的花心更加的熾熱同時也更加的潮濕。

  「啊!啊啊啊!那裡┅┅那裡不行!」

  葵嘗試著發出違心的制止,但是幻冥仿佛早已看穿自己一般,手指仍是靈活的動著。突然間,他的手從內褲的間隙中潛入了葵的花心。

  「都已經濕透了喔。」

  「不要這樣說啦!人家┅┅」

  「不要緊,這是很正常的,展現欲望也是種美┅┅」

  說完,幻冥將葵的內褲捲起並拉下。頓時,葵那發育雖已成熟,但毛髮卻不濃密的陰部因鏡子的反照而呈現在兩人的眼前。

  「你看,你的這裡也是如此的美麗。」

  幻冥的手輕輕扳開葵想用來遮掩住的雙腿,耳邊溫柔的呼喚著,仿佛念咒語般,葵漸漸的放鬆了下來。但還是害羞的用雙手遮著眼睛,不想看到呈現在鏡中的自己。

  「不要啦!人家┅┅人家┅┅」

  「不要害怕,你是如此的美麗,你自己也該知道啊。」

  「才不是呢!我根本不美麗!」葵一邊說著,一邊用力捂著自己的雙眼。

  「啊!啊啊啊啊!不要這麼激烈啦!」

  隨著幻冥手指的震動,葵感到一股從未感受過的快感傳遍自己的全身,她感到自己全身仿佛之去了力量般,整個人癱軟的任由幻冥掌握著,但她卻無絲毫的不快。

  「你睜開眼看看啊。」

  「不要!不要這樣!」

  「是嗎?那┅┅」

  突然間,幻冥將她的手抓著,帶著她移動到自己的褲襠前。

  「這、這是┅┅?」

  「每個男人都有的生理反應。」

  葵自然知道她手所觸碰到的東西是什麼,但這卻是她第一次能夠直接地觸摸到,一瞬間,她整個臉更加的羞紅了。

  「好┅┅硬┅┅」

  已經不再需幻冥的指示,葵柔軟的手指不斷的隔著布料給予肉棒官能上的刺激,這也使得肉棒更加熾熱且剛硬。

  「這是因為你才會使它硬起來的啊。」

  「討厭!你好壞喔!」葵說著,但臉上卻看不到絲毫的厭惡。不知為何,當她知道隨著自己的碰觸,能夠使幻冥更加的感受的快感之時,她之前的害羞與恐懼漸漸的都一掃而空了。

  「可以拿出來嗎?」

  不等幻冥的回答,葵便拉開了他褲子上的拉煉,並拉下了已經快包不住的內褲。瞬間,幻冥的肉棒出現在葵眼前。

  未得到絲毫的訊息,葵便立即握住了他高翹的鋼棒,隨著它脈搏的跳動而套弄著。

  不知是那個同學曾經告訴過她,當男人的命根子被這樣抓著時,男人會感到相當高的快感。當時只是聽過便罷了,沒想到今日竟然有親身體驗的一天。

  「幻冥┅┅你舒服嗎?」

  「你說呢?」說著,幻冥突然轉過身來,壓住了葵的身體∶「你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嗎?」

  「┅┅」葵沉默不語,但卻點了點頭。

  「靠在鏡子上吧。」

  「啊?可是┅┅啊!」

  正當葵在猶豫之時,幻冥卻抱住了她的腰,讓她的手扶在鏡面上,從鏡子中浮現出了自己與幻冥的身影,這也許是葵第一次敢如此坦然地看著自己吧。

  「要去了喔。」

  「┅┅嗯!啊啊啊!」

  幻冥緊抱住葵的細腰,並將早已火熱的鋼棒灌入了葵溫暖濕潤的花心中。她緊咬著自己的嘴唇,但是些許的悲鳴還是不斷自嘴中流泄而出。

  未經人事的無垢肉壁,象是排斥著異物的入侵般,不段的蠕動收縮著,就象是個獨立的生物般,努力的擠壓那火熱的硬棒。

  「好痛!啊!啊!啊啊啊!」

  隨著肉體相互拍打的聲音不斷傳出,葵的身體感到的痛楚也越來越少,漸漸地被快感所取代。

  「好激烈!我快不行了!啊啊啊啊!」

  葵感到插入自己身體裡面的東西越來越熱,同時也越來越大,意識就象漂浮在海中的一艘孤帆般,隨時都會被巨浪衝散。

  「好熱!好熱喔!幻冥!你感覺舒服嗎?」

  「非常的舒服,你的那裡緊緊的抓著我不放。」

  「不要這樣說!我!我!啊啊啊!」

  幻冥加快了速度,而葵的腰也為了索求著更高的快感而努力搖晃著。

  「我好象要┅┅要┅┅」

  「要怎麼了?」

  「我不知道!不要欺負我!我們┅┅我們一起┅┅」

  說完,葵終於敢睜開眼睛看著鏡中的自己,第一次,她有自己是個女人的感受。而隨著幻冥的動作,她也能感受到自己自己是有魅力的。

  「我┅┅我不行了!啊啊啊啊!」

  一陣悲鳴後,兩人同時到達了高潮,並雙雙倒在地上。

  「謝謝你┅┅」

  「傻瓜,說這什麼話?」

  幻冥微笑著,並再度將她抱入懷中,兩人互相感受著彼此的溫度,慢慢地睡去┅┅

  ※作者廢話∶

  我必須再次強調,我是『路西法』,因為最近看到有些網站轉貼此文章時,作者還真的搞錯了。我之所以不用路西法這名字,主要是不知為何,路西法三字一打,出現卻成了亂碼,因此乾脆就用霧耀這名字,只希望不要有人來罵我說∶「為什麼抄襲路西法的作品?」那我也是哭笑不得了。

  還有,雖然不知道人數多少,但我想應該有些人是在從未看過《神劍遙想系列》的情況下看這篇文章的,這些讀者們,若是有時間的話,我建議您們可以去看看我之前的作品,雖然有些拙劣,但是可以更幫助您們熟悉我所寫作的這個世界。

  在此,我要註解幾個文中提到的東西,因為徜若直接寫在後面感覺起來似乎有些畫蛇添足了。

  1.樁姬∶大仲馬所寫的《茶花女》中女主角,若用日文漢字直接翻譯則是「樁姬」。而幻冥只所以用樁姬形容彩,相信有讀過此書的人應該不難猜出彩以前的行業了。 ^_^

  2.沙多拉斐德.路得西魯特∶紅酒名,世界上真的存在的超高級酒,作者沒這福分,當前還為喝過。 ^_^

  3.AOI∶葵的日文發音,但實際上卻也可做「蒼依」,而文中幻冥所說的則是斷章取義了。

  在此,祝大家新年快樂!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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