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最強之爭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其實,你要回來的消息是教國透露的,你那邊的眼線說,黑之君主似乎在這些年逐漸有些厭倦了魔界的生活,是有希望爭取的。」

  仁兄你做得好啊!

  我在心裡悄悄為這位眼線打了個好評,魔界打打殺殺了好些年我早就膩味了,在成就現在的身份地位前一天連休息的時間都不見得有多久,誰他媽會想繼續待到那邊,就是回來當條鹹魚也好啊!

  「所以。」

  安琪的停頓讓我咽下一口唾沫,嘖,還是要來了嗎!

  教國讎視異端的高層未免太誇張了吧嘶,為什麼偏偏是沙漠孤星,我可沒辦法遊刃有餘……對不起安琪,可能剛見面就得說再見了。

  見我神色緊張,安琪轉而露出狡黠的笑容,足尖輕輕點地,望向我說道:「所以教會只是讓我負責貼身監視確保夜哥不要搞出大動靜……話雖如此,自從我成名以來就一直被同僚乃至敵人與黑之君王做對比,現如今黑暗世界的新星就在眼前,不打一架總是過意不去。夜哥你說呢。」

  「要我說的話,和你打一場肯定是求之不得,不過並不是沙漠孤星與黑之君主的一較高下,而是葉夜與安琪的打鬧。你同意嗎?小安琪。」

  「嗯吶,我也同意。感覺像是回到了小時候一樣,我們也是會打打鬧鬧。」

  「那事不宜遲,準備開始吧。」話完,我撥動指環打開儲物空間,一塊兒土黃色立方體落出。

  隨著能量的慢慢注入,立方體的外殼被打開,慢慢變化成百萬立方米的體積。

  「哎呀,是擔心我動手腳嗎?好久不見,夜哥對我也不放心了呢。」見我情願消耗力量自行開闢出臨時戰場,安琪面露壞笑的開始吐槽。

  被一眼道破心中所想我也沒有多少氣惱,不過見她神色逐漸柔和,我也起了些壞心思,於是提議為打鬧加上點小賭注,安琪也欣然接受下來,無論是作為故友,亦或是分屬對立陣營的死敵,她都沒有被我輕視的打算。

  「那麼說定了,如果你贏了,我會自願戴上教皇賜福的聖銀十字,這樣我必須時刻分出至少一成的力量進行壓制。如果我贏了嘛,嘿嘿,安琪你還記得我們小時候的一個約定嗎?」

  約定,安琪歪著頭,仔細開始回想,兒時的記憶一點一滴的浮現出來,再看向我不懷好意的笑容,記憶終於定格在了七年前葉夜出走前的幾個夜晚,那時葉夜曾對她說的「小安安,如果我回來過後身邊還沒有女人的話,你可要負責哦。」

  「討厭,夜哥連這種事情都記得那麼清楚,回來卻沒有認出我。」

  那是當然,我印象里的安琪還是陪我爬樹偷瓜,河裡摸魚一起到處瘋的好兄弟,一轉眼七年過了你告訴我自己是個女人,怎麼可能認得出來嘛!

  「好了,既然不用分生死,我們乾脆坦誠相待吧。」說著,我解開夾克衫的紐扣,露出被棕色背心包裹住的強壯肉體,整個上身並不似瘋狂鍛鍊體魄的肌肉怪獸那樣誇張,卻也是分離度極高且肌肉輪廓分明,唯一紮眼的除了過於白皙的膚色外,大概也只有遍布各處的細小疤痕,而最為突出的無疑是左肩上未愈的創口。

  「啊!夜哥難道是想不穿戴衣服對戰嗎!至少要有內衣褲擋住呀!」

  我去,這妮子真的是教國的人嗎,怎麼這都能想偏。

  見她神色堅決也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我趕忙解釋:「不是那個坦誠相待啊,我的意思是情報互換。到我們這個地步,要是見對方出了什麼奇招,很容易下意識的控制不住自己。」

  「啊,原來是這樣。對不起錯怪你了夜哥,你說的對。」安琪也意識到自己方才失了分寸,連忙擺正態度。

  「嗯,而且以我們兩個的關係也不用藏著太多的秘密對吧,比如你左胸下邊兒靠近肋骨的位置有兩顆痣,右臀上邊還有顆星形胎記……」

  「好了!夜哥,現在可是要戰鬥哦,不可以澀澀。」

  呃,好像一不小心又說多了,看來果然是在魔界憋的太久沒和正常人說話了。

  「咳,作為賠禮,我先來吧夜哥。我的恩賜是三次進階的[聖光之域]和[時光旅人]聖光之域效果是讓接下來一分鐘內的光系神術效果和範圍提高60%,無論治療還是攻擊都是如此;而時光旅人可以暫緩絕對境界不高於我的目標的時間,現在我最多可以減少目標4/1的時間,成功率隨目標等級上升而降低,使用間隔一周」

  [聖光之域],這倒是常見的神眷者能力,不過居然是三次進階嗎,過往兩次進階的神眷者已經能讓大領主級別的惡魔頭疼不已,上次出現三階還是在將近一千年以前,還有這持續足有一分鐘的妖孽時間。

  至於另一項恩賜時光旅人,根本就是聞所未聞,該說不愧是這一代的教國最強者嗎?

  不愧是我的兄弟啊!

  「放心吧安琪,就算是再回到魔界,沙漠孤星的能力也不會為任何惡魔所知的。不過我的能力你盡可以GG教國上層,就是宣告人間也未嘗不可。」

  聽到我的話,安琪滿臉寫著不可思議,想殺掉一個強者,若是知曉其部分能力無疑會成為巨大的主力,然而我卻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態度。

  「驚訝嗎?其實我的先頭條件根本上不了台面。我的初生天賦在整個魔界也算是垃圾的一類了,我給它取的名字是[燃血],效果嘛,單純的加強自身罷了,而代價卻是每提升百分之一的力量,我就得付出一年壽命作為代價,作用時間隨著增幅而縮短,如果只是百分之一的話,大約能持續五分鐘多一點,每上調百分之一,作用時間則會比上一次縮短百分之一。至於領主的覺醒天賦就更是爛大街的玩意兒了[吞噬]進階,剛誕生的雜魚惡魔都有的能力,吸收死去敵人的身體獲得對方的力量,也只有對於我這種魔化的人類有那麼點兒作用……如何?我告訴過你吧,小安琪,就是傳的天下皆知對我來說也無所謂。」

  「那麼,介紹就到這裡吧,手下見真章。」

  「好啊,正有此意。」

  雙方不約而同的拉開距離,又同時開始施術。兩位頂級強者的對戰,並不以口頭信號作為開始,而是在試探性攻擊後才真正的拉開序幕。

  「二重影」,「聖棺」,二人幾乎同時開始詠唱,很明顯神術的發動速度更快一籌,當前者的術法已初具形體之時,二重影才堪堪發動。

  但不同於二重影這種單純用來迷惑對手的低階術法,安琪釋放的聖棺則是集高控制、高傷害於一身的高級單體神術,就是再怎麼天才,也不及我的釋放速度。

  貪大了吧,小安,還是先入為主的認為精於近身戰鬥的黑之君王不擅法術領域?

  無論如何,先手是我贏了!

  身形一動,眼前的景象仿佛被定格放慢的畫面般緩緩播放,現實是我開始以普通人肉眼不可見的速度開始飛掠,不過百米半徑的戰鬥區域,於我而言僅是眨眼間便能穿過。

  至於聖棺造成的傷害,抱歉,被二重影干擾過後,再想鎖定我已經是戰鬥結束過後的事情了。

  一旦被我近身,哪怕是被譽為神罰的沙漠孤星,在貼身戰鬥上也絕不是我的對手,戰鬥將在極短的時間內結束!

  「猜錯了喲,夜哥。」就在我繞到安琪身後的剎那,她的身周突然間爆發出無法直視的神聖光芒,當我瞥見安琪側臉笑容的那一刻,形勢已經脫離了我的掌控。

  聖戒。

  安琪伸展雙手,心念一動,手上立刻浮現一副金色手套。

  僅是握拳這一動作就讓我再難進分毫,若非這光芒如此刺眼,我都要錯以為這副鎧甲手套真實存在。

  披甲的手虛空一握,手中就多出一把巨劍。她隨手一揮,地下立刻出現長達百米的鴻溝。

  這就是屬於聖騎士的獨特恩賜,聖戒!只要體內聖光充盈,就可以瞬間召喚的武器。

  ——傳說,這世上本沒有聖騎士,在如今強盛的教國還只是數個教會聯合部的時候,初期的教會只有進行傳教的牧師與交代神之意志的神父,以及極個別的天生會使用治癒能力的「聖子」,整個聖光陣營都沒有專職戰鬥人員。

  此時外出傳教的牧師向教會報告起愈發猖獗的黑暗勢力侵襲人間,當時的教會聯合發言人終於察覺到了他們當前真正所需的,不是擴大傳教士的規模,也不是更多治癒傷病的聖子,而是真正能夠與黑暗生物抗爭的戰士。

  於是,第一位聖騎士誕生了,雖然只是讓一位曾是士兵的傳教士披上盔甲拿起劍與錘,但他毫無疑問是最初的聖騎士……後來的故事乏善可陳,神注視到了這一點並賜予了這些披甲傳教士強健的體魄與戰勝黑暗生物的強大神力。

  這些早已無跡可尋,經書或當今教國傳下來的所謂「歷史」,就是教國內部人員也不會有人拿來當真,不過現在的某些聖騎士卻證實了他們所持有的特權,屬於他們這些神之刀劍矛槍的能力。

  無論是安琪招呼出的光之戰甲還是聖劍,看來這應是特殊聖騎士的秘技,是神對於教徒虔誠的饋贈。

  聖騎士?

  我的臉色又差了幾分,這可是超出我的預料,在此之前我甚至設想過安琪身為神言使的可能性,但聖騎士……回想起最早看見有關沙漠孤星情報時,我看見的分明是一個禁咒級大法師,作用範圍囊括整個戰場,為超過千人的友軍加持常態的增益效果,這算是哪門子的聖騎士!

  來不及多想,方才被聖戒阻礙的時刻,二重影的效果已經過去,聖棺也隨之而來,伴隨光芒撒下,我的身軀被牢牢的釘死在棺中,在高精度的聖光照耀之下,我仿佛作為凡人置身於火海當中,皮膚乃至肌肉組織都開始融化!

  也顧不得遍體疼痛我立刻喚出黑霧籠罩住周身,不多時,在黑霧的浸泡下,身體裸露的燒傷肌體組織上已經生出一層薄膜,猝不及防被高純度聖光近距離照射出的大片灼傷已經開始修復。

  這還是安琪第一次目睹黑之君主的療傷過程。

  像他們這個層次的生命,身體想要恢復需要大量能量,遠比普通生物要多得多。

  能夠恢復如此之快,足見黑霧的真身不凡。

  不過安琪自然不會給到我從容療傷的機會,手一揮,四顆聖光球就分別飛向黑霧四方,隨後猛烈的爆炸讓空間不斷震盪,黑霧也猶如油鍋中的水汽般飛速蒸騰。

  霧中,我的身影「呵,如此天賦,就是之前死在我手裡的幾個聖子、聖女中都沒有出現過。連我想近身都得付出不小的代價,對於弱小些的黑暗生物來說,光是接近你怕是都要送出性命。」

  「同樣的話送給你,我不止一次見過惡魔的黑暗天賦,但卻沒有任何一個趕得上你。在我原本的設想當中,用出聖棺就已經算是殺招,其後的戰鬥僅需一招就能取勝!你可知道」

  「安琪,你剛剛說的一句話我很贊同。」

  「啊?靠近黑暗的程度如此之深,我可不是在誇你呀。」

  「不,是其後的戰鬥我僅需一招就能取勝。」

  「別說大話了。」安琪哼了一聲,聖光甲冑的存在更加凝實起來,手中聖劍也開始內斂光芒。

  眼見殺招襲來,我也不會坐以待斃,收回黑霧匯聚到傷勢未愈的左臂,幾乎液化的霧氣有如活物般生出無數觸手。

  無妨,使用五成,聖戒不光是召喚,要想驅動也得依靠體內聖光。

  來了!

  呼吸間,安琪高舉聖劍衝鋒而來,其勢隱隱有著突破空間的力道,我張開手掌黑霧生長出的觸手合為一體,準備接住這一劍,接觸的瞬間,劍上金光大方帶著千鈞之力朝我壓下,聖劍劍鋒筆直切開黑暗,連帶著我負傷的左臂一起!

  敗了嗎?

  「啊啦啦,棋差一著哦,小安安。」我隨手拋開斷成兩截的虛假臂膀,完好無損的手掌靠近胸腹甲冑連接處發力,崩!

  在後者難以置信的神色當中,聖光凝聚成的甲冑被打得支離破碎,重新回到主人的體內。

  在安琪面前坐下,很是熟練的將其攬入懷中。

  懷中美人啞然失笑,幾縷鮮血不自然的從嘴角滑落,卻給這帶刺兒的玫瑰添上了幾分柔弱。

  「騙子夜哥,你騙了我呢,什麼最無用的天賦,喪失理智的完全狂化也比不上剛剛的短時爆發。」

  並不想與安琪過多爭論,現在動氣對我,對她都影響不小,於是我牽起柔弱的小手,直按在自己的心口處。

  「其實我們常態時的差距不是太大,我現在大概也就比你強上三成。之所以你跟我過不了幾招,是因為增幅的關係,現在感覺到了吧?增幅時間已經過了,大量的生命力正在流逝……」

  我還想再說什麼,突然間眼前一亮,等到視力恢復正常。

  我躺到在了地上,安琪則跨坐於我的腰間。

  「真是愛逞能呢,就和以前一樣……剛才得有五十年壽命化為烏有了吧。」

  「事實上,是68年。」我糾正道。

  「是我輸了,呆瓜夜哥。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願賭服輸嘛,而且如果是你的話……我也不會後悔哦。」

  說罷,安琪撩起額前碎發,閉上眼朝我吻來。

  「呼…我做的,嗯,還是蠻好的吧,唔,啾~」兩個人的舌頭互相糾纏、角力,口腔里充滿汗水與血液交織著的氣息,我不會介意,安琪也同樣不會。

  五分鐘後,安琪逐漸有些體力不支趴了下來,我當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雙手輕撫安琪烏黑的秀髮,口中卻粗暴的纏住安琪躲閃的香舌繼續吮吸。

  「唔嗯!什麼,還要來嗎!」

  安琪開始拍打抗議,不過……抗議無效,黑之君主可是出了名的暴戾,哪怕在床上也是……

  「唔哈,哈哈。」深吻結束,安琪連連吸了數口氣,這才回過神來。「放心吧夜哥,我會陪著你度過餘生,哪怕接下來的年月為數不長。」

  噶?

  為數不長?

  為什麼?

  68年很長嗎難道?

  愣了好一會工夫我才想起,正常人類的生命好像就在七八十歲左右,魔人的生命也不過就是這個數字的1.5倍左右,少數長壽的勉強能活過200。

  不過對於我來說,常理這事不是那麼的適用。

  呃……思來想去,我還是決定告訴這個傻姑娘「安琪,其實吧,我現在的壽命還是挺長的,你用不著擔心我。」

  「我知道的夜哥,不必安慰我,生與死輪迴不止,死亡亦是新生的開始,我會安然接受的。」安琪神采奕奕的與我對視著說。

  「那個,壽終正寢對我來說確實有些困難,我從魔界離開前的壽命大概有1014705年,一路殺回來再加上和你交手,應該用了200多年吧。嗯,差不多就是這樣了。」

  「啊啊啊啊啊!我可是向神起誓了啊,違背誓言就會剝奪我聖光使用者的身份啊!」

  看著青梅竹馬的「好兄弟」聲嘶力竭的號角,我也只能無奈的聳聳肩,誰叫你一開始不問清楚呢,對吧?

  次回予告——

  欺騙並非盡數出自惡意,有時也只是疏忽……

  「應承下來的事就一定要做到,這才是男人的尊嚴!」

  「可我是女人!」

  「噢,抱歉……那就為了教國的威嚴!」

  「啊啊啊,教皇他老人家要是知道了我們的事情,絕對會把我綁在十字架上燒死的啊……主啊,救救我!」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