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一個月後,某一晚。高一寢室。

  弟兄們圍著一張床,將一個中年女人壓在床上。現在是群狼捕獵,我們圍捕了獵物,正想辦法咬死她的脖子,讓她喪失抵抗能力。

  不要小瞧烈女的彪悍。別看我們一幫雄獸,要制服一個拼死抵抗的獵物,也有受傷的風險。

  這中年女人性子烈,雖然被扒光了,但依然拳腳相加,能上嘴咬,就往死里咬。唐彪先前給她打上藥,代價是手臂被啃下一塊皮。

  那九尺壯漢出去處理傷口了,我們少了一員猛將。中年女人瘋了般抵抗,弟兄們都退開了。她已經挨了麻藥,失身已註定,但誰也不想受傷。

  壓在這中年女人身上的,只剩下我。

  「你行不行啊?」李曉修扯爛了她的漆黑內褲,很暴躁,「不行就下來,我搞她!」

  我正坐在女人肚子上,拿枕頭壓住她的臉,防止她再咬人。她在枕頭下嘶叫,兩隻手在我臉前扒扯,但我避開了。

  她是一個高一學弟的媽媽。我是這麼聽說的。

  這中年女人下午在球場找了李曉修麻煩,「護犢子的婊子媽」,李曉修說要操死她,就喊了人。

  李猛當然要來,藥只有他有,他也叫上了我,說晚上有樂子。

  我壓著身下的短髮母親,心想她兒子多半是被李曉修欺負了。這堂兄弟倆不是一類人,但在霸道上,沒啥區別。

  中年女人腰細腿長,牛仔褲把身材勾得惹眼,腳踩一雙坡跟涼鞋,走起路來噠噠響。她回頭時的眉宇飛揚,我今天剛見她,都呆了。

  她和劉璐完全相反。如果劉璐是文文靜靜的冰山,那這女人就是熱情的火焰。我到現在還記得,她獨自前往孩子寢室時,那張自信滿滿的臉。

  我一拳打在枕頭上!中年女人悶聲一哼,空中雙手一僵,我再次打了一拳!又一拳……

  「真狠……」李猛假意捂臉。李曉修切了一聲,十分不屑。

  我打了五拳。她雙手終於攤在床上,牛仔褲滑落到腳踝。那雙掙扎的大長腿也軟了下來,沒了動靜。

  我拿開枕頭,女人微卷的短髮分散開了。那英氣逼人的臉上,眼睛半睜,沒了神氣,嘴唇濕漉漉的。

  第一拳打下去的時侯,她胯下射出一點熱液,漏到我褲子上。我抹了一把,竟也不是尿。

  你也有小孩。我抹掉手上的水,想起某個小婦人。你也有不為人知的一面嗎?我沒聲張。我跟這幫人混了一段時間,還是不喜歡他們的嘲笑聲。

  後來,他們叫我先上。不同於狼群讓領頭的下口,我搞定的人,就讓我嘗一口熱的。

  我伏在中年女人身上,完事了也不想下來。

  她的性器和劉璐不同,顏色更深,沒那麼緊實,但褶痕綿密,而且更加潮濕。

  她陰毛茂密,小腹下聚成一團,像是漆黑的叢林。

  這個月以來,我跟著李猛嘗過不少女人,但同學家長還是頭一回。

  這勾起了我一些回憶,但我沒有任何不快。

  我又抓起了中年女人的腳踝,脫了她的坡跟鞋。

  我從沒見過這麼漂亮的腳,腳趾精緻修長,足弓的弧度近乎完美。

  她兒子有眼福。我握住這阿姨的腳背,陽具夾在她的腳掌之間,上下擼動,很快送出第二發,弄得她牛仔褲上都是。

  「你真夠意思的。」一個兄弟看我完事,還不忘把她的坡跟鞋穿回去。

  「可不止我想這麼玩,」我把她的牛仔褲掛到床上,「大修是看上這阿姨的腳,才想搞她吧?」

  李曉修不理會我的討好,但這回總算沒再抬槓。

  自從李猛把我收入麾下,沒有誰再和我過不去。對此不滿的,只有他這個堂弟。

  弟兄們叫他大修,我也跟著叫,但很難打消他的敵意。

  這蠻牛不如他堂哥靈活,總是一根筋。

  他想把我當廢種看到底,畢竟玩了劉璐數月,都快膩了,不想突然改變態度。

  李猛早不在寢室里了。他趁大家不注意,偷偷溜走了。

  我多了個心眼,也不再在寢室逗留。床上那個自信的母親,很快被一群男學生圍起來,一晚過去,不曉得她會否還那麼自信。

  原來,李猛就在門口,嘴裡叼著煙。見我出來,他問,「怎麼樣,這種三十好幾的女人?」

  「就是操一攤肉,」我系好褲帶,「人都死過去了,完全沒互動。」

  「咱能玩到的哪個不是一攤肉,知足吧你。我是覺著可以了,腳還挺漂亮的,夾著也舒服。」李猛踩滅了煙。

  他這麼說,像是已經玩過了。但他明明褲子都沒脫,碰都沒碰那女人一下,就離開了。

  我曉得他是看我那麼玩才說的,先前的快意散了,「惡不噁心,腳能當飯吃?」李猛不是啥好人,便宜不占必有鬼。

  「我就問你怎麼樣嘛,跟你那小女友比。」李猛壞笑。

  「你不能這麼比。」

  他在說我的前女友。

  我加入他們以後,李猛還是下手了。

  那姑娘一次吃了三針,肚子裡塞下了我們濃稠的問候。

  她的腦袋也被攪成了一鍋粥,幾天都沒清醒。

  李猛沒明說他怎麼處理的,但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姑娘家長沒有任何聲音,送女兒去了醫院。

  可惜,被調來做醫生的,是張亮平的手下。

  「那還得是這攤肉,有女人味兒。」我倆低沉地笑。我其實不想笑,我在想李猛幹嘛提前走了。

  遠離了宿舍樓,李猛才拽住我。他收起了笑。

  「你很有眼色,張平,連大修那種不吃賄賂的傻逼,喜歡你也只是時間的事。」

  我心裡有些警覺,不理他這麼說。「我倒是想問你,剛剛怎麼不一起玩?萎了嗎?」

  「你不曉得,沒做足功課,可不是誰都興碰的啊。」

  「那女的你認識?」

  「現在和過去不一樣了,」李猛說,「就算我爺爺還能要來一點裹腳布,碰見不經裹的,就要命啦。」

  「她和你家很熟?」我悟過來。

  「何止……大修會不會惹上麻煩,就看能不能及時認出她咯。」

  李猛一臉厭惡,「誰叫他只用下半身思考,見著眼饞的,脫了褲子就上。這一次,我不會給他擦屁股,出了事,倒霉的也是我老舅。」

  「你就不會被牽連嗎?」

  「你不了解我家。」李猛覺著我問得太多了。「張平,我現在才說這些,是因為彪哥不在。」

  我對唐彪很有印象。和粗獷的外表不同,他是個縝密的人。

  「如果說,大修是個腦袋長睪丸上的蠻子,純一缺心眼兒,那彪哥一身的肥肉里,至少裝了十個心眼子。他是我舅媽那邊的人,不是我的。」

  這堂兄弟原來不是一條心?我還在想,李猛已經靠近我。

  「對了,我一直沒問你。那天晚上,雖然你跪下了,但你一開始,是那麼打算的嗎?要是我不揭你老媽面子呢?」

  他問得很刁,我還在思考怎麼回答,李猛仔細看我,嘿嘿一笑,用力拍我的背。

  「你不僅人狠,張平,還夠聰明。我一心帶你玩,不是沒理由的,」他邀請,「我在找一個像彪哥那樣的人。」

  原來他是這個念頭,我曉得他在說什麼。

  「你沒碰那個女的,肯定憋了一肚子火,不泄一下嗎?」我也曉得我在說什麼。

  我回復了邀請。

  事到如今,養育我到大的小婦人,被視作邀人做客的樂子,和茶具水果一個性質。

  「說起來你爹媽差點離異嘞,」李猛樂了,「你看,我還挽救了你的家庭!」淫笑聲迴響。

  劉璐和張亮平和解了。她不離婚了。

  自從我向李猛低頭,每天都和他們勾搭在一起。劉璐以為母子倆的生活一如往常,所以當肚子裡裝滿濃液,多一份近親的,她又哪兒會曉得。

  我照常星期五回家。生活一如往常,我們沒有提那晚的事。她沒有壓抑自己不去提,好像真給忘記了,忘記自己的面子,在兒子面前被揭開過。

  我看著劉璐冷冷的臉,沒有任何破綻。

  我有時候真的佩服她,裝著裝著,好像真吃下了迷倒自己的藥,披上皇帝的新裝。

  但我不是看不見衣服的天真小孩了。

  她做出披上衣服的動作,我就說這一身太漂亮了。

  李猛已經不給她打針了,因為給予快樂的人,換回了我爸爸。媽媽想過這其中的關聯嗎?我不曉得她,我只曉得,張亮平把她徹底馴服了。

  終於有一天,劉璐告訴我,她不離婚了。這個小婦人說這話時,還是坐在書房裡,文文靜靜盤著腿,不暴露心情。

  「這個決定是為你好。」媽媽語重心長。

  她曉得我不會喜歡這個決定,所以上來就堵住我的嘴。

  她說我正值高考,大人的矛盾可以日後再說。

  而且爸爸在的話,條件更過得去,我大學後也有好處。

  我就多了一句嘴,「那你呢?那個沒道德的,你能接受了?」

  冰山小姐看書,看都懶得看我。「媽媽的事,你別操心了。」

  當初劉璐鬧離婚,誰反對都沒用,如今她又決定不分開,我又哪兒攔得住?

  而且我沒有不情願。

  我變了,有關媽媽的事,我不再掛心。

  我吃掉了肉體的補償,代餐她敗給快感的愛。

  媽媽曉得我恨透了爸爸,所以只要我在家,她都不會對丈夫表現親近。如果張亮平找她說話,她就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但這只是逢場作戲。

  我曉得她只是在做給我看。她不過是一隻被馴服的貓,那個男人帶來的「快樂」,她就要離不開了。

  我也在作戲。父子倆已經沒了敵意,李猛叫我們握手言歡。我犯上的欲望他曉得,他分享的怪癖我曉得,只有媽媽什麼也不曉得。

  所以張亮平回了家,我們又過上老生活,裝作一切都沒有變。

  李猛一伙人照舊,偶爾晚上來做客。

  他告訴劉璐他沒有藥了,但她敗倒在他身下,只說別給她丈夫發現。

  這是感情上的報復,媽媽拿這一點自持,但我參與了每晚的做客,領教了她自我的催眠。

  在劉璐心裡,兒子一無所知,還當她是那個冰山小姐。

  但是她在每個撅起屁股的晚上,那生育我的肉囊里,都會由我補上一點慰藉。

  她更不曉得,張亮平是故意挑時間晚歸,達成被她背叛的快感。

  所有男人都有了默契,各取所需。

  只有小婦人以為自己藏得好,掛著冷冷清清的面子,做我文文靜靜的母親。她以為她還像以前那樣,在誘惑的大棒下堅強不屈。

  「拿兒子開這種玩笑,你惡不噁心?」那晚夫妻倆正火熱,劉璐的底線都永遠鮮明,「你怎麼敢拿你親兒子開涮?」

  但我想這都過去了。

  今晚的計劃,本來是去藥高一的英語老師,但李曉修看過他同學媽媽的腳,心生歹念。計劃有變,我和李猛現在回家,還沒有事先和張亮平說。

  「當然更愛你……」

  我們悄悄帶上門,只聽書房裡,傳出劉璐和張亮平的動靜。

  「一家之主,」她邊說邊喘,「行了吧?」劉璐把我帶到大,我還從沒聽過她哄過男人。

  沒有前文,但我曉得她在回答啥問題。書房裡傳出濕膩的水聲,像是舌頭和舌頭在你來我往。

  兒子不在的時候,家裡就沒有冰山小姐了。那只有一隻被馴服的老母貓。爸爸操媽媽,正常又不正常,無論問她多下賤的問題,她都乖乖回答。

  我不在的時候,連書房都性慾翻騰,不會再有什麼寡淡的小婦人,盤著腿,端坐在高腳凳上,守候兒子回家。

  冰山小姐還盤著腿,但是不坐了,而是仰臥在高腳凳上。

  她兩隻交叉的腳踝,被張亮平一手抓住,成了炮架子。

  她頭頂的髮髻被揪著,男人挺著腰,陽具在她仰起的盆腔中,進進出出。

  張亮平偷看了一眼門外,而劉璐深情地看著丈夫,不曉得自己兒子正站在身後,目睹她的痴態。

  他取出一管藍水,讓她冷白的臉頰,泛起古怪紅溫。

  這是她想要的,但她曉不曉得遊戲背後的規則?

  在她清醒的時候,丈夫和李猛是不會同時出現的。

  除非不清醒。

  「你還鬧離婚嗎?」張亮平大聲問,故意說給人聽。

  三個月前,他苦苦哀求她,但劉璐笑得無奈,又那麼篤定,兒子在場,無法忘懷,因為她揚起下巴,絕不低頭,「我只要離婚。」

  「還問?」一樣是這小婦人,正舔他的乳頭,像狗一樣,「問上癮了你?」

  「老實說!」張亮平捏緊了劉璐的頭髮,用力插她。

  「不離婚……!」她鬆開嘴,氣息亂了。

  「真的?」

  「真的,我不離……!」被馴服的呻吟,「不離婚了……不離婚了!」

  一雙大白腿依舊盤著,交叉的雙腳上下搖擺,高腳凳不停晃動,地板蹭得嘎嘎響,熱液爬下凳子腿,流得滿地都是。

  我早先在學校里泄過的火,又燃起來,我由它燃著,因為一會兒還能再發泄。

  書房的窗上濺上一片水珠。起熱霧了,但沒有人再畫一個笑臉。

  生活會一直這樣過下去。她快樂,我快樂,他也快樂。

  為了得到什麼固定的東西,我們都被什麼所教化,有的是規矩,有的是另類的規矩。

  有人有分寸,有人忘了分寸,還有人被剝掉了分寸。

  劉璐吸吮著塗抹快感的魚鉤,我不會取笑她,而是在央求魚竿的道上拜叩。

  我們都是被馴服的狗,盼著第二天的骨頭,誰也別笑話誰。

  —— 完 ——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