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媽！青東醒了！」病房之中劉婉婧拿著勺子和飯碗驚喜的喊了起來，餐桌旁的秦麗三人急忙忙放下手中的碗筷來到床前，秦麗一下子撲到床邊小心翼翼地說道：「兒子？」
臉色蒼白的趙青東嘴唇抖動著說道：「媽，姐，呃。」叫道呂繪潔後趙青東卻突然卡殼了，呂繪潔高興的說道：「青東，你終於醒了。」眾人應為趙青東的甦醒而開心無比，也沒在意趙青東沒交出來呂繪潔的名字。
劉婉婧將病床的升降開關打開讓趙青東坐了起來，趙青東眼珠在房間中巡視片刻後說道：「我怎麼了，媽？」趙倩倩臉上帶著高興的淚水說道：「你和人打架受傷了，在醫院躺了好久了。」趙青東聽到姐姐的解釋閉著眼睛回憶了起來……
片刻後秦麗將兒子甦醒的消息告訴了吳天用和洛英安，「青東！好好好！你醒了就好！」吳天用走進病房就高興的大聲說道，「秦姨，青東哥醒啦。」收到消息的李仲前也跟在二人身後走了進來。
「吳叔，呃……」趙青東微笑的喊著來人的名字，不過目光掃過洛英安和李仲前後卻卡殼了，「青東……你怎麼了？」眾人終於發現有些不對勁不禁圍了上來。
「青東哥你不認識我了？」洛英安來到病床邊問道，「我，我認識你，我就是想不起來你叫什麼名字。」趙青東躺在床上看著洛英安的臉冥思苦想起來。
秦麗看著兒子焦急的樣子才想起來剛剛也是沒交出來呂繪潔的名字，「他呢？青東他你也不認識了？」趙倩倩一把將李仲前拽了過來給趙青東看，「我，我認識，我真的認識，我就是忘了他的名字了。」趙青東焦急的說道。
「哦？叫不出名字？那他是幹嘛的？他呢？他又是幹嘛的？」趙倩倩先是指著李仲前問了幾句之後又指向洛英安，「呃，他們，他們是……」趙青東努力回想著卻磕磕巴巴說不出什麼。
「青東，他是洛英安，這是李仲前，他們是什麼工作你想不起來了麼？」劉婉婧看到丈夫懊惱的樣子忍不住提醒了一句，「洛英安，李仲前，我我認識，工作，他們工作……」聽到二人的名字趙青東恍然大悟的樣子，不過對於二人的工作卻又沒有頭緒。
「這，這就是醫生說的後遺症麼？這是失憶了？可是也不像啊。」吳天用站在床邊皺著眉頭開口道，「你們不要在吵了，讓青東靜一靜，婉婧你去叫醫生來。」秦麗起身制止了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紛紛。
不一會劉婉婧領著好幾個醫生護士一大堆人回到了病房，「趙青東你很幸運啊，這並不是什麼嚴重的後遺症，只是阻礙型失憶，並不是什麼嚴重型的症狀。」醫生提問了一番後笑著對趙青東說道。
「可是我都不記得他們了……」趙青東將自己的困惑講給了醫生，「你不是不記得他們了，你只是暫時沒想起來他們，你不是說你認識他們卻叫不上來他們的名字麼。」醫生看了看眾人說道。
「什，什麼意思啊醫生？」秦麗和劉婉婧眾女都不解的問道，「就好像生活中只會記得重要的事情一樣，對他們你應該不是全都不記得了吧？」醫生指了指眾人說道。
「是啊，我還記得媽媽和姐姐還有婉婧和吳叔，但是英安和呂姨他們我只知道認識他們，但是偏偏叫不上來名字。」趙青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生活中的小事有時候也需要努力的回憶或者經過他人的提醒才會再次被回憶起來，你這個症狀也是一樣他們告訴你名字之後你是不是知道他們就是叫這個名字不是瞎編一個來騙你的？」醫生繼續解釋。
「沒錯，我知道他就叫李仲前，他就是洛英安。」趙青東瞭然的點了點頭，「呵呵，這就對了，你就當你想不起來的事情，是平時沒記住的小事就對了，你讓他們說點以前的事情，你就會記起來了。」醫生指了指洛英安幾個剛剛沒被趙青東認出來的人說道。
「上次你感冒我開車送你去醫院還碰到流氓了你還記得麼青東哥。」眾人對視一眼洛英安站了出來說了一個半對不對的事情，眾女聽到洛英安說的話全都瞄了他一眼沒有吭聲。
「啊！我想起來了，那些流氓好像還把你車砸壞了。」趙青東驚喜的回憶起了那段記憶，不過卻沒意識到哪個流氓敢砸警車，「呵呵，差不多就是這樣，你們多幫患者回憶回憶以前的事，他就能全想起來了，不過一天不要說太多。」醫生說完就和一眾醫生護士走出病房去走廊里討論病情去了。
「青東～你醒了就好……」趙家三女全都圍在病床邊留下了喜悅的淚水，「是啊青東，這些日子你媽他們全都累壞了。」吳天用一眾男人也為趙青東高興不已。
「雖然已經清醒，不過我還是建議患者繼續留院觀察，等到確實沒有其他症狀再行出院。」門口的醫生又走進來一位叮囑道，「我們知道，謝謝您醫生……」秦麗站起身沖醫生舉了一個躬。
「哎呀，這都是我們職責。」醫生拿捏著腔調錶示都是職責所在，「陸醫生這些心意您拿著，這幾個月辛苦您了。」劉婉婧走上前去塞給了醫生一張銀行卡，「密碼是六個零。」劉婉婧將卡片塞進了醫生的白大褂里就退了回來。
「哎哎，這怎麼行，這不行這不行你快拿走。」醫生掏出銀行卡就要給劉婉婧塞回去，推辭了半天劉婉婧根本不接又要給秦麗，最後你來我往了半天還是收進了衣服里，「好了，有什麼新情況就叫我。」醫生揣著銀行卡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青東，媽都擔心死你了。」醫生走後秦麗坐在床上看著兒子憔悴的臉抹著眼淚，「老公……」劉婉婧坐在另一頭也是眼淚直往下掉，「媽，我渾身沒勁……」趙青東看著母親和妻子的俏臉咧了咧嘴說道。
「哎呀，你倆別哭了青東這不是都好了麼，這幾個月光吃流食了肯定沒勁，英安你去買點好吃的。」趙倩倩抹了抹同樣泛紅的雙眼轉頭指使洛英安去買點吃的。
沒多久洛英安買回來了很多美食，趙青東雖然清醒不過營養不良依然需要別人餵食，之後的日子遵醫囑繼續留在了醫院裡觀察病情，至於孫哲瀚幾人劉婉婧打電話告知他們趙青東已經康復叫他們不必大老遠的再來上海，如此在醫院又待了半個月醫生檢查發現沒什麼問題後終於可以出院了……
這天中午病房之中劉婉婧秦麗吳天用和呂繪潔全都在列，「咔嚓」病房的拉門被打開趙倩倩和洛英安走了進來，「哇～你怎麼買了這麼多東西。」病房裡劉婉婧坐在床邊看著拎著好多袋子進來的趙倩倩和洛英安說道。
「這是在醫院的最後一頓飯了，當然要豐盛點紀念一下啊。」趙倩倩將手裡的兩個大袋子放在了房間中央的餐桌上，「你真是的，這有什麼可紀念的。」秦麗白了自己的女兒一眼說道。
「喂，你們幫幫我啊，好重啊。」敞開著的房門外傳來了李仲前氣喘吁吁的聲音，「來了來了。」洛英安放下東西後又接過了李仲前手裡的口袋。
「你可真沒用，像個女人一樣，看我家英安多壯～」趙倩倩笑嘻嘻的摟著洛英安的胳膊取笑李仲前，「我，我這小身板，哪，哪比得過英安哥啊。」雙手扶著膝蓋喘氣的李仲前擺擺手表示自己認輸。
「買了這麼多吃的啊？」趙青東穿著睡衣從衛生間走了出來，「這不是慶祝你出院麼，你看我還買了一個蛋糕。」趙倩倩現寶一樣從一堆口袋中拿出一個小蛋糕。
「哈哈～謝謝姐。」趙青東接過蛋糕高興的笑了起來，「好了好了，大家都來吃吧，吃完咱們就出院了。」秦麗招呼眾人來到餐桌邊。
「哦！你們看我還買了什麼！」眾人落座後趙倩倩神秘兮兮的又掏出了好幾罐啤酒，「你怎麼還買酒了啊！在醫院不許喝酒！」秦麗看到啤酒後瞪著女兒訓斥道。
「秦姐～今天高興就讓倩倩喝點吧。」呂繪潔一邊幫忙將口袋裡的吃食拿出來一邊說道，「對啊對啊，今天高興你就別管了吧～」趙倩倩聽到有人幫嗆高興的連連點頭。
「哎，沒人管你，你願意喝就喝吧。」秦麗搖搖頭不再理會女兒，「嘻嘻～萬歲～」趙倩倩高興的打開一罐「咕咚咕咚」的灌了半瓶下去。
「喂！注意點形象！小心把舌頭喝進去！」看到女兒如此張揚的喝法秦麗忍不住又訓斥了幾句，「嗝～舌頭已經喝沒了～」趙倩倩打了一個酒嗝開著玩笑。
秦麗白了女兒一眼不與她一般見識，「姐，你舌頭怎么喝沒了，你快別喝了讓醫生給你看看吧。」趙青東在一邊神色慌張的站起身來看著趙倩倩。
「哈哈～媽你看青東都笑話你～略略略～」趙倩倩嬉皮笑臉的沖母親吐起了舌頭，「你這孩子，喝死你吧！」秦麗氣急不再搭理趙倩倩。
「姐，你這舌頭不是還在麼，哪喝沒了。」沒想到趙青東看到姐姐吐舌頭後又冒出了一句，「……」這下子病房中的眾人一下子沉默了下來全都盯著趙青東看。
「怎麼了？都看著我幹什麼？怎麼了姐？我臉上有什麼麼？」趙青東莫名其妙的摸了摸臉說道，趙倩倩看了看眾人有看向弟弟強笑了一聲說道：「哈哈～沒什麼～快吃吧青東快吃吧。」
眾人這才忘記剛剛的事情氣氛又熱烈了起來，「噸噸噸～」趙倩倩將剛剛的啤酒丟到一邊又打開一罐一口氣喝了個乾淨，「姐，你慢點喝吧，你這么喝傷身體的。」劉婉婧擔心的看著趙倩倩說道。
「倩倩，你聽婉婧姐的少喝點吧。」洛英安也跟著幫著勸說，「嗯！我就喝要你管！」趙倩倩伸手掐了洛英安一下後說道，「呃，那，那你少喝點吧。」吃痛的洛英安不敢再說話。
「呵呵～英安你這麼怕倩倩啊。」呂繪潔看著洛英安吃癟的樣子嬌笑著說道，「何止是怕啊呂姨，倩倩天天都要吃了我一樣。」洛英安也開起了玩笑。
「嗯？你說我壞話，小心我馬上就吃了你！嗷！」趙倩倩放下啤酒張開小嘴發出了一聲可愛的咆哮，「姐，你別啊，你怎麼還要吃人呢！」這時候趙青東又站起來緊張的看著趙倩倩說道。
這回所有人都意識到事情不對勁，眾人全都不安的看向趙青東，「青東……你怎麼了？」坐在兒子身邊的秦麗抓住趙青東的手緊張的問道，「老公你什麼意思啊！」劉婉婧抓住另一隻手搖晃著。
「什麼怎麼了？我沒事啊，不是倩倩姐說要吃了洛英安的麼？」雙手各被一隻柔荑握住的趙青東疑惑的看向四周，「……」餐桌邊的眾人對視一眼都眉頭緊皺，「我去找醫生。」吳天用最先反應過來急忙起身向外跑去……
之後醫生將趙青東帶到了辦公室中開始觀察他的病症，「這個呢？這個是一隻飛鳥麼？」一個年老的醫生坐在辦公桌後面拿出最後一張黑色的塗鴉問著趙青東，「呃，我看見了一隻飛鳥。」趙青東雖然有些遲疑卻還是點了點頭表示確實如此。
醫生聽到後沉默著放下手裡的圖片開始翻看桌子上的一本書籍，「我可以確定，趙青東先生患上了derealization，簡稱dr，也叫失實症。」片刻後醫生合上書籍抬起頭來對翹首以盼的眾人說道。
「什麼？什麼叫失實症？」趙倩倩焦急的走上前去問道，「醫生，我們都沒聽過這個病，這個病嚴重麼？」秦麗攔下毛躁的女兒擔心的看向醫生，「失實症，在世界範圍內都是一種少見的精神疾病。」醫生咳嗽一聲開始介紹了起來。
「具體臨床症狀為偏頭疼，睡眠不足，當然這都是小問題，重要的是會造成患者常識的缺失和對現實的不真實感，在國內這種症狀又叫做趙錢孫綜合症。」醫生真起身來圍著趙青東轉了幾圈。
「趙錢孫……什麼意思。」吳天用替眾人問出了疑問，「我說趙錢孫，你們會在腦海里想出什麼？」醫生站在原地看向眾人，「趙錢孫李，李？」眾人都遲疑著說出答案。
「沒錯，患者病症和這個差不多，趙青東先生你尾巴露出來了。」正說著話醫生突然回過身面對著趙青東說道，「啊！？」趙青東聽到後急忙回過身去摸向屁股。
「哪，哪有尾巴啊醫生。」趙青東在後背摸了片刻不滿的對醫生說道，「趙青東先生，你知道你沒有尾巴的吧。」醫生看著莫名其妙的趙青東問道，「我，我知道，但是你剛剛說完我什麼都沒想就回頭找尾巴了……」趙青東沮喪的說道。
「醫生我這個病怎麼回事，明明是不可能的事為什麼我事後才會發現問題啊。」趙青東又抬起頭來不安的看著醫生，「這就是失實症了，患者需要家人的陪伴。」醫生搖了搖頭表示只能如此。
「這，這不是變成傻子了。」趙倩倩看著弟弟剛剛的表現焦急的說道，「不，失實症並不會造成智力的下降。」醫生否定了趙倩倩的說法，「那青東剛剛……」秦麗指著兒子表示沒傻剛剛是怎麼回事。
「趙青東先生您是fd大學畢業的？」老醫生看了看趙青東的病例問道，「也不知道怎麼了，以前醫院不會讓病人留下這麼詳細的個人信息。」醫生自嘲的放下病例從身後的書櫃裡拿出了一本書。
「這是我孫子的習題冊，我考你一個高中題吧。」老醫生戴上眼鏡翻看著手中的習題冊，「甲、乙、丙、丁、戊五人站在一排，要求甲、乙均不與丙相鄰，不同排法有幾種。」醫生一邊讀著書上的題目一邊將它們抄寫到一張白紙上。
「趙青東你把這個題解一下。」醫生放下筆將手裡的紙遞給了趙青東，「呃，甲乙丙丁……乙如果與兩人相鄰則，一定是丁和戊……2×3×2=12……」趙青東接過紙條錯愕片刻就低頭開始解題。
眾人在後面全都不可思議的看著趙青東，應為趙青東認真解題和嘴裡念念叨叨條理清晰的樣子一點也不像一個傻子，「乙在首末兩位，乙相鄰的只有丁和戊……2×2×1×2×3=24嗯……12 24=36……36！」趙青東算了片刻放下筆高興的看著醫生。
「就是如此，趙青東的智力並沒有問題，只是以後對外部環境的感知和經驗會變得不太一樣。」醫生笑著接過寫滿數字的紙對眾人說道，「醫生，我感覺很正常，但是我又知道這肯定不正常……」趙青東看了妻子一眼又對醫生說道。
「失實症在全世界的病例都很少，國內更是少見，你是我見過的唯一一例實例，以後如何還要繼續觀察。」醫生回到了辦公桌後面說道，「醫生那青東的身體會不會……」秦麗來到近前抱著兒子的肩膀擔心的說道。
「失實症是精神疾病，並不會讓患者的身體有什麼其他病症，只需要生活中加以引導就沒事的。」沒等秦麗說道醫生就解釋道，「哪這個病怎麼治療？」秦麗接著問。
「目前對於失實症並沒有什麼有效的治療手段，只能是讓患者儘量心情愉悅期望自我康復。」醫生搖搖頭表示無能為力，「那，那這個病會自己好麼？」劉婉婧擔憂的看了一眼丈夫問道。
「目前世界上記錄在案的失實症不到二十例，並沒有自我康復的先例。」醫生遺憾的說道，眾人聽到後全都沉默不語，劉婉婧幾個女人更是流出了淚水。
「不過我相信還有很多失實症患者並未被觀察到，他們可能是病症較輕並不會被患者自己和他人發現，而且已經記錄的病例里也有症狀慢慢減輕的例子，如果回復良好我相信趙青東的症狀也會減輕，到最後也可能症狀減輕變的對生活沒有影響。」醫生看到眾人失落的樣子忍不住又激勵了一句。
「那，那好吧，辛苦您了醫生……」雖然不知道真假不過秦麗還是感謝了醫生一句，「我們還用住院麼？」劉婉婧拉著丈夫的手問道，「趙青東的外傷已經好了當然不用繼續住院，只要以後有什麼其他症狀再來醫院複查就好了。」醫生擺擺手表示完全可以出院。
「那我們就先出院了……」告辭老醫生後眾人喜憂參半的離開了醫院將趙青東接回家裡，「婉婧，我沒事的，媽，我很好的感覺不到什麼不舒服的。」回到別墅眾人散去後只剩下趙家三女和趙青東留了下來。
「嗯，沒事的婉婧，青東肯定會好起來的，我去給你們準備晚飯，今天媽給你們做好吃的。」秦麗吸了吸鼻子起身紅著眼眶向廚房走去，「沒事老弟，以後誰敢欺負你我替你出頭！」趙倩倩好像又回到了兒時替趙青東打架的時候。
「姐，我好著呢，誰會欺負我啊。」趙青東欣慰的笑了笑，「青東～你累麼？咱們回屋裡歇歇吧。」劉婉婧心情沉重的拉著丈夫回房間休息去了。
晚間吃過晚飯的夫妻二人躺在床上，劉婉婧給丈夫講起了過去的事，二人你聽我說的聊了很久，劉婉婧發現趙青東對於過去的事基本上忘了個七七八八，不過只需提點幾句之後就會回想起來，雖然可能有些出入不過也算是沒有忘乾淨。
「青東，咱們和英安的事你還記得麼？」話題慢慢說到了去年的事情劉婉婧美目轉了轉試探著問道，「啊？什麼事？我忘了你提醒我一下我應該就能想起來。」趙青東穿著睡衣躺在床上疑惑的問道。
「英安是倩倩姐男朋友你還記得吧。」劉婉婧皺著眉頭看了丈夫片刻開口說道，「哦，我記得，但是英安怎麼和姐姐走到一起的我怎麼想不起來了？」趙青東不覺異常的抬起頭回憶起來。
「呵呵～是我介紹給姐的啦。」劉婉婧眯著眼睛笑了笑說道，「哦，好像確實是。」趙青東不疑有他的點了點頭，「老公～我好幾個月沒有了……」劉婉婧盯著丈夫看了片刻突然抬起玉足在趙青東的小腿上摩擦。
「沒有什麼？」趙青東雖然神色正常卻說出了正常人不會說出口的問題，「就是……這個……」劉婉婧玉手探到趙青東腰間順著內褲伸了進去，「老婆……我硬不起來……是不是剛出院的原因啊。」下體被揉捏了半天也沒有動靜的趙青東不好意思的看向妻子。
「嗯，肯定是剛出院身體還沒恢復。」劉婉婧將手抽了回來安慰著丈夫，「老婆你真好～過些日子等我好了肯定犒勞你。」趙青東幸福的親了妻子的臉頰一口。
「青東……你真的不記得和洛英安的事了？」沉默片刻劉婉婧忍不住再次問道，「還，還有什麼事啊？」趙青東見妻子嚴肅的樣子也冥思苦想起來，「沒，沒什麼了……過些日子就好了……肯定能好的……」劉婉婧說著抬手將床頭燈關上了。
「婉婧，我是不是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我要是記不得了你要告訴我啊。」黑暗中趙青東側過身子看著妻子發亮的眸子說道，「沒什麼事情，睡覺吧……青東等你好了你要好好補償我……現在先好好睡覺吧……」劉婉婧搖了搖頭轉過身子用後背衝著丈夫。
「嗯！等我好了肯定補償你讓你高興！」趙青東開心的貼上前去摟住了劉婉婧的美背，「嗯……」背對著趙青東的劉婉婧神色複雜的閉上了眼睛兩條柳眉緊皺著……
臉色蒼白的趙青東嘴唇抖動著說道：「媽，姐，呃。」叫道呂繪潔後趙青東卻突然卡殼了，呂繪潔高興的說道：「青東，你終於醒了。」眾人應為趙青東的甦醒而開心無比，也沒在意趙青東沒交出來呂繪潔的名字。
劉婉婧將病床的升降開關打開讓趙青東坐了起來，趙青東眼珠在房間中巡視片刻後說道：「我怎麼了，媽？」趙倩倩臉上帶著高興的淚水說道：「你和人打架受傷了，在醫院躺了好久了。」趙青東聽到姐姐的解釋閉著眼睛回憶了起來……
片刻後秦麗將兒子甦醒的消息告訴了吳天用和洛英安，「青東！好好好！你醒了就好！」吳天用走進病房就高興的大聲說道，「秦姨，青東哥醒啦。」收到消息的李仲前也跟在二人身後走了進來。
「吳叔，呃……」趙青東微笑的喊著來人的名字，不過目光掃過洛英安和李仲前後卻卡殼了，「青東……你怎麼了？」眾人終於發現有些不對勁不禁圍了上來。
「青東哥你不認識我了？」洛英安來到病床邊問道，「我，我認識你，我就是想不起來你叫什麼名字。」趙青東躺在床上看著洛英安的臉冥思苦想起來。
秦麗看著兒子焦急的樣子才想起來剛剛也是沒交出來呂繪潔的名字，「他呢？青東他你也不認識了？」趙倩倩一把將李仲前拽了過來給趙青東看，「我，我認識，我真的認識，我就是忘了他的名字了。」趙青東焦急的說道。
「哦？叫不出名字？那他是幹嘛的？他呢？他又是幹嘛的？」趙倩倩先是指著李仲前問了幾句之後又指向洛英安，「呃，他們，他們是……」趙青東努力回想著卻磕磕巴巴說不出什麼。
「青東，他是洛英安，這是李仲前，他們是什麼工作你想不起來了麼？」劉婉婧看到丈夫懊惱的樣子忍不住提醒了一句，「洛英安，李仲前，我我認識，工作，他們工作……」聽到二人的名字趙青東恍然大悟的樣子，不過對於二人的工作卻又沒有頭緒。
「這，這就是醫生說的後遺症麼？這是失憶了？可是也不像啊。」吳天用站在床邊皺著眉頭開口道，「你們不要在吵了，讓青東靜一靜，婉婧你去叫醫生來。」秦麗起身制止了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紛紛。
不一會劉婉婧領著好幾個醫生護士一大堆人回到了病房，「趙青東你很幸運啊，這並不是什麼嚴重的後遺症，只是阻礙型失憶，並不是什麼嚴重型的症狀。」醫生提問了一番後笑著對趙青東說道。
「可是我都不記得他們了……」趙青東將自己的困惑講給了醫生，「你不是不記得他們了，你只是暫時沒想起來他們，你不是說你認識他們卻叫不上來他們的名字麼。」醫生看了看眾人說道。
「什，什麼意思啊醫生？」秦麗和劉婉婧眾女都不解的問道，「就好像生活中只會記得重要的事情一樣，對他們你應該不是全都不記得了吧？」醫生指了指眾人說道。
「是啊，我還記得媽媽和姐姐還有婉婧和吳叔，但是英安和呂姨他們我只知道認識他們，但是偏偏叫不上來名字。」趙青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生活中的小事有時候也需要努力的回憶或者經過他人的提醒才會再次被回憶起來，你這個症狀也是一樣他們告訴你名字之後你是不是知道他們就是叫這個名字不是瞎編一個來騙你的？」醫生繼續解釋。
「沒錯，我知道他就叫李仲前，他就是洛英安。」趙青東瞭然的點了點頭，「呵呵，這就對了，你就當你想不起來的事情，是平時沒記住的小事就對了，你讓他們說點以前的事情，你就會記起來了。」醫生指了指洛英安幾個剛剛沒被趙青東認出來的人說道。
「上次你感冒我開車送你去醫院還碰到流氓了你還記得麼青東哥。」眾人對視一眼洛英安站了出來說了一個半對不對的事情，眾女聽到洛英安說的話全都瞄了他一眼沒有吭聲。
「啊！我想起來了，那些流氓好像還把你車砸壞了。」趙青東驚喜的回憶起了那段記憶，不過卻沒意識到哪個流氓敢砸警車，「呵呵，差不多就是這樣，你們多幫患者回憶回憶以前的事，他就能全想起來了，不過一天不要說太多。」醫生說完就和一眾醫生護士走出病房去走廊里討論病情去了。
「青東～你醒了就好……」趙家三女全都圍在病床邊留下了喜悅的淚水，「是啊青東，這些日子你媽他們全都累壞了。」吳天用一眾男人也為趙青東高興不已。
「雖然已經清醒，不過我還是建議患者繼續留院觀察，等到確實沒有其他症狀再行出院。」門口的醫生又走進來一位叮囑道，「我們知道，謝謝您醫生……」秦麗站起身沖醫生舉了一個躬。
「哎呀，這都是我們職責。」醫生拿捏著腔調錶示都是職責所在，「陸醫生這些心意您拿著，這幾個月辛苦您了。」劉婉婧走上前去塞給了醫生一張銀行卡，「密碼是六個零。」劉婉婧將卡片塞進了醫生的白大褂里就退了回來。
「哎哎，這怎麼行，這不行這不行你快拿走。」醫生掏出銀行卡就要給劉婉婧塞回去，推辭了半天劉婉婧根本不接又要給秦麗，最後你來我往了半天還是收進了衣服里，「好了，有什麼新情況就叫我。」醫生揣著銀行卡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青東，媽都擔心死你了。」醫生走後秦麗坐在床上看著兒子憔悴的臉抹著眼淚，「老公……」劉婉婧坐在另一頭也是眼淚直往下掉，「媽，我渾身沒勁……」趙青東看著母親和妻子的俏臉咧了咧嘴說道。
「哎呀，你倆別哭了青東這不是都好了麼，這幾個月光吃流食了肯定沒勁，英安你去買點好吃的。」趙倩倩抹了抹同樣泛紅的雙眼轉頭指使洛英安去買點吃的。
沒多久洛英安買回來了很多美食，趙青東雖然清醒不過營養不良依然需要別人餵食，之後的日子遵醫囑繼續留在了醫院裡觀察病情，至於孫哲瀚幾人劉婉婧打電話告知他們趙青東已經康復叫他們不必大老遠的再來上海，如此在醫院又待了半個月醫生檢查發現沒什麼問題後終於可以出院了……
這天中午病房之中劉婉婧秦麗吳天用和呂繪潔全都在列，「咔嚓」病房的拉門被打開趙倩倩和洛英安走了進來，「哇～你怎麼買了這麼多東西。」病房裡劉婉婧坐在床邊看著拎著好多袋子進來的趙倩倩和洛英安說道。
「這是在醫院的最後一頓飯了，當然要豐盛點紀念一下啊。」趙倩倩將手裡的兩個大袋子放在了房間中央的餐桌上，「你真是的，這有什麼可紀念的。」秦麗白了自己的女兒一眼說道。
「喂，你們幫幫我啊，好重啊。」敞開著的房門外傳來了李仲前氣喘吁吁的聲音，「來了來了。」洛英安放下東西後又接過了李仲前手裡的口袋。
「你可真沒用，像個女人一樣，看我家英安多壯～」趙倩倩笑嘻嘻的摟著洛英安的胳膊取笑李仲前，「我，我這小身板，哪，哪比得過英安哥啊。」雙手扶著膝蓋喘氣的李仲前擺擺手表示自己認輸。
「買了這麼多吃的啊？」趙青東穿著睡衣從衛生間走了出來，「這不是慶祝你出院麼，你看我還買了一個蛋糕。」趙倩倩現寶一樣從一堆口袋中拿出一個小蛋糕。
「哈哈～謝謝姐。」趙青東接過蛋糕高興的笑了起來，「好了好了，大家都來吃吧，吃完咱們就出院了。」秦麗招呼眾人來到餐桌邊。
「哦！你們看我還買了什麼！」眾人落座後趙倩倩神秘兮兮的又掏出了好幾罐啤酒，「你怎麼還買酒了啊！在醫院不許喝酒！」秦麗看到啤酒後瞪著女兒訓斥道。
「秦姐～今天高興就讓倩倩喝點吧。」呂繪潔一邊幫忙將口袋裡的吃食拿出來一邊說道，「對啊對啊，今天高興你就別管了吧～」趙倩倩聽到有人幫嗆高興的連連點頭。
「哎，沒人管你，你願意喝就喝吧。」秦麗搖搖頭不再理會女兒，「嘻嘻～萬歲～」趙倩倩高興的打開一罐「咕咚咕咚」的灌了半瓶下去。
「喂！注意點形象！小心把舌頭喝進去！」看到女兒如此張揚的喝法秦麗忍不住又訓斥了幾句，「嗝～舌頭已經喝沒了～」趙倩倩打了一個酒嗝開著玩笑。
秦麗白了女兒一眼不與她一般見識，「姐，你舌頭怎么喝沒了，你快別喝了讓醫生給你看看吧。」趙青東在一邊神色慌張的站起身來看著趙倩倩。
「哈哈～媽你看青東都笑話你～略略略～」趙倩倩嬉皮笑臉的沖母親吐起了舌頭，「你這孩子，喝死你吧！」秦麗氣急不再搭理趙倩倩。
「姐，你這舌頭不是還在麼，哪喝沒了。」沒想到趙青東看到姐姐吐舌頭後又冒出了一句，「……」這下子病房中的眾人一下子沉默了下來全都盯著趙青東看。
「怎麼了？都看著我幹什麼？怎麼了姐？我臉上有什麼麼？」趙青東莫名其妙的摸了摸臉說道，趙倩倩看了看眾人有看向弟弟強笑了一聲說道：「哈哈～沒什麼～快吃吧青東快吃吧。」
眾人這才忘記剛剛的事情氣氛又熱烈了起來，「噸噸噸～」趙倩倩將剛剛的啤酒丟到一邊又打開一罐一口氣喝了個乾淨，「姐，你慢點喝吧，你這么喝傷身體的。」劉婉婧擔心的看著趙倩倩說道。
「倩倩，你聽婉婧姐的少喝點吧。」洛英安也跟著幫著勸說，「嗯！我就喝要你管！」趙倩倩伸手掐了洛英安一下後說道，「呃，那，那你少喝點吧。」吃痛的洛英安不敢再說話。
「呵呵～英安你這麼怕倩倩啊。」呂繪潔看著洛英安吃癟的樣子嬌笑著說道，「何止是怕啊呂姨，倩倩天天都要吃了我一樣。」洛英安也開起了玩笑。
「嗯？你說我壞話，小心我馬上就吃了你！嗷！」趙倩倩放下啤酒張開小嘴發出了一聲可愛的咆哮，「姐，你別啊，你怎麼還要吃人呢！」這時候趙青東又站起來緊張的看著趙倩倩說道。
這回所有人都意識到事情不對勁，眾人全都不安的看向趙青東，「青東……你怎麼了？」坐在兒子身邊的秦麗抓住趙青東的手緊張的問道，「老公你什麼意思啊！」劉婉婧抓住另一隻手搖晃著。
「什麼怎麼了？我沒事啊，不是倩倩姐說要吃了洛英安的麼？」雙手各被一隻柔荑握住的趙青東疑惑的看向四周，「……」餐桌邊的眾人對視一眼都眉頭緊皺，「我去找醫生。」吳天用最先反應過來急忙起身向外跑去……
之後醫生將趙青東帶到了辦公室中開始觀察他的病症，「這個呢？這個是一隻飛鳥麼？」一個年老的醫生坐在辦公桌後面拿出最後一張黑色的塗鴉問著趙青東，「呃，我看見了一隻飛鳥。」趙青東雖然有些遲疑卻還是點了點頭表示確實如此。
醫生聽到後沉默著放下手裡的圖片開始翻看桌子上的一本書籍，「我可以確定，趙青東先生患上了derealization，簡稱dr，也叫失實症。」片刻後醫生合上書籍抬起頭來對翹首以盼的眾人說道。
「什麼？什麼叫失實症？」趙倩倩焦急的走上前去問道，「醫生，我們都沒聽過這個病，這個病嚴重麼？」秦麗攔下毛躁的女兒擔心的看向醫生，「失實症，在世界範圍內都是一種少見的精神疾病。」醫生咳嗽一聲開始介紹了起來。
「具體臨床症狀為偏頭疼，睡眠不足，當然這都是小問題，重要的是會造成患者常識的缺失和對現實的不真實感，在國內這種症狀又叫做趙錢孫綜合症。」醫生真起身來圍著趙青東轉了幾圈。
「趙錢孫……什麼意思。」吳天用替眾人問出了疑問，「我說趙錢孫，你們會在腦海里想出什麼？」醫生站在原地看向眾人，「趙錢孫李，李？」眾人都遲疑著說出答案。
「沒錯，患者病症和這個差不多，趙青東先生你尾巴露出來了。」正說著話醫生突然回過身面對著趙青東說道，「啊！？」趙青東聽到後急忙回過身去摸向屁股。
「哪，哪有尾巴啊醫生。」趙青東在後背摸了片刻不滿的對醫生說道，「趙青東先生，你知道你沒有尾巴的吧。」醫生看著莫名其妙的趙青東問道，「我，我知道，但是你剛剛說完我什麼都沒想就回頭找尾巴了……」趙青東沮喪的說道。
「醫生我這個病怎麼回事，明明是不可能的事為什麼我事後才會發現問題啊。」趙青東又抬起頭來不安的看著醫生，「這就是失實症了，患者需要家人的陪伴。」醫生搖了搖頭表示只能如此。
「這，這不是變成傻子了。」趙倩倩看著弟弟剛剛的表現焦急的說道，「不，失實症並不會造成智力的下降。」醫生否定了趙倩倩的說法，「那青東剛剛……」秦麗指著兒子表示沒傻剛剛是怎麼回事。
「趙青東先生您是fd大學畢業的？」老醫生看了看趙青東的病例問道，「也不知道怎麼了，以前醫院不會讓病人留下這麼詳細的個人信息。」醫生自嘲的放下病例從身後的書櫃裡拿出了一本書。
「這是我孫子的習題冊，我考你一個高中題吧。」老醫生戴上眼鏡翻看著手中的習題冊，「甲、乙、丙、丁、戊五人站在一排，要求甲、乙均不與丙相鄰，不同排法有幾種。」醫生一邊讀著書上的題目一邊將它們抄寫到一張白紙上。
「趙青東你把這個題解一下。」醫生放下筆將手裡的紙遞給了趙青東，「呃，甲乙丙丁……乙如果與兩人相鄰則，一定是丁和戊……2×3×2=12……」趙青東接過紙條錯愕片刻就低頭開始解題。
眾人在後面全都不可思議的看著趙青東，應為趙青東認真解題和嘴裡念念叨叨條理清晰的樣子一點也不像一個傻子，「乙在首末兩位，乙相鄰的只有丁和戊……2×2×1×2×3=24嗯……12 24=36……36！」趙青東算了片刻放下筆高興的看著醫生。
「就是如此，趙青東的智力並沒有問題，只是以後對外部環境的感知和經驗會變得不太一樣。」醫生笑著接過寫滿數字的紙對眾人說道，「醫生，我感覺很正常，但是我又知道這肯定不正常……」趙青東看了妻子一眼又對醫生說道。
「失實症在全世界的病例都很少，國內更是少見，你是我見過的唯一一例實例，以後如何還要繼續觀察。」醫生回到了辦公桌後面說道，「醫生那青東的身體會不會……」秦麗來到近前抱著兒子的肩膀擔心的說道。
「失實症是精神疾病，並不會讓患者的身體有什麼其他病症，只需要生活中加以引導就沒事的。」沒等秦麗說道醫生就解釋道，「哪這個病怎麼治療？」秦麗接著問。
「目前對於失實症並沒有什麼有效的治療手段，只能是讓患者儘量心情愉悅期望自我康復。」醫生搖搖頭表示無能為力，「那，那這個病會自己好麼？」劉婉婧擔憂的看了一眼丈夫問道。
「目前世界上記錄在案的失實症不到二十例，並沒有自我康復的先例。」醫生遺憾的說道，眾人聽到後全都沉默不語，劉婉婧幾個女人更是流出了淚水。
「不過我相信還有很多失實症患者並未被觀察到，他們可能是病症較輕並不會被患者自己和他人發現，而且已經記錄的病例里也有症狀慢慢減輕的例子，如果回復良好我相信趙青東的症狀也會減輕，到最後也可能症狀減輕變的對生活沒有影響。」醫生看到眾人失落的樣子忍不住又激勵了一句。
「那，那好吧，辛苦您了醫生……」雖然不知道真假不過秦麗還是感謝了醫生一句，「我們還用住院麼？」劉婉婧拉著丈夫的手問道，「趙青東的外傷已經好了當然不用繼續住院，只要以後有什麼其他症狀再來醫院複查就好了。」醫生擺擺手表示完全可以出院。
「那我們就先出院了……」告辭老醫生後眾人喜憂參半的離開了醫院將趙青東接回家裡，「婉婧，我沒事的，媽，我很好的感覺不到什麼不舒服的。」回到別墅眾人散去後只剩下趙家三女和趙青東留了下來。
「嗯，沒事的婉婧，青東肯定會好起來的，我去給你們準備晚飯，今天媽給你們做好吃的。」秦麗吸了吸鼻子起身紅著眼眶向廚房走去，「沒事老弟，以後誰敢欺負你我替你出頭！」趙倩倩好像又回到了兒時替趙青東打架的時候。
「姐，我好著呢，誰會欺負我啊。」趙青東欣慰的笑了笑，「青東～你累麼？咱們回屋裡歇歇吧。」劉婉婧心情沉重的拉著丈夫回房間休息去了。
晚間吃過晚飯的夫妻二人躺在床上，劉婉婧給丈夫講起了過去的事，二人你聽我說的聊了很久，劉婉婧發現趙青東對於過去的事基本上忘了個七七八八，不過只需提點幾句之後就會回想起來，雖然可能有些出入不過也算是沒有忘乾淨。
「青東，咱們和英安的事你還記得麼？」話題慢慢說到了去年的事情劉婉婧美目轉了轉試探著問道，「啊？什麼事？我忘了你提醒我一下我應該就能想起來。」趙青東穿著睡衣躺在床上疑惑的問道。
「英安是倩倩姐男朋友你還記得吧。」劉婉婧皺著眉頭看了丈夫片刻開口說道，「哦，我記得，但是英安怎麼和姐姐走到一起的我怎麼想不起來了？」趙青東不覺異常的抬起頭回憶起來。
「呵呵～是我介紹給姐的啦。」劉婉婧眯著眼睛笑了笑說道，「哦，好像確實是。」趙青東不疑有他的點了點頭，「老公～我好幾個月沒有了……」劉婉婧盯著丈夫看了片刻突然抬起玉足在趙青東的小腿上摩擦。
「沒有什麼？」趙青東雖然神色正常卻說出了正常人不會說出口的問題，「就是……這個……」劉婉婧玉手探到趙青東腰間順著內褲伸了進去，「老婆……我硬不起來……是不是剛出院的原因啊。」下體被揉捏了半天也沒有動靜的趙青東不好意思的看向妻子。
「嗯，肯定是剛出院身體還沒恢復。」劉婉婧將手抽了回來安慰著丈夫，「老婆你真好～過些日子等我好了肯定犒勞你。」趙青東幸福的親了妻子的臉頰一口。
「青東……你真的不記得和洛英安的事了？」沉默片刻劉婉婧忍不住再次問道，「還，還有什麼事啊？」趙青東見妻子嚴肅的樣子也冥思苦想起來，「沒，沒什麼了……過些日子就好了……肯定能好的……」劉婉婧說著抬手將床頭燈關上了。
「婉婧，我是不是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我要是記不得了你要告訴我啊。」黑暗中趙青東側過身子看著妻子發亮的眸子說道，「沒什麼事情，睡覺吧……青東等你好了你要好好補償我……現在先好好睡覺吧……」劉婉婧搖了搖頭轉過身子用後背衝著丈夫。
「嗯！等我好了肯定補償你讓你高興！」趙青東開心的貼上前去摟住了劉婉婧的美背，「嗯……」背對著趙青東的劉婉婧神色複雜的閉上了眼睛兩條柳眉緊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