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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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輪姦案發生的那一晚,不省人事的麥克和碧琪被送到醫院去。

  不過,碧琪只是受了較嚴重的皮外傷,第二天就出院了。

  麥克就不同了,他的生殖能力已經永久喪失。

  專科醫生彭醫生(就是替珍妮做手術的那位女醫生)的診斷是,只有接受閹割手術,才能保住他的性命。

  麥克的爸爸當然不老大不願意(忽然間,兩個兒子當中,一個失蹤了而且可能成為全天候TV,另一個則被閹掉),但他似乎沒有甚麼選擇。

  彭醫生進一步建議說:「您應該考慮讓麥克完全變性。」爸爸吼道:「甚麼??!!」彭醫生說:「冷靜點。你是要他一輩子當個『抬不起頭』的太監呢?還是甘脆讓他當一個還能結婚的女人?……他還年輕,心理上還容易調整。他雖然很高很壯,但是只要經過荷爾蒙療程和減肥,應該可以把外型調整得像女生。」

  麥克的父母親經過了冗長的討論,在麥克仍然昏迷的情況下,做了讓他變性的決定。

  第二天,彭醫生給麥克做了閹割手術,還悄悄對護士說:「這個小鬼再也別想強姦別人了。」原來麥克的媽媽告訴她這件事了。

  麥克的家頗為富裕,可以把變性手術的外科醫生從外地請來替他做手術。

  手術過後的第二天,當麥克終於醒來的時候,只覺得下體令他痛不欲生。

  他的雙手被綁在床邊,雙臂都在打點滴。

  他覺得自己的胸特別的重,導致他呼吸困難。

  護士進房給他打了針,減輕他的痛楚,也讓他沉沉睡去。

  他這樣的迷迷糊糊的躺了三個禮拜,醫生才決定不再給他打針睡覺。

  當麥克掙開雙眼的時候,看見雙親正愁容滿面的坐在床邊,床頭則站著一位女醫生。

  麥克意識到自己是躺在醫院裡,但不知道發生了甚麼事,只記得之前是在家中跟朋友喝酒,喝得醉醺醺的。

  接著,他又記起曾經醒過來,下體痛死了。

  到底是怎麼搞的?

  他爸爸問:「麥克,你醒來了嗎?……聽得到我講話嗎?」麥克說:「爸……」覺得喉嚨乾乾的,好像一個月沒喝過水似的。

  醫生餵他喝了一小杯水,問:「覺得怎麼樣?」麥克好容易才擠出幾個字:「還……可以……很累……」醫生說:

  「那是正常的。」醫生又說:「麥克,現在你的神智怎麼樣?能聽懂我講的話嗎?」麥克點點頭。

  醫生說:「我是彭醫生,我看我要跟你解釋整件事。」轉頭對麥克的父母說:「讓我跟他單獨談談吧!」媽媽輕輕拍了麥克的手背,跟爸爸走出房間,關好門。

  彭醫生坐了下來,說:「麥克,記得你那晚帶了七個朋友回家喝酒的事嗎?」麥克滿腹孤疑的點頭。

  彭醫生繼續說:「在你喝醉了之後,有人把你弄傷了,傷得很重,你才會在這裡……我不知道那晚發生了甚麼事。不過你媽媽說,你強姦了你的哥哥。」麥克忽然記起了整件事,整個人坐了起來。

  彭醫生說:「來,躺好,不要激動。你還在打點滴。」麥克躺了回去,但心中還在發毛--原來他爸媽知道了這件事。

  彭醫生說:「我們猜測,是有人對你的所做所為看不過眼,才把你弄傷的--雖然我們不知道是誰。」麥克說:「我……我到底怎樣了?」彭醫生說:「你的睪丸毀了。」麥克睜大了眼睛,伸手去摸他的下體……啊!

  不但沒了小球球,連肉棒都沒了!

  他大驚失色,叫道:「天……」

  彭醫生把他的手移開,免得他傷了自己。接著,彭醫生跟他說了變性手術的事。

  麥克開始抽泣,還全身發抖。

  彭醫生揉著他的肩膀,待他冷靜了下來,才把他的手移回下體,說:「你可以自己摸一摸,輕輕的,不要把自己弄傷了。你現在有了女生的陰道,只有醫生才看得出那不是天生的。」當麥克在撫摸這個該屬於女生的小穴時,他不敢相信是在摸自己。

  他漸漸陶醉,但很快又回到現實,心中痛苦不堪。

  彭醫生再把他的手移到胸口,說:「你還有了這個。」麥克摸到了一對乳房,心想,怪不得覺得那麼重。

  彭醫生說:「我們給你植入矽乳,是B罩杯的。現在,你應該覺得自己是完完全全的女生了吧!」

  麥克花了幾天,才接受了自己已經成了一個女人。

  他被送去一所特殊診療所學習當女生所需要懂得的一切。

  他自然討厭這一切,但他心裡明白,當女人總比當太監好。

  也因為變了性,他開始會設身處地的站在女性的角度思考,並開始對佳瑩的事感到內疚,決心彌補他的過失。

  八個月後,一位名叫美雪的女生回到家。

  她的妹妹碧琪不敢相信那個粗線條的二哥,居然能變成嬌滴滴的二姐。

  雖然以女生來說,她是長得太高了,但她成功的把體重從七十五公斤減到五十五公斤,並擁有一個魔鬼身裁。

  她們舉家遷到外地,讓美雪進入當地的高中就讀。

  碧琪則被禁足(直到她能獨立生活為止),免得她又惹事生非。

  美雪很想念佳瑩。可佳瑩如今到底身在何處?她還過得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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