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北美神話大戰(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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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處於近在咫尺的距離,阿周那釋放出炎之暴雨。

  其名為——「炎神的連擊!」

  箭矢上附加著破邪的咒文,那是只有對惡性存在才能發揮作用的力量。

  同樣揮舞蛇鞭一樣的揮動魔槍的迦爾納,以魔性與梵天法寶為一體,恰如昔日祭拜梵天的羅剎之王那樣。

  火神像是成為阿周那的兄弟一樣,形影不離的噴涌。

  貼身距離的數十連射。

  讓視野被完全掩蓋的彈幕。

  然而,太陽之子並不以為然,輕鬆揮舞的神域連擊,在毒龍吐息的揮發下,從精巧的對人變成對軍的暴威。

  大地哀嚎,烏雲咆哮,神話之戰莫過於如此。

  混有沙粒的狂風,與因二者相互碰撞而被粉碎的碎岩,夾雜在兩人中間。

  即便是近在咫尺的神槍,阿周那也會以束縛之炎作為火牆擋住,並在高速對抗中蹲下身子,繼續保持連射。

  能將不擅近戰的弓兵職階,同槍兵在近戰距離奮戰自斯,不愧為摩柯婆羅多的中心人物,無比接近印度神話頂端的破格英雄。

  然而眼前的迦爾納,卻早已非今非昔比。

  經由梅芙女王之手是以改造,迦爾納的靈基得到了盛大的強化,其力量甚至大幅凌駕於生前,絕非當前的阿周那所能匹敵的。

  本該是冰冷的目光中流露出危險的狂熱。狂傲的力量,比起純粹的火焰,在破壞力與惡劣程度上得到加強。

  現在的迦爾納,就像是羅剎的太陽,完全的凌駕於自己的宿敵之上。

  漆黑的波動,化成無數道黑槍穿刺,漂浮在阿周那四處的金剛之槍,如今變成了漆黑的巨石,以狂嵐之勢壓制他的火焰。

  雙手握住魔槍,漆黑的火焰形成漩渦,不僅僅是槍身,連迦爾納的整個身體都被火焰所籠罩。

  「梵天啊,詛咒我身!」並非是投擲,而是整個人向著敵人襲去。

  「破壞神的手影!」在最後關頭,解放了獸主法寶大氣發出悲鳴,空間在不斷震動。催人嘔吐的壓倒性的魔力競相碰撞。

  黑炎與藍光爆散開來,將兩個人都彈飛。

  ——寶具之間的對射,已經超過十次了。

  自己有著來自於聖杯的無限魔力做後援,這種程度的消耗自然不在話下。

  但是阿周那連同Master之間的因果線都被濃霧所屏蔽了,換言之,此時的消耗完全來自於他自身。

  多麼可怕的敵人啊——握住彈飛回來的神槍,迦爾納在心中做出了由衷的讚嘆。

  不過也,到此為止了。

  黑炎向前噴射,太陽之子趁勢向後拉開距離。

  單手高舉,火焰包裹住黃金的甲冑。燃火的鎧甲逐片剝落,在半空中組成了新的槍。

  那種聖而華麗的外觀,簡直讓人覺得他剛才用的梵天法寶就像玩具一樣。

  恐怕只有以轟鳴的雷光來鍛造,才有可能造出那樣的神物吧——那把槍的威容會讓人自然而然地產生這樣的感嘆。

  「那是——父親的槍」阿周那不由得發出了苦悶的聲音。

  是的,那是迦爾納的最終寶具——以日輪之甲為代價換來的弒神之槍。

  因為顧忌著靈脈的承受力,迦爾納一直隱藏著這一殺手鐧。但是,就在剛剛,先知在離開前發來了允許使用的信息。

  ——結局已定。

  僅憑那種程度的寶具,不可能同這把槍抗衡。殺神之槍會毫無阻礙突破其阻礙,將阿周那貫穿。

  當然,獸主法寶的威力遠不止於此。完全解放的話,可以輕易的達到弒神的領域,釋放出與這把槍同等乃至更在之上的力量也並非不可能。

  ——但是,那種規模的能量對沖,會徹底引爆不堪重負的靈脈。匯聚大地魔力的爆炸,將會把仍處在迷宮中的眾人全部炸成碎片。

  是以,這就是最後了。

  或許那個狂王能夠活下來,但是失去了日輪甲的自己——不,即便仍然有鎧甲的保護,也會在一瞬間化為靈子。

  不過,那種事並無無所謂。

  原本,他就只不過是區區一桿槍罷了,為主君討伐敵人,即是其存在的意義。

  即便是所有的狂氣與欲望都被提升到極致的當下,這一點也不會有所改變。

  而在此基礎之上,能夠同阿周那傾力一戰,正是他心底深處所埋藏的願望。

  所以——

  「來吧!阿周那,領悟諸神之王的慈悲吧!」

  伴隨著那話語,火焰擴散開來。

  方圓數百米之內的林海全部被火海所籠罩,僅僅一次呼吸之間就燒成了灰燼,籠罩著大地的迷霧被吹散,世界再次變得清晰起來。

  僅僅只是解放的前奏,就將周圍的一切焚燒殆盡。

  對神寶具——日輪啊,順從死亡。正是有著這樣絕對威力的一擊。

  「因陀羅啊,好好看著吧。」火焰在迦爾納的身後張開,形成日輪之形。如同第二個太陽在空中閃耀般,整個區域都被照的明如白晝。

  「好吧——」獸主法寶,在天授的英雄身前浮空。

  要完全釋放寶具的威力,其代價將會是自己的生命。但是事到如今,阿周那也別無選擇。

  有所保留的話,迎接自己的也只能是敗亡罷了。

  至少,要在這裡將這個超出規格的強敵消滅。惟其如此,才能無愧迦勒底,無愧於這第二次生命。

  就在這一剎那,異變突生。

  如同海嘯一般,弒神的暴威席捲四方。

  這個氣息——是Shakti. 毫無疑問,神殺之槍(Shakti)正握在自己的手中。

  確鑿無疑,在一公里外的地方肆虐的,正是神殺之槍(Shakti)。

  絕不可能的矛盾,令迦爾納陷入了混亂。

  ——然後,記憶的碎片如潮水般湧來。

  曾經,把那槍託付給了某個人。

  那麼——

  又是為什麼,自己手中還握著這把槍呢?

  那個人,是迦勒底的大恩主。

  那麼——

  又是為了什麼,要把自己的武器交給敵人呢?

  並不是敵人,自己也是迦勒底的從者。

  似乎如此、確實如此。

  那麼——

  又是為什麼,要對著同為迦勒底從者的阿周那揮落這神槍呢?

  然後,箭矢貫穿了胸膛。

  即便只是一瞬的迷茫,在這個戰場上也是足以致命的錯誤。沒有放過那個時機,阿周那拋下獸主法寶,用神弓射出了決定勝負的一擊。

  沒有日輪之甲的保護,神箭毫無懸念的穿透了迦爾納的靈核,神炎隨即將其燒得乾乾淨淨。

  再也無力揮落殺神之槍,日輪之子無力的隕落地面。

  「真是遺憾啊,吾之大兄——終究,你不可能勝過我啊」面帶嘲諷的,天帝之子像那樣說道「一百次也好,一萬次也罷,再重複多少次,也是相同的結局!你必將敗在我的手上,只要這個神話的事實未曾改變,你就不可能改變這個命運。」

  「謝謝你,阿周那」出乎意料的,回應他卻的是感激的話語「如果不是你的話,我就會釀成大錯了。」

  「你這傢伙……」阿周那不由得咋舌「又變回去了嗎,那噁心的樣子。」

  「快去吧,恩主他們需要你的力量。」在最後的時刻,日輪之子所思考的也非是自己。

  「輪不到你來指揮我。」聲音中隱含著怒氣,阿周那越過迦爾納那開始消散的身體,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

  ********************

  「這裡就是,敵人的總部嗎?」

  望著不遠處的龐大建築群,身著純白花嫁的少女自言自語的說道。

  是幸運,亦或是不幸呢?

  發現了敵人基地的人,是尼祿,在分散後的迦勒底諸人之中,最弱的一支力量。

  毋庸置疑,基地自然是守備的重中之重。

  僅僅以尼祿一人之力就想要將之攻克未免有所不住。

  在濃霧將因果線都被屏蔽的現在,根本無法同其他人形成聯繫。

  在外圍監視才是最為明智的選擇。

  然而,尼祿。克勞狄烏斯,至高無上的羅馬元首,又豈是會被常理所束縛的女人?

  絲毫沒有躊躇,皇帝逕自向著基地的大門衝去。

  魔獸嘶嚎——咆哮著奇美拉向著尼祿直衝過來。

  「區區一頭看門犬,也敢阻擋余的去路嗎?」尼祿的臉上露出不屑的神情。

  雙手握緊原初之火,扭曲的劍刃之上迅速燃起了火焰。

  左腳足尖點地,側身避過魔獸的撲擊。

  以靴尖為中心,身體旋轉一周。

  然後,燃火的大劍,利落的切開奇美拉的身軀。

  輕鬆的將守衛打倒,尼祿突入到大殿之中。

  出乎意料的,大殿內並未因奇美拉的示警而聚滿敵人。恰恰相反,寬廣的大殿內,空無一人。

  「哼哼,看起來敵人都畏懼余之威勢,望風而逃了。」皇帝挺起胸來,洋洋自得的探索著其他建築。

  和預想中的情況截然相反,偌大的建築群里空無一人。

  雖然有不少物資留下,但是擺放的勉強可算整齊,絕非緊急撤離後留下的狼藉場面——這麼說來,敵人並非是匆忙逃遁,而是最晚在數日前就已離開了。

  「啊呀,這不是撲了個空嗎?」尼祿有些泄氣的坐在王座之上。

  皇帝所處的位置,是一個寬敞的宴會廳,王座的兩邊了布滿了席位,足以容納上百人宴飲。

  然而,令人感到有些奇怪的,是大廳中央的圓形石桌。

  巨大的桌面足以容納數人躺在上面,但是所處的位置卻和其他的宴席截然不同,究竟是幹什麼用的呢?

  正當尼祿像這樣的思索的時候,從大廳門口傳來了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

  「那裡,可不是你能坐的地方啊。」伴隨著那話語,最強的怪物出現在大門口。

  全身覆蓋著黑色,布滿倒鉤的尾巴在身後搖擺著,狂王緩緩的步入大廳之中。

  周身纏繞的詛咒幾乎肉眼可見,每走一步,所經過的世界都發出呻吟。這個男人,正是如此這般的移動天災。

  「蛐蛐一個王座罷了,余坐又如何了?余可是舉世無雙的皇帝陛下,你是凱爾特人吧?凱爾特人同樣臣服在余的治下。」

  話雖如此,尼祿卻緩緩的站起,雙手握緊了大劍。

  那當然不是被庫丘林的話語所威懾,只是為了警惕庫丘林的攻擊而採取了最完備的作戰姿勢。

  「真不巧,羅馬的勢力從未到達我的老家愛爾蘭。」

  然而,庫丘林卻仿佛絲毫不把尼祿放在眼裡,連武器都未曾具現,逕自向著皇帝的方向走來「看在你曾經是皇帝的份上,給你一個機會,臣服在我的胯下,就饒你一命,允許你以女奴的身份度過這第二次生命。」

  「無禮至極!」

  尼祿氣得微微發抖,響應她的情緒,劍刃上燃起了烈焰「余可是至高至大、至上的羅馬皇帝。除了奏者之外,無人可令余侍奉!」

  「這不是自相矛盾了嗎?」庫丘林哂笑著「你的寶具是叫那個什麼劇場吧?要用的話就趕快用吧,省得說我欺負你。」

  ——毫無疑問,作為其一生之中最為有名的作品。英靈尼祿。克勞狄烏斯所持有的寶具只能是「招盪的黃金劇場」。

  那是將皇帝的一切願望實現的絕對皇帝圈,想要發揮萬全力量的話,預先張開劇場乃是必須的吧?

  或許正因如此,敵人才能好整以暇的連武器都不拿出。

  然而,嚴格來說,立於此地的尼祿並不是正規英靈,而是僅有聖杯之力形成的僅限一次的特殊從者。

  對於持有者異化靈基的少女來說,這個斷言並不完全正確。

  ——所以,那就是勝機的所在。

  不是將劇場展開,而是將那實現願望的絕對特權集中在自身來強化原初之火的威力,這樣的特殊劍技,少女確實持有著。

  其名為——「星辰馳騁的終幕薔薇!」

  全力奔馳——僅僅一躍,就跨過了三十米的距離,右足點在桌面之上,承受不住那衝力,大廳中央的石桌四分五裂。

  然而,以那為立足點,少女皇帝完成了二次發力。

  凝聚全部的力量,尼祿向著手無寸鐵的敵人刺出了燃火的大劍。

  即便是那個狂王,以身體承受著匹敵於上位寶具的一擊,也會負上沉重的傷勢吧?

  然而,仿佛是在嗤笑這皇帝的不自量力嗎?帶著嘲諷的笑容,庫丘林伸出了右手。

  然後,收攏的五指化作鐵箍,將燃火的大劍完全的固定。灌注了尼祿寶具之力的一擊,僅僅只在狂王的掌間留下一道淺痕。

  下一刻,庫丘林身後的尾巴猛然向前一抽。少女的皇帝的身形,隨即如同炮彈一般彈飛回去。

  鐵鑄的王座意外的堅韌,竟然完全承受了那撞擊,將少女的身軀反彈在地。

  二次的衝擊,令少女遭受了更大的傷害。伏在冰冷的地板上,皇帝掙扎著向前伸手,試圖重新握住脫手的大劍。

  然而,在那之前,骨制的足踩住了原初之火。下一刻,尼祿被提了起來。

  「……」因為脖子被卡住,尼祿無法說話。但是怒視著狂王的眼眸中帶著不屈的神色,卻清晰的訴說了她的意志。

  「很好,很好。就是這種眼神。」狂王的情緒高漲起來,用力將尼祿扔在王座之上。

  「放開我!你這傢伙!」尼祿雙手被庫丘林的尾巴纏住高舉過頂,身體劇烈的掙扎著。

  「沒錯,就是這樣……這樣才夠味道。」狂王有些興奮的噴吐著白氣,雙手插進尼祿的雙腿之間,用力將那對細長白皙的大腿掰開。

  「你這畜生!別碰我!」尼祿拼命的夾緊大腿,卻怎麼敵得過狂王的筋力?

  沒過多久,她的雙腿就被完全分開,雙腳被擱在在鐵王座的兩側扶手上,左右各有一道rune將其固定。

  ——撕啦。響起了,衣服破裂的聲音。

  只是輕輕一撕,純白的花嫁頓時破裂成碎布。

  尼祿的身前裸露出大片的雪白肌膚,從高聳的胸脯,到緊緻的小腹,再到少女最隱秘的蜜處,悉數暴露在狂王的眼中。

  「哼,不過如此,只會用暴力來強迫女人。」事到如今,尼祿反倒鎮定下來「即便讓你上了又如何?憑你怎麼可能滿足得了經歷過奏者的余。」

  「哦,是嗎?」

  庫丘林的雙手肆意地在尼祿裸露的嬌軀上撫摸起來,一手抓住她那誘人的美乳搓揉玩弄著,似乎要讓手指陷入雪白的乳肉中一樣用力抓著尼祿的乳房,將那美妙的奶子玩弄成各種形狀,時不時用手指力搓弄或拉扯她粉紅可人的乳頭。

  雖然毫不示弱的瞪視著他,嫻熟淫褻的玩弄卻讓尼祿臉頰上無法抗拒的浮上了一片紅暈。

  狂王的另一隻手則沿著雪白小腹滑向蜜穴。

  粗大的手指沿著穴口來回撫摸,最終停在那小豆之處。

  粗糙的指尖摁在最為敏感的陰蒂上反覆揉捏,強烈的刺激著尼祿的身體。

  不多時,幾滴液體便從那細縫之中向外流溢。

  一聲嗤笑,庫丘林將食指插進穴內,攪弄出一連串嘖嘖水聲。

  「這不是已經很濕了嗎。」狂王抽出手,將沾著淫液的食指擺在尼祿的眼前。

  少女皇帝閉上眼,不願看他那得意的笑容。

  「沒關係,你馬上就會開口求我了。」淫笑著,狂王用沾濕的手指在尼祿的小腹上畫下了一個Rune符文。

  「你這傢伙,對余做了什麼!?」

  尼祿有些驚慌的叫出聲。

  完全違背自身的願望,身體以驚人的速度燥熱了起來。

  又空虛又瘙癢的感覺從下體升起,讓她的私處不可抑制的溢出大股晶瑩的愛液。

  「嗚姆……」無比強烈的刺激,如同電流一般,一波強似一波的直接衝擊著尼祿的大腦。

  皇帝的身體劇烈的扭動著,仿佛是想要靠夾緊大腿摩擦來緩解自身的欲望。

  然而刻印在腳踝的符文卻牢牢的固定著她的雙腿,令其完全的分開著無法合攏。

  「那麼,差不多了。」

  眼見時機成熟,庫丘林拉下緊身衣。

  露出了那早已一柱擎天的兇器,驚人的尺寸幾乎與士郎相當「想要的話,就求我操你。」

  「嗚姆……」尼祿扭過頭去,想要躲開湊到她臉側的陽具。然而從那上面所散發的無比濃郁的男性氣息,卻強烈的誘惑著她「余……余……」

  就在尼祿幾乎要屈服的時刻。傳來了,來自於先知的信息。

  那位先知大人,阿麥金,已經撤離了這個基地,並且命令迦爾納將這個靈脈引爆。

  為此,他通知狂王儘快撤離。

  在這個基地之內,早已預設好了傳送陣。

  通過那個,可以直接傳送到新的基地。

  「喂喂餵……居然在這個要命的時候。」

  雖然如此抱怨著,狂王還是拉上了緊身衣。

  雖說未必不能承受下來,但是他可沒必要留在這裡硬吃整個靈脈的爆炸。

  將尼祿夾在肋下,庫丘林向著傳送陣的方向走去。

  然後,感應到了,毀滅一切的暴威。

  神殺之槍——即便是連主從之間的因果線都能屏蔽的濃霧,也無法完全屏蔽那個氣息。

  「哇,這傢伙可真是性急,趕著投胎嗎。」這樣想著,庫丘林加快了腳步「話說回來,好像有點太近了。」

  濃霧籠罩之下,對於氣息的感知都變得極為異樣,要把握距離感變得非常困難。

  即便如此,這種強度的波動,還是太過異常了——簡直就如同,就在這座建築中一樣。!!!!!!

  反應過來的狂王用力的收緊胳膊,想要將尼祿的身體夾斷。但是在那千鈞一髮的瞬間——空間破碎,皇帝的身影隨即消去了蹤跡。

  然後,在狂王的身後,氣息呈千百倍的放大。

  急忙轉身,衛宮士郎的身影出現在大門口。

  在雙方的距離如此之近的情況下,即便是阿麥金的魔霧也無法屏蔽因果線,正因此,令咒才得以起效。

  迦勒底的大恩主左手攬著尼祿,右手高舉過頂,手中高舉著一把足有三米長的大槍。

  龐大的魔力從神槍之中釋放出來,連狂王都對那把槍感到了威脅。

  那是巨大得幾乎讓人聯想到大海的、同時也像金剛石般高度凝縮著的能量。

  那是,連諸神之王都無法完全掌控的雷光——迦爾納所持有的,最大最強的寶具。

  原本,作為規格外的神造寶具,士郎是無法投影這把弒神之槍的。

  然而,迦爾納在被梅芙擊倒之前,曾經透過迦勒底的靈子通信系統將這把槍的情報傳遞給了士郎。

  日輪之子的臨終託付、迦勒底的靈子技術、士郎的投影能力。當這三種要素聚集在一起的時候,僅限一次的奇蹟,誕生了。

  「日輪啊、順從死亡。(Vasavi Shakti )」

  毫不猶豫的,士郎刺出了那弒神的槍(Shakti)。

  那並不是現世中的任何人能夠抵擋住的東西。

  只要是存在於這個世界的東西,無論是多麼的巨大,又或者即使是拒絕物理接觸的靈體,都是一樣的結果。

  跟那一切都毫無關係,沒有絲毫的慈悲可言。

  這把槍正是能將「存在」這個概念徹底燒灼殆盡的東西——

  「別小看我!」

  連武器都來不及具現,怒吼著,狂王用右手迎向那神槍。

  沒有意義————存在於世界中的包括生物和非生物在內的所有物體都是毫無意義的。

  弒神之槍——「日輪啊,順從死亡」。

  其威力確實是足以殺死神的存在。

  英雄自不用說,魔獸、幻獸、神獸、盾、城池、結界,所有的存在都等於是毫無意義的。

  雷光,籠罩了一切。

  不知過了多久,強光才稍稍減弱。

  昔日的龐大宮殿大半成為廢墟,僅僅只是散溢的餘波,就將周圍的一切為止粉碎。

  然而,承受了神槍近乎全部威力的庫丘林,仍然屹立著。

  「嘖,真是頑強。」士郎為之咋舌,看似無敵的槍之光芒,竟然在狂王的面前敗下陣來。

  憑著「日輪啊,順從死亡」的威力,應該可以將世上所有「單一」的存在徹底消滅吧。

  無論是人、軍隊、城池,還是其他的各種事物。

  ——唯有他除外。

  半邊身子已然焦黑,右手只剩下了白骨,周身纏繞的詛咒不知削弱了多少。

  但是,庫丘林依然存活著。

  「這就是那個印度癟三的寶具嗎?倒是沒想到,居然能達到這種威力。」

  赤槍出現在狂王尚且完好的左手。

  似乎有某種力量在阻礙著治癒,恢復的速度異常緩慢「不過,這種程度的燒傷,要殺掉你也不在話下。」

  「或許,但是相應的,你也一樣。」士郎伸手握住刀柄「雖然很模糊,但是現在的話,能夠看到你的死。」

  「切……真是把麻煩的刀」庫丘林不耐煩的啐了一口。

  「雖然只是暫時,但是那把槍確實破壞了你的不死性,現在的你,可以被殺死。」

  長刀出鞘「或許我一個人不是你的對手。但是,我可不是一個人啊。」

  濃霧,正在急速的消散。

  原本,這就是由阿麥金所製造的魔霧,在他離開之後,散去也只是時間問題。

  而兩把神殺槍所散溢的魔力,更是大大的加速了這個進程。

  能夠動用這迷宮部分功能的庫丘林清晰的感應到,四個強大的氣息正在向著這個方向趕來。

  「嘖,算你走運。待我傷好了,就是你的死期了。」放下一句狠話,狂王轉身奔向傳送陣。

  ********************

  紐約獨自坐在房中,龍二情緒低迷。

  有賴於比利小子的保護,總算是平安的抵達了紐約,至少人身安全不必擔心。

  然而很遺憾的是交涉的結果卻不能令人滿意。

  愛迪生希望迦勒底的從者來到紐約為合眾國效力,迦勒底則希望合眾國牽制住凱爾特人的主力,自己則對凱爾特人的首腦進行斬首。

  表面上是對於戰場主導權的爭奪,深層上確實「救世者」的迦勒底和「愛國者」的愛迪生,兩者在根本的立場就有所差異。

  雖然儘自己所能進行了斡旋,但是卻沒有絲毫的效果。這一刻,龍二深切的感受到了自身的無力。

  恩主的權勢,救世的榮光,憑藉建立米底機關的功績,龍二牢牢一直以來把分享著迦勒底的決策權力,無論是怎樣偉大的英靈也好,也不得不對自己以禮相待。

  到了現在,一直以來沉浸在從者們的禮節性吹捧之中而迷失了自身位置的龍二終於意識到,這一切無非是鏡花水月。

  靠近權力的人會誤認為自己擁有權力,靠近力量的自己,也犯了相同的錯誤。

  降靈科系的天才也好,陰陽宗家的嫡子也罷,在這個賭上人理的戰場裡,自己只是一粒無足輕重的微塵,離開了迦勒底的庇護,就什麼都算不上是。

  只不過是站在風口上,卻產生了自己很重要的幻覺,甚至一度認為從無數血戰中殺出來的英靈們需要自己的指揮——何其可笑。

  就在此時,房門被打開,少女身姿的Caster,海倫娜布拉瓦茨基走進了房間裡。

  「海倫娜閣下……」龍二微微點頭,向她致敬示意。

  「抱歉啊,我家的總統大人比較強硬,不懂得變通。」海倫娜臉上露出歉意的表情。

  「哪裡,愛迪生閣下有著自己的堅持,我完全能夠理解。」

  「話雖如此,如此冷落使節,仍是我方有所怠慢了。」海倫娜說著,往前一步,嬌小的身體緊貼在龍二的身上。

  「海倫娜閣下……我絕無此意唔……唔……」

  「哼哼……那這裡是怎麼一回事呢?已經悄悄變大了呢」海倫娜的臉上帶著促狹和引誘的笑意「而且拒絕女士的邀請,不是很失禮的行為嗎?」

  海倫娜一邊說著,一邊捲起本就超短的裙子,露出赤裸幼嫩的白皙嬌臀,纖細靈巧的小手著撫上了龍二的襠下——那白嫩細小的手掌嫻熟的玩弄著男性的陽物,讓龍二更加情慾高漲。

  「龍二先生看起來那麼斯文,沒想到這裡……這麼雄偉……唔……」

  海倫娜發力一推,將龍二推到床上,然後俯身解開龍二的褲腰帶,讓那昂揚勃起的陽具展露出來。

  「那麼,我開動了。」

  少女張嘴含住了龜頭,那靈巧的小舌頭的騷弄和一口一口的輕重吸吮讓龍二忍不住倒吸一口氣,接著隨著海倫娜的口舌侍奉越來越大膽激烈,性器上傳來陣陣快感,龍二的呼吸也是越來越粗重。

  「啊……」

  海倫娜溫柔將龍二的肉棒含入小嘴的深處,任由他插入自己的喉嚨口,一邊主動做著吞咽的動作讓龍二享受著如同插入小穴般的蠕動感和緊緻感,一邊快速吞吐著深喉侍奉起來,龍二終於發出了一聲快樂的嘆息,將手伸向了海倫娜在自己身邊一直勾引般搖擺著的圓潤嬌臀上搓揉愛撫起來。

  對此海倫娜只是側過童女般嬌美的容顏,卻甩給龍二一個成熟魅惑的眼神的同時也沒有停下為他口交,時不時讓他「觀賞」自己用力吮吸時微微凹陷的臉頰,或者讓龍二的肉棒在她的臉邊頂弄著,身子更是微微挪動,讓龍二可以更順手的玩弄著她裸露的臀部,以及向著她無毛的幼嫩蜜處大肆進犯。

  「好了……現在嘛……該輪到龍二先生滿足我了吧?」

  海倫娜在一次深深的含入吮吸後,慢慢的將龍二已經勃起到頂點的肉棒緩緩褪出,這過程中的快美吮吸讓龍二又是一陣嘆息,隨後海倫娜跪趴在龍二身邊,只有屁股高高翹著露出她幼嫩淡粉色卻蜜汁溢流的誘人蜜穴,她一邊自己用蔥白纖嫰的手指撥開那緊緻美妙之處啊的花瓣,自己在花蒂上搓弄愛撫自慰著,一邊搖著屁股用眼神勾引著龍二。

  「自然是……義不容辭。」

  龍二挺身壓上她嬌嫩無比的嬌軀,然後房間裡頓時一片春情的吟哦與粗重喘息。

  不知過了多久,房門突然被重重的打開。

  鋼鐵鑄造的機器人出現在門外。

  如果是熟悉伊莉莎白巴托麗的人的話,一定能夠發現,機器人的造型同那位女伯爵非常的相似。

  事實上,這正是以伊莉莎白巴托麗為原型製造的戰鬥兵器——鋼鐵伊莉莎白。

  集合了愛迪生和海倫娜兩方技術結晶的至高傑作,正是合眾國所基於厚望的底牌之一。

  「大總統有令,請兩位馬上去見他,他要在時代廣場進行閱兵。」鋼鐵伊莉莎白用冰冷的機械音傳遞著愛迪生的命令。

  「啊啊,已經到這個點了嗎?好吧好吧。」海倫娜說著翻身下床,撿起散落一地開始穿了起來。

  另一邊,仰面躺在床上的龍二已經是口吐白沫,卻出奇的仍然一柱擎天。海倫娜向他揮了揮手,魔術的光芒閃耀之下,龍二才逐漸恢復了意志。

  ********************

  醒來的時候,置身於一張柔軟的大床上。

  破碎的衣服全部褪去,周身的傷勢早已痊癒。睜開眼,坐在床畔的是摯愛的男子。

  「嗚姆……奏者……嗯……」

  碧綠的眼眸再無之前的剛強決絕,而是滿蓄了淚珠。

  將腦袋埋進士郎的肩膀上,摟住面前男子的脖頸,似乎害怕著他會消失一般,緊貼在士郎身上要將自己柔弱無骨那的女體融進他健壯的身子。

  「奏者……余,輸了……」話語中,帶著哭音。

  「沒什麼大不了的,狂王原本就比你強上不止一點。」輕柔的,愛撫著皇帝的背。

  「不是那個……」尼祿停頓了半天,才接著說到「余輸給了他,因為他的玩弄而產生了情慾。」

  「這沒什麼大不了的,我也對很多女人抱持著情慾。」士郎啞然失笑。

  「可是,余……余……」

  「既然如此,就讓我來重新把你染上我的顏色吧。」

  士郎說著,緊了緊懷玉人,摟住尼祿細腰的手掌順勢下滑,對著少女皇帝那富有彈性肉感的美臀搓弄不停。

  「啊……奏者……」

  兩團豐美而富有彈性的堅挺乳肉在士郎的身上緊密摩擦,令他的肉棒迅速的一柱擎天,正頂在尼祿柔軟的腰腿間肌膚。

  素來十分放得開的少女換地不知為何像是處女般紅透了嬌美的臉頰,連帶可人的耳朵都漲得通紅,被士郎噙住一陣親吻吮吸更讓她發出聲聲嬌聲輕哼。

  「確實,這一次你輸了。但是,不會有下一次了。」

  士郎的指尖,閃耀著某種靈子的光滿。

  「嗚姆,那種事無所謂了,快給我!」

  士郎一托尼祿的嬌臀,將她抱起來,左手撫上尼祿格外豐美的乳房溫柔但強勢的把玩揉捏,一邊攬住她的腦袋俯首親吻上少女如蜜般甜美的柔軟唇瓣,然後撬開她的貝齒,噙住她靈巧的嫩舌。

  士郎搓揉著尼祿胸部的大手愈發激烈,不斷的將某種靈子情報揉進她的靈基之中。

  更不時將少女已經性奮挺立起來的美麗櫻色乳頭夾在指尖輕輕捻弄,陣陣的性快感讓尼祿情迷意亂,下意識的舒展雙臂摟住士郎的脖頸任由他肆意親吻愛撫,誘人的女體更是隨著士郎的挑逗撫弄微微扭動著、夾緊雙腿摩蹭著。

  尼祿越來越緊密的貼在士郎同樣赤裸的身子上,無意識般用腰臀處柔軟滑膩的雪膚蹭過士郎已經勃起的堅硬無比的肉棒,引得士郎的呼吸也愈發粗重灼熱起來。

  「我要來了,尼祿」

  「啊啊……奏者……」

  士郎整個身子撲上尼祿嬌美如同盛放玫瑰的嬌媚女體,俯首含住一粒性奮挺立的乳頭大肆吮吸舔弄,弄的尼祿嬌呼不斷,同時他已經打開尼祿緊閉的雙腿,扶著粗大的肉棒對準尼祿最為私密的花園,火熱堅硬的龜頭抵在尼祿已經濕潤的花瓣上來回摩擦著將那晶瑩愛液塗滿了男性器的頂端,那灼熱的觸感在身子上最敏感的地方來回挑逗,讓尼祿忍不住發出聲聲嬌媚的哼唱,雙腿也悄悄環上了士郎強健有力的腰部。

  「嗚姆……吻我……奏者……」

  士郎從尼祿那豐美誘人的乳房裡抬起頭,再次俯首吻住了她的紅唇,同時一挺腰,肉棒插入了她早已準備好蜜處花徑,粉嫩的花瓣被粗大的性器擠開,花蒂性奮的挺立著,而幽深緊窄的花徑中層層疊疊的美妙腟肉刮弄著士郎肉棒的敏感處,柔軟的讓他可以暢快的直頂到尼祿最美妙的花心蜜處,又富有彈性的每次抽插都能體會到那種欲拒還迎的緊窄。

  士郎隨即挺腰抽插起來,從慢漸漸而快,只是每一次都深深的插入直抵尼祿美妙的花心,同時口中或噙住她的香舌肆意輕薄。

  越來越激烈的性交動作讓尼祿的身子隨著性交合動作大幅搖晃起來,一對豐碩又堅挺的雪白奶子隨著士郎的挺動大幅搖晃著,白嫩堅挺的奶子和粉嫩的乳首晃出一片勾人的乳浪。

  隨著兩人的交合漸入佳境,尼祿誘人的奶白色肌膚上染滿了情慾的紅暈和性愛的汗珠,兩張小嘴同時與情人痴纏接吻,靈肉合一的快感讓尼祿動情已極,愈發激烈的交歡中,難耐快感而扭動著的的腰肢、敏感的身子顫慄著和她緊扣住士郎腰部的白嫩姣好雙腿,都顯示著這名純美嬌艷的少女已經接近了性愛的高潮。

  「啊、嗯……啊啊啊…余…要、要……啊嗯嗯……要去了……啊」

  在大量愛液的滋潤下,兩人性器最緊密交合處在士郎每次用力抽插時都發出淫靡的嘖嘖水聲,而尼祿隨著士郎激烈的抽插動作發出的快樂的浪吟卻被他吻住,只能發出陣陣帶著鼻音、可愛誘人的呻吟哼唱。

  士郎的呼吸也是越來越粗重,他的雙手抓住那對躍動不已的碩大豐乳一邊大肆搓揉愛撫著,同時腰部的挺動越來越快,大肉棒在尼祿愈發緊緻濕潤的蜜處快速抽插操干,將她送上歡愛的高潮。

  「嗯……嗯……嗯……啊……奏者……嗯……奏者……去了……」

  隨著一陣嬌媚的高聲呻吟,尼祿的身子痙攣般顫抖著達到了性愛的高潮,雙腿圈住士郎的腰部緊緊扣著,似乎是讓他一直留在自己身子最深處那處快美之處,讓他將自己擺弄的浪態肆意,同時尼祿嬌小的身子反弓著隨著她的每次顫慄,蜜處都洶湧的潮噴出大量高潮愛液,直將兩人的交合處沾的濕透。

  士郎也不停歇,繼續一陣快速的抽插操弄後,即一聲低吼,在尼祿不斷被他操到高潮絕頂的痙攣小穴中極盡舒暢快美的爆發出來,堅硬的龜頭直抵在尼祿的花心上射進去大股白濁濃精,蜜處被一燙尼祿頓時全身一顫,緊緊摟著情人的身子將自己高潮後愈發春情美艷的身子糾纏在他身上。

  高潮的餘韻之中,士郎再次吻掉尼祿因為極致的快樂溢出的淚珠,任她在自己的臂彎裡帶著純潔而嬌美誘人的笑容沉沉睡去。

  ********************

  費城。

  清晨時刻,凱爾特人的大軍完成了集結。

  總兵力約五千人,其中五分之一是騎兵。

  以兵力而言,只有合眾國的三分之一,但是這些精心培育出來的武士們在神代也堪稱為精銳,其戰鬥能力絕非合眾國的鐵皮人所能比擬的。

  要攻下紐約的話,這種程度的兵力已經完全足夠了。

  將領是兩人,傑羅尼莫和貝奧武甫將分別統領先鋒和主力,以合眾國所保有的從者數量,他們兩人足夠應付了。

  不過,誰會嫌己方戰力過多呢?

  所以——「那麼,根據約定,下面輪到你出場了。」

  貝奧武甫豪爽的解開了阿塔蘭忒脖子上的項圈「敢搞小動作的話就殺了你哦。」

  「這話該我說才對,等我殺了龍二,就要你好看。」阿塔蘭忒冷冷的說著,身上出現了黑色的皮毛。

  ——卡呂冬的野豬。

  卡呂冬國王俄紐斯(Oeneus),在向奧林匹斯十二神獻祭時沒有獻給狩獵女神阿爾忒彌斯。

  阿爾忒彌斯就對他沒有獻上祭品感到憤怒,於是向他放出巨大的魔獸作為懲罰。

  要說是野豬,其身軀也未免過於巨大了。

  其全身都散發出強烈的異臭,污染了大片的土地。

  作物光是被他接近就會全部腐敗變質,簡直就是停留在那裡就會帶來災害的生命體。

  當然,人們馬上組織起討伐隊。

  在希臘的勇者們紛紛挺身自薦的時候,作為唯一的女性參加了這次討伐行動的正是阿塔蘭忒。

  然後,在眾多男人們連一箭也沒射中就遭到魔獸啃食的狀況下,首先以箭矢貫穿了魔獸的也同樣是她。

  在那之後,經過存活下來的人們的浴血奮戰,魔獸終於被殲滅了。

  剝掉它的毛皮、並將頭顱割下的則是以投槍使出最後致命一擊的俄紐斯的兒子麥萊亞戈(Meleager)。

  但是,他卻把那張毛皮和頭部交給了阿塔蘭忒。

  「第一個讓魔獸流血的人是你,既然這樣,這張毛皮理應是歸你所有。」

  這究竟是出於單純的戀慕心,還是說只是力求公平而採取的行動呢?總而言之,存活下來的人們都紛紛發出了激烈的抗議。

  有的說如果說打倒了魔獸的麥萊亞戈不需要這塊毛皮,那就應該讓給我們;

  有的人說阿塔蘭忒的箭根本沒有對魔獸造成傷害,應該讓真正給魔獸造成傷害的人得到這塊毛皮——

  對生存在森林裡的阿塔蘭忒來說,無論是地位還是名譽都沒有任何的意義。

  不過,說自己的箭沒有傷到魔獸也未免欺人太甚了吧?

  就這樣,一場毫無意義的廝殺開始了。無論是對阿塔蘭忒懷抱戀心的人,還是憎恨她的人,又或者是對她圖謀不軌的人,都紛紛悽慘地死去。

  然後,阿塔蘭忒就把這塊點綴著無數憎惡和妄念的毛皮據為已有。因為她同時也覺得這是來自阿爾忒彌斯的啟示。

  絕對不能戀愛,不可以墮入愛河。那只不過是會產生憎惡的存在。

  她從來沒有想過要使用它。但是,魔獸的毛皮確實就在這裡,而且是以寶具的形式存在。

  這是儘管由本人帶到了現世中、卻直到最近為止都不知道用途的毫無意義的寶具。

  ——知道了。

  ——自己已經知道了。這個寶具,是只有在自己懷抱著憎惡的時候才能使用的東西。

  這是在自己懷抱著「自己變成怎樣都無所謂,只想將對手碎屍萬段」的願望時白天而降的恩惠。

  可恨,實在是可恨啊。那個男人……無論如何也無法原諒——!

  寶具——神罰的野豬(Agrius Metamorphosis)。

  這是月女神阿爾忒彌斯的使者,神罰的象徵,但同時也是憎惡和欲望的集合體。

  包裹在野豬身上會變成擾亂國土的大魔獸,包裹在人身上會變成超越人類的怪物,包裹在英雄的身上——其身體將會化作魔人。

  翠綠的服裝被染成了漆黑色,染成血紅色的虹彩正筆直地望向遠方的方向。

  然後,阿塔蘭忒化為一道黑色的流星,向著紐約的方向急掠而去。

  ********************

  凱爾特人曾經的主基地里,大半的建築物已經被神殺槍的餘波所破壞。

  聚集在剩餘的建築物里,迦勒底眾人交換著各自掌握的情報。

  而最重要的情報來源,自然是被特斯拉所俘獲的卡米拉。

  雖然在拷問他人的時候威風八面,但是當自己處於被拷問者的立場時候,卡米拉卻不復過去的強硬。

  僅僅只是在特斯拉施以一陣電擊之後,就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全部說了出來。

  「原來如此。」士郎沉吟著「這麼說來,這裡只是一個陷阱,專程等我們入局。」

  根據卡米拉的交待,凱爾特人已經棄用了此處據點,在迦勒底的部隊抵達之前,梅芙押運著俘虜同非戰鬥人員一起撤到了位於馬里蘭州和維吉尼亞州的交界處,波多馬克河河畔的新基地。

  「現在我們該怎麼辦」發問的是愛麗斯菲爾「弗格斯和斯卡哈小姐至今不見人影,該不會是……」

  士郎清楚她的意思,弗格斯也就算了,斯卡哈絕非是會被輕易打倒的存在,而現在卻完全失去了聯繫。

  不同於迦勒底所召喚的弗格斯,自發現界的斯卡哈並沒有成為友軍的天然立場,原本她就同凱爾特人關係密切,再加上這個被作為陷阱的基地其地址也是由她所提供的。

  認定她站在敵人的一方也是理所當然吧?

  當然,這樣的可能性士郎也曾經考慮過,只是——「不可能,如果斯卡哈殿下是凱爾特軍的一員的話,那麼我早就是一具屍體了。」

  士郎斬釘截鐵的斷言「猜忌沒有意義,當務之急是離開這裡。」

  籠罩著森林的濃霧已然消散,靈子通信也得以恢復。

  從龍二那裡傳來了凱爾特人開始進軍的消息。

  以美利堅合眾國的力量,要抵擋凱爾特人的軍勢恐怕會有些吃力,一旦他們戰敗,這個特異點將徹底的崩毀,必須趕在之前進行增援。

  ——只不過。

  迷宮之森依然如實的發揮著功能,想要找到出去的路,絕非易事。

  「那麼,請交給我吧。」特斯拉金屬制的右手之上,雷光閃爍——如果找不到路的話,就把迷宮炸開。

  「嗯,拜託你了。」士郎點頭示意。

  毫無疑問,他們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用這種威力的寶具攻擊迷宮的話,必然會引爆早已達到臨界點的靈脈。

  然而,或許是因為先知早已預料到了這一點嗎?

  卡米拉並沒有被告知靈脈改造的事宜,所以迦勒底也完全被蒙在了鼓裡。

  魔力形成漩渦,大氣轟鳴咆哮。

  「人類神話,雷電降臨」——達至了EX等級的對城寶具,將會輕而易舉的將迷宮炸飛。

  然後,靈脈中聚集的龐大魔力將被完全引爆,毀滅一切的威力會將在場的諸人全部化為灰燼。

  就在這早已寫好的劇本即將變成現實的瞬間,傳來了巨響。

  樹木倒塌的聲音,由遠及近。

  「這個是……」眾人對望了一眼,紛紛走出門去。

  伐木——不,用這個詞來形容的話,恐怕有些輕描淡寫了。高達數十米的杉樹接連不斷的倒下,一條通路活生生從在密林之中被開闢。

  短短几分鐘後,身高超過十五米的巨人站在了眾人生前。巨人有著少女的容貌,肩扛著一柄雙刃的大斧,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迦勒底的來客們。

  「你們,就是來自迦勒底的救世主嗎?」巨人開口問道,與那高大的身姿不符,聲線意外的軟糯。

  「救世主愧不敢當,不過我們確實是來自迦勒底。你是?」

  「我叫保羅班揚,有一個穿著白色長袍的男人告訴我,你們能拯救這個時代,讓我來這裡找你們。」

  幾分鐘後,保羅班揚將阿周那和特斯拉置於自己的肩膀上,邁開大步向著紐約的方向奔跑。

  兩輛Zetros房車的內置車庫都打開著,各有一輛迦勒底特製的全地形摩托從車庫中開出。

  士郎和布倫希爾德跨坐在摩托上,尼祿和愛麗斯菲爾分別坐在他們的身後。

  引擎發出轟鳴,兩輛摩托向著東南方向全速奔馳。

  目標是凱爾特的人真正基地,位於馬里蘭州和維吉尼亞州的交界處的據點。

  在這個時代,那裡還只是一片灌木叢生的荒地,但是在現代,那裡有一個響亮的名字——華盛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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