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戰爭學院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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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爭學院的議事廳,昏暗的燈光下幾乎難以辨認與會者的容貌,僅能從外形輪廓和聲音來分辨。

  「十靈」在高高的座位上圍坐成一圈,每個人的面前都有代表其身份的木牌。

  「我們必須承認錯誤,我們太后知後覺了……」象徵著英勇的哈瑞克憤怒的說道,憤怒中也帶著惋惜,雖然與普朗寧他們意見相左,但當初對於凱爾的提議,哈瑞克也不過是投了棄權票。

  「錯誤?那是你的錯誤!」象徵著力量的佛瑞斯總是喜歡爭鋒相對。

  「如果我沒記錯,你當時明明投了棄權票,而不是贊成。」與哈瑞克相反,當時的佛瑞斯反而是投了贊成票,不過,對於追求力量的佛瑞斯而言,任何有關於戰鬥的提議,他總是贊成,不分對錯。

  「你!」哈瑞克站了起來,完全不顧自己的形象。

  「肅靜!我們不是來吵架的,佛瑞斯。」刻著謀略二字的牌子後,一絲冰冷的聲音就像鎮靜劑一般,試圖熄滅二人胸中的怒火。

  「事已至此,我想,我們也難以再做抵抗……」

  「你從來都是諾克薩斯的狗,普朗寧,如今的形勢正合你意,你當然不願再做任何的抵抗。」象徵著冷靜的基爾一針見血,普朗寧,乃至他的紫色議團都和諾克薩斯有著撇不開的干係,而普朗寧的這些話也難免會讓別人理解為其他樣子。

  「呵呵,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不過這些侮辱不值一提。我必須清楚的告訴你們,已經沒有人能夠阻止這一切了……」普朗寧奸詐的笑道:「我們的軍隊不及諾克薩斯的百分之一,更徨論如今整個大陸上我們孤掌難鳴……就連最自豪的魔法……」普朗寧頓了頓,裝作極為悲痛的樣子說道:「如今也毫無作用……如果我們早一些行動,或許一切都不是如此。」

  「於是你就任人宰割?」象徵著迅捷的法斯塔敏銳的接過話題。

  「沒錯,我們並不是孤掌難鳴。」哈瑞克繼續說道:「據我所知,被征服的土地上依然有反抗勢力的存在,德瑪西亞、弗雷爾卓德和艾歐尼亞。以及巨神峰上依然有能征善戰的驍勇之師。」

  「對,沒錯。還有比爾吉沃特的海盜和暗影島上的怪物,對嗎?」斯普瑞特雖然是位女性,但她的言辭和語氣絲毫沒有溫婉可言,她象徵著靈性。

  「你!」哈瑞克被斯普瑞特噎的夠嗆。

  「那些不過是烏合之眾,根本無法形成統一的戰鬥力。」象徵著犧牲的塞克瑞也表達了自己的觀點。

  「自從德瑪西亞滅亡後,已經沒有力量能夠阻止這一切了。」

  「可我們不就是力量嗎?」哈瑞克依然不甘心,他渴望去彌補自己當時犯下的錯誤。

  「是啊,我們是,但你不是。不過,我非常願意好好干他一架。」佛瑞斯笑著說道,他不喜歡哈瑞克,不喜歡藍色議團的任何人,但是他喜歡戰鬥,這是他的天性。

  「威斯多姆,丹迪卡什,你們的意見呢?哦,還有摩戴斯特。」普朗寧環顧了一下,還有三位沒有發言。

  象徵著謙遜的摩戴斯特搖了搖頭,他總是沉默不語,似乎什麼都與他無關似的。

  而其他人也習慣了他的反應。

  「啊,恩,我們並沒有什麼要說的,直接進入決議。」威斯多姆清了清嗓子說道,接著偏頭看了看坐在旁邊的丹迪卡什,輕聲說道:「你的意見呢?」

  一直低著頭的丹迪卡什點點頭,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音。

  「就像無聊的孩子吵架,不是嗎?」希維爾靠在椅背上,頭枕在雙手,偏向賈克斯說道。

  「哼,要打就打,廢什麼話!」賈克斯對這些人文縐縐的扯皮嗤之以鼻。

  「有人說,年齡越大,地位越高,心態和行為就越像個孩子。哈哈,看來沒錯。」希維爾將頭轉向另一側,辛德拉已經不見了。

  「如果他們決定就這麼歸順諾克薩斯,你怎麼辦?賈克斯。」

  「這幫軟骨頭!面對諾克薩斯的侵略不聞不問!要是現在還當個縮頭烏龜,他們一個都別想活著出去。」

  「你有把握嗎?」

  「當然,不過你可得幫我一把。」

  「哈,沒問題,要我出手,可是很貴的。」

  哈瑞克和佛瑞斯毫不猶豫的投出了贊成票,摩戴斯特也一如往常的投出了棄權。

  紫色議團的其餘三人不出意料的紛紛投出反對票,藍衣的法斯塔和基爾投出了贊成票,只有丹迪卡什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投出了反對票。

  如此一來,在贊成與反對持平的情況下,威斯多姆的投票將是最關鍵的一票。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藍衣威斯多姆,象徵著智慧,必然會投出贊成的一票。

  所有期待反抗的人,包括賈克斯和希維爾都已經認定,戰爭學院將向諾克薩斯宣戰,引領整個大陸的反抗勢力恢復大陸的平衡。

  「桀桀桀桀……」威斯多姆的右手按在胯下,辛德拉蹲在威斯多姆的兩腿之間,辛勤的吞吐著。

  桌子和陰影讓這一切都沒有被人發覺。

  威斯多姆顫抖著的左手亮出了他的選擇:反對。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甚至比丹迪卡什的反對票還要出乎意料。

  議事廳內一片喧譁。

  賈克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向德高望重的威斯多姆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投出反對票。

  「肅靜!議會決議,反對出兵。」普朗寧得意的說道,就連他都沒預料到威斯多姆會投反對票。

  而佛瑞斯則在一旁無聊的踢著桌子,他的開心計劃又泡湯了。

  「不,這是怎麼回事,威斯多姆大人。」哈瑞克不能理解,他希望威斯多姆能夠做出解釋。

  「別衝動,哈瑞克,威斯多姆一定有他的考慮。」基爾一把抱住衝動的哈瑞克,希望他能夠冷靜下來。

  「智慧告訴我,我們只有這一條路。」威斯多姆沒有看著哈瑞克,仍然在享受著辛德拉的服務。

  這當然不是智慧告訴他的,是樂芙蘭告訴他的,而他也不是威斯多姆,他只是個骯髒醜陋的收屍人罷了。

  「你可要履行你說的話咯。」希維爾站起身來,抻了抻胳膊。

  「哈哈,他娘的真不走運。」賈克斯也站了起來,抄起那根已經被敲的變形了的燈柱,一腳踩在椅背上,整個人借力跳到了十靈的紫色議台上。

  「別忘了我的僱傭費!一天可是五千枚金幣!」

  「賈克斯?退下,你想做什麼?」塞克瑞對突然跳到他面前的賈克斯有些驚訝,顯然來者並不是和和氣氣來跟他聊家常的。

  「我是來砸爛你們這些縮頭烏龜的龜殼的!」燈柱輕巧的在賈克斯手中旋轉,巨大的力道猛然擊向塞克瑞。

  然而身為「十靈」的塞克瑞顯然也不是平常之輩,勉強的躲過了致命的一擊,他的專長並不是肉搏。

  「賈克斯,十靈的決議不容更改。你不要胡來。」斯普瑞特站了起來,其他的幾名議員也站了起來。

  「哈,笑話,老子可不是來更改你們什麼狗屁十靈的決議。」賈克斯一個馬步站在長桌上,左手向前三指張開,右肘卷著燈柱橫於身後:「我要打十個!」

  「賈克斯,你冷靜一點。你這樣做根本於事無補。」雖然反感紫色議團,但基爾還是試圖讓賈克斯冷靜下來,畢竟這是無謂的戰鬥。

  「守衛軍!」威斯多姆吼道。

  戰爭學院越亂越好,賈克斯更是給了他利用的機會。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讓事態升級。

  而辛德拉依然在他的胯下賣力的吮吸著。

  「等一下……威斯多姆……」法斯塔想要阻止但已經遲了。

  百名精銳戰士魚貫而入,將圓形的議事廳團團圍住,最中間的,就是賈克斯。

  「滾開,賤人,我不打女人。」賈克斯將燈柱轉到胸前,向前挑了挑,對斯普瑞特說道。

  「哼,我不跟雜種一般見識。」斯普瑞特和其他紫色議員向後退入守衛軍中,只剩下佛瑞斯依然坐在座位上,慢慢的抽劍。

  「一起上吧!」賈克斯吼道,但沒有一個守衛軍敢上前,賈克斯的威名在戰爭學院擁有極大的威懾力。

  但突然間,賈克斯感覺到自己的右側刺入一線寒光。

  本能的戰鬥反應讓賈克斯用燈柱擋下了這次攻擊。

  「哈哈哈,不愧是武器大師,我早就想和你較量較量了。」佛瑞斯握劍的雙手用力下壓,但徒勞無功,他只感覺到賈克斯的燈柱就像泰山一般穩重。

  「你就來彌補我失去的樂趣,如何?」

  「哼,力量之佛瑞斯。你還算是有膽,我可沒空跟你打。」賈克斯用燈柱頂開佛瑞斯的劍,跨過左腳踩在佛瑞斯的背上,向藍色議團跳去,燈柱徑直咋想威斯多姆,他是這次決議的最直接也是最重要因素。

  蘊含著巨大力量的燈柱將整個椅背砸的稀爛。

  威斯多姆早已站在遠處,用長袍裹住跪在他腿間的辛德拉,不留一絲痕跡。

  守衛軍反應迅速,團團將賈克斯圍住。

  然後一個巨大的飛輪在守衛軍之間彈射,轉瞬之間已有不少人被削掉了頭顱。

  圍困剛剛被打開一個缺口,便有一個人跳了進來。

  「別想跑!」佛瑞斯不依不饒,對戰鬥上癮仿佛像吸毒一般。

  然而佛瑞斯的每次充滿力量的攻擊都被賈克斯敏捷的躲閃掉,巨劍划過賈克斯的胳膊,卻被賈克斯反手一個燈柱砸在肩頭,還沒等佛瑞斯反應過來,賈克斯踩住佛瑞斯的腳,用肩膀向佛瑞斯撞去。

  腳被踩住,無法後退,佛瑞斯結結實實的倒在了地上。

  「我說過,我沒空!」賈克斯踢飛佛瑞斯的劍,掄起燈柱周身一轉,打飛不少守衛軍。

  接著整個人踩著守衛軍的屍體跳向威斯多姆。

  「蹭」的一聲,賈克斯的燈柱被哈瑞克的劍擋在威斯多姆面前。

  「這裡不是你鬧事的地方,賈克斯!」哈瑞克義正言辭的說道,雖然他對決議結果也有不滿,但他只能遵從。

  「你也知道正確的選擇是什麼,對吧哈瑞克?」賈克斯湊近哈瑞克,說道。

  「為何還要遵從於這懦弱的決定?」

  「這裡畢竟是戰爭學院。賈克斯。」哈瑞克說著,他不敢看賈克斯的面具,從裡面射出來灼人的目光令他無法承受。

  「你的眼神出賣了你,你無法接受這迂腐的議會!」

  「不……我……」哈瑞克的內心矛盾著,他確實感覺到,不知何時,戰爭學院開始慢慢的腐化墮落,早已不是他內心中原本的模樣,早已違背了成立之時的初衷。

  但他無法邁出那一步。

  「唔……」一把匕首捅進了賈克斯的後背。

  丹迪卡什惶恐的看著賈克斯的傷口血流如注,這是她第一次拿起利刃刺入人的身體。

  就在丹迪卡什惶恐之際,賈克斯半轉身一手抓住丹迪卡什的臉扔到遠處的守衛軍人群中,不打女人,這是賈克斯的底線。

  「嘁!雜碎……」

  「賈克斯!你沒事吧?」希維爾跑到賈克斯的身邊,擔心的問道,她擔心的是賈克斯如果死了就沒人為她這次戰鬥支付僱傭金了。

  但是賈克斯並沒有回答,他依然對哈瑞克說道:「你明知議會有鬼,卻沒有勇氣做出改變?英勇之哈瑞克?」

  然而這時,守衛軍已經將三人圍在中間,誰也不敢再上前一步,是因為賈克斯的威懾,也是因為希維爾的飛輪,同樣,也因為哈瑞克的存在。

  「我……不,賈克斯,我與你不同,身十靈的我和身為契約英雄的你不同。你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與意願行事,就算是契約也不過是雙方的協定,隨時可以解除。」哈瑞克看著賈克斯的眼中充滿了羨慕的神情。

  「然而,我卻要維護戰爭學院的運行,確保自己盡到了十靈的職責。為此,我不得不放下個人的因素,甚至有時候不得不違抗自己的意願。你,是自由的,而我,早已滿身枷鎖。」

  「那就掙開它!」賈克斯擋開哈瑞克的劍,轉著燈柱跳進了人群,腳步靈活騰挪,每一擊都正中要害,燈柱仿佛就像他身體的延伸一般,靈活而充滿了力量。

  「就為了那些無聊的理由禁錮自己?就為了所謂的職責而使自己偏離正義?你沒有改變的勇氣,你害怕失去現有的一切,你是個不折不扣的懦夫!懦夫!」賈克斯邊打邊罵,一路的屍體,終於來到了威斯多姆面前。

  而辛德拉則站在威斯多姆身邊,意猶未盡的舔著手掌和指縫。

  「哼,骯髒不堪!」賈克斯的燈柱重重的向威斯多姆砸下,卻落了個空,但緊接著橫轉,用燈柱的另一頭橫掃過去,卻依然只掃到空氣,賈克斯的步伐跟隨上半身前邁一步,將燈柱轉過半圓,用頭直接戳了過去。

  一聲巨響,燈柱戳在牆壁中,周圍是碎裂的殘渣。

  威斯多姆向來以智慧和魔法聞名,然而敏捷的步伐讓賈克斯大吃一驚。

  「桀桀桀桀……我沒時間陪你玩遊戲了……」威斯多姆估算著幻化的時限,準備離開了。

  但賈克斯怎可放過,用力拔出燈柱,在頭頂旋轉著跳了過來。

  但這一次,卻被法斯塔擋了下來。

  「對不起……我們無能為力……」法斯塔抱歉的說道:「這樣做也於事無補。」

  「去巨神峰,那裡還有一線希望。」一旁的基爾悄悄的說道。

  賈克斯猶豫著,看著威斯多姆離去的背影,他也只能嘆口氣,即使殺了他們又有何用。

  賈克斯向後看了一眼守護軍,以及自己和希維爾殺了一地的屍體。

  「別管這些,快去!」基爾看出了賈克斯的疑慮。

  「我們能做的只有這些了。」

  賈克斯點點頭,他雖然不明白這些人的處境,但他知道他們也有自己的無奈,而自己在這裡大開殺戒也不過是發泄自己的憤怒和不滿罷了。

  「希維爾!」賈克斯轉過身抓起希維爾,用力跳出人群。

  「等、等等。我的飛輪!」希維爾看著還在人群中穿梭的飛輪,它再也回不來了,不滿的說道:「你得賠我!一個十五枚金幣!」

  議會中的內鬼嗎?

  哈瑞克怔怔的看著地板,是啊,連賈克斯也明白。

  雖然不願意相信,但這一切都表現的太過於明顯了。

  哈瑞克回身看著法斯塔和基爾,三人相視點點頭。

  然而這一切都被普朗寧和斯普瑞特看在了眼裡。

  「普朗寧大人,看來我們有必要重組議會了呢。」斯普瑞特那充滿誘惑的聲音鑽入普朗寧的耳朵,但普朗寧卻不為所動。

  「不,沒有必要。」

  「為什麼?這三個人早晚是禍患。」

  「我是說,議會已經沒有必要了。」普朗寧說道。

  「不管那個威斯多姆在搞什麼把戲,戰爭學院將是我們的囊中物。」

  斯普瑞特看著普朗寧走入黑暗的背影,陰森的笑道:「是我的囊中物。」

  炎炎烈日炙烤著大地,在這荒蕪的山嶺中,乾裂的岩石散發出灼人的熱浪。

  然而這在慎看來,不過是小兒科,他依舊穿著嚴密包裹的青灰色忍服和面具。

  仔細尋找著亞索留下的記號。

  「越來越近了。」慎抬頭看了看前方不遠處高聳入雲的山峰,幾天之前還像針尖一樣細,現在已經仿佛是巨大的石柱了。

  「這裡有亞索留下的水。」慎從記號下面的土地里刨出一個水囊,裡面裝著勉強夠五個人飲用的水,傑斯是他意料之外的,但是易沒有前來也是他意料之外的,因此總體人數上並沒有變化。

  每個三個記號,便會有水埋在地下,這樣既保證了他們的生存,也免去他們找水的時間來加快速度。

  「先保證傷者的飲水吧。」慎將水囊交給卡爾瑪,卡爾瑪負責照顧維魯斯和索拉卡。

  失去了神力的索拉卡身體虛弱,一旦清醒著,不是在趕路便是在祈禱,她說她聽到了大地的回應,然而還無法清晰的聽出大地,即是整個瓦洛蘭大陸的回應給她的信息。

  「索拉卡大人,還是不行嗎?」卡爾瑪見索拉卡輕輕的喝了一口,急切的問道。

  索拉卡搖搖頭將水囊還給卡爾瑪:「還是很微弱,只是聽清了幾個詞,主宰……毀滅……成為……」

  「這無法串聯成整句。」卡爾瑪扶起維魯斯,將水囊遞到維魯斯面前。

  「恩,這三個詞可以有許多種解釋……然而我最擔心的就是……」索拉卡看著巨神峰,喃喃的說道。

  「毀滅?」卡爾瑪點出了關鍵詞,這是誰都不願意聽到的詞。

  索拉卡點點頭:「然而我們也不用太悲觀,或許整個句子裡,毀滅的前面是否定詞。」

  「我雖然不知道你們在說些什麼,但是我想,無論神怎麼說,大地怎麼說,天空怎麼說……」傑斯接過水囊,狠狠的灌了一口說道。

  「如果我們不去努力爭取,那連做人的根本意義都失去了不是嗎?」傑斯不信神,他只信科學,他信他的雙手和努力會帶來改變,哪怕只有一點點。

  他不喜歡由別人,哪怕是神或是什麼,來定義他的人生和命運。

  「我們離巨神峰已經越來越近了,不是嗎?這是我們的雙腳帶來的,並不是什麼天空和大地。」傑斯注視著巨神峰,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沒錯,還有一天半,我們就能走到山腳下。」慎轉過身,揭開面具喝一口。

  沒人知道慎長什麼樣。

  「你說的沒錯,天空給了我們視野讓我們看到,大地給了我們道路讓我們行走。然而這一切,都必須付諸於跬步。」維魯斯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他的步伐已經漸漸的平穩了。

  「我會用我的箭,親手將諾克薩斯的狗們送進地獄。」

  來吧,巨神峰已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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