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袁媛:不合時宜,可我還是這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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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我幾乎每個周末都在鍾為家度過。

  鍾為,一個在爸爸追悼會之前根本不存在的人,一個媽媽警告我要遠離的人。

  我盼望周末的到來,再也不用以學習為藉口而不回家。

  鍾為也希望我來找他,這不是客套,他甚至把家門鑰匙給了我。

  每次想起來都忍不住掉眼淚,那種感覺誰懂啊!

  就像孤零零站在冰天雪地里,忽然太陽出來了。

  陽光照在身上,將身體裡里外外凝結的冰都化成水,再從眼眶裡汩汩湧出來,止都止不住。

  我不知道鍾為願意接納我的目的,他和父親是舊識,這條理由可能足夠,可能不夠。

  我對鍾為仍有疑慮,也談不上信任,等待他向我揭露出一個不可告人的驚天秘密。

  他卻守口如瓶,我也不知道如何提起這個話題。

  開始的時候我還非常小心,可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我實在看不出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鍾為工作繁忙,周末上班是經常的事兒。

  大部分時間,我都是獨自待在房間裡看書學習。

  不過,當我們在一起時,氣氛總是很愉快。

  他非常喜歡聽我在學校發生的事情,知道我學習很好更是為我驕傲。

  有幾次,我發現鍾為在注視我。

  儘管我試圖忽略,但我還是能感覺到他的眼睛在我身上徘徊。

  這讓我有些害怕,擔心兩人會發生什麼,又有些小激動,因為內心渴望知道會發生什麼。

  這種矛盾的心裡,在靠近鍾為時尤其明顯,既想迎上去,又想躲起來。

  幸虧這種時候並不多,避免自己當眾出醜,也遺憾這種時候並不多,讓我沒辦法知道究竟答案是哪個。

  我一點兒不想家,更不想媽媽。

  她到現在都不知道我每個星期和鍾為見面,更不知道我周末住在他家。

  媽媽一直以為我呆在寄宿學校,對我不聞不問,恨不得兩個人老死不相往來。

  每次想到要獨自去承受這樣的殘酷現實,都會忍不住產生自暴自棄的念頭。

  我不止一次心懷感激鍾為及時出現在我的生命里,讓爸爸的去世、媽媽的冷酷變得稍許能夠忍受。

  生活也像有了盼頭,我會認真努力,希望將來有機會抱答鍾為的恩情。

  我喜歡鍾為……非常喜歡他。

  我在沙發上醒來,電視屏幕閃著亮光,裡面正播放著不知名的老電影。

  昨晚我一定是在電視機前睡著了。

  牆上的鐘表顯示已經是早上六點多,但透過窗戶看出去,外面仍然很黑。

  暴風雪一點兒沒有停下來的跡象,大片大片的雪花飄落在玻璃上,伴隨著陣陣大風從高樓外牆呼嘯刮過,打破深夜的寂靜。

  這棟樓的牆壁很厚,隔熱效果很好,但不能阻止房間的溫度在半夜下降好幾度。

  一條毯子蓋在我身上,我笑了,一定是鍾為怕我著涼,才專門找條毯子包住我。

  其實房間裡暖氣很足,屋裡一點兒都不冷,我的腦門還微微有層薄汗。

  當我想坐起來時,意識到一隻手臂壓在我身上,我這才發現鍾為竟然躺在我身後,我的腦袋枕在他的肩頭。

  起先,我有五秒鐘的絕對靜止,努力回想昨晚的情形。

  兩個人明明坐在沙發兩頭看電影,怎麼醒來後會躺成這個姿勢。

  我一點兒概念也沒有,只覺得身上的手臂越來越重,背後的身體越來越熱。

  我輕輕扭頭看向鍾為,小心翼翼不吵醒他的睡眠。

  鍾為枕在一個沙發靠墊上,頭髮在睡夢中揉得亂七八糟,深沉而均勻的呼吸剛好吹在我的臉上,熱乎乎的。

  他離我那麼接近,我甚至可以看清他眼帘上一根根的黑睫毛,還有眼角隱隱出現的細碎皺紋。

  以前即使想我也沒膽子如此仔細地端詳,這會兒倒是天賜良機。

  鍾為的頭髮談不上濃密,但卻旺盛有光澤。

  到他的年齡還一點兒沒有脫髮跡象,倒很是難得。

  又寬又大的國字臉使得面部線條非常明顯,堅硬的下巴上布滿胡茬。

  五官中最出挑的是他的鼻子,鼻樑又長又直,鼻翼寬寬的、肉肉的,和爸爸的鼻子很像。

  我越看越覺得像,怪不得每次看他都覺得有些說不出來的古怪,緣由總算找到了。

  我心裡的一個謎團解開,心情先是輕鬆,又很快變得沉重。

  原來在我的潛意識裡,願意和鍾為親近的原因是爸爸。

  雖然他是陌生人,但因為和爸爸長得像,所以我才被他吸引。

  即使一開始沒有察覺他們很像,但就是兩人的相似之處讓我放下戒心,渴望他能給我和爸爸一樣的安全感。

  哎,要是爸爸還健在,我的生活肯定不會變成這樣。

  我重重嘆口氣,轉過臉從他手中滑出去。

  我應該去房間睡覺,鍾為可以擁有沙發,睡得也會更舒服些。

  鍾為的手臂卻從背後緊緊摟著我,不讓我離開沙發。

  背後感覺到他身上傳來的陣陣體溫,我又怯又喜。

  我不認為鍾為有意這麼做,只是睡夢裡的本能行為,但是帶來的感覺卻很溫馨。

  我的腦袋在他身上蹭了蹭,找一個舒服的位置享受片刻的親近。

  爸爸就曾經這樣摟著我,我黯然想到。

  記憶像潮水般湧入腦海,那時候家裡還一切如常,爸爸沒有生病,媽媽也沒有酗酒。

  我不小心受涼染上感冒,渾身懨懨的,晚上吃了兩口飯就梳洗回房間倒到床上。

  腦袋昏昏沉沉,渾身冷得像掉到冰窖里,裹著被子直發抖。

  「袁媛,你不舒服嗎?」爸爸推門進來,坐到我的床邊,拉開被子。

  「是啊,難受死了,頭痛發冷。」我蜷縮成一個蝦米,伸手又將被子拉過腦袋。

  「好像有些發燒,我看看,」爸爸的大手在我額頭上放了兩秒。不等我回答就起身走到外面,沒一會兒他端著水杯走進來。

  「來,袁媛,吃點兒退燒藥。」他拉了拉被角,然後坐到旁邊。

  我動都不想動,但還是起身吃藥,再迫不及待躺回床上將自己裹成蠟燭包,可憐兮兮說道:「我冷,爸爸給我加條毯子啊!」

  「沒用的,你正發燒,看樣子還一時半會兒退不了。」說著,爸爸抬腳躺到我身邊,一把將我摟在了懷裡。

  我有片刻的愣神,小時候爸爸經常會抱我,但上中學後就很少了。

  這樣和我一起躺在床上摟著我睡覺,都是很久遠的事情。

  然而,爸爸的懷抱非常溫暖,身上也沒那麼冰了。

  我調整了下姿勢,喃喃道:「爸爸別走。」

  過了一會兒,身上忽然籠罩住一陣暖熱,我吃驚地睜開眼睛,發現爸爸竟然脫掉衣服鑽進了我的被子裡,將我再次摟到他的懷中。

  我臉一下子紅了,有些彆扭,略微往後撤了下。

  爸爸固定住我,一隻手在我胳膊上來回揉搓,說道:「乖,你身上一直在發抖,爸給你暖暖。」

  源源不斷的熱量透過皮膚瞬間襲遍全身,就像太陽曬在身上一樣,融化結成冰塊的角角落落。那一刻的擁抱,讓我愛死爸爸了。

  「爸爸好久沒有這麼抱過我了,我都差點兒忘了什麼感覺。」我在他懷裡縮了縮。

  「可不是麼,我家袁媛眨眼都長成大姑娘了,」爸爸寵溺地笑道,過了一會兒,忽然又問:「袁媛,你來月經了麼?」

  要是其他人問如此私密的問題,我都會覺得對方粗魯無禮,非生氣不可。

  可現在問話的是爸爸,我只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輕輕點頭說:「嗯,去年生日沒過多久。」

  「那你可要注意身體,講衛生……不是說其他時候不需要,我是說那些天尤其需要注意。」爸爸的一隻大手滑我的腿間,手掌捂到陰部按了按。

  一陣酸癢襲入心間,我迷迷糊糊縮住腿轉了個身,喃喃道:「癢呢!」

  爸爸鬆開手,一隻胳膊從我的脖子底下穿過,摟過我的肩頭,另一隻手覆蓋在我的乳房上,說道:「胸部也發育鼓起來了。」

  我已經快要睡著了,反應了一會兒才自己揉了兩下,說道:「是啊,有時候會漲得發痛。」

  「正常,你的身體還在發育,乳房也會越長越大。」

  爸爸的聲音已經很遙遠,我嗯嗯答應著,說話也是體力活兒,而我已經沒勁兒了。

  「你快睡吧,我會陪著你的。」爸爸柔聲說著。

  我安下心來,背脊貼著爸爸的胸膛,陣陣體熱透過睡衣傳到皮膚,滲入身體裡,我舒服地長嘆一聲,很快沉沉睡過去。

  病好後我和爸爸更加親近,這也可能和媽媽有關。

  爸爸和她的關係越來越糟,兩人不是爭吵就是冷戰,媽媽出差的頻率越來越高,爸爸倒是在家的時間越來越長。

  初中課業繁重、壓力很大,雖然學習上我不需要家長太過操心,但還是擋不住焦慮緊張。

  爸爸總是讓我放寬心,學習的時候從不打擾我,但睡覺前總會和我聊聊天,再給我一個暖心的擁抱。

  有時候我還會撒個嬌,纏著他陪我。

  他總是寵溺地答應下來,半躺在我身邊,或看書或玩手機,直到我睡著才離開。

  記憶里,爸爸總是那麼和藹可親。

  遺憾的是,我們父女的親密並沒有持續多久。

  爸爸被診斷癌症,接著是一個又一個折磨人的治療。

  我懷念爸爸,現在被鍾為抱在懷裡,我更加懷念他。

  爸爸的身體沒有鍾為魁梧,手沒有這麼大,掌心沒有厚繭,力量也沒麼大……

  猛然意識到自己竟然拿爸爸和鍾為做起比較,我不禁心裡連連搖頭。

  爸爸和鍾為沒有那麼多不同,剛剛我還發現他們長得很相像呢!

  更不用說他們年齡相仿,職業相同,都一樣關心我,都會我在我需要支持時給我溫暖的懷抱……

  然而,這念頭沒有持續多久,我很快發現鍾為的擁抱親近是親近,但卻一點兒談不上溫馨。

  我的後背完全貼在鍾為身上,竟然有一個硬邦邦的東西靠到我的屁股。

  當我明白那是他的……他的那個部位時,臉上頓時燒成一片,心臟蹦蹦亂跳,身體也突然變得敏感,陣陣腫脹、酸麻的感覺一陣陣從小腹傳來。

  長這麼大,頭回有個男人這麼摟我。

  我的意思是,爸爸經常摟著我,但絕沒有我此時此刻的反應:血液在血管里奔流,肌肉無力、關節酸痛,雙手發癢,急切想要抓住什麼。

  我微微動了下,大腦告訴身體離開鍾為,但動作卻反而增加和他身體的摩擦。

  屁股間那個硬邦邦的部位竟然……竟然變大了,我驚得立刻保持靜止,不敢再亂動一下。

  幸虧已經入冬,我們都穿著長袖長褲家居服,為緊密相擁降低了少許溫度。

  隨著我在他的擁抱中放鬆下來,他的雙臂也不再緊繃。

  鍾為這會兒已經習慣抱著我睡覺的姿勢,只要我不離開,他就會繼續夢他的周公。

  我卻無論如何睡不著了,盯著電視假裝看電影。

  要命的是電影剛好是個英雄救美人的浪漫驚悚片,沒多久男主和女主熱吻起來。

  浪漫的音樂響起,然後是床上抵死的纏綿。

  這些情色內容我並不陌生,我已經十七歲了,男女性知識知道得非常清楚。

  文字、小視頻多多少少都看過,雖然是禁忌主題,但是沒有任何複雜或神秘的內容。

  電影裡的倆人其實還算含蓄文明,沒什麼特別出格的畫面。

  然而,我以前可沒被男人抱在懷裡看這些,更別說屁股上還抵著那個硬邦邦的……陰莖。

  沒錯,我說出來了。

  陰莖,生理構造,男人的性器官。

  瞧,沒什麼難的。

  地球照轉,我也沒有被人戳著鼻子罵淫婦。

  陰莖嘛……沒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男性獨有的一個部分而已。

  受到外界刺激後,血管舒張,血液會快速充入陰莖海綿體,於是變硬變長。

  勃起後,男性可以自如地插入女性的陰道中進行性交。

  我的腦子裡回想生理課堂上學到的知識,上初中時,學校就邀請專家為我們講課。

  更好的對男女身體發育有一個完整的認知,只有了解男女有別,才能保護好自己的隱私。

  當時男女還分開上課,雖然話題很羞人,但真正聽完,感覺也不過如此,甚至有些枯燥無聊。

  枯燥無聊,沒錯,就是這個詞兒。

  然而,我越是忽略,身體的感覺反而越敏感,尤其是小腹下端。

  鍾為的雄性氣息帶來惱人的酸麻,最難受的,卻是壓在屁股後面硬邦邦的……陰莖。

  我不由自主聳起肩頭、縮住脖頸,拼命忍耐小腹下蟲行蟻走的異樣感覺,可那感覺不僅揮之不去,而且一直癢到骨頭裡。

  我夾緊大腿根來回摩擦,摁著肚子也還是感覺不得勁。

  初中還沒畢業,我就發現生理期前一兩天特別不對勁兒。

  不知怎麼搞的,乳房漲大一圈,小腹總是緊緊脹脹,陰部也會不安分地蠢蠢欲動,特別渴望得到愛撫。

  開始還挺擔心,這些明明該是排卵期的徵兆啊,到我這兒怎麼會在生理期發生。

  自己在網上找了找,大部分都在說這是最正常的事情,而且強調自慰其實是一种放松身體、愉悅身心的好手段。

  我放心下來,很快學會自慰,而且高興自己找到一种放松身體、愉悅身心的好手段。

  我暗暗心算日子,我的月事總是很規律,所以很容易推算出明天就該用護墊了。

  怪不得身體如此敏感,可當下的情形,我不應該有自慰的念頭,更不用說付諸行動。

  非常不合時宜,可我還是決定這麼做。

  我迅速越過肩膀瞥了眼鍾為,他仍然在熟睡中。

  我大膽起來,悄悄移動自由的一隻手臂。

  毯子只是微微移動,鍾為就是醒了也不可能知道我在幹什麼。

  我的一隻手摸摸挺翹的乳房,再漸漸向下,伸到家居褲的腰帶里,擠壓已經脹痛的小腹。

  我咬住舌頭,以防發出哪怕一點點的呻吟,然後再緩緩向下。

  手指按在陰部,指腹緩緩在陰蒂上揉弄。

  大拇指和食指又揪住小陰蒂,提起、放下,反覆幾次又輕柔慢捻。

  陰部在手指的刺激下,裡面的淫水漸漸豐沛,緩緩從陰道流出。

  我的心在胸腔里急速跳動,手指靈活地在陰唇間摩擦。

  中指時不時滑入濕淋淋的陰道口,在洞口來迴轉圈攪動,沒一會兒手指就濕潤得滑不溜手。

  我簡直瘋了!

  心裡雖然這麼想,但是從陰部傳來的快感使我無法停下動作。

  不斷流出的淫水使手指的動作更加順暢,熱騰騰的酥麻快速攀升,大腦里霹靂巴拉閃著耀眼的白色光亮。

  這個時候被鍾為發現,我肯定會羞愧得一命嗚呼。

  可是,在鍾為懷裡自慰的感覺實在太刺激了,有力的胳膊纏繞著我的身體,滾熱的手掌罩住我的肚子,還有一根又粗又大的鐵棒杵在我的屁股,比我平時自己躲在被子裡解決要刺激百倍,我根本無法阻止。

  很快我就找到節奏,當鍾為在睡夢中咕噥著將我拉得更近時,我正一點點朝著即將高潮的頂端攀登。

  我的心臟開足馬力劇烈跳動,偏偏肺又在這個時候不想工作。

  我張大嘴巴,無聲地急促呼吸,鍾為搭在我身上的胳膊隨著胸膛一起一落。

  腹部越來越刺痛,壓力一點點膨脹,我幾乎就要到達那裡了。

  這時,鍾為的掌根在我的小腹下緣有意無意用力環圈揉按了下,瞬時引來我身體的一陣輕顫。

  那股壓力終於點燃爆破,順著一股暖流衝出來。

  要命,我像是掉入欲望的黑洞,心臟劇烈跳動,轟轟隆隆震著耳膜,我無法阻止嗚咽聲從嘴唇里傳出,又趕緊死命壓抑。

  就在我暗暗祈禱鍾為千萬別在這個時候醒來時,一個充滿睡意的沙啞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嗯……你的手指放在小逼里時,心裡是不是在想著我啊,袁媛?」

  我嚇得魂飛魄散,第一反應是從陰部抽出手指,沒想到立刻被鍾為牢牢抓住手腕,按著我的手指在陰道里又呆了片刻這才舉起來。

  濕漉漉的指尖在燈光照耀下,閃閃發光、晶瑩剔透。

  我就好像當眾被鍾為扒光衣服,強烈的羞恥感讓我無地自容。

  我拼命掙脫,卻敵不過鍾為的手勁。

  他一直都在呵呵輕笑,然後我最震驚的一幕發生了。

  鍾為竟然把我的手指放在他的嘴唇上,伸出舌頭舔了舔,然後張開嘴又是一陣吮吸。

  凸出的喉頭在吞咽中上下移動,發出淫靡的嘶嘶聲。

  「我……我……鍾為……你在幹什麼?」我一陣頭暈目眩,磕磕巴巴說不出話。聲音中帶著著沙啞的顫抖,足見自己有多心虛,又有多急切。

  「操,袁媛,你的味道真他媽的像蜜糖,」鍾為的手移到我的腦後,臉龐朝我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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