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街頭強姦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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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撻……啪噠……啪噠……腳步聲在黑暗中迴響著。

  深夜,在通往公園的路上。

  康介、靜香,和三年級的落語研究社副社長高田信弘正結束社團活動走在回家的路上。

  (註:落語為日本曲藝之一,類似中國的相聲)

  四周一棟建築物也沒有,昏暗的夜色中只有街燈是唯一的光線來源。一塊寫著『小心半夜路上的輕聲細語!』的看板掛在電線桿上。

  僅管是男生,在半夜看到這樣的標語也不禁不安了起來。高田不自覺地喃喃地念起了像是經文的東西。

  當然,這是古典落語『壽限無』里很長很長的人名。

  把青春都投注在落語裡的他有一個很奇怪的特質。

  每當他悲傷或者難過的時候,他只要這樣反覆背誦著壽限無的台詞就可以冷靜下來了。

  「唉呀,接下來是什麼呢??」高田在原地停下了腳步。

  怎麼會這樣!

  他背過了幾百次壽限無了,怎麼可能會忘記呢?這關乎於他副社長的名譽,他非想出來不可。

  他站在兩座街燈之間的暗處,交叉著雙臂陷入思考。

  高田的性格就是這樣凡事認真。

  沙沙……公園的樹叢里有什麼東西在移動著。高田嚇了一跳轉過身去。

  「啊!」他大叫了一聲,向後倒退。

  站在那兒的是一個美麗的女人。那不是普通的美,而且她是全裸的。高田的眼鏡一點一點地向下滑。

  他站在逆光處,所以看不見她的臉。但是從白色街燈透出的身影看來,應該是個高中女生。長發隨風飄逸。

  噗嗤。那女孩好像笑了一下。

  「恐怖的快感!謎樣的強姦魔!」最近在運動報紙上看到的標題浮現在他的腦海里。

  看到報導時他曾好玩地想要碰碰機會。

  然而真正遇到了的時候,害怕都來不及了,哪裡還有趣味可言。

  要命的是他的兩條腿拼命發抖,根本不聽使喚。

  面對這種情況,高田在女人方面的經驗實在是十分缺乏。

  那個女生慢慢地向他靠近。

  兩手張開的模樣仿佛抓到獵物的老鷹一般。

  她粉紅色的舌頭穌著嘴唇四周。

  他看清楚她的表情了。

  他一臉嫵媚的笑,眼神閃閃發亮。

  甜甜的體味挑逗著高田的鼻子。

  是草莓冰淇淋的香味…高田的背抵住了身後的牆壁。

  逃不了了。女孩的嘴滿足地噘了起來。

  「嗯……」令人心神蕩漾的甜美聲音。

  「不要那麼害怕嘛……」她一邊說,一邊向他靠近。

  這時他方注意到她穿著長筒襪和皮鞋。那是上學穿的皮鞋。純白的長筒襪延伸到了膝蓋底下。的確是性感到了極點。

  上半身嚇得直發抖,下半身卻瀰漫著一股蓄勢待發的力量。

  糟了!

  高田在腦中警告著自己。

  我不是已經有廣子了嗎?廣子是落語研究社的一年級社員,也是高田的女朋友。

  要是看見別的女孩的裸體也興奮的話,怎麼對得起廣子呢?高田是個很死心眼的人,但是全裸的女人不斷向他逼近。

  「你已經迷不掉了……」好甜好甜的聲音。

  女孩兩手插入顫抖的高田的腋下,直直地望入他眼裡。他的眼睛因欲望而閃閃發亮。他的目的十分明顯。

  他以為她只是抬起頭貼近他而已,沒想到她卻分開他的嘴唇,以舌頭侵入他的口中。

  他的腦中一片空白,只感覺到在他口中纏繞的舌頭,陶醉在口內黏膜的刺激里。

  她的呼吸在他耳邊停駐。

  以口徹底侵略過後,她邪惡他笑著把手探向他的股間,抓住學生褲中繃得硬邦邦的東西。

  她彎下身子,嘖嘖地將它放入口中。

  高田完全無法動作,只能任她為所欲為。

  一股快感慢慢地擴散到他的全身。

  忽然,他感覺到一種不同的溫暖包住了腰部。

  等他想到是什麼時已經來不及了。

  她已經就地和高田結合,猛烈地動著她的腰。

  「啊……啊……啊……啊……」一種從未體驗過的快感。

  高田再也忍不住了,並且加強了下半身的力量。

  漸漸地,他開始主動地擺動起腰部。

  自制力完全瓦解了。

  那種快感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對不起,廣子!高田在心中喊叫著。兩人的氣息交纏著,越升越高──

  「啊~~!」快感在兩人的體內同時爆發。

  ……「……可是,那個強姦魔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靜香不高興地俯視著單腳跪在他面前的龍子。在她身旁有個一年級的女生抽噎他哭個不停。

  這裡是體育館,時間是正午。

  在和煦的陽光下空氣變得暖烘烘的。

  龍子第一次見到靜香就是在這裡。

  自從那次以後,不知不覺地龍子變得習慣和靜香在此地談話。

  「怎麼會沒有關係呢?靜香大姐。」龍子不滿地抗議著。

  「我不是叫你別叫我大姐嗎?」

  「到目前為止,光是我們學校就已經有十個傢伙受到攻擊了。我們沒有去報案,所以警察也不會注意到,也就不會傳到前輩或是家人耳中。這樣下去是不行的,再說人家會懷疑你總長的地位的!」

  「隨你怎麼說都好!我可不記得什麼時候變成了你們的大姐,也不記得什麼時候成了學校的總長了!」

  「昨晚被襲擊的是三年級的高田。」不理會靜香的話,龍子同情地轉向身旁哭泣的女孩。

  「他就是這個廣子的男朋友。他從男朋友那裡聽到了這個消息之後大吃一驚,並且立刻來向我們報告。你不覺得很令人同情嗎?」

  「有必要同情嗎……難道不是那個男人太無情了嗎?」

  「的確,比起女人被襲擊,男人被襲擊對你而言也許是個笑話。可是請你站在廣子的立場替她想一想。要是遭襲的人換成是靜香大姐的熱海康介,你會怎麼想?你一定也很憤怒不是嗎?」被這麼一說,一直不太耐煩的靜香才轉向不斷哭泣的廣子。

  看到靜香態度的轉變,龍子趁勢繼續說著。「唉,你也別哭了,快求靜香大姐替你男朋友報仇呀!」

  這時,廣子才抬起頭來。那雙眼睛像二十年前的少女漫畫一樣閃爍著晶瑩的淚光。

  「求求你,靜香大姐,你一定要抓到那個傷害阿弘的女人。阿弘站在那裡和她做了十六次,現在因為腎虧住院了。就這樣放過她,我一輩子都不會甘心的。」說著說著,廣子拿出手帕又哭了起來。

  看他那個樣子,靜香不禁為他打抱不平。

  「你用不著那麼沮喪啊!」靜香輕聲安慰她,並且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了解你男朋友住院的事讓你很氣憤,但是我們總不能殺了她呀……」

  「你根本就不了解!」淚眼汪汪的廣子用力揮開靜香的手。靜香不覺後退了幾步。

  「阿弘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不論如何努力最多就是兩次,而且要三十分鐘才能恢復。現在他居然和一個不認識的女人做了十六次,我女性的自尊無法接受這個事實。要是不能親眼確定她是否真的那麼有魅力的話,我一定睡不著覺的!」

  「原來這才是你的真心話。」靜香聳聳肩膀嘆了口氣。不知怎的突然一點兒勁也沒有了。

  「還是再看看吧。」

  龍子急忙插了個嘴:「並不是只有廣子而已。另外還有九個受害者。說不定還有更多而我們卻不知道。你希望像廣子這樣可憐的情侶愈來愈多嗎?你不是這麼冷酷的人吧!」

  「我知道了,知道了啦!」靜香終於認輸了。

  「抓住那個色狼……不,是色魔就可以了吧?我會去做的!」

  「真的嗎!?」龍子和廣子異口同聲地叫了出來。

  「可是怎麼抓呢?要是想不出辦法來,我也無能為力啊!」

  龍子和廣子互看了一眼。怎麼樣才能抓住犯人呢?龍子他們根本沒想過這個問題。靜香又嘆了口氣。

  「我知道了。你們來找我,就是想著我會替你們解決一切的問題對吧?」意圖被道破,龍子和廣子的額頭冒出了汗水。

  在這時候──

  「聽聽我的意見吧!」青空下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誰?」

  「你在哪裡?」

  「出來吧!康介!」靜香大喊著。

  「哈哈哈哈!我在這裡!」聽到那聲音,靜香猛然抬頭。

  「康介!」他完全沒察覺到康介是怎麼樣,在什麼時候爬上他們三人旁邊那棵樹上去的。他大概覺得自己很帥吧。

  「嘿!」逆著光,康介像假面騎士般地從樹枝上一躍而起。

  下一瞬間。

  咚──!在空中失去平衡的康介頭部朝下地掉在地上。

  「康介!你有沒有怎麼樣?」靜香急忙沖了過去。康介則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哈哈哈!別擔心,別擔心。」一邊微笑一邊擦去臉上的泥巴和眼淚。

  「你們的話我全都聽到了。我熱海康介有個想法。這件事就交給我來辦吧!」

  康介忽然嚴肅地這麼說著。

  靜香有股不祥的預感。每當康介這樣一本正經的時候,他多半在打著什麼不好的主意。

  「我看你是打算用自己做餌,來抓住那個變態女對吧?」

  康介的表情變得十分僵硬。「你、你怎麼會知道?」

  「你在想什麼誰都猜得出來。你是不是還想過最好讓他攻擊看看是啥滋味?」

  「才、才沒有呢?我只是為了正義和社區的和平……」

  「哎呀,我怎麼一點兒都不知道原來康介是這麼有正義感的人啊!」

  「很意外吧,還懷疑我單純的動機嗎?」說著,康介比劃了個太極拳的姿勢。

  「其實你們都不了解,我從小就是特攝英雄劇迷(注!特攝之意為特效拍攝)。受到電視上那些特攝英雄的薰陶,我的心充滿了正義感。只是直到今天才有機會發揮而已。」然後,他伸出一隻手撫住陽光,停留在原來的姿勢上。

  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的靜香忍不住開口了:「……我還是覺得怪怪的。」

  「這也沒什麼不好啊!靜香大姐。」龍子說。「引君入瓮之計或許行得通。我們一群人還有原察會的夥伴們都是女生,他們都會幫忙的!」

  「不錯吧!不錯吧!我自願參加一份。好,就這麼決定了!」

  「等一下,我還沒說好呢?」

  「快決定嘛!」

  他們聯合起來逼迫著靜香。靜香自覺無力反駁這兩個人,只好屈服。

  ……那天之後的晚上。時間正好剛過八點。此昨晚高田受到攻擊的時間稍早。

  「康介,你真的要這麼做嗎?」望著空無一人的公園入口,靜香問著。

  事件經常發生在公園的周遭。靜香判斷若是犯人今夜會再出現的話,肯定是在這個公園。

  「當然啊!為了不增加不幸的情侶們,就讓我這個內心骯髒的男人好好整整那個色魔,用我正義的鐵拳來制裁她!而且我也不認為我會有什麼危險。」康介握緊拳頭堅定地說著。

  他身穿制服,拿著書包,一副剛從學校要回家的樣子。

  那閃亮的眼神,不知道的人真的會以為這個少年充滿了崇高的使命感。

  但是靜香卻是一臉懷疑的表情。

  她怎麼也不相信康介是為了打抱不平而來到此地。

  在四周埋伏的龍子和他的手下、還有原察會的美玉等一群人,都冷眼看著康介的好戲。

  這個原察會是山一群高年級的不良少年所組成的。

  他們本來和斯克幫是死對頭,但是在靜香介入之後,他們也全成了靜香的追隨者。

  在此地的所有人都了解康介好色的劣根性,所以對他說的話根本沒人當真。

  在場的另一個男子菊池完二對著板著個臉的靜香說了:「我們找不到其他的人選,所以只好將就一下用這個辦法了。我也想代替他去,可是我怕這張臉一拿出去,對方就失去興趣了。」

  靜香無奈地嘆了口氣。「就你去吧,康介。」她一邊說著一邊狠狠地盯著康介。

  「你的部份就到犯人出現了為止。她一到你就快走,其他的事交給我們就可以了。你可千萬則雞婆地幫倒忙,知不知道?」

  康介認真地注視著靜香的眼睛,堅定地回答著:「我知道了,一打起架來就沒有我的份了。」

  「還有,一有狀況的話我們會立刻支援你。你身邊隨時會有幾個人保護你的。」

  「啊?」

  「這是當然的啊!我們怎麼能讓你陷入危險呢?所以你千萬別輕舉妄動。知道嗎?」

  「呃……」

  「知不知道?」

  「知、知道,知道了!」

  「那就好!」靜香繼續交待其他人:「好,作戰開始,各就各位!」

  「知道了!」在暗夜響起了一群高中女生的聲音。

  大家兩個兩個一組,埋伏在公園四周。康介也準備好,開始向公園走去。靜香不安地看著他的背影。

  「靜香大姐,我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和平啊。」

  「我知道。」然而靜香的口氣卻十分不悅。

  「而且經過這件事情之後,大家都會注意到靜香組的存在。我們的勢力範圍也會日漸擴大的。」

  「你果然還是在想著那回事。」

  「現在的世界競爭越來越激烈了,我們要想擴張勢力的話,沒有這樣轟轟烈烈大幹一場的話是不可能的。」

  「隨你怎麼說。我對什麼總長啊、勢力範圍啊,一點興趣也沒有。而且我也沒有組織什麼靜香組!這次我純粹是為了幫大家忙而已,沒別的意思!」

  「知道了。不論怎樣我們都會支持你的,靜香大姐你儘管去幫助其他人吧!」

  你還是沒聽懂我的話……靜香在心底嘆氣。

  再回到康介身上。

  就如同靜香所說的,康介自願當餌並非是為了社區的和平或者是正義感。他有的只是單純好色的動機而已。

  當他看到那篇報導時,心中就興起一個念頭:想向那個強姦魔挑戰。

  昨晚被襲擊的落語研究社的高田聽說被那個女人侵犯了十六次而要死不活的進了醫院。

  連續十六次!

  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和什麼樣的技巧呢?自從他聽到那個事件之後滿腦子都是這個問題。

  自願充當誘餌當然也是希望能有被襲擊的機會。

  然而有個問題,公園的四周布滿了「靜香組」的眼線。

  他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的監視之下。

  犯人一出現,斯克幫的人就會出來抓犯人,而原察同好會的人則負責向靜香通報。

  一切都計劃好了,而且在位置的布署上也沒有死角。

  那是靜香翹了下午的課根據地圖精心設下的布局。

  「真是糟糕,一定要想個辦法甩掉他們才行……」康介喃喃地說著。他絕不能讓犯人就這樣白白地出現,卻沒有攻擊他。

  昨天那個色魔出現在公園,所以靜香的埋伏也是以這個公園為主。但是第六感好一點的犯人在感覺到有埋伏時,也許就不會出現了。

  康介發覺背後有道視線。這樣的話還是有希望的!康介立刻朝視線的來源跑去。

  左手邊是公園的籬笆。

  草坪上的綠色灌木一直向前延伸,右邊則是下水道的金屬蓋子,康介若無其事的向右邊走去。

  蓋子下早已沒什麼水了。

  康介冷不防地抓起了蓋子,輕巧地跳了進去,沿著水泥磚壁滑到下面,從下水道開溜。

  「啊!」頭上傳來了叫聲,大概是埋伏的人吧。

  康介毫不理會,繼續全速向前跑。

  他聽見腳步聲。

  不過康介隱身於黑暗之中,應該是不會被發現的。

  為了怕引起犯人的戒心,他們應該不至於大聲喊叫,也不會使用燈光才對。

  他仿佛可以看見他們焦急的模樣。

  前方總算看得到橋了。在那旁邊有一座小梯子。康介爬上梯子,再度回到了地面上。應該沒有人找得到他了吧。

  靜香憤怒的表情閃過他的腦海里。

  一想到惹惱靜香的下場,他全身一陣顫慄。

  不過現在應該先把這些事情忘掉。

  追求快樂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那是康介處事的一向原則。

  問題是那個色魔會不會順利出現呢?也許他應該多來回地走動一下。

  才剛這麼一想,背後就傳來了腳步聲。

  康介全身僵直。

  一陣甜甜的香味飄了過來。

  他感覺好像聞到了草莓冰淇淋的味道。

  一瞬之間,地想起了廣子的話。

  高田信弘遭到襲擊的時候也聞到了草莓的味道。

  喉頭噥咕了一聲,康介轉過身去。

  ……聽到康介開溜的消息,靜香十分憤怒。

  「搞什麼鬼啊!」靜香橫眉豎眼地對著那兩個女孩吼著:「我不是說過了,康介那傢伙只要一起色心就會發揮出不同凡響的行動力,所以才要你們小心看好他的嗎?你以為我幹嘛布置這麼龐大的崗哨啊!」

  「我們不是負責抓犯人的嗎?」龍子小心翼翼地問著。

  「那也是其中之一,但是如果康介跑了,我們的埋伏還有什麼用啊!真是個混蛋,這種時候才特別狡捷。要是真的被襲擊了,他打算怎麼辦啊!」靜香焦躁不安地咬起了指甲。

  她一方面氣康介那種好色的性格,同時又想到高田的遭遇而為他擔心。

  「我知道你現在一定氣死了,但是我們得先找到康介才行。你應該馬上動員所有的人去尋找康介的下落。」完二對靜香說。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憤怒到了極點的靜香大吼著。

  「等一下,靜香大姐。現在引起騷動的話,犯人說不定會發現到我們的存在。」

  對龍子而言,第一要緊的事就是能夠親手抓到犯人。

  「到現在了你還說這種話!」靜香狠狠地怒視著龍子。

  情況還不致於不可收抬。龍子哀聲嘆了一口氣,垂下肩膀。熱海康介。那傢伙的存在對靜香而言不論是好是壞都有著極大的影響力。

  ……「啊、啊~~~!」夜晚的寂靜里逸出了聲聲激情的嘆息。

  康介和全裸的女子在無人的街燈下愈發火熱地交纏在一起。

  順便一提,發出嘆息的並不是女人,而是康介。

  街燈下,靠在燈柱上,已脫去學生服上衣的康介的腳邊跪著一個全裸的女子。

  她拉下了他的長褲及內褲,盡情地玩味著他暴露在外的東西。

  吸吮著、舔弄著,含在口中…那種快感真是非比尋常。

  嗚、喔!

  太、太驚人了!

  但是,和高田比起來,他在女人方面經驗的質和量都大不相同。

  在幾盡喪失的意識里,他勉勉強強地還能保持幾分思考的能力。

  這技巧可真不是蓋的。

  難怪能讓高田信弘連續來十六次。

  以自己一向得意的超凡精力來看,也許可以來上三倍之多。

  至於事後或許會進醫院,和沒有通知靜香來抓犯人的後果,他根本無暇顧及。

  儘管還保留了一點點思考的能力,但是理性似乎早已蕩然無存。

  大概是覺得玩味夠了,女人舔舔嘴唇,緩緩地站了起來,用手將康介引入自己裡面。

  精疲力竭的康介只能任其擺布。

  一向是採取主動的康介這次也身不由己了。

  在那一瞬間,康介的眼中迸出了火花。

  太棒了!

  她彎彎曲由地糯動,纏住了康介。

  那種快感比起剛才用口的感覺要強上幾十倍。

  再怎麼說,這種感覺都太不尋常了。

  要是康介仍然保有絲毫理智的話,也許會想到這一點。

  但是從頭到腳都沉浸在快感中的康介根本沒有餘力想到那些。

  就這樣站立著,互相迎合,康介抱住女孩的腳盡情地衝刺著,反覆進行著活塞運動。

  快感越升越高……就在高潮即將來臨的瞬間!

  鏗!

  頭頂仿佛遭到雷劈似地一陣劇痛。

  他回過頭去。

  站在那裡的是怒氣衝天的靜香。

  「康介──!」

  康介剎時恢復理智,反射性地開始為自己辯解。然而他的身體卻依然和那女孩結合在一起。

  「這、這是個誤解。誤解啊!」

  「事情就是如此,我那裡誤解你了──!」她一邊說著,露出了大腿,修長的腿一記迴旋踢踢中了康介的腦門。

  砰!下半身的連結分開,康介噴出鼻血倒在一旁。而那裸體女孩也飛快地打算逃離該地。

  「喂,站住!」靜香正想追上去,沒想到那女孩的腳步卻出乎她意料的快。

  但是,就在即將逃逸的女孩的面前,在小巷的轉角處出現了一個壯碩的男人,伸手阻擋了他的去路。那是菊池完二。

  「哇,這一身打扮真是惹火啊,小姐!」

  「抓住她!她就是犯人!」女孩轉過身,打算從完二的旁邊鑽過去。

  完二即時扭轉身體,以空手道擊中了她胸部的正中央。

  不愧為空手道部的主將,下手之處完全沒有誤差。

  全裸女孩當場倒地不起。

  靜香鬆了一口氣,這方把目光轉向腳邊的康介。

  康介的下半身完全裸露,一臉蠢相的癱倒在地上。

  總是讓人為他操心,到頭來又怎樣呢?雖然我的心裡早已決定第一次要獻給康介……可是他卻一點都不了解我的心意!

  我絕不允許他再這樣了,絕不!

  靜香的胸中充滿了憤怒。

  於是他再度端了康介一腳。

  ……「你不記得了?」圍住純白的病床,靜香、康介、龍子、完二齊聲問著。

  床上躺的是昨晚上抓到,造成這場騷動的全裸強姦魔女。

  她的名字叫做觀月里緒奈。

  目前只知道她是鄰區一所女子寄宿學校─聖維吉尼亞學園高中的一年級學生。

  但是……「我真的不記得了。我怎麼會在那個地方,而且赤裸裸的去襲擊男人呢!?我真是不敢相信。」里緒奈困惑地回答著靜香等人。

  「喂,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們會相信嗎?」龍子恐嚇般地逼迫著。

  「你們怎麼這樣子呢,我說不記得就是不記得了嘛……」

  看到里緒奈被嚇哭的臉,康介溫和地安撫著她:「別哭,別哭,我們並沒有要欺負你的意思。」

  「真的嗎?」里緒奈淚眼汪汪地看著康介。那種撒嬌的姿態全然是出自於一個對自己魅力十分有把握的人的身上。

  「真的真的。所以你不要擔心喔!」康介的手也趁機搭上。

  看著康介那副德性,靜香儘管憤恨不已,但也只能壓抑住自己的嫉妒心。「你看起來的確不像是在說謊。」

  「靜香,你相信她所說的話啊?」完二問道。

  「你忘了嗎?襲擊廣子男朋友的是個留著捲髮的女孩子。」

  話一說完,大家都看向里緒奈的頭髮。她編成辮子的頭髮是直的。

  「這麼說來……」

  「強姦魔不只一人。如果她所說的都是實話,那麼像她這個年紀,半夜全裸在街上遊蕩的女孩還有好幾個。而且她們本身並不知情。」聽到靜香的分析,連康介都忘了繼續貼近她眼前這個女孩。

  「也就是說,有人在背後操縱著這些女孩,讓她們變成色魔。而且目標是鎖定在你們那所高中。」

  里緒奈的高中─聖維吉尼亞學園。

  安琪兒~天使歸來~

  文:流星掃瞄:JAP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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