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秦月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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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州知府府邸。

  陽光透過疏朗的雲層,灑在知府府邸的庭院之中。

  府邸庭院內柳樹裊裊,樓閣亭樹交輝掩映,蜻蜓翩躍飛舞於花間,一派鳥鳴幽林,魚躍荷塘的美景。

  周大人身著常服,端坐在書房中,手指上下敲打椅背,目光深邃,眉頭緊蹙,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此刻他卻無心欣賞外面美景。

  周大人深知,林一鳴才華橫溢,若能為己所用,定能在夏朝詩詞大會上大放異彩,為自己的仕途添上濃墨重彩的一筆。

  從而更進步,以方便促進加快行事。

  只不過,在蘇府私下詳談了解,此子過於狡猾,簡直是滴水不漏,就像泥鰍一般滑不溜手,讓他有力無處使。

  本以為此子是蘇府之人,他還有點顧慮,畢竟還有一位是當朝戶部尚書在頭上,現在撕破臉皮實屬不合。

  但調查下來只是救了蘇將軍女兒的江湖浪子。

  且細細觀察下,蘇將軍女兒又對此子心生愛慕,那就有文章可做。

  首先夏朝中有三黨;

  女帝黨、中立黨、鬮覺。

  女帝黨自不用說,就是以女帝位以來,扶持她的一些舊臣,以及迷戀女帝石榴裙的鴻蒙股臣。

  中立黨唯獨就蘇永貴大將軍,為人秉性耿直,朝中得罪不少人,但由於是前任皇帝的左膀石臂且又開疆擴士,立下赫赫戰功的先天高手,所以明面上大家都心照不宣、相得益彰,私底下都想把這位將軍搞下馬,苦尋找不到把柄,最後也就不了了之。

  其中最乏恨蘇永貴的乃是鬮黨。

  鬮黨……

  不提也罷。

  「周大人,小生只是為青州府謀福利罷了,心不在政,還望周大人理解。

  小生習慣了江湖之事,怕丟了周大人的臉,這次代表青州府參加,小生不以真面目示人,故小生不喜高調,譁眾取寵之事,還望周大人海涵一二,但會竭盡全力給周大人拿下這次詩詞大會。」

  聽後,周大人心中默默揣測著林一鳴的言語。

  哼!

  還想低調行事,這可由不得你,在你答應此事的時候,就已經進入棋局,哪有這麼容易抽身……

  「來這麼久了,不進來坐坐。」周大人拉回思緒之後,發現有人來,瞥了一眼書桌之上火鍋製作方法,隨即身子後仰稍微放鬆了一下頸椎,看著書房暗門處面無表情,「這次『祇』有什麼消息帶來?」

  「周大人的羽霞神功越發精進了,這都被你發現。」

  書房的暗門輕輕推開,一位身著黑衣,面戴血紅色鬼面面具的男子悄無聲息地走了進來,仿佛和周圍環境融為一體,那聲音極其地沙啞,陰森,從面具里發出,就像個從地獄出來的鬼物遊蕩人間,不禁讓人不寒而慄。

  「確實有消息給你帶來。」鬼面人負手而立走到書桌前,低聲說道,「此子,能堪大用嗎?別又是徒有其表,殺了都髒手!」

  鬼面人全身籠罩在黑袍之下,身材挺拔如松,從頭到腳都泄出隱隱殺氣,給人一股不通人情、視人命如草芥般的匪寇的感覺,而且周身的氣場更是幾乎化作實體對他撲面而來,頗讓他不喜。

  「此子,頗為不錯。」周大人壓抑情緒,微微頜首,目光凝視著書房外的美景,緩緩開口:「林一鳴此人,才華橫溢,相比之前的書生可謂強了不知多少,但性格不好琢磨,不易掌控。」說完,將面前書桌之上的紙張向鬼面人推了過去。

  鬼面人抬手成爪,一股強大的吸力將書桌上的紙張穩穩吸入手中,細細觀看,只是那鬼面人的大手布滿血絲,指甲尖長且發黑,與白晳地紙張顯得格外突兀。

  「確實不錯。」鬼面人看著周大人平淡道,「這所謂的火鍋暫且不論,就單單他最後說的這兩句……」

  「鬼七,你燒它作甚?」

  鬼面人話音未落,便被周大人氣急敗壞地打斷,聲音響徹整個書房。

  聞言,鬼七愣了一下,看著手中的紙張早已成黑灰,「這,這……」他恭敬地行禮,「周大人恕罪,莫過於被紙上的兩句話有所觸動,出於本能習慣就將它焚毀,大人你也知道,但凡我們看過書信後,都會隨手焚毀,以免泄漏出去,所以剛剛也是下意識反應,不是有意……」

  「罷了。」周大人悶哼一聲,站起身來,走到窗前,負手而立抬頭望著蔚藍天空,沉聲道:「你倒是有職業操守,怪不得『祇』會派你前來。」話音一轉,「林一鳴的事暫且先放在一邊,天劍宗這邊情況如何了?」

  鬼七暗鬆一口氣,點頭稱是,回應道:「天劍宗掌門現在是趙雪薇代理宗門,據門內弟子打探消息稱,李掌門閉關十七年之久,說是衝擊先天之境達到更高層次,在這期間是趙雪薇送些吃食,具體情況封鎖得厲害,打探不出可用信息,但有一點『風之卷』在趙雪薇身上。」

  「廢物!」周天人呵斥了一句「本官豈不知是趙雪薇代理宗主嗎?這叫打探消息,不知道都是些幹什麼吃的,一群飯……等等,你說什麼?『風之卷』在趙雪薇身上?」

  「是的,周大人。」鬼七回道。

  周大人轉過身來,目光如炬,哈哈了兩聲,語氣堅定:「看來李掌門不是所謂地衝擊先天之境,而是受了傷,所料不差,應該是十八年前所留下的。」

  「哦?周大人怎會知道?」鬼七一驚,「那豈不是可以向天劍宗……」鬼七往脖子比出自刎之勢。

  「不急一時。」周大人伸手制止,並未過多解釋,微笑問道:「『祇』,帶來什麼消息?」

  鬼七見狀,也知道這不是他所能知道的,便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給周大人,周大人接過書信,往書桌走去,坐下後,便打開信件,鬼七則站在一旁,默默地等待,就是看著周大人眉頭一皺一松,隨後又是一皺一松,也不知信里內容為何讓周大人如此緊繃。

  片刻後,周大人看完信里內容,對摺下,遞給鬼七,鬼七心領神會,只見抬手一吸,就將周大人手中信封吸入空中,隨即一道火紅的火光憑空而起將信封在空中焚燒殆盡,動作頗為流暢,一氣呵成,仿若無事發生。

  周大人看著鬼七秀著花活般地燒毀信箋,他才相信將才鬼七所說的下意識反應,還真他媽的是刻在骨子裡的。

  就是不知道他有沒有其他嗜好,比如燒書籍,或者其它……

  「最近江湖有什麼大事發生嗎?」周大人不再去想,兩手揉著太陽穴,閉目凝神說道。

  「有。」鬼七微微頷首,泉州鷹爪和金刀門正爭奪無名崗。

  「無名崗……」周大人悄然睜開雙眼盯著鬼七,說道:「去蘇州是不是要經過無名崗?」

  鬼七點頭示意。

  周大人招手將鬼七喚了過來,在耳邊說了幾句。

  「如此……這般……」

  密謀許久後,周大人看著鬼七,叮囑道:「記住,此事必須隱秘,不可留下任何把柄,林一鳴若能為我所用,自然是好,若他不識時務,也絕不能讓他成為我們的阻礙,不過,一切等詩詞大會結束再做定論。

  鬼七眼中閃過一絲貪婪:「大人英明,我定當竭盡全力,助大人一臂之力。」

  周大人沒有再言語,只是抬手向後揮了揮。

  鬼七躬身領命,隨即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書房中再次恢復了寧靜。

  鬼七走後,周大人站在窗前,望著荷塘中魚兒跳出水面,心中暗自盤算著未來的布局,

  忽然,周大人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他深吸一口氣,將心中的計劃在腦海中反覆推敲,確保萬無一失。

  隨後,他走到書房的窗前,推開窗戶,熱風拂面,吹亂了雙鬢髮梢。

  周大人凝視著窗外的池塘,池水在日光下泛著粼粼波光,猶如一面鏡子。

  他心中一動,似乎有了主意。

  只見他雙掌一合,隨即一掌推出,掌風如刃,直擊水面。

  「砰!」的一聲巨響,池塘中水花四濺,猶如炮彈落下,激起的水柱直衝雲霄,水珠在日光下閃爍著晶瑩的光芒。

  這一掌,不僅顯示了周大人的武功修為,更象徵著他心中決斷的堅定與果敢。

  周大人望著池塘中的波瀾,心中暗自思忖:「這『龍凰典』果然妙不可言,這江湖愈發有意思了!」

  ……

  短暫的尷尬局面結束後,林一鳴用前世幾乎所有泡妞技能,無所不用其極,才將瑾兒哄好。

  期間,林一鳴感覺到蘇瑾時有種刻意的感覺,但又找不到證據,只能在心底說女孩子心思猶如大海,深不可測……

  「咯吱——」

  林一鳴推開翠湖居門,進入臥房,將懷中《玄道子十八秘術》掏了出來,翻開放在書桌上,抬手摩挲著巴,仔細研究起來。

  片刻後,林一鳴就已經完全領悟這『房中術』內功心法,他打小就是別人家口中的孩子,學什麼東西就非常快,可能是穿越到這片土地上,身體可能有所異變吧,看一遍武功秘籍就能領悟個七七八八,沒辦法,天賦異稟。

  念及於此,林一鳴合上秘籍,口中哼著不知名小曲兒,盤膝而坐在床榻上,閉目凝神,開始練習心法要訣……

  日光透過窗戶,灑落在書桌,書房內一片寧靜,漸漸地日光從書桌上慢慢逃離,繼而映照著林一鳴頗為俊俏的側臉,投下三片靜謐的影子,時光在這刻仿佛凝固,無聲地訴說著時間的流逝。

  「呼~就這?!」

  林一鳴睜開雙眸,看著右手的變化,中指和無名指呈現出暗紅色,猶如一根燒紅的鐵棒,直至慢慢消失殆盡,恢復成正常膚色。

  無獨有偶,林一鳴也感覺到自己的舌頭也是發生了某種變化,很燙,很有力,從而讓他有種用舌頭都能將鐵片頂穿的錯覺。

  「這是要變成夏朝加藤鷹——林一鳴版。」林一鳴無奈的擺擺頭,起身下床,走到窗戶旁,抬頭望向窗外遠處快要落地的太陽,不由想起周大人字裡行間的隱喻,目光透漏出前所未有的決然:

  「不管你出於什麼目的,或者耍什麼陰謀詭計,我林一鳴都一劍斬之!」

  …………

  「咯咯咯咯~汪汪汪~」

  東方泛起魚肚白,雞鳴聲、狗叫聲不絕於耳,在林一鳴與蘇瑾時離開青州之日,傳到了屋脊上。

  林一鳴躺在青石瓦礫上,目光望著懷中人頭頂,幾顆俏皮的髮絲正撓著他的下巴,瑾兒酣睡正香。

  昨夜練完心法後,就馬不停蹄去了仙寶齋,在那位「哎喲喂~」美婦老闆那取了兩枚戒指,買了些日用品,在美婦人那含著某種情愫的注視下離開了仙寶齋。

  回到蘇府,吃了晚膳,便和瑾兒在屋頂上閒聊、習武、喝酒。

  他說起了在山上的日常點滴,從一天打三頓的習武,到為了尋找所謂的金手指滴血、找戒指、尋系統,甚至到懸崖絕壁處尋找洞窟。

  當然,沒有說出金手指,只是說出他干出的奇葩事情,至於孝心變質,萬萬不可說出。

  往後的故事,他便沒再講了,畢竟自從離開山上就遇到了野豬林這事件。

  蘇瑾時也說出了很多小時候的事情,在她懵懵懂懂時,被娘親帶著遊覽夫子廟、秦淮河的夜景。

  讀書識字時,她學的更快,而兄長則因為喜歡和男子在一起玩樂,不喜讀書,經常被父親罰抄書。

  習武強身健體時,哥哥一騎絕塵,她則笨手笨腳,天天被父親罰著扎馬步。

  等到長大些,哥哥入了軍營,而她拜了玄天宮宮主為師,吃飯讀書,練習劍法,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如此反覆著,誰說女子不如男,她蘇瑾時也能扛起責任,也養成對異性的冷淡,生人勿近的神態。

  聊到野豬林後,不知不覺喝完了壺中酒。

  蘇瑾時睡意和醉意交加,迷迷糊糊靠在了林一鳴肩膀上,感受著身邊十足的男人氣息,合上了雙眸。

  因為靠著並不是很舒服,半途之時,林一鳴把蘇瑾時放平了些,半躺在了懷裡。

  此時蘇瑾時臉頰貼著林一鳴的右臂,上半身靠在胸口,高聳挺拔如峰的雙乳,在重力作用下兩團疊在一起,隔著淡藍色布料,依舊能感覺了那抹溫熱和飽滿,還能隱隱瞧見衣襟凸起的乳頭。

  昨夜黑燈瞎火只有月色,林一鳴還沒瞧見特別之處,此時天色逐漸亮起,才發現瑾兒好像沒有穿裹胸,只穿了裙子。

  林一鳴低頭打量一眼,想著非禮勿視,越不想看,眼睛跟灌了鉛似的,挪都挪不開,要不要上手摸一下?

  罷了,又不是色中餓鬼,嘆了口氣,擺了擺頭,把正停留在胸部上空中的大手收回,繼而從袖中拿出從出生就伴隨一起的半圓麒麟白玉玉佩,對著月色目光再次看了不止萬遍的半圓玉佩,除了玉佩上刻了個【林】字,再沒有任何特別之處和可用信息。

  想必,可能是他從未見過的親人亦或是母親留不來的。

  ……

  同時刻。

  一處不知道在夏朝哪個位置的山谷。

  夜幕漸亮,星辰點點,月花如水,傾灑在那片被稱作「百花谷」的山谷之中。

  谷中百花齊放,競相綻放,各色花瓣在月光的照耀下,泛著柔和的光澤,宛如一幅絢麗的織錦。

  微風輕拂,花香襲人,伴隨著夜嚶的啼鳴,營造出一種超凡塵世的寧靜與和諧。

  在這片花海的中央,一位約莫三十五六歲白髮女子梳著仙子流雲髻獨立於月光之下,髮絲如霜似雪,柔順地垂落於肩頭,隨風飄舞,仿佛能聽到冰絲輕觸的細微聲響與周圍的花影交織成一幅動人的畫卷。

  白髮女子身著襲素白長裙,裙擺輕盈如雲,隨風飄揚,裙上繡有精緻的銀絲花紋,閃爍著淡淡的光澤。

  腰間繫著一條細長的銀色腰帶,既顯出纖細的腰身,又增添了幾分飄逸之感。

  腳踏一雙白玉般的繡鞋,鞋面繡有精緻的蓮花圖案,不染一絲塵埃。

  面容清麗絕塵,肌膚如凝脂般細膩雙眸清澈如秋水,透著一股不食人間煙火的清冷。

  面龐輪廓柔和,眉如遠山含翠,鼻樑挺直,唇色如櫻,不施脂粉,卻自有一番天然去雕飾的美麗。

  而這位白髮女子便是消失江湖許久的百花穀穀主,洛玄大陸四大絕色美人的冰玉娘娘——秦月卿。

  而此時,秦月卿正用那一對和林一鳴樣的桃花眸,目光作出和林鳴一樣對著月光下半圓白玉麒麟玉佩,愣愣出神。

  我的孩兒,你究竟在哪裡?娘親找了你整整十八年,卻沒有你的一點蹤跡。

  娘親去找過天機閣神女占卜,說天機不可泄露,一切順其自然,自會相見,叫娘親不必擔心。

  娘親在這十八年裡,無時無刻都在想你有沒有吃好?穿得暖?有沒有用功讀書考取功名?有沒有被人欺負?

  你是娘親活下去的動力,自從你父親十八年前被御奴教和魔煞門圍攻慘死,娘親為了救你父親,就把你隱藏在路邊,回來之後,卻發現你消失不見。

  相公慘死卻沒救回,兒子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娘親在那一刻瘋了,猶如魔頭一般瘋狂屠殺御奴教、魔煞門。他們一大半高手落荒而逃,至此歸隱江湖,他們被娘親殺怕了!

  從那之後,娘親想過揮劍自刎,去陪你未見過面的父親,但想到你父親臨終囑咐我一定要好好的把兒子撫養長大,不能讓他習武踏入江湖半步,好好用功讀書考取功名,不必為他報仇……

  最終架在娘親脖子上的劍,沒能劃破下去。

  你父親說得對,我要找到你,不能讓你受欺負,把你撫養長大成人。

  如果孩子你已不在世上,娘親到時定將蕩平御奴教,來為你父子二人陪葬!隨後娘親就來陪你們……

  「踏踏踏——」

  就在這時,秦月卿聽道背後傳來一個女人的腳步聲,收回玉佩,戴上面紗面容歸於平靜,桃花眸看向遠方紅日露出的圓角:「熙兒,打探到什麼消息了?」嗓音如清脆如銀鈴,如清泉般空靈悅耳,不禁讓後方女子聽得渾身都酥了。

  那被秦月卿叫「熙兒」的女子名叫沈熙,由於百花谷全是女子,加上她天賦悟性極高,絕情劍法練到極致,谷內沒有敵手,名副其實的百花谷大師姐,同時也管理谷內情報機構。

  此刻沈熙戴著繡著玫瑰的面紗,看不出容貌,身段也是凹凸有致,站在秦月卿背後,拱手行禮:「師尊,谷內安插在御奴教的暗樁來信說,御奴教不久後要為新上任的副教主舉行歡迎儀式,以此祝賀他們新得名猛將。」

  「嗯,」秦月卿面紗下絕美臉頰上沒有任何一絲波瀾,平淡道:「新上任的副教主什麼來歷?」

  沈熙回應道:「據說是一名青年男子,武功、劍術極高,御奴教內善用劍的大長老招攬考核,不想卻被他輕鬆用劍刺傷胸口。

  但見過此人的也只有大長老和二長老兩人,別的也只有上任那天才能打探出此人的信息。」

  「什麼時候上任?」秦月卿袖中手指握得發白,聲音卻不顯任何變化,「上個副教主才死不到一年,這次又來一個,這魔教可真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沈熙知道師尊對御奴教的仇恨,作為百花谷大師姐,常年伴隨左右,也聽得出師尊語氣里透出隱隱怒意,回答道:「師尊,儀式在兩月後,御奴教新任副教主上任。」她想了想,繼續道:「那師尊接下來我們百花谷該如何行事?」

  「殺!來一一個殺一個,來一對殺一雙!」秦月卿言釘截鐵道:「這次我親自去會會此人,能把御奴教大長老給打敗,想來天賦異稟,必須扼殺在搖籃里,不然將來御奴教恐怕就要擁有兩名先天高手。殺一個對百姓有危害的魔教份子,也是我們正道該做的事情……」說到這,秦月卿頓了一下,轉過身看著面前身材高挑的徒弟,柔聲道:就是苦了你們了,熙兒你要覺得累了,或者厭倦了江湖上廝殺之事,可以退出百花谷,找個如意郎君,安安心心地過……」

  「嘭——」

  話音未落,秦月卿就看見沈熙跪在地上,將地面跪出一道凹坑,她立馬上前攙扶沈熙,後者卻擺擺頭,沒有起來的意思。

  「熙兒,你跪下作甚?」

  沈熙雙眸隱隱有些濕氣,定聲道:「沈熙自幼就是師尊撿來的,早已把師尊看著自己親生母親,孩兒跪母親是天經地義,能給母親排憂解難,也是作為徒弟孩兒該有的責任,談不上累不累的,熙兒這輩子是不會離開師尊,也不想嫁人,只想在師尊膝下承歡,還望師尊成全,不要趕熙兒走。」說完,雙手伏地,彎腰便磕了下去。

  「吱——」

  秦月卿用內力凝結出一個粉色手掌,在沈熙額頭處支撐著,不讓她磕下去,接著輕輕一抬,便讓跪在地上的沈熙重新站起身來。

  「真是個痴兒。」秦月卿笑罵了一句,走到沈熙面前,彎腰伸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膝蓋處,為她療傷。

  「你看你,跪這麼大力道作甚,一點也不愛惜自己……還疼嗎?」

  「熙兒不疼。」沈熙搖搖頭,退後一步,抬手擦掉快要掉出眼淚的雙眸,微笑道:「師尊,不趕熙兒走了。」

  秦月卿伸出食指抵了兩下沈熙額頭,打趣道:「不趕咯,不然,某些人都快要哭了。」

  「哪有嘛~師尊。」沈熙側身低頭看著地面,支支吾吾道:「熙兒只是……眼睛裡進了沙子。」

  秦月卿知道沈熙面子薄,也不點破,正色道:「通知暗樁切記要小心行事,安全為主。」說完,便讓沈熙回房歇息。

  沈熙見狀也正式起來,點頭稱是,行了一禮,便退了下去。

  晨曦初破,陽光透過花海,灑落在花海之中的白髮女子身軀上,將她身影慢慢拉長,透過光線看去,可以看到那漏斗形一般的絕美身材、如白玉般嫩滑的修長美腿,美的不可方物,令人心曠神怡。

  仿佛花海中的百花都為之黯然失色,比不上女人一分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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