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坎坷的命運
看到葉蓁蓁那失落的樣子，我有些於心不忍，嘆了口氣說道：「聽說你現在出了直播，還在做兼職？」
葉蓁蓁輕輕點了點頭。
「這樣吧，我一會給張娜打個電話，在公司找個事給你做，你沒課時候過來，工資就算四千一個月，這應該比你平時做兼職掙得多一點。」
說完，我不由地看了一眼嘉瑜，嘉瑜此時也正看著我，眼裡透著濃濃的感激。
「蘇大哥，謝謝……謝謝您！」葉蓁蓁抬起頭，眼眶有些泛紅。
隨後她徑直站起來，小手有些不知所措地在小腹前面搓弄著，最後端起一杯啤酒。
「謝謝您，我敬您！」
還不等我說話，葉蓁蓁就端著啤酒一口悶了下去。
嘉瑜這時也端起手裡的啤酒，目光爍爍地說道：「舅……蘇大哥，我也敬你。」
差點在自己閨蜜前面說漏嘴，嚇得嘉瑜朝我偷偷吐了吐舌頭。
我莞爾一笑，隨後端起啤酒，悶了一口。
吃完飯的時候，葉蓁蓁突然拿出手機，對我說道：「蘇大哥，我能加一下您的微信嗎？以後有什麼問題，能請教您一下嗎！」
我笑著點了點頭，隨後拿出手機，將葉蓁蓁的微信加上。
我叫了代駕，將嘉瑜和葉蓁蓁送到學校，嘉瑜明早有課，晚上也直接回學校了。
回到家洗漱了一番，進到臥室的時候，姐姐已經睡著了，不過還是被我推門的聲音驚醒了。
「嗯……回來了啊，嘉瑜呢？」姐姐睡眼惺忪地問道。
「她明早有課，直接回學校了。」
姐姐強行讓自己清醒了幾分，拿過手機看了一眼時間，說道：「吃飯了沒，我去給你下碗面？」
我沒好氣地說道：「得了，趕緊睡吧，你覺得我像忘記吃飯的傻子嗎？」
「你不看看你一個月有幾天是吃早飯的，大傻子！」
姐姐抿著嘴，嘴角勾起兩道淺淺的弧度。
剛從睡夢中醒來的她，頭髮看起來稍稍有些凌亂，身上帶著幾分慵懶惺忪，在略顯昏暗的床頭燈燈光的映照下，這略顯嫵媚的一笑，讓她身上那股熟婦的氣質完全揮發了出來。
我脫掉衣服，鑽進被窩，靠在床頭，翻看起手機來。
這些年似乎已經養成了一種習慣，無論再困，睡之前都要看會手機。
「誰說我不吃早飯的，今早不是吃了麼，還是當著你面吃的。」我低頭壞壞地看了姐姐一眼。
姐姐立馬就明白了我話里的含義，突然一陣羞惱，臉上的困意也沒了，伸出手狠狠地在我腰間擰了一下。
「嘶……我靠，蘇文婧，你能不能別老是掐一個地方啊，遲早得被你掐禿嚕皮了。」
「你這混蛋還有臉提，那點花花腸子，盡琢磨著怎麼作踐我了。」姐姐惡狠狠地瞪著我。
「嘁！」
我不屑地看了姐姐一眼，隨後繼續翻著手機。
「蘇文婧，你又裝起來了。在嘉瑜面前裝裝矜持得了，在我面前你還裝？」
「王八蛋，我裝什麼了，你讓嘉瑜以後怎麼看待我這個媽媽？」姐姐豎起柳眉，用力在我胳膊上拍打了一下。
「呵呵，昨晚你舔嘉瑜那裡時，可是自己主動的哦，那時候你怎麼不考慮這個問題。」我毫不留情地戳著姐姐那一點遮羞布。
姐姐被我懟的說不出話來，再次瞪了我一眼，隨後氣鼓鼓地關掉床頭燈。
隨後又輕聲呵道：「屏幕亮度調低點，我要睡覺了。」
「聽你的，聽你的，姐姐大人，這樣行了吧！」我將屏幕亮度調到最低。
不消片刻，身邊便傳來姐姐那均勻輕盈的呼吸聲。
而就在這時，我無意中看到葉蓁蓁的微信頭像，順手便點進她的朋友圈。
往下翻了一會，直到看到一張合照，是一張慶生的照片，中間是一個約莫十一二的男孩子，肢體有些扭曲，應該就是葉蓁蓁的弟弟。
男孩左邊事葉蓁蓁，右邊的是一個美艷的熟婦，面容和葉蓁蓁有幾分相似，應該就是她媽媽。
看到這個熟婦，我終於明白為什麼我第一次見到葉蓁蓁就有種眼熟的感覺。
這個熟婦正是我高中班主任——姚嬋，同時也是我當初的英語老師。
照片裡的她似乎和當年並無二致，只是看起來更加成熟了幾分，頭髮挽在腦後，鼻樑上架著一副銀邊眼鏡。
上半身穿著一件褐色的長袖，袖口稍稍往上拉了一點，手腕上帶著一塊棕色的女士腕錶，胸前那對巨乳和姐姐比起來也不遑多讓。
整個人看起來精幹而知性。
我呆了好久，記憶里的畫面翻箱倒櫃地涌了出來。
當初上高二分科之後，我就被分到了姚嬋班裡。
以當時的思想，這位老師可給我找過不少事。
在我的印象中，她總是板著臉，總是一副嚴厲的樣子。
我本來就不是學習的料子，那時候經常逃課上網，白天上課時就趴在課桌上睡覺。
其他老師也都知道我什麼情況，對我都是睜一隻眼閉隻眼，只要我不擾亂他們的課堂秩序，他們根本不會管我，我也樂得清靜。
唯有姚嬋，在她的課上，我是一分鐘都睡不了。
每次剛睡著，下一刻她必定會站在我跟前，然後用課本用力敲著我的頭，最後的結果就是在教室後面罰站。
在別的課上，她那張臉也時不時地突然出現在窗戶外面。
當我轉過頭發現她時，迎接我的就是她那冷冽的目光。
那兩年時間裡，這位老師幾乎都成了我的心裡陰影。
每次一睡著，她的臉就馬上浮現在我腦海里。
當時我對這位老師怨氣極大，想不通她為什麼老師盯著我，我這樣的差生，就算不睡覺，也根本學不進去一點。
就因為逃課上網這事，姚嬋找過好幾次家長。
母親那時每隔一段時間就因為這事被叫到學校，不停地給姚嬋說著好話。
以現在的眼光看來，這樣負責任的老師似乎也不多了。
我沒想到世界竟然這么小，她的女兒竟然就是嘉瑜的好閨蜜葉蓁蓁。
不過想到姚老師的遭遇，我心裡也是一陣唏噓。
當初上學時，還沒聽說她兒子有那種病，當時她老公聽說也是我們縣城某部門的一個領導。
斗轉星移，物是人非。
原本幸福美滿的家庭，短短十多年的時間，竟然變成了這般模樣。
「哎，命運這東西，真他媽的操蛋！」
我不由地在心裡感嘆了一句。
————
周三這天，大清早我睡的正香呢，身體突然被人用力搖晃著。
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就看到姐姐那張臉。
「趕緊起床了，我今天休息一天，正好把房子收拾一下！」
我有些不耐煩地將姐姐的手甩開，嘟囔道：「蘇文婧，你就不能先收拾客廳，擾人清夢你不怕遭報應啊！」
姐姐走到窗戶邊上，一把將窗簾拉開，刺眼的陽台直射在我的臉上。
「我去，蘇文婧，你有病啊！」我將頭埋到了被子裡，不耐煩地罵了姐姐一句。
可姐姐仍不依不饒，坐在床邊，也不說話，就一直搖晃著我的身體。
被姐姐這麼搞，我的睡意也漸漸消散，一股起床氣涌了上來，掀開被子，一把將姐姐拉到在床上，隨後直接騎到她身上，怒氣沖沖地看著她。
「我看你真是欠收拾了。」
可姐姐這時竟挑了挑眉頭，故意挑釁道：「想打你就打唄。」
看到我無可奈何的表情，姐姐臉上露出一副狡黠的表情，嫵媚地笑道：
「你不是讓我多在家待嗎？我今天可是專門騰出時間休息一天的。不過，只要我在家，你以後就別想再睡懶覺了。」
我從姐姐身上起開，張開雙臂，用力伸了一個懶腰。
姐姐的嘮叨又開始了：「一個個的，嘉瑜喜歡賴床，你比她還離譜。我非得好好治治你們這毛病。」
我躺在床邊剛點著煙，姐姐直接過來一把給我掐滅了。
「剛起床就抽菸，也不怕的肺癌。」
我頓時呆住了，我感覺姐姐今天不是回來休息了，而是故意報復我那天用視頻威脅她的事。
「蘇文婧，你故意的是吧！」
姐姐挑釁一笑：「故意的又怎樣？」
「喲呵，我這暴脾氣。」
我穿上拖鞋，正想起身將姐姐壓在身下，好好教訓她一頓。
誰知姐姐就像個變色龍一樣，立馬換了一副溫柔的表情，還抱住我，在我後背上輕撫了幾下。
「好啦！別鬧了，早餐已經做好了，去洗漱下吃飯吧！」
在姐姐的柔情攻勢下，我最終還是放棄了教訓她的想法。
洗衣機響了一上午，房間裡里外外都被姐姐清理了一邊。
就連我那稍顯凌亂的書房，也就是直播間，也被姐姐收拾的一塵不染，整整齊齊。
「呼……」
「心裡舒坦多了！」
姐姐雙手叉腰，看著一塵不染的房間，微風穿過窗戶，吹過剛洗過的衣服，散發出一股洗衣液的清香。
「下午幹嘛去？」姐姐轉過身看著躺在沙發上的我。
「我隨意，看你唄！」我此時正在看公會經理髮過來的材料，漫不經心地回了一句。
「去看電影吧！」
「嘁，還當自己是小年輕呢，約會就往電影院跑！」我打擊道。
姐姐剜了我一眼，大聲罵道：「蘇文鈞，不會說話就把嘴閉上。那您說說該去哪？」
我放下手機，裝出一副深沉的樣子說道：「我建議去兒童樂園起木馬，對小年輕來說有些幼稚，但我們來說剛剛好！」
姐姐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走過來挨著我的肩膀坐在沙發上。
有些唏噓地問道：「你知道我上一次和家人一塊看電影，是什麼時候嗎？」
「我哪能知道！」
姐姐嘴角浮現出淡淡的苦澀，輕聲說道：「就是十年前你來南沽找我借錢那天晚上。」
「啊？不是吧！」我臉上透著幾分不可思議的表情。
姐姐笑了笑：「真的！本來想等嘉瑜回來我再休息，然後我們一家人出去轉一轉，可周末太忙了，實在抽不出時間。」
「那好辦啊，等嘉瑜暑假，咱們直接318。」
頓了頓，我又說道：「姐，嘉瑜那丫頭，其實挺缺愛的。」
姐姐自嘲道：「我知道。」
我無奈地勸道：「姐，其實你不用證明些什麼，那些錢就算你掙到了，對我也沒什麼意義。」
姐姐將螓首枕在我的肩膀，沉默了片刻，隨後仰起臉，笑著說道：「有意義啊，把欠你的都還清了，罵你也有底氣不是？」
葉蓁蓁輕輕點了點頭。
「這樣吧，我一會給張娜打個電話，在公司找個事給你做，你沒課時候過來，工資就算四千一個月，這應該比你平時做兼職掙得多一點。」
說完，我不由地看了一眼嘉瑜，嘉瑜此時也正看著我，眼裡透著濃濃的感激。
「蘇大哥，謝謝……謝謝您！」葉蓁蓁抬起頭，眼眶有些泛紅。
隨後她徑直站起來，小手有些不知所措地在小腹前面搓弄著，最後端起一杯啤酒。
「謝謝您，我敬您！」
還不等我說話，葉蓁蓁就端著啤酒一口悶了下去。
嘉瑜這時也端起手裡的啤酒，目光爍爍地說道：「舅……蘇大哥，我也敬你。」
差點在自己閨蜜前面說漏嘴，嚇得嘉瑜朝我偷偷吐了吐舌頭。
我莞爾一笑，隨後端起啤酒，悶了一口。
吃完飯的時候，葉蓁蓁突然拿出手機，對我說道：「蘇大哥，我能加一下您的微信嗎？以後有什麼問題，能請教您一下嗎！」
我笑著點了點頭，隨後拿出手機，將葉蓁蓁的微信加上。
我叫了代駕，將嘉瑜和葉蓁蓁送到學校，嘉瑜明早有課，晚上也直接回學校了。
回到家洗漱了一番，進到臥室的時候，姐姐已經睡著了，不過還是被我推門的聲音驚醒了。
「嗯……回來了啊，嘉瑜呢？」姐姐睡眼惺忪地問道。
「她明早有課，直接回學校了。」
姐姐強行讓自己清醒了幾分，拿過手機看了一眼時間，說道：「吃飯了沒，我去給你下碗面？」
我沒好氣地說道：「得了，趕緊睡吧，你覺得我像忘記吃飯的傻子嗎？」
「你不看看你一個月有幾天是吃早飯的，大傻子！」
姐姐抿著嘴，嘴角勾起兩道淺淺的弧度。
剛從睡夢中醒來的她，頭髮看起來稍稍有些凌亂，身上帶著幾分慵懶惺忪，在略顯昏暗的床頭燈燈光的映照下，這略顯嫵媚的一笑，讓她身上那股熟婦的氣質完全揮發了出來。
我脫掉衣服，鑽進被窩，靠在床頭，翻看起手機來。
這些年似乎已經養成了一種習慣，無論再困，睡之前都要看會手機。
「誰說我不吃早飯的，今早不是吃了麼，還是當著你面吃的。」我低頭壞壞地看了姐姐一眼。
姐姐立馬就明白了我話里的含義，突然一陣羞惱，臉上的困意也沒了，伸出手狠狠地在我腰間擰了一下。
「嘶……我靠，蘇文婧，你能不能別老是掐一個地方啊，遲早得被你掐禿嚕皮了。」
「你這混蛋還有臉提，那點花花腸子，盡琢磨著怎麼作踐我了。」姐姐惡狠狠地瞪著我。
「嘁！」
我不屑地看了姐姐一眼，隨後繼續翻著手機。
「蘇文婧，你又裝起來了。在嘉瑜面前裝裝矜持得了，在我面前你還裝？」
「王八蛋，我裝什麼了，你讓嘉瑜以後怎麼看待我這個媽媽？」姐姐豎起柳眉，用力在我胳膊上拍打了一下。
「呵呵，昨晚你舔嘉瑜那裡時，可是自己主動的哦，那時候你怎麼不考慮這個問題。」我毫不留情地戳著姐姐那一點遮羞布。
姐姐被我懟的說不出話來，再次瞪了我一眼，隨後氣鼓鼓地關掉床頭燈。
隨後又輕聲呵道：「屏幕亮度調低點，我要睡覺了。」
「聽你的，聽你的，姐姐大人，這樣行了吧！」我將屏幕亮度調到最低。
不消片刻，身邊便傳來姐姐那均勻輕盈的呼吸聲。
而就在這時，我無意中看到葉蓁蓁的微信頭像，順手便點進她的朋友圈。
往下翻了一會，直到看到一張合照，是一張慶生的照片，中間是一個約莫十一二的男孩子，肢體有些扭曲，應該就是葉蓁蓁的弟弟。
男孩左邊事葉蓁蓁，右邊的是一個美艷的熟婦，面容和葉蓁蓁有幾分相似，應該就是她媽媽。
看到這個熟婦，我終於明白為什麼我第一次見到葉蓁蓁就有種眼熟的感覺。
這個熟婦正是我高中班主任——姚嬋，同時也是我當初的英語老師。
照片裡的她似乎和當年並無二致，只是看起來更加成熟了幾分，頭髮挽在腦後，鼻樑上架著一副銀邊眼鏡。
上半身穿著一件褐色的長袖，袖口稍稍往上拉了一點，手腕上帶著一塊棕色的女士腕錶，胸前那對巨乳和姐姐比起來也不遑多讓。
整個人看起來精幹而知性。
我呆了好久，記憶里的畫面翻箱倒櫃地涌了出來。
當初上高二分科之後，我就被分到了姚嬋班裡。
以當時的思想，這位老師可給我找過不少事。
在我的印象中，她總是板著臉，總是一副嚴厲的樣子。
我本來就不是學習的料子，那時候經常逃課上網，白天上課時就趴在課桌上睡覺。
其他老師也都知道我什麼情況，對我都是睜一隻眼閉隻眼，只要我不擾亂他們的課堂秩序，他們根本不會管我，我也樂得清靜。
唯有姚嬋，在她的課上，我是一分鐘都睡不了。
每次剛睡著，下一刻她必定會站在我跟前，然後用課本用力敲著我的頭，最後的結果就是在教室後面罰站。
在別的課上，她那張臉也時不時地突然出現在窗戶外面。
當我轉過頭發現她時，迎接我的就是她那冷冽的目光。
那兩年時間裡，這位老師幾乎都成了我的心裡陰影。
每次一睡著，她的臉就馬上浮現在我腦海里。
當時我對這位老師怨氣極大，想不通她為什麼老師盯著我，我這樣的差生，就算不睡覺，也根本學不進去一點。
就因為逃課上網這事，姚嬋找過好幾次家長。
母親那時每隔一段時間就因為這事被叫到學校，不停地給姚嬋說著好話。
以現在的眼光看來，這樣負責任的老師似乎也不多了。
我沒想到世界竟然這么小，她的女兒竟然就是嘉瑜的好閨蜜葉蓁蓁。
不過想到姚老師的遭遇，我心裡也是一陣唏噓。
當初上學時，還沒聽說她兒子有那種病，當時她老公聽說也是我們縣城某部門的一個領導。
斗轉星移，物是人非。
原本幸福美滿的家庭，短短十多年的時間，竟然變成了這般模樣。
「哎，命運這東西，真他媽的操蛋！」
我不由地在心裡感嘆了一句。
————
周三這天，大清早我睡的正香呢，身體突然被人用力搖晃著。
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就看到姐姐那張臉。
「趕緊起床了，我今天休息一天，正好把房子收拾一下！」
我有些不耐煩地將姐姐的手甩開，嘟囔道：「蘇文婧，你就不能先收拾客廳，擾人清夢你不怕遭報應啊！」
姐姐走到窗戶邊上，一把將窗簾拉開，刺眼的陽台直射在我的臉上。
「我去，蘇文婧，你有病啊！」我將頭埋到了被子裡，不耐煩地罵了姐姐一句。
可姐姐仍不依不饒，坐在床邊，也不說話，就一直搖晃著我的身體。
被姐姐這麼搞，我的睡意也漸漸消散，一股起床氣涌了上來，掀開被子，一把將姐姐拉到在床上，隨後直接騎到她身上，怒氣沖沖地看著她。
「我看你真是欠收拾了。」
可姐姐這時竟挑了挑眉頭，故意挑釁道：「想打你就打唄。」
看到我無可奈何的表情，姐姐臉上露出一副狡黠的表情，嫵媚地笑道：
「你不是讓我多在家待嗎？我今天可是專門騰出時間休息一天的。不過，只要我在家，你以後就別想再睡懶覺了。」
我從姐姐身上起開，張開雙臂，用力伸了一個懶腰。
姐姐的嘮叨又開始了：「一個個的，嘉瑜喜歡賴床，你比她還離譜。我非得好好治治你們這毛病。」
我躺在床邊剛點著煙，姐姐直接過來一把給我掐滅了。
「剛起床就抽菸，也不怕的肺癌。」
我頓時呆住了，我感覺姐姐今天不是回來休息了，而是故意報復我那天用視頻威脅她的事。
「蘇文婧，你故意的是吧！」
姐姐挑釁一笑：「故意的又怎樣？」
「喲呵，我這暴脾氣。」
我穿上拖鞋，正想起身將姐姐壓在身下，好好教訓她一頓。
誰知姐姐就像個變色龍一樣，立馬換了一副溫柔的表情，還抱住我，在我後背上輕撫了幾下。
「好啦！別鬧了，早餐已經做好了，去洗漱下吃飯吧！」
在姐姐的柔情攻勢下，我最終還是放棄了教訓她的想法。
洗衣機響了一上午，房間裡里外外都被姐姐清理了一邊。
就連我那稍顯凌亂的書房，也就是直播間，也被姐姐收拾的一塵不染，整整齊齊。
「呼……」
「心裡舒坦多了！」
姐姐雙手叉腰，看著一塵不染的房間，微風穿過窗戶，吹過剛洗過的衣服，散發出一股洗衣液的清香。
「下午幹嘛去？」姐姐轉過身看著躺在沙發上的我。
「我隨意，看你唄！」我此時正在看公會經理髮過來的材料，漫不經心地回了一句。
「去看電影吧！」
「嘁，還當自己是小年輕呢，約會就往電影院跑！」我打擊道。
姐姐剜了我一眼，大聲罵道：「蘇文鈞，不會說話就把嘴閉上。那您說說該去哪？」
我放下手機，裝出一副深沉的樣子說道：「我建議去兒童樂園起木馬，對小年輕來說有些幼稚，但我們來說剛剛好！」
姐姐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走過來挨著我的肩膀坐在沙發上。
有些唏噓地問道：「你知道我上一次和家人一塊看電影，是什麼時候嗎？」
「我哪能知道！」
姐姐嘴角浮現出淡淡的苦澀，輕聲說道：「就是十年前你來南沽找我借錢那天晚上。」
「啊？不是吧！」我臉上透著幾分不可思議的表情。
姐姐笑了笑：「真的！本來想等嘉瑜回來我再休息，然後我們一家人出去轉一轉，可周末太忙了，實在抽不出時間。」
「那好辦啊，等嘉瑜暑假，咱們直接318。」
頓了頓，我又說道：「姐，嘉瑜那丫頭，其實挺缺愛的。」
姐姐自嘲道：「我知道。」
我無奈地勸道：「姐，其實你不用證明些什麼，那些錢就算你掙到了，對我也沒什麼意義。」
姐姐將螓首枕在我的肩膀，沉默了片刻，隨後仰起臉，笑著說道：「有意義啊，把欠你的都還清了，罵你也有底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