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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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清玉修養了快兩月,才將牌子遞上去,當晚就被召去了正干宮。她到的時候皇上還在批摺子。

  男人剛剛沐浴過,帶著一身水汽坐在書桌之後,黑緞的寢衣敞開,露出蜜色的壯實胸膛。

  四個月沒嘗過男人的滋味了,此時這熱騰騰的男人就在眼前,勾得蘇清玉口乾舌燥,下腹之內泛起一陣陣空虛麻癢。

  東方未明自翻了牌子便按捺不住身子的躁動,讓人送了奏摺來,想要轉移注意。

  從蘇清玉進門他的心思便難以集中在奏摺之上,女人的視線也包含著一絲熾熱期盼。

  他再放下奏摺,抬眼對上蘇清玉的目光,沖她招手:「過來。」

  蘇清玉依言走過去,投入男人的懷抱。

  「陛下……」蘇清玉的臉貼上男人赤裸的胸膛,拉開男人寢衣的系帶,冰涼的手貼上男人柔韌的腰側。

  東方未明勾起她的下巴垂眼看她,只見女人一雙眼睛已經迷離,痴迷地看著他。女人柔潤的唇微張,喃喃道:「好想陛下。」

  說著湊上前去,輕輕吻上男人的下巴。

  東方未明不知道她為何能當作什麼都沒發生一般與他親近,但是就如蘇清玉所說,她沾了他便如中了淫毒一般,他又如何不是呢?

  眼下這光是想起都能讓他身子燥熱的女人就貼在他身上,一雙手冰涼卻能點燃他的每一寸肌膚。

  再也無法忍耐,東方未明抱起女人起身,走向龍床。

  蘇清玉被放在龍床之上,安分躺下,等著男人的動作。

  東方未明沒有讓她等太久,俯身吻上她的唇,雙手勾起她的衣帶,慢慢將女人的蔽身之物褪去。

  有孕那兩個月蘇清玉消耗得厲害,即使後面仔細修養,瘦下去的分量並沒有補多少回來。

  眼前的女人軀體消瘦纖弱,腰肢細得似是他一手就能折斷,看得東方未明十分心疼。

  看出男人的猶疑心疼,蘇清玉主動湊上去,吻在男人耳畔:「妾身身子難看,陛下嫌棄了?」

  東方未明無言,抱緊懷中的女人,側過頭捉住她的唇,吮吸舔弄。

  男人身上的寢衣未除,挺起的龍根隔著一層布料抵在腿心,讓蘇清玉知道自己並未被嫌棄。

  那一片薄薄的布料夾在龍根和女人腿心之間摩擦,被兩人情動溢出的汁液沾濕。

  蘇清玉回應著男人的索求,唇舌糾纏之間溢出難耐的呻吟,如往常一般扭著癱軟的身子貼上男人,汲取著男人的溫暖和情慾。

  抬起女人的一條腿,來不及褪去褻褲,只拉下褲腰,將怒挺的龍根釋放出來,在女人早已濕潤的腿心磨蹭兩下,便沉腰,將自己送了進去。

  蘇清玉的穴內向來緊緻,他日日開拓的時候每次都能被緊緊咬住,現下四月未進過東西的花穴更是緊若處子,龍根剛擠進一個頂端便被覺得被箍得有些緊。

  怕蘇清玉有所不適,東方未明向要起身退出,卻被蘇清玉勾住。

  「陛下別走!」蘇清玉輕喘著大腿勾在男人腰上,穴肉含住男人頂端,內里更加空虛,想要男人更多的疼愛。

  東方未明只能順著她的心意,微微撤出又進入更多。

  「啊……」蘇清玉仰頭輕吟,自她入宮以來還沒有禁慾這麼久過,這四個月身子不適,身邊又危機四伏,她連自我撫慰的心情和餘力都沒有。

  如今終於又再度嘗到這極樂滋味,穴內緊絞著男根,在男人抽動幾下抵入深處的瞬間便抖著腰高潮了。

  龍根被久違的花穴擠壓吮吸,東方未明壓下想要瘋狂肏弄女人的衝動,雙手撐在女人耳邊,喘著粗氣,輕輕聳動腰,延長女人的快感。

  蘇清玉自高潮過後回神,看著男人忍耐得青筋都快暴起了,龍根在體內硬挺跳動,被滿足的飽脹感幾乎酥了她的骨頭。

  她環著男人的脖子,主動與他接吻,扭腰夾住龍根吞吐,小聲說道:「妾身想要陛下也舒服。」

  她躺在下方,動作空間有限,但足夠點燃男人。

  東方未明挺腰在女人體內進出,動作之間卻難掩對女人身體的顧及。

  在女人體內發泄還是一如既往的暢快,情慾過後填滿心房的卻不是往常的饜足,而是對她的愧疚與心虛。

  以前的蘇清玉看著顯瘦,抱在懷裡卻是柔軟細膩,現下蘇清玉瘦了一圈,摸著她現在瘦得能摸到骨頭的身子,東方未明難受得有些無法呼吸。

  外間宮人前來請示,話一出口自己就後悔了。

  聽了宮人的話,東方未明的臉色果然不好,冷冷地回了一句:「不必。」便翻身將蘇清玉緊緊圈在懷中。

  蘇清玉不必回去,也不必……再喝避子湯了。

  蘇清玉摟著男人的胳膊,嘴角微微揚起,輕吻落在男人臉上:「他們只是按規矩詢問,陛下何必生氣呢?」

  東方未明沉沉看她,蘇清玉帶著微笑回視,摸著男人的頭髮輕聲安慰:「都過去了,陛下就忘了吧,當那孩子沒來過。」她垂下眸子,把玩著男人還披在身上的寢衣的帶子,「如今賢妃娘娘有孕,陛下應當多上點心。」

  賢妃有孕,蘇清玉也送了一份賀禮,好多都是小孩的玩具,每一個上面都描繪著別致的紋樣,一看就是蘇清玉親手畫的。

  東方未明在祥福宮無意看到,失神了好久,這麼多東西,並不是一朝一夕能準備的。

  蘇清玉即使知道自己這個孩子可能生不下來,卻還是抱著僥倖,期望著他能心軟留下那孩子嗎?

  他不敢問,他怕得到肯定的回答會更心痛。

  男人是重情之人,這時候她提到賢妃無疑是繼續在男人心上捅刀子,而男人的愧疚、憐憫、同情,都是她的倚仗。

  蘇清玉勾起嘴角將臉埋入男人懷中:「但妾身還是妄想,陛下在關心賢妃娘娘之餘,能夠分一點點注意給妾身。妾身只有陛下了……」

  她這樣說,東方未明的心怎麼能不軟,更加抱緊了懷中的身體。

  顧及著蘇清玉的身子初愈,東方未明並沒有再來一次的打算,叫了水,抱起蘇清玉,親自為她清洗了身子,便摟著人睡了。

  不知是不是有蘇清玉在身邊,還是好好疏泄了一番,東方未明自大年初一以來終於睡了一個好覺,這一夜無眠,早上醒來時神清氣爽,看著懷中尚自熟睡的女人,臉上難得露出了幾分笑意。

  蘇清玉從來不怪他,她依舊愛他,願意體諒,願意陪伴。

  如今賢妃有孕不能侍寢,除了皇后那邊每月初一十五皇上會過去,其餘日子,除了蘇昭儀,皇上竟是沒有召寢過其他妃子了。

  蘇清玉流產,賢妃有孕。

  本以為賢妃的寵愛穩固,而蘇清玉終於要失勢了,沒想到蘇清玉身子痊癒侍寢之後,陛下卻並沒有想像中對她冷淡,反而是各種賞賜恩寵,看得人眼紅。

  宮裡私下的風言風語都說蘇清玉會討好男人,用了魅惑手段迷惑了皇上。

  流言愈來愈盛,竟然有人膽大到去皇后面前嚼舌根,皇后大怒,訓斥了那兩個后妃,罰她們抄寫佛經。

  事情傳到東方未明耳中,他下令徹查流言源頭,竟查到了已經入了冷宮的林氏。

  吩咐下去林氏每日掌嘴二十,東方未明並沒有因為流言而疏遠蘇清玉,反而日日召她來書房伴駕。

  蘇清玉自然是不想這般顯眼的,說好久未見大皇子了,想要去祥寧殿。東方未明也有心讓她和大皇子多親近,也就放了人。

  但是大皇子課業重,也不能讓蘇清玉日日前去打擾,蘇清玉又說要去陪皇后,又說要去陪太后,就像以前一般推拒著他的寵愛。

  東方未明如今可不會如以前一般放任了,他想通了,如蘇清玉所說,他是萬民之主,天下至尊,他登上這個皇位不是為了瞻前顧後處處看他人臉色的。

  若是蘇清玉說要去鳳宜殿,他便政事一完就去逮人,若是她要去看太后就更方便了,等他政事處理完了一起去。

  這般高調的寵愛讓蘇清玉惶恐,也讓在祥寧殿安胎的賢妃嫉妒。

  平心而論,其實東方未明對蘇清玉的寵愛其實並比不上給賢妃的關心。起碼錶面上是這樣。

  只是蘇清玉在他身邊總愛催著他去關心賢妃,把他往祥福宮推,這樣只會讓他對蘇清玉更加上心,即使人在祥福宮,心中想的也是蘇清玉此時應當在做什麼。

  皇上的頻頻失神看在賢妃眼裡更讓她心中嫉妒瘋長,原本對蘇清玉的心虛愧疚漸漸演變成嫉妒痛恨。

  想起花朝那一日,皇后說什麼讓她多多注意,切莫和蘇清玉一般,她便放不下心,每晚總是做噩夢,或是夢見自己沒保住孩子,而皇上冷眼看著,轉身就去了瀟湘苑,說是蘇昭儀誕下皇子,要前去陪伴。

  或是夢見蘇清玉抱著血淋淋的孩子質問她為何要對她的孩子下手,她如今自己也有孩子了,要讓她的孩子和那個被她害死的孩子作伴……

  這般日日煎熬。再加上孕期反應來勢洶洶,賢妃也越來越不好過,日益蒼白的臉色看在東方未明眼中也是心疼的。

  洪太醫說是她心中鬱結,長此以往也會影響到胎兒。東方未明不明白賢妃因何鬱結於心,問她,她卻也是搖頭說沒事,然後更加蒼白。

  賢妃怎麼敢說,皇上向來喜歡女子大度賢良,她心中那沒由來的小女兒心事她怎麼敢告訴他。

  連蘇清玉都能當作流產的事情沒發生過大方享受皇上的寵愛,她怎麼能輸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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