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愛情是個小屋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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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個象棋高手,六歲的時候就自己抱著棋盤坐在胡同口和一大群老頭殺得天昏地暗,等我上小學的時候我的棋友已經死了十幾個了,我想沒有我的話,大概每個人還能幸福的再多活幾年。

  下棋的時候一步走錯滿盤皆輸的情況時有發生,大不了放下面子悔一步,可是人生呢?

  我甚至懷疑當我走上人生這個棋盤之前,結局都已經註定了,我走了一步不能悔的棋,葬送了所謂的前程,饒是我聰明絕頂,依然無可奈何,我只有低下我的頭顱,投子認負。

  認命,大概就是一個掙扎,失敗,再掙扎,再失敗,開始灰心,腳踏實地這樣一個過程。

  這個過程從我被大學開除的那一天起,到我開這家山麓百貨商店結束。

  或許混在芸芸眾生里就是我的命,或許我當初所有的夢想,不過是因年輕而分泌了過多的激素產生的錯覺,男孩子到了這個年紀總要自己想辦法養活自己!

  在開始的一年裡,我每天都活在沮喪和不安之中,我不知道這樣的生活有什麼意義,隨著錢賺得一天比一天多一點,進的貨也是一天比一天多,我也就沒有心思再沮喪。

  每天被這些瑣碎的事纏繞著,計算著什麼好賣什麼利大誰賒了帳誰比較大方,人的銳氣就這樣一天一天的消散,直到安於現狀心安理得的過日子。

  某一天夜裡醒來,我知道,我的才華大概徹底被埋葬了,而我的人生旅程還很長很長,比較實際點的做法就是把生意做好,多賺一點錢,走上和父母一樣為下一代而活的輪迴。

  我下床,開了一瓶啤酒一飲而盡,然後痛哭了一場,這場虧欠了自己很多年的眼淚,終於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個睡不著的夜晚迸發。

  第二天早上起來,我成了一個真正意義的小老闆,這種感覺…………

  不說了。

  「我從來沒看到過你這麼懶的人,做生意要勤快啊。」

  一個謝頂的中年人一邊說一邊用他的啤酒肚把商店的門頂開,他是我這家百貨店出勤率最高的顧客,真想打一個白金顧客的牌子送給他。

  「老淫棍,你是從大的那來還是從小的那來?」

  我也笑著問他,我常常懷疑說出這樣的話的人到底是不是我?

  這大概就是我以前最不屑的市井氣,今天在我身上大概也不會少。

  老張眯著那雙原就難看的眼睛,再加上時常流露的齷齪眼神,絕對配得上老淫棍這個實打實的外號,他一咧嘴,說:「你呀你呀,我說你嫂子怎麼老審我,敢情有人在這裡打小報告。」

  「天,兄弟我是那種人嘛,上次你帶那個騷貨過來買東西,至今還沒有第三個人知道,你這麼說,小心我一寒心,寫個告示貼門口。」

  「喔?嘿嘿嘿嘿…………這個嘛,老弟,你別說,那騷貨,真雞巴騷……」

  他嘴一咧,就要開始講述那些我分不清真假的風流韻事。

  我實在是懶得再聽了,趕緊說:「行了行了。」

  給他扔了一包紅雲。

  他剛要掏錢,我制止了,說:「下次還有騷貨別忘了給小弟介紹下,這個孝敬你了。」

  他又露出齷齪的笑容,不過這次的笑容除了淫蕩外還有一點讚賞,用手一邊指我一邊往外走,意氣風發的上班去了。

  我冷笑了一聲,不知道是笑他還是笑自己,開始收拾屋子,做吃的,擺貨上架……

  這些,我已經習慣,這個世界上大概根本就沒有不能習慣的事,只要你被逼到那個地步。

  第二個來的是上高中的趙夢,她每次上學都要來這裡買一大堆零食,這個小傢伙長得可愛,嘴也甜,總是哥哥長哥哥短的。

  我還記得她頭一次來的時候看了我很久,然後對我說以後不到其他商店買東西了,因為我看起來又年輕又順眼,我聽了還真高興了幾天,覺得小女孩說的都是真心話,後來發現她每次多少都要占我點小便宜才知道中了糖衣炮彈。

  我也懶得計較,本來我就不是一個愛計較的人,而且她還是個漂亮又會說話的小姑娘,這樣的角色就是天生占便宜的料,可以通吃各個年齡段的男人,我當然也沒什麼辦法。

  她一蹦三跳的走進來,看我正在灑水,小鼻子一皺,說:「李哥,挺勤勞的嘛。」

  我象狼外婆看小羊的模樣掃了她一眼,說:「我不干怎麼辦呢?」

  她笑著說:「你是不是很小氣?」

  我怒道:「我小不小氣你還不清楚,找打啊?」

  她嘿嘿一笑,和老淫棍不一樣的是她笑起來象個狡猾的小兔子,說:「既然這樣,你就雇兩個美女,一個收錢一個賣東西,這樣你就是大老爺了,哈哈!」

  聽了她的話,我愣了幾秒種,對啊,這個我怎麼一直沒想到呢,這個小傢伙還真是個鬼精靈。

  她挑完了東西準備給錢,我又制止了,我說:「今天心情好,不收錢了。」

  她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條縫,「哥哥真好啊,夠義氣。」

  然後縮著脖子一溜煙似的走了,好象生怕我改主意一樣。

  她走了好半天,我還在想她的話,最後得出的結論是:這個主意,正點!!!!

  趙夢走後,我就開始琢磨怎麼寫這個告示,該給多少工資?找兩個什麼樣的女子?她們來了後住在哪裡?都要負責哪些事?

  說實話,光是這個想法已經讓我激動不已,我已經寂寞太久了,似乎都要忘記上一次和女人比較有感覺的聊天是何年何日了。

  來來往往的人就象一個又一個黑點在我眼前晃來晃去,有好幾次找錯錢都被熟悉的顧客提醒了,我想大概沒提醒的人不會比提醒的少吧,我苦笑了一下,無所謂了。

  好不容易挺到晚上,我早早的關了門,草草的吃了點飯,拒絕了楊大娘、吳大嬸、於大姐等若干個麻將局的邀請,拒絕了老張為首的一批酒友的酒局。

  拒絕了高小寧(前面賣化妝品的,超級豐滿,不過我沒興趣)幾乎可以過一個浪漫的晚上的暗示。

  我就是這樣一個人,一旦專注於一樣事情,其他的事我都會忽略掉,這樣就造成我擅長的東西就越擅長,不擅長的東西就非常無知,大概,骨子裡的我,是個極端人物。

  告示是這樣的寫的:

  因本店擴展業務需要,特招收女銀員一名,女招待一名,年齡25歲以下。

  要求:相貌端正,人品誠實,工資月薪五百元,管吃住。

  說明:表現優秀有獎勵,給予更多的管理權。另找一位打掃衛生的大娘,每天打掃兩次,每月一百五十塊,不限時間,有空就來即可。

  我看了幾遍,覺得自己文筆還不錯,能聽見自己的小心肝撲通撲通的跳。

  我喝了一瓶啤酒,把它貼在門口,下面要做的就是等待。

  我真的好迫切,每天就算有一個女人和我說說話,對我來說都是久旱逢甘雨的感覺。

  這人會是誰呢?

  我想到了許許多多的人,勾勒了許多許多的輪廓,見過的,沒見過的,生活里的,電視裡的,網絡上的,所有可能出現的類型在我的腦海里一個一個閃現,鬧得我那天晚上幾乎沒怎麼睡過覺。

  第二天七點一刻我就開了門,八點半老淫棍來的時候,還問我怎麼起來得這麼早,我說:「我改過自新了,做生意的人哪個不是六點起、晚十點關的。」

  他笑得依然齷齪,說道:「怎麼突然想起招人來了,你打的什麼主意?」

  我沒好氣的回答他:「老子從今天起就是大爺了。」說完我們兩個對著笑了半天,他給了錢拿了煙就用啤酒肚把門頂開上班去了。

  趙夢騎著自行車哼著小曲過來了,看到門口的告示,進門就自豪的說:「李哥,你還真是從善如流啊,哈哈!」

  我肯定了她的話,讚許的說:「你這個小鬼頭,偶爾也能說兩句有用的。對了,別人家的孩子上高中都是六點就走,你怎麼八點多才走啊?」

  她回答我說,她的高中是私立的,早上上學晚,晚上放學也晚,因為老師都是高薪聘請的,所以架子比較大,早上要睡懶覺的。

  我也不知道她說的是實話還是調侃,她說的唯一有用的話大概就是昨天對我的提醒,她長這麼大大概就是昨天那句話才顯得有點價值。

  她走了以後,來了第一個應徵的人,長相平平還吐字不清,我心想:連話都說不利索,還指望你什麼呢?說了幾句就婉轉的打發了。

  來第二個人是在前面藥店劉哥走了以後,小姑娘看起來不大,長得還成,就是有點胖,牛仔褲箍在腿上看起來沒有一點空隙,說起話來一個勁的賣弄風騷,還暗示我還可以干點別的,白天晚上都聽我的。

  我看著她兩條大胖腿,心想:這騷貨比高大姐(賣化妝品的高小寧)還騷,就是這堆肉實在讓我沒胃口,說實話,別說不要我給錢,就是她給我錢,我也會毫不猶豫的說no. 我雖說不是多玉樹臨風,如果不以演藝界的男星做參照物,我也算是一個美男子,出去賣價錢也不會差,還想給我來美人計,我操!

  趕緊給我get out !

  當然這些都是心裡想的,我依然委婉的謝絕了她,我怎麼說都是有涵養的人來著,起碼曾經是。

  我還是簡單介紹一下這個地區的布局,免得大家看得糊塗。

  我經營的店鋪在街後面的家屬區,前面的正街有許多店,比如劉井民經營的藥店和成人保健店,高小寧的化裝品代理,朱四的網吧,劉洪志的飯店和劉大明的蔬菜水果批發等,我後邊基本都是家屬區,有幾個音像店和一個洗衣店。

  我們大概從廣義上講都是同行,因為我的年紀比較小,他們都很照顧我。

  當然,怎麼說錢都是要算得清清楚楚的,這是人與人長時間相處最基本的條件,我從小就知道這個道理:親兄弟,明算帳。

  我交朋友也是如此,一般不會讓和我相處的人吃虧,當然,關係特別要好的,小錢我也就不計較了。

  做人就是這樣子,每天都要計算得失,算得好的人失小得大,算得不好的因小失大,我那麼聰明,當然也是此中高手,這些東西,跟年紀大小是沒有太大的關係的。

  其實,一開始在這裡有好幾家和我的店相似的店,一年下來就都半死不活的了,從這個側面,大家可以想像我這個人其實也是很難對付的,否則,混到這個地步,我也不會如此失落。

  下午一般都是生意最好的時候,因為來的人比較多,來了幾個面試的我也沒太好好考察,大概是條件沒有太好的。

  高小寧是最後一個來買東西的人,她幾乎是天天如此,我知道她總想得到我年輕的肉體。

  我當然不會給她機會,我對這種市井氣十足,張嘴就是操你媽的女人實在是討厭得緊,我寧願用自己的右手,也不願意碰她。

  曾經的我是個完美主義者,幾個女朋友都是又漂亮又有素質的人,就算是墮落,我也不會一下子墮落到飢不擇食的地步,我知道大概還是沒逼到那份兒上。

  堅持吧,多挺一分鐘,就多一分鐘的尊嚴,這絕對不是五十步笑百步的問題,這細微的差別,很難用幾句話說清楚,只能說,每個人都有他自己做人的原則,這就是我的原則。

  事情比想像的似乎難了一些,一連三天,都沒有一個象樣的,我要求其實不高,起碼要個長得象樣的,也可能我的要求比較高,所以碰到及格的人也不多,終於,到第五天,來了一個總算讓我自己滿意的人,她的名字叫葉明明,一個一米五六的左右的小美女。

  她一進門,就立刻吸引了我,我以為她是來買東西的,她轉了半天,直到商店就她一個顧客的時候,才晃到我的旁邊,對我說:「老闆,你看我行嗎?」

  沒有太多的話,看來她是比較靦腆的人,我對內向的人有好感,因為和我是同類型的,對外向的人也有好感,因為是我做不來的。

  我打量了她一下,問她:「你哪裡人?在這裡有親戚嗎?有住的地方沒有?簡單介紹一個你自己好嗎?」

  大概是我的態度比較親切,說話的聲音比較溫柔,使她的緊張情緒得到了緩解,她頓了一下,說:「我是本省人,在這裡上的中專,畢業後做過一年網管,做過一年女招待,前幾天看到這個告示,就一直想來,卻鼓不起勇氣。我的處境也很糟,失業半個月還沒有找到新的地方工作,住的地方還有幾天的期限,又沒什麼錢,要是回家的話父母肯定會逼我嫁出去,因為家境很差。求求你,收留我吧,我會好好乾的,我會好好乾的。」

  說到最後她的眼淚好象就要掉出來了,聽她說完這段話,我判斷她的邏輯性並不是很強,表達能力很差,不過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她觸動了我心裡最柔軟的部分。

  我點了點頭,給她開了一瓶鮮橙多,拍了拍她的肩膀,「恭喜你,葉明明小姐,你被錄取了。」

  「真的嗎?」

  「當然,我怎麼會給客人喝要花錢的飲料。」

  她用手擦了擦眼角,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這一刻我才發現,她真的很好看,這個動作和容顏,是這個灰暗世界裡最明亮的一瞬,我的心狠狠的跳了一下。

  她給我鞠了深深的一躬,說:「謝謝你,你是個好人。」

  我說:「或許我另有企圖呢?你怎麼辦?」

  她剛剛露出的笑容突然變得僵硬,眼淚刷的一下掉了下來,片刻又露出一個苦笑,「不要緊,不要緊,我經歷過許多次了。」

  我剛剛狠狠跳動過的心,一下子,又被狠狠的刺了一下!

  我把她領到後面的臥室,對她說:「只能委屈你和我住在一起了,我在中間上了帘子,只有這麼大的地方,實在是沒辦法的事。」

  葉明明看了看自己的床,又露出了愉快的笑容,說:「謝謝你,挺好的,這感覺挺溫馨的。」

  我看著她充滿笑意的眼睛,心情很複雜,我一直覺得自己的景遇很慘,可是和人家比又算得了什麼呢,和千千萬萬無依無靠的人比又算得了什麼呢,就連和一個陌生的男人住在相距不到一米的地方都覺得幸福的女孩來說,我現在的生活簡直就是天堂了,我看著她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我帶她看了廁所和廚房,對她說:「以後你也是這裡的主人之一了,讓我們共同奮鬥,總有一天我們會有更大的房間,更大的廁所和廚房,你說呢?」

  她充滿笑意的臉一下充滿了光輝,好象擺在她身邊的是個金碧輝煌的宮殿,「嗯,我相信你,我相信你。」

  她看我的表情象是看一個偉大的男人一樣,這讓我覺得難過,我知道,我已經獲得了她的信任,或許,就算此刻我上去脫光她的衣服她也不會不高興的,但是,此刻的我,沒有這個心情,大概我還沒完全適應自己的角色。

  我知道,我想干她隨時隨地都可以的,我想給她一個過渡期吧,也給自己一個過渡期。

  也許大多數的女人都認為男人只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其實並不完全是這樣子,男人,其實也有做愛不快樂的時候,只不過,男人偶爾的悲天憫人很容易被欲望沖走而已。

  她回去收拾東西,我給她做了點吃的。

  她回來的時候提著一個很大的包,我幫她放好之後,給她盛了飯,拿了筷子說:「你一定餓了吧,吃點東西吧,我去外面看店,你吃完了之後出來幫我,二十分鐘不來我扣你工資的。」

  她點著頭,眼睛又紅了。

  她拿著筷子,很久沒有動。我以為因為我在,她不好意思,就說:「別不好意思,吃吧。」

  她吃了一口,笑著放下碗,用左手把掉下來的頭髮別在耳朵後面,說:「長這麼大,我還第一次吃男人做的飯呢。」

  「是這樣子啊,你爸爸沒給你做過?」

  「沒,家裡的飯都是媽媽做,爸爸每天出去,很少在家。」

  「嘿嘿,我做吃的在這片很出名的,難吃得出名。」

  她吃了幾口,撲哧一下笑了,說:「的確,的確難吃,呵呵!」

  我只是謙虛了一把,沒想到得到這樣的下場,悻悻的往外走。她叫住了我:「老闆,我開玩笑的,其實味道好極了。」

  我搖著頭笑著走出去,大概女孩子都是精靈變的,否則為什麼都這麼可愛。

  我問她喜歡做售貨員還是收銀員,她說不敢做收錢的,怕錯了被責罰。

  我說:「不要緊,每天給你二十塊的誤差。」

  她還是不敢,說知道和錢打交道就等於和麻煩打交道,她以前碰過這樣的事,一旦有什麼麻煩,說都說不清。

  我說了半天終於把她說服了,因為我覺得放個美女收錢一定會有意想不到的好處,誰如果看美女看直了眼,少找錢都不知道,那多好啊。

  我把這個想法告訴她,她說:「你還真是心術不正啊。」

  我說:「我心術不正還不只這些呢。」

  她的臉一紅,說:「遲早會領教的。」

  這一天過得真是特別的快,和她有說有笑的很快一天就過去了。

  來了n 多的熟人就介紹了n 多次,大家都是一個結論,念過書的人眼光就是好。

  我說:「別提了,那可是我的傷心事。」

  她聽到這裡時靜靜的看著我。

  晚上收工的時候,我問她今天感覺怎麼樣。

  她說比她想像的輕鬆多了,大家對她又很友善。

  我說這個世界沒有人會對美女不友善,她伸出粉拳打了我一下,這個訊號表明,她和我已經開始熟絡了,起碼是個開始。

  「對啊,老闆,你是不是上過大學啊?」

  「嗯,念了四年,結果被開除了。」

  「怪不得你的氣質和別人不一樣,我看你第一眼就看出來了。」

  我用懷疑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她趕緊解釋:「我沒騙你,你說的話和一切的舉止都能看出來,如果你覺得我瞎說你可以問問別人。」

  「嘿嘿,這個嘛,美女說的話我都是深信不疑的。」她又給了我一下。

  她說:「我還不知道你名字呢。」

  我說:「我叫李大山,是不是比較挺拔?」

  她笑得花枝亂顫,說:「你頂多比我高十五厘米,和這個名字差太多了。」

  女孩子的眼睛確實是毒,我正好一米七一,我真是倒吸了一涼氣。

  「身高嘛,這是個問題,以後我們就不提這個了。」

  她舉雙手同意,在這方面,我們算是同病相憐了。

  我問她:「以你的審美觀點,我的樣子如何啊?」

  她鬼笑了一下,說:「你可是超級英俊,美女殺手。」

  我哈哈大笑,雖然對自己的相貌比較自信,但還是知道她調侃的成分居多,我想再傻的人當別人問相貌的時候也會讚美幾句。

  我把我的過去簡單的說了一下,她說她也喜歡下棋,我聽了眼睛一亮,說:「吃完整兩盤,我好久沒下過了。」

  她一下子充滿了鬥志,一股誰怕誰的氣勢油然而生,我們簡單的吃了幾口就開始大戰。

  她下得果真不錯,不過和我這個高手比還是有很大的差距,下得臉紅脖子粗的。

  下了幾盤我提議罷手,她就是不干。

  我說不干也行,不過我們得有賭注,輸一盤脫一件衣服。

  她發狠似的說行,結果又輸了若干盤,就是去北極穿的衣服也不夠脫了。

  她說攢著一起脫,我同意了。

  結束的時候她臉紅得象個熟透的小蘋果,不過沒有忘記承諾,開始脫衣服。

  脫得只剩內衣的時候,我哈哈大笑,說:「行了,脫到這裡正好,睡覺嘍。」

  她鬆了一口氣,上來咬了我一口,說:「今天比較累,明天再戰。」

  我說:「你還欠我十一件衣服沒脫呢。」她又咬了我一口,跳到自己床上睡覺了,我把帘子拉上,也脫衣服進了被窩。

  夜晚還是一樣的夜晚,只是,多了一個人,就不再寧靜了。

  我看著天花板,點了一隻煙。

  那邊開始俏皮的咳嗽,咳嗽里還夾雜著笑意。

  我問她:「怎麼,睡不著嗎?」

  「嗯,這個床好舒服,捨不得睡著。」

  「是嗎,為什麼我這個床這麼硬?」

  「那,那你過來感受一下。」

  「你在勾引我,我不去。」我一邊笑一邊回答。

  「嘿嘿,我是讓你過來感受我的飛腿。」

  我撩開帘子的一角,立刻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阻止了,我說:「我看看你在幹什麼,就看一下就好。」

  「看一眼五塊錢。」

  「行。」我趕緊掀開帘子看了一眼,只見她把自己裹得象個棉球,就露了一個小腦袋鬼笑。

  「哈哈,五塊錢,拿來拿來,」她從被窩裡伸出了粉嫩的胳膊,我無奈,只好拿五塊錢放到她手裡,她高興的接了過去。

  「真是個愉快的夜晚啊,哈,晚安。」

  「晚安。」

  我笑著想:明天你再輸,非讓你脫個精光,看你怎麼辦?

  夜恢復了平靜,我好開心,已經很久沒這麼開心過了,或許,明天還能更開心!

  第二天,她起得很早,大概是曾經的工作都需要早起的,等我醒來的時候,她已做了好幾單生意了,來買貨的都是熟人,所以沒有碰到不知道價格的問題。

  我起來的時候,早飯已經準備好了,她充滿了活力,來來回回象個穿堂的燕子,青春就是這樣子,不管經歷過什麼樣的憂傷,都可以很快的遺忘,女孩子想必更是如此,那些經歷挫折的女生,完全沒有必要消沉,只要容顏和健康還在,你也會和她一樣的。

  「大山老闆,你好勤快啊,睡得好嗎?」

  我說:「這句話應該我問你。」

  她說:「我的適應能力超強。」

  還向我炫耀了她的五塊錢。

  我趕緊拿起棋盤指了指她的衣服,她的臉一紅,狠狠的打了我幾下,我笑著都挨了下來,讓她坐在門口收錢,我負責賣貨。

  「這裡怎麼能叫百貨商店呢?和一般的食品批發之類的沒什麼區別啊。」

  「呵呵,我喜歡這個名字,很有威勢。」

  「切,你就不怕多上稅?」

  「不至於吧,起個大的名字就要多上稅?」

  「當然,你不會連這都不知道吧。」

  說實話,我最鐵的兄弟亮子在稅務局,他爸就是局長,上稅對我來說還真沒經歷過。

  他老爸對我特好,我這裡一切的收費項目還有所需要的一切手續都是他老爸一手搞定的,朝中有人好辦事,這句話真是一點都不假。

  而且他老爸特夠意思,我送東西送錢一律不要。

  亮子去北京深造,還有一年才回來,他說有時間多替他兒子陪陪他,他把我當半拉兒子。

  我覺得這個老傢伙說的話是真的,對他也很感激。

  等亮子回來,我上稅的事情更沒法實現了,其實我也想當個良民來著。

  她知道後說我是得了便宜賣乖的典型。

  就在這個時候,老張過來了,和我想的一樣,老淫棍看了她好久,和我說話時,還沒擦乾流下的口水呢,他小聲的跟我說:「這小騷貨(除了老婆外他對所有其他女人的稱號)挺正點,搞過沒啊?」

  我鬼笑了一下,說:「快要得手了。」說這句話我就是想看他那無比羨慕、無比齷齪的表情。

  果真,他直吧嗒嘴,說道:「行啊,小子,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盪。」

  感慨完後,悻悻的走了,連煙都沒買,過了一會才回來買煙,走的時候一直盯著明明,還碰了腦袋,我看他真是恨不得一口把明明吃掉一樣,我心裡就憋不住樂。

  明明惡狠狠的看著老張離去的背影,又惡狠狠的說了三個字:「老色鬼!」

  「哈哈,不對,是老淫棍!」

  「對,老淫棍,你怎麼和這樣的人這麼熟?」

  「臭味相投唄。」

  「我看也是,你象他那麼大時,也不會比他好到哪去。」

  「不用象他那麼大,現在已經比他更有修為了。」

  這時候明明做了一個中指向上的手勢,我哈哈大笑,這個小姑娘,越來越有趣了。

  我開始給她講各個熟人之間的故事,她就愛聽那些比較八卦的事,這個大概就是女孩子的天性。

  一晃一個月過去,她已完全適應了她的角色。

  這個月裡又來了幾個應徵的,結果明明全都不滿意,我也沒說什麼,呵呵,她有主人翁精神說明她已經非常喜歡這裡了。

  晚上,收工後,放下拉門,屋子立刻漆黑一片。

  我以前特討厭這種拉門,一拉上它就好象自己和外面的世界隔絕了,可是為了安全也沒有辦法,所有的店鋪都是這樣子。

  現在感覺不一樣了,想一想和一個小美女在這個狹小的天地里,我就興奮。

  點了燈,我們做了吃的,她突然說想喝酒,我說好,我也好久沒和酒友出去了。

  我問她行不行,她又露出了誰怕誰的神情,我們倆你一杯我一杯的幹了幾杯啤酒下去,她的小臉紅得象欲滴的海棠,說話也開始無所顧忌,「我現在越來越喜歡這裡了,感覺象個世外桃源。」

  她笑著說。

  「哪有這麼凌亂的桃源啊。」

  「對於你來說可能不是,對我來說已經足夠了,真的,你在外面流浪兩年,就會懂我的心情了,來幹了!」

  我們又幹了一杯,我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倒酒,抬頭看她的時候,正好跟她朦朧的眼睛對上,她的眼睛好美!!

  「嘿嘿,大山老闆,你還真的挺好看的。」

  「你喝多了吧?」

  「才不是,我說的是真心話,我喜歡你。」

  我的心開始不安的跳動。她眼神迷離,語氣飄忽,她看著我,好象是老張看她那模樣,原來女孩子酒喝多了也會亂性的。

  「大山老闆,我們……我們……咯!」她打了個嗝,「我們那個吧。」這句話讓我本就不安的心跳得更劇烈了。

  「這個主意不錯,那個是什麼意思?」

  她笑了,這個笑容有點淫蕩,不,是很淫蕩。「男人就是壞,你也不例外,和以前那些壞人一樣,非要女孩子自己說是不是?」

  我的心被輕輕的刺了一下,這種刺痛更加劇了我的欲望。

  「說就說,干我吧,大山老闆。」

  她象小貓一樣蹭到我身邊,媚眼如絲,吐氣如蘭,爬到我的耳邊,輕輕的重複:「干我吧,大山老闆。」聲音飄渺銷魂,象是上世紀的女鬼。

  她湊上小嘴,我熱烈的回應,她的小舌頭毫不客氣的伸過來,和我的舌頭絞到一起,她的呼吸開始加重,在我耳邊象跳動明快的火焰,聽起來,說不出來的刺激。

  我撫摩著她的腰,手從她的腰間插進去摸她的屁股,她的小屁股不大,摸著特別有感覺。

  她的呼吸變得更重了,嘴裡的舌頭也變得更狂野,情慾就像沸騰的水,在她身上蔓延。

  我的手將她的褲子連同內褲一起褪下,她配合的先抽出一條腿,另一條腿輕輕一甩,就把內褲和褲子一起甩到了不知哪個角落,好象再也不要了那種感覺。

  我的手順著光滑的小屁股摸到她的陰毛,摸到了她的下體,她的小穴已泥濘不堪,我的手指好象一下子被吸了進去,我用手指輕輕的摩擦。

  她跪著和我接吻,我開始吻她的耳朵,吻她的眼睛,吻她的脖子,手指的動作開始加重加快,她開始呻吟,聲音越來越大。

  她的手沒有任何的過渡動作,一下子就摸到了我的雞巴,只是狠狠的握著,然後開始擼動,一種很直接的快感直接從我的雞巴傳到腦海。

  我開始隔著衣服咬她的乳頭,左手伸進去解下文胸,蹂躪她的另一隻乳房,右手的手指在陰道里更加肆意的攪動。

  她也狠命的擼動,我也開始感覺有一點迷離了。

  我的舌頭掠過柔軟稀少的陰毛,輕輕的舔她狼藉的下體,淡淡的體味刺激著我的神經。

  她躺在地上,用腿緊緊的夾著我的脖子,夾得我快要窒息了,可我還是沒放棄攻擊她的下體,舌頭在陰道和陰蒂之間來回穿梭,我第一次給女人口交,技術肯定很差,可是此刻對我對她來說都已經不重要了,她的小穴分泌了越來越多的愛液。

  我抓住她的手放到她自己的乳房上,她下意識的配合著揉搓,我的手輕輕的捏著她已經硬得不能再硬的小乳頭,她的聲音激烈起來:「啊……啊…………大山老闆,髒……別舔了……我受不……了……」

  她反應越激烈,我舔得也就越帶勁,並且開始吮吸她的陰蒂。

  她的下體很漂亮,真是人美屄也美,人美屄不美的女人也有很多,還好她是表里如一的。

  她的兩條腿夾得更緊了,我感覺脖子都要斷掉了一樣,她的那隻揉搓乳房的手下力更重,那隻乳房變形得讓人心疼,另一隻手狂亂的撫著我的頭,呢喃變成了叫喊,聲音在狹小的屋子裡四處反彈後從我的耳朵彈進心裡,反射到神經。

  她的屄象一扇大敞的城門,傳遞著要我進入的信號。

  我不再遲疑,時機早已經成熟了。

  我爬了上去,抓她的乳房,吻她的嘴,我的舌頭上還沾滿了她下體分泌的愛液,我的舌頭和她的舌摩擦,讓她嘗一下自己的味道,想到這裡我壞笑了一下,她一定不會看到的。

  我的雞巴順利的進入了她的小穴,被緊緊的夾住,真是上品啊,大概女孩子的屄都是上品吧,因為它可以讓男人舒服得要命,我小幅度的抽插,她激烈的反應著:「啊…………啊…………啊…………」

  或許是太激動的緣故,我覺得動作還沒有完全施展開就有種要射的衝動,不過還好,我沒插幾下她就張開雙臂緊緊的抱住我,身體不停的顫抖,異樣滾燙的液體落到我的龜頭上,本來就不爭氣的雞巴哪受得了這個呢?

  我爆發出了不知道儲藏了多久的精液,我大喊一聲,聲音足以掀開這個小屋的頂棚,女人啊,你讓我等太久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粗重的喘息被平靜的呼吸代替,她肯定是酒喝多了,很快就睡去了,我卻睡不著。

  她睡覺的樣子依然養眼,在我的懷裡,象一隻幸福的小狗,睫毛下美麗的眼睛閉上了,陰毛下美麗的屄還張著。

  有一隻胳膊被她當枕頭了,我用另一隻手拿煙,點菸,再拿菸灰缸。

  我發現平時有兩隻手的時候也是用右手做這樣的事,但是今天左臂不能用卻覺得如此的不方便。

  我慶幸老天賜給我一個美女跟我睡覺的同時也慶幸自己是個健康的人,世界上該感激的事情居然有那麼多,只是我們習慣後就忘記了。

  還有很多缺少的人,他們也一樣堅持的活著,這些人,才是真正的強者。

  我笑自己太感性,一個大老爺們還是大條一點比較好吧,我又不是詩人。

  大概有些東西是先天的,去不掉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求不來。

  要想讓陽光曬屁股在這個屋子裡是不可能發生的,小小的窗戶只能送來一點表示時間的陽光,當它打到我的眼睛上,把我叫醒,我才感覺我左臂已經沒有知覺了,她早已經醒了,正用美麗的大眼睛注視我,那條腿還壓在我的腿上。

  「幹嘛那樣子看我,不認識了?」

  「沒,不是說燈下看美女嗎,我覺得清晨看美男也不錯。」

  我開心得要命,不管這話的成分,我都開心。「你昨天把我給幹了。」我做委屈狀。

  她嘿嘿的笑,說:「你去告我啊,就干你,你能怎地?」

  我甩了甩麻掉的胳膊,說:「那倒不必了,你讓我干回來就成。」說完就象死狗一樣趴上去。

  她抬起一條腿,一腳把我蹬了下去,還輕蔑的說:「早就想讓你試試本小姐的飛腿,可被我逮到機會了,哈哈!」

  也奇怪,摔一下,我胳膊也好了,我模仿她的樣豎起中指,她咯咯的笑。

  我們開始洗漱,做早飯,打開門做生意。

  當萬丈陽光照到她的臉上,她臉上的光輝比陽光更加耀眼,如果你是個仔細觀察生活的人,你會發現許多震撼你的畫面,或美麗,或不美麗,這個畫面讓我感動。

  古龍說過:能夠做讓別人開心的事自己也會開心。

  看著她散發著無限耀眼的青春,我感覺我好象也恢復了活力,回到了十八歲的我。

  我站櫃檯,她坐門口,她還不時的拋來幾個俏皮的媚眼,我苦笑。

  依然是老張,依然是那副感慨羨慕的齷齪表情。

  趙夢現在叫她明明姐姐,她稱她趙妹妹,好象女孩子之間談得來的就很容易談得來,談不來那是真談不來,不象男人之間還會煞有介事的作作表面文章,她們小姐倆好象就非常談得來,我甚至懷疑,明明大概每次都會少收她的錢,不然這個小鬼精靈怎麼對她那麼好!

  中午時人比較少,我示意她過來,她以為要她去做午飯,「我還不餓呢,等會再吃吧。」

  「不是啦,有更好吃的。」

  「什麼啊,難道你趁我不注意自己吃了?」

  「我吃不到,只有你能吃到。」

  「什麼啊,亂七八糟的。」

  「你過來,我悄悄的告訴你。」

  她走了過來,我在她耳邊說了「雞巴」兩個字。

  她的臉刷的一下子就紅了,然後開始狂擂我的胸膛。

  我拉著她手,哀求道:「寶貝,快吃吧,好不好?」

  我覺得我的乞求是很有殺傷力的武器,以前就屢試不爽。

  她紅著臉,憋了半天,說:「那我們進去吧,如果進來個人,羞死了。」

  我說好,和她走進屋子。

  剛進來,我就迅速的掏出了個頭中等的雞巴。

  她白了我一眼,跪了下去,用性感的嘴唇輕輕的包住了龜頭,看來她有一定的經驗,但也就是一定這麼多。

  她用舌頭輕輕的舔馬眼,然後開始吞吐著雞巴。

  她口內的吸力不是太大,剛開始感覺很淡,雞巴的刺激沒有眼睛的刺激來得實惠。

  後來她慢慢的熟練了,速度也開始加快,舌頭的運用似乎也找到了章法,我才感覺到一浪賽一浪的刺激。

  我閉上眼睛,伸手撫摩她的臉和頭髮,隨著她的投入,她自己也開始興奮,一隻手隔著衣服抓自己的胸,我睜開眼睛看到這樣的情景,更覺得刺激,開始用雞巴配合她的動作。

  不一會,迸發的欲望越來越清晰,終於,一頓狂噴。

  她並沒有停止,直到我完全射完才停下,我以為她要找東西吐掉,準備把紙遞給她,誰知道她一下子咽了下去,看我時嘿嘿一笑,「給我紙,味道不怎麼樣。」

  「那你就吐了唄。」

  「我要謀殺你的後代。」

  她擦完嘴,打開一瓶飲料漱口,準備回到原來的位置。我說:「你來。」

  她說:「你都爽了,還要幹什麼啊?」

  她走到我面前時,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強硬的來了個深深的長吻。

  她安靜了,立刻熱烈的回應著,然後看著我,對我說:「你這個男人,真的挺不錯的,晚上我要好好干你!!」

  我笑了,點了點頭,做痛苦狀。

  我知道她要表達什麼,只是說不好,剛才我們互相感動了一回。

  兩個人相處,細節比大場面更重要,什麼為她而死、為她什麼都願意做,都是空話,遠沒有點滴做到做好實際,當然,甜言蜜語一樣要說,光練不說傻把勢。

  我發現她來後營業額比以前高了10%,美女效應確實可以帶來商業價值,每天晚上對帳都能多賣一百二到一百六之間,而且比較穩定,所以,美女的威力可見一斑。

  晚上,她洗完澡提議殺幾盤,我說好。這次不用再費勁了,輸一次她就脫光光了,因為她就穿了一件浴袍。

  我說:「這次我們賭什麼?」

  她說:「隨你,反正挨操都無所謂,脫衣服更是小菜。」

  我說:「這樣吧,你輸一次就往你的屄里放一個棋子。」她又向我豎起了中指。

  我說:「不玩算了。沒輸沒贏誰玩啊。」

  她發狠的說了一聲:「行,不過你輸了呢?」

  我說:「我不會輸。」

  她說:「萬一呢?」

  我說:「萬一我輸了,我去捅馬桶。」

  她說:「好,今天非讓馬桶替我報仇不可。」

  我笑著說:「你還是估算一下你的屄里的容量吧。」

  她恨恨的咬著銀牙,上來就是一個當頭炮。

  一想到屄里放象棋子我就憋不住樂,她也知道我為什麼樂,氣得發瘋,昏招不斷,一個小時輸了四盤。

  每輸一盤我就看看象棋子再看看她的下體,她就紅著臉說:「繼續,我絕不耍賴。」

  結果又輸三局,氣得把象棋盤給掀了。

  我走到她後面抱著她,「寶貝,別生氣,玩玩嘛。」

  她給我一下,說:「趕上不往你裡面放東西你當然不生氣了,你真沒品,就不能讓讓我?」

  我說:「我可不想捅馬桶。」她撲哧一下笑了。

  我輕輕咬她的耳朵,手伸進去摸她的乳房,她呢喃的配合著我,轉過身和我接吻。

  我輕輕的去了她的外衣,美麗少女的身體還帶著洗澡時用的香皂的氣味。

  我細心的給她口交,感覺我的技術比昨天要好得多,對於有天賦的人來說學什麼都快,操屄自然也不例外。

  她的小穴開始泛濫,我的手指配合著嘴在她的陰道摩擦,她用牙咬著自己的手指,另一手撫摩我的頭。

  我說:「寶貝,我要放東西啦。」

  她點了點頭,表情告訴我她還在享受我的舌頭和手指。

  我揀了一個紅「車」,輕輕放在陰唇上,可能是因為有點涼,她嚶嚀一聲,我再輕輕一推,這個在棋盤上呼風喚雨的角色立刻陷到她柔軟可愛的陰道里去消失不見了,女人的構造真是神奇啊,我真是佩服得緊。

  這時候她撲哧一下笑了,一用力,把這個紅車一下就吐了出來,我大笑說:「寶貝,你別耍賴啊。」

  她說:「好,你繼續吧,挺爽的,呵呵!」

  得到她的鼓勵,我把紅車和黑車一起放了進去,說:「原來你想對車啊。」

  她嘿嘿的笑。

  我不再放棋子了,開始伸舌頭舔她的外陰,舌頭都可以感覺到裡面硬硬的棋子。

  她似乎更加興奮,我趁機拼命的攻擊她的陰蒂,終於,她大叫一聲,身體抽搐,兩個棋子滿載著她高潮時射出的液體慢慢的滾出來。

  我將兩個發膩的棋子放在手裡,說:「寶貝,你真行,被棋子干到高潮。」

  她極其羞澀的一笑,起來一邊打我一邊說:「你好壞,看我不把你的雞巴咬掉。」

  她含著我的雞巴,裹得異常的迅猛,弄得我都有一點疼了,不過很快被難以言喻的快感沖走。

  我把她推倒,一頓狂插,很快就射了,她依然摟著我睡覺。

  從此以後,一聽到象棋的聲音,她就開始激動。

  我給她起了個名字叫象棋天使,她警告我如果敢說出去真的會把我雞巴咬掉。

  她是個說話算數的人,這點對女孩子來說是太難得的品質了,要知道,有多少男人能說到做到呢?

  所以我說:「放心吧,我不會亂說的,象棋天使,哈哈!」

  不用問,接下來就是一頓暴打。

  三天以後,我們起得很早,因為我答應給她進一批文具和一些女用的飾品,她會負責賣這些。

  早上的空氣分外的好,她貪婪的呼吸了幾次,「你說,以前我起得比這早的時候有很多,怎麼沒發現早上的空氣這麼好聞呢?」

  「因為那時侯你是個凡人,現在你是象棋天使了,得道了。」

  「你…………」

  她一跺腳把我甩得好遠,我趕緊一邊笑一邊一路小跑的追過去。

  「夏天快過去了,我看日曆,下個禮拜就立秋了。」

  「是嗎?你還會看日曆?年輕人就是不一樣。」

  她看著我笑著說:「你這個傢伙,你到底多大?問你好幾次你都不說,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我說:「那你問譚校長他會告訴你年齡嗎?」

  她說:「你怎麼能和人家比呢。」

  我說:「你答應我的要求,我就告訴你。」

  「說!」

  「現在讓我操一次,怎麼樣?」

  她聽了,張大了嘴巴,「天,你說就在這裡嗎?」

  我點頭。

  她說:「不行,公車快來了,再說很容易被發現。」

  我拉著她的手來到離公車站不遠的一個小胡同,冷冷清清的一個人都沒有,只有一個很大的垃圾收購站,後面看來是個經常被人當成廁所的地方,所有的角落大概都承擔著一定程度的廁所功能,地上還散落著幾塊風乾的大便。

  「這裡好噁心,不要了,好嗎?」她露出企求的表情。

  「沒關係,只要你撅起屁股就可以了,世界上還有比這更簡單的事情嗎?」

  「你真是色鬼托生的,不過……我也想試試。」

  我笑了,她用雙手扶著垃圾站的外壁,撅起了美麗的小屁股,她穿的裙子,好象知道我要野合一樣。

  我把她的內褲褪到鞋上面,從這個角度欣賞她的外陰,顯得特別肥厚。

  我蹲下去從後面給她口交,舌頭碰到陰部的時候,我才發現,她已經有點濕了,我說:「原來你都有反應了,怪不得這麼痛快。」

  「你……胡……說…………」她輕輕的呻吟,我的舌頭就象尋覓寶藏一樣越探越深,說實話,這樣舔起來有點吃力,不過異樣的滿足,「用……我……我…給你……給你……吃……雞……巴……嗎……」

  我說:「不用,一會兒我要射的時候你把小嘴張開就好了,你總不想穿著濕淋淋的內褲上街吧。」

  「……好……你……快點……吧……」

  我掏出已經堅硬的雞巴插了進去,為了快點射精,我一開始就加快了速度。

  她在前面嬌喘著,又不敢大聲的喊叫,只能咿咿呀呀的哼。我隔著衣服抓她的乳房,還好她的個子不高,如果再高五厘米,恐怕我就抓不到了。

  從她身體的抖動可以感受她的興奮,可能比我還興奮,她本來就是短高潮的女生,再加上光天化日之下,高潮來得異常的快。

  說實話,這樣的女孩子打著燈籠也難找啊,她可以讓我這個本來做愛能力平平的人得到最大的成就感。

  一開始我覺得是我營造氣氛的功力高深,前戲比較耐心,其實這是一個次要的原因,主要的原因還是她的屄和她的人一樣,要求不高。

  一陣陣的液體從她的陰道裡面噴出來,順著腿往下流,我感覺也要不行了,說:「快!快!」

  她趕緊轉過來,以最快的速度用小嘴代替陰部摩擦我的雞巴,沒幾下,我就撲哧撲哧的射了,大概是時間間隔太短,有部分精液射到她臉上,我也想叫,一樣沒敢。

  我享受著視覺和雞巴傳來的雙重快感,看著她把我的精液吞下,並且用嘴將雞巴清理乾淨,真的是超滿足。

  我用手把她臉上的精子擦乾淨,把擦精子的手指放到她的嘴旁邊,她嗔怪的看了我一眼,又把我的手指舔乾淨。

  我說:「你再把屁股撅起來。」

  她納悶的看我,問:「怎麼?你還要干?」

  我說:「什麼啊,我給你清理下體。」

  她笑笑,屁股撅得老高,把肥厚的陰唇全部暴露出來,好象知道我射完了故意氣我一樣,那姿勢,特淫蕩。

  我從她的包里拿出紙巾,把屄里里外外,大腿根,大腿內側,所以濕的地方清理乾淨,然後拍了拍屁股,把內褲給她提上。

  她的臉上紅潮還沒褪去,對我說:「看看我臉上還有沒有東西。」

  我說沒了,她還依然的摸個不停,又問頭髮上有沒有。我說:「沒有啦,你放心,我怎麼會讓你帶著精子滿街跑。」她這才放心。

  我和她親了個嘴,拉著手去繼續等公車,上車以後,她趴在我耳邊說:「剛才,挺爽的。」

  「你不怕被路過的人看到嗎?」

  「怕得要命,可是越怕就越爽。」

  我和她都笑了。

  她靠在我的肩膀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陽光突然照到她的頭髮上,有一個地方特別的亮,老天,原來,在頭髮裡面,真有一處沒被發現的精液!!!

  自從進了一些女用的飾品,來店裡的美女一下子多了起來,因為飾品擺在她的附近,所以大部分女生都只在門口挑來挑去的,很少往裡面走,好象現在的老闆已經不是我了,那些女孩子和明明的關係也在一天一天的拉近。

  我對明明說:「你是不是想鬧革命,把這裡據為己有啊?」

  她說倒不排除這個可能,說不定某天趁我睡著的時候就對我下手,先把我的雞巴割掉,然後再割腦袋。

  我說:「你這個舉動不是兩敗俱傷嗎?」

  她說:「女人嘛,不能按常理來判斷的,經常做一些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的事。」

  我真後悔把古龍的小說推薦給她看,再這樣下去對起話來我真的要不是對手了。

  她是個聰明的女生,學東西也很快,在兩個月不到的時間,我感覺她的素質提高了一大塊,當然,名師出高徒嘛,我可以讓一個女生甩開情深深雨濛濛轉看歡樂英雄,這本身就是對一個人最好的改造!

  更難能可貴的是,她的邏輯性和語言表達能力也在進步,床上床下都越來越女人了,這一切的一切,都讓我欣喜和滿足。

  我發現,人的成就感有許多種,其中最最令人興奮的莫過於潛移默化的改造你身邊的人,讓她越來越對你的味。

  每一個和我在一起相處的人或多或少的都從我身上學到東西,也許,到目前為止,我還算是心靈比較豐富的人,而我也在每一個人的身上獲得各樣的人生體驗,善於觀察生活的人,才會使自己更有份量。

  「老闆,你說,我只是打個比方。」

  「有話就說唄,你什麼時候得罪過我啊。」

  「嘿嘿,那倒是,你這個人看起來不凶。」

  「什麼事?你就說吧。」

  「不說了,剛才想說,話到嘴邊又忘記了。」

  我看了她一眼,不知道什麼話這麼難講,我覺得對於兩個對對方身體最隱秘的部分都很了解的人,應該沒有什麼是說不出來的,但是男人這樣想,女人恐怕就是那樣想,一定沒什麼大事,索性我也就不再追問下去了。

  下午的時候,發生了一件不愉快的事。

  其實這樣的事情對於一個做生意的人來說時常發生的,只不過找錯錢而已,買賣兩方都是無心的,一般道個歉也就完事了,再說明明是個美女,誰忍心找美女的麻煩。

  偏偏今天的這個主顧是個中年婦女,這個年齡段的人是我最害怕的,事情之多是你永遠也無法想像的,但卻是最大的客戶群,真是諷刺。

  這個老女人眼睛裡透著彪悍的唳氣,嘴裡說著難以入耳的話。

  明明眼淚在眼圈裡直打轉,一個勁的說:「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看錯了。」

  「看錯了,五十的和十塊的你看不出來,你瞎呀,你看我好糊弄是不是,你怎麼做事的…………」

  前面這些就算是有禮貌的鋪墊了,後面的話根本就沒法聽了,文化的貧瘠,生活的拖累,已經把曾經擁有可愛年紀的她們變成了眼下這個樣子。

  我也上去接話,可倒好,我也成了被噴的對象,什麼眼瞎、雇這樣的女人我看是別有心思、看來老闆也不是什麼好貨色之類的話好象已經準備了很久一樣。

  我曾經認為自己是最有涵養的人,但是現在也恨不得拿著酒瓶狠狠向她砸過去,我說:「我們都已經這樣了,你還想怎麼樣,你殺了我們得了吧。」

  我不說則以,一說她更來勁了,我懷疑她就是故意找茬來了,「怎麼著,你還有理了是不是?怎麼的,找錯錢是應該的?我如果不多留個心眼,走出這個門你還不認了是不是?」

  「滾吧,潑婦,誰能沒有個差錯,幹嘛這樣子不依不饒的!」

  「什麼?你還罵人,看你那流氓樣,你們兩個一看就是一對狗男女,操個媽的,老娘長這麼大誰敢罵我,操你媽…………」

  天啊,我感覺當時好象一下子失去了理智一樣,我什麼也沒說,一使勁把她推了出去。

  我知道我這個舉動對於一個做生意的人來說,有自毀門庭之嫌,但是男人衝動起來,絕對比女人想像的還要可怕。

  我當時心想:她要是再進來,我就狠狠的揍她一頓。

  還好她沒有進來,糟糕的是她在外面開始哭天抹淚的罵,我到現在都想不通,這樣的人是怎麼形成的,為了這點小事就在人家商店門口撒潑,如果老公在外面養女人還不得殺人。

  明明捂住耳朵,靜靜的掉眼淚。

  我伸手幫她擦眼淚,想擁抱她,但是不太方便,被外面那個撒潑的老嫗看到了不知道說出什麼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口聚了好多的人,中國人是聚堆症候群,然後就是沸沸揚揚的議論,我在裡面看著外邊發生的一切,苦笑。

  「你真是的,她罵一會兒也就完了,這樣一來事情鬧大了啊。」明明邊哭邊說。

  我沒說話,想出去把人群哄散,但是我馬上否定了這個愚蠢的想法,這樣會讓更多的人誤會,中國人永遠都不相信解釋的一方,本來平地都能起波瀾,更何況你想文過飾非的時候,流言就是這樣起來的,而且勢頭會極其強勁。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個老嫗過完癮後走了,我猜她一定詛咒了我和明明的全家甚至要追溯很多代,這段時間沒有一個人進來買東西,大家把心思都用在揣測事情的來龍去脈,欣賞一個潑婦賣力的罵街表演。

  一會兒,劉大明推門進來,他問:「老弟,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把她得罪了?」

  「她很有來頭嗎?」我問。

  「來頭倒說不上,不過兇惡倒是遠近聞名。」

  我聽了這樣的話心裡踏實了不少,我說:「沒什麼,發生點小誤會。」就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他。

  他聽後對明明說:「女人對女人的敵意是天生的,尤其是失去容顏的女人對正值年少的美女。」

  明明聽了他的話後破涕為笑,說:「我頭一次碰到這樣的人,真是象被扒了層皮。」

  劉大明安慰了我們幾句就走了,我感受到一絲溫暖。

  「我說明明,你以後會變成這個樣子嗎?」我問她。

  她伸了伸舌頭,說:「絕對不會的,那太猙獰了。」

  我說:「她年輕的時候也可能象你一樣呢,後來就變了。」

  她說:「絕對不可能,三歲看大,七歲看老,一個心地善良的人是不會有這樣一天的。」我想想大概也是這個道理。

  明明說我剛才很有威勢,想不到我力氣還挺大。我說:「沒給她推出十幾二十米就算便宜她了。」

  她笑了,說:「你不怕得罪上帝嗎?顧客可是上帝啊。」

  我說:「怕,所以我沒用酒瓶,只用了雙手。」

  她做了一個俏皮輕蔑的表情,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我的腦海里還在回放那個婦女的一幕一幕,一股說不出的厭惡感令我難受。

  不是我多討厭那個女人,我只是厭惡那種長久混跡市井累積的語言和行為方式,因為我置身其中,我怕有一天我和明明也和他們一樣,即使不和她們一樣也會有一樣的東西不自覺在這個土壤里生長,我說市井市井的,並不是瞧不起人,我不看輕任何一個人,我只是不喜歡,不喜歡和看不起是兩碼事,就象悲哀和傷悲是兩碼事。

  明明很快恢復了活力,又和來買飾品的美女有說有笑的,我看了看進來的扎馬尾辮的小姑娘,想找一找這個女人和下午那個潑婦之間是不是有相似點,找了半天,除了她們都是女人之外再沒找到別的。

  最後一個顧客,高小寧,她每次進來都是先用充滿敵意的眼神看看明明的屁股,再下意識的看看自己的屁股,直到覺得還是自己的屁股大一點才笑著向我走過來。

  「高大姐,你和老張是首尾呼應啊。」

  高小寧輕蔑的笑笑,把大捲髮往後面一甩,說:「別把我和那個淫棍扯到一起,他經常去騷擾我,我就沒給過他好臉色。」

  「那是,高大姐這麼漂亮,當然不能給他好臉色了。」

  高小寧立刻拋個媚眼給我,說:「那是,晚上出去蹦啊?」

  我說:「不去,我不想把腦袋甩出去。」

  她說:「你怎麼老不給我面子,再這樣我就生氣了。」

  我看了看明明,明明趕緊偷偷的晃她的小腦袋,我說:「我真佩服你,累一天還不休息休息。」

  她說:「我活力充沛,不動動睡不著。」

  我心想:你去找老張做作活塞運動正好。因為我執意不肯去,她悻悻的離開了,走的時候又看了明明一眼,明明趕緊把眼神移開。

  她用大屁股把門拱開,消失在夜幕里,已經八點多了。

  「收工嘍!」我說。

  明明把垃圾倒掉,我們兩個一起拉下了拉門,我伸了個懶腰,明明打了個哈欠,倒挺默契。

  「吃什麼?」她問我。

  我說:「今天出去吃吧。」

  「不去,出去吃要花錢,而且門都拉上了,打開麻煩。」

  「我請客。」

  「那我也不去,我有點累。」

  我說:「給你選擇,一是出去吃,二是在這裡吃雞巴,你選擇哪一個?」

  她白了我一眼,說:「前者太麻煩,後者吃不飽。」

  我笑了,說:「我背你去吃,給個面子吧,你不去我找高小寧去。」

  「開門,出發。」她立刻就去換衣服了,看來高小寧還有那麼一點用。

  也不知有多久沒有晚上出來了,本來不想出來的明明一出來立刻變得精神煥發,東看看西看看,吃著各種零食,我真懷疑她是不是本就想出來卻故意拿我一把,這哪是累得不願意動彈的表現啊。

  我們吃的狗肉湯飯,要了一盤狗肉沒有吃完,我說不要了,她非要帶回來,而且非要我拎著,丟死人了。

  回來的途中買了點水果,夜晚的燈光很柔和,用古龍的話說叫風吹在臉上就象情人的手一樣柔和。

  她說還不怎麼想回去,我說看場電影好了,她說不好,看完太晚了。我說我們去喝杯咖啡吧,她說不實惠。

  「日,你到底想怎麼樣啊?」

  「我們找個地方坐會吧,空氣多好啊。」

  我們找了小區裡的一個長凳坐下,兩盞路燈有一盞壞掉了,燈光有點昏暗。

  她躺在我的腿上,我給她扒橘子,再一瓣一瓣的餵她。

  「出來走走,一天的疲勞好象都沒有了,這感覺真不錯。」她一邊嚼著橘子一邊露出愉快的笑容。

  「你不是說不想出來嘛,怎麼這會這麼有興致?」

  「嘿嘿,這個無可奉告,大山老闆怎麼這麼愛較真。」

  我說:「告訴你個秘密,其實我不叫大山。」

  她眼睛一亮,一下子坐了起來,邊打我邊埋怨說:「你怎麼這樣啊,天天被你換著法的蹂躪,你連真名都不告訴我,太沒良心了。」

  我笑著不說話,她說:「你快說,到底叫什麼?快說快說!」

  我還是壞笑的看著她,用手指了一下褲襠。

  她眼睛又亮了一下,說:「好,看我不把你那個東西咬下來,你騙了我這麼久。」

  大概是晚上沒什麼人來這裡,她沒有一絲的牴觸情緒,再說,口交對她來說已經很習慣,甚至有點喜歡了。

  她把我的雞巴掏出來,軟了吧唧的,她笑著看著雞巴在她手上搖來搖去的,象小孩在玩玩具。她說:「這次一分鐘就讓它投降。」

  我說:「那得看你表現了。」

  她本打算跪下去去裹,我說:「你還是從側面來吧,這樣我還能摸摸你的小屁股,摸摸可愛的小穴。」

  她翻了個身,伸出小舌頭先舔了雞巴的根部,吮吸了一回陰囊,還發出銷魂的聲音,我知道她在挑逗我,因為口交的時候完全可以消音的。

  我輕輕的摸她的頭髮,右手把她的裙子拉起來,然後插進她的內褲摸她的屁股,隨著她的嘴的套弄,我開始有了感覺,手摸到了她的肛門。

  「你要幹嘛,別摸那裡啊。」她有點反應。

  我說:「你專心做你的事。」然後就用中指摳她的屁眼。

  「嗯…………」她想躲我的手指,可是口裡含著我的雞巴也躲不了太遠。

  我溫柔的說:「寶貝,別……躲了。」她的身體就不再動了。

  隨著我由輕到重的摳,她的身體開始配合著輕微的顫動。

  我的中指插進去了一部分,我怕太干,弄疼她,就去摳她的陰唇。

  她的屄已經濕了,每次給我口交她都會有反應,所以我說她現在一定已經比較喜歡口交了。

  我的中指尋覓到她的陰蒂,開始來回摩擦。

  她含著我的雞巴嗚咽,嘴裡的動作也開始劇烈。

  這時候,我發現遠處有兩個黑影,好象是向我們這裡走過來。

  我手上的動作沒有停,告訴她:「寶貝,好象有兩個女人要走過來了,距離好象還有三百米左右,你要儘快……」

  「嗯…………」她哼著,嘴上的動作更凶,吸力也更大了,舌頭也拼命的撞擊著馬眼。

  「……寶貝……好……好象還有兩百米……」

  「寶貝,好象還有一百米……」

  「寶貝……好象還有五十米,啊……………………」

  我在她的口中爆發了,她趕緊迅速的把我的雞巴清理乾淨,以最快的速度坐了起來。

  她一邊咽精液一邊用眼睛四處打量,然後狠狠的打我,「哪有人,該死的,你騙我!」

  我哈哈大笑,說:「我是為了讓你提高效率。」我餵了她一瓣橘子,她還在嗔怪我,說我壞得真是頭上生瘡腳底淌膿的傢伙。

  我說:「你現在很棒,非常非常舒服。」

  她得意的笑笑,說:「天天除了吃飯就是吃它,當然熟練了。」

  我問她現在舔起來是不是越來越有感覺,她說:「嗯,現在都有點上癮了,呵呵!」

  我想也許所謂的上癮是因為這樣能給我帶來快樂也使她快樂,女孩子喜歡或者不喜歡做某些事,都是因人而異的。

  她說:「現在該告訴我真實姓名了吧。」

  我說:「晚上回去給你看身份證。」

  她說:「晚上不會再吃一遍吧?」

  「會,當然會,只不過這次不是上邊吃而是下邊。」

  因為這句話她開始追打我,她奔跑的樣子,象飛翔的風箏。

  跑了一會,她的額頭滲出了汗滴,我用紙巾給她擦汗。她用那麼溫柔的眼神看著我,我感覺要被她的眼神所吞噬了。

  風很輕,或許此刻,我應該吻她,用最深情的方式。

  這時候,她說:「我給你唱首歌吧,你想聽嗎?」

  我說想,她拉著我的雙手,一邊唱一邊走,她唱的歌是林憶蓮的《走在大街的女子》。

  「黃昏交錯的影子 重迭零亂的心思 意亂情迷的城市 快樂悲傷都很容易忘記……」

  傳來的旋律有一些熟悉,令疲憊的我想哭泣。她美麗的眼睛裡流露出一絲淡淡的憂鬱,那是歌的意境,還是她的心事?

  「走在大街的女子 是不是都有一些些心事 走在大街的女子當心你就要走失……」

  她的聲音明快,不象原唱者那麼厚實,但是傳遞的感覺卻是一樣的,女孩子天生那種柔弱的傷感。

  我問她是不是想到不開心的事情了,她搖搖頭,把手指放在我的嘴唇,示意不要說話。

  「走在大街的女子 為什麼都是憂傷的姿勢 走在大街的女子到底你要去哪裡 你要去哪裡。」

  她唱完的時候,眼睛裡已經有了一滴淚水,我們安靜的對望,沉默了好久。

  我問她:「你怎麼啦?不是挺開心的嗎?」

  她說:「我也不知道,突然有這樣的感覺,好象突然看到自己形單影隻的變成那個不知道去哪裡的走在大街的女子。」

  她哭了,我的心有點刺痛的壓抑。

  是她多愁善感嗎?

  不,明天的事情,誰能預測呢。

  我緊緊的把她擁在懷裡,用下巴頂著她頭髮,「我們回家吧,走在大街上的象棋天使。」

  「你咋那麼煩人呢……」

  她淺笑,輕輕的打我,她的力氣,好象都被剛才那首歌給掏空了!

  躺在床上,我說:「把那個帘子撤掉吧,反正我們都是一個被窩的人了。」

  她說:「你不是還要雇一個女的嗎?那床和帘子給她留著吧。」

  我都已經快忘記這事了,我怎麼成了有女萬事足的人了。我說:「明天把告示收了,什麼時候碰到什麼時候算吧。」

  她嗯了一聲,閉上眼睛,馬上就睡著了。

  我回憶著今天發生的一切,感覺好象有東西在我的心裡壓著,讓我難受。

  是不是我該想一想,對於她,我現在起要肩負什麼樣的責任呢?

  想不出答案的夜,似乎更加黑暗。明天的事,或許答案也在明天吧,或許我只是在逃避我的責任,而已!

  第二天她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看我的身份證,看完之後她氣得要命。上面寫著:李小山,出生日期:1980年9 月28日。

  秋天,好象刷的一下掉下來,都說秋天是個收穫的季節,我能收穫什麼呢?

  明明一天比一天的美麗,我卻一天一天的憔悴,開個玩笑。

  因為秋天來了,我提議買個電磁爐做火鍋,她居然沒怎麼反對,順利的答應了,看來她也是個饞貓來著。

  買回來,我看說明書,她就亂搗鼓,結果我還在研究各按鍵的名字的時候,她已經用得很溜了,真他媽的。

  我們買了好多火鍋料和羊肉,看著沸騰的水,我們都禁不住的流口水。「是不是可以下料了?」我問。

  「你是男人啊,你決定。」

  「做飯是女人的事才對。」

  「這不是飯,是火鍋。」

  「不管了,下。」

  我們把鍋里的水弄得紅通通的,噼里啪啦的往裡扔羊肉和蔬菜。

  「喝點吧?」她說。

  「喝完還下棋不了?」

  「你怎麼不去死。」她憤憤的說了一句,自從那次以後,她基本上退出棋壇了。

  大概是東西放得太多了,乾等不見鍋里的水冒泡泡,我突發奇想,說:「你來,到我這裡來。」

  她用充滿疑惑的眼神看著我,問:「你又想幹什麼?」

  我嘿嘿的笑了,把她拽了過來,我說:「寶貝,我建議我們赤裸下身吃火鍋吧。」

  「為什麼?」她皺起眉頭。

  我說:「這樣方便,什麼時候來情緒了什麼時候能插幾下。」

  她咯咯的笑了,說:「我真是服了你了。」說完三兩下把牛仔褲和內褲就脫掉了,然後把上邊的T 恤拉下來,擋住了陰毛和小穴。

  我脫的速度比她只快不慢,她看著我翹起的雞巴,笑著說:「你情緒來得夠快的。」

  我說:「那是,來,坐上來。」

  她笑,「你瘋了,還吃不吃火鍋了?」

  我說:「沒關係,我們聯體吃,這樣更有感覺。」

  她撲哧一下笑了,小臉稍有點紅,現在我們之間,基本和羞澀拜拜了。

  因為她比較干,慢慢的插了進去。這時候鍋里的肉已經可以吃了,我沒動,對她說:「來吃火鍋嘍。」

  她一邊笑一邊夾了一塊肉,我趁機狂插了幾下,她一哆嗦,夾到筷子上的肉又掉進鍋里。

  她笑個不挺,用肘一個勁的打我,「你咋那麼煩人呢,還……吃不吃了?」

  我又插了一下,也笑個不停。我說:「寶貝,你閉上眼睛,我餵你好嗎?」

  她笑得後背都能看得出來了。

  我開始慢慢的插,左手從腋下伸過去抓她的乳房,右手拿筷子給她夾了塊肉放在她的嘴邊。

  她微張開嘴呻吟,我夾的肉來了,就吞進去咀嚼,她咀嚼的時候我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她一邊淫叫一邊嚼嘴裡的羊肉,就是從側面看,也香艷無比!

  「好吃嗎?」我一邊干一邊問。

  「沒…………沒……沒蘸………調料……啊……啊……」她回應。

  我真佩服她,這種時候還不忘這個,我又蘸了調料餵了她一片,又問:「這次呢……」

  「還……行……啊……啊……」

  她的小穴已經分泌了很多的淫水,弄得我的雞巴濕淋淋的,我用左手的手指沾滿了她的愛液,把右手筷子上的肉交到左手的手指上揉搓了幾下,然後放到她的嘴邊,她什麼也看不到,很自然的吃了,我又問:「好吃嗎?」

  「……嗯……這……個……淡……」

  我說:「難道你沒感覺到別的味道?這個蘸的是你和我的分泌物。」

  她笑了,舉手劃了我幾下,她那個表情真的太刺激了,我感覺雞巴更硬了,加快了干她的節奏。

  本來我想射在她嘴裡的,突然我看到了調料碗,我把她推倒,猛烈的抽插,快要崩潰的時候我趕緊把雞巴撥出來,對著調料碗一頓狂射。

  她喘著粗氣回頭看我射精,立刻皺起了眉頭髮嗲的打著我,「你咋那麼煩人呢,壞死了!」

  她的聲音聽得人骨頭髮酥。

  我緩緩的睜開眼睛,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嘿嘿,這樣或許更好吃,把你的筷子給我。」

  「鬼才覺得好吃。」她雖然這樣說,卻聽話的把筷子遞了過來,我用筷子把精液和調料攪拌到一起,把碗遞給了她。

  她的笑容一直掛在臉上,直覺告訴我,她好象並不怎麼在意,如果她有一絲牴觸,我想我就不會再繼續了,做愛和所有的事情,如果對方十分討厭,你就不要逼她,如果十分喜歡,你不喜歡也要做,如果不喜歡也不討厭,就試探的按你喜歡的方式來。

  她估計是經常吃,吃著吃著也就無所謂了,估計喜歡是不會了,但是肯定也不太反感,起碼我覺得是這樣子。

  我們開始大吃特吃,我問她味道怎麼樣,她笑著說:「美味,你要不要試一下?」

  我嚇得趕緊搖頭。

  她吃一口肉的同時,把掉下來的頭髮撩上去,這個動作是我最喜歡的動作之一,不管什麼樣的女生,做這個動作的時候都是那麼溫婉,明明更是這樣子。

  「今天高小寧怎麼沒來呢?」我納悶的問。

  「天,你別說你沒有關門啊?」她的臉色刷的一下變了。

  「現在後怕來不及了,我又沒說我關門了。」

  她連著吐了好幾口氣,說:「你呀你呀,我洗菜洗肉,刷鍋調料,你居然連門都懶得關,還做那麼羞人的事,萬一進來一個人怎麼辦,真的沒臉見人啦。」

  她一直用責怪的眼神看著我。

  「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一直惦記著高小寧還沒來,就沒關,剛才做愛的時候我都不記得還有門那回事了,現在才想起來,嘿嘿!」

  「哎,男人啊!」她發出無奈的感嘆。

  我說:「好了好了,不是沒來人嘛。」

  她趕緊放下筷子,把內褲和牛仔褲穿上,才回來又坐下來繼續吃。

  人也不禁念叨,我剛叨咕完高小寧,她就來了,「人呢,在裡面鬼祟的做什麼呢?」

  「來了,我的褲子。」明明趕緊把褲子拋給我,我也來不及找內褲了,胡亂的套上就趕緊出來了。

  高小寧上下打量著說:「是不是幹壞事了,怎麼滿頭大汗的?」

  「什麼啊,我在吃火鍋呢,高姐進來吃點?」

  我只是客氣客氣,沒想到她還真進來了,明明趕緊站起示意。

  明明很少和她說話,她在被窩裡告訴過我n 多次,她看見高小寧就象看見蒼蠅一樣。

  我說:「快給高姐拿個碗。」

  明明剛要去拿,高小寧說:「明明啊,拿雙筷子就行,你以為我真吃啊,我就是想嘗嘗你們的手藝。」

  我說:「什麼手藝不手藝,支個鍋往裡扔東西就行。」

  明明還真聽話,只給她拿了雙筷子,我心裡這個樂,心想你是真實惠啊,還是煩到份上了。

  高小寧倒是沒說什麼,夾了一塊肉放到嘴邊,才想起沒蘸調料,她也是個隨便的人,就想蘸一下明明碗裡的料,可是明明卻以最快的速度拿走了。

  我見狀趕緊把自己的遞過去,說:「高姐用我的,她那個沒我的好吃。」

  高小寧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惡狠狠的看了明明一眼,說:「明明小姐,嫌我髒是不是,真是乾淨人啊!」

  我趕緊打圓場說:「她就那樣,我們的東西也向來分得很清楚,大概是有點潔癖,高姐你別生氣。」

  高小寧吃了一口就走了,東西都沒有買,看著她消失的背影,明明趕緊去把大門拉上了。

  「你真是,讓她用一下不就得了。」

  明明的臉色稍有點蒼白,然後眼神堅定的說:「這個,絕對不給她吃!」

  我真沒有想到女孩子守護自己東西的勇氣居然這麼大,在她堅定的眼神里,我看到一個渺小的我。

  這一刻,即便是她在吃的東西是用我的精液拌成的,也抹殺不了她的高貴,我說:「寶貝,我們干一個,好嗎?」

  她這才露出笑容,說:「好!」

  我們開始舉杯對飲,可是沒想到把她喝高了,吐了不知道多少次,我伺候一夜,天亮的時候她才安靜。

  我苦笑了一下,發誓以後再也不灌她了,她好象不知道怎樣拒絕我一樣!

  第二天,當電話鈴聲把我吵醒的時候,已九點多了。

  明明進來接電話,看著睡眼惺忪的我,說:「一定是你媽,一個星期打好幾遍電話,真是寶貝兒子。」

  我說:「不一定,還可能是亮子呢。」

  但是我們都沒有想到,電話居然是找她的,是她的媽媽。「媽,你怎麼打電話啦?」她說。

  「哦,我挺好的,非常好,我們老闆可好呢。」她說,並對我笑了一下。

  「不用來,真的不用,媽。」她說。

  「這樣啊,好吧,哪天到?」她說。

  我一聽,誒?她媽要來,是不是要檢查一下這裡是否安全,那不是完蛋啦。

  「我啊,不忙,什麼時候都有時間,行,行,好,嗯,我掛了。」

  她坐到床上,抱住了靠在枕頭上的我說:「我媽媽身體不舒服,要過來檢查一下,順便看看我。」

  我說:「你怎麼啦?來就來唄,我會好好招待她的。」

  她說她不擔心這個,只怕媽媽身體真的有什麼問題。

  我說:「別亂想了,寶貝,有病治病,沒病療養,費用我包了,不許你不答應,你最聽我話了不是嗎?連精子都吃。」

  她撲哧笑了,打了我一下,說:「你啊,三句話不離老本行,其實,我那裡已經有兩千多了,我吃你的用你的,還沒好好工作,你就別花錢了。再說,讓我媽知道了花你的錢,該懷疑我們的關係了。」

  我笑著說:「那你媽問你我們什麼關係你怎麼回答?」

  她狡黠的看了我一眼,說:「是操和被操的關係。」

  我哈哈大笑,學她的樣子說:「你咋那麼煩人呢。」她聽著也笑出了聲音。

  我說:「到時候再說吧,我會安排的,你不相信我嗎?」

  她眼睛一下子亮得象天上的明月,眼神堅毅如恆古的岩石,「相信。」

  「起來吧,昨天晚上,嘿嘿,勞煩小山公子啦。」

  我抿著嘴笑著問:「我怎麼從大山老闆變成小山公子了?」

  她說:「和我從葉明明變成象棋天使一個道理。」

  「你不說我都忘記還有這檔子事了。」

  「行了,別羅嗦了,快起來吧。」

  從這件事可以看出,男人相對女人來說的確是要更薄倖一點,那樣的事我想她會時時刻刻銘記在心,而我呢,偶爾才能想起來。

  如果兩個人相愛相處,那個記性比較好的人一定是愛對方多一點的人,通常這個人都是女人。

  她媽媽四十出頭,髮型衣著談吐和我媽媽全無二致,大概這就是上一代婦女的輪廓。

  「伯母好,等會我們出去吃,您稍等一下。」

  她瞪大眼睛看我,說:「那店怎麼辦?」

  她媽媽也說:「不用了,自己吃又實惠又好吃,出去還浪費。」

  我說:「我是老闆,聽我的吧,店讓小葛替看一回吧。」

  這個小葛是這片唯一比我小的人,比我小一歲,他的名字和我的名字還挺搭配的。

  我們通常報字號的時候就這樣講:「我,李大山。」

  我說。

  他說:「我,葛大龍。」

  其實,我叫李小山,他叫葛小龍,我們一致的觀點就是,男人的名字應該有點威勢。

  他只有一米六五,但絲毫不影響他把小龍變成大龍的決心。

  我說:「我們先去檢查吧,免得吃完了可能不方便。」

  她們娘倆也點頭同意了,女人喜歡跟著走,男人喜歡拿主意,儘管,很多時候女人比男人要精很多,但是,在中國大概就是這習慣。

  查了一上午,結果就是婦女病,更年期反應,什麼胸悶氣短的,沒什麼大問題。

  聽到這個結果,明明異常的開心,說她請客,我沒同意。

  我們找了個還算比較氣派的飯店吃了烤鴨扇貝什麼的,她媽媽不怎麼好意思,我暗示明明多給她夾菜,明明瞪了我一眼,意思是用你說,我微笑回應。

  怕被他媽看出來,我們沒敢眉來眼去的,姦夫淫婦的舉動還是少做為妙。

  晚上,我去找劉大明和劉景民打麻將去了,給她們娘倆一個談心的機會,我真想在床底下裝個竊聽器,聽聽她在媽面前怎麼說我。

  我打了一宿麻將,贏了四百塊,他們開始抱怨,有的說停一段復出,手氣就好得不得了,有的說我聰明,打得太好,以後再也不叫我了。

  我苦笑,心想:不叫是最好。

  我回到商店的時候,她媽媽已經坐早上的汽車回去了。「回來啦,說,昨天有沒有去風流?」

  我打了哈欠,把雞巴掏了出來,說:「你來檢查一下吧。」

  她瞪了我一眼,趕緊給我放了回去,說:「你是不是有暴露癖啊?」

  我笑著說是,然後急忙問她:「你到底和你媽媽都說什麼了?關於我的。」

  她抿著嘴直笑,做可憐狀掉眼淚的樣子,「我跟媽媽說:媽媽,求求你帶女兒走吧,這裡簡直是個淫窟,老闆是個披著人皮的狼……」她拿腔拿調的語氣和那個長長的尾音能讓人笑得把飯都噴出來。

  我知道她也不會說的,母女倆的對話,就讓它變成秘密好了,如果她想告訴我,我不問她也會說的,你要是問她,她反倒不說了,對付女生,往後走一小步其實是往前邁一大步,尤其是你想知道她秘密的時候。

  秋瑾說,秋風秋雨愁煞人,但是當第一場秋雨來臨的時候,我的心境恬淡而安寧。

  那是下午兩點多的時候,雨來得沒什麼徵兆,就象女孩子的眼淚,嘩的一下開始在這個世界蔓延。

  明明站在門口向著天空仰望,我還在算計著今天的收益,其實除了周末,每天到幾點的時候賣的東西基本沒什麼變化,什麼人在什麼時間買什麼,基本都是固定的,大概,買東西也有生物鐘。

  「好大的雨啊,說來就來了。」明明說。

  「今天的鈔票要被大雨沖走了。」我說。

  「還以為你是浪漫的人呢,想不到居然滿腦子都是錢。」

  「曾經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啊。」

  她回頭笑著看我一眼,我也走到門口,我們一起看著連成線的水滴順著屋檐流下。

  她突然推門走了出去,還回過頭向我招手。

  我們站在雨檐底下,滴答的雨聲成了這個世界唯一的聲音,街上一個人影都沒有。

  「你冷嗎?」

  我問她,她搖搖頭,蹲了下去,我乾脆就坐到了水泥地上。

  她看我一眼,坐在我旁邊,靠在我的肩上,我們就這樣靜靜的坐著,誰也沒說話,這個時候,兩個人各想各的事情,特定的環境,一定有特別的心事。

  「你在想什麼呢?」男人和女人一起想心事的時候,通常是女的先開口問,反正我碰到的情況基本是這樣子。

  「沒想什麼啊,一出神,魂就不知飛到哪裡去了。」

  「你是不是在想你的顧客,或者想什麼齷齪的事情?」

  「沒,我還沒到那種地步,我在想,秋雨一般使人不開心,可是我沒覺得什麼啊。」

  「以前呢?」

  「在你沒來之前嗎?不知道,誰還記得以前的事情。」

  她突然從兜里掏出一隻煙,那隻煙是我昨天晚上和她做愛的時候放到她小穴里的。

  我笑著拿到鼻子旁嗅了嗅,她臉一紅,輕輕的打我,我只是用嘴叼著,並沒有點燃。

  「親愛的,你怎麼從來沒叫過我特別親昵的詞呢?」我問她。她轉過頭看著我,那眼神,複雜得難以形容。

  她笑著整理了一下掉下來的頭髮,說:「你記得嗎,我們頭一次做愛的第二天早上我看了你一早上。」

  我點頭,我說:「你還說清晨看美男呢。」

  「嗯,其實當時我在想怎麼把你弄醒,是在你臉上狂吻把你吻醒,還是扎到你胸膛里把你頂醒。」

  「我只記得我是自己醒的。」

  「是啊,我還想了很多種方式呢,但是我沒有做,因為我還想了許多許多的事。」

  「喔?說來聽聽。」

  「我啊,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說,葉明明小姐,你被錄取了,當時我就想趴到你懷裡哭一場。我是個沒有根的人,也不知道自己明天會在什麼地方,幹什麼事情,說實話,我連做小姐的心思都有,一個人被逼到走投無路的經歷,你沒碰上過吧?」

  「不,我經歷過,起碼心理上經歷過。」

  「你,對我來說,就象一個救命恩人,對,應該這麼說。」

  「所以你就以身相許了?」我嘻笑的回答。

  她沒有笑,「我們發生關係以後,我不知道你怎麼想我,就是說你認為我是什麼樣的女人,或者說到底做愛之後我們之間該怎樣定位,就是這個意思,你能聽懂不?」

  我點頭,她疑惑的看我,我的眼神溫柔而堅定。

  「後來我們發生了那麼多次關係,每一次在你懷裡醒來的時候,我都好想叫一聲親愛的,好想好想,其實我知道你差不多也喜歡我,起碼對我很好很好。」

  「那你怎麼不說?」

  她的嘴角微微的顫動,兩行眼淚從美麗的眼睛滑到美麗的臉頰上。

  「我們間,我,還有這個地方,我喜歡你給我的這個地方,喜歡你的氣質,我不知道用什麼詞好,就用氣質吧,喜歡我們對著對方無所顧忌,喜歡來這裡的每一個顧客。可是,我怕我一張嘴,我的夢就醒了。直到今天,我還不知道你到底把我當成你的什麼角色,但不管什麼角色,我都覺得快樂,我怕我把這個戀人之間的詞彙說出來會給你帶來壓力,怕你根本就不這樣想,那樣的話…………」

  雨還在下,我擁她到我的懷裡,感受我懷裡這個善良女子的眼淚,我是個粗心的男人吧,還是個不負責任的男人,或者我根本是在逃避吧,我是個和懷裡女子相比很自私的男人吧。

  我再想,物質條件不平等的時候,對等的愛大概也不容易實現吧,我了解她的心情,我反對什麼門當戶對,但是門當戶對總是有它存在的道理,愛情偉大,但是生活不完全是靠偉大的愛情來支撐的,裡面還有許多愛情擺不平的事,比如說,信心。

  「傻瓜,那你現在可以叫我了吧,親愛的。」

  她抬起頭,露出了燦爛的笑臉,儘管,這笑臉還象個帶雨的梨花。

  她說:「親愛的,讓我們在雨中做愛吧!」

  我說:「不好,還是下盤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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