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捉姦與縱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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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搖搖晃晃的344路公共汽車像一個大烏龜一樣地開來過來。

  遠遠望著那車,舒寧捅了我一下:「可說好了,不許變了!」

  「當然不會了!只要是讓我逮住你,看我不往死里揍你!」

  「行啊!」舒寧眉笑眼開地,看看四周,向我附耳低聲道,「一定要好好地懲罰我!」

  我表面上若無其事,胸膛里心臟卻像重錘一樣擊打著。這個遊戲開場容易,收場一定會很艱難啊!

  公共汽車帶著刺耳的剎車聲停在我們面前。我和舒寧分別從前後門上了車。

  車上差不多有20來個乘客。我掃了一眼從車尾上車的舒寧,她正在跟售票員買票。按照約定,我們各行其是。

  車走了兩站路,到第三站的時候,舒寧突然從後門下了車,前車車門剛剛剎上,我連忙大喊:「開門,開門!我要下車!」

  我面前的售票員向我不滿地嚷道:「你早幹什麼了!」司機不情願地停下了車,給我開開車門。

  我下車後才發現,舒寧已經搭上另一輛公共汽車,我急忙跑過去,只差一步,車子已經啟動了。

  我無奈地看著舒寧隔著車門向我調皮地擺手。

  圍在脖子上的紅沙巾,把她雪白的臉蛋映襯得格外嬌艷,一件淡橙色的T恤,包裹著豐挺的胸部,一條米黃色的休閒長褲,恰當地突出著她豐滿翹挺的臀部。

  窈窕的身材再加上姣好的容顏,絕對是每一個男人的夢想。

  我眼前仿佛出現這樣一幅畫面:舒寧雪白的肉體一絲不掛,寸縷不著,渾然忘我地任由她的姦夫把舌尖度到她的檀口中,兩人口舌親呢之後,那個該死的姦夫又將手移動舒寧的酥胸之上,恣意逗弄我才剛剛品嘗了不到三個月的乳頭……

  車子已經絕塵而遠去,我愣愣地看著那輛車子,心情沉到了谷底。

  半年前我和舒寧曾經一度分手,我送她去另外一個城市,她要去投奔一個暗戀她的師哥之時,我也是這樣的絕望和無助!

  又一輛車在我的面前嘎然而止,一個粗壯的中年男人從後面搡了我的肩膀一下:「你不上車就閃一邊去!」

  把舒寧壓在跨下的男人,可能就是這個樣子!

  或者,我右邊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虛偽無聊的小白臉,會不會是他這個樣子?

  不,我絕對不能讓這樣舒寧任人淫玩!

  想像中的姦夫一旦具體化,成為一個活生生的人,更加讓人難以忍受!

  我打了一輛路過的計程車,讓司機馬上追上前面的公共汽車。

  司機白了我一眼,用另一種方言對我說道:「下去!」

  「怎麼了?我多給你錢!前面車上有個人欠我八萬錢!」

  「黑社會的吧!對不起,我可不感沾上,你還是下去吧!」司機把手橫伸過來,欲推開車門。

  「前面是我老婆!快點!」我已經急得要跳起來了。仿佛舒寧的貞操,就在那輛公共汽車即將拐彎的時候,即將失去!

  「噢!要給你戴綠帽子吧?好吧,好吧!」這個長著一幅驢臉的司機不急不慢地發動汽車。

  「其實也沒什麼了,這年頭,戴綠帽子的多了,我車上經常拉一些狗男女,一邊摟摟抱抱地,一邊女的給老公打電話,『老公,我要去出差』,哈哈哈,全他媽的狗男女!」

  司機突然加速,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就抄到前面的路口,一看就黃燈,再一踩油門,車子幾乎半偏著身子拐到載著舒寧的公共汽車行進的路上。

  「是前面那輛吧!」

  我點點頭。屈辱和絕望讓我不由再次回想起昨晚上兩個人在雲雨酣暢淋漓之際時所說的那些瘋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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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到底是誰?」我一面氣急敗壞地抽插著舒寧淫汁泛濫的小屄,一面迫到她面前問道,「是不是手機中那個叫張言的聯繫人?嗯……你個賤貨!」

  「啊……好,再深點……我不能說……反正我就要當賤貨了!明天……我就要出牆了!啊……老公你好棒……」舒寧美得翻起了白眼,「再來幾下子,我就要……要……」

  「說,不說我就停下來了!」

  「啊……你快點……你要是停下來……嗯……人家只能讓別人給撓那個地方了……啊!我最喜歡……最喜歡……偷漢子……」

  「是不是張言?……還是黃俊!是他,我猜得沒錯!」

  一想到上次看見那個黃俊在樓梯口摟住我妻子一陣狂吻,我心裡就憤怒得幾乎要錯亂!

  「嘻嘻,你捉啊,你捉到了不就知道了嗎?」舒寧已經是雙目迷離,扭扭令人惹火的玉體,「反正你這個綠帽子戴定了,不如學會從忍受到享受……就像我被人操一樣……」

  說到這裡,舒寧慾火更加高漲,她摟住我的脖子,翻身騎到我的身上,中間陽具曾一度脫離,舒寧再次急不可耐地將它塞進自己的小屄里,嬌吟一聲,開始快速的一起一落了。

  驢臉司機小聲道:「停車了,你看好了,是哪個?有沒有下?」

  「什麼?」

  「看有沒有你老婆!」驢臉司機嘟囔了一句,「就你這個慫樣子,老婆怪不得出軌呢!你是幹什麼的?是不是下崗的?」

  「操你媽的說什麼呢!」我心頭火起。

  「你跟我起什麼勁,要起勁你跟你老婆的姦夫來!」驢臉司機譏笑道,「我猜你是賣保險的。我胡亂猜的。交個朋友吧,以後還要捉姦,打我手機,我隨叫隨到。」

  「……我開了一家市場調查公司的。」

  我接過了他的名片:施放。以後肯定還要再發生的,不如就用這個人得了!

  「嘖嘖,當老闆還這麼窩囊!」

  沒再理他,揉揉有些發澀的眼晴,我開始盯著從前面那輛368公車上下來的每一個人。

  「那個!」我把頭低了下去,「那個戴紅沙巾的!你幫我盯著!」

  「嘖,你娶這樣的老婆,不是找綠帽子戴嗎?傻子都想上她!快低下頭,她回頭看這邊了!怪小心的!看來還不是第一次!」施放小聲說道。

  我使勁往下溜,低下頭,雙手顫慄著,心中的痛,讓我幾乎窒息,更不用說發出聲來了。

  「不知道,應該是第一次……」

  當然是第一次。

  舒寧打小就什麼都和我說,包括她來月經,包括她給班上比她還招人的陳美娟的化妝盒裡放蟑螂,包括她撿了一個錢包,經過最激烈的思想鬥爭決定留下來,包括她在婚後偷著看網上黃片手淫,甚至包括她和孫海濱以前的同居生活。

  這一次當然也不例外。

  「瞧你這個沒出息的樣子,一會要是經過一家五金店,你下去買個板手,捉住了,就狠狠揍她姦夫一頓,只是別出人命!」

  我重重地點點頭,眼睛直勾勾地放著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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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按照昨晚上我和妻子達成的約定,如果她出牆被我捉姦在床,那麼她只能和某個姦夫終止來往,並可以開始下一段姦情。

  如果沒有捉姦在床,她會回來向我詳細報告,她與別人燕好的每個細節。

  而且可以享有一周的特別豁免權:每天晚上都可以不回家。

  但一周後自動結束那段姦情。

  所謂捉姦在床的意思,就是必須得在床上抓到「現行」,或是有確鑿的證據,比如用過的保險套什麼的,如果闖入後,卻發現她只是和別人閒聊,那麼就算失敗。

  兩人在情熱至極時,甚至約定,如果捉姦之後,我覺得對方尚可接受,我們甚至可以一起3P。

  我不知道我怎麼能和她達成這樣一個約定。

  從我們以往的情感故事走到今天這一步,仿佛也有一種必然的因果關係。

  這個約定中的一個關鍵部分:「捉姦在床」,還是我自己提的。

  自從我知道她已經開始了感情出軌之後,便一發不可收拾地喜歡看淫妻類小說,了了了那個傢伙所寫的《今夜》據稱是他自己最得意的一部小說(何時才能完成?我也在問自己),因而便成了我與舒寧在漫漫長夜化解相互猜測的最佳手段。

  想像著小說中的女主角就是自己的妻子,把文中的人物名字全換成了舒寧和張言,或舒寧和黃俊,或舒寧和劉齊家,自己手淫。

  通過這種方式,我心中的失落與不甘得以緩解,而舒寧也因文中的諸種情景代入而多停留在我的胯下一段時間。

  我知道,她的婚內貞潔,將是以天來計算的……據我了解,舒寧常來往的男性,差不多有五六個和她有曖昧的簡訊互通。

  不了解我們歷史、只了解我們婚姻現狀的人,必定會得出這樣一個結論:還是靠著夫家的關係才進京並有了一份理想工作的這樣一個知性美女,一個以教書育人、傳道授業為使命的堂堂人民教師,如此不安於婚姻,一定是自恃美色、媚惑男人以期滿足自己骨子裡非常淫念的賤女人。

  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我與死去的孫海濱,沒有人會了解,冰雪之質的舒寧劃分男人的標準只有兩個:髒與乾淨,我與孫海濱之外,這個世界上的每一個男人都讓她覺得髒。

  大家更是無法想像,出軌對於無法面對往事的我與她,也許是最好的自我贖就的方式。

  每個希望與她勾搭成奸的男人,自以為布上重重圈套,卻不知道,垂釣之人也許會心痛於一餌之得失,但這種行為於自身也有著莫大的意義。

  婚後第二年,我開始發現舒寧的行為有些異常。

  晚上老是說加班,或和同學聚會,被我戳穿謊言後,她索性痛快承認了一切。

  只是不告訴我對方是誰。

  情節都是老一套的,舒寧自己都覺得對方在這方面是小兒科,什麼想見恨晚,什麼只要你離婚、我馬上娶你,目的只有一個:占有她的肉體。

  我經過很多天的反覆,在猶豫中答應了她的這一要求。

  靜下來一想,其實所謂婚姻,只是一個套,這個世界上的每一個人,都可以按照自己理解的幸福,為這個套注入獨特的生活方式。

  話是這麼說,但是誰在現實生活中,能輕易接受這些東西。

  她與孫海濱的過去一段生活,曾經被我們成功地在記憶中塗抹掉。

  但是現在,記憶中那種被奪去所愛的傷痛與綠帽之下的酸澀仿佛透過歲月重重的堅壁終於頑強地滲透出斑斑的水漬。

  每個男人,都有著強烈的占有欲,對於女性肉體的專屬欲望,以及自尊,以及人格,都使這種東西,只能是口頭上說說,筆頭上寫寫,真正落實到行動中,讓自己奉若天人的、新婚才一年的妻子,被他人插他死去活來的,只能用一句話來概括具體的感受:「情何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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