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無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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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時,大戰即將來臨。

  向陽巷的劉家宅里,劉老爺卻在陪著一個小婢女,在踏……動感單車。

  「快!再快點~」劉棟看著電量一點點地充進無人機。

  而小婢女的呻吟和嬌喘卻從他身前傳來。

  「啊~老爺~啊啊~奴婢不行了~啊啊休息一下~啊~好爽~好刺激~」

  如果仔細看這兩個人的動作,就會發現,即便以21世紀的標準,兩人的姿勢也極為的邪惡。

  原來劉老爺坐在動感單車的坐墊上。腳卻沒有踩踏板,腳踩在地上。

  而小婢女的腳卻是踩在踏板上了,而她的下身,卻是坐在劉老爺的胯上。

  或者,準確地說,小婢女是以一個女上位的姿勢,用自己的小穴,一動一動套弄著劉老爺的雞巴。

  然後,還要努力屈辱地踩著共享單車。

  劉棟一邊享受著身下少女的無助悲鳴,一面卻拍打著少女的雪臀,激起一股股臀浪。

  而少女對於買下自己的老爺,也渾然沒有21世紀女孩的嬌羞和屈辱,她自然而然地努力撅動著屁股,一下一下套弄服侍著自己的老爺……噗嗤……噗嗤……

  劉棟一邊享受著女孩主動給自己帶來的無上快感,一邊撫摸著女孩修長健美,還微微顫抖的大腿。

  這個小婢女身材並不十分高挑,放後世也就160cm左右,但勝在胸大臀大,腿還是那種微微的肉肉腿。

  他撫摸著女孩的大腿內側,感受著著滑膩的肌膚觸感,然後說:「小曼,今日賊兵退去,你記得再穿那黑絲來服侍老爺,知道了嗎?」

  小曼這時臉卻微紅,那黑絲是老爺找邵家絲綢莊特意定做的,按老爺的說法,還不夠黑,還不夠緊,但卻已是花了10兩銀子。

  劉小曼想到老爺如此疼愛自己,就更加賣力地掄著踏板。

  想到那天做完之後,卻讓自己當場換上,提著羅裙,雖然還著著褻褲,老爺卻是和邵老爺兩人一起摩挲著自己的大腿根,慢慢撫摸並品談。

  想到這兒,小曼臉更紅了,腳踏更是快掄飛了,竟是比劉西瓜充的還快。

  隨後,劉老爺一身低吼,竟然在小婢女淫穴里射了。

  精液混著淫水,流到了坐墊上。

  劉老爺下來,示意小婢女用嘴伺候乾淨。

  小婢女乖巧地佝僂著,身子和腿壓到了一個驚人的銳角,就像是摺疊柔軟身段的芭蕾舞演員,然後,無比馴服地一下一下舔弄著劉棟的雞巴。

  而腳下,竟然是絲毫不敢鬆懈。

  片刻後,小婢女也累了,她下了動感單車,竟是主動地坐到劉老爺懷裡。

  細長如藕的玉臂環繞著老爺的脖子,抬頭索著吻。

  劉老爺輕輕地問了下,再把舌頭伸進少女的舌頭旁狠狠絞弄。

  然後說:「你也累了吧。你……去叫小圓來……」

  「老爺……小圓……她年方二八呀……怕不是經受不了這樣的雨露」,少女似乎很擔心小姐妹,淚眼婆娑地說:「不如讓奴婢……休息會兒,然後還是讓……奴婢來吧……嘻嘻嘻」

  劉老爺嘆了一口氣,明明是累得不行,剛休息。少女卻又要求接著來。真是封建荼毒害死人呀。他只能同意了:「你先休息一下,再充電吧。」

  然後,他一把擎過少女的玉足,貼著臉聞了下,嗯,果然有味兒,上頭。然後就把少女的腳貼在雞巴上接著套弄起來……

  ……

  武安國率領了500精騎在南門外10里的談天湖設伏。

  說是精騎,也不盡然。

  在北魏,最精銳的騎兵,自然是京師的皇城御林軍,皆是人著鐵札甲,馬著棉甲,三尺長矛,卻配有盾牌。

  再者,是大都督府的近衛軍,其人亦著鐵札甲,馬卻基本無甲,二尺標槍,馬刀,重弓,與其說是衝鋒騎兵,不如說是弓騎兵,其作戰皆為五十步開外重弓投射,四十步直射,十步以內標槍。

  如此三輪,再強悍的敵人也潰散了。

  於是再擎馬刀追殺。

  這種戰法,和闐胡的敕勒黑軍類似,只不過敕勒黑軍弓馬更嫻熟,人數亦更多罷了。

  但如今天下,最精銳的騎兵,卻絕不是上面這些軍隊。而是燕雲緹騎的騎兵。

  說起燕雲緹騎,亦頗為神秘。其從何而來,何人為主,主城何方,盡皆不知。至少,武安國不知。

  但其卻是近十年來快速崛起的一股強大勢力。

  其自稱燕雲緹騎團,似是在薊州道,燕雲道一些三不管地區發展。

  說其是綠林也不盡然。

  因為他們每年向北魏和闐胡同時納貢,態度甚謙。

  但更重要的是,其人實力,絕非尋常綠林可比。

  例如,曾傳聞十二連城堡的商家堡,不知為何與燕雲緹騎起了摩擦,於是在某一日商家堡主商顯雲帶軍北巡歸來途中,三千步兵和一千馬兵,被殺得乾乾淨淨。

  而燕雲緹騎只放回來一個挖了雙目的小兵,據那小兵稱,來襲之騎兵,絕不超過200!

  而另一次的傳聞更是匪夷所思,闐胡的回回城主薩克齊率領5000敕勒黑軍進攻緹騎,卻被不到500的緹騎殺的大敗,急急奔回城中,閉門不出。

  而據北境商人在回回城頭看到的,燕雲緹騎有大隊騎兵,皆著鋼板胸甲,而馬匹也個個神駿非凡,腰高腿長,竟是比河套馬匹大上兩圈。

  而更匪夷所思的,是傳聞緹騎中更有一種人馬具裝騎兵,所謂人馬具裝,竟然是人和馬,從頭到尾都是精鋼板甲,且擎著巨矛衝鋒。

  此種騎兵,不說尋常弓弩傷不得分毫,即便刀劍斧鉞加身,也不傷要害。

  唯一的破法,就是用大錘或鐵鐧等鈍器敲打。

  但對方人在馬上,馬亦重甲,卻是如何敲打?

  更別提,一個具裝騎兵衝鋒而來,怕是十層步兵,百十來個人都擋不住。

  武安國搖了搖頭,天下之大,四海之遠,方知天外有天。北魏朝中那些君臣,整日妄自尊大,荒淫無道,卻不知這草莽之中,早已龍蛇湧起。

  看著自己這所謂的500精騎,皆是棉甲,甚至無甲,武安國嘆了口氣。

  如果那批糧餉到手,自己也和闐胡,燕雲進行往來。他日虎嘯龍吟,蕩平天下,當是自今日始。武安國默默地想。大戰,開始了麼?

  ……

  午時,武安國接到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竄天猴三千步卒,已下西門瓮城。

  「快,再探!再報!」武安國並沒有直接興奮,而是隱隱覺得有絲絲不對。

  難道對方識破了自己的計謀?

  不應該是。

  昨日西門一番苦戰,犧牲頗多。

  究其根本,就是為了給今天的主攻做做樣子。

  讓城中官兵覺得,自己還是主戰西門。

  而昨晚自己讓大隊人馬在西門安營紮寨,生火做飯,卻在深夜,讓沒有夜盲症的精銳把大隊人馬偷偷地帶了出去,夜間繞了一個十幾里的大圈子,出現在了東門。

  為的就是聲東擊西。

  此計不應該被識破。

  可能是這樣的,今日東門之戰,老當家頗為順利,而官軍城內人手不足,收尾不顧,內線慌慌張張把士兵都調到東門,導致西門瓮城反而被一鼓而下。

  一般來說,瓮城內門尚不如外門。既然外門一鼓而定,內門就也撐不了多久。現在,應該催促老當家儘快攻下東門。兩側齊陷,大局可定。

  於是,武安國急急拍馬,呼哨一百精騎跟隨,往東門而去。

  離東門緊緊剩下二里地時,卻又接探馬來報。老當家丟下士卒,親率1000精銳,並推著盾車,往西門而去了!

  武安國腦子嗡的一聲,明明人數眾多,又有衝車在手,東門半個時辰即可攻下,卻又如何折向西門?

  西門瓮城已陷,進攻內門,何須許多人手?

  瓮城就那麼大,又能塞得下多少士卒?

  他越想越不對,一個可怕的念頭隨之而來。他急急拍馬「兒郎們,隨我迴轉西門!」又往西門敢去。

  這兩個當家的,是流賊的心性又犯了。以為西門傳檄而定,要搶先入城分贓呀!

  而仗打到這個程度,他們還沒意識到,城內有能人呀!

  ……

  下午未時。湯縣西門。

  竄天猴焦急不已。原本上午,半個時辰就攻下了西城瓮城的外門,但此刻,任憑他怎麼催動兵力,內城卻依然巋然不動。

  自己手頭有5000兵馬,卻已經是添油加醋般地,前後2000士卒,500老營精銳湧入了瓮城。

  然而,據逃回來的少數人講,一進瓮城,就遭遇到守軍不分前後左右的殺傷,絕大數時候,連內門都沒看清就被殺得潰散。

  竄天猴也不是沒打過仗的,瓮城的兇險,他自然知道。

  瓮城瓮城,四面皆為守軍城牆,如守軍強大,當然可以四面設防,十面埋伏。

  但一來,今早自己進攻,西門僅幾百老弱守軍,何來這許多精銳守軍?

  如說西門原就有一兩千精銳,又如何片刻間就丟了外門?

  難道他們認為,外門守不住,內門就守得住?

  內門比外門更難攻打?

  再者說,瓮城設伏,自然要引自己入瓮,進而遮蔽外門,現如今,自己已打開了外門,守軍卻又如何遮蔽?

  打不下來,自己還可以從容退出來嘛!

  正忖度間,小兵來報:「老當家率1000精銳死士,及重盾衝車來援!」

  竄天猴大喜,片刻間,攜老當家姜甲之手,進入大帳。

  「確如三弟所說,這西門瓮城,似有伏兵。但今日我既然率部而來,又有衝車,你我攜手,半個時辰內,內門必破。」老當家當即把自己的1000精銳全部交給竄天猴,並夥同竄天猴原有的500精銳,湊足整整1500老營,並推著衝車,進入西門!

  老當家姜甲也不是沒有自己的私心,即便竄天猴先入城,部隊數量仍不及自己,不怕他起意獨吞。

  因此,兩人都想畢其功於一役,都想搶先入城,因此在本次進攻中,已然集結了所有真正的實力。

  此時,西門外還有三千左右的步卒,為老當家坐鎮,卻不是他的直屬部隊,而是竄天猴的。

  且自己手上,也沒有老營作為預備隊進行彈壓。

  而東門依然有老當家的近一萬步卒,但群龍無首,老當家跑西門來了。

  也沒有攻城器械,更沒有足夠的老營督戰彈壓,眾士卒深知破東門無望,就不痛不癢地進攻著。

  而微微猜到的武安國,卻先去了東門,再折往西門,一直在趕路,一直沒趕到。

  ……

  西門瓮城。竄天猴絕望了。

  當他率領一千五百精銳,推著衝車,好不容易擠進瓮城時,立刻受到了城牆上方乃至內牆各處的弓箭,石塊,乃至灰石攻擊。

  埋伏在此處的守軍兵馬,竟然有好幾千人?

  難道,他們從一開始就沒有擔心過東門的進攻?

  自己探馬之前的稟報,他還半信半疑,現在自己已經入瓮,只能一條道走到黑了。

  他這樣想著,依然彈壓著著些老營趕緊往裡沖。

  老營士卒不愧是經年累月的老匪,個個有甲,大部分是棉甲,甚至有些人是鐵甲鐵盔,尋常木石根本傷不了他們。

  更有勇悍的,在和瓮城馬牆上的官兵對射,不時射下來幾個官兵,略微提升了下士氣。

  這也是老營的戰鬥力所在,竄天猴想,自打衝進來,現在已經傷亡了可能百十來人。

  換做普通步卒可能就崩潰了。

  竄天猴不想多呆,只是催促衝車上前,儘快攻門。

  農民軍的衝車,雖然不像官軍的那麼精緻,原理卻是一樣,都是從深山老林里,砍伐的極粗大,極堅固的原木,上面附以厚木板,然後以20個以上的士卒推動,用慣性和重力,撞開城門。

  而此刻,巨大的衝車進了瓮城,卻突然有個小校:「三……三當家……這原先的內門……是假的!」

  竄天猴大駭,連忙讓幾個近衛舉著盾牌,護著自己上前。

  仔細查看後,更是魂飛魄散,原先士卒們進來,雖然沒有摸到內門邊,但總覺得這是個普普通通的瓮城。

  但其實,這瓮城,對現在的自己,近乎是個死局!

  原來,正對著外門的內門,早就不知道在多久之前,被巨石堵死了。

  此刻,卻被城內工匠,做了兩個漆紅大門,鑲銅門釘的大門,偽裝了起來,門上油漆甚至還做了舊,不到跟前確然辨認不出。

  即便攻破這兩道薄薄的門,完全無用。

  而真正的日常使用的瓮城城門,卻是拐了個巨大的九十度直角,堪堪是在側面。

  而流賊依仗的衝車,本就巨大,現在地面上又全是滾石,擂木,還有一堆一堆的屍體,要九十度轉彎,談何容易?

  竄天猴一咬牙,現如今亦沒有退路了。

  他已經把這個衝車推了進來,再想撤出去,千難萬難。

  如果丟失衝車,就只能如昨天一般,蟻附攻城,那又是得死多少人?

  九十度就算難拐,也他媽得拐,哪怕拐到天黑,也得拐過來,把門給我撞開!

  竄天猴向來不愛打硬仗,但今日形勢,由不得他!

  他一邊強壓著下面人去推衝車,一邊派人去清理路上亂七八糟的障礙物,一邊派人向牆上守軍對射還擊,一邊催人去向老當家求援。

  此時,時間也堪堪接近申時!

  突然半天裡傳來守軍一身齊喊:「勇!」然後,無數的熱油,齊齊地倒向衝車。

  再接著,漫天的火瓶從天而降,劃出各式各樣好看卻催命的弧線,呼扇出一陣陣的大火,在衝車及周圍燃燒著!

  竄天猴頓時有點明白了,七竅嚇掉了六竅:這不僅僅是不讓我攻城,這是要讓我把命擱這兒啊!

  他跨上馬,大聲呼喊親隨:「撤,快他媽的撤……」

  「嗖」一聲,卻不知是牆頭哪裡來了一梢羽箭,把他射下馬來。

  「撤……快……外門……」竄天猴喃喃地說著,咽了氣。

  此時,瓮城內的流賊精銳徹底崩潰了,爭先恐後地湧向外門,想擠出一條通路,只要出了外門,就都還是自家兄弟的地盤,就可以苟活!

  然而,此刻從外門上方墜下來幾個繩索,下來了十幾個官軍的精壯漢子,甚至另有十幾個人,直接從三丈高城牆上一躍而下,守衛在瓮城外門前,竟是不讓一個流賊出城。

  這就是林豪拼拼湊湊的,真正的精銳,清一色的武林高手。

  為的就是這一刻,城門阻擊,隔絕戰場!

  林豪深知,如果是野地浪站,甚至是攻城守城,武林高手其實作用都極其有限。

  因為你冷不丁就會被哪裡飛來的羽箭,哪裡伸出來的一刀一槍,給砍死。

  但在這種以少打多,好整以暇的局面下,幾十個江湖豪客,許是真的能擋住流賊精銳出城也說不定。

  林豪不能篤定,因為他從來沒有聚集過如此多的江湖豪客。

  但林豪想試試。為大將者,賭徒是也。更何況,這些所謂江湖豪客,在他看來,也就是比普通士兵珍貴那麼一點點,炮灰而已。

  ……

  此時,城中向陽巷,在兩個甜美少女的歡欣鼓舞中,穿越能手劉老爺,緩緩升起了一個八爪魚一樣的東西,下面,還吊著一個喇叭花一樣的東西。

  那東西悄悄穿過湯縣西門逍遙瀰漫的戰場,卻往更西的地方飛去。

  小小的黑點在天上,頗為安靜,敵我雙方都沒有注意到。

  而這個小黑點,居然停在了西門外姜甲大帳的正上方,似乎也在安靜地等待著什麼。

  ……

  西門外,林豪注視著他的賭注。

  他的賭注越來越少了。外門外側,守軍扔下不少大石塊和檑木,但依然沒有達到隔絕戰場,完全堵死門洞的效果。

  而外門內側,江湖豪客其實已經死的七七八八,剩下五六個武功最高強的,依然在堪堪咬牙堅持。

  其中,最醒目的,就是一個身著鮮艷紅衣的女子,劉西瓜。

  劉西瓜也不知道今天出來殺人,為什麼要身穿紅衣,如此囂張。

  最好的解釋就是小圓似乎把她三件颯爽的玄色勁裝都給洗了。

  只給她留下這套鮮艷的火紅色羅裙,卻還有長長的袖子及裙擺。

  殺氣人來……實在是不甚方便。

  但卻很飄逸。

  她長袖微舞,寶劍如鬼魅般刺出,在長袖的掩映下,更是神出鬼沒。

  偶爾又從羅裙里伸出一條長腿,把一個敵人踢飛出去。

  姿勢飄逸,衣著醒目,讓流賊們感覺是個惹不起的狠角色,因此,反而往她這邊的人少了。

  但漸漸地,她越發吃力了。因為周圍自己這邊的武功高手,已經寥寥無幾。而她,依然要完成林豪所託,守衛門洞的任務。

  林豪當然不會施加援手。

  雖然他覺得身手如此好,長得如此美的女孩死在這裡很可惜。

  但是,炮灰依然是炮灰而已。

  成大事者,不拘小……欸?

  他突然看到自己的遠方侄子林北棠,準備跳下城去。

  林北棠看見劉西瓜一人苦苦支撐,心下不忍:「何以大丈夫畏畏縮縮,僅一小女子敢為人先?」說完,毅然又從三丈高的城頭一躍而下,想當眾人的榜樣。

  林豪冷眼看著他。眾人也冷眼看著他。

  唯獨忠心耿耿的顧管家,似乎想拉住小主人,卻沒拉住,也將將翻了下去。

  「Duang~」卻又是一個肉墩落地。恰好落在門洞內側正中央。

  「Duang~」林北棠落在肉墩上。

  劉西瓜微微側目,她看到兩個人影從城門上方落下來。她看到了林北棠帥氣俊朗的身影,但沒往心裡去。

  她看到顧管家那圓咕隆咚的身影,她心中一喜。

  門洞實在太大了。她一個人左支右絀,完全顧不歸來。而此時,顧管家一個大肉坨在門洞的中間,恨不得擠住了三分之一的門洞。

  下一秒,她躍到顧管家身邊,順便把林北棠往門洞深處的安全處推了推,然後躍上了顧管家的肩膀。

  然後小腿微微用力,整個人又似陀螺一樣,在顧管家的肩膀上,輕踩幾腳,然後非常圓潤飄逸地,轉了起來!

  衝過來的一些賊人都驚了,剛剛這個紅衣女孩就很不好對付,現在卻又騎在一個高高胖胖的人的肩膀上,居高臨下地飛速刺出劍花。

  而且如果遇到反擊,女孩又會躲到胖子的後面,對於前面要被刀劍加身的胖子,渾然不顧,直到快砍到了,女孩才會用短兵拆解,叮叮叮幾聲,化解掉攻勢,並迅捷無比地遞出幾招,刺倒幾個敵人。

  而現在,女孩似乎習慣了這個打法,轉得更快了。

  她時而在顧管家的腿邊打轉,像一隻蟄伏的山貓,嘴裡念著「破劍式」,叮叮叮叮刺倒三個。

  時而又扯著顧管家的腰帶,居然也能在胖子的腰間凌空打轉,嘴裡念著「破刀式」,叮叮叮叮又刺倒幾個。

  時而又攀著顧管家的肩膀回到他頭頂,手蹭著他的頭皮,居然也能轉起來,嘴裡念著「破槍式」……此刻這兩人的組合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紅頂白梗的蘑菇,有毒且致命。

  其實兩人在門洞口也就多守了三四分鐘時間。卻是把門洞守得水潑不進。

  終於,門洞對面的光陡然暗了,劉西瓜知道任務已經完成了,從門洞深處把林北棠給拽了出來。

  然後,又是伸出一腳,把胖胖的顧管家踢飛上城牆,然後她的纖纖素手,扣著林北棠的手,小碎步蹬了幾下,也上了城牆。

  背後,剩餘的賊人已不到一千,開始有人哐啷哐啷地扔下武器,開始有人陸陸續續地跪下……

  林北棠被劉西瓜滑膩的小手牽著,喜不自勝。這到底算是她救了我,還是我(的管家)救(幫)了她呢?

  而劉西瓜此刻卻眯著眼,看著那個扶搖直上的大胖子。

  她踢了那個胖子一下,原本沒想管他的死活。因為靠自己的能力,別說把這個大胖子踢上去,就是把這個大胖子拽上去,也夠嗆。

  而這個大胖子自己卻接著她一腳之勢,輕飄飄地,如氣球一樣上了城牆。

  如此內功,只怕高自己十倍。

  倒是小覷天下英雄了。劉西瓜想。

  ……

  瓮城的突然安靜,造成了西門外流賊大陣的極大恐慌。

  老當家姜甲也焦急地觀望著。他知道大事不好,但也絕對不敢想,進去的三寨精銳,連同三當家,卻是一個人也沒逃出來。

  城內城外都是死一般寂靜。

  突然,半空中一個霹靂雷般的聲音響起,

  「敗了!敗啦!」

  「官兵援兵到啦!快看西邊!」

  「快逃啊!大當家!三當家都死啦!」

  「敗了!敗啦……」

  這聲音是如此之大,簡直如獅子吼,營地里數千人,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而這聲音又是如此近,簡直就像從後面……從前面……從左面……從右面……無數地方傳來,簡直如大雷音咒。

  而這聲音又是如此準確,喊出了所有流賊心中的恐慌……

  縱然有不信邪的,例如老當家姜甲,他大踏步走出帳,也清晰地看到,自己大陣的後面,夕陽之下,天際線上,赫然出現了一列騎兵,破著夕陽的餘暉而來,一面大大的「魏」字旗,獵獵招展~

  外面鬼哭狼嚎,一片混亂。所有的人都慌不擇向地逃命。一時間,踐踏者有之,搶劫著有之,彈壓者有之,直接開遛的更是數不勝數。

  「糟了,炸營了!」至此姜甲也無法,只能帶著不足百個親隨,先折往北,再折往東,一路恨恨地想著,「媽的,到底是哪個傻逼先喊的敗了?!」

  原先的營地上,一片狼藉。而一個小小的無人機,拴著一個喇叭,還在喋喋不休地說著:

  「敗了!敗啦!」

  「官兵援兵到啦!快看西邊!」

  「官兵有高達!」

  「還有奧特曼!」

  「他們還有美少女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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