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女武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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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片北地的樹林,按照女騎士二人的想像,應該是整齊的一排排的大樹,都是鬱鬱蔥蔥或者蒼翠欲滴。

  自己二人可以從容騎馬通過,然後甩掉追兵。

  然而並非這樣。

  相反,這裡樹木茂密,陽光難以穿透,形成了一片陰暗潮濕的環境,略略有草木腐爛的氣息。

  藤蔓纏繞,根莖交錯,竟然是一個難以策馬穿行的原始樹林。

  俊俏女郎心中大苦,這恐怕是個死地。

  那臉圓圓的少女,此刻也是煞白了臉,如若要再轉身出去,亦不可能,後面至少還有八九個追兵,正向自己逼近。

  兩個女孩對視一眼,眼下隊長已然陣亡,唯有靠自己了。

  兩人眼中的驚慌神色漸去,取而代之的是堅毅和果決。

  她倆把那兩匹明晃晃的白馬系在了林中一棵筆直的大樹下。樹蔭下,略有一點開闊地帶。

  兩三分鐘後,她們看到黑衣人們圍城了一個半圓形,向大樹緩緩靠近。

  而樹上的兩位女子,則把身形潛伏在高處的密林中,如等待縱撲而下的雌豹,蟄伏著儘量不發出聲響。

  一個黑衣人突然發現前面大樹頂上,大概七八米的地方,有活物唰地動了下,帶動著樹葉和枝枝叉叉搖擺了兩下。

  「在那裡!」他大喝到。

  隨即,他身邊兩個人衝上,彎腰搭箭射了出去,卻不知道射中了沒有。

  而第一個黑衣人則眯著眼睛,擒著弓箭的手微微發抖。

  這樣的搏殺,他還是第一次。

  竟然不似在戰場的大開大闔,更不是堂堂正正的搏擊較量,卻是獵人和獵物之間的博弈。

  只是不知道,誰是獵人,誰又是獵物。

  安靜的森林裡,只是因為兩個少女的存在,充滿著詭異,緊張和危險。

  黑衣人緊張地盯著前面,似乎擔心什麼東西從前面竄出來。

  突然他覺得,頭頂正上方的光被什麼東西微微遮住了一下。

  他驚訝地抬頭看,是一張圓圓的臉。

  「嗤」的一聲,黑衣人甚至沒有來得及發出任何聲音,心臟便被一把鋒利的短劍穿透了。他「啊」的一聲大叫,倒在地上,身體微微抽搐了幾下,便不動了。

  旁邊兩個黑衣人聞聲急急地追過來,卻看到圓臉少女嬌小的身影,從屍體上竄起,如野貓一般,又襲入林中。

  一名黑衣人追了上去。

  另外一名黑衣人彎弓搭箭,卻是向那個身影,射了好幾箭。

  但都沒有中。

  忽然,他聽到側後方,噗的一聲輕響,他趕緊轉頭,想抽出腰刀,卻被一個敏捷俊俏的身影按住了他擒刀的手,力度頗大,他的刀便一時抽不出。

  與此同時的,俊俏身影的另一隻手,卻執著一把短匕首,在他的脖子上輕輕抹了一圈。

  頓時,鮮血噴涌而出!

  這個黑衣人,已然也是活不成了。

  追著像圓圓臉少女的那個黑衣人,此刻卻即將得手。

  他手中揮舞著鋼刀,迅猛無比。

  他正追逐著少女,而少女在樹林中穿梭,身影飄忽不定。

  黑衣人幾次險些將她劈中,卻都被少女堪堪躲過。

  然而,此時少女腳下卻被藤蔓絆了一跤,失去了平衡。

  黑衣人大喜,他用盡全身力氣劈出一刀。

  這全力一擊,卻是劈向少女的後背。

  說時遲,那時快,少女突然在空中一個輕輕的迴旋,用穿著銀色鋼腕甲的手臂硬接了男子一刀,刀不得入,卻急速滑開,進而把少女整個右臂都卸了下來,無數的鮮血噴涌而出。

  而少女執著短匕首的左臂,卻借勢划過一道銀光,匕首精準地插在了男人的脖頸上。

  「啊」~「啊」~兩聲大喊,男人坐倒在地,圓瞪著怒眼,帶著不可思議的神情死了。

  女孩被砍斷了一隻胳膊,也重重地摔了下來。

  她匍匐兩步,倚在身邊的一棵樹上,已然是奄奄一息。

  旋即,遠處一顆羽箭破空而來,女孩看著羽箭,她苦笑著,卻無力躲閃。

  「啪」,一支羽箭把少女的身軀釘在樹上,隨後,兩支,三支……最終女孩被四五支羽箭穿透,死得不能再死了,剩餘的黑衣人才小心翼翼地圍了上來。

  ……

  哥老關剛剛已經後悔得不能再後悔。他後悔不該進這個密林,他後悔不該和這幾個堪稱刺客的女孩放對,他甚至後悔接了這個任務。

  進入密林以來,被兩個女孩分進合擊,己方幾乎是瞬間死了三人。

  而最後一名俊俏女郎,看到圓臉少女慘死,似乎又被嚇破了膽,竄回了一開始的那棵拴著馬的大樹上面,不再下來。

  於是己方四人把大樹團團圍住,開始了對峙。

  一開始,哥老關還想下令屬下強攻,但卻被女郎意外地用袖箭射死了一個部下。

  雙方你來我往地互射了一會兒,此刻,卻似乎都用盡了弓弩。

  隨後,就開始了兩邊漫長的對峙。

  哥老關心想,剛才的交手,女郎身上並沒有什麼長兵器,僅有一個短匕首。

  只要她敢從樹上下來,自己這三個手持鋼刀的男人,還能被一個小女子拿著短兵打敗?

  但如果她一直在樹上躲著,卻是很難辦,倒是無法可想。

  眼見日頭漸低,哥老關漸漸心急。

  突然,他心生一計。

  他暗暗囑咐身邊一個黑衣人。

  片刻後,那個黑衣人拖了個什麼東西過來了。

  卻是斷了一隻胳膊的圓臉少女屍體。

  隨後,哥老關把少女的屍體輕輕提起,然後獰笑著對樹上的女郎說:「看到了嗎,你的姐妹都死光了。不要再掙扎了,你跑不了的。」

  身後兩個黑衣人也淫邪地笑著附和。

  哥老關接著獰笑著說:「你也就最後一把匕首了,翻不起什麼浪。」他輕輕卻殘忍地把五根羽箭從少女屍體內拔出。

  倒勾的箭把少女身前勾扯得血肉模糊。

  「你下來,我答應你,不殺你。」男人接著脫掉了少女屍體上的鎧甲,製衣和褻衣褻褲。

  白白的軀體上,綻放著幾處紅紅的傷口,卻也隱隱出現了紫色的屍斑。

  「爺爺我啊,原本也不好這一口,但是打了一天了,總得找點什麼東西敗敗火。」男人卻也褪下了自己的褲子,露出了醜陋的雞巴。

  「你不肯下來,也由的你。」他捏開少女的嘴巴。少女死的時候,似乎還是微笑著的。男人把醜陋的雞巴塞入少女的嘴裡。

  「噗噗」兩聲,卻是樹上的女郎急急地射下了兩支袖箭。樹上的枝丫晃動著,因為女郎因為憤怒在急劇地顫抖。

  袖箭原是設計在三五米傷人,在如此遠的地方,哥老關又早有準備,自然是傷他不得。

  他知道這兩隻箭是女郎最後的殺手鐧,現在發射了出來,意味著女郎真的就只剩那把短匕首了。

  於是,他更加肆無忌憚。

  「哈哈哈,姑娘很沉不住氣啊。這才哪兒到哪兒。」他又把雞巴從少女口中拿出。

  卻把少女的屍體,跟擺弄布娃娃一樣,拿在自己的面前。

  屍體面朝前,背對男人,小穴對準了男人的下體,上半身卻以一種極其詭異的姿勢,軟趴趴地剌著。

  「姑娘你下來,讓我們弟兄三人玩一玩,玩夠了,保你性命~」男人獰笑著,卻「噗嗤」一聲插入屍體的下體,捅開了少女的處女膜。

  圓臉少女至死都是處女,然而現在,她卻無血可流了。

  剩下兩個黑衣人似乎也被這淫蕩變態的氣息感染了,他們也圍過來,或是摸著屍體的奶子,或是把雞巴塞入少女屍體的嘴裡。

  ……

  突然,「噗」的一聲,女郎從樹上跳了下來。三個黑衣人皆是大喜。

  她扔掉了自己的匕首。

  她扔掉了自己的袖箭。

  黑衣人更是狂喜,丟開了被作賤良久的少女屍體,準備上前去擒獲女郎。

  突然看到女孩向著自己的那匹白馬跪了下去,眼裡噙著淚水,開始念誦一段奇怪的誓言:

  「我是抵禦寒冷的烈焰,

  我是破曉時分的光線,

  我是喚醒眠者的號角,

  我是守護燕雲的堅盾。

  我將生命與榮耀獻給無上士,

  今夜如此,

  夜夜皆然。」

  ……

  黑衣人面面相覷,他們不知道女郎要幹什麼。

  之前這些女騎士的悍不畏死,實在是令人膽戰心驚。

  於是他們不敢上前,卻暗暗提防女郎有什麼暗器。

  女郎卻長身玉立,然後,出人意料地,把馬鞍上那兩根裝飾用的巨大彎曲羽翼,折了下來。

  下一秒,她用精鋼護手拂過羽翼,無數的艷麗羽毛和璀璨寶石紛紛掉落。

  卻是露出了兩把長長的,閃著清冽寒光的精鋼彎刀。

  那是翼騎兵們,最神聖的,也是最後的武器,斯扎布拉軍刀!

  夕陽的陽光已經撒入叢林。斑駁的金色餘暉透過枝枝叉叉的縫隙,灑在女郎身上。

  於是,她轉了過來,面對著目瞪口呆的敵人,擎著雙刀,像踏過英靈殿的女武神一樣,迅捷而又無情地,向著這些侮辱姐妹亡魂的男人,破空而來!

  第十二章但行好事,莫問前程

  深夜,北魏皇宮大內瑞頤殿裡,點著幾根若有若無的蠟燭。

  拓跋芸正赤身裸體地,坐在趙兆的雞巴上,批閱奏章。

  趙兆似乎今天心情很好。

  他把手從女人的腋下伸到前面,溫柔地揉捏著拓跋芸碩大的乳房,時不時還拍起一陣陣乳浪。

  而他卻也在和拓跋芸一起認真地看著下面的奏摺,並指示該怎麼批紅。

  拓跋芸還是緊緊地鎖著眉頭,清冷的表情,似乎現在被趙兆玩弄的人不是自己。

  只有當自己和趙兆意見不一時,趙兆會輕輕地用雞巴在自己體內拱動兩下,自己才會「啊」地輕呼一聲,然後乖乖地馴服。

  這樣的遊戲玩了很多年了。

  趙兆似乎一直樂在其中。

  而拓跋芸則只覺得屈辱。

  從一開始,她就覺得是屈辱,並不是快樂。

  所以,眼下她下面濕的很有限。

  突然……一個小太監推門進來,附在趙兆耳邊說了什麼。

  拓跋芸表現得略微羞澀。

  她微紅著臉,趙兆看在眼裡,覺得很滿意。

  他調教這個女人這麼多年,就是看重她既乖乖被自己玩弄,又能固守靈台的樣子。

  而且,這個女人也非常的精明能幹,雍容華貴,更是自己極為喜歡的那一型。

  趙兆家中其實有個糟糠之妻,另有兩房小妾。

  但他甚少縱慾。

  而他平日裡更是愛惜羽毛,從來不去青樓。

  在女人這件事情上,他幾乎可以說是,十年如一日地玩弄著拓跋芸。

  他邊穿著衣服,邊微微搖了搖頭。

  自己其實是非常喜愛這個長公主的,可惜不能名正言順把她娶過門。

  不過,眼下這樣也好,自己性慾起來了,就來調教她幾次,平日沒有調教的日子,拓跋芸也甚為溫順,簡直就像是個等待自己的小媳婦。

  他穿好衣服,在拓跋芸唇邊輕輕一吻,說:「皇上找我有點事兒,我去去就來。」

  拓跋芸似乎不舍,拖著他的袖子。趙兆當然沒有注意到,他的禁臠,現在下身已經完全濕透了。

  趙兆袖子一甩,對剛剛前來報信的小太監說:「小鄧子,你先伺候著公主,讓她濕著。」原來這殿前殿後,都是趙兆的人。

  「大人,小的明白。」小鄧子畢恭畢敬地說。

  趙兆急急忙忙騰騰地走了。

  小鄧子卻閒庭信步般地走到拓跋芸身邊,拖長了聲音說:「聽到了嗎,趙~大~人~讓洒家伺候你。」卻是極為大不敬,都沒有叫長公主的尊稱。

  下一秒,卻看到剛剛還能好整以暇的拓跋芸,突然渾身簌簌地抖了起來,眼睛裡,又是淚水,又是……情慾。

  她起了身,卻跪在了小太監的面前,似是情不自禁地,卻再也沒有一絲廉恥,用螓首蛾眉蹭著小太監的腿,又把赤條條的身子俯得低低的,胸在地上被壓成了兩個肉餅,然後用丁香小舌舔著小太監的靴子……一隻手還深入了自己的淫慾小穴,不停扣弄著,發出「噗嗤」「噗嗤」的淫水聲。

  此刻的拓跋芸,竟然和崇德殿內端莊華貴的樣子截然不同,和與趙兆在一起時清冷屈辱的樣子也截然不同,赫然是一種主動發騷求操的母狗摸樣!

  「鄧……鄧公公……鄧總管……玩……玩奴兒……玩拓跋芸啊……」拓跋芸帶著哭腔,嬌媚無比的哀求著。

  「噢?給你?給你什麼呀?」那個小鄧子明知故問地問。

  「腳……腳……給我腳……啊!啊!」拓跋芸驚呼著,卻是被小太監拎起了秀髮,輕輕在她臉上扇了兩巴掌。

  小太監怕扇紅了,趙兆會發現,所以下手很輕。

  但拓跋芸卻似乎受了很大的刺激,每被扇一下耳光,她下體都會汩汩地冒出一陣淫水。

  她的情慾更濃了。

  「賤不賤?」小太監接著扇她的耳光。

  「賤……賤……」拓跋芸拖著哭腔,她實在是太想要了,完全按捺不住自己變態的欲望。

  「欸~那就給你吧,想不到你一個金枝玉葉的長公主,暗地裡卻喜歡舔我的大臭腳,」小太監蹬掉了鞋襪,露出了黑黢黢散發著極為噁心酸臭的腳,「為了你,我可是三天沒洗了。」小太監輕描淡寫地說。

  「唔……唔唔……母狗……母狗拓跋芸給公公舔乾淨……唔唔唔……」拓跋芸先是把小太監的一隻腳直接抱在臉上,秀氣的鼻子卻貼著聞,直到飽嗅了這熟悉又噁心的味道後,她才小心翼翼地把小太監的腳放下,似乎是擔心這個小太監一隻腳站著太累了一般,她又請小太監坐到剛剛自己批奏摺的座椅上。

  小太監隨手一拿,卻是把某個大臣的奏章扔在了地上,似乎是怕腳冷,於是黑黑的臭腳踩在奏章上,示意拓跋芸爬過來跪著舔。

  於是拓跋芸極力地伏著身子,伸出小舌,一下一下地舔著小太監的腳。

  直到舔乾淨了小太監臭腳丫的每一寸肌膚,她又似乎很貼心地,如頑童啃咬指甲一般,用自己整齊的貝齒,一點點咬掉小太監的腳趾甲,然後又用牙齒把腳趾甲的邊緣打磨光滑,最後又用尖尖的靈巧小舌,把小太監趾甲里的老泥和黑灰都一點點舔出來,混著小太監的指甲,一起吃了進去……

  ……

  半個月後,林豪收到了自己上的《請設真定道東路編制重騎兵二三疏》。

  作為正五品的武將,他原本就是有權限直接給皇帝上疏的。

  但是苦於文筆不行,所以他找了自己的侄兒,林北棠,來幫他代筆。

  這封上疏是寫的是,真定道東路,湯縣肥縣一帶,地形其實頗為險要,作為闐胡可能扣關的第二道防線,也作為燕雲可能入侵的第二道防線,實在是應該建立起一支機動力量,這樣可以西援雲中,南障肥縣,北協十二連城,東助十二禁溝。

  而機動力量的規模,經過與林北棠,邱縣令等幾人商量,林豪一開始定在了600人,每年1200兩軍餉,徵兵費和鎧甲武器費用是15000兩。

  他們一來擔心獅子大開口,聖上會不批准。

  二來也擔心要太多,聖上會疑慮林豪擁兵自重,畢竟林豪已經有了2000營兵的編制。

  但同時亦擔心要少了,不堪大用。

  幾番推敲,卻最後定在了這個看上去不多不少的數字。

  但這個數字卻被顧管家推翻了。

  顧管家聽說此事時,說了一句很有道理的話:「草民不才,只會做生意。但尋常人家賣菜,都會叫高几文,以待還價。咱們這麼大的事情,如何可以如此實誠?如若要600人,皇上卻還價到400人,為之奈何?」

  眾人都覺得他說的在理。

  於是又是一番商議,把數字定成了800人,每年1600兩軍餉,徵兵費和鎧甲武器費用是20000兩,坐等皇上砍價。

  於是,這一日,聽說奏摺已經批紅,林豪忙請之前的幾個狗頭軍師赴宴,想看看皇上到底准了沒有。

  此刻,林豪,邱文龍,林北棠,顧管家,四個人圍在宴會上林豪桌前,緊張地等著答案揭曉,期待得如同等著科舉放榜的舉人們。

  林豪緩緩地卷開奏摺。奏摺最下首隻有兩個清秀的硃筆大字:准奏!

  然而,整個奏摺上,卻被踏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黑腳印。看上去,似乎還是光著腳踏的。

  林豪緊鎖眉頭,他猜不透這個批覆和這個腳印,是什麼用意。

  林北棠想了想,說:「許是陛下希望叔父在錢糧到位後,需踏踏實實的~」他做了一個踩踏的動作,確實,這個腳印肯定是某個人實實在在踏上去的,「招兵買馬,不可貪墨吃空餉……」

  邱縣令想了想,卻搖頭晃腦地說:「非也非也,陛下批一道恩旨,又踩上一腳,正說明陛下感於林游擊上次剿匪的大功,希望林游擊可以戒驕戒躁,更上層樓。如此,更說明林游擊簡在帝心,他日飛黃騰達,不可限量……」

  邱縣令喋喋不休地說著。只不過,他的話,除了他自己和與他辯論的林北棠,屋裡剩下兩個人,都沒有聽進去。

  顧管家卻也不知道這個腳印是怎麼回事。

  或者,準確地說,他對這個腳印毫不關心。

  別看他一副商人模樣,他其實對於林豪這個級別的武將,其實也毫不關心。

  但是,那兩個清秀的大字「准奏」,卻攫取了他的注意。

  他當然知道這兩個字是誰寫的。他看著這兩個清秀的字,卻懷念起很多年前那些朦朦朧朧的日子,懷念起那個明眸皓齒的女孩子。

  很多年了呀,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幾乎半輩子了。顧管家想。

  想來,應該還是很好吧。想不到如今聖上已經如此信任她了,竟然連奏摺都給她批紅。

  只是不知道她還是否記得我這個半老頭子的名字呢?他頗有點自嘲地想。

  顧管家,顧無羨。

  ……

  眾人爭執良久,突然聽得林豪一聲大喝:「停!」

  大家都面面相覷,看著他。

  林豪卻笑眯眯地問:

  「無論如何,末將這個奏摺,聖上是批了沒有?」

  「批了。」眾人皆回答。

  「那麼,兵部,戶部,給事中,流程走完了沒有?」

  「走完了。」眾人又皆答。沒走完,奏摺到不了林豪手上。

  「那麼,諸位還有什麼好吵的呢?」

  「但行好事,莫問前程!」林豪說,興奮的眸子裡,閃閃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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