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惡魔的計劃-姐妹反目背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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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這周六有空沒?約你出來吃飯啊!」把我們送上計程車前,男人很自然而然的說道。

  但是他這突然的話語,卻讓正準備彎腰上車的媽媽嚇了一跳。

  她瞄了一眼已經坐在副駕的我,非常驚慌,因為男人的語氣實在是太自然了,自然到就如同情侶之間說話那樣。

  但是我沒有任何動作,只是安靜的看著前面。

  見我表現的如同沒聽見一樣,她才連忙掩飾住自己慌張的表情,低頭白了男人一眼,仿佛剛才的慌亂如同小女人那樣帶著害羞。

  她不知道的是,雖然剛才男人的話音並不大,而且媽媽也極力掩飾,但我都聽得一清二楚,而後視鏡里,他倆微妙的表情也暴露無遺。

  「我……我沒時間…。」媽媽低聲拒絕道,說著想上車。

  但是男人一把抓著車門,略微低了下頭,靠近她耳邊,緩聲道:「你就答應吧,小亮還在前面,咱們耽誤下去不好。」他真是個惡魔,一句話就讓媽媽的弱點暴露無遺。

  鏡片裡,媽媽的臉刷一下紅了,她抿著嘴,遲疑了大概兩三秒,微微的點點頭,用幾乎蚊子一般的聲音道:「那……好吧。」男人突然哈哈笑了一聲,把我們都嚇了一跳。

  他看著幾乎落荒而逃似的媽媽,有些放肆的說道:「早點回去吧,姐。小亮,照顧好你媽媽哈,她有點累了,讓她早休息。」這充滿挑釁的話,讓我心中的怒火瞬間燃燒了起來,尤其是看著后座上臉色羞得通紅的媽媽,我更是憤恨到了極點。

  如此無恥的男人,我一定要儘快把你的秘密全部搞到手,我一定要親手毀滅你!

  男人和媽媽的約的時間,給我提供了一個完美的機會,畢竟之前溜入他老巢,藉助的就是他和媽媽出去的機會,這次,我決定故技重施,這個機會,我已經等了太久了。

  我有種預感,一切都要開始加速了……

  那天稍晚的時候,還發生了一件事,讓我心中,媽媽的形象進一步崩塌了。

  睡覺前,我出來找水喝,聽到了媽媽在臥室里打電話。

  從口氣上聽起來,應該是爸爸打來的電話,他們在聊晚上的婚禮。

  媽媽的語氣中,一切都是那麼的正常自然,仿佛在那個小屋裡桌子上發生的齷齪的一切,都從未發生過一樣。

  她描繪著新娘子長的好看的模樣,典禮雍容華貴的氣勢,但是卻沒有提大姨也出現在那場典禮上,自然也不會提男人的出席。

  我知道,她不能說,我也能理解她的掩飾。

  但是,如今,她的口氣聽起來如此的自然,讓站在門口的我內心裡無比的彷徨。

  我一時間真的搞不清楚,她究竟是何態度。

  如果不是那個小屋裡一開始她的牴觸,而僅僅目睹了後面發生的一切,也就是大姨目睹到的那些片段,我真的會以為,媽媽和男人真的搞到了一起。

  她越是表現的淡然,我心裡就越慌張,我擔心,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內心,真的屈從於黑暗的欲望,那我的罪孽可就一輩子也洗刷不清了。

  這種沉重感,幾乎伴隨了我接下來一周的時間,再疊加之前偶然目睹劉梅老師在辦公室里的那件事,更讓我覺得人性不可測。

  所以,哪怕之前約定的時間已近,我也不再想去問她要手機。

  我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什麼精神潔癖,而隨著和男人相關的這些女神們一個個露出不為人知的另一面,我心裡之前預設的那些美好的形象,都崩塌了。

  而一旦這些形象都崩塌後,我自覺以沒有勇氣再和她們如以往那樣去見面聊天。

  「小亮,你這幾天怎麼了?感覺不是很開心啊?」下課後,我幫著學習委員把收上來的作業抱給劉梅時,她突然問道。

  「呃……沒有吧……」我看著她一如往日的那種柔美的笑容,突然感到一陣無所適從,腦海中浮現出那日黑暗中,手機屏的光線中她沉迷陶醉的表情。

  「騙人,你這個小鬼頭,有什麼心思,我一下就能看出來。」她手中的原子筆,輕輕的敲著自己的下巴,眼睛忽閃忽閃的盯著我,似乎要看透我內心的一切。就在我躊躇猶豫,不知如何回答她的時候,其他下課的老師也陸續進了辦公室。那幾個老頭老太,一邊抱怨著學生上課不守紀律,一邊碎碎念著什麼現在的年輕人不好教了之類的廢話,瞬間讓辦公室充滿了一股迂腐的氣息。「老師,我先走了。」我逃也似的飛快的閃了出去,不再管一臉驚訝的劉梅在身後如何呼喚。我需要呼吸新鮮空氣,我心中默念道。

  天陰沉沉的,從西伯利亞而來的冷空氣前鋒,已然宣告了冬季的開始。

  晚飯後,這場冬雨哩哩啦啦的開始滴下,讓整個側臥在不甚明亮的檯燈中,散發出一種冷清孤寂的感覺。

  我望著窗外搖曳的樹枝,隱約傳來的北風呼嘯的聲音,和門外客廳中那讓人昏昏欲睡的新聞播報聲混在一起,尤其令人感到一種無聊、無助、無奈。

  媽媽似乎在等著什麼,雖然她表面上顯得很平靜,但我能感到那種深深隱藏的蠢動,我更希望是我多想了,亦或是一個不成熟的幻覺。

  「本市招商引資重點項目,解放路建國路路口的南亞百貨,即將奠基動工。項目投資方為東南亞匯信集團,近期其大中華投資高管團隊一行,將來我市進行參觀考察,預期將簽訂多項重點項目投資框架協議……」電視裡的新聞播報員,字正腔圓的播報著。

  東南亞的投資?

  哼,也算是給我們這個不起眼的城市注入了一些新的活力吧。

  我心中隨意的亂想著,腦海中閃過那些這幾年陸續拔地而起的高樓大廈。

  這些外資,正在如同雨後的野草,瘋狂的在我們這個S市里圈地擴張。

  那些金碧輝煌的酒店、外形現代的寫字樓,我一度懷疑,是否有這麼多有錢人能消費得起。

  直到我在男人的帶領下,看到那些瘋狂消費的人們,才意識到,這個世界,早已不是我想像中的那般光景。

  醉生夢死、酒池肉林的人,大有人在,只不過和我們這些老百姓不在一個圈子裡而已。

  自從之前,那次被男人狠狠修理了一番以後,以歪仨兒為代表的混混們,消停了一段時間。

  當然,後面又見到他們在周圍晃蕩,霸凌一些學生,敲詐一些零花錢什麼的。

  但是我聽班裡的死黨們說,他最近似乎又抱到了新大腿,下面有小弟竟然開始涉足盜竊等領域。

  要知道,他的小弟們有我們學校里的學生,真是作死不停啊。

  我這段時間也在學校門口遇到過他們,歪三兒好幾次斜著眼看著我,目光里充滿著威脅和不屑。

  我呢,還是以避免衝突為主,不去主動招惹他們,如果他們繼續那麼作死,未來自然有公安去收拾他們。

  就這樣糊弄到了周末,我心中早已做好準備。

  我給手機充好了電,準備到時候,把男人的資料都拍照留檔,未來這就是他握在我手裡的把柄,我要用它們徹底將男人擊垮。

  周五一放學,我就先沖回家,準備吃好喝好,放下書包,輕裝上陣,這一晚,註定又是難眠的一夜。

  一開門,我發現媽媽正在穿鞋。

  她這一身打扮,又一次驚艷了我。

  她今日的妝容並沒有之前婚禮那次那麼鮮艷,但淡妝卻也更符合她成熟穩重的風格。

  耳垂上,一副金色的耳墜,如點睛之筆一樣,讓淡雅的妝容瞬間提升了一個格調。

  她今晚看起來打算穿著那間很久沒穿的淺咖色風衣,內里搭配一身米色的高領毛衣齊膝裙,束腰帶恰到好處描繪出了她纖細腰肢的輪廓。

  我回家時,她正彎腰穿的靴子,不是別的靴子,正是男人之前送她的那一雙黑色絨面長筒靴。

  我記得她把這雙靴子放在衣櫥里很久沒有拿出來了,今日卻在這身打扮下穿出去,大概率是應了男人的要求。

  一想到這,我內心不由得又生發出一系列噁心的感覺。

  「媽,你這是要出去?」我故作鎮定的問道。

  很明顯,我這麼快的回來,讓她也吃了一驚。

  她稍微有些慌張,連聲道:「阿亮,你……這麼快就回來了啊。」她有些掩飾的趕緊將自己那條裹著淺灰色珠光絲襪的長腿深入靴子中,快速的拉上拉鏈,似乎生怕我戳穿了她一樣。

  「啊呀,忘跟你說,我晚上出去談點事,飯給你留在鍋里了,你自己吃哈,記得好好寫作業。」說著,她提起包,並不打算給我什麼問話的時間。

  「老媽,你會很晚回來?」我漫不經心的問道。她明顯臉色稍微一變,打哈哈道:「不會太晚,不過你別等我啦,早點睡覺哈。」

  看著她腳步輕盈的閃出門外,我的心都扭成了一團。

  媽媽,難道你真的墮落了麼,你就這麼輕巧的出門,去赴男人的約了麼?

  我相信,你的內心還是痛苦掙扎的,但是,為什麼我感受不到呢?

  那該死的男人,他的臉,如此的令人憎惡,讓人噁心,我真想一把火燒掉他的老巢!

  現在,我必須要儘快實施自己的計劃,從來都是他拿捏我,此刻,我要扭轉這個不斷惡化的趨勢。

  大概在八點左右,我一路殺到了男人的樓下。

  在遠處觀察了一下,他的車並不在車位上,樓上窗戶里也沒有亮光。

  我估摸著,他已經和媽媽碰面了,此刻應該是很安全的。

  但我萬萬沒料到,當我來到樓下時,樓洞裡傳來了一個似曾相識的說話聲:「哥,碟子我給你放桌上了。」那聲音洪亮的,我突然想起來,這個聲音不就是婚禮上有過一面之緣的那個跟著男人一起出席的漢子麼,他是男人好幾次提到過的剛子。

  我驚出了一身冷汗,趕緊閃到樓門洞邊的一側的灌木里。

  還好,天已經黑了下來,不走到跟前,根本不會發現我藏身其中。

  說話聲越來越清晰,幾乎在我閃入草叢的同時,剛子就從樓洞裡走了出來,還在打著電話:「你放心,哥,都錄好了,我辦事兒你放心吧。」說著,他竟然不走了,悠閒地點起一支煙,然後抽了起來。

  我就在他側後方五六米的開外,灌木扎著我的身體,煙味還飄散過來,那滋味別提多難受了。

  「哥,說真的,我原來一度以為你真的動感情了呢……哈哈……是啊,我這不是道行太淺麼。」剛子那魁梧的背影,幾乎遮蔽了一旁路燈的光線,猶如一個黑塔一樣矗立在那,壓迫感別提有多強了。

  我心中暗想,這要是被他發現了,我估計今天就一下被摁死在當地了。

  「哈哈,是啊,你這個計劃定的好……我和老楊也得謝謝你啊……嫂子她……哦哦,不是嫂子,嘿嘿,不是嫂子,那個騷貨她還是很好上手的………對,那天晚上就上了…………嘿嘿,很騷啊………。是的,你這個連環套,她根本不知道……。對,我和老楊昨天又弄了一次,你放心吧,我們把她搞的服服帖帖的……對,就在凱利福大酒店頂樓那邊,地方沒變……哈哈,感謝大哥……嗯,你放心,後面的事我們會對接好的,等你下周回來……好的,沒問題,那先掛了……」剛子一同電話輸出,似乎完全不擔心自己的話被別人聽到。

  然後他悠然的將手中的煙抽完,哼著小曲,去不遠處開上車,離開了。

  我在原地又等了四五分鐘,確認他沒有再回來後,才從草叢中鑽了出來。

  雖然我沒弄清楚他剛才在囉嗦什麼,但聽起來明顯不是什麼好事,而且我隱隱約約感覺,可能和大姨有關。

  強烈的不安感讓我三兩步就奔入樓棟,快速的打開了男人老巢的房門。

  屋內還是瀰漫著熟悉的煙臭味,那種累計起來的味道,似乎滲入了屋子的各個角落,讓人作嘔。

  我小心的打開男人主臥的燈,幾乎立刻就看出來,他屋內原來那個木質的光碟架上,碟片少了不少。

  這些碟片肯定不會自己跑走,難道是被他銷毀了?

  我總覺得不會,他哪有那麼好心。

  或者被他送給了別人?

  這倒是有可能。

  不過桌上一張拆開的信封引起了我的注意。

  裡面有一張被掰斷的碟片,還有一張紙條。

  信封卻沒有任何標識,也沒有郵票。

  紙條上寫著簡短的一段話:「老王,我這是最後一次給你機會了,和我們合作,我們這裡有很多你沒有的貨,你肯定能更上一層樓。別忘了,我們在X市多少年了,你才來S市多久,我們這些積累,你永遠也追不上,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字條的落款只有一個字,張!

  我幾乎立刻就猜出來,是那天那個張發祥。

  他給男人寄送這樣的字條,看起來,兩人的關係已經僵到一定程度了。

  字條雖然字不多,但是字裡行間都充滿了威脅的意味。

  信封旁邊,還有幾張光碟,上面有一張標註了「L薇蘭」三個字,這是關於大姨的?!

  不過我現在沒有什麼耐心先去看這些碟片,男人那個小本子,吸引著我的全部注意力。

  那裡面到底有著什麼秘密?

  我幾乎沒費什麼力氣,就從他的柜子中找到了那個箱子,而裡面的那些齷齪的照片,還有銀行卡,現金,都還在,只不過現金多了不少,照片也多了不少罷了。

  那個深色封皮的本子,就靜靜的躺在箱子最低下,上面的五角星,幾乎被歲月磨得看不清了邊緣。

  我雙手不自覺的顫抖起來,猶如要去抓握一塊發燙的物體,又仿佛那個不起眼的本子散發著無形的恐怖一樣,讓我感到一絲毛骨悚然。

  我深吸了一口氣,慢慢打開了扉頁,上面一行工整的字寫著:致我最親愛的戰友,祝你一切順利。

  而一張翻著黃的照片,順著紙間掉落了下來。

  我將其撿起來後,才發現,這是一張看起來頗有些年頭的照片了,看起來似乎是差不多十多年前的樣子拍攝的。

  照片上,一個美麗的少女身著粉色的連衣裙,在一座紀念碑下擺著青春的pose,衝著鏡頭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彼時,雖然少女似乎並沒有化妝,但繡眉鳳眼,被兩個淺淺的酒窩點綴一番,再在如瀑布一般垂肩而下的秀髮映襯下,散發著一種久違了的原始天然的美。

  那種美,以不是當下那些滿大街濃妝艷抹的女人們能比得了的了,那種美,只有那個單純的年代,才能看得到。

  我依稀記得,小時候,媽媽和大姨,似乎也充滿著那種美,只不過,這一切似乎此刻都徹底消散了。

  我繼續翻著本子,逐漸的發覺,這就是一個日記本,裡面端正的字體,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我,本子的主人一種認真的態度。

  「我離開了軍營,離開了我奮鬥了5年的地方。退伍那一天,兄弟們都哭的像個淚人一樣,老連長一邊罵著我們,不要哭,一邊自己的眼淚順著臉不斷的流淌。」這……難道……。

  我難以置信的看著這些文字,我知道它們出自男人之手,只不過,字裡行間流露出的真情,怎麼也無法和男人平日裡齷齪噁心的表情聯繫到一起。

  「我再次回到了生我養我的家鄉,見到了分別已久的家人。爹和娘老了很多,但是他們的身子還很硬朗,真是謝天謝地,兒子這幾年在外,家裡都是他們在忙乎,兒子現在回來了,一定要讓他們過上好日子。」

  「娟子長大了,明顯沒有以前淘氣了,學習也很好。爹說,俺這個妹妹,一定能考上大學。我這個當哥的,要繼續努力,得給妹妹掙足學費了。」我盯著那張照片,再看看紙上的字跡,心中狐疑:難道,這是他妹妹?

  他這種禽獸,也會有妹妹麼?

  我繼續翻著本子,男人記錄的頻率不是很多,經常間隔幾周甚至若干月,才寫一段。

  不過,看起來,他找到了好工作,似乎是在老家的工商局,做一個小差事。

  而那個時候,他應該真是在努力的工作。

  「糾察隊的隊長是個畜生,我看著他帶隊去逮那些小販的時候,那種惡霸的狀態,幾乎不像是一個有著體面工作體制里的人能幹出來的事。上周三,我們砸了一個攤子,攤子的男主人跪在我們面前,祈求我們不要扣押他的三輪車。他的婆娘也抱著我們隊長的腿,但是被一腳踹開了。我看著他們,想起了俺爹娘,這幫禽獸,對待貧苦人都這種態度麼?」

  日子就在男人的筆尖,一天天一月月這麼流淌,如果不是我看到了後面,我是無論如何不會想到,他怎麼變成了今天這幅模樣。

  「娟子已經失蹤了3周了,俺娘哭的已經下不來床,俺爹也老了幾十歲。我恨,為什麼我那天沒有去學校接她,本來說好的,我會去接她一起回家。為什麼會這樣?」這是時隔差不多一個多月後,男人寫下的文字。

  他的妹妹走丟了?!

  我不自覺又看了看那張發黃的照片,那少女美好的面容,已經印入了我的腦海,為什麼會走丟了?

  明明這麼大人了!

  我接著看下去,男人在後面又寫道:「我找遍了鎮上,到處貼了尋人啟事,可是一點消息都沒有。直到昨天,一個同鄉的戰友聯繫上我,他不是我們連的,但是在同一個營。他家裡在道上有些關係,他跟我說,大概知道我妹妹去哪了。我去找了他,他爹說,直到鎮上這段時間來了人販子,還是個團伙。裡面的人分工明確,他知道,這些人幹的是斷子絕孫的活,於是讓道上的人盯著點,尤其小心自家的孩子。然後他爹提到,人販子似乎運走了幾個人,有大人也有小孩,然後很快就轉移地方了…………我向警察局報了案,但是他們跟我說,現在丟孩子丟婦女的情況不少,人不一定能找到。我求他們趕快根據戰友他爹說的線索去找,結果,被接待的那個癟犢子罵了一頓,他說我啥也不懂,不要嚇指揮,他們有自己的辦案節奏。我只能回家等消息。」

  下一個日記,竟然是兩個月後,男人很簡短的寫道:「他媽的,我又去公安局了,還是那個傻X接待的我,他似乎根本沒有什麼動作,只是告訴我他們在查,但是查到了什麼?什麼線索?他什麼都不肯說。這幫人面獸心的傢伙,他們花著老百姓的錢,幹了什麼好事了麼?」後面幾頁,男人記錄的頻率越來越長,有些長到快半年。

  他離開了老家,因為他的媽媽去世了。

  留下他爸一個人,他順著早已中斷的線索南下。

  在接下來的幾年中,他時不時記錄著自己的情況,他幹過幾乎各種工作,保安、工人、司機,他一直在尋找,一直在到處打探。

  從一個城市到另一個城市,從一個省到另一個省。

  最終,當他來到南邊距離邊境最近的那個省,來到那個各色人等匯聚的貿易開放的G市的時候,他似乎抓到了一絲線索的眉目。

  有人告訴他,兩年多前,看到過照片上的這個女孩!

  「我感覺我離妹妹又近了一步!」那天,男人在日記本里,把這句話寫了好幾遍。

  他順著線索,找到了一個東南亞蛇頭的團伙處。

  從他的描述來看,這個團伙,負責將境外的人運入國境,也把國內的人運出去。

  仿佛只要給錢,他們並不多問運出去運進來的人的背景。

  不過男人的首次接觸,以他被群毆了一頓而結束。

  男人記錄著自己在醫院裡,無人照顧,躺了一周才能下床的窘境。

  正所謂雙拳難敵四手,男人雖然當過兵,但是沒有槍,他照樣打不過一群人。

  但是,他最終在幾次努力後,還是成功的讓蛇頭和他碰面了。

  男人在日記里,記錄下了會面當時的情況:「他叫佘多耶,或者類似發音的名字,越南人。他長著一副被大海摧殘了可能有幾十年的臉,膚色竟然比我這個當年在沙地里暴曬了十幾天的人還要黑。我給他看了我妹妹的照片,他似乎很不屑,半晌才告訴我,他記得我妹妹,但是很久以前,就把她運到海外去了。」

  「我欣喜若狂,這是這麼多年來,我感覺自己離妹妹最近的一次。我幾乎發狂般的哀求他,求他告訴我妹妹的去處。但是他卻說,賣到海外,尤其是東南亞的女孩,就別想再找回來了。」

  「我被他激怒了,我想要從他嘴中掏出事情,結果他讓手下上來圍毆我。我打翻了三個人,然後被打倒了。」

  「佘多耶給我提了個條件,我告訴他我當過兵後,他告訴我,如果能在他手下幫他做事,他會考慮幫我去找買家,問問我妹妹的去向……。我別無選擇,我只能答應他」。

  男人離奇的描述,讓我感覺自己在看一部小說,而且是一部紀實性文學作品。

  我翻著日記本,腦海中勾勒出他之後的足跡。

  男人開始幫蛇頭做事,更多的時候充當打手。

  在幫佘多耶擺平了幾次其他越南幫的衝突後,他似乎得到了蛇頭的信任。

  蛇頭一次帶他去了西貢,然後在那裡,他見到了當年買他妹妹的人,又一個人口販賣的地區頭目。

  男人在日記里描述了他了解到了那些被販賣到這裡的人的下場和去處,看得我渾身直冒冷汗。

  「我看到那些關在貨櫃里被運到港口的人,有我們國家的,有菲律賓的,有泰國的,他們似乎在海外的一個中轉站被轉運後,集中送到了這裡。一些人已經死了,病死、渴死或者餓死在了貨櫃里。剩下的人,就如同奴隸一樣,被直接從港口拉到了市郊區的一個工業園。我不知道他們的背景是什麼,但是我能猜到,他們中有多少人,跟我的妹妹一樣,就那樣被從家裡綁到了這裡。」

  「男人被毆打,然後有文化的被送去做電信詐騙,沒有文化的,被送到更偏遠的地方,聽說是泰國,聽說是緬甸,聽說是柬埔寨,在那裡,他們會有更好的用途。這是佘多耶說的,我不知道他的指代是什麼,但是,肯定不是什麼好下場。而女人,我見到了更殘酷的一面,女人們被強姦,被輪姦。我住在離她們不遠的地方,那裡經常傳出哭喊聲,我的心在滴血。我的妹妹,難道也遭遇了這一切麼。」

  「女人們遭受的罪更可怕,被第一輪的凌辱後,她們有姿色的,會被進一步分類,被賣給妓院,或者被更高的價格賣給單獨的買家。而沒有姿色的,她們的下場並不比那些被拉走的男人好到哪裡去。」男人的字跡變得抖動,扭曲,我能感受到那透過筆鋒傳出的憤怒和無助。

  「妹妹,你到底在哪裡!!!」

  西貢的這個蛇頭,很直接的告訴男人,他妹妹已經被賣到緬甸去了,而找回他妹妹的可能性基本為零,因為不放走任何一個已經到手的獵物,是他們這一行的規矩,否則這些人離開後,萬一惹出更大的麻煩,讓他們搞不定的勢力插手進來,就麻煩了。

  在戒備森嚴的蛇頭老巢,男人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只能悻悻而歸。

  但是他三番五次的央求佘多耶,按照男人自己的話來說,就是:「我是他首先最能打的三個人之一」,佘多耶最後還是答應再幫他想想辦法。

  男人在西貢呆了一段時間,這點可以從他日記的間隔看出來,估計有三四個月,他再次描寫進度的時候,他已經幫佘多耶在當地,協助另一個馬來西亞的大佬搞定了一件事。

  他沒有具體寫是什麼事,但是我猜,肯定是見不得人的那種。

  「佘多耶將我正式介紹給了這個大佬,來自馬來西亞沙撈越的一個華裔。」

  「表面上,他們經營在柬埔寨和泰國經營著大大小小十幾個合法或非法的賭場,但是我多多少少打聽到,在沙撈越他們大本營,他們遙控著在菲律賓,越南南部等更多的賭場、走私等買賣。」

  「這個大佬姓謝,典型的客家人,聽說祖上四代就已經在馬來這邊定居了,而他父親,則在三十多年前,舉家移民沙撈越,離本島更遠,也更安全,可以遠離馬來人的打壓。」

  「佘多耶告訴我,這個謝大佬,也涉及人口買賣,但是已經好幾年洗手不幹了,現在他更多的是把錢洗白,投資到東南亞,甚至我們國家,來以錢生錢。按照佘多耶的話,他和西貢的蛇頭,都只不過是刀頭舔血,而這個謝,和他的家族,才是真的背後大佬。」這個謝,似乎對男人幫他擺平西貢的事很欣賞,而佘多耶趁機說了一下男人妹妹的事,探探謝的口風。

  幾方一番交涉商談下來,謝最終答應,幫忙打聽一下男人妹妹的去向,但是卻並不保證能有結果。

  這是男人這段時間估計最欣喜的時刻了,他表示一定對謝和佘多耶肝腦塗地。

  我看著男人的文字,突然感到一陣悲涼和諷刺,一個受害者,最終卻猶如得了斯德哥爾摩候群症一樣,要為這些始作俑者賣命,甚至感恩戴德,人生的波折,竟可至於此。

  快,男人的日記又記錄了新的消息,的確打探到了男人妹妹的信息,她還活著!

  而且沒有被如同那些一般的女性一樣賣到什麼詐騙或者人體器官摘除營地里,而是在緬甸一個有軍方背景的大戶人家裡做傭人。

  不過說是傭人,其實也是那個大戶家裡男主人的私人奴隸。

  更讓人驚訝的是,她還懷孕了。

  目前這個狀況,讓男人大感意外,而且整個事又複雜了起來。

  「謝老闆告訴我,如果要接回我妹妹,理論上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出得起高額的贖金,同時如果妹妹給那個男人生下了子嗣,那麼有可能把人救回來。」

  「當我問道需要多少錢時,謝張開了一隻手的全部手指,500萬人民幣!!!」

  「這是我一輩子想都不敢想的金額,這意味著我根本沒有辦法救出妹妹了。謝讓我考慮考慮,而那天晚上,我在酒吧里喝的大醉。我從來沒有那麼醉過,我還有印象我扶著馬桶,邊吐邊痛哭,好像要把所有的肝腸都吐出來一樣。但第二天醒來後,我向佘多耶還有謝老闆提出來一個條件,我為他們全力的打工,什麼危險我做什麼,什麼賺錢多我做什麼,我要在儘可能短的時間內,賺夠足夠的錢,把我妹妹贖回來!」

  男人就這樣,簽了自己的「賣身契」,從單純為佘多耶幹活打聽妹妹消息,到全力為佘和謝幹活,掙妹妹的贖身錢。

  而單純的打打殺殺,去催債什麼的,不僅無法滿足男人快速賺夠錢的需求,佘多耶他們也認為,這似乎大材小用了。

  最終,謝向男人提出了一個建議,回大陸,幫他拓展大陸的買賣。

  說是大陸的買賣,謝彼時的生意才剛剛開始,而且除了一些小打小鬧的生意,他最拿手的,或者最開始接觸大陸當地的,竟然也是灰色或者非法的買賣。

  就在差不多3年前,男人回到大陸後,為謝他們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為其麾下色情公司拍攝一些勁爆非法的黃色錄像。

  這個事,男人一開始也不理解,但是佘多耶告訴他,來錢最快的,無非是黃賭毒,尤其是從一開始進入某個區域。

  在大陸,毒絕對不能碰,這是紅線,而賭又太敏感,規模做不大時,很難有利潤,做大了,又擔心引起注意,同時需要打點的關係又多。

  所以,只有黃,可以在上面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情況下,猥瑣發育,藉機拓展關係圈。

  而這些事,對於男人一開始而言,太難了,所以,佘多耶將他介紹了個在X市的一個接頭人:張發祥!!!!

  「我今天見到了這個張發祥,他的面相讓我十分不舒服。那種陰狠里透露著狡詐,讓我渾身不自在。而當我了解到他的生意後,更是感到了一種要吐的衝動,他也販賣人口。」

  「我怎麼可能和這種人合作,我的妹妹就是被這種人害的!」

  「但是,佘多耶勸我,如果想在謝老闆的體系里逐漸上升,只有先跟著張發祥學,學會他的生意模式,我才能有機會往上爬。」

  「我和佘多耶約定,我做其他的可以,但是,販賣人口,我堅決不做,這是我的底線。」男人似乎成功說服了佘多耶,而張也很爽快的答應了。

  男人在日記中,用近乎一張紙描述了他的第一個任務:勾引上一個大學生,然後強姦她,並拍攝視頻給張發祥。

  他詳細的寫了自己如何找機會和那個被盯上的大學生搭訕,如何取得她的信任,如何最終約她出來喝酒,最終半哄半騙得帶她去開房,然後凶相畢露的在酒店裡強上了她。

  男人寫到結尾的字跡,越來越潦草:「當我看著身底下哭成淚人的女生,我腦海中突然閃過了妹妹的影子,我感到一陣眩暈,無法進行下去。」

  「雖然我的身份證是假的,我的所有背景都是編的,我不擔心她去報警找到我。但是我看著床上顫抖的身體,聽著女生啜泣的聲音,我一時間竟然無法感受到自己的心跳了!」

  「為什麼我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不該是這個樣子!!!」

  「我恨!!!我恨!!!!!我恨!!!!!!」男人幾乎要把紙劃破,最後幾個字,猶如扭曲的野獸!

  他的第一次任務,招來了張發祥的恥笑,張笑話他連個婊子都解決不了,怎麼去解決更棘手的事。

  男人寫到自己繼續想掐死那個張發祥,但是這些年的歷練,讓他最終忍住了。

  這艱難的任務,最終還是在兩個月後,讓男人在另外一個受害者身上完成了。

  而有了第一個,第二個也就緊隨而來。

  男人在這個過程中,似乎變得逐漸麻木。

  他經常在日記里寫下「這一切,都是為了妹妹。」

  「妹妹回來後,我再也不會再做這些」。

  一個昔日裡軍營中的比武能手,一個嫉惡如仇的男子漢,一個愛妹狂魔,最終,就在這一頁頁的記錄中,一點點蛻變成了一個麻木而又醜惡的野獸。

  男人的日記中,也記錄著他了解到的張發祥的一些生意。

  男人十分看不起的這個小丑,在X市本來是個不大不小的混子,仗著家裡的一些關係,最終和市里一些官員權貴攀附上了利益網。

  而某次不為人知的機緣,讓他進入了急切想要進入大陸市場的謝的視線。

  兩人先從一些不法的小買賣開始,最終,一方面謝通過張的關係(還有對那些關係的威逼利誘),成功拿下了X市的一個工業園區用地,一個商業開發用地。

  我知道那個商業綜合體,在我們這個隔壁的S市,都算是小有名氣。

  而另一方面,張也在不斷藉助謝的資金和海外的渠道,拓展著自己的業務,一種十分變態的業務:將年輕男性轉化成偽娘、人妖等形態,予以掌控,或者拐賣出去。

  當然,張還經營著X市好幾家夜總會,名義上是成功的商人,但是實際上,他運作著一個逐步擴張的奴役女性、男性的包圍網,將他的那些關係都籠絡在裡面。

  謝對於張的這些生意,並沒有過多插手,畢竟他自己已經不做人口販賣好幾年。

  但是佘多耶畢竟還和張發祥有著合作,所以這幾個人,看起來更像是一個鬆散又緊密的生意合作夥伴,而並不是嚴格的上下級。

  單純的勾引和強姦視頻,並不能讓男人賺到多少錢,雖然在我看來已經不少。

  男人經常在日記里計算著自己的資金缺口,看起來,如此下去,他還要十幾年才能湊夠那500萬。

  所以,過了一段時間,男人主動向謝提出,要出去自己闖一下,而目的地就在我們的S市,那一年,正好是距離現在2年前!

  我感到一陣發冷,原來,這個惡魔,已經來到我們城市兩年了,沒想到,我一直以為他才來不久。

  不過,隨後他的記錄,雖然簡要很很多,但是更快速的勾勒出了自己在S市發育的幾乎全貌。

  他在這認識了那個叫剛子的人,還有一個叫老楊的人,還有其他幾個,都是一些似乎不學無術的傢伙。

  但這些人,要麼能打,要麼家裡稍微有些背景,不大高但是也能認識一些人。

  通過這些直接間接的關係,加上張發祥勉強的介紹,男人成功開始在S市的公檢法體系里打入了楔子。

  一方面,他這個小團伙繼續著自己禍害良家婦女的營生,一方面,他們也學習張發祥,開始謀劃著名幫謝打開在S市商業的局面。

  所以,當我看到東區的那個商業綜合體,還有媽媽第一次被凌辱的天悅大酒店,都是出自謝的大手筆。

  男人自然也從這些牽線搭橋中,賺了一筆,但是,這還不夠!

  眼看著時間已經過去2年多,男人在日記中,越發焦躁起來,尤其是當他得知,妹妹給那個緬甸人家生了個男孩以後,更加安奈不住心中的狂躁。

  這一切,一直記錄到了那個熟悉的日子,那一天,他在日記上寫著:「當我為下一階段的任務發愁的時候,我腦中突然有了一種邪惡的念頭。為什麼不試一試以前張發祥那幫傢伙做過的事呢,也許拍出來的片子,會大熱。然後正好我跟蹤了一個男學生快兩個月,今天我就在公交車上對他試探了下,這個小子,一試就是個騷貨,後面摁著都出水,而且他的老媽也是那種千百里挑一的美人,我應該能從這家子上拿到不少有意思的素材!」我眼前一陣黑,腦中幾個月前,公交車上的一幕幕,再次浮現了出來。

  不出我所料,他後面的日記中,都記錄下了他如何強暴我,如何威逼我,而又如何兩次在媽媽無意識的情況下侵犯她的狀況。

  而且,這段時間,他還在物色和狩獵著城市裡其他的獵物,學生、老師、主婦,越來越多的人落入了他的魔網。

  看著他這些似乎很淡然的描述,我無法想像,這麼一個禽獸,他做這些真的是為了他的妹妹麼?

  我再次看了看那發黃的照片,裡面那燦爛的笑容,似乎都變得如冰雪般冷酷。

  而更大的轉折,在9月末來臨了。

  男人在日記中記錄如下:「謝老闆今天通知我,年底,他將帶著幾個新加坡和印尼的老闆來S市考察,爭取聯合在這裡投幾個大項目。這是一個非常大的挑戰,因為服務好這幾個老闆,需要體現出我這邊的特色,而且要自然,不能做作。」

  「我和剛子還有老楊他們,商量了很久,大家都認為,原來安排那些老闆的什麼普通的服務,已經沒有辦法滿足這次的要求了。而張發祥一直想要把這個活攬過去,我知道他在暗中運作。從我開始在S市這邊獨立發展,他就想辦法撬我的牆角。」

  「張發祥跟我談了好幾次,希望我入股他們那些個什麼工廠,說白了,就是人口販賣的據點。我打死也不可能涉足這些業務的,更不要說他跟劉浩那兩個噁心的傢伙,本身就沒什麼水平,都是市井之徒罷了。」

  「張想用自己的所謂全妖宴來打動謝老闆,但是我覺得,這種策略太奇葩,人家來投資的,偶爾體驗一下,可能還行,你給這些大老闆弄一群人妖偽娘,人家未必能認可。我需要想出一個更妥善,更自然的解決辦法。」

  從這篇日記後,大概隔了三四周,他突然又記錄道:「我今天突然想起了一個好計劃,然後立刻跟剛子他們討論了。」

  「我在那個趙小亮的家裡,碰到了他大姨。他們家真是顏值一頂一在線。」

  「我如果給這些東南亞的老闆們,在一套傳統的接待中,再來安排一場姐妹雙飛,那肯定會是一場絕對驚艷的體驗。剛子和老楊都認為這樣的點子非常好,而且是真正的姐妹,不是冒充的。」

  讀到這,我的汗從額頭上不斷滴下,哪怕現在已經是冬季。

  這是由內而外的恐懼,順著汗水從體內噴涌而出。

  他的計劃,終於完整的展現在了我面前,這個計劃是如此齷齪恐怖,以至於我看著文字,一時間都無法相信他真的要這麼做。

  男人先是草草的描繪了下自己對於那個姐妹雙飛的規劃,但他又提到,如果是強勢的用綁架等手段,未必會起到很好的效果,甚至會事半功倍。

  那一天的記錄下,他在大姨的名字下,重重的畫了幾個圈,又打了個問號。

  而下一篇的記錄,則要到兩周後了,他寫道:「我花了大量時間和這個陸薇蘭聊天,她的確去過不少地方,如果不是我經歷更豐富,還真哄不住她。」

  「很明顯,我得到了她些許好感,但是這個時間有些漫長,時間不允許我繼續這麼拖下去。」

  「還需要更好的手段才行!」又是隔了一周,他記錄道:「薇蘭喜歡喝酒,但是她酒量比不過我,我需要從這個角度入手,儘快推進後面的計劃。」緊接著沒兩天,他再次寫下了如下的話:「昨天終於把這個女的搞到手了,她和她妹妹,床上表現的一樣騷。哪怕喝了酒,她的身體還是出賣了她,而且她的屁眼很敏感,我今天一早趁她醒了後,又狠狠搞了她兩次,直接就上手捅了她菊花,表現的非常敏感,很快就到高潮了,這個女的,我一定能馴服她!」

  然後,就是差不多一個月的空白期,男人沒有記錄什麼東西,但這段時間,我依稀回憶起,大姨突然的第一次離開,男人第一次逼著我穿女人的衣服,然後大姨時隔兩周旅遊後回來,緊接著短暫的瓶頸期就結束了,一系列更可怕的事開始不受控制的發生。

  男人在這段期間,沒有留下什麼線索,當他下一篇日記出現時,一切都已不一樣:「薇蘭答應做我女人了,只不過我也用了些手段。我一直不喜歡在車上搞女人,太擠。但是我發現,在這種場景下,女人似乎很容易變得淫蕩和屈服,不知道是不是環境的因素,帶動了她們的羞恥心。陸薇蘭被我在車上搞了一次後,基本就放棄了抵抗。」

  「現在我已經基本掌握了她們姐妹倆,但是徹底剝掉她們的羞恥感,還需要一段時間。」

  「張發祥他們又開始試探我了,他們知道我的時間已經很緊張,而且,我也不可能一直這麼耽誤下去。妹妹她的情況,隨時可能發生變化!」

  「我需要錢,我需要快速的完成這個計劃!!!」

  「老楊給我提了一個很好的主意,要讓她們姐妹互相仇恨!」在緊接著的一片日記中,男人繼續寫道:「老楊建議,在憤怒和嫉妒這些情緒的影響下,一個人很容易把那些道德偽裝撕掉。既然姐姐性格更直,那麼就先以薇蘭為切入口,挑撥她們姐妹的關係。薇荷的性格更軟一些,她很多時候是個接受者,用她來做引子,最合適不過。」

  「我承認我被老楊這個惡毒的建議驚訝到了,但是事已至此,我們也沒有別的選擇,沒有時間再考慮什麼備選方案了。」

  「張發祥在挖我牆角!我知道他開始在這座城市裡滲透了,我不想和他多糾纏,我只想救出我妹妹!」

  日記本上最新的一篇,只有寥寥數語:「婚禮計劃很成功,我們離落地又近了一步。接下來要辛苦剛子他們了。薇蘭是個實際上很笨的女人,對付她,剛子他倆足夠了!」

  我猛地記起,就在不遠處桌子上,那個寫著大姨名字的光碟。

  似乎預感到了什麼,我心裡一種無形的衝動推著我,放下本子,把自己注意力轉到了那個碟片上。

  把光碟插入播放器後,模糊的畫面一開始根本看不出來到底是什麼,但是裡面傳來的聲音卻十分嘈雜但又混雜著熟悉的說話聲:「嫂子,你喝太多了,咱們今天別喝了吧。」我回憶起,這就是剛才在樓下聽到的剛子的聲音。

  背景里,叫賣的聲音,汽車的滴滴聲,摩托車的聲音,混成一團,一時間我竟然覺得頭被吵得有點疼。

  「你不要……管我……我就要……要喝……」一個女人的聲音從畫面中傳來,不甚清晰,含混之中,伴隨著玻璃瓶倒掉的咣當聲。

  但我還是聽出來,這是大姨,不過似乎她這個語氣狀態,又讓我回想起了以前她喝多的時候。

  畫面再次晃了一下,這才稍微清晰了一下,拍攝的角度應該是從桌子上的一個遠端,中間間隔著空的酒瓶和菜盤。

  桌子的對面,是扶著一個酒瓶,囫圇著讓人聽不清話語的大姨。

  看背景,應該是在馬路邊,背後車水馬龍,各色的燈光打在她衣服上,光與影投射出燦爛多變的顏色。

  「老闆……再來一沓啤酒……」大姨有些粗暴的捋著自己的淡黃色的短髮,用帶有一絲剽悍的語氣喊道,她那精緻的妝容在周遭變換的光影下,顯出一絲的疲倦。

  「好嘞,美女,馬上來。」不遠處回聲傳來,而一旁,是一臉關切的剛子,盯著大姨,憂慮道:「嫂子,今晚喝太多了,要麼咱們先這樣?」從他和大姨的衣著來看,我覺得應該是婚禮那天,因為大姨那個蕾絲的白色外套,我以前從未見她穿過,這種蘿莉的打扮,不太符合她以往幹練的人設。

  「你……你不要管我……你們…。你們這些臭男人…。」大姨低著頭,透過金絲邊的眼鏡,盯著剛子,然後將手中瓶中剩餘的啤酒一口悶了,繼續道:「王兵……王兵是個混蛋……你……你是他兄弟……你也不是好人……」大姨搖著頭,點評道。

  「嫂子,王哥可能和你有點誤會……我……我可是好人啊……」剛子一邊說著,一邊卻狡詐的偷偷又將一瓶開了的啤酒挪到大姨手邊。

  而不明所以的大姨,一把就抓過來,繼續猛灌了兩口,打著嗝,斷斷續續道:「好人?都是渣男……嗝……你們都是……渣男……王兵……」她揮了揮手,道:「王兵……和我……妹妹搞在一起……這……這不是混蛋…。不是畜生麼……」雖然她的話聲音不大,但是剛子還是頻頻的看看左右,似乎確保周圍沒有人聽到。

  不過周圍車輛、人聲還有炒菜的聲音劇烈的衝撞在一起,我很用力才能聽到他們說什麼,更別說現場的人了。

  「嫂子,可不能這麼說,肯定是有什麼誤會……」剛子說著,竟然舉起一邊的酒瓶,又跟大姨碰了一下。

  大姨白了他一眼,又悶了一口,接著道:「誤會?我…。我親眼看到的……能有……什麼誤會?你們都是渣男……渣男……」

  「嫂子,我可是很專一的,我可不是渣男。」剛子盯著大姨,裝出來一臉真誠的說道。

  「早知道……早知道這樣……我還不如……。繼續到旅遊出去玩呢……你說。我圖什麼呢?」大姨攤著手,哀怨道:「我單身這麼……久了……還不是想找個靠譜的人……沒想到……嘿……沒想到……臭男人……」剛子還是重複著為男人開脫的話,但是不知不覺中,坐的愈發靠近大姨,兩個人身子都貼碰到了一起。

  正說著,鏡頭外又走進來一個身影,坐到了大姨另外一邊,一個稍微低沉的聲音道:「哎呀,剛子,你咋讓嫂子喝這麼多?」這個人是側對著鏡頭的,看不到正臉,但是看打扮,應該是個有些肥碩的中年人。

  「老楊,哎呀,我勸不住嫂子啊,這可咋辦。」

  「老楊?你來啦……」大姨瞥了一眼新來的人,幽幽道:「你們那個王兵……是個畜生……你給我評評理……」她開始羅里吧嗦的將婚禮上的事又嘮叨了一遍,但是那個老楊卻和剛子一起,不住的和她碰酒,帶著大姨又連續幹掉了兩瓶啤酒。

  沒多會兒,大姨已經醉的趴在了桌上,不斷念叨著:「王兵……你……你禽獸………。」

  「嫂子,酒量可以啊。」老楊拍著大姨的背,沖剛子使了個眼色。

  剛子立刻領會,貼著大姨耳邊道:「嫂子,咱們回去好不好?」

  「嗯……不回去……不……不要見到他……」

  「那,和我還有老楊一起,行不行?」

  「臭男人……嘔……走……走……」

  「那咱們一起走!」說著,鏡頭又晃動了起來,然後晃動中,能看到他倆將大姨架了起來。

  畫面很快切到了更暗的場景,不斷閃過的光影,讓人依稀可以分辨出,這是在車上。

  「師傅,麻煩開快一點。」剛子的聲音傳來。

  畫面因為晃動,和光線的問題,鏡頭在來回的變焦聚焦中切換,模糊的畫面里,傳來大姨沉重的呼吸聲和低語:「嗯……。我們……我們再去喝……」

  「喝多啦,別喝啦,我們回去!」老楊的聲音傳來。

  終於在變換的光線中,鏡頭慢慢聚焦清晰了一些,畫面內,明顯是車子的後排的情景,一些斜著的從下方的角度對著大姨。

  而她的兩邊分別坐著剛子和老楊。

  鏡頭裡,大姨癱在座位上,車子的晃動讓她後仰在靠背上的腦袋來回的搖曳,遮蔽了幾乎半張臉的頭髮,在她瘦削的面龐上投下了深深的陰影,讓這個美人此刻顯得尤為落寞和狼狽。

  一旁,剛子的手有些不安分的搭在大姨的膝蓋上,然後慢慢的撫摸著絲襪美腿。

  眼看著已經深度醉酒的大姨,並沒有什麼反應,他狡黠的看了眼老楊,然後手竟然沿著大腿一路向上,伸到了大姨的百褶裙下。

  「嗯……」大姨突然有些不安的低哼了一下,扭動了下腰,但是頭卻歪到另一邊,靠到了老楊身上。老楊一邊低聲道:「嫂子,醒醒,咱們快到了。」一邊也笑著看著剛子伸到裙底不安分的手,一邊將自己的一隻手探到了大姨胸前,輕輕的捏揉著。「嗯……臭男人……嗯……你們……你們都是臭……男人」。大姨呼著粗氣,在兩個男性的包夾下,顯得毫無抵抗之力。鏡頭前,剛子慢慢掀起了大姨的裙子,在黑暗中,將手指摁在了大姨的雙腿根部,緩緩的轉著小圈。老楊也適時的用另一隻手扶住大姨一側的膝蓋,讓她以如此淫靡的姿勢衝著鏡頭大張著雙腿。

  我不知道,前面的司機是否能注意到後排發生的一切,但我相信,二人肆無忌憚的對大姨上下其手,毫無顧忌,這個前面的司機肯定是在他們的掌控之中,或者二人對其根本不屑一顧了。

  「撕拉…。」畫面里傳來了輕微的紡織物撕裂的聲音,我驚恐的看見,剛子的手指已經靈活的在大姨襠部的褲襪上,挑開了一個小口子,然後就沿著破口把手指探了進去。

  「呃……」美婦渾身微微的一顫,我明白,剛子的手指應該已經直接碰觸到了她的花園。老楊見到剛子如此的放肆,當下也不再收手,直接將那隻正在侵襲大姨前胸的手順勢伸入了領口,更直接的體驗起了美婦的豐乳。

  「嗯……不要……碰我……」大姨依然閉著眼,卻猛地搖了兩下頭,似乎在努力的掙扎,可惜她無力的雙手向兩邊拍著,卻被二人抓住,動彈不得。

  老楊更加過分,就勢牽著大姨的手,放到了他的褲襠上,看起來,這火熱的一幕,已經讓他浴火焚身了。

  「呼……呼……呃……」大姨粗喘著,猛地又是腰肢一顫,剛子的手指已經從剛才的轉圈變成了一進一出的走勢,美婦顫抖著雙腿,但想要合攏卻被二人制止,大開的下身,如此容易的就被一個男性就此侵襲,大姨往日那高傲幹練的形象,今天在我腦中,最終徹底崩塌成了殘垣。

  回想著她醉酒被男人騙上床,同樣醉酒被那些男人輪番蹂躪,在父母門前看著自己妹妹妹夫做愛而自慰,這一切,都讓我逐漸意識到,這個曾經努力維持自己獨立、自主、幹練、驕傲人設的女性,骨子裡,不論是不是被曾經的婚姻傷過了,已經蛻變成了一個被欲望和憤怒支配的軀殼,以前那個熟悉的大姨,已經不在了。

  屏幕里傳來了剎車的聲音,剛子深入裙底的手也適時抽了出來。

  「謝謝師傅啊!」老楊說著,拿起了鏡頭,又是一陣晃動和開門的聲音。

  而明顯這裡,畫面就被切了,這應該是經過簡單剪輯的一個碟片。

  等待畫面再次亮起時,鏡頭已經顯示到對準了一張雙人床,而老楊還在一間看起來是酒店客房的屋內角落路放置著什麼,鏡頭的遠端門口,剛子架著已經歪扭七八的大姨,一點點從門口移動進來。

  「你TM搭把手啊,別光顧著放那個。」剛子抱怨道。老楊回頭敷衍道:「哎呀,都醉成那樣了,丟床上不就得了?」剛子於是兩步架著大姨到床前,一下將她摔了上去。美婦發出一聲不滿的呻吟,趴在雪白的床單上,雙手無力的抓了抓周邊。酒精的作用已經讓她失去了絕大部分意識,殘存的僅僅是些許本能。「嫂子。嫂子?!」老楊推了推她,得到的也僅僅是本能的又低哼了兩下。「操,醉成這樣,這個婊子真TM能喝,今天得喝了快十瓶吧。」老楊邊點評,邊脫了外套丟在一邊。剛子上去,將大姨的皮鞋扒掉,回頭說:「我也沒想到,還好我酒量好,不然真抗不到現在。你TM真是奸詐,後面才來,感情前面都是我扛著啊。」老楊笑道:「哪有,我不是處理外上一個事兒,立馬就來了麼?」

  「你這老傢伙,莫不是想獨享?」剛子笑罵著,一邊竟然退掉了自己的褲子。

  短褲早已支撐起了一個帳篷,他摸著自己的下身,笑道:「操,剛才車上給我憋的夠嗆,媽的,這個騷貨,大哥願意讓我們爽爽,那這個機會我可不能錯過,多喝幾杯也算值了。」

  老楊肥胖的身軀也是直顫,他笑呵呵附和道:「是啊,王哥都把自己的女人讓出來了,咱們得服務好了才行啊。」他也開始寬衣解帶起來。

  剛子早已耐不住,爬上床來,低聲溫柔道:「嫂子,醒醒,嫂子,你怎麼樣了?」半晌,趴著的大姨才嘟囔道:「我……我沒醉……喝……再來……誰怕誰……」。

  老楊更過分,已經在這兩分鐘時間徹底脫光,腆著肥碩的肚皮,貼了上來,但是他那一坨肥肉下突兀的肉棍,倒是告訴觀眾,自己也是浴火燒「頭」了。

  他舔著嘴,伸手將這個攝像頭扯了過來,貪婪地說道:「嫂子,你沒醉,那我們就讓你再放鬆放鬆,今天沒有王哥陪你,今天我們哥倆讓你爽歪歪。」

  二人一把將大姨翻了過來,剛子將覆蓋在大姨臉上的頭髮拂開,鏡頭下,美婦早已雙頰緋紅,媚眼緊閉,嬌嫩的朱唇微起,發出沉重的呼吸聲。

  剛子撫摸著大姨的臉頰,用溫柔的語氣卻說著淫詞穢語道:「美人,今兒你不開心,我們都知道。王哥操了你妹妹,你心中不爽,那我們只能代哥哥受過,今晚好好安慰一下你,看看能不能撫慰你受傷的心了啊。」

  「心受不受傷不重要,重要的是把騷逼貢獻出來,哈哈」,老楊嬉笑著,撩起了美婦的短裙。

  鏡頭下,大姨灰色褲襪的襠部已經破了個口子,白色蕾絲三角褲的底緣已然有了些陰濕的痕跡。

  剛子淫笑著看了眼鏡頭,然後雙手抓住大姨的雙膝,將她的雙腿慢慢扒開,老楊如同解說一樣旁白道:「哎呀,真是一個美麗的騷婊子啊,看看這美腿,還有剛才碰了沒幾下就濕了的騷逼,內褲都濕透了。」說著,他又用手指勾了一下,讓大姨襠部絲襪的破口更大了些,然後剛子很配合的對著鏡頭,將內褲遮擋美婦隱秘部的布條扯到了一旁。

  黑色花園中深紅色的花蕊已經微微張口,花蕊深處,依稀有晶瑩的液體滲出來。

  剛子伸手在花蕊上摸了一下,然後對著鏡頭用手指拉了一片絲,淫笑道:「看看這個騷逼,這都醉成這樣了,稍微摸一下,這下面的水都拉絲了。操,咱哥真是找了個好貨啊!」老楊手持著攝像頭,向下,來到了大姨的小腿處。

  他握住裹在白色棉襪的小腿,對著鏡頭展現著美腿誘人的線條。

  老楊乾脆將鏡頭放到一邊,然後俯身將鼻子貼到大姨的一隻腳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贊道:「這個騷逼今天還特地打扮了看來,這小腳聞起來真香。」他撫摸著棉襪套著的玉足,輕輕將腳趾放到自己鼻子上,繼續深情的吸著所謂的香氣,然後如同動畫片中那種醜陋的野獸,伸出噁心的舌頭,緩緩的舔舐著玉足的足底。

  他閉著眼,輕哼著,似乎非常的享受,美婦的纖足棉襪,仿佛讓這頭野獸找到了片刻的「寧靜」。

  老楊進而將玉足貼到自己的臉上,慢慢的摩擦起來,發出滿意的低吟。

  此刻,畫面又切到了另一個更遠的從床頭拍攝的角度,這個角度幾乎可以照到床上的全部。

  剛子扯掉了大姨另一條腿上的棉襪,亦如發情的猛獸般,哼哧哼哧的握著絲足,貼在自己鼻前貪婪的聞著。

  然後迫不及待的脫掉自己的內褲,將美足放到了自己早已堅硬如鐵的雞巴上。

  我驚訝的看著畫面中剛子露出來的陽具,即使是從這個遠端的角度拍攝,我仍然可以估摸出他的尺寸。

  剛子渾身的肌肉,有稜有角,黝黑的膚色仿佛黑鐵般冷峻,畫面中他的幾塊腹肌非常清晰,而下身一叢黑色的森林中,支棱起的那個碩大的肉棍,上面的青筋血管猶如雕著的花紋,脹大的龜頭好似鱷龜一般兇狠。

  目測來看,他的雞巴肯定從長度和粗度上都甚於男人的那活兒,讓我不由得想起了史書里對嫪毐身上那物件的描繪。

  「啊,真他媽舒服,這個婊子腳真他媽美,早就聽王哥說過,今天真是見識到了。」剛子將絲足放在自己的雞巴上,輕輕的摁揉,一邊感慨道。

  一邊的老楊已經開始吮吸起大姨的腳趾,囫圇的發出贊同的嗯嗯聲。

  「嗯………」大姨輕輕的搖著頭,看起來腳上傳來的感覺,讓醉酒的她感到了一些不適。

  「老楊,別啃腳了,腳丫子雖好,別耽誤了這個婊子其他的G點。」剛子建議道,但是自己卻一邊玩弄著灰絲深色襪頭裡美婦的腳趾。

  老楊依依不捨的放下了沾滿了口水的棉襪纖足,然後對剛子說:「咱們別忘了拍照,快,正事兒別忘了。」這話好像點醒了剛子,二人哼哧哼哧的起身,一邊將大姨在床上擺出一副非常色情的姿勢,雙腿曲起大開,然後一隻手伸到襠部,手指深入了被撕開的褲襪中,一隻手搭在自己的胸部。

  老楊拿出手機,對著大姨一頓拍,閃光燈下,雙目緊閉的大姨感覺就如同在淫蕩的自慰般。

  快速弄完了這一圈後,老楊再次爬到了大姨頭邊。

  他靈活麻利的解開了大姨的蕾絲襯衫,盯著那對被淡粉色文胸包裹著的豐乳,咽了咽口水,說道:「乖乖,這麼一對奶子,可真是圓潤啊,這白白的,大饅頭啊,香得很」,說著,三下五除二將文胸也褪了下來,接著滿把握住大姨的一對乳房,肆意的揉弄起來,然後俯身吮吸著粉嫩的乳頭,好似回味著幾十年前嬰兒吮吸母親乳房的記憶。

  「嗯……。不要……。碰我……」身下大姨嘟囔著,無力的伸出手想要推侵襲自己前胸的老楊,但被這個色鬼一把撥到一邊。

  這個胖子如此痴迷於蹂躪大姨的豐乳,以至於給我一種感覺,他想要將那對大白兔揉下來。

  如此玩弄豐乳幾分鐘後,老楊更過分的直接趴到了大姨臉上,低頭扶著自己的雞巴,就要往美婦嘴裡塞。

  但是塞了幾下,並沒有成功,哪怕大姨醉得厲害,但依然搖著頭,不接招。

  「擦,這個婊子,老子餵你吃好吃的,你TM竟然還躲?」老楊氣的罵著,伸手一把握住了大姨的臉頰,將嘴生硬的捏開,然後一點點將自己的龜頭塞入了大姨的櫻唇中。

  「嘔……嗚……」美婦無力的掙扎著雙手,老楊卻一邊扭著腰將自己的雞巴緩緩的在美婦嘴裡抽動,一邊趴在她身上,一路向下,扒開那雙美腿,將噁心的嘴對準那片黑森林親了上去。

  「你別把這婊子給壓死了,你這個趴在她身上,她能受得了麼?」目睹老楊這樣幾乎全身倒著趴在大姨身上,剛子笑罵道。

  老楊伸出舌頭舔著花蕊,淫笑道:「壓不死,我控制著呢。這逼好香,一點騷味都沒有,嘖嘖」,說完,又埋下頭開始「品味」起來。

  「嗚……。嗚……。」畫面里只能聽到大姨在老楊醜陋的屁股緩慢挺動時斷斷續續發出窒息般的嗚咽聲,被反向兜起來的雙腿從鏡頭的角度幾乎羞恥的全角度打開,任憑著隱私處被肆意的侵襲。

  「哎喲,真TM爽,小嘴吸的我差點射出來!」老楊突然一哆嗦,趕緊起身把雞巴從大姨嘴裡拔了出來,美婦隨之一陣劇烈的咳嗽。

  在如此的刺激下,她竟然幽幽的清醒了一些。

  「你……你是?」大姨還有些暈頭轉向,看著自己面前這個赤裸的胖子,沒回過勁兒來。

  剛子一看,立刻靠了上去,邊連聲道:「嫂子,是我,剛子。你不是今天不高興麼,我們陪你多喝了兩杯。」說著,把大姨的頭掰了過來。

  「咳咳……剛子……我……我喝多了麼?我……在哪……」大姨繼續咳嗽了兩聲,迷茫的問道。

  「哎呀,嫂子,你不是因為我哥操了你妹妹麼,不開心麼。所以,我們想幫你疏解下。」說著,剛子也褪去了短褲,沒等大姨反應過來,直接握住自己又脹大了一圈的陰莖,懟到了大姨嘴邊。

  「什麼?你……你……怎麼這樣……」大姨僅僅來得及稍微向後仰了下頭,嘴就被一旁的老楊再次捏住,剛子碩大的龜頭徑直捅入了紅唇之中。

  「噦……。嘔……。」美婦能做的,也只有伸手去拍打剛子,她此刻已經被老楊抱住,豐胸又被揉捏了起來。

  「嫂子,心裡有火,就要泄出來,自己喝悶酒,對身體不好。」剛子低頭看著自己的雞巴在美婦櫻唇中進進出出,他一邊扶著大姨的頭讓她不要抵抗,一邊言語上羞辱著對方。

  「嗚……嘔……」大概是侵入喉嚨太深,大姨渾身一震抖動,發出一陣陣乾嘔的聲音。

  「就是,嫂子,我們幫你泄泄火,也算幫王哥賠不是了。」老楊吮吸著美婦的乳頭,跟著剛子附和道。

  「嫂子,你的嘴裹得我好舒服……啊……」剛子扶著大姨的頭,深深的頂了兩下,抽出了自己的雞巴。

  大姨劇烈的咳嗽喘氣著,斷斷續續道:「你……。你怎麼能這麼……咳咳…。這麼對我……王…。兵可是…。可是你哥……啊……」正說著,趴在胸前的老楊用力吮吸了兩下,引得大姨低吟一聲,才回過勁兒,自己面對的是兩個赤裸的男人,連忙伸手去推老楊。

  「嫂子,你這麼說可見外了。我們今晚可是就想讓你心裡舒服點呢,剛才回來的車上,你手直抓我雞巴,我以為你心裡想要呢。」剛子毫無羞恥的說著謊。

  老楊一把抓過一旁的手機,對著大姨展示道:「嫂子,你看,剛才你自己還在床上自慰,可不是我們對你做了啥哦!」我此刻才意識到,他倆剛才的那些動作,似乎都有著明確的計劃安排。

  「不……。不對……你們……」大姨看著手機屏幕,臉變得更加嬌紅欲滴,她雙眉有些緊蹙著,嘴裡囫圇著為自己辯解。

  此刻,她想要表達什麼已經變得不那麼重要,關鍵在自己幾乎毫無抵抗力的情況下,面前的這兩個裸男,註定不會放過她。

  剛子分開她的雙腿,一邊「安慰」道:「嫂子,沒事兒的,這事兒我們也不會跟我哥說,今天讓弟弟們好好讓你放鬆下,心裡沒那麼鬱悶了,不好麼?」一邊握著雞巴壓下身來。

  美婦僅僅是象徵性的抬手支撐了一下那堅實的胸膛,連嘗試合攏下自己的腿都沒有做,我也不知道,到底她是喝的太多,還是另有什麼想法。

  總之,當二人的下身碰撞的時候,美婦渾身猛顫了起來,高仰著脖頸,發出了一聲哀怨而又悵然的呼喊。

  「啊,嫂子,你下面真是好緊啊。」剛子的屁股慢慢的下沉,二人的下身最終在大姨略帶著痛苦的呻吟聲中緊密的貼合在了一起:「呃……。剛子……太……太大了……慢點……吖……」伴隨著剛子巨物的入侵,大姨全身過電一般的緊繃著,雙腿近乎180°的張開著,迎接著身上男性的侵襲。

  「嫂子,怎麼樣,我們家剛子的雞巴大不大?不比我王哥的差吧,嘿嘿。」老楊在邊上嬉笑著,抓著大姨的一隻手,讓她撫摸著自己同樣堅挺的陰莖。

  「你們………。王兵……王兵會…知道的……啊……」剛子突然猛地抽出後再次插入,讓剛剛鬆了口氣的美婦又尖叫起來。

  「嫂子,你不說,我哥怎麼會知道呢?看在我們倆任勞任怨的份兒上,你可千萬別說啊。」剛子滿把握住美婦胸前的白饅頭,「哀求」著。而老楊則順勢將自己的雞巴貼到了大姨臉邊,也「央求」說:「嫂子,剛子都這樣了,你是不是也讓我安撫一下你?」。嬌喘息息的大姨側臉看著近在眼前的陽具,羞得閉上了眼,一邊嘴裡發出一聲聲呻吟,一邊斷續道:「不行……我……王兵……是……你們哥……我…。我不行……」

  「嫂子,憑啥你妹妹能那麼爽,你就不行?」老楊突然道。

  剛子也接著說:「是啊,你不能被你妹妹牽著走啊,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啊。」說完,驟然加大了下身抽動衝擊的力度,引得大姨再次渾身抖動。

  「啊!」美婦突然任命似的哀鳴一聲,閉上眼,伸手握住了老楊的陰莖,主動張開了自己的朱唇,裹住了他的龜頭。

  這一幕,看得我既下身發硬,但心頭卻同樣發緊。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大姨就這樣屈服了。

  她如同獵物一樣被擺弄,卻好像心甘情願一路墮落下去,這究竟是為什麼?

  鏡頭切換到了似乎是剛子手持的角度,搖晃中,美婦那對顫動的豐乳尤為醒目,幾乎點亮了整個畫面。

  大姨一面側臉握著老楊的雞巴,閉著雙眼深情的吮吸,一面完全張開雙腿迎接著剛子的衝擊。

  凌亂的髮髻遮蔽了她的半側面頰,紅潤的面色下,掩蓋不住一絲哀怨和憂傷,好似屈服於情慾但又不甘的糾結。

  捲起的短裙下,殘破的褲襪已經掩蓋不住濕淋淋的黑三角地帶。

  剛子布滿青筋的肉棍裹挾著粘液,在早已充分張開的深紅花蕊中肆意的進出,發出讓人臉紅的「咕嘰」和「啪啪」聲。

  男女的喘息聲、呻吟聲交錯在一起,幾乎讓那股誘人的情慾從畫面中噴涌而出。

  「嫂子,怎麼樣,我的雞巴讓你爽不爽?」剛子低吼著問道,大姨只是嗯嗯的回應著,仿佛早已被嘴裡那根肉棍牽絆住無法自拔。

  剛子於是抓起大姨的一條腿,將其幾乎豎直的舉起來,對著鏡頭,以使美婦下身更向上對著自己的衝擊方向。

  畫面中,美足幾乎貼到了鏡頭前,足底的紋路在灰絲之下,隱約若現。

  深色襪頭包裹下的腳趾,性感的聚簇著,在不甚明亮的光線中,發出誘人的微光。

  剛子吻著大姨的足底,低聲喘息道:「嫂子……。你…。不要…。傷心……我哥,只是……只是和你妹妹……露水情……他……他最愛的還是你……」。

  「嗚……啊……你……你不要……不要再說了……住嘴……啊……」大姨突然推開一旁的老楊,對著鏡頭猛的厲聲道,但她隨即被剛子更兇狠的衝擊壓垮了剛才的「威嚴」,性愛帶來的巨浪瞬間裹挾著她,吞噬著她,讓她無暇他顧。

  「嫂子,你不要嘴硬……看我再讓你爽一下!」說著,鏡頭切換到了剛子斜後方的角度,就從他屁股後方不遠處,可能是老楊在拍攝。

  畫面里,剛子將大姨的一條腿架在自己肩上,同時手別住另外一條腿 ,讓大姨面向他無比羞恥的徹底大開著下身。

  同時用手摟住大姨的脖頸,強迫她抬起頭來看到自己大開的身體。

  從剛子的雙腿間,大姨斜向上暴露著的雙腿間,深紅色的花蕊在被蹂躪了許久後微微張開,周圍掛滿了乳白色的粘稠物。

  「你……你幹什麼……停下」,大姨有些驚恐的看著剛子,那巨大的雞巴正像鑽頭一樣從他下身伸出來,紫色的龜頭對準著美婦的花蕊。

  「嫂子,我說了,你不應該再想你妹妹和我哥的事了,我會讓你再爽一爽的!」說著,剛子的陽具立刻頂在了大姨的陰道口,下身一使勁,膨大的龜頭就很輕易的撐開小陰唇,鑽進了美婦的體內。

  「啊!慢點…。啊……要……要裂了!」大姨被迫看著剛子的陰莖如此順暢的沒入了自己體內,哀嚎著。我想,沒有什麼比這種被迫看著那醜陋的肉棍在自己聖潔的花蕊中進進出出更讓人崩潰的了。

  大姨有些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仿佛不願再看著如此狂暴醜陋的場景,她的雙手緊緊抓著床單,汗珠划過秀美的臉頰,滴在床上。

  隨著剛子的抽送,美婦口中隨之發出嬰兒哭泣般的呻吟聲。

  幾分鐘後,畫面中剛子腰完全頂了起來,腰部的挺動幅度越來越大,睪丸一次次撞在大姨的屁股上,發出「噼啪」的響聲,接著剛子狂叫道:「好爽……要射了……到你裡面…。啊…。射進去!!」。

  大姨驀然睜眼,好像沒有聽明白剛子的吼聲,茫然的低吟道:「啊……什麼?」在她的注視下,剛子的肉棍迅猛的撞擊下來,深深的進入自己的下體。

  一瞬間,大姨的腰一下反弓起,全身一震痙攣,畫面里高蹺在男人肩上的玉足淫蕩的緊繃著。

  「啊!」交媾的二人,幾乎同時高叫了一聲,剛子全身僵硬抽搐起來,臀部顫抖中,那粗大的陰莖,仿佛強勁的泵,一股股的將自己的子孫輸送入了美婦的體內。

  「呼……呼……」大姨疲倦的喘著粗氣,充滿哀怨的看著剛子,一顆淚滴緩緩的從眼角垂下,憂傷的神情仿佛在哀嘆著自己早已不再的自尊。

  剛子緩慢拔出自己已經有些發軟的陰莖,隨著肉棒的離開,花蕊深入立刻汩出了一堆乳白色的液體,順著花瓣滴落下來。

  剛子同時鬆開了摟住大姨脖頸的手,美婦終於可以躺下稍微休息一下。

  只不過,身邊那個胖子早已迫不及待。

  等到剛子手持拍攝器材從一旁對準大姨時,老楊也已經摸了上來。

  大姨看起來已經沒有任何抵抗的力氣,象徵性的想去用手無助下身,卻被老楊輕鬆的撥開。

  「不行………停……停下來……」大姨嘴上無力的抗議著,只能看著老楊分開自己雙腿,把肥碩的身軀壓了下來:「啊……。」隨著那醜陋的屁股向前一頂,美婦哀鳴了一聲,痛苦的閉上了眼,聽憑自己曼妙的身體再次被蹂躪。

  我慢慢從凳子上起身,聽著屏幕中發出的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呻吟聲、喘息聲,看著不遠處那充滿著男人憤怒、怨恨、惡毒、陰邪的經歷和計劃的記事本,腦中猶如被巨石投入的湖面,早已混亂不堪。

  我曾經以為,當我知道了男人的秘密,甚至他的計劃,我就能破了這個局,甚至把他徹底擊倒。

  但現在看來,即使一切都清晰地展現在我面前,在這巨大的陰謀面前,我一時間根本找不到任何能切入的點。

  失敗,並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你知道每一步會發生什麼,卻無力阻止。

  我家人們的墮落,我自己的墮落,我看著身邊一個個被男人和他的計劃沾染而墮落的那些人,好像看到了以往電視中形容一個人如何調入黑洞的場景,一個被極限拉扯,無限延伸,扭曲,最終迷失在無邊黑暗中的過程。

  如此的窒息,如此的無助,巨大的寒冷從四處包裹著我。

  窗外的冬雨聲,驚醒了沉浸在萬般思緒中的我,此事我才猛然發覺,視頻已經結束,而時間也已快到了11點,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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