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人
其實別說別人了，就連趙濤都對牛紅旗很懷疑。
老道的神通廣大他是深有體會，但他的便宜師父就說不好了，雖然也有些超越常人的本事，但能辦多大事很難說了。
眾人都滿懷疑問想問什麼卻被老道大袖一揮壓了下去，他示意郝江化開始。
這時李萱詩打開了房間的後門，魚貫而入了三個長相甜美身材窈窕的長腿美女。
她們都穿著粉色內衣內褲，內褲外面有一圈掩蓋不住內褲的小裙子。
當然還穿著粉色高跟鞋和白色絲襪。
三人都是長發飄飄，二十多歲的樣子，長相雖然不同，但都很不錯，整體看去卻有點讓人臉盲。
其中中間最高的那個最符合趙濤審美，感覺上起碼跟金琳不相上下，氣質也好。
另外兩個也是，看著也比較斯文知性，卻都穿著檳榔西施的裝扮，多少有點反差。
不過她們總體上氣質感覺有點怪，三人只是走了幾步路站在包房內的小舞台上就給趙濤一種「軟」的感覺。
咚咚咚……音樂響起，三人竟然現場唱了一手《波斯貓》，不過跟原版的不同，她們三個幾乎是在齊唱。
舞跳得差強人意，白晃晃的大腿又跳又晃讓人有點目不暇接，不過就是這種差強人意反而有種笨拙的性感，讓人覺得她們不是專業人士，反而能引起男人陰暗的欲望。
咔……
室內燈光忽然暗了一半。台上三個女人突然站得筆直，雙目無神的平視。
這時林力站起身，向在座各位鞠了一個羅圈躬，道：「她們三個吼……都是女教師啦，其中左邊的那個是基隆XX學院的，今年三十歲，是博士。右邊那個就在宜蘭了吼，是高中的國文教師，今年二十六歲。中間這個不得了，身高可有一七八囉！不要看她很白是原住民啦，現在在高雄工作，也是大學教師，今年二十八歲，年輕時候參加過電視欄目，玩過音樂，現在是學生音樂團體的指導教師，是很有才好的才女呦！」
眾人大多用色眯眯的目光看著三個女人，心中各有盤算。
「你們三個，展示一下你們的身體。」林力衝著舞台道。那三個女人如同行屍走肉一般開始向台下的眾人展示自己曼妙的胴體。
她們並不整齊劃一，左邊的直接將自己脫光，右邊的把胸罩拉下去，中間的則把胸罩推上去。
展示下體時左邊的背對著眾人撅起屁，右邊的坐在地上敞開雙腿，中間的則是金雞獨立撥開內褲。
各有各的章法，互相之間絲毫不影響。
趙濤看得明白，顯然這三個女人在此時此刻並沒有主觀意識在，完全是聽從命令的玩偶。
趙濤並不明白其中原理，但顯然跟老道脫不開關係。他心中暗嘆，老道如果沒了，就眼前這種小法術不知道牛紅旗能不能用出來。
三個女人的肉體很真實，不錯，不過對於趙濤這種惡趣味的人來說不夠精緻，因為有些地方他覺得不夠粉。
這是他的變態審美，也是陶慧琪美容院開起來之後讓他胃口變得越來越特殊。
對於性愛上他還是有暴發戶心態，並不太追求自然，只要求硬性的好看。
尤其是中間那個他最中意的長腿美人，陰毛很濃密，陰唇顏色比較深。
但顯然不是濫交造成的而是天生如此的類型，在很多男人眼裡這樣的才夠性感。
「這三個小弟今年決定完全出手，沒有案底，出手以後讓她們能留在大陸，費用方面我每個人貼兩百萬新台幣費用……大家知道，我們台妹都是很溫柔的吼，有喜歡女教師的兄弟可以閉眼入了……」林力大概說明了一下出手的原因，也很簡單，就是他目前的大金主姐姐不喜歡這三個女人，總會搞矛盾所以藉此弄出來。
但他說話間一直看著趙濤，仿佛只是在對趙濤說的。
趙濤左右看看別人都不說話也有意無意的看他，他恍然，這三個女人根本就是林力特意為他準備上供的，至於什麼金主不喜歡的理由十有八九是編的。
林力獲得鎖情咒的時間跟趙濤差不多，咒力又弱，搞到手的女人未必有多少，再加上他年紀輕，還不至於非得要把女人出手的地步。
趙濤又看了看那三個女人。
左右兩邊稍矮一點的也有一七三左右，都是比較顯眼的長腿美女，也許這就是林力為了迎合自己口味故意挑選的。
而眾人不說話，顯然也是在等他選。
「師父？您看……」趙濤還是先看看牛紅旗的態度。
「哦，小林子一片好意，要是喜歡你就收下吧，這三個不錯。」黃擎道。
可是趙濤並無意收下三女，他不是不喜歡台妹的溫柔強調而是怕這個口子一開別人都來給他塞人。
不過最後經過一番勸說，趙濤還是把中間那個個子最高的美女留了下來，至於剩下的那兩個也沒人說要，林力又收了回去。
但接下來的事就沒那麼好過關了。
「我們讚美長江你是無窮的源泉……我們依戀長江你有母親的情懷……啊長江……啊長江…………」
一曲長江之歌，足足十六個人的女聲合唱。
這十六個人有點兒特別，但又不夠特別。
特別的是每個人穿著打扮都不一樣，不特別的是她們穿著都比較日常，也不算暴露，但仔細看去卻都非常符合她們的氣質。
九個顏值都不錯的美女，環肥燕瘦，又老又少，站在台上仿佛是便利店貨架上琳琅的商品。
照例，唱完歌燈光一變，馬上所有女人都眼神渙散呆立當場，這時候苟永順有點費力的站起來，給自己滿了一盅酒，小錯步走到台前。
他每一步腰間要是都發出叮噹聲，拿酒杯的手很穩，但顯得很木訥，道：
「仙長、道長、趙兄弟、列為兄弟還有妹妹……我老苟敬大家一杯！」說著一盅酒一飲而盡，喝乾之後向眾人深深鞠了一躬，他說話很慢，不知道是喝多了酒還是又心腦血管病。
他開始一一介紹那些女人，按照年齡順序從小到大。
那年紀最小的只有十九，剛剛高中畢業，是他的干孫女，長相沒的說，俏臉好似水蜜桃白裡透紅還有著透明的小絨毛，青春誘人，宛如剛摘的鮮果，穿著一身深藍色JK扎著馬尾，不要說青春無敵，那小模樣也著實可人。
他介紹完不禁就有人私下議論。
接著又是什麼干孫女、乾女兒什麼的，十六人中其中有三對母女花，一對姐妹花。
老東西眼光還是可以的，雖然這些女人容貌都偏向溫婉類型，但卻都是不錯的美人。
倒數第二美女是他的領導，三十八歲，成熟美艷，原來是大領導的姘頭，靠著生殖器升職的貨色，被正義感爆棚的老苟拿下後他才發現這是個挺好的女人，流言蜚語都是子虛烏有。
他覺得心裡有愧，拿出來與大家分享。
這時議論聲更重，就連趙濤都忍不住問魯養浩看上了哪個。但魯養浩表情有些嚴肅甚至沉鬱，趙濤想問他怎麼了，又不知道從何問起。
最後苟永順走到一個看上去四十左右的女人身邊，那女人穿著一套八十年代流行的百褶長連衣裙，不禁讓趙濤想起了黃雲風，都有股那個年代美女的仙氣兒。
「這是……呃……現在她在我們當地開了家公司……呃……今年四十四，還不算大……身子……好……」說著他開始解女人衣帶，拉開後背的拉鎖。
咔……拉鎖拉到一半掐住了。
「呃……呃……呃……」他如悶牛般咬牙用力了三次拉鎖依舊拉不開。眾人面面相覷中他伸手直接拉住拉鎖一側猛拽。
咔咔……撕拉……
連衣裙被他徹底拽壞，應聲而落，而他的臉也已經漲紅，髮際線發亮，嘴角竟仿佛有一絲口水。
那赤條條的女人很好看，應該說很有氣質，像演員梁愛琪那種自帶女總裁光環但並沒有沈智妍吳新睿的那種霸道，大方端莊。
身材也沒的說，不是巨乳，但也有D罩杯，在她略顯豐腴的身體上恰到好處的完美豐滿。
難能可貴的是並不多麼下垂，形狀也恰到好處，自然而不顯衰老。
身體肌膚更是光膩可人，這無瑕的肌膚跟馮雪芳陶慧琪相比也不遑多讓。
身高一看168，非常完美高度，美腿修長，玉足如雕。
這種女人就算你對她沒有性慾也絕對是所有男人的夢想。
更加成的是這女人還有個21歲的女兒也在這裡，對於母女控的趙濤來說已經有些動心，但奇怪的是他發現所有人神色都非常古怪，面色陰沉尷尬，就連黃擎都是如此，只有老道依舊笑呵呵的不發一語。
這時徐德昌終於忍不住了道：「永順大哥！這是嫂子吧？這……不合適吧？」
在趙濤看來徐德昌的人設就是這樣直來直去的流氓德性，不管他內里是什麼樣的，但表現得很符合他的人設。
「呃……啊……對……對……」苟永順反應速度比較慢，「好兄弟們……我……要給她找個好……人家。」
「這不妥不妥……」鄒泉東開口了，他說話還是很有分量的，「我們這夥人附庸風雅，承宋明遺風，互相狎妓弄妾當是風雅之事，哪裡有正妻改嫁的說法？永順大哥，您還是把嫂子和孩子帶下去吧！你這真不妥。」
鄒泉東作為知名大公司老闆，久有上位者氣質，那氣場比禿頂猥瑣的黃擎強多了，一看就是領袖氣質。
他說完眾人也不禁跟著附和，唯有穿著道袍的三人一言不發。
趙濤感受到了某種壓抑氣氛，心態開始有所變化。
鄒泉東這麼一說讓苟永順立在台上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嘴唇翕動著，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那麼孤獨、孤立。
「老鄒，還是讓老苟說說吧。」黃擎終於發話。趙濤聽得出來，他這話里用了一些法門，讓他的話有鎮靜效果，一下子鴉雀無聲。
「是啊，泉東，讓永順大哥說完嘛！」安靜過後蔣永釗道。他的氣場也沒得數。
這時苟永順如同醍醐灌頂終於能說話了。
「呃…………永釗……不不，蔣總、竹內……俺們仨都犯了個永字，你們看，幫幫老哥哥忙，把我這些妻妾女兒都收了吧……」說著他心情明顯變得激動，身體開始病態的哆嗦，「我……給你們鞠躬了！」
苟永順摘掉帽子，笨拙費力的鞠躬，花白的頭頂赤裸裸的映照在追光燈下，衰朽的身形與身旁那風華正茂的裸女反差巨大。
一股淒涼襲上趙濤心頭，他心裡不是滋味，正所謂兔死狐悲物傷其類，趙濤不忍看這一幕，偏過頭去，自酌了半杯。
胳膊肘拄著桌子，端著酒，不敢抬頭。
「嘖……這……這……」這一下給蔣永釗也弄無語了，竹內永也更是不敢看苟永順。
「老哥哥，你別這樣嘛……有話好好說……」郝江化作為主持人忍不住走過去扶苟永順。
趙濤原以為開心果玉素甫會出手，但沒想到這傢伙也裝木頭，無動於衷。
「小郝，你……你……」苟永順用喉嚨發生，吭哧吭哧的道：「我不起來，我我……求求你們了……」
「誒……老兄，你這是何必，不至於不至於……」終於還是魯養浩起身去勸這才讓苟永順重新站起來。
「養浩老弟，要不你把你嫂子收了？她這個歲數跟你，你也不虧。等我不在了，我這點家產，都給你支援世界革命去吧！好不好？」苟永順帶著哀求懇切的道。
這下輪到魯養浩尷尬了，但他臉皮厚，馬上道：「說什麼死啊活啊，咱們都長壽，老兄你今年才剛七十九，起碼得活到九十九呢！你就寬心吧！」
「誒呦呦……老哥我也想，但真不成啊！求你……」說到這苟永順終於想起看黃初，也不顧眾人訝異對著黃初噗通一聲跪下，「仙長！求您老發句話吧！給我這些愛妻愛女一條活路吧！」說著就磕頭。
魯養浩和郝江化趕忙蹲下虛扶，卻也不好阻攔。
「唉……浮生事，苦海舟，盪去飄來不自由……唉，何必如此哇……」老道也是一嘆。
「仙長，前年、去年我們連去了三個兄弟……說句冒犯的話，仙長您已經保不得我們壽數了，我這身體自家事自家知，沒您的保證，肯定大限將至…………」苟永順跪在台上說了一大堆。
原來老道今天帶來的那麼多女人中，除了那些核心的各色美人之外，那些一開始進來的儀仗隊和樂隊並不是老道的女人，而是那三個死鬼的女人。
他們死了之後，老道接收了其中一些，但大多數都死掉了，還有一些瘋掉了，還有一些失蹤了，即使跟著老道的這些也都跟行屍走肉差不多，苟永順眼光毒辣，他發現老道根本沒鎖那些女人，完全是用他的神通一定程度壓制住鎖情咒而已，讓她們不至於自殺或瘋掉。
但趙濤明白這些女人會受到何種煎熬，當然老前輩苟永順也知道。
苟永順也不是狼心狗肺的冷血動物。
這十六個女人都是年紀比較輕，他也比較疼愛的。
據他說，這些女人他早就當做兒孫看待，眼看著自己身體衰朽不但無法滿足她們還臨近死亡，讓他非常焦慮，只盼著這次聚會能給她們一些活路。
當然，還有不少女人被他留在身邊養老用了。他知道一下子甩出去十六個女人已經是非分之想，不在奢求過多。
「仙長、道長、趙兄弟、諸位兄弟……老苟我十年前就只能全靠藥維持了……中藥完了喝西藥，就連洗澡都要藥浴，勉強維持局面……可轉到今年，吃藥都難以勃起，每天軟著射出點精髓出來，給她們聊勝於無，我這點雨露哪裡能澆灌得了她們這麼多樹苗喲！」說著苟永順甚至哭了出來，聲淚俱下的哭訴著近些年來的非人生活。
他完全成了一個任憑女人們擺布的做愛人偶和射精機器。
一個如狼似虎的撲上來，他一個八十來歲的懦弱老頭子哪裡禁得住？
更可怕的是，女人數量會自動增殖，女人們形成了派系，鬥起來都想給自己派系塞人，他不想鎖都沒辦法，經常稀里糊塗的就跟小姑娘睡到一塊了，讓他苦不堪言。
幸好前些年有黃初的照顧，每年給他驅驅病，但他也看出來了，黃初已經自身難保，他這孱弱的身體恐怕也支撐不了多久。
他是個好人，對這些女人都比較有感情。
甚至幾乎都當晚輩看待，對她們的那種「捨不得」、「不忍心」讓他徹夜難眠，不得不厚著臉皮出此下策。
眾人聽了都很無語。
誰都不想收，道理也不難理解。
大家是來交流了，講究的是有出有進，互相別為難。
結果你老苟只出不進，完全是平白給大家增添麻煩。
他這些女人質量總體說只能是差強人意，畢竟老頭的審美跟現代人還是有點兒脫節。
「唉……若要成仙須忘我，我心不死道無門。」老道又吟了句詩，「紅旗、小濤，你們兩個帶個頭吧！大傢伙也都分一分。」老道的話一錘定音，所有人都稱諾。
「謝仙長！謝仙長！謝仙長恩典！」苟永順磕著長頭謝恩，身形仿佛都靈活了許多。
他作為人，這輩子對得起自己，也對得起別人了。
趙濤看著磕頭的苟永順心中仿佛打翻了五味瓶，他仿佛看到了若干年後的自己。
那個衰老、懦弱、笨拙、無能的自己；那個求著別人領走妻妾的自己……那個可憐的自己……
他忽然好害怕，但又不知道該怎麼解決，也許只有烈酒能澆滅堵在心頭的惆悵。
他拿起一瓶茅子，有生以來第一次主動想喝白酒……
老道的神通廣大他是深有體會，但他的便宜師父就說不好了，雖然也有些超越常人的本事，但能辦多大事很難說了。
眾人都滿懷疑問想問什麼卻被老道大袖一揮壓了下去，他示意郝江化開始。
這時李萱詩打開了房間的後門，魚貫而入了三個長相甜美身材窈窕的長腿美女。
她們都穿著粉色內衣內褲，內褲外面有一圈掩蓋不住內褲的小裙子。
當然還穿著粉色高跟鞋和白色絲襪。
三人都是長發飄飄，二十多歲的樣子，長相雖然不同，但都很不錯，整體看去卻有點讓人臉盲。
其中中間最高的那個最符合趙濤審美，感覺上起碼跟金琳不相上下，氣質也好。
另外兩個也是，看著也比較斯文知性，卻都穿著檳榔西施的裝扮，多少有點反差。
不過她們總體上氣質感覺有點怪，三人只是走了幾步路站在包房內的小舞台上就給趙濤一種「軟」的感覺。
咚咚咚……音樂響起，三人竟然現場唱了一手《波斯貓》，不過跟原版的不同，她們三個幾乎是在齊唱。
舞跳得差強人意，白晃晃的大腿又跳又晃讓人有點目不暇接，不過就是這種差強人意反而有種笨拙的性感，讓人覺得她們不是專業人士，反而能引起男人陰暗的欲望。
咔……
室內燈光忽然暗了一半。台上三個女人突然站得筆直，雙目無神的平視。
這時林力站起身，向在座各位鞠了一個羅圈躬，道：「她們三個吼……都是女教師啦，其中左邊的那個是基隆XX學院的，今年三十歲，是博士。右邊那個就在宜蘭了吼，是高中的國文教師，今年二十六歲。中間這個不得了，身高可有一七八囉！不要看她很白是原住民啦，現在在高雄工作，也是大學教師，今年二十八歲，年輕時候參加過電視欄目，玩過音樂，現在是學生音樂團體的指導教師，是很有才好的才女呦！」
眾人大多用色眯眯的目光看著三個女人，心中各有盤算。
「你們三個，展示一下你們的身體。」林力衝著舞台道。那三個女人如同行屍走肉一般開始向台下的眾人展示自己曼妙的胴體。
她們並不整齊劃一，左邊的直接將自己脫光，右邊的把胸罩拉下去，中間的則把胸罩推上去。
展示下體時左邊的背對著眾人撅起屁，右邊的坐在地上敞開雙腿，中間的則是金雞獨立撥開內褲。
各有各的章法，互相之間絲毫不影響。
趙濤看得明白，顯然這三個女人在此時此刻並沒有主觀意識在，完全是聽從命令的玩偶。
趙濤並不明白其中原理，但顯然跟老道脫不開關係。他心中暗嘆，老道如果沒了，就眼前這種小法術不知道牛紅旗能不能用出來。
三個女人的肉體很真實，不錯，不過對於趙濤這種惡趣味的人來說不夠精緻，因為有些地方他覺得不夠粉。
這是他的變態審美，也是陶慧琪美容院開起來之後讓他胃口變得越來越特殊。
對於性愛上他還是有暴發戶心態，並不太追求自然，只要求硬性的好看。
尤其是中間那個他最中意的長腿美人，陰毛很濃密，陰唇顏色比較深。
但顯然不是濫交造成的而是天生如此的類型，在很多男人眼裡這樣的才夠性感。
「這三個小弟今年決定完全出手，沒有案底，出手以後讓她們能留在大陸，費用方面我每個人貼兩百萬新台幣費用……大家知道，我們台妹都是很溫柔的吼，有喜歡女教師的兄弟可以閉眼入了……」林力大概說明了一下出手的原因，也很簡單，就是他目前的大金主姐姐不喜歡這三個女人，總會搞矛盾所以藉此弄出來。
但他說話間一直看著趙濤，仿佛只是在對趙濤說的。
趙濤左右看看別人都不說話也有意無意的看他，他恍然，這三個女人根本就是林力特意為他準備上供的，至於什麼金主不喜歡的理由十有八九是編的。
林力獲得鎖情咒的時間跟趙濤差不多，咒力又弱，搞到手的女人未必有多少，再加上他年紀輕，還不至於非得要把女人出手的地步。
趙濤又看了看那三個女人。
左右兩邊稍矮一點的也有一七三左右，都是比較顯眼的長腿美女，也許這就是林力為了迎合自己口味故意挑選的。
而眾人不說話，顯然也是在等他選。
「師父？您看……」趙濤還是先看看牛紅旗的態度。
「哦，小林子一片好意，要是喜歡你就收下吧，這三個不錯。」黃擎道。
可是趙濤並無意收下三女，他不是不喜歡台妹的溫柔強調而是怕這個口子一開別人都來給他塞人。
不過最後經過一番勸說，趙濤還是把中間那個個子最高的美女留了下來，至於剩下的那兩個也沒人說要，林力又收了回去。
但接下來的事就沒那麼好過關了。
「我們讚美長江你是無窮的源泉……我們依戀長江你有母親的情懷……啊長江……啊長江…………」
一曲長江之歌，足足十六個人的女聲合唱。
這十六個人有點兒特別，但又不夠特別。
特別的是每個人穿著打扮都不一樣，不特別的是她們穿著都比較日常，也不算暴露，但仔細看去卻都非常符合她們的氣質。
九個顏值都不錯的美女，環肥燕瘦，又老又少，站在台上仿佛是便利店貨架上琳琅的商品。
照例，唱完歌燈光一變，馬上所有女人都眼神渙散呆立當場，這時候苟永順有點費力的站起來，給自己滿了一盅酒，小錯步走到台前。
他每一步腰間要是都發出叮噹聲，拿酒杯的手很穩，但顯得很木訥，道：
「仙長、道長、趙兄弟、列為兄弟還有妹妹……我老苟敬大家一杯！」說著一盅酒一飲而盡，喝乾之後向眾人深深鞠了一躬，他說話很慢，不知道是喝多了酒還是又心腦血管病。
他開始一一介紹那些女人，按照年齡順序從小到大。
那年紀最小的只有十九，剛剛高中畢業，是他的干孫女，長相沒的說，俏臉好似水蜜桃白裡透紅還有著透明的小絨毛，青春誘人，宛如剛摘的鮮果，穿著一身深藍色JK扎著馬尾，不要說青春無敵，那小模樣也著實可人。
他介紹完不禁就有人私下議論。
接著又是什麼干孫女、乾女兒什麼的，十六人中其中有三對母女花，一對姐妹花。
老東西眼光還是可以的，雖然這些女人容貌都偏向溫婉類型，但卻都是不錯的美人。
倒數第二美女是他的領導，三十八歲，成熟美艷，原來是大領導的姘頭，靠著生殖器升職的貨色，被正義感爆棚的老苟拿下後他才發現這是個挺好的女人，流言蜚語都是子虛烏有。
他覺得心裡有愧，拿出來與大家分享。
這時議論聲更重，就連趙濤都忍不住問魯養浩看上了哪個。但魯養浩表情有些嚴肅甚至沉鬱，趙濤想問他怎麼了，又不知道從何問起。
最後苟永順走到一個看上去四十左右的女人身邊，那女人穿著一套八十年代流行的百褶長連衣裙，不禁讓趙濤想起了黃雲風，都有股那個年代美女的仙氣兒。
「這是……呃……現在她在我們當地開了家公司……呃……今年四十四，還不算大……身子……好……」說著他開始解女人衣帶，拉開後背的拉鎖。
咔……拉鎖拉到一半掐住了。
「呃……呃……呃……」他如悶牛般咬牙用力了三次拉鎖依舊拉不開。眾人面面相覷中他伸手直接拉住拉鎖一側猛拽。
咔咔……撕拉……
連衣裙被他徹底拽壞，應聲而落，而他的臉也已經漲紅，髮際線發亮，嘴角竟仿佛有一絲口水。
那赤條條的女人很好看，應該說很有氣質，像演員梁愛琪那種自帶女總裁光環但並沒有沈智妍吳新睿的那種霸道，大方端莊。
身材也沒的說，不是巨乳，但也有D罩杯，在她略顯豐腴的身體上恰到好處的完美豐滿。
難能可貴的是並不多麼下垂，形狀也恰到好處，自然而不顯衰老。
身體肌膚更是光膩可人，這無瑕的肌膚跟馮雪芳陶慧琪相比也不遑多讓。
身高一看168，非常完美高度，美腿修長，玉足如雕。
這種女人就算你對她沒有性慾也絕對是所有男人的夢想。
更加成的是這女人還有個21歲的女兒也在這裡，對於母女控的趙濤來說已經有些動心，但奇怪的是他發現所有人神色都非常古怪，面色陰沉尷尬，就連黃擎都是如此，只有老道依舊笑呵呵的不發一語。
這時徐德昌終於忍不住了道：「永順大哥！這是嫂子吧？這……不合適吧？」
在趙濤看來徐德昌的人設就是這樣直來直去的流氓德性，不管他內里是什麼樣的，但表現得很符合他的人設。
「呃……啊……對……對……」苟永順反應速度比較慢，「好兄弟們……我……要給她找個好……人家。」
「這不妥不妥……」鄒泉東開口了，他說話還是很有分量的，「我們這夥人附庸風雅，承宋明遺風，互相狎妓弄妾當是風雅之事，哪裡有正妻改嫁的說法？永順大哥，您還是把嫂子和孩子帶下去吧！你這真不妥。」
鄒泉東作為知名大公司老闆，久有上位者氣質，那氣場比禿頂猥瑣的黃擎強多了，一看就是領袖氣質。
他說完眾人也不禁跟著附和，唯有穿著道袍的三人一言不發。
趙濤感受到了某種壓抑氣氛，心態開始有所變化。
鄒泉東這麼一說讓苟永順立在台上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嘴唇翕動著，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那麼孤獨、孤立。
「老鄒，還是讓老苟說說吧。」黃擎終於發話。趙濤聽得出來，他這話里用了一些法門，讓他的話有鎮靜效果，一下子鴉雀無聲。
「是啊，泉東，讓永順大哥說完嘛！」安靜過後蔣永釗道。他的氣場也沒得數。
這時苟永順如同醍醐灌頂終於能說話了。
「呃…………永釗……不不，蔣總、竹內……俺們仨都犯了個永字，你們看，幫幫老哥哥忙，把我這些妻妾女兒都收了吧……」說著他心情明顯變得激動，身體開始病態的哆嗦，「我……給你們鞠躬了！」
苟永順摘掉帽子，笨拙費力的鞠躬，花白的頭頂赤裸裸的映照在追光燈下，衰朽的身形與身旁那風華正茂的裸女反差巨大。
一股淒涼襲上趙濤心頭，他心裡不是滋味，正所謂兔死狐悲物傷其類，趙濤不忍看這一幕，偏過頭去，自酌了半杯。
胳膊肘拄著桌子，端著酒，不敢抬頭。
「嘖……這……這……」這一下給蔣永釗也弄無語了，竹內永也更是不敢看苟永順。
「老哥哥，你別這樣嘛……有話好好說……」郝江化作為主持人忍不住走過去扶苟永順。
趙濤原以為開心果玉素甫會出手，但沒想到這傢伙也裝木頭，無動於衷。
「小郝，你……你……」苟永順用喉嚨發生，吭哧吭哧的道：「我不起來，我我……求求你們了……」
「誒……老兄，你這是何必，不至於不至於……」終於還是魯養浩起身去勸這才讓苟永順重新站起來。
「養浩老弟，要不你把你嫂子收了？她這個歲數跟你，你也不虧。等我不在了，我這點家產，都給你支援世界革命去吧！好不好？」苟永順帶著哀求懇切的道。
這下輪到魯養浩尷尬了，但他臉皮厚，馬上道：「說什麼死啊活啊，咱們都長壽，老兄你今年才剛七十九，起碼得活到九十九呢！你就寬心吧！」
「誒呦呦……老哥我也想，但真不成啊！求你……」說到這苟永順終於想起看黃初，也不顧眾人訝異對著黃初噗通一聲跪下，「仙長！求您老發句話吧！給我這些愛妻愛女一條活路吧！」說著就磕頭。
魯養浩和郝江化趕忙蹲下虛扶，卻也不好阻攔。
「唉……浮生事，苦海舟，盪去飄來不自由……唉，何必如此哇……」老道也是一嘆。
「仙長，前年、去年我們連去了三個兄弟……說句冒犯的話，仙長您已經保不得我們壽數了，我這身體自家事自家知，沒您的保證，肯定大限將至…………」苟永順跪在台上說了一大堆。
原來老道今天帶來的那麼多女人中，除了那些核心的各色美人之外，那些一開始進來的儀仗隊和樂隊並不是老道的女人，而是那三個死鬼的女人。
他們死了之後，老道接收了其中一些，但大多數都死掉了，還有一些瘋掉了，還有一些失蹤了，即使跟著老道的這些也都跟行屍走肉差不多，苟永順眼光毒辣，他發現老道根本沒鎖那些女人，完全是用他的神通一定程度壓制住鎖情咒而已，讓她們不至於自殺或瘋掉。
但趙濤明白這些女人會受到何種煎熬，當然老前輩苟永順也知道。
苟永順也不是狼心狗肺的冷血動物。
這十六個女人都是年紀比較輕，他也比較疼愛的。
據他說，這些女人他早就當做兒孫看待，眼看著自己身體衰朽不但無法滿足她們還臨近死亡，讓他非常焦慮，只盼著這次聚會能給她們一些活路。
當然，還有不少女人被他留在身邊養老用了。他知道一下子甩出去十六個女人已經是非分之想，不在奢求過多。
「仙長、道長、趙兄弟、諸位兄弟……老苟我十年前就只能全靠藥維持了……中藥完了喝西藥，就連洗澡都要藥浴，勉強維持局面……可轉到今年，吃藥都難以勃起，每天軟著射出點精髓出來，給她們聊勝於無，我這點雨露哪裡能澆灌得了她們這麼多樹苗喲！」說著苟永順甚至哭了出來，聲淚俱下的哭訴著近些年來的非人生活。
他完全成了一個任憑女人們擺布的做愛人偶和射精機器。
一個如狼似虎的撲上來，他一個八十來歲的懦弱老頭子哪裡禁得住？
更可怕的是，女人數量會自動增殖，女人們形成了派系，鬥起來都想給自己派系塞人，他不想鎖都沒辦法，經常稀里糊塗的就跟小姑娘睡到一塊了，讓他苦不堪言。
幸好前些年有黃初的照顧，每年給他驅驅病，但他也看出來了，黃初已經自身難保，他這孱弱的身體恐怕也支撐不了多久。
他是個好人，對這些女人都比較有感情。
甚至幾乎都當晚輩看待，對她們的那種「捨不得」、「不忍心」讓他徹夜難眠，不得不厚著臉皮出此下策。
眾人聽了都很無語。
誰都不想收，道理也不難理解。
大家是來交流了，講究的是有出有進，互相別為難。
結果你老苟只出不進，完全是平白給大家增添麻煩。
他這些女人質量總體說只能是差強人意，畢竟老頭的審美跟現代人還是有點兒脫節。
「唉……若要成仙須忘我，我心不死道無門。」老道又吟了句詩，「紅旗、小濤，你們兩個帶個頭吧！大傢伙也都分一分。」老道的話一錘定音，所有人都稱諾。
「謝仙長！謝仙長！謝仙長恩典！」苟永順磕著長頭謝恩，身形仿佛都靈活了許多。
他作為人，這輩子對得起自己，也對得起別人了。
趙濤看著磕頭的苟永順心中仿佛打翻了五味瓶，他仿佛看到了若干年後的自己。
那個衰老、懦弱、笨拙、無能的自己；那個求著別人領走妻妾的自己……那個可憐的自己……
他忽然好害怕，但又不知道該怎麼解決，也許只有烈酒能澆滅堵在心頭的惆悵。
他拿起一瓶茅子，有生以來第一次主動想喝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