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引頸吞狼(完結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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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曠的山腳下,清冷的女子嗓音好似來自天外。

  顏雪衣突然之間變得淡漠無情,連眼神都愈發空靈縹緲起來,她話音落下,便萬籟俱寂,只余天地間狂風亂作之聲,還在呼呼迴蕩。

  風很大,吹得一對沉甸甸的巨乳都在輕輕搖晃。

  耶律楊略感窒息,腳步被迫凝滯在數丈之外。

  顏雪衣背對著他,高挑挺拔的無瑕身段玲瓏有致,香肩似玉削成,裸背精緻如瓷,兩抹腰身纖細堅韌,渾圓臀兒緊翹勾人。

  這盈盈嬌軀宛若天成,好似仙姿玉色,不染半分人間煙塵。

  世上怎能有如此完美的背影?

  「沁兒……」耶律楊忍不住呼喚了一聲,只是看著,他就感覺仿佛自己對她施展過的所有輕薄,都變得不真實起來。

  身無尺寸屏蔽之物,使得顏雪衣此時靈台清明,格外驚醒。

  她忽然迎風而動,媚行數步,靈動如狐。

  每一寸光滑的肌膚下,都隱隱有氣息流竄的跡象,每一處有力道運轉的身體部位,都在富有節律的收縮臌脹。她渾身的經脈氣穴彈跳不已,周身若有似無地開始生出一道道無形勁氣,越纏越密,竟是隱隱將她與外界割裂開來。

  如此稠密的風勢之中,顏雪衣一頭的青絲竟然逐漸平靜,垂落下來披散在身後,發梢堪堪遮住臀尖。

  她收招站定,長腿併攏,四周的氣流也驀然停息。

  耶律楊並非武人,不知其中緣由,只覺得顏雪衣身上急劇的攀升起一股鋒利的氣勢,似乎數息之間便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情,讓這個原本柔柔弱弱的嬌慣公主,頓時就變得和久經沙場的真鐵沁兒一樣強大了,如此莫名而來的殺伐韻味,簡直要讓他心中征服的欲望膨脹到極致。

  「這倒是有趣。」見到這一幕的鰲殷,有那麼一個剎那,變得突然不太像往日裡那個魯莽憨直的世子護衛了。

  這個容貌奇兇狠的惡漢子,眼中閃動狼光,滿是驚色,最後卻只是用耶律楊聽不到的嗓音自言自語,「總是聽說常有武人於生死大戰之中能更進一步,卻聞所未聞還有人可以在被姦淫之時臨陣突破的,真乃曠古爍今之奇女子也!」此刻,若是蕭若瑜在場,一定會瞪圓了眼睛,張大了嘴巴,跳起來拼命為顏雪衣鼓動小手,啪啪慶賀。

  因為這是截教劍意突破至臻的表現!

  這標誌著,顏雪衣已然修習出一流武人才能掌握的「內勁」。

  殺人技更進一步,顏雪衣鳳眸之中清冷光華似明似滅,心中止不住的殺意暴起,可這般狠色過後,湧起更多的還是無可奈何的絲絲悲涼。

  不能向敵出劍,便只有束己清心。

  萬物垂首,凋零於秋,顏雪衣回頭凝望,酥胸微顫,絕世嬌顏只剩下不喜不悲。

  她沒曾想,在大痛大悲的刺激下,自己的心境破而後立,竟是在習武短短半年之際,就突破了一般武人的桎梏,一步登天,化生出潺潺內勁。

  眸之所向,身後兩個胯下晃蕩著腌臢之物的男人映入眼帘。

  而餘光所及,濁色的天空不知道什麼時候,雲層都已經被攪弄得那麼凌亂了,結塊堆積處厚重昏沉,稀薄破漏處又光影婆娑,好似烏泱泱一大條皺跡斑斑的破舊棉被,讓人給掀翻在天。

  還有周圍的野草,也是層層傾倒,自織為席的。

  此景確實應景。

  一個渾身上下不著寸縷的絕美中原女子,和兩個袒露著精壯男軀的北方蠻子。

  一女兩男、三人成影……

  任何的互動都確實只應該發生在床榻之上,隱秘於深閨之中,影影綽綽、遮遮掩掩,絕不能輕示於人。

  否則,她豈不是成了毫無禮義廉恥、隨時隨地都能在野外交配的母畜了?

  幸好不是。

  顏雪衣側過臉頰,奮力把目光投向極盡的最遠處。

  放眼殤陽關外這片廣闊的戰場,天高地厚,山脊聳立,天可為被,地可為席,如何不是一間世上最大的閨房?又怎麼能不算是一張可以名正言順的大行男女媾和之事的寬大床榻了?

  「幕天席地,草木同榻,山川捲簾,雲雨共眠。」顏雪衣念叨著這句話,反反覆覆好幾遍,極遠極空的目光才緩緩收回。

  她抿了抿嘴,渾身飄渺空靈的氣機須彌消散,如水蕩漾的精緻容顏、曼妙浮凸的窈窕身段落,仿佛由仙而實,整個人都從破境的高遠心境中退了出來,重落凡間,歸於紅塵。

  仙氣如衣衫落盡,淫色又自然呈現。

  最後,她意味莫名的苦笑了一下,聲音已是連自己都聽不真切,「要真是場酣睡就好了,至少還有醒過來的時候……」復我宗廟、大夢何醒。

  顏雪衣眉眼如畫,面若桃腮,驀地轉過身子,重新面對那兩個靜候已久、竟是破天荒的一直沒有打擾自己愣神的可惡男人。

  練武有成的她劍韻流淌,氣息更甚從前。

  媚眼橫掃而過,顏雪衣好似一位想要舞劍,卻無奈手中並無三尺青鋒的女子宗師。

  好在境界夠高。

  飛花摘葉皆可為劍。

  不遠處的兩條粗長男根,又如何不是可以握持之物?

  「來。」

  她輕輕吐字,動人的聲音穿透層層風圍。

  耶律楊心神一震,好像心臟中了一劍,霎時熱血如注,勢同火燒,雙腿不受控制的朝著顏雪衣走去,渾然不覺已被對方使喚。他胯下之巨物更是硬挺如龍,轉眼之間便被顏雪衣持在了玉手之中,喚似劍來。

  風,似乎比剛才又大了一些。

  天上凜冽的氣流撞擊在兩側的山脊,又呼嘯著向岩下席捲。

  蒼血古樹抖動所生的獨有鏗鏘之音肅殺如戰歌,所過之處草木低沉,枝條揮擺,宛如漫山軍士拔劍四起,在陣樂之中翩翩起舞,拱衛軍中那位女子主帥。

  而這位眾星捧月般昂首挺胸的女子武將,很快就與劍鋒砥礪合一,高下易位,成為了被肆意馳騁的存在。

  雪衣舞劍,意在配公。

  生死大敵,酣暢淋漓!

  這一回,看得鰲殷好生羨慕呀。

  他咧嘴一笑,暗自反省,總是需得世子殿下親自上陣廝殺,自己是否太不稱職了?這還叫個狗屁的貼身護衛,被人晾在一邊,誰的身也貼不上啊!

  「也罷,當不好那就不當了,反正世子府里的女人我也全都嘗過一遍了,玩夠了,這主僕的戲碼就到此為止吧。」鰲殷那雙灰濛濛的眼睛黑多白少,忽地調轉頭顱,低頭反顧,蹙視了一眼遙遙的殤陽關,如此大的動作,他的身體卻大抵不動,竟乎未轉。

  好一副狼顧之相!

  再待鰲殷回首,凝望迎風交姌中的男女,他微微獰笑,終於露出了與之前任何時候都不一樣的精明之色。

  「不如我來宰了大離的世子,換個一個女主子吧。」………「出來。」

  叢林的另一頭,離去的諸葛政落在一處樹梢上,滿臉責怪之色。

  不多時,一道粉色衣裙的俏麗身影就從樹幹後面賊兮兮的挪了出來,嬉皮笑臉的朝他吐了吐舌頭。

  諸葛政望著衣衫不整的諸葛雲蝶,微微皺眉,「你怎麼來了?」「皇子哥哥,你可要為人家做主呀。」諸葛雲蝶頭髮散亂,細長白皙的脖子泛著緋色,衣口洞開,飽滿的胸口不住地起伏,一開口就是委屈巴巴的撒嬌。

  「本來人家是聽你的話,有乖乖呆在棧中城裡藏好的,但是少肆那個壞傢伙說有好戲看,非要帶人家來偷看戰況,沒想到撞見了長平公主那個浪蹄子在和離國世子通姦,都怪她太騷了,少肆看得忍不住,竟然想強姦人家,所以,雲蝶只好來皇子哥哥這邊求救啦……」「是求救?還是求欺負?」諸葛政氣笑了。

  「嗨呀。」諸葛雲蝶害羞的把頭埋進諸葛政的懷裡,一邊伸手往他身下摸去,一邊小聲乞求道:「皇子哥哥,你就抽個空寵幸一下你的乖乖雲蝶好不好嘛。」諸葛政一把掀開諸葛雲蝶的裙擺,毫不留情的揭穿道:「哼,偷看了之後忍不住的怕是你這個小騷貨吧,都這麼濕了!」諸葛雲蝶的裙擺裡面脫得光溜溜的,竟是穿成這樣就敢隨軍跟來了殤陽關。

  她立刻嬌嗔道:「不能怪人家啦,誰叫長平公主那麼淫媚,她那副銷魂的表情,看得人家一個女孩子都受不了了呢,一下子被勾引得春情蕩漾了起來。而且那蠻子的雞巴也好大好大,都和皇子哥哥有一拼了,雲蝶怎麼忍得住不回味被皇子哥哥肏干時的感覺嘛?」「我看你也比她好不了多少!」諸葛政笑罵了一聲,大手輕車熟路的探到了諸葛雲蝶的衣口中,把握住玉峰大力揉搓起來,算是接下了自己這個義妹的求歡。

  諸葛雲蝶順勢扭動起來,粉色衣裙盡數滑落,很快就配合著諸葛政將她玉脂一般的嬌軀褪得寸縷不掛。

  那頭墨絲紛亂搖曳,潔白的裸背香肩若隱若現,她驕傲的摟著諸葛政的脖子,獻上一個香吻後,嬌聲啐道:「誰說人家和她一樣了!至少人家還知道大義廉恥,不會像那個母狗公主一樣,面對生死大敵的也願意被幹得欲仙欲死,要不是皇子哥哥你以前在媚浮屠里給她服了絕孕丹,她今天怕是要被內射得懷上仇人的孩子了吧。」「雲蝶呀,為兄發現你好像挺敵視顏雪衣的,是不是嫉妒她了?」諸葛政笑著挽起諸葛雲蝶的一條腿,直接將她頂在了一旁的樹幹上,雄偉的巨物怒如蛟龍貼在諸葛雲蝶的小腹處,堅硬滾燙,直抵下乳。

  「才沒有呢!」諸葛雲蝶伸出雙手,愛撫著肚皮上那根又粗又長的大寶貝,又嬉笑著看了一眼帷帳的方向,裝作擔心的問道:「皇子哥哥你要在這裡干雲蝶嗎,好近呀,萬一雲蝶叫得太大聲,被那三個狗男女聽見了,尋過來撞見你我二人,會不會壞了皇子哥哥的大事呀?」「撞見了,那就拿你去換公主!」諸葛政裝出一副惡狠狠的樣子,用力揪了一下諸葛雲蝶胸前挺立充血的乳頭。

  諸葛雲蝶吃痛,不敢再調皮了,趕緊擠出一滴眼淚,楚楚可憐的假哭道:

  「不行不行,不要嘛,人家才沒她那麼下賤,才不給蠻子的髒屌玷污呢,雲蝶是屬於皇子哥哥的,只要皇子哥哥的大…雞…巴……」諸葛雲蝶最後幾個字說得奶聲奶氣的,把諸葛政給逗笑了。

  諸葛政猛地抽身,挺腰插入。

  「啊……哈……進來了……啊……皇子哥哥的雞巴好大好硬……一下就把雲蝶的小穴給塞滿了……」諸葛雲蝶舒服得大腿內側的嫩肉一直都在不停地顫抖,她平坦柔軟的小腹上,立刻就凸起的一個又粗又長的肉棒輪廓,觀其插入深度,竟是已經超過了肚臍的位置。

  諸葛雲蝶低著頭,一臉滿足的看著這個畫面,不管看過多少次,她都還是由衷的感到驚嘆和自豪。

  不愧是自家文武雙全、才貌兼備、雞巴還賊猛的皇子哥哥!

  要知道,腰再細、腹部再平坦的女人,肚子上的軟肉也是有一定的厚度和彈性的。要想達成這種效果,只憑雞巴大其實是不夠的,還必須有著極高的硬度,才能抵消陰道的擠壓,硬生生的把女人緊實的肚皮給撐鼓起來。

  這世上,大屌其實並不少見,但大的同時又要足夠硬的,卻真的極其稀罕。

  諸葛雲蝶眼中滿是崇拜和痴迷。

  諸葛政突然興起,頂了幾下,趁著諸葛雲蝶大為享受之際,追問道:「真的不願意和公主換換嗎?被那蠻子肏的時候,也會是現在這個感覺喲。」諸葛雲蝶揚起脖子,隨著穴兒被諸葛政反覆的疏通,語氣也越來越嬌媚,「那…考慮一下?」「還要考慮?」諸葛政用力狂頂。

  諸葛雲蝶頓時嬌軀連震,聲音酥軟至極:「啊……不敢……不敢了……再大都不要……輕一點……人家錯了……皇子哥哥饒了雲蝶吧……啊……啊……要死了……啊哥哥……啊……」諸葛政只是壞笑了兩聲,並不理會諸葛雲蝶的假意求饒,反而越干越快,之前近距離觀賞了顏雪衣的「不守婦道」之後,正好他也憋得難受,此番自家嬌滴滴的好義妹也算是雪中送炭了。

  就在兄妹倆肆意發泄,雲雨正酣之際。

  一個紫衣年輕人輕手輕腳的落在了兩人身邊。

  媚眼如絲的諸葛雲蝶瞥見了,十分不滿的嗔怪了起來:「臭少肆……啊……這時候來……嗯……打擾我們作甚……嗯啊……啊……」少肆吞了吞口水,然後恭敬地向諸葛政遞出一卷密信。

  「皇子殿下,重瞳者有東西要交給你。」

  「嗯?」諸葛政暫緩抽送,接過少肆手中的密信,看完之後露出了一副驚訝的神情,「這還真是個驚天的秘密,若非有重瞳者相助,恐怕世上沒有一個人能提前知曉此等辛秘。」「怎麼了皇子哥哥?」諸葛雲蝶也好奇起來。

  在諸葛政談及正事的時候,她是絕對不會瞎胡鬧的,哪怕卡在高潮前的臨門一腳,她也會先以大事為重。

  諸葛政把隨手把密信遞給諸葛雲蝶,同時說道:「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離國即便是窺視中原已久,但也是先解決了北方的後患,擊敗了北原上那位狼主之後,才敢向中原出兵的嗎?」諸葛雲蝶點點頭。

  快速看完那封密信後,她恍然大悟:「原來耶律楊身邊的那個護衛,是逃走的狼主!」諸葛政也點了點頭,沉聲道:「嗯,狼騎戰敗之後,這位狼主偽裝成荒原遊民,潛伏在耶律氏身邊,定然圖謀甚大。重瞳者監察到北方的狼群有集結的跡象,說不定就是因為狼主一直在尋覓死灰復燃的時機。」「那這會影響到中原的局勢嗎?」少肆問道。

  「當然!這有可能是一場任何人都無法預料的驚天變故,」諸葛政目光明亮,神采奕奕,「這可就有趣了。」「皇子哥哥……」

  諸葛雲蝶突然拍了拍諸葛政的胸口,小聲提醒道:「既然那個狼主這麼陰險狡詐,這回又是旁觀者清,怕不是已經看破了公主的真假文書之計了吧?」「這倒是極有可能,雲蝶你越來越聰明了。」諸葛政讚賞的摸了摸雲蝶的小臉,然後附身攬住她的纖腰,重新開始挺動了起來,在一波尖叫之中,予以了她大大的獎勵。

  少肆反應也不慢,隨即就有些擔憂的問道:「那這次偷關,豈不是恐有巨變?」諸葛政搖了搖頭:「無須擔心,他能產生的任何影響,目前對居於幕後的我們而言,都不是影響。」少肆似懂非懂的哦了一聲。

  諸葛政眉頭一皺,拍了拍諸葛雲蝶的屁股,考教道:「來,雲蝶,你給這呆子分析一下。」正在回味高潮餘韻的諸葛雲蝶嫌棄的瞪了少肆一眼:「哎呀笨死了,就這麼跟你說吧,如果我是狼主,看穿了公主的計謀,知道只要殤陽關城門一開,公主就會立刻被驚走,那麼我能做的無非就只有兩個選擇而已。」「哪兩個?」少肆追問。

  「第一,依仗個人武力,直接出手幫耶律楊提前擒住公主,拿回去邀功。但是這麼做收益太小了,他的境地不會有任何改變,還要面臨公主周圍是否潛伏了高手保護的風險,這於他想要重聚狼群、君臨北原、報復離國的最終目標完全不符合。」少肆若有所悟,諸葛雲蝶白了他一眼,又笑嘻嘻的看了看諸葛政,發現自己沒說錯後,才繼續大膽的說道。

  「第二嘛,當然就是選擇鋌而走險,不惜暴露自己的身份也要找機會搭上公主這條線,因為只有跟離國共同的敵人成為盟友,互相借力,他的目標才更有可得以實現,而當下其實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熠朝的殘餘勢力幾乎是不可能拒絕他這麼一位紮根在離國後方,且如此強而有力的盟友的!」「但與狼共舞,其實很危險不是嗎?」少肆又問。

  諸葛雲蝶點點頭:「確實是有些冒險,不過既然是盟約交涉,那麼還是值得權衡一下利弊的,至於最終成與不成,那就要看狼主有什麼樣的籌碼了。」「原來如此,我聽懂了,」少肆終於明白了過來,讚揚道:「雲蝶妹妹,你簡直快有皇子殿下一成的智慧了。」諸葛雲蝶開心不已,不過還是認真的糾正道:「沒有啦,皇子哥哥算無遺策,智計無雙,天下智謀共一石,他一個人就占了九斗,天下人共分一斗,人家再怎麼聰明,也沒有一成那麼高呀,嘻嘻。」「別貧了。」

  早已習慣了被雲蝶吹捧上天的諸葛政無奈的笑了笑,說道:「你分析得大致差不多,不過有一點卻是說錯了。」「啊,哪裡錯了?」諸葛雲蝶急忙問道。

  諸葛政說道:「這場結盟交涉,成與不成根本就不在於狼主的籌碼,而是得看顏雪衣覺得她自己能不能駕馭得住這頭狼王!」諸葛雲蝶一愣,看著義兄提及顏雪衣時眼中流露出的讚賞,心裏面頓時有些酸酸的,不由嘟起了小嘴。

  諸葛政則是抬起頭望向了帷帳那邊的方向,有些神往的繼續說著,他說話的語氣很平靜,可諸葛雲蝶和少肆卻聽得心中發寒,甚至破天荒的對顏雪衣有了一絲難以言表的恐懼。

  「以我對她的了解,如果她覺得駕馭不住,那麼這位曾經威震北原的狼主,今日,就很有可能要被剷除在此地了。」……

  林間空地,女前男後,聳動緩止。

  啪啪作響的激烈戰事就此偃旗息鼓,唯剩下一對劇烈晃動過的傲人山巒久不平息。

  顏雪衣腰比臀低的撅著身子,垂首閉目,餘韻無窮。

  擁有了內勁的武人果然與眾不同,這是她第一次在享受蝕骨快感的同時,竟然還可以完全保持清醒。

  這種清醒並不是所謂的清心寡欲,而是一種耐力上的非凡,她的精氣神都得到了質的飛躍,仿佛再怎麼盡情享地享受男女之事,也不用擔心會高潮到暈暈乎乎、神志不清了。

  以往到了最後,顏雪衣都會被男人們干到癱軟失神,那種癲狂迷亂的狀態中,她其實大多數時候都對自己淫媚失態的模樣不甚了解。

  唯獨這次,刻骨銘心的泄身快感無比清晰!

  耶律楊粗壯的陽具和她陰道里每一寸媚肉摩擦的銷魂觸感,都是那麼的回味悠長,連帶著以前的那些不堪回首的淫靡記憶都的翻湧了回來,教她不斷的在腦海里還原出自己雙腿發軟,向男人們下跪獻媚、搖尾乞乾的淫賤形象。

  自己這一路,到底是怎麼堅持過來的?

  顏雪衣越想越是雙頰暈紅,嬌艷欲滴的臉蛋上不時地閃過種種迷惘。

  「原來我是這樣的女人……」心裡泛著嘀咕,顏雪衣覺得她快有些認不清自己了,但轉念一想,卻又好像是第一次認識了自己。

  最終,她臉上的神色還是有些低迷。

  肆意的肉慾放縱,確實能釋放相當多的苦悶,但卻並不能完全的填補內心的空虛和折磨。

  就和喝酒一樣。

  買醉的人總會覺得,或許沒能解愁,是因為喝得還不夠多。

  顏雪衣不願意再多想下去。

  自古以來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她想要的是在殤陽關開門之前,能什麼也不想,最好是被肏得腦子裡一片空白,徹徹底底的放空,好暫時擺脫那份讓她提心弔膽的算計和擔憂。

  「再來吧,世子殿下。」

  顏雪衣扭臀相邀,主動收緊蜜穴,用子宮口吮吸著耶律楊那根內射之後還未抽離的龐然大物。

  耶律楊深吸了一口氣,久久未動,似乎有些力不從心了。

  此時鰲殷大搖大擺的走到了顏雪衣面前,都不等耶律楊這個主子說話,就搶先開口道:「我看鐵沁兒將軍還是一臉的欲求不滿,是不是習慣了被一群漢子圍著干,所以只有世子一個男人的話,根本就不夠激烈,滿足不了你?」「鰲殷!」此話多少有些僭越,耶律楊頓時不快。

  鰲殷沒有讓步,兇惡的臉上擠出笑意,比哭還難看:「嘿嘿,屬下只是有點兒等不及了。」耶律楊瞥了一眼鰲殷的胯下,黝黑肉棒的頂端有絲絲黏液冒出,滴垂成絲,整個龜頭都已經硬得發紫。

  「行吧。」

  想著敲打屬下可以隨時再找時機,耶律楊自己又正好需要時間來恢復一下精力,於是他鬆口道:「只要沁兒她不介意,那就允准你加入。」說罷,為了給鰲殷助力,耶律楊還挺起胸膛,伸出雙臂,將顏雪衣一絲不掛的上半身緊緊摟入懷中。

  絕世妖嬈的曲線受到托舉,本就堅挺飽滿的一雙豪乳更加昂揚聳立,輕輕彈動挺起,高聳的乳肉耀眼奪目,粉嫩的乳尖直接就頂在了站於顏雪衣身前的鰲殷身上。

  顏雪衣下意識的驚呼一聲。

  鰲殷低頭獰笑:「那麼沁兒將軍,你介意嗎?」問話的同時,鰲殷已經伸手抓住了那一對算是主動送到他手裡的豐盈大奶,幾番拉扯玩弄後,兩隻沉甸甸的綿軟玉兔左搖右擺,開始各自活潑了起來。

  被捉住的兩粒粉嫩乳頭更是迅速的在搓捏中變得堅硬漲大,陣陣拉扯的刺痛快感直接化為了微弱的電流,密密麻麻的擴散開去,瞬間將顏雪衣的肩膀和手臂變得酥麻無力。

  顏雪衣揚起脖子,冷眼看著問話的男人。

  雖然覺得舒服,她便任由著鰲殷揉搓自己臌脹的雙乳了,但心裡始終還是對這個凶相畢露的男人牴觸得不行。

  加之心裡有氣,積憤難消,顏雪衣並不想再次丟失主動權。

  所以最終她搖了搖頭,語氣清冷,毫不留情的拒絕道:「介意。」這個結果,耶律楊毫不意外。

  在他看來顏雪衣自然是要更加鍾情於自己。

  奈何他不是習武之人,精力有限,昨晚力戰了一夜,今天又已經射了數次,此刻實在是只能維持在半硬狀態,沒法再勇猛作戰了。

  於是他整個人向前壓去,用胸膛推著顏雪衣光滑的裸背,讓她站立不穩,向前撲倒。

  顏雪衣不得已伸出雙手撐在了鰲殷寬闊的胸膛上,玉臂發力推攘,想要將他推開,依然是不想讓那個生得叫任何女人都要畏懼得顫慄的男人,這麼居高臨下的加入這場淫靡的男女之戰。

  可那十根滿是老繭的手指強健而有力,堅定不移的深深陷在她的柔軟乳肉里,捏得她雙手發軟,使不出足夠的勁兒。

  兩人不發一語的對視了一陣,鰲殷的侵略性的目光愈發熾盛,分明不可能在跟任何一隻雌性的對視中流露出半分退讓,而顏雪衣雖有不甘,卻越發心虛,最後只能遵循雌性本能般的低下了高貴的頭顱,不願再對抗那道和野獸一樣噬人的視線。

  再堅強的女人,都難以在小穴里還插著大肉棒的情況下,再赤身裸體的去對抗另一個抓著她奶子的兇惡男人。

  若是普通女子膽敢陷入如此境地,或許早就身心皆被拿下,已經跪在地上屈服求饒了。

  「呵。」

  見顏雪衣有一絲服軟,鰲殷發出一個嘲諷的聲調,整個人得寸進尺的靠得更近。

  耶律楊的助攻也不消停,趁著顏雪衣俯首迴避之際,雙掌一推,五指展開,沿著她撅起的纖細腰身一路滑下,最後深陷珠圓玉潤的挺翹美臀上,一邊抓著彈手的臀肉退腰抽身,一邊慢慢的欣賞起自己那條半軟的肉蛇,是如何一寸一寸的從顏雪衣汁水橫流的蜜穴里緩緩抽出。

  隨著重心的進一步前移,顏雪衣的臉蛋也不由得貼上了鰲殷的胸膛,她小嘴裡呼出一口悠長的熱氣,頓時有些不顧上去抵抗鰲殷的入侵了。

  她感覺自己的魂魄都仿佛正在被抽離。

  世人常言「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應該就是此情此景了。

  耶律楊的那條射精疲軟之後還依舊比普通男人要雄偉得多的粗壯陽物,即便是在退出肉穴的過程中,也能摩擦得她雙腿直顫,花心泉涌。

  「世子殿下…嗯…慢一點兒…啊…」顏雪衣勾腿甩臀,禁不住這樣的屌穴廝磨,勻出一隻原本撐在鰲殷腹肌上的手,反手按住耶律楊的屁股,不讓他再繼續加速抽離。

  「沁兒,你這小穴可真是極品,被本世子幹了這麼多次,竟然還是緊窄如初,彈性依舊,本世子十分滿意。」耶律楊誇讚不已,同時兩根大拇指相互用力,拉開了顏雪衣豐滿飽滿的臀肉,蠕動的粉色菊穴頓時暴露出來,再往下,他便能更加清晰的看見那勒住了半根壯碩肉棒的緊窄肉穴。

  顏雪衣的小穴就仿佛是一張吸緊了的小嘴。

  由於射精之後肉棒的硬度已經不夠,此時裡面那半截受到擠壓略有收縮,已經撐不開陰道腔壁,而外面的半截則血管凸起,更加膨脹,兩相對比就像是快要被勒成兩截了似的。

  這種緊緊吸夾的壓迫感難以言表,只有嘗試過的人才能知曉其中美妙。

  「沁兒,不如你從此解衣卸甲,嫁來做世子妃如何?」耶律楊突然開口,此時的他心神蕩漾,是真的動了迎娶顏雪衣的心思。

  「世子說笑了,沁兒是赤旅將領,為戰場而生,不敢貪圖世子妃之位。」顏雪衣思緒敏捷,應對得體,傲然大氣的說道,「況且世子若是喜歡,隨時都可以蒞臨軍中與沁兒風流一場,何須娶嫁這麼麻煩。」「哈哈,好一個為戰場而生!」耶律楊發出意味深長的大笑,忽然雙手推緊顏雪衣的屁股,一個猛力抽腰。

  不做世子妃,那就享受當玩物的待遇吧!

  「啊——」剩下的半截肉棒蠻橫地從陰道里拉出一大串水花,措不及防之間,顏雪衣根本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身體就先一步爆發了一個小高潮。

  汁水濺滿了大腿內側,那一刻她的雙腿仿佛不再受她控制,若不是鰲殷及時摟住她的腰肢將她提了起來,恐怕她已經直接跪坐下去了。

  看完顏雪衣出醜,耶律楊調侃道:「沁兒你看你,雖然騎馬習武、行軍打仗你樣樣都不弱於男人,但卻非常可惜的生了一個如此敏感的淫穴,這要是被敵軍捉了去,都不用嚴刑拷問,一根大雞巴就能讓你叛變了,這樣的將領如何讓朝廷放心呢?」顏雪衣臉色潮紅,鮮艷的紅唇邊,不知何時溢出的口水,已經絲絲縷縷的沾在了鰲殷壯碩的胸肌上。

  趴在鰲殷胸前喘息了幾口,她才扭頭不甘示弱的回擊耶律楊。

  「那世子殿下在兩軍交接的戰場前都禁不住女色的誘惑,定力如此之差,又如何繼承王爺大統,讓你的父王放心呢?」「哈哈哈哈,我的沁兒真是伶牙俐齒。」

  耶律楊再度靠近,嘴巴靠近顏雪衣的耳朵,輕語道:「不過可不是本世子定力差,而是沁兒你的身體太淫蕩了,換了別的女人,本世子絕對不會如此的朝思暮想!」「哦?」顏雪衣挑挑眉頭,反手勾住耶律楊的脖子,一邊想要趁機鑽進耶律楊的懷裡,從而掙脫鰲殷的雙臂,一邊繼續極力扮演鐵沁兒的輕浮,言辭露骨的大膽反駁道:「依這說法,那害沁兒變得如此敏感淫蕩的可是世子殿下,如若敵人要想讓沁兒叛變,是不是也得有一根世子這樣世所罕見的雄偉雞巴才行?」「沁兒你不當文臣真是可惜了,本世子竟然辯不過你。」耶律楊感慨一句,而後直接扳過顏雪衣的螓首吻了上去。

  嗯嗯唔唔,又是一場口舌之爭。

  鰲殷把握住這個時機,一對手掌插進顏雪衣雙腿之間,逐漸合攏,把著她肥美光潔的外陰向內推揉,擠得整個水光淋漓的陰部形成了一個凸起的小丘。

  這堆飽滿彈潤的無毛小丘壓在掌中,就像是抓住了一個剛出鍋的蕎麥饅頭,又軟又燙,還有些粘手。

  鰲殷忍不住挑起大拇指,將那一抹凹陷之處輕輕撥開,高潮後尚未流盡的混合精液頓時淌出,借著這份滑膩,他順著顏雪衣粉嫩敏感的陰蒂往裡揉搓,兩根粗糙的大拇指二龍戲珠一般交替追逐著充血的粉色陰蒂,同時食指和中指靈活地深入陰道深處,摳、挖、抽、插四招齊出,在濕漉漉的肉壁里攪拌出嘩嘩水聲。

  顏雪衣頓時就被弄得嬌嗚不止,蠕動的幽深花徑里迅速湧出了新生的晶瑩液體。

  「沁兒,你就允了吧,就像昨晚那樣三人交替,不是更舒服嗎?」耶律楊放開顏雪衣的小嘴後,舌尖橫移,一下一下的往她的耳朵里鑽舔,配合著鰲殷勾動她的情慾。

  淫慾的河水奔騰而起,顏雪衣就像是一個剛剛從溺水中醒來的生還者,躺在地上剛喘了幾口,還沒恢復力氣,就又一次跌落進了激盪的洪流里。

  顏雪衣迷失在鰲殷的手指帶給她的刺激中,對肉慾的渴望進一步攀升,幾乎到達了到急不可耐的程度。

  她火急火燎的套弄著耶律楊的肉棒,喘息聲逐漸透出露骨的焦急。

  「世子,快硬起來呀,沁兒要你……」

  可耶律楊似乎並不想配合,胯下那條雄壯陽物像是霜打了的茄子,無論顏雪衣的怎麼大膽的抓捏揉搓,都始終硬不起來。

  這時,鰲殷突然猛地一把抓住顏雪衣的手臂,拉著她整個人轉過身來面向自己,出言誘惑道。

  「沁兒將軍,想要雞巴的話,我這裡可是有現成的。」顏雪衣下意識的向鰲殷的胯下撇去。

  那條稜角分明的黝黑陽具盎然挺立著,看起來就堅硬無比,雖然尺寸上不如耶律楊那般粗大,但也殺氣騰騰,氣勢非凡。這麼硬邦邦的肉棍,如果此時插進她騷癢難耐的發情嫩穴里,殺傷力恐怕比之耶律楊的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顏雪衣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但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她對野獸一般的鰲殷始終還是難以接受。

  回想起昨晚的遭遇,被鰲殷乾的時候她竟然產生過自己也是一隻畜生的錯覺。

  那種感受哪怕只存在於某個瞬間,但還是讓她這樣一個自持身份尊貴的少女耿耿於懷,臉上無光,甚至覺得是比被一群男人輪姦還要丟臉的事情。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多次被拒絕的鰲殷也沒了耐心,直接強硬的上前一步,寬厚的胸膛貼上顏雪衣的身子,立刻將她胸前那對傲然挺立的大奶給壓扁。

  他粗魯的捧起顏雪衣的臉頰,像是一頭獸性未消的惡狼,還不等晃神的獵物做出反應,就兇狠的咬上了她又軟又糯的溫潤紅唇,掠奪著裡面香甜的津液。

  雖然明面上,鰲殷與顏雪衣的兩個身份,都有著如雲泥之別的差距,但這個野獸般的男人卻根本沒打算尊重對方的意見,就好像是獸群之中體型和實力才能決定真正的地位,那些打不過雄獸的雌性,理所當然的就只有被壓在下面挨操的份兒。

  「唔!」

  猛然間,顏雪衣睜大了眼睛,對膽大妄為的鰲殷怒目而視,那是一道源自骨子裡的上位者訓斥下人的森嚴目光。

  可這個男人對她星辰般的美眸視若無睹,反而更加變本加厲的捧著她的後頸和下巴,去吮吸她嫣紅的小嘴。鰲殷魁梧的胸膛大起大伏,像是反覆的在吹鼓一個袋囊,每一次吸氣都強行將顏雪衣肺里的空氣全部抽光,然後再蠻橫的把自己口中的腥氣灌進她的氣管里,勢要把她清香的肺腑給染成自己的味道。

  兩人的氣量根本不在同一層次,鰲殷的吐吸堪稱摧枯拉朽,顏雪衣只反抗了幾息,呼吸的權力就逐漸被對方所限制,就連胸腔都只能隨著鰲殷的節奏而不斷起伏。

  可即便是這樣,喘不過氣的感覺還是讓她開始昏沉。

  紊亂鼻息的微不足道,根本就不夠呼吸所用,顏雪衣只能被迫迎合鰲殷的親吻,一邊和他交換口水,一邊乞求著他吐氣時灌給自己的渾濁廢氣。

  許久之後,顏雪衣雙臂垂軟,終於放棄了抵抗。

  她像是一隻在打架中受了傷、弱小又無助的小母獸,嘴裡濃烈的男性氣味讓她瑟瑟發抖,不敢再直視鰲殷那副兇惡得讓人生畏的面孔。

  輸了……

  顏雪衣心裡誕生出一種別樣的哀鳴。

  狂風撩亂了她的秀髮,也讓她開始遍體生寒。

  可下一刻,耶律楊就從後面擁住了她,兩個雄壯的男人一前一後的將赤身裸體的她夾在中間,風還是那麼大,可是她一下子就被拉回到情慾的泥沼之中,竟是不再覺得冷。

  這時候,她反而有種莫名奇妙的慶幸。

  慶幸有兩個滾燙的男軀和她纖柔修長的嬌軀緊密貼合,她的大腿、翹臀、蠻腰、雪背、香肩、酥胸、乃至每一處曲線,全都和男人的肌肉線條嚴絲合縫。

  肉體的溫度連成一片,為她遮住了冷冽的山風。

  一硬一軟兩支滾燙的大雞巴貼分別在她的小腹和臀尖,壓出兩條肉棒的陷痕,特別是鰲殷的那根,堅硬如烙鐵,碩大的龜頭頂在她小巧的肚臍眼上,連帶著平坦的肚子也深深凹下去一大片,仿佛要隔著這層軟肉撞塌她嬌嫩的子宮。

  一滴雨落了下來。

  顏雪衣毫無察覺,淫靡的貼合給她提供了熾熱的溫暖,使得她即便立在冷風冷雨之中,也徹底的被重新點燃了。

  耶律楊的手指深摳淺挖,熟練的刺激著顏雪衣的小穴,一浪浪的快感沖刷下,她渾然忘我,心裡的那絲寒意也被下體傳來的陣陣舒爽給燒穿焚盡,終於摒棄了最後一絲雜念,毫無保留的投入到鐵沁兒這個角色當中。

  從了解到鐵沁兒是個什麼樣的女人開始,偽裝就變成了一條不能回頭的路。

  既然「假戲」已經「真做」到了極致,那也就只能繼續的執迷不悟……她更像鐵沁兒了。

  顏雪衣在這條路上走到了盡頭,仿佛真的變成了蠻族那位視男人如玩物的奔放女將。她不再抵抗鰲殷對她紅唇的肆虐,而是豪邁的摟住他的脖頸,像是她要品玩鰲殷一樣,逆反的將小舌頭襲進了腥臭的口中四處搜刮。

  灼熱的鼻息幽幽噴吐在鰲殷的臉上,顏雪衣的呼吸已經短暫的變成了他的味道。

  那嬌嫩的嘴唇狂野的反捕著粗糙厚實的大嘴,著實讓這個野獸般習慣了掠奪和強暴的男人措手不及。

  「嗯嗯……嗯唔……」

  兩人親密的擁吻在一起,唇舌相交,抵死纏綿,口水唾液攪動得嘖嘖作響。

  就這麼一剎那的大意,顏雪衣竟然就咬住了鰲殷的舌頭。

  從側面觀察到這一幕的耶律楊心神巨震。

  太像了!

  這位熠朝公主的學習能力以及為計獻身的決心都超乎了他的想像,他沒想到事到如今,顏雪衣的演技還能反客為主,再進一步!

  如若昨夜初見之時顏雪衣就有此時的主動,他或許都要懷疑告密信的真偽了。

  可惜太晚了,這一切他早已看破。

  啪!

  耶律楊把水淋淋的手抽了回來,重重的在顏雪衣的翹臀上拍了一巴掌,留下亮晶晶的五根指印。

  這個巴掌聲,就是主僕交接的令號。

  下一刻,顏雪衣還在掌摑餘波中顫動不停的豐腴臀肉,立時就落入了鰲殷的大手中,被抓捏得不斷變形。

  不僅如此,鰲殷還粗暴的推開了耶律楊,用近乎最為無禮的方式,完完全全占據了顏雪衣的全部身軀,摟在懷裡,肆意親吻了起來。

  而顏雪衣也一改之前的態度,一雙小手忘情的在鰲殷渾身的肌肉上不斷摸索,給予了最為熱烈的回應。

  雨越來越大,屏蔽了山野間的一切雜音。

  一男一女交姌聳動的原始欲望也還在繼續攀升。

  耶律楊跌坐在地上,軟趴趴的肉棒沾滿了泥漿。他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狗男女」,一時之間都沒反應過來發什麼了事情。

  「鰲殷!你放肆!」

  等耶律楊回過味兒來,眼前的兩人已經結合在了一起。

  嘴上的舌吻聲與胯下的交合聲交相輝映,鰲殷環抱起顏雪衣的屁股,顏雪衣掛在鰲殷的身上,黝黑的肉棒在粉嫩的花穴里進進出出,豐腴的臀肉隨著每一次落下的撞擊而產生的淫蕩顫抖,耶律楊都自下而上的看得清清楚楚。

  「給本世子停下來!」

  光著屁股從泥水裡爬起來的耶律楊怒火中燒。

  然而沒有人理會他的叫囂,這對狗男女旁若無人的交纏著,甚至鰲殷還突然加速,似乎是要用一頓狂暴的抽插,和顏雪衣意亂情迷的淫叫,來告訴耶律楊一個事實——你不行,看看,這才是這個女人想要的交配方式,你根本沒有滿足她。

  突然被自己的手下如此折辱,而前一刻都還在跟自己郎情妾意的女人,竟然也轉頭就毫無保留的投進了別人的懷抱,關鍵推波助瀾的人還是自己。

  耶律楊悔恨交加,直接就氣得失去了理智。

  他怒斥道:「鰲殷,你要造反嗎!你可別忘了自己的身份!」可無論耶律楊如何叫囂,鰲殷都好像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似的,只顧著埋頭享受顏雪衣的美妙肉體。

  「嗯啊……好熱……好硬……啊……」

  顏雪衣已經被他幹得胡亂的呢喃了起來,一雙玉臂緊緊纏繞著他強壯的背脊。

  鰲殷全身的肌肉都猙獰的鼓起,低頭弓腰如一條交配中的豺狗,輪流的將顏雪衣兩隻挺拔高聳的玉乳吃進嘴裡,粗暴的啃咬著兩粒鮮嫩挺翹的乳頭,往往吮吸這一隻的時候,另外一隻就會隨著他拼命的抽插而激烈的上下顫動。

  從未受過如此大辱的耶律楊面色鐵青,卻又不敢真的對眼前這個強大男人發起攻擊。

  他只能睜睜的看著。

  看那充血發硬的粗黑肉棒在顏雪衣水淋淋的嫩穴中發狂似的橫衝直撞,而顏雪衣青絲飄搖,一臉歡愉的承受著那死命的抽插,花徑里淫水泛濫,穴口處陰唇翻飛,在肉棒的急速進出之中,發出陣陣「噗嗤噗嗤」的水聲。

  待到鰲殷的肉棒臌脹加劇,跳動變得強烈起來,顏雪衣也默契的迎來了一波極致的高潮,豐盈修長的玉腿不住地夾緊顫慄,飽滿濕滑的酥胸劇烈起伏,花穴瘋狂吮吸縮緊,直至鰲殷將那一股又一股濃稠滾燙的精液悉數射進了她的子宮裡面,她都依然還在嬌喘不已,絕世嬌顏上的潮紅擴散不斷,直至脖頸耳後也染上緋色。

  爽完之後,鰲殷心滿意足的拔出肉棒,這才有興致轉身看向耶律楊。

  此時的耶律楊,被大雨和泥漿淋得蓬頭垢面,眼中布滿血絲,如此失態的模樣,哪裡還像之前那個從容不迫的大離世子。

  「哈哈哈哈,」鰲殷突然笑了起來,對耶律楊道出了一個殘酷的真相,「其實潛伏的這些年,世子府里每一個你的女人,包括你最愛的那位世子妃,我都和她們這麼幹過,而且她們都說很喜歡我的肏穴方式。」「你……在說什麼?」耶律楊不敢相信,神情近乎崩潰。

  「不信嗎?世子妃左邊屁股上有顆痣對不對?」鰲殷似乎還覺得不夠,繼續添油加醋的說道:「對了,還有哦,不止是你的女人,還有你的母妃,你的小娘,甚至是你的妹妹耶律玉兒,我都幹過哦,而且是經常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潛入她們的閨房,整夜整夜的給她們內射播種,哈哈哈哈,你都看不出來吧,平時那麼高貴端莊的她們,竟然會被我這個小小的護衛給征服了,女人呀,真沒意思,對吧?」「啊啊啊啊啊!你放屁!」耶律楊幾近癲狂,歇斯底里指著鰲殷威脅道:「當年我能收留你,給你一條性命,也隨時能收回來,你這是在找死!你該死!啊啊啊啊啊——」「真是聒噪。」鰲殷放開懷中的顏雪衣,頓時凶相畢露。

  一隻帶著勁風的大手在耶律楊驚恐的眼神中迅速放大。

  耶律楊清醒過來,轉身想逃,可僅僅只是剛閃過這個念頭,下一個瞬間,鰲殷就已經一把捏住了他的脖子。

  天空閃過一道閃電。

  顏雪衣軟軟的呆立雨中,還沒搞清楚發什麼了變故,鰲殷就已經很隨意的擰斷了耶律楊的脖子。

  直至耶律楊無聲的倒下,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顏雪衣才隨著遲來的驚雷聲,轟然醒悟。

  「你做了什麼!」一道悽厲、氣急敗壞、充滿了殺意的森寒呵斥,響徹林間。

  ……

  暴雨傾盆。

  像是坍塌的天幕垂作珠簾。

  諸葛政罡氣外放,籠著身邊穿回了衣服的諸葛雲蝶,形成一道氣勁屏障,疾風驟雨、枯枝落葉皆不沾身。

  二人行至帷帳空地,躲在一棵樹後。

  此時的林間,滿地都是打鬥的痕跡,粗長的刀印,深刻的劍痕,周圍青石碎裂,樹幹狼藉,竟然還有一顆水桶粗細的大樹被攔腰擊斷,倒塌在水坑中。

  「呃,公主的劍法這麼高?」諸葛雲蝶有些駭然。

  諸葛政也是稍微有一些驚訝,點頭道:「天資過於聰慧,學什麼都很快。」諸葛雲蝶有些無語。

  兩人本來是偷摸過來,準備看看顏雪衣是怎麼跟狼主交涉結盟事宜的,甚至還打了賭,賭她會不會一邊被肏得涕泗橫流,一邊還跟人家討價還價。沒曾想見到的竟然是一副殘垣斷壁般的場景,這看起來是至少有一方真的起了極強殺心,否則一般不會打鬥得這麼驚天動地。

  「耶律楊好像死了。」諸葛雲蝶發現了地上的屍體。

  諸葛政皺了皺眉頭,心中一番推演,結合此事前因後果,迅速明白了當前原委,「應該是鰲殷太過自負,跟顏雪衣開誠布公之前就先殺了耶律楊,然後便被顏雪衣當成了因為精蟲上腦而叛主的莽夫,被這種人破壞了計劃,自然怒急攻心,一心一意的想著要殺他泄憤了。」「那現在打完了,應該解釋清楚了吧,他們人在哪兒?」「應該在帷帳裡面,我隱約能聽到一點談話的聲音,」諸葛政多次嘗試之後搖了搖頭,「不過雨聲太大了,這個距離我也聽不清楚。」「那就先回去吧,算算時間,也該開關了。」「好。」

  二人離開。

  不多時,殤陽關的城門就發出了轟隆隆的震天巨響。

  風雨飄搖的帷帳里,已經穿回鐵鱗絨甲的顏雪衣神色冷峻,眼中最後一絲微小的僥倖也破滅了。

  「這下總能完全相信我說的話了吧?」

  鰲殷大馬金刀的跨坐在矮桌上,還是一副渾身赤裸的模樣,但頭上斜纏著一條遮住了左眼的布匹,布匹之下鮮血潺潺,竟是瞎了一隻眼睛。

  顏雪衣一言不發,深深的看了一眼這個獨自舔血的男人。

  之前雨中死戰,她以一條右臂為代價,強行刺其左目,想要以傷換死,最後關頭若不是這個男人收了刀,那麼從今以後,她應該就只剩下一隻獨臂了。

  「既然如此,盟約達成?」鰲殷問道。

  顏雪衣輕輕點頭:「之前所談,皆可履行。」

  「好!」鰲殷大為興奮,暢快的笑了幾聲,然後迫不及待的站了起來,晃蕩著胯下緩緩抬頭的兇惡肉棒,「那麼這也是之前說好的,作為我如此有誠意的付出了一隻眼睛的代價,你得補償我一個我想要的結盟儀式。」顏雪衣面無表情,眼中稍微流露出了一些遲疑。

  鰲殷不左眼顧鮮血直流,眉頭一皺,語氣冷了下來,喝問道:「難道你想反悔嗎?只是在這無人可見的帷帳里對我宣個誓而已,做做樣子,哄哄我,就能換來我荒狼部族的效忠,今後之事也大都以你為主,以你為尊,可現在你竟然連這點兒小事都不願意做?難道我們倆連逼都操過了,你還會害羞不成?」「自然不是。」顏雪衣強忍羞色,冷哼了一聲。

  「那就快點,先把咱們的盟詞念出來!」鰲殷催促道。

  顏雪衣深吸了一口氣,把心一橫,醞釀了好久,才鼓起勇氣大聲宣讀道:

  「肉棒在上,淫水為證,我,顏雪衣,丟盡了祖宗顏面的大熠傳國公主、屈服於狼雞巴的淫蕩母犬,今日特搖尾乞憐,求與狼主鰲殷結成『胯下之盟』,定百年歡好,約永世為奴。從此之後,凡無人處,皆視其為主,見之自行寬衣,伏地叩首,搖臀求辱,任何要求一應遵從,絕無怨言。若大熠僥倖復國,則昭告天下,自貶為狼主便器,餘生只配跪於腳邊,母狗一般的侍奉狼王主人的大雞巴,並為狼主大人生下混血小狼狗,助其登基為帝,延續大熠。此番誓言,情真意切,蒼天明鑑,若有違背,願萬世為妓,人畜共肏之!」念完這段話,顏雪衣已是面紅耳赤。

  鰲殷自是聽得歡喜無比,心潮澎湃,讓這位今後的極有可能復國成功,登基為一代傳奇女帝的絕美長公主,對著自己說出這些毫無尊嚴的下賤騷話,真是太爽了!

  他大手一揮:「好好好,來,儀式!儀式!」

  顏雪衣冷眸如電,嗔怪的瞪了他一眼,雖然面露厭惡之色,但還是按照約定,走到鰲殷面前跪了下去,然後在他胯下仰起了修長的玉頸,又最大程度地張開朱唇,使得鰲殷能用一個最為猥瑣的姿勢,自上而下,吞劍般的把堅硬如鐵的肉棒深深地插進了她的喉嚨里。

  咕嘟一聲,顏雪衣本能的開始吞咽。

  「呼,舒坦。」

  鰲殷滿足的叫出聲來,膀胱一松,在顏雪衣的喉嚨里撒起了尿!

  「咳咳咳咳……」顏雪衣被嗆得劇烈的咳嗽了起來,激射的尿液沖刷著她的食道,腥臭的氣味沿著氣管反衝到鼻腔里,令她直欲作嘔。

  也不知是刺激太大,還是過於屈辱,顏雪衣目光清冷的眸子開始逐漸融化,像是有什麼明亮的東西破碎了,裡面水氣瀰漫,泛起淚花,最終化作一顆一顆晶瑩的淚珠,沿著她的臉頰緩緩滑落,留下長長的兩條令人心碎的淚痕。

  鰲殷幾乎是騎在她的臉上,完成了這個極盡羞辱的儀式。

  被迫大口大口的喝下了一大半鰲殷的尿液後,顏雪衣只感覺那個惡意滿滿的男人突然就拔出了肉棒。

  此時還沒尿完,滾燙的尿柱從喉嚨里一直亂甩至唇外,不僅濺了顏雪衣一嘴,還像是射精一樣的噴灑得她滿臉都是,就連頭頂的髮絲都被全部淋濕,粘連成片,冒著臭臭的熱氣。

  她全身上下,好像都被這眼前的惡狼,用尿給標記成了它的領地!

  顏雪衣強忍著瘋狂的殺意,睜開了那雙冷冽得讓人感到心驚膽寒的美眸,她氣得渾身都在微微發抖,剛想說些什麼,細長的睫毛上掛著的一滴尿珠就正好滴落了下來,落在她的鼻尖上。

  她趕緊閉上嘴,不敢讓細滑的香舌因為說話而有所移動,可她的嘴唇上,貝齒上,舌苔上……乃至整個口腔,避無可避,全都是尿液的咸腥味兒。

  鰲殷得意的看著顏雪衣,仿佛在欣賞這世間最偉大的傑作。

  一個喝了一肚子尿後,又都被自己用剩下的尿液淋濕了全身的絕世美人,仰著花了的俏臉對他怒目而視,生氣卻不敢開口說話。

  這是何等的美景!

  最神奇的,還是此女子的高潔氣質竟然並未受到絲毫的影響,還是那麼的精明冷艷,飄然出塵。明明渾身沾滿的是尿,卻像是剛剛出浴的大家閨秀似的,若不是她身上瀰漫著尿騷味,只怕說她頭頂冒出的水霧,是仙氣都有人信。

  顏雪衣冷冷的看了鰲殷許久,眼神閃動,也不知道心裡在盤算什麼。

  最終鰲殷都忍不住勸道:「別強撐了,覺得噁心就吐出來吧。」但顏雪衣並不領情,反而是揚起脖子,當著鰲殷的視線,惡狠狠的吞咽了一口,吞完之後,還露出一抹嫣然的笑容,笑得鰲殷毛骨悚然。

  「既然盟約已成,那就暫且別過吧。」

  顏雪衣站起身來,掀開帳門,頭也不回的走進了雨中。

  滔天的暴雨很快就將她清洗乾淨,沖刷掉了男人們在她身上留下的一切痕跡和氣味。

  鰲殷目送著顏雪衣驚鴻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中,忽然覺得有一些冷。

  他此時還不夠明白,顏雪衣方才的第一次引頸,吞吐的確實只是他胯下兇猛如狼的大雞巴。

  但第二次引頸,吞掉的,將是他和他北原所有的狼騎!

  ……

  「撤退!」

  殤陽關前,顏雪衣策馬橫劍,嬌聲爆喝。

  瓢潑般的大雨中,整整齊齊的赤甲土著聞聲而動。

  待殤陽關上的伏軍發現不對之時,顏雪衣已經率軍撤出了暴雨中弓箭的拋灑範圍,並向著鸞鳴山的方向逃去。

  耶律華狠狠的把手砸在城垛上。

  「騎兵出城,追!」

  「父親,不可!」

  耶律玉兒登上城頭,將一份軍報遞給了耶律華,「剛收到的軍情,斥候在前幾天就發現了有大批騎兵正向殤陽關湧來,鸞鳴山那邊的地形會大幅的削減騎兵的速度,顏雪衣往那邊逃,就是為了避免騎兵的追殺,如果我們此時出城追擊,騎兵一旦陷落在外,那麼不但殤陽關的防守岌岌可危,就連我們的騎兵都有可能被前後夾擊,全軍覆沒。」「好一個環環相扣啊!」耶律華仿佛一下子就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耶律玉兒看得心疼,上前扶住搖搖欲墜的耶律華,安慰道:「父親,您別擔心,我們黃雀在後,關外還有一萬伏兵,並非毫無勝算。」耶律華點了點頭,只是面色依舊陰沉。

  「傳令收兵!封城!」

  ……

  數日之後,棧中城,城主府。

  太師嚴復、衛將軍許昌元、前將軍易幽權、後將軍王莽、聖女蕭若瑜,公主軍里身份最高的人,都聚在了這裡。

  土著將領蒙刮單膝跪地,長叩不起。

  嚴復哀嘆了一聲,親自上前攙扶:「蒙統領,你是蒙絲汗家主的親族弟,且此次殤陽關戰敗,錯不在你,你無需如此自責。」「是我沒保護好公主殿下,是我的錯!」蒙刮搖頭,激動的看著嚴復,「太師啊,如果我能緊緊跟在公主身邊保護她,我們也就不至於被埋伏的離軍衝散了,現在公主殿下生死不知,我良心難安啊!」嚴復蒼老的臉上忽地就多了一層陰翳的灰白,他張口剛要再說些什麼,王莽就已經搶在了他前面:「公主殿下吉人自有天相,不能這麼早妄下結論,你的人沒有在鸞鳴山外找到公主殿下和諸葛公子,那麼很有可能他們還活著,只是為了躲避追兵,逃進了山里,不過……這鸞鳴山多匪盜,自熠武帝蕩寇之後,那裡就成了中原最後的大型賊窩,勢力錯綜複雜,公主殿下陷落到那種地方,多半能留下性命,但是……」哐嘡!

  王莽的話還沒說完,許昌元已經提起了一雙大錘,他和公主有過不倫之情,最知曉其中的苦楚,一聽到那個可憐的少女又闖進了那種骯髒的地方,他的一身老血,都因為憤怒而沸騰了起來。

  「不行,不能再在這裡浪費時間了,我要帶兵搜山,找回公主殿下!」「老將軍請慢!」一直沉默的易幽權攔在了許昌元面前,行了一禮:「老將軍千萬冷靜,鸞鳴山不可搜啊,那裡亂了上百年,其中的地頭蛇勢力根深蒂固,最是憎恨官兵,你若大量帶兵前往,豈不是等同於和他們宣戰,那時我們的人馬損失多少先不說,但如果讓他們驚覺了我們在尋找重要人物,聯想到公主殿下的身上,豈不是更加麻煩。」許昌元舉著大錘沉思了片刻:「那你說怎麼辦,秋寒已過,不久就要入冬了,到時候大雪封路,公主殿下困在山中,不是被匪盜凌辱,就是饑寒而死,難道我們什麼都不做嗎!」「就是因為即將入冬,我們才更不能亂了方寸,如今缺少過冬的軍糧,離軍也隨時可能再有所行動,整整五萬大軍如何抗敵,如何過冬,需要解決的事情還有太多,」易幽權抱拳,「所以請老將軍安心坐鎮棧中,穩定軍心,搜救公主之事宜,就交給我。」「還是我去吧。」一道脆脆的聲音打斷了這場談話。

  一直沉默的蕭若瑜站了出來,環視眾人:「諸位將軍都各司其職,行軍打仗,防守練兵,哪一樣都不能缺了你們。而我對這些事一竅不通,與其無所事事的留在這裡為公主擔心,那還不如就讓我帶人去搜救吧,山賊什麼的,我殺起來賊順手。」看著蕭若瑜躍躍欲試的模樣,王莽皺起了眉頭,覺得她賊不靠譜。

  可就在這時,蒙刮也參合了進來,抱拳請願:「我護主不力,願領兩百親衛,隨聖女前往,迎回公主殿下。」「嗯,你果然是好人!忠心耿耿的那種。」

  蕭若瑜回頭對蒙刮眨了眨眼,白嫩的小手背在腰後,豎起一個大拇指。

  嚴復微微思索後,也覺得如此最好,點頭應道:「那好,就由蒙統領和聖女殿下一同前往,切記不可驚動鸞鳴山的匪盜,不然公主殿下恐有性命之憂。去吧,希望你們能在降雪之前,帶公主回來。」「末將領命。」

  「若瑜領命。」

  蕭若瑜鄭重行禮,然後抄起長劍,迫不及待的行出了門去,轉眼沒了身影,房間裡卻還遙遙傳來她俏皮的話語。

  「小刮,快點兒。」

  蒙刮再次向嚴復等人抱拳,然後轉身跟上,嘴角勾起一抹陰險的笑意。

  「哼,該死的母狗公主,你以為趁亂逃進了鸞鳴山,我就沒法為我族兄報仇了嗎,等我找到你,必讓你生不如死!」……

  與此同時,一封戰報送至殤陽關。

  這幾天耶律華仿佛真的老了很多,看過信後,他低低地嘆了口氣,緩步登上殤陽關的城牆,眺望遠方,像是要把什麼遙遠的東西看穿。

  「父親,發生了何事。」耶律玉兒跟在後面,追隨父親腳步。

  「棧中城丟了……」

  耶律華聲音低沉,說完又沉默了,他蒼然的面孔上沒有任何表情,卻能讓耶律玉兒感到濃濃的悲愴,許久之後,這個老人才有勇氣繼續說下去,「公主軍偷關的那日,讓我們忌憚的那隻騎兵,竟然調頭反攻棧中,當時自川西兵敗而歸的征西大軍才奪回棧中城不久,疲敝之軍尚未修整,居然一夜之間,全軍覆沒。」「那征西元帥呂樺…?」耶律玉兒顫聲問道。

  「死了…」

  耶律華說出這兩個字,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耶律玉兒上前攙扶住父親,父女兩人就這麼無限的沉默了下去。

  直到天色昏暗,耶律華突然大哭起來:「大離伸進中原的雙手,斷了一隻啊……」老人的哭聲讓耶律玉兒頭皮發麻。

  就連發現耶律楊屍體的那一天,她的父親都沒有如此失態過。

  ……

  沂水,紫檀繚繞中,姬浩渺落子無聲,正和父親下著棋。

  「糧草已經運往棧中了吧。」姬承信的聲音氣若遊絲,他長年臥病,身體狀況比三個兄弟要差很多。

  姬浩渺平靜的點頭:「嗯,足夠過冬。」

  「那就好,那就好……如今公主軍駐紮棧中,截斷了殤陽關和山嶽要塞的聯繫,姬家在川西又扼守住要道啟靈,你這步棋徹底斷了耶律松的歸路,將帝都和他的北方老家一分為二,」姬承信有氣無力的撥了撥棋盤,醞釀了好一陣,咳了一聲,「咳咳,況南和易安都在南方,那是公主的根基,我姬家雄踞川西,耶律松龜縮中原,三足鼎立,這不是你故意的吧。」姬浩渺低頭為父親倒了一杯茶,親手遞到姬承信手上:「爹,時局之變化,大勢之涌動,不測如風雲。這一次若不是出了叛徒,興許公主已經入主殤陽關了,我又哪有機會將棧中送到嚴復手上。」「嗯……」姬承信發出長長的鼻音,像是在沉吟,又像是在品茶。

  姬浩渺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靜等父親落子。

  姬承信喝完茶,垂著頭像是睡著了,但姬浩渺就那麼耐心的等著,等到紫檀燃盡,姬承信再次抬起頭來。

  「兒子啊,爹的時間不多了,或許過完這個冬,姬家就要交到你手上。」姬承信把棋盤拉得離自己近了些,偷摸悔了一步棋,「你可要牢記,姬家世代忠誠,屢次救國於危難,天下皆知,忠孝仁義是我們立足的根本,那些淮安的商人,願意把他們的財富交到我們手上,是因為姬家數百年來都沒有過一次食言,這逐鹿天下之人,誰都做得,唯獨姬家做不得,這大勢,你懂麼?」「兒子知道…兒子謹遵父親教誨…」姬浩渺伏地行禮,等他再站起來時,發現姬承信已經睡著了。

  「嗯,就要下雪了,」替父親蓋上一件毯子,姬浩渺推開房門來到了室外,涼風撫過他蒼白的面龐,他回頭看了一眼未關的房門,屋內的棋局未完,父親打起了輕鼾。

  掩上房門,他又抬頭看了看灰白的天色,忽然微微一笑,「這盤棋,還得來年開春再下。」……

  一個月後,大雪封山。

  白皚皚的雪花覆蓋了鸞鳴山的歸路,而一同消失的,還有蕭若瑜和蒙刮率領的兩百土著。

  離與熠的爭鬥暫時的結束了,萬物陷入沉寂,修生養息。

  而對於另一些人來說,狂歡才剛剛開始……

  ……

  ——第一部《鳳潛南荒》完——

  ……

  --第二部《七霸兵書》預告。--

  ……

  ——片段一——

  鸞鳴山,青旗山寨。

  寨門外,整片天地銀裝素裹,似萬物都被熔鑄為白銀。

  呼嘯的風雪撩動著一個女人的頭髮,女人臉上髒兮兮的,低著頭,任由面前幾個山賊小嘍囉調笑著自己。

  「呵,小娘子,你終於捨得用身體來給你相公換藥了?」「我就說嘛,那小子肩膀中了一箭,不給上金瘡藥,肯定活不過這個冬天。」「嘿嘿嘿嘿,快進來,哥幾個好久沒嘗過女人的滋味兒了,趕緊讓爺好好爽一把,伺候好了,金瘡藥和食物,都給你夫妻二人管夠。」嘍囉們拉拉扯扯,將女人帶進了山寨溫暖的小房間裡。

  「快脫!」

  男人們吹起了口哨。

  女人遲疑了片刻,緩緩褪下了身上那件破破爛爛獸皮襖子。

  頓時,一個略顯消瘦憔悴,肋骨之形都依稀可見的姣好裸體就暴露在了山賊們的面前。

  「有點兒瘦啊,腿上都沒什麼肉。」

  「但是奶子是真他媽的的大。」

  「這麼瘦,怕是營養都長到胸和屁股上去了吧,看老子不揉爆它們!」男人們嗷嗷大叫,一擁而上,也不怕弄壞了這位看起來迎風就倒的嬌弱女子。

  此時此刻,若是有嚴復等大熠遺老中的任何一個,在此見到這一幕的話,他們必定會老淚縱橫,嚎啕大哭,甚至心疼得暈厥過去。

  這才一月不見呀……

  他們婀娜多姿的公主殿下怎麼就清瘦成這樣了!

  ……

  ——片段二——

  年關將近,山寨各處張燈結彩。

  「除舊迎新,雙喜臨門!」

  節日的氛圍中,無數威猛的漢子舉起酒杯,慶賀垂垂老矣的雄獅能在暮年之際,新得一位美嬌娘,成為人人垂涎的壓寨夫人。

  蒙著蓋頭的新娘磨磨蹭蹭的走到了堂前,被迫拜堂成親。

  這時,房樑上丟下來半個蘋果。

  眾人抬頭,大驚失色,一個臉上有疤的壯漢猛地把酒杯摔了過去,氣急敗壞的叫道:「是她,是那個姓蕭的女賊!那個狗日的又來了!」「你是狗呀?」俏皮的聲音大笑起來,笑完突然又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

  「抓住她,老子要輪姦她三天三夜!」

  「嗨呀,走了走了,我就是來看個熱鬧的,別挽留我。」樑上的倩影輕功極好,一晃眼就消失不見了,只是臨走前調侃了一句。

  「哎呀呀,這個壓寨夫人有點兒瘦呀,你們山寨是不是吃不飽?」……——片段三——

  古牆斑駁,斷裂的老梁飽含著幽幽蒼意,一隻蝴蝶翩翩穿過門廊,飛到了破舊的院子裡。

  它本意是尋覓嫣紅的花,卻心醉神迷落在一簇火紅的髮絲上。

  低矮的墳包前,陳舊的木料筆直的插進土壤,利落的劍痕深刻下幾個娟秀又剛毅的文字,在跪於墳前的女子身上映照出濃濃悲愴。

  「師父,您說過,禪戮雙劍需世外練成,才可於世間無敵,華鳶六歲進山習武,練了十九年了。」女子低垂著頭,亂發遮擋了秀麗的臉頰,十幾年間第一次流下了眼淚,滴落在埋葬至親之人的土壤里。

  柔和的低吟隨著深吸的冷氣回流,隨後從她的喉嚨里,發出的是森寒的沉喝:

  「離軍借道,害死了我唯一的長輩,此仇不共戴天,血盡難止!」蝴蝶被煞氣驚飛,雲層也顫抖的散了開去,一直跪到旁晚,伴著清脆的劍鳴,女子負劍而起,兩柄碎光雙璇劍盪出抹抹寒芒。

  「篡國叛道於我無關,但是既然惹出禪戮一派,那雙璇劍下,既無生魂。」女子雙掌交替,在墳前又深深鞠了一躬,優美的身線在月光下披上一層冷霜,凜冽如甲。

  長慶宮內,古雲風打翻了手邊的茶杯,驚得洛子牧連忙上前收拾:「老師,怎麼了。」古雲風擺擺手,示意讓下人來做。

  蒼老的他脫下被浸濕的長袍,放在一旁,然後才嘆了一後氣。

  「不知為何,又有一柄無匹劍鋒對準了單律齊,就如鐵衣武神垂下的雙手,交替著刺來了破滅一切的利刃。」洛子牧臉色微變,問道:「這……是神諭的一部分?」古雲風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也不作答,只是說到:「子牧啊,雖然是你常年跟在我身邊,但你真不是我最聰明的學生。」洛子牧若有所思,不敢再接話,慢慢退了下去。

  ……………………

  PS:別問為什麼完結了,還有預告,問就是「很久之前就寫好的,不用太浪費了」,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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