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女僕的調教（上）
沒過多久，謝雨端著兩杯紅茶回到主席台，動作優雅地將其放置在兩位女士的桌前。
這時女武神考核比賽已經開始了一段時間，聖芙蕾雅學園的女武神基本都已經登場過一輪。
但除了琪亞娜等人，這些預備役女武神的表現並不出彩，和謝雨曾經在天命總部看到的女武神相差極大。
現在還只是第一階段的相互切磋，這些女武神的動作都顯得很遲鈍，在戰鬥時不知道露出了多少破綻。
高台上的德麗莎感覺有點丟臉，悶聲悶氣地喝著紅茶，感覺心情更差了。
還好謝雨早有準備，偷偷給她遞上了一瓶苦瓜汁，這才讓學園長面色稍緩。
而麗塔作為S級女武神，場上的情況自然是一目了然，只是顧及德麗莎的臉面，她多次將話題引導在琪亞娜等比較出彩的女武神身上，沒讓氣氛變得尷尬。
「德麗莎大人，雖然我不是很認同聖芙蕾雅學園的教育理念，但不得不承認，極東支部的一些女武神也非常優秀。」麗塔輕輕舉著紅酒杯，視線一直停留在琪亞娜身上。
「哈哈，我德麗莎的部下當然很強！」德麗莎雙手叉腰，挺了挺小胸脯，滿臉的自豪。
換上了塞西莉亞聖痕和遊俠裝甲的琪亞娜實力大漲，她的動作輕靈敏捷，攻勢卻如同狂風驟雨般猛烈，把卡斯蘭娜家族的槍斗術發揮的有模有樣，和她對練的女武神基本都是被碾壓。
直到她匹配上了布洛妮婭局勢才陷入膠著。
布洛妮婭原先對琪亞娜的優勢只是武器和強大的戰鬥經驗，但如今琪亞娜的裝備追了上來，多虧了前段時間謝雨精液的澆灌讓她的崩壞能適格性提高了不少，否則早就落入了敗勢。
即使如此，勝利的天平依然在朝著琪亞娜傾斜。
對此布洛妮婭倒沒什麼不甘，她相信琪亞娜遲早也會成為艦長的女人，加入到這個大家庭，和芽衣姐姐一同侍奉艦長。
琪亞娜的優異表現德麗莎都看在眼裡，心底為侄女的成長而高興。
有了琪亞娜和芽衣等人的精彩表現，德麗莎對於之前的挫敗感也稍稍緩解，她坦誠地說道：「天命的制度我也明白，為了對抗崩壞，總有人要做出犧牲。我知道這一點，但我希望能讓這些女武神能過上普通女孩的生活，她們並不是消耗品……」
然而。
麗塔面對這個話題卻顯得有些敷衍，她只是嗯了一聲就沒再說話，秀眉微蹙，優雅從容的氣質漸漸消失。
別誤會，這可不是謝雨給她下了藥。
紅茶內並沒有被動任何手腳，畢竟這裡是主席台，在這裡動手太明顯了，謝雨還不至於這麼急色。
麗塔所煩惱的，是琪亞娜，不，應該說是K423的問題。
奧托主教的計劃她十分清楚，這次前往聖芙蕾雅學園的目的，月光王座和女武神考核比賽都只是掩飾，她真正的任務是觀察K423的覺醒情況。
按照奧托主教的計劃，這時候的西琳應該已經開始對琪亞娜的侵蝕了。
但她看琪亞娜滿臉笑容，精神狀況很好，完全不像是受到影響的樣子。
為什麼？
『看來有必要在聖芙蕾雅學園待上一段時間……嗯，等會要跟奧托主教還有幽蘭黛爾大人匯報一下。』
跟奧托匯報是公事公辦，但跟幽蘭黛爾……
沒錯，她和幽蘭黛爾，真名叫做比安卡的那位S級女武神有著非同一般的關係。
她堅信，兩人之間的情誼是任何人任何事都無法撼動的。
……
一年一度的女武神考核比賽順利結束。
但結果出乎意料。
換上了全新裝甲和聖痕的琪亞娜實力大漲，卻還是以「微小」的差距輸給了符華。
這個平時低調至極的神州少女給很多人帶來了震撼，英氣十足的面容吸引了一大群粉絲。
人類自古都是崇拜強者，這些女武神預備役當然也看不上普通的男性，長久以來的文化背景使這個世界的百合現象很常見。
符華不堪其擾，自顧自離去了，甚至都忘記勸導臉色難堪的琪亞娜。
『為什麼……為什麼……我明明換上了最新的裝備和最好的聖痕，怎麼還會輸得這麼慘？』琪亞娜的情緒無比低落。
她不怨恨符華，只是怨恨自己的實力太弱，怨恨自己的自以為是，怨恨自己讓芽衣欠了艦長人情。
她一直以為自己和A級女武神所差的就是裝備，但今天和符華對戰才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麼離譜。
『遊俠裝甲和塞西莉亞的聖痕都是芽衣幫我弄來的……我辜負了芽衣的期待。』琪亞娜雙拳緊握，指節都攥得發白。
芽衣這段時間容光煥發，比以前還要多上幾分嬌媚，但這樣美麗的芽衣，卻不只是屬於她一個人。
每次想到芽衣經常要抽出時間去幫助艦長處理工作……
想到嬌俏可人的芽衣用同樣溫柔的語氣和艦長對話，辛苦的忙碌工作……而她琪亞娜則是孤零零地坐在房間裡。
更令琪亞娜心痛的是，芽衣辛苦工作這麼久，回來還要「強裝」笑容來安慰她。
琪亞娜看得出來，芽衣笑容背後的是深深的疲憊，也不知道艦長究竟給她分配了什麼任務，芽衣每次都累得一回去就洗澡。
『還有……芽衣每次去見艦長都穿的很好看……明明是我買給她的短裙和黑絲。』
琪亞娜的情緒越來越激動。
突然。
一個帶著蠱惑的，意味難明的女聲在她腦海中響起。
「琪亞娜，你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輸嗎？」
「什麼？是誰在說話？」
「琪亞娜，你想變強嗎？想得到芽衣所有的愛嗎？」
「你是誰？快給我出來！」
「想要得到力量，知道自己的身世……就去解開身上的束縛吧。」
聲音似乎是受到了什麼力量的干擾，在說完這句話後便消失無蹤，任憑琪亞娜怎麼呼喊都沒有反應。
高台上的麗塔眼眸微微一動，心中的疑惑卻更深了。
……
由於塞西莉亞？沙尼亞特的聖痕，西琳幾乎無法對琪亞娜施加影響，只能在琪亞娜情緒劇烈波動的時候跳出來干擾。
她對塞西莉亞的情感很複雜，因為塞西莉亞是唯一一個將她當作「西琳」看待的人，但這樣完美又強大的她卻和自己這個第二律者一同死在了天命的崩壞能裂變彈之下。
可笑！
西琳怨恨天命，怨恨人類，對於阻撓了自己復活計劃的謝雨簡直恨不得扒了他的皮。
作為旁觀者，芽衣和布洛妮婭的變化她都看在眼裡，靠著律者對崩壞能的感知力也大概弄明白了謝雨玩的把戲。
『哼，你已經被我看穿了。』
西琳無法現身於現實世界，但她可以引導琪亞娜去發現謝雨和芽衣的親密關係，讓琪亞娜看到自己心愛的芽衣乖巧地跪伏在謝雨身下，而這一切的源頭都是因為她自己。
偏偏琪亞娜又辜負了芽衣的期待，這份不甘和懊悔便會摧毀琪亞娜的心底防線，心甘情願地把身體交出來，讓西琳得以重生。
到時候，西琳也不介意出手幹掉謝雨，讓琪亞娜走的安心。
計劃看上去很有可行性，第一步的引導做的也很到位，好了傷疤忘了疼的西琳又變成了那隻膨脹的河豚。
……
第二天，夜晚。
聖芙蕾雅學園，教師宿舍。
浴室的玻璃牆上倒映出麗塔妖嬈美艷的身影，她正半靠在熱氣環繞的浴缸中，渾身雪白粉嫩的肌膚在清澈透明的水裡清晰可見，精緻如藝術品的鎖骨隨著水面的緩緩起伏而若隱若現，那對雪白晶瑩的飽滿美乳在水光的映襯下更加嬌艷欲滴，勾勒出令人瘋狂的誘人曲線。
麗塔星眸半閉，修長雪白的美腿交疊在一起，隱隱露出挺翹豐滿的臀肉和兩腿間的那抹粉嫩痕跡。
此時的她正在和自己最親密的夥伴——幽蘭黛爾進行視頻通訊。
視頻對面的幽蘭黛爾面對正在沐浴的麗塔毫無反應，反而是皺著眉頭思考麗塔剛才給出的情報。
「比安卡，這只是我們的私下交流，你就不能表現的……嗯，開心點嗎？難道這樣的我就一點沒有吸引力嗎？」
麗塔溫柔地笑著，纖細白嫩的雪足輕輕晃動，塗上玫瑰色澤的玉趾圓潤如玉，小腳線條完美，和大腿處渾圓修長的曲線相得益彰。
「麗塔……K423事關重大，你要上點心才是。」幽蘭黛爾板著臉糾正道。
不過被麗塔這麼一說，她的目光確實有了些變化。
麗塔在她面前毫不掩飾自身的魅力，那對飽滿高聳的雪峰隨著麗塔說話而顫顫巍巍的抖動著，一條深邃的白嫩乳溝清晰可見。
注意到幽蘭黛爾的變化，麗塔笑的更開心了：「知道了比安卡……我正要跟你商量這件事。」
「昨天比賽結束後，第二律者似乎對K423發起了侵蝕，但這和計劃的進度完全不符……和德麗莎交談過後，我繞開她去查了查，果然發現了不對。」麗塔正色說道。
「是那個叫做謝雨的男人動了手腳？」
「沒錯，我用主教給的權限指令查到，他把塞西莉亞？沙尼亞特的聖痕給了琪亞娜，律者殺手的血脈抑制了西琳的覺醒。」
「那你打算怎麼辦？除掉他嗎？」
「我和他交談了幾句，他給我的感覺很不好……我確實想除掉他。」
幽蘭黛爾沉默了一段時間，接著才回答道：「麗塔，奧托主教有他的打算，但我們在天命工作，那是因為只有天命能夠對抗崩壞，救下更多的人。」
「我明白你的意思，其實我也很喜歡聖芙蕾雅學園的氛圍，但……比安卡……這個人不能留，我希望能把威脅直接扼殺在搖籃中。」
談話結束，麗塔的笑容漸漸收斂。
她從浴缸中站起身，光影朦朧間，更襯得她身材的嬌媚動人，傲人的雪峰高高挺起，挺翹結實的雪臀隨著走動不斷搖晃，兩條筆直渾圓的美腿相互摩擦，隱隱可見雙腿間的那處粉嫩唇瓣。
麗塔穿好衣服，又低頭看了眼通訊器傳來的消息。
上面消息的大意是，謝雨處理完女武神考核比賽的一些事情後就接手了清剿附近崩壞獸的任務，而就在剛才，他又搭乘了戰鬥飛機前往了一處較為偏僻的城鎮。
「那麼，從今晚開始，事情就該走向正軌了。」
有過北美支部的案例，奧托自然不會再放任有支部脫離自己的掌控，極東支部的很多骨幹都是他派給德麗莎，其中自然有一些心腹手下。
麗塔正是從這些人的渠道中得知了謝雨的行動和消息。
正如和幽蘭黛爾通訊時所說，她不希望看見威脅成長起來，何況謝雨本就破壞了天命的重要計劃。
「可惜了，明明長得挺好看的……做一個小男人不好嗎？非要去摻和不該插手的事情。」
稍稍感嘆了一句，麗塔穿戴好女武神裝甲，準備駕駛早已準備好的戰鬥飛機前往謝雨所在的方向。
……
廢棄的城鎮內。
大量的崩壞獸和死士在其中穿行，這些崩壞獸肆意破壞著周圍，戰車級崩壞獸吼出的巨浪衝擊波摧毀了大片大片的農田。
謝雨和兩隊女武神從飛機走下，這些對崩壞獸深惡痛絕的女孩見到這副場景，頓時就回想起自己的家庭被摧毀的經歷，都不等謝雨發號施令就沖了上去。
她們的戰鬥水平比起琪亞娜等人差得遠了，還好天命的制式裝備不錯，尤其是藉由第二律者遺體開發出的時空裂隙裝置，讓這些女武神在對戰中漸漸扳回了局面。
謝雨不以為意，雖說他的身份是指揮者，但在聖芙蕾雅學園的教育環境下，裡面的學員基本都是講情不講理，一上頭了哪管你那麼多計劃安排，悶頭往前沖就完事了。
就算事後報告給德麗莎，念及這些女孩曾經都是被崩壞獸和死士摧毀了家園，學園也不會對她們處以重罰。
不過，也正是聖芙蕾雅學園普遍意氣用事，謝雨才能走到如今的地步。否則換了規矩森嚴的天命總部，他現在還在底層老老實實的打工呢。
「還真是優良傳統呢……」謝雨調侃了兩句，視線卻在遠處的某個方向一直掃視。
根據極東支部的情報，這個小鎮裡的崩壞獸不算多強，最厲害的也就是一隻合金戰車級崩壞獸，由這兩隊女武神出手完全不在話下。
但謝雨申請外出行動的目的，除了引出麗塔，另外就是捕獲比較強力的崩壞獸收為己用。
崩壞帝王的戰鬥力有限，而湮滅沉靈本就是殘次品，經過上次的消耗基本不能使用了，他雖然掌握了律者的力量，但給自己找些肉盾和雜兵依然很有必要。
『律者可以擁有伴生的崩壞獸……地藏御魂則可以對目標刻下烙印……那麼，我能否培養一隻像貝納勒斯那樣的審判級崩壞獸呢？』
目前已知的審判級崩壞獸只有蚩尤和貝納勒斯，往下一級的帝王級崩壞獸也是難得一見，而且謝雨可沒把握接到相關的任務。
他想試試能否靠升華器融合出一隻帝王級崩壞獸出來。
『以崩壞帝王為根基，添加熾熱閃電、崩壞之王、死亡號角、天空之王這四類低階崩壞獸的強者……用升華器強制它們融合，這樣能否創造出一隻帝王級崩壞獸呢？』
『如果成功了，這隻崩壞獸就叫做……五帝王吧。』
『但是在此之前，還有些準備工作。』
謝雨的目光回到了那些正在和崩壞獸、死士戰鬥的女武神身上。
「若是我一人獨自行動，之後的報告可不好打啊……麗塔那邊的事也不好當著她們的面。」
「所以……」
「成為我的僕從吧。」
地藏御魂的虛影在他手中成型，謝雨的指尖拂過冰冷的劍刃，隨後便將劍身重重插在地面上。
空氣被撕裂陡然發出嘶的尖銳叫聲，劍刃如同切豆腐般深入地面，強烈的崩壞能波動以地藏御魂為中心瞬間擴散，紫色的光芒如同鋪天蓋地般掃射而下，在場的生物不論是崩壞獸、死士還是女武神全部停止了動作。
「那麼，接下來就讓我看看S級女武神的實力吧。」
……
朦朧的月光如同輕紗般覆蓋在了地面上。
麗塔獨自駕駛著戰鬥機朝著謝雨所在的小鎮而來。
這次的行動可以說是機密任務，攜帶其他人只會給自己留下破綻和把柄，麗塔可不想再弄出什麼麻煩來。
她並非嗜殺之人，但謝雨阻礙了天命的重要計劃，本身又存在疑點，這樣的威脅難道要放任他成長嗎？
至於和謝雨一起出動的女武神……如果條件允許，麗塔會製造一個謝雨獨自行動被崩壞獸襲擊的意外，儘可能放過她們。
很幸運，麗塔的戰機緩緩著陸，她看到了那些女武神，卻沒有看到謝雨的身影。
『看來他是獨自行動去了……這傢伙果然藏著什麼秘密。』麗塔想道。
不過，身為S級女武神，即使沒攜帶第四代弒神裝甲，麗塔也不覺得這極東之地能有東西威脅到自己。
「對付一個男人，黯薔薇已經是大材小用了。」
每個成員在進入天命時都會生成檔案，謝雨身為德麗莎的心腹手下，他的資料早就被奧托看過。
謝雨只具備對崩壞能的抗性，並不具備操控崩壞能的能力，這件事麗塔十分清楚。
想著下一步計劃的她緩緩走到那群似乎剛剛和崩壞獸戰鬥完畢的女武神身邊。
這些女武神都在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顯然剛才的戰鬥並不輕鬆。
麗塔掃視了一圈，在這小鎮的斷壁殘垣里，被擊殺的崩壞獸已經化為了紫色的崩壞能粒子隨風飛散，腳邊的死士則比較頑強，離化為崩壞能解體還有一段時間。
「各位，打擾了……剛才接到總部的通知，我有些事要和謝雨交代。」麗塔手持著阿芙洛狄忒，雙腿併攏，姿態優雅。
幾個女武神面面相覷，她們認出了麗塔就是昨天在主席台觀戰的嘉賓，於是也沒多想，很快就湊上前來回答：「謝雨……艦長說他有一個任務要獨自行動，需要我們給您帶路嗎？」
麗塔依舊是噙著微笑：「特殊任務？我都聯繫不上他……奇怪。」
在心底，她已經給謝雨的死找好了理由。
「總部的任務有些機密……這樣吧，你們給我指個方向就行了。」麗塔溫和地說道。
幾個女武神緩緩走上前，隱隱將麗塔包圍住：「好吧，既然是總部的要求……」
話音未落，這些或是拿槍或是拿劍的女武神忽然出手，對準麗塔的要害發出攻勢。
「不像是死士……哼，裝的還挺像的嘛。」
麗塔並不意外，她足尖一點，手中的鐮刀靈巧地轉動一圈，僅僅一個回合就打破了這些女武神的聯合攻勢，由崩壞能構成的薔薇花朵在空中飄零灑落。
「你們偽裝的很好，但殺意這種東西是無法隱藏的……」
既然是敵人，麗塔便沒打算留手。
說完這句話，她手中的阿芙洛狄忒便閃爍起暗紅色的光芒，打算將這兩隊女武神一起斬殺。
但突然間。
麗塔腳邊正在逸出崩壞能粒子的死士突然停止了解體，她們的雙眸閃爍出暗紅色的光芒，隨後身體像是吹氣球一般陡然膨脹開來。
砰砰砰！！！
隱藏在她們體內的強大崩壞能一瞬間爆炸開來，這裡面特地加入了從雷電芽衣身上採集的律者核心力量，勾動出無數閃電朝著麗塔激射而去。
麗塔的反應很快，手中鐮刀轉盤似的飛速旋轉著，戰鬥經驗豐富的她儘可能地避開了雷電，但和征服寶石的力量正面對抗，黯薔薇的裝甲顯然還不夠資格，對抗了一段時間後，她便感覺身體內有一股股電流在瘋狂亂竄，酥麻感漸漸擴散至全身。
「麻煩了。」
麗塔當機立斷選擇後撤，打算直接遁入野外。
「晚了！」
潛伏許久的謝雨立刻現身。
他驅動起從征服寶石掠奪來的能量，無數閃電如同箭雨般瘋狂朝著麗塔激射而出。
麗塔提起鐮刀用力一甩，憑藉精妙的控制力將大部分閃電引到了別處。
沒辦法，謝雨不具備操控崩壞能的資質，他只能機械地使用律者核心的力量，沒法學女武神那樣把崩壞能玩出技巧來。
除非，他像是使用地藏御魂那樣，讓身體適應律者核心的力量，從而讓身體產生相應的抗體。
正是有了「抗體」，他才能瞬間爆發，侵蝕在場的女武神和崩壞獸。
但這份屬於他的侵蝕之力還比較弱小，對付普通女武神和崩壞獸無所謂，對付麗塔就很吃力了，故而謝雨沒打算用這招偷襲。
「對天命的女武神出手，看來你是想背叛天命了！」麗塔一邊後退一邊放著狠話。
「出手？哼，到時候我還打算讓你和幽蘭黛爾打個電話匯報一下呢。」謝雨回擊道。
他提起比安卡幹什麼？
麗塔本就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黯薔薇裝甲看似是在對抗征服寶石的力量，實際上還在面對謝雨的侵蝕之力。
兩種力量相互疊加，麗塔的動作越來越遲鈍，此刻謝雨提及愛人的名字，她頓時心神失守，露出了一個破綻。
謝雨抓住機會，催動起剩餘的全部律者核心力量，狂暴的崩壞能直接淹沒了麗塔，瞬間將她的女武神裝甲破壞。
沒了女武神裝甲，女武神一身的實力都會銳減大半，麗塔自然也不例外。
謝雨本體的力量本就不弱，此消彼長之下，麗塔甚至連謝雨的動作都沒看清，手中的鐮刀就被一腳踢飛，而她自己則是小腹被狠狠打了一拳，完全失去了抵抗力。
「我不想打女人，但這種情況……只能用一用勁夫拳法了。」
謝雨像是提起破布娃娃一般把麗塔拎了起來，麗塔大口大口地喘息著，灰金色的短髮沾滿了汗水，凌亂地鋪散在一旁。
她身上黑白相間的女僕裝更是破破爛爛，露出了大片大片的雪白肌膚，在月光下映射出瑩然如玉的光澤。
兩條被黑絲包裹的修長美腿併攏著，但還是遮擋不住那柔嫩白皙的大腿肉，優美的曲線線條在此刻一覽無餘。
這時女武神考核比賽已經開始了一段時間，聖芙蕾雅學園的女武神基本都已經登場過一輪。
但除了琪亞娜等人，這些預備役女武神的表現並不出彩，和謝雨曾經在天命總部看到的女武神相差極大。
現在還只是第一階段的相互切磋，這些女武神的動作都顯得很遲鈍，在戰鬥時不知道露出了多少破綻。
高台上的德麗莎感覺有點丟臉，悶聲悶氣地喝著紅茶，感覺心情更差了。
還好謝雨早有準備，偷偷給她遞上了一瓶苦瓜汁，這才讓學園長面色稍緩。
而麗塔作為S級女武神，場上的情況自然是一目了然，只是顧及德麗莎的臉面，她多次將話題引導在琪亞娜等比較出彩的女武神身上，沒讓氣氛變得尷尬。
「德麗莎大人，雖然我不是很認同聖芙蕾雅學園的教育理念，但不得不承認，極東支部的一些女武神也非常優秀。」麗塔輕輕舉著紅酒杯，視線一直停留在琪亞娜身上。
「哈哈，我德麗莎的部下當然很強！」德麗莎雙手叉腰，挺了挺小胸脯，滿臉的自豪。
換上了塞西莉亞聖痕和遊俠裝甲的琪亞娜實力大漲，她的動作輕靈敏捷，攻勢卻如同狂風驟雨般猛烈，把卡斯蘭娜家族的槍斗術發揮的有模有樣，和她對練的女武神基本都是被碾壓。
直到她匹配上了布洛妮婭局勢才陷入膠著。
布洛妮婭原先對琪亞娜的優勢只是武器和強大的戰鬥經驗，但如今琪亞娜的裝備追了上來，多虧了前段時間謝雨精液的澆灌讓她的崩壞能適格性提高了不少，否則早就落入了敗勢。
即使如此，勝利的天平依然在朝著琪亞娜傾斜。
對此布洛妮婭倒沒什麼不甘，她相信琪亞娜遲早也會成為艦長的女人，加入到這個大家庭，和芽衣姐姐一同侍奉艦長。
琪亞娜的優異表現德麗莎都看在眼裡，心底為侄女的成長而高興。
有了琪亞娜和芽衣等人的精彩表現，德麗莎對於之前的挫敗感也稍稍緩解，她坦誠地說道：「天命的制度我也明白，為了對抗崩壞，總有人要做出犧牲。我知道這一點，但我希望能讓這些女武神能過上普通女孩的生活，她們並不是消耗品……」
然而。
麗塔面對這個話題卻顯得有些敷衍，她只是嗯了一聲就沒再說話，秀眉微蹙，優雅從容的氣質漸漸消失。
別誤會，這可不是謝雨給她下了藥。
紅茶內並沒有被動任何手腳，畢竟這裡是主席台，在這裡動手太明顯了，謝雨還不至於這麼急色。
麗塔所煩惱的，是琪亞娜，不，應該說是K423的問題。
奧托主教的計劃她十分清楚，這次前往聖芙蕾雅學園的目的，月光王座和女武神考核比賽都只是掩飾，她真正的任務是觀察K423的覺醒情況。
按照奧托主教的計劃，這時候的西琳應該已經開始對琪亞娜的侵蝕了。
但她看琪亞娜滿臉笑容，精神狀況很好，完全不像是受到影響的樣子。
為什麼？
『看來有必要在聖芙蕾雅學園待上一段時間……嗯，等會要跟奧托主教還有幽蘭黛爾大人匯報一下。』
跟奧托匯報是公事公辦，但跟幽蘭黛爾……
沒錯，她和幽蘭黛爾，真名叫做比安卡的那位S級女武神有著非同一般的關係。
她堅信，兩人之間的情誼是任何人任何事都無法撼動的。
……
一年一度的女武神考核比賽順利結束。
但結果出乎意料。
換上了全新裝甲和聖痕的琪亞娜實力大漲，卻還是以「微小」的差距輸給了符華。
這個平時低調至極的神州少女給很多人帶來了震撼，英氣十足的面容吸引了一大群粉絲。
人類自古都是崇拜強者，這些女武神預備役當然也看不上普通的男性，長久以來的文化背景使這個世界的百合現象很常見。
符華不堪其擾，自顧自離去了，甚至都忘記勸導臉色難堪的琪亞娜。
『為什麼……為什麼……我明明換上了最新的裝備和最好的聖痕，怎麼還會輸得這麼慘？』琪亞娜的情緒無比低落。
她不怨恨符華，只是怨恨自己的實力太弱，怨恨自己的自以為是，怨恨自己讓芽衣欠了艦長人情。
她一直以為自己和A級女武神所差的就是裝備，但今天和符華對戰才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麼離譜。
『遊俠裝甲和塞西莉亞的聖痕都是芽衣幫我弄來的……我辜負了芽衣的期待。』琪亞娜雙拳緊握，指節都攥得發白。
芽衣這段時間容光煥發，比以前還要多上幾分嬌媚，但這樣美麗的芽衣，卻不只是屬於她一個人。
每次想到芽衣經常要抽出時間去幫助艦長處理工作……
想到嬌俏可人的芽衣用同樣溫柔的語氣和艦長對話，辛苦的忙碌工作……而她琪亞娜則是孤零零地坐在房間裡。
更令琪亞娜心痛的是，芽衣辛苦工作這麼久，回來還要「強裝」笑容來安慰她。
琪亞娜看得出來，芽衣笑容背後的是深深的疲憊，也不知道艦長究竟給她分配了什麼任務，芽衣每次都累得一回去就洗澡。
『還有……芽衣每次去見艦長都穿的很好看……明明是我買給她的短裙和黑絲。』
琪亞娜的情緒越來越激動。
突然。
一個帶著蠱惑的，意味難明的女聲在她腦海中響起。
「琪亞娜，你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輸嗎？」
「什麼？是誰在說話？」
「琪亞娜，你想變強嗎？想得到芽衣所有的愛嗎？」
「你是誰？快給我出來！」
「想要得到力量，知道自己的身世……就去解開身上的束縛吧。」
聲音似乎是受到了什麼力量的干擾，在說完這句話後便消失無蹤，任憑琪亞娜怎麼呼喊都沒有反應。
高台上的麗塔眼眸微微一動，心中的疑惑卻更深了。
……
由於塞西莉亞？沙尼亞特的聖痕，西琳幾乎無法對琪亞娜施加影響，只能在琪亞娜情緒劇烈波動的時候跳出來干擾。
她對塞西莉亞的情感很複雜，因為塞西莉亞是唯一一個將她當作「西琳」看待的人，但這樣完美又強大的她卻和自己這個第二律者一同死在了天命的崩壞能裂變彈之下。
可笑！
西琳怨恨天命，怨恨人類，對於阻撓了自己復活計劃的謝雨簡直恨不得扒了他的皮。
作為旁觀者，芽衣和布洛妮婭的變化她都看在眼裡，靠著律者對崩壞能的感知力也大概弄明白了謝雨玩的把戲。
『哼，你已經被我看穿了。』
西琳無法現身於現實世界，但她可以引導琪亞娜去發現謝雨和芽衣的親密關係，讓琪亞娜看到自己心愛的芽衣乖巧地跪伏在謝雨身下，而這一切的源頭都是因為她自己。
偏偏琪亞娜又辜負了芽衣的期待，這份不甘和懊悔便會摧毀琪亞娜的心底防線，心甘情願地把身體交出來，讓西琳得以重生。
到時候，西琳也不介意出手幹掉謝雨，讓琪亞娜走的安心。
計劃看上去很有可行性，第一步的引導做的也很到位，好了傷疤忘了疼的西琳又變成了那隻膨脹的河豚。
……
第二天，夜晚。
聖芙蕾雅學園，教師宿舍。
浴室的玻璃牆上倒映出麗塔妖嬈美艷的身影，她正半靠在熱氣環繞的浴缸中，渾身雪白粉嫩的肌膚在清澈透明的水裡清晰可見，精緻如藝術品的鎖骨隨著水面的緩緩起伏而若隱若現，那對雪白晶瑩的飽滿美乳在水光的映襯下更加嬌艷欲滴，勾勒出令人瘋狂的誘人曲線。
麗塔星眸半閉，修長雪白的美腿交疊在一起，隱隱露出挺翹豐滿的臀肉和兩腿間的那抹粉嫩痕跡。
此時的她正在和自己最親密的夥伴——幽蘭黛爾進行視頻通訊。
視頻對面的幽蘭黛爾面對正在沐浴的麗塔毫無反應，反而是皺著眉頭思考麗塔剛才給出的情報。
「比安卡，這只是我們的私下交流，你就不能表現的……嗯，開心點嗎？難道這樣的我就一點沒有吸引力嗎？」
麗塔溫柔地笑著，纖細白嫩的雪足輕輕晃動，塗上玫瑰色澤的玉趾圓潤如玉，小腳線條完美，和大腿處渾圓修長的曲線相得益彰。
「麗塔……K423事關重大，你要上點心才是。」幽蘭黛爾板著臉糾正道。
不過被麗塔這麼一說，她的目光確實有了些變化。
麗塔在她面前毫不掩飾自身的魅力，那對飽滿高聳的雪峰隨著麗塔說話而顫顫巍巍的抖動著，一條深邃的白嫩乳溝清晰可見。
注意到幽蘭黛爾的變化，麗塔笑的更開心了：「知道了比安卡……我正要跟你商量這件事。」
「昨天比賽結束後，第二律者似乎對K423發起了侵蝕，但這和計劃的進度完全不符……和德麗莎交談過後，我繞開她去查了查，果然發現了不對。」麗塔正色說道。
「是那個叫做謝雨的男人動了手腳？」
「沒錯，我用主教給的權限指令查到，他把塞西莉亞？沙尼亞特的聖痕給了琪亞娜，律者殺手的血脈抑制了西琳的覺醒。」
「那你打算怎麼辦？除掉他嗎？」
「我和他交談了幾句，他給我的感覺很不好……我確實想除掉他。」
幽蘭黛爾沉默了一段時間，接著才回答道：「麗塔，奧托主教有他的打算，但我們在天命工作，那是因為只有天命能夠對抗崩壞，救下更多的人。」
「我明白你的意思，其實我也很喜歡聖芙蕾雅學園的氛圍，但……比安卡……這個人不能留，我希望能把威脅直接扼殺在搖籃中。」
談話結束，麗塔的笑容漸漸收斂。
她從浴缸中站起身，光影朦朧間，更襯得她身材的嬌媚動人，傲人的雪峰高高挺起，挺翹結實的雪臀隨著走動不斷搖晃，兩條筆直渾圓的美腿相互摩擦，隱隱可見雙腿間的那處粉嫩唇瓣。
麗塔穿好衣服，又低頭看了眼通訊器傳來的消息。
上面消息的大意是，謝雨處理完女武神考核比賽的一些事情後就接手了清剿附近崩壞獸的任務，而就在剛才，他又搭乘了戰鬥飛機前往了一處較為偏僻的城鎮。
「那麼，從今晚開始，事情就該走向正軌了。」
有過北美支部的案例，奧托自然不會再放任有支部脫離自己的掌控，極東支部的很多骨幹都是他派給德麗莎，其中自然有一些心腹手下。
麗塔正是從這些人的渠道中得知了謝雨的行動和消息。
正如和幽蘭黛爾通訊時所說，她不希望看見威脅成長起來，何況謝雨本就破壞了天命的重要計劃。
「可惜了，明明長得挺好看的……做一個小男人不好嗎？非要去摻和不該插手的事情。」
稍稍感嘆了一句，麗塔穿戴好女武神裝甲，準備駕駛早已準備好的戰鬥飛機前往謝雨所在的方向。
……
廢棄的城鎮內。
大量的崩壞獸和死士在其中穿行，這些崩壞獸肆意破壞著周圍，戰車級崩壞獸吼出的巨浪衝擊波摧毀了大片大片的農田。
謝雨和兩隊女武神從飛機走下，這些對崩壞獸深惡痛絕的女孩見到這副場景，頓時就回想起自己的家庭被摧毀的經歷，都不等謝雨發號施令就沖了上去。
她們的戰鬥水平比起琪亞娜等人差得遠了，還好天命的制式裝備不錯，尤其是藉由第二律者遺體開發出的時空裂隙裝置，讓這些女武神在對戰中漸漸扳回了局面。
謝雨不以為意，雖說他的身份是指揮者，但在聖芙蕾雅學園的教育環境下，裡面的學員基本都是講情不講理，一上頭了哪管你那麼多計劃安排，悶頭往前沖就完事了。
就算事後報告給德麗莎，念及這些女孩曾經都是被崩壞獸和死士摧毀了家園，學園也不會對她們處以重罰。
不過，也正是聖芙蕾雅學園普遍意氣用事，謝雨才能走到如今的地步。否則換了規矩森嚴的天命總部，他現在還在底層老老實實的打工呢。
「還真是優良傳統呢……」謝雨調侃了兩句，視線卻在遠處的某個方向一直掃視。
根據極東支部的情報，這個小鎮裡的崩壞獸不算多強，最厲害的也就是一隻合金戰車級崩壞獸，由這兩隊女武神出手完全不在話下。
但謝雨申請外出行動的目的，除了引出麗塔，另外就是捕獲比較強力的崩壞獸收為己用。
崩壞帝王的戰鬥力有限，而湮滅沉靈本就是殘次品，經過上次的消耗基本不能使用了，他雖然掌握了律者的力量，但給自己找些肉盾和雜兵依然很有必要。
『律者可以擁有伴生的崩壞獸……地藏御魂則可以對目標刻下烙印……那麼，我能否培養一隻像貝納勒斯那樣的審判級崩壞獸呢？』
目前已知的審判級崩壞獸只有蚩尤和貝納勒斯，往下一級的帝王級崩壞獸也是難得一見，而且謝雨可沒把握接到相關的任務。
他想試試能否靠升華器融合出一隻帝王級崩壞獸出來。
『以崩壞帝王為根基，添加熾熱閃電、崩壞之王、死亡號角、天空之王這四類低階崩壞獸的強者……用升華器強制它們融合，這樣能否創造出一隻帝王級崩壞獸呢？』
『如果成功了，這隻崩壞獸就叫做……五帝王吧。』
『但是在此之前，還有些準備工作。』
謝雨的目光回到了那些正在和崩壞獸、死士戰鬥的女武神身上。
「若是我一人獨自行動，之後的報告可不好打啊……麗塔那邊的事也不好當著她們的面。」
「所以……」
「成為我的僕從吧。」
地藏御魂的虛影在他手中成型，謝雨的指尖拂過冰冷的劍刃，隨後便將劍身重重插在地面上。
空氣被撕裂陡然發出嘶的尖銳叫聲，劍刃如同切豆腐般深入地面，強烈的崩壞能波動以地藏御魂為中心瞬間擴散，紫色的光芒如同鋪天蓋地般掃射而下，在場的生物不論是崩壞獸、死士還是女武神全部停止了動作。
「那麼，接下來就讓我看看S級女武神的實力吧。」
……
朦朧的月光如同輕紗般覆蓋在了地面上。
麗塔獨自駕駛著戰鬥機朝著謝雨所在的小鎮而來。
這次的行動可以說是機密任務，攜帶其他人只會給自己留下破綻和把柄，麗塔可不想再弄出什麼麻煩來。
她並非嗜殺之人，但謝雨阻礙了天命的重要計劃，本身又存在疑點，這樣的威脅難道要放任他成長嗎？
至於和謝雨一起出動的女武神……如果條件允許，麗塔會製造一個謝雨獨自行動被崩壞獸襲擊的意外，儘可能放過她們。
很幸運，麗塔的戰機緩緩著陸，她看到了那些女武神，卻沒有看到謝雨的身影。
『看來他是獨自行動去了……這傢伙果然藏著什麼秘密。』麗塔想道。
不過，身為S級女武神，即使沒攜帶第四代弒神裝甲，麗塔也不覺得這極東之地能有東西威脅到自己。
「對付一個男人，黯薔薇已經是大材小用了。」
每個成員在進入天命時都會生成檔案，謝雨身為德麗莎的心腹手下，他的資料早就被奧托看過。
謝雨只具備對崩壞能的抗性，並不具備操控崩壞能的能力，這件事麗塔十分清楚。
想著下一步計劃的她緩緩走到那群似乎剛剛和崩壞獸戰鬥完畢的女武神身邊。
這些女武神都在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顯然剛才的戰鬥並不輕鬆。
麗塔掃視了一圈，在這小鎮的斷壁殘垣里，被擊殺的崩壞獸已經化為了紫色的崩壞能粒子隨風飛散，腳邊的死士則比較頑強，離化為崩壞能解體還有一段時間。
「各位，打擾了……剛才接到總部的通知，我有些事要和謝雨交代。」麗塔手持著阿芙洛狄忒，雙腿併攏，姿態優雅。
幾個女武神面面相覷，她們認出了麗塔就是昨天在主席台觀戰的嘉賓，於是也沒多想，很快就湊上前來回答：「謝雨……艦長說他有一個任務要獨自行動，需要我們給您帶路嗎？」
麗塔依舊是噙著微笑：「特殊任務？我都聯繫不上他……奇怪。」
在心底，她已經給謝雨的死找好了理由。
「總部的任務有些機密……這樣吧，你們給我指個方向就行了。」麗塔溫和地說道。
幾個女武神緩緩走上前，隱隱將麗塔包圍住：「好吧，既然是總部的要求……」
話音未落，這些或是拿槍或是拿劍的女武神忽然出手，對準麗塔的要害發出攻勢。
「不像是死士……哼，裝的還挺像的嘛。」
麗塔並不意外，她足尖一點，手中的鐮刀靈巧地轉動一圈，僅僅一個回合就打破了這些女武神的聯合攻勢，由崩壞能構成的薔薇花朵在空中飄零灑落。
「你們偽裝的很好，但殺意這種東西是無法隱藏的……」
既然是敵人，麗塔便沒打算留手。
說完這句話，她手中的阿芙洛狄忒便閃爍起暗紅色的光芒，打算將這兩隊女武神一起斬殺。
但突然間。
麗塔腳邊正在逸出崩壞能粒子的死士突然停止了解體，她們的雙眸閃爍出暗紅色的光芒，隨後身體像是吹氣球一般陡然膨脹開來。
砰砰砰！！！
隱藏在她們體內的強大崩壞能一瞬間爆炸開來，這裡面特地加入了從雷電芽衣身上採集的律者核心力量，勾動出無數閃電朝著麗塔激射而去。
麗塔的反應很快，手中鐮刀轉盤似的飛速旋轉著，戰鬥經驗豐富的她儘可能地避開了雷電，但和征服寶石的力量正面對抗，黯薔薇的裝甲顯然還不夠資格，對抗了一段時間後，她便感覺身體內有一股股電流在瘋狂亂竄，酥麻感漸漸擴散至全身。
「麻煩了。」
麗塔當機立斷選擇後撤，打算直接遁入野外。
「晚了！」
潛伏許久的謝雨立刻現身。
他驅動起從征服寶石掠奪來的能量，無數閃電如同箭雨般瘋狂朝著麗塔激射而出。
麗塔提起鐮刀用力一甩，憑藉精妙的控制力將大部分閃電引到了別處。
沒辦法，謝雨不具備操控崩壞能的資質，他只能機械地使用律者核心的力量，沒法學女武神那樣把崩壞能玩出技巧來。
除非，他像是使用地藏御魂那樣，讓身體適應律者核心的力量，從而讓身體產生相應的抗體。
正是有了「抗體」，他才能瞬間爆發，侵蝕在場的女武神和崩壞獸。
但這份屬於他的侵蝕之力還比較弱小，對付普通女武神和崩壞獸無所謂，對付麗塔就很吃力了，故而謝雨沒打算用這招偷襲。
「對天命的女武神出手，看來你是想背叛天命了！」麗塔一邊後退一邊放著狠話。
「出手？哼，到時候我還打算讓你和幽蘭黛爾打個電話匯報一下呢。」謝雨回擊道。
他提起比安卡幹什麼？
麗塔本就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黯薔薇裝甲看似是在對抗征服寶石的力量，實際上還在面對謝雨的侵蝕之力。
兩種力量相互疊加，麗塔的動作越來越遲鈍，此刻謝雨提及愛人的名字，她頓時心神失守，露出了一個破綻。
謝雨抓住機會，催動起剩餘的全部律者核心力量，狂暴的崩壞能直接淹沒了麗塔，瞬間將她的女武神裝甲破壞。
沒了女武神裝甲，女武神一身的實力都會銳減大半，麗塔自然也不例外。
謝雨本體的力量本就不弱，此消彼長之下，麗塔甚至連謝雨的動作都沒看清，手中的鐮刀就被一腳踢飛，而她自己則是小腹被狠狠打了一拳，完全失去了抵抗力。
「我不想打女人，但這種情況……只能用一用勁夫拳法了。」
謝雨像是提起破布娃娃一般把麗塔拎了起來，麗塔大口大口地喘息著，灰金色的短髮沾滿了汗水，凌亂地鋪散在一旁。
她身上黑白相間的女僕裝更是破破爛爛，露出了大片大片的雪白肌膚，在月光下映射出瑩然如玉的光澤。
兩條被黑絲包裹的修長美腿併攏著，但還是遮擋不住那柔嫩白皙的大腿肉，優美的曲線線條在此刻一覽無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