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裸足生香,一吻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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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宜秋垂著頭,眼睛裡滿是失落和羞愧。

  她的嘴唇顫抖著,像是想說些什麼,卻又最終選擇了沉默。

  楚逸陽望著她,不禁深感冷宜秋此刻竟是如此脆弱無助,和他心目中那個冷靜、自信的學姐判若兩人。

  大波浪美女看著冷宜秋狼狽的模樣,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戲謔的光芒。

  她緩步走到冷宜秋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手指輕輕挑起冷宜秋的下巴,迫使她抬頭與自己對視。

  冷宜秋的眼中仍有未乾的淚水,臉頰通紅,羞憤和無奈交織在一起。

  「『學姐』啊,」大波浪美女故作天真地歪了歪頭,慢條斯理地問道,「你平時在學校裡面,就是這樣給你的學弟學妹們做表率的嘛?」她的聲音里滿是輕蔑,嘆了口氣,揶揄道,「哎,終究還是個在讀高二的小丫頭,也就那群和你一樣大的孩子真把你當回事兒了。」

  冷宜秋狠狠地瞪著她,想要反駁,可剛才的折磨讓她喉嚨乾澀,種種言語仿佛都卡在了喉管里,一句也說不出口。

  她咬緊牙關,不願在大波浪美女面前再露出任何軟弱的姿態。

  可是那種無力感仍在身體裡蔓延,她明白,自己的反抗在對方眼裡不過是小孩子的無謂掙扎。

  大波浪美女收回手,又轉身走向楚逸陽,目光在他臉上來回打量,帶著一絲玩味:

  「楚逸陽,讓你渴望不已的姐姐型女友,其實就是這種小丫頭嗎?」她的語氣中混合著虛偽的驚訝與真實的戲謔,「嘖嘖,才剛剛16歲啊,連成年都還沒到呢。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楚逸陽被她的話激得臉上一陣發熱,雙拳緊握,眼神中有憤怒也有不甘。

  他想要為冷宜秋辯解,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冷宜秋在他心中一直是清冷尊崇的大姐姐形象,可是現在,大波浪美女毫不留情地一再揭開她的某種「本質」。

  他看著冷宜秋微微顫抖的身影,心中湧起的情緒愈發激盪不已。

  冷宜秋此刻的沉默更讓她顯得無力,她低垂著頭,臉上的表情掙扎而尷尬。

  她不想在楚逸陽面前顯得弱小,更不想讓自己在這位大波浪美女面前無地自容。

  可大波浪美女的嘲笑和話語就像一根根尖刺,深深扎進她的自尊心裡。

  「你們啊……真是讓人看不懂的組合。」大波浪美女故作無奈地笑了笑。

  冷宜秋和楚逸陽對視片刻,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些許的羞愧和不甘。

  冷宜秋用力咬住嘴唇,努力讓自己不再顯得脆弱。

  她想要證明自己並不是大波浪美女口中那個沒長大的小女孩,然而方才的經歷卻讓她難以挽回失去的尊嚴。

  楚逸陽心裡也在暗暗發誓,他要保護好冷宜秋,不再讓她受到這樣的羞辱。

  可他也已漸漸意識到,學姐並非他一開始所想的那樣無懈可擊,她也會有軟弱和迷茫的一面。

  大波浪美女明顯比兩人成熟得多,年紀恐怕和兩個人加起來差不多大;她的氣場和舉止都帶著一種壓倒性的優勢,尤其在面對這兩個青澀少年的時候,她的態度更像是在玩弄兩隻不諳世事的小動物。

  冷宜秋本來是個自尊心很強的女生,隱隱覺得自己已經很成熟,很獨立,面對平日裡總是仰望著她的學弟,早已習慣了那種淡然而疏離的姿態;可在大波浪美女面前,她那點微薄的自信顯得如此不堪一擊,始終被她將「未成年」 「小孩子」這樣的字眼掛在嘴邊,這樣的打擊令她羞憤難當。

  冷宜秋深吸一口氣,試圖用鎮定掩飾內心的動搖,但她的臉頰還是因羞愧而染上了紅暈。

  她明白大波浪美女有意激怒她,可她又不得不承認對方的話刺中了她的痛點。

  她終究年紀尚輕,還處在學習和成長的階段,心智還未真正成熟,對於成年世界的複雜與殘酷更談不上多深的理解。

  這一刻,她感覺到自己的弱點在楚逸陽面前愈發赤裸地暴露了出來。

  楚逸陽看著冷宜秋,幾乎要被胸中翻湧著的複雜情緒吞沒。

  平時的冷宜秋在他眼中是那麼的遙不可及,如同一朵冷艷的茉莉花,可現在的她卻顯得如此無助和脆弱。

  這種反差讓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去應對。

  他很想為她做些什麼,可面對大波浪美女的壓制和冷嘲熱諷,他感到自己同樣無力。

  而大波浪美女則完全不把這對少年的反應放在眼裡。

  她早已過了那個青澀懵懂的年紀,經歷的多是這兩個孩子難以想像的世界。

  她明白自己在他們面前有著絕對的心理和經驗優勢,這讓她玩味十足地享受著壓制他們的樂趣。

  大波浪美女再次瞥了一眼冷宜秋,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學姐』啊,你要是再多長几年,說不定會更讓人刮目相看呢。」她的眼神帶著一絲輕蔑,像是在看著一顆還未長成的稚嫩花苞。

  然後她又轉向楚逸陽,「而你啊,小男孩兒,下次看人的時候可要擦亮眼睛,別總被這種小姑娘的假象迷惑了。」

  話音落處,大波浪美女甩了一下她那捲曲般的長髮,轉身離開小黑屋,留下一串刺耳的笑聲在空氣中迴蕩。

  冷宜秋的腦袋垂得更低了,雙手緊攥成拳,十指指甲深深刺入掌心,整個身體不停顫抖著,只覺那股難以言喻的屈辱在她的心底如風暴般席捲肆虐,那風暴凶戾而冰冷,又仿佛永無盡頭。

  忽然間,她感到自己的右手被一隻手掌緊緊包裹住了,那隻手雖還算不上多麼寬厚,卻比自己的更為堅實有力,掌心傳來的溫熱淺淡而真切,令她的心緒竟不自覺地有些平息下來。

  她臉頰上掠過一朵緋雲,手掌下意識地輕輕掙了兩下,便放棄了抵抗,任由對方這麼拉著;抬起頭望向身旁,眼神恰好與楚逸陽向下射來的目光相碰,那目光中充滿了溫柔和安慰,雖有不安,卻沒有半分疑惑。

  楚逸陽的內心此時正蕩漾著一種複雜的情緒,大波浪美女的言行,或者不如說兩人從被抓走到現在所經歷的一切,都令他越來越明白,眼前的學姐並不像他一開始所想的那樣高高在上,她身上有著許多軟弱的、不成熟的地方,但這終究並未令他對她的感情有所減損,而是令其發生了微妙的變化,甚至可以說更深了一步:從一開始的純粹仰慕,到如今混合著同情和保護欲的愛憐。

  他清楚地意識到,自己同冷宜秋之間的關係在某種意義上正變得前所未有的平等——兩個同樣不完美的人相互扶持,面對著彼此的真實模樣。

  …… ……

  不知是不是總算完成了身上未知的任務,大波浪美女不多時再次返回屋內,竟是要放二人離去。

  不過,她最後的舉動卻為這一切難以想像的遭遇加上一個同樣戲劇性的尾聲。

  她在冷宜秋和楚逸陽各自的右腳和左腳腳踝上裝上了一種如腳鏈般細小的奇異金屬裝置,像是用來定位,又像是用來採集某些生物數據。

  大波浪美女隨後再度用電擊棒電暈了二人,二人醒來時,已是各自躺在了家中自己屋內的床上。

  雖然被放出了小黑屋,但他們卻無法真正擺脫這場困境,腳踝上的裝置像是無形的枷鎖,時刻提醒著他們仍然在大波浪美女的控制之下。

  二人幾次試圖將其扯下,冷宜秋甚至都快把肌膚磨破了,可無論怎麼努力,它卻牢牢貼附在他們的腳踝上,不肯鬆開半分。

  二人回到家裡的時間,是隔天的凌晨三點。

  奇怪的是,無論他們的父母、老師還是其他熟人,都對這一切仿佛渾不知情,就像是被人清洗過記憶那般,兩人因此也就順勢將之前的羞恥經歷,連帶腳踝上裝置的存在隱瞞了下來。

  與此同時,共同經歷了這一番荒誕恐怖到不似現實的事件,兩人間的距離有意無意地明顯拉近了很多,交流變得頻繁起來,特別是冷宜秋看向楚逸陽的眼神,其中分明多出了幾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雖然像牽手這樣的事暫時沒有再次發生,但那種在共患難中形成的奇異默契,裹挾著某種對彼此隱私了解得一清二楚的透明感,已然將兩人緊緊綁定在了一起;他們的心靈雖然在這次事件中遭到了巨大的創傷,那傷口卻在彼此的理解與扶持之中漸漸癒合著。

  三天後,放學的冷宜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她靠在門板上,深吸一口氣,仿佛要將胸中積鬱已久的煩躁和無奈一起吐出來。

  她低頭看向腳踝上的定位裝置,那東西是她從未面對過的困境象徵,它冰冷、沉重,緊緊貼在她的肌膚上,像一個無形的囚籠。

  冷宜秋坐到床邊,試圖冷靜下來,她伸出手,再次開始費力地撕扯定位裝置。

  指甲刮過金屬表面,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她用盡力氣拉扯、旋轉,甚至用剪刀試圖撬開縫隙,但所有的嘗試都只是徒勞。

  裝置紋絲不動,仿佛在無聲嘲笑她的無力。

  她不甘地用力一拍,結果反倒是自己的手指被銳利的邊緣劃出了一道血痕,鮮紅的血珠立刻涌了出來。

  冷宜秋憤怒地將剪刀扔到一邊,眼淚開始在眼眶裡打轉。

  她輕輕捶打著床沿,心中的委屈與無助不斷堆積。

  這個在校園中表現得堅強獨立的女神學姐,此刻卻仿佛陷入了無盡的泥沼。

  過了許久,她擦去臉上的淚痕,狠狠地吸了口氣,拿起手機,翻到與楚逸陽的聊天框,打了幾行字:

  「還是弄不下來……我真的快受不了了。」

  她盯著屏幕,想要表達更多,但每一句話都顯得蒼白無力。

  不到半分鐘的工夫,手機便振動了一下,楚逸陽的回覆來了:

  「這東西太詭異了,不過請學姐記得,你並不是一個人在承受。」

  冷宜秋躺倒在床上,盯著天花板,手指在手機鍵盤上不停地跳動:「我感覺自己像被困住了一樣。」這句發出,她只覺心中的壓抑和委屈愈發濃郁起來,深吸一口氣,接著又打了一行:「你那邊還好嗎?你覺得,我們還能擺脫嗎?」

  楚逸陽的回覆迅速而溫暖:「一定可以的,我們一起想辦法。別擔心,學姐,不管怎麼樣,我都在呢。」

  冷宜秋看著屏幕上那幾個簡短的字,眼角再次濕潤了。

  她輕輕揉了揉腳踝,冰冷的金屬觸感讓她打了個冷戰。

  她知道楚逸陽和她一樣無助,但那一刻,他的話就像是一束微弱的光,穿透了她心中的陰霾。

  冷宜秋抿了抿嘴,回復道:

  「嗯,謝謝你。真的,謝謝。」

  楚逸陽發來一個憨笑的表情包,接著說道:

  「我們不是還有明天嗎?總會有辦法的。」

  冷宜秋回了一個「好」的表情包,關掉手機屏幕,嘆了口氣。

  她闔上眼睛,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呼吸,試圖將一切的紛繁複雜拋在腦後,然而腳踝上那淡淡的束縛感卻不斷提醒著她,事情還未結束。

  過了一會兒,她忍不住又打開手機,看著楚逸陽最後發來的那句「總會有辦法的」。

  她反覆讀了幾遍,仿佛從中汲取著一絲絲力量。

  冷宜秋握緊手機,心裡默默對自己說道:

  「沒錯,總會有辦法的。我們一定可以。」

  夜深了,冷宜秋閉上了眼睛,疲憊與不安交織在一起,將她拖入了一個淺淺的睡眠。

  她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和楚逸陽一起站在陽光下,腳踝上沒有了裝置的束縛,笑容重新回到了二人的臉上。

  …… ……

  翌日中午,楚逸陽忽然收到一條神秘的簡訊。

  屏幕上的發件人號碼一欄一片空白,對方以柔和而又不容置疑的嚴肅語調告訴他,自己是國家特殊部門的工作人員,他與冷宜秋之前遭遇的是一場由某個地下瘋狂科學組織策劃的、專門針對青少年的殘酷實驗,其目的是收集青少年在極端壓力環境下的各種生理和心理的生物數據,以此服務於他們不可告人的改造人研究計劃。

  他們通過非法渠道調取受害人的個人信息,並根據樣本需求有針對性地下手。

  對於這個組織的行蹤,國家現在已經捕捉到了一些蛛絲馬跡,正在全力準備剿滅,具體的信息不能透露太多,但可以告訴他的是,腳踝上的那種裝置具有一種特殊的解除方法,或許是源自其發明者的某些奇怪癖好……

  「什麼?被佩戴過或正在佩戴裝置的人親吻赤腳就可以了?」

  斜陽灑在冷宜秋回家路上的一張長椅上,將她和楚逸陽的影子拉得長長的。

  冷宜秋看著坐在旁邊的楚逸陽,滿臉的不可思議,一向注意談吐的優雅唇齒間不覺蹦出了不怎麼得體的表達:

  「這是什麼鬼的解鎖機制?不會是什麼惡趣味的騙子吧?」

  「確實是比較鬼……但我覺得不至於,」楚逸陽苦笑,搖頭道:「簡訊你也看過了,這件事除了我們本來根本不可能有其他人知道,他們大概率確實是國家特殊部門的人,而且……」

  其實冷宜秋何等聰明,對他所說的這些又豈會不知?

  只是這種設定著實匪夷所思,並且也委實有些令她難為情,一時間多少難以接受而已。

  聽完楚逸陽的一套解釋,她輕輕嘆了一聲,臉上泛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紅暈,終於脫下了右腳上穿了一天的小白鞋和米色棉襪。

  楚逸陽深吸了一口氣,低頭看去,視線不自覺地停留於她那日光照耀下晶瑩透亮的五顆小腳趾上,忐忑不安地吞了吞口水——那正是當天在話劇演出後台,自己用禁忌目光偷窺之時,忍不住幻想觸碰到自己的足尖,而現在要做的甚至不僅僅是觸碰,而是……

  「那我……我就試試看了。」

  楚逸陽的聲音有些顫抖,但他盡力讓自己顯得鎮定。

  他慢慢蹲下來,將臉緩緩貼近冷宜秋的那隻赤裸纖足。

  空氣中逐漸瀰漫起一股淡淡的氣味,是腳長時間被悶在鞋裡的味道,混雜著冷宜秋身上一貫的清冷香味與某種濕氣和汗意。

  冷宜秋微微縮了一下腳趾,臉頰間的紅暈明顯重了一分。

  楚逸陽抬頭看了她一眼,雖然自己心跳如鼓,卻仍試圖給她一個安慰的微笑:

  「別擔心,我會輕點的。」

  說完,他閉上眼睛,心中默念著這只是為了幫她擺脫束縛。

  他的唇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終於在冷宜秋的足尖上落下一個輕輕的吻,那股不算濃郁、卻十分明顯的汗濕氣味無比清晰地竄入他的鼻端,稱不上好聞,卻仿佛一根羽毛般從他的心尖拂過,激起一陣強烈而充滿著誘惑的酥癢,讓他的心跳不禁漏了一拍。

  就在吻印到腳趾上的瞬間,金屬裝置發出了一聲輕微的「滴」聲,緊接著鎖扣鬆開,裝置滑落到了地上。

  冷宜秋驚訝地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這一切真的發生了。

  楚逸陽也愣了一下,然後才意識到他們成功了,臉上綻出一個深深的釋然笑容。

  冷宜秋看著楚逸陽,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喜悅和些許的羞澀:

  「你……真的做到了!」

  她的聲音帶著不可思議的微微顫抖,但更多的是解脫的歡快。

  楚逸陽下意識地抹了抹嘴唇,臉上的笑容中不禁泛起幾縷靦腆,半天才擠出一句玩笑話:

  「還好……沒什麼特別的味道哈哈,不然我沒準兒可下不去嘴。」

  他說這話時,胸中卻隱隱泛起一股奇怪的感覺:除了感到曾經以為不可跨越的界限此刻竟變得那麼簡單之外,這句話本身似乎也在隱瞞他內心某些真實的想法——

  真的會……「下不去嘴」麼?

  如果說演出後台里那樣的幻想尚屬於某種隱約的懵懂,那麼現在,那種自己心底沉睡的東西……仿佛已真正開始甦醒……

  冷宜秋心裡充滿了複雜的情緒,她低頭瞥了眼掉落在地上的裝置,又抬頭看向眼楚逸陽,那眼神里多了一絲罕見的溫柔與感激。她輕聲說道:

  「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楚逸陽回過神笑了笑,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他的話語簡單卻真誠:

  「沒事的,我們終於解脫了。」

  冷宜秋有些不好意思地有樣學樣,輕輕親了親楚逸陽那雙男子漢的臭腳,為他也解開了裝置——只是比楚逸陽多出了一個不由掩住鼻子的動作。

  兩人相視而笑,空氣中的尷尬也隨著這笑容煙消雲散。

  雖然他們經歷了這麼多曲折和難堪,但此刻,冷宜秋和楚逸陽都感受到了一種久違的輕鬆。

  兩人不約而同地站起了身,在陽光下靜靜地面對面望著對方,都是雙頰微紅;彼此的雙手不知什麼時候已舉到了胸前,緊緊握在一起,感受著彼此的溫度與那輕微的顫抖,心中難以言喻的悸動仿佛正通過掌心無聲地在兩人身體裡流動著。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街道轉角忽然冒出一個西裝男子。

  他快步走到二人跟前,頭上的大檐禮帽、臉上的墨鏡與口罩將他的容貌與表情遮得密不透風。

  他彎腰拾起地上的兩個腳環,望著不覺鬆開雙手、面露驚詫的二人開口道:

  「不用怕,我就是給楚逸陽發簡訊的特殊部門工作人員,這次來是為了收走你們腳上脫落的裝置,以便對那個瘋狂科學組織有更深入的了解。」

  「另外,你們雖然已經逐漸走了出來,但先前的那種經歷對你們的人生無論如何都有著深遠的負面影響,因此經過研判,我們會清除你們有關本次事件中全部經歷的記憶——」

  「當然,主要是各種認知性的記憶,包括對事情經過的認知、對彼此難堪舉動的認知等等,卻不包括你們於其中收穫的珍貴情感,這份情感將繼續存在於你們以後徹底回歸正常的生活中。」

  「好了,時間有限,就說這些,現在抬起頭看我的手——」

  冷宜秋與楚逸陽下意識地抬頭看向那人高舉在空中的左手,它戴著白手套,握著一個長得像微型照相機一樣的裝置。

  但聽得「咔嚓」一聲,刺眼的白光閃處,西裝男子的身形也隨之消失不見。

  命運的齒輪重新開始照常運轉,仿佛什麼事情都未曾發生過,可有些東西卻已悄然留下了深深的印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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