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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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格蕾蒂絲·維登戈特小姐踏著禮儀貓步一步一步地踏下階梯時,即使是見慣了美人的眾人也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

  人盡皆知格蕾蒂絲小姐的富有。

  在整個商貿興盛的西大陸,比她年輕的沒有她富裕,比她年長的……也少有比她富裕的。

  彎刀港千帆側立,一半是在向她敬禮致意;魯丹平原風車如雲,每一棟都標記著她的家徽;麗卡爾湖畔那座連王室都會殷羨的莊園,不過是她偶爾一用的避暑地。

  繼承自英年早逝的父母的金穗商會源源不斷地為其送來整個世界的錢幣,在格蕾蒂絲的屋宅里,黃金比砌牆的磚塊還要多。

  但這份「幸運」引來的嫉妒卻比預想的更少一些,其中一半的理由來自于格蕾蒂絲小姐的容貌:她身材高挑,比起男性也毫不遜色,罕見的雪色長髮上別有一隻單翼的蝴蝶發卡,髮絲如緞如瀑地垂到腰間,純淨得仿佛沾不上世間的任何污垢;五官精緻一如大師的工巧,牛奶般的肌膚吹彈可破,湛藍的瑰麗眼瞳能讓在詩詞中素有藍寶石之名的麗卡爾湖泊都為之失色。

  她今日穿著一襲夜藍色的禮服,香肩裸露,腰線緊貼身形,正襯得豐乳纖腰格外奪人視線,往下不規則的裙擺優雅地從右膝斜切到左踝,露出一抹透過黑絲顯現咖啡色的秀麗小腿,精巧的腳踝下十一厘米長的黑色尖頂高跟上寶石閃耀宛如夜幕中的星光倒映,於是當聽著她咔嗒咔嗒地走來時,再仇富的人也不免會想——啊,既然眾神都偏愛到給了她這樣的美貌,那再附贈些許財富又算得了什麼呢?

  以五步的距離引在前方的貝朗格就是這麼想的。

  半禿頂的中年男人早就過了憤世嫉俗的階段,在摸爬滾打間明白了凡事各有天命,有人生來就是國王,有人卻只能在馬廄里喝著馬奶長大,斤斤計較只會糟蹋人生里本就不多的快樂,比起控訴不公,還是多想想怎麼從那些達官貴人口袋裡掏錢來得實在,尤其眼前這位大小姐看起來就掏得出很大的一筆錢。

  感謝女神,發明了錢這種東西。

  話雖如此,貝朗格此刻心中依然充滿了驚訝和猶疑,不只是因為面前客人的身份尊貴資產迫人,更是因為他將要為之引向的地方是…………貝朗格懷揣著三分躊躇地解下鎖鏈,推開面前厚重的鐵門。

  下一刻一股混雜著奇異薰香的腥臭便從門後撲面而來。

  即使貝朗格已在此工作多年,仍有些適應不了這混雜的氣味,隱蔽地抽了下鼻子,而格蕾蒂絲已經鎖緊眉頭展開扇子遮擋口鼻。

  貝朗格只當沒有看到,恭著身子當先走進裡面。

  門後是一片經過改造的地牢,四面通透的監牢里儘是赤身裸體的女奴,雙手和脖頸上套著鐐銬與枷鎖,神情惶恐地觀望著開門的響動,甚至有幾個牢房正在調教的中途,身材嬌小的女孩哭鬧著被塞進首枷里然後在屁股上烙下印記,一位身材豐腴的金髮少婦被強壓在髒兮兮的木馬上雙腿痙攣著失禁,至於被吊起雙手鞭打便更是司空見慣,一隻手都數不過來。

  這裡正是臭名昭彰的奴隸黑市,直接連通著拍賣行的入口,每個星期都有數不清的女性在此被貴族與富商買走淪為玩物,再也沒有回到故鄉的機會。

  沒被拍下則往往意味著更加不幸的未來,那些不受歡迎的奴隸會被視為廉價商品,在運往批發市場前任由守衛和調教師們發泄使用。

  這幾乎是一個公開的福利,用於補貼不見天日的工作環境,是以守衛們享受的心安理得,在格蕾蒂絲路過時還光明正大地輪姦著一位亞人族的少女,將已經口吐白沫的後者如三明治里的火腿一般夾在中間持續侵犯。

  男人們扯著少女的貓尾在雙穴里一同射精,渾濁的淫水淅淅瀝瀝灑下,蔓延到過道上,讓格蕾蒂絲不得不踮著腳尖將其繞過。

  「格蕾蒂絲小姐,我們這是合法經營的,合法,絕對沒有做什麼強迫和綁架的事情。」於是貝朗格不由得掏出手帕擦了擦額角上的冷汗,他當然不會對這一幕升起什麼憐憫之情,但身邊越來越尖銳的視線卻是必須趕緊應對的危機。

  他斟酌用詞,努力安撫著身旁的大小姐的情緒。

  儘管金穗商會至今為止從未插手灰色產業,但傻瓜才會相信以其規模沒有這麼做的能力,貝朗格不想成為第一位犧牲者。

  「我不是天真的小女孩了。我知道這些人不來這裡也只會有更糟的結局。」格蕾蒂絲聲音冰冷,隔著遮臉的扇子不帶任何語氣,「……但這並不表示我喜歡眼前看到的東西。我會重新思考和貴商行合作的方式。」

  「啊哈哈,還請您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他悄悄往身邊瞥了一眼,正對上隨行帶刀女僕的不善視線,後者威懾式地一震劍鞘發出鐵鳴,於是貝朗格慌忙轉回頭去。

  他繼續帶路,向著空氣更加渾濁的地牢深處前進。

  格蕾蒂絲看著周圍的火把逐漸衰弱,地表隨著深度的增加反而變得更加乾燥,她用食指划過周圍的鐵欄杆,看見灰塵在黑色的真絲手套上積出明顯的白痕,意識到這片區域已經許久未被使用,直到最近才重新啟封。

  ——為了一件特別的「貨物」。

  「到地方了,格蕾蒂絲小姐。」貝朗格依然恭著身子,在前方讓開道路,同時拉開又一扇的鐵門。

  門後全封閉的牢房裡,豎著一隻與整座地牢格格不入的華麗棺材,全銀的棺身使用透明的玻璃封蓋,於是無需打開便能直接看見內里沉睡的女孩。

  女孩看外貌不過十三四歲,有一頭宛若紫羅蘭般的秀髮,長長的劉海半遮眼瞼,小巧可人的五官即使在沉睡中也讓人輕易能想像到她安靜閱讀書的光景。

  隔著五六步的距離,格蕾蒂絲估算了一下女孩的身高,感覺只和自己宅邸里最小個的女僕差不多高,沒有衣物遮擋的肌膚帶著些許病態的蒼白,手臂和大腿比自己還要瘦弱些許,小腹平坦,胸部剛剛發育出了些微的曲線。

  但就是對這樣一個女孩,在鐵門和棺材的雙重監禁之下,在鐵環和皮帶將之雙手吊起雙腿捆緊地懸空拘束之下,竟還有細密的鎖鏈覆蓋其身。

  刻有晦澀密紋的銀鏈從纖細脖頸上的金屬項圈出發,連接向固定在胸前櫻桃的乳環,往下在小腹處交匯又重新分岔,繞過腰部兩側和胯下,堪堪遮住女孩窄細的幼裂。

  三枚十字架形狀的銀墜分別掛在少女左右的乳環和陰蒂上,中心鑲嵌著紅豆大小的藍寶石,在透明的棺材內輕輕搖晃著,顯得肅穆而又淫糜。

  即使考量進外面還在遭受調教的女奴們,也很難想像一個女孩為什麼要遭受這樣的對待。

  格蕾蒂絲不理會貝朗格的阻攔緩步移近,伸出手輕觸這面華麗又沉重的棺材,指尖在玻璃表面上感覺到了些許的刺痛感。

  顯然可見的設施和道具只是這個拘禁系統的一小部分,而棺中女孩依舊沉睡,表情安詳,雙目緊閉,呼吸幾不可察,仿佛全然不知道外界發生的一切,美好得仿佛湖中的妖精。

  「這就是你說的貨物?」格蕾蒂絲冷聲問道。

  「是的,就是傳聞里教會最近抓到的那隻巫妖。」貝朗格搓著手,諂媚地笑道,「雖說是巫妖,但其實普通人也沒什麼差別,皮膚也和活人一樣,該有的器官也全都有,只要當作恢復能力特別好的幼女對付就好,隨您喜歡,想怎麼擺弄就怎麼擺弄!我們剛從教會那邊接手過來的,全新正品,還沒有被任何人玩過呢!」

  「哼嗯……」格蕾蒂絲對此只是鄙夷地瞥了一眼。

  「您要有疑慮的話現在就可以檢查一下,不管看哪裡都行。」貝朗格卻把這理解為某種質疑,作勢就要去打開棺材。

  「不用了,我要了。」格蕾蒂絲冷淡地說,然後一眼也不想多看地轉身離去,高跟鞋踏在灰色的石磚上噔噔作響,成了這處偏僻囚室里唯一迴蕩的聲音。

  「好的好的,多謝惠顧,維登戈特女士。」貝朗格興高采烈地跟了上去,「不過教會那一邊嘛……」

  「教會要真在意的話也不可能落到你的手上,剩下的我會處理。」格蕾蒂絲把摺扇一合一甩,頂著奴隸商人的鼻子強迫他與自己拉開距離,「……後面會有其他人來談價錢,不用送了。我們走,齊娜。」

  「是,大小姐。」帶刀女僕快步跟上,路過時仍不忘狠狠地剜了奴隸商人一眼。

  「是,是,祝您一路順風,以後如有需要還請隨時光臨。」貝朗格謙卑地恭著身子,等了好一會兒後抬頭,正看到格蕾蒂絲長發盪起,露出整面更勝白雪的光潔後背,裙擺蓋不到鞋跟的位置,黑絲下凸顯的腳踝格外讓人食指大動。

  雖然不知道這位美人怎麼心血來潮要買奴隸,不過那就不是自己該管的事情了。

  貝朗格不再多想,將這倩影當作交易的附贈牢牢記在了心中。

  ……

  格蕾蒂絲伸個懶腰,在真絲的被褥間打著哈欠地睜開了眼。

  床頭柜上的發條鍾指針已經快到正午,從窗簾縫隙里透進來的陽光都已經明媚而刺眼。

  格蕾蒂絲在寬敞的大床上翻了個身子,想了半天,最後還是決定起床。

  她靠著枕頭支起上身,薄薄的絲被滑落,露出底下傲立的酥胸。

  格蕾蒂絲一向有裸睡的習慣,是以屋宅里從不安排男性的侍從。

  她下了床,赤足在玫紅的絨毯上步過,拉開窗簾,午前的陽光透過巨幅窗戶照進臥室,在少女絲毫未亂的雪發上暈出奇異的虹彩,讓格蕾蒂絲忍不住地眯起了眼睛。

  她一邊適應著強烈的陽光,一邊敲了敲手旁的銀鈴,立即有女僕推著衣架進來等候選擇。

  今天沒有訪客的預定,按理她可以一整天穿著睡袍或者乾脆赤身裸體,反正這處度假莊園方圓十里只有她信任的對象。

  但格蕾蒂絲洗漱後還是選了一件帶有蕾絲和花飾的深色連衣裙,讓女僕為自己梳好頭髮戴上束腰,再自己坐在床邊將帶花邊的黑色絲襪拉過膝蓋,用力伸展腳趾後踏進尖頂的高跟鞋中,以參加王家宴會一般的盛裝前往餐廳享用早餐。

  相比于格蕾蒂絲的身家,這份合併早午兩餐的一餐顯得樸素而實在,剛烤好的蒜蓉包,煎蛋,炙烤鴨胸,蘋果和橙子的拼盤,用於調味的魚子醬,以及小半杯的葡萄酒和作為甜點的可可蛋糕。

  格蕾蒂絲對自己身份最滿意的一點莫過於不需要學那些貴族們一樣用花里胡哨的食物和排場來虛張聲勢,即使哪天心血來潮要嘗嘗貧民的豆糊也只會被認為親切和不拘小節。

  這世界就是這麼滑稽,只要頂得名頭足夠多,就總有人會把你的行為合理化。

  「大小姐……」女僕齊娜來到用餐的她身旁,腰間的佩劍和在奴隸市場裡時一樣閃閃發亮。

  作為從小陪伴格蕾蒂絲的女僕,她是唯一能在這座宅邸里佩戴武器的。

  「之前的『貨物』……到了……」她俯下頭,在格蕾蒂絲耳邊輕聲說道。

  「嗯哼。」格蕾蒂絲應道,毫不矜持地在碟子裡將麵包,鴨肉和沙拉混在一起。

  「您看起來似乎很高興。」齊娜說。

  「我總不能花錢買讓自己不高興的東西吧。」格蕾蒂絲聳肩,「齊娜覺得不高興嗎?」

  「我……」黑髮女僕欲言又止。

  「嘛,我也不是不理解,畢竟看了那樣的東西。」格蕾蒂絲輕嘆一聲,「你覺得我太冷漠了嗎?」

  「不是,大小姐,我……」

  「醜陋的東西大家都不想看,但不去看不代表不存在。」格蕾蒂絲說,「不過金穗商會也沒窘迫到只能獨善其身的程度,雖然有限,但你可以去向管家支取一筆救助資金。」

  「謝、謝謝大小姐!」齊娜喜出望外。

  「別高興太早。如我先前說的,有些人被解放了以後也許只會過上更悲慘的生活。」

  「是……大小姐……」

  「不過即使那樣也不要自責。對想做善事的自己你要更自豪一些。」格蕾蒂絲最後說道。

  「是!大小姐!」齊娜情緒高昂地應著,正要離開,又突然猶豫起來,「那個,大小姐,我不在的時候商會的其他股東們……」

  「能有什麼事呢,乳臭未乾的小女孩輕鬆繼承了一切是挺讓人不高興的,但幹掉我又對他們有什麼好處呢?」

  「雖然是這樣……唉,我總是說不過您。」

  格蕾蒂絲回以個「你知道就好」的表情。

  將齊娜打發離開,格蕾蒂絲也順勢結束用餐。

  該是檢查貨物的時候了。

  她悠然地用餐巾擦擦嘴,指揮其他女僕將一隻天鵝絨蒙皮的箱子搬運進來放在桌子預先留好的空位上,然後打發她們離開餐廳鎖上大門——雖然格蕾蒂絲對這些女僕都足夠信任,但也覺得不要讓接下來的事情刺激她們的內心為好——然後才像拆禮物一樣地慢慢打開箱子。

  箱子比預想的要小,看起來只是短期旅行中使用的手提箱,格蕾蒂絲起初並未在意,打開箱子見到裡面預想中的紫發女孩,貝朗格口中的「巫妖」,但卻沒有四肢,塞滿了絨墊的箱內只平躺著一具白瓷般的嬌小身軀,雙目緊閉呼吸輕柔,戴著先前所見過的細鏈、乳環和掛墜,但那同樣嬌小的雙手雙腳卻不知所蹤,軀體上的關節處平齊地貼著逼仄的箱壁。

  格蕾蒂絲頓時瞳孔一縮,即使在她的位置上見多識廣也不禁被眼前的光景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就冷靜地意識到這只是套在女孩肢體上的銀環形狀的魔導器的把戲。

  她將雙手從邊緣探到箱底托住女孩的後背和屁股,入手處的肌膚觸感柔滑而略帶冰涼,但並非全無溫暖,尤其渾圓的小屁股,清晰地傳來其下的生命力。

  格蕾蒂絲慢慢地把女孩從箱中取出,紫羅蘭色的長髮接連從她的指尖瀉下,懷中女孩袖珍得宛若人偶,瘦弱的甚至抱不滿懷。

  格蕾蒂絲手指滑過她的後背和臀瓣,摸索著來到了肩膀與大腿上的銀環處,指尖輕輕一敲,魔導器效果關閉,女孩的四肢伴著黯色的光影從虛空中逐漸顯形。

  「哼嗯——空間魔導具嗎。」格蕾蒂絲挑挑眉毛,認出眼前的魔導具的作用是將女孩的四肢藏匿在空間夾縫中以便於主人的「把玩」。

  能夠這樣運用空間魔法的魔導具應該在星標魔法學院裡也還處於實驗階段,用在奴隸調教上不得不說種暴殄天物,但格蕾蒂絲毫不在意,心情愉悅得甚至不想去追究這份捆綁銷售。

  她輕哼著上周在歌劇里聽來的旋律,拎起女孩的右臂,在小短手的延伸盡頭與之十指交握,埋下腦袋,從平坦的胸脯里聽到了微弱的心臟跳動聲。

  說是巫妖,但卻不是印象里的骨頭架子,除了體溫稍低以外和常人幾乎沒有什麼差別,嘴唇和常人一樣濕潤,呼吸和常人一樣平穩,肌膚甚至比普通人還要更好上一些,而至於更隱秘的地方……格蕾蒂絲將懷中女孩放落餐桌,抓著會讓人擔心折斷的纖細腳踝將之雙腿分開,看向兩腿之間的幼穴,不知是因為年齡不到還是體質如此,女孩的性器光潔無毛,剛剛發育的玉瓣和作為內衣的細鏈一起緊緊護著中間的秘裂,為沒有意識的主人抵禦外界的侵犯。

  但格蕾蒂絲不問是非,將二者一併剝開,對著內里淺粉色的媚肉伸出手指。

  「——♡……——」女孩的呼吸突然急促了一下,隱約聽到一聲細如蚊訥的悶哼,似乎在沒有意識的情況下依然起了反應。

  這讓格蕾蒂絲愈加興致盎然,她緩緩動起手指,在窄小的蜜穴里轉動摩挲,緊緻的膣肉被推擠開去又馬上恢復原位緊緊裹著手指的感觸讓她無端升起了在沙灘上逗弄潮汐的愉悅感,手指的動作逐漸加速,輕微的水聲開始在餐桌上迴蕩。

  「——♡……♡——……——♡」女孩的身軀顫抖起來,平攤在桌上的兩隻小腳不顯眼地痙攣著,沒有意識的身體不知道如何發泄,只能任快感在體內堆積。

  格蕾蒂絲繼續攪動手指,在一根手指都難以伸入的窄穴內畫著小小的圓圈,用女僕們每天精修的指甲剮蹭著媚肉上的複雜皺褶。

  女孩的反應越加明顯,淡薄的紅霞開始自周身浮現,細密的香汗將肌膚滋潤得日益煽情,小小的乳頭也隨之立起,然後被格蕾蒂絲空著的左手一併把握。

  乳環晃動起來,連接在上面的細鏈和十字掛墜彼此撞擊得叮噹作響。

  畢竟是巫妖,乳環穿過的地方沒有傷痕,仿佛一開始就是女孩的身體一部分般渾然天成,格蕾蒂絲對此頗感好奇地戳弄乳首,於是少女的反應愈加明顯,小小的手掌不知不覺攥成了拳。

  另一邊兩腿之間也開始有濕意凝成液珠滑落,那是格蕾蒂絲右手的探索也取得成效,在女孩的純潔薄膜前一點點的位置找到一片略帶顆粒感的位置,稍加觸碰就見女孩不受控地挺起了腰。

  格蕾蒂絲看準時機,從乳首和小穴一同施加刺激,幾乎瞬間女孩觸電一般地從桌上彈起,然後無力的身軀向著一旁歪倒過去,汩汩而下的愛液在兩腿間的桌布上擴散出清晰的濕痕。

  「前菜就先到這裡吧。」格蕾蒂絲適時收手,扶住女孩的身軀,將她重新放平,然後舔了舔收回來的右手,食指上粘連的愛液味道酸澀,仿佛新采的酸漿草。

  格蕾蒂絲不確定這是不是巫妖和普通人體質不同的地方。

  她回頭翻找之前盛裝女孩的箱子,從裡面找到一份簡單的說明書和一隻銀色的金屬塞子。

  說明書上寫有操作女孩身上束具的簡單指令,而金屬塞呈圓錐狀,曲線柔和的弧面上帶有繁密的百合花的陰刻,尾部綴著一顆大大的紅鑽,按說明書的介紹這就是寄宿著巫妖靈魂的所謂命匣,而按形狀推測,能塞進去的地方只有一個。

  隨即格蕾蒂絲將女孩以雙手雙腳反縛在背的姿勢吊起。

  畢竟是巫妖,不管外表再怎麼柔弱,還戴著封魔的項圈,該做的防備還是要做,而格蕾蒂絲又覺得直接將四肢隱藏的做法實在有點不好。

  當然,也有她不想浪費昨天指揮女僕們在房梁和牆壁上安裝的滑輪組和吊繩的緣故,就連忠心耿耿的齊娜也不禁投來了好幾次「大小姐到底想做什麼」的眼神,要最後沒用上那可讓人忍不了。

  她將女孩翻過身來,在手腕和腳腕上各打一個繩結,再連一根到項圈上用於支撐,然後掛上掛鉤,慢慢調節高度,保持距離餐桌五十厘米自己一伸手就可以碰到的位置,這才繞到後面,撥開臀瓣,對著比起已經相當逼仄的蜜穴更加窄小的菊庭,用力將銀色的金屬肛塞懟了進去。

  「!?嗚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下一刻女孩突然睜開眼睛,在空中劇烈掙紮起來。

  她的眼睛是琥珀色的,和紫色的頭髮互相映襯著顯得神秘又貴氣,在平靜的時候大概會像寶石一樣好看,現在卻因突如其來的快感而不禁上翻露出了大片的眼白。

  無意識時的一次小小高潮完全不足以抵消格蕾蒂絲的精熟愛撫,女孩在懸吊狀態下左右扭著身體,被縛起的雙腿像魚尾一樣擺來擺去,膝蓋和大腿互相摩挲,但怎麼努力也觸及不了大腿根部異樣感最強的三角地帶。

  「哎?什麼?怎、怎麼回事!?對、對我做了什麼!?」如此徒勞的掙扎沒有持續太久,女孩很快發現了自己的狀況,立即再顧不上身體的狀況,緊張地左右觀望環境。

  這時繩索因她先前的動作搖晃起來,帶得女孩像鐘擺一樣從餐桌的一端晃到另一端,她慌張地叫喊著,但身在空中無處接力,只能持續被搖晃得暈頭轉向。

  「放、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格蕾蒂絲把手搭在女孩的屁股上,止住她的空中運動,輕笑著打招呼,「早上好,希望你有做個好夢。不用緊張,如你所見,這裡不是教會,不會對你做什麼過分的事情的……大概。」

  「把人家這樣吊起來還不會做過分的事情個鬼啊!我的衣服呢!?不要一邊說話一邊揉人家屁股啊!」但女孩完全不領情,大聲叫罵著。

  「哎呀。」格蕾蒂絲悻悻然地把手拿來,「抱歉,手感太好了,一不小心。不過我們都是女孩子也沒關係的吧?」

  「同性也不能隨便碰的吧!而且說什麼早上好,把人家命匣拔了哪還有什麼夢境啊!你被人敲暈了會做夢嗎!」

  「不知道呢,我沒被人敲暈過。」格蕾蒂絲說,手指把玩著金屬部分塞進菊庭後完美地鑲嵌在女孩屁股上的艷麗紅鑽,「不過這個就是命匣嗎,還真是……造型獨特呢。也許是之前的人不知道這是命匣所以才拔出來了?」

  「胡說!明明就是你們把我的命匣改造成這樣的!怎麼可能有人自己把命匣做成這樣的啊!」看起來這個話題似乎正好踩了地雷,女孩勃然大怒,幾次三番地試圖回過頭來,尖銳的聲音在餐廳內迴蕩得讓人耳膜發痛。

  「啊,是這樣啊,那真是抱歉。」格蕾蒂絲誠懇地道著歉,伸手對著女孩屁股上的肛塞(命匣)輕輕一按。

  於是女孩憤怒的尖聲馬上變成了媚叫,「呀啊♡!?等、等一下、你幹什麼、咿!?♡」

  「這麼重要的東西掉出來就不好了吧?得塞穩點才行呀。」格蕾蒂絲柔聲細語,用食指按著紅鑽將之往更深處按去。

  「噫咿♡、不、不會掉出來的、所以、別、別動、啊啊♡」

  「真的沒問題嗎?」格蕾蒂絲的聲音愈加輕柔,湊在女孩的耳邊,一邊吹拂熱氣一邊往手指上繼續加力,愉快地看著後者瞪大眼睛慌不擇言的模樣。

  「沒問題的!真的!嗯啊♡、別、別再往裡面推了、裡面好敏感的、拜託、拜託♡、饒過我♡、嗯咿咿咿咿咿咿♡」

  格蕾蒂絲這才收手,悠悠然地坐回自己的主座上,看著逃得一劫的女孩在半空大口大口地喘息,上翻的眼珠好半天都回不到原位。

  格蕾蒂絲翹起右腳,交疊著兩腿的黑絲,身子前探,撐著臉頰,耐心地等待女孩終於緩過氣來後,才繼續開口,「那麼,你叫什麼名字呢?我該怎麼稱呼你好呢?」

  「…………」女孩撇著嘴,一言不發,和最開始的大喊大叫相比又到了另一個極端。

  「不要這樣啦,我承認一上來就把你這樣吊著是我不對,至少名字可以告訴我吧?」

  「…………」女孩這次偏開眼睛,連視線也不願意對過來了。

  「告訴我名字,我就餵你蛋糕,這樣好不好呀?」於是格蕾蒂絲切下一塊可可蛋糕,用叉子挑著遞到女孩面前。

  女孩仍不想理會她,頑固地把臉向著一旁撇去,閉上眼睛,但鼻子卻忍不住地抽動起來。

  香甜的氣味鑽入鼻腔,唾液肉眼可見地從嘴角溢了出來,然後被用力吸回,咕咚一聲吞咽下去。

  女孩悄悄地把眼睛打開一條小縫,窺視著下方格蕾蒂絲的表情,看著後者只是意味深長地微笑,帶著蛋糕的叉子就這麼擺在不近不遠的位置,她突然襲擊,張開小口向著蛋糕咬下,但格蕾蒂絲早有預料地抽回叉子,始終將這甜美的餐點擺在她聞得到吃不到的距離,「不行,得先告訴我名字。」

  「……洛莉。」女孩沒有辦法,終於還是細如蚊訥地說道。

  「好的,我知道了,那麼洛莉,啊~」格蕾蒂絲如約地把蛋糕送上,洛莉一口咬下,鼓著臉頰用力咀嚼,可可與奶油的甜美填滿口腔,轉瞬就讓她的表情柔軟了起來。

  小巫妖顯然也注意到了這點,馬上重新繃緊臉頰,做出一副不快的模樣,但隨著格蕾蒂絲再送上一塊,女孩的小臉就再也不可逆地鬆弛了下去。

  格蕾蒂絲笑意盎然地看著女孩幸福的進食。

  白糖、可可和奶油都算是不大不小的奢侈品,平民要獲得並不容易,雖然對一位能將自己轉化為巫妖的施法者來說這等財力應該不是問題,但被囚禁的日子想要吃到這樣的甜品也是絕不可能的。

  想想要是自己有一個月都吃不到這些那該有多難受,格蕾蒂絲就升起了再叫女僕帶幾份甜品進來的衝動。

  ——不過還是先等一下,再等一下。

  對女僕們來說這幅幼女全身赤裸地被懸掛在半空的光景可能有點太刺激了。

  格蕾蒂絲自認自己一向是個為人著想的好僱主。

  「我的名字是格蕾蒂絲,叫我格蕾就好啦。」格蕾蒂絲一邊繼續餵食,一邊說道。

  「嗚姆……嗚姆……格蕾……」洛莉的兩腮都塞滿了蛋糕,含糊不清地複述著。

  「對。我還挺喜歡這個名字的,如果你也喜歡那就太好了。」格蕾蒂絲微笑道,「今後就把這裡當做自己的家好好相處吧。放心好了,在我的宅邸里不管教會還是奴隸商人的手都伸不進來。」

  「好好……相處……嗚姆……」

  「嗯,嗯。雖然不能立即給你自由,但甜點的話不管要多少都沒問題哦,見過的沒有見過的,這個國家還沒流行起來的甜品,想要的話都沒問題哦。」格蕾蒂絲循循善誘,「別的只要是錢能解決的事情也都不在話下,所以,好好相處吧。」

  她放下銀叉,向著吊在空中的女孩伸出右手,即使後者暫時還沒有握手的能力。

  洛莉咽下最後一口蛋糕,看著伸到自己面前的手掌,其蔥細的手指和粉白的掌心在良好的柔軟度下彎出一個恰當的弧度,精修得沒有任何瑕疵的五枚指甲都在吊燈下泛著珍珠般的光澤。

  在任何意義上這都是一隻令人愉快的手掌,願意握住它的人想必在這個世界上不計其數,無論這隻手背後的主人與此同時提出了什麼樣的條件……

  但洛莉一甩腦袋頂開了格蕾蒂絲的右手,「怎麼可能好好相處啊!你是笨蛋還是拿我當笨蛋啊!這點好處就想收買人心?還什麼奴隸商人的手伸不過來呢,你自己就是個把人家當奴隸買過來,還脫光了衣服吊起來的奴隸主!變態!戀童癖!」然後停頓片刻,吸了口氣,從高處望了一眼格蕾蒂絲禮服開胸處的深溝,更加憤恨地叫道,「乳牛!」

  「哎呀——」

  「誰會和你這種人好好相處啊!真不知道該說你愚蠢還是太小瞧人,竟然大大咧咧地把自己的名字就這麼說出來,就算被封印了魔力但只要知道了名字想降下詛咒的方法也要多少有多少!哼,為自己小看巫妖而後悔吧!現在就算放我下來也遲了!我一定要把你們對我做的事情全都…………喂,你幹什麼!?」

  紫發女孩洋洋得意地說著,話到一半突然發現格蕾蒂絲起身站起。

  慢悠悠地繞到自己身後。

  洛莉心覺不妙,想要盯著她的舉動卻被繩索和項圈束縛著回不了頭,只能惶恐地等待著格蕾蒂絲的行動。

  格蕾蒂絲伸手捏著命匣(肛塞)上的紅鑽,輕輕一拔,沒有拔動。

  抬頭看見女孩正拼了命地夾緊下身。

  「我只是感覺這個好像沒有插好,打算重新插一下。」

  「別把人家的命匣說成是什麼能隨意插拔的發條啊!住手啊!不要碰啊!」洛莉拼命地扭動著身體。

  「哎呀,但是……」格蕾蒂絲再加了一點力道,還是沒能拔動,女孩的努力非同尋常,而她又不想太粗暴弄壞這個道具。

  於是她將空閒的左手伸向女孩的胸部,繞過乳環和掛墜小心地搓揉乳首的根部,這個操作效果拔群,立即就見洛莉難耐地咬緊了嘴唇。

  「嗚誒♡、住、住手、別在這時候摸胸部啊♡、卑鄙、太卑鄙了、嗚嗯嗯嗯♡」

  「嗯哼,但是難道不舒服嗎?」格蕾蒂絲將臉湊近女孩的耳朵,輕輕地往裡面吹進熱氣。

  「不、不知道♡、好奇怪的感覺♡、好像有電流、躥來躥去的♡、嗯啊♡、腰、腰使不上力了♡、住手♡、快住手♡、我、我……♡」

  「好好相處吧。不只有甜品,還能和小洛莉做很多很多舒服的事情喲?」格蕾蒂絲繼續說,一邊左右搖晃著命匣(肛塞)催促女孩放鬆下體,一邊用指肚摩擦著小小的乳頭。

  「啊♡、啊啊♡、不行了♡、不行了不行了♡、放過、我……咕咿——♡♡!?!?」

  兩面夾攻之下,洛莉很快就抵擋不住,在一聲極不情願的媚叫中弓身反張,下體再也使不上力氣,命匣啵扭一聲地從菊庭中拔出,立即神智的光彩飛速從琥珀色的眼中消失,紫發的小小巫妖在一息之間垂下頭來,仿佛斷線人偶一樣失去了反應,只有點點淚花還綴在眼角閃爍。

  格蕾蒂絲幫她擦去淚珠,挑開在掙扎時掛在臉頰上的紫色髮絲,再解開四肢的吊繩,將抱在懷中幾無重量的女孩放落下來,掃開桌上空掉的碗碟,解開腳踝處的枷鎖分開雙腿,看著洛莉的雙穴都還在因剛才的刺激而持續地不斷開合。

  格蕾蒂絲讓她就這麼休息一會,從不遠外的儲物櫃裡拖出一隻箱子打開,裡面滿盛著興許會嚇到一部分女僕的神奇妙妙道具。

  不過它們中的大部分今天用不上,還不打算用上。

  格蕾蒂絲只取出一支裝著粉色液體的水晶瓶,對著光源搖晃兩下,確認裡面的溶液沒有變質,又打開蓋子輕嗅一口,霎時一股甜膩的蒸汽從瓶口冒出,流過鼻腔只讓格蕾蒂絲覺得整個上身都變得熾熱而空虛了起來。

  心跳清晰可感地加快了速度,不知也是因為這藥液的效果還是因為想像到了接下來的光景?

  格蕾蒂絲磨蹭一下大腿,濕意正在她貼身的蕾絲內褲上擴散,她強自按捺心神,又從箱子裡取出一支沒有針頭的大號注射器,將水晶瓶里的粉色溶液全部倒入其中,然後扎在了紫發女孩的菊庭上。

  注射器的前端剛剛沒入,還未推動活塞,就見著洛莉的身軀明顯地顫動了一下,後穴反射性地夾緊了管身。

  格蕾蒂絲不自覺地舔了舔嘴角,緩緩推動活塞,將未經稀釋的溶液就這麼直接注入女孩的腸道中,藥力生效,紅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擴散開去,先是爬滿兩瓣渾圓的屁股,再向身前擴散,沿著光潔平坦的小腹和背脊一路擴散,不多時就在洛莉本就精緻的臉蛋上染出一片好看的紅暈,為其蒼白的膚色又添一份誘人的生機。

  格蕾蒂絲繼續注入藥液,看著身下女孩的四肢開始周期性地痙攣,胸部些微鼓起,乳首和陰蒂充血腫大了一圈,緊閉的玉瓣也隨之無可奈何地打開,從中漏出的熱氣幾乎可見,小溪一般的淫蜜汩汩流下。

  她將剩餘的藥液全部用完,然後將手蓋在女孩的臀瓣上,原本略顯冰涼的體溫已經變得如火炭一般滾燙,足心也已完全被緋色浸染,稍微一撓就見小穴里噴出一股利箭般的潮吹。

  格蕾蒂絲把已經變得空蕩蕩的注射器拔出,過敏感的菊穴還緊緊夾著不肯放手,費了點力氣才成功拔出,帶起又一聲啵扭的輕響,看見裡面已經升到了穴口處的粉紅溶液馬上就要漏出,又趕忙抓起命匣肛塞塞了進去。

  洛莉被她捅得嬌軀一挺,迅速恢復了神智。

  她發現自己已經被從空中放下,對此不想問詢也不想領情,轉過頭來馬上就要興師問罪,可連一個音都還沒來得及發出,就突然地夾緊了大腿。

  洛莉僵著表情,困惑又無法置信地檢視自己身體的變化,琥珀色的眼睛中惱怒一點點地被恍惚和情慾所替代。

  「哎?哎哎?誒?♡?」

  格蕾蒂絲撐著臉頰,微笑地看著這幅光景。

  「~~~~~~♡♡!?」然後不知哪來的一陣微風吹到身上,就像暗流涌動的河水裡被投進了一顆石子,洛莉立即再也無法保持平靜,身子一翻後仰過去,整個身體都在格蕾蒂絲的面前抽搐起來,「去、去了♡!?明明什麼都沒做但卻去了♡!?嗚誒♡!?停、停不下來!?身體、身體好像燒起來了一樣♡!你對我做了什麼!?屁、屁股有東西♡!?你在人家屁股里做了什麼♡!?」

  「媚藥哦。」格蕾蒂絲在座椅上撐著臉頰,「最近在娼婦間最流行的品類,沒想到對巫妖也有用呢~♡」

  「你是惡魔嗎!?!?」洛莉無法自制地來回翻著身子,撲通一聲滾落地面砸出一聲悶響。

  有厚實的地毯緩衝,格蕾蒂絲並不擔心她會因此摔傷,老神在在地繼續觀察,傾聽著巫妖悲憤的對自己的指責,而這份叫喊也很快變成了煽情的媚音,「嗯啊♡、好熱♡、好癢♡、好想去♡、明明一直在去但是好想去♡!嗚啊♡、不行了、小穴和屁股已經受不了了♡!弄出去!快給我弄出去!嗚嗯嗯嗯嗯嗯嗯——♡♡」

  「但這樣就要再次把命匣拔出來,沒關係嗎?」

  「嗚♡、啊♡、啊啊♡」小巫妖動作一頓,而後神情絕望地看向自己的身後。

  格蕾蒂絲沒有完全解開她的束縛,依然讓其雙手反縛身後,被固定在一起的手腕堪堪能夠到屁股上的命匣(肛塞),卻沒法撫摸其他的地方予以自慰。

  她試探性地觸碰命匣,想要讓腸道里的媚藥瀉出些許,但甫一用力就被過激的快感擊潰了表情,好半晌的時間裡除了摩擦大腿外再也做不了任何事情。

  如此猶豫著猶豫著,最終還是克服不了這過於艱難的考驗,放棄似地對著桌腳打開雙腿,指望能靠這個一點一點消解體內的媚藥。

  但格蕾蒂絲仿佛正等著這一刻地架著雙腋將她抱起,動作極盡輕柔,對洛莉來說卻全然是惡魔之舉。

  她拼命地伸腳勾住桌子試圖抗拒,但最終只能徒勞地看著面前唯一能聊以自慰的事物距離自己越來越遠,直到伸直腳尖都也再夠不到,嬌小的身軀被整個抱入格蕾蒂絲的懷中。

  柔軟的豐乳頂中後背,雪色的髮絲撩過臉頰,柔滑的黑絲蹭過大腿外側,幽蘭的體香包覆著整個世界,但洛莉此刻沒有餘力品味這個擁抱,她此刻什麼都顧不上,媚藥已經將她蒼白的皮膚燒得通紅,乳頭和陰蒂勃起得前所未有,帶得三枚銀環都挺起了一個對抗重力的斜角,貝齒發顫,小巧的十趾都因為難耐的酥癢而持續痙攣。

  「來好好相處吧?」格蕾蒂絲輕咬著她的耳垂,這個輕微的刺激都讓女孩的身體大顫了一下。

  「啊♡、啊♡、啊啊♡、又、又要去了♡、咕誒♡、不行了、不行了♡、已經要死了♡、真的已經不行了、咿啊♡……放過我♡、救、救命……♡」

  「好好相處的話,就能做舒服的事情了喲。」格蕾蒂絲合抱著女孩滾燙的身軀,雙手輕輕搭在下乳和小腹上,手指摩挲,卻偏偏不去碰最敏感的三點。

  「知、知道了、咿呀♡、我知道了!好好相處、會好好相處的♡!所以、嗚咿♡、幫我、快幫我♡、真的不行了♡、死了死了死了——♡♡」洛莉已經無可抑制地翻起了眼白,香涎無力吞咽地從嘴角流下,滴落在自己胸前的肌膚上。

  「嗯哼~」終於得到首肯,格蕾蒂絲愉悅地輕哼一聲,埋頭咬住女孩的脖頸,雙手重新摸向已經極度充血的乳首和陰蒂。

  在媚藥的作用下這三點的敏感度已遠非最開始時能比,只是輕輕擦過就能讓巫妖女孩難耐地挺起腰肢,愛液像水花一樣地從兩腿之間接連飛濺。

  「啊♡、嗯♡、嗯哦♡、哦♡、哦哦♡……」洛莉無處可逃地倚靠在格蕾蒂絲的身上,腦袋後仰,小小的舌頭伸在半空,恍惚間似乎連呼出的氣息都被染成了情慾的粉紅。

  格蕾蒂絲探向她的陰蒂,她還沒有好好了解過此處,巫妖女孩的陰蒂極其內向,即使有著銀環的定位也難以找到具體,直至把大小陰唇都翻開後才能找到這顆甜美的紅豆。

  而既然都到了這裡,那格蕾蒂絲也就順帶地將尿道口也一併把玩,她上下翻動手指,靈巧地在陰蒂的根部和尿道的入口間來回遊移,這整一片都是媚肉的所在,只要稍加刺激便見著大量的愛蜜分泌溢出,而洛莉的媚叫也如歌唱一般越攀越高。

  格蕾蒂絲雙腿更加用力地夾緊女孩,絲毫不在意四濺的淫液在自己昂貴的禮服和絲襪上留下點點斑痕,看準時機,手指突然地滑進腔膣之中。

  「嗯呀呀呀呀呀♡、咕啊啊啊啊啊——♡♡」

  洛莉仰直脖頸,漂亮的紫色長髮左右搖晃,如圍巾一般地纏到了格蕾蒂絲的肩上。

  計算高潮次數已經沒有了意義,外表年幼的巫妖早已成了快感的波濤中的一葉扁舟,僅僅把持自我的存在就已經拼盡全力,又或者那自我早就在自己都沒察覺的時刻翻覆沉沒。

  格蕾蒂絲將她轉過個身推倒在桌上,連嘴唇一起用上地愛撫女孩最後孤零零的那顆乳頭,一邊手指更進一步地往其腔內深入。

  此刻腔內狀況比起先前無意識的狀態時已完全不可同日而語,本就狹窄的膣道已幾乎不可察覺,青澀而柔軟的媚肉以難以想像的壓力推擠過來,讓指尖前進一毫都變得無比困難,格蕾蒂絲不禁猜想什麼樣的男性才能在這樣的壓榨下堅持下來。

  不過這種煞風景的想像姑且容後再提,格蕾蒂絲前壓上身,推著手指強行進攻到處女膜前,先前的探索成果得以用上,這裡正有著洛莉最為敏感的一片區域,只是指尖輕輕一觸,就見女孩的雙足立即蜷緊了腳趾。

  「嗚咿咿咿咿咿咿~~~~~~~~~~~~~~~~♡♡」

  格蕾蒂絲舌尖用力,配合著手指的動作挑弄乳首,從兩個方向一同變強的刺激讓洛莉一下對著虛空蹬直了雙腿。

  這是一雙正符合對法師的刻板印象的雙腿,久居屋內的瘦弱雙腿因缺乏光照而呈現青白的顏色,讓腳踝和膝蓋都顯得格外稜角分明,柔軟的大腿一手可握,甚少使用的足底還如新生兒一般嬌嫩。

  格蕾蒂絲掰開洛莉的雙腿,藉此將第二根手指也沒入已要滿員的蜜穴中,於是連綿的高潮終於突破了洛莉的忍受閾值,她最後一聲絕叫,身軀從餐桌上大幅彈起又落下,震得餐碟刀叉都幾乎掉落地面,然後腦袋一歪,聳拉著舌頭再也沒了動靜,在沒有因命匣被拔出的情況下,身為巫妖的女孩僅僅因為過激的絕頂而昏死了過去。

  格蕾蒂絲這才抽出手指,後退一步,拍拍身上濺落的水滴,訂做的禮服已經因為女孩盛大的潮吹而變得一片狼藉。

  她不以為意,俯瞰著桌上神情渙散大翻白眼,兩腿間半開的蜜穴還在斷斷續續地噴著愛液的小小巫妖,愉快地舔了舔嘴唇,意猶未盡地說道:

  「那麼,接下來就也請多指教咯♡」

  「啊♡、啊啊♡、咕哦……♡」洛莉神志不清地應著,話音未落間,在還未消去的藥力下又潮吹了一次,只有命匣(肛塞)還穩固地插在後庭里,將裡面的媚藥封堵的一滴不漏。

  看來確實不用擔心掉出來。

  ……

  格蕾蒂絲伸個懶腰,在真絲的被褥間打著哈欠地睜開了眼睛。

  床頭柜上的發條鍾指針已經過了正午,從窗簾縫隙里透進來的陽光都已經明媚而刺眼。

  但她還沒有起床的意思,今天也沒有應酬的預定,她大可以在被窩裡想賴多久賴多久。

  格蕾蒂絲如此想著,閉上眼睛翻了個身,卻意料之外地撞到了障礙物。

  她重新睜開眼睛,正看到一對不高興的琥珀眼瞳。

  「哎呀——」格蕾蒂絲這才想起自己忘了什麼,掩飾性地掛上一個商務性微笑,「早上好呀,洛莉。」

  「嗚嗚!嗚嗚嗚嗚!」巫妖以急促的悶哼抗議,因為她的嘴巴正被一顆口球塞得嚴實。

  為了讓她「安分」地睡覺,洛莉的手腳都被重新捆縛了起來,塞上口球,放進被窩,此刻光潔的赤裸身軀只能如離水的魚一樣來回扭動表達不滿,將漂亮的紫色長髮攪得一團狼藉。

  格蕾蒂絲一邊理順身邊的紫發,一邊給她解下口球,「只是一起睡個覺而已,不要那麼不高興嘛。雖然是巫妖,但洛莉也是需要睡眠的吧?」

  「睡懶覺也適可而止吧!」洛莉大叫道,「都快下午了!我已經數了四個小時的天花板的花紋了!睡覺習慣這麼糟糕就別拉人一起啊!」

  「倒不如說洛莉起得太早了吧?明明有著巫妖的壽命。」

  「巫妖轉化儀式可不是用來睡懶覺的!嗚,我明明還要那麼多要研究的東西,為什麼會在這裡陪這種女人睡懶覺……」

  「好啦好啦。」格蕾蒂絲摸著她的後腦勺安撫,「好好相處嘛。」

  「嗚——」這個詞立竿見影地讓巫妖想起了前幾天的「友好」調教,肩膀一縮不再出聲。

  格蕾蒂絲只當這是允許自己任意施為的信號,慵懶地將手腳無法動彈的紫發女孩抱入懷中,微涼的體溫在盛夏中讓人很是舒適。

  她一邊撫摸著女孩的屁股,一邊將之腦袋按進胸懷,心情愉快地看著後者氣鼓鼓的小臉被自己的乳球擠來擠去。

  她有裸睡的習慣,洛莉也在被放上床之前就剝光了衣物,此刻兩人無需任何前戲就能直接肌膚相貼,格蕾蒂絲也便毫不客氣地抬腿跨過洛莉的身體,像抱枕一樣地將之夾在腿間,女孩身上的銀鏈和掛墜莎莎蹭過她半睡半醒的肌膚刺激恰到好處。

  也許是身為巫妖的緣故,洛莉的新陳代謝比常人要慢,一夜過去身上也是乾乾爽爽,隱約還帶著昨晚吃過的蘋果和橘子蛋糕的香氣。

  洛莉閉著眼睛一動不動,打定主意要當個木頭人,這反而更煽動了格蕾蒂絲的玩心。

  她把玩著乳環上的十字掛墜,用銀制的十字架戳弄女孩的乳頭。

  這應該是來自教會的束具,聖水洗禮過的銀制聖徽對不死生物具有巨大的威懾力,不過對作為活巫妖的洛莉來說似乎僅僅只是一件增添情趣的淫具,讓這對玲瓏的乳房稍受刺激就會發出可愛的嗚咽,這幾天來格蕾蒂絲一直樂此不彼。

  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是就這麼繼續玩弄乳房直到洛莉忍耐不住呢?

  還是在她身上撫慰一下自己呢?

  抱著這麼一個理想的抱枕再睡個回籠覺也是個頗有魅力的選項。

  格蕾蒂絲正犯著選擇困難症,突然聽到一聲小小的肚鳴,再抬頭,紫發女孩正滿臉通紅地看著這邊。

  似乎被聽到這聲肚鳴比暴露裸體和連續高潮更加讓她羞恥。

  「好,起床吧。」格蕾蒂絲剛好也覺得肚子有些空了,凌晨時分的夜宵經過一夜已經消化完畢。

  她伸個懶腰坐將起來,再幫小巫妖解去手腳的束縛。

  既然要起床那就不能裸著身子了,格蕾蒂絲向女僕們介紹洛莉時只說是要長期住進來的客人,讓其以最高規格的衣食住行對待。

  她貼心地詢問洛莉想要什麼樣的服裝,小巫妖手腳並用地比劃了又厚又重的長袍和大大的尖頂帽,格蕾蒂絲點點頭,轉身一件都沒有採用。

  格蕾蒂絲把洛莉抱在床邊,從旁邊的椅子上拿來提前預備好的白絲褲襪。

  紫發女孩一副認命的樣子任她施為,不反抗也不配合,歪著腦袋,四肢無力地聳拉著,但這一切都無法消減格蕾蒂絲的耐心和熱情。

  她一點一點地將白絲提上洛莉堪堪合腕粗細的雙腿,再依次將袖珍的腳趾擺正位置,不時用指尖逗弄同樣迷你的趾肚和腳掌,直到小巫妖不滿地發出呶呶呶呶的聲音。

  褲襪拉上腰際,略微透肉的白絲正中有著特意留出來的開檔,格蕾蒂絲儘可能刺激洛莉地將陰蒂環上的掛墜從開檔處取出,再調正勒過蜜裂的細鏈。

  在這身鏈衣無法取下的情況下女孩理所當然地穿不了內褲,格蕾蒂絲只能希望她能多少忍耐一下這種褲襪開檔真空的狀況,當然,不想忍耐格蕾蒂絲也不會讓她換的。

  她看著小巫妖仍然在不適地反覆屈張著被絲物包覆的腳趾,大概是平時很少穿這樣的服飾——可以理解,蝸居家中時格蕾蒂絲也喜歡赤著雙足踩拖鞋——這讓格蕾蒂絲頗為欣慰自己特意選了最滑的琉璃絲。

  她作勢檢查褲襪是否貼身,手掌在女孩的大腿上摩挲而過,另一隻手輕揉微突而起的乳房,這似乎比先前更有效地讓小巫妖有了感覺,很快洛莉把手夾緊大腿間,不讓格蕾蒂絲看自己股間的狀況,同時惱怒地抬頭瞪了一眼。

  白日還長,格蕾蒂絲還不打算這麼早就激起洛莉的反抗心。

  她適時收手,從椅子上又取來一件疊有密密麻麻的蕾絲和花邊的百褶連衣裙,袖子又長又寬,腰部綁著大大的蝴蝶結。

  洛莉面如死灰說不出話,儘管格蕾蒂絲很難理解這和法師長袍有什麼差別——都是又厚又重嘛!

  ——格蕾蒂絲將連衣裙從頭頂套上女孩的身體,從衣領將長長的紫發抽出,依次系好背面的扣子,再將頭髮做成兩個小小糰子分別點綴在女孩的腦袋兩側,期間洛莉一副認命的模樣,只有腳趾還在不高興地隔著白絲絞在一起,格蕾蒂絲當然不會讓這冷落,取出一對可愛的圓頭皮鞋給她套上。

  「可、可以了吧!」洛莉終於不耐煩地叫了起來,伴著小肚子又傳出一聲明顯的咕鳴。

  格蕾蒂絲正編著髮辮,她還有很多能做的事情,床頭的首飾盒裡裝滿了各式各樣的部件,不過看看時間,這些還是放到用完午餐後吧。

  她最後給女孩換了一隻項圈,將堅硬冰冷的銀鐵換成柔軟的皮革,鎖上帶著栩栩如生的金穗紋章。

  結束格蕾蒂絲抱起女孩將她放在地上,洛莉立即啪嗒啪嗒地跑走拉開距離,格蕾蒂絲也不在意,按鈴呼叫女僕進來給自己換衣和收拾床鋪。

  格蕾蒂絲踩著高跟鞋下到餐廳,這點時間長桌上已經備滿了餐點。

  但她略過長桌,徑直走到窗旁,外面正是麗卡爾湖的壯麗風光。

  天色明媚,正午的陽光傾注在水天一色的蔚藍上,粼粼波光晃得人心曠神怡,幾隻小艇漫無目的地游曳著,正和對岸的白磚紅瓦一同構成生機勃勃的點綴。

  這份風景格蕾蒂絲總是百看不厭,即使會讓走廊的構造多上幾個拐角也堅持要把餐廳和臥室都擺在這個方位,可洛莉卻似乎共鳴不了這幅感動,已經坐在長桌的側位上迫不及待地拿起了刀叉。

  格蕾蒂絲示意女僕給小巫妖系上領巾,這短暫的十幾秒鐘已經讓她臉上爬滿焦急的神情,女僕一鬆手,她就近乎飛撲地將切好的奶油蛋糕搬到自己面前來。

  格蕾蒂絲對著窗外的陽光伸了個懶腰,慢悠悠地也坐回餐桌旁,這時候小巫妖已經把自己塗得滿嘴奶油了。

  今天的餐品包含炸魚薯條,燉煮牛舌和鮮肉派,再加上以往三倍量的甜品。

  格蕾蒂絲一向對自己的偏食有所直覺,但如今看著洛莉才知道真正的失衡是怎麼一回事。

  「你還真喜歡甜的東西啊,尤其是奶油。」格蕾蒂絲在潔白的桌布上支起手肘,饒有興致地看著女孩對蛋糕的大快朵頤。

  順便一提,之前的桌布因為沾了太多愛液而被整個換掉了,雖然格蕾蒂絲覺得沒什麼所謂晾乾了就能繼續用,但洛莉對此拼死抗議。

  「干、幹嘛?不行嗎?要錢嗎?」洛莉立即緊張地護住自己面前的碟子。

  「要錢是肯定要錢。免費的東西吃起來反而會讓人不舒服不是嗎?會想其中是不是藏著自己沒發現的陷阱什麼的。」格蕾蒂絲慵懶地回道。

  「普通人才不會有這種疑慮。」

  「而且實際上價格也和免費的沒差多少嘛。明明是上過宮廷的甜點師,就收這麼點不會是對我藏私了吧?」

  「嗚哇,這個可恨的有錢人……」

  「比起這個,不嘗嘗這個肉派嗎?」格蕾蒂絲說著,試著把自己的餐碟推了過去,「派皮酥脆,豬肉燉得軟爛,滷汁非常入味,而且還加了黑胡椒——。」

  但小巫妖如撥浪鼓一般堅定地搖著腦袋。

  「相比之下這個蛋糕,嗯……說是普爾旺的薰衣草田產的蜂蜜?花城的特產兩倍甜白巧克力?還加了金箔和大顆粒的糖結晶……雖然好像都是好東西,但也不是說好東西加到一起就是好料理的吧。」

  「(咕咚)」

  「齊娜,我吃飽了,把剩下的倒了吧。」格蕾蒂絲作勢要把自己面前的甜點送走。

  「太浪費了!不可以!」洛莉立即慌慌張張地跳起身來想要阻攔,就見格蕾蒂絲又立即把碟子抽了回去,讓她在餐桌上白撲了個空。

  「開玩笑的。既然以麥穗作為家徽,我還不至於那麼浪費食物啦。」格蕾蒂絲狡黠一笑,然後對著門口處一臉茫然的齊娜歉意地眨眨眼睛,「齊娜,不好意思讓你白跑了,今天應該沒什麼別的事了,你去忙自己的事吧。」

  「是,大小姐。」黑髮的帶刀女僕不疑有他,躬著身子重新帶上了門。

  「嗚姆姆姆——」只有這才意識到自己被耍了的洛莉慢慢坐回原位,不高興地鼓著臉頰。

  「你還真是喜歡甜的東西啊。」格蕾蒂絲也不在意,慵懶地重新支起臉頰。

  「要你管。」洛莉忿忿不平,「你才是吧,每天就在那裡肉啊肉啊肉啊的,說是午餐但實際剛起來沒一小時就吃得這麼油膩,那對礙眼的乳房就是這麼撐出來的嗎!」

  「說不定是這樣呢,要試試嗎?」

  「真的嗎?那我——」小巫妖一下變得喜形於色,但馬上就意識到了什麼,重新板起臉頰,「才不是啦!都已經是巫妖了哪還能長身體!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趁機嘲笑我胸小!」她說著,憤恨地瞪了一眼格蕾蒂絲胸前的乳溝。

  「但是傳說里的巫妖都是徹底的死靈,甚至只依靠骨頭架子行動,洛莉和那種完全不一樣吧?雖然我也沒見過所謂『標準』的巫妖,但洛莉的狀況應該是相當特殊的吧?」格蕾蒂絲岔開話題。

  洛莉身上的束具很顯然大半出自教會之手,但對死靈術涉及者一向格殺勿論的教會突然選擇這種繞遠路的做法著實令人奇怪。

  排除哪位主教突然覺醒了良心不忍對這樣子的女孩下手的小概率事件的話,容易想到的理由就是洛莉表現出來的體質了吧。

  與活人幾乎無異的巫妖體質,大概對很多人都很有吸引力吧。

  「哼哼,看來你也不是看上去那麼不學無術嘛。」說到學術領域,洛莉得意地翹了翹眉毛,「你知道要將死靈術反轉有多難嗎?你知道要在高濃度的負能量下保持機體活性有多難嗎?完成這些的同時還不能讓靈魂逸散了!這件事可還沒有第二個人成功復刻過!就算老師它也不行,我這樣的巫妖世界上可是都找不到第二位了,如果明白了的話就該對我放尊敬點,如果態度好點的話特別收你當見習弟子也不是不……」

  「抱起來的手感確實和普通的巫妖不一樣,雖然我也沒抱過其他巫妖,但我可不想讓骨頭架子上我的床。」格蕾蒂絲輕笑著又切了一塊牛舌。

  「喂!別把人家當抱枕啊!」洛莉用湯勺敲著碟子抗議。

  「嗯哼。」格蕾蒂絲嚼著牛舌,敷衍地應道,改正的概率大概微乎其微。

  「嗚姆姆姆——」小巫妖氣不過地又鼓起了臉頰,但瞪到自己累了也沒能讓對手的表情動搖分毫,只能悶聲悶氣地換了話題,「說起來,你不是那什麼商會裡的老大嗎,為什麼那些人都還叫你大小姐?」

  「那以前是我父親的職位,他不在了以後就輪到我,但女僕們還比較習慣的方式,而我也不想更正她們。」格蕾蒂絲淡淡地說。

  「啊,抱歉……」洛莉縮了縮脖子,「我不是故意的……」

  「沒關係,畢竟我也確實沒說。」

  「我說起來可能會有點奇怪,但這件事……我幫不上忙……」

  「那當然啦,不然國教就是死靈術了。」格蕾蒂絲不以為意地笑道。

  對父母不在的事實她早已接受,正是因為有過人的財富,所以才明白人力的極限所在,不會再去奢求過多的奇蹟。

  「嗚……」但小巫妖似乎還不能釋然,低下頭來,剛才還氣鼓鼓的表情肉眼可見地變得沮喪。

  這反而讓格蕾蒂絲覺得有些新奇,來往的客人間利益關係牽扯太大,而女僕們又很是默契地避免討論這事,在葬禮結束一年後,興許這才是得到的第一次真心的哀悼,而這竟然是來自於一隻巫妖,世事有時候可還真是奇怪。

  她看著洛莉不知所措地攥著銀勺,琥珀般的眼睛左右張望,試圖在地毯和桌布的印花上找到能夠拯救氣氛的答案。

  而格蕾蒂絲置身事外地欣賞著女孩的窘迫,腦袋裡沒心沒肺地琢磨著到底是巫妖竟然在意死人比較好笑還是巫妖竟然擔憂氣氛比較好笑。

  她視線的餘光瞥見餐桌下洛莉不知道什麼時候偷偷地脫了鞋,腳趾不死心地扯著強行被套上的褲襪,幼細的足底透過被扯薄的白絲分外粉嫩,格蕾蒂絲由此笑得更加開心,心滿意足地轉向窗外,外面麗卡爾湖的風光一如既往,這座宅邸正建在湖畔邊最好的位置上,第一次站在這裡眺望的震撼難以以筆觸形容,但事到如今也已經全部淡忘。

  眾人只道有了金錢與地位便一切都好,但怎樣的財富才夠注釋這麼漫長的一生呢?

  「這座莊園是父親送給我的,作為生日禮物。」她突然說。

  「哎?哎?」

  「但他卻沒有給我和他一起在這裡慶祝的機會。」

  「抱、抱歉……」洛莉低落地說道,為表莊重還特意老老實實地穿回了小皮鞋。

  「女僕們一直建議我養點寵物好轉換心情排解寂寞。」銀髮少女出神地望著窗外,繼續說道。

  「我覺得這不錯?」洛莉頻頻點頭,看著對面似乎不太在意,偷偷摸摸地又取來一份新的蛋糕。

  「嗯哼。」格蕾蒂絲轉回頭來,意味深長地看著她。

  「…………」洛莉小手裡抓著尺寸不合的刀叉,不太熟練地切開蛋糕,用銀叉叉起,正要往嘴裡送,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哎?你要養的寵物,是我!?」

  格蕾蒂絲笑意盎然地點頭。

  「開什麼玩笑!」小巫妖立即惱怒地揮起了銀叉,「我可是堂堂巫妖!死靈術最上級儀式的達成者!雖然現在運氣不好落到你們手上,但想要我屈服門都沒有!」

  「別這麼說嘛。」格蕾蒂絲安撫地舉起蜂蜜蛋糕的碟子,「給你蛋糕如何?」

  但這不過是火上澆油,「最討人厭的就是你把我當小孩看的這一點!我只是因為是巫妖了所以外表才不變化!實際年齡可比你大多了!」

  「不能通融一下嗎?」格蕾蒂絲合掌懇求。

  「門都沒有!詛咒你哦!」洛莉只是「哼」地一聲撇過頭去。

  「哎呀。」格蕾蒂絲於是十分遺憾地嘆了口氣,「那真是沒辦法,我可真不願意用這招。」

  「你、你要幹什麼?餵?」

  洛莉警惕地往後縮了縮身子,只待餐桌另一邊有任何異動就隨時逃跑。

  但格蕾蒂絲只是勾勾手指,一根憑空出現的金色鎖鏈就連在了小巫妖的項圈上,鏈子不過小指粗細,即使以洛莉的體格也顯得有些脆弱,但格蕾蒂絲只是輕輕一扯就讓巫妖趴倒在了地上,無法抗拒地一步一步爬來。

  「這、這什麼!?你今天早上給我換的項圈!?」洛莉極力往後仰著腦袋,嘗試用蠻力扯斷細鏈,可細鏈絲毫不見動搖。

  黃金本是極其柔軟的金屬,裝飾作用遠遠超過實用性能,在這種粗細的情況下本該能被孩童的腕力扯斷,但不知名的魔法讓它憑空出現,也讓它憑空加固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

  「哎呀。畢竟巫妖的鼎鼎大名我也是聽過的,總不能一點措施都不做吧?當然,主要還是借了教會的封魔具的光。」格蕾蒂絲微笑著,將小巫妖一步步向著自己拖近。

  「加在女孩子的胸部和那、那個位置上的封魔具嗎!說什麼教會,純粹只是一幫變態吧!」洛莉大叫著,一邊抱怨一邊繼續著徒勞的抵抗。

  「哎呀,我還以為教會內部大體是變態這件事已經是共識了呢。」格蕾蒂絲愈加愉快地說著,褪掉高跟鞋,將右腳按在了小巫妖后仰的臉上,「來,像可愛的小狗一樣舔舔試試看?」

  「你也半斤八兩吧!是說把腳拿開啦,很臭的啦!」洛莉屏著呼吸左右扭動腦袋極力規避。

  「我剛起床穿上襪子一個小時,一點汗都沒出,怎麼可能臭。」格蕾蒂絲不滿道,只把右腳更加積極地往女孩的口鼻處湊過去。

  「心情上的問題啦!我是巫妖根本不會出汗但你也不想碰我的腳的吧!」洛莉持續地扭動腦袋不讓格蕾蒂絲放穩。

  「是嗎,我倒不介意,要不你舔我的換我舔你的?」

  「變態啊!這裡有個真正的變態啊!唔嗚嗚嗚嗚嗚嗚————!?!?」

  格蕾蒂絲不跟她繼續吵鬧,看準時間直接將右腳塞進了小巫妖的口中,大拇趾剛剛好填滿後者的朱唇小口,於是洛莉更多的反對話語就全被堵進了肚子裡。

  她還想掙扎,小得可愛的舌頭奮力推擠趾肚,但徒讓格蕾蒂絲如被按摩一般舒適,香涎的濕痕在細膩的黑絲上擴散開去,格蕾蒂絲適可而止地抽腳而退,拇趾從女孩的口中連出一條晶瑩的水線,洛莉這才如溺水獲救一般地大口喘氣。

  「是吧,不臭的。」格蕾蒂絲右手撐臉,表情得意洋洋。

  「嗚、嗚嗚……」小巫妖一言不發地聳拉著淡粉色的小小舌頭,琥珀色的眼睛很是委屈。

  「那,這次願意好好舔了嗎?」格蕾蒂絲再次立起右腳,粉雕玉砌的肌膚透著黑絲依稀可見,珍珠般的趾甲在浸染了香涎後更顯光澤。

  終究是處於人身受限的劣勢地位,洛莉又反覆地在格蕾蒂絲的表情和右腳上來回遊移了一陣目光,屏住呼吸怯生生地伸出舌頭,小心翼翼地在後者的前腳掌上觸了一下,隨即馬上收回,苦著臉重新確認了一下舌上的味道後,這才在格蕾蒂絲「我就說不臭吧」的得意表情下開始了正式的舔舐。

  女孩的舌頭如此嬌小,足讓格蕾蒂絲又過了好一會兒才感覺到溫熱的唾液在自己腳底擴散的感觸。

  洛莉一點一點地往上舔舐,從前腳掌重新回到腳趾的位置,然後閉上眼睛啊姆一聲地將之含進口中。

  格蕾蒂絲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的吮吸,看著外表年幼至此的女孩仿佛吮吸母親乳頭一般地吸著自己的腳趾,溫熱而濕潤的包裹感由下至上而來,直讓她被背德的刺激和些許的罪惡感撓得心中發癢,不禁屈伸了一下腳趾,正好將女孩的舌頭壓制在下。

  洛莉由此一下睜大了眼,嗚呀嗚呀地掙扎了好一會兒才解脫出來,她吐出腳趾,充滿怨念地狠狠向上瞪了一眼。

  格蕾蒂絲毫沒有愧疚。

  她抬高右腳,將從女孩嘴裡連出的水線拉長拉細,在大白天裡依然金碧輝煌的魔晶燈下繃直腳背仔細端詳一番足尖反射出的水光,滿意地點點頭,於是交疊大腿轉而將左腳也遞到了女孩的面前。

  洛莉難以置信地睜著眼睛,再次往後縮著身子試圖閃躲,但脖子上的細鏈牽在格蕾蒂絲手裡毫不動搖,她徒勞幾下,最後還是把舌頭伸向了後者乾淨的左腳拇趾。

  不得不說雖然表面上那麼抗拒,但一旦開始做洛莉就拿出了十足的認真和責任感。

  格蕾蒂絲分明還能感受到她擔心自己腳趾突然動起來的戰戰兢兢,卻依然一絲不苟地舔過每一個腳趾,小小的舌頭在趾縫處拉伸的黑絲帳幕間穿梭來回,很快就將格蕾蒂絲的左腳也一樣地塗抹香涎。

  格蕾蒂絲又改換大腿交疊的順序將右腳移回,這次洛莉沒有再做多餘的反抗,直接又一次地在半乾的腳趾上舔動舌頭。

  格蕾蒂絲從上方俯瞰著女孩的表情,觀賞她緊鎖在一起的俏麗眉毛,從左到右對每根腳趾依次吮吸,再從指肚和內指節的位置舔舐回來,將足尖的加厚部浸成更加深邃的暗色。

  格蕾蒂絲知道巫妖並不是教會宣傳的那樣天生邪惡,大多是想要超出肉體壽命的限制繼續自己的研究的求知者,如是女孩此刻的專注便不難理解,在面對研究時,面對那些自己完全弄不懂的試管、儀器、捲軸時,她露出的也會是這樣的表情嗎?

  舌頭隔著黑絲的觸感舒適得不可思議,格蕾蒂絲不由自主地扭扭身子,一時興起了將自己衣櫃裡的所有襪子都穿來試試的衝動,同時這和直接舔舐肌膚相比哪個感覺更好的疑問也隨之浮上心頭。

  選擇太多可真是苦惱,金穗商會的大千金由衷感嘆道。

  小巫妖不知道格蕾蒂絲的內心想法,而且她慶幸自己不會知道。

  五根腳趾又一次地全部舔過一遍,來不及風乾的涎水掛在珍珠般的指尖。

  洛莉抬頭觀望格蕾蒂絲的表情,後者既沒有終止的表示,也沒再將左腳重新換上來的意思,便主動地向下舔舐,舌尖越過已經被自己的唾液標記過的前腳掌,一路劃向足心,這裡的肌膚軟嫩得不可思議,在第一時間幾乎讓洛莉錯以為自己舔到了剛做好的布丁,帶著一絲奇妙的幽蘭香氣。

  「♡~~~~」

  格蕾蒂絲措不及防地發出一聲壓抑的輕吟,足心的敏感超出她自己的想像,包裹的絲物也不像趾尖的部位又所加厚,霎時身軀仿佛被電流竄過般地明顯一顫。

  洛莉專心於舔舐的侍奉,似乎沒有發現格蕾蒂絲短暫的動搖,年幼的表情里只有一絲不苟的認真,操縱舌尖上下地勻速活動,穩定一如實驗時拿著試管的手指,直讓格蕾蒂絲忍不住地咬住貝齒,間歇性地緊縮肩膀。

  頗具耐心將足心的黑絲也用濕跡填滿,小巫妖這次連確認格蕾蒂絲反應的打算都沒有,閉著眼睛就這麼直接向上繼續攀登,舌頭繞著邊緣來到精緻的腳踝上。

  長時間的伸舌讓她不自禁地吐著煽情的喘息,晶瑩的唾液從兩邊的嘴角滑下,這份光景令格蕾蒂絲不由地心跳加速。

  舔舐到這裡似乎該是告一段落的時候,格蕾蒂絲也不想上來就將女孩欺負得過於過分,可被舔舐侍奉的愉悅和快感遠超她的想像,讓她遲遲下定不了那樣的決心。

  而且作為主動要求的一方就這麼提出結束也有點傷自尊。

  格蕾蒂絲就在這一半糾葛一半享受的心態中看著女孩舔舐到了小腿的位置,在膝蓋也留下標記般的香涎後,半個腦袋都鑽進了自己的裙下。

  「唔……嗯——♡」

  格蕾蒂絲抬起手來咬住指節,總算才抑制住喉嚨深處的小小驚呼。

  養尊處優如她理所當然地缺乏對刺激的耐性,而常年隱藏在裙下的大腿內側又顯然地要比其他部位更加敏感,僅僅是女孩的臉頰擦過的觸感就足以讓她繃緊神經,終于越過了絲襪包裹的範圍觸及到裸露的肌膚時更是差點讓她心跳停止半拍。

  但這一切都比不上對最深處的狀況的擔憂。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呢?

  是被巫妖女孩舔舐的時候?

  還是在用連著項圈的鎖鏈欺負她的時候?

  又或者從一早開始便是如此?

  格蕾蒂絲能清晰感覺到自己股間濕意的泛濫,熾熱的感覺隨著時間經過反而愈演愈烈,蕾絲內褲的狀況必然已是一塌糊塗。

  這份光景要是暴露出來,繞是以格蕾蒂絲的臉皮也會覺得有些難堪。

  她下意識地想要閉緊雙腿,但又擔心夾到女孩的腦袋,猶豫的最後還是容許了後者的長驅直入。

  洛莉正對長時間的吐舌感到疲累,收回舌頭改用虛合的嘴唇蜻蜓點水,柔軟的嘴唇頻繁落在大腿根部的觸感讓格蕾蒂絲不住呻吟出聲。

  狀況不知何時已不再是單純的懲罰遊戲,格蕾蒂絲不知道身下的巫妖女孩對這些行為的含義了解多少,但她最後決定容許這曖昧的親吻持續下去,閉上眼睛,以微不可查的幅度打開大腿。

  ——反正也已經被當作變態了嘛。

  商業經營不能不講信譽,但也不能太看重面子,而格蕾蒂絲自認為自己對破窗效應的管理很有一套。

  她半分緊張半分期待地看著洛莉將整個腦袋埋進裙下,在自己再也看不見的地方連吻肌膚,最後終於來到了少女最隱秘的花園門前,在過去的十數年裡未曾得到過任何外人的拜訪,在女僕之外洛莉是至今為止的頭一位訪客,這位訪客莽撞地門前橫行著,熱息吹拂著柔弱的玉瓣,小巧的鼻尖屢次蹭過護門的蕾絲,最後一下好巧不巧地擦過上面的淺淺凸起,那正是淫核的位置所在。

  格蕾蒂絲霎時長吟一聲,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地夾緊了大腿,用軟糯的大腿肉將女孩的腦袋夾在正中。

  洛莉在舔舐中抬起上身,兩手不知不覺搭在了格蕾蒂絲的膝蓋上。

  這裡不是敏感的部位,但卻十分要緊,直接關係著起身逃脫的能力與否,但格蕾蒂絲發現自己並不討厭被反客為主的滋味,興許這次自己做得確實有點過分,也該給對方一點反擊的機會。

  未來的相處時間還很長,總不能全靠魔法的強制,大概適當也得讓這隻毛毛躁躁的小巫妖發泄一下。

  洛莉借著雙手的支撐起身,將整個身子探入裙底,格蕾蒂絲闔上眼睛,等待……

  「呀啊!?」

  格蕾蒂絲突然痛呼著蜷緊了身體,洛莉向後一跳拉開距離,從商會千金的手裡奪回脖子上的細鏈,然後做了個賣力的鬼臉。

  她在格蕾蒂絲的胯間狠狠地咬了一口作為報復,離開後仍然忿忿不地說道:「活該!這下吃到苦頭了吧!別以為用不了魔法我就拿你沒辦法了,遲早有一天——!」

  「嗚…………」格蕾蒂絲沒有回應,只是蹙著秀麗的眉毛,眼泛淚光地按著被咬的地方,好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反倒讓小巫妖有些不安了起來,腳尖在原地畫著圈,「有、有那麼痛嗎?可別想騙同情,我才不會輕易上當……」

  「呃……咳……咳嘔……」而後疼痛的嗚咽變成了斷斷續續的乾咳。

  洛莉的這一下咬得著實用力,隔著內褲也能摸到隱約的牙印,格蕾蒂絲自小到大不曾受過這樣的打擊,劇痛下只覺得兩眼泛黑,生理性的胃痙攣隨之而來,氣管抽搐,還未消化的食物殘渣翻騰起來,少女不得已地倚靠桌沿,喘息混亂不止,額角轉眼就泌滿了細汗。

  「喂,餵……只、只是咬了一下而已,不至於吧……?」洛莉慌亂起來,手足無措地想要幫忙,但又畏畏縮縮的不敢靠近。

  現在自己沒有魔力,貿然動手動腳會不會反而導致狀況更加惡化?

  而且說、說不定這其實是這女人的陷阱呢!?

  她最後恨恨地一跺腳,拋下格蕾蒂絲向著門外跑去,但剛邁出一步,突然周圍的地面亮起法陣,魔力的鎖鏈從中捲來,捆住四肢在她反應過來之前將之重新放倒在地。

  「什、什麼!?這又是什麼啊!?」小巫妖大叫著,在地上被鎖鏈捆成大字型,一動也無法動彈。

  格蕾蒂絲捂著嘴,做了個稍等一下的手勢,然後又趴在桌邊乾嘔了半晌,臉色蒼白得讓巫妖都覺得擔心。

  「那、那個……對不起啦……我也沒想到你會那麼痛……」洛莉怯生生地說道,小臉上滿是歉意。

  格蕾蒂絲再做了個稍等的手勢,緩慢地支起腰,從給紅酒保溫的冰桶里拿出融化到一半的冰塊塞到嘴裡咬碎吞下,這才看起來好受了一點。

  她抹掉淚珠、汗水以及嘴邊的冰渣,撥開粘黏在額角的髮絲,靠著椅背長吁一口氣,虛弱地說,「嗯……齊娜強行要布置的安保措施,會在我遭受攻擊時發動的樣子。我也第一次看到它工作的樣子呢。」

  「這就算攻擊了嗎!你也太脆弱了吧!」洛莉吐槽道。

  「不算嗎?」格蕾蒂絲問。

  「……也、也不是不算啦,確實有一點想攻擊啦……誰叫你做得那麼過分……」小巫妖撇開臉。

  「好痛啊。」格蕾蒂絲摸著被咬的部位,又呻吟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啦!」洛莉在地上撲騰著四肢,「所以要、要怎麼樣?重新再給你舔過嗎?那樣你會好受點嗎?」

  「嗯……」商會千金轉著眼珠,「首先不是說好了要叫我『格蕾』嗎,別總是你你你啦。」

  「唔……嗚……」洛莉明顯地噎了一下,逃避地偏開視線。

  「好痛啊——」格蕾蒂絲扶著額頭三度呻吟。

  「你裝的吧!你這只是裝的吧!」

  格蕾蒂絲不回話,只是又去拿起放置紅酒的冰桶作勢要飲,洛莉最受不了這個,趕在她喝下去前大聲阻止:「格蕾!可以了吧!格蕾!既然是大小姐就別喝那種東西啦!」

  「其實還挺舒爽的?至少很鎮痛。」格蕾蒂絲滿臉無辜,將冰桶放在兩腿中間夾住。

  「所以說對不起了啦!」小巫妖愧疚地大叫道。

  「好,原諒你了。」格蕾蒂絲微笑道,不知為何卻看得洛莉毛骨悚然。

  「真、真的嗎?那可以放開我了嗎?不會再咬你了啦。」洛莉一半惶恐一半期待地看向對方的表情。

  「那就是另一碼事了。」格蕾蒂絲以悠然的微笑拒絕,腳尖捏著地上被縛成大字型無法動彈的女孩的裙擺將之挑起,使厚重的洛麗塔裙下的風光在眼中展露無遺。

  「喂!喂!干、幹什麼!?性、性騷擾啊!」洛莉一下羞紅了臉。

  格蕾蒂絲居高臨下地欣賞著她的表情,但卻明知故問:「明明還是我給你換的衣服,該看的早都看完了?」

  「話、話是這麼說,但是心情不一樣啦,心情……」小巫妖臉一直紅到了脖子根,扭捏著身子將魔力的鎖鏈搖晃的咔鐺作響。

  格蕾蒂絲實際很理解她的感受,雖然平日裡著衣洗浴都有女僕的幫忙,按理說身體早就沒什麼秘密可言,但被提醒衣著不整時依然會覺得很是羞恥,所以儘管齊娜百般反對,她還是喜歡在享受私人時間的時候將女僕們打發到別的地方,並美名其曰讓她們也稍微休息一下。

  但有同理心歸同理心,實際要怎麼做可就是另一回事,格蕾蒂絲就是壞心眼地想要看女孩羞恥得難以自容的模樣。

  尤其此刻女孩華麗的裙擺下是開檔的白絲褲襪,略顯蒼白的膚色與細膩潔白的琉璃絲相得益彰,股間因為教會的封魔咒具而不得不將整個幼細的蜜裂暴露在外,被從陰蒂環上垂下的十字銀墜半遮半掩,泛著淡粉色澤的玉瓣上不知因何已經帶上了淺淺的水色,格蕾蒂絲用腳尖在上面輕輕一點,拉出一條細細的水線,不知是留在黑絲上的唾液還是新泌出的其他液體。

  「巫妖也會有生理反應嗎?」格蕾蒂絲輕笑著問。

  「我是活人的身體!而且最開始不就是你給我灌的媚藥嗎!」小巫妖大聲抗議。

  「嘿嘿。」

  「還敢笑!嗚……都怪你,身體變得越來越奇怪了……」

  「不能簡單地改一下嗎?用魔法biu一下什麼的——」

  「哪那麼簡單!你把魔法當成什麼了!喂!不要一邊說話一邊玩我的命匣啊……嗯咿♡!?」

  格蕾蒂絲用腳趾捏住幼穴下實為命匣的肛塞,這裡也因褲襪的開檔而暴露在外,還未做出任何動作,小巫妖就慌亂地叫嚷起來。

  商會千金視若無睹,壞心眼地推推扯扯,就見著女孩像離水的魚一樣在地上跳彈起來,再屢次被魔力的鎖鏈拉回地上,最後只能瞪著淚汪汪的琥珀眼睛委屈地看過來。

  格蕾蒂絲雖然知道巫妖的命匣的功用,但對不了解魔法如她來說,果然還是每次都會對它的神奇感到驚嘆——人的靈魂竟然能這麼簡單地離開和進入身體!

  總有一天她要再好好琢磨一下,不過今天就先算了吧,今天還有更有意思的事情等著做呢。

  她下體還感受著冰桶的溫度,但已經全然忘記了方才的疼痛。

  難受到胃痙攣幾乎嘔吐的模樣不是作假,但如果總惦記著過往的失敗可就什麼都沒法開始了,格蕾蒂絲唯獨在這件事上很有商人的自覺。

  她鬆開命匣,看著女孩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又將腳趾移到蓋著蜜裂的銀墜上。

  她在十字形的銀墜上微微施力,讓之陷進幼嫩的恥丘中,往上連著的細鏈在淺粉色的小陰唇間摩擦而過,立刻就讓洛莉重新仰直了腦袋,更多的愛液像海綿一樣地被從中擠出。

  「嗯♡、啊啊♡、你、你幹什麼啊♡!對我的那裡——♡」

  「首先,要叫我『格蕾』,其次,明明同樣的部位我可是被狠狠地咬了一下呢,相比之下這可溫柔多了吧?」格蕾蒂絲腳尖點在銀色十字的中心慢條斯理地轉著圈。

  「嗚、但、但是、嗚——♡」洛莉滿臉通紅語無倫次,這未熟的性器如看上去的一般敏感,即使沒有媚藥的輔助,稍許刺激便讓巫妖女孩難以壓抑喉間的呻吟,「好、好啦!是我的錯啦!稍微輕、輕一點、嗯嗯————♡」

  明明是巫妖但卻莫名的有道德感和同情心,還喜歡擔負過多的責任,這在談判里可是個不利特質呢——格蕾蒂絲宛若置身事外地評價著,並厚顏無恥地打算對此多加利用。

  她老神在在地端坐在白漆的高背椅上,只用右腳靈巧地踐踏著女孩的秘部。

  她挑開礙事的銀墜和細鏈,將腳趾直接陷進淺淺的蜜裂之中,兩側的玉瓣如半凝的牛奶一般分開,洛莉立即因緊張和快感而閉緊了雙眼,格蕾蒂絲控制著快感的強度,抽出腳趾改用足踝輕緩地按摩,從根部到頂部來回摩挲,壞心眼地在穿著銀環的陰蒂上額外加力。

  「嗚♡、嗯嗯♡、咕嗚嗚嗚————♡」

  紫發的小巫妖抿緊嘴唇,竭力對抗著胸中媚叫的衝動,掙扎的模樣讓格蕾蒂絲既愧疚又興奮。

  再怎麼樣她也不至於以製造疼痛和創傷為樂,穿孔的經歷肯定遠非愉悅,格蕾蒂絲本並不想引起女孩這方面的回憶,但看著銀環幾乎和陰蒂融為一體的模樣她卻實在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沒有紅腫,沒有出血,玲瓏閃耀的銀環仿佛最開始就和小小的紅豆長在一起一般的嚴絲合縫,被同樣小巧但肥厚的陰唇包圍著甚至難以找到根部的所在。

  格蕾蒂絲小心地推擠著這個部位,一邊觀賞著女孩忍耐刺激的表情,一邊感受著勃起的陰蒂和平滑的銀環將自己腳底颳得正是舒適。

  「說來,身體變得奇怪了到底是什麼個變奇怪法?」格蕾蒂絲持續動著右腳,突然問道。

  「誒?嗯啊♡——」洛莉疑惑地開口,旋即馬上就壓抑不住地漏出一聲媚叫,「突、突然問什麼啊你!♡」

  「雖然也不是完全沒測試過的藥品,但對巫妖有什麼效果還是未知數嘛。」格蕾蒂絲手肘撐著膝蓋,「從那以後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會痛嗎?有嘔吐症狀嗎?食慾如何?最近有自慰嗎?」

  「你想問的只有最後一個吧!哈啊、哈啊♡、整、整天都把人家捆在自己床上,還有什麼好問的!嗚嗯♡!?」小巫妖在喘息和媚叫的間隙里憤怒地指責道。

  「哎呀,還是有些機會的吧?比如我睡著的時候?」格蕾蒂絲食指輕點下頷。

  「誰會在旁邊睡著人的時候自慰啊!」

  「我啊。」

  「變態啊!這裡有個真正的變態啊!」

  「玩笑話了。再怎麼也不至於真的到那種程度。」

  「完全看不出來在開玩笑!」

  「畢竟我是商人呢♪」

  格蕾蒂絲以熟練的商業技巧戲弄著巫妖的心情,同時逐步地往腳上施加力道。

  她再一次地用銀環刮過足心,然後反覆以前腳掌磨蹭著柔軟的陰唇。

  這既是侍奉又帶著點欺負意味的舉止讓她心中很是滿足,甚至讓格蕾蒂絲姑且覺得自己還算一個好人。

  自己當然是個好人,畢竟是從教會的魔掌手中救出了這樣的女孩還在努力讓她舒服起來不是嗎,善良的都要讓自己感動起來了。

  但小巫妖顯然對此有不同的意見,繃直腰肢來回地搖著腦袋,竭力抗拒來自下體的快感。

  商會千金精心養護的足底配上纖薄透肉的絲襪帶來了過於正好的刺激,是以讓洛莉的抵抗變得格外艱難。

  格蕾蒂絲在女孩的抗拒中不斷調整著足下的動作。

  她再一次將拇趾按進蜜裂之中,在淺層的媚肉之中探索著這位擁有女孩外表的巫妖的敏感點,洛莉似乎真的沒有過自慰的經歷,對自己的性感帶毫無心理準備,在抵抗中突然瞪大雙眼紫寶石般的眼眸里瞳孔緊縮,格蕾蒂絲便知道那是她的敏感部位所在,更加專注地向那施加刺激。

  「嗚♡、啊啊♡、嗯♡、啊♡」

  新一股熾熱的液體從蜜穴的深處湧出,淺層陰唇的溫度就已經體感可見的越來越高,格蕾蒂絲轉動腳腕,就聽見大拇趾在蜜裂中攪出咕啾咕啾的水聲,少許略帶黏稠的澄清液滴一滴接一滴地順著股間流下。

  格蕾蒂絲壞心眼地往裡再深入一點,隔著絲物戳弄腳尖感受到的顆粒部位,再從內側輕挑淫核,小巫妖一下沒能控制住地悶哼出聲,但旋即就更加用力咬緊貝齒,還有嬌吟不斷地從喉中漏出。

  但她到最後都扒著絕頂的門檻誓死抗拒,不管格蕾蒂絲怎麼增強刺激也不高潮,或者至少不讓高潮表露在外。

  「嗯、嗯嗯♡、嗚♡、♡~~~~~~」

  洛莉嗚鳴著又改為咬住嘴唇,缺乏血色的薄唇被她自己咬出病態的殷紅,被鎖鏈縛著的雙手雙腳亦再一次強烈地掙扎了起來。

  魔法的鎖鏈能夠自適應她手腕的粗細保持緊貼因此不會像凡鐵一樣磨傷肌膚,但陷進肉里的指甲依然讓人止不住地擔心,軟底的小皮鞋更是快被女孩的幼足壓成彎月,雙腿的白絲在地毯上蹭出一道道的皺褶。

  這讓格蕾蒂絲稍微有些困擾起來,興許這樣持續下去總能到洛莉無法堅持的時刻,但要是因此造成什麼傷害可就本末倒置了。

  而且自己的腳腕也有些酸軟了。

  大概凡事都和釣魚一樣需要掌握節奏而不能光憑蠻力吧,格蕾蒂絲尋思著自己剛剛想到的類比,將腳掌重新平放在蜜裂上輕慢摩挲,用足心試圖安撫已經滿布紅霞的玉瓣,但洛莉剛得到喘息的機會便用力把腰一挺,將陰蒂上的銀環在她足心刮過,迫使商會千金下意識地抬起了腳。

  「哈啊……哈啊……哈啊……哼。」小巫妖躺在地上得意地仰了仰脖子,炫耀著自己取得的這場小小勝利。

  格蕾蒂絲挑了挑眉毛,這到底能不能算得上是比拼姑且再論,但也許她該提醒一下這位巫妖小姐在四肢依然被控制的情況下做勝利宣言不是什麼好主意。

  她當然不會為此慪氣,當然不會,格蕾蒂絲只是出於完全的好意打算回報一下先前洛莉對自己的侍弄讓對方也好好舒服一下而已,選用一種更加有效、無害的方法讓她好好舒服起來。

  這份善心甚至敢在女神面前發誓至少有一半是真的,足以讓格蕾蒂絲把自己感動得熱淚橫流,特地從餐桌下的工具箱裡挑了一隻最粗的震動棒,在表面塗好媚藥,然後一口氣將功率開到最大。

  她最後向小巫妖露出一個意圖緩解緊張的柔和笑容。

  「你、你要幹什麼?這是作弊,作弊!」但洛莉小臉上的表情滿是恐慌。

  「我只是想讓小洛莉舒服起來嘛。畢竟按剛才的對話,是我害得小洛莉這段時間沒法自慰的嘛。」格蕾蒂絲多重意義上遺憾地說道。

  「女孩子不要整天自慰自慰的啊!說到底我就沒有那麼強的性慾!不像你!」洛莉大叫道,「玩夠了就快放開我啦!那種東西你自己去用啦!」

  「而且小洛莉剛才舔得我非常舒服,內褲都被發現濕了呢,雖然很羞恥,但果然該回報一下呢。」

  「羞恥的話就別說出來啊!而且果然還在記恨我咬了你吧!果然沒有原諒我吧!」

  「沒有的事哦。」

  「騙人!這次絕對是騙人的!嗯咿咿咿咿咿咿咿咿————♡♡!?!?」

  話未落音,震動棒已經迫不及待地落下,於是小巫妖的大聲抗議轉瞬就變成了尖銳的高鳴,弓身反張腦袋後仰,白皙的脖頸挺得筆直,出於巫妖的體質沒有煞風景的青筋和血管,肌膚純淨得格蕾蒂絲頗想咬上一口。

  她端坐在高背椅上,只用雙腳夾著嗡嗡作響的淫具,因滑膩的足底黑絲而握持不穩屢次險些讓它跳脫出去,但由此帶來的不規則的刺激反而更讓洛莉無從招架。

  圓弧面的尖端在女孩的性器上一跳一跳,忽左忽右地滑落下來,再突然一下地跳回頂端,和金屬的陰蒂環一起共鳴出更大的聲響,正給小巫妖突然高昂的媚叫伴上和聲。

  「嗚嗯嗯嗯嗯嗯♡、你、你作弊呀咿咿咿咿咿咿——♡♡」

  小小的水花被震動不斷地從蜜裂之中激出,落在魔導具的橡膠表面,和預先塗抹的媚藥混在一起再度落回小穴中,又帶出來了更多的蜜水。

  充分刺激過的身體加速著媚藥的吸收,轉瞬就為巫妖的蒼白肌膚鍍上一層異樣的紅潤,洛莉在媚叫的最高昂處唐突地中止,圓瞪著緊縮的眼瞳,大力喘息兩口帶著粉艷的氣息,沒能堅持一秒就翻著白眼再次地仰過了腦袋。

  「嘎啊♡!?所、所以說最討厭這個媚藥了、為什麼會有對巫妖有用的媚藥啊啊啊啊啊啊啊♡」

  「因為你是活人的身體?」

  「那我現在就去死!現在就去死成傳統巫妖!現在就、咿嗚嗚嗚嗚嗚嗚嗚——♡♡♡」

  格蕾蒂絲用腳抵著震動棒推進半寸,半沒入女孩的淺穴中,出於「純粹的善意」止住了她更進一步的自暴自棄。

  精心模擬成陽具形狀的橡膠棒越過陰瓣直接刺激著粉嫩的媚肉,掘出裡面積蓄許久的蜜液揚出更加盛大的水花,直將格蕾蒂絲的另一隻腳也濺上濕跡。

  然而到這一刻洛莉依然繃緊牙關不願高潮,即使下身的狀況已與潮吹相差無幾,手指痙攣得無法合上,她也頑固地進行著最後的徒勞抵抗。

  「就那麼討厭高潮嗎?」格蕾蒂絲不由好奇地問道。

  「誰、誰願意被看到高潮的樣子啊、還是被這樣、嗯啊♡、被這樣弄著、嗚嗯嗯嗯嗯♡♡」洛莉一邊忍耐快感一邊努力地回道,有問必答的姿態尤為惹人憐愛。

  這性格肯定很適合當老師。

  格蕾蒂絲想道,同時腦海里出現了小巫妖穿著拖到地上的法袍手捧骷髏頭站在講台上手用刻意捏得嚴肅的聲線授課的光景,她不好說這一幕是肅穆還是可愛,只有自己心底被勾出的施虐心明明白白。

  她一邊用腳搓著足底的震動棒一邊繼續追問,誘使小巫妖用喘息不止的聲音做更多的回答,「被怎麼樣弄?」

  「被、用腳、踏著小穴、哈啊♡、腳趾頭一直刺激著敏感的地方、又換上作弊的道具……♡」

  「敏感的地方是哪裡呢?有學術說法嗎?」

  「小、小陰唇?還、還是大陰唇?嗯啊♡、我、我解剖不太好……嗚啊♡、別、別問了!♡別繼續問了!♡」

  但格蕾蒂絲可不想放過她這難得坦率的樣子,「不舒服嗎?我再溫柔一點?還是有哪裡想要我弄的?」

  「倒也不是、不舒服、啊啊♡、很舒服、所以、才討厭、咿♡」洛莉琥珀色的眼瞳幾乎徹底翻過去,幾乎靠著本能地回答著問題,然後突然閉上眼瞼用力地搖了搖腦袋找回神智,「都、都說了別問了!你故意的!故意、嗯啊——♡」

  「小洛莉主動讓我看看高潮的表情我就不問了。」

  「別、別老是加『小』啊!我、我可是巫妖、哈啊♡、年、年齡也比你大、才不要♡、嗯嗚嗚嗚嗚————♡♡!」

  一大蓬愛液唐突地從蜜裂中灑出,被震動棒散成氤氳的水霧,飄蕩在空氣里,將陽光折射出虹彩的光暈。

  雖然嘴上還在逞強,但洛莉毫無疑問地已經在掙扎間高潮過了好幾次,開檔兩側的褲襪早已一片狼藉,格蕾蒂絲足底的黑絲更是濕得快能榨出水來。

  可事到如今只是這種程度已沒法讓格蕾蒂絲滿足,她欲擒故縱地將震動棒移開少許,仍然緊閉雙眼的洛莉立即像被擠壓了過頭的彈簧一樣從地上彈起來幾寸高,壓抑已久的潮吹在空中划過一道優美的弧線,水花甚至飛濺到了格蕾蒂絲的臉上。

  後者舔去唇邊的水珠,在微酸於口腔中擴散開來的同時,重新將震動棒對著挺得正高的女孩下體按了下去,那裡的甜美園庭正因持續的潮吹而放鬆戒備大門輕啟,而後就被蠻橫地撐圓撐大,深處沉眠至今的媚肉紛紛驚醒,應激地收縮著將侵入的外物卡在中途。

  半沒入小穴的震動棒嗡嗡響著,將還在持續的潮吹截斷成四散的水花,洛莉掙扎著抬起頭來惶恐地看著自己下體的狀況,眼神里現出些許的哀求,但下一刻格蕾蒂絲便無情地踩著震動棒將之徹底按到底部。

  「♡♡~~~~~~~~!?!?」

  近乎破音的尖叫迴蕩在寬敞的餐廳中,小巫妖再一次地仰過頭去,渾身痙攣地發著不知媚叫還是悲鳴的聲響。

  媚藥提前一步滲進穴底,為青澀的媚肉提前做好了熱身,但粗大的震動棒對狹窄稚嫩的幼穴而言依然是過於巨大的負擔,它抵著子宮的關口激烈震顫,甚至在女孩的平坦小腹上看見些微的抖動。

  「啊啊♡、咿♡、嗚啊♡、拿、拿出去♡、啊啊♡、嗯啊啊啊啊啊啊啊♡♡」

  洛莉終於再也掩蓋不住高潮的表情,更加兇猛的潮吹噴薄而出,幾欲將穴內的入侵物倒推出去,但格蕾蒂絲堅決地踩著震動棒不讓它退出一絲一毫,持續的震動不斷進攻著愈加敏感的子宮,將女孩送上連綿的絕頂。

  「嗚咿咿咿咿♡、還、還在震♡、一直又麻又癢的♡、子宮抽動起來了、咕哦♡、小穴、小穴要變得奇怪了——♡♡」

  格蕾蒂絲欣賞著小巫妖時隔幾日的高潮小臉,一邊調整著足底的出力,一邊不動聲色地緊夾了一下大腿。

  她自足跟到前掌地滑過震動棒的根部,踩著邊沿讓之前挑翹起在女孩的小腹上頂出一個明顯的小凸,再轉動腳踝讓整根橡膠棒在窄穴之內旋轉一圈,抑制不住的蜜水從被撐開的小穴邊緣飆出,染濕了華貴的地毯。

  「嗚咿咿咿咿♡、不行了♡、小穴、小穴好奇怪♡!身體好奇怪♡!靈魂、靈魂好像要飛走了♡!要壞掉了♡!要壞掉了♡!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突然嗡嗡的聲響停了下來,格蕾蒂絲疑惑著震動棒是否故障,試圖一拔,沒能拔動,才發現竟是女孩過度緊縮的膣肉強行止住了它的運轉。

  膣肉的痙攣般的緊縮只維持了短短一瞬,下一刻洛莉就又一次地原地躍起,腰身頂開了格蕾蒂絲的右腳,在至今為止最為高昂的一聲媚叫後,像斷了線一般地跌回地面,偏轉腦袋,再也沒了動靜,即使橡膠棒在蜜穴中重新又恢復了震動,透明黏稠的愛液持續不斷地注入身下,女孩都再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只有劇烈起伏的胸口和命匣上寶石閃爍的光芒證明著她的意識尚存。

  「嘎啊……♡……喔♡……嗚……嗚嗚……咕嗚……」

  格蕾蒂絲用大拇趾撥停震動棒的開關,彎下身來將之拔出半截,看著上面沾染的些微血跡不由一愣。

  洛莉還是第一次。

  雖然最開始那個奴隸販子就得意洋洋地宣揚過,自己也確實地檢查過,但到了現在她才有充足的實感。

  她在原地頓了片刻,思索著自己用淫具就這麼奪走女孩的處女的得失,然後就聽到了微不可查的嗚咽,「……你在哭嗎?」格蕾蒂絲問。

  「……沒有。」小巫妖用細如蚊訥的聲音否定,旋即緊接著的就是一聲抽泣。

  「…………」

  「干、幹嘛啦……」洛莉抽著鼻子,「我可是巫妖……才不會哭……第一次也,根本沒什麼所謂……嗚嘶……」

  「…………」

  「……哼,想笑就儘管笑吧。我就是這種半吊子啦……」洛莉試著蜷起身子,動彈了一下,發現雙手還在被鎖鏈捆縛著,便只是偏開腦袋,用散落的劉海遮住眼睛,「作為巫妖,還用著活人的身體……喜歡吃甜食,像個小孩子一樣……這種事情,不用你說,我也是知道的……咕嗚……但是,我就是會想的嘛,變成巫妖也還沒過多久,研究之外我有點個人愛好不行嗎?幻想一下戀人長什麼樣不行嗎?雖然根本不可能有人喜歡巫妖,這些我都知道的……嗚嘶嗚嘶……」

  「…………」

  「算了……反正、嗚嘶嗚嘶、就這樣吧……我已經被抓住了,被你買下了,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這種事情也是遲早的……咕嗚……」

  格蕾蒂絲長久地沒有說話,她離開椅子四肢落地,像只大貓一樣爬到女孩的上方,臉對著臉,用手輕拂開淡紫的劉海,看見下面琥珀色的眼睛色澤灰暗,盈滿淚珠。

  洛莉抿著嘴唇,很是努力的才沒讓淚珠簌簌而下,在劉海掀開後左右躲閃著格蕾蒂絲的視線,最後避無可避地兩眼一閉,悶著聲音道:「總之,你滿意了吧!快點放開我啦!我已經沒東西能給你了!」

  「那當然還不夠啦。」格蕾蒂絲說。

  「你還要怎——!」洛莉惱怒地睜開眼睛,下一刻就呆愣住了表情,因為在她面前商會千金突然站起身來一件一件地脫下衣服,從鏤空雕花的披肩開始,到靛青色的低胸上衣,接著是荷葉疊邊的短裙,最後再一扯系帶地將黑色的薄絲內褲解開,她最後身上只餘一對高貴的黑絲,被種種液體塗抹得深淺分明,半透著下方象牙白的肌膚,在不算豐滿也不瘦弱的標緻大腿上勒出淺淺的凹痕。

  格蕾蒂絲蹬開鞋子,高跟鞋落地發出碰咚的悶響,洛莉下意識地追著那聲音看了過去,而後馬上就慌慌張張地偏開腦袋閉緊雙眼。

  「你、你你你要幹嘛!?」

  但為時已晚,強烈的印象刻進了腦海里再也揮之不去。

  銀白的長髮被湖風輕輕揚起,午後的陽光斜披在出塵的少女身上,在仿佛隨時會如春雪一般化去的肌膚上折出瑰麗的光彩。

  分明的鎖骨,瘦削的腰線,魅惑的臀形,以及讓自己不知該嫉妒還是羨慕好的豐胸,少女身上的點滴都已在朝夕的相處以及陪睡中瞭若指掌,但每一次看到都仍然會給小巫妖帶來巨大的衝擊。

  那即使自己厚著臉皮留下了活人的軀體依然奢望不來的美麗,讓人心甘情願地將財富和信任交託於她的美人,赤身裸體沐浴陽光的模樣讓洛莉忍不住地內心動搖。

  可她還是忍不住,忍不住地偷偷睜開一小條縫,映入眼中的正好卻是一隻無毛的窄穴。

  金穗商會的千金和掌控者那高挑的外形下,性器竟還如幼童一般的光潔無毛,只能見著滑嫩飽滿的玉瓣被兩側豐實的大腿擠壓拱起,將中間的秘密花園拱衛得嚴絲合縫,不露一點媚肉的粉紅,正似含苞未開的花朵。

  原來她也沒有做過啊……洛莉不知怎的突然跳出了這樣的想法,讓她霎時腦海一片混亂什麼思緒也抓不住,就這麼呆呆地看著一滴蜂蜜般的液滴從那道嚴實的細縫之中落下,在雙腿之間拉出一條長長的水線。

  「突、突然脫衣服幹嘛啊!笨蛋!」洛莉反應過來,重新閉上眼睛慌亂地大叫著,一時也顧不得自己剛剛失去的處女,已經還半插在自己性穴中的橡膠陽具。

  「我在自己家脫光了有什麼問題?」格蕾蒂絲理所當然地問。「而且小洛莉不都已經看過好幾次了嘛。」

  「這、這可不是你的臥室!是在餐廳里!就算在自己家也要注意一下場合吧!」小巫妖仿佛要代替她驚慌一樣地大聲叫著。

  「沒什麼區別啦。我偶爾也試過懶得換衣服就這麼吃飯了的事情。」

  「不要試啊!」

  「而且不是說了嘛……我也興奮起來了呢……♡」

  「喂!你要幹什麼!等、等一下啊!嗚嗯♡!?」

  洛莉聽著格蕾蒂絲的語氣在末尾突然煽情起來,帶著些微黏膩的尾音,預感不妙地睜開眼睛,就看見她又拿出一隻橡膠陽具,沒有啟動,而是將其與還插在洛莉身體裡的那根尾端相連,仿佛讓小巫妖長出了一根男性性器那般地立起,旋轉滑扣鎖死,再雙腿打開蹲伏下身,將形狀猥褻的頂端對向自己股間。

  格蕾蒂絲用手指撥開自己的陰瓣,於是內里被貼心蘊養的胭脂媚肉終於得見天日,手指的蔥白與媚肉的殷紅的強烈對比讓小巫妖不由一時看呆了神,於是便錯過了阻止的最佳時機,商會千金已經決然地對著橡膠陽具坐了下去。

  「咿呀!?」

  「♡~~~~~~~~~~」

  強烈的衝擊再一次地貫穿了洛莉的腔膣,帶上了少女體重的橡膠棒用力碾過剛剛回彈的膣肉,將這點時間裡又積蓄起來的蜜液激成盛大的水花,不穩定的末端左右撓過子宮的關口,讓洛莉按耐不住地左右扭動身體。

  但這並非疼痛,對巫妖遠比常人強韌的身體來說這份衝擊並不足以留下創傷,只是讓被媚藥徹底催化的媚肉和敏感點像被引爆了一般地綻放快感,洛莉受用地長吟一聲。

  雖然才是第一次,但她其實並不討厭這樣的感覺,這份刺激一定要說的也許只能稱為舒服,好像腳底踩著河床的鵝卵石,好像跳入溫度稍高的熱水中,好像在連續的熬夜後終於心滿意足地倒進被窩,像這些所有的融合,但還要更加更加的深刻。

  這就是性快感,這就是交合的感覺。

  洛莉只是出於面子和自尊心,出於一些在成為巫妖時就早該捨棄的東西而試圖抗拒,但一定要說的話,興許她不討厭這種事情。

  這肯定會被老師罵吧,不過事到如今也無所謂了。

  她吐著氣,眼睛迷濛地移回視線,卻見著作為主動方的格蕾蒂絲反而苦痛地蹙著眉毛,淚珠眼看著地就落了下來。

  「嗚……怎麼比想像的痛這麼多……」格蕾蒂絲呻吟著,僵著身子一動也不敢,些許的殷紅血跡自蜜穴中順著橡膠的表面蜿蜒而下。。

  「第一次的傢伙就不要逞強了啦。」洛莉對她的這幅模樣很是新奇,一下子覺得也不是那麼在意自己剛剛失去的處女了,裝作過來人的老氣橫秋地說道,只是聲音里還帶著未消的哽咽,「快點穿好衣服去找找治療師什麼的吧,速度快的話說不定還來得及恢復……」

  「不要。」格蕾蒂絲乾脆地拒絕了。

  「幹嘛呀!真是完全弄不懂你!」洛莉惱怒地蹬著腳。這可是第一次啊!是處女啊!哪有一點都不在意的人啊!這傢伙真的是女孩子嗎!

  「這下我的第一次也給小洛莉了,咱們扯平了吧?」格蕾蒂絲笑道,露出閃亮的白齒。

  「~~~~~~~!?」洛莉騰得一下滿臉通紅,自己也不知道是因為被氣的還是怎樣,「誰、誰要和你互換了!這是強買強賣!我要抗議!我……嗚嗚嗚嗚嗚嗚!?」

  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抗議什麼,不管誰來看西大陸最富有也至少是最美貌之一的千金大小姐的處女怎麼都比一隻為人厭忌的巫妖的要有價值的多,興許更擅長談判的人可以無視這點強行主張,但那卻不是天性誠實的她做得出來的事情。

  小巫妖比起自己總是更害怕對方吃了虧。

  好在她並不需要切實考慮接下來的話語,因為格蕾蒂絲已經不分青紅皂白地將之全部封堵在了喉嚨之中,她突襲一般地俯下身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奪去女孩的櫻唇,撬開貝齒,突入口腔捉住內里小巫妖驚慌失措的舌頭。

  「嗚!?嗚嗚!?」洛莉睜大眼睛,正視著格蕾蒂絲近在咫尺的碧青眼瞳。

  她一直盡力不看向這對眼睛,再生氣時也是看著旁邊,看著天頂,瞪著那對自傲地昂首聽信的乳房,因為這對過於剔透仿佛稀世寶石一般的眼睛總讓她擔憂看久了會被吸進其中,而在終於避無可避的當下,她不得已地注視著這片澄澈的湖面,上面粼光閃爍微起波瀾,奇妙的光彩在湖底一閃而逝,而她依然不理解這個奪走了自己處女又強吻自己的少女的真實想法。

  (「這傢伙……真的好漂亮啊……」)

  洛莉只是半分不甘地如此想道。

  越是近距離看著,就越是能明白這位少女有多麼的得天得厚,能被用在她身上的化妝品和保養物大概都會引起同類們的嫉妒吧。

  一直欺負自己到現在的惡劣性格在這幅美貌的封裝下都顯得沒那麼難以接受了,畢竟說到底自己不過是只法力不精遭到抓捕的巫妖,再怎麼嘴上抗議被欺負也都是理所當然的下場,相比之下至少由漂亮的女孩子來自己會覺得好受得多。

  (「但是……為什麼……嗚——!?」)

  「嗯啊♡、啊啊♡、嗯嗚嗚嗚♡~~~~」複雜的思緒在心中纏成亂麻,困惑,懊惱,不甘,欣喜,殷羨,然後又是困惑,格蕾蒂絲卻不給她整理思緒的機會已經開始動起了腰。

  她生疏地挺動腰肢,橡膠陽具在青澀的腔膣中被蜜液潤滑得來回滑動,不規則地碾過雙方的敏感地帶,於是二人同時地發出嬌吟。

  洛莉凝望著近在眼前的精緻面龐,一直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不再有先前的餘裕,因預料之外的刺激和快感而把五官都要皺成了一團,當即強忍著自己同樣難耐的感受幸災樂禍地說道,「第、第一次的傢伙、哈啊♡、逞、逞什麼強啊……嗚♡、嗚嗚嗚嗚嗚♡!?」

  格蕾蒂絲的回應是再一次俯身強吻住女孩的嘴唇,順著對手設立的議題可從來都不是她的風格。

  她近乎自爆地加速著腰肢的動作,輔以橫向的扭動,推著震動棒在兩隻蜜穴里攪出重疊的水聲。

  她夾不穩這對自己來說過大也過重的橡膠棒,便索性放棄這方面的努力,放任它在自己的橫衝直撞,以換取將身下的女孩頂得同樣神情蕩漾。

  「嗚♡、咕啊♡、啊♡、啊♡、啊♡、啊♡、嗯啊♡」

  於是小巫妖也沒能堅持多久就再度陷入了恍惚的狀態。

  無論她怎樣自以為前輩,實際經歷開苞也不過是幾分鐘前的事情,對渾如新生的腔膣而言任何的外在的觸動都是新鮮的刺激。

  這一次震動棒沒有被啟動,她得以詳細品味橡膠表面的觸感,沒了強烈的震動,即使格蕾蒂絲的動作再怎麼莽撞也比最開始用腳踩插入時要溫柔得多。

  但這份溫柔此刻正是一切困擾的來源,剛剛習慣粗暴蹂躪的媚肉對此刻溫柔的抽插全然不作抵抗,無視主人意志自顧自地就來到了高潮的邊緣。

  「稍微、等一下啦♡、嗚嗯♡!?咕嗚嗚嗚嗚♡、嗚嗯嗯嗯嗯嗯嗯——♡」

  短暫的瞬間裡洛莉掙脫出了強吻,重重地喘息幾下餐廳里已經變得香靡的空氣,眼睛左右游移著不知該看向何方。

  用於鑽研魔法的理性在這種時刻完全派不上用場,更不用說其本身也已在旖旎之中逐漸找不回原來的形狀。

  捆縛的魔法鎖鏈不知在何時已經消失,洛莉用解脫出來的雙手象徵性地捶了下格蕾蒂絲的肩膀,而後就轉為了無可奈何的摟抱,搭在泌徹香汗的脖頸上,白絲包裹的兩隻小腿都被格蕾蒂絲任性地拱到了身體兩側,商會千金壓身於外表比自己年幼許多的巫妖女孩身上,淫靡的碰撞聲在餐廳內迴蕩不停。

  「啊啊♡、不、不行了♡、又要去了♡、格蕾、格蕾♡、我、咕嗚嗚嗚嗚嗚嗚——♡♡」

  「~~~~~~~~~♡♡」

  最終的時刻以出乎意料的方式唐突到來,在洛莉叫得正高的時刻,格蕾蒂絲於又一次地挺腰突進後突然僵住了身體,閉緊眼睛縮著肩膀顫抖起來。

  洛莉疑慮地睜開眼睛觀望她的狀況,下一刻也壓制不住身體裡膨脹的快感。

  兩隻蜜穴如約好了一般地收縮潮吹,噴薄的力量竟將緊夾的橡膠棒從中推出,在地上打著旋得彈開。

  格蕾蒂絲抱著胸部朱唇抿緊,她的反應不像洛莉那般激烈,卻顯得格外悠長,騎在女孩的身上繃直了腰身和小腿,分不清是誰的香涎從嘴角蜿蜒而下,紅霞染遍素白的香肩和脖頸,酥胸前的草莓也似乎比起先前更加嬌艷。

  她足足好幾分鐘後才重新睜開雙眼,就像先前因痛也花了這麼長的時間才得以緩和一樣,碧青的眼瞳里水波蕩漾風情萬種。

  洛莉目光搖曳,只是呆然地看著她這餘韻未消的面孔,久久地說不出一句話來。

  「哎……?」

  ……

  之後的好幾天,洛莉都在有意地迴避與格蕾蒂絲碰面,因為她總覺得碰面後的氣氛會非常尷尬。

  不知出於什麼考慮,格蕾蒂絲在那之後解除了她的行動限制,允許小巫妖在宅邸里自由行動,晚上也不再強行要求陪睡,只是封鎖魔力的咒具依然留著,但對這點洛莉本來也就不抱什麼指望。

  畢竟自己是遭人忌畏的巫妖,出於安全性的考慮,教會興許根本就沒轉告解除這些咒具的方法也說不定。

  這沒什麼,洛莉並沒有不滿,她沒什麼可不滿的,踏上死靈術之路時自己就已有了相應的覺悟,既然拋棄了人身,那就不能再期待還有同等的人權,不管外表偽裝的再怎麼像活人,自己都已經和此世的存在有了本質上的差別,被抓到除了自己以外無人可怨,就算當即消滅也不過是作為活人的理所應當之舉。

  ——但那個女人到底在想什麼呢?

  洛莉在巨大的宅邸里過了好一段時間的東躲西藏的生活。

  在太陽剛出來時匆忙起床洗漱更衣用餐,趕著那個女人還在睡覺解決一切,午飯則提前從好心的廚師那裡拿到餐點後縮在樓梯下解決。

  多虧女僕們的勤勞工作,這間宅邸最隱秘的角落也被打掃得乾乾淨淨,小巫妖從來不用擔心自己時常覺得麻煩的紫色長髮上再沾上一大堆難清理的灰,而宅邸也足夠大,多得是用不上的房間和走廊,讓她能將這個單方面開始的捉迷藏連續好幾天地進行下去。

  她當然知道這只是自欺欺人,在隨處可見的女僕們的眼下玩捉迷藏毫無意義,格蕾蒂絲如果有意思隨時都能掌握她的行蹤,但她本能的還是想多拖一天是一天。

  想不明白的問題放到以後再解決也很正常嘛!

  研究里也經常這麼幹的!

  洛莉在心中向著不知道是誰的對象辯解道。

  但這樣的拖延總是有到極限的時候,沒了魔力,洛莉預先掌控格蕾蒂絲的行蹤,那就總有會在某個地方碰上的時刻。

  她在晚飯前一個小時想提前到廚房看看是否已經有做好了的食物,但走廊才過了一半就正好撞上從書房裡出來的格蕾蒂絲。

  洛莉立即一言不發地扭頭就跑,啪嗒啪嗒地來到走廊的另一端後才從轉角探出腦袋,滿臉警惕。

  「小洛莉,過來過來~」格蕾蒂絲仿佛沒有看見她的逃避,愉快地招著手,不知從哪裡掏出一隻白瓷餐碟,上面奶油蛋糕頂端的草莓還掛著新摘的露水。

  「你看,蛋糕喲?」

  「都說了別把我當小孩啊!也別像招呼小狗一樣地叫人家啊!」小巫妖忿忿地叫道。

  「哎呀……」格蕾蒂絲對此看似苦惱地點了點下巴,然後打個手勢,就要啟動項圈上的魔法。

  「再努力一下啊!別馬上就用魔法啊!」洛莉嘴上抱怨著,還是老老實實地小步跑了回來。自己回來總好過被項圈強行拖回來,她想。

  「唔姆——!」然後就被格蕾蒂絲一把整個抱起。洛莉象徵性地揮舞了下手腳,掙扎無效,隨機便聽之任之地倚在了她的懷中。

  「今天又要幹嘛啦。」她沒好氣地說。

  「什麼都不干呀。今天有臨時的工作,所以只是來提前補充一點能量。」格蕾蒂絲說。

  「巫妖身上可只有負能量。」洛莉提醒她。雖然對活人身體的自己是什麼個狀況她也不是特別了解。

  「呵呵,那還真是有趣呢。」格蕾蒂絲語氣卻反而越發愉快了起來。

  ——真的,這個女人到底在想什麼啊。

  從被抓住的那一天開始她就對將會遭到一切的惡劣對待都有了心理準備,被教會認定沒有價值後由哪裡的有錢人買下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出於好奇而向死靈術出手的在上層社會比比皆是,包括自己的老師都曾有過不少的秘密贊助人,而只是想養只新奇的寵物的富豪就更不罕見了。

  洛莉一直認為眼前的商會千金到底也不過是那兩者的其中之一,或者兩者的結合,還能再糟糕到哪裡去呢?

  但是,但是,那天發生的事情是……

  格蕾蒂絲毫無芥蒂地將她抱得更緊,埋在蓬鬆的紫色長髮間深深地吸氣。

  洛莉嘟著嘴,在柔軟富有彈性的酥胸上蹭了蹭臉頰——要是自己也有這樣豐滿的胸部讓埋胸的立場換過來該多好啊——幽蘭般的體香從至近距離鑽入鼻腔,讓她不自禁地想起前幾天舔腳時的感受。

  一定要說實話的話,其實完全不糟糕,不知是因為過於養尊處優還是天生體質如此,少女的絲足上沒有丁點異味,只是讓人留戀的體香和布丁般軟嫩的足心來回刺激著種種感官,讓洛莉始終揮不去胸口裡摻雜不甘的後悔。

  舔足當然是件不情願的事情,可她卻不自禁地開始想,如果那天自己沒有賭氣的話,事情又會怎樣發展呢?

  洛莉試著伸手回抱,小手在背上攥緊,牛奶般絲滑的肌膚觸感即使隔著絲綢布料也強烈地烙印在她的心間——她第一次知道竟然真的有肌膚可以用牛奶來形容——格蕾蒂絲已經換上出行的服裝,深青色的禮裙精準地修飾著她黃金比例的身材,一隻蝴蝶髮夾在飛瀑般的銀髮上振翅欲飛,斜切的裙擺間若隱若現的大腿撩人心弦。

  不管看幾次洛莉都難以想像這個亭亭玉立的美人幾十分鐘前還一絲不掛地賴著床,因為低血糖而消極怠工。

  這幾天沒有睡在一起看不到這樣的景象,便讓兩者的對比更加具有了衝擊性。

  「感覺有那麼好嘛……」洛莉像是要掙脫自己的思緒一般地扭了扭身子。

  「又暖又軟,非常舒服。」格蕾蒂絲說。

  「……我體溫可比常人要低。」小巫妖只能老實地繼續埋在她胸口,悶聲悶氣地說。

  「那大概我的體溫也比一般人要低一點呢。」

  「…………」

  格蕾蒂絲又在女孩的頭髮間吸了一口,然後這次爽快地放開了她。

  洛莉在原地不知所措地絞著手指,懷疑地窺探著前者的表情,「今天就這樣?」她不相信地問。

  「還想再多做點什麼嗎?」格蕾蒂絲壞笑。

  小巫妖立即堅決地搖晃腦袋,啪嗒啪嗒地拉開了距離。

  格蕾蒂絲不再繼續逗她,徑直向外走去,不遠外就有女僕進行接應。洛莉眺望著前者纖細單薄的背影,感覺體溫和觸感還在指尖久久不散。

  ——她不期待自己得到好的對待。失敗者是不能指望同情的。

  實際也確實不算好的對待。

  那個女人的漂亮臉蛋下可真有幾個能把人折騰得夠嗆的壞心眼,可同時另一方面,同時到來的事物卻讓洛莉在另一個層面更加難以承受。

  說到底,像她這個年齡的女孩,願意給她擁抱的對象千千萬萬,為什麼偏偏要找自己;像她這麼富有的人,能飼養的對象千千萬萬,為什麼偏偏要找自己;像她這麼漂亮的人兒,能交往的對象千千萬萬,為什麼偏偏……

  (「啊啊啊啊啊啊,我把那傢伙的處女,那傢伙的處女給……!?」)

  洛莉原地蹲下抱著腦袋哀嚎起來。

  嚴格來說這顯然不是她的責任,或許她更應該主張自己才是被侵犯的那一方,可洛莉就是沒法把自己放到一點責任都沒有的那一邊。

  畢竟,美麗的有價值的東西折損了總是不好的吧?

  再怎麼說是交換,年輕富有的美人的處女怎麼都比遲早要腐朽的巫妖的更重要更有價值吧?

  這麼重要的東西在自己面前受損了,自己可以不承擔一點責任嗎?

  而比起這個更可氣的是本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徒讓旁人擔心,既然這麼有錢就更有自我意識一點啊!

  保健品魔法護符防護機關什麼的有多少弄多少,不要讓不知哪來的巫妖隨隨便便咬到要害,就算不為自己也得為女僕們著想一下吧!?

  說到底,那個女人到底是怎麼想的!?覺得處女無關要緊丟了就丟了?故意拿這種事情看自己笑話?還是,還是……?

  「嗚啊啊啊啊啊啊啊——」洛莉倒在地上翻滾起來。

  這幾天她一直被這樣的問題糾結著,折騰得坐立難安,既弄不清自己胸中翻湧的情緒,也看不穿對方的想法,於是一直本能地迴避著見面。

  洛莉不知道自己該期待什麼樣的會面,格蕾蒂絲什麼樣的態度能讓自己好受點,是憤怒指責,傷心怪罪,還是一如往常毫無變化?

  而最後一項已經被剛剛的經歷排除。

  到這種程度她反而希望買下自己的是舞台劇式的刻板貴族了,大腹便便,形貌可憎,翻遍從裡到外找不出一點好的東西,那樣自己便可以心安理得地怨言怨語,而不是在這裡受良心和不知道是什麼的感情折磨。

  「真是莫名其妙……」小巫妖最後躺在地毯上,於無人的空曠走廊里嘟囔著。

  ……

  「大小姐是什麼樣的人?」晚飯時分,齊娜驚奇地將拋向自己的問題複述了一遍。

  時間剛剛過了九點,伺候完格蕾蒂絲的晚飯再將餐廳打掃乾淨後,才終於到了女僕們的休息時間,而出于格蕾蒂絲鮮少打擾女僕們的休息鮮少出現在這裡的考慮,洛莉也厚著臉皮跟她們擠到了一起。

  此刻黑髮齊耳的侍衛少女坐在廚房的大圓桌旁往嘴裡塞著麵包,長刀撂在順手可取的位置,隔著刀鞘依然散發出的森森寒氣讓小巫妖沒法不偏移注意。

  「這應該不是什麼不能問的事情吧……」洛莉縮在長椅的另一端,來回看著齊娜和她手邊的長刀,聲音弱聲弱氣。

  齊娜咽下麵包,往天花板上看了一會兒,「一言以蔽之,是個怪人吧。」

  「就是吧!就說不止我一個人覺得奇怪吧!」洛莉得到共鳴,激動地大叫道。

  「如果她能更配合一些安全工作就好了。」

  「就是嘛!有錢人就該更謹慎一點嘛!把自己身體看得比什麼都重要才行!」

  「作息和飲食習慣也不敢苟同。」

  「就是就是!你可得管管她!」

  「但我想。」齊娜放下手裡的麵包,嚴肅的臉上難得有了笑容,「大小姐並不是壞人。我從小被維登戈特家收養,雖然時常也有苦惱的時候,但沒有一天是覺得不幸的。」

  「她是對你們很好啦……」洛莉低頭碰著腳尖。以她的身家來說,格蕾蒂絲對下仆的態度著實令人驚訝,甚至可能是她所見過的最好的。

  「我覺得大小姐對你也很好啊。」

  那是你沒見過她私下幹的事情!

  洛莉差點脫口而出,但仔細一想卻又覺得沒法反駁。

  是啊,吃也給自己吃了,睡也給自己睡了,作為一隻被買來的巫妖,自己還能奢求什麼呢?

  「……我也不是不知道啦。」

  她甚至開始愧疚起來,越想越覺得這段時間的故意迴避是自己不對。

  她不知道格蕾蒂絲買下自己花了多少錢,但料想肯定是買下一批「實驗材料」也綽綽有餘的價格,而對比那些實驗材料在老師手裡的下場,自己實在是沒什麼抱怨可言。

  自己是不是該主動表示點什麼呢?

  畢竟讓人花了那麼多錢,雖然那個可惡的有錢人多半不以為意,但自己可是不能厚著臉皮,要是被說成是名不副實的巫妖可會有點困擾。

  不管怎樣,自己身上還有教會的標記,短時間內都只能在這間宅邸里生活了。

  於是她告別齊娜,小步跑到書房門前,帶著齊娜委託捎上的紅茶和茶點,小心地敲了敲雕花的紅門房門,「格、格蕾?在嗎?」

  「在。進來吧。」門後傳來已經聽熟了的夜鶯般的聲音。

  洛莉推門進去,正看見商會千金坐在書桌後閱讀報告,悠然地翹起一隻腳,身上一件衣物沒有,只有一對高品絲物編織的長手套和過膝襪映襯得白皙的肌膚和雪色的長髮尤為耀眼,纖細的手臂夾著胸前傲然挺立的果實,頂端的兩點櫻色強烈地衝擊著小巫妖的大腦。

  洛莉瞬間拉上房門背過身去,臉好像煮熟的螃蟹一般赤紅,「你、你你你、你幹嘛!?」

  「工作啊。」格蕾蒂絲理所當然地回道。

  「哪有人工作時不穿衣服的啊!?」洛莉閉著眼睛大叫道。

  「那畢竟是在我家嘛。」格蕾蒂絲說,「而且我襪子還沒脫呢。」

  「那問題更大了!給我脫掉啊!不對是給我把其他衣服穿上啊!」小巫妖把聲音又抬高了一個八度。

  為什麼多穿一件襪子會比完全的裸體更加刺激心臟這個問題任她再研究十年也想不明白。

  「而且在家裡也不能說脫就脫吧,在這裡還有其他人呢,比如,比如——對,比如齊娜小姐她們!」

  「齊娜不在意啊。」門後格蕾蒂絲噙著笑意說道。

  「總有人會在意的!」

  這麼糾結下去對話永遠也結束不了,而且自己還有要幫齊娜送茶點的重要任務。

  沒錯,自己必須要幫忙把茶點送到才行。

  洛莉說服自己,深呼吸做好心理準備,再度推門走進書房,撲面而來的淡雅薰香令她一時目眩神迷,而想像著裡面除了書卷和香料的氣味外還可能摻雜著屋主的體香就更是讓她心跳加速。

  讓巫妖心跳加速,洛莉無暇注意自己不小心說了個冷笑話,以萬分的警惕一步一步挪到桌前,放下手中的茶杯和餐碟,目光全程一刻也不離開桌後的少女。

  格蕾蒂絲對這份警惕絲毫不以為意,慵懶地倚靠在椅子的靠背上,沒有贅肉的小腹輕微舒展,曲線優美的酥胸隨呼吸輕微起伏,危險宛如魅魔,又高貴如同女王。

  洛莉一直懷疑她是否對自己的魅力有所了解,若是沒有那這份暴殄天物可實在過分,若是有的話那刻意運用這點就更是不可饒恕。

  格蕾蒂絲似乎完全沒注意到小巫妖內心的彆扭,往後一退椅子,對著她拍拍絲襪上方的大腿,敞開懷抱。

  洛莉無意識地被她的雙腿之間的深境吸引著目光,那裡雜草不生纖塵不染,飽滿的玉瓣緊緊簇擁著中間的粉線,依然還像處女一般緊實和無暇,這讓洛莉不受控制地回想起了前幾天的交合,想起那根醜陋的橡膠陰莖貫穿了自己也貫穿了她的秘部,通過這件冰冷的器具兩人相連在了一起……

  「哼、哼!」洛莉扭開腦袋,用一聲哼唧掩飾自己的動搖和失態,屁股向後坐進格蕾蒂絲的懷中。

  後者埋首進她的髮絲里深吸一口,轉頭繼續看向桌上的文書,洛莉跟著研究了一下,試圖動用在繁重的實驗裡磨鍊出來的頭腦證明一下自己的價值,但馬上就被白紙黑字上顯著多於實驗報告的數字弄得頭暈腦脹,而這樣的文書足足堆出了兩座小山。

  跨領域果然還是太勉強了,也許自己該預先學習點記帳方面的知識,洛莉想道,從桌上明顯超出自己能力的文書海洋里收回注意,而那樣就不可避免地被身後的壓迫感奪去了心神。

  格蕾蒂絲的乳房一如看上去那般軟彈,貼在背上隔著衣袍都能感受到它試圖回彈的力量,還有兩個若隱若現的硬點撓著她背後的敏感處,纖蔥的手臂從腋下探出攬過女孩平坦的胸口,掌心在疑似胸部的位置轉圈按揉,洛莉才憋著氣在膝蓋上端坐一會兒,就感覺自己被少女的體溫包覆得越來越緊。

  「認真工作啦你!」洛莉不滿地叫道。

  「我很認真啊。」格蕾蒂絲說,「已經看完三份了。」

  確實如此,在一邊乳房和手臂協同著前後夾攻洛莉的同時,格蕾蒂絲還能空著右手翻閱著面前的文書,速度看著和自己進來前相差無幾。

  這份遊刃有餘的模樣莫名讓她有些火大,但她畢竟不是為了干擾這傢伙的工作而來,而且前幾天的反抗結果還歷歷在目,洛莉可不想賭這傢伙還能亂來到什麼程度。

  她老老實實地在格蕾蒂絲的懷中縮著身子,紫色和雪色的髮絲彼此交疊,格蕾蒂絲沒有更進一步地動手動腳,但只憑自然散發的溫暖和體香就讓洛莉越來越難自持,就算閉上眼睛,屁股下方的柔軟觸感也時刻提醒著她此刻的處境,提醒她身下就是格蕾蒂絲的赤裸大腿,再往深處一些則有一絲不掛的無毛小穴,而存在於那裡面的處女已經——

  「嗯、嗯咳——」洛莉趕忙乾咳一聲分散自己的注意力,「這些全都要你一個人做嗎?」

  「有能力的不太可信,可信的不太擅長這些事。」格蕾蒂絲說,「只要稍微捏造兩個數字就可以營造截然相反的結論,要不想被所謂的屬下哄得團團轉連外面世界末日了都不知道,就還是要仔細檢查每一項才行。」

  「你也挺辛苦的呢。」小巫妖撇撇嘴。

  「哎呀,被這麼說還真是新鮮。」格蕾蒂絲不由噗呲一聲。

  話題又一次中斷,洛莉猜想往常她肯定還要再接著戲弄自己一番,所以現在大概確實在認真地工作,在這個年齡以這般纖弱的身體負擔起橫跨半片大陸的龐大商會當然不可能輕鬆。

  洛莉悄然地偏過腦袋,窺視上方少女的面龐,精緻的五官正擺著一絲不苟的表情,只是偶爾微蹙的鳳眉在人心湖激盪漣漪。

  在不耍壞心思時這可真是張漂亮的臉蛋,真希望她能多保持一下這樣的狀態。

  洛莉突然意識到自己對她還一點都不了解,除了知道這傢伙是個很有錢又很漂亮的變態女人外,她的想法,她的苦惱,她的目的,她的喜悅,自己都一點也不了解。

  自己會有這種想法是因為這傢伙長得太好看了嗎?

  也許吧,誰不喜歡好看的事物呢?

  如果有人喜歡飛蛾勝過蝴蝶,喜歡苔蘚勝過鮮花,那才要被懷疑是否正常,洛莉並不否認自己在這方面與人類的相近,自己終究做不到也放棄做到老師那樣只以本真的成分和構成看待萬物。

  但一切好像又不止如此,在看不到她的臉孔的現在,身後近乎肌膚相貼的溫暖也依然如此真實。

  回想起來自從在這座宅邸里甦醒過來後自己就一直被折騰得夠嗆,但格蕾蒂絲確實沒做到自己難以承受的限度,說這是某種溫柔也許太自以為是了,但,但……

  「為什麼……?」洛莉突然開口。

  「什麼?」格蕾蒂絲耐心地問。

  「為什麼要買我?又不乖巧,身份也那麼敏感,同樣的錢都可以買下兩位數的調教好的雛妓了吧?」

  「我的形象怎麼好像完全變成變態了?」格蕾蒂絲不禁苦笑。

  「好好想想你過去的所作所為。」懷中的紫發小巫妖提醒她。

  格蕾蒂絲也不惱羞,放下右手的文書,狠狠搓了搓小巫妖的腦袋,直讓後者不高興地皺起眉頭,才繼續說道,「說不定我是女神派來拯救你的呢?」

  「這麼不檢點的女神使者可真是開眼界啊。」洛莉翻過個白眼,「而且我可是巫妖,女神大人不下凡『淨化』我就不錯了,拯救這種事情還是放在活人身上吧。」

  「誰知道呢。」格蕾蒂絲聲音悠遠,「我想,女神給所有人都安排了救贖的道路,也許有些人的路會更加曲折和艱險一些,但無論如何,既然還活著……呵呵,這可能對巫妖不太恰當呢——既然還存在於這個世界,就一定證明了還走在這條路上。」

  「你平時對教會那麼不遜倒看不出來其實還挺虔誠。」

  「哎呀,贊同某些理念可不代表要信仰,更不代表要抱團取暖。」格蕾蒂絲笑著揚了揚手裡的文書,「我對聖書和財報都有自己的理解。」

  真搞不懂。

  洛莉撇撇嘴巴,還想再說點什麼,但已經被包覆身體的暖意和清香已經不可避免地勾起了困意。

  這可不行。

  她想。

  作為巫妖她自認總該是比活人做得更優秀一點的,比有能力但不可信和可信但沒能力的兩種活人都做得更好一點,就這麼被當作抱枕實在有損自尊。

  但少女的體溫泌透心肺,比常人略低的體溫對於這隻稍微有點特殊的巫妖來說卻是正好,全身肌膚的觸感穿透僅僅一層的衣袍遮擋近乎完整地傳入靈魂,洛莉有些記不得上一次這麼舒適的溫暖是什麼時候了,在來到這個宅邸前有記憶的只剩下充斥著防腐劑的實驗室和冰冷的地牢,緊繃的身心對這樣的攻勢毫無抵抗能力。

  結果到最後還是沒搞清楚格蕾蒂絲想要自己幹嘛。

  連問都不問就更是讓人惱火。

  儘管自己可能並不能給她想要的答案,儘管……儘管……

  在思考的半途,洛莉靠在格蕾蒂絲的胸口沉沉地睡了過去。

  然後再次醒來時,就又是被渾身脫光戴上口球地塞進箱子中的狀況了。

  「!?!?」

  箱內空間極其狹小,洛莉幾乎一抬頭就能撞到頂部,箱子內壁上鋪有厚厚的天鵝絨,似乎正是之前搬運自己所用的行李箱,在附加了空間魔法的臂環腿環啟動以後,四肢都被暫時剝奪的她正正好好能被塞進這個狹小的空間中,正是字面意義上的束手無措的狀態,但洛莉依然不甘心地扭了扭身子,立即就被渾身的淫具牽扯了敏感點位驚叫出聲,她此刻赤身裸體,三個敏感點各穿著封魔的銀環,彼此還用細鏈穿起使之一發而動全身,最重要的命匣還好好地塞在屁股里,但洛莉十分懷疑那之前才被拔出過,否則沒法解釋自己先前的失去意識,也沒法解釋腸道里被注入的不明液體。

  ——什麼情況?這是什麼什麼什麼情況!?

  自己又被抓了?

  是教會?

  還是變態的奴隸商人?

  接下來自己要被送到哪裡去?

  比起這個更重要的是怎麼被抓過來的?

  格蕾呢?

  格蕾怎麼樣了?

  洛莉慌張地左右張望著試圖確認狀況,但四周一片漆黑,除了天鵝絨的觸感什麼都沒有。

  外面隱約傳來馬車行駛的聲音,包鐵的車輪碾過青石地面咔噠作響,帶起箱子搖晃不定。

  自己現在大概是在一架馬車上,不知道行駛在什麼地方,也不知道同行的有多少人,貿然行動的風險無法預計,但洛莉已經難以再忍耐下去。

  她搖晃身子,用力撞擊箱壁,沒能生出動靜,沒有手腳的施力只靠腰身的力量想突破樊籠實在不太現實,但她不氣妥地咬緊,正要再度撞向箱子時,突然聽到來自外面的說話聲。

  「就到這裡就可以了嗎,大小姐?」這是齊娜的聲音,她從車夫的位置轉頭問道。

  「嗯,就在這裡停車吧。」格蕾蒂絲回答道,說話的同時似乎將手放到了行李箱上,讓洛莉周遭的搖晃一下平穩了許多。

  ——那女人又搞什麼鬼啦!?

  洛莉內心大聲抱怨。

  她想起自己失去意識前曾在格蕾蒂絲的懷裡不小心睡著,一定就是那時候的事情,洛莉幾乎能夠想像格蕾蒂絲把呼呼大睡的自己剝光衣物,拔掉命匣(肛塞),然後壞笑著把自己塞進箱中的光景,一時不知該氣這些所作所為,還是氣自己竟然大意至此。

  真是的,把自己當時的心情還回來呀!

  竟然相信那傢伙在認真工作的自己真是笨蛋!

  但她與此同時也安心了下來,和行李箱同歸於盡的想法也暫時放下。

  至少既然是那傢伙的惡作劇那現在就沒有人正處在危險中——雖然可能自己還有一點危險也說不定——放心下來,洛莉便又感到有了些許困意。

  她剛驚醒過來,血液還未來得及供給大腦,倦怠地打了個哈欠,才發現自己嘴裡還被塞了口球,在方才的驚慌中她完全沒有注意的餘裕,同時後庭里被灌注的液體也開始生效,那應該是稀釋後的媚藥,沒有第一次接觸時那般暴烈,恰到好處的濃度柔和而持續地提升著少女的體溫,讓她的軀體始終處在一種並不難過的酥癢中。

  真是的,那女人到底又要搞什麼嘛。

  洛莉被渾身的酥癢驅使著忍不住地扭扭身子,然後便在平坦的身軀上凸起的乳首和陰蒂摩擦過天鵝絨的觸感中忍不住地眯起了眼睛。

  她已不再是不知道快感的身體,不是躲藏在避世的森林裡,一個月不見一次人類,偶爾對著本該已經變為巫妖的身體上依然還會有的生理反應不知所措的過去了,在格蕾蒂絲的宅邸里的這段時日洛莉已經充分了解了自己身體的敏感點位所在,以及那些點位被刺激後會產生怎樣的感覺。

  真是的,仔細想想那女人都對自己做了什麼啊?

  洛莉忍不住地升起更多的抱怨,但卻無法否認身體此刻的欲求,試探著用同樣的動作再次蹭過鋪在箱壁上的絨布,這次不禁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煽情的悶哼。

  「♡~~~~」

  媚藥持續發揮著作用,它被改造為肛塞的命匣封鎖在窄小的腸道中,無處可去,只能拼命地滲入體內,被本不該存在於巫妖身上的血液循環帶去全身各處。

  洛莉意識到自己所在做的是被稱為自慰的行為,作為巫妖竟然要這種手段排解需求讓她難以接受,要在格蕾蒂絲就在旁邊時這麼做更是讓她打心眼裡不願——本該是這樣決定的,但來自乳首和陰蒂的快感近乎麻痹腦髓。

  不是被外人強制刺激,自己主動掌握節奏的摩擦竟然能夠舒服到這種程度,洛莉實在忍不住地又多磨蹭了一下。

  穿在敏感點位的銀環此時正成了恰好的刺激,讓些微的觸碰也能穿透身軀直抵深處,在脊椎除變為一陣陣欲罷不能的麻痹感。

  ——往、往好了想,現在先趕緊解決了,之後才能避免被那傢伙嘲笑不是嗎?

  洛莉靈巧地調整著身姿,讓三枚銀環豎起好來獲取更大的刺激,內心已經為自己找好了藉口。

  大概在最初抵抗不了甜食攻勢時就已經預兆了她對性快感的抗拒同樣薄弱,不知這一點是否也早就已經在格蕾蒂絲的預料之中?

  洛莉已經顧不上思考這些事情,她像蠕蟲一般在狹小的箱中拱動著,小心地不要弄出會被外面發現的動靜,卻漸漸越來越難壓抑住身體的動作,天鵝絨在炙紅的肌膚上摩擦出清晰的聲響,箱子也重新開始搖晃了起來。

  這件事情怎麼想都非常異常,四肢消除被裝在箱子裡的情況下,自己卻忍不住地自慰了起來,但是,嘛,巫妖就是該做些不合常規的事情的嘛。

  女孩飛快地給自己找好藉口,表情開始不受控地融化開來,唾液自嘴角和口球的縫隙間不斷流下。

  背脊間的麻痹感逐漸積蓄到了極限,被收入異空間的指尖不自禁地繃直,於是就算是自慰經驗稀缺如她也知道絕頂的時刻即將到來。

  之後該怎麼辦?

  高潮時的體液要怎麼清理?

  發出的動靜被外面聽到了怎麼辦?

  那些事情都容後再想,儘快將體內的熱量釋放出去已是小巫妖腦海里的頭號大事。

  但就在她成功的前一刻,箱子頂突然打開,一對纖細的手掌探落下來,洛莉瞬間僵住了身體,因這打岔而瞬間冷靜了下來。

  她一動不動,裝著什麼事都沒發生地被伸下來的雙手抱起,看著下體處的天鵝絨被濡濕的狀況和還連著自己陰部的水線一時羞恥得說不出話來。

  她被重新放在馬車的座椅上,由大量的靠枕支撐身體,肌膚和臉頰不知因羞恥還是媚藥的作用而一片通紅。

  格蕾蒂絲似乎沒有發現她自慰未遂的痕跡,哼著不成旋律的曲調梳理洛莉在搬運中弄亂了的紫色長髮同時取下口球,她今天沒穿著性感的室內禮服,而是由靛青與白的長裙和鏤花披肩將胸口和肩膀細細包裹,戴著一頂盤繞珍珠的遮陽帽,淡青的綢緞勾勒著優美的身體曲線,在不同往日的清純的襯托下反而讓裙擺下的半截小腿和涼鞋上裸露的腳踝格外引人視線。

  洛莉咽了一口唾沫,在至近距離看著格蕾蒂絲的表情,綠寶石般的眼瞳依然像第一次看到時那般澄澈透亮,雖然現在洛莉知道那裡面全是盤算怎麼欺負自己的壞水。

  格蕾蒂絲沒說話,沉默飄蕩在停下來的馬車內,頗感心虛的洛莉決定先發制人。

  「干、幹嘛啦!」洛莉惱羞地叫道,「才剛睡醒就把人家帶到這種地方來!而且還裝在那、那種箱子裡!你又想幹什麼啦!」

  「嗯……」格蕾蒂絲點點下巴,「我偶爾也會想出門散個步呢。」

  這倒確實是好事。

  洛莉心想。

  雖然宅邸里採光很好,但光是這樣依然不足以保持健康,這傢伙最近天天悶頭在文書里,是該出門走走了,只是……「那關我什麼事?」

  「哎呀,我想著小洛莉偶爾也該出來走走了。在來我家以後你還沒出過門呢。」

  「我是巫妖!這種事情無所謂!」洛莉抗議地扭動著身子,「而且這算什麼『出來走走』,我連腳都沒了!」

  「噗呲。」

  「才不是在講笑話!別笑啊!」

  格蕾蒂絲噙著笑意地坐回對面,若無其事地望了眼窗外,洛莉看這表情就知道她又想了壞點子準備欺負自己了,又或者自己早就已經在被欺負的狀況里了?

  平心而論這比起教會的拷問什麼都不算,但洛莉就是莫名覺得委屈,儘管她也說不上自己期望得到什麼樣的對待。

  格蕾蒂絲似乎看不見她眼裡的怨念和不滿,交疊雙腳轉回視線,這讓洛莉緊張地咽了一口唾沫,「因為普通的散步太無聊了,所以我想了兩個帶小洛莉散步的主意。一個是牽上這條鏈子,讓小洛莉扮演一下狗狗。我還從來沒養過狗狗,不知道遛狗是什麼樣的感覺呢。」

  小巫妖一刻也不猶豫拼命搖頭斷然拒絕。

  「第二個方案,就是保持這樣的狀態,讓我直接把小洛莉帶出去吧。」說著格蕾蒂絲把手伸到後面,提著項圈輕鬆地將女孩輕鬆抬起。

  洛莉本就是嬌小的體格,隱去四肢以後體重更進一步地減少,如今即使以格蕾蒂絲的腕力看起來也提得毫不費力,她作勢要就這麼直接將後者帶出車廂。

  洛莉忍不住了,「就沒有更正常一點的方案了嗎!?會嚇到人的吧!你都不在乎自己的名聲的嗎!」

  「不用擔心,已經施加好偽裝的魔法了,在旁人看起來就只是我在提著普通的手提袋而已。」格蕾蒂絲勾著嘴角,「堅持到最後的話就給小洛莉獎勵喲。」

  「反正又是蛋糕什麼的吧,別老是把我當小孩啊!」

  「嗯哼。」格蕾蒂絲不置可否,「啊,對了,偽裝魔法只能掩蓋外形不能屏蔽聲音的樣子,所以待會發生什麼事了都要好好忍住哦?」

  才沒有這種事情!

  隔音比欺騙視線容易多了!

  很簡單的法術就可以了!

  把我放開讓我自己來施法啊!

  洛莉掙扎著抗議,但已經又被重新塞上了口球,隨即格蕾蒂絲打開車門,外界的陽光和喧鬧一同湧入車廂,這裡竟正在街道的正中,兩旁商鋪鱗循有序,熙熙攘攘的路人好奇地向這邊投來視線,肌膚可感的目光讓小巫妖幾乎心臟停跳。

  儘管理性上十分清楚身上的幻象魔法運轉正常,過路的行人只是被這氣派的馬車和格蕾蒂絲的容貌吸引,但羞恥依然像火焰一般填滿了她的心胸。

  (「這傢伙!這傢伙!竟然真的幹了——!!!!」)

  洛莉一時間甚至不知自己該羞恥還是憤怒。

  雖然是巫妖但她也是女孩子,當然不願意被外人看見裸體,也許某些得天獨厚的自戀狂會覺得自己的身體足夠完美沒有絲毫羞恥的必要,但洛莉既不想加入她們的行列也不想聽人評論自己的胸部和體格怎麼稍顯遺憾——我自己就夠遺憾的啦!

  但更重要的是其他事!

  這傢伙知道後果嗎!

  雖然不知道格蕾蒂絲和教會達成了什麼協議,能允許一隻巫妖在有限的範圍內自由活動,但要是引起了騷動也絕不可能輕易姑息。

  洛莉為此緊張地咬住口球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被三角綁帶懸掛著在格蕾蒂絲的身旁搖來晃去,拼盡全力才沒有「啊嗚」地叫出聲來。

  風光絕倫的麗卡爾湖並非皇室和富商的私有物,還有本地居民建起的湖畔小鎮,從格蕾蒂絲的宅邸餐廳和露台都能眺望見的對岸的白磚紅瓦的建築群,帶著一座精緻的渡口和些許供垂釣者使用的小船。

  每年不分季節都有遊客自各國蜂擁至此,來在群山和大湖的包圍中渡過一個悠然的假期。

  這處勝地的名號即使洛莉也一度有所聽聞,偶爾也曾遐想過自己來此遊覽的場景,想像步行在乾淨的街道上,在碼頭咬著炸魚薯條偶爾不時喂喂聚集的水鳥。

  現在興許可說是夢想成真了,但洛莉心裡一點都沒有相應的心情,兩側民俗特色的商鋪和兩旁花枝招展的行人對她來說只是某種刑罰。

  要是被發現了會怎麼樣?

  肯定會被教會知道的吧?

  到時候連格蕾蒂絲的莊園裡也會有那些可怕的黑袍人進進出出嗎?

  齊娜和其他女僕們甚至格蕾蒂絲都會被審問嗎?

  那可不行,絕對不行!

  洛莉自覺自己為了這個家真是竭盡全力,格蕾蒂絲卻完全不理會這份苦心,粗枝大葉地擺著手臂,幾度將小巫妖甩到過路的行人身上,洛莉瞪大著眼,連大氣都不敢喘,縮緊身體期望能夠減少碰撞的可能。

  格蕾蒂絲打趣著她的反應,戲弄幾番後善心大發地將其抱進懷裡,洛莉一動也不敢動,甚至不敢抗議前者的手指又在不規矩地揉著自己的貧瘠胸部。

  格蕾蒂絲揮手告別齊娜和來時的馬車,抱著像冬眠的龜一樣安靜的小巫妖在攤販處買了飲料和炸魚薯條,然後悠哉地踱步到了湖邊。

  她在碼頭的長椅上面對湖面坐下,將小巫妖正立著擺放在一旁,略顯微涼的椅面接觸到沒有毛髮庇佑的裸露陰瓣讓其小臉一皺,但洛莉滿心只顧得上觀察周邊的其他遊客,擔憂自己的反應是否引來了任何細微的懷疑。

  而格蕾蒂絲只是怡然自得地翹起一隻腳,伸個懶腰,凹起的身體曲線和涼鞋襯托的白皙腳背自然而然地吸引了路人和洛莉的視線,也吸引來了一隻覓食的水鳥,格蕾蒂絲遞過一根薯條,笑意盈盈地看著它叼起吞下。

  「…………」

  洛莉看著她的動作,因為記不清薯條是否是適合這個品類的水鳥的食物,油脂和鹽分是否對它有害而有些不安。

  格蕾蒂絲注意到了她的視線,但看起來完全誤解了意思,摘下口球,將另一根薯條遞到嘴邊。

  「啊——」她作勢道。

  「別把我當小孩,讓我自己吃啦!」洛莉氣鼓鼓地抗議道,格蕾蒂絲仿佛能想像到她四肢一同揮舞的可愛模樣。

  格蕾蒂絲不回話,只是把薯條往她的臉上戳去,洛莉被戳得煩了,不情不願地一口咬下,鼓著臉頰用力嚼了兩口,「……還不錯。」洛莉說。

  「據說秘方是尤狄亞的岩鹽,雖然可以嘗試讓廚師復刻一下,但那樣就失去偶爾來鎮上逛逛的藉口了,實在有點可惜。」格蕾蒂絲將第二根薯條遞過去。

  「都說了讓我自己吃啦!」洛莉大叫著,這次更加努力地仰頭躲避,但最終還是沒能拗過,「……你經常來這裡嗎?」

  「偶爾吧,度假的時候,畢竟就和莊園離著半小時的車程。」格蕾蒂絲說。

  「真好呢。」洛莉說,轉頭眺望著湖面,琥珀色的眼瞳倒映著水天一色的蔚藍,「……我在書里的插畫上看過這片風景,從那時候就一直很想來親眼看一看。」

  「但是?」格蕾蒂絲問。

  洛莉白了她一眼,「還沒存夠錢!跨國旅行很貴的!而且……這裡來自各個地方的遊客太多了,不是很好隱藏身份……」

  「以後可以想來就來了呢。」

  「可別讓我這個狀態了,這算什麼散步啊。」洛莉不滿地說道。

  「呵呵。」格蕾蒂絲微笑著不置可否。

  「別笑啊!按氣氛這裡應該答應的吧!說到底這種魔導器到底誰發明的啊!就算對巫妖用也太不人道了吧!我……嗚呀!?」

  格蕾蒂絲不回話,只是突然又提著項圈後的帶子將她提起,小巫妖驚叫一聲,馬上緊緊地閉上嘴。

  對她來說現在避免被發現的重要性遠遠高過向格蕾蒂絲繼續抗議,反正再怎麼抗議後者也都根本不會聽。

  格蕾蒂絲壞心眼地戳戳她鼓起的臉頰,小巫妖把氣鼓得更大了一些,但硬是堅持著一點聲音都沒發出。

  大概是相信她能繼續保持沉默,格蕾蒂絲這次沒有把口球重新塞上,但洛莉反而覺得不安了起來,她自己可沒同樣的自信,能在沒有道具輔助的情況下在後續的折騰里堅持下來。

  將剩餘的薯條處理完畢,湖邊之行就暫且結束,格蕾蒂絲拎著不能行動的洛莉繼續前往下一站。

  稍微有些出乎意料的是,下一站竟然是一間孤兒院——建在與小鎮規模不符的大圖書館旁,同樣的白磚紅瓦,帶著陽光明媚草木蔥蔥的庭院,洛莉甚至第一時間沒能將這和孤兒院的概念聯繫起來。

  「維登戈特小姐,您怎麼來了?」一進大門,一位老婦匆匆地趕來迎接,身上的修女罩袍讓小巫妖心中一緊,但旋即就發現對方似乎只是普通人,察覺不到死靈術的氣息,也看不穿這簡單的幻象魔法。

  「閒來無事隨便看看,打擾你們了嗎,院長?」

  「哪裡的話,孩子們都很想念您,只是您平時太忙,不敢打擾您的休息。」老婦說,「而且聽到了有些針對您的傳聞……」

  「哎呀,我這種身份,沒有那樣的傳聞才是出了大事吧?」

  「您一切安好就好。」

  格蕾蒂絲被迎進屋內,馬上便有好幾個孩子喊著「格雷姐姐~」熱情地圍靠上來。

  格蕾蒂絲將洛莉放在大廳的沙發上,然後就被孩子們拉走,洛莉在沙發上自動自覺地縮成一團偽裝行李,默不作聲地觀察著在孩童包圍中的格蕾蒂絲。

  孤兒院的孩子們似乎正在某個她不熟悉的遊戲的中途,毫無芥蒂地拉著格蕾蒂絲中途加入,後者無奈苦笑著,但還是出乎意料地耐心奉陪到了最後。

  這讓洛莉多少覺得有些不甘心,她壓抑著內心的奇妙情感,轉動視線,所處的整個大廳整被手工緞帶和彩旗裝飾得喜氣洋洋,略顯幼稚的手工痕跡傾注著屬於孩童的滿滿期待,白牆上一處特意留空的位置上掛著金穗的標緻和裝裱起來的感謝信,於是知道這家孤兒院的運行和來自商會的捐贈密不可分。

  這不太值得意外,雖然有著麗卡爾湖的旅遊業的支撐,但這座小鎮的規模顯然不可能光靠自身支撐起這樣的孤兒院和圖書館,而這也大概確實是格蕾蒂絲會幹的事情。

  這女人雖然是可恨的有錢人,平日鋪張浪費的讓巫妖咬牙切齒,但確實也是不吝嗇做好事的類型。

  院內現在只有五六位還沒到長身體的年齡的孩童,獨享著貴族宅邸一般的大屋,住得興許比來到這裡前的洛莉還要好上不少。

  洛莉再轉頭看回格蕾蒂絲,後者已經開始有些因體力不支而跟不上孩童們的行動,臨近發育期的小孩就是精力過剩,這讓洛莉頗感幸災樂禍,叫你把我變成這種模樣,不然也不是不能考慮幫幫你呢?

  洛莉心情愉快起來,一時甚至連四肢不能動彈都顯得沒有那麼苦惱,反正這種事情早就習慣了,相比之下還是看著面對自己時一向優哉游哉的格蕾蒂絲被孩童們折騰得疲於奔命比較稀奇。

  她正坐岸觀火,享受著難得沒被戲弄的時間,突然看到一位男孩脫離了遊戲的隊伍,走到沙發近前,好奇地打量著自己。

  「!!」洛莉差點驚叫出聲,誤以為是幻象魔法已經解除,靠著極強的自制力才勉強忍耐下來。

  冷靜一點,要是魔法失效了現在肯定不是這樣的動靜,自己這四肢削除赤身裸體銀環穿孔的模樣還不至於成為小孩子們一輩子的心理陰影。

  面前的男孩大概只是單純好奇地想要打開所有的包裹看看……

  (「喂,好奇也要有個限度啊!」)

  男孩咬著手指,打量著努力保持安靜的洛莉,在他眼中這只是稀鬆平常的皮革提包,外表沒有任何的裝飾,放在街角興許一星期都不會被人帶走,只是因為被格蕾蒂絲帶來的這個事實而讓一切都特別了起來。

  在孤兒院的孩子們的眼中那是多麼了不起的人啊,漂亮,隨和,總是帶著驚喜的禮物過來,能夠讓所有那些討厭的大人恭敬害怕,興許女神下凡也不過如此。

  這樣的人兒隨身攜帶的包裹里會裝著什麼東西呢?

  男孩好奇地探出手,在他看不見的視野里洛莉拼命地縮著身子,想要避免幻象因為實際的觸碰而解除,卻完全沒有逃脫的能力。

  「怎麼了嗎小約瑟夫?」千鈞一髮之際,格蕾蒂絲搭住了男孩的肩膀,「動別人的東西時不好好詢問可不是好孩子的做法。」

  「對、對不起格蕾姐姐……」男孩趕緊縮回手,「我、我只是有些好奇……」

  「好奇是好事,但控制好奇心才是優秀和智慧的證明喲。」格蕾蒂絲說著,不動聲色地隔在了男孩和洛莉的中間。

  「那、格蕾姐姐,這個包里裝的到底是什麼?」男孩不依不撓地問。

  「啊,是不聽話的小孩哦。」格蕾蒂絲噙著神秘的微笑,「對不聽話的壞小孩,就會堵上嘴,削下四肢,塞到這個包包里哦。」

  ——餵你這傢伙!在跟小孩子說什麼呢!

  男孩不知信了幾分,「嗚哇」地叫著跑開,重新加入了同伴們的遊戲中,正逢老院長過來解圍,讓格蕾蒂絲好有休息的時間,她順勢在小巫妖的旁邊坐下,撫著胸口輕喘兩下。

  應對小孩的這一段時間顯然讓她累得夠嗆。

  洛莉抬起頭,和她對上視線,又馬上把頭扭開,還是沒法逃過旋即被格蕾蒂絲抱起的命運。

  後者將之抱在懷裡,下顎輕輕靠在蓬鬆的紫發上,洛莉還能聽見輕微的喘息以及背後起伏的酥胸。

  她扭扭身子,在格蕾蒂絲的懷中找到個舒服的位置,然後一起看著遠處和老院長做著遊戲的孩童們。

  「你還挺有耐心的。」洛莉說。

  「我看起來像是討厭小孩的人嗎?」格蕾蒂絲回道。

  「……」洛莉沉思半晌,「……喂,你該不會有什麼危險的想法吧?捐贈孤兒院總不會是……?」

  「怎麼會呢,這些小孩可一點都不可愛,緊張兮兮的,還有些營養不良,能健康長大就不錯啦。」

  「餵難道長得可愛你就要出手了嗎!」

  「呵呵。」

  「別笑啊!快點否定啊!好可怕的啊!」

  格蕾蒂絲將小巫妖往懷裡擁得更深了點,手指攬過她嬌小的身軀,工藝品般的細膩肌膚猶如冬日暖陽一般讓人舒適。

  她用食指戳著洛莉的臉蛋,後者仿佛對抗一般地把臉頰鼓得更脹了些,「小洛莉被放在一旁嫉妒了?」格蕾蒂絲調笑道。

  「才不可能!沒有你這傢伙打擾安靜獨處才正是我想要的……咿噫♡!?」

  回話的同時格蕾蒂絲將另一隻手下探,撫過平順的小肚子,然後悄然沒進下方的蜜裂中,女孩緊閉的玉瓣以出乎意料的輕易為她放行,而裡面的逼仄腔膣已是真正火爐一般的熾熱。

  格蕾蒂絲攪動手指,和緊逼過來的媚肉一起攪出細微水聲,小巫妖立即低吟一聲,苦悶地閉上了眼。

  「等、你幹什麼啦、在這種地方!?嗚咿♡!?」

  「一點點對放置的補償呀。而且……」格蕾蒂絲抽出手指,將在食指和中指間連成線的澄清蜜汁展示在洛莉的眼前,「小洛莉的身體不都已經這樣了嗎?不想做嗎?」

  小巫妖的臉一下燒了起來,乳頭和陰蒂一同勃起挺立,不知是因羞恥還是媚藥的作用,連帶上面的銀環都反抗重力地翹了起來,「這、這都是媚藥的錯!都怪你灌在我屁股里的媚藥……哈啊♡、嗚嗯嗯嗯——♡」

  「但是很舒服吧?對巫妖來說H也不討厭吧?」

  「嗚啊♡、嗯♡……都怪你、都怪你啦……人家的身體原本才不是這樣的……」洛莉委屈地嗚咽著,但這樣的話語只是讓格蕾蒂絲愈加愉快。

  連自慰都沒有過的純潔身體,如今變成這幅掙扎於快感中連下體的蜜裂都在寂寞開合著的姿態,格蕾蒂絲對自己的調教成果很是滿意。

  「別、別在這裡……至少別在這裡……嗯啊……♡」

  「沒關係,大家不會發現的。」

  格蕾蒂絲重新將手指沒進巫妖的小穴中,這裡比起方才又熾熱了幾分,蜜液旺盛洪水泛濫全然一副鮮活的模樣,極度柔軟的媚肉近乎主動地吸吮著侵入的手指,格蕾蒂絲屈起指節輕輕撓動,便讓洛莉已經一副要昏過去了般的模樣搖著腦袋嗚咿連連。

  格蕾蒂絲乘勝追擊地欺負著淺櫻的乳首,食指和中指來回撥弄,精巧的銀環從它的正中穿過,因乳首的充血而被對比得更加鮮明,這一度讓格蕾蒂絲非常顧忌,擔心貿然觸碰會給洛莉造成傷害,但她現在逐漸找到合適的訣竅,而巫妖的身體亦比想像中更加強韌,反而會因為適當過激的觸碰而迫近高潮——說來先前還在箱子裡的時候就是在摩擦乳頭吧?

  不小心被自己打斷了實在太讓人抱歉了,就在這裡好好補償一下吧——格蕾蒂絲如此愉快地想著,指尖跳動的速度又加快了幾分。

  「啊♡、格蕾♡、格蕾♡、咕嗚——♡」

  腸道里的媚藥正逐漸發揮作用,讓另一種不同於羞恥的緋紅逐漸爬滿女孩的肌膚。

  被稀釋過後的媚藥不像第一次嘗試時那樣暴烈,溫吞的藥效一度被洛莉緊繃的神經壓制下去,在陌生的室外環境她拼了命地克制身體的變化,但這份努力正在格蕾蒂絲的愛撫下如春雪消融。

  含糊的媚叫在洛莉的喉間越來越難壓抑,來自乳首和小穴的雙重攻勢飛速地削減著她的抵抗精神,在忍耐到極限時小巫妖突然啊嗚一口地咬住了格蕾蒂絲的脖頸,後者驚訝片刻,馬上發現女孩並沒有攻擊的意思,只是嘴唇半親半抿地想要堵住自己喉中的嬌音,於是更進一步地加強了指尖的攻勢。

  寬敞的公館,初秋的暖陽,為了節慶準備的盛大裝飾,和慈祥的修女嬉戲打鬧的孩童們,在令人欣慰的溫馨氛圍中,衣冠楚楚的淑女卻在角落裡悄然進行著淫靡之事。

  強烈的倒錯和背德感讓洛莉的心跳前所未有地加速,越過了界限的羞恥反而成了助長情慾的添油,舌頭不能自制地舔舐著面前的香頸。

  格蕾蒂絲在女孩的舔舐中發出舒適的鼻音,手指分開後者曲折的腔膣繼續深入,比想像中更快地探到底部,繞著子宮的關口輕緩轉圈,找到一塊格外平滑的軟肉,輕輕一撓,就讓小巫妖渾身激顫著幾乎要從懷中跳脫出去。

  「不行了♡、格蕾、我、嗚咕♡、我要漏了、要在這裡漏出來了♡、♡~~~~~~~」

  千鈞一髮之際,格蕾蒂絲突然迅速地將手指抽出,玩弄乳首的左手也同時停下。

  洛莉因這急剎而差點哭出聲來,正想這次一定要認真抱怨一番,就看見遠處擔任院長的老修女正朝這邊走來,趕忙屏息凝神縮在懷中繼續偽裝行李,只是被勾起的慾火難以就此按捺,股間還在持續地滴答淫水。

  格蕾蒂絲不動聲色地用手掌接住,面不改色地向老院長問道:「遇到什麼問題了嗎,傑西卡修女?」

  「啊,維登戈特小姐……」

  「叫我格蕾就好了。」

  「不不,這怎麼行呢,這間孤兒院和我這把老骨頭都是多虧您才延續到現在。」院長露出了些許不安的神色,又猶豫了半晌才下定決心開口,「秋祭快到了,孩子們非常期待,而且還正是長身體的年齡,我想買幾件新衣作為禮物,只是這樣今年的花費會比預計的要高……」

  「完全沒有問題。難得生活在這麼漂亮的小鎮,要為這種事情侷促也太不近人情了,盡情去買吧,讓孩子們開心比什麼都很重要。回頭我會讓管家來做詳細商討的。」

  「真是太謝謝您了。願女神賜福於您,我從未見過像您這般善良的人……」

  「嗯哼。」

  格蕾蒂絲欣然應下,在她懷中的洛莉對此卻很有不同的看法,但早已沒了吐槽的餘力,一度被掀起的慾火便不可能再被簡單撲滅,更何況這是還在箱中時就已開始炙烤著的,在媚藥的推波助瀾下的燎原大火。

  她在兩人對話的全程一直無法自制地扭捏著身子,欲迎還拒地蹭著格蕾蒂絲的手掌,想在少女的掌心上發泄體內積鬱的快感,但格蕾蒂絲表面神態如常地繼續著話題,雙手卻故意地遠離了些許,剛剛好不讓小巫妖能夠觸碰得到。

  洛莉焦急起來,側看著格蕾蒂絲的表情嘴巴張開又合上,嘴角垂落著無力吞咽的唾液。

  兩人又是寒暄一陣,無非社交辭令和標準化的祝福,總算把老院長打發走後,懷裡的小巫妖已是瀕臨極限到雙目失焦的狀態了,原本微涼的軀體像火炭一般熾熱,對剛才的對話更是一點都沒能聽到。

  格蕾蒂絲煽風點火地愛撫著她的腰側,在不夠敏感的部位施加著讓她幾近抽搐的刺激,同時俯低腦袋,在女孩的耳邊輕吐熱氣明知故問,「那麼,小洛莉又想要什麼呢?」

  「啊♡、嗚♡、咕嗯♡……」洛莉眼睛翻起嘴唇顫抖,只靠最後的頑固拒絕回答。

  「不說的話我可沒法知道呢。」格蕾蒂絲就耐心地繼續挑逗著她的耳尖,她總是更有時間的那一方,「就算是聖誕老人,也得主動告訴他想要的禮物不是嗎?」

  「嗚嗚……♡」洛莉很快也意識到了這一點,這場不公平的忍耐遊戲自己從一開始就沒有獲勝的可能,格蕾蒂絲大可以耗到太陽下山,而自己的身體已經連一分鐘都難以再繼續堅持。

  於是絕望感擊潰了早就被消磨得所剩無幾的意志,洛莉嗚咽著哀求出聲,「想要去♡……讓我去啦♡……已經、已經不行了、忍耐不了了♡……哈啊♡、哈啊♡……但是、求求、不要在這裡……拜託、不要在這裡……不要在小孩子的面前……嗚嗯——♡」

  格蕾蒂絲不慌不忙,再和老院長與院裡的孩子們打個招呼告別,一一回應種種挽留並嚴正地謝絕送行之後,才抱著小巫妖起身離開,後者到這時已經半是失神,腦袋歪倒一旁,愛液黏答答地在格蕾蒂絲的裙擺上蔓延著,險些被人察覺異樣。

  她小心地平移著腳步,不讓懷裡已經到了絕頂寸前的小巫妖再受一點額外的刺激,用肩膀頂開房門,然後拐離庭院的小徑,鑽入主屋背面的死角。

  這裡草木繁盛,樹蔭遮蔽著來自外界的視線,牆壁上的塗鴉暗示著這裡也曾是某個孩子的秘密基地。

  格蕾蒂絲輕拍著洛莉的臉頰將她喚醒。

  「啊♡、啊啊♡、可、可以了嗎、格蕾♡」一旦放下抵抗心,洛莉的態度就肉眼可見地柔軟了下來,聲音黏糯地蹭著格蕾蒂絲的脖頸,表情融化的可愛模樣讓後者都要有些不忍告知她此刻的真相。

  格蕾蒂絲還在猶豫,牆壁後面已經傳來了孩童歡鬧的聲音,洛莉立即瞪大了眼睛,意識到此刻自己距離方才告別的孩童們甚至比先前更近,只有一層薄牆阻擋在二者之間,孩童們遊戲嬉鬧的聲音比起之前還更明顯。

  「你、你你你你——」

  她瞪大眼睛,一時因氣惱和難以置信說不出話來。

  「確實換地方了呀。」格蕾蒂絲一半尷尬一半愉悅地說。

  「嗚哇啊啊啊啊,你,你,嗚咿噫噫噫噫噫——♡」洛莉劇烈地掙紮起來,格蕾蒂絲幾乎能夠想像到她手腳撲騰的模樣,只可惜現在再怎麼掙扎也只能夠到什麼都沒有的異空間。

  格蕾蒂絲再一次將手指沒進巫妖女孩的蜜裂中,在比起剛才又炙熱逼仄了幾分的腔膣中彎曲指節,立即就讓洛莉閉緊了嘴,伸長脖子難抑喉中的嬌吟。

  僅僅一層的薄牆完全不足以屏蔽聲音,卻讓格蕾蒂絲的愛撫動作得以解放,畢竟就算是她也不太好意思當著他人的面猥褻一隻手提包,得等到隱蔽的角落才能放開手腳。

  洛莉因此成了最大的受害者,拼了命地忍耐媚叫的同時卻要面對比起先前還要強上數倍的刺激。

  格蕾蒂絲肆無忌憚地轉動手腕,用屈折的指節剮蹭和擴張著柔軟到近乎融化的媚肉,洛莉身體被頂靠在牆上,在浪潮般的快感中舌頭半吐兩眼翻白,突然渾身痙攣般地一顫,一大蓬愛液噴灑在格蕾蒂絲的手上,那是一次小小的高潮在瀕臨崩潰的忍耐中打著前鋒。

  「嗯啊♡、啊♡、格蕾♡、格蕾♡、放過我♡、求求你♡、就這一次、放過我♡、咿呀呀呀呀呀呀——♡」

  洛莉以罕見的弱氣哀求著,只期望不要讓自己在孩子們的面前媚叫出聲,水霧瀰漫的眼睛卻更加激發了格蕾蒂絲的施虐欲。

  指節又在女孩的腔膣里旋轉一圈,格蕾蒂絲抽出已經早被蜜液浸透的手指,轉向幾厘之外的寶石肛塞輕輕一推,立即又是一蓬甜酸的愛液像海綿濟水一般地從小穴中飆射而出。

  格蕾蒂絲不知道這是因為命匣被觸碰的應激反應還是真的因為後庭的刺激而感受到了快感,不過無論哪一邊在數個小時的媚藥催化下都已經無關緊要。

  封存在在小小菊庭中的媚藥經由長時間的浸漬將整段腸道都變成了徹底的性感受器,連帶命匣上的寶石都被染上了一層煽情的粉光,格蕾蒂絲不過推進再拉出一個回合,就已讓小巫妖弓身反張地仰過了腦袋。

  「咕喔喔喔喔喔♡、不行♡、那裡真的不行♡、饒過我啦♡、就這一次、真的、就、咿啊啊啊啊♡、嗚姆♡!」

  「唔嗚!?」

  洛莉仿佛溺水一般地大張著嘴,在用力呼吸和抑制媚叫之間兩面為難,格蕾蒂絲俯下腦袋欣賞她的掙扎表情,正嘗試著更多抽插的角度,突然冷不防地被一口吻住。

  格蕾蒂絲微微地睜大眼睛,一向占主動方的她從來沒想到自己也會有被強吻的時候,難道自己才是中了陷阱的一方?

  和先前一樣想做些「特別」的反抗?

  但面前的女孩只是苦悶地閉緊雙眼,看著只是就近找著能夠嘟嘴的工具,防止整個庭院都聽見自己的叫聲。

  格蕾蒂絲並不討厭被如此對待,順勢撬開洛莉的嘴唇伸入舌頭,她主動的向里吹氣,打著緩解缺氧的名義繼續挑逗洛莉,下身處的手指一刻不停地把玩命匣。

  「啾嚕♡、嗯啊♡、嗚嚕♡、啾嗯嗯嗯嗯♡」

  洛莉被這份攻勢逼迫著只憑本能地吸吮著侵入的香舌,格蕾蒂絲亦配合著她的動作變換吻姿,兩位少女的唾液混合著從嘴角滑落,卻可惜這般煽情的一幕無人有緣得以觀賞。

  格蕾蒂絲逐漸收緊臂彎,將小巫妖從抵在牆上的姿態轉為抱入懷中,她被洛莉的舉動勾起了情慾,不再滿足於單純的調教者的立場,洛莉還對自己無意中的舉動造成的後果全然不知,只是因為終於能夠堵上自己的聲音而開始安心地將身體交託快感。

  格蕾蒂絲再度將手指插入蜜裂,這次洛莉主動地夾緊著這纖細而溫柔的入侵物,高潮早在不知不覺中造訪多次,淫靡的液體在牆上,在草叢,在泥地上到處都是,還隨著手指的動作而噴灑著更多出來。

  「啾嚕啾嚕♡、嗯♡、格蕾♡、格蕾♡——」

  洛莉聲音黏糯地叫著,只能依靠面前少女的狀況在她心中孕出了奇妙的戀慕。

  她興許從來就不討厭面前的少女,畢竟即使不談莊園裡的生活比起教會的地牢宛若天堂,僅僅這份容貌便不知比起蒙面獄卒要能治癒人心多少倍,她只是有些惱火為什麼每次都要在自己即將改觀的時候做出為難人的事情。

  明明普通約會的話自己不管到哪裡都願意奉陪…………懷抱身體的臂彎越來越緊,頂在胸口的豐滿果實讓洛莉有些喘不上氣來,她怨恨著自己現在連回抱都無法做到的狀況,只能更激烈地進行著生疏的舌吻,將自己交託在格蕾蒂絲的懷裡和最大最後的絕頂中。

  「~~~~~~~~~~~~~♡♡」

  樹冠上一群麻雀飛起,振翅的聲音掩蓋了下方壓抑的長吟。

  洛莉短暫地失去意識,又在蕩漾全身的高潮餘韻中緩慢回神,心臟前所未有的激烈鼓動讓她不由開始懷疑自己是否仍然活著。

  洛莉抬頭注視著格蕾蒂絲的表情,後者眼睛濕潤,面帶紅霞,還有幾分難以平復的興奮的喘息,洛莉衷心希望她也在方才的讓人說不出口的時光中得到了些許滿足,否則自己可就白被折騰成這樣了。

  旋即洛莉感覺自己的視線高度正在降低,兩人相擁著靠著牆壁滑落下去,變成跪坐在地的姿態,旋即又順勢躺倒在了地上。

  青草和泥土的芬芳包圍了洛莉的感官,她緊張地看著格蕾蒂絲近在咫尺的臉龐,不知她接下來又有什麼計劃——但這又有什麼關係了呢?

  總是比被教會抹除了要好吧?

  雖然不知道這富家大小姐突然怎樣心血來潮要救下自己這麼一隻世人忌諱的巫妖,但反正已經是白賺的生命,奉陪到底也沒什麼不好。

  洛莉咽下一口唾沫,強作鎮定地看著格蕾蒂絲的臉頰越湊越近,最後在自己的耳邊用比往常更輕的力道吐出氣流——

  「……好累…………」格蕾蒂絲氣若遊絲,「小洛莉好重啊……」

  「誒?」洛莉一愣,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徹底被格蕾蒂絲壓在了身下,「喂!?不要在把人家四肢削除了還說好重什麼的話啊!所以你只是單純沒體力了才在這種地方嗎!?」

  「站不起來了……」格蕾蒂絲閉上眼睛,說話中途就精疲力盡地倒到了泥巴里。

  「喂!別躺啊!至少先放開我啊!先把我的手腳還回來啊!喂!別睡啊!」

  更多的麻雀被從樹冠中驚起,地上優雅美麗的大小姐抱著赤裸的女孩安詳睡去,在繁盛的草木包圍中恬靜宛如凝固的油畫——如果不是懷中的紫發女孩正在拼了命地大喊大叫的話。

  ………………

  …………

  ……

  小鎮外面的矮山上,洛莉攙扶著格蕾蒂絲一步一晃地登上了頂。

  矮山不大,最高處比平地也高不過百米,上面規整的樹林中有一條樵夫和獵戶踩出的登山道,地面乾淨,坡道平緩,若不是要載著另一個人,洛莉料想自己上下一趟也用不著多少體力。

  她終於如願恢復了靠自己的四肢自由行動的能力,臨時套上一件樸實的黑袍,穿著格蕾蒂絲帶出來的小皮鞋和白襪,扛著體力耗盡掛在自己身上的後者哼哧哼哧地爬上了頂。

  山頂處突然視野開闊,行道兩旁的針葉林在最後幾米的距離自覺地停下蔓延,為麗卡爾湖宛如寶石般瑰麗的湖面讓足視野。

  洛莉稍稍低頭,湖畔小鎮亦在視野之內,先前造訪的孤兒院和碼頭近得似乎還能聽到那裡的聲音,乾淨整潔的街道上白磚紅瓦的房屋逐漸升起炊煙,那是晚餐時分的前奏,於是夕陽適時地在天邊鋪出晚霞,低垂在湖面上的白雲散射著金紅色的光輝。

  「到了哦。」洛莉跟還掛在自己身上的格蕾蒂絲說,後者很早前就已經是邁不動步的狀態了。「來這裡幹嘛?雖然風景是不錯啦……」

  「抱歉……」格蕾蒂絲趴在她的背上氣喘吁吁。

  她體力告罄,靠著洛莉的支撐也幾乎邁不動步。

  這也是當然的,不管洛莉的體格再怎麼嬌小把四肢削除得再怎麼幹淨,對平時只用帶著淑女提包的大小姐來說都顯然是個不小的負擔,硬抱著走了這麼久的路可不得累壞。

  想到這裡,洛莉愈加沒有好氣,「折騰我就算了,養尊處優的大小姐還是別勉強自己趕緊回去休息吧。」

  「因為說好要給小洛莉一點獎勵嘛……」

  「獎勵?」洛莉立即警惕了起來。

  她最開始對格蕾蒂絲所說的獎勵並未特別在意,反正也是把自己當小孩子用幾塊蛋糕打發自己,事到如今洛莉都快懶得抗議了,當然蛋糕還是要吃的。

  但這種荒郊野嶺可不像是有甜點屋的地方,該不會又是這傢伙準備的陷阱吧。

  「之前就算了,要是再搞什麼事我可真要生氣了啊,真的會生氣的啊!」

  格蕾蒂絲不說話,像貓一樣地伸了個懶腰,洛莉則像被盯住的老鼠般一動也不敢動,每到這種時候背後的柔軟觸感都會顯得格外清晰,讓她既緊張又不甘。

  格蕾蒂絲悠悠地站直起身,在凹凸不平的碎石地上踉蹌一下,洛莉趕緊重新攙扶住她,格蕾蒂絲感謝地揉了揉小巫妖的腦袋,洛莉不領情地瞪了一眼。

  你要能照顧好自己還需要我費心嗎!

  說來為什麼今天連女僕都不帶啊!?

  格蕾蒂絲完全不知洛莉藏在心底的抱怨,揚起右手打個響指。

  突然山頂的風向似有轉變,一道巨大的陰影在後方出現,洛莉若有所覺地回過頭去,就看見透明化的魔法逐漸消退,欺騙視覺的屏障後坐落一棟三層高的圓塔,占著山頂的一半空間,通體是黑耀的磚石,每層兩扇的狹小窗戶上鑲嵌著綠色的玻璃和龍形的飛檐,頂部的巨大天文鏡在地面都能仰望得見。

  格蕾蒂絲走到塔前拍了拍手,自動感應的橡木門吱呀著打開,露出內里一間應有盡有的書房,小圓桌上的玻璃儀器每個都是新出廠的閃亮狀態。

  「這這這、這是什麼!?」洛莉結結巴巴。

  「法師塔?」格蕾蒂絲說。

  「為什麼你也是一副疑問的語氣啊!?」

  「因為我也不知道真正的法師塔是什麼樣嘛。」格蕾蒂絲說,「我問了下我的某位法師朋友,從她那要了份關於法師塔應該怎麼設計和必備物品的清單,不太便宜,不過還在預算內,所以就建起來了。」

  「才不是『就建起來了』吧!這可是法師塔啊!不要隨隨便便就建這麼厲害的東西啊!」洛莉忍不住大叫出聲,再一次因有錢人的奢靡大受震撼,想破腦袋也弄不明白這個對魔法一竅不通的傢伙突然心血來潮建法師塔幹嘛。

  是說建在這裡沒有問題嗎?

  不會破壞自然風光嗎?

  不會被居民投訴嗎?

  為什麼不建在自己的莊園裡?

  洛莉回頭再看了眼山下的白磚紅瓦,再看看這座通體漆黑的三層圓塔,莫名的感覺很是歉意。

  格蕾蒂絲一如既往地看不見她的猶疑,引著小巫妖走進塔內。

  洛莉抬起腦袋,目瞪口呆地仰望著天花板上極盡詳實的星象圖,以她的學識完全判斷不了上面的準確度,只能猜測格蕾蒂絲的那位朋友在這方面的造詣令人難望項背。

  她光顧著仰視星圖,不慎撞到桌角,上面剔透無暇的水晶球因而彈起,洛莉顧不得自身疼痛趕忙將之接住,不敢讓這超出自己估價能力的物件受到一點損傷,卻因為水晶球超乎想像的體積和重量而讓自己失去平衡,連退幾步最後倒進格蕾蒂絲的懷中。

  洛莉抬起頭,正看見後者欣然的微笑。

  「怎麼樣?」格蕾蒂絲問。

  「什、什麼怎麼樣……?」洛莉磕磕絆絆地應著話,「這、這座塔嗎?我也不是很了解其他法師,據我所知每個法師的法師塔都是按自己的習慣和個性打造的,所以也很難說有什麼標準……但至少我覺得這座塔在框架上很優秀,黑曜石有良好的阻斷魔力的效果所以是個很好的選材,塔基上的魔力迴路也很有條理……雖然不知道你有沒問你要邀請的那位法師的意見,但我想不喜歡這座塔的只是少數……」

  「是嗎,那太好了。」格蕾蒂絲嫣然一笑,「那這裡以後就是小洛莉的了~」

  「哎?哎哎??」

  「已經和教會談判過了,只是在這座塔內的話,能允許小洛莉用最低限度的魔力,研究和實驗上應該是沒問題的,缺少的儀器和家具直接跟我說就好了。」

  原來如此,是在塔里張開了能和封魔咒具對沖的結界吧,難怪一進來以後就感覺身體輕鬆了不少,有錢人真是離譜,竟然能讓教會答應這麼過分的要求……不對不對,她在說什麼?

  這座塔,給自己?

  「哎?等、等一下,你說什麼?這、這整座塔,給、給我?」

  「還算個驚喜吧?至少不是會讓人生氣的禮物吧?」格蕾蒂絲壞笑道。

  「誒?哎?誒?」洛莉搭理不了她的戲謔,大腦直接就進入了過載的狀態。

  她呆呆地轉了一圈腦袋,再度環顧一圈塔內的環境,怎麼都沒法將這些奢靡的裝飾和昂貴的儀器與自己搭上關係。

  如果說農民的夢想是屬於自己的土地,商人的夢想是屬於自己的店鋪,那法師的夢想便是屬於自己的法師塔了。

  長時間的冥想,構思良久的實驗,大規模的法術儀式,儲存危害性的法術材料,無論是上述的哪一種都需要能夠隔絕外界的安全空間,即使貴為王室顧問也得不時地回自己的塔里住上幾天。

  這般顯赫又昂貴的東西與需要時時躲避追捕的巫妖過於沒有緣分,她既沒有資金,也沒有能夠長居的地點,只能在夢境裡暢想布置……

  「不、不行、我不能接受這個。」但洛莉幾乎即刻擺起了手。

  「嗯?不喜歡嗎?果然還是要更有死靈術的風格一點?窗檐應該做成石像鬼模樣的?然後室內再多擺放一點骷髏……」格蕾蒂絲翻找一番,竟然真的找出一隻骷髏頭,石膏製成,對著洛莉開合下巴。

  「對我來說太貴重了。」洛莉說。

  這肯定是哪裡搞錯了,格蕾蒂絲對魔法一竅不通,問詢的朋友也沒法通過信件把握情況,這才產生了誤會,把這種遠超自己位格的東西給到了自己。

  「你、你那位法師朋友還需要法師塔嗎?要不還是給她吧?」

  「想讓她住到這麼偏遠的地方來可需要費點力氣。」格蕾蒂絲說,「而且她的塔可比這豪華多了,堂堂公爵千金呢。」

  「那、要不賣給其他人?應、應該是能找到買家的……」小巫妖不安地絞著手指。

  「找個陰沉的老頭子住到這麼近的地方嗎?」格蕾蒂絲撇撇嘴,「這就是你的了,如果有不滿意的地方隨時按自己的喜好改就行了。」

  「但是,但是……」洛莉垂著腦袋,「我可能不是你想像中那麼厲害的人,雖然是巫妖,但是我……」

  「反正我對魔法一竅不通。」格蕾蒂絲聳肩,「而且塔是用於研究和修行的工具吧,等到造詣臻至化境再來建塔,不是很有種要找工作需要先有工作經驗的荒謬感嗎?」

  「但是……可是……」

  「未來還長啦。」格蕾蒂絲摘下遮陽帽,往後坐在空桌之上,她翹起右腳,兩手向後支撐身體,目光看著女孩,又似乎越過了洛莉,看向窗外的天空。

  夕陽開始下沉,暮色逐漸蒼然,急性子的星星已經在地平線上閃爍光芒,火紅與深藍的色彩在天上涇渭分明。

  「女神的想法誰猜得透呢?每個人都走在救贖之路上,但從來沒人知道這條路還有多長,又還會遇到多少困難,如果這份禮物能為洛莉接下來的路起到助力的話,我會很高興的。」

  「格蕾……」

  「還是你要當第一個拒收我的禮物的人?那可要付出點代價的哦?」格蕾蒂絲收回目光,不懷好意地打量著洛莉,直讓後者不由打了個寒顫。

  她轉而又嫣然一笑地打消顧慮,「不過比起代價,我更期待回禮啦。小洛莉會給我什麼有趣的回禮呢?」

  能給什麼回禮,自己一個如果不是被買下來可能就已經被教會抹除了的巫妖。

  洛莉不乏怨念地窺探著對方的表情,猜測這是否又是對自己的新的為難,但空桌上格蕾蒂絲坐姿放鬆,神態輕盈,好像此刻談論的話題只是晚飯後該由誰去結帳。

  這可恨的有錢人。

  洛莉一如既往地心想,但這次聲音梗在喉嚨里說不出口,畢竟這份禮物貨真價實,不甘心歸不甘心,洛莉想像不到要多邪惡才能繼續堅持質疑的態度。

  在這裡的時間越長洛莉發現自己弄不明白的事情就越多。

  洛莉越來越弄不明白這位買下了自己的主人。

  她是優雅的女士,是世所罕見的美人,是統領巨大組織的富商,是莊園裡的女王,在女僕們的擁簇下仿若無所不能,但今天出現的只是個應付著孤兒院的小孩,連攀登這座矮山都會累得氣喘吁吁的柔弱少女,連此刻都還能看見臉頰在運動後的潮紅。

  來自她的溫柔和困擾都同樣真實,讓洛莉極其難以招架。

  她四處游移著視線,躲避格蕾蒂絲的眼神,腳步卻鬼使神差地向前一步,頓時鼻尖的香氣濃烈起來,少女氤氳的體香因汗水的蒸騰而愈加熏人。

  洛莉下意識地抬起眼睛,正望見一對顏色柔和的櫻唇。

  格蕾蒂絲的唇色並不鮮艷,搭配上雪白的長髮和比常人略低的體溫,時常讓洛莉懷疑到底誰更像巫妖,但一觸碰便明白那是只有活人才會有的柔軟和濕潤,仿佛湖邊晨風一般輕緩卻泌透心扉。

  洛莉追溯著自己源何會產生這麼具體的印象,隨即就想起自己確實與之觸碰過,在兩人獨處的餐廳里,在厚厚的絨毯上,那時衝擊性的情緒和感受太多一時無暇在意,但隨著時間流逝越來越沉澱在心底,甚至淡去了破處時的苦痛和悲傷,讓她情不自禁地為之想念。

  「————」

  然後,在意識到的時候,洛莉已經吻上了那雙嘴唇。

  格蕾蒂絲微微睜大眼睛,驚訝於她的大膽舉動,但隨即就閉上眼睛放鬆身體地任由採擷。

  她抬手抱住女孩的後背,於是失去支撐的身體順勢地被推倒在桌上,小巫妖笨拙地撬著她的唇齒,小小的舌頭慌亂地四處竄行,最後被格蕾蒂絲溫柔地纏起。

  洛莉緊閉著眼,不敢在至今的距離對視格蕾蒂絲的眼瞳,只顧賣力吮吸出啾姆啾姆的聲響,良久以後才終於因為缺氧而不得不放開,睜著茫然的眼睛俯視身下因她的粗暴而氣息紊亂的格蕾蒂絲,一隻小手還搭在後者的酥胸上,將乳房按得深深的形變。

  「這是回禮嗎?」格蕾蒂絲輕笑。

  「!?」洛莉這才驚覺地向後退開,手指怯怯地觸碰著自己的嘴唇,不忍破壞上面殘留的溫暖和香氣,「剛、剛剛的不算!不算!」

  她臉蛋一瞬間燒得通紅,看也不敢看對方的表情,在格蕾蒂絲來得及出聲之前就蒙著腦袋奔上了樓。

  她不管不顧地將房門關上,背靠著門扉大力喘息,心跳卻只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快。

  她就這麼心驚膽戰地傾聽著門後的聲響,而門後萬籟俱靜似乎什麼都沒發生。

  就這麼等了許久,格蕾蒂絲似乎已經離開,整座塔里只聽得見她自己的心跳聲,洛莉這才僥倖又遺憾地長吐一口氣,靠著門扉逐漸滑落,坐倒在地,心跳和體溫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都沒有平息的跡象。

  ……

  (「誰讓你用這個轉換儀式的?這不是你的水平能夠駕馭的術式。」)

  (「你對我媽媽做了什麼!把我媽媽還給我!」)

  (「蠢笨,平庸,低效,為亡靈賦予活性的肉體毫無意義,多餘的感官只會干擾思維的純粹。」)

  (「滾吧,你已經不是我的學生了。」)

  (「你騙了我們!你是修行死靈術的惡魔!」)

  (「抓住她!一定要問出那個特殊的轉換儀式的秘密!」)

  (「嘖,浪費時間,花了這麼多預算,這小鬼根本復現不了自己的轉換儀式。隨便處理掉吧。」)

  (「哎呀哎呀,教會的老爺們真會為難人,一隻沒有法力的巫妖能用來幹嘛。算了,至少恢復力還有可取之處,叫得也挺響亮的,應該會有感興趣的客戶吧。」)

  「不要!!!!」

  洛莉驚醒過來,從桌上直起身子,周圍不是格蕾蒂絲的臥室也不是熟悉的女僕套房一時讓她有些驚慌,又過了好一會兒才想起這是在自己獲贈的法師塔里。

  她熬夜過度,看書時不小心睡了過去,桌上的蒸餾器里的魔藥已經爆沸。

  她慌慌張張地想要處理,手剛搭了上去容器就轟然爆裂,紫色的蒸汽撲面而來將她噴倒在地。

  室內一瞬間變得一片狼藉,洛莉想要起身收拾,卻馬上因為疼痛而一縮身子,才發現手臂上被炸裂的玻璃片割出了一道血淋淋的傷口。

  她長嘆一聲,在地板上翻過個身。

  傷口沒有處理的必要,很快就會自行恢復。

  她對著頭頂的魔導燈舉起右手,看著外貌猙獰的傷口裡實際溢出的鮮血寥寥無幾,這是這具特別的巫妖之軀少數肉眼可見的與常人身體的區別。

  讓巫妖擁有活人身體的轉化儀式,在最初從古籍里復原出來時是有過高興的心情,然而那就是唯一一次成功的記錄了,之後再也沒有復刻過,到最後,這具身體帶來的痛苦已經遠多過它的好處了。

  說不定這術式就是發明出來折磨自己的。

  洛莉時而無法自制地想道。

  早知道還不如選擇普通的儀式當個沒有感情的死靈。

  早知道還不如一開始就沒踏上這一條路。

  早知道……

  「咕嘶……魔法什麼的……明明已經受夠了……」

  桌上的實驗理所當然以失敗告終,這已經是半個月來的不知多少次了,也已經是自己學習死靈術以來的不知多少次了。

  自己實際上並沒有才能,這件事情很早就已經心知肚明了。

  興許在外行的世界裡,巫妖都是在魔法領域抵達極致之輩,靠著卓絕的天賦和努力才能完成堪稱篡奪神之權能的轉化儀式。

  或許大部分的巫妖也確實如此,但自己只是個僥倖利用到了別人遺留下來的儀式的幸運兒,或者說倒霉蛋,懵懵懂懂地踏進死靈術的世界,從那以後沒能做成任何一件事,甚至連被拷問的價值都沒有,當作垃圾丟給了奴隸商人處理。

  「給我這種人送法師塔是想幹嘛啦……」

  洛莉偶爾甚至會怨念地想著這是不是又一個讓自己難堪的惡作劇,又或者是把自己從莊園裡趕出來的藉口?

  不過旋即洛莉就為自己的惡意揣測羞愧了起來,再怎麼說這份禮物也沒有可挑剔的地方,就算格蕾蒂絲真的不想自己再住在莊園裡了,沒有連夜把自己打包丟到大街上就該感謝了。

  有問題的是自己而已,是明明一事無成還要強裝驕傲的自己罷了。

  格蕾蒂絲肯定也是被騙了,商人就是這樣,會把劣質品吹得天花亂墜,格蕾蒂絲雖然據說也是很厲害的商人,但在自己不了解的領域上還是會翻車,這才買下了空有巫妖名號的自己。

  「果然當時還是該更堅決地拒絕的……現在退貨都來不及了……」

  所以那時是怎麼一時腦熱就接受下來了呢?

  是因為強撐面子的慣性嗎?

  還是因為格蕾蒂絲的話語的煽動?

  無論理由為何現在看起來都是個完全的錯誤決定。

  自己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洛莉陰鬱地拉上兜帽遮住臉龐。

  又沒才能,脾氣又差,胸部平平,頭髮總理不好,就算讓自己來評判,不管多少次都找不到絲毫優點。

  「真是太差勁了……那傢伙也好久沒來了……」

  一個煩惱找不到出路,另一個煩惱又已經跳進了大腦。

  洛莉極其想知道格蕾蒂絲對分別時的那個吻的看法,雖然平日裡或情願或不情願地都已經被她親過好幾次了,但由自己主動發出的還是第一次。

  她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舉動,雖然那傢伙確實長得很漂亮,作為同性來說也覺得十分有魅力,性格大概也在有錢人的平均線以上,還願意送給自己這麼多禮物,但是,但是,但是…………啊啊啊啊,反正不管說什麼現在都結束了。

  那麼突然地吻了上去,又什麼都不說就跑開了,正常人肯定都會生氣的吧?

  那傢伙性格那麼壞,大概也是正常人的兩倍或三倍生氣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洛莉抱著腦袋,用力地撞擊地板,試圖用驅散腦中的羞恥和懊悔,或者至少是讓自己昏迷過去不再思考這些。

  但疼痛僅僅讓意識更加清晰,僅在此刻她憎恨自己作為巫妖的強韌身體。

  轉移注意的努力徒勞無功,洛莉放棄地側躺在地上,手指若即若離地觸碰著自己的嘴唇,那裡似乎還殘留著格蕾蒂絲的體溫和香氣,這是不可能的,都已經過去多少天了,但她無法自制地沉浸在這錯覺之中。

  「格蕾……」

  意識到的時候,洛莉已經開始了自慰。

  長袍解開,小皮鞋蹬去,白皙幼細的赤裸身軀在地板上平展開來,乳首和陰蒂處的銀環如黑夜中的星光一般明亮而誘人。

  她將手指探進兩腿之間,半生半熟地撫摸過光潔狹窄的蜜裂,用裡面分泌的愛液沾濕了手指後再去撥弄羞澀的淫核。

  位於蜜裂頂端的軟肉顫抖著想要縮回緊閉的陰唇中,卻被銀環固定著動彈不能,只能抗議地向主人輸上大量的快感。

  洛莉痙攣著曲起腰身,兩眼緊閉按捺不住喉間的媚叫,卻繼續用另一隻手蓋向乳房,為小小的身體裡火上澆油地注入熱意。

  「嗚♡……嗯啊♡……格蕾……♡」

  這具身體曾經連快感都不知為何,但如今已被快樂的蜜毒滲透。

  格蕾蒂絲在餐廳的那句調侃並不對,因為她在此前從來沒有過自慰的經歷,更遑論自慰的習慣;但也不是全錯,因為在被調教了那麼多以後不管情不情願她都被迫嘗試了許多,然後不知不覺就沉溺成癮。

  仔細想來被格蕾蒂絲買下以後自己經歷了多少從未有過的體會,蛋糕的香甜,他人的溫暖,媚藥的滋味,以及與靈動嫻熟的手指相伴而來的巨大快感。

  為什麼她那麼熟練啦!

  是在多少人身上練習過啦!

  ……雖然也不值得奇怪就是了,有錢人就是這樣的。

  她將那麼多奢侈的感覺傳授給自己,然後就將自己丟到這座塔里孤苦伶仃……這種事情……不覺得有點過分嗎……?

  在苦悶的獨自生活的間隙,洛莉時常趴在窗台上眺望湖對面的莊園。

  暖色調的公館臨靠著雲彩一般的水波,百合和梔子和牽牛花的花叢簇擁三面,二樓餐廳的大落地窗正對著湖中心的方位,洛莉還能憶起從那裡向外眺望的風景,如今隔著一片藍寶石般的湖泊,一切顯得那麼近又那麼遙遠。

  餐廳近日總拉著天藍色的窗簾,洛莉尋思多半是格蕾蒂絲懶得離開書房和臥室。

  女僕到底有沒有在管她啊。

  洛莉對此不由生出幾分憤懣。

  這座塔並非與世隔絕,洛莉只是出於對自己敏感身份的認知選擇儘量避免外出,即使如此也定期有女僕送來甜點和餐品。

  甜品每天的花樣都有變化,但洛莉卻沒有多少享受的心情,全幅心力都用來旁敲側擊地向女僕打探格蕾蒂絲的近況。

  自己對她到底是什麼樣的心情呢?

  應該是什麼樣的心情呢?

  從教會和奴隸商人的手裡救下自己非常感謝;每天想出的那些欺負人的壞點子好討厭;臉長得漂亮的讓人生不起氣來;但性格和生活習慣就實在讓人不敢恭維。

  小小的腦袋從來沒處理過這麼複雜的人際關係,洛莉混亂地墜入比魔法課題更加艱深的迷宮,恍惚地看著太陽升起又落下到最後都沒能找到一條出路。

  「嗯♡……嗚啊♡……嗯啊啊啊啊……♡」

  緊閉的陰唇因為持續的刺激而輕緩開合,洛莉順勢將手指滑進其中。

  腔膣里又緊又熱,稚嫩的媚肉費力地吸吮著侵入的手指,旺盛的吸力甚至讓洛莉一時懷疑這是否還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

  真是奇怪,這明明是由她的魔法而誕生的軀體,她卻好像直到現在才真正了解。

  女孩子的身體都是這樣的嗎?

  格蕾蒂絲的小穴里也是相同的感覺嗎?

  快感緊隨而來,打消了她的疑慮和追根究底,洛莉縮緊身子閉緊雙眼,肩膀顫抖不停,大腦一時一片空白幾乎失神過去。

  這就是高潮的感覺,甜蜜而又令人惶恐,危險得讓人慾罷不能。

  在此之前,洛莉還從來不知道世界上竟然還有這樣的事。

  ——乾脆就這樣當個性玩具也不錯吧。

  偶爾洛莉會不禁這麼想到。

  畢竟不管想出了多少壞心眼的主意,格蕾蒂絲最終都總是會讓自己舒服起來的。

  舒服得讓自己頭腦空白,甚至有些害怕的程度。

  就這樣沉溺下去不好嗎?

  比起無望成功的研究,就這麼幹脆地放棄不好嗎?

  但洛莉不相信自己會有這樣的好運,就算當個性玩具她也沒有合格的自信,說到底,所謂喜愛是來得快去得更快的情緒,也許這段時間格蕾蒂絲就已經發現自己沒什麼有趣的地方了,也許這段時間就已經找到新的玩具了,輕率地把一切當真最終只會讓自己難堪。

  「嗚♡……哈啊哈啊♡……格蕾♡……哈嗯嗯嗯嗯……♡」

  潮吹噴涌,沖刷在指頭上迸濺成旺盛的水花,濡濕了洛莉的大腿兩側,而她只是更加激烈地抽插手指,貪婪地在滿布皺褶的熾熱腔膣里攪出更加響亮的水聲,但很快就連這樣的刺激也難以滿足日趨渴求的身體。

  明明都是相似粗細的手指,為什麼和格蕾蒂絲的感覺差那麼多呢?

  洛莉不能理解,也沒有能夠繼續思考的餘裕,她被體內的熱意和焦躁感驅趕著爬起身來,踮起雙腳就將還在滴答著愛液的蜜裂按在了最近的桌角上。

  「♡~~~~~~~~~」

  熾熱的玉瓣突兀地觸碰到冰涼冷硬的木頭,洛莉發出一聲解脫的呻吟。

  不知是否有意,圓弧狀的桌角過於恰好地適配著少女的蜜裂,不時蹭過頂端悄悄露頭的陰蒂,擠壓銀環穿過的根部,讓她從腳尖到脖頸都不由一陣舒適的痙攣。

  洛莉變本加厲地挺動上身,靠著桌角來回磨蹭,蜜水持續地從兩腿之間落下,苦悶而煽情的媚聲在高塔之內迴蕩不休。

  但她還是不由會懷念起格蕾蒂絲的手法,在她面前的絕頂雖然羞恥得不得了,但好像確實和這些都不一樣。

  「咕嗯♡……哈啊……嗚嗯♡……嗯啊啊啊♡、哈啊啊啊啊♡……」

  她突然意識到這張桌子正是格蕾蒂絲躺過的那一張。

  在最後一次見面時自己將她推倒在這強吻,那時殘留的體溫和香氣跨越時空地縈繞而來,洛莉仿佛被一道電擊擊中心房,當即兩腿一軟並緊雙股,緊接著一道潮吹隨之泄下。

  洛莉掙扎著想要遠離,遠離一切留著格蕾蒂絲痕跡的東西,就像這段時間來她一直繞著這張桌子走那樣,但身體背棄著她的意願,反而更加貪婪地挨近,讓桌角更深地陷進媚肉里,塗有釉面的胡桃木光滑正似少女的趾甲。

  恍惚間不知是受了什麼的印象,餐廳里的記憶又跳進洛莉的腦海里,她平躺在地被格蕾蒂絲用腳踐踏著性器,被後者戲謔地將腳趾鑽進蜜裂之中。

  洛莉不知道哪邊更讓人牙癢,是格蕾蒂絲居高臨下的玩樂表情,還是即使如此好像也比現在自己做的要更來得舒服?

  到底洛莉還是生不起氣來,只是苦悶地繼續摩擦小穴,在幻想的世界裡這次沒有鎖鏈束縛四肢,她反抗地撲起身子,將格蕾蒂絲按在下邊,可不知為何後者的臉上卻一點也沒有驚訝和惱怒的神色,反而溫和地張開雙手。

  兜兜轉轉又回到了離別時的光景,在思緒的迷宮裡洛莉總是會抵達同一個終點。

  她偏開臉,不敢去看格蕾蒂絲柔和的表情。

  不要想多了,你才沒有這種好運。

  洛莉在心中反覆警醒自我告誡,但眼前的光景又發生了新的變化,格蕾蒂絲的衣物逐一褪去,橫陳的酮體上雪色的肌膚與曲線優美的乳房和小腹致命的耀眼。

  這、這傢伙都不怕的嗎?

  成天都這樣不穿衣服,就、就算宅邸里只有女僕在,可萬一裡面混了幾個變態怎麼辦?

  比如,比如……呃…………洛莉心慌意亂,雙手不知該如何放置,結果卻恰好從格蕾蒂絲的側胸摸到大腿,軟彈的乳肉和細膩的黑絲兩種觸感在手掌上混合著傳入大腦,幾乎令小巫妖的心臟停跳當場。

  不對不對!

  哪來的黑絲!

  那天她明明沒有穿絲襪!

  那天她明明……是裸腳……拼盡全力的吐槽也沒法喚回身體的克制,更早之前的親密接觸早已刻進腦海的深處。

  洛莉不得不承認自己心中確實存在著些許的懊悔,時常不自禁地想像著那天要是更進一步會發生什麼。

  洛莉當然不會真的做下去,即使再有一次選擇的機會,再有一百次選擇的機會,她也有自己的堅持。

  既然已經決心踏上死靈術的道路,雖然到最後不過一事無成的半吊子,但也沒有在這裡反悔的道理,孤獨和冷寂都早已做好承擔的覺悟……但那是現實里的事情,在幻想的世界裡,稍微款待一下自己也無妨吧?

  「嗚嗚♡……格蕾♡……格蕾♡……」

  洛莉向著更深的心海墜去,妄想和真實的記憶在此模糊了間隔,切實的感觸排列組合出格外逼真的幻境。

  她想像著回到了那張絲綢大床,兩人在被薰香烤得悶熱的空氣中密切擁抱,雙腿交纏幾乎分不清彼此,淋漓的香汗和愛液揮灑在桃紅的床單和被褥上把本就已經沉甸甸的空氣染得更加淫靡。

  她試著大膽地將手指伸進格蕾蒂絲的小穴中,那裡面的柔軟和熾熱遠超言語所能形容,幾乎讓洛莉產生了燙傷的錯覺,但她卻捨不得抽出手指,只是在悶熱的懷抱中不斷嘗試向著更深,更深……

  「呀啊!?」

  幻境突然打斷,洛莉回到現實,撲在空無一物的冷硬桌面上。

  雙腳在最關鍵的時刻脫了力,讓她摔回了空虛的現實。

  洛莉嗚咽著扭動身子,只覺得意識都快要被下體膨脹的焦躁整個吞噬。

  想做。

  想要高潮。

  洛莉拖著長音地悲鳴著,中途半端的自慰反而讓人更加難受。

  都怪那傢伙。

  全是那傢伙的錯。

  原本的自己根本不會做這種事的。

  然而事到如今後悔也為時已晚,洛莉畏縮和渴望交織地看向身後,終於把主意打到了自己的命匣(肛塞)上面。

  她用顫抖的手指,試探性地碰了碰肛塞外露的寶石尾墜,立即渾身激烈一顫。

  「咿呀♡、咕哦♡、咕♡……」

  在外人看來興許這只是個造型過分浮誇的情趣道具,但洛莉深刻明白那裡面寄宿著自己的靈魂,是對巫妖來說名為命匣的真正要害。

  一般來說,巫妖會將命匣藏在遠離自身的地方,以便在亡靈身軀被摧毀後依然能夠無數次地復活,但她所激發的轉換儀式有著缺陷,寄宿靈魂的命匣必須隨身攜帶,這點被教會知曉以後便將之改造成了這樣的形狀以便更好的拷問,在放棄拷問後這份改造也和封魔的乳環與陰蒂環一起遺留了下來,成為生活里無法改變的一部分。

  長久以來洛莉一直對此抱持著單純的厭惡,做夢也想不到有一天竟要把它作為尋歡作樂的工具。

  (「這個地方被碰,明明最討厭了的……」)

  肛塞輕微蠕動一分,洛莉立即感覺意識字面意思上的閃滅了一次。

  這種行為及其危險,稍有不慎自己就會意識脫離身體,在這座孤零零的塔里,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被發現,不知道那時又會被怎樣對待,可偏偏理智越是清楚,洛莉就越覺得強烈的快感幾乎要將下身融化。

  (「真是的,什麼粗神經啊,這可是人家的命匣啊,竟然那樣玩……一不小心真的會死的啊……」)

  命匣向外抽出半寸,意識就已經搖曳著將要消失,洛莉趕緊用手上還未消失的力量將命匣重新按回。

  被媚藥浸漬過的腸壁遭遇猛擊,連帶著仿佛從溺水中解脫一般的意識回歸,雙重快感一同襲來,讓洛莉差點在另一個層面上失神過去。

  (「而且說到底哪有一上來就動後面的啊!那裡明明是用來排泄的地方!雖然巫妖不用排泄!變態!粗神經!壞心眼!變態!」)

  淫水失禁一般地從股間泄下,洛莉長長地呻吟著,在拋卻煩惱的快感海洋中思緒沉浮。

  她改為一圈一圈地轉動命匣,在更加安全的位置刺激著被格蕾蒂絲調教完畢的後庭,被窖藏到和體溫一個溫度的橢圓狀銀器刮過敏感的腸道,每一次都讓洛莉發出一聲高昂的媚叫。

  太不對勁了,這太不對勁了,小穴就算了,後面明明不是H用的器官,為什麼也能變得這麼舒服?

  都怪那傢伙,都是格蕾蒂絲的錯,讓自己知道了這樣的感覺,讓自己知道了這麼多這樣那樣的感覺,要是就此也變成一樣的變態可怎麼辦?

  要是以後都被叫做變態巫妖了可怎麼辦?

  「咕啊啊啊♡、嗚哦♡、嗯啊♡、咿咦咦咦咦♡」

  「嗯嗚嗚嗚嗚♡、格蕾♡、格蕾♡、格蕾——♡」

  她在最後的關頭反覆地低吟著格蕾蒂絲的暱稱,在沸騰的坩堝和塞滿的書架間,在胡桃木的桌子和黑曜石的牆壁間。

  第一次有人讓自己叫暱稱,雖然有一半理由是那傢伙的全名太難念了;第一次有人送自己禮物,雖然太昂貴了反而讓人壓力大到不行。

  弄不明白。

  弄不明白。

  弄不明白。

  洛莉搖晃腦袋,紫羅蘭色的長髮越過瘦削的肩膀傾瀉在桌面上,右手還在握持著命匣向自己的更深處里突進。

  那是她還一點都不了解的地方,從剛剛開始就都是完全弄不明白的事情,但只有脈衝一般持續敲擊腦髓的快感如此真實。

  小巧白皙的雙腳踮起繃直得幾乎垂直地面,女孩在最後時刻竭力停止上身,對於幼細的身體來說過於龐大的快感在此爆發,她在這快要衝飛意識的浪潮中,眼睛控制不住地向上翻起,如同被石化了般地在這個艱困的姿勢維持了足足半分鐘的時間,才突然渾身脫力,撲倒在了桌上,股間和挨著的桌角早已一片狼藉。

  「哈啊♡……哈啊♡……哈啊♡……哈啊…………♡」

  喘息良久之後,洛莉費力地在桌上翻了個身,仰望著頭頂的天花板,垂懸的雙腳正像抽搐一般地陣痛著,抗議著主人剛剛對自己的凌虐。

  洛莉不作理會,她只是放鬆身體,放鬆大腦,在仍然滌盪著身心的高潮餘韻中,長久地凝望著黑曜石的天花板。

  天花板上空無一物,給不出任何問題的答案,但洛莉卻覺得頭腦一片清明,雜念都如積雪一般被掃除後,刻意掩埋到這一刻的答案便自然而然地顯出了形。

  「我是不是……有點喜歡那傢伙啊……」

  她呢喃著說出口,又過了很久才理解自己的詞意。

  她還不太了解「喜歡」是什麼樣的感情,在可數的記憶里洛莉知道的幾乎都是「不喜歡」的感情。

  不喜歡老師威嚴而冷酷的視線,不喜歡呆頭呆腦又醜陋的亡靈生物,不喜歡教會,不喜歡貴族,不喜歡冬天連日的陰霾,也不喜歡春天不知道要下到什麼時候的梅雨。

  可反過來說,既然和上面的所有感情都不一樣,那大概就是所謂的「喜歡」了吧。

  嗯,我好像有點喜歡那傢伙啊。

  洛莉閉上眼睛,又一遍地咀嚼著這句話,它的構造和用詞都那麼叫人新鮮。

  喜歡那傢伙的什麼呢?

  明明是個變態,粗神經,壞心眼,大變態,對自己做過的事情如果放在別人身上可是一點都原諒不了的啊……但是,雖然是變態,但是有點溫柔,很聰明,很會享受生活,也會向別人分享這份樂趣。

  她肯定永遠都不會知道吧,在第一次在莊園裡醒過來的時候,比起身上的束縛自己更注意的是窗外的蔚藍,在澄碧如洗的一色水天中,明媚的初夏陽光暖和得仿佛能夠融化身心,一定是從那一刻起,「格蕾蒂絲」這個名字在自己心中就永遠地和這一切關聯在了一起。

  在閉目的黑暗中疲憊逐漸翻湧上來,洛莉兩手搭在小腹上,放鬆心神,很快睡意便開始占據腦海。

  喜歡嗎。

  她在意識留存的最後片刻里回味著,這個詞好像具有魔力一般,瞬息之間驅散了連日以來的所有煩惱。

  洛莉心情輕鬆,內心空明。

  她本以為自己會更加苦惱,因為自己是巫妖,她是活人,雖然自己和老師在幾乎每一個理念上都有分歧,但彼此都同意巫妖不應該過多摻和活人的世界,半吊子的巫妖就更是如此。

  但為什麼要改變呢?

  就這樣不也挺好嗎?

  魔法什麼的已經受夠了,讓一切這麼自然發展下去就足夠好了。

  總有一天那傢伙也會玩膩,然後運氣好到找到了一個足夠包容的戀人,在湖畔對面的莊園裡舉辦一場盛大的婚禮,玫瑰鋪滿現在的園圃,純潔的白紗從門口一直裝飾到大廳,到時候就算是那傢伙,換上婚紗後也會顯得文靜和賢淑吧?

  而自己能在這個距離一直守望,到那時候,自己肯定會非常非常高興的。

  這樣……變成這樣活到今天……就也不算全是討厭的事情了……

  小巫妖最後發出一句無聲的呢喃,然後沉沉地遁入了夢鄉。

  ————————————————————

  「怎、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了……?」

  火光沖天而起,將怡靜的午後渲染成末路的黃昏,洛莉看著喧囂的烈焰而麗卡爾湖罕見的激烈波濤中扭曲拉長,熱風越過寬廣的湖面席捲而來,女孩幾乎能夠感受到灰燼打在臉上的刺痛。

  熟悉的光景輕而易舉地被撕碎,格蕾蒂絲的莊園在火中燃燒,百合和梔子和牽牛花的花園化作飛揚的灰燼,暖色調的外牆薰染墨跡宛如惡質的塗鴉。

  燒瓶不合時宜地在這時煮沸,於身後發來嘟嘟的警示,洛莉顧不上它,洛莉已經什麼都顧不上了,她幾乎是從二樓一口氣跳到了地面,小皮鞋在地上滑了一下險些撲倒。

  她慌忙調整重心,唯獨怨恨今天心血來潮在樸素寬鬆的黑袍下試穿了格蕾蒂絲隨其他行禮一起送來的白褲襪,材質還是和之前的琉璃絲,這種材質純粹為了裝飾而設計,既不保暖也不便於運動,洛莉從根本上就沒法理解它的存在。

  但,算了,反正又不外出偶爾試試能有何妨呢?

  小巫妖曾如此想到,沒想到卻在這種時候吃到了教訓。

  ——真是的,因為這溫吞的生活麻痹大意了,明明不久前還要為了規避教會而隨時準備逃跑的!自己都在做什麼啊!

  但即使如此她也沒有停下來把褲襪脫下來的空閒。

  她被焦急烘烤著,失去法力的身體只能竭盡全力地奔跑。

  在塔里眺望莊園時總覺得那麼近,只要一眨眼的功夫就能來回,讓她既緊張又期待格蕾蒂絲的突然到訪——那准沒有什麼好事!

  ——但實際要過去卻需要足足繞過半個湖泊。

  湖畔小鎮的居民們好奇地看著紫發女孩踉踉蹌蹌地從街道正中穿過,看著不時撞到躲避不及的路人,連道歉也來不及地就迅速離開,疑惑到底發生了什麼能讓人這麼焦急。

  宛如將要失戀的少女一般。

  終於到了莊園門口時,火焰已經不像最初時那般盛烈,園圃里一片灰白,木製的葡萄架東倒西歪,上面將熄未熄的火光仿佛預兆著某種事物的消亡。

  洛莉拼命搖頭,把不好的預感趕出腦海,穿過飛揚著灰燼的庭院,在公館的正門前發現昂貴的雕花梨木大門早已東倒西歪。

  平坦的胸脯如風箱一般鼓動著,吸進空中漂浮的煙霧,即使魔法造出的軀體也難以經住這樣的折磨,四肢發麻的疼痛感警示她停下來休息一二,但洛莉強撐著繼續向前,穿過在火災中熟悉又陌生的走廊,終於在崩潰之前,找到了一個期望的身影。

  「齊娜小姐!」洛莉叫道,然後馬上俯下身重重地咳了幾聲,走廊里的煙霧正變得越來越濃。「你、你還好嗎?你受傷了!」

  英氣的短髮女僕虛弱地倚靠著牆壁,長裙的一角被利器切裂,露出了纏在大腿上並排刀鞘。

  此刻刀鞘破碎,裡面的短刀斜插在走廊的木地板上,齊娜橫握沾血的長刀,雖是癱倒在地的姿態,卻依然像一座關卡般地封堵著前進的道路。

  洛莉抽了抽鼻子,在空氣里聞到了死亡的味道。

  「洛莉……嗎……」齊娜虛弱地睜開眼,這簡單的動作牽扯了肩膀的傷口,讓帶刀女僕眉頭一蹙,但她隨即忍耐下來。「很危險……快走……」

  「我幫你包紮!請忍一下!」洛莉跪坐下來,從身披的衣袍上撕下布條,就準備給帶刀女僕包紮。

  但齊娜疲憊而堅定地推開了她的手。「只是擦傷而已……大小姐,還在裡面……」

  這瞬間讓洛莉再沒有了待下去的心思。

  小巫妖立即站起身來,邁步就要越過齊娜,但又悻悻地縮了回來,從檢查來看齊娜的傷確實不重,只是體力透支的厲害,衣服上的血跡也大多不是自己的,可將精疲力盡的她放在這隨時可能復燃或倒塌的地方同樣是種不負責任。

  洛莉糾結地攥著衣角不知如何是好,齊娜看出了她的心思,虛弱一笑,「放心好了……我可沒打算只為大小姐效力這麼短的時間……現在重要的是大小姐的安危……」

  「我、我馬上就回來!」

  繼續向著公館的深處行進,走廊在這裡四通八達織出複雜的迷宮,因為感到尷尬而在這裡東躲西藏的日子好像還在昨天,那時她慶幸這這公館足夠大讓她在不遇到格蕾蒂絲時還有足夠的生活空間,此刻卻不禁怨恨這迷宮裡要找一個人到底該從何找起。

  一路上鮮血和燒焦的氣味越來越重,不時有來歷不明的屍體倒在地上,這些是強盜還是……?

  研究這些有點過於浪費時間了,她集中在最重要的目標上,試探性地挨個打開房門,終於如願在一間客房裡找到了一具女僕的屍體。

  ——對不起,不該說如願的,我沒有期望你的不幸。洛莉在心中道歉。但是我需要你的幫助,你可以幫我找到格蕾蒂絲的位置嗎?

  她在袍子裡摸索一陣,從腰後取出一把刻有符文的骨刀,隨著小巫妖雙手握緊而依次亮起綠幽幽的光芒。

  格蕾蒂絲太大意了,死靈術可是關於準備的學問,只要有時間有材料,有可以使用的一丁點魔力,就能造出很多超乎想像的道具,並且其中一些……非常惡毒。

  對不起。

  洛莉將額頭抵在骨刀上,發自內心地道歉。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破壞你的遺體的,但是,但是……她狠狠咬了咬牙,終於下定決心,睜開眼,將骨刀捅進了女僕的心臟中。

  下一刻,女僕的屍體睜開了無神的眼眸,像提線木偶一樣地站了起來。

  「對不起……」洛莉縮著肩膀,給短暫復生的女僕讓開了路。

  這不是真正的復活,只是利用對方殘留在遺體裡的些許執念來找出格蕾蒂絲的所在,是死靈術的基礎運用之一。

  造詣高深的死靈師會有更精妙也更無情的變種用法,教會則將之視為對死者的褻瀆予以不加區分的禁止,而洛莉對兩邊都不想發表意見。

  她既做不到那麼無情,也沒法為虛無縹緲的「尊重」付出那麼大的代價。

  ——至少自己現在只有這個能用了,至少自己現在只有這個能做到點什麼了。

  女僕殘破的屍身在前方晃悠悠地引著路,被朝夕相處的主人的氣息吸引著方向。

  洛莉不敢去想其他的女僕怎麼了,格蕾蒂絲現在又是什麼樣的狀態,只能心急如焚但亦步亦趨地跟在行走遲緩的女僕身後,似是而非的線索依次在腦海中浮起,先前不以為意的細節都逐漸變成了明顯的徵兆,格蕾蒂絲長時間的避世生活,親自處理所有文書的勞累,在孤兒院裡的對話,齊娜不時會出現的擔憂的神色,還有這麼久的時間都沒有來見自己。

  自己是不是該更早預測到一切?

  將法師塔放在距離莊園這麼遠的位置是不是想讓自己遠離危險?

  然而自己什麼都沒能發現,什麼都沒有去做!

  焦慮在腦海里幾乎化作了實際的轟鳴,就在洛莉要在這短短的一段路里崩潰時,前面的女僕拐過一個路口,突然有一個黑影從死角處衝出,反握著利刃加持到女僕的咽喉上。

  那是一位腳上受了傷的襲擊者,失去了撤離的機會,寄希望於挾持人質來換取生機,但當他將埋伏等來的目標攬入懷中時,才發現對方雙眼翻白肢體破碎,插著骨刀的心臟處已經沒有鮮血流出了。

  洛莉不忍地偏開視線,嘴唇抿起,最終還是對準女僕握緊了小小的拳頭。

  「……屍爆術!」

  女僕就此炸成一團血肉的煙花,骨骼的破片如利箭般將襲擊者打成篩子。

  但作為施術者的洛莉卻沒有一點勝利的喜悅,抱頭蜷縮在角落裡,全身因負罪感而顫抖得停不下來。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對不起……」洛莉還記得自己曾和這位女僕有過不止一面之緣,在去廚房偷吃時屢次地為自己行過方便,就算是正當防衛迫不得已,將她的遺體這樣毀壞的行為也讓她的內心強烈地被不安縮動搖。

  可現在不是多愁善感的時候了。

  洛莉強撐著站立起來,雙膝還在止不住地發抖。

  女神啊,要懲罰就懲罰我一個吧,但我現在還有必須做的事情。

  洛莉狠狠地咬住嘴唇,用疼痛來強迫自己保持冷靜。

  能夠帶路的對象隨著剛剛的風波煙消雲散,但洛莉也已不再需要新的指引,來到這個地方,她已經能憑直覺明白格蕾蒂絲的所在。

  這裡是那間有著巨大落地窗的餐廳的門前,是自己在這座公館裡第一次醒來的地方的門前。

  她推開門,格蕾蒂絲坐在窗邊,坐在黃昏的斜陽中,四下無人,只聽著火焰騰躍的聲音,一切恬靜美好的只像一個尋常的午後。

  「格蕾!你沒事嗎!」洛莉激動地向前邁出一步,卻被腳下的物體絆了一下,低下頭,發現大廳內無聲無息躺了近十具黑色衣鎧的屍體,死因都是軀幹上的貫穿傷,大概正是之前洛莉也體驗過的防衛魔法的效果。

  格蕾蒂絲轉過頭來,朝她輕輕地搖了搖頭。

  「……!?」洛莉捂住嘴,延遲半步她才看到少女腹部大片的血跡已經乾涸成了一片可怖的暗紅,混在慘烈的夕陽和濃烈的血腥味中叫人沒能第一時間發現。

  「你、你的傷……」

  「哎呀,所以說和蠢人真是難交流,搞得這麼大陣仗,自己也什麼都拿不到,何必呢。」格蕾蒂絲嘆了一聲,隨即闊達一笑,「算了,也是我大意了,沒想到我這麼招人恨呢。」

  「什、什麼意思……?」洛莉頭腦一片空白,只聽著格蕾蒂絲輕柔的聲音像流水一樣從中穿過。

  她直覺能聽到這個聲音的機會已經越來越少,僅存的每一個字詞都如金子般珍貴,奮力捕撈,卻在恐慌中什麼都沒能抓到。

  「傷、你的傷、必須趕緊治療、我這就、這就……」

  「無聊的財產爭奪罷了,父親死了後很多人對我挺看不順眼的,有錢人就這個壞處啊。」格蕾蒂絲擺擺手,「致命傷,不要浪費時間了,比起這個,在最後能看到你真是太好了。來,過來一點。」

  淚水不知何時已經塗滿了臉頰,洛莉在格蕾蒂絲的面前跪坐下來,雙手捧起後者的手掌,仿佛在懇求溫暖不要那麼快地從中逝去。

  格蕾蒂絲用最後一絲將右手抬起,拭去洛莉臉上的淚珠,然後落在項圈上輕輕一點。

  咚隆。

  項圈應聲落地,連帶著釘死在女孩身上的銀環一起失去魔力,洛莉來不及體會解脫束縛的感覺,只是愣愣地看著地上的項圈,在項圈的背面,銘刻著一個她從未見過的紋章。

  「哎……」格蕾蒂絲這才放鬆地長嘆一聲,而後又嫣然一笑,背著愈加熾紅的夕陽,面無血色的臉龐依然美麗。

  「都怪這些不識趣的傢伙,要是最後的惡作劇沒來得及解除,那可真是瞑不了目呀。」

  「什、什麼?這、這是、什麼……?」

  「我的紋章,或者說我父親的紋章,靠這個可以支取金穗商會的大部分存款,地契和人員名錄……雖然實際大概不會那麼順利,但能取出的部分應該也足夠可觀了。」格蕾蒂絲嘿嘿一笑,好像在得意自己最後的惡作劇的成功,「那幫傢伙把這裡翻了個天都找不到這個,做夢也不可能想到我藏在這裡吧。」

  「這種事……這種事情……!」

  「好啦,愉快的時間看來就到這裡了。不好意思啦,委屈你當了這麼久的奴隸,雖然不知道能否構成補償,不過往後就自由地生活……吧……再……」

  「格蕾!?格蕾!!」

  最後的告別沒能完成,纖美的手掌就此滑落,洛莉慌張地將之撈起,握住的掌間卻已經沒有了一絲體溫。

  上方格蕾蒂絲歪著腦袋,閉起眼睛,還掛著淺淺的笑意,安詳的就像睡著了一般。

  夕陽在這時沉入地平線下,夜幕鋪天蓋地席捲而來,將華美而破敗的莊園扯進黑暗,點點群星在天邊逐一閃現,投射下哀憐的光芒,蓋落少女身上撐作安息的帘布。

  「啊……啊啊…………」

  洛莉發著喉嚨堵塞一般的啞音,失魂落魄地後退著腳步,然後再一次地被腳下的屍體絆倒。

  她坐在空曠的大廳里,渾身提不起一絲力氣,不知何時連火焰都已熄滅,獨留她一人坐在這飄蕩死亡的空間中,空氣冷徹得令人作嘔。

  又是這樣!又是這樣!又是這樣!!!!

  她抱著腦袋,大張開嘴,喉嚨里卻發不出任何聲音,無聲的尖叫在牆壁之間迴蕩,唯獨刺痛了她的耳膜。

  比起夜幕更加深沉的黑暗蓋住了雙眼,一片空白的視野里只能感覺到灼痛的淚珠奔涌而出,噼啪噼啪地打在膝蓋和手背上。

  往日喧囂的殘響正以無情的速度散去,獨留巫妖女孩在寂寥之中嚎啕大哭。

  「嗚哇哇哇哇哇哇!為什麼、為什麼又變成這樣了!」

  沒有回答,沒有安慰,遙遠的空間裡,迴蕩過來的都是她自己的聲音。

  「我……明明還……明明還什麼都不知道……」

  回想起來,格蕾蒂絲幾乎沒有講過自己的事情。

  也許在她看來當下發生的一切就已經足夠愉快,但洛莉果然還想知道,在她過去的人生里,在自己還沒來的時間裡,都發生過什麼好事情,什麼壞事情,為什麼那天決定救下自己,又要給自己這樣的生活。

  「明明還……一點都不了解你……你也還……一點都不了解我……」

  然後,如果可以,如果願意聽聽自己的一點都不有趣的過去的話,那麼會很高興的……會非常非常高興的……

  「我明明還沒告訴你……我喜歡的蛋糕,喜歡的水果,討厭的料理,討厭的顏色……」

  那肯定會是個陽光明媚的午後,初秋的天空清涼爽朗,在收起遮陽傘的花園裡,在怡人心扉的紅茶和甜點的陪伴下,你會聽嗎?

  你會做出什麼樣的表情呢?

  你會嘲笑我嗎?

  還是安慰我呢?

  又或者趁機帶進自己的惡作劇里,就像之前的每一次那樣嗎?

  ……我一定無論怎樣都會接受吧。

  我們可以吵鬧上一整個下午。

  「我……我還……還一句『謝謝』都沒有說啊……!」

  ……你一定不會知道吧,在遙遠的北方,人類聚集地的邊界的邊界,那裡可以一整個冬天都見不到太陽。

  陰沉的烏雲永遠壓在人們的頭頂,就像飢餓,瘟疫,以及不知何時到來的戰爭那樣。

  你不會知道,死靈法師大多都討厭陽光,所以會主動製造黑煙遮蔽天空。

  那是對活物有害的煙霧,只要吸入一點就會連日咳嗽,覆蓋範圍內長不出一點植物。

  你也不會知道,教會的地牢和地面隔著三米的岩層,在下面看不見一點的天空,不知道晝夜的轉換,在足夠漫長的時間後,連水滴聲都能讓人感覺親切。

  所以,你肯定不會知道,在醒來後第一眼看到落地窗外的陽光和天空時,這裡就已經是我的新的故鄉了。

  那時候我的心情和感動,你肯定不知道。

  因為我沒說,所以你肯定不知道。

  這些事情……我……真的……好想告訴你啊……!

  「嗚哇哇哇哇、嗚啊啊啊啊啊……!」

  雙手反覆地試圖擦去淚珠,卻只引來更大的決堤,悲傷浸透衣袍,於黑夜中冰涼刺骨。

  在視野短暫恢復的間隙,洛莉祈求地抬起頭來,仰望著格蕾蒂絲如同睡顏一般的柔和面龐,祈求她能再睜開眼,祈求她能聽見,祈求她能再回應自己任何一句話……但群星的照看下,什麼都沒發生,沒有法術能夠逆轉生死,一個人的死亡就是一個人的死亡,唯有奇蹟能夠……

  奇蹟……?啊,對了,奇蹟!

  還有一個方法!還有唯一一個方法!自己所知道的,唯一能創造奇蹟的方法……!

  「靈魂還要幾個小時才會離開,還有時間!還有一點時間!」

  洛莉用膝蓋向前挪移,重新抓住了格蕾蒂絲的手腕,冰涼的觸感讓她恐懼得幾乎用不上力氣,但她強撐著站立起來。

  首先是施加防腐的法術,雖然不知道最後能起到多少效果但現在只能有什麼做什麼了,然後必須換個環境,這裡的氣溫、濕度、魔力平衡都因為不久前的激戰而變得一塌糊塗,必須轉移到法師塔里才有足夠的材料和環境做接下來的事情。

  她將格蕾蒂絲還未僵直的手臂繞過肩膀,吃力地將其從椅子上架起來。

  淚水已經流干,四肢都因為疲憊而有了抽搐的徵兆,但洛莉咬著牙,一步一步地將背後像羽毛一樣柔弱此刻卻壓得讓人喘不過氣來的少女抬出餐廳。

  萬幸格蕾蒂絲在最後解除了教會的咒具,雖然洛莉根本顧不上這件事,但全憑重新活躍起來的魔力的支撐才讓她完成了回到塔里的漫長路途。

  在出門前洛莉最後看了眼掉落在地上的項圈,那上面的紋章價可敵國可也一文不值,但她想了又想最後還是拿了起來。

  就當是個好兆頭吧。

  這肯定會是個好兆頭的。

  她想。

  一步一步蹣跚著回到塔里,天色已然全黑,月亮當空俯瞰著地上的悲歡。

  洛莉吃力地將格蕾蒂絲放在塔內正中的圓陣上,這裡用花崗石雕刻出複雜的花紋,需要時只需導入對應的魔劑就能快速繪出需要的法陣。

  她沒有一點休息的時間,撐著膝蓋喘了兩下,便又馬不停蹄地趕赴材料儲櫃。

  衣袍下過於細緻的白絲已經被扯得破破爛爛,她毫不在乎,只是粗暴地將一個又一個柜子抽出,甩在地上,玻璃瓶罐彼此撞的叮噹作響,洛莉如風捲殘雲地從中掃過自己需要的材料。

  「黑蓮花,有;阿拉希毒蜥血,有;死荊草,有;黑龍囊袋提取液,有;血苔,有;幽光髓,有;長老葉,有……」

  可惡,還真給那傢伙蒙到了。

  要不是那傢伙送了這座塔,要不是順便還備了這麼多材料,現在可就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那個好運的混蛋,既然這麼好運就不要死啊!

  「最後還差……深淵靈魂石……」

  洛莉停下動作,看著躺在掌間的一枚深紫色的瑰麗晶石,指尖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

  「有……唯一一枚……」

  格蕾蒂絲肯定不知道這是用來做什麼的材料。

  她絕對只是看著這東西價格很高所以就順便買了下來,這完全是那傢伙做得出來的事情,那個可恨的有錢人……!

  是的,沒有法術能夠逆轉死亡,但卻能夠將死亡無限延長。

  只要到世界滅亡的那一天也依然還能思考,說話和拿起魔杖,我們就能假裝死亡不存在,儘管那可能是更加漫長的痛苦。

  那就是,巫妖轉化儀式……

  她回頭望著躺在地上的格蕾蒂絲,後者本就白皙的皮膚已經徹底變為一片慘白,反襯得朱唇更是一片病態的殷紅。

  普通的死靈術只能喚起呆板的行屍又或者喪失思考能力的怨魂,要將情感和記憶全部保留下來只有轉化巫妖一條路可行,而且不能是普通的轉化儀式,格蕾蒂絲沒有經受過相關的訓練,靈魂脆弱經不住通常的轉化儀式里要將靈魂分離到命匣里的流程,要成功只能是將她的整個身體化作命匣,而且是不會腐爛的,像活人一樣生機盎然的命匣,就像……

  洛莉握緊拳頭,把指甲陷進肉里,感受掌心的些微刺痛。

  ……就像自己現在的身體一樣。

  她用雙手將冠以靈魂之名的深紫晶石按進格蕾蒂絲的胸口,看著它像黃油一幫地分開少女的肌體,完全嵌進肋骨的中間。

  這就將是命匣的核心。

  這個轉化儀式有著諸多從施法者的角度來看難以忍受的缺點,命匣必須隨身攜帶,能容納的魔力也不夠多,換來的只是更鮮活的身體感官用來干擾冷徹的思考,但這些缺點在格蕾蒂絲身上都不存在。

  雖然還沒徵得同意,但如果這個有錢的混蛋變得連紅茶和蛋糕的味道都嘗不出來了那自己肯定會傷心的。

  自己喜歡的是她悠然而奢侈地享受料理的模樣,喜歡她照著陽光時像貓一樣眯起眼睛,喜歡她被湖風拂起的銀絲,喜歡……她肌膚摸起來的感覺……

  「材料品質沒有問題,靈魂和身體的狀況也很穩定,時機正好,距離日出還有很長時間,接下來……接下來就是我自己能不能成功了……」

  蒸餾器點上火,相位儀工作起來,刻著符文的巨大鐵圈晃過穹頂,洛莉小心翼翼往研缽里加著草葉,時間過去太久,還沒有任何筆記保留下來,她只能依靠自己有些模糊的記憶去復刻那個複雜的儀式。

  不能失敗。

  不能失敗。

  她念叨著,手指一下不敢多動。

  能舉行儀式的機會只有一次,失敗了的話格蕾蒂絲就真的……

  (「你執行的儀式是個失敗品,而且你也失敗了。」)

  洛莉手指一顫,差點將研缽掉落在地。

  冷靜。

  集中。

  冷靜。

  集中。

  洛莉甩頭試圖清除腦中的雜念。

  她將蒸餾出來的清液倒進研缽,然後攪拌混勻成紫色的塗料,跪下來倒在地上的刻紋里,用來搭建儀式的陣基。

  (「而你是個連失敗術式都執行不了的失敗者,這裡沒有你的位置了。」)

  她拼命地回憶著陣基的構造,從漫長的過往裡找出每一個可能的線索,但越是這樣那些不快的記憶也隨之湧出。

  過往像是烏雲,被那個偶然發現的儀式牽引出來的一切層層疊疊地遮擋著來路,斷絕她所有試圖回歸原點的努力,拒絕她再鑽研那個從來都沒能窮究的奧秘。

  洛莉又感覺眼前模糊了起來,袖子用力抹去,可更大的水霧馬上就再次蒙住了眼珠。

  (「不是吧?那麼簡單的課題也會失敗?這座塔里就只有你是這種不倫不類的樣子了。」)

  (「你失敗了!?這和說好的不一樣!你把媽媽變成什麼了!?」)

  (「真是失敗,費了這麼大陣仗才抓住這隻巫妖,結果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廢物。」)

  失敗。失敗。失敗。失敗。失敗。失敗。失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哽咽的感覺堵住喉嚨,洛莉大口呼吸試圖將其壓下,卻帶動握著研缽的手抖了一下,塗料傾倒出來,模糊了身下已經畫好的法陣。

  這個不難修正的錯誤成了壓倒女孩的最後一根稻草,她崩潰地尖叫起來,將頭髮揉成亂麻,本以為流幹了的眼淚又一次不爭氣地奔涌而出。

  ——我知道的!

  我知道的!

  從來沒有成功過這件事我自己也是知道的啊!

  從來沒有成功過的儀式,連陣基怎麼畫都已經快記不清了的術式,要在沒有筆記的情況下成功根本是痴人說夢……這種事情,我當然是知道的啊……

  最開始的成功只是僥倖而已……自己根本沒有才能將它復現……什麼希望,什麼辦法,全都是假的……格蕾蒂絲你個倒霉的混蛋,明明在其他所有事情上都那麼好運,為什麼偏偏遇到的是我……明明換其他人……如果遇到的是其他人的話……說不定真的可以救到你啊……

  「…………」

  ——啊,原來如此,這就是懲罰嗎。

  洛莉跪倒在地,任由眼淚流淌,雙目無神地仰望著天花板上的星圖。

  ——作為凡人覬覦奇蹟,妄圖以自己的手干涉生命的懲罰,就是要在被延長了的死亡里一遍一遍體會自己的無能嗎。

  那麼是你贏了,女神,或者隨便其他的什麼,我認輸了。

  洛莉闔上眼睛。

  我受夠了,已經什麼都不想做了。

  這一點都不讓人喜歡的人生,就在這裡結束吧。

  (「說不定我是女神派來拯救你的呢?」)

  ——騙人,哪有自己先死了的拯救者啊。

  (「我想,女神給所有人都安排了救贖的道路,也許有些人的路會更加曲折和艱險一些,但無論如何,既然還存在於這個世界上,就一定證明了還走在這條路上。」)

  ——已經夠了。我已經走得夠遠了,救贖什麼的不需要了,讓我睡吧,讓我再也別醒來了吧。

  (「未來還長啦。」)

  ——………………

  (「再試一次吧。」)

  這明明不像格蕾蒂絲會說的話,但莫名的安心感在胸中滿溢開來,奇妙的溫暖包圍身後久久不散,就像是被某人抱擁著一般,像是一個個夜晚和一個個白天重複過幾十次的那樣。

  洛莉睜開眼睛,周圍誰都不在,法師塔就像無人的莊園那般冷寂,被放置在地上的格蕾蒂絲還是一副安詳的睡顏,好看的嘴角掛著淺淺的微笑。

  ……以前也有過這樣的事情吧。

  好久,好久,好久,久到記不清多久以前的事情了,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人離世了。

  明明已經連死因,樣貌和名字都記不得了,唯獨這份不甘心的感情還頑固地殘留著。

  那時所有的人都說已經無能為力,無論醫生,牧師,還是高塔里的巫師,唯有自己無論如何都沒法接受。

  如果魔法和神明都不願意代勞,那就由自己直接向冥府索求吧——這就是開始學習死靈術的契機。

  自己為了索求奇蹟而踏上了這一條路。

  而到了今天,自己也依然是在索求同一份奇蹟。

  什麼救贖啊女神的意圖啊自己都不懂,但如果這具身體苟且存續到今日還有什麼意義可言的話——

  洛莉拍拍臉頰,目光無來由地掃過自己的手臂。

  那上面有奴隸商人裝上的魔導器,一對銀色的臂環,只要激活就能將自己的四肢隱匿進異空間裡,原本是純粹用來調教的工具,但以自己的魔法能力的話,說不定可以用一半的功率啟動……

  她褪下衣袍,手指輕點臂環,嘗試注入魔力主動操控它的運行,而後就見到自己的皮膚消失不見,露出下面赤紅的肌肉和脈動的血管。

  這幅光景多少有些可怖,但洛莉卻冷靜得前所未有,試著握了握拳,依然能夠感覺到皮膚的觸感。

  看來是整體全部轉移前只會透明化的設定。

  她繼續驅動臂環,讓接下來的肌肉和血管也依次消失,在能夠阻礙視線的事物全部不在後,她看到在自己那由名字佚失的魔法所支撐的蒼白骨骼上,遍布著與常人不同的奇異紋路,它們縱橫交錯,組成了只有自己能懂的晦澀符文。

  「……哈哈,缺乏才能也要有個限度吧。」洛莉不由自嘲出聲,淚珠撲簌而下,「這麼簡單的事情……竟然到現在才發現……」

  一切的答案一直近在咫尺……在古籍和回憶里挖掘了那麼久,一遍一遍地徒勞無功後,直到此刻才終於發現,那個自己一直追尋的奧秘,那個不知由何人發明的只為了讓巫妖也能如常人一般生活的溫情術式……從一開始就刻在這具身體上了啊…………

  ……

  三個月後,洛蘭王都。

  初冬剛至,都城已經銀裝素裹,剛剛掃過雪的街道上行人卻比盛夏時還多上幾分。

  洛蘭潮濕而溫和的海洋性氣候在諸國間也有好的聲名,每年來此觀賞雪景的遊客都不在少數,更有會租住在山間木屋裡度過一整個年末的。

  在所有這些情緒高昂的遊客中,有兩位格外引人注目的少女,一位身姿纖細高挑,生有一襲罕見的雪發,戴著珍珠裝飾的寬檐帽,好看的脖頸圍在一眼可知貴重的雪貂皮草間,優雅的曲線在貼身的駝色風衣里若隱若現,連長裙裙擺下的短靴也精緻得引人注目;另一位個頭剛及同伴的胸口,紫羅蘭色的長髮華美得不遑多讓,琥珀色的眼睛惶恐地四下張望著,雪地靴兩步一跳,甩得胸前的雪絨球搖晃不停,一對可人的小腿包裹在一塵不染的白絲中,在雪景的映襯中也純淨得令人晃眼。

  「兩個人,一間房。」在中央大道最好的旅館裡,高挑的雪發少女對前台說,臉上保持著讓人看不透的禮貌性微笑。

  「好的。」前台嫻熟地辦理好了業務,抬頭看看面前兩位氣質迥異但同樣引人注目的少女——或者應該說少女和女孩,還是忍不住好奇地問道,「不冒昧的話,兩位的關係是……?」

  雪發的少女毫不猶豫,「啊,我們是戀……」

  「朋友!我們是朋友!一起來這裡旅行!順便拜訪下,呃,另、另一位朋友!」但紫羅蘭色的女孩慌忙拉住了她。

  對此她聳了聳肩,從前台那領了鑰匙後便灑脫地登上樓去。

  打開鑰匙對應的房門,房間裡溫暖如春,穿行在牆壁間的管道里的熱水遊刃有餘地對抗著洛蘭並不凜冽的寒冷,格蕾蒂絲解下風衣,將帽子和圍巾都掛在衣架上,回頭看著神情緊張的洛莉不禁苦笑,「有必要嗎?同性之間也不是那麼值得奇怪的事情吧。」

  「太、太顯眼了啦!」洛莉在房間裡巡視一遍,又趴下來檢查一番床底,依然不敢放鬆,「比起這個,不讓女僕們陪著好嗎?齊娜小姐呢?萬、萬一又被襲擊了……」

  「女僕們之後會送行李過來,難得來次洛蘭,我也想享受一下自己的時間。齊娜則療養去了,畢竟受了不少傷,我可不想當沒人情味的僱主。」格蕾蒂絲說,「至於襲擊,哪有那麼容易,敢光天化日襲擊我的莊園,那無論成功還是失敗都要付出代價。而既然我沒死,那當然是他們大敗虧輸,現在都在戰戰兢兢地盤算著自己還能在地窖里躲多久呢,哪有時間再來找我的麻煩。」

  「萬一呢,萬一嘛!」洛莉頑固地堅持著,「而且,而且萬一他們猜到你已經是死後復生了的巫妖了呢?萬一……」

  「明明看起來完全和常人一個樣?」

  「不一樣的啦!」洛莉著急地揮著雙手,「有死靈術的痕跡,熟悉魔法的人都能感知的到的啦!而且這個術式不明白的地方還有很多,能不能一直保持穩定也不知道,所以小心點!謹慎點!不要干顯眼的事!一定要隨時帶著你朋友給你的護符啊!」

  「是~是~」格蕾蒂絲敷衍地應道。

  那場襲擊最後以萬幸的結果告終,但事件的餘波卻長久地持續到了今天。

  重新甦醒後,格蕾蒂絲還沒來得及品味新的生命形式,就為莊園的後續處理忙得不可開交,清點損失,安置傷亡者,配合趕來的士兵們的工作,聯繫金穗商會的各方高層,以及最重要的搜查襲擊者並進行清算,一晃眼就已經過去了三個月的時間。

  在這期間洛莉也沒閒著,每天片刻不離地觀察和記錄著格蕾蒂絲的狀態,生怕有什麼不穩定的徵兆或是遭遇其他意外,對于格蕾蒂絲被轉化為巫妖的新身體,兩人經過討論後決心也向其他法師和學者尋求建議,而這時大商人的人脈就發揮了作用,格蕾蒂絲的朋友里恰好有位足夠天才又足夠蔑視世俗常規的法師,並為了方面見面已經預先郵寄了能夠屏蔽死靈術氣息的護符過來。

  而與那位朋友約定見面的日子,就是明天了。

  「安心好啦,這點特權我還是有的,只要沒有在大街上公然綁架小孩,教會還管不了我。」格蕾蒂絲嗤道,隨後岔開話題,轉而對著洛莉調侃,「而且說到顯眼,你平時的黑袍不是更顯眼嗎?陰沉的法師可不是在哪裡都受歡迎的哦。」

  「那、那不是方便活動和換洗嘛……」

  「現在也很方便活動呀。」格蕾蒂絲突然從後方將她抱起,手掌探進冬服的縫隙里,隔著一層薄薄的單衣直接揉捏著女孩腰側和胸部的軟肉,這兒正被捂得又軟又熱,過於良好的手感令人愛不釋手。

  「呀啊!?」洛莉驚叫一聲,身體因瘙癢而扭動幾下,但很快就放棄抵抗順從地往她的臉上蹭去,「格蕾——」

  可格蕾蒂絲卻向後一仰避了開來,「哎呀,明明不是戀人,做這種事好嗎?」

  「誒、啊、那是……這個……」洛莉便肉眼可見地低落了下去,縮起肩膀一動不動。

  「開玩笑的啦。」格蕾蒂絲笑著戳弄著她的臉頰,「哎呀,畢竟是救命之恩,我也只能以身相許啦。」

  「我、我沒有那種意思啦……」洛莉埋怨著,報復性地在格蕾蒂絲的身上撒嬌得更加用力。

  她用臉頰廝磨著少女的肌膚,從脖頸到臉頰,再從臉頰回到脖頸,不知饕足地長久持續著,這份親近助長著格蕾蒂絲變本加厲的騷擾,她順勢抱著女孩倒到床上,在糾纏中褪去絨邊裙,掌心摩挲在後者的純白褲襪上,由外至內,再向著腿根迫近,遍行在洛莉大腿的敏感點上,每移一分就讓後者發出一聲動靜的嬌吟,洛莉掙扎著轉過身來,將頭埋進格蕾蒂絲的胸中,在格蕾蒂絲愛撫的同時輕咬著對方的乳肉。

  格蕾蒂絲的手掌終于越過腿根,撫摸到胯間的私處,純潔的白絲在這裡故意留出開襠,未熟的無毛蜜裂煽情地裸露著,已經因為愛撫而沾上了點點露水,頂部隨著淫核的興奮一隻小巧的銀環也悄然翹起——雖然上面附加的咒術已經解除,但要物理性地去除乳首和陰蒂的穿環並沒那麼容易,而格蕾蒂絲也樂得將之作為調情的道具保留——與此同時洛莉也用嘴唇和牙齒解開了女士襯衣上的扣子,衣襟敞開,兩枚乳球就此躍入空中,渾圓的外形和雪潤的肌膚都如此令人迷醉,但洛莉卻將視線放在胸口正中的一枚紫色晶石上,它嵌進肉里,和格蕾蒂絲的身體不分彼此,仿佛從一開始就長在那裡一般。

  這就是在儀式中使用的那顆靈魂石。

  「怎麼了?」格蕾蒂絲注意到洛莉的變化,當即也停下了繼續向蜜裂進攻的計劃,只是手掌還在反覆摩挲著白絲包裹的大腿內側,不願放棄這裡的美好觸感。

  「嗚……」洛莉扭捏了一下身子,「……我在想,你其實會不會有點生氣,我沒有徵求同意就把你變成了這樣的身體……」

  「當時的狀況要想詢問我的意見恐怕得費點神。」格蕾蒂絲不以為意,「本來就是已死之人,被復活成骷髏架子也沒什麼好抱怨的,何況現在的身體也沒什麼不便,除了這塊石頭有點硌手,其他感覺都和活著時沒什麼差別。」

  「但是……但是……亡靈畢竟是亡靈……」

  「比起這個,這是你研究了很久的術式吧?沒關係嗎,只是為了排除可能的隱患就跟其他法師分享。」在格蕾蒂絲的了解里法師大多是視自己的研究為生命的生物,不要說隱患和副作用都還只是虛無縹緲的可能性,就算馬上就要爆炸了還死撐著不願求援的法師也不在少數。

  「啊,沒關係的。」洛莉表情燦爛,那張總是被緊張和憂鬱纏繞著的臉龐第一次不見任何陰霾。

  她伸手撫摸格蕾蒂絲的臉頰,小心而自豪地確認著自己的成就,「我已經實現了想要的奇蹟了。我最大的願望,現在就在這裡。」

  「洛莉……」格蕾蒂絲反握住她嬌小而堅定的手掌。

  「不過,我還有個問題。」洛莉羞澀地眨眨眼睛,「為什麼要對我那麼好呢?特殊的巫妖轉化儀式……你不可能提前知道吧?連我自己到最後關頭才知道做不做得到……」

  「嗯……從哪裡說起來好呢?……」

  兩人並排躺在純白的大床上,被新洗的和陽光的氣味包圍著,很長的時間裡都不說一句話。

  外面雪安靜地下著,在剛掃過的大街上轉眼又積起薄薄一層,一切的聲音似乎都離此遠去,只剩下咔嚓咔嚓的細碎聲響預兆著來年的豐收。

  「那是一個很久以前的故事了。很久是多久呢?對厲害的巫妖來說不知道,但對一個小小的沒有見識的人類來說,那可是小半輩子的時間了。」

  在某一刻格蕾蒂絲突然開始了講述,她的聲音又輕又淡,仿佛從遙遠的過去飄來,歷經時光而帶上了淺淺的褪色。

  「在那麼久的時間以前,有一個小女孩,她是個從小就讓人頭疼的傢伙,在別的孩子都在學禮儀,學鋼琴,學歷史的時候,她卻只對各種古古怪怪的傳說感興趣。在父母因工作偶然到訪的村莊裡,她聽到了森林裡的魔女的故事,聽到了那個魔女會拐走每一個在森林裡迷路了的人煉作魔藥的傳說。這肯定又是那種騙小孩的詭計。女孩想。要不就是膽小無知,把什麼意外都推給一個虛構的魔女,自己可不會中那一套。」

  「她追根究底,村民們越是對這個忌諱莫深她就越覺得不屑一顧,就這麼瞞著父母偷偷地跑進了森林。之前每一次這樣的冒險最終都平安無事,但這次女孩的狂妄和自負終於遭到了教訓,茂盛的森林裡,白天和夜晚一樣幽暗,她轉眼就迷失了來時的路,又誤入了熊的領地,只能縮在樹杈上瑟瑟發抖,大哭著呼喚不可能趕來的父母。」

  「『滾開,滾開!』這時,更遠處的黑暗裡傳來厲喝,趕走了可怕的大熊,取而代之走來的是一個戴著尖角帽披著大大的黑斗篷的人影。這肯定就是村民說的魔女了,女孩想。魔女並不像村民想的那樣是個醜陋的老太婆,為了恢復青春而煉製禁忌的魔藥,而是纖細、嬌小又可愛——當然,那是對大人們來說了。對當時的小女孩而言,那已經是了不起的大姐姐了。」

  「小小的魔女將小小的女孩帶回了自己在森林中的小小屋子裡,那是一座立在空地上的小木屋,在這個陰鬱而茂密的森林裡,難得能夠照到陽光的地方。魔女給她備了床,煮了熱氣騰騰的湯和麵包還有甜得不得了的蜂蜜,讓餓壞了的女孩好好休息。屋裡一切整潔,溫馨,被子都是剛洗和曬過的,唯獨實驗台上落滿了灰已經快有青苔生長。這裡是在做什麼研究呢?為什麼停止了呢?女孩問道,魔女卻只是露出了非常悲傷的表情。小女孩那時還太小,完全不知道世事的複雜,只知道沒有成功的事情一直做下去就好了,為什麼需要做出這樣的表情呢?這個疑問就這麼一直留在了女孩的心底,比出生以來第一次挨的餓還要更加印象深刻。」

  「就讓我來幫幫她吧。女孩心想。她雖然是個叛逆又調皮,盡讓大人頭疼的孩子,但也知道人是應該報恩的。可第二天醒來時,女孩已經身處在了森林的入口,被心急如焚的父母和保鏢找到。她說起自己在森林裡的遭遇,拉著眾人要去澄清魔女的形象,可那處空地上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大人們只當女孩一切都是女孩累倒時做的夢,但女孩足夠叛逆又頑固,一直將這次的經歷和沒有回報的恩情放在心底,等啊等,一直等到自己都長大了。」

  洛莉羞恥地絞著衣角,「那、那是我剛被老師趕出來後的時候……因為怕教會的搜捕,所以不敢在一個地方待太久……」

  「完全沒有被認出來可真有點讓人傷心啊。」

  「那、那都是因為你變化太大了啦……誰、誰想得到那時候那么小的孩子都長這麼大了……」小巫妖慌張起來,「哎?等等?你一開始就認出我來了嗎?那為什麼還要讓我扮奴隸?也和後面的襲擊有關係嗎?但不對啊……」

  「啊哈……」格蕾蒂絲偏開視線,「不太能自豪地說,雖然我也有過不少追求者,但實際的戀愛經歷可是完全為零;認識的人不少,可稱得上真正的朋友的也屈指可數。」

  「……嗯。雖然看不出不自豪。」

  「所以……」格蕾蒂絲罕見的猶豫了一下,「……你看,我也沒什麼自信,萬一交往不順利的話,作為奴隸至少可以確保獲得身體不是嗎……」

  「餵。」

  「而且,」格蕾蒂絲最後燦爛一笑,「有什麼比侵犯喜歡的人更讓人興奮的事情呢?」

  「喂!」洛莉終於忍不住吐槽,「說好的報恩呢!你是在性的意義上對我戀戀不忘的嗎!」

  「想報恩和想上你又不衝突。」格蕾蒂絲理直氣壯。

  「而而而而而且你當時看起來才十歲左右吧!?那時候就——」

  「十一歲,有性慾也不值得奇怪了吧?雖然那其實也是第一次就是了。」

  「變態啊!這裡有個天生的大變態啊!」

  洛莉的臉色由紅轉黑,再由黑轉白,然後尖叫一聲驚恐地向著床角逃去,馬上就被格蕾蒂絲抓著腳腕拖回。

  後者將小巫妖抱進懷裡,一邊往耳邊吹氣一邊一件件地剝除著剩下的衣物,「有錢人都是變態的啦,你現在也是有錢人了。」

  洛莉手腳並用地一起掙扎,「還給你了!全部都還給你了!自己的家產自己拿著你個變態!」

  但在體格的差距下全部都是徒勞,轉眼就在格蕾蒂絲的懷中被剝得赤條條的,胸上的乳環還在隨著動作上下搖晃。

  「而且這個變態是你親手復活的哦。」

  「你一定要讓我開始後悔才甘心嗎!」

  逗弄過頭就要真的鬧起彆扭來了。

  格蕾蒂絲適可而止,摩挲著洛莉的肚子和腦袋安撫,小巫妖很是受用地眯起眼睛,當下不再大吵大鬧,嘴裡漏出舒適的黏音。

  格蕾蒂絲趁熱打鐵,將頭低下對著細白的脖頸親吻啃咬,洛莉受著驚嚇身軀一挺,又馬上縮回了懷中,將腦袋偏開好讓她有更多的角度。

  「嗚……格蕾……♡」洛莉半分嗔怒半分撒嬌地叫著,但不管怎樣都沒有了繼續掙扎的打算。

  偶爾她也會惱火自己實在太過好對付,好歹也是完成了——雖然不是自己發明的——稀世罕見的儀式的大巫妖了,怎麼能老是被蛋糕、美景和這樣的摟摟抱抱收買了呢?

  但是壓在背後的乳房又軟又彈,小腿隔著絲襪互相摩擦的觸感直讓背脊發麻,讓洛莉實在無法狠心拒絕到底。

  她在被揉搓的期間悄悄地將手下探,在格蕾蒂絲的大腿上摸了一把,黑絲和裸腿的觸感都一如既往地讓她心滿意足。

  完蛋,自己不會其實也是變態吧?

  猶豫間格蕾蒂絲將她翻了個身子重新按倒在床上,上身俯下重重地奪去嘴唇,洛莉一時思考中止,只是循著本能地張開嘴巴奮力迎合。

  兩隻香舌在空中忘我交纏,不及交換的涎水暴殄天物地落於床上,留下點點的斑痕水跡。

  洛莉在親吻中扭動身子,有意無意地將格蕾蒂絲身上最後的衣物也相繼褪下,直到兩人徹底裸體相接肌膚緊貼,徒留白絲與黑絲的雙足交纏在一起仿佛永遠不會解開。

  在不知多麼漫長的時間後一吻終於結束,格蕾蒂絲抬起身子,洛莉眼睛濕潤地仰望著她臉上的紅霞,目光逐漸向下掃過同樣染上緋色的乳房和小腹,最後落在股間,那裡依然還如處女一般的光潔小穴正垂著欲滴未滴的水珠。

  洛莉情不自禁地呼吸急促起來,不用低頭也知道自己的股間肯定也已經是同樣的狀況,熾熱的欲焰在小腹里燃燒起來,戀心成了勝過一切媚藥的助燃劑,洛莉嗚嚶著挺起胯部,以暗示向格蕾蒂絲索求著更多的刺激,但格蕾蒂絲的想法比她更進一步,探身從床下拿出一隻雙頭的假陽具,同時對準了二人的小穴。

  這傢伙,隨身帶著這種東西在外面走!

  洛莉已經懶得生氣了,反正自己喜歡的就是這種人啦。

  她闊達得近乎放棄,放任格蕾蒂絲將自己的雙腿分開,橡膠棒穿過褲襪的開襠稍稍沒入女孩的腔膣,前段的硬質觸感讓她不由蹙了下眉,但很快就完全適應,前戲已經做得夠長,小穴里早已盈滿潤滑的蜜液,準備就緒只待正戲的到來。

  格蕾蒂絲將身子騎在淫具的另一端上,左右平衡了一下重心以確保插入的方向無誤,最後看向小巫妖的表情尋求最後的確認。

  「我要進去咯,洛莉姐姐~」格蕾蒂絲雙頰緋紅地輕笑著,在這時也不忘記揶揄。

  「別只有這時候才叫我姐姐啊——」洛莉埋怨道。真希望她平時也能把自己當姐姐看待。「那、那個、要做的話……」

  「希望我怎麼做?」格蕾蒂絲溫柔地問。

  「可不可以……」洛莉咽下一口唾沫,因為羞恥而半天開不了口,「……激烈一點……就像第一次那樣…………」

  「第一次用雙頭龍時那樣?」

  「不……」洛莉閉上眼睛又偏開腦袋,「第一次用腳做時那樣……」

  格蕾蒂絲重重沉腰,將橡膠陽具一口氣塞進了自己和洛莉的小穴中。

  「咿咿~~~~~~~~~♡」洛莉在衝擊中仰過身子,在這插入的瞬間就抵達了第一次的絕頂,雙足繃緊著幾乎痙攣過去,但下一刻稍稍緩過氣後她便更加積極地纏過格蕾蒂絲的腰間。

  兩位同樣楚楚可憐的少女之間的交合從最開始便是最激烈的程度,一蓬一蓬地互相壓榨著黏膩的愛液。

  怎麼腰動得這麼粗魯啊你。

  因為禮儀課不教這個呀。

  才不是禮儀課的問題吧。

  若是平時興許少不了要這麼鬥嘴幾下,但此刻二人都沒有了那樣的餘裕,只顧著將自己全心全力地埋入對方體中。

  「格蕾♡、格蕾♡!」洛莉在高潮的間隙里模糊地呼喚著戀人的名字。

  戀人,洛莉還對這個詞很不習慣,很長一段時間裡她都認為自己已經拋棄了這個概念,或者更該說這個概念拋棄了自己,直到現在她也懷疑自己與這個美好的詞是否相配,只有在這種時刻才能得到真正的實感。

  她雙手雙腳地纏繞著格蕾蒂絲的身體,在臉頰、脖頸和鎖骨上熱切索吻,格蕾蒂絲對此予以激烈的回應,一髮長吻剛剛結束就馬上接上另一段的長吻,對著彼此唾液的索求仿佛能就此延續到永遠。

  「哈啊♡、哈啊♡、哈啊♡、格蕾——♡」又一發高潮悄然到來,下體處的床單早已是一片狼藉的模樣。

  格蕾蒂絲短暫地抬起身子,即使是巫妖的體質也需要在如此激烈的交合後歇息片刻,她看著身下女孩琥珀色的眼睛上蒙著濃密的水霧,淚水和唾液在小臉上一同流淌,楚楚可憐的表情極大地煽動著她的施虐心。

  她想到一個主意,而後立即實施了。

  她抓著女孩的腳腕從背後卸下,然後用力按壓到瘦削的雙肩上,洛莉的下體因此受迫翹起,溢出的愛液滑過大半個臀瓣在尾骨處滴落床單。

  「嗯咿咿咿咿咿——♡」關節處受到的壓迫感讓洛莉不由發出一聲悶哼,但小穴里湧出得更加頻繁的愛液卻表明了她對此很是受用。

  格蕾蒂絲由是放心大膽地將整個身體用力壓下,用全身的重量壓制著女孩的白絲雙腳,一發就將洛莉的足弓頂得繃直,淫具由此在二人的蜜壺裡貫穿得更深更深。

  她模仿著男性侵犯女性時才會用到的姿勢,縱情地施虐著愛憐的對象,洛莉在極端受限的體勢下依然盡力扭動腰肢,順從地迎合著她的抽插。

  吱呀。

  吱呀。

  床鋪令人不安地叫了起來,似乎連它都快受不了這交合的烈度。

  但兩名少女誰也不作理會,只顧專注著彼此的感受。

  格蕾蒂絲再一次用力撞下,這次過猛的抽插竟然震出了插在肛門中的命匣,洛莉咕嗚半聲,就這麼維持著高潮的姿態失去了意識。

  格蕾蒂絲及時補救,左手抓住命匣一把按回後庭,這才讓洛莉翻著白眼地完成了後半程的媚叫,而且比至今為此的任何一次都更加響亮。

  「嗚哦哦哦哦哦哦♡、咕噢噢噢噢噢——♡♡」

  格蕾蒂絲趕緊放手,「抱歉,你不喜歡命匣被動的吧,我這就……」

  「不、不是……」但洛莉抓住她的手腕,表情鬆弛,聲音含糊不清,「其、其實、最喜歡了……喜歡、格蕾、前後一起♡……咕喔♡!?」

  於是格蕾蒂絲重新抓著命匣淫具將之往更深的地方按去,同時重新開始了腰肢的挺動。

  雙穴的一同刺激進一步將洛莉已經恍惚的意識衝上更高的雲階,半吐著舌頭一副隨時都要氣絕的模樣,而格蕾蒂絲亦也到了絕頂的邊緣,來自戀人的被侵犯到亂七八糟的表情僅是看著就讓她感覺興奮得已要高潮,媚肉自發地將橡膠陽具絞緊得哧溜作響。

  只可惜仿造品終究只是仿造品,如果是真正的肉棒,真正地能夠連接在一起那該有多愉快,而且既然是巫妖的身體這好像也不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格蕾蒂絲由是短暫地升起了對魔法的興趣,隨即這些胡思亂想就都被絕頂的快感衝散,她不由自主地仰起頭,和洛莉一同發出久久迴蕩的媚叫。

  「♡♡♡♡————————♡!!!!!!」

  然後脫力地墜回床上,倒在洛莉的身體上。

  兩人繼續廝耳磨腮一陣,品味著彼此因交歡而發燙的肌膚,然後終於積攢出一點力氣,掙扎地翻了個身,將橡膠棒從二人還在吸吮著的蜜壺裡拔出,丟到一旁,接著再也沒有一點說話的力氣,彼此挨著,就這麼伴著對方的體溫進入了夢鄉。

  「……♡………………♡」

  一覺睡到半夜,月亮悄悄爬上天中,積雪反射著皎潔的銀光將屋內照得透亮,洛莉被這光輝晃醒,揉著眼睛爬起身來,屋內溫暖非常,赤著身子也不覺得寒冷,但看著旁邊蜷著身子沉睡中的格蕾蒂絲,她還是忍不住為其加了一層薄被,同時埋怨道:「都說了身體還不穩定不要做太激烈的運動了……真是的,也太孩子氣了。」

  她就坐在床沿,長久地凝望著少女的睡顏,看著她櫻唇濕潤,皮膚微醺,長長的睫毛蓋落臉頰,在月光中更顯夢幻的雪發在身下散成蓆子,享受滿足感在心中一點一點膨脹,也為先前過於忘我的交歡而羞恥。

  這每一分都是她的成就,每一分都是她所守護住的東西。

  睡意消散得過於徹底,洛莉索性起身,脫掉被淫水打濕又被撕扯得破破爛爛的褲襪——也不知道這到底是誰的錯——單披上一件襯衫,坐到窗邊的靠背椅上。

  今夜月光尤其明亮,讓她尤其想做些不平常的事情。

  來寫信吧。

  她從書桌里找出紙和筆。

  雖然還沒想好寫給誰。

  教導自己死靈術的老師肯定不會收的,雖然自己還是很感謝祂;曾經的熟人也都已經不在了,自己早就沒了可以分享心情的對象。

  那麼寫給格蕾蒂絲?

  不不只有這個絕對不行,肯定會被笑的,絕對會被笑的,至少也要過個十年,啊不不,二十年,至少。

  那麼就寫給自己吧。

  寫給已經遇見過的過去的自己,還未遇見的未來的自己,以及今後每一個要用到和自己同樣的轉化儀式的人。

  關於這個,其實她還猶豫著要不要將術式就此公開,能夠將沒有受過魔法訓練的人也轉化為巫妖的儀式,被知道了肯定會引發軒然大波,還需要細緻地考慮和研究一陣,但既然那位不知名的發明者特意將奧秘刻印到自己的骨骼上,想必也不希望自己守作秘密吧。

  她看著自己的手掌,心中情緒翻湧,有那麼多想要傾瀉的事物一齊湧來,臨到動筆卻不知該從中挑選哪一個。

  不過開頭肯定會是這一段,自己得到的贈言,在未來一定也將成為與自己相似的其他人的力量。

  洛莉衷心如此希望。

  ——致後繼者,探究者,挖掘者,以及無論因為什麼原因而用到這個術式的人。

  願你漫長的未來里,一直有所愛的事物相伴。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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