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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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

  院門被狠狠的關上,揚起的塵土讓梁雲州與清峰不免掩住了臉面。

  想來也是如此的,梁雲州十八歲,清峰十三歲,說要帶人家閨女去修仙,換個正常人也不可能同意的,不叫上了人來,把他倆打一頓都算是不錯了。

  拍了拍身上的灰,梁雲州決定回去從長計議,剛一下山便能遇到一個玄級木性體質的好苗子,自然不能輕易放棄。

  可一時倒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來,畢竟嘴邊沒毛,辦事不牢不說,便是讓他們展露下手腳,梁雲州也只能展露出什麼手握茶杯溫水之類的把戲,什麼呼風,喚雨,御劍,卻是一樣不會。

  再而言之,即便是人家信了他們乃是修士,又為何要選擇加入他們這一看便沒有什麼水平的野雞門派呢。

  哎,梁雲州將僅有的靈力灌注到雙眼,繼續排查著街上路過的行人,不過大多數的人的體質都是無屬相的,根本不適合修煉,便是二流的體質也少之又少,而梁雲州的目標則是至少是一流的特殊屬相上,或者是黃級以上的普通屬相,再加上目標的年齡不可太大,可以供他選擇的便更是少之又少了。

  清峰跟著梁雲州來到了街邊歇腳的茶攤,點了一壺茶水後,梁雲州一手撐在頭上,巡視著路過的行人。

  「哎!」梁雲州突然一驚喜,竟然又發現了一名散發著濃鬱氣息的身影匆匆跑來,注目而去,那人的屬性面板便跳到了他的眼中。

  姓名:章蘭音;

  年齡:15歲;

  體質:玄級木性體質;

  哎,梁雲州又沉下了心,原來便是上午在那布行門口看見的那女子,不過此時的她換了一身素衣,神色有些慌忙。

  「小道長,小道長!」少女看到了梁雲州兩人,連忙呼喊了起來。

  「姑娘,發生了何事?」梁雲州看著好苗子連忙站了起來,收斂了功法說道。

  「我,呼,我想要隨你上山修行,我爹娘不肯,卻是要將我嫁給城東李家的少爺做妾,你能幫幫我嗎!」少女才剛匆匆說完,方才將他們掃地出門的少女父母便追了過來,一眼便看到了梁雲州。

  將少女護在了身後後,那章父章母便來到了面前,章母嘴裡罵罵咧咧地念道:「還往外跑來,能嫁進李家那可是你修來的福氣,還不知足來!」說著便試圖來拉少女。

  少女躲在了梁雲州的身後,而高大的梁雲州也給了章母不小的壓力,一把被少女躲了過去後,倒也不敢將他推搡開來。

  「那李家少爺才多大年紀,在外吃喝嫖賭,樣樣精通,誰願意嫁,誰嫁去好了,我便是出家當尼姑也不嫁!」少女從梁雲州背後探出了頭來,說道。

  正所謂是清官難斷家務事,按梁雲州的性子,本應該不會管這檔子破事,但這少女的體質屬實難得,也不免讓梁雲州稍拉了拉偏架,護住了少女。

  「你,你!你若是不嫁,那咱家哪兒來的錢給你哥娶媳婦!?」章母繼續說道:「我們生養你這麼大,你就是這麼報答父母的!?」

  在這如同古代般的時代,不孝那也是重大的罪過之一,少女一時間縮了縮頭,沒法反駁。

  章母見少女不敢反駁了,便再次試圖來拉扯少女,梁雲州卻突然出手將章母的手推開,說道:「這樣子吧,你們拿了李家多少錢,我給你們雙倍,如何?」

  「噗嗤,你個小牛鼻子吹牛皮不打草稿,也不找找鏡子看看你的窮酸樣子,你知道李家少爺拿了多少錢嗎,五十兩,整整五十兩!」章母見梁雲州如此說,便也不怕他了,便譏笑著說道。

  「五十兩,雙倍,一百兩,」梁雲州看著章母這尖酸刻薄的樣子就難受,說道:「明日我就拿錢到你家領人,反正不就是賣女兒嗎,賣哪兒不是賣呢!」

  「切,行呀,我倒要看看你個牛鼻子要怎麼拿出一百兩白銀來,」章母說著便再次來拉少女,而這次少女也沒有躲避,被她拉到了她身後,少女掙脫開來了母親的手,說道:「我自己會走!」

  看著三人離開後,梁雲州也帶著清峰迴到了客棧,讓清虛好好修煉後,他換了身衣服便獨自出門了。

  慶春樓,此處雖然只是個小城,但卻也還在靈州地界,自然有梁家的產業,吃飯的慶香樓,以及喝酒的慶春樓。

  當然,喝的什麼酒,便只有來喝的男人們才知道了。

  「哎,客官裡邊請,」「哎呦,劉少,好久沒來了呢,可想死姑娘們了,」「這位客官有些面生呢,可是為了小晴姑娘來的?快快快,裡邊請,」

  「不是,我找你們主事的,」店內接客的嚒嚒正想要多問兩句,梁雲州已經拿出了梁家的令牌。

  「好嘞,公子這邊請,」嚒嚒連忙引著梁雲州上了樓梯,來到了二樓的雅間。

  「見過二少爺,」此處的主事自然也是梁家的心腹之人,若是梁雲州記憶得不錯,此人乃是梁府上祥叔的子侄。

  「朱七叔,此番前來,是想支取些銀兩,不知現鋪內可有現銀?」梁雲州說道:「七叔放心,父親那邊如實稟報即可,」

  「二少爺多慮了,」兩人房內坐了下來,朱七叔沏上了茶水,說道:「二少爺需要多少,我差人去替少爺拿來,」

  「唔,」梁雲州稍想了想,掌管一個門派定有不少要花錢的地方,便稍多說了些道:「一千兩罷,」

  「善,」朱七叔說著便起身出了房門,吩咐了下門口的僕從,便坐了回來,打開了雅間內的內窗。

  窗外可以將整間慶春樓一樓的戲台與雅座盡收眼底,二樓貴賓所坐的雅間自然是要有更好的私密性,當然若是賓客們有興致,樓上每個姑娘都有自己的房間可以供賓客的一度春宵。

  「七叔可知這城東李家是何來路?」估摸著也還要一會兒的梁雲州打量著窗外隨口問道。

  方才不過酉時,慶春樓一樓的雅座座無虛席,比起靈州城的慶春樓都要熱鬧多了,屬實有些出乎了梁雲州意料。

  「城東,李家,」朱七叔稍微思索了會兒後,說道:「城東僅有一戶李姓糧商還算有些家資,他家少爺亦是我們這兒的常客,都跟著城北魏家大少一道前來,」

  「魏家大少,」梁雲州還在腦海中摸索著對這個人的印象,按說他做為靈州第一大戶的嫡子,與這些大家族的少爺們多少打過交道的。

  「那位便是,」朱七叔指著坐在了幾乎最好的位置上的那名青年說道:「座尾那人便是李家少爺,」

  梁雲州順著朱七叔的手指看去,為首那名青年顯然梁雲州也認識,不過當時父親壽宴,那人在他家桌上便如同此時的李家少爺,如同嘍囉一般。

  「原來是他,」梁雲州終於在腦海深處找到了青年的信息,他的印象中便只是一個窮鄉僻壤的二世祖,家中也沒啥祖傳的產業,算得上是沒啥底蘊的小家族吧。

  與此同時,去支取銀兩的下人也回來了,一百兩白銀以及九百兩銀票。

  「二少爺再歇息會兒,在下先去忙了,」朱七叔起身後便沒有再坐下了,招呼過梁雲州後便準備離開了。

  「好,」

  喝完杯中茶水後,梁雲州便也準備離開了,而正在此時,窗外樓下突然熱鬧了起來,便也讓梁雲州不免轉頭看去。

  只見戲台之上出現了一名清冷女子,亮雅烏黑的秀髮被梳起了一個高高的長馬尾辮,如刀刻般深邃精緻的容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一抹素白色的紗巾將她的雙眸完全遮掩,讓她顯得更加高冷而不可接近。

  而她高挑的身上穿著與眼上紗巾同樣素白色的素衫,簡單地遮掩住了一切的春光,而卻也掩蓋不了衣衫之下那波瀾壯闊的輪廓,而素衫之下,修長的玉腿筆直站立在了一雙毫無特色的布鞋之上,一切顯得那般的尋常,而又是那麼的不尋常。

  不知內情的梁雲州也不知為何下邊竟然開始競價了起來,不過很快,魏家公子魏茂便奪得了頭籌,在眾人的目光下上了戲台。

  女子也沒有任何扭捏之意,便來到了魏茂的面前,直接將魏茂的長褲松解了開來,在眾目睽睽之下以口舌侍奉起了魏茂的肉根,女子的動作嫻熟而又優雅,光是看著她口舌侍奉的動作,就讓在場的不少人雞動不已,不顧場合地開始做起了手上功夫。

  旁人都尚且如此,那戲台之上的魏茂便更加難以抵擋了,很快便把持不住地將肉根從女子的吸精小口中抽了出來,水光晶瑩的肉棒之上還有些絲線粘連在了女子那未施唇脂的玉唇之上。

  在眾人的目光之下,魏茂緩緩解開了女子身上的素衫,而在素衫之下,便是完全赤裸的嬌軀,飽滿如同鞠球般碩大的乳球微微有些低垂,卻也顯得更加淫靡了許多,而跨間的雙腿之間卻是未見絲毫毛髮,光嫩得一眼便能認出女子乃是天生的白虎之軀。

  如此場合對於女子來說顯然不是初次,她順從地隨著魏茂的動作將雙手撐在了戲台中央的方桌之上,少婦般丰韻的臀兒高高撅起,在戲台下眾人的穢言污語中讓魏茂順利地將肉棒捅進了她的無毛嫩穴之中。

  才操弄了不過小會兒,魏茂便把持不住地泄了精,而戲台下的人起鬨著將魏茂趕了下去後,便齊齊地擠到了戲台前,掏出一百文銅錢,搶著遞給站在那兒收錢的龜公。

  那龜公倒也是個人精兒,手腳麻溜地先接下了那些個一看便不好惹的主兒手中的錢,便將他們放上了戲台去,而被排到了後邊的人倒也不敢惹事,只能等著已經上了戲台的人在那小晴姑娘的穴兒或是口中泄了精,才連忙將銅錢上趕著塞進了那龜公的手中,便爬上了戲台去。

  小晴姑娘看著便是身經百戰,那些個公子哥少爺郎或者混在街角的潑皮,亦或是賣力氣的漢子在她的身體中都支撐不了多久,不過是盞茶的時間,身上的男人便換上了一輪。

  梁雲州倒也覺得稀奇,這小晴姑娘看著便不是尋常人家的姑娘,想著便將靈力灌注到了雙眼,運轉起瞭望氣術,看向了小晴姑娘。

  姓名:「小晴」;

  年齡:31歲

  正當梁雲州正奇怪於信息之少時,那小晴姑娘竟轉過了頭來,白紗之下的眼睛仿佛精準地找到了位於二樓的梁雲州,突如其來的壓迫感讓梁雲州汗毛直立,而幾乎是瞬間,壓迫感消失,梁雲州再次看過去,小晴姑娘正認真的吞吐著面前的肉棒,仿佛剛才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一般。

  而梁雲州再次運起望氣術,小晴姑娘的面板上便只剩下了姓名一項,即便是剛才出現過的年齡也不見了蹤跡。

  不願多生事端的梁雲州隨即便起身離開了。

  ……………………

  第二日清晨,梁雲州與清峰便來到了昨日章家門口,事情倒是出乎了意料的順利,章母看到了白花花的一百兩銀子便換了臉色,很快便讓少女跟著兩人離開了,至於去修行或是什麼的,她卻根本並不關心。

  三人回到了客棧將東西收拾好後,便準備離開了,在這城裡待了已經是第三日了,也未發現其他好苗子,想來也應該換個地方再碰碰運氣了。

  「站住!」西城城門附近,十餘拿著棍棒的家丁將三人圍了起來,領頭那一看便覺得猥瑣的青年大聲說道:「就是你們搶了我的小妾是嗎!」

  梁雲州眉頭一皺,顯然是想到了章母的謀劃,這是要兩頭通吃啊,而此時不管他如何解釋也沒有什麼用了,便說道:「清峰,你護住她,」

  清峰已經築基巔峰的修為,手中長劍亦是雲陽所傳,此時自保便是綽綽有餘,而梁雲州不僅的辟穀境界,曾經武修也到了煉骨境,十餘沒有操練過的家丁又怎麼會是他的對手呢,三兩下便將他們打得只能躺在地上哀嚎。

  也就是耽擱了這麼會兒的功夫,今日在李家準備吃酒的那些狐朋狗友也都趕了過來,其中便有梁雲州昨日才剛剛見過的魏茂,還有他身邊的護衛,一名武士境界的中年男子。

  「小魏子,」梁雲州氣定神閒地喚道。

  魏茂剛想要發怒,轉頭便看到了梁雲州,連忙恭敬地說道:「梁二少,您怎麼來了?」

  「怎麼,你還管起我來了?」

  「魏大少,就是他搶走了我的小妾!他在我們這兒這樣子撒野,就是沒有把您放在眼裡啊!」李家少爺來到了魏茂的身邊,連連拱火道。

  「梁二少,你還是需要給我個解釋,」魏茂想了想,最終來到了梁雲州面前說道。

  「哦?我還需要給你解釋?」梁雲州說著便抬手給了魏茂一巴掌,說道:「你什麼東西,敢這麼跟我說話?」

  那名中年男子連忙向前,將魏茂護在了身後,手中握在了腰間的刀柄之上。

  「想動手嗎?」梁雲州伸長了脖子說道:「來啊,朝這兒來,你敢動我一下,我讓你們全家陪葬!」

  僵持了數息後,梁雲州轉過了身去,說道:「嘁,清峰,我們走!」

  而魏茂沒有開口,中年男子也便沒有動手。

  「二少爺好膽識!看來祥世叔所言不虛,二少爺確實是與往前大不同了,」梁雲州三人還沒走開多遠,他的身邊便突然出現了一名中年男子,仿佛自語般說道:「已入囊中的涼城印得而復失,族中數姓如今都對二少爺頗有微詞,卻不知是二少爺韜光養晦,」「往後二少爺若有差使,隨時可差人來信,」

  「謝過七叔,」梁雲州說完,中年男子便與他們分道揚鑣了。

  回到了天山宗門內後,三人摸索著完成了拜師儀式,最終梁雲州也決定代師收徒,將章蘭音收為雲陽門內親傳弟子,法號清音。

  「叮,任務收徒已完成,正在發放任務獎勵,」「任務獎勵五行靈決(木)已發放,」

  果然,在儀式完成之後,梁雲州再次完成了系統發布即完成的任務,獲得了一份正適合清音修煉的功法,而正好清峰也摸到了突破的門檻,兩人便留在了宗門內閉關修行,梁雲州獨自下山了。

  而接下來的一個月中,鈔能力開路的梁雲州倒是再沒有遇到什麼糟心的事,便收到了一批符合他要求的徒弟,不過倒是沒有再遇到玄級體質的好苗子了。

  回到了山門後,梁雲州便將這些徒弟分了類別,五名黃級體質的收為內門弟子,十五名一流體質的收為外門,而現在則是讓他們先跟著清峰清音兩人入門修行,待到他們步入辟穀以後,再給他們安排修行的方向。

  「叮,任務振興通天宗階段完成,正在發放任務獎勵,」「任務獎勵望物術已發放,」「望物術,可根據修為窺得物品屬性,」

  宗門的人數達到二十人後,系統便再次發放了獎勵,點開了物品後,梁雲州便自動習得了技能,這個技能與望氣術基本一樣,可以看到任何東西的基本屬性。

  閒下來了的梁雲州也便打開了人物面板。

  姓名:梁雲州;

  身份:梁家嫡子,通天宗第二十七任宗主;

  資質:天級天陽之體;

  實力:煉骨(80/100),辟穀(80/100);

  狀態:陽溢(29/49);

  身高:178CM;

  體重:75KG;

  三圍:???;

  修行功法:天陽決殘篇(玄級),天陽決(天級),望氣術(天級),望物術(天級);

  法寶:毒陽蠱。

  而宗門面板除了人數,也沒什麼變化。

  宗門:通天宗;

  排名:未入榜;

  人數:24;

  接下來的幾天中,梁雲州都在門內閉關修煉,毒陽蠱雖然現在能顯著地提升他的修煉速度,但也對他現今的風險極大,待他突破至結丹期,將靈氣凝結成丹後,首要之事便是解決毒陽蠱,便是無法解決,也要先找到緩解的方法。

  五天後,梁雲州順利出關了,突破到了結丹期的他實力上終於有所長進了,而踏出了房門後,宗門內的氣氛卻遠遠不似他閉關之前那般朝氣蓬勃,眾人皆面帶苦澀,而平日中風輕雲淡的清峰更是雙拳緊握,雙目中都帶著些許血色。

  在梁雲州閉關這幾日裡,何傀竟然直接來到了山門,而他此行卻是帶了由代表了大陸所有修行者認可的聯盟官方認可的論道書。

  這聯盟早在除妖大戰之前便早已成立,不過除妖大戰後,便早已名存實亡了,如今的聯盟內皆是丹宗弟子,在各地販賣些丹藥謀取利益,而靈州城地處偏遠,修行之道也頗為落後,此處便只有一名外門弟子駐守,販賣些殘次丹藥。

  何傀以他傀門門主的身份與通天宗論道,而若是通天宗不敵,則自然是需要將山門與聯盟名額讓渡給有能者居之,早些年來通天宗還有一脈相傳之時,這般跳樑小丑卻是不敢如此張揚,而那些大宗自有聯盟名額在手,自是無需來爭搶這般無用的名分。

  而誰人都知傀門乃是魔宗附屬,如此在丹宗極北腹地開門布道,想必這丹宗與魔門必是達成了某種交易,而魔宗付出的應當與如今南嶽劍宗崛起相關。

  劍宗五嶽劍首皆是渡劫期大能,更何況劍宗弟子的戰力本就強於其餘各宗,而丹宗弟子則是連普通宗門都有所不如,若說如今的丹宗沒有任何擔慮那必是不可能呢。

  論道僅還有五日之期,便如同剛穿越時那般,如今已無路可退了。

  ……………………

  五日之期轉眼而過,梁雲州的境界如今已經穩固了,屬性中的進度停留在了結丹期(10/100),而他也從天陽決中習得了一套天陽體術以及一式拳技,天陽體術不僅能像武修一般錘鍊他的身體,讓他的武修境界也從煉骨提升到了武士境,還能顯著地提高他的性能力,當然如今的他是用不上的。

  而那一式拳技則九陽拳是地級戰技,能夠將體內的靈氣灌注在拳上,理論上能將威力提升九倍,而代價自然是成倍地消耗體內的靈氣,如今的梁雲州也沒有其他出路了,只能如此飲鴆止渴般提升自己的實力。

  清晨時分,通天宗的正庭早已被打掃了出來,梁雲州與清峰清音三人端坐在了正座之上,而不久過後,何傀便帶著他傀門的幾名精銳的弟子在聯盟丹宗弟子的引領下來到了通天宗宗門前,而隨行的還有不少靈州境內的小宗小派之人或是些山野散修。

  以正宗之勢引請各道友入座後,丹宗那名弟子便與何傀一同走上了正庭,何傀開口大聲說道:「乾坤日月之下,數百年前,通天宗收納妖修,除妖大戰寸功未立,居其位而不謀其政,今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諸朝皆枕戈待旦,天下之亂隨時一觸即發,聯盟諸門自當撥亂反正,以天下蒼生為先,而通天宗如今自顧不暇,倒不如退位讓賢,由能者而居之,」「聽聞貴宗雲陽宗主近日仙逝,在下也不願以大欺小,便由在下弟子領教貴宗道義,」

  雖是如此說來,可何傀身後走出的弟子也足足有接近四十歲,一身結丹期的實力顯然天賦並不高明。

  正當梁雲州還在思考之時,站在清峰身邊的那名弟子便走上了前,說道:「掌教師伯,這場便讓弟子上吧,」

  「嗯,」梁雲州有些沉重地點了點頭,說道:「小心為上,若是不敵,便撤回來,」

  那名弟子年紀也是不小了,比起梁雲州還要大上七八歲,已經是二十五六的年紀了,黃級的土性體質也不算極為出眾,他的父親本就是梁家軍中的一名伍長,自小便讓他開始習武,早些年犧牲後便留他一人照顧他娘親,而今他娘親也過世了,由梁雲州替他出錢厚葬了他娘親後,他便跟著梁雲州上山修行了。

  「傀門,韓淵,」那名中年男子走上了前,眼神中充滿不屑地摸著身旁雙眼無神的一隻壯碩的花豹,說道。

  「通天宗,明武,」青年弟子走上了前,正對著那一人一豹,不卑不亢地說道。

  明武入門之後便跟著清峰修行,如今不過剛剛築基,不過他曾習武練得煉骨之境,倒也並不一定毫無還手之力,而他也自知如此,都未運起功法,而是提著用家傳的金背砍刀直指那一人一豹。

  韓淵則是微彎曲著身子,與明武開始移步兜轉起了圈來。

  而隨著韓淵與他的豹子漸行漸遠,一副要將明武前後包夾的意圖,明武自然也不會讓他如意,猛喝一聲便向韓淵揮刀劈去。

  韓淵舉起手中鐵杖抵擋下了明武的攻擊,也試探到了明武的力勁,而明武身側的豹子也趁勢猛撲了上去,而明武亦是試探,兩步向後退卻,橫刀一揮便逼退了花豹,將他們又逼回到了一齊。

  隨後的幾個回合間,明武的每次出擊都無功而返,反而是花豹的猛撲每次都讓他險象環生,明武自然也知曉如此,便在原地站定,任由一人一豹將他前後夾住。

  趁他們立足未穩之時,明武大步向前,一擊開山斬狠狠地向韓淵的頭頂劈去,而此次的破風之聲呼嘯,讓韓淵不敢托大,向後退去,同時也讓距離頗遠的花豹火速撲來。

  而明武則出乎意料地趁勢轉身向著撲面而來的花豹撲了過去。

  一人一豹隨即分離,只見明武的砍刀徑直從花豹的腹中抽出,帶出了無數鮮血,而他的大臂之上也被花豹帶走了大口的血肉。

  被煉作了傀儡的野獸連最基本的本能都已經失去了,被開膛破腹的花豹已經沒有再活下來的可能了,而它卻不顧死活地亡命撲殺而來,而韓淵也緊跟其後,試圖給他最後一擊。

  「咚!」韓淵的鐵杖狠狠地擊打在了明武受傷的大臂之上,若非他武修已達煉骨,這一擊必能將他的骨頭都敲短了,而就算是如此,也讓他的右臂耷拉地軟了下來。

  而趁此時機,明武也將花豹的頭徹底地砍落了下來,單手提刀剛毅地指著韓淵。

  可即便如此明武也無法跨越境界擊敗那根本不讓他近身的韓淵,在韓淵的消耗下逐漸脫力,反抗逐漸式微。

  梁雲州在明武的眼神深處看見了一抹決意,顯然他是想要最後搏命了,而這並不是梁雲州想要的,他輕拍了拍身旁的清峰,清峰便會意站起了身,在韓淵便要揮出最後一擊時,衝上了前,精妙的劍法引開了韓淵的鐵杖,護在了明武的身前說道:「通天宗,清峰,」

  「貴宗可要換人上場,」

  「小師傅!」明武耷拉著的右手反手持著的短刀掉落了出來,不甘地喚道。

  「先去歇息,」「是,」明武依言回到了梁雲州的身旁,盤腿調息。

  「嗤,毛還沒長齊的小娃娃也來上場,通天宗看來是真的沒人了!」韓淵絲毫沒有死裡逃生的慶幸,反而嗤笑著說道。

  雖然韓淵的境界更勝一籌,不過在清峰精妙的劍法之下,只能如同會跳舞的野豬一般被帶得暈頭轉向,最終被輕易地指住了喉間,灰溜溜地下了場去。

  隨後傀門上場之人帶著一隻熊妖上場,一身橫練的功夫與熊妖皆是皮糙肉厚,端的是讓清峰無計可施,戰上了百餘回合後,被那人抓著了機會一擊鐵山靠撞在了胸口退下了場來。

  傀門那邊五名精銳的弟子才上場了兩人,而梁雲州這邊便只剩下了他一人還留有餘力,場上這人與梁雲州境界相同,自然不會是梁雲州的對手,而那幾名弟子當中,便只有那坐在了何傀身旁那人,顯然與其餘幾人氣質不同。

  擊退了三人過後,梁雲州體內的靈氣也已然見底,而那名弟子這才趾高氣揚地走上了前來,說道:「傀門,何晉,」

  何晉使得是一手皮鞭,想來與何傀乃是一脈相傳,或許是父子也說不定,梁雲州頗一上手便感知到了何晉的實力,果然是高他一境的金丹期,在加上他身旁的虎妖亦有同樣境界,梁雲州若想取勝更是難上加難。

  好在何晉的皮鞭殺傷力不如利器,對於梁雲州天陽體術錘鍊的身體來說,些許擦傷實是傷不到根基,金丹期的虎妖定然不是何晉自己降服的,也讓它的實力只能發揮出六七成,梁雲州硬扛著何晉的進攻直接將虎妖的虎頭扭斷。

  而此時的梁雲州早已是強弩之末,體內的靈氣幾近枯竭,身上的傷痕也逐漸深邃,滲透出的鮮血斑斑,讓他都感覺有些暈眩了起來。

  「呵哈哈,給老子跪下!」又是一鞭打在了梁雲州的身上,同時面前的不遠處傳來了何晉張狂的笑聲。

  「跪下,」「跪下,」「跪下!」

  梁雲州似乎是吃痛得顫抖了起來,而雙膝彎曲著卻也始終沒有跪下。

  「讓你跪下!聽到了麼!哈哈!」「啪!」何晉繼續張揚地笑著,手中的長鞭卻突然沒能收回。

  梁雲州血跡斑斑的左手猛然拉過長鞭,沒有反應過來的何晉被拉得一個踉蹌來到了梁雲州的面前,從毒陽蠱中壓榨出的陽氣灌注到了梁雲州的右拳之中,而那陽毒入體也不是如今的梁雲州可以顧得上的事情了,九陽拳正打在了何晉的胸口,在他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身體便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到飛了出去,而梁雲州也趁勢縱身向前跟去,打算趁勢將何晉拿下。

  「砰!」梁雲州以更快的速度到飛了回來,只見何傀接住了何晉,將只是受了重傷,還未完全失去活動能力的何晉護在了身後,說道:「沒想到,沒想到通天宗宗主竟然還有著如此實力,那何某也要領教領教了,」

  徹底得失去了反抗能力的梁雲州如同血人一般趴在了地上,只見何傀的長鞭灌滿金銳之氣,如同劍鋒一般直指梁雲州的腦袋,完全沒有絲毫留手之意。

  「噌!」

  尖銳的撕裂聲音傳來,梁雲州卻並未感覺到疼痛,反而是感覺到了些許寒意。

  盡力地舉目看去,只見一柄冰藍長劍將長鞭釘在了地上,在更向前些的青石板上,一雙玲瓏赤足踩在了上邊,而赤足之上便是溫潤如玉的長腿,再向上看去,蟬翼如紗般的裙下,仿佛空無一物,驚鴻一瞥之間,依稀好像有些晶瑩水光。

  「通天宗,雲寒,煩請賜教,」

  清冷如冰般的聲線之中,梁雲州也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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