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大結局】所有人都會幸福的BE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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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一邊,表演完之後回家的冬馬和紗回到了家,本以為母親會做好飯等她。

  但母親不在,電話也接不通,她也只好在沙發上等著,過了一會,實在堅持不住的她就這樣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咔嚓」

  豪宅的大門打開,冬馬曜子帶著寧逸走了進來,看見女兒躺在沙發上睡著了,她才想起來今天約好給女兒演出的獎勵,自己做一頓飯給她吃。

  她微笑著對寧逸說道「逸君,你在這裡和她先敘敘舊,我去做飯,抱歉……」「沒事,你去吧,我在這裡坐會。」寧逸擺了擺手然後看向趴在沙發睡著的那個人。

  「……嗯……呼呼……呼嚕……」輕微的鼾聲從她的鼻息間傳出。

  看著她烏黑隨意披散著的長髮,寧逸才發現,她是自己下午在花展遇到的女人。

  仿佛身體裡的本能呼喚著他,寧逸不由得慢慢接近著這個冷淡艷麗的女人,這個讓他血液沸騰的親妹妹。

  她的睡顏也漸漸地和二十多年前的童年回憶慢慢重合。

  看著眼前這個有著血緣羈絆的女人,寧逸的手有些止不住地顫抖,親人,本以為遙不可及,無法追憶的東西,這一次實實在在的出現在他眼前。

  「……嗚,嗯……」他的喉嚨也止不住地哽咽著,眼角微微紅潤。

  不僅是妹妹,還是是自己童年唯一羈絆的青梅。

  寧逸的內心,對眼前這個熟睡的女人產生了本能的,血脈里不由自主的呵護,想要一直保護自己妹妹,唯一親人的衝動此刻在他腦海里紮根。

  雖然已經是初春,但晚上仍有些微涼,沙發上的女人被陣陣寒意吹拂著。

  睡眠的她身體本能在顫抖了一下,雙手雙腳不由得往溫暖的懷裡蜷縮著。

  看到她的這一幕,寧逸將沙發上的一張毛茸茸的被子溫柔地披在她身上,就這樣,一直看著她。

  溫暖的被子也讓睡眠中的她更為舒服,過了一會,她的被肚子的餓意弄醒,肚子咕嚕地叫了一聲。

  然後她伸了個懶腰,捂著嘴巴打了個哈欠,揉了揉朦朧的睡眼,才發現寧逸就在她旁邊一直注視著她。

  他陰柔的面容和溫柔的眼睛讓她想起了下午的事情,她不由得將一個枕頭甩在寧逸身上。

  不由得大喊道「你個變態跟蹤狂,闖進我家幹嘛!」被枕頭打道他這才回過神來,發現自己被誤解了,連忙擺著手解釋道「不,不是的,我是……」

  但冬馬和紗不聽他的話,看著他逐漸靠近的身子,往後退著驚恐尖叫道「我不管你是什麼人,你趕緊離開我家……」

  廚房的冬馬曜子剛好做完菜,看見對峙著的兩人,連忙上前說道「和紗,他不是壞人,是我把他帶來的,他是寧逸。」

  「寧……寧逸……」冬馬和紗難以置信地看著母親和寧逸。

  寧逸的臉也和她20多年前的回憶慢慢重合起來,那陰柔的臉頰,那冷艷的眼睛……

  怎麼會,怎麼可能,明明是母親把寧逸從她身邊帶走的,這一次卻是母親將他帶了回來。

  「騙人的吧……嗚嗚嗚……媽媽你是騙我的吧!」即使是多年冷淡的她,再次聽到這個名字,她還是不由得淚眼汪汪。

  「嗚嗚嗚……明明是你說的,為了我好才……」她剛想說出那些話。

  但冬馬曜子打斷了說道「先吃飯吧,等一下我會將這一切都告訴你的……」然後拉著沉默的寧逸和在回憶中傷感的女兒來到了餐桌。

  冬馬曜子看著眼前尷尬著不敢說話的兩人,微笑著說道「寧逸這段時間將在我們家住一段時間。」

  冬馬和紗則有些疑惑著看著她,但寧逸之前就答應了她讓自己住在她家,也並沒有反對。

  他打算在這裡住一段時間,看看自己妹妹,等這一切結束,就回到廖霞的身邊,回到那個一直守護著自己的女人身邊。

  並沒有理會女兒的疑惑,冬馬曜子繼續說道「好了,等會會說清楚這一切的,現在,我們來祈禱吧!」

  隨後雙手緊貼著,放在胸前說著「我開動了!」她看著兩人說道「和紗,之前我們不做沒關係,現在有了新的家人……」兩人也在她的強硬要求下做了飯前祈禱。

  三人齊聲說道「我開動了!」

  而冬馬曜子也說出了讓女兒震驚的真相。

  「和紗,寧逸,他是你哥哥,有著血緣關係的親哥哥。」冬馬和紗捂著嘴巴驚恐道「不,不是的,怎麼可能,他不是阿姨的孩子嗎?」「是她的兒子,但你們的父親都是同一個人。」……

  隨後她將自己犯錯的事情以及和寧逸下午再次相遇的事情說了出來。

  只是將自己為了女兒打算傷害寧逸的意圖隱瞞下來。

  而過了23年,冬馬和紗也終於知道了母親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那一句「你不能和寧逸在一起,媽媽是為了你好!」她苦笑著流著眼淚,嘴裡喃喃著母親當年說的話。

  冬馬曜子拿紙給她擦乾之後握著她的手,也握著寧逸的手,將三人的手搭在一起。

  「和紗,寧逸是你親哥哥,你是他的親妹妹,你也是這個世界上他唯一的親人。」

  「所以,這一段時間,寧逸和我們一起住,你們一定要好好相處,答應我,一定要哦!」

  「……嗯」

  「會的……」

  隨後,三個就在這無言間吃著豐盛的晚餐,只是和紗對這美味一點都不在乎,心裡一直想著母親的話語。

  ……

  或許是多年未見的尷尬,寧逸也沒有想兒時那般直接黏在她的身邊找她玩。

  三人的夜晚慢慢度過,寧逸也在冬馬曜子準備的客房裡慢慢睡著了。

  而和熟睡的兩人不一樣,冬馬和紗則在床上輾轉反側,母親說的真相讓她心情久久不能平復。

  本以為媽媽將寧逸帶到她面前是讓彌補她童年的遺憾,讓她能再次……沒想到,造化弄人的是,寧逸是她哥哥。

  這個事實就好像她的感情再一次被否定。

  這麼多年在鋼琴和音樂里繪製的,和寧逸二十多年的幸福生活再一次被現實無情的否定。

  她此刻煩躁無比,睡意全無,隨後便起身來到客服,寧逸的房間。

  悄悄推開門,她輕聲來到了寧逸的床邊,看著熟睡的他,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多年前。

  那個聽自己彈琴聽著就睡著的男孩,安靜地躺在自己的床上。

  確認他熟睡後,她趴在了床邊,看著寧逸的睡顏。

  如同過去那般依舊好看的陰柔臉頰,修長整齊的睫毛,高挺的鼻子。

  「哼,還好你沒長歪,不然就完全不像我的小寧逸了。」如同過去那般,她也調皮地用手指輕輕戳著他的臉頰,用指甲輕輕刮著他的鼻尖。

  「嗯……」睡眠中的寧逸突然躺平的身子側向床邊,俊俏的臉蛋正正對著她。

  「呼呼……」他溫熱的呼吸也緩緩吹拂到她的臉頰。

  看著他的臉頰,過去的回憶也不斷湧上心頭,冬馬和紗慢慢沉浸在了過去幸福甜蜜的時光。

  她不由得伸出手溫柔地撫摸著他的臉上,手指輕輕揉著他的臉蛋,手上傳來的溫熱觸感讓她無比滿足。

  音樂世界裡繪製的幸福畫面好像出現在現實里,但是現實的兄妹關係卻又讓她有些……

  「沒關係的,現在就讓我自私一下吧……」她好像給自己打氣般喃喃自語道。

  她也只是溫柔地撫摸著他的臉頰,並沒有更深的動作。

  ……

  過了許久

  她突然被一道白光吸引注意力,寧逸手上的戒指在皎潔的月光下閃耀著。

  冬馬和紗的內心有些感到不舒服,「難道,他結婚了?」自己為他牽掛了這麼多年,而他……不過,他長得這麼好看,或許很多女孩子也會去追他吧,有女朋友自然是很正常的事情。

  冬馬和紗將他的手掌慢慢打開,美麗而精緻的戒指展示在她眼前,上面還刻著一個逸字。

  不知道為何,她總是感到陣陣的失落。

  這般無奈的想著,原來自己,並沒有給他留下深刻的印象嗎?他的世界裡並沒有自己的影子嗎?

  「嗚嗚嗚……沒關係的,現在就讓我在任性一次吧,以後,我會努力把你當哥哥的。」

  她慢慢將寧逸的手握緊,而後十指相扣著,她只是並沒有感到他的力道,僅僅只是隨著她的動作搭在她的手上面。

  ……

  這幾天,冬馬曜子為了給二人尋找話題一般,主動將兩人一起帶去很多地方遊玩。

  寧逸也和冬馬和紗熟絡了起來,她們好像再一次回到了過去青梅竹馬的關係,回到了正常的兄妹關係。

  只是年紀的關係,他們再也做不出親昵無間的舉動了,也只能有著私密距離的情況下溫柔著交談著。

  但每次都是寧逸主動熱情地開啟話題,而她只會冷淡地用嗯……是,對啊……這些簡單的答覆。

  寧逸也從她母親哪裡知道了她這樣性格的由來,回到家後,冬馬和紗去彈琴了,曜子阿姨來到了寧逸的面前,說道「小逸,這些天可以由你來做飯嗎?」雖然讓客人做飯是多麼無理的要求,但她卻非常希望能讓女兒嘗試到他的手藝。

  畢竟自己時日不多……

  「好的,你們喜歡吃什麼,我會盡力的。」寧逸此刻也將她當作了家人,並不對此感到什麼不滿。

  這些天,冷淡妹妹和熱情的阿姨三人一起相處,也讓他感到無比的安心,那是缺失已久的家人間的溫馨。

  晚飯的時候,曜子阿姨將寧逸做飯的事情說給冬馬和紗。

  「咦……難吃……」雖然她還是過去般對寧逸吐槽著他的一切,但嘴巴還是很誠實地大口大口吃著他做的。

  看著她這副模樣,寧逸沒說什麼,只是無言微笑。

  冬馬曜子卻溫柔地說道「嘻嘻,和紗還是跟過去一樣呢嗎,嘴上說著嫌棄小逸的話,卻一點也不討厭他。」

  ……

  吃完飯,寧逸和冬馬曜子一起在洗碗池裡洗餐具,但她卻對寧逸說「我來洗就好了,小逸,你去聽聽和紗她彈琴吧。」

  「我記得你最喜歡聽她彈琴了,還說著雲紗的彈得比阿姨還好聽……」過去的羞恥記憶再次被提及,寧逸有些臉紅,明眼人都知道冬馬曜子的鋼琴天賦是多麼絕頂,那時候自己為了討雲紗換新卻說出這種話。

  但那時候她也沒嘲笑自己的無知,只是得意地接受了自己的吹捧。

  但,寧逸的真正的感受卻是真心實意,他想一直聽雲紗彈琴,他想一直和她做朋友,只是……

  寧逸朝她點了點頭,然後放下手中的動作,洗乾淨手之後前往雲紗的房間。

  悠揚的琴聲從房間傳來,寧逸也忍不住邁了進去。

  她也知道寧逸進來了,也沒有反對,只是繼續著手中的動作。

  寧逸就這樣站在她身後,聽著她的琴聲。

  悠揚古典樂慢慢轉化為寧逸小時候喜歡的風格的曲子《white album 》。

  「原來,你還記得這些啊……」他有些感慨道,這些不出名的曲子是他當年哀求著讓她學的歌。

  「哼!還不是你當初死不要臉讓我學的,怎麼可能忘得了。」「是啊,雲紗可是天才,聽一遍就會彈了……」「我才不像那個笨蛋,一周還彈不了前奏……」「嗯,我就是個笨蛋,一直都想聽雲紗彈琴的笨蛋……」……

  他們就好像回到了20多年前,說著幼稚的話語互相拌嘴。

  也讓兩人之間的氣氛從此回到了過去那般。

  不由自主間,寧逸便坐到了她的床邊,即使過去了二十多年,她的床依舊和那個時候的風格一般,美麗而優雅。

  就這樣,他一直溫柔地注視著她,傾聽著她的琴聲,只是這一次,又如過往般困意襲來,而他即使這麼大了,也依舊如同過去那般慢慢閉上了朦朧的眼睛。

  「對不起……又一次……睡著了,明明說好了再也不會在雲紗的琴聲中睡著的……」

  ……

  悠揚的琴聲許久停止,她回過神來,看著床邊,以往坐在自己床邊的人又一次睡在了自己的床上。

  她走了過去,喃喃道「……你還是像過去那樣死活不改呢……呵呵。」看著他的睡顏,她也忍不住再次伸手撫摸在他的臉上,隨後慢慢將自己的鞋子脫了,也將身體靠近他躺著。

  拿起柔軟的被子給自己和他蓋上後,她也閉上了眼睛,嘴巴喃喃著最後的話語「真的是最後一次了……」

  良久後

  兩人都睜開了朦朧的睡眼,寧逸看著貼在自己胸膛的腦袋,冰冷陰柔的美臉,是自己妹妹的臉頰。

  他有些難以壓制的害羞,長這麼大了,居然還和自己妹妹躺在床上一起睡。

  將手中的被子悄悄拿起,他剛想慢慢起身離開這個害羞的地方。

  但卻將她也弄醒了,她看著眼前的陰柔哥哥,隨後想到了什麼,好像自己的行為有些逾越了。

  但是為了掩飾內心的尷尬,她如果過去那般,揪著他的耳朵說道「哼!不是說好的嗎?怎麼又睡著了,不是說最喜歡聽人家彈琴嗎?每次都聽著聽著就睡著了,你個騙子,再也不和你玩了,哼!」

  她也不經意間就說出了過去那樣的責怪話語,而這些話也讓寧逸不由得微笑著回應她。

  「我錯了,別生氣了好不好,雲紗的琴聲實在是太溫柔太好聽了,實在是太舒服了才忍不住睡著的……」

  「求你了,雲紗,我還想一直聽雲紗彈琴呢,別把我耳朵揪壞了」……

  慢慢地,寧逸又一次把她哄好了。

  冬馬和紗鬆開了手,然後腦袋貼在他的胸前說道「以後叫我冬馬和紗,雲紗已經過去了,現在我是你妹妹。」

  「都怪哥哥,這麼多年也不回來……」

  「對不起,和紗……」

  「算了,讓我再靠靠,原諒妹妹的任性……」

  「……嗯」

  雖然兄妹之間這種行為已經非常逾越了,但她說的話,即使再離譜寧逸都難以拒絕。

  和紗的雙手輕輕貼在他身上,這曖昧的親昵讓他有些難以適從。

  他的雙手也不知道如何擺放,冬馬和紗看見了他的窘境,將他的手拉下,放在自己的腦袋上。

  隨後就這曖昧的時間裡,她輕輕貼在他的身上感受著過去的幸福,以及現在的溫暖。

  ……

  這兩個月間,三人的生活也不斷治癒著彼此。

  冬馬和紗也恢復了些許的靈氣,也能正常和寧逸以及母親交流,雖然和外人還是不善言語。

  在這異國他鄉,有著家人溫馨的地方,寧逸能短暫的忘卻過去苦痛幸福的回憶。

  他的內心對倩兒和廖霞的愧疚痛苦也被家人溫馨慢慢撫慰著。

  所有的一切朝著好的方向發展,他的歸期也快到來了。

  這一天,冬馬和紗一如既往地在家練琴,她的生活除了鋼琴就剩下和母親寧逸的相處陪伴。

  而寧逸則去買菜的路上,他正思考著今天做什麼菜給妹妹和曜子阿姨吃。

  在路口轉角處,在他未注意到鈴聲的時候,一輛車籃裝滿著蔬果的單車開了出來。

  而寧逸則沒注意到即將到來的危險。

  「嘰……」

  尖銳地剎車聲從自行車上傳出,為了避免撞到寧逸,那輛自行車卻摔倒在地。

  籃子裡的水果和蔬菜掉的滿地都是,而車上的那個女孩也應聲倒地。

  「嘩啦……彭……」

  終於,寧逸回過神來,他終於看見了因為自己而導致的車禍。

  他趕緊跑過去,將壓在她身上的自行車挪開,他這才發現她的大腿已經被傷的十分嚴重,幾道修長的刮痕在白皙的肌膚上面。

  傷口不斷留著鮮紅的血液,將她的百褶裙染紅。

  「沒事……沒事吧……」寧逸有些顫抖地詢問道,這一次是因為他的緣故而導致的意外傷害。

  要是自己沒失神地走在路上……

  而女孩忍著傷口的劇痛擠出微笑說道「沒事的,麻煩你了,真是不好意思,差點撞到您了,先生。」

  她那溫柔的話語比責罵更像一把尖刀刺進寧逸的內心。

  他趕緊將她攙扶到路邊的椅子做好,然後將她的自行車和散落的蔬果撿回袋子裝著。

  回到那個女孩身邊,她卻表達謝意說道「謝謝你,還幫我把東西收拾好。」她的溫柔真得讓人難以置信,仿佛是虛假到不存在這個世界……「胡說什麼呢?明明是我的錯誤,為什麼你會這樣說,明明你才是受到傷害的人。」

  「沒關係的,先生你有事情就先走吧,要是我沒開這麼快,注意到您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情的,都是我自己的錯……」她溫柔地像是天使,將痛苦和自責都自己吞下,把善意傳遞給別人。

  「你先忍忍。」

  寧逸看著她止不住的血液,連忙咬牙撕下自己的袖口,然後裹在她的傷口上。

  血液瞬間將潔白的布條染紅,妖艷無比。

  痛疼雖然一直從身上傳來,但她還是微笑著對寧逸道謝「謝謝你……」寧逸實在無法留她一個人在這裡,只好說道「你先等我一分鐘,我去便利店買點藥,千萬別走開。」

  「你放心,我不會走的,我會對你的傷勢負責的。」去便利店買好消毒水和棉簽之類後,寧逸回到她的身邊,在她腳邊蹲下。

  解開她腿上被血染紅的帶子,然後將消毒水倒在她的傷口上。

  「你先忍一忍……」

  「嘶啦……嘶啦」傷口遇到消毒水瞬間起了許多泡泡。

  寧逸將她感染傷口被消毒水弄出的泡沫輕輕掛掉,如此往復幾次,終於將她的傷口清理好,然後裹上醫用繃帶。

  「終於好了,呼呼……」寧逸也終於鬆了一口氣,心中的愧疚消散了幾分。

  當他抬起頭的時候,看見她因為疼痛而扭曲著的臉頰,忍不住緊握著的左手也狠狠抓著自己的肩膀。

  「疼的話喊出來也沒關係的……」寧逸的安慰卻讓她更加努力的忍著疼痛。

  「沒事的,先生,我已經沒有大礙了,我在這坐一會就回家。」她依舊是那麼溫柔地說著,但寧逸有些破防了。

  他憤怒地低吼著「為什麼你老是這個樣子?溫柔的讓我覺得噁心。」「明明因為這一件事情都是我的錯,你卻反過來安慰我。」「明明自己傷的這麼嚴重,卻強撐著說沒事。」「為了不讓傷害你的人感到愧疚你就自己強忍著疼痛裝出一副沒事的模樣。」「為什麼會有你這樣的溫柔聖母啊……」

  「你知不知道,你的溫柔安慰,讓我內心更難受更愧疚啊!明明我希望你能狠狠罵我一頓,這樣子都讓我好受一點。」

  「你知不知道,有時候不是一味的溫柔就能讓人幸福的。」是的,眼前這個溫柔聖母勾起了他的痛苦又幸福的回憶,她真是像極了那個一直對自己溫柔以待的女人,那個除了溫柔一無是處的笨蛋倩兒。

  眼前的女孩十分耐心地傾聽了寧逸說的話,十分慚愧地低下頭去道歉「對不起啊,明明很努力想讓你不那麼愧疚的,最後卻還是讓你也受傷了。」她也聽寧逸的話,如他希望那般罵了他一句「你真是個笨蛋,以後要好好走路,不然會有危險的。」

  她的責怪謾罵真是讓寧逸一陣無語,只能無奈地苦笑道「呵呵……唉,真是個無可救藥的笨蛋。」

  最後在寧逸的堅持下,讓她坐在自行車後面送她回家。

  一開始她很害羞,這樣子就要抱著他的腰騎車。

  「你抓緊我,不然你摔倒了我可是會愧疚一輩子的。」寧逸也知道了如何去勸她這種人。

  她也只好臉紅著抱著寧逸的腰,給寧逸指路。

  來到她家後,寧逸幫她將自行車和東西放好之後,把她扶到客廳的沙發上。

  然後看著她說道「以後,不要再對外人溫柔了,讓自己受傷的事情不要再做了,把你的溫柔給你的家人朋友,給你在乎的人就行。」「如果遇到壞人,你的溫柔最終只會害了你……」寧逸說完之後,將手裡的銀行卡放在桌面,說道「密碼是6 個0 ,放心,錢不會很多的,這是給你治療的費用,不要感到為難愧疚。」也不管她有沒有聽自己的話,寧逸就要起身離開,但她卻拉著他的衣角說道「先生,你叫什麼?」

  寧逸看了看她,知道她不可能是為了報復自己才問的,也就告訴了她自己的名字「寧逸」

  她聽到之後開心地說道「寧逸,謝謝你今天的教導,我叫小木曾雪倩,我們現在是朋友了,所以我可以對你溫柔了吧,嘻嘻!」寧逸苦笑了下,也沒反駁,只是道別著說道「那你以後再也見不到這個你剛交到的朋友了,永別了,雪倩。」

  隨後轉身離去,但她卻在自己身後溫柔地說道「逸君,我們肯定會再見的,其實剛剛你給我擦藥的時候疼死了,嘻嘻!」

  她這句話讓寧逸知道,她或許聽他的話了……

  寧逸笑了笑,回頭看去,她正微笑著看著自己揮手道別。

  ……

  回到冬馬家後,寧逸吃完飯之後便一直待在房間裡,躺在床上看著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

  小木曾雪倩讓他再度回憶起了那些痛苦幸福的過往,讓他再度感受到了那愧疚又痛苦的折磨。

  即使過去幾個月,和黃仟倩分別的痛苦和傷心愧疚現在又一次鮮明地刺痛著軟弱的內心。

  他再也忍不住心中對她們的思念和愧疚,躲在將臉埋在枕頭上痛苦哽咽著啜泣。

  「嗚嗚嗚……嗯……」

  淚水也不斷湧出將視線模糊,將枕頭打濕。

  而在他獨自悲傷舔舐傷口的時候,房門被偷偷打開了,冬馬母女悄悄走了進來。

  看著床上埋頭哭泣的男人,她們都心疼地守在一旁。

  良久,寧逸終於停止了啜泣,轉過身來,才發現冬馬曜子和和紗已經站在一般。

  「怎麼,你們怎麼來了?」寧逸將臉上的淚水慌忙擦掉,然後強行擠出微笑著問道。

  也不是害羞,只是不願意將悲傷的情緒傳染給她們,不願意暴露自己柔軟的內心。

  但冬馬曜子卻坐在床邊,溫柔地用手摸著他的頭說道「因為小逸回來之後一直魂不守舍,將難過都寫在臉上,擔心你所以我跟和紗就來看你了。」原來,自己早已經藏不住情緒了,已經將悲傷帶回來了啊,寧逸苦笑著。

  冬馬曜子將他的腦袋抬起放在自己柔軟滑膩的大腿上,然後溫柔地給他揉著太陽穴。

  腦袋被舒服地揉著,寧逸有些忍不住地閉上了眼睛享受著家人溫馨的安慰。

  「你是我女兒的哥哥,所以在我眼裡,小逸你也是我的孩子」「所以啊,如果有什麼悲傷的難過的事情可以告訴我,無論你是對是錯,我都不會責怪你,我只希望你能把我們當成家人,能讓我們給你安慰,哪怕一絲,我們都會開心的。」

  冬馬曜子真摯的情感早已經慢慢動搖了寧逸的內心,她加重了手指的力道,然後溫柔問道「小逸,可以告訴義母那些一直困擾著你的秘密嗎?」「那些一直讓你露出愧疚難過表情的過往,那些讓你孤身一人來日本放鬆的秘密。」

  「小逸,義母也告訴了你這些年來深藏著的秘密呢。」冬馬曜子確實將這些年所有的事實全都告訴了他,只是做這些事的目的,也就是為了女兒的目的沒有說出來。

  而寧逸聽到她把自己當作義母的話語也徹底忍不住,這幾個月的相處已經讓他把冬馬曜子當作家人。

  而她也給他家人般的溫馨和關懷,所以寧逸說出來那些和廖霞,黃仟倩三個人之間幸福痛苦的過往。

  寧逸閉著眼睛說出了這十年發生的一切,而冬馬曜子和冬馬和紗聽到之後也忍不住對他產生著無比的同情。

  和紗忍不住坐在床上,將手輕輕搭在寧逸的手上,溫柔地和他握著。

  「小逸,這些年真是難為你了,如果能早點回去找你就好了,把你接過來,我們三個人一起生活的話,那樣子你就不會有那些如此痛苦的回憶了。」冬馬曜子無比慚愧地說道,她也有很多次想要回去找寧逸母親道歉,但每一次都不敢去,如果去了就能發現寧逸這些年一個人的生活,也能將他帶回來。

  ……

  安慰了寧逸之後,兩人各自回房睡覺。

  和紗在床上想著,原來寧逸這些年也跟她一樣,對外人幾乎無法言語,非常冷淡。

  她自己也看見,寧逸對待那些人也只是用著最少的話語溝通。

  但是這些天為了讓自己開心,他總是扮演著話癆的角色,不厭其煩的去說著不熟練的話題,說著那些無趣的事情,來讓自己開心。

  她也問過寧逸,對自己到底什麼感覺。

  寧逸也如實回答「對和紗,有著小時候的青梅竹馬的感情,現在還多了一份有著血緣羈絆的兄妹情感」

  「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妹妹,所以我會為了你去做一切事情。

  以後,如果可以,我會代替父親照顧你。」

  她知道寧逸對自己的情感無比真摯,但她自己無法做到純潔的兄妹情感,她對寧逸依舊有著一絲絲的情慾。

  現在,她也知道了為什麼寧逸無法對自己產生感情了,不僅有著兄妹的羈絆,更是因為他的心裏面已經被那兩個女人完全占滿,一人一半。

  只是,身體卻被廖霞完全占有,她也有些佩服那個廖霞的女人,為了哥哥居然做到這個樣子。

  但是,她也知道,哥哥要不了多久就要離開自己了。

  來之不易的重逢也要分離了。

  ……

  將內心的苦楚說給冬馬曜子和妹妹之後,寧逸內心的苦楚也被她們的溫馨治癒了許久。

  他對待兩人的情感也越來越真摯,冬馬曜子也如同亡母那般稱呼他為逸兒,他也接受了這份親情,稱呼她為母親,因為媽媽這兩個字,他只能對親生媽媽和廖霞說。

  日子也慢慢恢復正常,而冬馬曜子知道,再不快點把女兒和他的羈絆加深,到時候他就離開日本了。

  所以,冬馬曜子使用了鈔能力,花錢在4。30這一天讓人在附近舉辦花火大會。

  而她也滿臉微笑地對著彈琴的女兒和躺在床上的寧逸說道「和紗,逸兒,今晚吃完飯可以陪我去看看花火大會嗎?」

  「媽媽,那是情侶去的地方,我們去……」和紗有些無語到。

  但冬馬曜子卻開心道「我們的感情才不比那些情侶差,是吧,逸兒,來,母親給你準備了和服。」

  「和紗,你趕緊試試你的和服,等下媽媽幫你哥哥換好之後還要自己穿呢。」隨後將寧逸拉到隔壁房間換衣服,寧逸在冬馬曜子的幫助下很快穿著黑色的和服。

  她幫完寧逸之後便回到自己房間換衣服,順便讓寧逸去看看和紗什麼情況。

  寧逸走進她的房間,剛好看見她脫完一副只剩內衣的畫面,修長白皙的美腿,可愛平復的小腹,稜角分明的鎖骨性感無比,深黑色的內衣顯得完美的身體更為白皙。

  發現寧逸看見了自己這個樣子,和紗連忙捂著自己的上身憤怒道「快出去,色狼……」

  但寧逸的臉上一點色情的欲望都沒有,她也很清楚,只是被哥哥看見自己這個樣子實在太過羞澀。

  寧逸只好說道「那你穿好衣服叫我,母親叫我幫你,說你沒穿過和服。」然後便轉身在門外等候。

  而冬馬和紗卻又羞澀有難過,哥哥看見自己這個樣子居然……居然一點提不起興趣的樣子,那副陰柔的臉上一點色氣都看不見。

  雖然很不爽,但她將白色的裡衣穿上之後朝著他說道「進……進來,幫一下我。」

  寧逸進去後,看見她一點和服都沒穿上,有些疑惑道「……你只能自己穿到這?」

  「沒穿過……麻煩死了,你趕緊過來幫我,別囉嗦了。」知道她是個沒什麼能力的廢物,但他沒想到,連穿個衣服自己都做不到,實在是有些太……

  女子和服確實有些難穿,寧逸也有些錯怪她了。

  但他還是走到她身邊,給她慢慢穿上,剛剛母親也教過他一些,也不是很難的事情。

  和紗只是張開手,看著哥哥拿著衣服一點一點地幫自己穿上。

  最後寧逸將手裡的腰帶穿在她身上,勒緊紮好之後便完成了。

  他拍了拍手,終於大功告成了。

  和紗也高興地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模特一樣的高挑身材穿上藍黑色的和服帥氣無比。

  只是她的深黑色齊腰長發散落著有些格格不入。

  給她穿好之後,寧逸就轉身打算去做飯了,但剛回頭就被她拉著衣袖。

  「寧逸,幫我,幫我扎個頭髮……」她害羞地說出這句話。

  「……扎頭髮還讓人幫你,我這妹妹簡直是個一無是處的廢物啊,真不敢相信以後要是母親走了你自己生活該怎麼辦。」寧逸苦笑道。

  「沒……我沒扎過頭髮,我一直都是這樣的,哼,真囉嗦,哥哥你幫不幫,不幫我讓媽媽……」

  她說出哥哥這兩個字的時候,寧逸已經來到她身後挽起她的秀髮,一邊溫柔地拿梳子順著,一邊語重心長地說道。

  「和紗,如果你以後不找人結婚的話,這些生活上面的小事還是要會一點的,別的可以花錢做到」

  「但是不可能一直有人幫你扎頭髮的吧……」

  「那,哥哥你呢?你以後會一直陪我嗎?」

  「……和紗,我……」

  寧逸不知道如何回答,帶著母親妹妹和廖霞生活,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廖霞的占有欲實在太病態了……

  「沒事,我會學的,這幾天哥哥教教我吧,吃完飯你就來教教我。」她主動結束了這個沉重的話題,她也知道哥哥有著重要的伴侶等著。

  「……嗯」

  吃完飯之後,三個人穿著和服走在了花火大會的地方,寧逸被冬馬曜子要求站在中間。

  就這樣,冬馬曜子挽著他的手漫步在路上,而和紗一臉嫌棄地看著如此親昵的兩人。

  此刻冬馬曜子畫著完美的妝容,即使歲月的痕跡也無法掩蓋她的絕色。

  而妖艷和服的她挽著陰柔的寧逸,如此美艷俊俏的兩人,讓好多人都以為她們是情侶,紛紛詢問是否可以上前合照。

  寧逸有些不好意思,但為了女兒,冬馬曜子卻滿不在乎,答應了他們。

  拍完之後,跟在兩人身後的和紗十分不滿,仿佛賭氣一般走在寧逸身邊,也挽著他的手。

  但卻讓寧逸有些遭不住了,他被夾在中間挽著兩個美女的手,被好多人暗地裡偷偷罵他。

  看著他窘迫的模樣,他們母女也好像找到了開心的事,微笑著貼著他的肩膀。

  寧逸連忙伸手碰了碰和紗的手,「和紗,靠太近了,會被人誤會的。」而她卻久違的微笑道「誤會什麼,我們只是兄妹而已,挽著手很正常的啊。」……

  寧逸也只好陪著她們這樣,慢慢逛著盛大的會場,遇到她們喜歡的零食便買好幫她們拿著。

  她們就負責挽著手,寧逸還要拿著去餵她們。

  「嗯……啊」

  「我說,你們是不是太過分了,吃東西還讓我餵啊……」冬馬曜子溫柔地說道「逸兒你就偷著樂吧,不知道多少男人連見我們的資格都沒有呢,嘻嘻。」

  ……

  花火大會開始了,絢麗的煙花在夜空綻放,三人的臉上都被炫彩映照著,美艷動人,陰柔冷俊。

  寧逸也是第一次來見到這種美景,不由得看入了迷。

  而和紗卻偷偷看著他的側臉,和她一般的陰柔,稜角分明的臉頰,對她卻溫柔無比的哥哥。

  她多麼希望這一刻,三個人快樂的玩耍的這一刻能永遠保持下來,她們三個人能永遠這樣子就好了。

  母親,哥哥,妹妹一直溫馨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冬馬曜子看了看女兒和寧逸,隨後便鬆開了他的手,然後說道「逸兒,和紗,不好意思,媽媽有急事要去處理,這煙花媽媽也看過了現在十分滿足,我要先走了,你們接著玩。答應媽媽,一定要玩的開心,替媽媽好好的玩哦!」工作上的急事,她們也沒辦法,只好跟冬馬曜子道別。

  隨後和紗踢了踢腳邊的石頭生氣道「哼,明明媽媽自己提出來的,卻自己走了,整天工作工作……」

  看見她這副可愛模樣,為了母親,寧逸也溫柔地安慰著她「和紗別生氣了,母親絕對是為了和紗的幸福而努力工作的,和紗的衣食住行,你的一切都是母親努力的緣由呢……」

  「哼,你個笨蛋,這個時候應該和我一起罵她才對,這樣子你才會討我開心……」和紗有些生氣地鬧彆扭,用手掐了一下他的腰。

  但寧逸對她的行為沒說什麼,接著溫柔道「因為啊,母親對你的愛意我是看在眼裡,而且討你開心的時候,我那一次不是實話實說嗎?」「而且啊,我永遠無法對和紗說謊!」寧逸最後的一句話讓冬馬和紗的氣徹底消了。

  現在的她,不再是叛逆期的人,她也知道母親和哥哥對自己的愛意和關懷。

  她更為用力地挽著哥哥的手,將臉貼在他的肩膀上。

  「哥哥,以後你還會陪著我,還會來見我嗎?」她的語氣此刻是多麼地軟弱,多麼的希望得到關懷的憐愛。

  寧逸也將她緊緊抱著,「我會盡我所能去陪伴你,如果不能陪伴在你身邊,那時的我,肯定是為了你,為了我的妹妹的幸福而努力著。」「所以,和紗不用擔心了,以後,你的世界不僅僅有鋼琴,還有母親和我。」「我和母親,會一直守護著你的。」

  「哥哥守護妹妹的幸福是理所當然的」

  「而我會一直守護和紗的幸福,也是理所當然的。」……

  這一刻他們兩人的羈絆不斷加深。

  許久,寧逸也察覺到了別人對自己和和紗的目光是多麼刺眼,一對陰柔無比的俊男美女親昵地挽著手。

  無數羨慕祝福的目光從那些和服女子傳遞到寧逸和妹妹身上。

  他有些害羞道「和紗,要不,我們鬆開手吧,別人把我們誤認為是戀人……」

  和紗卻更加抓緊他說道「哼,想得美,你這醜八怪怎麼可能配得上我。」「不用擔心,而且兄妹之間這樣不是很正常的嗎?」「剛剛哥哥不是還說一直守護妹妹的幸福嗎?現在妹妹最大的幸福是和哥哥開心地遊玩。」

  說不過她,寧逸也只好繼續挽著她陪她逛著,遊玩著。

  兩人都是第一次來,孤寂已久的和紗自然是興致非常高,因為有著自己深愛的哥哥,所以她才非常享受這一次花火大會。

  她這一次仿佛回到了孩童的過去,帶著跟在自己後面的寧逸到處逛著,買了好多吃的,雖然大部分都是甜品,吃兩口就讓寧逸吃,不然就丟了。

  時間也在慢慢流逝,煙花也放了一卷又一卷。

  很快便到了晚上11點的時候,夜色無比漆黑,街上也冷清了許久。

  和紗也知道該回去了,心中十分不舍。

  她的腦袋緊緊貼在寧逸的肩膀,就這樣路也不看,摟著他回去。

  寧逸提醒她說道「你看點路,現在夜色深了,不要摔倒了,而且你穿的是木屐。」

  「沒關係,哥哥會保護我的」這一刻的她變得十分粘人。

  「……」

  寧逸只好挽著她回去。

  經過一個台階的時候,她一個沒注意踢到了石頭,整個人差點摔倒在地上。

  還好寧逸即使將她拉住,讓自己墊在她的身下,她也因此摔倒了他的身上,只是穿著木屐的腳扭了。

  將她攙扶起來,寧逸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產,擔心地看著她說道「沒事吧,和紗,哪裡受傷了嗎?」

  「沒……沒事,嘶嗚……好像腳扭了」和紗有些痛苦地哀嚎了一聲。

  寧逸蹲下將她的木屐脫掉,摸了摸扭到的地方,好像已經慢慢腫起來了。

  「你的腳扭傷了,這裡已經腫起來了。」寧逸說著還輕輕捏了捏她的腳。

  「嗯……嘶嘶……」她也因此疼的直吸氣。

  寧逸鬆開她的腳後說道「和紗,我背你回去吧,再走的話傷勢只會越來越嚴重的。」

  腳實在太疼了,她只好趴在哥哥的背上,寧逸也拿著她的一對木屐,然後背著她慢慢往家裡走。

  慢慢地,她好像恢復了過去那個冷淡的自己。

  良久,她趴在他的脖子說道「哥哥,剛剛為什麼沒有罵我?我要是好好看路就不會受傷,也不會害你一起摔倒。」

  脖子被她的呼吸弄得痒痒的,但寧逸還是專心地背著她,然後說道「因為哥哥只會守護妹妹的幸福,和紗想做什麼事情哥哥都不會生氣,更不會罵你。」「和紗受傷了的話,那就是哥哥的責任,沒有守護好你。」「……哥」

  「嗚嗚嗚……」她趴在背上無聲的啜泣著,哥哥對她極為純粹的親情實在是太過溫柔了,一直孤僻的她從未感受過的溫暖,異性以及哥哥的極致溫柔。

  「哥哥……為什麼對和紗這麼好,為什麼這麼溫柔,明明哥哥是個和我一樣冷淡的人。」

  「因為你是我唯一的親人,唯一的妹妹,我們體內的血都相互吸引著。」「所以對你溫柔不是很正常的,理所應當的事情嗎?」……

  她很想跟他說,對我這麼溫柔,讓我變得離不開你怎麼辦?哥哥,我不想你離開我,嗚嗚嗚……我不想你被那個女人占有。

  和紗已經離不開你和媽媽了,哥哥,嗚嗚嗚……和紗想和你永遠在一起。

  即使和紗無法壓下內心對你的異性間的愛意,即使妹妹對哥哥抱著不一樣的感情,即使這份異樣的感情對我是如此折磨,和紗還是不想離開你。

  只是……這些話,她永遠無法對寧逸說出口,這些話也只會讓寧逸承受和她一樣的折磨。

  更重要的是,這些話會讓寧逸因此遠離她,她知道這是哥哥對自己的守護,為了不讓自己深受折磨。

  但無論遠離他,還是和他在一起,痛苦都會折磨著她。

  兩人再次無言,隨後回到了家中。

  冬馬曜子已經在房間睡著了,寧逸將和紗背到她的床上後,拿著冰塊和繃帶回來。

  將她的白色長襪脫去後,冒著熱氣的白皙腳丫暴露在他面前,粉嫩無比的肌膚,修長好看的指甲,腳趾的肉可愛又飽滿。

  走了幾個小時的路,讓她的腳有些出汗,腳背和腳底都有些濕濕的。

  寧逸伸手摸了摸她紅腫的腳踝,她有些害羞地抗拒著,但被哥哥嚴厲地看著,「和紗,別動,不然很難好的。」

  她也只好忍下心中的羞澀,美腳被哥哥看著的羞澀。

  但她忘了另一件更為羞澀的事情,她的腳丫雖然很好看,但是她的腳一直以來都是有點臭臭的,更何況剛剛走了幾個小時,腳都出汗了,發酵的腳臭味慢慢傳來。

  就連她也聞到了自己的腳臭,內心十分羞恥,明明洗澡的時候塗了那麼多沐浴露。

  而寧逸卻十分專注地給她揉著受傷的腳踝,好像並沒有聞到她的腳的味道一樣。

  就這樣揉了5 分鐘,和紗實在受不了內心的羞恥了,仿佛認命一般說道「哥哥,我的腳,是不是很臭,而且還出汗了,讓你忍了這麼久。」寧逸卻抬起頭說道「不臭啊,就像你小時候那樣,我從來沒有討厭過你的腳。」「可是……我現在的腳比那個時候臭多了,不信你聞聞,真的臭死了,我每次自己聞到都想吐。」她仿佛為了看穿哥哥強忍著的倔強。

  將另一個腳抬起來,放到寧逸的臉上,紅潤粉嫩冒著熱氣的美腳就在他眼前。

  寧逸好像也知道了她的想法,為了不讓她擔心,鼻子貼在她被腳汗濕潤的大腳趾上吸了一口。

  順著她的話說道「和紗,真的不臭,這次信我了吧。」看著哥哥居然真的用心聞自己的腳,她有些難以置信地喃喃道「怎麼……怎麼可能,明明我……」

  見她還是這樣,寧逸溫柔道「我覺得不臭,可能是我的基因選擇的人是你,所以妹妹的一切,哥哥永遠都不會厭惡。」

  「而且,我永遠無法對和紗說謊的。」

  他的語氣很真摯誠懇,確實,和紗的腳他聞起來一點都感覺不到難受,相反,還只是淡淡的熟悉的,喜歡的味道。

  這下子,和紗終於相信他說的話了,心中再也沒有一絲的羞恥,反而很開心,因為哥哥喜歡自己的味道。

  寧逸也專心地揉著她的腳,過了十幾分鐘,紅腫終於消了一些。

  隨後用冰塊敷了一會,然後在用繃帶扎著。

  寧逸剛想離開,和紗卻用手拉住了他說道「哥哥,幫我……幫我把和服脫了,穿著這個,睡不著。」

  但是她的腳又站不住,寧逸只好幫她在床上脫衣服,她緊緊躺著,寧逸的手不斷遊走在她的身上。

  但寧逸卻生不起一絲的情慾,因為她是自己的親妹妹,自己最深愛的妹妹,他也不能產生情慾。

  幾分鐘之後,終於將她的和服脫去,只剩白色的裡衣,但和紗還是堅持看著他。

  寧逸只好如她所願,幫她脫去,最後只剩下黑色內衣內褲的和紗躺在床上。

  走了一晚上的她,自然也是滿身大汗,將裡衣和床單都弄地有些濕潤了。

  寧逸只好說道「和紗,我去拿濕毛巾,你自己擦擦身子,不然渾身黏黏的,而且容易感冒。」

  隨後他走進浴室,拿了一天濕毛巾進來遞給和紗,但她沒有接。

  依舊只是用渴望的眼神看著寧逸,他只好嘆了口氣說道「好吧,和紗真是個廢物啊,什麼事情都讓哥哥幫你。」

  和紗卻冷淡地反駁道,「沒關係,我媽媽有錢,我哥哥會照顧我,所以是個廢物也會幸福。」冷淡的語氣卻隱藏著喜悅的心情。

  一邊用毛巾擦著她嫵媚又柔軟的身體,寧逸一邊說道「所以啊,母親和我,都放不下你,以後你可怎麼辦。」

  「有你們就好了啊……而且我媽有錢,肯定能活很久。」「和紗啊,生離死別逃不過去的,母親年紀不小了,那你怎麼辦。」「哥哥不是只比我大幾個月嗎?」

  「我也不可能天天無時無刻照顧你啊。」

  「到時候再說,哥哥別囉嗦了,趕緊幫我擦乾淨,我要睡覺……」她又一次地逃避著這些沉重的的話題,只是這一次能逃掉,那悲傷真正到來的時候,又該怎麼辦呢?

  寧逸也不再說些什麼,只是溫柔地用毛巾服侍她,之後便給她蓋上被子。

  幫她脫掉頭髮上的裝飾後說道「晚上天氣很涼的,不要踢被子,再熱也比感冒好,知道嗎?」

  「嗯……哥哥你也去睡吧,對不起,這麼麻煩你。」寧逸笑了笑,揉了揉她的腦袋說道「沒關係,和紗的一切,我都不會嫌棄,我只是有些擔心你而已。」

  ……

  就這樣又過去了一些時日。

  5。28這一天是和紗的生日,也是寧逸的生日……還是他們三個人記憶中最為痛苦的一天。

  寧逸陪著冬馬曜子一起去逛街,打算為自己和妹妹的生日挑著禮物。

  但突然間,冬馬曜子感覺一陣心疼,頭暈目眩,然後便失去知覺,整個身子搖搖欲墜。

  最後,寧逸及時發現,然後抱住她的身體,把她送到了醫院。

  「寧先生,你好,您母親已經是白血病晚期,已經過了最佳治療的時期了,她最近也一直服用藥物治療。」

  「只是……她的壽命可能不多了。」

  醫生的話語,讓寧逸愣在原地,手裡的手機掉到了地上。

  他顫顫巍巍開口道「最多能活多久……」他不能逃避這個現實,他只能強作鎮定地詢問著這些悲傷的數據。

  「最多,三個月……請節哀,我們會盡最大的努力。」三個月,三個月……

  寧逸內心十分痛苦,明明來之不易的溫馨,三個月之後便再也感受不到了。

  醫生離開之後,他趴在冬馬曜子的病床上再也忍不住地哭泣起來。

  「嗚嗚嗚……嗯……嗚嗚」

  許久未有過的悲傷捲土重來,淚珠也止不住般紛涌而出。

  但他也只能趴著哭泣,也只能僅此而已。

  哭著哭著,他的腦袋被溫柔的觸感撫摸著,他抬頭看見虛弱的冬馬曜子微笑地看著他。

  「逸兒,你來了,咳咳……」她的聲音都透露著時日不多的艱難。

  寧逸連忙用手順了順她背,然後餵她喝了點水「母親,先別說話,別急,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過了一會,她終於好了點,然後握著他的手說道「對不起啊,逸兒,讓你擔心了,還是被你發現了。」

  「可以不要告訴和紗嗎?最後的時光,我不想讓她擔心。」「嗚嗚嗚……母親……」

  寧逸不知道如何是好,他根本無法對和紗說謊,他也知道母親對妹妹的愛意,如果說世界上最愛冬馬和紗的人,那只有冬馬曜子一人。

  「逸兒,為了和紗的幸福,可以不要告訴她嗎?」「媽媽還在的時候,我希望她能一直微笑著。」「逸兒你來了之後,和紗她露出從未有過的,那樣開心又幸福的樣子」「嗚嗚嗚……母親,不要,我不想你離開,和紗也絕對不想……」只是,這已成定局,這就是寧逸說過的生離死別,只是來的太快,太突然,即使是他也無法承受這般痛苦,更何況和紗。

  「逸兒,這三個月,你可以再留在日本嗎?等媽媽離開後,你就回去那邊吧,那邊的人也等了你很久,而且她的年紀也不小了……」「請原諒媽媽的無理,只是,你也知道和紗她,我實在……」「咔嚓」

  門打開了,冬馬和紗滿臉痛苦地走了進來,臉上幾道淚痕說明著她知道了這一切。

  她慢慢走到床邊,痛苦地說道「媽媽,嗚嗚嗚……可以不要離開和紗嗎?你不是答應過和紗要陪我一起到老嗎?」

  冬馬曜子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力道也就是虛弱到極致般的溫柔「對不起啊,和紗,這一次媽媽要失約了……」

  ……

  三個人都在這悲痛中不由得哭泣。

  和紗隨後流著眼淚看著寧逸,一字一句道「哥哥,你三個月之後也要離開和紗嗎?」

  寧逸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他真的無法對和紗說謊「我……我起碼會留在這裡三個月,只是那邊,我說過最晚四個月就回去。」「因為我以為和紗你也不再像過去那般冷淡、

  我以為你已經不是那個除了鋼琴一無是處的笨蛋了、我以為你會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了……」

  「哥哥你才是笨蛋,嗚嗚嗚……我只有對你才不會那般冷淡啊!

  只有你和媽媽在,我才不是那個除了鋼琴一無是處的笨蛋,只有你和媽媽……嗚嗚嗚……」

  「哥哥,你不能一直陪著我,為什麼要對和紗這麼溫柔,你知道嗎?和紗已經離不開你了,離不開你和媽媽了,嗚嗚嗚……」她哭紅著眼睛,說出了之前永遠說不出來的話語。

  「到時候,哥哥你也要和媽媽一起離開和紗嗎?」她也無力般趴在床上哭泣著,那哭聲比她平時冷淡的話語更為悲傷且冷淡。

  「我……我也想一直陪著和紗,只是,那個女人,她無法做到去接受和你一起生活,她是個愛我病態到極致的女人,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寧逸再一次陷入迷茫,陷入選擇的搖擺,如同倩兒和廖霞的選擇。

  但他不能在傷害廖霞了,不能在像過去傷害倩兒那般對廖霞殘忍……只是,血緣里的羈絆,自己的妹妹到時候該怎麼辦啊!

  他又一次如同那時候渴望神明出現神跡一般,再次渴望能讓所有人都幸福的神跡。

  只是這一次,會有神明回應他嗎?

  ……

  和紗也知道,媽媽的情況已經為時已晚,再有錢也解決不了的事情到來了。

  她無法冷靜地去接受這些痛苦的事實,只能每天呆在醫院陪著媽媽。

  寧逸也只能每天做好飯然後帶來給他們吃,吃完陪伴著他們。

  2 個月的時間轉瞬即逝,而冬馬曜子的生命也來到了最後的時光。

  肉眼可見的萎靡虛弱,將她的艷麗嫵媚抹去。

  而和紗已經徹底失去理智,既然科學無法拯救母親,她便打算求神拜佛也要去挽救母親。

  她第一次離開病房,擔心她的寧逸跟著她,她坐車去了每一個寺廟。

  祈禱著能為母親治癒的神跡發生,但每一個寺廟都只是為了錢而說著一些客套的話語,做著無用的法術。

  寧逸知道,也不阻止,這畢竟也是有用的,雖然僅僅是心理安慰,但,能讓和紗好一點。

  拜訪了一周多,全東京的寺廟都被她拜訪完了,而她有錢的富婆也被各大寺廟傳出了名聲。

  為了母親而破財的女人。

  三個月的最後一天,最後一個破爛的寺廟裡,一個僧侶都沒有,只見一個穿著道袍的女人坐在房間裡面。

  和紗走了問道,「師傅,我母親病危,還有辦法嗎?」那個看不起面容的女子說道「自然有……」

  仿佛程序一般,和紗說道「需要多少錢。」

  她卻微微一笑,看了一眼寧逸,隨後說道「不要錢,只要你磕50個頭就行,我答應你,絕對可以實現你的願望,你的一切願望。」和紗也知道,她在耍自己,她握緊拳頭,不要錢的寺廟,怎麼可能,只是為了母親,孤傲的她這一次也要低頭。

  和紗她惡毒地看著那個女人,「最好像你說的那樣,不然,你死定了,我冬馬家絕對不會放過你。」

  隨後打算跪下磕頭,但寧逸拉住了她的手。

  看著那個神秘的女人說道「師傅,我代替她磕頭吧,可以嗎?」她看著寧逸,事情如他所願,她滿意地說道「可以是可以,只不過,你代替她的話,要500 個。」

  和紗更為惡毒地看著她,欺人太甚。

  寧逸卻微笑道「好,一言為定。」

  看著和紗,他溫柔地摸了摸她的腦袋,「妹妹,讓哥哥來吧。」隨後便跪在那張圓形的團上,對著那個神秘的女人磕頭。

  「砰……砰……砰」

  ……

  時間飛逝,窗外的烈陽也慢慢變成西下的夕陽,溫暖的餘暉灑進屋子。

  只是屋子裡充滿著情緒,救母心切,仇恨,守護妹妹……諸多情緒混淆在一起。

  而寧逸的額頭也已經磕到破皮,每一次磕頭都在將地板染的更紅,血跡也在不斷冷卻變的黑紅,然後在新鮮的血液再次變得紅潤……兩百一十二,兩百一十三……

  和紗的拳頭已經暴怒著緊握著,青筋在手背怒目猙獰著。

  她上前拉著寧逸的肩膀哭喊道「哥哥,停下來吧,不要了,和紗不要了……」

  即使仍在磕頭,但寧逸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冷淡「妹妹,不要讓哥哥的努力白費,也不要放棄母親,放手吧,不忍心便去門外等著……」「砰……砰砰……」

  寧逸仍在繼續,而和紗則捂著嘴巴無言啜泣,她不能讓哥哥再為自己擔心了。

  夜色逐漸降臨,在寧逸意識即將恍惚的時候,磕頭也來到了500 個。

  他終於回過頭,對和紗露出了笑容,「妹妹,哥哥做到了」只是他不知道此刻自己的模樣有多悽慘,滿臉都被額頭傷口的鮮血染紅,笑容在這恐怖的氛圍下悽慘無比。

  「噠噠噠」

  那個黑袍女子走了上來,將手裡的一串手環遞給寧逸,「對著手環念:惡魔交易,就能實現一切願望,只能用一次。」

  寧逸拿著手環,而那個女人也仿佛從未來過般,化為一道虛煙消散。

  寧逸再也堅持不住,然後倒向地面,還好和紗接住,將他帶回家。

  等他醒來的時候,和紗拿著粥正在餵自己,滾燙的粥被她吹涼之後送進自己嘴裡。

  「嗯……咕咕……」

  一股難吃又噁心的甜膩味道在肚子裡迴蕩,寧逸笑了笑對和紗說道「妹妹,你做的飯真難吃,不過,我喜歡吃。」

  聽到哥哥的話,她卻哭著說「我才不會做飯,這是外賣。」「那下次你給我做吧」寧逸開玩笑道。

  「騙你的哥哥,這就是我做的,我不知道該放什麼,就……」其實她甚至連外賣都不會點,只能將家裡的米倒進去,然後胡亂放著調料。

  她喜歡吃甜食,以為放糖會很好吃,沒想到……寧逸摸了摸她的頭,「好了,妹妹,你做的我都喜歡,餓了,再餵我一點。」她吹了吹粥便繼續給寧逸餵食「啊……」

  寧逸的額頭的血也被她擦乾淨,還好只是破皮,沒什麼大礙。

  翌日,寧逸帶著和紗來到了病房,見到了冬馬曜子。

  然後給她看了那一串手環,由木頭雕刻成,精美無比。

  冬馬曜子看了看,對著兩人說道「逸兒,這一串手環,你保管著,不要用,它的來歷媽媽知道」

  「這是和惡魔交易的中介,也有人用過,為了權勢財力就要付出一些器官為代價。」

  「媽媽已經是大限將至的人,要救媽媽的話,這其中的代價,最少便是會失去性命,甚至,在這個世界上你連存在的痕跡都找不到。」「要救媽媽,最少都要付出生命,所以,逸兒,和紗,不要使用它。」「媽媽活到現在已經很幸福很滿足了,只要和紗能幸福地活下去,是媽媽唯一的心愿,所以媽媽不允許你們和惡魔交易。」「嗚嗚嗚……」和紗痛苦地哀嚎著。

  明明,明明找到了救媽媽的希望……最後卻是這樣。

  「和紗,答應媽媽,堅強活下去,媽媽會一直看著你,媽媽死後,請把媽媽的骨灰撒在家鄉的湖畔。」

  「不用為媽媽舉行葬禮,媽媽只在乎你們兩個人,只要你們知道媽媽的事情就好了。」

  ……

  幾天後,冬馬曜子去世了,如她生前所願,沒有舉辦葬禮。

  寧逸將她送去火化後帶著骨灰陪和紗回到了母親的家鄉。

  一個美麗的小鎮,小鎮後面有著一個碩大的湖畔,傳言在湖裡死亡可以重新來過,將你的生活再來一遍。

  租來一個小舟,寧逸陪著悲傷的和紗走了上去。

  將冬馬曜子的骨頭慢慢地揮灑在美麗的湖畔上,如同雪花飄落一般,轉瞬即逝又被自然相擁。

  「嗚嗚嗚……」

  母親的逝去已經無比悲傷了,而哥哥,陪她走完這一個月,也要離開日本,離開她的身邊……

  和紗再也忍不住,趴在寧逸的身上哭泣起來。

  小舟在湖中心慢慢漂浮著,看著美麗的湖畔,想起那個在此死亡可以重新來過的傳言。

  重新來過,重新來過……

  她喃喃低語道「重新來過,重新來過的話,這一切的一切我都要抓住」「我不會再錯過寧逸了,即使是哥哥,即使有著血緣,我也會狠狠抓住哥哥」「媽媽,我也不會誤解你二十年,我也不會讓你這麼快離我而去……」「……是的,重新來過就好了。」

  她直接往湖裡縱身一躍,寧逸看見,連忙隨著她跳進湖裡。

  恍惚間,她看見了哥哥的身影,看見哥哥拼命抱著自己,拯救自己的身影。

  但是,回到現實真的好痛好痛啊,嗚嗚嗚……

  冬馬和紗無法接受母親死去的現實,也無法接受哥哥離去的現實。

  重新開始就好了,重新開始就好了……

  她已經有些陷入癲狂般的執念,要是重來一次……她抓住哥哥的手卻有些想要將哥哥陪著自己一起重來般的欲望。

  是的,現實的痛苦,已經讓她無法面對了,再也沒有依靠的世界,即便是鋼琴也無人值得她去演奏的世界。

  還不如死了,重新開始的話,就可以挽回這一切了。

  ……

  但寧逸卻絕不放棄她,即便被她的掙扎消耗到筋疲力盡,但是守護妹妹的強烈求生欲望,還是讓他將妹妹帶回了船上。

  「咳……咳咳」

  和紗在這恍惚中吐出來一大口湖水,而寧逸仍給她做著心肺復甦,時不時往她嘴裡度氣……

  終於,和紗回過神來,她看著哥哥,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啪……」

  她陰柔美麗的臉頰瞬間紅腫起來。

  「嗚嗚嗚……」現實的苦痛和剛剛湖裡的病態執念,讓她無法面對哥哥,放聲痛苦著。

  她此刻對自己無比痛恨,為什麼會有那種念頭。

  並不是重來的念頭讓她悔恨

  而是

  她居然想將哥哥拉下,陪著自己一起重來的念頭,讓她恨不得把自己一刀殺了。

  寧逸卻將她抱進懷裡,「太好了,和紗,太好了,嗚嗚嗚……」「和紗,我還以為,哥哥這次救不了你呢,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她無法置信地在哥哥的懷裡痛哭著「為什麼,哥哥,為什麼這個時候還對我這麼溫柔。」

  「明明,明明我剛剛卻想將哥哥一起殺……」

  這個殺字剛出現,寧逸就用嘴堵住了她的唇瓣。

  「嗯……嗯嗯……」

  隨後狠狠咬著她的唇,血液在傷口處流了出來,被寧逸吃進嘴裡。

  她愣住了,哥哥的舌頭舔了舔她的傷口,痒痒的感覺從唇瓣傳來。

  寧逸將她緊緊抱住,「對不起,妹妹,都是哥哥的錯,哥哥沒有保護好你」「不要再說想殺我這件事情,那都是哥哥沒有讓妹妹感到幸福,也沒有知道妹妹的心意,所以妹妹才有這種重來的念頭。」「要不是妹妹,哥哥就真的死了,因為一直守護著妹妹的幸福救了我,那股信念一直支撐著我。」

  「嗚嗚嗚……哥哥,怎麼辦,妹妹再也離不開你了……」即使她犯下這種錯誤,寧逸仍舊不會去責怪她,仍舊對她溫柔以待。

  「沒關係的,妹妹,哥哥會為你創造幸福的,這一次,哥哥不會在軟弱,再搖擺了。」

  心裡對著倩兒和廖霞默念道:對不起了,我就是這般軟弱,又一次要深深傷害你們了。

  寧逸拿出那串手環,說道「惡魔交易」

  隨後一道青煙將寧逸和和紗的身影包圍,在他們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已經化為一道靈魂虛體。

  那個黑袍女子滿意地看著寧逸,微笑道「嘻嘻,終於忍不住了呢。」寧逸看著她,堅定的說道「我願意答應你的交易,我的目的只有一個。」他看了一眼身邊的妹妹,說道「我的妹妹——冬馬和紗,實現讓她幸福的願望」

  和紗渾身止不住地顫抖,哥哥,要為了自己和惡魔交易。

  她大聲制止道「不要,這位師傅,求求你了,不要答應我哥哥的話。」但是,話說出來,已經沒有後悔的餘地了,那個女人微笑道「你就不想知道你哥哥跟我的交易嗎?」

  「……不要……不要和她交易,哥哥,嗚嗚嗚……」和紗不想知道,也不願意哥哥為了自己而做這些事情。

  那個女子卻繼續說道「你知道嗎?第一次見你哥哥的時候,我就忍不住渾身顫抖,他的身上,有著無比美味的味道。」

  「我們最喜歡的味道,就是人類的情緒,而你哥哥的情緒是我見過最棒的食物。」

  「他的情緒是我見過最痛苦的,最愧疚的,也是最幸福的……」「所以啊,我跟他說,將你的所有情緒奉獻給我,我滿足他一個願望。」「後果我也說過了,把他一切情緒都給我,那他的存在,就會被這個世界抹去。」

  「任何一個人的記憶里,都不會出現他的身影……」是的,這也是寧逸最想做到的事情,這樣子,黃仟倩,廖霞,廖妍和她母親,以及迷奸自己的王妃,還有深愛自己的妹妹,都不會記得自己……因為他給這些人,帶來了無數痛苦的傷害,即使有幸福相伴,也無法抹去愧疚和痛苦。

  所有人都忘了他的話,那這些人就都會幸福吧!

  是的,他就是這般幼稚的人,他也只能想到這一個明明是笨蛋一樣的辦法去讓所有人幸福。

  「那……哥哥也從我的記憶里消失嗎?」和紗痛苦地看著寧逸已經有些變淡的靈魂。

  那個神秘女子微笑道「是的呢,只有我,會記得他的存在,他實在是太美味了呢!」

  「不……不要,那樣子的話,沒有哥哥的話,我絕對無法幸福啊!」和紗崩潰地說道。

  「沒關係的,將媽媽復活就好了,讓媽媽代替我一直背叛你,和紗,對不起,你未來的幸福哥哥就不能陪你走下去了。」寧逸虛弱地說道。

  「和紗,這是哥哥最後的溫柔了,不好意思啊,讓你變得離不開我,哥哥老是希望對在乎的人溫柔,卻也總是對在乎的人造成傷害,但這一次,大家都會幸福的,和紗你也一定要幸福。」

  「不要……不要辜負哥哥一直守護你幸福的決心!和……和媽媽一起活下去吧……」

  寧逸的身子也慢慢變得虛無,最後原地留下三道紅色的飄帶。

  看著這三條飄帶,神秘女子解釋道「這是他最深的三個羈絆,也就是俗稱為執念。」

  「一是和名叫廖霞的女人的羈絆,有著戀人的愛戀,母子的柔情……」「二是和黃仟倩的羈絆,一整根都是純粹的愛戀,毫無任何雜質。」「三是和你,冬馬和紗的羈絆,血緣兄妹的羈絆,以及……些許戀人的愛戀……」

  「這個世界有著無數平行宇宙,人與人之間能否相遇就看羈絆,有先天羈絆也有後天羈絆。」

  「你和他的羈絆是先天的血緣羈絆,加上一絲後天產生的愛戀羈絆」「如果把你面前這一根他和廖霞的後天羈絆放在一個平行宇宙,那麼他和廖霞就註定會相遇,時間一到,他們就會想起他們羈絆產生的一切。」「你哥哥當時請我把這兩個女人的後天羈絆放在不同的平行宇宙……你哥哥真是痴情的人啊」

  「好了,說完了,冬馬和紗女士,請問你幸福願望是什麼?」「對了,重來,重來……哥哥,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哥哥,我愛你,下一次,無論如何我也不會放你走了,無論如何我也要和你在一起。」心思敏捷的和紗一瞬間想好了對策。

  她看著神秘女子說道「把我和屬於我和哥哥的羈絆放在另一個平行世界,我,要和我哥哥重新開始,從頭開始,再來一遍。」她詢問道「你確定嗎?那樣子的話,你將不帶著這一世記憶重生,除非你能再次遇見我,而且那樣子,也不能確定你真的是否能幸福,能得到你想要的。」「我確定,我想要的僅僅是再來一次的機會,一次能僅僅抓住哥哥和媽媽的機會。」

  神秘女子揮了揮手,說道「那,再見了,冬馬和紗女士,真佩服你。」隨後,她將冬馬和紗和哥哥的羈絆一起送入了528 平行宇宙,將寧逸和黃仟倩的羈絆送入了214 平行宇宙,將寧逸和廖霞的羈絆送入了1 號平行宇宙……於此同時,這個世界的冬馬家族存在的痕跡徹底抹去,所有人都不記得有過這一位天賦絕倫的鋼琴師。

  而寧逸的存在也被慢慢抹去。

  此刻黃仟倩正在畫畫,她畫著寧逸的畫像,只是突然間她的淚水就忍不住地流了出來。

  好像有一些很重要的東西從記憶里徹底消散,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無法動手畫畫了,畫裡寧逸的畫像也隨風飄散。

  她痛苦的捂著腦袋,她知道自己真的要失去那些最為彌足珍貴的記憶,只是她無法挽留,就像手裡的沙子隨風飄散。

  而廖霞,她此刻憤怒地將眼前的瓶子砸爛。

  「誰,到底是誰,對我做了什麼!」

  記憶里屬於寧逸的記憶一點點消散,即使無比強勢的她在這時刻也軟弱下來,仿佛對著不存在的東西哀求。

  「不,不要,不要……不要走,寧……」

  但此刻,連他的名字也已經想不起來……

  12年後,小趙帶著一個女孩找到了廖霞「夫人,這個女孩說是你的女兒。」寧千雨看著廖霞說道「媽媽,終於找到你了,嗚嗚嗚……」看見她的這一刻,廖霞全都想起來了!

  想起了和寧逸發生的一切,以及將寧逸精子冷凍和自己的卵子人工授精,找人代孕生女兒,所以這個女兒還未出生,還沒有寧逸的記憶,但她知道自己的媽媽是誰,還有寧逸去日本之後,自己對寧逸的記憶就在那一天徹底消失。

  她憤怒無比,一巴掌打在桌子上。

  「啪!……小趙,給我查,看一下日本的非自然事件,幫我把這幾十年發生在日本的一切靈異事件都查出來。」

  幾天後,小趙也將那個惡魔交易的事情告訴了她她想了想,還是決定先去見一個人,那是和寧逸約定好的。

  守護三個人幸福的約定。

  如果她還記得自己和寧逸的話。

  她來到了黃仟倩她家,她母親死後,這些年便獨自居住,每天處理吃飯睡覺便是躲在畫室裡面。

  這些年她畫了無數張關於寧逸的畫,隨著畫畫技巧的提高,她也慢慢地能畫出那個熟悉的陌生人,只是每次都不能完全把他畫出來。

  在這個世界,所有人都在慢慢遺忘著寧逸的存在,而只有她,只有黃仟倩一點點想起他,想起那些真實又虛無的存在。

  這一天,在第214000張畫的時候,她終於把他完整地畫了出來,畫上的男人,和寧逸的陰柔面容完全重複,她也終於回想起了寧逸的一切,那幸福又痛苦的四個月!

  她抱著這唯一一張完美的畫,躺在床上痛哭流涕。

  而廖霞此刻也走了進來,看著滿屋子四川飄落的畫,看著床上那個抱著寧逸畫像哭泣的女人。

  這12年,她們都已經變得憔悴,歲月都在彼此的臉色刻下傷痕,只是一眼,她們也都認出了彼此。

  看著曾經不共戴天的仇人,兩人都哭泣著微笑著。

  「走吧,倩兒,我們一起去找他!」

  兩天後,三人來到日本,來到那個曾經讓寧逸磕了500 個頭的寺廟。

  依舊是那個黑袍女人,她看著廖霞和女兒寧千雨以及黃仟倩,有些佩服的點了點頭。

  沒想到,居然真的能想起來,既然想起來了,那也只能這樣了。

  她將寧逸的事情告訴了她們。

  黑袍女子說道,「所以,你們打算怎麼辦?」

  「這個世界已經沒有寧逸這個人了,別的平行世界有,但是已經和你們沒有緣分,沒有羈絆了。」

  「廖霞你和他的羈絆在1 號世界,黃仟倩你的羈絆在214 號。」廖霞說「自然是把我們送入1 號和214 號世界。」黃仟倩則說道「那需要我們付出代價嗎?」

  她微微一笑「不用,他已經給你們付了,你們能想起他的話,就已經讓我無比滿足了,能遇見你們四個人真是太好了,你們的情緒讓我太爽了!」廖霞疑惑道「四個人?」

  「是的,還有一個是他親妹妹。」

  廖霞吐了口氣「還以為是那個狐狸精呢,還好。」而後,兩道門出現在了廖霞和黃仟倩面前。

  她們都同時看著彼此,廖霞對著她微笑道「小賤人,下一次,別再當小三了,好好看著他,別再讓人搶走了。」

  黃仟倩也開心地說道「哼!你個老女人,以後不准用腳欺負他,也不許在他嘴裡尿尿,臭死了。」

  最後,兩人都對著彼此說道「永別了,我那不共戴天之人」黃仟倩走進了214 平行世界。

  而廖霞和女兒進入了1 號平行世界。

  (正文完)

  ……

  番外預告

  《雲之逸——彩霞篇》

  1號平行宇宙2014年

  廖霞和35歲第一次見到寧逸的廖霞,兩個靈魂一體雙魂和寧逸的故事,以及12歲心智的女兒靈魂入駐16歲黑皮體育生小趙,成為父控蘿莉的故事。

  《雲之逸——青雲篇》

  214平行宇宙

  倩兒回到了2011年,年僅8歲的倩兒救贖寧逸,成功阻止了寧逸母親身亡,隨後,身體嬌小的倩兒和性癮寧逸的之間的趣事,以及為了滿足他,只能讓寡母伺候老公的甜蜜故事。

  《雲之逸2》

  528平行宇宙

  1995年東京

  2.15大雪紛飛的夜晚。

  小千木家生下來一個可愛的女孩子

  她的名字叫:小千木雪菜她一直都是溫柔,可愛,善良的女孩子,直到遇到了那兩個讓她幸福痛苦一聲的最好的朋友5。

  28和風細雨的傍晚冬馬曜子生下來一對雙胞胎——冬馬雲紗、冬馬和逸兩人都繼承了母親的陰柔絕美的俊臉以及冰冷的性格。

  兩個剛出生的嬰兒,握著彼此的手,溫柔地看著彼此,也不哭泣,只是注視著這個最親近的,最深愛的人。

  《雲之逸》

  完結感言:好累,又好幸福,一個月的時間,寫下來18萬字。

  這是我第一本完結的小說,這將是我人生最幸福的一個月。

  一本只有幾個人期待的小說,只有少數人能讀得下去的小說。

  卻都是我根據這些年所見所聞,將我希望的東西寫出來的苦樂參半的小說。

  一部能讓我無論看多少次都能想起寫作時候的幸福和痛苦的小說。

  幸福的是能遇見如此美好的黃仟倩和廖霞,痛苦的是根據前面已經發生的故事,後面的情節必須要傷害所有人,最痛苦的還是,倩兒無論如何努力也得不到寧逸,寧逸無論如何也做不到完全忘記廖霞和倩兒,以及廖霞那明明是我先來的,前人栽樹卻被倩兒乘涼的胃痛。

  雲之逸說實在,只是一部屬於我自己的,自娛自樂的小說。

  也遭到過很多人的謾罵,說我寫的就是一坨大便,看我寫的肉戲完全沒有生理反應,為什麼要參雜這麼多負面情緒在床戲上面。

  對此,我想說,我也沒辦法,我自己看那些肉戲也硬不起來,我知道我寫的實在是太爛了。

  而有太多太多主角們平常說不出的話,只能在和戀人的床榻之間說出來。

  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希望這本小說能給你們帶來快樂,或者痛苦,即使是短暫的快樂痛苦。

  人生就應該是苦樂參半的小說,完完全全的爽文黃書我也能寫,只不過太爛了,而已一眼就能劇透。

  我希望,我能做到,寫出來的小說,讓裡面的角色鮮明的存在過你們的腦海里,不是那些只為了某些人XP而寫肉戲的工具人。

  最後,如果這本小說你真的喜歡看的話,請在評論區投個票。

  給這本書你喜歡的角色投票,說明你喜歡的理由,一周之後,票數最多的角色,我會更新她的番外。

  如廖霞,腳臭,占有欲強……

  黃仟倩,溫柔善良,可愛笨蛋……

  番外可能劇情不多,大部分都是和女角色的甜蜜日常,以及一些奇奇怪怪的XP衍生出來的床戲。

  如果你喜歡看類似廖霞倩兒寧逸這種三個人辛酸胃痛幸福的劇情。

  那就投票給冬馬和紗,我會更新《雲之逸2 》屬於雲紗,和逸,雪菜三個高中生的胃痛愛情。

  首先聲明,我絕對是百分百純愛冬馬黨,雪菜可能會被虐的很慘,不過肯定過程都是幸福又苦澀的啦。

  就這樣,拜拜,《雲之逸》完結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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