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溫馨
晚上天黑下來的時候，我如約來到了大夫人蘇月漓的房間。
我也沒想到在那種情況下，我會被她認出來，所以少不了的，在她的眉目傳情之下，我不得不過來一趟。
我是不答應也不行，這是在她的府上，她沒有當場拆穿我，已經實屬萬幸了。
一進屋，她就關上了門，我以為她是想我了，就把身體貼了過去，可對方卻將我推開了。
她表現的不是很樂意，並且上來就開始質問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蘇月漓作為貴婦，氣色一直不錯，一下不成我又靠了過去，在她跟前開口說，「那我不是想你了嗎。」
「少來。」她盯著我掃視了一圈，用著質詢的口吻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這娘們居然來真的，我也不好再裝了，就停止了玩弄的眼神去瞧她，不過在回答之前，我卻反問她說，「我記你說過你膝下並沒有兒女，所以你今天又是怎麼回事？」言外之意就是你不好好在山上的寺里待著，怎麼會關心起飛揚跋扈的沈梅梅來。
蘇月漓倒回答的乾脆，「這總歸是我的家。高志傑的確不是我親生的，但我也是看著他長大的，而且他一直都把我當做親生母親對待，我想他應該還不知道這件內情。所以他妻子出事了，我能不在跟前關心關心嗎？」
蘇月漓說的很有道理，於情於理，我很難再反駁什麼，那我也就沒啥藏著掖著的了，我也直說道，「其實我本來就是郎中，治病救人是我的本職。」
我才說完，這大夫人就嗤笑了起來，「你說謊都不臉紅，我沒記錯的話，你好像是山匪。」
她這一聲笑倒是打破了我們之間的拘謹，我跟著也笑了，「上次綁架你那只是個意外，是你人太美了，我抵擋不住誘惑而已。反正我這次進來是沒有惡意的…………」說著我就把手伸了過去，摟了摟蘇月漓的細腰，又沿著腰際向下摸了一下她的臀部。
對方默認了我的來意，她沒有什麼拒絕，不過也沒有進一步的投懷送抱，我摸了幾下就放開了，開始問道，「對了，剛才你是怎麼認出我的？」
蘇月漓沒有立馬回答，她盯著我瞧了又瞧，好像著重看了看我的眼睛、鼻子還有耳朵，在我更加疑惑中，對方又訕笑了一下，接著才呵呵的說，「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怎麼認出你的？」她的眼神中好像出現了魔力，我不得不點了點頭。
「沒人和你說過嗎？其實上次我就想告訴你了——你和柳星若兩人長的挺像的。尤其是這裡，還有這裡…………」她邊說邊伸手對我指指點點的。
「雖然你臉上化了偽裝，但是這幾個地方的特徵很明顯，不然我也認不出來。」
很明顯嗎？我不知該如何回應，來到了梳妝架旁，借用蘇月漓的臉盆洗了吧臉。蘇月漓猶在身後嘀咕了一句，「你們兩個還都會把脈治病。」
手掌撩起清水洗了洗臉，我沒有立馬站直，而是雙手撐著架子，對著鏡子看了看。
這臉部輪廓，這雙眼皮，還有這額頭等等……………我自己都還沒意識到，我能有這麼英俊，確實有一半是母親的功勞。
和蘇月漓一樣，上次那位送吃的老傴也說過同樣的話，當時她就說我和媽媽兩個人很有夫妻相，只是當時的情況下，我們二人都自然的迴避了。
兀自發愣中，蘇月璃又開口了，只不過這次多了戲謔，「是不是一提到她就讓你激動了。你說你一個毛頭小子，那麼多年輕的姑娘不去找，卻對我們這個年紀的女人感興趣…………」
這言外之意，我當然聽得懂。
要說為什麼會對成熟的女人更有興趣，那還不是因為這樣的女人更讓人有感覺嗎。
養母張佩衡算的上是我的第一個女人，在她身上我獲得了啟蒙，從那時起就對她這般年齡的成熟女性有著強烈的欲望，如果對方再是端莊的貴婦，那就更完美了。
想到這我就來了感覺，上前將蘇月漓的身體一抱，就戲弄起來，「瞧這細皮嫩肉的身體，一點也不輸小姑娘啊，而且還更會伺候人，當人更叫人喜歡了。」說著我一隻手就抱住了她，另一隻手開始往她的胸前攀上去。
「你少來了，晚上府里都是人，我可不想被人發現偷男人。」蘇月漓拍開了我的手，身體也離開了我的懷抱，「要不要我把她請過來？」
我笑笑說，「誰啊？」
「咯咯，當然是你的三聖母啊。娘親，我來了。娘親，我想你了…………」蘇月漓不懷好意的笑了笑，還掐著鼻子學了幾句，直把我戲弄了一番，才接著說，「你是不是小時候缺乏母愛啊，我看你喊她娘親挺認真的，不過啊，你又把她睡了，所以這叫什麼事啊。」
我喊她娘親當然是認真的，不過這確實很荒唐，都是那幾個城裡來的女人想的餿主意，一部《寶蓮燈》里，非要插一段異想天開的劇情，搞什麼母子相認之前，演一段相愛的劇情，還說這樣的電影拍出來一定會火起來。
反正我是難以相信的，不過我也確實會在心裡感謝她們，她們以及眼前的大夫人都不知道實情，卻在無意中幫我來了個母子相認的預演。
我多想光明正大的喊柳星若一聲媽媽，至少在那種情況下喊出了口，至於後來和她再一次發生了有違人倫的性關係，那只能說是被欲望沖昏了頭的意外……………
我甩了甩腦袋沒有回答什麼，反而是拋開心思問了一句，「那兩位後來的人是誰？」
蘇月漓有些詫異， 「怎麼，你不認識？」
我自然是搖搖頭。
對方確認我真不知道後，她才接著說，「他們是整個陝西，還有山西、河南一帶有名的風水師，當然也是看相的大師，袁樹珊和他的徒弟韋千里。」
風水看相的人以神秘著稱，見我非常的好奇。
她又說，「他們算命可准了，據說省城的達官貴人都經常找他們看風水，因為是本地人回鄉，所以被高老爺找來當座上賓了。」
風水看相的人還有一個特點，就是喜歡捕風捉影，我估計那高華是找來給他那大兒子看看的，卻沒想到他媳婦也中招了。
這種事情我也沒在意，呆了一會，蘇月漓漸漸有送客的意思了。
我看她今天確實沒那意思，也就沒強留下。
這大晚上的，我想不好要不要回去，朱玲兒那裡肯定有地方睡，但以她那種饑渴的女人，回去少不了要榨乾我。
如果回山上，晚上烏漆嘛黑也不現實，而且此時感到有點口渴加飢餓，實在不想在多走動。
於是猶猶豫豫中，順著記憶中的路線，不知不覺摸到了媽媽的閨房這邊。
我真是眼前一亮，心中既開心又激動，不過更多的是告誡自己，這次不可以那麼魯莽了。
三兩步就來到了門前，裡面的油燈亮著，我卻愈加惴惴不安。
一方面她是母親，大晚上的孤男寡女，我怕控制不住自己，覺得很不應該也不妥。
可另一方面，我又非常的想見到她，那種思切的心情還從來沒有這麼強烈過，一顆心竟開始砰砰的跳起來。
好一會的深呼吸我才暫時壓下了那份衝動，裡面的人是我的媽媽，雖然我們還沒相認，但她無疑已經注意到了我，並對我的身份產生了懷疑，而我自己打心裡也是想鄭重的喊她一聲媽媽的………………我決定陪她說會話就走，所以思前想後最終還是敲了敲門。
「誰啊，穎兒？」裡面的聲音很好聽，聲線如夜鶯一般，不過充滿磁性中卻帶點疑問。
她想到的是高小姐卻不是我，這令我沒來由的嫉妒了一下。
我又敲了下門，裡面這次卻很安靜，只有輕輕的腳步聲，接著嘎吱門開了，然後我就看到了媽媽那略顯吃驚的神情。
四目相對，彼此怔怔的望著，眼裡的情誼似乎都很濃烈。
那張明月也無法企及的俏臉上，驚訝很快轉為驚喜。
不過很快的，媽媽就反應了過來，臉上轉為了不甘和複雜。
上一次的事情媽媽肯定還歷歷在目，那天也是晚上，我強行闖入了她的房間，在床上強要了她的身體，並在她的身體裡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跡。
檀口、奶子、屁股和小穴被我瘋狂占有，那是羞恥的一夜，也是令她難忘的一夜。
媽媽肯定想到了這些，臉上飛快的浮現一抹飛霞，接著她就想關門。
她雙手用力合著門板，卻被我一點點的推開，兩人相對中，看得出來她並不是很堅決。
我有這麼可怕嗎？
好像也是，每次見面都極具侵略性，不是對她動手動腳，就是強吻扒衣服，也難怪媽媽會是這種反應，換做別個人估計她早就喊人了。
張佩衡和面前的親生母親相比，雖然是把我養大成人了，但非血緣關係，總歸會少點什麼，這也讓我的性格成長得稍顯直接。
加上媽媽每次出現都分外光鮮照人，總讓我會生出旖旎之念。
要是眼前的她，以母性溫柔典雅的一面出場，我想我一定會是個乖乖的孩子吧。
要是被拒絕，晚上就沒有著落了，我不得不厚著臉皮說，「我不做什麼，就是想找你說說話。」不知不覺的，我露出了期盼的眼神。
「真的？」母親將信將疑，表情有所鬆動。
我點點頭，不自覺的露出了乖巧的一面。
我終究還是個孩子，而面前的人是媽媽，有那麼一刻，我差點忍不住想喊她一聲媽媽。
我的變化很大，媽媽這次很受用，稚嫩的臉色讓她獲得一絲慰藉和希望，她臉上總算燃起了喜悅，鬆開了門把手，把我讓了進來。
一進門就看到了那張柔軟的雕花大床，乾淨的衣物疊放的整整齊齊。旁邊是楠木衣櫃，
這個衣櫃外觀簡單別致，沒有花里花哨的修飾卻也別有一番情趣，給人簡潔清爽的視覺效果。
接著是典雅的梳妝檯，梳妝檯的兩邊的牆上分別掛著兩幅刺繡絲帛，一幅繡的是牡丹花，另一幅是荷花，都是那樣的嬌艷動人。
一面鏡子置在木製的梳妝檯中央，倒映出屏風的影子，那屏風做工精美，繡著朵朵海棠，堪比宮廷玉畫。
而那屏風後面，不由讓人聯想到是美人入浴的地方。
母親的閨房，滿屋子都是那麼清新閒適，很容易讓人想到了那句詩來，「髻擁春雲松玉釵，眉淡秋山羞鏡台。海棠開未開？粉郎來未來？」清幽雅靜的環境和媽媽的性格很配，而我更是被吸引著，房間裡充滿了她身上那種獨有的好聞幽蘭氣息，一進屋就仿佛掉入了溫柔鄉中，再也不想離開。
見我盯著環視了一圈後，眼睛最終落在了她身上，母親不好意思的收了收衣服，眼神閃過一抹羞澀。
身為華山第一美人，母親此時一襲白裙加身，烏黑的青絲隨意披在肩上，秀麗的芳顏晶瑩如玉，臉上的輪廓線條若刀削般充滿美感，晶瑩嫵媚、燦若星河的眸子，彎彎的柳眉，小巧的玉瓊鼻子，紅潤而柔軟的櫻桃小嘴，天鵝般優美修長的脖子……媽媽應該才沐浴過，領口似是透著微弱的水氣，使得馥郁蘭香更加濃郁迷人。
我很難將自己的眼睛移開。
只見媽媽絲裙下隱隱透漏著的纖腰顯得盈盈一握，上身誘人的胸部，因為衣襟斜開的原因，露出飽滿胸部一抹潛藏的溝壑。
裡面的山峰如此高挺，撐得媽媽胸前衣袂鼓鼓的，顫巍巍的當真扣人心弦，引人慾探究竟。
媽媽的身材也極美，約莫一米七的個子，胸前傲人的雙峰下，束帶卻在細腰上一收，襯托的曲線玲瓏有致。
她的雙腿修長，裙擺沿著臀部向下堪堪蓋住半個大腿，不免露出雙腿雪白的肌膚。
而渾圓的雙腿往上，便是媽媽那豐滿滾圓的臀部，隔著裙子都能感覺得到她屁股的挺翹凹凸。
她是如此美得令人炫目，身材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透出無盡的少婦的成熟美，稍微對視一眼，都不禁產生了驚艷的感覺。
她是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美，更有一種歷經歲月洗禮後的成熟美，再配上她那完美的氣質，直讓人甘願傾倒在她的膝下，為她做牛做馬。
「你沒事吧？」
真該死，才想著要對媽媽尊敬一些，居然又這麼用不該有的眼光看她。我只得尷尬的趕忙看向他處，一時變得有些拘謹。
媽媽沒有說話，卻邁著步子倒了杯水給我。
我確實口渴的不得了，感激的看了她一眼，一把接過就咕嚕咕嚕的飲起來，也不管什麼形象了。
過程中她卻一直看著我，臉上漸漸露出祥和，「慢點，沒人跟你搶。」這不說還好，一說誰知我還真的嗆住了，禁不住咳嗽了兩聲。
這種狀況下，估計換作誰家兒子也不會平靜吧，我對著媽媽嘿嘿笑了下。
她卻噗嗤一笑露出了笑容。
真是久違的笑顏啊，我曾經是那麼的熟悉。
掩了掩面，媽媽很快也覺得自己有點失態了，她攏了攏耳邊的碎發抬起頭來說，「你不是有話要對我說嗎？」
「啊……」我差點都忘了，我進門時是這樣說的來著，於是喝完剛放下杯子，我就趕忙回道，「哦，對了。府上有人使壞，在吃的飯里下了藥，你要當心點…………」怕她不清楚，我又補了句，「就是那個少奶奶，高志傑的妻子不是身體不舒服來著…………」
母親似懂非懂的詢問，「你是說沈梅梅？」
我害怕她不重視，急切的說，「她的症狀和普通人不一樣，我敢肯定她是吃了什麼髒東西，但背後是什麼人與她有冤有仇搞的鬼，我就不知道了…………你在府里，也要留意，我怕有壞人也對你不利…………」
「原來是這樣，我前天也去看過，當初也懷疑來著…………」她小聲嘀咕了一下，但也就一下，話題又轉到了我身上，「所以你就混進來了？」
我可不是就混進來了麼，如果只是給高志傑的夫人看病，我至於嗎？
那女人出事與否，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我這樣想著，媽媽又開口了，「你這樣很危險，要是被發現的話，就麻煩了。」
難得的，她這是在關心我，只是沒說的那麼直白。
我摸摸頭，一股溫暖油然而生，我就是想來看看媽媽的，何不表達出來呢。
可剛想說話呢，肚裡卻咕嚕一聲。
這真是不合時宜啊，但我已經控制不住了，因為到現在我晚飯還沒吃，很快肚皮就打起了鼓。
該說的話一時語塞，我只得朝媽媽憨笑一聲，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你兒子餓了。
反正我也不怕折了面子了，畢竟對面真是我的母親，兒子問媽媽找吃的天經地義。
母親又是噗呲一笑，不同的是，這次她的神色里充滿了母性情懷。
而我的目光也沒有漏過她的頭髮，那髮簪上的桃花一閃，真叫花容失色。
「你等著，我去給你弄一點吃的來。」說完媽媽輕快的轉身就出去了。
我有這麼好笑嗎？
可能是和平時暴戾的那個我形成了反差吧，我也不得不承認，在面對母親時，有時就是會被她身上那種成熟的貴氣壓住，想不老實一點都難。
我摸了摸臉，趁著媽媽出去，我在她房間裡走了又走，沒來由的，就是想多看一看她的房間。
不一會，我就被她床頭的什麼東西吸引住了，好奇的伸手一翻，發現是一張發舊的黑白照片。
這是一張破舊的黑白照，要不是外殼有裱過，肯定保存不下來。
照片的拍攝地點像是照相館裡，一男一女橫坐在長凳上，女人懷裡抱著一個男童，他們的背後是藍色的布幕。
照片裡的女人五官勻稱，一看就是個純潔美人，而那小傢伙似乎很調皮，一隻手攀在她的胸前，女人卻不以為意，還滿臉的幸福神采…………無需在多想，我也猜到了那小傢伙就是小時候的我。
照片捏在手裡，我久久不知所措，好半天才發現邊框有濕過的痕跡，是淚痕嗎？
我不得而知。
不一會外面就響起了腳步聲，我趕緊將照片重新塞了回去，一時陷入糾結。
到底要怎麼樣才好呢，一方面我渴望著那種母愛，可另一方面，我又充滿了不切實際的幻想，幻想著能不能和這個女人在一起。
不過到最後都化為了要不要相認，什麼時候相認，怎麼相認？
真是剪不斷理還亂…………
媽媽很快就端了盤子進來，我也趕緊抹了抹鼻頭，重新坐在了桌子前。
盤子裡裝了三個饅頭，一碟小菜，不確定夠不夠，媽媽最後關心的問，「夠不夠？不夠我再去拿。」
「夠了。」我哪好意思再讓她跑一趟，雖然只夠勉強管飽的，但也總不用餓肚子了。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剛才的情緒影響到我了，我一時竟楞在那裡沒有開口吃飯。
媽媽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我還沒搞明白呢，只見她優雅的伸手將髮簪一解，一頭青絲瞬時瀑布般飄散開來，甚至有幾縷拂過了我的臉龐，那感覺非常的舒服。
接著她把簪子往菜里搗了搗，然後拿了出來說，「吶，看吧，沒毒哦。」
行雲流水的操作，原來是做這個啊，我忍不住笑了笑。
同時卻發現了有點不一樣的她，媽媽除了有端莊成熟的一面，似乎也有著落落大方、聰明伶俐的一面，就是那種任性大小姐的脾氣…………這時她也不好在把簪子重新插到頭上去了，就往梳妝檯上放了過去，看著母親姣好的背部曲線，我拿起饅頭總算開吃了，然後還不忘問了句，「饅頭從哪弄的，我記得伙房不在這邊？」
「隔壁有我自己的伙房，我讓雨芳去找的。」她走到梳妝檯前就坐了下來，一邊和我說話，一邊捏著頭髮在打理。
「她不會懷疑什麼吧？」我邊吃邊有點擔心，因為以母親的飯量，三個饅頭應該多了，正常人都會有所好奇。
「不會，她很聽話的。」媽媽頭也不回的背對著我說話。
很快吃完了一個饅頭，拿著第二個的時候，我還是不忘詢問，「她是你的丫鬟？」雖然我早就有了答案，還是想問一問媽媽。
「她是府上送菜大叔的女兒，十六歲就進來打長工了，我看她挺可憐的，就收下做丫鬟了…………」
「就是那個送菜的啞巴？」記得寶來兄弟說過，那人和雨芳是父女，所以我印象深刻。
「對，就是他。沒人知道他經歷了什麼，反正就挺苦的。不過你別看他其貌不揚，他人倒是蠻好的。」媽媽將頭髮梳妝了一番，一頭青絲直到腰際，看起來更柔順了。
「怎麼你認識他嗎？」說著她已經轉過了身來，並且很快來到了桌子的對面，然後就那麼的一坐，雙手撐起腦袋開始看著我吃飯。
她這時候真不像是個貴婦做派，反倒是有點淘氣大小姐模樣，我一想她可不就是大小姐嗎，曾經縣長家的千金，就該是這個樣子。
少有的記憶中，她確實也有這樣哄我吃飯過，我也就見怪不怪了。
「就是覺得那人有點神秘但又有一種熟悉的感覺，挺奇怪的一個人，但又說不上來哪裡不一樣…………」這是我的真實感受，我如實陳述。
「對吧。其實我也有這種感覺…………」她坐在對面雙手捧著俏臉，就那麼一直盯著我看，這搞的我有點發毛，都忘了去接她的話，最後還不小心噎住了嗓子。
「你呀，都這麼大個人了，吃東西還像小孩子一樣……」
我也沒想到在那種情況下，我會被她認出來，所以少不了的，在她的眉目傳情之下，我不得不過來一趟。
我是不答應也不行，這是在她的府上，她沒有當場拆穿我，已經實屬萬幸了。
一進屋，她就關上了門，我以為她是想我了，就把身體貼了過去，可對方卻將我推開了。
她表現的不是很樂意，並且上來就開始質問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蘇月漓作為貴婦，氣色一直不錯，一下不成我又靠了過去，在她跟前開口說，「那我不是想你了嗎。」
「少來。」她盯著我掃視了一圈，用著質詢的口吻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這娘們居然來真的，我也不好再裝了，就停止了玩弄的眼神去瞧她，不過在回答之前，我卻反問她說，「我記你說過你膝下並沒有兒女，所以你今天又是怎麼回事？」言外之意就是你不好好在山上的寺里待著，怎麼會關心起飛揚跋扈的沈梅梅來。
蘇月漓倒回答的乾脆，「這總歸是我的家。高志傑的確不是我親生的，但我也是看著他長大的，而且他一直都把我當做親生母親對待，我想他應該還不知道這件內情。所以他妻子出事了，我能不在跟前關心關心嗎？」
蘇月漓說的很有道理，於情於理，我很難再反駁什麼，那我也就沒啥藏著掖著的了，我也直說道，「其實我本來就是郎中，治病救人是我的本職。」
我才說完，這大夫人就嗤笑了起來，「你說謊都不臉紅，我沒記錯的話，你好像是山匪。」
她這一聲笑倒是打破了我們之間的拘謹，我跟著也笑了，「上次綁架你那只是個意外，是你人太美了，我抵擋不住誘惑而已。反正我這次進來是沒有惡意的…………」說著我就把手伸了過去，摟了摟蘇月漓的細腰，又沿著腰際向下摸了一下她的臀部。
對方默認了我的來意，她沒有什麼拒絕，不過也沒有進一步的投懷送抱，我摸了幾下就放開了，開始問道，「對了，剛才你是怎麼認出我的？」
蘇月漓沒有立馬回答，她盯著我瞧了又瞧，好像著重看了看我的眼睛、鼻子還有耳朵，在我更加疑惑中，對方又訕笑了一下，接著才呵呵的說，「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怎麼認出你的？」她的眼神中好像出現了魔力，我不得不點了點頭。
「沒人和你說過嗎？其實上次我就想告訴你了——你和柳星若兩人長的挺像的。尤其是這裡，還有這裡…………」她邊說邊伸手對我指指點點的。
「雖然你臉上化了偽裝，但是這幾個地方的特徵很明顯，不然我也認不出來。」
很明顯嗎？我不知該如何回應，來到了梳妝架旁，借用蘇月漓的臉盆洗了吧臉。蘇月漓猶在身後嘀咕了一句，「你們兩個還都會把脈治病。」
手掌撩起清水洗了洗臉，我沒有立馬站直，而是雙手撐著架子，對著鏡子看了看。
這臉部輪廓，這雙眼皮，還有這額頭等等……………我自己都還沒意識到，我能有這麼英俊，確實有一半是母親的功勞。
和蘇月漓一樣，上次那位送吃的老傴也說過同樣的話，當時她就說我和媽媽兩個人很有夫妻相，只是當時的情況下，我們二人都自然的迴避了。
兀自發愣中，蘇月璃又開口了，只不過這次多了戲謔，「是不是一提到她就讓你激動了。你說你一個毛頭小子，那麼多年輕的姑娘不去找，卻對我們這個年紀的女人感興趣…………」
這言外之意，我當然聽得懂。
要說為什麼會對成熟的女人更有興趣，那還不是因為這樣的女人更讓人有感覺嗎。
養母張佩衡算的上是我的第一個女人，在她身上我獲得了啟蒙，從那時起就對她這般年齡的成熟女性有著強烈的欲望，如果對方再是端莊的貴婦，那就更完美了。
想到這我就來了感覺，上前將蘇月漓的身體一抱，就戲弄起來，「瞧這細皮嫩肉的身體，一點也不輸小姑娘啊，而且還更會伺候人，當人更叫人喜歡了。」說著我一隻手就抱住了她，另一隻手開始往她的胸前攀上去。
「你少來了，晚上府里都是人，我可不想被人發現偷男人。」蘇月漓拍開了我的手，身體也離開了我的懷抱，「要不要我把她請過來？」
我笑笑說，「誰啊？」
「咯咯，當然是你的三聖母啊。娘親，我來了。娘親，我想你了…………」蘇月漓不懷好意的笑了笑，還掐著鼻子學了幾句，直把我戲弄了一番，才接著說，「你是不是小時候缺乏母愛啊，我看你喊她娘親挺認真的，不過啊，你又把她睡了，所以這叫什麼事啊。」
我喊她娘親當然是認真的，不過這確實很荒唐，都是那幾個城裡來的女人想的餿主意，一部《寶蓮燈》里，非要插一段異想天開的劇情，搞什麼母子相認之前，演一段相愛的劇情，還說這樣的電影拍出來一定會火起來。
反正我是難以相信的，不過我也確實會在心裡感謝她們，她們以及眼前的大夫人都不知道實情，卻在無意中幫我來了個母子相認的預演。
我多想光明正大的喊柳星若一聲媽媽，至少在那種情況下喊出了口，至於後來和她再一次發生了有違人倫的性關係，那只能說是被欲望沖昏了頭的意外……………
我甩了甩腦袋沒有回答什麼，反而是拋開心思問了一句，「那兩位後來的人是誰？」
蘇月漓有些詫異， 「怎麼，你不認識？」
我自然是搖搖頭。
對方確認我真不知道後，她才接著說，「他們是整個陝西，還有山西、河南一帶有名的風水師，當然也是看相的大師，袁樹珊和他的徒弟韋千里。」
風水看相的人以神秘著稱，見我非常的好奇。
她又說，「他們算命可准了，據說省城的達官貴人都經常找他們看風水，因為是本地人回鄉，所以被高老爺找來當座上賓了。」
風水看相的人還有一個特點，就是喜歡捕風捉影，我估計那高華是找來給他那大兒子看看的，卻沒想到他媳婦也中招了。
這種事情我也沒在意，呆了一會，蘇月漓漸漸有送客的意思了。
我看她今天確實沒那意思，也就沒強留下。
這大晚上的，我想不好要不要回去，朱玲兒那裡肯定有地方睡，但以她那種饑渴的女人，回去少不了要榨乾我。
如果回山上，晚上烏漆嘛黑也不現實，而且此時感到有點口渴加飢餓，實在不想在多走動。
於是猶猶豫豫中，順著記憶中的路線，不知不覺摸到了媽媽的閨房這邊。
我真是眼前一亮，心中既開心又激動，不過更多的是告誡自己，這次不可以那麼魯莽了。
三兩步就來到了門前，裡面的油燈亮著，我卻愈加惴惴不安。
一方面她是母親，大晚上的孤男寡女，我怕控制不住自己，覺得很不應該也不妥。
可另一方面，我又非常的想見到她，那種思切的心情還從來沒有這麼強烈過，一顆心竟開始砰砰的跳起來。
好一會的深呼吸我才暫時壓下了那份衝動，裡面的人是我的媽媽，雖然我們還沒相認，但她無疑已經注意到了我，並對我的身份產生了懷疑，而我自己打心裡也是想鄭重的喊她一聲媽媽的………………我決定陪她說會話就走，所以思前想後最終還是敲了敲門。
「誰啊，穎兒？」裡面的聲音很好聽，聲線如夜鶯一般，不過充滿磁性中卻帶點疑問。
她想到的是高小姐卻不是我，這令我沒來由的嫉妒了一下。
我又敲了下門，裡面這次卻很安靜，只有輕輕的腳步聲，接著嘎吱門開了，然後我就看到了媽媽那略顯吃驚的神情。
四目相對，彼此怔怔的望著，眼裡的情誼似乎都很濃烈。
那張明月也無法企及的俏臉上，驚訝很快轉為驚喜。
不過很快的，媽媽就反應了過來，臉上轉為了不甘和複雜。
上一次的事情媽媽肯定還歷歷在目，那天也是晚上，我強行闖入了她的房間，在床上強要了她的身體，並在她的身體裡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跡。
檀口、奶子、屁股和小穴被我瘋狂占有，那是羞恥的一夜，也是令她難忘的一夜。
媽媽肯定想到了這些，臉上飛快的浮現一抹飛霞，接著她就想關門。
她雙手用力合著門板，卻被我一點點的推開，兩人相對中，看得出來她並不是很堅決。
我有這麼可怕嗎？
好像也是，每次見面都極具侵略性，不是對她動手動腳，就是強吻扒衣服，也難怪媽媽會是這種反應，換做別個人估計她早就喊人了。
張佩衡和面前的親生母親相比，雖然是把我養大成人了，但非血緣關係，總歸會少點什麼，這也讓我的性格成長得稍顯直接。
加上媽媽每次出現都分外光鮮照人，總讓我會生出旖旎之念。
要是眼前的她，以母性溫柔典雅的一面出場，我想我一定會是個乖乖的孩子吧。
要是被拒絕，晚上就沒有著落了，我不得不厚著臉皮說，「我不做什麼，就是想找你說說話。」不知不覺的，我露出了期盼的眼神。
「真的？」母親將信將疑，表情有所鬆動。
我點點頭，不自覺的露出了乖巧的一面。
我終究還是個孩子，而面前的人是媽媽，有那麼一刻，我差點忍不住想喊她一聲媽媽。
我的變化很大，媽媽這次很受用，稚嫩的臉色讓她獲得一絲慰藉和希望，她臉上總算燃起了喜悅，鬆開了門把手，把我讓了進來。
一進門就看到了那張柔軟的雕花大床，乾淨的衣物疊放的整整齊齊。旁邊是楠木衣櫃，
這個衣櫃外觀簡單別致，沒有花里花哨的修飾卻也別有一番情趣，給人簡潔清爽的視覺效果。
接著是典雅的梳妝檯，梳妝檯的兩邊的牆上分別掛著兩幅刺繡絲帛，一幅繡的是牡丹花，另一幅是荷花，都是那樣的嬌艷動人。
一面鏡子置在木製的梳妝檯中央，倒映出屏風的影子，那屏風做工精美，繡著朵朵海棠，堪比宮廷玉畫。
而那屏風後面，不由讓人聯想到是美人入浴的地方。
母親的閨房，滿屋子都是那麼清新閒適，很容易讓人想到了那句詩來，「髻擁春雲松玉釵，眉淡秋山羞鏡台。海棠開未開？粉郎來未來？」清幽雅靜的環境和媽媽的性格很配，而我更是被吸引著，房間裡充滿了她身上那種獨有的好聞幽蘭氣息，一進屋就仿佛掉入了溫柔鄉中，再也不想離開。
見我盯著環視了一圈後，眼睛最終落在了她身上，母親不好意思的收了收衣服，眼神閃過一抹羞澀。
身為華山第一美人，母親此時一襲白裙加身，烏黑的青絲隨意披在肩上，秀麗的芳顏晶瑩如玉，臉上的輪廓線條若刀削般充滿美感，晶瑩嫵媚、燦若星河的眸子，彎彎的柳眉，小巧的玉瓊鼻子，紅潤而柔軟的櫻桃小嘴，天鵝般優美修長的脖子……媽媽應該才沐浴過，領口似是透著微弱的水氣，使得馥郁蘭香更加濃郁迷人。
我很難將自己的眼睛移開。
只見媽媽絲裙下隱隱透漏著的纖腰顯得盈盈一握，上身誘人的胸部，因為衣襟斜開的原因，露出飽滿胸部一抹潛藏的溝壑。
裡面的山峰如此高挺，撐得媽媽胸前衣袂鼓鼓的，顫巍巍的當真扣人心弦，引人慾探究竟。
媽媽的身材也極美，約莫一米七的個子，胸前傲人的雙峰下，束帶卻在細腰上一收，襯托的曲線玲瓏有致。
她的雙腿修長，裙擺沿著臀部向下堪堪蓋住半個大腿，不免露出雙腿雪白的肌膚。
而渾圓的雙腿往上，便是媽媽那豐滿滾圓的臀部，隔著裙子都能感覺得到她屁股的挺翹凹凸。
她是如此美得令人炫目，身材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透出無盡的少婦的成熟美，稍微對視一眼，都不禁產生了驚艷的感覺。
她是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美，更有一種歷經歲月洗禮後的成熟美，再配上她那完美的氣質，直讓人甘願傾倒在她的膝下，為她做牛做馬。
「你沒事吧？」
真該死，才想著要對媽媽尊敬一些，居然又這麼用不該有的眼光看她。我只得尷尬的趕忙看向他處，一時變得有些拘謹。
媽媽沒有說話，卻邁著步子倒了杯水給我。
我確實口渴的不得了，感激的看了她一眼，一把接過就咕嚕咕嚕的飲起來，也不管什麼形象了。
過程中她卻一直看著我，臉上漸漸露出祥和，「慢點，沒人跟你搶。」這不說還好，一說誰知我還真的嗆住了，禁不住咳嗽了兩聲。
這種狀況下，估計換作誰家兒子也不會平靜吧，我對著媽媽嘿嘿笑了下。
她卻噗嗤一笑露出了笑容。
真是久違的笑顏啊，我曾經是那麼的熟悉。
掩了掩面，媽媽很快也覺得自己有點失態了，她攏了攏耳邊的碎發抬起頭來說，「你不是有話要對我說嗎？」
「啊……」我差點都忘了，我進門時是這樣說的來著，於是喝完剛放下杯子，我就趕忙回道，「哦，對了。府上有人使壞，在吃的飯里下了藥，你要當心點…………」怕她不清楚，我又補了句，「就是那個少奶奶，高志傑的妻子不是身體不舒服來著…………」
母親似懂非懂的詢問，「你是說沈梅梅？」
我害怕她不重視，急切的說，「她的症狀和普通人不一樣，我敢肯定她是吃了什麼髒東西，但背後是什麼人與她有冤有仇搞的鬼，我就不知道了…………你在府里，也要留意，我怕有壞人也對你不利…………」
「原來是這樣，我前天也去看過，當初也懷疑來著…………」她小聲嘀咕了一下，但也就一下，話題又轉到了我身上，「所以你就混進來了？」
我可不是就混進來了麼，如果只是給高志傑的夫人看病，我至於嗎？
那女人出事與否，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我這樣想著，媽媽又開口了，「你這樣很危險，要是被發現的話，就麻煩了。」
難得的，她這是在關心我，只是沒說的那麼直白。
我摸摸頭，一股溫暖油然而生，我就是想來看看媽媽的，何不表達出來呢。
可剛想說話呢，肚裡卻咕嚕一聲。
這真是不合時宜啊，但我已經控制不住了，因為到現在我晚飯還沒吃，很快肚皮就打起了鼓。
該說的話一時語塞，我只得朝媽媽憨笑一聲，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你兒子餓了。
反正我也不怕折了面子了，畢竟對面真是我的母親，兒子問媽媽找吃的天經地義。
母親又是噗呲一笑，不同的是，這次她的神色里充滿了母性情懷。
而我的目光也沒有漏過她的頭髮，那髮簪上的桃花一閃，真叫花容失色。
「你等著，我去給你弄一點吃的來。」說完媽媽輕快的轉身就出去了。
我有這麼好笑嗎？
可能是和平時暴戾的那個我形成了反差吧，我也不得不承認，在面對母親時，有時就是會被她身上那種成熟的貴氣壓住，想不老實一點都難。
我摸了摸臉，趁著媽媽出去，我在她房間裡走了又走，沒來由的，就是想多看一看她的房間。
不一會，我就被她床頭的什麼東西吸引住了，好奇的伸手一翻，發現是一張發舊的黑白照片。
這是一張破舊的黑白照，要不是外殼有裱過，肯定保存不下來。
照片的拍攝地點像是照相館裡，一男一女橫坐在長凳上，女人懷裡抱著一個男童，他們的背後是藍色的布幕。
照片裡的女人五官勻稱，一看就是個純潔美人，而那小傢伙似乎很調皮，一隻手攀在她的胸前，女人卻不以為意，還滿臉的幸福神采…………無需在多想，我也猜到了那小傢伙就是小時候的我。
照片捏在手裡，我久久不知所措，好半天才發現邊框有濕過的痕跡，是淚痕嗎？
我不得而知。
不一會外面就響起了腳步聲，我趕緊將照片重新塞了回去，一時陷入糾結。
到底要怎麼樣才好呢，一方面我渴望著那種母愛，可另一方面，我又充滿了不切實際的幻想，幻想著能不能和這個女人在一起。
不過到最後都化為了要不要相認，什麼時候相認，怎麼相認？
真是剪不斷理還亂…………
媽媽很快就端了盤子進來，我也趕緊抹了抹鼻頭，重新坐在了桌子前。
盤子裡裝了三個饅頭，一碟小菜，不確定夠不夠，媽媽最後關心的問，「夠不夠？不夠我再去拿。」
「夠了。」我哪好意思再讓她跑一趟，雖然只夠勉強管飽的，但也總不用餓肚子了。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剛才的情緒影響到我了，我一時竟楞在那裡沒有開口吃飯。
媽媽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我還沒搞明白呢，只見她優雅的伸手將髮簪一解，一頭青絲瞬時瀑布般飄散開來，甚至有幾縷拂過了我的臉龐，那感覺非常的舒服。
接著她把簪子往菜里搗了搗，然後拿了出來說，「吶，看吧，沒毒哦。」
行雲流水的操作，原來是做這個啊，我忍不住笑了笑。
同時卻發現了有點不一樣的她，媽媽除了有端莊成熟的一面，似乎也有著落落大方、聰明伶俐的一面，就是那種任性大小姐的脾氣…………這時她也不好在把簪子重新插到頭上去了，就往梳妝檯上放了過去，看著母親姣好的背部曲線，我拿起饅頭總算開吃了，然後還不忘問了句，「饅頭從哪弄的，我記得伙房不在這邊？」
「隔壁有我自己的伙房，我讓雨芳去找的。」她走到梳妝檯前就坐了下來，一邊和我說話，一邊捏著頭髮在打理。
「她不會懷疑什麼吧？」我邊吃邊有點擔心，因為以母親的飯量，三個饅頭應該多了，正常人都會有所好奇。
「不會，她很聽話的。」媽媽頭也不回的背對著我說話。
很快吃完了一個饅頭，拿著第二個的時候，我還是不忘詢問，「她是你的丫鬟？」雖然我早就有了答案，還是想問一問媽媽。
「她是府上送菜大叔的女兒，十六歲就進來打長工了，我看她挺可憐的，就收下做丫鬟了…………」
「就是那個送菜的啞巴？」記得寶來兄弟說過，那人和雨芳是父女，所以我印象深刻。
「對，就是他。沒人知道他經歷了什麼，反正就挺苦的。不過你別看他其貌不揚，他人倒是蠻好的。」媽媽將頭髮梳妝了一番，一頭青絲直到腰際，看起來更柔順了。
「怎麼你認識他嗎？」說著她已經轉過了身來，並且很快來到了桌子的對面，然後就那麼的一坐，雙手撐起腦袋開始看著我吃飯。
她這時候真不像是個貴婦做派，反倒是有點淘氣大小姐模樣，我一想她可不就是大小姐嗎，曾經縣長家的千金，就該是這個樣子。
少有的記憶中，她確實也有這樣哄我吃飯過，我也就見怪不怪了。
「就是覺得那人有點神秘但又有一種熟悉的感覺，挺奇怪的一個人，但又說不上來哪裡不一樣…………」這是我的真實感受，我如實陳述。
「對吧。其實我也有這種感覺…………」她坐在對面雙手捧著俏臉，就那麼一直盯著我看，這搞的我有點發毛，都忘了去接她的話，最後還不小心噎住了嗓子。
「你呀，都這麼大個人了，吃東西還像小孩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