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高潮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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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捏著騷珠不斷碾壓,肉棒粗暴擠進小穴,滿足兩人並肩走在長長的校道上,兩側種著樹,風吹過便傳來沙沙般的響聲,撩撥著本就不平靜的心弦。

  天已經很黑了,仿佛澆上了一盆沒有雜質的墨水,黑得清透又乾淨,星星疏散,唯有一輪彎月耀眼奪目。

  「那時候,你被判了多久。」

  阮桃側眸看向沈牧,輕聲問。

  沈牧垂眸沉思了兩秒,如實道「三年。」

  也就是說,他剛出獄就來找她了。

  阮桃眸子顫了顫,粉嫩的唇張了張,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問。

  「想知道什麼?」

  沈牧牽住她的手,嗓音溫柔低磁「我都告訴你。」

  「那三年,你過得還好嗎?」

  阮桃仰起頭,漂亮的眸子裡充斥著關切與思念,不再像三年前那般,歇斯底里,恨不得他去死。

  沈牧鼻尖一算,眼眶陣陣發燙。

  他知道,阮桃最終還是決定原諒了他。

  他的小同桌啊,從來都是善良又心軟的。

  沈牧艱澀地咽下頸間的口水,嗓音啞得可怕「沈之庭打了招呼,所以還算好過,你呢?」

  其實不用問他也看得出來,離開了北方回到南城,阮桃過得非常好,整個人都開朗了起來,不似之前那般膽小怯懦,也不再絕望痛苦。

  只見阮桃揚起一抹開朗明媚的笑,眸子被月光照得很亮很亮。

  「我也過得很好」

  沈牧輕笑一聲,伸出手揉了揉阮桃的腦袋,將頭頂蓬鬆的頭髮揉得亂糟糟的。

  「那就好。」

  小同桌過得好,他便過得好。

  沈牧當時是以強姦未遂的罪名入獄的,而獄中犯人最瞧不起的便是強姦犯,所以沈牧一進去便成為了他們的眼中釘和肉中刺。

  「長得人模狗樣,沒想到是個天殺的強姦犯。」

  「呸!有一件好皮囊有什麼用?骨子裡爛透了就是爛透了。」

  「等我找個機會,一定要割掉你那個噁心的東西。」

  「哈哈哈哈!說得好,割了用來泡酒喝!」

  污言穢語層出不窮,一口口黃牙噴射著口水,對著沈牧肆無忌憚地侮辱謾罵。

  沈牧卻像是沒有聽到一般,臉上沒有絲毫反應。

  犯人們感覺受到了無視,揚起拳頭就朝著沈牧的方向衝去。

  沈牧沒有反抗,任由沙包大的拳頭狠狠地砸在自己身上。

  一下…

  兩下…

  三下…

  全身都在疼,疼得徹骨,疼得碎裂顫抖。

  砰!

  顴骨傳來一陣劇痛,沈牧猛地吐出一口血,倒在地上不知生死。

  他被揍得鼻青臉腫,視線朦朧一片,艱難地睜開眼睛時,牢房的天花板上似乎出現了一道人影。

  她說「沈牧,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她說「沈牧,我也喜歡你。」

  她又說「沈牧,你去死吧。」

  沈牧認命地閉了閉眼,任由徹骨的疼痛和瀕死感籠罩全身。

  「老子這裡有刀,給他褲子扒了。」

  「我倒要看看,強姦犯的下面長什麼樣,既然管不住,不如割掉吧。」

  眾人鬨笑成一團。

  沈牧仿佛又聽到了阮桃的聲音。

  她說「你不能死,還沒償還乾淨,憑什麼死。」

  對…他不能死。

  在男人的手掌快要碰到自己褲子的那一秒,沈牧突然睜開了眼睛,像是一匹瀕臨死亡,要與他人同歸於盡的瘋狼。

  他直接奪過刀,狠狠地刺入男人的手掌中。

  「啊!」

  男人爆發出一陣痛苦的吼叫聲,鮮血糊滿了沈牧的臉,只見他扯了扯嘴角,拔出刀再次。

  噗嗤!

  鮮血四濺,整個監獄亂作一團。

  「獄警!殺人了!殺人了!」

  「救命!放我出去!我不要和這個瘋子待在一起!放我出去!」

  這哪裡是因強姦罪入獄,這特麼是連環殺人犯吧?「在裡面還不老實點?要不是你父親打過招呼,你的刑期又得多加幾年!」

  沈牧面無表情地從房間裡走了,沒有反駁,也沒有感謝。

  在他心中,自己虧欠的只有小同桌一個人,所以他願意坐三年牢去償還。

  但是監獄裡那些雜碎不配,他們未曾比他乾淨半點。

  沈牧的頭髮已經被剃成了板寸,沒有劉海的修飾,襯得五官更加凌厲帥氣,下顎線流暢,乾淨利落,天生的冷白皮和骯髒混亂的監獄形成鮮明的對比。

  他像是監獄裡最特別,且最吸引人眼球的一道風景。

  而監獄裡,除了強姦女性,也有強姦男性的罪犯,沈牧又從眼中釘成為黑暗中惡狼垂涎的肥肉。

  漆黑的夜,一隻漆黑的手慢慢摸向沈牧的床榻,探入他的被子裡。

  指尖還未觸到肌膚,被子猛地掀開,一隻沙包大的拳頭就朝著男人的面門砸去。

  砰!

  劇痛傳來,天旋地轉,男人肥胖的身軀仿佛一座倒塌的大山,滑落下去。

  可沈牧卻沒有放過他,揪住他的衣領一拳一拳地砸了下去。

  「啊!痛!」

  「鬆手!鬆手!」

  男人痛苦地哀嚎,像頭受了傷的野豬,呼吸沉重,腥臭噁心。

  沈牧面無表情,鋒利的眉眼濺上幾滴血液,更添凌厲與戾氣。

  他抬起手背擦去,抓住男人的頭髮就朝牆壁上撞。

  「找死是吧?我成全你。」

  低啞的嗓音,冰冷得可怕,沈牧漆黑的眸子裡仿佛凝結了實質性的堅冰,將男人射成了篩子。

  他怎麼可能不知道眼前這個畜生的企圖,進入這座監獄的時候,他便感覺到暗處時刻有一雙眼睛,黏在自己身上。

  骯髒的,黏膩的,貪婪的,像一隻發情的毒蛇。

  沈牧扯了扯嘴角,抓住男人的頭髮就朝著牆上砸過去。

  砰!

  又是劇烈的一聲響,男人只感覺自己的頭骨都要被砸碎了,耳畔轟鳴聲響,溫熱的液體從中流了出來。

  砰!

  砰!

  砰!

  沈牧越砸越狠,帶著股不要命的勁,完全將男人往死里砸。

  血液染滿了沈牧的手,卻平息不了他內心熊熊燃燒的怒火,以及無法抑制的恐慌…

  是的,恐慌…

  男人對他的覬覦,令他想起了曾經的自己。

  男人沒有碰到他,他都感覺像吃了蒼蠅般難受想吐,那他對阮桃做了那般骯髒噁心的事情,阮桃的感受呢?

  比他還噁心,比他還痛苦。

  阮桃不停地哭泣,求饒,他卻覺得刺激舒爽,全然不在乎她痛不痛。

  當這種事情落到自己身上的時候,沈牧才知道自己那日的所作所為有多無恥,多禽獸。

  所以阮桃才會對他說,沈牧…你去死吧。

  她是真的不喜歡他了,不要他了。

  從他做出那種混帳事情的時候,兩人便很難有結果。

  男人痛苦哀嚎著,掙扎求饒,嘶聲裂肺,臉色漲得通紅,額頭被砸出了一個大洞,血液汩汩流出,滴落在冰涼的地上。

  沈牧眼眶通紅,低聲發笑,笑著笑著,滾燙的淚水從眼尾流了出來。

  待獄警過來拉開兩人,男人已經面目全非,兩隻眼睛成一條細縫,看不出原本的模樣,猩紅的血液仿佛從頭澆下的紅色油漆,籠罩住了整張臉。

  與他相比,沈牧的情況就好很多,他臉上,衣服上都是血,不過全是男人的,只是白皙修長的骨節處被砸得破皮,皮肉翻飛。

  沈牧閉了閉眼,將痛苦的記憶壓下。

  阮桃走在他身側,黑色的長髮被風吹動,拂過他的胸膛,也拂過那顆滿目瘡痍的心臟。

  酥酥的,痒痒的,化為世界上最溫柔的力量,治癒他的傷口。

  他動了動唇,臉色略顯蒼白,嗓音暗啞「所以,你還怪我麼…」

  沈牧抬眸看著阮桃,臉上是難以遏制的小心翼翼,還帶著一絲卑微。

  他期待阮桃的回答,又害怕阮桃的回答。

  在監獄的三年,他幾乎打服了所有人,自己也遍體鱗傷。

  他是靠著期待活下來的,期待有一天自己能堂堂正正站在阮桃面前,向她伸出手,說一聲好久不見。

  現在這一天真的到來了,他卻開始恐慌和害怕。

  沈牧掐緊掌心,指尖陷入,鈍痛使他稍稍冷靜了下來。

  接著,他聽到阮桃說「怪。」

  啪嗒,一直期待的東西碎了一地。

  沈牧的身子晃了晃,差點沒撐住倒在地上,心尖處蔓起噬骨般的疼痛,他悶哼一聲,艱難地呼出一口氣。

  呼吸中似乎都泛著疼,一絲絲,一縷縷,撕扯著心臟血肉模糊。

  鼻尖泛酸,沈牧艱難地揚起一抹笑,唇角的弧度卻苦澀至極。果然,傷害產生了,就是產生了,不管用什麼方式,都無法將它撫平,完好如初。

  他早該知道的…

  「怪我吧,只要別忘記我就行。」

  比起怨恨和責怪,他更害怕忘記,害怕有一天,自己的名字傳到阮桃耳中,她沒有反應,連睫毛都不曾顫動一下。

  那樣,沈牧會瘋掉的。

  他看著阮桃,眸光仿佛溫和的畫筆,寸寸描摹,要將她此刻的模樣永遠記在心裡。

  接著,他顫抖著轉身,艱難地抬起右腳朝前面走。

  「等等。」

  沈牧停了腳步,愣在原地等待生命中唯一的法官宣告他的罪名。

  「聽人說話只聽一半,你這壞習慣什麼時候改一改?」

  「我是怪你,我怪你怎麼來得這麼慢,讓我等了好久好久。」

  法官宣布,無罪釋放。

  沈之庭嘴上說著不再管沈牧,但還是嘴硬心軟,替沈牧聯繫了南城大學的校長。

  沈家的勢力雖然盤根於北方,但是與南城也有生意來往,所以很快沈牧便以大一新生的身份入學。

  阮桃一問才知,沈牧因為這件事又回去找了沈之庭,高傲如他,最終還是因為她再次低下了頭。

  沈牧的人緣極好,雖然他性格高冷,臉臭脾氣大,但是憑藉一副俊俏異常的皮囊,還是吸引了很多同性和異性的喜歡。

  剛開學,沈牧便因為一張照片成功登上了校草的寶座。

  照片上,少年穿著普通乾淨的軍訓服裝,冷白的膚色在刺激的太陽照耀下白的幾乎發光,他太高了,站在人群中獨樹一幟。

  他高出周圍人整整一個頭,凌亂的黑色碎發被帽子壓著,露出一張驚為天人的臉,下顎線凌厲分明,睫毛濃密能在眼瞼處投影,薄唇帶粉,讓人想一親芳澤。

  這張照片在表白牆上掀起了一陣腥風血雨,無數女生沸騰了,更有知情者稱,這個男生是北城沈家唯一的少爺──沈牧。

  長得帥,又有錢有勢,來操場看他軍訓的女生層出不窮。

  只是很快,他們便發現這個公子哥有女朋友,並且那個女生還是大三的學姐。

  阮桃沒課的時候便會去操場看沈牧軍訓,她不會過去,就站在樹下遠遠地看著,但是沈牧這傢伙非常心機,趁著中場休息的時間,橫過大半個操場跑到她身邊,低頭要阮桃給他擦汗。

  阮桃沒辦法,周圍人的眼睛都黏在沈牧身上,連帶著她也成了焦點,她臉上發熱,扯住沈牧的胳膊要他擋著自己的臉。

  「沈牧!你怎麼這麼討厭!」

  她嗓音嬌嗔,耳尖紅了一圈,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

  沈牧知她臉皮薄,如果不是這兩天往他身上撲的女生太多了,他也不會想到這種方法來告訴大家,自己已經有主。

  沈牧上前一步,擋住阮桃的臉,笑著低頭看她「學姐,你怎麼這麼容易害羞,嗯?」

  阮桃一拳打在沈牧的胸口上,力氣不大,沈牧卻悶哼一聲,作吃痛狀。

  「小桃子學姐,肋骨都要被你砸斷了,輕點,成不成?」

  阮桃壓根就不吃這一套,她面無表情地鬆開沈牧的衣擺「你別給我來這招,我告訴你苦肉計現在對我沒用,我還沒答應你複合呢,你別得寸進尺。」

  沈牧無奈地點點頭,眸光寵溺「好好好,我會努力的,努力把你追回來。」

  他現在才明白,循序漸進,沒有謊言的愛情才是他最嚮往的東西。

  「學姐行行好,給學弟擦一擦汗可以麼,進眼睛了。」

  他衝著阮桃眨了眨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愉悅的弧度,露出一隻尖尖的小虎牙。

  阮桃伸手扯出他的衣領「低頭。」

  自己長得有多高心裡沒數嗎?哼!

  三年前的時候,沈牧還在讀高中,剛好是發育的時期,身高便已經達到一米八以上,經過監獄裡三年的鍛鍊和控制飲食,沈牧現在已經接近一米九。

  而阮桃又是典型的南方姑娘,儘管這三年還長了幾厘米,但還是只有一米六三,兩人站在一塊身高差異常明顯。

  所以每每在一起的時候,阮桃總是抱怨沈牧太高了,她只能仰頭,脖子都酸了。

  聽到這話,沈牧垂眸沉思了一會,竟說出一句能將人下巴嚇掉的話。

  「要不我去截兩根骨頭,讓你不用抬頭看我?」

  沈牧的表情很是認真,一看便知道不是開玩笑或者逗弄阮桃所說的假話。

  阮桃被他奇怪的腦迴路整的有些無語,她抿了抿粉色的唇瓣,心裡卻湧出一抹異樣的感覺。

  酥酥的,麻麻的,像是泡在溫水裡一般,仿佛有什麼東西在慢慢地鬆動。

  軍訓還沒結束,沈牧又闖禍了。

  他在軍訓期間,打架鬥毆,事情影響惡劣,受害者家屬可能要告他。

  沈之庭沒有時間,過來處理賠償和處分事宜的是他的助理。

  阮桃急匆匆趕到五樓辦公室的時候,迎面撞上一個頭上裹著繃帶的男生,繃帶上還是還在不停地滲血,顯得很是恐怖駭人。

  男生本來沒當回事,低頭一看竟然是阮桃,沈牧的那個學姐女朋友。

  他咬緊後槽牙,指節咯吱作響,一副立刻就要衝上來揍她的蠻橫模樣。

  「你故意的吧!沒長眼睛是不是?」

  說著,他伸出手猛的推了阮桃一把,阮桃被推得一個踉蹌,差點倒在地上。

  「你特麼再推一個試試!」

  帶著怒氣的嗓音在辦公室內響起,一道熟悉的身影像只發了狂的小豹子似的從裡面沖了出來。

  砰!

  拳頭裹挾著疾風,狠狠地砸在男人的顴骨之上。

  啊!

  男人慘叫一聲,直接倒在了地上,額頭的傷口徹底崩開,鮮血汩汩流出,模糊了他的眼睛。

  「沈牧!你沒完了是不是?」

  沈牧的班主任連忙出來查看男生的情況,看到他滿臉是血,連魂都要被嚇掉了。

  沈牧的臉色沉得可怕,眼尾赤紅,壓抑著洶湧的怒氣。

  他惡狠狠地盯著地上的男人,像個護犢子的雄獅「以後你再敢拿你那隻骯髒的爪子碰她,就別怪我直接砍了他。」

  此時,男生的家長沖了出來,正好聽到沈牧這句狠話。

  他們氣得面紅耳赤「報警!報警!還有沒有王法了?我們的兒子在學校平白無故就被人打成這個樣子,還有沒有人管!」

  「我管!」

  沈牧和阮桃同一時間轉頭,沈之庭穿著西裝,雙手插兜,從門外踏入。

  「該報警報警,該叫救護車叫救護車,這件事一定會調查清楚,我沈之庭的兒子,絕對不會不分青紅皂白就動手打人!」從警察局出來後,已經接近傍晚,天色漸黑,夜風漸起。

  沈牧身上還穿著中午那件軍訓服,上頭沾了很多血,有他自己的,也有那個男生的。

  在警察局的時候,沈之庭難得做了件人事。

  能種出沈家這顆大樹的男人,自然不是好惹的,不怒自威的模樣尤其恐怖。

  他放話一定要調查清楚兩人產生矛盾的原因,但是操場上的監控隔得太遠了,拍不清楚,而且據目擊者所說,當時那個男生在和自己的朋友聊天,沈牧一見到他便衝上去,將他壓在身下狂揍。

  沈之庭又問沈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奈何沈牧在警察局的時候都是一副囂張,我行我素的模樣。

  「看他不爽就揍了,怎麼了?」

  「他那張臉長得太噁心了,我看著倒胃口,這個理由行不行?」

  沈之庭氣得夠嗆,他揚起手想扇他,不知想到了什麼,又無奈地放了下去。

  最終,這件事還是用錢來擺平,不過沈之庭給沈牧下了最後通牒,再與人打架,就給他滾回北城,這輩子別再踏足南城。

  「阮桃,你等等我。」

  「小心點,別走那麼快!」

  「車!」

  沈牧三步並兩步衝上去,將怒氣沖沖的阮桃拉了回來。

  低頭一看,她早已淚流滿面,眼眶紅得不行,只是一直用力地咬著下唇,壓抑著不讓自己哭出聲。

  沈牧滿身的戾氣頓時煙消雲散,像是收了刺的小刺蝟,將最柔軟的腹部露了出來。

  「別…別哭了。」

  「怎麼哭了啊…我不疼的,真的。」

  沈牧慌亂又無措地給阮桃擦著眼淚,越擦阮桃便哭得更洶湧,從一開始的哽咽變成最後崩潰般的嚎啕大哭。

  她哭得悽慘,撕心裂肺,像個受了委屈找不著家的小獸。

  阮桃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哭,可她就是想哭。

  她忍了太久太久,久到自己都忘記了發泄是種什麼感覺。

  「別哭了,別哭。」

  沈牧臉上還帶著傷,一條細長的紅痕從眉峰劃到眉尾,滲出幾顆血珠。

  此刻的他,像是融化了滿身戾氣的野狼,只為懷裡的小雌性俯首稱臣。

  可以說,沈牧打人的時候有多囂張,此刻哄人的模樣就有多卑微,多狼狽。

  他恨不得把自己的一顆心挖出來餵給阮桃,好讓她不要哭了,哭得他的傷口都在疼。

  打人的時候沒有一丁點感覺,聽到阮桃哭卻疼得他難以忍受。

  終於,阮桃止了哭,只是悲傷難過的情緒卻沒有半點減少,她赤紅著雙眼瞪著沈牧,咬牙切齒地質問「為什麼?」

  沈牧愕然「什麼為什麼?」

  「你為什麼要打架!」

  阮桃的嗓音尖了幾分,帶著痛苦與血腥,令沈牧不受控制地想到那天。

  照片被發現的那天,阮桃也是這副痛苦絕望的模樣,像是徹底不要他了。

  光是想到這,沈牧心裡便難以抑制地湧起恐慌與無措。

  不,不行…

  他不能再重蹈覆轍,他不能再離開阮桃。

  「我錯了…小同桌,我知道錯了。」

  「我不該意氣用事,不該打架,你別不理我。」

  沈牧似乎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或者說完全不知道阮桃生氣的點是什麼,總以為只要自己道歉,阮桃原諒了她,兩人之間的問題便能迎刃而解。

  他把一切都想的太簡單了,直到聽到阮桃說「我早該明白的,你總是這個樣子,不可一世,做事情完全不為別人考慮,憑什麼?」

  「憑什麼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三年前把我害的還不夠嗎?我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要忘記你,好不容易開始新的生活,好不容易重新擁有了朋友,你卻又要闖入我的生活中!」

  「我就是賤,就是缺愛!所以才會在你回來後,又恬不知恥地靠近你,對你動心,享受你的好!」

  「然後呢?然後你玩夠了,拍拍屁股就走人了,回去繼承家業,留我一個人守在過去痛苦的回憶中。」

  「你到底要我怎麼辦?你放過我吧,我求你放過我吧。」

  那樣的事情再經歷一次,她扛不住的,真的扛不住的。

  沈牧啞口無言,他張了張唇想解釋,卻又說不出一個字,看著阮桃歇斯底里的模樣,身上的溫度開始變涼。

  聽說我們班那個叫沈牧的,馬子蠻漂亮的哦,還是大三的學姐。

  這才軍訓幾天啊,兩個人就搞一起了,那個女的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兩人估計天天晚上不知道躲在哪個小樹林裡干呢,那個女的你們見過沒,那胸,那屁股,一看就水多,絕對是個尤物。

  可惜啊,被那個沈牧給白(干)了。

  你咋知道是白干,萬一人家給錢呢?

  你小子還真敢想,哈哈哈哈哈哈哈!

  說正經的,要不咱們找個機會,把那個女的約出來(干)上一炮?

  得了吧,他們不是都在傳,沈牧是北城沈家的獨生子嗎?你們敢動他的馬子?不怕被砍啊?

  切,他們說是沈家獨生子就是獨生子?沈家有錢有勢,在北城就是一條地頭蛇,沈家的少爺是腦子抽了才會來南城上大學。

  沈牧攥緊拳頭,又無力鬆開。

  他該怎麼解釋,又能怎麼解釋。這些話他聽著都犯噁心,更何況是阮桃。

  她聽了會崩潰的…

  沈牧咬緊了牙關一言不發,阮桃不死心地看著他。

  「你為什麼要打架,你說話,你說啊!」

  看他不爽就揍了,怎麼了?

  他那張臉長得太噁心了,我看著倒胃口,這個理由行不行?

  在警察局裡張口就來的假話,當著阮桃的面,沈牧卻像是喉嚨里卡了什麼東西一般,完全說不出口。

  他伸出僵硬的手,想去給阮桃擦眼淚,卻被她避開。

  阮桃側著頭,眼尾有淚滑落。

  「你不說實話,我們就徹底完了,沈牧。」

  「好,我說…」

  沈牧紅著眼,嗓音啞到極致。

  他盯著阮桃,將自己聽到的話說了出來,每說一個字,阮桃的臉色就白了一分,最後一個字落下,她搖搖欲墜,差點支持不住自己身體的力量倒在地上。

  沈牧攥住阮桃的手腕,將她拉進自己懷裡,有力滾燙的長臂桎梏住她的腰。

  阮桃低頭,眼眶發熱,淚水猝不及防地涌了出來。

  她只能低頭埋進沈牧的胸膛,藏起自己的所有狼狽與愧疚。

  「對不起…」

  她小聲說著,頭頂傳來沈牧的聲音「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我考慮不周,沒有想過這樣的行為會給你造成麻煩。」

  「小同桌,對不起,是我衝動了。」

  「不…」

  阮桃在他懷裡搖頭,固執地說著「錯的不是你,是他們,是我。他們因為嫉妒便隨意造黃謠,而我沒有弄清楚事情的經過便責怪你,我和他們一樣可恥。」

  「對不起,沈牧,對不起…我…唔。」

  愧疚的道歉被堵在唇間,沈牧掐著她的下顎,用力地吻著她。

  冰涼的唇貼著,像兩片嗟磨著的玫瑰花瓣,長舌熟稔探入,瘋狂地汲取屬於阮桃的所有氣息。

  「唔…沈牧…唔。」

  阮桃說不出完整的話,沈牧攪動著她嘴裡的所有液體,糾纏啃咬,將原本蒼白的唇肉咬得飽滿發腫,像剛剛成熟的櫻桃,散發著誘人的芬香。

  「別說對不起…」

  沈牧喘著粗氣,繼續吻著她,低啞的嗓音帶著濃濃的情慾。

  兩人身上都是汗津津的,半晌後,他才鬆開阮桃,親了親她的鼻尖。

  沈牧這一身血,學校今晚肯定是回不去了,他帶著阮桃來到一棟別墅外,用指紋打開大門。

  阮桃有些訝異,問道「你在南城也有房子嗎?」

  沈牧輕嗯一聲,打開門牽著她進去。

  別墅的裝修不是沈牧喜歡的黑白灰風格,燈光明亮,是漂亮又溫馨的奶油配色,很合阮桃的心意。

  「你先坐一下。」

  「好。」

  阮桃在沙發坐下,沈牧起身上樓,下來時手上拿著兩套換洗的衣物。

  他將其中一套遞給阮桃「二樓有洗浴間,沒人用過,很乾淨。」

  阮桃看了眼手裡的女性衣物,抬眸問「這是?」

  沈牧失笑,緩緩解釋道「放心,沒有別的女人。」

  他在監獄蹲了三年,想她都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找其他的女人。

  三年前,阮桃說想回南城的那天,他便聯繫人購置了了這棟房子。

  他蹲監獄的時候,房子也在同步進行裝修,每一處都是阮桃最喜歡的設計和配色。

  阮桃的眸子微顫,捏緊了手中的衣服,沒有多問,但是心下已經有了猜測。

  她洗完澡下樓,沈牧也早已在一樓洗完了,他穿著灰色的家居服,頭髮有些濕,坐在沙發上刷著手機。

  聽見下樓的腳步聲,沈牧關掉手機。

  阮桃的手上拿著一個吹風機,她走到沈牧旁邊,伸手摸了摸他濕潤的頭髮。

  「坐好,我給你吹頭髮」

  沈牧乖乖地坐直身子,阮桃繞到他身後,將吹風機插上電。

  溫和的暖風吹拂在沈牧的後頸上,他垂眸,長睫顫動,指節不自覺蜷了蜷。

  阮桃吹頭髮的手法很輕柔,五指裹挾著暖風穿梭在發間,不帶半點撕扯的痛。

  燈光迷離,場景曖昧。

  沈牧艱澀的吞咽下頸間的口水,鋒利的喉結上下滾動一圈,呼吸逐漸變得沉重。

  他的頭髮很短,吹了約莫五分鐘便差不多了。

  阮桃拔掉吹風機的插頭,將它放在沙發上,轉過頭剛想說話,腰間突然傳來一陣重力。

  天旋地轉,轉眼自己已經跨坐在了沈牧的大腿上。

  「唔。」

  唇被吻住。

  沈牧抱的很緊很緊,兩人的體溫透過薄薄的家居服蔓延在一塊,氣息糾纏,情慾攀升。

  安靜的客廳里只剩下交換唾液,啃咬吮吸唇肉的曖昧聲響。

  粗糲寬大的手順著衣擺探入,掐住阮桃細嫩的腰肢。

  肌膚上傳來的粗粒異感令阮桃身子一顫,下意識後退,卻被沈牧掐得更緊。

  他繼續吻著。

  下身有什麼東西蠢蠢欲動,阮桃就坐在他雙腿間,兩人之間只隔著一層薄薄的屏障,自然感受到了沈牧的變化。

  她耳尖發紅,臉頰傳來一陣陣熱意。

  「可以嗎?」

  伴隨著滾燙的呼吸,沈牧喘聲詢問,眼尾壓抑發紅。

  阮桃張著唇大口呼吸著,胸脯上下起伏,弧度不穩,她將臉埋進沈牧的頸間,轉頭看向一旁沙發上的手機。

  沈牧來不及來不及阻止,手機已經落在了她手上。

  密碼還是從前那個,三年都沒有變。

  屏幕鎖被解開後,沈牧的聊天記錄就出現在視線中。

  阮桃不知道對面是誰,但她了解沈牧。

  了解他的手段,了解他睚眥必報的性格,也了解他的護短。

  那個男生羞辱她的事情,怎麼可能揍一頓就了事,更何況還驚動了沈之庭。

  江邊,溺死,偽造剎車失靈。

  熟悉又可怕的字眼。

  沈牧心臟空了一瞬,小心翼翼地去看阮桃的神色。

  就見她回復對面計劃取消,不用做了。

  阮桃扔掉手機,摟住沈牧的脖頸。

  「不要殺人。」

  那個男生已經被沈牧揍得半死,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阮桃不希望沈牧因為他染上血腥。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要是這種事暴露,沈牧就完了。

  沈牧啞聲「你不怕我?」

  「不怕。」

  兩人吻在一塊,吻地又凶又狠,從客廳到臥室,衣服落了一地。

  阮桃被壓在床上,雪白的膚色與黑色的床單形成鮮明的對比,白得刺目,白得晃眼。

  沈牧吻著她的頸,肩,鎖骨,直到吻住那顆粉色敏感的小花蕊。

  「唔啊!」

  阮桃敏感地叫出了聲,胸前傳來的濕潤觸感,令她全身發軟發麻。

  有力的舌尖頂了頂花蕊中心,尖銳的小虎牙惡劣地抵住,咬了咬。

  「唔,輕…輕點。」

  輕微的刺痛感使阮桃回神,她看著胸前壓著的黑色腦袋,羞恥地咬住了下唇。

  有力的長舌攪動著顫顫巍巍的小花蕊,水聲粘膩,軟軟的白肉像是發好的饅頭,能從他的嘴裡溢出去。

  沈牧愛不釋口,用力地吮吸著,掌心復上另一側的白包子。

  「唔…」

  阮桃敏感極了,溫熱的觸感令她全身發麻,私密處不自覺湧出大泡大泡的甜水。

  闊別三年多的觸碰,讓這朵嬌花如初逢甘霖,每一處地方都漂亮地不成樣子。

  沈牧鬆開那隻被揉的發紅的小包子,指尖下移,撫摸著那條緊緊的細縫。

  他不急著進入,像是遊刃有餘的獵手,給予獵物最高級的待遇,然後再慢慢享用。

  啵地一聲。

  沈牧牙關一松,小乳尖彈了回去,沾在軟白的乳肉上,透著一股成熟誘人的紅。

  他低頭吻住了阮桃,薄唇一次次抿過柔軟的唇,溫柔到了極致,也耐心到了極點。

  阮桃在他懷裡顫抖,全身發燙,燙得難受。

  她艱難地看向沈牧,眼底朦朧,染著一層情慾。

  沈牧壓住她的雙腕,慢慢地吻著,直到感覺阮桃僵硬的身子徹底軟化了下來。

  兩條的舌頭交錯,交換唾液的粘膩聲響仿佛一曲美妙的譜子。

  這個吻溫柔地無法形容,也情色地無法形容,阮桃上氣不接下氣。

  兩唇分開,扯出一抹曖昧的銀絲。

  沈牧的褲子還沒有褪下,他就那樣桎梏住了阮桃的胯骨,輕輕地撞了上去。

  小幅度的撞擊有力而沉穩,阮桃被撞得後顫,隔著一層布料都能感覺到那處的灼熱和滾燙。

  「嗯…舒服…好爽…」

  沈牧張唇,他仰著頭,鋒利的下顎線在空中形成一道完美的弧度,汗水滴落而下。

  「唔…不要這樣…不要。」

  阮桃羞得不行,語無倫次,唇齒間溢出的聲響帶著粘膩的水聲。

  聽著她似痛苦,似歡愉的呻吟,沈牧悶哼一聲,肉棒又脹大了幾分。

  他下探,摸到那處嬌嫩的花蕊。

  稀疏的毛髮間全是黏糊糊的水液,滑嫩不堪。

  長指伸入,穴內的軟肉便咬了上來,順從地含住了他的手指。

  又熱又緊。

  長指抽插了兩下,勾出一抹水液。

  「嗚啊…」

  阮桃嬌聲尖叫,下意識掐住沈牧的手臂。

  沈牧吃痛,垂眸看著阮桃羞紅的臉頰,長睫閃了閃,他勾唇,揶揄道「學姐,你好敏感。」

  「閉…閉嘴!」

  從前是小同桌,現在是學姐。

  兩個稱呼阮桃都不喜歡,不為其他,只以為沈牧那張嘴太過色氣,任何稱呼從他口中說出來,都像是情侶在床上最親密的咬耳朵。

  實在是受不住…

  「我偏要說。」沈牧本來就不是什么正經的學弟,忍了三年,早想把阮桃騙上床吃干抹淨。

  看著她羞澀氣憤的可愛表情,沈牧愉悅勾唇,手指在花蕊里一按,附身舔她的耳朵。

  「學姐,你都濕透了…」

  說完,他掐住花蕊正中心的小豆,左右擰了擰。

  「啊!」

  極致的快感一瞬間傳遍全身,沈牧輕輕掐了一下,敏感的花蕊得發硬,更不堪挑逗。

  頎長的中指順著細縫來回摩擦,濕潤的液體沾滿了他的手,從花穴中流了出來。

  「嗯…啊…走…走開。」

  「為什麼要走開?學姐不是很喜歡嗎?」

  騷話連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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