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和閨蜜的密謀被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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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枝換好衣服,一瘸一拐地去找苟思曼,她得把真相告訴她,她們不能再繼續騙周庭白了。

  「曼兒,我和你說——」

  突然被一道聲音截斷:「哎喲,這不是當小三的人嘛,怎麼還好意思出現啊。」

  是王若琳和趙溪,攔住花枝和苟思曼。晚會結束大家都在離場,這裡的衝突引來各位同學頻頻側目。

  王若琳拍拍手大喊:「大家別走啊,給大家介紹一下,舞蹈學院的花枝,小三專業戶,搶別人男友的賤貨!」

  「這是不是剛剛上面領舞那個啊?」

  「是她吧,她不是雕塑系吳沛生的女朋友嗎?」

  「吳沛生不是說抓到她出軌,還是在床上!」

  「天吶她搶誰男朋友了?看長相就不是什麼好人……」

  有些知道花枝和愛看熱鬧的人都停下,對花枝指指點點,互相交流情報。

  江圻和李一笑拖著剛找到的周庭白經過,看見王若琳又在為難苟思曼和花枝,江圻看了一眼周庭白的表情,走上前打算幫她們解圍。

  苟思曼把花枝護在身後,說話的嘴唇都在抖:「你胡說八道什麼!自己道德敗壞就污衊別人!臭不要臉你!」

  這是苟思曼第一次和王若琳撕破臉,王若琳覺得意外,在廁所,她是知道花枝和周庭白搞在一起的,怎麼還會維護她?

  她原以為苟思曼不會幫她,把花枝名聲搞臭就行,現在那麼多人附和苟思曼要她說清楚。

  王若琳咬咬牙,點開屏幕上剛拍的照片,是花枝捂著後腰的旗袍碎片從幕布下鑽出來,能看見旁邊只露出兩條腿的是個男人。

  「就在剛剛還在和人偷情!在後台就和人亂搞,嘖嘖嘖,真是不知廉恥!」

  照片很模糊,但是熟悉周庭白的人也能看出那塊限量的手錶。江圻忙看向苟思曼,她能看出來嗎?

  苟思曼覺得王若琳瘋了,怎麼敢拍周庭白的照片,她難道會指名道姓是周庭白嗎?

  她覺得她不敢,但她又不敢賭。

  情急之下,她脫口而出:「這個男的早就和女朋友分手了,兩個單身的人憑什麼不能在一起!不信你去問他啊!你問啊!」

  話音落下,好似還有回音在熱風裡,李一笑和江圻同時疑惑地看向周庭白,他面色凝重。

  什麼意思?為什麼苟思曼和周庭白說的不一樣,苟思曼到底知不知道花枝出軌的是周庭白,還是她信口胡說。

  可照片裡的人就是周庭白,如果苟思曼不知道是誰,也不知道花枝和誰搞在一起,那她豈不是幫倒忙,沒想過王若琳會馬上揭穿嗎?

  難道……她知道,她知道花枝偷情的對象是周庭白,什麼時候知道的,還是,一開始就知道。

  江圻還沒想通,看到周庭白轉身就走,花枝也看見了,站在苟思曼身後,在這個夏夜被凍住般,毫無生氣。

  王若琳以為剛收到衝擊的苟思曼再看到這樣的畫面一定會閉嘴,可看她卻說他們早就分手了,難道廁所里她看錯了?

  圍觀的同學們看沒熱鬧可看,只是別人的私事,小聲嘀咕著也走了,操場上只剩苟思曼和花枝還站在原地,人群像穿過她們,變成可憐的幕布。

  「寶,好了,沒事了,不知道她怎麼知道的。」

  「曼兒。」

  「嗯?」

  花枝顫巍巍的聲音傳來:「周庭白,聽到了。」

  「聽到就聽到——什麼?!」

  花枝快哭了:「他知道了,他全都知道了,他知道我們騙了他……」

  為什麼偏偏是今天,偏偏是她準備和周庭白斷了,偏偏是她知道真相,無比愧疚的今天。

  周庭白在那一瞬間全部想通了,為什麼苟思曼會幾次三番讓花枝來他家裡;為什麼花枝能為苟思曼做那麼多卻會背叛她;為什麼花枝不願意自己和苟思曼分手;因為從頭到尾,花枝就沒有什麼情難自禁,她們是商量好的。

  掙扎隱瞞的他像個笑話,以為自己是那麼坦然,結果是如此可笑。

  周庭白氣得發抖,指甲攥進肉里,渾身血液發冷,面色鐵青地一拳鑿向旁邊的石柱,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後面的江圻和李一笑追上來,只能看到周庭白的背影和石柱上落下的碎渣和血痕,兩個人面面相覷,開不了口。

  花枝一語成讖,這個屋子裡全是她的味道,周庭白路過餐桌想起她滴到桌面的淫液和媚態,想起她穿著他的衣服小小一隻坐在椅子上吃飯;返回客廳想起她光著上半身摸牌蹭進自己懷裡;煩躁地進書房,滿眼又是她坐在自己腿上睡覺和做四級閱讀的樣子;二樓就更別提了……

  周庭白煩得關門進了院子,頭頂驚慌失措飛過的鳥都向那天清晨把她壓在外面坐看到的那隻一樣。

  他抄起玄關的車鑰匙,走出去又揣進兜,打了輛車,回了父母的住處。

  黎總看到兒子失魂落魄地回來忙給老周總打電話,叫人趕緊回來看看兒子。

  第二天兩夫妻都沒有上班,可怎麼問,周庭白也不說,沒事人一樣地看文獻、寫論文,周末還去了趟實驗室,一切正常。

  除了眼鏡腿壞了,叫人重新送來一副。

  學校里到處是議論花枝饑渴、開放的人,對著那一晃而過的照片口口相傳加工成她衣衫不整,胸乳外露,腿心還在流男人的精液。

  沒有人在意那個男人是誰,對學校的很多男人來說,誰都可以,他們覺得也可以是他們。

  對於這個結果王若琳還是相當滿意,苟思曼和她在寢室打了一架,兩個人都挨了處分,苟思曼換了寢室,花枝的室友們倒不在意,畢竟電視台晚會老師不會再讓花枝領舞,大家也樂見其成。

  周內要上課,周庭白搬回了寢室住,很久沒有回他自己的房子。

  花枝沒有聯繫過他,他自然也不會聯繫她。

  快期末考了,之前收集的有些數據存在家裡的電腦上,周庭白晚上回去拿,打算把車也開去學校。

  在門口下車的時候保安看到他叫住他:「誒,周先生,有個女娃來找過你好多次了,我看她之前經常來就放她進去了,今天好像也在等你,你怎麼不和人家說一聲,都這麼晚了。」

  周庭白皺眉,禮貌道謝後加快了腳步,快到門口又放慢了步伐。

  蟬鳴不休,月光冒著熱氣,沒有什麼是舒心的。

  花枝坐在他家門口,抱成一團,每經過一輛車、一個人她都驚喜地抬頭,然後失望地低頭。

  草叢旁都是蚊子,她不停地撓癢,在空氣里揮手,然後覺得煩躁,給了自己一巴掌,沒打到蚊子,倒是把自己打懵了。

  周庭白瞬間心口就落下來,氣不起來了。

  「起來。」

  聽到他的聲音,她還以為是幻覺,久久沒有抬頭,接著從臂彎里看見一雙腳站在她面前,她猛地抬頭,血液長時間不回流她差點頭暈栽倒。

  她撐著站起來,不知道說什麼,跟在周庭白身後等他開門。

  他說:「你不是知道密碼?」

  「啊?」花枝愣了一會兒才意識到他在問她知道密碼為什麼不進去,「我……」

  不知道說什麼,他好像沒生氣,是忘了嗎還是不在意……

  花枝覺得自己還是先閉嘴,免得觸他的霉頭。

  進屋後她規規矩矩坐在客廳,不敢出聲。

  周庭白在吧檯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看到花枝坐得那麼遠,不爽道:「還要我給你倒水?」

  「啊?哦!我自己來。」

  張揚明媚的女孩小心翼翼走過來,哆嗦著手倒了一杯水,周庭白高大的身影覆蓋光線,花枝心想,不會要挨打吧。

  她連忙轉身朝周庭白深鞠躬,大聲道:「我錯了!對不起!別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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