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接近
「請問我可以一起打嗎？」我站在籃球場旁，禮貌地詢問著。
我身高還算高，只是因為長期使用盜學，身材十分的瘦弱，兩條細胳膊填不滿小號藍色運動服的衣袖，看上去弱不禁風。
籃球場的學生們看了我兩眼，其中一個人說：「你這樣的，打什麼籃球啊。回家打飛機去吧。」
然後周圍的人就鬨笑了起來。
「別這樣。」一位高大帥氣的男生開口了，旁邊的人立刻都不說話了。「我們不是正好缺一個人打全場嗎？就讓這位同學上場吧。」
我心想，男主角出場了。
「那他得跟你一隊啊，辛明陽。你這麼厲害，帶著這瘦雞應該也沒事吧？」
另一個高個子開口了，只是這人雖然身材高大魁梧，但生得尖嘴猴腮，一對三角眼讓人一看就生不出好感，油膩的頭髮還很做作地梳成三七分。
辛明陽起跳，將手中的球從三分線用一個標準的動作投了出去。籃球「唰」一下掉入籃筐。
他聳了聳肩對三角眼說。「有什麼不行的？」
辛明陽濃密眉毛下的眼神清澈見底，線條分明的臉龐加上明顯地肌肉線條，顯得爽朗大氣，剛勁雄強。真是瀟灑帥氣啊，我不由感慨道。
「謝謝你，我不會拖你後腿的。」我微笑著對他說道。
「沒事…」辛明陽也露出一個溫和可親的笑容。「好好發揮就是了，不要太在意輸贏。」
很快就分好隊了，在下場前，我趕緊從兜里掏出一根能量棒囫圇地吃了下去。
閉上雙眼，在意念中開始尋找一個重新定義了雙能衛的男人，一個籃球界的傳奇。
我心中默念：「庫里大神，今天全靠你了。」
等我再張開眼的時候，眼中的世界已經不同了。
像是本能一樣，我立刻清楚了籃球的遊戲規則和戰法策略。
還擁有了不計其數的專業比賽的經歷。
我的心情立刻變得沉著冷靜，甚至開始管理起自己的呼吸和步調。
一瞬間，那無以倫比的空間感、時間感，還有那超凡無比地運球、組織和突破能力都為我所用，讓我覺得自己仿佛君王降臨一般。
我的眼神像是鷹一樣，掃過場上的所有人。從他們的身材、到他們的身高再到他們的站姿，開始計算起了球場上的一切。
三角眼莫名其妙地看著突然一眼銳利的我，估計心想這個小豆芽是不是吃錯藥了。
比賽開始了，辛明陽高高躍起，搶到球後，迅速地開始向前突破。
不過對方的人也立刻做出反應，兩人一左一右立刻過去包抄他。
我自然就被他們無視了。
辛明陽意識到自己進攻的路線過於危險，他看到了沒有人防守的我，也沒多想，就直接將球傳給了我。
我接到球後，像一匹獵豹一樣，立刻開始帶球向前。
姿勢標準而行動迅速，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
一個胖子趕緊過來守我。
結果我沒幾下，就運球把他晃過。
後面還有一個眼鏡男，伸出長臂就要來攔我。站在三分線前地我立刻跳了起身，眼看就要射籃，手腕突然一動，向著相反的方向進行傳球。
大家目光一轉，才發現站在了三分線另一邊的辛明陽已經拿到了球。
辛明陽也很驚訝，心想自己剛跑到位，這人就傳過來了？而且這個位置…真是剛剛好啊。
他很自然地跳起射籃。球在空中划過一個漂亮的拋物線，完美的地入籃得分了。
「好球！」聚在旁邊看的學生開始鼓掌助威。辛明陽大大方方地向他們擺了擺手。
他回過頭來看我，向我喊了聲：「傳得好！」
我對他點了點頭，然後跟他一起回跑開始防守了。
之後的比賽，辛明陽覺得無比舒服。
我防守的時候，總能掐準時機去偷截、干擾和卡位。
神出鬼沒，讓對手的攻擊總是落在棉花上。
我進攻的時候則一直在最佳時機給他餵球，對他的行動和進攻路線都了如指掌。
他不停地得分，越來越亢奮。
雖然他實力強勁，但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瘋狂而爽快地連續進球過。
高中男生，一般都喜歡在球場上出風頭，拿著球都希望自己能得分。很少有人專門在這種野球場上打助攻的。
而且我這個助攻，實在太過優秀。
幾個眼神就掃清所有人的位置，每一個傳球都精準無比，讓接球的人沒有一絲一毫的凝滯感。
動作迅猛、掌握全場的節奏，配合上辛明陽的投籃，對手幾乎潰不成軍。
「不行…辛明陽，我要換人！」在辛明陽又一次得分之後，三角眼突然喊道。「實力這麼不均衡打起來有什麼意思啊？」
辛明陽說：「行啊，你想換誰啊？換誰都行…」他指了指我。「換他不行。」
三角眼說：「那就沒什麼打的了，你也就是靠他。」
「怎的？不服，單挑啊？」辛明陽把籃球放在手上轉了起來。
「單挑就單挑，輸了的是兒子…」兩個大高個越靠越近，鼻子都快貼在一起了。
他們兩個人去單挑了，比賽就算結束了，其他人就去打半場了，我也順勢去下場休息。
使用了盜學，又連續打了快半個小時的籃球，讓我累得氣喘吁吁。
還好，庫里大神還知道怎樣有效地分配體力，這才讓我不至於在球場上倒下去。
我趕緊又掏出一根能量棒，坐在籃球場旁，一邊看著辛明陽跟那三角眼單挑，一邊大口小口地啃著。
啃著啃著，一陣香風突然吹來。一個輕靈悅耳的聲音響在耳邊。
「你好呀。」
我側目一看，一位女生拿著瓶礦泉水站在我旁邊。
看來女主角也出場了。
「吶。」沒等我開口，她就把水放到我手邊。「你是哪個班的啊？以前沒見過你來打球。」
我點了點頭。「我是三年四班的，以前我都在學習，現在不用了，所以我有時間打球了。」
她有些困惑。「你都高三了，怎麼可能不用學習啊？」
「我…我被保送了。」這句話可能很難沒有炫耀的味道。
「你是那個陳葛生？」她訝異地說道。「你就是那個被保送到青大的陳葛生？」
我靦腆地點了點頭。
「哇…你可是學校里的大名人呢。家長們天天都在念叨你的名字。」她一屁股坐在我旁邊。「所以你現在不用再做卷子了嗎？」
我搖了搖頭。「早不做了，學校的考試我都直接睡覺了。老師根本就不管我，還在圖書館專門給我一塊兒地方休息。」
「真羨慕你啊…我每天做卷子做到快要瘋了…」
我看了看那瓶水。「這水你不給你男朋友嗎？」
她有些奇怪地看著我。「你怎麼知道我有男朋友啊？」
雖然不小心說漏了嘴，我還是不動聲色地說：「之前在看到過你和你男朋友在一起說話來著。」
「哦…」她向球場看了看。「沒事，你喝吧。我再給他買一瓶就是了。」
「這算是獎勵我給你男朋友助攻嗎？」我把水拿過來，用手將瓶蓋擰開。
「算是吧。」她笑了笑。「你球打得真好。沒想到你學習這麼優秀，籃球也這麼厲害。」
「謝謝你的誇獎。其實今天也是沾了你男朋友的光。」
「別叫什麼男朋友了，他叫辛明陽。」女生說著他名字的時候嘴角微微翹起。
「哦…辛明陽，真是好名字啊。」我拿起水喝了一口。「你叫什麼名字？」
「我啊？我叫杜妍。」
「杜妍…也是個好名字。」我念念有詞。「杜妍和辛明陽，我記住了。話說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從小就認識。」她看著籃球場裡正在揮灑汗水的辛明陽。「我們的父母是朋友，我們從小就在一起玩。」
「這樣啊…」我也看向籃球場。「真羨慕你們。」
「你呢？你沒有女朋友嗎？」
「沒有啊。」我嘆了一口氣。「高三以前都在學習，沒有機會談場戀愛。」
「可你現在不就有時間了嗎？」她突然靠近了一點。「誒，那你現在就沒有喜歡的女生嗎？」
我搖了搖頭。「還沒有遇見合適的。」
她替我遺憾了起來。「那也太可惜了吧，高中都快結束了，你連戀愛都沒談過啊。」
「確實挺可惜的。」我點了點頭。「所以我才出來打打籃球，看一看有沒有女生願意來跟我搭話。」
「什麼啊…」她聽我說得這麼直白，有些意外。
「那你應該換種打法，女生們基本上都不太懂籃球。你要是想吸引女生，可要多上籃，多進球。」
我心想，可我並不想吸引其他女生，我想吸引你啊。看看，你這不就自投羅網了嗎？
「我這人的打球風格就是這樣的。」我隨口扯了個謊。「我喜歡做英雄背後的男人。」
「哎呦，打個籃球打出壯士情懷來了？」
「籃球是男人的浪漫…」
聊了一會兒，辛明陽和三角眼之間的單挑終於結束了。
結果是辛明陽輸了。
三角眼一臉得意地看著辛明陽，渾身得瑟來得瑟去。
其實我剛剛透過庫里大神的注視就看出來了，這三角眼雖然說話很討嫌，但是打球實力確實不錯。
辛明陽有些臉色不好，不過也沒發作。只是同三角眼說了幾句話，然後就離開了球場，往我們這走來。
「妍妍…你在幹嘛呢？」辛明陽看見我和他女朋友坐在一起，有些奇怪地問道。
「給你的後衛遞水啊。」她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嚇了我一跳。「我們正在聯絡感情呢。」
辛明陽也不氣惱，對我伸出手說：「兄弟，你的球打的真好。交個朋友吧。」
我也伸出手。「謝謝你，你叫辛明陽對吧。很高興認識你，我叫做陳葛生。」
「你就是陳葛生？」他的反應和杜妍很像。「那個保送青大的人？」
我點了點頭。「是啊，現在沒事做了，想著打打球放鬆放鬆。」
「明明是來把妹的。」杜妍挽上辛明陽的手臂。「明陽你可要幫幫你這個學長，他到現在連女朋友都沒交過呢。」
「我怎麼幫他。」辛明陽想了想。「你是不是學習太忙了？」
「是。一直都在學習，從來沒有時間談戀愛。」
「那你可要天天往球場跑。」他用下巴指了指圍觀的學生們。「偶爾是會有女生來看我們打球的。」
「你這麼打肯定也白搭。」杜妍看了看我細細的胳膊。「要不我給你找一個？」
「你別禍害別人了。」辛明陽笑道。「你那些姐妹全都不是省油的燈。」
「喂！當著他面說什麼呢。」杜妍對他叫著，然後笑著對我說：「你別聽他的，姐給你介紹一個好的。」
「姐…」我臉上全是黑線。「你忘了我比你們大一個年級了嗎？」
「沒忘啊。」她一臉認真地說。「只不過，你看上去一點年長的樣子都沒有。」
「說的也是呢…」我無奈地同意了。
我們又聊了聊，然後各自回了家。
當然，我也沒指望一天就能成為他們的知心好友。
接下來的好幾個星期，我都天天往籃球場跑，鍥而不捨地打助攻。
這樣一來，不僅辛明陽對我頗有好感，還有很多喜歡籃球的學生跟我搭話求教。
杜妍偶爾同她的姐妹們來球場看球。
有一天還介紹了一位給名叫雨涵的小美女給我認識，我雖然對她沒什麼興趣，但還是儘量保持了一個禮貌大方的態度。
不過這個雨涵看上去很溫柔內向。
私底下卻經常主動地用微信找我聊天。
除此之外，辛明陽的朋友們也經常一起來打球，我也就跟這幫人漸漸熟悉了起來，慢慢進入了他們的朋友圈……
終於有一天，我正躺著，突然收到條微信。
是辛明陽邀請我晚上一起跟他們去下館子。
我心裡頓時一陣激動，這麼多天的努力，終於有收穫了啊。
也許我之後就不用天天去打球了，這段日子快累死我了。
時間到了之後，我到辛明陽給我地址了，抬頭一看，是家學校附近的川菜館。
他們包了張九人座的圓桌子。
男生還沒來齊，女生卻先來了幾個。
正在嘰嘰喳喳地聊著天。
杜妍一看到我，很高興地揮揮手。「來了啊。快坐下吧，我們點了些小菜。也沒問你能不能吃辣。」
我觀察了一下座位，坐在了一個男生的旁邊。「算是能吃吧。」
雨涵突然對我說：「學長，你能不能坐到我旁邊來？」
我愣了一下，也不好拒絕，只好點了點頭，站起身坐了過去。
「這麼主動啊。」杜妍笑了笑。「看來我們的小龍女遇上楊哥哥了。」
雨涵羞紅了臉。「我只是有幾道題不會做，想請教一下陳學長。」
杜妍笑了笑也沒繼續說話了，轉頭和另一位女生聊了起來。
「學長，我有幾道題你給我講一講好不好？」她拿起手機，裡面拍了幾道物理大題。
想不到到了吃飯的時間我還要應付這事。我嘴角抽動了幾下。
「行…我有點餓了，等我吃口菜行嗎？」
雨涵點了點頭。
我也沒客氣，我叫服務員上了鍋米飯。
然後一動筷子，將桌子上的菜幾乎夾了個空。
三口兩口風捲殘雲就著米飯全部吃完。
將一桌子的人看得目瞪口呆。
我擦了擦嘴，抬手讓服務員過來。「麻煩您，同樣的菜都再上一遍。」
「你…你怎麼吃這麼多啊？」杜妍一臉震驚地看著我。「是好幾天沒吃飯嗎？」
「怎麼會…」我給自己和旁邊的人倒了點水。「我飯量大。只是就是不長肉。」
「這樣多好啊。」雨涵有些羨慕地看著我面前的碗。「我感覺自己喝杯奶茶就胖了。」
其實以前我是個飯量很小的人。
只是為了能使用盜學，每天都不得不大量的進食來保證我不會突然昏倒。
好在吃著吃著胃口就打開了，現在一頓飯三四大碗米飯都不夠吃。
「讓你久等了，把你的題目給我看看吧。」我對雨涵說。
看了眼題目，我閉上眼睛開始默念。
「振寧老前輩…振寧老前輩…又得麻煩您叻。」
眼睛再睜開，本來像天書的幾道題，瞬間變成了小孩子過家家般的玩笑。
那些在最前沿攻克科學難題的經驗、日日夜夜的推演運算、前無古人的聰明才智現在都只能屈才用來講解幾道高中物理題。
我拿起一張餐巾鋪開。用筷子蘸了點醬油，一邊寫一邊講了起來。
原本其他人還在聊天的，漸漸不由自主地把注意力放到我身上。
我的話不多，但每一句都簡潔明了、邏輯層層遞進。
還結合了大量現實中的觀察和。
使得本來枯燥的物理，變得生動有趣、引人入勝。
等我講得差不多了，我才注意到，桌子上的人都看著我，我已經用了好多張紙巾來寫題，鋪了小半個桌子。
但是先寫的醬汁都暈開了，已經看不清了。
「哇…學長講得真好。」雨涵用崇拜的目光盯了我半天，弄得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學霸就是學霸啊。」辛明陽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到了，看著我感嘆道。「我都聽入迷了。」
杜妍笑著說：「平時上課都沒見你這麼認真。」
我急忙把鋪在桌子上的紙巾收起來。「對不起啊，把紙巾全用了。」
雨涵很不好意思地幫我一起收。「哪裡啊，我才是對不起，下次問你題一定帶上紙和筆。」
杜妍立刻調笑道：「這麼快就約上下次了啊？小龍女下手挺快啊。」
「妍妍別鬧了…」雨涵害羞地低下頭。
我咳嗽了一聲。「對不住啊，我還餓著，我得先吃點東西了。」
後來的還沒什麼反應，先到的這幾個，尤其是杜妍，像是看一隻怪物一樣看著我。「葛生弟弟，你這有些誇張了吧。」
她用胳膊肘頂了下坐在她旁邊的辛明陽：「明陽啊，我跟你說，他剛剛一個人就吃了四盤菜。兩碗米飯。」
「啊？」辛明陽也很驚訝。「不是吧陳學長，你飯量這麼大啊。吃這麼多還這麼瘦，你這飯都吃到哪裡去了啊？」
「腦力消耗大，就得吃的多。」我搪塞了一下，又給自己盛了碗飯。「對不住了，先吃上了。」
於是我又開始進行了大掃蕩，不過這次我稍微收斂了一些。畢竟大家也一起動起筷子來了。
吃完了飯，我立刻表示：「這頓飯我買單了…倒也不是爭什麼面子，只是我吃的太多了，平攤太不公平了。」
辛明陽也沒有推脫。「那行吧，不過下次我一定請你吃自助餐。」
「那不得把人家老闆吃哭了。」
杜妍的小嘴吃的通紅，看來她很喜歡吃辣。
「雨涵，你平時給他帶點飯到學校里唄。他天天就知道吃能量棒，那營養可一點都不均衡。」
「啊？」雨涵紅著臉看著我。「如果學長不介意的話…」
我頓時一陣頭疼，也不知怎麼拒絕。就岔開了話題：「你們現在摸底都出來了吧。怎麼樣啊？有沒有把握能上青大啊？」
「你以為人人都是你啊？」杜妍看了一眼辛明陽。「你能上個二本就不錯了吧。」
「我那是沒好好學。」
辛明陽想了想。
「陳學長啊。你能不能這周給我補補課？我們下周就要期中考了。感覺剛剛聽你講了沒多久，就比這個學期學的東西都多了。」
「行。」我不假思索地同意了。「周末就直接來我家吧，就在學校旁邊的那個小區里。」
「那我也要來。」杜妍直接拿起辛明陽的冰紅茶喝了起來。
我心中一喜，沒想到她繼續說。「雨涵也一起來吧，多跟你的陳學長聯絡聯絡感情啊。」
雨涵又害羞了，但還是用那雙大眼睛朝我看過來。「那…學長，我能來嗎？」
這…這可真的麻煩啊，沒料到還有這麼個變數。
但我表面上還是滿臉微笑。「行啊…一起來吧。」
周六很快就到了。我坐在書桌前，整理著這段時間所收集的情報。
首先，他們感情很好，親密無間。
跟一般的情侶不一樣，他們之前還有很長的友情。
並不是初戀男女那種朦朦朧朧的曖昧狀態。
雖然不能說是情比金堅，但絕對不是因為一兩個小波折就能攪黃的。
其次，杜妍一直在撮合我和雨涵。
可見她目前對我一點想法都沒有。
而雨涵卻…似乎對我很感興趣。
原本我覺得這不是件好事，仔細一思考，她作為杜妍的閨蜜，也許我可以利用她來進一步拉近我和杜妍之間的關係。
而且…這小姑娘確實長得挺可愛的。
最後，辛明陽對我的存在一點威脅感都沒有，就目前觀察，杜妍和其他男生聊天他也沒有什麼妒忌的情緒。
看來他對自己和對這段關係都十分自信。
不是一個天天猜忌伴侶的心胸狹隘之人。
哎…光是收集情報，拉近距離。就已經讓我費盡心機，看來就算學了仙法，我也不是無所不能的啊。
畢竟飯要一口一口吃，牆角要一下一下挖。
寫著寫著，門鈴響了，我趕緊把筆記本收到了抽屜里。
「來了…」我跑到了門口給門外的人開門。「請進…」
我一開門，嚇了一跳，來的人既不是雨涵，也不是杜妍和辛明陽…而是…妹妹？
我父母在我小學的時候離異了，父親獲得了我的撫養權，母親則獲得了妹妹的。
高中的時候，父親帶我從老家搬到了朝河市這裡。
我也就漸漸和妹妹以及媽媽沒什麼聯繫了。
沒想到她會突然出現在家門口。
「餵。」妹妹看上去有些生氣的樣子。「不讓我先進去嗎？」
「啊？你是怎麼到這裡來的？」我有些疑惑地問道。「不過你先進來吧。」
妹妹比我小兩歲，今年應該正在老家讀高一。怎麼會跑到這裡來了？
妹妹現在梳了個丸子頭，穿著橙色外套，拉鏈打開露出黑色背心。
腿上是牛仔褲，腳下穿著暗紅馬丁靴。
這才兩年多沒見，就已經竄了一個腦袋，我快認不出她來了。
她進來打量了一下家裡的家私電器。
顯然這裡遠比不上老家的房子，畢竟父親選擇了淨身出戶，雖然也很努力賺錢，但也就只能貸款買個普通房子。
「妹妹啊…你能不能…」沒等我把話說完，她立刻打斷了我。
「陳葛生，能不能不要叫我妹妹。」不知道我又怎麼惹到她了。「我有名字，請叫我陳葛覃」
「好…陳葛覃，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你會在這裡啊？」
她把背後的背包往沙發上一扔。「離家出走。」
「啊？」我有些錯愕。「為什麼要離家出走啊？」
「談了個男朋友，媽死活不同意。」她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這小丫頭開始談戀愛了？現在的孩子真早熟。
「可你跑我這兒幹嘛啊？你這樣媽不得急死啊？」我也坐到沙發上。
「我跟她說我來這裡了。」妹妹有些不快。「本來想讓她急幾天的，但她要是報警了我就不好辦了。」
「可你不要上課嗎？你逃課學校把你開除了怎麼辦？」
「沒事…她會幫我請假的，我還不知道她。」妹妹有些不愉快地樣子。「行了，給我倒杯水吧。」
切…小屁孩兒這麼臭屁，小時候還天天在我屁股後面轉悠。
然而我還是給她去倒水了，畢竟也好久沒見了。
「陳葛生，你怎麼瘦成這幅德行了？」她打量了我一眼。「像是根竹竿兒似的。」
我拿著水白了她一眼。「廢寢忘食，懂不懂？你可別從高中輟學了，到時候媽可得傷心死了。」
「切…她那點小心思。看到你保送青大了，就天天虐我來了。不就是不想輸給爸嗎？之前不記得她對我學習上心過…」
「那就當是為了你自己…」我把水遞到她手上。「待會兒我同學過來學習，你也一起聽一聽唄。別為了跟媽賭氣就把學習拉下了。」
「我成績好的很，不需要你擔心。」妹妹把外套一脫，拿起手機躺在沙發上玩了起來。
我正打算繼續勸說她兩句的時候，門鈴一響。看來這次人到了。
「來了。」我叫了聲，又往門口走去。
打開門一看，是杜妍和雨涵，不知為何辛明陽沒到。
「你家離學校好近啊。」杜妍也不把自己當外人，大大咧咧的就走了進來。「近水樓台是不是就是這個意思。」
雨涵在後面很小聲的說：「學長，不好意思，打擾了。」
「沒事，快進來吧。明陽呢？還沒到呢？」
「別提了…」杜妍把她的運動鞋脫了下來，露出穿著船襪的一雙玉足。「他們家要重新裝修。他父母跟他去挑家具去了。」
「哦…」其實今天讓他們來的目的還是希望進一步收集情報。可是明陽沒有來，這就有點讓我頭疼了。
「哇！」杜妍注意到了坐在沙發上的妹妹。「雨涵，你的陳學長背著你在家裡養了個女人誒。」
我急忙解釋。「這是我妹妹陳葛覃，這幾天過來看我。」
「過來看你…你們不住在一起嗎？」
「父母離婚了，我們分家住的。」雖然我以為我是鋼鐵神經了，可是說起這事的時候，還是不由地有些神傷。
「哦…」杜妍見我有些難過也沒說什麼，轉身跑到沙發前。「葛覃妹妹！你好呀，我叫杜妍。」
「嗯」妹妹連頭都沒抬，繼續玩兒著手機。
「你好可愛啊。」杜妍也沒在意妹妹的態度。「讀初幾了啊？」
妹妹一臉的不耐煩。「我高一了，別來煩我。哥！管管你的女人。」
這小丫頭現在真的一點禮貌都沒了，不過這時候總算叫了我聲哥。
「葛覃，怎麼跟人說話的。」我想擺出一副兄長的架勢來，但小姑娘皺著眉頭看了我一眼，就繼續玩手機去了。
「我可不是你哥的女人。我是他姐，他是我弟。那你就是我妹妹了。」杜妍依舊笑顏如嫣。
「我哥是你弟？」她不可置信的看了眼我。「哥，你女人都爬你腦袋上了。」
「別一口一個我女人了…」我無奈地說，這小姑娘不是看出什麼了吧？「咱也別鬧了，開始學習吧。」
杜妍也沒有繼續說話了。同雨涵一起坐在了茶几旁，從書桌里拿出了幾套卷子和課本。
今天挑哪個教授呢？我想了半天，挑了個青大的教授講起數學來。
用盜學體力消耗很大。
好在我在家裡備滿了各種零食。
沒講幾句，就先吃上幾口巧克力，吞幾把花生粒。
杜妍和雨涵已經見怪不怪了，妹妹卻一臉驚奇。
「哥你怎麼了，這幾天沒吃飯嗎？」
「咳咳…我到了高中之後食量變大了。」我又吃下一小包芥末豆。
妹妹一臉狐疑地望著我，但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在我講的時候，她不玩手機了，而是很認真的聽了起來。
我也沒在意，手上的功夫也沒停下來，不停地畫著圖、寫思路和步驟。每一道題背後的思路漸漸被我講透了。
妹妹也越聽越認真，原本躺在沙發上的她也直接坐到了茶几旁認真圍觀。
不知不覺兩個小時已經過去了。我也正好講完了一道大題。
「行…我們先吃點東西吧。大家都餓了吧？」我提議道。
「你還餓啊？」妹妹不可思議地看著我。「你剛剛吃了那麼多東西。」
沒等我找句話敷衍妹妹，雨涵突然出口說：「學長替我們講了這麼久，一定消耗很大…」
說著，她居然從書包里拿出了一個飯盒，有些扭捏地說：「學長…不嫌棄的話，這是我親手做的…」
「哇…女友力好強啊，我來看看。」杜妍一把接過那個飯盒，然後將它打開。「我的天，葛生弟弟，你快來看看。」
杜妍把飯盒遞到我手上，我一看，是撒著海苔碎末的素菜飯糰和土豆沙拉。
旁邊躺著顆切開一半的溏心蛋和煎雞柳。
我看著這個明顯花了很多心思所準備的便當，終於明白了什麼叫最難消受美人恩。
「謝謝你啊…」我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心想感覺這小姑娘看上去文文靜靜，出手可真狠啊。
這樣的架勢哪個男人不淪陷啊？
也許我該跟她學一學。
「學長快吃吧，應該還是不夠吃，我們再點份外賣吧。」雨涵說著拿出了手機。「葛覃妹妹喜歡吃什麼？」
「隨便。」妹妹一臉怪異地看了看我手中的便當。「看起來還湊合啊，要不哥你把這位小姐姐娶進門吧。」
「別胡說了…」
過了幾分鐘，外賣也到了。大家就在餐桌上開始一邊吃一邊聊天。
杜妍一直在跟我妹妹聊天，妹妹本來還很冷淡的樣子，慢慢也被杜妍的熱情給融化了。結果剩下我和雨涵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學長…味道還行嗎？」雨涵看我沒幾口就把她的便當吃完了，現在也不驚訝了。
我喝了口果汁。「好吃…真好吃。」
「真的嗎？」雨涵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那我下次再做給你吃好不好？」
「額…哪裡好意思這麼麻煩你啊。」
「我才是麻煩學長花時間給我講題了呢。我也不會什麼別的，學長不嫌棄就好了。」
她真是無懈可擊啊，沒有給我留任何空間來回絕。甚至想要表達拒絕都感覺負罪感十足，她是怎麼修煉成這樣的？
看來甩開她已經不是一個選項了，也許利用她來接近杜妍才是目前最佳選擇吧？
吃完飯後，我又講了兩個小時的題。第二次使用盜學讓我剛剛的飯好像都白吃了一樣，身體又開始發虛了。於是講完我就讓大家解散了。
晚上妹妹就直接睡到了父親的主臥那裡去了，而我躺在床上思索今天所發生的一切。
從結果上來看。今天不僅沒獲得重要的情報，沒能突破和杜妍的關係，被雨涵的套路給圈住了，還白講了這麼久的卷子。
感覺我這個反派當的失敗透頂啊，看來是時候用點狠招了。
想著想著，我就沉沉睡去。
我身高還算高，只是因為長期使用盜學，身材十分的瘦弱，兩條細胳膊填不滿小號藍色運動服的衣袖，看上去弱不禁風。
籃球場的學生們看了我兩眼，其中一個人說：「你這樣的，打什麼籃球啊。回家打飛機去吧。」
然後周圍的人就鬨笑了起來。
「別這樣。」一位高大帥氣的男生開口了，旁邊的人立刻都不說話了。「我們不是正好缺一個人打全場嗎？就讓這位同學上場吧。」
我心想，男主角出場了。
「那他得跟你一隊啊，辛明陽。你這麼厲害，帶著這瘦雞應該也沒事吧？」
另一個高個子開口了，只是這人雖然身材高大魁梧，但生得尖嘴猴腮，一對三角眼讓人一看就生不出好感，油膩的頭髮還很做作地梳成三七分。
辛明陽起跳，將手中的球從三分線用一個標準的動作投了出去。籃球「唰」一下掉入籃筐。
他聳了聳肩對三角眼說。「有什麼不行的？」
辛明陽濃密眉毛下的眼神清澈見底，線條分明的臉龐加上明顯地肌肉線條，顯得爽朗大氣，剛勁雄強。真是瀟灑帥氣啊，我不由感慨道。
「謝謝你，我不會拖你後腿的。」我微笑著對他說道。
「沒事…」辛明陽也露出一個溫和可親的笑容。「好好發揮就是了，不要太在意輸贏。」
很快就分好隊了，在下場前，我趕緊從兜里掏出一根能量棒囫圇地吃了下去。
閉上雙眼，在意念中開始尋找一個重新定義了雙能衛的男人，一個籃球界的傳奇。
我心中默念：「庫里大神，今天全靠你了。」
等我再張開眼的時候，眼中的世界已經不同了。
像是本能一樣，我立刻清楚了籃球的遊戲規則和戰法策略。
還擁有了不計其數的專業比賽的經歷。
我的心情立刻變得沉著冷靜，甚至開始管理起自己的呼吸和步調。
一瞬間，那無以倫比的空間感、時間感，還有那超凡無比地運球、組織和突破能力都為我所用，讓我覺得自己仿佛君王降臨一般。
我的眼神像是鷹一樣，掃過場上的所有人。從他們的身材、到他們的身高再到他們的站姿，開始計算起了球場上的一切。
三角眼莫名其妙地看著突然一眼銳利的我，估計心想這個小豆芽是不是吃錯藥了。
比賽開始了，辛明陽高高躍起，搶到球後，迅速地開始向前突破。
不過對方的人也立刻做出反應，兩人一左一右立刻過去包抄他。
我自然就被他們無視了。
辛明陽意識到自己進攻的路線過於危險，他看到了沒有人防守的我，也沒多想，就直接將球傳給了我。
我接到球後，像一匹獵豹一樣，立刻開始帶球向前。
姿勢標準而行動迅速，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
一個胖子趕緊過來守我。
結果我沒幾下，就運球把他晃過。
後面還有一個眼鏡男，伸出長臂就要來攔我。站在三分線前地我立刻跳了起身，眼看就要射籃，手腕突然一動，向著相反的方向進行傳球。
大家目光一轉，才發現站在了三分線另一邊的辛明陽已經拿到了球。
辛明陽也很驚訝，心想自己剛跑到位，這人就傳過來了？而且這個位置…真是剛剛好啊。
他很自然地跳起射籃。球在空中划過一個漂亮的拋物線，完美的地入籃得分了。
「好球！」聚在旁邊看的學生開始鼓掌助威。辛明陽大大方方地向他們擺了擺手。
他回過頭來看我，向我喊了聲：「傳得好！」
我對他點了點頭，然後跟他一起回跑開始防守了。
之後的比賽，辛明陽覺得無比舒服。
我防守的時候，總能掐準時機去偷截、干擾和卡位。
神出鬼沒，讓對手的攻擊總是落在棉花上。
我進攻的時候則一直在最佳時機給他餵球，對他的行動和進攻路線都了如指掌。
他不停地得分，越來越亢奮。
雖然他實力強勁，但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瘋狂而爽快地連續進球過。
高中男生，一般都喜歡在球場上出風頭，拿著球都希望自己能得分。很少有人專門在這種野球場上打助攻的。
而且我這個助攻，實在太過優秀。
幾個眼神就掃清所有人的位置，每一個傳球都精準無比，讓接球的人沒有一絲一毫的凝滯感。
動作迅猛、掌握全場的節奏，配合上辛明陽的投籃，對手幾乎潰不成軍。
「不行…辛明陽，我要換人！」在辛明陽又一次得分之後，三角眼突然喊道。「實力這麼不均衡打起來有什麼意思啊？」
辛明陽說：「行啊，你想換誰啊？換誰都行…」他指了指我。「換他不行。」
三角眼說：「那就沒什麼打的了，你也就是靠他。」
「怎的？不服，單挑啊？」辛明陽把籃球放在手上轉了起來。
「單挑就單挑，輸了的是兒子…」兩個大高個越靠越近，鼻子都快貼在一起了。
他們兩個人去單挑了，比賽就算結束了，其他人就去打半場了，我也順勢去下場休息。
使用了盜學，又連續打了快半個小時的籃球，讓我累得氣喘吁吁。
還好，庫里大神還知道怎樣有效地分配體力，這才讓我不至於在球場上倒下去。
我趕緊又掏出一根能量棒，坐在籃球場旁，一邊看著辛明陽跟那三角眼單挑，一邊大口小口地啃著。
啃著啃著，一陣香風突然吹來。一個輕靈悅耳的聲音響在耳邊。
「你好呀。」
我側目一看，一位女生拿著瓶礦泉水站在我旁邊。
看來女主角也出場了。
「吶。」沒等我開口，她就把水放到我手邊。「你是哪個班的啊？以前沒見過你來打球。」
我點了點頭。「我是三年四班的，以前我都在學習，現在不用了，所以我有時間打球了。」
她有些困惑。「你都高三了，怎麼可能不用學習啊？」
「我…我被保送了。」這句話可能很難沒有炫耀的味道。
「你是那個陳葛生？」她訝異地說道。「你就是那個被保送到青大的陳葛生？」
我靦腆地點了點頭。
「哇…你可是學校里的大名人呢。家長們天天都在念叨你的名字。」她一屁股坐在我旁邊。「所以你現在不用再做卷子了嗎？」
我搖了搖頭。「早不做了，學校的考試我都直接睡覺了。老師根本就不管我，還在圖書館專門給我一塊兒地方休息。」
「真羨慕你啊…我每天做卷子做到快要瘋了…」
我看了看那瓶水。「這水你不給你男朋友嗎？」
她有些奇怪地看著我。「你怎麼知道我有男朋友啊？」
雖然不小心說漏了嘴，我還是不動聲色地說：「之前在看到過你和你男朋友在一起說話來著。」
「哦…」她向球場看了看。「沒事，你喝吧。我再給他買一瓶就是了。」
「這算是獎勵我給你男朋友助攻嗎？」我把水拿過來，用手將瓶蓋擰開。
「算是吧。」她笑了笑。「你球打得真好。沒想到你學習這麼優秀，籃球也這麼厲害。」
「謝謝你的誇獎。其實今天也是沾了你男朋友的光。」
「別叫什麼男朋友了，他叫辛明陽。」女生說著他名字的時候嘴角微微翹起。
「哦…辛明陽，真是好名字啊。」我拿起水喝了一口。「你叫什麼名字？」
「我啊？我叫杜妍。」
「杜妍…也是個好名字。」我念念有詞。「杜妍和辛明陽，我記住了。話說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從小就認識。」她看著籃球場裡正在揮灑汗水的辛明陽。「我們的父母是朋友，我們從小就在一起玩。」
「這樣啊…」我也看向籃球場。「真羨慕你們。」
「你呢？你沒有女朋友嗎？」
「沒有啊。」我嘆了一口氣。「高三以前都在學習，沒有機會談場戀愛。」
「可你現在不就有時間了嗎？」她突然靠近了一點。「誒，那你現在就沒有喜歡的女生嗎？」
我搖了搖頭。「還沒有遇見合適的。」
她替我遺憾了起來。「那也太可惜了吧，高中都快結束了，你連戀愛都沒談過啊。」
「確實挺可惜的。」我點了點頭。「所以我才出來打打籃球，看一看有沒有女生願意來跟我搭話。」
「什麼啊…」她聽我說得這麼直白，有些意外。
「那你應該換種打法，女生們基本上都不太懂籃球。你要是想吸引女生，可要多上籃，多進球。」
我心想，可我並不想吸引其他女生，我想吸引你啊。看看，你這不就自投羅網了嗎？
「我這人的打球風格就是這樣的。」我隨口扯了個謊。「我喜歡做英雄背後的男人。」
「哎呦，打個籃球打出壯士情懷來了？」
「籃球是男人的浪漫…」
聊了一會兒，辛明陽和三角眼之間的單挑終於結束了。
結果是辛明陽輸了。
三角眼一臉得意地看著辛明陽，渾身得瑟來得瑟去。
其實我剛剛透過庫里大神的注視就看出來了，這三角眼雖然說話很討嫌，但是打球實力確實不錯。
辛明陽有些臉色不好，不過也沒發作。只是同三角眼說了幾句話，然後就離開了球場，往我們這走來。
「妍妍…你在幹嘛呢？」辛明陽看見我和他女朋友坐在一起，有些奇怪地問道。
「給你的後衛遞水啊。」她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嚇了我一跳。「我們正在聯絡感情呢。」
辛明陽也不氣惱，對我伸出手說：「兄弟，你的球打的真好。交個朋友吧。」
我也伸出手。「謝謝你，你叫辛明陽對吧。很高興認識你，我叫做陳葛生。」
「你就是陳葛生？」他的反應和杜妍很像。「那個保送青大的人？」
我點了點頭。「是啊，現在沒事做了，想著打打球放鬆放鬆。」
「明明是來把妹的。」杜妍挽上辛明陽的手臂。「明陽你可要幫幫你這個學長，他到現在連女朋友都沒交過呢。」
「我怎麼幫他。」辛明陽想了想。「你是不是學習太忙了？」
「是。一直都在學習，從來沒有時間談戀愛。」
「那你可要天天往球場跑。」他用下巴指了指圍觀的學生們。「偶爾是會有女生來看我們打球的。」
「你這麼打肯定也白搭。」杜妍看了看我細細的胳膊。「要不我給你找一個？」
「你別禍害別人了。」辛明陽笑道。「你那些姐妹全都不是省油的燈。」
「喂！當著他面說什麼呢。」杜妍對他叫著，然後笑著對我說：「你別聽他的，姐給你介紹一個好的。」
「姐…」我臉上全是黑線。「你忘了我比你們大一個年級了嗎？」
「沒忘啊。」她一臉認真地說。「只不過，你看上去一點年長的樣子都沒有。」
「說的也是呢…」我無奈地同意了。
我們又聊了聊，然後各自回了家。
當然，我也沒指望一天就能成為他們的知心好友。
接下來的好幾個星期，我都天天往籃球場跑，鍥而不捨地打助攻。
這樣一來，不僅辛明陽對我頗有好感，還有很多喜歡籃球的學生跟我搭話求教。
杜妍偶爾同她的姐妹們來球場看球。
有一天還介紹了一位給名叫雨涵的小美女給我認識，我雖然對她沒什麼興趣，但還是儘量保持了一個禮貌大方的態度。
不過這個雨涵看上去很溫柔內向。
私底下卻經常主動地用微信找我聊天。
除此之外，辛明陽的朋友們也經常一起來打球，我也就跟這幫人漸漸熟悉了起來，慢慢進入了他們的朋友圈……
終於有一天，我正躺著，突然收到條微信。
是辛明陽邀請我晚上一起跟他們去下館子。
我心裡頓時一陣激動，這麼多天的努力，終於有收穫了啊。
也許我之後就不用天天去打球了，這段日子快累死我了。
時間到了之後，我到辛明陽給我地址了，抬頭一看，是家學校附近的川菜館。
他們包了張九人座的圓桌子。
男生還沒來齊，女生卻先來了幾個。
正在嘰嘰喳喳地聊著天。
杜妍一看到我，很高興地揮揮手。「來了啊。快坐下吧，我們點了些小菜。也沒問你能不能吃辣。」
我觀察了一下座位，坐在了一個男生的旁邊。「算是能吃吧。」
雨涵突然對我說：「學長，你能不能坐到我旁邊來？」
我愣了一下，也不好拒絕，只好點了點頭，站起身坐了過去。
「這麼主動啊。」杜妍笑了笑。「看來我們的小龍女遇上楊哥哥了。」
雨涵羞紅了臉。「我只是有幾道題不會做，想請教一下陳學長。」
杜妍笑了笑也沒繼續說話了，轉頭和另一位女生聊了起來。
「學長，我有幾道題你給我講一講好不好？」她拿起手機，裡面拍了幾道物理大題。
想不到到了吃飯的時間我還要應付這事。我嘴角抽動了幾下。
「行…我有點餓了，等我吃口菜行嗎？」
雨涵點了點頭。
我也沒客氣，我叫服務員上了鍋米飯。
然後一動筷子，將桌子上的菜幾乎夾了個空。
三口兩口風捲殘雲就著米飯全部吃完。
將一桌子的人看得目瞪口呆。
我擦了擦嘴，抬手讓服務員過來。「麻煩您，同樣的菜都再上一遍。」
「你…你怎麼吃這麼多啊？」杜妍一臉震驚地看著我。「是好幾天沒吃飯嗎？」
「怎麼會…」我給自己和旁邊的人倒了點水。「我飯量大。只是就是不長肉。」
「這樣多好啊。」雨涵有些羨慕地看著我面前的碗。「我感覺自己喝杯奶茶就胖了。」
其實以前我是個飯量很小的人。
只是為了能使用盜學，每天都不得不大量的進食來保證我不會突然昏倒。
好在吃著吃著胃口就打開了，現在一頓飯三四大碗米飯都不夠吃。
「讓你久等了，把你的題目給我看看吧。」我對雨涵說。
看了眼題目，我閉上眼睛開始默念。
「振寧老前輩…振寧老前輩…又得麻煩您叻。」
眼睛再睜開，本來像天書的幾道題，瞬間變成了小孩子過家家般的玩笑。
那些在最前沿攻克科學難題的經驗、日日夜夜的推演運算、前無古人的聰明才智現在都只能屈才用來講解幾道高中物理題。
我拿起一張餐巾鋪開。用筷子蘸了點醬油，一邊寫一邊講了起來。
原本其他人還在聊天的，漸漸不由自主地把注意力放到我身上。
我的話不多，但每一句都簡潔明了、邏輯層層遞進。
還結合了大量現實中的觀察和。
使得本來枯燥的物理，變得生動有趣、引人入勝。
等我講得差不多了，我才注意到，桌子上的人都看著我，我已經用了好多張紙巾來寫題，鋪了小半個桌子。
但是先寫的醬汁都暈開了，已經看不清了。
「哇…學長講得真好。」雨涵用崇拜的目光盯了我半天，弄得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學霸就是學霸啊。」辛明陽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到了，看著我感嘆道。「我都聽入迷了。」
杜妍笑著說：「平時上課都沒見你這麼認真。」
我急忙把鋪在桌子上的紙巾收起來。「對不起啊，把紙巾全用了。」
雨涵很不好意思地幫我一起收。「哪裡啊，我才是對不起，下次問你題一定帶上紙和筆。」
杜妍立刻調笑道：「這麼快就約上下次了啊？小龍女下手挺快啊。」
「妍妍別鬧了…」雨涵害羞地低下頭。
我咳嗽了一聲。「對不住啊，我還餓著，我得先吃點東西了。」
後來的還沒什麼反應，先到的這幾個，尤其是杜妍，像是看一隻怪物一樣看著我。「葛生弟弟，你這有些誇張了吧。」
她用胳膊肘頂了下坐在她旁邊的辛明陽：「明陽啊，我跟你說，他剛剛一個人就吃了四盤菜。兩碗米飯。」
「啊？」辛明陽也很驚訝。「不是吧陳學長，你飯量這麼大啊。吃這麼多還這麼瘦，你這飯都吃到哪裡去了啊？」
「腦力消耗大，就得吃的多。」我搪塞了一下，又給自己盛了碗飯。「對不住了，先吃上了。」
於是我又開始進行了大掃蕩，不過這次我稍微收斂了一些。畢竟大家也一起動起筷子來了。
吃完了飯，我立刻表示：「這頓飯我買單了…倒也不是爭什麼面子，只是我吃的太多了，平攤太不公平了。」
辛明陽也沒有推脫。「那行吧，不過下次我一定請你吃自助餐。」
「那不得把人家老闆吃哭了。」
杜妍的小嘴吃的通紅，看來她很喜歡吃辣。
「雨涵，你平時給他帶點飯到學校里唄。他天天就知道吃能量棒，那營養可一點都不均衡。」
「啊？」雨涵紅著臉看著我。「如果學長不介意的話…」
我頓時一陣頭疼，也不知怎麼拒絕。就岔開了話題：「你們現在摸底都出來了吧。怎麼樣啊？有沒有把握能上青大啊？」
「你以為人人都是你啊？」杜妍看了一眼辛明陽。「你能上個二本就不錯了吧。」
「我那是沒好好學。」
辛明陽想了想。
「陳學長啊。你能不能這周給我補補課？我們下周就要期中考了。感覺剛剛聽你講了沒多久，就比這個學期學的東西都多了。」
「行。」我不假思索地同意了。「周末就直接來我家吧，就在學校旁邊的那個小區里。」
「那我也要來。」杜妍直接拿起辛明陽的冰紅茶喝了起來。
我心中一喜，沒想到她繼續說。「雨涵也一起來吧，多跟你的陳學長聯絡聯絡感情啊。」
雨涵又害羞了，但還是用那雙大眼睛朝我看過來。「那…學長，我能來嗎？」
這…這可真的麻煩啊，沒料到還有這麼個變數。
但我表面上還是滿臉微笑。「行啊…一起來吧。」
周六很快就到了。我坐在書桌前，整理著這段時間所收集的情報。
首先，他們感情很好，親密無間。
跟一般的情侶不一樣，他們之前還有很長的友情。
並不是初戀男女那種朦朦朧朧的曖昧狀態。
雖然不能說是情比金堅，但絕對不是因為一兩個小波折就能攪黃的。
其次，杜妍一直在撮合我和雨涵。
可見她目前對我一點想法都沒有。
而雨涵卻…似乎對我很感興趣。
原本我覺得這不是件好事，仔細一思考，她作為杜妍的閨蜜，也許我可以利用她來進一步拉近我和杜妍之間的關係。
而且…這小姑娘確實長得挺可愛的。
最後，辛明陽對我的存在一點威脅感都沒有，就目前觀察，杜妍和其他男生聊天他也沒有什麼妒忌的情緒。
看來他對自己和對這段關係都十分自信。
不是一個天天猜忌伴侶的心胸狹隘之人。
哎…光是收集情報，拉近距離。就已經讓我費盡心機，看來就算學了仙法，我也不是無所不能的啊。
畢竟飯要一口一口吃，牆角要一下一下挖。
寫著寫著，門鈴響了，我趕緊把筆記本收到了抽屜里。
「來了…」我跑到了門口給門外的人開門。「請進…」
我一開門，嚇了一跳，來的人既不是雨涵，也不是杜妍和辛明陽…而是…妹妹？
我父母在我小學的時候離異了，父親獲得了我的撫養權，母親則獲得了妹妹的。
高中的時候，父親帶我從老家搬到了朝河市這裡。
我也就漸漸和妹妹以及媽媽沒什麼聯繫了。
沒想到她會突然出現在家門口。
「餵。」妹妹看上去有些生氣的樣子。「不讓我先進去嗎？」
「啊？你是怎麼到這裡來的？」我有些疑惑地問道。「不過你先進來吧。」
妹妹比我小兩歲，今年應該正在老家讀高一。怎麼會跑到這裡來了？
妹妹現在梳了個丸子頭，穿著橙色外套，拉鏈打開露出黑色背心。
腿上是牛仔褲，腳下穿著暗紅馬丁靴。
這才兩年多沒見，就已經竄了一個腦袋，我快認不出她來了。
她進來打量了一下家裡的家私電器。
顯然這裡遠比不上老家的房子，畢竟父親選擇了淨身出戶，雖然也很努力賺錢，但也就只能貸款買個普通房子。
「妹妹啊…你能不能…」沒等我把話說完，她立刻打斷了我。
「陳葛生，能不能不要叫我妹妹。」不知道我又怎麼惹到她了。「我有名字，請叫我陳葛覃」
「好…陳葛覃，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你會在這裡啊？」
她把背後的背包往沙發上一扔。「離家出走。」
「啊？」我有些錯愕。「為什麼要離家出走啊？」
「談了個男朋友，媽死活不同意。」她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這小丫頭開始談戀愛了？現在的孩子真早熟。
「可你跑我這兒幹嘛啊？你這樣媽不得急死啊？」我也坐到沙發上。
「我跟她說我來這裡了。」妹妹有些不快。「本來想讓她急幾天的，但她要是報警了我就不好辦了。」
「可你不要上課嗎？你逃課學校把你開除了怎麼辦？」
「沒事…她會幫我請假的，我還不知道她。」妹妹有些不愉快地樣子。「行了，給我倒杯水吧。」
切…小屁孩兒這麼臭屁，小時候還天天在我屁股後面轉悠。
然而我還是給她去倒水了，畢竟也好久沒見了。
「陳葛生，你怎麼瘦成這幅德行了？」她打量了我一眼。「像是根竹竿兒似的。」
我拿著水白了她一眼。「廢寢忘食，懂不懂？你可別從高中輟學了，到時候媽可得傷心死了。」
「切…她那點小心思。看到你保送青大了，就天天虐我來了。不就是不想輸給爸嗎？之前不記得她對我學習上心過…」
「那就當是為了你自己…」我把水遞到她手上。「待會兒我同學過來學習，你也一起聽一聽唄。別為了跟媽賭氣就把學習拉下了。」
「我成績好的很，不需要你擔心。」妹妹把外套一脫，拿起手機躺在沙發上玩了起來。
我正打算繼續勸說她兩句的時候，門鈴一響。看來這次人到了。
「來了。」我叫了聲，又往門口走去。
打開門一看，是杜妍和雨涵，不知為何辛明陽沒到。
「你家離學校好近啊。」杜妍也不把自己當外人，大大咧咧的就走了進來。「近水樓台是不是就是這個意思。」
雨涵在後面很小聲的說：「學長，不好意思，打擾了。」
「沒事，快進來吧。明陽呢？還沒到呢？」
「別提了…」杜妍把她的運動鞋脫了下來，露出穿著船襪的一雙玉足。「他們家要重新裝修。他父母跟他去挑家具去了。」
「哦…」其實今天讓他們來的目的還是希望進一步收集情報。可是明陽沒有來，這就有點讓我頭疼了。
「哇！」杜妍注意到了坐在沙發上的妹妹。「雨涵，你的陳學長背著你在家裡養了個女人誒。」
我急忙解釋。「這是我妹妹陳葛覃，這幾天過來看我。」
「過來看你…你們不住在一起嗎？」
「父母離婚了，我們分家住的。」雖然我以為我是鋼鐵神經了，可是說起這事的時候，還是不由地有些神傷。
「哦…」杜妍見我有些難過也沒說什麼，轉身跑到沙發前。「葛覃妹妹！你好呀，我叫杜妍。」
「嗯」妹妹連頭都沒抬，繼續玩兒著手機。
「你好可愛啊。」杜妍也沒在意妹妹的態度。「讀初幾了啊？」
妹妹一臉的不耐煩。「我高一了，別來煩我。哥！管管你的女人。」
這小丫頭現在真的一點禮貌都沒了，不過這時候總算叫了我聲哥。
「葛覃，怎麼跟人說話的。」我想擺出一副兄長的架勢來，但小姑娘皺著眉頭看了我一眼，就繼續玩手機去了。
「我可不是你哥的女人。我是他姐，他是我弟。那你就是我妹妹了。」杜妍依舊笑顏如嫣。
「我哥是你弟？」她不可置信的看了眼我。「哥，你女人都爬你腦袋上了。」
「別一口一個我女人了…」我無奈地說，這小姑娘不是看出什麼了吧？「咱也別鬧了，開始學習吧。」
杜妍也沒有繼續說話了。同雨涵一起坐在了茶几旁，從書桌里拿出了幾套卷子和課本。
今天挑哪個教授呢？我想了半天，挑了個青大的教授講起數學來。
用盜學體力消耗很大。
好在我在家裡備滿了各種零食。
沒講幾句，就先吃上幾口巧克力，吞幾把花生粒。
杜妍和雨涵已經見怪不怪了，妹妹卻一臉驚奇。
「哥你怎麼了，這幾天沒吃飯嗎？」
「咳咳…我到了高中之後食量變大了。」我又吃下一小包芥末豆。
妹妹一臉狐疑地望著我，但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在我講的時候，她不玩手機了，而是很認真的聽了起來。
我也沒在意，手上的功夫也沒停下來，不停地畫著圖、寫思路和步驟。每一道題背後的思路漸漸被我講透了。
妹妹也越聽越認真，原本躺在沙發上的她也直接坐到了茶几旁認真圍觀。
不知不覺兩個小時已經過去了。我也正好講完了一道大題。
「行…我們先吃點東西吧。大家都餓了吧？」我提議道。
「你還餓啊？」妹妹不可思議地看著我。「你剛剛吃了那麼多東西。」
沒等我找句話敷衍妹妹，雨涵突然出口說：「學長替我們講了這麼久，一定消耗很大…」
說著，她居然從書包里拿出了一個飯盒，有些扭捏地說：「學長…不嫌棄的話，這是我親手做的…」
「哇…女友力好強啊，我來看看。」杜妍一把接過那個飯盒，然後將它打開。「我的天，葛生弟弟，你快來看看。」
杜妍把飯盒遞到我手上，我一看，是撒著海苔碎末的素菜飯糰和土豆沙拉。
旁邊躺著顆切開一半的溏心蛋和煎雞柳。
我看著這個明顯花了很多心思所準備的便當，終於明白了什麼叫最難消受美人恩。
「謝謝你啊…」我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心想感覺這小姑娘看上去文文靜靜，出手可真狠啊。
這樣的架勢哪個男人不淪陷啊？
也許我該跟她學一學。
「學長快吃吧，應該還是不夠吃，我們再點份外賣吧。」雨涵說著拿出了手機。「葛覃妹妹喜歡吃什麼？」
「隨便。」妹妹一臉怪異地看了看我手中的便當。「看起來還湊合啊，要不哥你把這位小姐姐娶進門吧。」
「別胡說了…」
過了幾分鐘，外賣也到了。大家就在餐桌上開始一邊吃一邊聊天。
杜妍一直在跟我妹妹聊天，妹妹本來還很冷淡的樣子，慢慢也被杜妍的熱情給融化了。結果剩下我和雨涵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學長…味道還行嗎？」雨涵看我沒幾口就把她的便當吃完了，現在也不驚訝了。
我喝了口果汁。「好吃…真好吃。」
「真的嗎？」雨涵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那我下次再做給你吃好不好？」
「額…哪裡好意思這麼麻煩你啊。」
「我才是麻煩學長花時間給我講題了呢。我也不會什麼別的，學長不嫌棄就好了。」
她真是無懈可擊啊，沒有給我留任何空間來回絕。甚至想要表達拒絕都感覺負罪感十足，她是怎麼修煉成這樣的？
看來甩開她已經不是一個選項了，也許利用她來接近杜妍才是目前最佳選擇吧？
吃完飯後，我又講了兩個小時的題。第二次使用盜學讓我剛剛的飯好像都白吃了一樣，身體又開始發虛了。於是講完我就讓大家解散了。
晚上妹妹就直接睡到了父親的主臥那裡去了，而我躺在床上思索今天所發生的一切。
從結果上來看。今天不僅沒獲得重要的情報，沒能突破和杜妍的關係，被雨涵的套路給圈住了，還白講了這麼久的卷子。
感覺我這個反派當的失敗透頂啊，看來是時候用點狠招了。
想著想著，我就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