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暴雨
窗外的厚重陰雲靜靜地懸在高空上，沒有風也沒有雨，這是暴雨前的寧靜。而在雲端之下的一間小公寓裡，少男少女即將共赴那巫山雲雨。
此時此刻的我感知不到外界的事物，我只能感知到自己的欲望。
隨著性慾的上升，杜妍和我的兩顆腦袋狂亂地糾纏在了一起。
我們互相吸食著對方的唾液，牙齒時不時地打在一起，鼻樑互相用力頂著摩擦了起來。
我的手順著杜妍的毛衣裙下擺往裡面伸了進去，感受到她的光滑的後背已經復上了一層汗珠。
她一定是已經喜歡上我了，她一定已經忘記了辛明陽，不然她不會與我如此親密的，我被情慾充斥的大腦如此對我說道。
而我也很無恥的遺忘了自己之前動了多少卑鄙的心思、用了多少低劣的手段，才把她一步步騙到我的面前來的。
沉浸在歡喜中的我漸漸不再去思考，不再想去計算、不再想去欺騙，也不再去管未來會如何了，現在的我只想要得到她、占有她。
僅此而已。
杜妍她，只能是我的。
我在她背後的手逐漸勾到了她胸罩的扣帶，輕輕一挑，她的胸罩就掉了下來。
這還真是要感謝吉川大叔那豐富的性經驗，要不然我一定會手忙腳亂。
杜妍身體滾燙，氣息紊亂。
她柔軟的嬌軀在我懷中不斷扭動著，看起來已經完全沉浸了在這場淫亂之中。
已經高潮過一次的她還在追逐著第二波高峰，居然主動挺起濕答答的小穴開始隔著褲襠開始磨起我的老二來了。
察覺到杜妍的動作，感受到我的雞巴隔著褲子被她的嫩穴擠壓著。
我的腦袋又一次的炸開了，就連吉川大叔的才能都好像壓制不住我這個處男的慾火了。
我一隻手順著杜妍的小腹伸到了她松松垮垮的胸罩上面，另一隻哆哆嗦嗦地開始準備脫褲子。
杜妍，我終於可以得到你了…
就在我的動作即將進行到最後一步的時候，窗外的黑色天空猛然亮了一下，就像是有突然把燈光打在了我的房間裡。
我愣了一下，沒過多久，「轟！」的一聲巨響突然炸在了我的耳邊，天地間開始不停地迴蕩著餘音。
這他媽是…打雷了嗎？
聽見巨大聲響的杜妍嬌軀微微一震，本來緊閉的眼睛慢慢睜開，但是還不是很清明。
本來吸著我舌頭的小嘴鬆開了，摩擦我下身的動作也停了下來，我剛想趕緊補救，可是又一道慘白的光打亮了我的整個房間。
我大呼一聲不好。
操！為什麼偏偏是這個時候！
天空何曾理會過世人的情緒？炸裂聲再次襲來，像是神靈的怒吼聲一樣震天動地。
杜妍的瞳孔頓時收縮了一下，清明重新回到了她的眼睛裡，她隨著又一聲雷聲轟鳴徹底清醒了過來。
杜妍怒目圓睜，狠狠地咬了一口我的嘴唇，用手拍打著我的肩膀。
像是瘋了一樣的扭動著身體。
我吃痛後趕緊退開，杜妍居然抓住我的肩膀，狠狠地用額頭撞了過來，我的鼻子結結實實地吃了一記頭槌。
我慘叫一聲，感覺自己鼻血好像流了出來。
「給我滾開！」杜妍大喊一聲，腿也開始踢了起來，她的膝蓋不留情面地擊中了我的小腹，我瞬間疼得渾身一陣發抖。
我在疼痛中迅速思考了起來，這個時候我可以選擇用力量制服她…但是如果真的那麼做了，別說得到她了，直接去被告去蹲監獄都有可能。
可如果我這個時候放棄了，我之後還會有機會嗎？
沒有時間糾結了，用力量強上肯定不是個選項，想清楚的我立刻從杜妍身上下來，用手護著頭部，杜妍不依不饒地追打著我，指甲好像把我的脖子都劃破了。
「別…妍妍姐別…」可羞怒的杜妍已經失去了理智，根本聽不進我的話。
居然直接揪起了我的頭髮把我重新扔回到地板上，然後也不管她的小穴還暴露在真空之中，直接站起身，抬起她的絲襪腿一腳又一腳地踹起了我，淫水都隨著她的動作濺到了我的身體上。
「你這只不聽話的死賤狗！」
杜妍一邊踢一邊咬牙切齒地大罵著。
「我允許你親我的嘴了嗎？我允許你…摸我了嗎？」
「啊！別…」其實我可以反抗的，但是我知道這個時候任何抵抗的動作恐怕會讓杜妍更加火大，於是只是用手護著臉求饒。
「我錯…我錯了…啊！」杜妍踢得力道越來越大，終於是沒控制住，一腳踢到了我的下巴上，我牙齒突然打在一起，疼得我眼淚都掉下來了。
「哼！」杜妍看見我這幅悽慘的樣子終於停了手，也沒管正在地上痛得蜷縮成一團的我，坐回到了床上整理起來自己的衣服來。
失敗了啊…失敗了啊…我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流著淚，腦袋裡迴響著這四個字。
媽的…就差一點點啊…一點點啊…「陳葛生…」杜妍突然冷冷地開口了。「你給我起來。」想了想她又說出了安全詞。
「『該回家了』。你明白了嗎？遊戲現在結束了。」我忍著痛緩緩爬了起身，坐在地上木木地點了點頭。
「你…」杜妍的衣服已經重新穿好，只是頭髮還是有些凌亂。
她帶著憤怒的語氣質問我：「你剛剛是在幹什麼？這已經不在遊戲的範疇里了吧？」
「我…」我腦袋飛速地轉動，此時如果不給杜妍一個好的解釋，恐怕我此生都與她無緣了。
耾耾雷聲一直沒有停過，轟鳴聲不停地響徹在城市之中、在每一個角落裡迴蕩著。光不停的照亮我這個昏暗的小房間。
杜妍的眼睛死死地盯住我，像是想用目光把我腦袋刺穿。
這時候我也找不到什麼更好的理由了，只好硬著頭皮張嘴開始口胡：「我…我太投入角色了…一不小心就沒有控制住自己。」
「角色？」
杜妍帶著狐疑的目光打量著我。
「什麼角色？」
「額…」還好杜妍只是剛剛接觸SM，國內的無論是網絡上或者書籍里都很難找到清楚的介紹。
要不是我有盜學這種技能，恐怕我也沒辦法了解其中的門道。
想到這裡，我半真半假地開始胡謅了起來：「妍妍姐…角色的意思就是當SM遊戲開始的時候，雙方會進入到一個完全不同的身份中去。這個身份跟平時的自己是毫無關係的。而我剛剛就是沉浸在一個角色里無法自拔了。」
杜妍思考了一會兒，然後說。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你在遊戲中不應該完全聽我的命令嗎？你不應該任我操控嗎？」
的確應該這樣…
我心想。
哪裡有能去對S動手動腳的M啊？
這種事情只能倒過來。
但我欺負杜妍她對這種事情還不熟悉，開口胡編道：「我的行動也不是完全沒有自主性的。因為…因為我…因為我扮演的角色是一個『侍奉者』。」
「『侍奉者』？」
「對…扮演『侍奉者』的角色意味著要學會逢迎、懂得察言觀色。全心全意地去服侍，用所有的心思來討好一位『主人』，奉獻出自己所有的一切。」
杜妍認真地聽著，似乎接受了我這種說法。
「你的意思是，剛剛你是沉浸在這種角色之中才做出那種事情的？」我連忙點頭。
「不對！」
她突然眼睛一瞪。
「你要是真的只是想『侍奉』的話。我都已經說過我不能跟你接吻，可是你根本就沒有聽我的指令！」
「妍妍姐…」我緊張地繼續胡扯。
「你的確是沒有給我指令讓我跟你接吻，可是我判斷出你想要才會那麼做的。我真的是想讓你開心…我剛剛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取悅你，都是為了討你的歡心。」
「取悅我？討我的歡心？」
杜妍聽我這麼說後眼神中的怒意依舊。
「你…你哪隻眼睛看到我開心了？」「我…妍妍姐你剛剛明明看上去很享受的樣子，所以…」「住嘴！」杜妍羞惱地打斷了我。「我一點都不享受！我怎麼可能享受跟你…」「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連連道歉。「是我看錯了，是我沒控制好自己，妍妍姐你實在太美了、太迷人了、太漂亮了，如果你能用我的眼睛看看你自己，你就知道我的感受了…」「別用花言巧語來糊弄我！」杜妍雖然這麼說，但是看上去沒有那麼生氣了，坐在原地想了半天，然後嘆了口氣。
「我…我也犯了錯，我前面的那些動作可能刺激到了你，給了你錯誤的暗示。」
「這…其實不是這樣。」
我把話頭搶了過來。
「其實妍妍姐你剛剛做得完全是對的。你一下子就掌握了『獎勵和懲罰』的原則。」
「獎勵和懲罰？」杜妍又被我拋出的新概念轉移了注意力。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妍妍姐你可能也察覺到了，SM並不只是單純的肉體上的施虐。」我開始引導著她的思路。
「肉體上的折磨或者口頭上的羞辱，都是映射雙方不平等權力關係的『儀式』。換句話說…S作為擁有權力的一方，是可以訂下規則來加強這種不平等的權力關係的。換句話說，要用『獎勵和懲罰』的機制去更有效地去控制M，使對方更加服從於你。」
「哦，制定規則去控制，設計獎勵和懲罰的機制…我明白了。」杜妍點了點頭。
「我剛剛好像是自然而然就這麼做了，並沒有想那麼多。」
我見她已經聽進去了我的話，趕緊繼續說道：「妍妍姐你在一開始的遊戲裡，是不是把跟我『肢體上的接觸』當成一種獎勵了？」
杜妍回想了一下，小臉頓時一紅。
「我…我的確是那麼做了。」
「對啊…」我繼續編織著我的謊言。「妍妍姐你實在是太聰明了，SM遊戲裡的獎勵一般都是這樣的。」這是純粹的瞎話。
一個真正的M是可以單純地從羞辱感和肉體上的痛苦來獲得高潮的。
哪裡需要S來進行肉體獎勵啊？
所謂的獎勵一般都是「可以去上廁所」、「允許用餐具吃飯」這種恐怖的東西。
只是杜妍雖然天賦了得，但是畢竟缺乏經驗，沒有理解到SM的精髓，又急著想征服我，所以才會把「肢體接觸」作為一種「獎勵」。
當然我是不會把這些告訴杜妍的，她最好傻傻地把自己的身體全部送過來。
「可是這…」杜妍猶豫了。
「我剛剛一時間昏了頭…肢體接觸是完全不應該的，我和你畢竟只是朋友而已，又不是男女朋友…」「朋友之間當然不能這麼做。」
我繼續著我的口胡大法。
「但是在遊戲中的行為並不具有現實中的意義。就好像過家家一樣。又或者像是演電視劇的時候，男女演員接吻、擁抱都不代表演員之間有什麼一樣。SM本質上就是兩人互相表演、幫助對方進入一種特殊的精神狀態，中間做的事情都只是一場又一場的儀式而已，對現實里中的一切都沒有影響。」
說完之後我自己都驚訝了…
哇塞…
我什麼時候這麼能扯淡的？
一定是因為這段時間天天都在思考著如何用入念扭曲別人的思想，結果歪理邪說的能力都變強了。
杜妍被我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原來SM這麼複雜的嗎？我之前完全不知道…但是聽你這麼一說的確是如此…」感謝國內的網絡環境…
要是我在國外的話，杜妍恐怕早就瀏覽了幾百個SM網站，看了無數本虐戀小說了，哪裡輪得到我在這裡滿嘴放炮。
「但是我仔細想想，還是不能接受…」杜妍搖了搖頭。
「你就當是我觀念陳腐吧…我們還是停止做這種遊戲比較好。說實話，我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今天會過來…」聽到杜妍這麼說，我並沒有慌亂，反而保持著十分的冷靜。
她嘴上拒絕著，但是她也沒有立刻離開我的家，居然還給了我機會解釋自己。
這說明她不是真心的抗拒，她絕對還在貪戀著SM的樂趣。
更何況，她貪戀的也不只是SM…
我對吉川大叔的技術絕對有信心…
杜妍現在表面上雖然神態自若，但她面頰上那尚未完全褪去的潮紅、被染上了妖艷粉紅色的脖頸、還有緊緊夾住的大腿和沾著我口水的絲襪小腳，她身體上這些被我打下烙印的地方都在提醒我她剛剛不僅僅只是不反感我的觸碰，說不定依舊還在隱隱渴望著…
「妍妍姐…」想通了之後，我連盜學都不用了，直接本色出演，在地板上伸出手慢慢向她爬了過去。
「對不起，我剛剛做錯了。你真像是仙女一樣美…所以我不小心犯錯了，求求你懲罰我吧。」
杜妍看我一幅對她搖尾乞憐的姿態，眼神里又閃過一絲興奮，但嘴上還是說。
「你…你不用這樣了，遊戲已經結束了。」
「可我做錯了事…妍妍姐剛剛還對我手下留情。」
這嗲嗲的話一說出口，聽得我自己都一陣惡寒。
怎麼回事啊？
我怎麼感覺自己的演技好像比小甜心都好了。
「你…你別這樣…」杜妍語氣徹底軟了起來，把手放在我的頭髮上。
「我不是都跟你說過了嗎？你還是跟一個比較親密的人去做這種事情比較好。」
媽的…
這女人真是頑強啊…
我壓住心中的急躁，將思路再度理清。
「妍妍姐…」我深吸一口氣，露出微笑，閉著眼用頭蹭起了她的手掌。
「我不想找別人…我只想當你一個人的寵物。」杜妍聽到我這句話後整個人突然僵住了，仿佛大腦當機了一樣。
我心裡默默地想著，裝一會兒寵物也沒關係…馬上我就讓你到床上來彌補我。
「你…願意當我的寵物嗎？」
杜妍顫抖地說著。
「陳葛生，我們…我們現在已經不在遊戲裡了。你不用再扮演你的『角色』了。」
我心想我不是在扮演角色的話，難道你以為我真的願意當什麼寵物嗎？
但是如果我此時若不加大力度，恐怕杜妍就不會淪陷在這個遊戲裡了吧？
於是我掛上一幅滿臉幸福的表情地說了起來。
「我不是在扮演…我…我真心愿意當妍妍姐你的寵物。我願意把自己全部的都獻給你…」我低下了頭，悲哀地想著為什麼自己擁有了可能是這個星球上最逆天的功法，卻還是只能在這裡裝成杜妍的一隻寵物？
媽的…
為了得到這個女人我真是一點尊嚴都不剩了…
杜妍她看著我低下的頭，手緊緊抓著被套，腳尖摩擦著地面，胸口快速起伏著，心中的波瀾快把她的意識都給盪碎了。
我現在自然體會不到我給她的感受。
她此時此刻所感受到的，是意識的深處被埋藏已久的欲望…被滿足了的感覺。
那是征服之欲，自古以來害死了多少英雄豪傑？
可它不是男人獨有的，像杜妍這樣的女人也有。
在征服欲面前，愛情居然都不夠了、彼此欣賞都不夠了、互相尊重、相互認同這些都不夠了。
要徹底的占有、要絕對的服從、要失去個人的意志，要把靈魂和身體都雙手獻上，這樣才夠。
「你…光說…可不算。」
杜妍激動得話都說不清楚了。
「發誓…·對！發個誓來證明你的忠誠。」
「我…我發誓…」我低著頭想著台詞，看著地板上的凹凸不平，哪怕是不久前的我都絕對不會想像到我今天居然會做出這種事。
「從今以後，我就是妍妍姐的寵物，任勞任怨、任打任罵。我會永遠保護妍妍姐，我會對妍妍姐保持絕對的忠誠，永不背叛…我會服從妍妍姐所有的命令，滿足妍妍姐的一切需求，讓妍妍姐永遠開心。」
「陳· 葛· 生…」杜妍越聽越開心，臉上透著的掩飾不住的狂喜。
「你終於是我的寵物了…你可已經發誓了啊。」
「不對…」她突然歪著小腦袋想了想。
「你不能叫陳葛生…陳葛生是我學長的名字。他跟你可不一樣。」
杜妍自顧自的說著。
「他是要去青大的天才。雖然瘦了點，但是長得又高又帥，打籃球厲害，學習還特別好，幹什麼都行。他厲害的很，跟你這隻小畜生可不一樣。」「是…」我哭笑不得地說，心想怎麼還誇起我來了。
「你不是陳葛生…記住了嗎？你是我養的一隻小狗狗，你的名字…叫…叫什麼來著？」
杜妍摸著腦袋想了半天問道。
「你的乳名叫什麼來著？」「我…我的乳名叫豆子…」我無奈地回答道。因為我的胎記圓圓小小的，形狀像是顆豆子，結果就成了我的乳名。
「這名字不錯…」杜妍開心地拍了下手掌。「你以後就叫豆子。」「好…」我心想總比叫旺財或者狗蛋好多了。
「豆子…我渴了，去給我倒點水來喝。」杜妍興奮地晃起了小腳丫。
「好的妍妍姐…」我站起身來，然後去廚房裡去給她倒水，一路上我都在不停地給自己做思想工作，安撫著自己那顆有些混亂的心。
陳葛生，加油啊，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等我端著杯子走到她旁邊，手剛要送過去的時候，杜妍瞪了我一眼。
我愣了一下，仔細想了想後明白了過來，慢慢單膝跪在地上，低下頭把雙手把水杯捧到她面前。
「妍妍姐，請…請您用水。」
「這還差不多。」
杜妍接過杯子，喝了幾口，還咂了咂小嘴。
「還不錯…剩下的賞你了。」「謝謝妍妍姐。」我接過她喝剩下的水喝了下去。
「豆子啊…」杜妍思考了半天，似乎一直都想不明白一個問題，她用手撐起了下巴，直勾勾地望著我。
「你不是沒有交過女朋友嗎？你為什麼剛剛那麼熟練的樣子啊？」
「這…」我差點沒把水噴出去，咳嗽了幾聲後馬上開始裝傻。
「很熟練？我不太清楚妍妍姐的意思…」「就是…」杜妍羞紅了臉。
「就是你讓我感覺很難受…」「妍妍姐你不喜歡我剛剛那樣啊？」我馬上做出一副很羞愧的樣子。「是豆子不好，讓妍妍姐你難受了。」「你知道就好…」杜妍哼了一聲從柜子里掏出一盒糖過來扔到我懷裡。「以後沒有我的命令絕對不準做這種事情。」「我明白了。」我點了點頭，乖巧地坐在地板上，打開了糖的包裝。
我打開後也沒自己吃，而是立刻先捧到杜妍嘴邊。
「妍妍姐請…」杜妍開心地用兩根蔥蔥玉指夾起一顆糖豆子扔到嘴裡嚼了起來。
「真乖…沒白疼你。」我心中碎碎念著，但是表面上依舊裝著一幅「被主人誇了好開心」的表情。
「給我揉揉肩膀。」杜妍又命令道，我趕緊爬上床在她背後慢慢揉起了她的肩膀。
「喏…」她吃了幾顆糖豆子之後往我嘴巴里也塞了一塊。
「你以後到學校里還是要裝成『陳葛生』的，你可不准露餡了啊。」
「好，我一定不露餡。」
我心想真是活久見…
我居然還要裝成我自己？
她是不是真的覺得我已經徹底是她的寵物了。
「還有啊…以後你每天都要幫我補習，我也想去青大。」
杜妍開始給我安排任務了。
「你不是都已經保送了嗎？以後時間都拿來給我用就好了。」「我明白了妍妍姐。」我心想那敢情好啊，求之不得啊。
「豆子啊…捏得用力一點啊。」
杜妍突然大大咧咧的倒在我身上。
「這麼大的個子怎麼都不使勁啊。」我立刻加大了力道，大拇指的指節微微刮到了她的面龐上，杜妍脖子一下子又紅了。
嘿嘿嘿…這小丫頭身體敏感的很，而且我也已經差不多摸清楚她的敏感點在哪了。
「嗯豆子…」杜妍閉上眼睛，慵懶地躺在我懷裡。「以後你可要隨叫隨到啊…」「好…」「豆子啊…」
「我在。」
「你，你可不許認別的女人當主人了啊…」「當然不會…」我苦笑著，心想那你也能不能先跟辛明陽分手啊。
我揉了半天肩膀，又替她按摩了半天臉部的穴位，接下來又不停地遵循著杜妍的各種命令，還給她做了頓便飯。
「嗯…」杜妍坐在椅子上嚼著我給她做的西紅柿炒雞蛋。
「馬馬虎虎吧，雞蛋還是有點老了。」
「我下次一定做得更好…」我連桌都沒有上，只是坐在了旁邊的小板凳上。
真是快把我餓死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吃上點東西了。
杜妍幫我盛好一大碗飯，又幫我夾了很多菜，放在我手裡。
「快吃吧，雖然都是你自己做的…」我心想你也知道啊。可是我還是拿起筷子坐在板凳上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餐後，洗漱好後的我們又回到了臥室里，杜妍鑽進了我的被窩裡，然後示意我也進去。
「真舒坦啊…」杜妍躺在我的枕頭上。
「你乾的不錯。」你當然是舒坦啊…我看著天花板。心想這裡還是我的家嗎？怎麼感覺自己變成了住在杜妍家的僕人一樣。
我們兩個人躺著也沒說話，說實話我真是感覺渾身都不自在。
我也不清楚自己這麼做到底能不能得到我想要的東西。
總覺得自己把自己推向了一條十分奇怪的道路。
躺著躺著，杜妍終於說話了。
「你…你之前提到過『懲罰和獎勵』對吧。」「嗯…」「那我…我現在可以考慮給你一個獎勵…」杜妍躺在我枕頭上，聲音越來越小。
我…我仔細想了想，頓時樂開了花。
「妍妍姐，真的嗎？」
「還能騙你不成…說吧，不准提太過分的要求哦。」
我按耐住激動的情緒，冷靜地思考了一會兒，才開口道。
「妍妍姐，我希望你能開心就好，不需要勉強自己。」
「哦？」
杜妍似乎很意外。
「什麼意思啊你？」「我…」我昧著良心開始說道。「我從來就不在乎自己能不能得到快樂，我最想看見的，就是妍妍姐你開心的樣子。」「是…這樣嗎？」杜妍依舊不太懂我的意思。
「我…我剛剛親妍妍姐下面的時候，我覺得妍妍姐你很開心的樣子…」我開始悄悄露出獠牙。
「能不能再讓我試試？我保證不會讓你難受的。」
杜妍想起了自己被我弄上了高潮，還噴了一大堆淫水在我臉上，不由地俏臉一紅。
「我可一點都不開心，你不要胡說。」
「那…我什麼獎勵都不想要了…」我開始欲擒故縱。
「我就在妍妍姐旁邊侍奉你就夠了。」「切…」杜妍倒也沒那麼快上當。「那以後都沒有獎勵了，你就天天只能給我幹活了。」我沉住氣沒有動搖。「那也好，我也挺開心的…」「這樣嗎…」杜妍的脖子越來越紅，過了好長一會兒才突然問話了：「這真的不代表什麼嗎？這就是SM遊戲的一部分對不對？」我心想真正SM的方法規則你這輩子是別想知道了。「是啊…·這都是遊戲的一部分而已。不代表我們之間有什麼。」「原來是這樣啊，的確是我想太多了…」杜妍自己都在找著理由說服著自己。其實我早就看出來了，這小丫頭的身體已經開始發春了。她都發育得這麼好了，肯定早就有了性慾。也不知道辛明陽這個傢伙怎麼回事，到現在都沒下手。
沒關係…我在心裡邪惡地想，辛明陽，你沒滿足你女朋友…我來幫你啊，作為好兄弟就是要為你排憂解難才行。
「那你，能不能先給我看看你下面？」
杜妍似乎也沒有了束縛。
「我還沒見過男人的下面…想看看是什麼樣子的。」「好…」我心想那你可有眼福了，不過這輩子看我這一根就夠了。
杜妍和我坐了起身，我解開了褲子，把內褲拉到了膝蓋，露出了我黑黑長長的二弟。
「嗯…看上去怪怪的…·」杜妍戳了戳我的尚未勃起的下體。
「男生的都是這樣嗎？」
「不太一樣。」
哪裡有幾個人能跟我的本錢比啊…
我得意的想著。
「每個人大小粗細都不一樣，你沒看過黃片嗎？」
「看過是看過…」杜妍大大方方地承認了。
「只是沒見過真的而已。」「那妍妍姐你覺得我這根東西長得怎麼樣？」我保持著正常語氣詢問著。
「什麼怎麼樣？」
杜妍莫名其妙地說。
「這玩意兒還能分出個美醜來不成嗎？」
「當然能…」我心想你要是見過花生仁大小的，你就知道我這根東西有多難能可貴了。
「就像是女人的乳房一樣，形狀、顏色還有大小都很重要。」
「哦…」杜妍明白了我的意思。
「那我給你打個三分吧。」「啊？才三分…」我很不高興地說。「為什麼啊？」「額…」她用食指把我的陰莖勾了起來。「可能是因為你這根東西有點太大了吧。」「太…太大了？」我感覺自己聽錯了。「這…這不是越大越好的嗎？」杜妍搖了搖頭。「我的意思是你的身材跟它不協調。它對於你來說太大了。」她不知道的是其實沒有奪神功法前我還是個微胖的男生。高一的時候還顯得有幾分魁梧。但長期使用盜學讓我越來越瘦，最後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可這根屌又不可能瘦下來，結果有點不搭配的感覺。
「妍妍姐…你看好了嗎？」
「哦…」她反應了過來，紅著臉看著我。
「我看好了。」「妍妍姐…我…我想親你的下面。可以嗎？」我心情激動地說，心想只要再次把你弄到高潮了，你還不是任我擺布嗎？
「我…」杜妍還是很羞澀的樣子。
「我覺得這樣還是有些不好。」
「沒事的妍妍姐…豆子很樂意為你那樣做。」
我咽了口口水。
「沒有什麼比讓你開心更重要的事了。讓我來侍奉你吧…」「別老這麼說…·」杜妍思前想後，還是把身體轉了過去，將後背對著我。
吉川大叔再度上身，我慢慢躺下，雙手引導著她，把她被毛衣裙包裹住的翹臀慢慢往我往我臉上放，讓她逐漸張開腿跪坐在我頭上，我們自然而然地在床上形成了一個69的姿勢。
杜妍的小嘴對著我的雞巴呼著熱氣，雙手放在我大腿兩側，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妍妍姐…」我被她吹的有些難受。
「能不能幫我給我擼一擼啊…」「可我…我不會做這種事。」
杜妍雖然這麼說，手卻握住了我的陰莖。
「你下面怎麼越來越大了。」
我心想你的小蜜桃都快糊我臉上了，我能不勃起嗎？
「沒事的杜妍姐…我這是下體開始充血了，這是是一種正常的生理現··」「我當然知道！」杜妍惱怒地打斷我。「我只是…只是以為你剛剛已經勃起了…」那你真是太小看我了。我繼續說道：「妍妍姐，你先上下握緊了動一動，一隻手可能握不住，你得兩隻手一起。」我一邊說著，一邊狼手逐漸伸進杜妍的裙內，將她的絲襪和內褲重新拉了下來。
又見到你了…小妹妹。我在心中淫笑著，慢慢伸出了舌頭，舌尖再一次點到了那片薄薄的山谷上，用吉川大叔的絕頂舌技刺激起了杜妍。
「豆子…別那麼用力…」杜妍妞著屁股呻吟了起來，大腿開始夾住我的耳朵，手上也沒開始了動作，兩隻柔柔嫩嫩的肉掌幫我擼動著包皮。
真是舒服啊…
我感受著杜妍的觸摸，鼻尖埋在了她的嫩穴下面嗅了半天，真是越聞越好聞，而且流出來的花蜜也越來越多，我也只好全部接在嘴裡，想了半天都吞咽了下去。
杜妍也意識到自己小穴滴的水有些太多了，一邊用鼻息聲發出可愛的聲音，一邊問我：「我下面…啊…是不是…滴太多水了…要不要給你拿張紙…」「不用…」我停下了嘴上的動作，開始用手圍著她雪白色的翹臀撫摸了起來。
「妍妍姐的水酸酸甜甜的…像橘子汽水一樣好喝。」
「你…」杜妍更興奮了，手上的動作更勤快了。
「算你懂事。」
我靈機一動…
開始誘導杜妍進一步的動作。
「妍妍姐啊…能不能也用你的嘴給我含一下？」「哈…」杜妍馬上拒絕了我。「你下面臭死了…我才不想放進我的嘴裡呢。」「是這樣的妍妍姐…」我開始信口胡謅了起來。「生殖器的味道嘗起來很美味的，不信你回憶一下黃片裡的女優，是不是舔得很開心的樣子？」女優其實全靠演技，哪有人能含一根大蘿蔔一樣的東西能含得那麼開心？
不過我的話似乎說動了杜妍，她終於下定了決心，慢慢用櫻唇貼上我的龜頭，還用舌尖點了些黏液。
我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哇，這是真的嗎？她居然真的用嘴巴碰到我的生殖器了？
我從來沒有體會到這種感覺過。這種感覺比起單純生理上的快感更愉快，杜妍她是不是今天一直都享受著這種愉悅感？
杜妍進一步動作了，她張開櫻桃小口含起了我的陰莖，牙齒慢慢刮著我敏感的龜頭表面。舌頭也開始舔了起來。
「妍妍姐…」我幸福得快要升上天空。
「我好開心…」我手將她的小蜜穴輕輕掰開，使出全部解數來來刺激她的下身。我現在也是真心想讓她開心，真心想讓她達到極致的高潮。
杜妍越含越深，雖然完全吞不下我這麼大一根東西，但是她卻很動情的吸著。
也許是因為我下面的動作實在太刺激她了，她的鼻子呼出的氣越來越用力、壓在我胯骨上的胸部越貼越緊。
我們兩隻肉蟲都想要把彼此的身體吃進肚子裡吸著對方的下體。
天雷陣陣、都叫不醒我們這兩個迷失在性慾海洋里的人。
杜妍舌頭像是條小蛇一樣圍著我的棒身纏繞了起來，手自然而然地捧起我的卵蛋，讓我身體一陣又一陣地戰慄著。
雖然知道她只是在模仿著黃片裡的女優，但是這樣的舒適也不是我這樣的小處男可以承受得了的。
忍不住了…我要射出來了…
我精關大開，將所有的精華都射向杜妍的口中。杜妍一點都沒猶豫，貪婪地將它們全部喝下，大口大口的將白漿們咽到了自己的肚子裡。
而她的下體，也開始噴出一股又一股的愛液。
我實在是沒辦法集中注意力了，神識一片空白，盜學瞬間停止，腦袋重重地砸回床面，任由她的淫水在我腦袋上噴濺著。
可杜妍根本不打算放過我，吞了我半天精液的她依舊吸著我的陰莖，似乎想把我馬眼裡面的肉都吸到她嘴裡。
高潮都沒有過去，杜妍就將她的陰戶往我鼻子上按。
像是要用自己的下身把我按到窒息一樣。
我感覺自己動彈不得，原本還想去征服她…可是現在連一根指頭都動不了了。
這…這是什麼感覺？
這比打飛機…
爽一萬倍都不止啊…
意識都不見了…
我的老天爺啊…
·蹂躪了我半天的杜妍終於意識到我有些不對勁，將我的陰莖從嘴巴里拿了出來，然後轉過身來看我。
「豆子，豆子…你沒事吧？」她推了推我的胸口。
「我…我沒事。」我愣愣地看著杜妍的臉，不敢相信剛剛發生了什麼。
「不是低血糖又犯了吧？」杜妍趕緊去拿了顆糖餵到我嘴裡。
我嚼著糖，愣著神，心想我居然在她嘴巴里射精了…我真的還在現實世界裡嗎？
杜妍觀察了我一會兒，確定了我沒事後，居然又爬到了我的身子上。
「妍妍姐…」杜妍這是…真的完全被性慾支配了嗎？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幹嘛？」
杜妍把我的手放到她的下體上。
「你不是喜歡讓我開心嗎？快點啦，別…別讓我等著了。」這…根本就不用我花費什麼心思了，我真的太低估杜妍她對性的渴望了。
我的手握住了她的臀部，杜妍她坐在我腿上，小穴還在往外流淌著水。
她的身體…是那麼溫熱，她的眼神…是那麼勾魂。我不由地起身，惶恐地看著她的眼睛。
杜妍帶著傾略性的眼神看著我，用手指挑起了我的下巴。
她伸出另一隻手把我脖子一勾，像叼起一顆葡萄一樣，含住了我的下嘴唇。
開始吸食起我的唾液來。
我看著她的眼睛，杜妍這個人··太複雜了，我看不懂啊。
我不明白她對我是什麼感情，她又到底對我是怎麼想的。
我以為我是個捕獵者…現在我卻感覺自己才是落入她陷阱的獵物。
我只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我絕對是…徹底愛上她了。
也許把自己完全獻給她，完全被她占有，這就是我的宿命吧…想不到我一個反派…淪落於此…我漸漸閉上了眼睛，放棄了抵抗。
可是今天也許就該著我倒霉吧，就在我們的情慾就要到達巔峰的時候，雨水終於從天上落了下來。
一瞬間，淅淅瀝瀝的雨點開始砸在窗外。
然後越來越大，聲勢之大讓人有些膽戰心驚。
我還想著杜妍說不定會停止動作…可她依舊叼著我的嘴唇，直視著我的眼睛，抱住我的手也並沒有因為雨天就放開我。
我想杜妍她已經打定主意了…那我也…「叮呤呤呤呤呤呤呤呤呤…」
就在此時…杜妍的手機鈴聲從她的手提包里響了起來。
我操！有完沒完啊。
聽到了鈴聲的杜妍這才逐漸恢復了清明，她神色一片掙扎，慢慢鬆開了我。
失去了重力的我感覺身體一輕，杜妍她爬起身子後將迅速地將絲襪重新穿好。
她走下了床，然後打開包拿出手機接起了電話。
「明陽…嗯…我在」
聽到杜妍叫他的名字我一下子豎起了耳朵。她會怎麼跟他說？她會不會跟他分手？她會不會告訴他她已經不愛他了。
「我沒事…」杜妍看著窗外的雨。
「你呢？」
「是啊，雨好大啊。」
「有點像…但是那時沒像今天的天這麼黑…」杜妍看著外面的天空，開始跟辛明陽聊起天來，我雖然看不見她的表情，聽不見辛明陽說了什麼，但是我的心卻逐漸往下沉。
「明天雖然不去學校…但你還要記得背單詞啊。」「嗯…我吃過了…」「你別老是吃油炸的東西了…」
聽杜妍的話，兩個人只是在聊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我一下子想起了他們平時的狀態。
辛明陽從來不用像我這樣去挖空心思地討好，不用像我這樣卑躬屈膝地去奉迎…他只需要做他自己就行了。
他只需要做自己，杜妍就是他的了。
這…這真的不公平啊。
我越聽越生氣，杜妍的語氣雖然很清淡，但對電話那頭的人表現出的關心和愛意是掩藏不住的。
「那…我們明天再見吧。」過了十幾分鐘，兩人終於聊完了天。
「之後再聯繫…」杜妍把電話放下了，站在窗前，默默地看著打在我窗前的雨珠，又看著它們流了下去。
我急忙起身靠前，想和她說句話，可一看到她的臉色，我一瞬間大驚失色。
杜妍她，她居然在流淚。
「妍妍姐？」我想去碰一下她，可她卻把我推開了。
「我…我該回家了。」
杜妍吸了下鼻子，慌亂地看著外面的雨。
「我明天還要和明陽見面…我不能待在你這裡」「別啊。」
我趕緊勸說道。
「現在外邊太危險了，而且路上也滑，妍妍姐就先在這裡住下吧。」
「我，我不能再跟你待在一起了。」
杜妍流著淚搖了搖頭。
「之前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鬼迷了心竅。總之…我要走了。」杜妍說著，拿起包就開始往外走。我焦急地跟在她旁邊繼續勸說她。「妍妍姐…不要衝動啊。不管怎麼樣現在都不是出門的時候啊。」見她聽不進我的說話，我又伸出手想抓住她的肩膀。
「走開啊！」杜妍憤怒地喊道，又一次推開了我，這次用了很大的力，差點把我推在地上。
我被她這麼對待後心頭一片悲涼。
我為你做了這麼多、我為你費勁了多少心思、放棄掉了所有的尊嚴。
結果連辛明陽的一個電話都比不上嗎？
杜妍匆匆走向玄關，將衣服換好後真的準備出門了。
我頓時心中一片慌張，電光火石之間，一道「入念」立刻送了出去，身體瞬間軟了半截，臉色也蒼白了起來。
情，是你對我的愛。理，不需要什麼道理了吧…杜妍，不要走好不好？
被我施加了入念的杜妍身體稍微停頓了一下，但是也只是一下而已，她穿好鞋後連頭都沒有回，立刻推開門走了出去。
「不行…危險啊…」我大喊著立刻追了上去。杜妍似乎怕我追上她，連電梯都沒用，直接從消防樓梯踏著小皮靴快速地下樓了。
我都沒穿鞋子就跑出門，強忍著身體的虛弱追逐著了正在快速奔走的杜妍。
「別走…」我一邊嘶喊著，一邊快速跑下樓梯，杜妍的速度卻總是快我一步。很快的，她飛速地跑下到了一樓，直接推開門出去了。
「杜妍！」
我喊著她的名字，追著著她的背影，而她卻仿佛一瞬間被雨幕給吞噬了，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快速地跑在小區的花園裡，試圖找到她的身影。
媽的…眼睛上全是水什麼都看不清。原本剛剛還在暖氣房間裡的我突然走進了大雨之中，身體上的溫度一瞬間被帶走。
「妍妍姐！」
我的聲音穿不過層層雨幕，只有我自己能聽見。
我用手放在自己的眼睛上擋著雨，試圖去找到她的蹤跡。
內心好擔心她會出什麼意外。
我赤裸的腳踩在滿是雨水的地上，也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走了。只是如同行屍走肉一般跌跌撞撞的走在路上，被雨水沖得七葷八素。
好…好冷啊。
剛剛我一時衝動，居然試圖用對我的愛來打動杜妍。
現在我明明白白地知道了，她不愛我，她當然不可能愛我。
這可能是最遜的表白被拒的橋段了吧…使用超能力來驗證…媽的…可是她…為什麼跟我做那些事情呢？
只是因為喜歡虐戀嗎？
還是把我當成一個發泄她性慾的工具了呢？
我快撐不住了…
雨中的我腳下一滑，倒在了一個灌木叢里。我掙扎想爬起來，但是卻發現雙腿連力都有些使不上了。
這就是我的結局嗎？我感覺自己體力開始逐漸耗盡，視野一片昏暗。
今天用了幾次盜學？居然還敢再用一次入念…我…我為什麼這麼愚蠢呢？
「給我起來！」杜妍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她一把拉起我的衣領，將我的身體提了起來。
「妍妍姐…」我感覺自己重新振作了起來，驚喜地看著她。
「你沒走啊？」
「只是你們這兒的小區保安不讓我出去而已。」
杜妍瞪了我一眼。
「先跟我回去再說。」我和杜妍攙扶著回到了我家樓下。杜妍跟我都被雨水淋透了，我們兩個人也沒說話，一起走進了電梯裡。
滴答…滴答…
我看著貼在電梯牆上一張紙…「暴雨危險…請勿在雨天出門…」沉默了半天的杜妍突然憤怒地喊了起來。
「你是不是個智障啊？你追出來幹什麼？我要去哪裡關你什麼事情？」「我…我不是說過要保護你嗎？」我哆哆嗦嗦地說。
「保護你個大頭鬼啊！這麼想給我當寵物啊？你是不是有病啊！」
杜妍憤怒地對我喊著，一隻拳頭猛地砸向我的胸口。
「你自己有病也就算了，還要傳染給我！」
她頭髮上和身上的毛衣裙上粘的水隨著她的動作慢慢甩在我身上…
我實在太虛弱了，被她一下捶到了電梯的牆上，用手扶著才沒倒下去。
電梯到了，杜妍也沒理我，重新走進了我家。把鞋子一脫就跑進了浴室里。
啊…我虛弱地站在浴室門外等著，完全忘記了這裡是自己家。
杜妍在裡面搗鼓了一陣，給我扔了條毛巾出來，然後又把門給關上了。
我把衣服脫了下來，擦乾了身子後，趕緊又換了一身衣服。還好屋裡的暖氣開得足，身體很快就回溫了。
日…今天真的發生了好多事情。我坐在床上，看見了上面淫水的痕跡還沒消失，不由得有些失神。
杜妍突然從浴室裡面敲了敲門，我趕緊跑過去。
「妍妍姐，怎麼了？」
「給我件換的衣服，再給我條褲子。」
杜妍囑咐著。
「記得拿乾淨的，我可不要你穿過的。」
聽到指令後我跑到自己的衣櫃面前，從裡面挑了一件長T恤和寬鬆的運動褲給杜妍拿了過去。
杜妍從門裡伸出一隻赤裸的手迅速地拿了進去後又重新關上了門。
我喘著氣，撐著牆壁，去給杜妍泡了杯茶。
過了一會兒，洗完澡的杜妍終於從浴室里出來了。
她帶著水霧和剛吹好的頭髮慢慢地走了出來，我的衣服對她稍微有些長了，她把袖口和褲腿都挽了起來。
看到了還在外面等她的我。
杜妍也沒看我，徑直向客廳里走了出去，坐在沙發上。
「杜妍。」我把茶杯放在面前。「你別不跟我說話好不好？」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也許是現在太虛弱了，連算計的力氣都沒了。
「你…你別跟著我。」杜妍看著我，發現我嘴唇都白了，這才嘆了口氣，接過我手中的茶杯，伸出小舌頭試了試溫度，然後抿了一小口。
喝了茶的杜妍語氣緩和了起來。
「我不是有意對你發火的…但我們還是不要待在一起了。我跟你待在一起就會變得怪怪的，腦子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剛剛真的是…差點就…」「杜妍。」
我坐在她旁邊。
「我們只是在玩虐戀的遊戲，剛剛發生的都是很正常的事。」
「正常嗎…」杜妍把一個沙發抱枕放入懷裡。
「我也想清楚了…我的確是有這方面的嗜好。」她終於承認了嗎？
「你是不是早就看出來了？」
杜妍摸了摸她可愛的鼻尖。
「這種東西也有心靈感應嗎？」
「額…差不多吧。」
我點了點頭。
「妍妍姐現在覺得自己能接受虐戀這件事情嗎？」
「雖然我是挺開心的…還是不太能接受吧。總覺得那裡不太對，而且，我害怕辛明陽不能接受我這樣，而我也不想為了這件事而跟他撒謊。」
是啊…
杜妍就算思想再前衛，也無法在這幾天一下子就接受虐戀這種事情。
她見我沒回話，自顧自地繼續說了下去。
「明陽和我從小就在一起。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就喜歡上他了。我的人生計劃里每一頁都有他。我計劃著等大學畢業了，就跟他結婚。我們要在首都一起工作、一起奮鬥。我們要一起白頭到老。我和他之間、怎麼能存在欺騙和隱瞞呢？」
我…
這種事情，你為什麼要跟我說啊。
我抿了抿嘴唇，也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所以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為什麼今天會瞞著他跑到你這裡來。」
杜妍看著窗外的雨。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配合你玩這種遊戲…」你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背後的原因了。
「也許我就是這麼糟糕的女人吧，居然就為了一時的快樂就欺瞞自己的男友。」
「杜妍你不是這樣的人。我比誰都要清楚。」
杜妍沉默了一會兒，看著窗戶繼續說道。
「陳葛生。我問你個問題，你…你是不是喜歡我啊？」我點了點頭。
「我早就知道了…」杜妍也沒什麼特別大的反應。
「雖然我已經說過了，但是我還是要再講一遍：我只喜歡辛明陽一個人。我對你沒有男女之間的感情。」
「我知道。這種事情我也早就知道了。」
我感覺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像是用刀子劃了一下自己的心一樣。
「那就好，這樣我們就算徹底把話說開了。」
杜妍往沙發背上靠了靠。
「但是，總感覺放心你不下。不知道是為什麼，今天我做了太多我根本不該去做的事情。剛剛…我居然不知道為什麼有了一個很奇怪的念頭，我居然想把你……」杜妍的神情一下子變得很怪異。
「算了，還是不說了。」
我回想起杜妍剛剛的動作，她好像是真的想把我給上了？為什麼呢？
「是因為性慾嗎？畢竟我們都…發育成熟了。這也不是什麼新鮮事。」我做出了猜測，也接上了杜妍的話。
「是，但也不只是，或者說不全是吧。」
杜妍拿起我給她泡好的茶喝了一口。
「我也說不上來對你是什麼感覺…應該是，應該是某種『征服欲』吧？我一直都覺得，你是個十分出色的人。可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我這人也挺好強的吧。我就想要征服你這樣的人。」
「我能明白這種感受…」我心想原來如此，這就能解釋的通很多事情了，「征服」是嗎？
或許這就是杜妍的本質吧。
那我的本質是什麼呢，就是「搶奪」嗎？
「你們男人也會有這種感覺嗎？」杜妍好奇地問我。
「當然有…」我心想不知道有多少電視劇里有女強人或者女總裁這種能力出眾和社會地位比較高的角色，去征服優秀的女人是多少男人的幻想啊。
「倒不如說沒有『征服欲』的男人稀少到不行。」
「是這樣嗎？」
杜妍嘆了口氣。
「有時候我感覺自己不太想當個女生…我覺得還是做男人好一些，無拘無束的。」
「別這麼說…你想想你看得那些電影。女人也能活得很瀟灑自由，也能開創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她們…都經歷了那麼多磨難。而且她們之所以可貴，恰恰是因為大多數女人不知道反抗。太多女人，只懂得服從和聽話、只懂得去當一個沒有思想的生育機器，還去責罵敢於去爭取、敢於活出自己的女人。」
「嗯…」「所以我…我很討厭自己現在的狀態。」
杜妍臉上一幅很苦惱的表情。
「我以為自己有能力去做一個特立獨行的人，有勇氣不在世俗的枷鎖中生活。可是…為什麼我還是無法接受喜歡虐戀的自己呢？為什麼我還是覺得有點恐懼、有點害怕。感覺雖然很開心，但總感覺一不小心，就要墜入到深淵之中。」雨下得更大了，雷聲也沒停下來。噼里啪啦地敲得讓人心煩。
「特立獨行這種事從來都是做得比想得難。」
我重新冷靜了下來。
「尤其是在我們這種小城市，向來人們都喜歡槍打出頭鳥。誰都不敢有自己的特色，誰都不敢表現得與他人不同。校服要一樣、髮型也不能出格、幾十個人坐在教室里日復一日地學習，跟全國的學生去參加同一個考試，最後要去做一份說得過去的工作再工作個幾十年。一輩子都要循規蹈矩、一輩子都不能突破常規。」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繼續說：「在這種氛圍下，誰敢做自己？同性戀、雙性戀、戀物癖、當然還有虐戀…人的喜好本就應該是五花八門的。可你見過幾人敢公開承認？可有一個聚集點？一個活動？哪怕一個交流相關知識的網站也行啊。結果是什麼都沒有，所有的欲望只能被壓抑在陰影里，誰都不敢出聲，害怕自己會成為一個被排擠的人。杜妍，我想這就是你心中的恐懼。」
她聽我講得出神，身子轉了過來面對著我。
「我也一樣恐懼著…擁有這種性癖，哪怕我所有的成績都是高分，哪怕我都已經保送到青大了。我都從來不敢和別人去說。我也以為這輩子都不會有人來理解我…不會有人聽到我的聲音了。直到我遇見了你，我才覺得我不再是孤單的一個人了。」
「所以我們…我們是幸運的對不對。在茫茫人海中，我們能遇見彼此。我們能理解對方的需要。我們為什麼不珍惜這樣的關係，這樣的緣分呢？難道我們都註定一生只能壓抑自己的本性。做一個所謂的『體面人』，永遠得不到屬於自己的快樂嗎？」
我沒有繼續說話了，謊言說到這裡就已經夠了。
當一個反派…最重要的就是能隨時帶上面具、能知曉別人的弱點、能不在乎道德和別人的想法。
杜妍說她不能接受欺騙，但是如果我不欺騙…我又該如何留在她旁邊？
「我…我完全明白你所說的話了。」
杜妍的身體往我這邊靠了靠，用手幫我理了理劉海。
「你確實是個聰明人…事情比我想得要清楚的多。」
我默默地坐在原地，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愧疚感湧上我的大腦。
為什麼我現在如此地擅長玩弄人心呢？
為什麼要對我愛的女生謊話連篇呢？
為什麼上天給了我這麼惡劣的人如此強大的法術？
是為了讓我用它來害人嗎？
我究竟還要為了我自己的欲望撒多少彌天大謊呢？
「我想清楚了…我不會放棄做一個『征服者』的。」
杜妍聽不見我內心的聲音，對我調皮地眨了下眼睛。
「謝謝你給了我勇氣。我不該在乎世俗枷鎖的，我不想一輩子都沒有人能理解我。我不想一輩子壓抑著自己的本性而活。」
「這…這真是太好了。」
我已經數不清今天我撒了多少謊了，已經不在乎再多幾個了。
我好像嘴巴自己懂了起來，繼續順著我的「角色」，說出更多的謊言。
「杜妍…我是一個天生的『受虐者』，我就一定要找到一個屬於我的主人。」我把頭重新低了下來，這一次，我不覺得有那麼難受了。
「我喜歡你…但我不在乎能不能得到你的愛。我更願意去侍奉你，我願意把你的開心放在我的前面，沒有比這些更讓我開心的了。所以，妍妍姐…你願意收下我嗎？」
「嗯…」杜妍點了點頭，把我抱在她懷裡。
「我願意。豆子，那你願意當我的寵物嗎？」
「妍妍姐，我…我願意。」
我回抱著她，感覺心裡有太多的情緒混在一團，像是一灘黑墨一樣，我想我自己都不能理解自己了。
但我知道我停不下來，我沒辦法放手。
「我會把我喜歡虐戀這件事告訴辛明陽的。」
她又開口了，頭髮上傳來了我洗髮露的味道。
「我相信他一定會理解我的。」
「是嗎…」我有些遲疑地說道。
「你覺得他真的有可能會接受這種事情嗎？」
「我…我其實也不知道。」
杜妍嘆了口氣。
「但是你也說過，這種遊戲不代表什麼對不對？這根本不代表我背叛了他是不是？我只是想滿足我的特殊欲望，這不應該會傷害到他。」「可是…妍妍姐…」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就算他能接受虐戀…他不一定能接受我們…有性關係吧？」除非他是頂級龜公，否則哪有男人能接受自己伴侶跟別人上床的。
「他當然不能接受啊。」
杜妍拍了拍我的肩膀。
「而我也絕對不會跟你發生性關係的。今天是我沒有控制好自己，有點失態了。我都想好了，以後的『獎勵』，都要由我說了算。我們進行虐戀遊戲的場所和時間也都要由我來制定。」
「不管你做什麼…我都聽你的。」
我嘴上如此說道，心想你可能還不了解你自己的性慾有多強，發不發生關係也不完全是你能控制的，說不定哪天就擦槍走火了。
只是…只是他們一旦達成了和解，一旦他們之間沒有了秘密。
那我會變成什麼呢？
我會變成杜妍她隨叫隨到的男寵？
只負責滿足她施暴和征服的欲望？
而辛明陽則跟她一起走在陽光下，可以跟她上床、跟她結婚、還能跟她一起養育孩子…我呢？
天天被她當狗一樣使喚嗎？
這他媽像是噩夢一樣的未來，我絕對不會讓它成真的…… …整理好心中的那些奇形怪狀的情緒後。
杜妍跟家裡人也說了謊，說她要留在雨涵家裡過夜。
等我們吃了頓飯後，她也沒對我再有什麼奇怪的命令，只是讓我一直陪在她旁邊。
入夜了之後，我和杜妍睡在了我床上。我的頭枕在她胸口旁…感受著她乳房的柔軟，卻一點性慾都沒有。
除了我本身的虛弱以外。
還是因為我剛剛終於明白了一件事情。
雖然我之前懂得了如何使用入念，但我卻不知道入念背後的機制是什麼。
經過了今天，我想我終於明白了。
我之前以為入念所產生的影響是由受術者自然產生的。
我只猜對了一半。
的確，這些感情和邏輯，在我使用入念之前，就已經存在在受術者的思想中了。
人是一種想得很多，做得很少的生物。
不管什麼時候，成百條的邏輯和情感都在大腦的潛意識中互相碰撞著，只有極少數會上升到表意識，變成我們的思想。
入念的作用，是能讓我去操縱別人的情感、更改別人的行動。
入念的本質，是加強某種感情然後再加強某條邏輯。從而使感情化作動機、理智化作行動。
入念的全貌，是由我這個施術人揣測對方的思維模式，了解對方會產生怎樣的「情」和「理」後，再對它們進行強化。
情和理在受術人的腦海中碰撞後，逐漸由潛意識轉到表意識，最後轉化成動機，然後…一個行動就從中誕生了。
而我還通過我使用入念的經歷，明白了一件更重要的事：被加強了的感情和邏輯並不會在一瞬間消失。
人的思想是有慣性的，一旦開始移動，沒有那麼容易就停下來。
比如辛明陽被我使用入念之後對我的細心照顧，就算那之後好幾天他都會和杜妍一起過來照顧我。
那是我因為我加強了他對我的愧疚之情。
所以他不僅僅會行動一次。
而且會因為這個被加深的感情影響多次。
對於杜妍，我的操作就有點太多、太複雜了。
我在周五加強了她對我的同理心、強化了她對於虐戀這種事的堵不如疏的邏輯。
我在今天早上又利用強化了她擔心我的邏輯、然後加深了她對「虐戀」的感情。
可最後，我卻沒有辦法加強不存在的愛…所以杜妍不會被剛剛那條入念所影響到。
更複雜的問題是，雖然杜妍對虐戀的感情被加強了，但她還有其他的感情。
她對辛明陽的感情沒有消失，她本身的性慾沒有消失，她本身的好強也沒有消失。
在這基礎上，她對我的擔心也被我放大了，她的道德觀也因為我之前加強的邏輯鬆動了。
這一杯感情和邏輯的雞尾酒最後的結果恐怕今天她那些有些荒誕和矛盾的行為。
這一切都太奇怪了是不是？
是啊，「入念」太奇怪了，但也很危險。
我意識到了如果一個人腦海中有了過多的被強化了的邏輯和情感會發生什麼事…這個人怕是會一瞬間徹底瘋掉。
只是，被加強的情感會持續多久呢？
慣性雖然存在，但也有消退的時候。
辛明陽並沒有一直照顧我，那看來入念絕非是永久性的。
那杜妍…她會一直沉溺在這個遊戲裡嗎？
我真的能通過虐戀來讓她愛上我嗎？
我不停地思考著各種各樣的事情，慢慢進入了夢鄉，而這時意識中的奪神功法突然地開始出現在我的神識之中，一種沒有形狀和聲音的語言在我的潛意識裡流動著…
雨聲，更大了。
此時此刻的我感知不到外界的事物，我只能感知到自己的欲望。
隨著性慾的上升，杜妍和我的兩顆腦袋狂亂地糾纏在了一起。
我們互相吸食著對方的唾液，牙齒時不時地打在一起，鼻樑互相用力頂著摩擦了起來。
我的手順著杜妍的毛衣裙下擺往裡面伸了進去，感受到她的光滑的後背已經復上了一層汗珠。
她一定是已經喜歡上我了，她一定已經忘記了辛明陽，不然她不會與我如此親密的，我被情慾充斥的大腦如此對我說道。
而我也很無恥的遺忘了自己之前動了多少卑鄙的心思、用了多少低劣的手段，才把她一步步騙到我的面前來的。
沉浸在歡喜中的我漸漸不再去思考，不再想去計算、不再想去欺騙，也不再去管未來會如何了，現在的我只想要得到她、占有她。
僅此而已。
杜妍她，只能是我的。
我在她背後的手逐漸勾到了她胸罩的扣帶，輕輕一挑，她的胸罩就掉了下來。
這還真是要感謝吉川大叔那豐富的性經驗，要不然我一定會手忙腳亂。
杜妍身體滾燙，氣息紊亂。
她柔軟的嬌軀在我懷中不斷扭動著，看起來已經完全沉浸了在這場淫亂之中。
已經高潮過一次的她還在追逐著第二波高峰，居然主動挺起濕答答的小穴開始隔著褲襠開始磨起我的老二來了。
察覺到杜妍的動作，感受到我的雞巴隔著褲子被她的嫩穴擠壓著。
我的腦袋又一次的炸開了，就連吉川大叔的才能都好像壓制不住我這個處男的慾火了。
我一隻手順著杜妍的小腹伸到了她松松垮垮的胸罩上面，另一隻哆哆嗦嗦地開始準備脫褲子。
杜妍，我終於可以得到你了…
就在我的動作即將進行到最後一步的時候，窗外的黑色天空猛然亮了一下，就像是有突然把燈光打在了我的房間裡。
我愣了一下，沒過多久，「轟！」的一聲巨響突然炸在了我的耳邊，天地間開始不停地迴蕩著餘音。
這他媽是…打雷了嗎？
聽見巨大聲響的杜妍嬌軀微微一震，本來緊閉的眼睛慢慢睜開，但是還不是很清明。
本來吸著我舌頭的小嘴鬆開了，摩擦我下身的動作也停了下來，我剛想趕緊補救，可是又一道慘白的光打亮了我的整個房間。
我大呼一聲不好。
操！為什麼偏偏是這個時候！
天空何曾理會過世人的情緒？炸裂聲再次襲來，像是神靈的怒吼聲一樣震天動地。
杜妍的瞳孔頓時收縮了一下，清明重新回到了她的眼睛裡，她隨著又一聲雷聲轟鳴徹底清醒了過來。
杜妍怒目圓睜，狠狠地咬了一口我的嘴唇，用手拍打著我的肩膀。
像是瘋了一樣的扭動著身體。
我吃痛後趕緊退開，杜妍居然抓住我的肩膀，狠狠地用額頭撞了過來，我的鼻子結結實實地吃了一記頭槌。
我慘叫一聲，感覺自己鼻血好像流了出來。
「給我滾開！」杜妍大喊一聲，腿也開始踢了起來，她的膝蓋不留情面地擊中了我的小腹，我瞬間疼得渾身一陣發抖。
我在疼痛中迅速思考了起來，這個時候我可以選擇用力量制服她…但是如果真的那麼做了，別說得到她了，直接去被告去蹲監獄都有可能。
可如果我這個時候放棄了，我之後還會有機會嗎？
沒有時間糾結了，用力量強上肯定不是個選項，想清楚的我立刻從杜妍身上下來，用手護著頭部，杜妍不依不饒地追打著我，指甲好像把我的脖子都劃破了。
「別…妍妍姐別…」可羞怒的杜妍已經失去了理智，根本聽不進我的話。
居然直接揪起了我的頭髮把我重新扔回到地板上，然後也不管她的小穴還暴露在真空之中，直接站起身，抬起她的絲襪腿一腳又一腳地踹起了我，淫水都隨著她的動作濺到了我的身體上。
「你這只不聽話的死賤狗！」
杜妍一邊踢一邊咬牙切齒地大罵著。
「我允許你親我的嘴了嗎？我允許你…摸我了嗎？」
「啊！別…」其實我可以反抗的，但是我知道這個時候任何抵抗的動作恐怕會讓杜妍更加火大，於是只是用手護著臉求饒。
「我錯…我錯了…啊！」杜妍踢得力道越來越大，終於是沒控制住，一腳踢到了我的下巴上，我牙齒突然打在一起，疼得我眼淚都掉下來了。
「哼！」杜妍看見我這幅悽慘的樣子終於停了手，也沒管正在地上痛得蜷縮成一團的我，坐回到了床上整理起來自己的衣服來。
失敗了啊…失敗了啊…我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流著淚，腦袋裡迴響著這四個字。
媽的…就差一點點啊…一點點啊…「陳葛生…」杜妍突然冷冷地開口了。「你給我起來。」想了想她又說出了安全詞。
「『該回家了』。你明白了嗎？遊戲現在結束了。」我忍著痛緩緩爬了起身，坐在地上木木地點了點頭。
「你…」杜妍的衣服已經重新穿好，只是頭髮還是有些凌亂。
她帶著憤怒的語氣質問我：「你剛剛是在幹什麼？這已經不在遊戲的範疇里了吧？」
「我…」我腦袋飛速地轉動，此時如果不給杜妍一個好的解釋，恐怕我此生都與她無緣了。
耾耾雷聲一直沒有停過，轟鳴聲不停地響徹在城市之中、在每一個角落裡迴蕩著。光不停的照亮我這個昏暗的小房間。
杜妍的眼睛死死地盯住我，像是想用目光把我腦袋刺穿。
這時候我也找不到什麼更好的理由了，只好硬著頭皮張嘴開始口胡：「我…我太投入角色了…一不小心就沒有控制住自己。」
「角色？」
杜妍帶著狐疑的目光打量著我。
「什麼角色？」
「額…」還好杜妍只是剛剛接觸SM，國內的無論是網絡上或者書籍里都很難找到清楚的介紹。
要不是我有盜學這種技能，恐怕我也沒辦法了解其中的門道。
想到這裡，我半真半假地開始胡謅了起來：「妍妍姐…角色的意思就是當SM遊戲開始的時候，雙方會進入到一個完全不同的身份中去。這個身份跟平時的自己是毫無關係的。而我剛剛就是沉浸在一個角色里無法自拔了。」
杜妍思考了一會兒，然後說。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你在遊戲中不應該完全聽我的命令嗎？你不應該任我操控嗎？」
的確應該這樣…
我心想。
哪裡有能去對S動手動腳的M啊？
這種事情只能倒過來。
但我欺負杜妍她對這種事情還不熟悉，開口胡編道：「我的行動也不是完全沒有自主性的。因為…因為我…因為我扮演的角色是一個『侍奉者』。」
「『侍奉者』？」
「對…扮演『侍奉者』的角色意味著要學會逢迎、懂得察言觀色。全心全意地去服侍，用所有的心思來討好一位『主人』，奉獻出自己所有的一切。」
杜妍認真地聽著，似乎接受了我這種說法。
「你的意思是，剛剛你是沉浸在這種角色之中才做出那種事情的？」我連忙點頭。
「不對！」
她突然眼睛一瞪。
「你要是真的只是想『侍奉』的話。我都已經說過我不能跟你接吻，可是你根本就沒有聽我的指令！」
「妍妍姐…」我緊張地繼續胡扯。
「你的確是沒有給我指令讓我跟你接吻，可是我判斷出你想要才會那麼做的。我真的是想讓你開心…我剛剛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取悅你，都是為了討你的歡心。」
「取悅我？討我的歡心？」
杜妍聽我這麼說後眼神中的怒意依舊。
「你…你哪隻眼睛看到我開心了？」「我…妍妍姐你剛剛明明看上去很享受的樣子，所以…」「住嘴！」杜妍羞惱地打斷了我。「我一點都不享受！我怎麼可能享受跟你…」「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連連道歉。「是我看錯了，是我沒控制好自己，妍妍姐你實在太美了、太迷人了、太漂亮了，如果你能用我的眼睛看看你自己，你就知道我的感受了…」「別用花言巧語來糊弄我！」杜妍雖然這麼說，但是看上去沒有那麼生氣了，坐在原地想了半天，然後嘆了口氣。
「我…我也犯了錯，我前面的那些動作可能刺激到了你，給了你錯誤的暗示。」
「這…其實不是這樣。」
我把話頭搶了過來。
「其實妍妍姐你剛剛做得完全是對的。你一下子就掌握了『獎勵和懲罰』的原則。」
「獎勵和懲罰？」杜妍又被我拋出的新概念轉移了注意力。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妍妍姐你可能也察覺到了，SM並不只是單純的肉體上的施虐。」我開始引導著她的思路。
「肉體上的折磨或者口頭上的羞辱，都是映射雙方不平等權力關係的『儀式』。換句話說…S作為擁有權力的一方，是可以訂下規則來加強這種不平等的權力關係的。換句話說，要用『獎勵和懲罰』的機制去更有效地去控制M，使對方更加服從於你。」
「哦，制定規則去控制，設計獎勵和懲罰的機制…我明白了。」杜妍點了點頭。
「我剛剛好像是自然而然就這麼做了，並沒有想那麼多。」
我見她已經聽進去了我的話，趕緊繼續說道：「妍妍姐你在一開始的遊戲裡，是不是把跟我『肢體上的接觸』當成一種獎勵了？」
杜妍回想了一下，小臉頓時一紅。
「我…我的確是那麼做了。」
「對啊…」我繼續編織著我的謊言。「妍妍姐你實在是太聰明了，SM遊戲裡的獎勵一般都是這樣的。」這是純粹的瞎話。
一個真正的M是可以單純地從羞辱感和肉體上的痛苦來獲得高潮的。
哪裡需要S來進行肉體獎勵啊？
所謂的獎勵一般都是「可以去上廁所」、「允許用餐具吃飯」這種恐怖的東西。
只是杜妍雖然天賦了得，但是畢竟缺乏經驗，沒有理解到SM的精髓，又急著想征服我，所以才會把「肢體接觸」作為一種「獎勵」。
當然我是不會把這些告訴杜妍的，她最好傻傻地把自己的身體全部送過來。
「可是這…」杜妍猶豫了。
「我剛剛一時間昏了頭…肢體接觸是完全不應該的，我和你畢竟只是朋友而已，又不是男女朋友…」「朋友之間當然不能這麼做。」
我繼續著我的口胡大法。
「但是在遊戲中的行為並不具有現實中的意義。就好像過家家一樣。又或者像是演電視劇的時候，男女演員接吻、擁抱都不代表演員之間有什麼一樣。SM本質上就是兩人互相表演、幫助對方進入一種特殊的精神狀態，中間做的事情都只是一場又一場的儀式而已，對現實里中的一切都沒有影響。」
說完之後我自己都驚訝了…
哇塞…
我什麼時候這麼能扯淡的？
一定是因為這段時間天天都在思考著如何用入念扭曲別人的思想，結果歪理邪說的能力都變強了。
杜妍被我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原來SM這麼複雜的嗎？我之前完全不知道…但是聽你這麼一說的確是如此…」感謝國內的網絡環境…
要是我在國外的話，杜妍恐怕早就瀏覽了幾百個SM網站，看了無數本虐戀小說了，哪裡輪得到我在這裡滿嘴放炮。
「但是我仔細想想，還是不能接受…」杜妍搖了搖頭。
「你就當是我觀念陳腐吧…我們還是停止做這種遊戲比較好。說實話，我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今天會過來…」聽到杜妍這麼說，我並沒有慌亂，反而保持著十分的冷靜。
她嘴上拒絕著，但是她也沒有立刻離開我的家，居然還給了我機會解釋自己。
這說明她不是真心的抗拒，她絕對還在貪戀著SM的樂趣。
更何況，她貪戀的也不只是SM…
我對吉川大叔的技術絕對有信心…
杜妍現在表面上雖然神態自若，但她面頰上那尚未完全褪去的潮紅、被染上了妖艷粉紅色的脖頸、還有緊緊夾住的大腿和沾著我口水的絲襪小腳，她身體上這些被我打下烙印的地方都在提醒我她剛剛不僅僅只是不反感我的觸碰，說不定依舊還在隱隱渴望著…
「妍妍姐…」想通了之後，我連盜學都不用了，直接本色出演，在地板上伸出手慢慢向她爬了過去。
「對不起，我剛剛做錯了。你真像是仙女一樣美…所以我不小心犯錯了，求求你懲罰我吧。」
杜妍看我一幅對她搖尾乞憐的姿態，眼神里又閃過一絲興奮，但嘴上還是說。
「你…你不用這樣了，遊戲已經結束了。」
「可我做錯了事…妍妍姐剛剛還對我手下留情。」
這嗲嗲的話一說出口，聽得我自己都一陣惡寒。
怎麼回事啊？
我怎麼感覺自己的演技好像比小甜心都好了。
「你…你別這樣…」杜妍語氣徹底軟了起來，把手放在我的頭髮上。
「我不是都跟你說過了嗎？你還是跟一個比較親密的人去做這種事情比較好。」
媽的…
這女人真是頑強啊…
我壓住心中的急躁，將思路再度理清。
「妍妍姐…」我深吸一口氣，露出微笑，閉著眼用頭蹭起了她的手掌。
「我不想找別人…我只想當你一個人的寵物。」杜妍聽到我這句話後整個人突然僵住了，仿佛大腦當機了一樣。
我心裡默默地想著，裝一會兒寵物也沒關係…馬上我就讓你到床上來彌補我。
「你…願意當我的寵物嗎？」
杜妍顫抖地說著。
「陳葛生，我們…我們現在已經不在遊戲裡了。你不用再扮演你的『角色』了。」
我心想我不是在扮演角色的話，難道你以為我真的願意當什麼寵物嗎？
但是如果我此時若不加大力度，恐怕杜妍就不會淪陷在這個遊戲裡了吧？
於是我掛上一幅滿臉幸福的表情地說了起來。
「我不是在扮演…我…我真心愿意當妍妍姐你的寵物。我願意把自己全部的都獻給你…」我低下了頭，悲哀地想著為什麼自己擁有了可能是這個星球上最逆天的功法，卻還是只能在這裡裝成杜妍的一隻寵物？
媽的…
為了得到這個女人我真是一點尊嚴都不剩了…
杜妍她看著我低下的頭，手緊緊抓著被套，腳尖摩擦著地面，胸口快速起伏著，心中的波瀾快把她的意識都給盪碎了。
我現在自然體會不到我給她的感受。
她此時此刻所感受到的，是意識的深處被埋藏已久的欲望…被滿足了的感覺。
那是征服之欲，自古以來害死了多少英雄豪傑？
可它不是男人獨有的，像杜妍這樣的女人也有。
在征服欲面前，愛情居然都不夠了、彼此欣賞都不夠了、互相尊重、相互認同這些都不夠了。
要徹底的占有、要絕對的服從、要失去個人的意志，要把靈魂和身體都雙手獻上，這樣才夠。
「你…光說…可不算。」
杜妍激動得話都說不清楚了。
「發誓…·對！發個誓來證明你的忠誠。」
「我…我發誓…」我低著頭想著台詞，看著地板上的凹凸不平，哪怕是不久前的我都絕對不會想像到我今天居然會做出這種事。
「從今以後，我就是妍妍姐的寵物，任勞任怨、任打任罵。我會永遠保護妍妍姐，我會對妍妍姐保持絕對的忠誠，永不背叛…我會服從妍妍姐所有的命令，滿足妍妍姐的一切需求，讓妍妍姐永遠開心。」
「陳· 葛· 生…」杜妍越聽越開心，臉上透著的掩飾不住的狂喜。
「你終於是我的寵物了…你可已經發誓了啊。」
「不對…」她突然歪著小腦袋想了想。
「你不能叫陳葛生…陳葛生是我學長的名字。他跟你可不一樣。」
杜妍自顧自的說著。
「他是要去青大的天才。雖然瘦了點，但是長得又高又帥，打籃球厲害，學習還特別好，幹什麼都行。他厲害的很，跟你這隻小畜生可不一樣。」「是…」我哭笑不得地說，心想怎麼還誇起我來了。
「你不是陳葛生…記住了嗎？你是我養的一隻小狗狗，你的名字…叫…叫什麼來著？」
杜妍摸著腦袋想了半天問道。
「你的乳名叫什麼來著？」「我…我的乳名叫豆子…」我無奈地回答道。因為我的胎記圓圓小小的，形狀像是顆豆子，結果就成了我的乳名。
「這名字不錯…」杜妍開心地拍了下手掌。「你以後就叫豆子。」「好…」我心想總比叫旺財或者狗蛋好多了。
「豆子…我渴了，去給我倒點水來喝。」杜妍興奮地晃起了小腳丫。
「好的妍妍姐…」我站起身來，然後去廚房裡去給她倒水，一路上我都在不停地給自己做思想工作，安撫著自己那顆有些混亂的心。
陳葛生，加油啊，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等我端著杯子走到她旁邊，手剛要送過去的時候，杜妍瞪了我一眼。
我愣了一下，仔細想了想後明白了過來，慢慢單膝跪在地上，低下頭把雙手把水杯捧到她面前。
「妍妍姐，請…請您用水。」
「這還差不多。」
杜妍接過杯子，喝了幾口，還咂了咂小嘴。
「還不錯…剩下的賞你了。」「謝謝妍妍姐。」我接過她喝剩下的水喝了下去。
「豆子啊…」杜妍思考了半天，似乎一直都想不明白一個問題，她用手撐起了下巴，直勾勾地望著我。
「你不是沒有交過女朋友嗎？你為什麼剛剛那麼熟練的樣子啊？」
「這…」我差點沒把水噴出去，咳嗽了幾聲後馬上開始裝傻。
「很熟練？我不太清楚妍妍姐的意思…」「就是…」杜妍羞紅了臉。
「就是你讓我感覺很難受…」「妍妍姐你不喜歡我剛剛那樣啊？」我馬上做出一副很羞愧的樣子。「是豆子不好，讓妍妍姐你難受了。」「你知道就好…」杜妍哼了一聲從柜子里掏出一盒糖過來扔到我懷裡。「以後沒有我的命令絕對不準做這種事情。」「我明白了。」我點了點頭，乖巧地坐在地板上，打開了糖的包裝。
我打開後也沒自己吃，而是立刻先捧到杜妍嘴邊。
「妍妍姐請…」杜妍開心地用兩根蔥蔥玉指夾起一顆糖豆子扔到嘴裡嚼了起來。
「真乖…沒白疼你。」我心中碎碎念著，但是表面上依舊裝著一幅「被主人誇了好開心」的表情。
「給我揉揉肩膀。」杜妍又命令道，我趕緊爬上床在她背後慢慢揉起了她的肩膀。
「喏…」她吃了幾顆糖豆子之後往我嘴巴里也塞了一塊。
「你以後到學校里還是要裝成『陳葛生』的，你可不准露餡了啊。」
「好，我一定不露餡。」
我心想真是活久見…
我居然還要裝成我自己？
她是不是真的覺得我已經徹底是她的寵物了。
「還有啊…以後你每天都要幫我補習，我也想去青大。」
杜妍開始給我安排任務了。
「你不是都已經保送了嗎？以後時間都拿來給我用就好了。」「我明白了妍妍姐。」我心想那敢情好啊，求之不得啊。
「豆子啊…捏得用力一點啊。」
杜妍突然大大咧咧的倒在我身上。
「這麼大的個子怎麼都不使勁啊。」我立刻加大了力道，大拇指的指節微微刮到了她的面龐上，杜妍脖子一下子又紅了。
嘿嘿嘿…這小丫頭身體敏感的很，而且我也已經差不多摸清楚她的敏感點在哪了。
「嗯豆子…」杜妍閉上眼睛，慵懶地躺在我懷裡。「以後你可要隨叫隨到啊…」「好…」「豆子啊…」
「我在。」
「你，你可不許認別的女人當主人了啊…」「當然不會…」我苦笑著，心想那你也能不能先跟辛明陽分手啊。
我揉了半天肩膀，又替她按摩了半天臉部的穴位，接下來又不停地遵循著杜妍的各種命令，還給她做了頓便飯。
「嗯…」杜妍坐在椅子上嚼著我給她做的西紅柿炒雞蛋。
「馬馬虎虎吧，雞蛋還是有點老了。」
「我下次一定做得更好…」我連桌都沒有上，只是坐在了旁邊的小板凳上。
真是快把我餓死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吃上點東西了。
杜妍幫我盛好一大碗飯，又幫我夾了很多菜，放在我手裡。
「快吃吧，雖然都是你自己做的…」我心想你也知道啊。可是我還是拿起筷子坐在板凳上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餐後，洗漱好後的我們又回到了臥室里，杜妍鑽進了我的被窩裡，然後示意我也進去。
「真舒坦啊…」杜妍躺在我的枕頭上。
「你乾的不錯。」你當然是舒坦啊…我看著天花板。心想這裡還是我的家嗎？怎麼感覺自己變成了住在杜妍家的僕人一樣。
我們兩個人躺著也沒說話，說實話我真是感覺渾身都不自在。
我也不清楚自己這麼做到底能不能得到我想要的東西。
總覺得自己把自己推向了一條十分奇怪的道路。
躺著躺著，杜妍終於說話了。
「你…你之前提到過『懲罰和獎勵』對吧。」「嗯…」「那我…我現在可以考慮給你一個獎勵…」杜妍躺在我枕頭上，聲音越來越小。
我…我仔細想了想，頓時樂開了花。
「妍妍姐，真的嗎？」
「還能騙你不成…說吧，不准提太過分的要求哦。」
我按耐住激動的情緒，冷靜地思考了一會兒，才開口道。
「妍妍姐，我希望你能開心就好，不需要勉強自己。」
「哦？」
杜妍似乎很意外。
「什麼意思啊你？」「我…」我昧著良心開始說道。「我從來就不在乎自己能不能得到快樂，我最想看見的，就是妍妍姐你開心的樣子。」「是…這樣嗎？」杜妍依舊不太懂我的意思。
「我…我剛剛親妍妍姐下面的時候，我覺得妍妍姐你很開心的樣子…」我開始悄悄露出獠牙。
「能不能再讓我試試？我保證不會讓你難受的。」
杜妍想起了自己被我弄上了高潮，還噴了一大堆淫水在我臉上，不由地俏臉一紅。
「我可一點都不開心，你不要胡說。」
「那…我什麼獎勵都不想要了…」我開始欲擒故縱。
「我就在妍妍姐旁邊侍奉你就夠了。」「切…」杜妍倒也沒那麼快上當。「那以後都沒有獎勵了，你就天天只能給我幹活了。」我沉住氣沒有動搖。「那也好，我也挺開心的…」「這樣嗎…」杜妍的脖子越來越紅，過了好長一會兒才突然問話了：「這真的不代表什麼嗎？這就是SM遊戲的一部分對不對？」我心想真正SM的方法規則你這輩子是別想知道了。「是啊…·這都是遊戲的一部分而已。不代表我們之間有什麼。」「原來是這樣啊，的確是我想太多了…」杜妍自己都在找著理由說服著自己。其實我早就看出來了，這小丫頭的身體已經開始發春了。她都發育得這麼好了，肯定早就有了性慾。也不知道辛明陽這個傢伙怎麼回事，到現在都沒下手。
沒關係…我在心裡邪惡地想，辛明陽，你沒滿足你女朋友…我來幫你啊，作為好兄弟就是要為你排憂解難才行。
「那你，能不能先給我看看你下面？」
杜妍似乎也沒有了束縛。
「我還沒見過男人的下面…想看看是什麼樣子的。」「好…」我心想那你可有眼福了，不過這輩子看我這一根就夠了。
杜妍和我坐了起身，我解開了褲子，把內褲拉到了膝蓋，露出了我黑黑長長的二弟。
「嗯…看上去怪怪的…·」杜妍戳了戳我的尚未勃起的下體。
「男生的都是這樣嗎？」
「不太一樣。」
哪裡有幾個人能跟我的本錢比啊…
我得意的想著。
「每個人大小粗細都不一樣，你沒看過黃片嗎？」
「看過是看過…」杜妍大大方方地承認了。
「只是沒見過真的而已。」「那妍妍姐你覺得我這根東西長得怎麼樣？」我保持著正常語氣詢問著。
「什麼怎麼樣？」
杜妍莫名其妙地說。
「這玩意兒還能分出個美醜來不成嗎？」
「當然能…」我心想你要是見過花生仁大小的，你就知道我這根東西有多難能可貴了。
「就像是女人的乳房一樣，形狀、顏色還有大小都很重要。」
「哦…」杜妍明白了我的意思。
「那我給你打個三分吧。」「啊？才三分…」我很不高興地說。「為什麼啊？」「額…」她用食指把我的陰莖勾了起來。「可能是因為你這根東西有點太大了吧。」「太…太大了？」我感覺自己聽錯了。「這…這不是越大越好的嗎？」杜妍搖了搖頭。「我的意思是你的身材跟它不協調。它對於你來說太大了。」她不知道的是其實沒有奪神功法前我還是個微胖的男生。高一的時候還顯得有幾分魁梧。但長期使用盜學讓我越來越瘦，最後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可這根屌又不可能瘦下來，結果有點不搭配的感覺。
「妍妍姐…你看好了嗎？」
「哦…」她反應了過來，紅著臉看著我。
「我看好了。」「妍妍姐…我…我想親你的下面。可以嗎？」我心情激動地說，心想只要再次把你弄到高潮了，你還不是任我擺布嗎？
「我…」杜妍還是很羞澀的樣子。
「我覺得這樣還是有些不好。」
「沒事的妍妍姐…豆子很樂意為你那樣做。」
我咽了口口水。
「沒有什麼比讓你開心更重要的事了。讓我來侍奉你吧…」「別老這麼說…·」杜妍思前想後，還是把身體轉了過去，將後背對著我。
吉川大叔再度上身，我慢慢躺下，雙手引導著她，把她被毛衣裙包裹住的翹臀慢慢往我往我臉上放，讓她逐漸張開腿跪坐在我頭上，我們自然而然地在床上形成了一個69的姿勢。
杜妍的小嘴對著我的雞巴呼著熱氣，雙手放在我大腿兩側，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妍妍姐…」我被她吹的有些難受。
「能不能幫我給我擼一擼啊…」「可我…我不會做這種事。」
杜妍雖然這麼說，手卻握住了我的陰莖。
「你下面怎麼越來越大了。」
我心想你的小蜜桃都快糊我臉上了，我能不勃起嗎？
「沒事的杜妍姐…我這是下體開始充血了，這是是一種正常的生理現··」「我當然知道！」杜妍惱怒地打斷我。「我只是…只是以為你剛剛已經勃起了…」那你真是太小看我了。我繼續說道：「妍妍姐，你先上下握緊了動一動，一隻手可能握不住，你得兩隻手一起。」我一邊說著，一邊狼手逐漸伸進杜妍的裙內，將她的絲襪和內褲重新拉了下來。
又見到你了…小妹妹。我在心中淫笑著，慢慢伸出了舌頭，舌尖再一次點到了那片薄薄的山谷上，用吉川大叔的絕頂舌技刺激起了杜妍。
「豆子…別那麼用力…」杜妍妞著屁股呻吟了起來，大腿開始夾住我的耳朵，手上也沒開始了動作，兩隻柔柔嫩嫩的肉掌幫我擼動著包皮。
真是舒服啊…
我感受著杜妍的觸摸，鼻尖埋在了她的嫩穴下面嗅了半天，真是越聞越好聞，而且流出來的花蜜也越來越多，我也只好全部接在嘴裡，想了半天都吞咽了下去。
杜妍也意識到自己小穴滴的水有些太多了，一邊用鼻息聲發出可愛的聲音，一邊問我：「我下面…啊…是不是…滴太多水了…要不要給你拿張紙…」「不用…」我停下了嘴上的動作，開始用手圍著她雪白色的翹臀撫摸了起來。
「妍妍姐的水酸酸甜甜的…像橘子汽水一樣好喝。」
「你…」杜妍更興奮了，手上的動作更勤快了。
「算你懂事。」
我靈機一動…
開始誘導杜妍進一步的動作。
「妍妍姐啊…能不能也用你的嘴給我含一下？」「哈…」杜妍馬上拒絕了我。「你下面臭死了…我才不想放進我的嘴裡呢。」「是這樣的妍妍姐…」我開始信口胡謅了起來。「生殖器的味道嘗起來很美味的，不信你回憶一下黃片裡的女優，是不是舔得很開心的樣子？」女優其實全靠演技，哪有人能含一根大蘿蔔一樣的東西能含得那麼開心？
不過我的話似乎說動了杜妍，她終於下定了決心，慢慢用櫻唇貼上我的龜頭，還用舌尖點了些黏液。
我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哇，這是真的嗎？她居然真的用嘴巴碰到我的生殖器了？
我從來沒有體會到這種感覺過。這種感覺比起單純生理上的快感更愉快，杜妍她是不是今天一直都享受著這種愉悅感？
杜妍進一步動作了，她張開櫻桃小口含起了我的陰莖，牙齒慢慢刮著我敏感的龜頭表面。舌頭也開始舔了起來。
「妍妍姐…」我幸福得快要升上天空。
「我好開心…」我手將她的小蜜穴輕輕掰開，使出全部解數來來刺激她的下身。我現在也是真心想讓她開心，真心想讓她達到極致的高潮。
杜妍越含越深，雖然完全吞不下我這麼大一根東西，但是她卻很動情的吸著。
也許是因為我下面的動作實在太刺激她了，她的鼻子呼出的氣越來越用力、壓在我胯骨上的胸部越貼越緊。
我們兩隻肉蟲都想要把彼此的身體吃進肚子裡吸著對方的下體。
天雷陣陣、都叫不醒我們這兩個迷失在性慾海洋里的人。
杜妍舌頭像是條小蛇一樣圍著我的棒身纏繞了起來，手自然而然地捧起我的卵蛋，讓我身體一陣又一陣地戰慄著。
雖然知道她只是在模仿著黃片裡的女優，但是這樣的舒適也不是我這樣的小處男可以承受得了的。
忍不住了…我要射出來了…
我精關大開，將所有的精華都射向杜妍的口中。杜妍一點都沒猶豫，貪婪地將它們全部喝下，大口大口的將白漿們咽到了自己的肚子裡。
而她的下體，也開始噴出一股又一股的愛液。
我實在是沒辦法集中注意力了，神識一片空白，盜學瞬間停止，腦袋重重地砸回床面，任由她的淫水在我腦袋上噴濺著。
可杜妍根本不打算放過我，吞了我半天精液的她依舊吸著我的陰莖，似乎想把我馬眼裡面的肉都吸到她嘴裡。
高潮都沒有過去，杜妍就將她的陰戶往我鼻子上按。
像是要用自己的下身把我按到窒息一樣。
我感覺自己動彈不得，原本還想去征服她…可是現在連一根指頭都動不了了。
這…這是什麼感覺？
這比打飛機…
爽一萬倍都不止啊…
意識都不見了…
我的老天爺啊…
·蹂躪了我半天的杜妍終於意識到我有些不對勁，將我的陰莖從嘴巴里拿了出來，然後轉過身來看我。
「豆子，豆子…你沒事吧？」她推了推我的胸口。
「我…我沒事。」我愣愣地看著杜妍的臉，不敢相信剛剛發生了什麼。
「不是低血糖又犯了吧？」杜妍趕緊去拿了顆糖餵到我嘴裡。
我嚼著糖，愣著神，心想我居然在她嘴巴里射精了…我真的還在現實世界裡嗎？
杜妍觀察了我一會兒，確定了我沒事後，居然又爬到了我的身子上。
「妍妍姐…」杜妍這是…真的完全被性慾支配了嗎？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幹嘛？」
杜妍把我的手放到她的下體上。
「你不是喜歡讓我開心嗎？快點啦，別…別讓我等著了。」這…根本就不用我花費什麼心思了，我真的太低估杜妍她對性的渴望了。
我的手握住了她的臀部，杜妍她坐在我腿上，小穴還在往外流淌著水。
她的身體…是那麼溫熱，她的眼神…是那麼勾魂。我不由地起身，惶恐地看著她的眼睛。
杜妍帶著傾略性的眼神看著我，用手指挑起了我的下巴。
她伸出另一隻手把我脖子一勾，像叼起一顆葡萄一樣，含住了我的下嘴唇。
開始吸食起我的唾液來。
我看著她的眼睛，杜妍這個人··太複雜了，我看不懂啊。
我不明白她對我是什麼感情，她又到底對我是怎麼想的。
我以為我是個捕獵者…現在我卻感覺自己才是落入她陷阱的獵物。
我只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我絕對是…徹底愛上她了。
也許把自己完全獻給她，完全被她占有，這就是我的宿命吧…想不到我一個反派…淪落於此…我漸漸閉上了眼睛，放棄了抵抗。
可是今天也許就該著我倒霉吧，就在我們的情慾就要到達巔峰的時候，雨水終於從天上落了下來。
一瞬間，淅淅瀝瀝的雨點開始砸在窗外。
然後越來越大，聲勢之大讓人有些膽戰心驚。
我還想著杜妍說不定會停止動作…可她依舊叼著我的嘴唇，直視著我的眼睛，抱住我的手也並沒有因為雨天就放開我。
我想杜妍她已經打定主意了…那我也…「叮呤呤呤呤呤呤呤呤呤…」
就在此時…杜妍的手機鈴聲從她的手提包里響了起來。
我操！有完沒完啊。
聽到了鈴聲的杜妍這才逐漸恢復了清明，她神色一片掙扎，慢慢鬆開了我。
失去了重力的我感覺身體一輕，杜妍她爬起身子後將迅速地將絲襪重新穿好。
她走下了床，然後打開包拿出手機接起了電話。
「明陽…嗯…我在」
聽到杜妍叫他的名字我一下子豎起了耳朵。她會怎麼跟他說？她會不會跟他分手？她會不會告訴他她已經不愛他了。
「我沒事…」杜妍看著窗外的雨。
「你呢？」
「是啊，雨好大啊。」
「有點像…但是那時沒像今天的天這麼黑…」杜妍看著外面的天空，開始跟辛明陽聊起天來，我雖然看不見她的表情，聽不見辛明陽說了什麼，但是我的心卻逐漸往下沉。
「明天雖然不去學校…但你還要記得背單詞啊。」「嗯…我吃過了…」「你別老是吃油炸的東西了…」
聽杜妍的話，兩個人只是在聊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我一下子想起了他們平時的狀態。
辛明陽從來不用像我這樣去挖空心思地討好，不用像我這樣卑躬屈膝地去奉迎…他只需要做他自己就行了。
他只需要做自己，杜妍就是他的了。
這…這真的不公平啊。
我越聽越生氣，杜妍的語氣雖然很清淡，但對電話那頭的人表現出的關心和愛意是掩藏不住的。
「那…我們明天再見吧。」過了十幾分鐘，兩人終於聊完了天。
「之後再聯繫…」杜妍把電話放下了，站在窗前，默默地看著打在我窗前的雨珠，又看著它們流了下去。
我急忙起身靠前，想和她說句話，可一看到她的臉色，我一瞬間大驚失色。
杜妍她，她居然在流淚。
「妍妍姐？」我想去碰一下她，可她卻把我推開了。
「我…我該回家了。」
杜妍吸了下鼻子，慌亂地看著外面的雨。
「我明天還要和明陽見面…我不能待在你這裡」「別啊。」
我趕緊勸說道。
「現在外邊太危險了，而且路上也滑，妍妍姐就先在這裡住下吧。」
「我，我不能再跟你待在一起了。」
杜妍流著淚搖了搖頭。
「之前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鬼迷了心竅。總之…我要走了。」杜妍說著，拿起包就開始往外走。我焦急地跟在她旁邊繼續勸說她。「妍妍姐…不要衝動啊。不管怎麼樣現在都不是出門的時候啊。」見她聽不進我的說話，我又伸出手想抓住她的肩膀。
「走開啊！」杜妍憤怒地喊道，又一次推開了我，這次用了很大的力，差點把我推在地上。
我被她這麼對待後心頭一片悲涼。
我為你做了這麼多、我為你費勁了多少心思、放棄掉了所有的尊嚴。
結果連辛明陽的一個電話都比不上嗎？
杜妍匆匆走向玄關，將衣服換好後真的準備出門了。
我頓時心中一片慌張，電光火石之間，一道「入念」立刻送了出去，身體瞬間軟了半截，臉色也蒼白了起來。
情，是你對我的愛。理，不需要什麼道理了吧…杜妍，不要走好不好？
被我施加了入念的杜妍身體稍微停頓了一下，但是也只是一下而已，她穿好鞋後連頭都沒有回，立刻推開門走了出去。
「不行…危險啊…」我大喊著立刻追了上去。杜妍似乎怕我追上她，連電梯都沒用，直接從消防樓梯踏著小皮靴快速地下樓了。
我都沒穿鞋子就跑出門，強忍著身體的虛弱追逐著了正在快速奔走的杜妍。
「別走…」我一邊嘶喊著，一邊快速跑下樓梯，杜妍的速度卻總是快我一步。很快的，她飛速地跑下到了一樓，直接推開門出去了。
「杜妍！」
我喊著她的名字，追著著她的背影，而她卻仿佛一瞬間被雨幕給吞噬了，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快速地跑在小區的花園裡，試圖找到她的身影。
媽的…眼睛上全是水什麼都看不清。原本剛剛還在暖氣房間裡的我突然走進了大雨之中，身體上的溫度一瞬間被帶走。
「妍妍姐！」
我的聲音穿不過層層雨幕，只有我自己能聽見。
我用手放在自己的眼睛上擋著雨，試圖去找到她的蹤跡。
內心好擔心她會出什麼意外。
我赤裸的腳踩在滿是雨水的地上，也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走了。只是如同行屍走肉一般跌跌撞撞的走在路上，被雨水沖得七葷八素。
好…好冷啊。
剛剛我一時衝動，居然試圖用對我的愛來打動杜妍。
現在我明明白白地知道了，她不愛我，她當然不可能愛我。
這可能是最遜的表白被拒的橋段了吧…使用超能力來驗證…媽的…可是她…為什麼跟我做那些事情呢？
只是因為喜歡虐戀嗎？
還是把我當成一個發泄她性慾的工具了呢？
我快撐不住了…
雨中的我腳下一滑，倒在了一個灌木叢里。我掙扎想爬起來，但是卻發現雙腿連力都有些使不上了。
這就是我的結局嗎？我感覺自己體力開始逐漸耗盡，視野一片昏暗。
今天用了幾次盜學？居然還敢再用一次入念…我…我為什麼這麼愚蠢呢？
「給我起來！」杜妍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她一把拉起我的衣領，將我的身體提了起來。
「妍妍姐…」我感覺自己重新振作了起來，驚喜地看著她。
「你沒走啊？」
「只是你們這兒的小區保安不讓我出去而已。」
杜妍瞪了我一眼。
「先跟我回去再說。」我和杜妍攙扶著回到了我家樓下。杜妍跟我都被雨水淋透了，我們兩個人也沒說話，一起走進了電梯裡。
滴答…滴答…
我看著貼在電梯牆上一張紙…「暴雨危險…請勿在雨天出門…」沉默了半天的杜妍突然憤怒地喊了起來。
「你是不是個智障啊？你追出來幹什麼？我要去哪裡關你什麼事情？」「我…我不是說過要保護你嗎？」我哆哆嗦嗦地說。
「保護你個大頭鬼啊！這麼想給我當寵物啊？你是不是有病啊！」
杜妍憤怒地對我喊著，一隻拳頭猛地砸向我的胸口。
「你自己有病也就算了，還要傳染給我！」
她頭髮上和身上的毛衣裙上粘的水隨著她的動作慢慢甩在我身上…
我實在太虛弱了，被她一下捶到了電梯的牆上，用手扶著才沒倒下去。
電梯到了，杜妍也沒理我，重新走進了我家。把鞋子一脫就跑進了浴室里。
啊…我虛弱地站在浴室門外等著，完全忘記了這裡是自己家。
杜妍在裡面搗鼓了一陣，給我扔了條毛巾出來，然後又把門給關上了。
我把衣服脫了下來，擦乾了身子後，趕緊又換了一身衣服。還好屋裡的暖氣開得足，身體很快就回溫了。
日…今天真的發生了好多事情。我坐在床上，看見了上面淫水的痕跡還沒消失，不由得有些失神。
杜妍突然從浴室裡面敲了敲門，我趕緊跑過去。
「妍妍姐，怎麼了？」
「給我件換的衣服，再給我條褲子。」
杜妍囑咐著。
「記得拿乾淨的，我可不要你穿過的。」
聽到指令後我跑到自己的衣櫃面前，從裡面挑了一件長T恤和寬鬆的運動褲給杜妍拿了過去。
杜妍從門裡伸出一隻赤裸的手迅速地拿了進去後又重新關上了門。
我喘著氣，撐著牆壁，去給杜妍泡了杯茶。
過了一會兒，洗完澡的杜妍終於從浴室里出來了。
她帶著水霧和剛吹好的頭髮慢慢地走了出來，我的衣服對她稍微有些長了，她把袖口和褲腿都挽了起來。
看到了還在外面等她的我。
杜妍也沒看我，徑直向客廳里走了出去，坐在沙發上。
「杜妍。」我把茶杯放在面前。「你別不跟我說話好不好？」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也許是現在太虛弱了，連算計的力氣都沒了。
「你…你別跟著我。」杜妍看著我，發現我嘴唇都白了，這才嘆了口氣，接過我手中的茶杯，伸出小舌頭試了試溫度，然後抿了一小口。
喝了茶的杜妍語氣緩和了起來。
「我不是有意對你發火的…但我們還是不要待在一起了。我跟你待在一起就會變得怪怪的，腦子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剛剛真的是…差點就…」「杜妍。」
我坐在她旁邊。
「我們只是在玩虐戀的遊戲，剛剛發生的都是很正常的事。」
「正常嗎…」杜妍把一個沙發抱枕放入懷裡。
「我也想清楚了…我的確是有這方面的嗜好。」她終於承認了嗎？
「你是不是早就看出來了？」
杜妍摸了摸她可愛的鼻尖。
「這種東西也有心靈感應嗎？」
「額…差不多吧。」
我點了點頭。
「妍妍姐現在覺得自己能接受虐戀這件事情嗎？」
「雖然我是挺開心的…還是不太能接受吧。總覺得那裡不太對，而且，我害怕辛明陽不能接受我這樣，而我也不想為了這件事而跟他撒謊。」
是啊…
杜妍就算思想再前衛，也無法在這幾天一下子就接受虐戀這種事情。
她見我沒回話，自顧自地繼續說了下去。
「明陽和我從小就在一起。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就喜歡上他了。我的人生計劃里每一頁都有他。我計劃著等大學畢業了，就跟他結婚。我們要在首都一起工作、一起奮鬥。我們要一起白頭到老。我和他之間、怎麼能存在欺騙和隱瞞呢？」
我…
這種事情，你為什麼要跟我說啊。
我抿了抿嘴唇，也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所以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為什麼今天會瞞著他跑到你這裡來。」
杜妍看著窗外的雨。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配合你玩這種遊戲…」你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背後的原因了。
「也許我就是這麼糟糕的女人吧，居然就為了一時的快樂就欺瞞自己的男友。」
「杜妍你不是這樣的人。我比誰都要清楚。」
杜妍沉默了一會兒，看著窗戶繼續說道。
「陳葛生。我問你個問題，你…你是不是喜歡我啊？」我點了點頭。
「我早就知道了…」杜妍也沒什麼特別大的反應。
「雖然我已經說過了，但是我還是要再講一遍：我只喜歡辛明陽一個人。我對你沒有男女之間的感情。」
「我知道。這種事情我也早就知道了。」
我感覺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像是用刀子劃了一下自己的心一樣。
「那就好，這樣我們就算徹底把話說開了。」
杜妍往沙發背上靠了靠。
「但是，總感覺放心你不下。不知道是為什麼，今天我做了太多我根本不該去做的事情。剛剛…我居然不知道為什麼有了一個很奇怪的念頭，我居然想把你……」杜妍的神情一下子變得很怪異。
「算了，還是不說了。」
我回想起杜妍剛剛的動作，她好像是真的想把我給上了？為什麼呢？
「是因為性慾嗎？畢竟我們都…發育成熟了。這也不是什麼新鮮事。」我做出了猜測，也接上了杜妍的話。
「是，但也不只是，或者說不全是吧。」
杜妍拿起我給她泡好的茶喝了一口。
「我也說不上來對你是什麼感覺…應該是，應該是某種『征服欲』吧？我一直都覺得，你是個十分出色的人。可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我這人也挺好強的吧。我就想要征服你這樣的人。」
「我能明白這種感受…」我心想原來如此，這就能解釋的通很多事情了，「征服」是嗎？
或許這就是杜妍的本質吧。
那我的本質是什麼呢，就是「搶奪」嗎？
「你們男人也會有這種感覺嗎？」杜妍好奇地問我。
「當然有…」我心想不知道有多少電視劇里有女強人或者女總裁這種能力出眾和社會地位比較高的角色，去征服優秀的女人是多少男人的幻想啊。
「倒不如說沒有『征服欲』的男人稀少到不行。」
「是這樣嗎？」
杜妍嘆了口氣。
「有時候我感覺自己不太想當個女生…我覺得還是做男人好一些，無拘無束的。」
「別這麼說…你想想你看得那些電影。女人也能活得很瀟灑自由，也能開創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她們…都經歷了那麼多磨難。而且她們之所以可貴，恰恰是因為大多數女人不知道反抗。太多女人，只懂得服從和聽話、只懂得去當一個沒有思想的生育機器，還去責罵敢於去爭取、敢於活出自己的女人。」
「嗯…」「所以我…我很討厭自己現在的狀態。」
杜妍臉上一幅很苦惱的表情。
「我以為自己有能力去做一個特立獨行的人，有勇氣不在世俗的枷鎖中生活。可是…為什麼我還是無法接受喜歡虐戀的自己呢？為什麼我還是覺得有點恐懼、有點害怕。感覺雖然很開心，但總感覺一不小心，就要墜入到深淵之中。」雨下得更大了，雷聲也沒停下來。噼里啪啦地敲得讓人心煩。
「特立獨行這種事從來都是做得比想得難。」
我重新冷靜了下來。
「尤其是在我們這種小城市，向來人們都喜歡槍打出頭鳥。誰都不敢有自己的特色，誰都不敢表現得與他人不同。校服要一樣、髮型也不能出格、幾十個人坐在教室里日復一日地學習，跟全國的學生去參加同一個考試，最後要去做一份說得過去的工作再工作個幾十年。一輩子都要循規蹈矩、一輩子都不能突破常規。」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繼續說：「在這種氛圍下，誰敢做自己？同性戀、雙性戀、戀物癖、當然還有虐戀…人的喜好本就應該是五花八門的。可你見過幾人敢公開承認？可有一個聚集點？一個活動？哪怕一個交流相關知識的網站也行啊。結果是什麼都沒有，所有的欲望只能被壓抑在陰影里，誰都不敢出聲，害怕自己會成為一個被排擠的人。杜妍，我想這就是你心中的恐懼。」
她聽我講得出神，身子轉了過來面對著我。
「我也一樣恐懼著…擁有這種性癖，哪怕我所有的成績都是高分，哪怕我都已經保送到青大了。我都從來不敢和別人去說。我也以為這輩子都不會有人來理解我…不會有人聽到我的聲音了。直到我遇見了你，我才覺得我不再是孤單的一個人了。」
「所以我們…我們是幸運的對不對。在茫茫人海中，我們能遇見彼此。我們能理解對方的需要。我們為什麼不珍惜這樣的關係，這樣的緣分呢？難道我們都註定一生只能壓抑自己的本性。做一個所謂的『體面人』，永遠得不到屬於自己的快樂嗎？」
我沒有繼續說話了，謊言說到這裡就已經夠了。
當一個反派…最重要的就是能隨時帶上面具、能知曉別人的弱點、能不在乎道德和別人的想法。
杜妍說她不能接受欺騙，但是如果我不欺騙…我又該如何留在她旁邊？
「我…我完全明白你所說的話了。」
杜妍的身體往我這邊靠了靠，用手幫我理了理劉海。
「你確實是個聰明人…事情比我想得要清楚的多。」
我默默地坐在原地，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愧疚感湧上我的大腦。
為什麼我現在如此地擅長玩弄人心呢？
為什麼要對我愛的女生謊話連篇呢？
為什麼上天給了我這麼惡劣的人如此強大的法術？
是為了讓我用它來害人嗎？
我究竟還要為了我自己的欲望撒多少彌天大謊呢？
「我想清楚了…我不會放棄做一個『征服者』的。」
杜妍聽不見我內心的聲音，對我調皮地眨了下眼睛。
「謝謝你給了我勇氣。我不該在乎世俗枷鎖的，我不想一輩子都沒有人能理解我。我不想一輩子壓抑著自己的本性而活。」
「這…這真是太好了。」
我已經數不清今天我撒了多少謊了，已經不在乎再多幾個了。
我好像嘴巴自己懂了起來，繼續順著我的「角色」，說出更多的謊言。
「杜妍…我是一個天生的『受虐者』，我就一定要找到一個屬於我的主人。」我把頭重新低了下來，這一次，我不覺得有那麼難受了。
「我喜歡你…但我不在乎能不能得到你的愛。我更願意去侍奉你，我願意把你的開心放在我的前面，沒有比這些更讓我開心的了。所以，妍妍姐…你願意收下我嗎？」
「嗯…」杜妍點了點頭，把我抱在她懷裡。
「我願意。豆子，那你願意當我的寵物嗎？」
「妍妍姐，我…我願意。」
我回抱著她，感覺心裡有太多的情緒混在一團，像是一灘黑墨一樣，我想我自己都不能理解自己了。
但我知道我停不下來，我沒辦法放手。
「我會把我喜歡虐戀這件事告訴辛明陽的。」
她又開口了，頭髮上傳來了我洗髮露的味道。
「我相信他一定會理解我的。」
「是嗎…」我有些遲疑地說道。
「你覺得他真的有可能會接受這種事情嗎？」
「我…我其實也不知道。」
杜妍嘆了口氣。
「但是你也說過，這種遊戲不代表什麼對不對？這根本不代表我背叛了他是不是？我只是想滿足我的特殊欲望，這不應該會傷害到他。」「可是…妍妍姐…」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就算他能接受虐戀…他不一定能接受我們…有性關係吧？」除非他是頂級龜公，否則哪有男人能接受自己伴侶跟別人上床的。
「他當然不能接受啊。」
杜妍拍了拍我的肩膀。
「而我也絕對不會跟你發生性關係的。今天是我沒有控制好自己，有點失態了。我都想好了，以後的『獎勵』，都要由我說了算。我們進行虐戀遊戲的場所和時間也都要由我來制定。」
「不管你做什麼…我都聽你的。」
我嘴上如此說道，心想你可能還不了解你自己的性慾有多強，發不發生關係也不完全是你能控制的，說不定哪天就擦槍走火了。
只是…只是他們一旦達成了和解，一旦他們之間沒有了秘密。
那我會變成什麼呢？
我會變成杜妍她隨叫隨到的男寵？
只負責滿足她施暴和征服的欲望？
而辛明陽則跟她一起走在陽光下，可以跟她上床、跟她結婚、還能跟她一起養育孩子…我呢？
天天被她當狗一樣使喚嗎？
這他媽像是噩夢一樣的未來，我絕對不會讓它成真的…… …整理好心中的那些奇形怪狀的情緒後。
杜妍跟家裡人也說了謊，說她要留在雨涵家裡過夜。
等我們吃了頓飯後，她也沒對我再有什麼奇怪的命令，只是讓我一直陪在她旁邊。
入夜了之後，我和杜妍睡在了我床上。我的頭枕在她胸口旁…感受著她乳房的柔軟，卻一點性慾都沒有。
除了我本身的虛弱以外。
還是因為我剛剛終於明白了一件事情。
雖然我之前懂得了如何使用入念，但我卻不知道入念背後的機制是什麼。
經過了今天，我想我終於明白了。
我之前以為入念所產生的影響是由受術者自然產生的。
我只猜對了一半。
的確，這些感情和邏輯，在我使用入念之前，就已經存在在受術者的思想中了。
人是一種想得很多，做得很少的生物。
不管什麼時候，成百條的邏輯和情感都在大腦的潛意識中互相碰撞著，只有極少數會上升到表意識，變成我們的思想。
入念的作用，是能讓我去操縱別人的情感、更改別人的行動。
入念的本質，是加強某種感情然後再加強某條邏輯。從而使感情化作動機、理智化作行動。
入念的全貌，是由我這個施術人揣測對方的思維模式，了解對方會產生怎樣的「情」和「理」後，再對它們進行強化。
情和理在受術人的腦海中碰撞後，逐漸由潛意識轉到表意識，最後轉化成動機，然後…一個行動就從中誕生了。
而我還通過我使用入念的經歷，明白了一件更重要的事：被加強了的感情和邏輯並不會在一瞬間消失。
人的思想是有慣性的，一旦開始移動，沒有那麼容易就停下來。
比如辛明陽被我使用入念之後對我的細心照顧，就算那之後好幾天他都會和杜妍一起過來照顧我。
那是我因為我加強了他對我的愧疚之情。
所以他不僅僅會行動一次。
而且會因為這個被加深的感情影響多次。
對於杜妍，我的操作就有點太多、太複雜了。
我在周五加強了她對我的同理心、強化了她對於虐戀這種事的堵不如疏的邏輯。
我在今天早上又利用強化了她擔心我的邏輯、然後加深了她對「虐戀」的感情。
可最後，我卻沒有辦法加強不存在的愛…所以杜妍不會被剛剛那條入念所影響到。
更複雜的問題是，雖然杜妍對虐戀的感情被加強了，但她還有其他的感情。
她對辛明陽的感情沒有消失，她本身的性慾沒有消失，她本身的好強也沒有消失。
在這基礎上，她對我的擔心也被我放大了，她的道德觀也因為我之前加強的邏輯鬆動了。
這一杯感情和邏輯的雞尾酒最後的結果恐怕今天她那些有些荒誕和矛盾的行為。
這一切都太奇怪了是不是？
是啊，「入念」太奇怪了，但也很危險。
我意識到了如果一個人腦海中有了過多的被強化了的邏輯和情感會發生什麼事…這個人怕是會一瞬間徹底瘋掉。
只是，被加強的情感會持續多久呢？
慣性雖然存在，但也有消退的時候。
辛明陽並沒有一直照顧我，那看來入念絕非是永久性的。
那杜妍…她會一直沉溺在這個遊戲裡嗎？
我真的能通過虐戀來讓她愛上我嗎？
我不停地思考著各種各樣的事情，慢慢進入了夢鄉，而這時意識中的奪神功法突然地開始出現在我的神識之中，一種沒有形狀和聲音的語言在我的潛意識裡流動著…
雨聲，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