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殷半晴我內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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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和殷半晴兩人此時圍著這隻貓大眼瞪小眼。

  「它叫妞妞,應該是只母貓,異性相吸,它肯定聽你的」

  「它是公的。」

  「公的怎麼叫妞妞。」

  「齊元晰小嬸嬸取的名,你問她去。」

  不小心把貓從籠子裡放出來了,妞妞拉完粑粑用貓砂埋好,優雅地巡視新領地。

  向習池在它一爪子踩到稿紙的時候忍不住了:「你快把它弄進去!」

  殷半晴不解他嫌棄的樣子:「你在貓咖不是還逗貓來著嗎?」

  「那我也沒看過它們上廁所啊,」向習池無法相信,「貓拉屎怎麼會是臭的!」

  「…………」

  她以前也覺得帥哥是不會放屁的,直到今天早上明明是向習池放的非說是她,無語,當代屁負比丘尼。

  殷半晴眨著大眼睛很心疼他:「如果我貓毛不過敏就可以幫你了。」

  「你鏟屎,我抓貓。」

  「…………」

  殷半晴此後每天的任務就是鏟屎倒屎,貓?沒見過,向習池把貓帶到他房間一個人獨享了,甚至都沒來操她。

  難道停藥了?

  「殷半晴我內褲呢?」向習池推開她房間門。

  看她著急忙慌擋屏幕的樣子,向習池冷笑一聲。

  向習池冷笑什麼?不會以為是我拿了他內褲吧?

  「怎麼可能是我……」

  殷半晴掀開被子和衣服,在五顏六色的衣裙里冒出一道黑色的邊。

  向習池慢悠悠地把自己的內褲從衣服堆里扯出來,在殷半晴面前晃了晃,表情耐人尋味。

  她難以置信,盯著衣服堆左看右看,終於對著幾根黑白漸變的毛看出了端倪。

  妞妞!你這個罪魁禍首!

  齊元晰一周多就回來了,接貓的時候神色不好。

  「你小……她,沒事吧。」

  「沒事。」

  向習池沒再多問。

  晚上他出來喝水,聽到殷半晴房間傳來咳嗽聲,他數著剩的水喝了幾口,數到單數,他推開殷半晴的房門。

  房間和她來之前一樣,除了她的生活用品什麼也沒多,行李箱攤開擺在地方,小臉皺巴巴地,像

  夢到不好的事。

  第二天一大早向習池就叫殷半晴去醫院。

  「下午我要去公司消假,沒空陪你去。」

  「公司?你上什麼班?不是,為什麼要去醫院啊?」

  向習池想到她第一次見面編的謊話:「什麼公司,和你一家公司。」

  殷半晴咯噔一下,又覺得不可能:「和我一家?」

  「在中能上班的殷女士,請問我什麼時候能見到你這個同事?」

  她已經完全忘記什麼時候撒謊被他發現了。

  「你不是做服裝設計的嘛!」

  「就允許你有兩個職業?」

  殷半晴以為他說的是她給雜誌寫稿和騙人說在國企上班。

  被迷迷糊糊拖到醫院。

  是怕她得病傳染給他嗎,殷半晴委屈極了,但還是笑著和他撒嬌:「我就只有你一個人啊。」

  「什麼?」

  「我說,我就只和你一個人上過床!」

  「…………」

  周圍的醫護和病人卡頓了一下。

  向習池撐著額頭不知道說什麼好。

  「來看下是不是又過敏了,前幾天妞妞一直在。」

  殷半晴看著他找就診室的樣子,覺得很新奇。

  醫生:「最近有接觸過過敏原嗎?」

  殷半晴張嘴:「上……」

  向習池:「5號到16號有接觸過貓。」

  醫生:「有什麼過敏反應?」

  殷半晴張嘴:「好……」

  向習池:「這兩天一直打噴嚏,睡著了鼻子有點不通。」

  「嗯,還是去查個血。」醫生是個年輕的女性,「你老公對你真好。」

  「不是……我……他……」

  「謝謝醫生。」向習池拉著殷半晴出去。

  她眨巴眨巴眼睛疑惑地看著他,向習池拿手指戳她的額頭:「幹嘛,走啊。」

  向習池在心裡狠狠誇了自己一番,到時候她走了自己也不算什麼惡人。

  殷半晴心裡堵得慌,怪怪的,說不上完全下頭,她沒弄明白這個人。

  向習池去拿藥,殷半晴在候診廳等他。一個髒兮兮的小女孩站在她面前咬手。口水鼻涕糊在臉上,她還在往嘴裡戳手指頭。

  殷半晴看不下去,拿紙給她擦了,向習池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她細心地告訴小孩手髒不要咬。

  醫院的白光和她很配。

  就在她站起身的一瞬間,小女孩「嘔」地一聲吐出來,滿身的污穢讓她愣在了原地。

  小女孩媽媽抱起孩子一邊說對不起一邊快速離開,殷半晴站在原地像個傻子。

  周圍的人都離她遠遠的,只有向習池來到她面前,直視她滿身的嘔吐物:「去廁所換我的衣服。」

  向習池把外套給她,褲子沒辦法,把她帶到旁邊的酒店開房:你先洗,我出去一下。

  此刻她沒有劇情可想,有人站在她那一邊這種事,她從未遇到過,她好像懂了一點向習池,又因為突然的下頭而厭惡自己。

  沉涵和朋友在逛商場,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向習池,他出現在那裡,就耀眼得看不見任何人了。

  朋友:那不是你男朋友嗎?他在女裝店幹什麼?

  向習池不知道殷半晴喜歡什麼,就每進一家店和店員描述個子矮矮的,像高中生,很可愛。然後把推薦的都打包讓送到酒店。

  當天的sa都知道有個大帥哥給可愛的小女友買了一堆衣服。

  他一如既然的優越,但不從容,沉涵記憶里的向習池是個做任何事都遊刃有餘漫不經心的人,而現在他看起來那麼著急,那麼揪心。

  朋友看到沉涵的表情也猜到怎麼回事了,偷拍了一張向習池付款的側臉。

  向習池回酒店的時候殷半晴裹著浴巾坐在床上發呆,表情懨懨地沒什麼精神,他以為她是因為被吐了一身不高興。

  沒有啊,還白得了這麼多衣服,可高興了!

  要還。

  啊……那我只有賣身咯。

  殷半晴看著他很想哭,他那麼好,但說這話的殷半晴心裡沒有半點波瀾,她覺得對不起他。

  她會因為他那張臉一見鍾情,也會因為他的喜歡而感到厭煩。

  向習池的冷漠和無情讓殷半晴陷在自我感動里愉悅;他偶爾的自信和偏愛更讓她在猜疑里獲得無數感情的妄想。

  只有他的真實和愛,讓她開始懷疑自己,索然無味。

  好下頭。

  她後知後覺來了一句:「我睡覺沒有鼻子不通。」

  向習池:「那你什麼表情?」

  「我大姨媽來了。」殷半晴又問,「你怎麼知道我睡覺什麼表情?」

  向習池嘴硬:「我這不是正在問你。」

  「…………」

  後來她才知道5月17號那天是向習池的生日,他凌晨推了聚會為了陪她上醫院看一個區區過敏反應。

  (作者有話說:屁負比丘尼是日本江戶時期代替貴族女子承認放屁的職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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