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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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對男女之間的事情知道得有點早,不到十歲就知道什麼是肏屄,只是沒實踐過。

  不是因為我發育早,是因為我有一個「懂事」早的鄰居。

  他叫徐軍,比我大幾歲,我的性意識都是他提前喚起來的。

  我要講的就是我們過去發生的一些故事。

  我家住在長江邊的一個小鎮,我爸和徐軍他爸都是鎮上糧站的職工。

  那個時候住的房子是糧站原來的倉庫改造的職工宿舍,分成幾個小院,每個小院三五家人。

  我家和徐軍他家在一個院子,斜對面,我們算是一起長大的。

  童年的時光總是快樂,那時候大人都很忙,沒多少精力管我們。

  徐軍是我們這片的孩子頭,因為他年齡比我們大,還比我們壯。

  我小時候基本上是跟在他屁股後面跑。

  這小子從小就調皮,除了他爸誰都不怕。

  我和徐軍的關係有點像機器貓裡面的大雄和胖虎。

  不過他沒胖虎那麼橫,我也沒大雄那麼蠢。

  總的來說他很強勢,我有些窩囊,替他背過好多鍋。

  到我上小學一年級的時候徐軍上四年級,我還對什麼彈珠,鐵環之類的玩得津津有味。他就開始和我聊女人。

  那時候我對女人還沒興趣,不過有一個除外,就是徐軍的姐姐。

  他姐叫蓉,比徐軍要大三歲。

  蓉長的很漂亮,我從小就喜歡她,曾經把她當我的女神。

  只是蓉一直把我當小不點,沒把我放眼裡過。

  徐軍和我聊的第一個女人是他媽,第二個就是蓉。

  徐軍「懂事」早是和他家庭有關係的。

  他爸沒上過學,頂他爺爺班進的糧站,又黑又壯,不高。

  他媽則相反,高大白淨,身高一米七多,模樣也不錯。

  在那個什麼都要憑票的年代,糧站是鎮上舉足輕重的單位。

  就是糧站的臨時工,也是個讓人羨慕的工作。

  徐軍他媽家裡是離鎮很遠的農村,比較窮,能嫁給糧站正式工算很不錯了。

  那時候糧站的職工基本上都能找個比較漂亮的老婆。

  我爸是站上的會計,算半個領導,我媽也挺漂亮。

  我媽是紡織廠的,裡面大多數是女工,我們這裡叫「紗妹兒」就是紡紗妹子的意思。

  那時找個紗妹兒做老婆是鎮上很多男人的理想。

  徐軍他爸沒什麼文化,愛喝酒,醉了就不管青紅皂白揍人,他們一家見了他爸都跟老鼠見了貓似的。

  挨揍最多的當然是徐軍,以前他挨揍常躲到我家,和我訴訴苦,我知道很多他家裡的事兒。

  徐軍說他爸脾氣不好是因為蓉不是他親生的。這個我倒不奇怪。他姐和他爸一點都不像,徐軍他爸又黑又矮,蓉長的白嫩水靈。

  早就有傳說蓉不是他的種。

  他爸開始不知道,後來蓉越長越不像他,外面傳言也越來越多,就開始懷疑他媽。

  他媽可能心虛,只由著他爸發脾氣。

  徐軍他爸不只脾氣不好,德性也差,平時一嘴的男女生殖器。和他媽幹事的時候也不怎麼避徐軍姐弟。其實也不怎麼好避。

  我們那時候住的房子是舊倉庫改的,每家只有二三十個平米。外牆是磚,中間用一個泥巴夾竹片做的牆隔斷成兩間,他爸媽住裡屋。

  那時候糧站宿舍家家都這樣,這種房子不隔音,在兩個屋說話跟一個屋沒什麼區別。

  加上泥巴竹片糊的牆到處都是眼,所以徐軍很早就有見識了。

  那時我還不太懂這事,徐軍說他爸和他媽「脫光了在床上打滾」,只覺得好玩,可能徐軍也不太懂。

  後來大了一點,徐軍搞懂了,我也漸漸有了興趣,其實我感興趣的是蓉。徐軍說他爸很早就打他姐的主意,他看見過幾次他爸摸他姐。

  我第一次聽他這麼說的時候覺得他爸真變態啊。蓉在我眼裡跟仙女似的,沒想到她有個禽獸老爸。

  但是震驚之後,還種莫名其妙變態的興奮。那時候也不太懂,只覺得雞雞硬邦邦的,想要尿尿的感覺。

  有一次徐軍說他看見他爸在裡屋把他姐脫了褲子掰開腿摸,我興奮得差點尿出來。

  那時候蓉好像只有十二三歲,可能屄毛都還沒長齊。

  我呢,根本還沒毛。

  就經常幻想自己有了奧特曼,葫蘆娃之類的超能力,把徐軍他爸打扁,然後帶著蓉到一個屬於自己的世界……狠狠的猥褻。

  後來又長大一點了,徐軍上初中了,還是不時會和我講他家裡的「艷事」。

  說的最多的還是他媽,他看見過他媽和他爸很多姿勢。

  不過我感興趣的還是他姐,雖然他媽長得不錯,高大白淨,大屁股大奶。

  但我看來他媽體型太大,對我有壓迫感。

  其實現在想起來,徐軍他爸黑黝黝的身體騎在他媽肥白的大屁股上,也是一景。

  徐軍現在不怎麼說她姐的事,好像是他媽發現了他爸在打蓉的主意,但又不敢說什麼,就讓蓉去學校住了。

  故事就從這時開始。以前徐軍和我講他媽和他姐的事多有些好玩的意味,現在他是真的有「性趣」了。

  我呢,雖然還上小學,雞雞依然沒毛,不過在徐軍的長期感染下,也覺得這種事越來越有意思。儘管現在徐軍不怎麼講他姐的事。

  徐軍在說他家事情的時候,有時會問我「見沒見過你媽的屄?」

  「有沒有看見過你爸肏你媽?」

  之類的。

  以前我都說沒有,因為確實沒看見過。

  後來徐軍越來越認真,說我媽比他媽好看,被肏屄肯定也好看,慫恿我找機會偷看。

  我媽不算特別漂亮,但確實比徐軍他媽好看,屬於比較標準的良家婦女。

  五官體態都很端莊,眼睛有點大,常扎個馬尾,那時剛三十出頭,正是轉向熟女的年紀。

  徐軍他媽長的也不錯,但不怎麼會打扮,年紀也比我媽大。

  我媽身材很好,奶子沒徐軍他媽那麼大,但是很挺,走起路來一顫一顫的。

  特別是屁股,我媽一米六左右,比徐軍他媽矮一大截,體型也比他媽小,但是屁股卻和徐軍他媽有一比,又大又圓。

  所以徐軍對我媽有興趣也不奇怪。不過徐軍說我媽不愛理人。其實我知道我媽不是不理人,是她有點看不起徐軍他們一家人,不愛和他們說話。

  我媽覺得徐軍他爸媽都沒文化,他爸下流,他媽又不檢點,徐軍從小調皮搗蛋,只有蓉稍微好點還不清楚爹是誰。

  那時候,我爸是站上的會計,是正規會計學校畢業的。

  我媽是紡織廠的正式工,上過高中。

  那時候算是「有文化」了。

  而且糧站是很重要的單位,我爸有點權。

  所以我爸媽很有優越感,有點瞧不起人。

  徐軍叫我偷看我爸媽,我也試過,沒找到機會。

  我家房子和徐軍他家一樣,不隔音。

  但我從來沒聽到什麼特別的。

  徐軍給我形容他爸媽肏屄的聲音,什麼咕嘰咕嘰,啪啪啪,我都沒聽到過。

  徐軍說我沒用,那時候覺得很沒面子,其實性還不怎麼懂,有點秘密的事情在小夥伴前顯擺很重要。

  不過機會還是有的。

  那年快放暑假的時候。

  有一天我放學回來,放下書包準備去找徐軍。

  出門看見旁邊水槽里有一盆衣服。

  是我媽準備要洗的,可能臨時有什麼事出去了。

  我順便瞟了一眼,注意到衣服堆里露出一截紅帶子。

  可能現在很多人不知道是什麼。

  不過我見過,那個帶子白布的底,中間一塊紅色布,兩頭有繩子。

  我知道是我媽的月經帶。

  現在早沒人用了,那時候好像用的人都少了,我媽比較保守,還在用這個,平時都是偷偷洗晾。

  我靈機一動……

  看看四下沒人,一把從盆裡衣服下面把那個帶子抽出來揣到懷裡,幾步小跑進了徐軍家。

  徐軍正一個人半躺在床上無精打采。

  我掏出媽媽的月經帶在他面前晃了一下,「看看,這是什麼」?

  徐軍瞟了一下,眼睛一亮,一把從我手裡把帶子奪了過去坐了起來。

  低聲問「你媽的?」

  我嗯了一下。

  徐軍立刻興奮了,「小子,不錯」。

  我臉上說不出的得意。

  要知道我在徐軍面前露臉的機會可不多。

  徐軍手托著我媽的月經帶,像拿著個什麼寶貝,仔細的研究,從上面揀出幾根黑黑彎彎的毛,興奮的說是我媽的屄毛。

  月經帶可能是我媽剛換下來,還有一點保留著使用時的形狀。

  徐軍看了一會說「爽,你媽是饅頭屄」。

  我那時候還是個傻小子,第一次聽說什麼饅頭屄,覺得好笑。

  冒傻氣說「那你媽是不是包子屄,你姐是不是油條屄?」

  徐軍一臉的鄙夷「我姐也是饅頭屄,不過沒你媽屄肥,你看這包屄的地方,真肥」我一下來了精神「你看過你姐的屄?」

  徐軍壓低聲音「哥不止看過,還摸過」。

  然後他勾著我的脖子,把我拉到床邊坐下,一邊玩弄我媽的月經帶,一邊說他姐的事。

  他姐以前和徐軍就住一間屋,就是我們現在坐的這裡,擠了兩張床。

  後來他爸一直打蓉的主意,他媽才讓蓉去住校。放假回來就找了一間別人家空出來的房間住,就是躲她流氓老爸。

  蓉在這種環境下可能成熟的也早,初中就開始交男朋友,而且是一些不怎么正經的社會青年,後來還偷偷帶人回來過夜。

  徐軍當然知道這些事,蓉為了讓徐軍保密,就給徐軍擼了。

  徐軍說是他姐主動給他擼的,徐軍的第一次就給了他姐的手。

  後來蓉時不時會給徐軍擼一下,還讓徐軍摸屄。

  徐軍說他和他姐沒真搞過,他姐不讓。

  那天我和徐軍都很興奮,徐軍對著我媽的月經帶說了很多猥褻的話,做了很多猥瑣的動作。

  雖然蓉在我心裡的女神形象徹底毀滅了,但我還是幻想著能和蓉做下流的事………

  從徐軍屋裡出來我雞巴一直硬著,直到晚上睡覺都沒軟。那天晚上第一次夢遺,那年我還沒滿十一歲。

  我媽發現月經帶不見了,也沒好開口問,那時小院進出的人很多。

  我以為這事是我和徐軍之間的小秘密,過了就算了。

  我是天生膽小,雖然對蓉有性趣,只敢心裡意淫一下。

  我萬沒想到的是,徐軍居然色膽包天,對我媽行動了。

  那事過了沒多久就放暑假。

  我去了農村親戚家玩,差不多暑假過了一半才回來。

  接著又進城玩了半個月,回家的時候暑假快完了。

  整個暑假都沒怎麼看見徐軍,偷月經帶的事我差不多忘了,剩下的時間一直在趕假期作業。

  那天晚上吃完飯,天已經黑了。

  我爸出去了,這個季節站上事情比較多。

  我媽打了水去洗澡。

  那時條件差,我們洗澡的地方是用碎磚頭搭的一個簡易廁所,就在小院的角落裡。

  就在我媽進去沒多久,我正埋頭做作業,突然聽見我媽一聲尖叫「啊……有流氓啊……」。

  接著院子裡唏哩嘩啦一陣亂響,然後隔壁大爺的聲音「站住,看見你了……,快來人」。

  我連忙放下筆衝出去。小院裡有點黑,只有各家門窗透出來的燈光映出人影。

  我看見徐軍一臉驚恐的蹲在地上,被隔壁的大爺死死的抓住胳膊。這時候院子外面壩上乘涼的人也進來了,呼啦一下,把院子都站滿了。

  徐軍他媽也出來了,看著徐軍一臉疑惑。

  我媽從廁所里出來,滿臉羞憤,指著地上的徐軍罵了一句很難聽「有娘養沒娘教的東西」就當著徐軍他媽。

  徐軍他媽也看明白怎麼回事了,一個勁的道歉。

  旁邊進來的人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有說有笑,鬧哄哄亂成一團。我媽受不了圍觀,怒氣沖衝進屋去了。

  我也弄明白了,應該是徐軍偷看我媽洗澡被發現,跑的時候絆到了院子裡的雜物,被我家隔壁的老頭出來抓個正著。

  這時候徐軍他爸回來了,他媽趕忙湊上去,在他耳朵邊說了一通。

  他爸本來喝了酒,臉黑紅黑紅的,聽完一下變成了豬肝一樣的顏色。

  一步上去,揪住徐軍的耳朵,一下把徐軍提了起來。

  徐軍嗷的一聲,臉都變形了,旁邊的人一通鬨笑。

  徐軍被他爸揪著進屋去了,他媽也跟了進去,圍觀的人也出去了。

  我心裡開始發虛,我知道徐軍他爸雖然很下流,但很愛面子,這種丟人顯眼的事情他最受不了。

  徐軍今天晚上肯定少不了一頓打,我怕他把我偷我媽月經帶的事招出來。

  我心懷忐忑進屋繼續做作業,剛拿起筆,就聽見那邊徐軍的慘叫……

  嗷嗷的。

  我聽過徐軍無數次挨打,這次叫的最慘,加上我心裡有鬼,作業也做不下去。

  過了一陣我爸回來了,那邊徐軍還在慘叫,好像更厲害了。

  我爸在外面已經聽說了,回來又問我媽到底怎麼回事。

  我媽可能聽見徐軍挨打,氣也消了一些,說她只看見一個腦袋在窗上晃了一下。

  我爸倒是很大度,說徐軍才多大,可能是無意看了一下,或者是好奇。

  我當然知道這小子肯定不是「無意」,不過我不敢接話。

  這時候那邊徐軍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嚎叫,我心都提起來了,像是自己挨了打一樣。

  我爸說去看看,別打出事。

  等他過去沒多久,就聽見他很大的聲音「你把他打死了你也要坐牢」,然後徐軍沒叫了。

  過了一會我爸回來了,嘴裡不停的說「這個徐二X(徐軍他爸的外號)怎麼能這樣打人……」。

  我媽問怎麼樣了。

  我爸說徐軍是想去廁所撒尿,看見廁所有人就順便看了一眼。

  結果現在被他爸脫光了吊在門框上,用皮帶抽。

  如果不是他過去,不知道要打成什麼樣。

  我爸話里有點埋怨我媽的意思,我媽可能也覺得打的過份了,不說話了。

  我心裡的石頭終於落了下來,感謝徐軍沒有供出我。

  沒多久,徐軍他媽小跑著從外面推來一個板車,把徐軍弄到上面。

  徐軍光溜溜趴在板車上,嘴裡不停的哼哼,屁股開花了,全是血,背上和腿上有幾道血痕,一看就是整根皮帶掄上去的。

  徐軍他媽和蓉推著板車從我家門前經過,血往下淌了一路。

  那個時候,徐軍在我心裡的形象瞬間高大,簡直就和課本里的英雄一樣。

  徐軍第二天下午才從醫院回來,也是被他媽板車推回來的,直到開學的時候,走路都還有點瘸。

  從那以後,徐軍看見我媽就躲,也沒再來我家玩過,我也不好找他玩了。

  我媽有點內疚,她覺得徐軍是該打,但不該打這麼厲害,說徐軍他爸不是東西。

  我也慶幸我有個不打人的老爸。

  不過沒多久,徐軍他爸出事了。

  就在徐軍挨打後差不多一個月。

  一天傍晚的時候,有人急匆匆跑進院子來叫徐軍他媽,說是徐軍他爸在河裡游泳的時候出事了,叫她趕緊去看看。

  站上很多人都去了,我後來才知道,他爸「放灘」沒能回來。

  本來徐軍他爸水性非常好,冬天都敢在長江里游泳,聽說還救起過人。

  放灘是河邊那些水性好的人玩的,在一個地方下水,游到長江中心急流上向下漂,直到一個水緩的灣上岸。

  徐軍他爸夏天經常這樣玩,但是那次可能運氣不好。

  那天晚上站上很多人沿著江邊找,電筒火把往下游找了好遠,一直到快天亮什麼都沒找到。

  徐軍他爸就這樣消失在滾滾長江里。

  開始幾天我們還有些不習慣,畢竟一個熟悉的人突然消失了。

  不過很快就過去了,因為徐軍他爸本來就不招人喜歡。

  最快適應的可能是徐軍,以前他只怕他老爸,現在沒人管得了他了。

  很快,徐軍開始逃學,經常幾天不去學校,到外面和社會上的人混。

  他班主任來找過幾次他媽,他媽也沒辦法。

  到那學期結束,徐軍已經不去學校了,也不怎麼回家,他媽經常好多天看不到徐軍人影。

  在那以後我也很少碰到徐軍了,我知道他成了鎮上的一個小混混。

  到了我上初中的時候,徐軍是鎮上有點名氣的混混了,有時候還來學校收保護費。

  我在學校從來沒被下暴過,因為徐軍跟人說我是他一起長大的兄弟,幾撥收保護費的人都沒找過我。

  這一點我還是覺得徐軍挺義氣的。

  不過徐軍這樣混遲早會出事,在我初一的下學期,他就被抓了。

  聽說是和鎮上很有名的地痞打架,那人被打成重傷,徐軍也進去了。

  我還以為這下他該消停了,可沒到半年這小子就出來了,因為他交了好運。

  確切的說是他姐交了好運,蓉找了個男朋友,這人是派出所的副所長,別看是副的,可是當時鎮上的「一哥」。

  鎮上最豪華的一家娛樂城就是他開的。

  我們鎮上有一個很有名的紅燈區,是老街盡頭的一條巷子,那個娛樂城就在巷口,當時很有名,門前經常停著法院,檢察院什麼的車,都是外地的。

  有了這個關係,徐軍很快就出來了,而且在鎮上更有名了。

  沒進過局子的混混不算真混混,現在徐軍是真混混了。

  我還聽到另外一個故事,說副所長先看上徐軍他媽,和徐軍他媽勾搭上以後又看上了徐軍他姐,現在是母女通吃。

  我也不知道真假,不過徐軍他媽在他爸消失後就經常打扮的花枝招展在紅燈區出沒倒是真的。

  沒過多久蓉就結婚了,結婚那天我們一家都去了,就在那個娛樂城擺的酒。

  去的人很多,還有個據說是市里來的官在上面講話。

  蓉那天穿著白色的婚紗,很漂亮。

  她那個副所長老公人看著還可以,就是年紀和他媽差不多。

  徐軍那天很得意,這時他已經是大人樣了,穿了套西裝,人模狗樣的。

  我被他拉著灌了兩杯啤酒,回來後鬱悶了一晚上,不是因為喝酒,是因為意淫了這麼多年的女神嫁人了。

  本來我以為我和徐軍不會有多少交往了,他做他的小混混,我做我的好學生,各走各路。

  沒想到我家發生了一件事,讓徐軍再次進入我的生活,帶給我一段荒誕而激情的時光。

  就在蓉結婚後第二年,剛過完寒假,我初二的下學期剛開學幾天,那天放學回家。

  還沒到糧站大門口,遠遠就看見糧站開出一輛警車。

  等我走近糧站宿舍,巷口圍了些人嘀嘀咕咕的,雖然那些人我都認識,但我覺得今天他們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

  我進巷子的時候他們都不說話了,給我讓路。

  我滿懷狐疑走到家門口,門虛掩著,推門進去一看,屋裡有點亂,像是很多人來過。

  我媽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失魂落魄的樣子。

  我叫了她一聲,她抬頭說了一句話「你爸被警察抓走了」。

  我也一下楞在那裡。

  過了一陣我緩過來才問我媽到底怎麼回事,我媽吞吞吐吐好一陣才說了個大概。

  好像是警察說我爸開發票什麼的犯法了,要抓去調查。

  那時我也搞不懂為什麼開發票會犯法,我倒是知道我爸經常要開發票,因為他是會計。

  那天晚上我和我媽都很鬱悶,飯也沒怎麼吃,很早就睡了。

  第二天我媽讓我不要管這事,好好上學,她去了鎮上的派出所。

  中午回來的時候,說鎮上派出所不知道這事,是縣公安局管的。

  接下來的幾天,我媽到處跑,到處托人打聽,去了兩趟縣城。

  後來到縣公安局,說正在調查,叫等著。

  接下來就沒消息了,我媽很著急,也沒什麼辦法。

  我媽本來人際關係就不怎麼好,以前她和我爸都很有優越感,對一般人有點瞧不上的意思。

  平時他們都不怎麼和站上的家屬職工玩,我爸還有時找人下下棋。

  我媽沒事的時候就看看書,看的都是什麼《知音》《讀者》之類的,這種書到現在我家還有一大摞。

  我媽有點那時候的「文藝女青年」味道,就覺得自己不錯。

  但是這幾年情況不同了。

  糧食憑票供應的時代結束了,糧站沒了以前的風光,地位下降,我爸也沒以前那麼吃香了。

  我媽的紡織廠,效益一直不好,傳破產傳了好久了,這一兩年基本上沒開工。

  我媽的優越感不知道還有多少。

  這次我爸出事,她在外面到處被人使臉色,可能一下子落差太大,不怎麼適應,更鬱悶了。

  過了一個多星期,還是沒我爸的消息。

  就在一籌莫展的時候,那天放學碰到了徐軍。

  他現在有時候回家住,他姐懷孕了,他媽就住他姐那裡照顧,讓徐軍回家住著看家。

  這小子現在進了鎮上的聯防隊(現在叫協警),當然是他姐夫安排的,主要就是讓他「看場子」。

  他基本上都是早上回來睡覺,下午或者晚上出去,也不是經常回來。

  我在巷子裡碰到他,隨便打了個招呼。

  徐軍問了我一句「有沒有去看你爸」?

  我說都還不知道人在那裡。

  徐軍說「就在xx看守所,我昨天還看見了」。

  我沒反應過來,哦了一下,他就過去了。

  徐軍現在是有執照的混混了,借著他姐夫的關係,很吃得開,經常在縣城跑,我想他可能是見過我爸了。

  吃晚飯的時候,和我媽說起這事,我媽怪我怎麼不問仔細一點,讓我下次碰到徐軍問清楚。

  第二天晚上,我看見他家燈亮著,準備過去時我媽把我叫住了。

  說最好叫徐軍過來她問,讓我好好跟徐軍說,他如果不過來就算了。

  我知道她是怕徐軍記她的仇。

  徐軍倒是很爽快,和他一說就跟我過來了。

  自從那次挨打,他沒進我家門已經四五年了。

  進到屋裡,我媽一改以前對徐軍不理不睬不正眼看的態度,熱情的叫著「小軍,小軍」,又是讓座又是遞水果。

  夸徐軍「長大了」,「能幹了」什麼的,聊了一下他媽和他姐。

  然後問起我爸。

  徐軍真知道很多事。

  說我爸是縣公安局來帶的人,來的誰誰他都認識。

  現在我爸關在xx看守所,那裡他常去(他以前就在那裡關了半年),人很熟什麼的。

  還說如果我們要去看我爸他可以帶我們去。我媽當然求之不得,更熱情了,不停的夸徐軍「懂事了」,「比我們家小華(我)懂事多了」。

  徐軍笑容可掬,親熱的叫著「蘭嬸兒」。

  我媽名字里有個「蘭」糧站的小輩都叫我媽蘭嬸。

  後來徐軍答應帶我們去看守所,讓我們明天早上到車站等他,然後就走了。

  雖然今天徐軍在我媽面前一直規規矩矩,我還是在他的神色里看出點異樣。

  和他一塊長大,他動歪腦筋時的神態我看多了。

  不知道過了這麼久,他是不是還打我媽主意。

  第二天一早和我媽到了車站,徐軍先來了,我們上了去縣城的車。

  鎮上到縣城只要半小時,到縣城以後又找了個三輪車到看守所。

  徐軍先進去,讓我們在外面等了一會,沒多久就見到了我爸。

  我爸情況有點不好,才十來天就瘦了一圈,精神也差。

  雖然我和我媽不停的安慰他,他還是驚魂未定的樣子。

  不停的和我媽說「想想辦法,再想想辦法」還說同一個監室的有個人要打他,不讓他吃飯。

  我和我媽都很揪心,又想不出什麼能安慰他的話。

  過了一會有人來把我爸帶走,我媽眼淚都出來了。

  到外面看見徐軍,我媽不停的感謝他,和他說有人要打我爸。

  徐軍說他已經和看守所的人打過招呼了,給我爸換個監室,不會再有人欺負他了,讓我們下次帶些生活用品來,我媽感謝的都不知說什麼好。

  到了看守所外面,我媽要給徐軍錢,徐軍說什麼都不要,我媽想硬塞給他,結果被徐軍抓住了手,我媽臉紅了,就沒再堅持。

  到車站上了回去的車,車上已經沒座位了,我們三個都站在了靠後的一個空檔。

  車開了還在一路上人,越來越擠,我媽站在了靠窗的地方,我在她後面,徐軍在旁邊。

  我有點瞌睡,徐軍和我媽開始聊天。

  我媽昨天還有點不相信,現在是真感激徐軍,說不是他我們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見到我爸。

  徐軍嘴打著哈哈,臉上露著得意。

  然後他就開始說他姐夫怎麼神通廣大,他現在又認識多少公安法院的人什麼的。

  我媽陪著笑附和,說讓他關照一下我爸之類的話。

  這時候我打瞌睡低了一下頭,看到徐軍的一隻手在放在了我媽的腰上。

  我瞌睡一下醒了,只是繼續半低著頭。

  我媽好像沒在意,繼續和徐軍聊,說些感謝的話。

  徐軍就著我媽的話說「蘭嬸兒要怎麼感謝我?」

  一邊說著,在我媽腰上的那隻手慢慢的滑到了我媽屁股上,順著我媽屁股的弧線摩挲,臉上帶著點挑逗的笑。

  我媽明顯感覺到了,頓了一下沒說話。

  這時徐軍放肆的在我媽屁股上捏了兩下,臉上的笑更曖昧了。

  我媽看了一眼徐軍的表情,臉一下就紅了。低頭說「改天蘭嬸兒請你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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