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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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尚未明,蕭瑟寒風之中,一個身影獨自站立在宮門之前。

  天色漸亮,大小官員陸陸續續來到了宮門前,卻無一人上前攀談,亦無一人敢交頭接耳,皆默默站於身後。

  「崔國相,」金鐵交加的聲音下,一名威武的將領身著兵甲行至身邊,語氣略帶輕蔑的喚道。

  「何國舅,」崔國相一揖到地,盡顯恭敬。

  何國舅眯著眼,看著崔國相,說道:「國相好氣魄,請。」

  「國舅爺請,」

  兩人說著便並肩向殿內行去。

  眾人依次站於大殿之上,徐太師年事已高,亦不問朝事多年,便未出現在殿內。

  「吾皇萬歲,」

  朝臣的呼聲中,蕭嫻從殿後走了出來,純白的秀髮沒有老人般的乾枯,反而有些晶瑩發亮,有著奇異的美感。

  「前線戰事若何?」

  「已與東魏暫且停戰,議和事宜也在督辦當中,半數應徵軍已當即卸甲,發放餉糧返回故里。」

  蕭嫻面無表情的看著答話的崔國相,繼續問道:「城內如今若何?」

  「糧價已定,城內亦無有價無市之相,外城中亦設有數個粥鋪,無償發放米粥供給身無分文之人,登記難民名冊,安排難民去處等事宜也正在籌備當中。」

  「不錯,」蕭嫻點了點頭,說道:「諸位還有何事上奏。」

  「陛下,如今朝中官員青黃不接,臣以為應重設恩科,為陛下招攬賢才,」

  「次之國內多年外征,國庫空虛,民眾亦窮困潦倒,臣以為應重工商稅而輕農稅以開源,崇尚節儉,縮減官奉以節流。輔以國家傾力反貪反腐,定能復我大齊昔日榮光。」

  蕭嫻雖然對於國政之事並不在行,但是崔國相提及的幾事對國家的好處確是顯而易見,思索一番便命人實施下去了。

  朝堂之上崔國相侃侃而談,與他往日那深於城府的為人出現了明顯的對比,引得何國舅為首的官員們也紛紛側目相看。

  御書房中,蕭嫻坐於席上,而崔國相立於堂中,兩人間瀰漫著肅穆的氣氛。

  「父皇在位之時,曾言崔國相乃是把玩權術,欺上瞞下之輩,如今倒是不見得,」

  蕭嫻不怒而自威的氣場壓得崔國相額間冷汗遍布,強作鎮定的說道:「吾僅是棋子,昔日先皇當不得棋手,而陛下可當。」

  「如此你便是認為朕要贏了?」

  「無畏勝負,吾皆是有用之子,」

  「那你便將朝堂之上所說之事辦好便是了,朕,不會輸。」

  「是,臣告退。」

  幾日後清晨,建康城內,紫金山上,一行人走在那登山之路上,為首的女子攙扶著身邊那步履蹣跚的老者,身後百官依次而行。

  「只有每年祭祀之時,我才能感覺到在這世上,孤不是獨身一人,上有父母下有兒女。」

  「孤為了這大齊江山,獨自在這世上苟活了十數年,總也不是無謂之舉。」

  年近老年的蕭自成自然有些嘮叨,再加上十數年來也未有可以信任之人,只要蕭嫻在他身邊,不自主的便嘮叨了起來,而蕭嫻聽著也感到些許親切。

  蕭氏祖廟。

  「蕭太祖在上,在下蕭太祖之下第八任國君自成,自成無能,在位年間未有建樹,而致社稷混亂,民眾苦不堪言,」

  言語未盡,蕭自成跪在祖廟之前,寥寥千餘字罪己書聽得眾人潸然淚下。

  「幸而自成有女嫻,雖幼年時散,但也得名師教導,實乃壯哉社稷之才,故自成意禪讓於嫻,」

  「哈哈咳哈,」蒼老的笑聲帶著嘲諷的意味傳來,人群中走出了一名黑袍男人,在場的文武百官在崔國相的領頭下隱隱跟在他的身後。

  「大哥罪孽深重是真,不過嫻侄女尚且年幼,亦不知齊國現況,不如便由我來匡扶社稷如何?」

  「鏘鏘鏘!」隨著男人的聲音,在場的所有護衛皆抽出手中刀劍,指著祖廟前的蕭自成蕭嫻還有那唯一忠心的黃公公。

  「三弟?!」蕭自成看著男人,面帶不解的說道:「三弟這又是何故?」

  男人正是蕭自成以為已經不在人世的王爺蕭自傲。

  「大哥,臣弟早年便勸過你,這世上的方外之人實在強大,若無方外之人做為倚靠,我大齊遲早會毀於一旦!」

  「我大齊自太祖開國以來,便無此傳統,不照樣開國立邦,延續至今?」

  「哈哈,大哥未免太天真了吧,太祖以武入道,一身實力至出竅境,但大哥你呢?比起凡人尚且無異,黃公公終其身不過是元嬰期,在方外之世直屬平庸,再無其他倚靠,如何在這世上立足?」

  蕭自成沒有答話,只是冷冷的看著蕭自傲。

  「不過臣弟二十餘年前就與聖門結盟,激發了體內血脈,平庸之質如今也如太祖一般步入元嬰,若不是國舅爺不願參戰,我大齊早便征服東魏,那白雲觀若是敢出面,我們背後的聖門亦不是吃素的!」

  「伐魏?這一切都是你做的?!」蕭自成突然想起了什麼,嗔目切齒的看著蕭自傲。

  蕭自傲略微一愣,說道:「是啊,流著我蕭家的血,怎能僅僅是個凡人!臣弟二十有五尚且激發血脈,如今便是元嬰,若是自幼便被激發,那定能天下無敵,屆時天下便是蕭家的天下了!」

  突然,蕭自傲轉過了頭來,看向了蕭嫻,激動的說道:「嫻侄女便是幼時激發血脈,若是得到修煉功法!」

  「上,把他們拿下!」

  蕭自傲手成黑爪,抓向了黃公公,四周的護衛早已被收買,此時便一擁而上。

  只一擊,黃公公便被擊飛了出去,只靠一部專供公公所用的功法修煉,能修煉到元嬰期已非常難得了,戰力自然與得到魔門功法的蕭自傲無法相比。

  飛身向前,這一擊便可取了他的性命。

  「砰!」一道身影划過,蕭自傲便以加倍的速度又倒飛了回去。

  「三叔,你可知我蕭氏血脈並無出眾之處,此乃魔門的燃血秘術,修煉迅速卻是以燃燒精血為代價,」

  「你撒謊,我蕭氏太祖乃是開國大帝,怎會與常人無異!」

  「成元嬰者,年三百餘,出竅者,年五百餘,渡劫者,年千餘,若是位列仙班,則與天齊,修道中人有誰不知。而三叔你四十有餘,卻狀若垂暮,卻還不知?」

  「這只是表象!」

  「自欺欺人,」蕭嫻雙手結印,一個大陣隱隱出現在了祖廟地上,「吾以第九任國君之名,判三叔自傲叛逆之罪,本該死罪,但念蕭氏凋零,改囚於祖廟盡孝,至死方休,一眾叛逆共罰。」

  禪禮已成,山腳之下禮部早已搭好祭天之壇,四周有著無數的民眾來此瞻望。

  冗長的禮儀自早晨下山至日落方休,卻也意味著蕭嫻已成為了這幾近破落的齊國女皇,近日來的一系政策也讓她的名望如日中天,一切似向好的方向發展。

  ********************

  龍椅之上,一名身材高大的中年壯漢大馬金刀坐在上邊,隨性的穿著與朝堂格格不入,與大臣們的談論若隱若現,聽不甚清晰。

  蕭嫻穿著華麗的皇袍,跪在了男子的身前,一雙玉手背於身後,臻首伏在男子的身下,吞吐著那腥臭的肉棒。

  朝堂之上的動靜依舊,似乎對這現象已習以為常,蕭嫻亦然。

  不知過去了多久,純白髮亮的秀髮被男子抓在了手中,迫使她仰起了頭,瞥見了男子的面容。

  羅天!?

  「撲哧!」腥臭的精液鋪面而來,污濁一片,思維也有些混亂了。

  「退朝!」

  百官還在離席的途中,她的身子已經被翻了過來,跪在地上,透過臉上粘稠的精液,看著一眾官員緩緩離開。

  「呃啊!」呻吟的聲音有些嬌媚誘人,身後的小穴已被粗長的巨根貫穿。

  未過多久,熟悉的快感便從下身傳來,淫蕩的呻吟聲響徹了整個寬廣的大殿。

  高潮了!激烈的快感讓她迷失了方向,轉過了身子,躺到在了龍椅之上,雙腿分開。

  「啊,又來了!」

  快感一波波的侵襲,神智如同海浪中的帆舟一般無所適從,同時傳來的還有身上的男人粗重的呼吸聲,那有些刺鼻的汗臭味卻讓她感到異樣的刺激。

  「我的女皇,爽嗎?」

  「好爽,啊,肏死朕!」口中不自主地說出了淫靡地話語。

  「遵命,我的女皇!」

  身子被抱了起來,雙腿不自主地盤住了男子地腰腹,那堅硬的,充滿爆發力的腹肌有力的挺動著,雙手摟住他的脖子,胸前豐碩的巨乳可以觸碰到那高挺的胸肌,健碩的身體讓她沉醉。

  「啊啊!」

  高潮再次來臨,兩人已經走出了大殿,在光天化日之下,身體抽搐著再次泄了身子,而那健壯的男人也射了出來,能感覺到那滾燙的精液突破了小穴,注入了深處。

  男人離開了,不知何時,反正僅剩下了她一人,走在皇宮之中,兩腿之間的精液向下流淌著,而她卻絲毫不在意,似乎已經習慣了。

  「陛下,」走到了某間有些破舊的殿門口,一名身著甲冑的將領跪在地上迎接道。

  「嗯,」隨意的答了一聲,她便推開了房門,一股陰冷的寒風吹來,殿內滿是腐朽的木柱,交錯的蛛網,牆角還有著老鼠的蹤跡,顯得格外陰森恐怖。

  房間的正中有著一束粗糙的粗麻繩,將自己的雙手束住,轉頭望去,那名將領已走到了她的身後。

  「啊哈,」雙手被麻繩束著高舉過了頭頂,踮起腳尖都勉強碰不到地面。

  「啪!」牛皮長鞭抽打在了地上,發出了響亮的呼嘯聲,盪起了一陣灰塵,而她的眼神中卻泛出了光芒。

  未出所料,長鞭抽打在了身上,疼痛帶來的是刺激,還有快感。

  嬌嫩而又豐滿的巨乳之上最受關照,每次抽打都能讓她們顫上一顫,留下了血紅的痕跡,而那乳首上則更甚,抽裂了開來,絲絲鮮血冒了出來。

  當然,小穴上也不可避免,大腿上,小腹上滿是鞭痕,小穴中的精液伴著淫液不停的向外流著。

  華貴的皇袍早已支離破碎,化作碎片紛飛在了地上,赤裸的身軀在半空中如同悽美的畫卷。

  「呼哈,哈。」長鞭被丟在了地上,吊在了房梁之上的女皇趁機喘息著。

  不知何時出現的火架之上,一塊燒紅的烙鐵被身著甲冑的將軍拿在了手中。

  「呼呼,」看著那火紅的烙鐵,女皇的眼神中有著一股奇異的光芒。

  將軍走到了身後,女皇賣力的轉過頭去,只能勉強看到他的位置。

  「呃呃啊!」「呲!」烙鐵死死的按在了翹臀之上,青煙升起,火紅的鐵慢慢變黑,而那粉嫩的肌膚上卻出現了黑色的淫字。

  「呼哈,」看著將軍將烙鐵放回了火架之上,女皇用力的喘息著。

  紅鐵塊出現在了女皇的眼前,泛出的熱浪讓她不由偏過頭去,對了對她的俏臉,將軍似乎不甚滿意。

  「呲!」「啊!」突然轉換了位置,用力的按在了那傲人的胸脯之上,那粉嫩的乳頭也沒逃過一劫。

  身體顫抖著,小穴中的淫水噴射了出來,還有些許黃色的尿液也滴落了下來,顯得悽慘無比。

  「啊!」一根鐵製的假陽具被燒的火紅,趁機插入了那嬌嫩的小穴當中,直接將她刺激的昏厥了過去。

  悠然轉醒,已躺在了龍榻之上,被一名男子環抱在了懷中,好聞的氣息,好看的面容充滿了她的腦海。

  「陛下,你醒了,」

  「嗯,」紅著俏臉,點了點頭。

  師弟,你怎麼在這?

  想說的話沒有說出口,出口的話語卻完全不同。

  「小陸子,可以讓他們來了。」

  「是,」男子高聲對外邊說道:「羅面首!進來吧。」

  進來的正是早晨朝堂之上的羅天,身後的陸文濤抱著她,如為孩童把尿一般將她的雙腿分開。

  「哦啊!」充滿愛意的望著身後,原本因只屬於他的小穴此時卻被另一個男人賣力的抽插著。

  微張紅唇,想與身後的愛人接吻,侵入口中的卻是粗大又帶著臭氣的舌頭。

  不過這還是讓她迷醉了,丁香小舌被男人玩弄在口中,骯髒的口水漫延在口中,俏臉之上也泛起了微紅。

  豐滿的乳房想被情郎溫柔的把玩,也不枉費她平時略有些影響行動,但卻被粗糙的大手抓住,用力的揉捏著,也傳來了強烈的快感。

  「啊,」幾重刺激之下,很快便泄了身,身上的男人也開始衝刺了起來,讓那高潮來的更加猛烈了幾分。

  「唔啊,」看著男人抽出了肉棒,放到了她的眼前,不由得便伸出了小手套弄了起來。

  火熱的肉棒在手中跳動了起來,白濁的精液鋪面而來,一股又一股,沾滿了俏臉,還沿著臉頰向下流去。

  慣性的將射完的肉棒含進了嘴裡,用力的吸允著,將殘留的精液全部吸了出來。

  「小陸子,」迷離的望著身後,滿臉的精液糊住了美目,睜不開眼來。

  溫柔的大手替她將臉上的精液刮進了嘴裡,充滿愛意的望著她睜開了眼。

  「陳將軍!」

  陳達便帶著一眾兵士魚貫而入。

  「第一小隊,上床!」

  五名精壯的兵士齊刷刷脫下了衣甲,露出了健壯的肌肉,散發著濃郁的汗味走上了龍榻。

  小穴,後庭,小嘴,雙手。五人默契的占據了自己的位置,只有那飽滿的雙乳落入了身後男子的手中。

  一個個小隊輪流上前,賣力的侍奉著他們的女皇,無盡的淫慾快感充滿了她的腦海之中,一遍遍的沖刷著她的神智。

  「啊!」蕭嫻從床上坐了起來,小手向身下探去,一片潮濕。「師弟,」望著身後剛才夢境中的位置,默念道。

  「唔,」蕭嫻站起了身子,來到了屏風後邊的木桶邊,揮手之間,桶中的清水便散發出了熱氣。

  躺在了桶中,小手輕輕搓洗著那濕潤的小穴。

  體內的元嬰乃是靈力之源,如今元嬰的周遭散發著黑色的魔氣,一旦動用實力,魔氣便會侵入身體,使得她嗜殺嗜淫,殘暴無情。

  修行的蒼雲之法講究自然隨性,如今倒是能將那魔氣壓制住,若是想要祛除,卻是無計可施。

  溫熱舒適的環境當中,慢慢將那魔性壓了下去,但身體的本性卻無法強壓。蕭嫻的俏臉通紅,不知是被溫熱的水汽蒸的,或是心中的念頭羞得。

  輕閉上了美目,從體內的須彌空間中拿出了一根玉制的物件,紅著臉將那物放進了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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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中已有數日,每日便在房中發呆,對離家三年的事隻字未提。望著那緊閉的房門,慕容清的養母柳嵐不由長嘆口氣。

  曾經的她因生母過世,生於習武人家卻無法練武,顯得有些怯生,但柳嵐清楚她並不是個孤僻的人,可如今卻是實實在在的生人勿近,或者說無人可近了。

  「清兒,」

  「娘親,」

  「這些年的事兒,清兒不願提,那娘也不問了,不過既然回來了,清兒也是大姑娘了,是不是要給清兒許個好人家了呢?」

  慕容清也不知如何答話,柳嵐便繼續說道:「咱家隔壁住的楊家,家境富裕,雖是商賈之家,但長子楊弘卻也中得經元,有此家境做底,前途可謂是平坦無比,再加上弘兒對清兒也是記掛已久呢,離家三年也未與其他姑娘有所糾葛,可做良配,清兒認為呢?」

  「女兒還未有此想法,娘親操心了,」

  慕容清陷入了迷茫,起初對陸文濤的感情全部由於蕭嫻的想法,可當得報恩,可後來蕭嫻離開山門的時間愈來愈多,每日與陸文濤朝夕相處,慢慢地假戲或亦成了真。

  可如今戲已停,她卻也迷失了方向,這感情,到底是真是假呢?就算是真,可陸文濤卻是一心向著師姐,只當她是妹妹罷了。

  「哎,清兒好生歇息吧,」柳嵐看著慕容清又陷入了沉思,說著便離開了。

  燕門鏢局中,習武堂中,慕容博看到柳嵐進來,便放下了手中長槍,問道:「如何?」

  柳嵐搖了搖頭。

  「不願,便算了,我慕容家還不至於因這些小事賣了女兒!」

  將長槍插入了兵器架上,慕容博便出了習武堂。

  「千車軍糧罷了,賠給沈刺史便是了,還不至於難倒了我慕容家,」

  主堂之上,慕容氏三兄弟坐在堂中,慕容博端坐在正位之上,這言語便是出自他的口中。

  「說的好聽,千車軍糧五萬兩白銀,我慕容家雖償付得起,但那亦是傷筋動骨啊,與楊家結盟,年前秋收的糧食他們還能湊個幾百車來,也不用我們去砸鍋賣鐵了不是?」

  「三弟說的不錯,慕容清不過是妾室所生,亦不能習武,嫁入楊家也不算是低嫁,有何不可?大哥還請三思。」

  慕容博的臉色陰沉,顯然有些不悅。

  「老爺,楊家楊弘公子求見。」

  「快請,」老二連忙說道。

  見余伯望來,慕容博無奈的揮了揮手。

  「伯父,兩位叔父,」楊弘恭敬地向三人行禮,稱呼道。

  「小侄近來聽聞伯父有些煩心事,特不請自來,願為伯父分憂,我父親有意於伯父結秦晉之好,屆時千車糧食便由我楊家承擔了,伯父認為如何?」

  慕容博沉著臉思索了一番,說道:「楊賢侄有此心意,伯父我便再去問問清兒,若是清兒點頭,便如此吧,」

  「多謝伯父,」說是問,在座的人也都清楚,這便是再去勸說的意思。

  慕容博站起了身,還未出門,余伯便急忙忙的跑了進來,說道:「老爺,沈刺史來了。」

  慕容博臉色一變,便看到遠處一名年齡相仿的中年人走來,身後幾名帶刀侍衛跟在身後。

  「刺史大人,」幾人紛紛站起了身行禮道。

  「慕容家主,」沈刺史輕描淡寫的招呼道。

  「沈大人,此次丟鏢乃是我燕門鏢局之失,千車軍糧我慕容家會悉數賠償。」

  「家主客氣了,此次沈某前來倒並不是這個意思。」

  沈刺史坐在主座之上,說道:「我清河城乃是魏東糧倉,千車軍糧雖多,但也難不倒本官,不過此次軍糧丟失,我已上報國家寬限些時日,軍糧我已備好,還望慕容家主接下此鏢。」

  「這,」

  「若是鏢成,鏢銀照付,千車軍糧既往不咎,若是再不成,就不是錢糧能解決的問題了,本官的烏紗帽怕是不保,慕容家怕也是不存了。」

  「這鏢,我慕容家接了,」屋外傳來了嬌俏的聲音,慕容清穿著常年所著的水藍色長裙便走了進來。

  「呵呵,好!」沈刺史站起了身,說著便出了門,「明日清晨,南門。」

  「清兒,你,哎,」沈刺史離開後,慕容博嘆了口氣,說道:「壁兒乃是地階初,慕容家能完勝他的便只有你大哥與我了,按李鏢頭的說法,壁兒連那人一招都未接下,實力深不可測啊。」

  「父親,」

  「罷了罷了,便由我領鏢走一趟吧,」

  「父親,我去吧,」

  「什,什麼?」

  一柄飛劍從慕容清身後飛射而出,直插入了地面,盪起了一陣氣浪讓眾人皆站不穩了身子。

  在家中亦無所事事,倒不如出去走一趟,也為家族做些事吧。於是第二日清晨,慕容清便領上了第一趟鏢。

  慕容家沒了軍糧之憂,慕容清又有著如此實力,與楊家的親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雖慕容博心中還有些擔憂,但那也不是他可以觸碰到的世界了。

  「老爺,門外有人求見,說是來找小姐的,」

  「是誰?」

  「沒見過的生面孔,聽口音亦不是本地之人。」

  「請上來吧。」

  來人正是陸文濤,慕容家亦算是顯赫人家,到了城中隨意一問,便找來了。

  「我是清兒的生父,慕容博,閣下是?」

  「在下陸文濤,清兒的師兄。」陸文濤拱手行禮道。

  「此次清兒下山,可是犯了什麼事?」

  陸文濤一愣,便說道:「未嘗,在下不過是回山未見到師妹,這才出來尋她,師妹可在府中?」

  慕容博生怕是慕容清惹上了麻煩,如今也松下口氣來,便說道:「前幾日還在,如今替家中運鏢去了彭城。」

  「多謝伯父相告,那在下告辭,」

  「余伯,送陸公子出府,」

  陸文濤笑道:「不必了,」瞬間化作一道劍光沖天而去。

  慕容博搖了搖頭,笑著自語道:「清兒造化不淺啊,」

  東平郡,雲蒙山邊,正是前些時日慕容壁被劫的地段,據沈刺史所言,慕容壁這趟之前,還有趟軍糧亦在這附近被劫,這才找上了燕門鏢局押運軍糧。

  前方便是山間之路,兩邊皆是樹林,地上還有黑色的焦炭痕跡,還有紅色的血跡,絲毫沒有清理的意思。

  慕容清藝高人膽大,也不繞路,亦不列隊,便如此過此路。

  林間的賊首望著身邊依舊淡然的中年男子,不問事,只是擦拭著手中刀。

  「可以動手了,」中年男子看著糧隊,開口說道。

  賊首大手一揮,邊上的人便站起了身來,大喊著衝殺了下去。回頭看去,中年男子竟然也不見了身影,與賊匪們一同沖了上去。

  慕容清手握長劍,如翩翩蝴蝶般在人群中遊走,每一擊便是一人失去戰力,心中卻一直注意著四周,不知那神秘人何時出手。

  有著正規訓練,制式裝備的軍隊應對山賊匪寇還是遊刃有餘,未多時便逐漸控制住了局面。

  慕容清有些迷惑,但事態慢慢變好,便也不管那些了,繼續制敵,轉身之間,一個冷酷的面孔划過,似有些熟悉。

  「鐺!」背手出劍,長劍擋住了神秘人的偷襲,轉過了身來,警戒的看著他。

  「不愧是名門高徒,純陰之體。」

  「你霸刀門不除魔衛道,在這作甚!」

  神秘人正是在論道大會與慕容清有過一戰的霸刀門門主馬威之弟,馬彪。

  「我霸刀門本就是邪教中人,除魔衛道?哈哈!真是笑話。」

  馬彪說著便提刀攻去,修道中人每個境界實力都有著質一般的飛躍,當中應屬金丹至元嬰的差別最為巨大,一旦碎丹成嬰便能突破壽元之限,可稱為陸地神仙。

  慕容清手中的劍法雖精妙,但始終盡入道三年,而馬彪卻是從小習武,由武入道,四十餘年大小戰鬥不斷,實力又壓過了慕容清一頭。

  「鐺,」「砰,」雙手持劍擋住了馬彪單手揮刀,卻擋不住那突來一掌,未盡全力的一掌也令慕容清倒退幾步。

  「嘿嘿,」將觸碰過慕容清胸口的手放在鼻尖輕嗅著,滿是挑逗的意味。

  戰鬥的愈發困難了起來,馬彪的隨手一擊都需用全力抵擋,未過多時慕容清身上便香汗淋漓。

  馬彪更是將手中大刀都收了起來,僅用一雙肉掌,在慕容清身上四處拍打著。

  「呀!」慕容清嬌喝一聲,長劍脫手而出,徑直飛向了馬彪,同時眼神中閃過了一絲剛毅。

  全身的靈力向金丹匯聚而去,腦海中閃過了一生,幼時在家中父母便對她疼愛有加,任她調皮搗蛋也都寵她疼她。

  直到了七歲,慕容家開始習武的年紀,光是基本的心法就無法練成,內力無法通過經脈,是個不能習武的廢物。

  當時家族中都是這麼說來的,早已不再管事的祖父也是這般看她的。

  雖然父母從未因此事埋怨過她,依然對她寵愛有加,但她的性子卻也一天天的孤僻了起來。

  直到十五歲及笄之時,家族上下皆要將她嫁入楊家,換取支持,父母兩人雖不願意,但也無可奈何。

  罷了,她也準備放棄自己了,為家族,也為了父母,她也不再抵抗了。

  「反正都是賣女兒,賣給我算了,」蕭嫻強行將她買了下來。

  接下來在山中快樂時光便出現在了腦海之中,直到最後的那一夜,讓她不由展顏一笑。

  是了,他們都已經拜堂成親了呢,結果便是如此,又何必在意為何而開始呢,愛了便是愛了。

  可似乎有些遲了呢。

  體內的金丹在靈力的刺激下發出了耀眼的光芒,狂暴的靈氣在體內流轉。

  「想引丹爆體?呵,」馬彪冷笑著來到了她的身前,兩指點出,將她金丹流轉的脈絡封住,那狂暴的靈氣便消散而去,光芒也消逝不見。

  另一邊的賊寇已經被殺亂了陣型,而他卻絲毫不在意,提起已經毫無反抗能力的慕容清便飛走了。

  ********************

  雲蒙山上,人跡罕至的一個山洞之中,有著一個天然的寒潭,一名看著約莫三十歲上下的青年從寒潭中鑽了出來,晃動之間,長發中的水珠飄灑而出,露出了極為俊秀的面容。

  「宗主,」兩名少女走上了前,手中拿著白色的上衣為男子披上。

  「完成了,來慶祝一下吧,」

  「是,」兩名少女同時跪下了身子,一含一舔,侍奉著男子。

  若是有修道中人在此,必能認出此人名白彥希,乃是陰陽宗宗主,若是老一輩的修道中人,必會驚訝於白彥希已年近六十,卻依然貌若青年,且還如此俊秀。

  扶起了一名少女,那與外貌絲毫不相符的巨大肉棒沾染著口水便對準了她的小穴。

  「啊,宗主,」少女發出了舒爽的呻吟聲,那肉棒竟直接齊根沒入了她的肉穴之中,另一名少女伏在了他的背後,豐滿嬌嫩的乳房貼著後背,小手撫弄著兩人的交合之處,小嘴貼在了他的耳邊說道:「此地只有我們姐妹二人,請宗主憐惜,」

  「我何時不憐香惜玉了呢?」白彥希邊大力的抽插著,邊調侃道。

  「不,啊,宗主饒命。啊。」白彥希實力已達渡劫巔峰,施展起這陰陽大法便是兩下就將身下的少女吸得高潮絕頂,元陰盡泄。

  「到你了哦,」少女癱軟在地上,身體不斷地顫抖著,不停的享受著高潮的餘韻。而白彥希轉過了身,看向了另一名少女。

  僅半個時辰,兩名少女便各到了五次絕頂高潮,無意識的癱軟在了地上,泄出的元陰盡被白彥希所吸收。

  洞外陣法波動,白彥希揮手間將兩女送入拐角之後,馬彪便提著慕容清出現在了洞中。

  「白宗主,人已帶到,無人發覺,告辭。」

  看著慌張,無所適從的少女,那鋪面而來的純陰之氣,白彥希露出了激動的笑容,倒有著幾分俊秀。

  無力反抗的慕容清被白彥希丟進了寒潭之中,不可見的寒潭底,神秘的線條發出了亮光,無窮無盡的寒意慢慢的匯聚在了慕容清的身上。

  白彥希的臉上露出了狂熱的表情。

  山腳之下,賊寇已被擊潰,剩餘的運糧兵收攏糧草,準備繼續出發,他們接到的命令便是押運軍糧,其他的不管他們的事。

  「慕容清呢?」陸文濤落在了糧隊正前方,厲聲說道。

  「不,不知道,」領軍的夫長被陸文濤的威壓壓得喘不上氣,緊張的答道。

  陸文濤正待再問,突然感覺到了什麼,便飛到了一邊,一柄藍色的長劍插在地面之上,正是慕容清的佩劍。

  雙手合十,默念劍咒,長劍慢慢立於身前,微微顫抖,突然沖天而起,向山中飛去,陸文濤立馬御劍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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