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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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光如梭,轉眼十幾年過去了。

  再過數日就是二十世紀末了,玉娟臨鏡端詳自己依然如花似玉的容顏,歲月荏苒並不能侵蝕她的天生麗質,反而更增添幾分少婦的成熟韻味。

  頎長而不失豐腴的胴體散發著惹人的風情,她輕輕的撫摸高聳的酥胸,順著乳溝,小腹如少女般平坦,沒有任何贅肉。

  她高傲的揚起嬌俏的臉,鏡中麗人那潔白的陰牝,亮晃晃的,發出淡淡的春光。

  客廳的落地長窗外,是一方不能算小的陽台,黑漆的欄杆之間,隱約可見錯落的平房。

  陽台上花團錦簇,「淺深紅白宜相間,先後乃須次第栽。」這些花名號各異,但都花枝招展神態動人,當然這都是玉娟的功勞。

  朝西一隅,是莖藤四延和欄杆已綢繆難解的紫藤,開的是一串串粉白帶淺紫的花朵,這是當年父親趙強到浙江普陀山挖來栽培的,幾年下來,可謂是根深蒂固。

  右邊是一盆桂苗,高只近尺,花時竟也有高潔清雅的異香,隨風漾來。

  近鄰是兩盆茉莉和一盆玉蘭。

  這兩種雖然不列於芳譜,但細膩而幽邃的遠芬回泛在空中,嗅得人神搖搖而意惚惚,這是玉娟的公公劉烏石拿回來的。

  說是玉蘭修長的白瓣香得溫醇如玉娟蜜穴里的蜜水,而茉莉的叢蕊醉鼻迷人就似做愛時玉娟散發出的體味。

  再過去就是她的老公志剛送的了。

  兩盆海棠,淺紅色的花,油綠色的葉,相配之下,別有一種民俗畫的色調,志剛說這是最富中國女人韻味的,如玉娟的海棠春睡。

  此外還有金線菊,繡球花,曇花,杜鵑等,也不一一細說。

  玉娟剛澆花完畢,客廳就響起了「滴鈴鈴」的電話聲。

  她用圍裙擦拭好雙手,柔荑輕舉,姿態優美。

  「喂,你找誰?」

  「請問劉局長在家嗎?我是刑警大隊的郝知非。」

  「哦,他不在,今天他好象要出席政協擴大會議。」

  「哈哈,怪不得打他的手機也打不通。那好吧,他回來的話,你能不能說我要找他。你是他的愛人玉娟吧。」

  「是的,郝大隊長,我一定給他講。你有空可以帶柳紅來家裡玩嘛。」

  「當然,當然。再見。」

  「再見!」玉娟放下電話,軟軟的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最近趙強習慣晨跑,每天晨曦微露就起來跑步,風雨無阻。

  本來趙強早起也跟玉娟無關,畢竟兩人不住在一塊。

  但自從劉志剛擔任市公安局長之後,經常出差,所以趙強幹脆搬來跟她做伴。

  現在玉娟連早飯都不用做了,都是趙強跑完步後在南街頭的早市買來。

  而他每次回來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到玉娟的房間,當然是志剛出差的時候。

  當趙強輕輕褪下玉娟的睡衣,赤裸的胴體像冰雪般晶瑩潔白,嬌睡中的她真如貴妃醉酒,紅撲撲的臉上嫵媚動人。

  豐滿的乳房如少女般彈性十足,並不因生過小孩而有所下垂。

  高突肥滿的陰阜下的那條肉縫如有魔力強烈的吸引著他湊上嘴,吮吸著那略帶芝蘭香味的陰唇。

  趙強掏出那條老而彌堅的粗壯的大陽具,像獨角龍王般的怒張著,龍頭在蜜穴里探尋,而此時的玉娟的那雙勾魂攝魄的美眼總是半眯著,小嘴裡撒嬌似的哼著,陰戶往上挺,陽具夾在其中又暖又緊,暢美無比。

  蜜穴里淫水象山洪暴發,向外狂泄,兩條美腿緊緊夾著那根堅硬的陽具,蠕動著吞吐著,趙強的整個身體就象一座將要爆發的火山,炸碎了,渾身著火了。

  緊接著魂魄悠悠,癱軟在玉娟的嬌軀上。

  「這是德國文藝復興時期的著名肖像畫家漢斯·荷爾拜因第一次去英國回德後創作的傳世名畫《畫家的妻兒》,他在這畫裡傾訴了發自內心的對妻兒的深摯感情。劉書記,您是方家,鑑別一下是真品還是贗品。」說話的人已近中年,畢恭畢敬,一臉的誠懇,著一身筆挺的高檔西裝,掩不住渾身上下的散發著的書卷氣。

  「嗬嗬嗬,其實我也是初涉此行,哪裡談得上是方家,不過談點看法還是可以的。」劉烏石嘴裡謙虛,語氣里透著一種驕傲和得意。

  眼前的這人叫方飛鴻,是一家建築公司的老闆。

  自稱是安徽合肥人,是他老婆秦心怡的大哥秦長勝的兒子秦朝的朋友,這幾日正磨著想要市裡的一項政府工程。

  「這幅畫抓住了精細活動的最微細的反應,通過他的妻子的病弱而經常流淚的眼睛,把她最深的內心情感奇蹟般的表現出來。人物的形象和外部特質形成統一的不可分割的整體,構成了典範的樣式,所以是肖像畫中最偉大的傑作之一。你小子從哪得來的,該不是走私的吧?」

  「劉書記真是大家啊,一語中的,道盡了此中真義。這是我的一個朋友在世界著名拍賣公司克里斯蒂行以120萬美元成交的,去年低價轉讓給我。久聞劉書記早年在法國巴黎學習西方古典油畫,後轉攻中國古典繪畫,尤其是對花鳥畫深有心得。這兒有一副八大山人的《荷花小鳥》,請劉書記瞧瞧。」說罷,他在辦公桌上攤開那副畫。

  孤石倒立,殘荷斜掛,一隻縮著脖子瞪著白眼的水鳥,孤零零的蹲在石頭頂上,顯得極其冷落孤癖。上面印章無數,顯是所經收藏之人甚多。

  劉烏石有些混濁的眼睛放出光芒,這是絕對的真跡。

  當年他的導師最為推崇的作品就是這幅《荷花小鳥》,臨死還在念叨著沒能親見真作,實是人生大恨。

  他含著淚念道:「橫塗豎抹千千幅,墨點無多淚點多。」,這是朱耷的自我寫照。

  想不到我能在生前見到它!

  當年鄭板橋在這上面所題的才是一語中的,道出了他的做為沒落貴族不甘失敗但又無力反抗的傷感和憤懣的思想。

  說罷他顫抖的捲起畫軸,遞給方飛鴻,道:「謝謝你能了卻我多年心愿,親睹朱耷真跡的機會是可遇不可求的。盼你能妥善保管好。」

  「紅粉送佳人,寶劍贈烈士。劉書記,您是朱耷的知音啊。憑我的才識不配擁有八大山人,還請書記收下。」

  劉烏石搖搖頭,道:「不敢當啊。劉某收不起這樣的厚禮,還請帶回去。不過你吐屬文雅,也擅丹青,既是同道中人,我當助你一臂之力。你大可不必行此下策。」語氣微含不滿。

  「唉,我也是不得已啊。如今社會風氣日下,我也是層層打關,才能走進您這間辦公室的。劉書記高風亮節,實是叫人不得不佩服。」

  「咱們黨歷來強調要廉潔奉公,豈能為糖衣炮彈所擊倒。你以後莫再做這種齷齟事,凡事都要正大光明,堂堂之陣,正正之師,才能百戰百勝。」

  「是是是……方飛鴻今日得能聽書記一席話,人生觀和世界觀都有了質的飛躍。」

  「你先下去吧,我還有些事要辦。」

  「是,書記,那我先走了。」

  劉烏石嗯的一聲,見辦公室的門關上後,抓起桌上的電話,「玉娟啊,怎麼還沒下班?咱們中午一起出去吃飯怎麼樣?」

  「爸,我也剛要下班。好爹,你要請我上哪吃?我可不上什麼大酒店。」

  「不不不,咱們不上那,最近市郊新開了一家翠竹園,格調比較清新。主要以野味為主,咱們去吃些山獐、狸子肉。去毒養顏葆青春啊。」

  「去,你這老色狼。你車子停在老地方,我自己走過去。」

  「嗬嗬嗬,再見,我的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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