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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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說大家也應該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分管政法的市委副書記的家裡竟然被盜!你們說說,要咱們這些當警察的做什麼用?」劉志剛氣憤的站起身來,在那方形會議桌邊不停的走來走去。

  全體幹警都低著頭,盛怒下的局長眼放紅光,誰要是跟他碰上了准遭殃。

  「早就跟你們說過,工作要認真要刻苦,要把不好的苗頭扼殺在萌芽階段,這飛賊事件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你們說說,現在事情鬧大了,看大家怎麼收場?」他越說越氣,拿起桌上的大蓋帽戴上,「你們把方案拿出來,明天向我匯報,大家晚上想不出來,就在這兒貓著吧。」說罷甩門而出。

  全體幹警齊唰唰的站起來敬禮,然後面面相覷,不知所以。

  劉志剛坐在轎車裡默默深思,難道說真是時運不濟,官運不通?

  眼下好不容易創下了大好局面,剛剛跨入了全國社會治安綜合治理先進城市的行列,為省市爭了光,以為藉此為契機,可以再上新台階,想不到……

  可他想不到的是,此刻在他的家裡,他的愛妻玉娟,玉體橫陳,星目緊閉,已是昏迷不醒。

  因為下午和柳紅去打網球,回來真是筋疲力盡,玉娟一回到家就把全身衣裳盡去,露出那具亮晃晃誘人的胴體。

  她放好洗澡水,在梳妝檯前卸妝,鏡子裡一張美得均勻的臉上光潔明晳,沒有任何瘕疵。

  她細細的端詳自己如花似玉的容顏,看著看著有些痴了。

  突然想起去年和父親趙強在普陀山遇見的那個遊方道士的話:紅顏薄命呀,姑娘,好自為之。

  記得當時打了個寒噤,想要細問,卻是父親趕走了那道士,說是江湖術士又來騙錢。

  她站起身來,在鏡前擺了些姿勢,玲瓏有致的身材,桔黃色的夜燈下顯得更是美妙動人,挺立的雙乳不因歲月而有所下垂,下腹沒有任何贅肉,潔白的陰戶在光影下朦朧著一種神秘和嚮往。

  就在此時,玉娟嚇了一跳,鏡子裡面出現了一個黑衣蒙面人,身形瘦小,雙目放光,正站在她後面津津有味的品味眼前的絕世麗人。

  玉娟尖叫一聲,全身僵硬,驚目咂舌,一時間嚇得呆了,接著脖子一痛,已是人事不省。

  那黑衣人口裡嘖嘖有聲,「極品呀極品,老子縱橫江湖這麼多年,第一次為你現身,嘿嘿,也值得啊。」淫笑聲里,已是將玉娟扒了個精光。

  市委大院的橢圓形會議廳里,氣氛異常的凝重。

  經過兩個小時的討論和醞釀,決定成立抓獲飛賊、整頓治安秩序專案組,由市委書記劉烏石親自擔任組長,市長谷湘波任常務副組長,下設辦公室,由市公安局局長劉志剛任辦公室主任,主持常務偵破工作,限期破案。

  劉志剛步出會議廳,抬頭望著深邃的星空,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正要走下台階,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回頭一看,卻是市長谷湘波。

  「怎麼樣?有壓力?要放下思想包袱,輕裝上陣,俗話說邪不壓正,沒有抓不住的壞蛋。」

  志剛嘿嘿笑了下,「是有點壓力,不過我會完成任務的,請谷市長放心。」

  「那就好,怎麼樣,和我坐同輛車,咱們去看看夜景。」谷湘波拍了拍他的肩膀,邀志剛上他的車。

  志剛忙答應道:「那敢情好,我也正好有個工作方案想跟市長匯報一下。」

  谷湘波要擔任下屆市委書記已是本市公開的秘密。

  做為少壯派,他既有年齡上的優勢,又有官場背景,他的妻外公是xx軍區的中將政委,手握兵權,在軍界和政界可謂是一派宗主,擲地有聲,權勢赫天。

  所以說年富力強的谷湘波現在也是炙手可熱的權勢人物,許多人巴結都還來不及呢。

  谷湘波那輛銀灰色的雪鐵龍C5很快駛過澄觀道,進入市主幹道長安大道,車水馬龍,人流如涌。

  櫛次鱗比的高樓大廈燈火通明,GG上的霓虹燈光和萬家燈火構成了這座城市夜的主色彩。

  「這就是咱們這座美麗的城市啊,改革開放這麼多年,咱們黨是取得了一些成績,但還有許多工作沒有做好,還有許許多多的老百姓孩子沒書念,老人沒錢醫病,這都是我們的錯。只有到了老百姓安居樂業的那一天,咱們這座城市才不會有悲劇,不會有哭泣,高大的霓虹燈牌下才不會有陰影,你明白嗎?」谷湘波語重心長,語調里充滿了悲天憫人的情懷。

  「是……是的。現在的治安環境不大樂觀,都是我這個公安局長的工作沒做好。」劉志剛連忙檢討自己的工作。

  「那也不能這樣說,治安環境的治理整頓要從整個大的環境來改變,也不單單你一個單位能夠解決的。如果百姓安居樂業,誰又甘願做小偷呢?所以說我們要發展經濟,只有富民才是真正的國強啊!」車子駛到萬石山頭停了下來,谷湘波和劉志剛感受著四面來風,登時心曠神怡,鳥瞰山下萬家燈火,一時無言。

  過了許久,谷湘波指著那座吊著一巨形時鐘的摩天大樓,道:「那是天驕集團的總部,是咱們市最大的集團企業,占咱們市出口創匯年總值的近三分之一,貢獻很大。你聽說過吧?」

  劉志剛嘿嘿道:「不瞞市長,這天驕集團的老總是我大舅的兒子秦朝的。不過請市長放心,我父親和我絕對不會因私廢公的。」最近中央對高幹子女經商很是敏感,他忙解釋……

  但見谷市長揮了下手,道:「你不用擔心,我不是這個意思。聽說天驕集團早年在國外就發展得不錯,是你父親的感召力才使得他們回來投資的,現在已是多元化發展的大型企業,前景一片光明啊。」他轉頭笑著對志剛說道:「最近天嬌集團又給市政府捐贈了汽車和一些醫療設備,出資在農村興建三所希望小學,還捐獻十部警車贊助你們公安局,聽說還是衝著你的面子呢。過幾日要舉行捐贈儀式,到時我一定參加。」

  玉娟從不曾像現在這樣受到如此的凌辱和折磨。

  那黑衣人,先是把她的左手和左腳、右手和右腳綁在床沿,使得她的美牝朝天,然後伸出舌頭細細的舔著吮著,直到玉娟忍受不住那種騷癢,流出陰液後,才淫笑道:「他媽的你這個淫婦,老子本來是偷物不偷人,現在卻被你這騷狐狸引得破了戒,也不知死了之後怎麼面對我那九泉下的死鬼師父。」恨恨聲中,已是掏出那根不大不小的硬雞巴插了進去。

  層層疊疊的陰壁使得他那根久不插穴的陽物差點受不了,他忍不住打了個激靈,急忙凝神定氣,全神貫注,壓在玉娟的上面猛烈做垂直運動。

  玉娟美目緊閉,欲哭無淚,手腕處、腳腕處被捆綁的酸痛以及長時間的壓迫使得她呼吸急迫,嬌喘連連。

  當那黑衣人泄下最後一滴精液時,她以為凌辱已經結束,卻不想,他解開她的綁縛,翻轉她的身子,命她趴在床上,她就知道自己的後庭要遭殃了!

  那黑衣人吼叫著發泄著最原始的激情和衝動,黑紗蒙著的臉猙獰無比,他雙手緊緊扣擠著玉娟的肥乳,前髖與她的臀部相撞發出的噼哩啪啦聲在寬大的房間裡更是響亮之極。

  汗水和淚水交織著從玉娟的臉頰上流下,屈辱和疼痛使得她不由自主的發出了呻吟,這更引得那黑衣人獸性大發,狂呼亂叫著衝鋒陷陣,她緊緊俯在繡花枕上,牙齒咬齧著枕巾,心中暗暗叫著:我要殺了你!

  我要殺了你!

  自始自終,她不發一言,任那黑衣人騎在身上盡情的折磨,她只是無言,空洞的雙眼失去了往日的神采,深沉如西岵山幽幽的碧綠潭水。

  深夜,萬籟俱寂。玉娟獨坐植滿鮮花的陽台,一襲睡袍掩不住她內心如焚的痛楚和哀傷。

  全身的齧印和咬痕過些時日自會淡去,但鐫刻在心上的傷疤卻永遠也淡化不了!

  身為公安局長的妻子,貴為市委書記的兒媳婦,那又如何?她不禁又流下屈辱的淚水。

  「我的好女兒,都是爸的錯!爸不應該離開你,什麼鳥項目,爸再也不離開你了,啊……」趙強看到女兒的慘狀,泣不成聲,心痛如絞。

  他和方飛鴻去看高速公路現場,接到玉娟的電話,連夜趕了回來。

  「爸,爸,女兒好痛!好痛!」玉娟倒在他的懷裡,痛哭失聲。

  只有爸爸,才能慰藉她受傷的心靈!

  「我要報仇!我要報仇!」他們父女心靈相通,痛苦之餘升騰起的是熊熊的復仇之火。

  「爸,不要告訴志剛,我怕他承受不了這個事實。而且傳出去,叫我怎麼做人。」玉娟如一隻受傷的小鹿蜷縮在父親溫暖的懷抱里。

  「你放心,只要破完這個案子後,組織上會考慮你的。咱們內舉不避親,只要是人才,就要提拔。」谷湘波將劉志剛送到公安局門口,殷切相勉。

  劉志剛忙謝道:「謝謝谷市長的栽培,我一定不負你的期望。」

  他悄立門口,目送著那輛轎車消失在視野,才走進辦公室。

  「局長,兄弟們都在會議室等你呢。大伙兒一宿沒睡,研究了幾個方案,請你看看。」進來的是郝知非,他一見局長室燈亮,就趕了過來。

  「嗯,你叫大家休息去吧,天都快亮了,你也回家去吧。」

  「那好吧,劉局,你也要注意休息。」郝知非把文案放在桌上,悄步退了下去。

  看著那些方案,志剛不禁嘆息,無非是蹲點跟蹤,發動群眾,毫無新意。

  他站起來伸了伸懶腰,聽到打字室有聲響,「奇怪,這時候怎麼有人在那。」他心中想著,信步走去,卻見一白衣女子正在打字。

  「局長,天都要亮了,您還沒休息。」那女子見他進來忙站起來讓座。

  「你忙,你忙,這些小子一點也不憐惜人,敢情還叫你通宵打字了,看我回頭不批他們……」志剛見這女子才二十來歲,相貌端莊,體態輕靈,別有一番風姿。

  「不不不,是我自己要求的,也不能怪他們。我總覺著這工作沒幹完,就好象缺點什麼似的。」

  那女子忙解釋著,她只不過是公安局的臨時工,朝不保夕的,可不敢輕易得罪人。

  「你叫什麼,幾時來的?」

  「啊,劉局長,我叫孫淑瓊,上個月剛來。」她停頓了一會,「是孫子白副局長叫我來的。」

  劉志剛哦了一聲,點點頭,孫子白分管後勤人事,一向與人無爭,所以任副局長多年了,一直未見提拔,自己卻好似無動於衷的。

  「那好,那好,好好干吧。」志剛笑著勉勵了一下,走出打字室。

  天邊已泛出一陣魚肚白,朝霞初露,卻是天亮了。他想了想,嗯,該給秦朝打個電話了。

  「嘿,操死你這淫婦……啊,夠勁……哈哈,夠緊,哈……」方飛鴻氣喘吁吁的騎在一個妙齡女郎身上劇烈的運動著。

  他原本是個純潔的青年,記得當年從考古系畢業後,雄心壯志,意氣風發,有意在專業上一展宏圖。

  但適逢全國一陣改革開放的熱潮,看到別人都在大搞經濟基礎,而自己卻家徒四壁,一貧如洗。

  終於擋不住誘惑,先是給人鑑定真偽,後來自己單幹,憑著對中國古文化精深的了解和鑽研,做起了文物販子,終成富翁。

  隨著現在國家對文物走私的打擊力度的加強,生意越來越發難做,於是他想起了改行!

  「方哥,你真猛!嗯,再插入一些……」這女郎卻是陳琳,如瀑的黑髮披散著,俏麗的臉上呈現淫靡的顏色,瑤鼻翕張間自有清香襲來。

  久經戰陣的陰戶承受著忽快忽慢的撞擊,喘息聲和呻吟聲都顯出濃厚的職業味道,但就是這樣造作的聲浪更引起方飛鴻的勃勃性慾。

  他藝術的靈感此刻早已釋放為淫慾的細胞,自上而下補充著體下昂藏的陽物的彈藥,以致於久而彌堅,連陳琳心下也暗暗讚嘆,四十來幾的人了精力還這樣充沛。

  原本固若金湯的城池終於在他無窮的挑撥下泛起了漣漪,她的陰牝里洪潮泛濫,漸漸的她發出了最原始的鳴叫聲,全身心投入了這場戰鬥。

  曙光初見,晨間的一股涼風從半掩的窗戶里流了進來,陳琳如小鳥依人斜靠在方飛鴻的胸膛上。

  「你是什麼時候進帝豪大酒店的?做得怎麼樣?」方飛鴻淫意未消,雙手細細撫摸著她高聳雙乳上的那兩顆燦爛的明珠。

  「嗯,我是前年來的。秦董對我們都很好,在這兒做,我才不會受欺負,才能夠有做人的感覺。」

  「哦,你原來經常被欺負麼?說給方哥聽聽。」

  「方哥想聽,我就說……」陳琳忽然間玉容慘澹,神情恍惚,目光好似穿越了時空的隧道,「三年前,我從藝術學院畢業。回到家後,才知道我的家早已破碎。我大哥吸毒,毒販子要拿我剛成年的妹妹去抵欠債,我爸跟他們起衝突,被那幫人生生的打成了殘廢,我媽承受不住這般的折磨,瘋了……」

  她語氣平緩,好似在講述別人家的事,只有兩行清晰的淚水從臉頰上流下,顯示著她此刻心中的痛苦。

  「那後來呢?」方飛鴻聽著也不禁有些心酸。

  「這一切家裡都瞞著我,怕我誤了學業,妹妹去賣淫給我念書,還要替爸媽治病,替大哥還債。我回家後,那些人又來找我,要我幫他們做事。方哥,當時我走投無路,只覺得生不如死。有一天,那些人到我端盤子的帝豪大酒店消費,要我去陪客,我不答應,他們就打我。當時秦董正好在酒店,救了我,趕走了那些人。再後來,那些人都莫名其妙的死了,於是我就永遠的留下來了。方哥,我生是秦董的人,死是秦董的鬼。你明白麼?」

  她美麗的雙眼泛著聖潔的光芒,充滿了感恩。

  「那你就甘願為他做這種事情?而不計任何代價。」

  「方哥,其實我也不常這事,秦董手底下比我好的女人多了。況且像我這樣的女人也沒什麼好報答他的,你以為在你之前我跟過很多男人麼?」陳琳美目顧盼間掠過一絲冷漠的嘲弄。

  方飛鴻嘿嘿的似有些尷尬,「也不是這樣說……」

  「秦董是當你是自己人,才讓我跟你的。你知道,在你之前我可只和四個男人,而且那些人的身份可比你強得多了。」陳琳打斷他,站了起來,曙光透過鏤空的義大利窗簾斜射進來,不著一絲一縷的她顯得儀態萬千,風姿綽約。

  這時內線電話響了,陳琳拿起「餵」了一聲,耳畔傳來:「通知方先生,馬上要召開董事會,請他七時準時參加。」

  等方飛鴻走進那間方形的董事會議室時,已是坐了二十幾個人,秦朝坐在正中位置,「嗯,你來了,坐到我右邊來。」

  他的左邊坐著一個相貌清癯的年輕人。

  「會議開始吧,首先歡迎新進董事方飛鴻先生,他最近剛加入我們這個大家庭。」會議室里登時一陣熱烈的掌聲。

  「這是我的兒子秦中書,剛從海外回來,也是第一次和大家見面。下面我宣布,由秦中書任天驕集團副總裁兼總經理,希望各位同仁能多多的幫助他,支持他。」

  秦中書站起來鞠了下躬,「中書年輕,才疏學淺,還請諸位前輩多多指點才是。」炯炯有神的目光瞬間掃了一遍全場的人。

  此次回國,原是奉命回來主持大局的。

  世紀廣場是這座城市最標誌性的建築之一。做為中心廣場,平時是老百姓娛樂休閒的好地方,節日慶典也都在這兒舉行。

  這一天上午,陽光普照,天高氣爽,世紀廣場一派生機,熱鬧非凡。

  「同志們,今天市政府在這兒舉行一個盛大的捐贈儀式。咱們市的明星企業天驕集團一向熱心我市公益事業,現在他們不只支持醫療衛生、教育事業,還捐贈二十部警車和一百萬元給予我市做為加強治安整治工作的經費,這也是一項利國利民的義舉,我代表市委、市政府在此表示衷心的感謝!」谷湘波心情愉悅,笑容滿面,台下的數萬群眾都在鼓掌歡呼,聲震中天。

  天驕集團下屬二十三家企業,是個集房地產業、酒店業、娛樂業、運輸業和生物醫藥等綜合性大型企業,可以說千家萬戶都有人和它有著絲絲縷縷的關係。

  「現在有請市公安局局長劉志剛同志給天驕集團頒發錦旗和榮譽證書。大家鼓掌歡迎。」司儀帶頭鼓起掌來,登時掌聲雷動。

  劉志剛把一面紅色的錦旗和證書,遞給上台來的秦中書,笑逐顏開的說道:「謝謝秦總了。我代表全市公安戰線上的數千幹警感謝貴公司對我們的關心,此一義舉,充分說明了警企一家親啊。」說畢,在他耳邊輕聲道:「有空到家裡坐坐,你姑婆老念著你呢。」

  秦中書笑著道:「這是我們應該做的。改日有空一定登門拜訪。」兩人相攜走下來,語笑殷殷。

  這時,一個幹警急步跑過來,附耳在劉志剛耳邊說了幾句話,但見志剛的臉色大變,不復平日瀟灑模樣。

  「怎麼樣?出了什麼事?」秦中書見狀忙問道。

  「沒什麼,我先走了,你等會兒跟谷市長說一聲吧。」說著急忙跳上一輛警車,飛速離去。

  秦中書微眯著眼,目送著車子消失在視線里,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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