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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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憂哥哥,這幾天我們大家商量了一件事。」

  艾露切開一張玉米餅,往裡面塞入炒好的豬肉,送給了餐桌上主位的憂。

  要是涅普還可以理解,這小丫頭吃飯時無事獻殷勤,一定有鬼。

  入口鹹淡合適,憂好奇的說「艾露不會又有什麼鬼點子了吧!聽人說上次你去市場參加抽獎活動,一群小孩子占便宜買了一百多隻雞,你已經被市場老闆拉入黑名單了。」

  殺價高手,那個老闆不怕。

  憂的眼睛往左邊飄,並排坐著的芙蘭端碗喝著雞湯,玉頸蠕動,孕婦一餐喝了足足八碗,放下碗時,將嘴角一點晶瑩油星用拇指摸入嘴中。

  意猶未盡,姿態妖嬈。

  然後「嗝咕咕」打嗝聲的讓人有老母雞幻聽。

  「味道挺不錯。」

  芙蘭拋個媚眼,筆直擊中憂的心。

  「討厭,說正經事就不要在我們面前秀恩愛了。」

  艾露滿臉嬌紅,退回右邊自己的位置。

  「就是、就是,對小孩子不好。」

  你都破處了有資格說這話嗎?

  咪咪露左手一個奶油糕,右手一個糖酥餅,吃相和飯量讓人忍俊不禁。

  「什麼事情啊,神神秘秘的,小艾露莫非有了男朋友?」

  韋絲娜一臉婆婆樣的打趣,她給梅露塞和芙蘭又端了一碗雞湯,簡直要把兩人餵成下蛋母雞。

  「才不是。」

  艾露拽了拽涅普衣角,呶著嘴,好像很不情願。

  家中大姐嘆了一口氣正經的說道「我們大家商量了一下,打算搬出去住,我們在哈姆街看中了一處房子,離巴爾的學校很近,還有阿拉喬伊,艾夫艾露工作的圖書館也沒有多少距離,一班車就夠了」

  「不行,現在什麼局勢,你們搬出去太危險了。」

  率先出口的是普莉美拉,原本她捧著水果沙拉一小口一小口的吃著,一聽幾個孩子的話,立刻嚴厲制止。

  反應比其他人都要激烈。

  她知道一腔熱血闖出去,會給自己人生帶來多大影響。

  「我們已經長大了,也該有自己的生活,其實我想搬回弗雷的,自從來了皮埃爾堡~那個,工作方面離的太遠,現在芙蘭姐姐已經~總之不用擔心我。」

  法斯還是那樣成熟,但他支支吾吾的總讓人不放心。

  憂手中的餅吃完了,艾露飛快的又做好餅夾肉,遞給艾夫,她的這個傻弟弟也太任勞任怨,幾人打算給憂來一場車輪戰。

  確實不能把孩子們一直放在籠子裡……

  「反正憂哥哥現在是失寵騎士,在外人眼裡,憂哥哥遲早會被芙蘭姐姐拋棄,沒人會覺得我們這些無血緣的家人有利用價值。」

  巴爾語出驚人,他根本沒看任何人,只是自顧自的吃飯,讓大家一起都看向了他。

  有點冷漠了啊混小子,學習學傻了吧!

  「巴爾,你說話有點過分了。」

  末尾的阿拉梅麗雅看不過去,太過理性的巴爾讓她不適應。

  很多事情是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做的選擇,而現在孩子們都有選擇的權利,幹嘛要折騰自己,還會給家人帶來煩惱。

  「我是打算單獨搬出去的,灰袍魔法師資格證已經到手了,就算出了國,我也能自己照顧自己。」

  那確實,起點還挺高。

  「大家在聊什麼呢?」

  今宵端著飯糰從廚房走出,用胸前圍裙擦了擦手,餐桌上奇怪的氛圍讓她十分不解,接著她拿出一個個餐盒,將飯糰和別的食物放了進去。

  「今宵姐姐,我們大家打算搬出去。」

  阿拉喬伊問的大膽,今宵給孩子們說過自己的經歷,因為家族爭權奪勢,今宵自己選擇離開家族。

  今宵微微一笑「先說好,大家要相信家裡人是你們永遠的後盾哦,保證自己的安全,明白嗎?」

  漂亮的回答。

  在這方面比芙蘭靠譜多了。

  說真的,大家情況都不一樣,卻又不盡相同。

  怨憎會,愛別離,求不得。

  無論是自己的選擇,還是不可抗力的世事變遷,都是幼年早熟,現在努力給新家人一切補償,但家人還是選擇離開家庭獨自成長,都有些難以割捨。

  憂給今宵豎起大拇指,東瀛大和撫子回應一個OK?。

  接著憂發揮一家之主的風範,站起來說「那麼咱們約法三章,第一有事要給家裡聯繫,第二要注意安全,不要違法亂紀,第三……」

  「要趕緊成家立業!憂哥哥真是的,只和姐姐們鬧騰,地動山搖的,明明都懷孕了還不抓緊時間,鬧得我們每晚睡不好覺,也不想想我們的感受。」

  艾露迫不及待的叫喚,小丫頭終於耐不住性子,暴露本性。

  你們直接說是芙蘭她們晚上太大聲不就得了,拐彎抹角的。

  憂瞬間切換死魚眼,芙蘭則在一旁「咯咯」笑,其他愛人們也都跟著笑了起來。

  「我打算在新年那天舉行婚禮,依照祖先在《聖徒弗拉西奧斯於多米尼克轉化書》的傳統,登基和婚禮可以同一天舉行,我已經取得了教會的支持,他們會派人給我們證婚,咱們在教堂宣誓完之後就去王宮。」

  本來繼承人是不能在繼位前結婚的,估計芙蘭是從紙縫裡扣出來的字,才堵住了教會的嘴。

  她得讀多少書啊!

  「好啦,芙蘭,哦不,尊貴的攝政大人,快點準備準備,你的第一次御前會議還等著你呢。」

  韋絲娜伸出手,剝蔥玉指在芙蘭額頭上點了點,極盡寵溺。

  孩子們忽然加快吃飯的速度,然後一溜煙的收拾起自己的餐具溜了。

  兩個姐姐都被芙蘭送入修道院,現在權利機關已經從王都逐步遷入芙蘭手中,意味著芙蘭將會在皮埃爾堡討論教國大事。

  「過會兒韋絲娜,咪咪露,還有普莉美拉與我同行,改革上南部廢除貧民農奴的事情遇到些困難,還有那些不服氣的家族都需要處理。」

  還有不服氣的?

  芙蘭端著雞湯,水面上冒著絲絲蒸汽,憂摟了她一下,在耳邊細聲說道「是指用毒食材污染皮埃爾堡的達魯斯男爵嗎?全家都被你殺光了,後面的主謀者也已經找到線索,最多明天就可以緝捕到案。」

  殤命公主露出難以掩飾的笑意,愛人已經適應自己心狠手辣的手段了。

  「我還是去勘察一下皮埃爾堡防線吧,上次大戰的時候有人開了城門,這件事情需要查清楚。」

  普莉美拉不想和芙蘭待在一起,現在她渾身都是血腥味。

  「這不是狼團軍團長的職責,紫金衛已經和聖司聯繫好了,雙方會把這個任務當成她們第一次的合作演練,重視處理。」

  說是合作,聖司也只是提供情報和引路人的工作,主角還是紫金衛,是打算讓紫金衛出風頭的。

  阿拉梅麗雅激動的站起來說道「保證會完美的完成任務。」

  會是芙蘭一樣殺個乾淨嗎?

  她只是把手搭在普莉美拉肩上,回應了一個笑容。

  「我也會過去看看的,去監督一下。」

  憂同樣安慰普莉美拉,半精靈這才點了點頭。

  「專心做你自己的事情就好,去黑資爾學院任教不要遲到,你一直想當老師,給孩子們留下不好印象就得不償失了。」

  普莉美拉扭著頭對憂愛答不理。

  現在失寵騎士已經遠離權利旋渦,普莉美拉不想再讓他的理想再受干擾。

  「普莉美拉,憂哥哥是去皇家聖索菲亞大魔法學院任教,而且也不是今天,是明天。」

  咪咪露終於吃完手中食物,嬌小的身子在座椅上伸著懶腰,弄得椅子吱吱響。

  普莉美拉反問「那他今天要幹啥,不會再跟著芙蘭吧。」

  「我和今宵去完成一個小任務,當然還有……」

  憂招呼今宵過來,巫女嬌羞在他懷裡的張開兩腿,對著那根明顯勃大的陽具緩緩坐了下去,隨後她臉上露出讓眾女艷羨的崩壞淫樂表情。

  「快樂!」

  扯開巫女的領口,揉著一對玲瓏椰奶,憂當著心愛眾女的面釋放自己的肉慾。

  「嗯啊~夫君~今天睡醒時你就按著我插入肉棒~睡奸我~嗯啊~肉棒還是這麼硬~你的慾火~最起碼讓姐妹們幫我一下,休息一會兒~一直讓我高潮~這樣下去的話~太不成樣子~」

  「這可不行,你們只要被我插進去就像無底洞一樣,不灌到肚子撐不下不會罷休,今天其他人都是在人前工作,頂著大肚子去事情就大條了。」

  憂從露腋的色情衣袖中深入,撫摸著她正在輕輕顫抖著的光滑後背,順便把她的身子放到懷裡最舒服的位置當中。

  而後就是抱著她的蠻腰進行猛烈的上下猛插,將她平坦的肚子從裡面頂的一陣接一陣凸起,股胯相撞間發出啪啪啪的巨大響聲。

  「嗯啊……」

  所以你就盡情捉弄我啊。

  今宵心中暗喜,還有個不是解釋的解釋,自己今天充當憂的女僕,意味著今天和夫君的獨處會充滿肉慾,主動扭起腰。

  「太淫亂了,看看你現在變成樣子,真噁心。」

  看著今宵一對雪白的奶子在胸前晃個不停,普莉美拉無語地望著交媾的兩人,而憂則是淡淡一笑。

  「梅露塞姐姐你說兩句啊!憂哥哥變成腦子只有做愛的色狼大魔頭了。」

  「呵呵,反正大家晚上回來又會不停的做愛,平日裡也會偷腥,讓憂自己抉擇有什麼不好。」

  梅露塞收拾大家吃完的碗筷,走到憂跟前時還不忘和憂深吻一下,搶奪今宵的口中食。

  「一路小心,金吾衛已經暗中駐守在孩子們買的房子了,我在家裡等大家回來。」

  皮埃爾堡,烈團軍部大醫院。

  各部經歷大戰,稱不上人滿為患,也是座無虛席。

  儘管很多人缺胳膊少腿,但他們都儘量保持安靜,讓醫院的環境處在嚴格自律的氛圍中。

  楓斷業並不喜歡這裡。

  原因是無論大醫院人再多,他們還是給自己留了一個較大的單獨病房,浴室,廁所,還有冥想室,應有盡有。

  區別,優待。

  不是俘虜應該有的待遇,最起碼不是他認知里俘虜應有的環境。

  「咚咚。」

  敲門聲突然響起。

  「連開門都要我教你嗎?進來吧。」

  語氣稱不上平緩,還有點銳氣,但想起那個照顧自己的弱氣小護士,楓斷業還是下意識讓自己溫柔點,並且儘量裝出一副開心的表情。

  「看來你恢復的不錯,應該可以出院了。」獲許進來之前,那人已經掩蓋不住笑意。

  「是你。」

  楓斷業看上去不以為意,雙眼中卻閃過一絲怒色。

  來人不是護士,而是那個弄臣。

  王憂佩爾法斯。

  楓斷業不知該用什麼態度審視自己的命運。

  生於難以溫飽的偏僻山村,被師門發掘,修了一身本事,又不顧世俗朝堂歧視提拔,擔任刑部重任。

  出身低微,就算有師門幫助,能有這個成就,不敢說道路崎嶇,也是困難重重。

  但他敢說自己走的端,行的正。

  看見這個男人,他有另一種感覺。

  阿諛奉承,攀高枝,低三下四又猥瑣。

  更重要的是他見誰都笑嘻嘻的。

  另一種自己,放棄「底線」之後會變成的模樣。

  那種足夠卑微,所以一點點上升的趨勢都顯得外門邪路的人生,令自己厭惡。

  「你的救命之恩我自然會報,但要是想知道四聖國的情報,不要怪我忘恩負義。」

  成員架構,朝堂隱私,他是一樣都不會說的。

  他嘲弄般的冷笑一聲,跟著暗戀的師妹來到異域國邦,滿心以為可以開啟二人世界。

  結果卻發現曾經純潔的小師妹被人調教成浪蕩娼婦,還反過來把自己控制。

  背叛令他多疑,令他難過。

  如今自傲的一身修為被榨走許多,被討厭的人所救,還寄人籬下……

  「你想多了。」

  憂滿頭黑線,暗思他腦子裡怎麼都是這些東西,全都是利益交換。

  接著他把門徹底打開,在門口左顧右盼,賊眉鼠眼的生怕被別人發現,瞧瞧的快速推進來一個小車,上面瓶瓶罐罐,鍋碗瓢盆琳琅滿目,但都飄出一股讓人胃口大開的香氣。

  講真,這個大型醫館,被異邦稱為醫院的地方,他們的菜真不是人吃的,清淡的讓人如同嚼蠟。

  憂完全不拿自己當外人,也不像護士們那樣考慮楓斷業的感受,床上拉開簡易桌,橫過病床的銀色鐵板上放了一道又一道菜。

  一隻熏雞,一條糖醋魚,還有奇怪的油炸土豆,各種叫不上名字的菜,最後憂提著一個西瓜大小的罐子,臉上還有安耐不住的興奮,上面一張黃色符籙貼在蓋子上,憂五指在罐沿上張開,用力的勾住,符籙教他弄出幾道皺痕。

  解密的答案沒有讓人等太久,幾乎是放到桌子的同時蓋子就已經被憂扯下符籙,打開後一股濃郁酒香飄出,楓斷業鐵板一樣的臉頓時變了顏色。

  「哇嗚~夠勁~」

  聞到味道時,憂感覺胃被狠狠抽了一下,嘴巴不由得讚嘆意味的嘀咕。

  而不等他開口,訴說這酒的來歷,楓斷業就自顧自的說「百年佳釀才需要符籙封住酒氣,就這麼被你撕開,真暴殄天物。」

  憂苦笑一聲「從霧大陸進過來的,沒咋研究。」

  楓斷業嘖的一下,暗罵對方不識貨「這味道是四聖國皇室貢酒,僅在四木郡特產,你從哪裡搞到的。」

  四木郡是哪裡?憂一臉懵逼,他還是實誠的說「四聖國送尼基季奇的啊,相互朝貢很正常的吧。」

  「送當權者的國窖你能喝?」

  角、斗、奎、井四郡,三百年一次向朝廷進貢,產能不過百散,楓斷業也只在繼任刑部時喝過一杯。

  這酒啊,是相當滴珍貴,可憂能直接拿出幾升來。

  憂沒有急著作答,而是反問道「別搞那些沒用的,你喝不?」

  「喝。」

  不喝白不喝,楓斷業心裡煩躁,從家鄉來的酒總歸是給了他一些慰藉。

  尼基季奇占地雖廣,但氣候極端,包含王都在內的北方皆是苦寒之地,於酒類這些暖身子的是相當開放,再金貴的酒,只要是小斟小酌的細品瞎琢磨,在這個寒冷的國度都不合適。

  將心比心,對一個勢力進行試探,征服,往往都是小細節開始,但憂不想搞那些煩心事,他相信在日後芙蘭的治理下尼基季奇也不是爭強好勝的國家,他就想聊聊霧大陸有哪些風光奇景,以後和芙蘭去遊玩也能剩些功夫,趨避利害。

  開始楓斷業還愛答不理,只顧吃喝,但因為憂不聊四聖,只聊四靈和四魔,而且涉政之類一概不談。

  完全封閉,那叫閉關鎖國。

  「有道是[停車做愛楓林晚,霜葉紅於二月花]……」

  憂滿臉通紅,嘴裡嚼著雞爪,一臉衰樣。

  「那特麼叫[坐愛]……」

  楓斷業化身吐槽役,他發現憂真的是百分百二把刀,甚至芙蘭傑西卡還有其他接觸自己的彌賽亞人都比憂懂的多,各種地方錯的離譜。

  「有什麼區別啊,讀音都一樣。」

  「區別可大了,就像你現在的狀態,本來一身凡念六意還算凝實,穩紮穩打,偏偏用雙修的方式強行提升,揠苗助長,跟你的女人綁定在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人盡皆知的方面,楓斷業也不客氣,怎麼一針見血,怎麼來。

  「我練了十幾年,天天都複習,現在運轉起來還和以前一樣。」

  憂拍拍胸脯,特別自豪,尤其是芙蘭也學了凡念六意,而且比他強這件事。

  「就因為常見,所以才會忽略,凡念六意沒你想像的那麼淺。」

  正如自己師妹一樣,到最後自己也看不透她,楓斷業一時難過,只能借酒消愁。

  憂卻不知道他想什麼,反倒有了興致「我聽你們四聖一直研究凡念六意,適應性那麼高,異域的人也能練,怎麼感覺到最後練的人不多啊。」

  「你相信公平、公正,人人安居樂業這些詞嗎?」

  楓斷業忽然神神秘秘的說。

  「我信,很信。」

  憂鄭重點頭。

  見他不帶一絲猶豫,楓斷業簡直無語,獨臂放下酒杯,冷笑著說道「那種東西騙騙別人行了,騙自己,把自己陷進去,太蠢了,世上有完美的制度,但沒有完美的人,所以執行起來,完美的制度也變得不完美。凡念六意就擺在人們眼前,練,就需要一點點堆起來,等有成就,黃花菜都涼了。不練它,練別的也是那樣,走的還快,我為什麼還練它。」

  這下輪到憂搖頭了「就是見路不走,自以為研究透了,失了本心唄。」

  凡念六意的歷史很悠久,甚至可以說在霧大陸早期憑著人人可練的性質,一度成為對抗神魔的中流砥柱。

  比如就算沒有令普通人擁有強悍的實力,勉強照顧生活還是可以的,點火砍柴,犁地耕織,都會事半功倍,主打的就是一個後勤,保證後方安定供給。

  可隨著時代變化,越來越多高效的功法被研究出來,曾經令人溫飽的東西迅速被人厭惡,人們迫不及待的對它進行分析,只為了能高高在上的對它進行鄙夷。

  聊的越多,憂越覺得不對勁,他感覺到自己錯了,只是錯誤的結果還沒反饋回來。

  「誰的路都是深一腳淺一腳的走過去的。」

  憂試圖解釋,因為芙蘭的道理就是在結果到來之前,要堅定的走下去。

  「但你知道錯了,還要走下去,就是你的不對了,王憂佩爾法斯,你沒發覺你現在變了嗎?短短几個月,你比我初見的時候墮落了很多。」

  楓斷業看著現在的憂,心中充滿疑惑。

  「就算你現在遠離了權利中心,你也該知道你們組建的皮埃爾堡走了岔路,尤其是你現在的模樣,是在逃避……」

  護士跟楓斷業閒聊時說了很多人盡皆知的事情,就比如憂在芙蘭取得繼位權後失寵的事。

  「停停停,咱們說了不涉政。」

  憂趕忙阻止楓斷業說下去,對方要求的不說,就都不說,沒必要遷就。

  楓斷業被憂卡主,反倒覺得不是滋味,對方幫了自己,解除他人控制,還讓自己安心養傷……

  這時門縫裡露出今宵溫潤婉柔的俏臉。

  「夫君,大部分傷員已經慰問完畢,護士和醫生已經拖不住了。要是被發現咱們帶著酒進來,金吾衛的門檻會被他們踩爆的。」

  離開醫院後,憂津津有味的說著「當你遇見一個即將失控蔓延的火堆,先做著絕對不是添柴讓它燒的更旺,重要的是先冷卻下來。」

  「夫君,你在這方面自作聰明可不行。明明是優先慰問傷員,結果跑去看俘虜,會讓咱們的人不舒服的。」今宵檀口輕啟,發出清澈幽雅的聲音,搭配著巫女嬌俏勾人的銷魂身材,好一副賢淑的東瀛美妻模樣。

  「而且酒肉收穫不了真心朋友,你該找些和他相同經歷的人給他做表率,讓他打心底認同你。」

  「啊~嗯~今宵~你怎麼變得和芙蘭一樣啊啊啊啊」不聽不聽老婆念經,憂鬧著彆扭「我只是想和他交個朋友罷了~」

  今宵可跟芙蘭不一樣,芙蘭會在兜底的情況下放任憂的自由,今宵就不行了,可能是曾經管理過一個家族的原因,總會有莫名其妙的底線。

  「夫君,咱也是為了你好。昨天晚上芙蘭跟我聊過了,說你總是喜歡瞎琢磨,讓咱操點心。」激動的口癖「咱」是今宵的特色。

  今宵把身子靠近,剛到胸口的個子,巫女領口如奶脂一般的嫩白乳肉讓憂大飽眼福。

  「你們昨晚什麼時候聊的?」

  憂停下腳步,脖子低了一下,色狼視線立刻像觸手般滑進今宵的乳溝,後者努了努嘴,手臂抱在雙峰下向上託了托,方便憂看的更爽。

  「就在昨晚你給我口交的時候啊!芙蘭坐在下面,我坐在上面,哦,我忘了,可能屁股太用力,把夫君捂得聽不見了。」

  今宵向前一撲,憂趁勢將嬌小巫女抱住,兩人就這樣在大街上轉了一圈,分開時今宵情慾滾燙的熱度已經透過和服傳了過來。

  是相互滿足肉慾的信號。

  今宵像芙蘭一樣散發人妻韻味,讓憂眼皮一沉,腦中漸漸混沌

  「你是不是覺得可以從楓斷業入手,調查拂曉和科倫娜背後在謀劃什麼。」

  憂點頭默認。

  其實還有雨果的問題,只不過擔心今宵聽了會不自在,而且雨果從西都之後就銷聲匿跡,成了二流角色一樣,憂就沒打算講。

  現在襲擊自己的楓斷業和拂曉同時發難,倒是可以推測背後之人不是聯手,就是一個勢力的不同分支。

  王選一事雷聲大雨點小,三位公主的反擊並不強烈。

  自己準備了那麼久,跟實際情況形成巨大落差感,讓憂心中沉了塊石頭,寢食難安。

  「夫君,你真的飄了~又忘了命格的事兒。芙蘭特意叮囑我,你要是不老實修養,就要和其他姐妹把你榨到兩腿發軟起不來。」

  今宵信誓旦旦,憂的心卻猛然間地擰了一下,微微震顫著。

  在西都奧莉爾跟自己提到過的事情。

  他想起自己遇到雨果的各種情況,只有第一次的平局勉強稱得上勝利,其餘都是一敗塗地。

  他也不是沒有研究過,只是不願意把失敗原因歸咎到神神怪怪的唯心地方,更願意相信是自己愚笨,計劃不周帶來的失敗。

  「芙蘭說過,雨果是掌握著合眾國生殺予奪的皇帝,牽一髮動全身,有整個合眾國氣運加持,雖然在咱們手裡連連吃癟,可他的每次失敗都沒有傷筋動骨,反而令自身實力更加強大了。」

  大家團結起來才有個國家王儲的量,對方背後則是一巨大的國家,體量根本無法同台抗衡。

  提及舊人時,今宵那平靜而文雅的臉龐上沒有半點表情,那雙眼睛,平淡而寧靜。

  她仿佛根本不在意自己曾經和雨果的事情。

  然而憂的直覺告訴他,今宵很惱火,那是生理上的厭惡,宛如人看見蟑螂,刻在本能上想要踩死對方,恨不得把對方除之而後快。

  「芙蘭在西都見他的最後一面,當時他的實力增長之快讓芙蘭都望塵莫及,加上現在楓斷業和拂曉她們的雙修跡象,可以推斷雨果也是受益人之一,恐怕他的實力已經難以想像。」

  今宵當初為什麼要離開雨果,她自己很清楚,在床上邪惡的苟且。

  她臉上又黯然神傷,安慰自己,夫君和雨果是不同的。

  她忍著心裡的彆扭,腦袋擠進愛人懷裡補充道「夫君~你還記得你和他初次交手的情況嗎?他為什麼突然就變強了,是因為他能向他成神的先祖憑依力量,而且自身實力越強,借用的就越多,借用的越多,還能反饋自己變得更強。」

  對方平地都能升級啊!

  憂嘆了口氣,溫柔地抱著今宵,並且把一隻手放在她頭上,談話多少刺痛了她心底被揭開的傷疤,得趕快消除愛人的不愉快,這是憂此時的想法。

  「還在大街上~夫君~要是被人認出來就慘了~」正說著,憂冰涼粗糙的大手已經抓住翹臀,今宵頓時爆出羞恥的刺激感「真是~色狼~情慾動物~」

  「好老婆,我第一個播種美人,人有很多時候是用標籤看其他人的,你不說,我不說,別人充其量只是覺得像而已,再說了,人只要有自知之明是不會亂推測其他人的品行的。」

  狂妄的人看別人時,永遠不會超過自身能達到的極限。

  最後一句話時,憂有種奇妙的違和感,以前的自己不會有看不起別人的情緒。

  但……

  管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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